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圆”这三个字狂草ps怎么写圆形的字?

张佳浩三个字书法字怎么写_百度知道
张佳浩三个字书法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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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给力了,你的回答完美的解决了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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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书法签名吗?那应该用狂草。
这什么意思是,
书法就是写字的方法,字怎么写当然就是笔顺与笔法,书法现在由於时代进步引申到欣赏文字的概念。书法有正楷,形书,形草,狂草之分。很多名人都用狂草签名别人难以仿照。。懂了吗?不懂再问!
好的,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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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转载]李金河评当代书家——100名
几句话:这篇博文原来是我发表到《青少年书法报》上,后来发到书法网上的,后来在博客上发表,转载很多次,还有朋友配上了图片,很感激!但是转载次数越多,我就越感到惭愧,因为有一些病句、错字存在,最近删改了一遍,上海陈平老先生也帮忙改了一部分病句,比以前的似乎好些。后来又写了108篇已故书家的琐评,个人感觉比这个100篇要深入一些,《上海书协通讯》连载了两年半才发完,现在《书法导报》又在连载,如果出版无望,我就把前后208篇发上来,请大家指教。如果是文字转载,请大家把以前的删掉,以此为准。如果有朋友重新配上图片,那是感激不尽的!
&&&&&&&&&&&&&&&&&&&&&&&&&&&&&&&&&&&&&&&&&&&&&&河北曹妃甸
李金河敬上&&&&&&&&&
40陈新亚1+12
41丛文俊6070
53王学仲1978
67北京欧阳中石老先生为当代学王羲之而能在形式上有所变化者。《丧乱帖》的侧锋取研、吴玉如行草书的结构适度移挪、北碑的铺毫笔法被其合理而自然地融为一体,雍容大气而不乏笔法的精准。其书风定型之后一直没有变化,可以说这种书风在古典风格体系中衡量已经有了相当大的个性创造。不过若放在整个艺术创作史来观照就不难发现欧阳中石的“碑帖结合”只是处于中度的风格开创层次,其笔法气格可以遥接古先贤却不能予以超越。由此看来,古典中庸的不激不厉思想只能使书家在很小的一个范围内实现有限的突破。在这种情况下他的风格顶端永远也不会超越古代任何一位有建树大家的肩膀。这些老书家都不乏对于中国传统古文化的全面修养,问题是有一种现象是古文化功底越深厚他们的思想就越保守,就越发不想开辟新异的艺术精神境界。一方面是东方古典文化的作用被无限地夸大,而另一方面是西方的艺术观念、哲学思想被无限地缩小。以精深的古典文化的占有为资本的他们,可以不加考虑地拒绝任何西方新异的思想观念。在这里,古典甚至就是和“保守”捆绑在一起的。这批老书家的“学养”仅限于东方,对于西方的新思想有意无意中是持抵触情绪的,甚至有很多书他们都读不懂。在他们眼中“学养”就是中国古典文化。相比之下,博涉中西的老书家沈鹏先生更值得我们崇敬。书法艺术历经数千年发展至今,古典形态的形式、笔法、墨法几乎达到一个饱和态。古典文化当然应该好好地继承,但是我们更不要拒绝人类思想智慧成果的另一半——西方哲学美学思想对我们的帮助。客观地说古典文化所拥有的智慧毕竟有限,西方某些艺术形式、艺术思想的确能够给现下的书法艺术发展提供必要的帮助。可以说,二王体系中的纯古典形式在当代很难继续有大的创造——体内求新的同时不应拒绝体外求变。
68吉林段成桂的草书早年类似笔线外拓圆转的祝允明。近些年书风突变走起了张瑞图内擫以折代转的路子。不过他不是照搬古人,张瑞图以折代转锋棱迅疾的力势代之以温文尔雅,张瑞图笔致跳荡粗细变化大的线条代之以匀速前进下的统一粗细。从甲胄全身的英猛武士转化为轻衣小帽的白面书生。一切都条理化、规范化、文人化——僵化、寒蹇化了,也就是说段成桂书法存在着致命的缺憾。从取舍来看,他把张瑞图富于生命运动感的书法机械化。古人言:“上下齐平,状如算子,便不是书。”艺术自古拒绝过度的规范。在取法问题上,历来不赞成单项取法——即只在一个书家身上进行创变。如此,书家身上的养分有限,所得必然不多,结果只能是一代不如一代。张瑞图的书法个性强烈,笔法排他性极强,很难融入别的笔法,历来学之有成者极少。笔者以为,学张瑞图书法应有超常之胆魄及学识而且不可从笔势到线条全面取法,应有选择性地吸收,重要的是多多融入别派书家的东西化合。如果在张瑞图这个“危险人物”的书法中大做删减而不做必要的艺术充填,那么,变成张瑞图的“木乃伊”也就是早晚的事了。
69山西田树苌行草书明显受到米芾和傅山书风的影响,作书时毫无挂碍,以气驭书,不计得失。但是此类书家的通病就是作品风格意蕴在尚未达至相当深度,优势艺术语言对细节的不足尚未达到有效“填补”效果时,便开始对细节进行仓率化处理并且错误地视为理所当然。不错,大气书风以整体为重对于细节的得失并不特别关注。但是,在认真的书写下的细节“不到位”与在一种荒率心态下的细节失误和“不到位”其结果则大有不同。观看田树苌的行草作品,我一直感到作者创作的心态有些问题:作者是否认为“大气书风允许某些细节的失误”?如果这纯属我的主观臆测,那么起码在具体作品中看是有此倾向的。这一旦在心理上形成潜规则也就极易将细节脱离关注的对象,那么对于精致笔线塑造的不到位,也就无形中自己给自己开了绿灯,放宽再放宽,从而坦然地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局部细节的得失看在哪种创作心态下出现,“理所应当”和“尽量避免”具有本质的不同。如果创作中书家把对于细节把握的失误看成想当然,那么对于更大的一些线条乃至作品的整体节奏都会因此受到负面影响,乃至会再度放松对精准度的控制,从而导致作品更大的粗糙,这可称为“细节危害的连带效应”。细节的某些失误当然对于一件精力弥漫的作品构不成伤害,但是如果这种失误增多的话,就会导致作品的微动力特征单调化,美感降低:对于细节的有意忽视,可能会降低我们对于作品整体把握的严谨而降低作品的格调。
