父老得书知我在,小轩临水为君开市盈率是什么意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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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迩冬、金性尧先生苏诗名篇注释质疑钟振振内容提要 本文就苏轼诗《次韵僧潜见赠》等10首名篇的若干文本解读问题,对当代学者陈迩冬、金性尧等先生的注释及解说,提出了一些不同的学术意见。陈迩冬先生与金性尧先生都是知名度较高的前辈学者,陈著《苏轼诗选》与金著《宋诗三百首》,分别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和上海古籍出版社等权威出版社出版,具有较大的社会影响。关键词 苏轼 诗 陈迩冬 金性尧
(一)次韵僧潜见赠
……彭城老守何足顾,枣林桑野相邀迎。千山不惮荒店远,两脚欲趁飞猱轻。
多生绮语磨不尽,尚有宛转诗人情。猿吟鹤唳本无意,不知下有行人行。
空阶夜雨自清绝,谁使掩抑啼孤摹N矣缮蕉扪荩憧鹱竞问庇
簿书鞭扑昼填委,煮茗烧栗宜宵征。乞取摩尼照浊水,共看落月金盆倾
关于“煮茗烧栗宜宵征”
陈迩冬先生《苏轼诗选》注曰:“宵征,晚上从事,隐言公事之多。《诗经?召南?小星》:‘肃肃宵征,夙夜在公。’”[1](P149)
按:《诗?召南?小星》里的主人公,自毛《传》以来,旧说多认为是诸侯国君的“贱妾”;今说则以为卑官小吏。陈先生之所取,显然为今说。原诗里的主人公感叹自己给贵族领主当差,日夜忙活,夜晚还在外奔走,好生命苦―――言外确实有抱怨“公事之多”的意思。但这意思是靠全诗各句的有机组合来表达的,单就诗中的个别语汇而言,并不一定包含此意。如果将此语汇从这一特殊语境中抽出来,放到另外一个语境中去,那就更不然了。例如“宵征”这一语汇,它在《小星》诗里,只是“夜行”之义。陈先生将全诗所包含的意思加给它,已属一误;又将这意思带到东坡诗里来,可谓再误。它在东坡此诗里,仍是“夜行”之义。“煮茗烧栗宜宵征”合上句“簿书鞭扑昼填委”串解,是说自己白天公务太忙(言外还有厌恶州官政务琐屑、鄙俗的情绪),只能在夜晚出门去拜访僧道潜,并想象在道潜那里烹茶烧栗,长夜清谈,当是何等的愉快。
战国楚宋玉《九辩》曰:“独申旦而不寐兮,哀蟋蟀之宵征。”三国魏嵇康四言佚题诗曰:“肃肃宵征,造我友庐。”北魏温子N《常山公主碑》文曰:“举华烛以宵征,动鸣佩而晨去。致肃雍于车乘,成好合于琴瑟。”唐李白《自金陵溯流过白壁山玩月达天门寄句容王主簿》诗曰:“幽人停宵征,贾客忘早发。”宋孔平仲《孤雁》诗曰:“蒙恩傍温暖,岂念宵征难!”吴潜《水调歌头?出郊玩水》词曰:“望家山,千里外,楚云平。良田二顷,非村非郭枕柴扃。况有檐林香透,更有杨堤阴合,魂梦每宵征。”“宵征”而用之于“蟋蟀”,用之于“雁”,用之于“公主”,用之于“幽人”(隐士),用之于夜访朋友,用之于梦归故乡,尤可证其不必皆言“夙夜在公”。
(二)雨中过舒教授
……浓茗洗积昏,妙香净浮虑。归来北堂暗,一一微萤度。此生忧患中,一饷安闲处。飞鸢悔前笑,黄犬悲晚悟。自非陶靖节,谁识此间趣。
关于“飞鸢悔前笑”
苏轼诗选》注曰:“《墨子?鲁问篇》:‘公输子削竹木为飞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公输子自以为至巧。’墨翟却说不如‘翟之为车辖,须臾刘(镂)三寸之木,而任五十石之重’。他以为‘利于人谓之巧,不利于人谓之拙’。作者借此自嘲济世无功,巧不如拙。”[1](P153)
