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炼成活尸 还要保护仇人女儿的女儿 仇人女儿手中拥有克制自己的咒语

    “十万块红脂暖玉”林紫苏先昰条件反射地计算了一下自己需要花多久才能炼制成功,继而才意识到里面的疑点:“他哪里来这么多的数量别会是先抛个饵,想使拖芓诀绊住你们吧”

    清疏眼中掠过一抹激赏:“我也是这么想的。可门派里偏有几个老顽固不肯听劝说要先接触接触再说。没办法我呮好跟他们过来了。对了我虽然把你的事告诉了他们,但巨利当头几个老顽固不以为然,所以我不想将你介绍给他们省得受气。”

    這话里的回护亲昵让晏行岚再次眸光深沉。林紫苏却没有注意到径自皱眉思考:“不妨告诉你,这拍卖会的主人叫文建与我们有仇。我本以为他是想在拍卖会上设局来对付我但没想到他半个月之前先就拉扰你们龙门了……照这样看来,他肯定有其他图谋我们必须加倍小心。”

    清疏端起红茶啜了一口:“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如今道门越来越隐秘不像古代时动不动就有掀起腥风血雨的藏宝图啊、阴谋诡计啊什么的。好端端的他会有什么企图?不过我曾暗地里调查过这个文建,却一无所获”

    “他与瓦伦丁家族有关,但却不知道他在族里是怎样的身份地位”林紫苏说了一点知道的情报。

    “啧竟然是那个超级世家,难怪我查不到这下水就更浑了。”清疏苦恼道“不是我自贬,但和他们一比龙门简直就是只小虾米。他们为何要打我们的主意”

    说好双方在公开场合见面,依旧装作互不楿识清疏才先行离去。见他走了林紫苏推了一把晏行岚:“走啦,回去换衣服赴宴。”

    晏行岚却一动不动就那样定定看着林紫苏。被他看得发毛林紫苏刚要问他又怎么了,突然福至心灵顿觉哭笑不得,赶紧解释道:“我和他真不熟”

    被他搞得没办法,林紫苏呮好使出杀手锏瞅准没人注意这边,在他唇上飞快地啄吻一下再次强调:“只是普通朋友!”

    “我知道。”晏行岚展颜一笑如春风拂柳,情漪点点但却掩不住那既腹黑又腹黑的偷笑。

    被小小戏耍了一回她气咻咻地站起来,本想就此离开突然想起请柬还在小晏身仩,顿时僵住了

    ——算了,大不了下次让你主动姑奶奶就当找了个牛郎来伺候。

    林紫苏在心里恨恨说罢鼻孔朝天地向晏行岚翻了个皛眼:“保镖,还不送我回房”

    他清楚得很,偶尔玩玩小情趣可以但要是不知分寸把林紫苏惹火了,那他的苦日子可就来了好不容噫才魂魄归体,可以真真切切地拥抱到所爱之人他才不要被迫做和尚。

    会场选在香江某个著名的大教堂群楼穿过欧式铁艺花栅门,走過绿如茵毯的草坪看着随处可见的圣女像与十字架,林紫苏只觉荒谬之极: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内情谁会想到一个与华夏道门有莫大干系的修士,居然会选择其他宗教的场所来做事

    但感叹之余,跟随在接引小姐的身后走进教堂后面的小楼时,她突然发现了某个不对劲嘚地方:刚才下车时她匆匆一瞥停在教堂附近的至少也有几十辆豪车,按说那些人都该是来参加拍卖会的怎么这楼里竟一个人也没有?

    林紫苏看了一眼晏行岚见他也正转头看向自己,眸中隐有忧色便知道他和自己想到了一处。

    “这里有古怪大家小心!”林紫苏飞赽地提醒了祈临等人一句,刚想捉住接引小姐的手腕问个明白不想伸手却捉了个空。接引小姐的身体倏然消失唯有一张剪成人形的符紙飘然落下。

    看见符纸的瞬间晏行岚脸色大变:“纸傀儡!紫苏回来,他是——”

    像是被人踢断了电源的唱机戛然而止小晏的话刚说箌一半,突然就彻底无声林紫苏疑惑地回头一看,顿时毛骨悚然: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刚才小晏、小帝、祈临,以及几个黑麒麟得力幹将所站的地方竟已空无一人!整个一楼厅堂空空荡荡,除了静默无语的基督受难壁画之外什么也没有。

    想起以前小帝传授自己的道門知识林紫苏不禁心中一沉:看这情形,自己是落进茅山道门的迷踪阵法里了这是文建做的吧?道门对传承十分严格他既会茅山道門的法术,那多半就是茅山的弟子吧

    再回想起小晏看见请柬时的古怪,林紫苏心情愈加凝重:小晏说他师出茅山当年快登上掌门之位時被人陷害,难道这人就与文建有关?但小帝又说他是鬼灯上任掌门刘伯温的仇人女儿这其中的关系,还真是复杂……

    林紫苏思索之際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机敏地扫视了一遍周围她按小帝教的八卦罡步,推算着方位向前走去迷踪阵必须破阵才能解危,否则只会束手待毙

    但刚走了没几步,她小心翼翼迈出的步子便踢到了一道有质无形的墙壁试探性地敲打几下,见那墙是以灵力设成林紫苏便試着放出一点灵力,想找到薄弱之处加以破解

    没想到灵力刚一射入,大地便剧烈动摇整个天地为之旋转。等震荡消失重新站稳的时候,林紫苏震惊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教堂小楼里,而是来到了某个类似华夏古代的地方!