78刘文华”
85刘一闻莫罗曾对马蒂斯说过:“在艺术上,你的方法越简单,你的感觉越明显。”但“方法简单”不同于“简单的方法”,艺术越是用最简练的方法,那么这个方法就越“不简单”。
93赵雁君”,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转载]李金河简评当代100名毛笔书家(三)
51、北京李强
李强走王镛式流行书风的路子,不过他的书法近年愈来愈好,理性的用笔有别于荒率,对于结字的经营也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你会发现,他的作品绝对区别于被奴化者,他有着自己的追求。比如他那介于隶书与魏碑的大对联宽阔大气,具有山林之气,明显的一点是:他的作品更多地具有理性化的特征——比较“冷”,区别于王镛的“热”。我想李强书法应该在线条的斑驳老辣上继续强化,在线与面的对比上更加强烈,在结字上随意自然一些。徐生翁的线质似乎更有益于他的创变。不可否认,他的作品尚未达到应该达到的高度,他还没有树立起足可单挡一面的旗帜,风格同化现象存在,线条薄片现象存在,我想既然选择了这种风格,就要坚持走冷僻的路子,只有冷僻才有出路。
52、江苏储云
储云书画深谙黄宾虹笔墨之法,心摹手追已多年。在书法上他以古拙的章草为主,《平复帖》糅合黄宾虹,用笔遵循“平”、“留”之法。我们看看他的章草和篆书就可以深切地体会到这一点:老辣、苍劲,如打太极。可以说,储云的草书和篆书意境已入深境。如果他是一位生长在传统文化普照的古代,那么他可能成为一位较有建树的书家,问题是它生长在中西文化交流频繁的当代,书法的本体发展规律已经不再接受传统的保守型书家,你的笔墨功力再深厚,你的造境再深远那也仅仅是步人脚后行而已,况且,比诸其所钦服的黄宾虹他的书法有浑厚、有苍涩而乏“华滋”之美。古人言:“画要暗不要明。”步苍老格的书家用笔不应太明净,适度的含糊纷披、毛涩残泐一些会示人以艺术之“模糊美”。而模糊之美则有启人多种艺术趣味之享受,它能叫人去猜测、去寻绎、去咀嚼、去延伸。而“华滋”则是在枯涩中有润笔,在收敛裹束中有飞扬之态。故此,储云先生的书法虽然不追风、虽然意境深远但是若放在一个较高的评判标尺上看,其不足是显在的。比如储云在裹束的苍涩劲健中乏华润与飞扬,苍老笔若不润不扬则显死闷枯朽。故书画愈得苍老之态者,“华滋”二字不可不深悟。像储云这种书家有可能经过数年的再度打磨最终成为大家也未可知,因为我总隐约觉得储云是位晚成的艺术家。
53、天津王学仲
王学仲老先生五体书均佳,出手便不俗,立基书体为行草。1978年河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一本《中国现代书法选》,其中王学仲草书毛主席词句“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那件作品应视为他那个时代的代表作,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扬我国风,励我民魂,求我时尚,写我怀抱”为先生的治学主张。足见先生是极有风骨的人——这种激扬蹈励的个性气质很明显的在先生的作品中显现出来。以碑帖相糅的行草书为例,先生的线条有突出的“骨感”美,整体精神气貌峻利刚硬,有名士风骨。或许先生是在绘画上用功最勤,或许先生应酬太多,又或许先生晚年身体的原因,总体看来,其作品未臻高境是事实。隶书和魏碑书可以看出先生古典书法的精深功力,但个性不明显;行草书线条有别于古人,但是其中的艺术含量明显不足,有些线条有寒蹇态,弹力、厚度不足。先生对于现代艺术的大力支持以及对现代书法、抽象绘画的亲身创作试验等足以证明其思想的前卫性。笔者以为,先生行草书线条缺乏锤炼从而导致有个性无高度难与古今大家齐肩主要是因为没有投入足够的精力所致,体悟没有专一深入所致。相比之下,他的专攻魏碑书的得意高徒孙伯翔先生锐意专精成一代大家。由此可见:在艺术上有时过于的“博”反倒不如“狭”。当一位艺术家铺设的摊子过大时,虽然可以实现多面的丰收,但却影响了堆积的高度。
54、河北旭宇
旭宇为以文人编辑身份介入书坛者。当下书坛多有文艺界、政界介入者。标志为:艺术水平多泛泛,自负心理重,身居高位。抛开这些不论,只看书法:旭宇行草书为走二王一路者,但是细看发现其笔线气韵实仅得二王皮毛。此类书家的通症为:少时习书,中年弃书,晚年补书。行草一路者多为“办公体”加二王,对于书艺的精神内涵没有进行深入持久地研悟便仓促上阵,边学边干。书外功的强大可以补书内功的不足,但是毕竟不能完全替代书内功。书艺的提高除了学养外还要有多年对于古今碑帖技法的深彻习练体悟,缺此,靠小聪明终难入艺之堂奥。罗丹说过“没有灵敏的手,最强烈的感情也是瘫痪的。”事实证明:另域之学者、艺人、官人涉足书界时一旦居官则很难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进行“补课”。居高位的自我膨胀,属下庸俗的捧喝,标榜个性书风的急切化,应酬的繁忙都是阻止艺术前进的绊脚石。在“收获”都来不及的时候,探索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名词。遗憾的是,很少有人意识到——即使意识到,也难悔改,现实推你到浪尖,不随波逐流也难。由此,我倒是特别钦佩那些自娱自乐把书法当成修身养性的一种手段者——如贾平凹、余秋雨等。艺术不是技术,但是技术是维持艺术高度的基础底线。如果强以爱好者的水平起家去做专业行当的事,那么,平庸就在不远处向你招手。
55、上海周慧珺