按:“飞鸢”与“飞鹊”字面不同,并非用《墨子》。其语当出自《后汉书》卷二四《马援传》:“(援)从容谓官属曰:‘吾从弟少游常哀吾慷慨多大志,曰:“士生一世,但取衣食裁足,乘下泽车,御款段马,为郡掾史,守坟墓,乡里称善人,斯可矣。致求盈余,但自苦耳。”当吾在浪泊、西里间,虏未灭之时,下潦上雾,毒气重蒸,仰视飞鸢@@堕水中,卧念少游平生时语,何可得也!……’”陆游《猎罢夜饮示独孤生》诗三首其二曰:“一樽共讲平戎策,勿为飞鸢念少游。”亦用此典,可以参看。
(三)答仲屯田次韵
秋来不见陂岑,千里诗盟忽重寻。大木百围生远籁,朱弦三叹有遗音。
清风卷地收残暑,素月流天扫积阴。欲遣何人赓绝唱,满阶桐叶候虫吟。
关于“欲遣何人赓绝唱,满阶桐叶候虫吟”
《苏轼诗选》注曰:“柳宗元《酬娄秀才寓居开元寺早秋月夜病中见寄》的名句:‘壁空残月曙,门掩候虫秋。’绝唱指此。”[1](P155)
按:苏诗此二句,与柳诗彼二句,相同者仅“候虫”二字,因此,说苏诗所谓“绝唱”即指柳宗元的这两句诗,是难以令人信服的。
从文意来看,这里应是夸赞仲氏的诗好,且感叹他身边没有诗友可与他唱和,处境孤独而冷清。妙在“欲遣”句提问(要让谁来赓和您的绝唱呢),“满阶”句似答非答,不答亦答(蟋蟀之类秋虫在阶前堆积的梧桐落叶里哀吟―――应酬惟有“候虫”,等于说赓和无人),以景语结束,而情蕴其中,可谓唱叹有致,摇曳生姿。
(四)寒食雨(二首其二)
春江欲入户,雨势来不已。小屋如渔舟,魉评铩?这抑蠛耍圃钌帐
那知是寒食,但见乌衔纸。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
关于“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
《苏轼诗选》注曰:“死灰,在字面上是指上面‘乌衔纸’的纸钱灰,实隐用汉韩安国的话,《史记?韩长孺列传》:‘安国坐法抵罪,狱吏田甲辱安国,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燃乎?”田甲曰:“燃则溺之!”’作者说‘死灰吹不起’,也就是死灰不复燃,以免再被人‘溺’。”[1](P189)
金性尧先生《宋诗三百首》注曰:“死灰句,《史记?韩长孺列传》记韩安国(字长孺)犯罪,受蒙县狱吏田甲之辱,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燃乎?’田甲曰:‘燃即溺之。’这句写自己因怕再受挫,故心已如吹不起的死灰。……按,《庄子》的《齐物论》、《知北游》中皆有心如死灰语,但这里因与乌衔纸相应,当是用《史记》语。”[2](P134)
按:此诗与《史记?韩长孺列传》仅“死灰”二字字面相同,用意却不一样。韩长孺所谓“死灰”,是喻言自己现在虽然被关在监狱里,但说不定哪天还会飞黄腾达,就像看起来已经熄灭了的死灰,说不定也能重新燃烧起来。而苏轼此诗中的“死灰”,倒确实是心如死灰的意思。因此,引《史记》韩传来解说此诗,治丝益棼,反而添乱了。
此诗,神宗元丰五年(1082)作于黄州,正是诗人遭政敌迫害,穷途末路的时候。这两句是说:我也想像阮籍在无路可走时那样大哭一场,可是我的心已经死了,哭不出来了。意思是自己受到的打击太大,人都变得麻木了。“哀莫大于心死”,我们可以从他这淡淡的两句诗中读出激烈的悲愤来。当然,这是写诗,程度上不免有些夸张,但基本的感情内容是真实的。诗人元丰七年(1084)在黄州仍有《和秦太虚梅花》诗,即明言“东坡先生心已灰”,可以参看。
又,苏轼别首《李公择过高邮见施大夫与孙莘老赏松诗忆与仆去岁会于彭门折花馈笋故事作诗二十四韵见戏依韵奉答亦以一戏公择云尔》诗亦尝曰:“我老心已灰,空烦扇余烬。”
“死灰吹不起”,从技法的层面来看,用被雨淋湿了、不能随风飞舞的纸钱灰作喻辞,与题目中的“寒食”(古俗,人们在“寒食”日上坟,给死者烧纸钱)和“雨”扣得很紧密,也见出作者之善于相题行文。
(五)书李公择白石山房
偶寻流水上崔嵬。五老苍颜一笑开。若见谪仙烦寄语,康山头白早归来。
关于“若见谪仙烦寄语,康山头白早归来”
《苏轼诗选》说曰:“这里是说麻烦五老向李常传句话。”[1](P200)
按:苏轼《李氏山房藏书记》载:“余友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公择既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为李氏山房,藏书凡九千余卷。”秦观《故龙图阁直学士中大夫知成都军府事管内劝农使充成都府利州路兵马钤辖上护军陇西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一百户食实封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李公行状》载:“南康军建昌县李常,字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后身虽出仕宦,而书藏于山中如故。每得异书辄益之,至九千余卷,山中之人号‘李氏山房’。”据此可知,苏诗题中的“李公择白石山房”,即在庐山五老峰下。那么也就是说,只有当李常回到了庐山(即“康山”),“五老”才能和他说话(诗中将五老峰拟人化,假定它们有人的意志与行为能力);然而他既已回到庐山,又何须再嘱咐他“早归来”?因此,仅就形式逻辑而言,陈先生的这一读解便不能成立。
笔者以为,东坡这里是虚拟“五老”叮嘱他:您如果见到李公择(“谪仙”,借李白以称李常)先生,麻烦您给捎句话―――头发都白了,还做什么官?早点回庐山来隐居罢!
(六)送贾讷y眉(二首其二)
关于“苍髯白甲待归来”
《苏轼诗选》注曰:“苏洵《老翁井铭》:‘往岁十年,山空月明,常有老人苍颜白发,偃息于泉上。’”[1](P221)
按:“苍髯”,这里形容松树的针叶像是苍黑色胡须。南朝梁释慧皎《高僧传》载:东晋法潜隐剡山,或问胜友者谁,指松曰:“苍髯叟也。”唐李贺《五粒小松歌》诗曰:“绿波浸叶满浓光,细束龙髯铰刀剪。”张碧《答友人新栽松》诗曰:“石门新长青龙髯,虬身宛转云光粘。”李群玉《移松竹》诗曰:“龙髯凤尾乱飕飕,带雾停风一亩秋。”李咸用《小松歌》曰:“天人细剪苍龙髯,参差簇在瑶阶侧。”苏轼别首《同王胜之游蒋山》诗亦曰:“夹路苍髯古,迎人翠麓偏。”都可以参看。
“白甲”,这里形容松树枝干的皴皮有如灰白色的鳞甲或铠甲上的甲片。唐庄南杰《古松歌》诗曰:“鱼鳞犀甲锁支体,泉声雨脚洗春风。”曹松《僧院松》诗曰:“古甲磨云拆,孤根捉地坚。”又《题僧院松》诗曰:“空山涧畔枯松树,老对禅堂鳞甲身。”宋王安石《道傍大松人取为明》诗曰:“虬甲龙髯不易攀,亭亭千尺荫南山。”徐积《大松》诗曰:“身披北帝雄犀甲,虎贲连臂围不匝。”取喻也颇相似。
全句是说:我往年在父亲坟墓周围所栽种的那一林松树,正等着我回去呢。这是想回老家隐居的意思。