周慧珺行草书很像挂在旗杆上的一面旗子:左边的旗杆作为坚实的立足点,右面是飞扬的表现空间,书意飞扬高蹈。从笔迹学上讲,横画向右上高扬者具有一股昂扬向上的精神气貌和心理特征。周书为学米芾能化者。上世纪七十年代成名以来,其书风明显走入了程式化的泥潭。作者也曾多次对外表示出程式化难以摆脱的苦恼——欲变而不知变。这是许许多多老书家的苦恼。我的理解:此类书家自习书始没有将古今碑帖活学活用,而是死学。死学亦分高下,因为高等的死学能够使古与己意进行初步化合,形成一定的有“质”乏“神”的个性风格。由于拿来主义是带有一定生吞活剥性质的“拿来”,故此吸入身体后“拿来”的东西难以充分消化吸收,无法为下一步的目标提供帮助。就比如一袋煮熟的种子,可以解决当时的饥饱,却无法使温饱长久的延续。启功先生言“有意用功,无意成功”只是适用于某类晚成书家或保守书家。对于一位资历颇深的女书家,我们更希望看到她不断前行的脚步。对此,我们会不会得到一些启示:书家如果在中年确立了自己的书风,并在其后的一段时间内将此书风的一个面强化到极致后大部分书家变的几乎无事可做了。而事实是,“强化到极致”的书风,往往是自我书风某个窄小的“面”的竭力展示,他的代价是伴随着一些模糊的、看似微小的、多变的、可以丰富书风变化的技法和韵律的抛失。就好像缺少枝叶的一棵大树,“贫血”是必然的。当此类书家熟悉一种风格、一种社会认可的笔技达到生理本能的精熟度的时候,创作,只不过是近乎脱离大脑的机械肌肉运动而已。“技”替代“道”是当代大部分书家的通病,周之文化修养亦待补课。我认为:艺术家应该是拥有多面技艺和丰富艺术情感的艺术家,在主体书风作支点的基础上应该强化不同的“面”——那么,这就要求书家终生临帖、终生悟道,在“生”“熟”之间实现立体多面的书家形象:成功后害怕失败、害怕退步实际上就是最大的失败、最大的退步。
56、湖北胡抗美
胡抗美的草书近年进步飞速,遂成当代草书界屈指可数的人物,令人钦服!胡抗美的草书在打下扎实的传统功底后勇于突破。突出特点在于:结字和章法的个性化营造。在单字结构上有的在确保笔线不乱的前提下尽力压缩堆集,造成识读的陌生感和视觉的新异感,有的则有意拉长;在章法上尽量将行轴线摆动起来,而且这种摆动往往使偏劲,个性比较明显。可以看出胡的草书靠近明清的路子而又不乏晋人的精细,在其作品中融汇了多家多派的精华。可以说,在古典形态的笔法系统内我们已经很难超越古人再有多大的创造(当然突破仍是可为的),我们的努力应更多地放在字法章法的突破上,而这方面唐宋明清书家已经做得很完美了,不管我们怎样地变化,总是难以摆脱前人的窠臼,有时我们左冲右突,回头一看,原来这些东西已经存在于前人的作品之中了,而且我们的胆气还远远不及前人。所以,清末以来的书坛大家是碑派书家居多,草书领域只出现了一位林散之先生,而林先生是以笔法的突破和意境的仙雅为动人处,章法、字法平庸。我的个人理解:当代草书应在章法、字法上极尽变化,寻求新的组合方式。相比之下,有时对于草书发展总体态势的把握、对于形式开拓方向的定位之识见比“文气”、“功力”、“襟抱”更重要。个人拙见:历史上的大草、狂草书家寥寥二、三人而已,如果书家个性气质足够充盈起大草的气脉,那么在这个方向将是一个突破口,而且我坚信,继唐后的狂草大家将在本世纪内出现。刘正成的草书文胜于气,马世晓的草书形式大于内涵,其实他们都具有冲击草书大家的素质,可惜的是由于种种原因就差几步便再也难顶上去了。步入老年,草书就很难飞扬了。胡抗美的草书不乏某些新的笔技创意和草书应有的个性,不过其书偶露对于形式的刻意安排、笔势旋律的单调化重复,说明他作书尚未达到意在笔先的成熟状态:对于结字、章法的摆布,对于笔势与字态关系的调配都处于尝试阶段,距刘、马草书尚有距离。也就是说,胡抗美的草书现在处于书风成熟期的前夜。
57、北京王友谊
王友谊的篆书比较文雅、中庸化,当代某些刻意崇尚表现的风气并没有负面地影响到他。王不是特别追求形式大开大合的人,作品的视觉冲击力总是不大,给人一种保守感。不过近些年来王友谊创作了一批“散笔”篆书,虽然尚未达至最高点但已令人刮目了。近些年书法界对于新异笔法有开创:林散之的皴擦笔法、张海的复线笔法、孙伯翔的方笔笔法,再有就是王友谊的散笔法了。“散笔”篆书,即是用短锋笔作书,用墨少,笔线枯涩,毛发飞动,有一种典雅中的野逸、平静中的躁动、枯涩中的柔润美。这可能或多或少地来自王镛笔法系统。不过,如此强烈地自然地成功使用散笔,王友谊还是第一位。这种笔法将在笔法史上留下一笔。这种笔法是以短锋笔的中段或根部着纸加力,由于下按幅度很大,墨量又小,笔锋呈松散状,笔尖的毛有时翘起来。其效果是在主线条周围包裹着许多细毛一样的细线和微小的墨点颗粒,以枯笔为主,润笔为辅。散锋、枯笔最后都被用稍柔和的笔调调拢在一起,笔散势不散。章法字法也没有大的起伏,一切自然而然,没有怒目的撕裂和庸俗的硬扎感,组成一件作品好看极了。以雅的心态,以自然的指腕运用枯笔,不雕琢做作是其成功的秘诀之一。由此看来:某些书家一旦拥有某些个性化笔法就将之激烈到极致,往往事与愿违。“美在于恰好”,看来说的是对的。
58、河南胡秋萍
胡秋萍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书坛刮王铎风时,她写一手巾帼不让须眉的王铎书,其后流行王镛式的“大框架”书风,她又书风一变搞起了流行书风,当下流行柔雅的二王行草,胡有些作品笔下又开始优雅起来有向此转型的迹象。然不管如何变,有两点是不变的:精神价值取向的迷惘和技法的临时适用性、粗糙性。我就纳闷了:一个书家没有坚定的艺术方向,究竟将来要走向哪里?那么今后可能风行的魏碑和大草书出现时又该作何选择?比起孙晓云的衷古、比起周慧珺的个性、比起韦斯琴的细腻胡秋萍似乎都有所不及,因为一个书家如果总是跟风的话,最后会发现自己走得累且空浮。或许女性有先天的依附心理和延续传统的基因,那么如果是搞艺术,请不要带到艺术中来,因为艺术讲求的是饱含艺术之美和个性之美的独创性,缺此,一切毫无价值。如果发现自己的创造思维确实不及,那么不妨临写古代经典作品,只要认真投入,融入自我,在技法上保持一个高度也可以立世——比如缺乏创造性的孙晓云书法。跟风者的悲哀在于:他们总是看到别人起跑后才紧随上去,从来不敢独自走走,所以第一永远不属于他们;而等到晃过神儿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老了。
59、浙江陈振濂
陈振濂以一手才子气十足的行草书示人。在当代书界,一流理论家没有一流的书法创作,均存在不同程度的“技法”或“风格”的虚弱现象——说的总比做的好。理论和创作同时标领群伦者无。虽然简单的概括不够准确,但是我还要粗略地理一下:如华人德的简靡,朱关田的僵化,周俊杰的粗糙,曹宝林的保守,丛文俊的乏韵,邱振中的理性等等——但又都具有对艺术非凡的感悟力和创新能力,只是创作时间相对较少从而拖拉了他们精进的高度;或长期缜密静态的艺术思考柔化了他们奋进的意志。陈近年来同很多书家一样尝试大字榜书创作,创作形式有突破。陈振濂在学术上建树颇丰,为当代“思辨学派”的代表人物,而书法创作占的比并重不大。才子书的最大特点就是有才无性、有韵无神、有巧无拙。聪明人下笨功夫才能有所成,而陈明显在传统技法上下的功夫不够,这不是时间的不够而是对技巧的专注力和挖掘深度不够。比起日本书家的作品,我们的大字技法和视觉冲击力远远不及。长期的执教生涯、写作生涯、从政生涯,使书家的个性始终在潜意识之中保留在不偏不倚的中庸态中,那么,时间一久,心灵极易被“同化”,而一旦从事创作,创作需要的个性化、偏激化的性格自然难以快速转变过来,一个平稳的心要想让他突然跃动起来是很难的。个性化创作往往使作者很不舒服,强为之也难出精品,所以最终还要转到才子书的创作上来。当然,才子书并不是一无是处,二王系统的诸多名家都可归入才子书的宽泛范畴中,那种潇洒,那种闲适的文人气令人向往。不过古今环境、书法本体逻辑发展要求已有很大不同,文人气的书风疆土已经被晋以来诸多书家开垦占有近于饱和化了,在这个圈子里,你只有顺从、模仿而不可能有太大的作为。书法的发展表现在形式上就是“填空式”的发展。现在的人们仅靠文气的托举而不注目形式的个性化挖掘,即使你的才气流淌,也只是二、三流书家而已。简言之:才气加个性形式等于成功。以此观之,陈被列入一般书家之中也就不足为怪了。历史首先记住他的应是那洋洋洒洒的宏文。
60、北京邱振中
邱振中多年来对于书法形式的研究以及缜密的分析思维的运用已经逐渐建立起一座高峰深深地影响着一代人。以西方的分析思维逐项破译“模糊”的东方书法邱振中是书坛第一位真正的“分析学派”的开拓者。那么,多年积累起来的理论素养一旦同自我的实际创作结合起来其结果如何?看邱振中的草书作品我们感到其中具有对形式的深刻理解与表现,而且,在自己的草书形式中他找到了属于自我的独特形式语言。也就是说,邱振中的创作能够将自己的理论很好地融入实践,为自己的创作服务。理论总是滞后于创作的说法也不是完全正确的。不过在邱振中的草书作品中字态的左低右高、笔势的自右上向左下这些特征存在一定的机械化,然邱是深谙草书形式的书家,一些字距、字形的变化夸张增强了作品的神秘感,可补笔势单一之不足。邱振中的草书最大的缺憾我以为主要不在于形式感的不足,而是在于气脉的理性化推进以及由此导致的线条弹力的不足和微动力形式缺乏潜意识的扶植,从而使笔线少意外之趣上。冷静的分析、静静的思考一旦由理论转化为创作时,情况往往不妙。以抒情和自然效果为主要特征的草书容不得在创作时有过多的理性介入。由于平时创作时间相对较少,理性的介入使作品缺失了很多应该飞扬的意外之笔,其书似乎总是缺乏一点“味道”。当然,冷态的草书也不是不可为——比如速度缓慢的黄庭坚草书和怀素晚年的小草千字文即为成功的例子。问题的关键是:当我们“减”掉了激情后,是否能够“增”加打动人心的具有艺术性的“冷态”。理论家的思考总是多于、优于实际操练。由于草书的书写要求作者对于笔线的控制要达到笔心合一、近于潜意识的境界,许多微妙的技法是需要大量的重复挥写后才“模糊”地储存在人的头脑中,而且这些微妙的技法还要时刻进行“维护”,在维护中同时生发出新的艺术感觉。而维护的唯一途径就是持久的书写和临帖体验。恰恰这是理论家们所欠缺的,故理论家的字往往不僵即薄。欣赏中,作品的内蕴大于感性直觉,而感性直觉又大于理性的分析,任何精到的解析也只是挖掘了作品的一个面或多个面而已,分析永远无法穷尽一件精美的书法艺术品。理论家的潜在危险在于他们常常将二者倒置过来,以分析得出的理论成果去简单对应丰富的创作,结果使作品由于笔技、章法、气格的准确呈现作者意图而导致某些微动力形式和创作情感的输入受阻,使作品内蕴贫乏。人是一个谜,其高明处即在于思维的丰富性和始终处于不可知的、发散的动变之中,高手创作是将显意识和潜意识的动力元素充分调动起来在诸多复杂的心理、思维的作用下才有可能完成一件内蕴深厚的精品。至于书家是如何调动起潜意识中的“动力元素”的,连作者本人也无法细说清楚。故此,人类对于自身的了解还十分有限,但是人类的聪明之处即在于“不了解不等于不能运用”,在不完全了解自身的情况下能够“模糊”地、从大的方向上激发、调动、运用自己的部分潜能作用于创作。过于精确的分析有时候往往离事实越远。故邱振中创作意图过于明晰化,虽然我们不难看出作者在一些作品中极力展现一些“意外之笔”,可事实上由于多方面的原因作品内蕴还是稍稍“寡淡”了一些。在现代派书法创作上,邱振中与众多现代派的闯将们一样,对于传统的创作思想、形式构成等具有破坏性而对于新的现代书法创作理念、形式构成只是在试验性地探索,由于这些创作没有找到最基本条件的形式的依托,没有以足够的传统书法功底做支撑,创作变成了离奇观念下的任意而低级的挥运:彻彻底底地割裂与传统关系的现代派书法同时也毁了自己最低的生存条件。
61、北京女书家林岫