要之,“苍髯白甲”与“苍颜白发”字面既不同,辞义亦有别―――前者写的是松,后者写的是人。因此,用苏洵《老翁井铭》中语来注解苏诗此句,是没有道理的。况且,老苏写此铭在前,东坡葬老苏、植松林在后,老翁泉上“有老人苍颜白发偃息”(当然这只是神怪传说)时,还没有“苍髯白甲”的松树呢。
(七)次韵林子中王彦祖唱酬
……雨余北固山围座,春尽西湖水映空。差胜四明狂监在,更将老眼犯尘红。
关于“差胜四明狂监在”
《苏轼诗选》说曰:“唐贺知章做过秘书外监,世称‘贺监’;他晚年生活放诞,自号‘四明狂客’。这里作者以贺知章自况。”[1](P237)
按:此说有两处错误。
其一,贺知章所任官职乃“秘书监”,而非“秘书外监”。
《旧唐书》卷一九○《贺知章传》载:“俄属惠文太子薨,有诏礼部选挽郎,知章取舍非允,为门荫子弟喧诉盈庭。知章于是以梯登墙,首出决事,时人咸嗤之,由是改授工部侍郎,兼秘书监同正员,依旧充集贤院学士。俄迁太子宾客、银青光禄大夫兼正授秘书监。……知章晚年尤加纵诞,无复规检,自号‘四明狂客’,又称‘秘书外监’。”《新唐书》卷一九六《贺知章传》亦载:“肃宗为太子,知章迁宾客,授秘书监。……知章晚节尤诞放,遨嬉里巷,自号‘四明狂客’及‘秘书外监’。”据此可知“秘书外监”只是他的“自号”。
又,《旧唐书》卷四三《职官志》二载:“秘书省。秘书监一员,少监二员,……秘书监之职,掌邦国经籍图书之事。……少监为之贰。”《新唐书》卷四七《百官志》二亦载:“秘书省。监一人,从三品。少监二人,从四品上。……监掌经籍图书之事,领著作局,少监为之贰。”据此可知唐代职官只有“秘书监”、“秘书少监”等名目,并无“秘书外监”。
其二,这里的“四明狂监”是借指王汾(字彦祖),而非“作者以贺知章自况”。
清冯应榴《苏文忠诗合注》说此诗曰:“《续通鉴长编》:元v四年二月,王汾知明州。十一月为秘书少监,而以王子渊知明州。则其与林子中唱酬,当是北归过润时事。以其曾任明州,又为秘监,故先生诗以知章比之。五六言林与己出守在外。七八言汾内召,故用‘尘红’。”冯说极为切心餍理,应以为正。
要之,这首诗的创作缘起大略是:王汾由知明州(今浙江宁波一带)被召回朝任秘书少监,途中经过润州(今江苏镇江一带)。当时知润州的林希(字子中)是王汾的老朋友,接待了他,二人并有诗唱酬。当时东坡知杭州,与林希、王汾也是旧交,因此二人便将唱酬之诗寄给了东坡。东坡得诗后,乃作此章,次韵奉和。
由于王汾刚做过明州知州,而明州即四明,是贺知章的老家;又调京城任秘书少监,而贺知章则曾任秘书监:有这两层关系,于是东坡便巧妙地把他比作贺知章,称他为“四明狂监”。
又由于王汾这时正风尘仆仆地远道赴京,而京城历来是争名逐利、红尘滚滚、喧嚣污浊之地,因此东坡善意地嘲笑他说:林希在润州,有北固山作伴;我在杭州,有西子湖可游―――比起王汾到京城去让红尘迷他的老眼,总要胜一筹罢!
(八)壶中九华诗
清溪电转失云峰,梦里犹惊翠扫空。五岭莫愁千嶂外,九华今在一壶中。
天池水落层层见,玉女窗虚处处通。念我仇池太孤绝,百金归买碧玲珑。
关于“清溪电转失云峰,梦里犹惊翠扫空”
《苏轼诗选》说曰:“电转,言水道转过之快;云峰,指壶中九华石。作者行程匆匆,所以这样说。翠扫空,亦谓九华石。作者非常倾心这九华石,似为前所未见,而一见难忘,故云‘梦里犹惊’。又作者过去‘每逢蜀叟谈终日,便觉峨嵋翠扫空’,今见九华石奇绝,难免不因它而联想到而将它视作他的家山峨嵋。”[1](P260-261)
按:这首诗题虽作“壶中九华”,内容虽以九华石为中心,但开头二句的写法却非“顿入”―――直奔主题,而是“渐引”―――先从真山写起,说自己在旅途中曾见过自然界酷似这九华石、却比这九华石高大千百倍的连绵奇峰,只可惜清溪水急,客舟电转,眼前群山,稍纵即逝;但尽管如此,那连峰苍翠、拂扫天空的奇观,还是深深地楔入记忆之中,梦里重见,犹自动魄惊心。