林岫以温雅的行草示人。林岫十分重视书家的文化素养,曾提倡落款须自编文词等等。近年《书法》杂志连载其撰写的《紫竹斋艺话》系列,从中可见其读书之多。首先我声明:作为一名合格书家必须要靠一定的文气滋养,多读书应大力提倡,关键是读什么书,又怎样将之为自我品格、书格的提升产生潜在的推动力量。论研读古籍,有人说即使一般的古代文人读的书也要多于深刻于我们一般大学的古典文学教授,而且,现在提倡多读书者往往偏东而疏西,这样的思想很容易走向保守和僵化。新的时代,书法家的素质有了更高的要求,中西兼顾乃为至理。而且并不是书读得越多就文气越高,问题在于,我们不是为读书而读书:书要转化为文化而文化要依托于我们的创作思想和形式美的开拓才有意义。不过恕我浅陋,至今我还没有见到过林岫写出过一篇具有独特见解、具有较高学术价值的学术文章。我怀疑其读书是否因范围过大而忽略了专精。而且令人感到诧异的是:以文气胜人的林岫书法竟然缺少文人宝贵的书卷气。有些人一生读了很多书,记忆力惊人,可就是缺少自我的独到见解,没有写出自己有价值有创建的学术著作,此类读书人为死读书、活书库,一生死于书下,“书奴”是也——书比人高;另一类人是活读书,能够抓住重点,或有目的的读书,读书的过程即是伴随新思想创建的过程。从贤人那里获取养料然后为我所用,运用自我创新思维生发出新的艺术见解或主张——人比书高,书是“奴才”。可见,人的精神格调、艺术素养并不总是以书读得越多越有高致,有时二者并不成正比。林岫的行草作品女性化十足:绵软弯曲的线条,起笔、转折的重蹲,理性化的控制,有质乏韵的书风无不示人一种浅俗态。女性的精细雅致和男性的阳刚壮美这两极她都没有似乎又都有——她处于中间位置:不刚不柔、不粗不细。而这正是艺之大忌,没有特点的平常风景也就意味着艺术的死亡。我希望林岫先生通过读书来滋养提升作品的“书卷气”,使之高雅一些,无论如何,以读书多著称者的作品里缺乏书卷气是令人遗憾的。写了一辈子字未必是书法家,读了一辈子书未必是文人,既写了一辈子字又读了一辈子书的人未必是真文人书家。
62、天津田蕴章
田蕴章先生以欧楷见长,与其兄田英章书风难分伯仲,一师之徒下的互相模仿、近亲结婚本身就悖离了艺术的发展道路。临摹不是艺术,这是艺术创作史的常识。可是在当代书界,像田蕴章这样津津乐道的以临摹为创作、以酷似为精能的现象仍然很多。细细品察其作品,会发现欧阳询楷书的微微向左的倾側被平正取代,线条的“硬度”加入了柔和的东西,紧结的结字被稍稍的舒展化了,每笔、每个结字都如美术字一般有严格的规定——也就是说,田对欧楷进行了小改小革——而这一切,都是将欧楷往俗化里拉进。一种书体,一旦平稳化、柔媚化、匠气化就走向了“写字”而远离了“艺术”,走向了休止而远离了创变。问题是:对于艺术中的某些最基本的常识性错误有些人还要前仆后继地去犯,为什么?三点:一是凡在父亲或严师指导下自幼习书者,教师在教会笔技的同时也有意无意地将教师的书法观念灌注给学生,此时学生今后的艺术成长取决于教师艺术思想的偏激还是深邃高远与否,如果老师认为:学欧体就得追求酷似,练的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有自我个性特点,将学习过程当做目的的话,那么学生在这种奴化思想教育下很难有意识地去关注艺术形式的开创;二是此类书家所选择的书体一定是书史上一流大家的,在社会的平民阶层上大有市场,很受欢迎。而且此类书家往往在所学书体中融入了自己的哪怕是可怜的一点点创造(优劣且不论),并且技法略高于常人,以此来安抚无个人面目的心理;三是所依附的某位古代名家具有巨大的艺术感染力和吸引力,追随者不肯远离这棵庇荫大树去“自立”,误认为这个书家的艺术含金量极大,自己是一辈子也学不透的。其实他们未必没有过远离的尝试,只是他们发现:自幼单一化的技法训练、简单的写字式创作,使之涉及的艺术领域窄小而贫瘠,只要刚刚远离这棵大树不久就感觉到可怕的孤独和无助——自己的才气实在是走不了多远的。
63、天津范润华
范润华成名颇早,以狂草著称,书风与津门范余曾有趋同处。收藏有传《怀素狂草四十二章经》。虽然范润华自号“颠狂门下”,线条缭绕,枯湿变化大,远观之如狮子滚绣球,具有强烈动感。可是近观之就会感觉到先生的线极其“衰弱”——如狮子滚“纸球”,外强内空。草书的线理应是充满着力势感和极强的弹力以及丰富的多变性的,气脉始终冲在线的最前面。而范润华的线条像是拖、拉、画、描而成,笔势用“缓”法,线中段亦常停留驻笔,多用之则“做”味浓重。一些散锋枯笔干瘪无力、虚飘不聚,乃大失。线是草书的生命之基,忽视它或错解它就等于轻略艺术本身。在章法上,范氏浓黑之墨与枯白之线进行强烈对比,远观效果不错。但这里面似乎存在着一个误区:那就是重墨与枯线的对比太有规律了:上面的字浓下面就枯,左面的枯右面的就浓。单字与单字相互比起了变身。如此有规律的对比也就入刻板、安排之流,读者对其没有进一步的审美期待,形在笔先,一切似乎都在预设之中,一切都是先前的重复,“自然”既失,意境亦无。
64、北京杨再春
杨再春的草书中融入北碑的笔法,雅俗共赏,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风靡一时。这么看好的书家在进入新千年后,人们发现,他已经被涌现出的新秀和一些不断奋进的老书家远远地甩在身后了,何因?——浅俗的审美观、违反自然的笔技是造成其原地踏步的主要原因。杨再春对于书法章法很有研究,我们应投以钦佩的目光。他对于章法、字法、笔法的研究由浅入深,在那个时代借助电视和书籍传播深深地感染了许多人。其创作缺憾在于一个“摆”字:章法的刻意摆布,字形的刻意雕琢,用笔的刻意斧凿。当我们进行书法讲解示范的时候为了理解的方便可以将一些谋篇布局、使转技巧教条化、明晰化,是相对“死”的,但是当我们进行创作时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就要化为潜意识,变成“活”的东西,意在笔先,字在笔后,在这一点上杨明显存在着转换的缺失。在创作工具上惯用长锋羊毫,以细笔写大字,长锋笔为了达到某些艺术效果不得不进行理性的超常的特异性发挥,左摇右转上提下按,指腕的摇摆动作幅度理性地加大以期达到预想的效果,由于碑系书法的空间意识过强,强到“因形失势”——故书写流畅的时间性受到减损,且未能实施有效手段将二者统一起来,最突出的是起收、转折部分过于着意而忽视线条中部的顿挫和饱满,杨书对于魏碑的理解与运用存在表面化的倾向。有时,创作过程就是与笔搏斗的过程,得形失势,一切都在刻意进行时中,形在笔先,作品很难打动具有一定欣赏素养的观众。此外,杨再春的书法尤其是结体不是汲古出新,而是受时风影响较大,其结字不古颇类“办公体”,在首先确立一种浅俗的结字观念下去有限地临摹古人,其所得当然十分有限了。故此,其作品有质无神,久之被人遗忘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我常想:毛笔界的杨再春颇类硬笔界的庞中华,不知这样的比较是对杨先生的恭维还是贬抑?
65、北京李铎
李铎行草早年学郭沫若几可乱真,后转益多师,老笔纷披,初步形成了自家风貌。网上曾流行这样一句话:启功杆杆,舒同弯弯,李铎颤颤,炳森砖砖。这倒是很形象地道出了各家的风貌。李铎书法线条的确有抖颤的习惯,这是营造自家风貌的特色笔技之一,无可厚非。李铎书法以行草为佳,笔毫铺开,力重、笔实、气厚。作品给人以苍劲浑厚的审美感受。然每笔欲想达力可扛鼎之效果,也就忽略了某些笔画的精细度和收缩功能,缺少一定的精致笔陪衬,线条往往会产生粗糙的缺憾;而“粗糙”的线大致分两种:艺术化的有意粗糙和俗化的、功技不济的粗糙——李铎书明显二者均有。缺少收缩功能的笔线放有余,导致审美情感的倾泻过大,而致厌烦疲劳。结字方面常常压扁字形,欹侧生姿,有虬枝盘曲之美,由于书写时字态的横向开张有时过大就造成了堆挤现象,那么在章法上给人凌乱的感觉。李铎书在形式上的缺憾表现在线条的不统一上,常常因为局部的精彩而失掉了整体的和谐美。有时候我想李铎书应该减掉一些多余的线条多余的动作再在作品上加上些许深穆气息的话将会遥接东坡居士的静穆神采了。李铎书初步形成了自家面貌。有些精品水平相当高。不过在现实书坛中我们发现一个现象:有许多中老龄书家的水平较高,年龄的累加本来可以使他们冲击大家的层次,遗憾的是很多人都停留在一个中或者中上的的艺术层次,再也上不去了。评论他们的得失很犯踌躇,一个不上不下的层面作为一个书家他可能享尽了其艺品所应拥有的一切名誉和财富,从历史的长远角度来看,这些书家是立不住的。比如李铎的用笔还可以再丰富、沉厚一些,一些结字法中的俗态结字完全可以通过临古来化除,章法的线、字、字组的不相协调可以通过构图观念的改变使之趋于艺术化。可是就这么停住了。超高的年龄已经没有能力再驱步精进了。另外李铎书涉及到一个学今人和古人的取法问题。李铎书曾一度立足于郭沫若,而郭老的行草具有很大的俗化特征,基本功不到位导致线条质量下滑,难成一代大家。李铎在郭老书法基础上的转化不可避免地带有某些俗化特征,又等而下之也。时人不是不可学,比如清代赵之谦学同代人邓石如篆隶笔法将之融入北碑而成一代大家。在李铎书法初创期,我们总是希望随着岁月的推移带动艺术的前进,可事实是我们的期望常常因为书家的才气匮乏而失落。我认为从笔技、取法等方面的分析对于一位书家的得失只是浅表化的,主要还是看书家的艺术思想:思想有多远,艺术就有可能有多远;思想远或许艺术不远,但思想不远,艺术是永远不可能高远的。
66、北京刘艺
刘艺的草书现在很少见到了。那种介于章草与小草之间的草书很难留给人们什么深刻的印象,还有同样曾任中国书协副主席的佟韦。有时不禁要想:为什么这些前辈虽然身处高位,见多识广,环境是一流的好但是书艺就总是上不去呢?思来想去还是认为应该归结到书家书法天赋的不足上。同样学书法,禀赋高者一学就会,禀赋低者进步较慢。天赋高者,有能力辨析书法创作方向,掌握正确艺术观念并能够在古、今、我的交错关系中寻找出书风突破口实施创造。低者终身贯彻启蒙教师的观念不移,突破意识弱,在艺术创作大方向上求稳、求守、求平。天赋不足者又分两种:以书法之外的另一门学问滋养书艺,在形式上不作特别的追求。此类书家“书卷气”浓厚,但古今已经有太多的此类风格,同一系统下的文化修养,近同的人格类型,如果不在形式上与古今拉开距离就很容易被湮灭其中;另一种为学问一般,无法为书法创作提供潜在的文化支持,在形式上又无能力创造,文心与形式双重失落。勤能补拙是不错,但是有些东西并不是量和时间的累加所能达到的。他需要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才气、基因。西方一科学家认为人有七种潜能,有些人的形象思维和个性气质不适宜搞艺术创造倒不如另谋发展。故此,一个人立世之初首先要了解自己是什么类型的人,做什么最有发展。我不是在打击某些人的书法积极性,我认为兴趣是最好的老师,那么潜质才是成功的保障,天才加勤奋是成功的两个必要条件。对于一大批老而无为的书家来说,他们并不缺乏勤奋与识见:精神涵养的浅薄、个性棱角的圆收难以将与心同构的艺术推向更高层次,平淡必然。
67、北京欧阳中石
欧阳中石老先生为当代学王羲之而能有所突破者。《丧乱帖》的侧锋取研、吴玉如行草书的结构适度移挪、北碑的铺毫笔法被其合理而自然地融为一体,雍容大气而不乏笔法的精准。其书风定型之后一直没有变化。可以说这种书风在古典风格体系中衡量已经有了相当大的个性创造。不过若放在整个艺术创作史来观照就不难发现欧阳中石的“碑帖结合”只是处于中度的风格开创层次,其笔法气格可以遥接古先贤却不能予以超越。由此看来,古典中庸的不激不厉思想只能使书家在很小的一个范围内实现有限的突破。在这种情况下他的风格顶端永远也不会超越古代任何一位有建树大家的肩膀。这些老书家都不乏对于中国传统古文化的全面修养,问题是有一种现象是古文化功底越深厚他们的思想就越保守,就越发不想开辟新异的艺术精神境界。一方面是东方古典文化的作用被无限地夸大而另一方面是西方的艺术观念、哲学思想被无限地缩小。以精深的古典文化的占有为资本的他们可以不加考虑地拒绝任何西方新异的思想观念,在这里,古典甚至就是和“保守”捆绑在一起的。这批老书家的“学养”仅限于东方,对于西方的新思想有意无意中是持抵触情绪的,甚至有很多书他们都读不懂。在他们眼中“学养”就是中国古典文化。相比之下,博涉中西的老书家沈鹏先生更值得我们崇敬。书法艺术历经数千年发展至今,古典形态的形式、笔法、墨法几乎达到一个饱和态。古典文化当然应该好好地继承,但是我们更不要拒绝人类思想智慧成果的另一半——西方哲学美学思想对我们的帮助。客观地说古典文化所拥有的智慧毕竟有限,西方某些艺术形式、艺术思想的确能够给现下的书法艺术发展提供必要的帮助。可以说,二王体系中的纯古典形式在当代很难继续有大的创造——体内求新不如体外求变。
68、吉林段成桂
段成桂的草书早年走的是类似祝允明的外拓圆转的路子。近些年书风突变走起了张瑞图内擫以折代转的路子。不过他不是照搬古人,张瑞图以折代转锋棱迅疾的力势代之以温文尔雅,张瑞图笔致跳荡粗细变化大的线条代之以匀速前进统一粗细。从甲胄全身的英猛武士转化为轻衣小帽的窈窕女子。一切都条理化、规范化、文人化——僵化、寒蹇化了。也就是说段成桂书法存在着致命的缺憾,从取舍来看,他把张瑞图富于生命运动感的书法机械化。古人言:“上下齐平,状如算子,便不是书。”艺术自古拒绝过度的规范。在取法问题上,历来不赞成单项取法——即只在一个书家身上进行创变。如此,书家身上的养分有限,所得必然不多,结果只能是一代不如一代。张瑞图的书法个性强烈,笔法排他性极强,很难融入别的笔法,历来学之有成者极少。笔者以为,学张瑞图书法应有超常之胆魄及学识而且不可从笔势到线条全面取法,应有选择性地吸收,重要的是多多融入别派书家的东西化合。如果在张瑞图这个“危险人物”的书法中大做删减而不做必要的艺术充填,那么,变成张瑞图的“木乃伊”也就是早晚的事了。