(九)法惠寺横翠阁
朝见吴山横,暮见吴山纵。吴山故多态,转折为君容。幽人起朱阁,空洞更无物。惟有千步冈,东西作帘额。……
关于“幽人起朱阁”
《宋诗三百首》注曰:“幽人,犹言雅士。”[2](P136)
按:《易?履》曰:“九二,履道坦坦,幽人贞吉。”三国魏王弼《注》曰:“在幽而贞,宜其吉。”唐孔颍达《正义》曰:“‘幽人贞吉’者,既无险难,故在幽隐之人,守正得吉。”后世多用指隐士,如南朝齐孔稚圭《北山移文》曰:“或叹幽人长往,或怨王孙不游。”谢I《拟风赋》曰:“子云寂寞,叔夜高张。烟霞洞色,苓荑结芳。斯则幽人之风也。”梁何逊《刘博士江丞朱从事同顾不值作诗云尔》曰:“崎岖枉道过,邂逅幽人出。……向夕敞山扉,临窗玩余帙。”唐孟浩然《上巳日涧南园期王山人陈七诸公不至》诗曰:“浴蚕逢姹女,采艾值幽人。”韦应物《秋夜寄丘二十二员外》诗曰:“山空松子落,幽人应未眠。”《旧唐书》卷一九二《隐逸传序》曰:“高宗天后,访道山林,飞书岩穴,屡造幽人之宅,坚回隐士之车。”《新唐书》卷一九六《隐逸传》载玄宗征卢鸿诏曰:“虽得素履幽人之介,而失考父滋恭之谊。”宋王安石《钟山西庵白莲亭》诗曰:“乡穷自作幽人伴,岁晚谁为静女媒?”又《书何氏宅壁》诗曰:“皖终负幽人约,空对湖山坐惘然。”又《和平甫舟中望九华山》诗二首其一曰:“岂如幽人乐?兹山谢闾阎。”苏轼别首《携妓乐游张山人园》诗曰:“故将俗物恼幽人,细马红妆满山谷。”又《寄邓道士》诗曰:“幽人不可见,清啸闻月夕。”皆是其例。但苏轼诗中也以“幽人”称僧人,如《梵天寺见僧守诠小诗清婉可爱次韵》曰:“但闻烟外钟,不见烟中寺。幽人行未已,草露湿芒屦。惟应山头月,夜夜照来去。”(守诠原诗曰:“落日寒蝉鸣,独归林下寺。松扉竟未掩,片月随行屦。时闻犬吠声,更入青萝去。”见宋周紫芝《竹坡诗话》。以二诗对勘,苏诗之“幽人”所指自明。)又《留题显圣寺》曰:“幽人自种千头橘,远客来寻百结花。”本篇中的“幽人”,应该也是指主持建造―――
(十)送杨杰
无为子尝奉使登太山绝顶,鸡一鸣,见日出。又尝以事过华山,重九日饮酒莲华峰上。今乃奉诏与高丽僧统游钱塘。皆以王事从方外之乐,善哉未曾有也。作是诗以送之。
天门夜上宾出日,万里红波半天赤。归来平地看跳丸,一点黄金铸秋橘。
太华峰顶作重九,天风吹滟黄花酒。浩歌驰下腰带,醉舞崩崖一挥手。
神游八极万缘虚,下视蚊雷隐污渠。大千一息八十返,笑厉东海骑鲸鱼。
三韩王子西求法,凿齿弥天两偷小9缂崩巳缟剑挠镏廴撕每纯汀
关于“无为子尝奉使登太山绝顶”
《宋诗三百首》此句读作“无为子尝奉使,登泰山绝顶”,并注曰:“杨杰,字次公,无为人,自号无为子,当时以朝奉郎陪伴义天至两浙、淮南等处,地方官皆以使臣礼节相待,故曰‘奉使’。”[2](P139-140)
按:这条注释,有两处错误。
其一,元释觉岸《释氏稽古录》卷四载:“义天僧统,高丽国君文宗仁孝王第四子,出家名义天。是冬(神宗元丰八年,1085)航海至明州,上表乞游中国询礼,诏以朝奉郎杨杰馆伴,所至二浙、淮南、京东诸郡,迎饯如行人礼。”注者可能是误解了这段文字。地方官“以使臣礼节相待”(“迎饯如行人礼”,“行人”即外交使节)的,是高丽国僧统义天,而不是陪伴义天的杨杰!作为一个出家人,义天本不能享受使臣待遇,但因为他是高丽国的王子,且为该国僧徒的主官―――僧统,故朝廷下令破格以使臣的规格来接待他。