69、山西田树苌
田树苌行草书明显受到米芾和傅山书风的影响,作书时毫无挂碍,以气驭书,不计得失。但是此类书家的通病就是作品风格意蕴在尚未达至相当深度,主要优势艺术语对细节的不足尚未形成“填补”、“覆盖”层次时便开始对细节进行仓率化处理并且错误地视为理所当然。不错,大气书风以整体为重对于细节的得失并不特别关注,但是在认真的书写创作下的细节失误和“不到位”和在一种荒率心态下的细节失误和“不到位”其结果则完全不同。观看田树苌的行草作品,我一直感到作者创作的心态有些问题:作者是否认为“大气书风允许某些细节的失误”?如果这纯属我的主观臆测,那么起码在具体作品中看是有此倾向的。那么这一旦在心理上形成潜规则也就极易将细节完全脱离关注的对象,那么对于精致笔线塑造的不到位也就无形中自己给自己开了绿灯,放宽再放宽,从而坦然地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局部细节的得失看在哪种创作心态下出现,“理所应当”和“尽量避免”具有本质的不同。如果创作中书家把对于细节把握的失误看成想当然那么他对于更大一些的线条乃至作品的整体节奏都会因此受到负面影响而再度放松精准度的控制,从而导致作品更大的粗糙,这可称为“细节危害的连带效应”。细节的某些失误当然对于一件精力弥漫的作品构不成伤害,但是如果这种失误增多的话就会导致作品的微动力特征单调化、美感度降低:对于细节的有意忽视可能会降低我们对于作品整体把握的严谨而降低作品的格调。
70、江苏李双阳
李双阳近年来连入国家大展,行草取法在明清与二王之间。当代中青年书家获奖者以功技精能“成功”和以形式的夸饰“抢眼”已经成为一种流行病。从其参展获奖作品来看,取法明清及当代居多,飞动的用笔夸饰的结字充盈的气脉,远观气势夺人。虽有空乏虚饰之疵但就年龄来说进步是神速的。我想说的是,现下的年轻书家为了成名快速,往往选择追逐时风的路子,流行明清大草就写大草,流行二王小品就写小品,自我始终被时风牵着,时不时进行补课。比如以写明清大草书知名的青年书家不约而同地都受王镛式流行书风那种大框架结构影响。再比如以前流行的王铎风几乎在现在的展赛中消逝了,学书的“奴化”特征令人遗憾,时风无处不在。那些获奖的作品往往是自己创作水品的超常发挥,获奖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很难有突破。由于过早地将自我书风定格,有些书家会在展后陷入长时间的迷惘中,无法静心充实自己,无法改变现有风格尝试新的路子。故此,青年书家书风定格太早,成名太早有时会提前缩短成名前寂寞、单纯、热烈而深沉体悟书艺、积储功力的时间。当然,成名因人而异,而有些书家从早成中可以获取奋进的动力。现下书坛唯技巧论已经使我们的艺术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人人大谈技巧,大学技巧,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大讲创新忽略细腻技巧的误区转入只讲技巧不讲风格创新的另一个反面,书坛从李逵的蛮力板斧变成了西施的绣花针漫天飞舞起来。在讯息和交流便捷的当代使书家成熟期大大提前了,优秀早成的青年书家学会了利用时风成名,然后再利用成名取得成功。在滚滚时风大潮中,青年书家如果做到外热内冷,外浮内敛,那么他将来一定不凡。
71、山西林鹏
林鹏是傅山研究专家,写了很多著作,他本人也是练傅山的字的。人、书同步是当代书界一大现象。其草书具有明显的傅山风格。遗憾的是林鹏将傅山的字态抽取出一类最具特色的椭圆饼造型加以反复运用,傅山的多变变成了不变,傅山的磅礴的滚动气势变成了单线流注的小家子气,字与字缺少对话。不过,林鹏加入了很多涨墨,亦于事无补。学某家某派最最忌讳的便是单项取值、弱化笔线、气格,其结果难成大器是必然的。此类书家取法某家某派提取的往往不是精华,理解的创新也不是从艺术精神上来理解,只注重形态笔势的浅表化领悟,对于用笔节奏、气韵等看不见的东西很难注目。善于通变者一个主要特征就是看他是否合理地加入了一些能够使用笔节奏产生变化的东西。当我们对于某古代名家过于崇拜时,常常伴随着的是彻头彻尾的奴化,过于的卑躬屈膝使我们丧失了与之平等对话应有的高度。在艺术上崇拜就是失败。
72、内蒙古康庄
康庄以楷书见长,乃“五康”之一。“五康”之首是已故书家大康(康殷),这支由叔侄组成的家族式团队有一个特点:学首领大康的字。大康的楷书根基是欧阳询,由于对魏碑有深刻的理解,其在欧楷的基础上合理地加入了北碑的生涩抖颤笔(大康书法不论何体都有碑书的影子)。可以说,当代学欧楷成功者以大康为最。严谨的纯粹的唐式楷书结构加入北碑的用笔特点形成了严谨刚猛挺拔的自我风貌,也就是说大康楷书结构衷古,线质和气格有新意。不知是什么原因,关于大康先生的楷书和金石味颇浓、力可扛鼎的篆书很少有人给予应有的评价,乃大憾!大康先生的字不论正草隶篆行何种书体都具有一股力透纸背的似浑钢浇注而成的力量。康庄主要拿手书体是楷书,与其他学大康书法者相同的是:神形多肖,就是力感稍弱,艺术影响力稍差。看看康庄的楷书我们感到,如果仅就作品的境界和功力而言,的确是一流水品。他的楷书比之学而不化的田蕴章兄弟要高一些。不过,这毕竟是临摹,远摹古人,近摹今人,这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临摹不是艺术。“五康”实际上成功者就是“一康”——大康,以一人之力提携起四人,复又以四人之力托举起一人,付出和回报就是这么有意思地轮回。我想,从现下来看,康庄是“五康”书法精神的主要延续者,颇具现实意义:这种延续往往同时挟带着康氏家族的亲情和团体艺术精神。但是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康庄不会在创作史上留下任何东西——因为被历史记住的总是开创者而不是守成者。
73、河南李刚田
李刚田以爽利劲健、清雅俊洁的篆刻名世。其书法以小楷、篆书为能。毫无古意、寒蹇生硬的行草很少示人。观其小楷颇有爽利之气,是唐系楷书和北魏墓志书的化合物,有些自家面貌。其主打书体篆书一如其篆刻,用笔如刀刻一般光利、爽健,与古人比虽不能说“试比高”,但的确有自己的创意。近些年开始尝试融入一些枯笔,以“打破僵局”。其特点在于在刚爽与残枯之间寻找一种书风契合点。有一种现象为:当初追求净笔的书家越往后发展就越欲“不净”、“不爽”,融入一些枯涩笔——因为太净的线条所包裹的技法含量和艺术内涵通常很有限。客观地说,其篆书进步颇快,创作出了一些精品。可能是作者经常用刻刀的缘故,又可能是作者审美趣尚所致,李刚田的书法整体观之总感觉略有一些“僵”、“薄”之态,气血不充盈,线条弹性略差。如果我们联系到他的篆刻风格,似乎就能够多些原谅和理解——书印一体嘛。但如果仅仅以书法的审美眼光看,其书似乎谨慎有余胆气不足,侧锋有余中锋不足,刀法有余笔法不足。线条是书家的心电图,是作者心灵的迹化。什么样的襟抱、胸怀、审美趣味写出什么样的线条。李刚田书多用直笔、短笔,属于紧张、短促节奏心理运动类型。故线条多势短、锋利、有断折感、不饱满。当一书家的自我个性特点找到后就不要抛弃,所要做的就是丰富、完善这一类型心理指导下的书法风格。那么高明的书家会认识到每种个性心理特征都会有优点也会有缺憾,需要做的一是找到不足,将风格中对立的笔技进行小量的充实(比如直笔过多那就加些曲笔,线条脆薄就多用中锋等等),二是加强修养,使自己的性格、审美完美高雅起来。此外,职业的篆刻家对形式塑造有着超乎于常人的能力,那么篆刻中的一些并笔和残泐语言如果能合理转入毛书中来定能开一代风气,可惜的是很少有人将两者嫁接起来。另外其行书、隶书、楷书横画经常出现左高右低的现象,如果将它固定下来当成一种笔法习惯来使用的话:视觉效果非常差。
74、山东魏启后
魏启后行草主学米芾,为学米而深得“风樯阵马,沉着痛快”之风神者,我的感觉:魏老把米芾的用笔节奏、旋律掌握到手并有着超常的发挥。可谓神形具得。又参以简牍书法,使作品的形式感得到强化。魏老的高人处为学而能化,能够抓住取值对象深层的用笔节律、形式特征,而且能够迅速转化为自己的“手感”体验,被自己的指腕肌肉“记忆”。有时候我们过于忠实于所临碑帖反而有可能阻碍我们对于手感节律的把握,反而愈“远”离碑帖之本态。摹古应临摹碑帖“应有”之相,应有透过点线看其不能见却又常被人们忽视对自己极为重要的“物后之物”,从形临到神临。否则临得再像终为门外汉,没有真实地获得。魏启后的临创化合现象应该给予我们更大的启示。现实的情况是:魏老走到了他人不能及之境地,如果再前进几步就可能成为大师级人物。遗憾的是,魏老的手感旋律就那么几下,以此来以支撑所有的作品,未免显得单薄了些,而且长幅作品常常显露出“短”来——因为掌控作品的节奏旋律单一化,无法满足长篇作品多变的要求。而且魏老一些个性化笔线在整幅作品中显得突兀,在挑起矛盾和化解矛盾方面存有欠缺。一旦纸幅加大,矛盾对立面增强,整幅作品整体感也由于夸张伸展的某些笔画的彼此不呼应而显的不和谐。所以魏老小幅作品精品极多。近年来魏老门前排队购书,所出作品远不及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高妙,作品线条变细、空间感弱化,流线型的时间序列加强。这样,使魏老晚年的艺术创作基本上处于倒退的地步。金钱役使下的大量重复创作将艺术宝贵的创变素质、敏锐的艺术体验统统销蚀殆尽了。艺术前进的脚步在某些情况下和金钱贴得越近越沉重。
75、安徽韦斯琴
韦斯琴以清新雅逸的小楷见长,遇其小楷作品不能“读”,也不能“看”,而应去“品”。曾大略记得黄庭坚说过,闻香气不能刻意地去用鼻子猛嗅,而应是自然而然地使香气飘然沁入心脾乃佳(大意)。看来古人连怎么闻香气都充满着艺术。由此我想到了对韦斯琴小楷书的欣赏方式。欣赏这样清雅的小楷需心静、室静、手净,让弥漫在纸幅之间的清雅气慢慢升腾出来沁入身心,使你的心跳减慢,呼吸均匀,周身放松,达此境界,方可真正体味出作品的境界。作品的用笔节奏、点画形态、章法图式以及由此综合而成的作品神韵、意境等等,是与“心”——(现代医学将古人所称的心解释为精神、情志、直觉等内容)同构的。简言之,作品形成的图式、节律、“磁场”是与作者本人的心理结构、心理“磁场”大致同构的——书如其人。如果我们欣赏一件与我们心理“磁场”不同构的作品,那么优秀的作品会“优化”甚至在短时间内“同化”或“唤起”我们的“磁场”与之“共鸣”,使我们的身心产生无法替代的愉悦感——这就是艺术之所以打动我们的主要原因之一。韦斯琴将女性书法的细腻、清雅推向了一个极致。小楷天生注定它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形式创造,历史上的小楷书家都以其它书体立脚,小楷似乎一直在充当着配角的位置,这当然与当时的实用书写有关。它的创新就是看技法的精熟度、节奏的独特性和意境的高下。如果欣赏其作品不能品味出纸墨之外的醇雅那就没有真正领悟到精华。小楷纸外无物,乃为下品,小楷是“天然”和“工夫”都不能失略的书体,而超越技巧是最高境界,小楷书追求的就是一种自家“手感”,以行草法作“写意”小楷是一条成功之路,这样可以激活笔线,使行气流动起来,养蕴出意境。故此很多结构细看并不那么完美“平正”:楷书的字字独立封闭空间在小楷中是要被打破形成一个开放型空间的,单字小空间的看似“不完美”实则是为整幅作品的“大完美”提供支持。此近视而斤斤于细节者无法识见也。具体用笔方面,韦书遵循小楷用“直”大楷用“曲”的原则。主打笔画为长横和捺笔,露锋用笔再加之横画的平行使作品具有爽目的秩序美感。小楷的窘境在于:技法风格极易趋同化,论工夫,人与人的差别并不大,所以只能求个性风格的发展,而个性书风的发展又很难有大的突破,稍有突破又很快被人模仿。比如管峻的小楷与韦书就有极大的相似处。谁学谁呢?小楷之难不亚于狂草的求新。相较之下,白砥的小楷个性鲜明,走在了时代的前面。韦斯琴的行草书时有追求大气激烈,有“为赋新词强说愁”之感。某些女性既然心性天生就是细腻、纯雅的,那么大可不必去走向反面有意向人们证明什么。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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