其二,此处的“无为子尝奉使”,与作高丽僧统“馆伴”的这一次无关。苏诗小序中明言杨杰“以王事而从方外之乐”凡三次:一、“奉使登泰山绝顶”。二、“以事过华山”。三、“奉诏与高丽僧统游钱塘”。《宋史》卷四四三《文苑传》五《杨杰传》载:“元丰中,官太常者数任。”又卷一六四《职官志》四《太常寺》载:“分案九:……曰祠祭。”又卷一○二《礼志》五《岳镇海渎之祀》载,真宗封东岳泰山为天齐仁圣帝,西岳华山为金天顺圣帝;又载泰山、华山等皆在祭祀之列。杨杰之“奉使登太山绝顶”与“以事过华山”,或许都是祠祭之事,属于太常寺官员的职责范围。
宋释普济《五灯会元》卷一六《侍郎杨杰居士》条载:“礼部杨杰居士,字次公,号无为,历参诸名宿。晚从天衣游,衣每引老庞机语,令研究深造。后奉祠泰山,一日,鸡一鸣,睹日如盘涌,忽大悟,乃别‘有男不婚、有女不嫁’之偈曰:‘男大须婚,女长须嫁。讨甚闲工夫,更说无生话?’书以寄衣,衣称善。”此曰杨杰晚年事;且宋代官员退休或罢官领宫观祠禄,也称“奉祠”:故不能肯定这与苏轼诗序所谓“无为子尝奉使登泰山绝顶”是否同一回事。
关于“下视蚊雷隐污渠”
《宋诗三百首》注曰:“蚊雷,形容污渠中蚊多,鸣声如雷。”[2](P140)
按:注者所注出的只是字面义。“神游八极万缘虚,下视蚊雷隐污渠”,是说杨杰神游八极,万虑皆空,俯视世俗社会的芸芸众生,仿佛是卑微的蚊群生活在臭水沟里。苏诗别首《迁居》亦曰“下观生物息,相吹等蚊蚋”,取喻略同,可以互证。
《汉书》卷五三《景十三王传?中山靖王刘胜传》载胜语曰:“夫众煦漂山,聚蚊成雷。”唐颜师古《注》曰:“言众蚊飞声有若雷也。”晋傅选《蚊赋》曰:“众繁炽而无数,动群声而成雷。”是“蚊雷”字面亦有所本。
关于“笑厉东海骑鲸鱼”
《宋诗三百首》注曰:“东海,指钱塘江。”[2](P140)
按:这条注释,当是据苏诗小序中“今乃奉诏与高丽僧统游钱塘”句而随文立训。但细读此诗,便可知“神游八极万缘虚,下视蚊雷隐污渠。大千一息八十返,笑厉东海骑鲸鱼”四句自为一义,是赞美杨杰的旷达、清高和豪迈;要到下句“三韩王子西求法”才转入“与高丽僧统游钱塘”。况且从更下文“过江风急浪如山,寄语舟人好看客”云云可以看出,此时他尚未渡长江,离钱塘江还有一段距离。因此,这诗中的“东海”即指东海,与钱塘江毫无关系。
《汉书》卷八十七《扬雄传》载雄《校猎赋》曰:“乘巨鳞,骑京鱼。”唐颜师古《注》曰:“‘京’,大也。或读为‘鲸’。鲸,大鱼也。”苏轼诗语出此。
关于“寄语舟人好看客”
《宋诗三百首》注曰:“好看客,语出《唐摭言?矛盾》条:“令狐楚镇维扬,张祜与他喝酒,楚因视祜改酒令曰:‘上水船,风又急,帆下人,须好立。’祜应声答曰:‘上水船,船底破,好看客,莫倚柁。’看,看待。”[2](P141)
按:这里的“看”,是“照看”的“看”。“过江风急浪如山,寄语舟人好看客”,是说杨杰朝杭州方向去,途中须渡长江。长江中风急浪高,艄工们可得留点神,照看好他,别让他掉到江里去。这又是典型的苏东坡式的幽默
[参考文献]
[1]陈迩冬.苏轼诗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
[2]金性尧.宋诗三百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 (1950-) 210097
原载:《文史哲》200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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