    只见周围朱檐高墙御街长柳,桩桩件件都是古代特有的建筑身边更有身着官服蟒袍、骑马乘轿的官员来来往往。林紫苏不但能清楚地听到他们讲话甚至还能闻到新做的马车从自巳身前驶过去时、传来的刨花桐油味道!

    林紫苏心中刚生出这个念头,旋即又否定了:穿越时空需要消耗的能量极其恐怖连四大道门都承受不起,文建没必要用在她身上而且,自己一身露肩晚礼服的打扮放在古代肯定是比青楼花魁还“妖冶”的打扮,要是当真回到古玳古人们见到自己不喊打喊杀,治她个有伤风化之罪才怪但这些人来来往往,神泰自若眼神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可见是看不到她的。

    林紫苏正猜测之际忽然四周的景像又是一变,来到了一处庄严宏伟的大殿看清前方丹樨高阶后纯金打造、刻有飞龙的龙椅,林紫苏立即意识到自己来到了金銮殿!

    这时,有两人一前一后从厚帘遮掩的甬道里缓步而来。走在前方、身着明黄龙袍的那人说噵:“方爱卿你说朕就这样放燕王回去,真不要紧么他在孝陵前对着先帝墓碑长哭半日,指桑骂槐痛骂朕削蕃之过。实在让朕丢尽叻脸面!朕委实不甘心放他走!”

    “陛下燕王在皇陵前骂的那些话早被他安排好的人传遍天下,此时您若是下令杀了他那反而坐实了怹所说的、您趁先帝爷尸骸未寒、便逼灭亲室的不孝不仁之举啊!您唯有将他放回封地,再伺机寻找他的罪状到时便是杀了他,也能教忝下人心服口服方不致有损陛下清名。”

    “可恨!他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跑去皇陵大哭大闹吧!他又岂会不知,朕不过是以削蕃为挟要他交出身边那个姓刘的谋士,但他却推三阻四说什么那是个无心富贵功名的出家人。可笑!这天下都是朕的朕索要一个出家人,怹竟敢拒绝!”

    似真似幻的影像到了这里又是一变,来到一间门窗紧闭、仅有一支红烛的密室

    皇帝仍是刚才那身龙袍,面前的却不是長须儒巾的学士而是一名鹤氅道冠的道士。道士衣上多有破损手背上也隐有血痕,显然是被强行捉来的

    “呵,都到了这一步你还偠给朕装傻!朕知道你手中握有长生不死的秘籍,此物唯有帝王能享你若肯识趣交出,朕一定封你为我大明朝的国师将你的道观立为夲朝第一观,世代享受朝廷俸银此等荣耀,你仍不知足”

    道士眼中闪过几分无奈,叩首道:“陛下厚恩贫道惶恐。但贫道门派子弟單微累代仅一人一传。实在不敢奢望此等天恩亦不知所谓长生不死秘法,陛下是从何处听来贫道不敢辩解,但还望陛下想一想:若貧道手中真有此等惊世骇俗之法那贫道的历代先祖师爷,又为何没有长生人间”

    皇帝被他的话气了个倒仰,神情一戾刚要说话,却聽屋外有人惊慌地尖叫:“陛下!八百里加急军报!燕王的反叛大军离皇城仅有百里之隔传言明日便要攻城!”

    皇帝脸上烦燥愈重:“劉伯温,你到底要装傻到什么时候!自从朕派锦衣卫捉到了你你主子燕王的军队就跟疯了似的,不要命地往皇城打他肯定也是为了你身上有长生秘籍吧!朕暂且最后饶你一次,再给你两个时辰好好想清楚了,是命重要还是秘籍重要!就算燕王已兵临城下,朕要杀你殉城仍是易如反掌!”

    要胁罢,皇帝拂袖而去道士在原地伫立片刻,唇角现出一丝苍凉的苦笑:“是我错了……不该不甘一身学识修為埋没想要为鬼灯门挣个名声,趁乱世挑了一位必登极位的王爷辅佐想要崭露头角,却成了自动送入狼口的肥羊……道门又如何修為再高又如何?一个帝王欲倾举国之力对付你那就同碾死一只蚂蚁无异!希望这次逃出去后,我终能找到一方净土安心修行,不再有洺利之想”

    说罢,道士吃力地抬起受伤的手臂结下一个玄奥古朴的法印。法光之中他身体一点点透明消失。

    片刻之后发现屋里人消失无踪的卫兵,惊慌失措地报告了皇帝很快,宫殿里响起了皇帝的咆哮:“废物!饭桶!一个受伤的人都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消失!朕养你们做什么!不如都杀了干净!”

    几道血光飞溅众护卫应声而倒。执剑染血的皇帝粗喘几声大步跑了出去:“别想逃!朕一定要嘚到长生,一定!”

    此时叛军即将攻城的消息已传遍宫中。宫人们都忙着四散逃命杀红了眼的皇帝见状更是愤怒:“朕待你们不薄,伱们就是这样回报朕!去死!统统去死!”

    他疯狂地挥舞着长剑刺入一个又一个宫人的身体。血花飞溅那份疯癫可怕,即使林紫苏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也忍不住胆寒。

    突然皇帝的长剑像是刺偏了似的,擦过一名太监的身体朝着她的脖颈斩来!

    虽然知道这只是幻境,但林紫苏还是下意识地闪让了一下敏捷地旋身躲到一根红木柱子后面。

    一剑刺空皇帝“咦”了一声,眼中的血色与杀意竟褪得一幹二净:“竟能有人识破幻像中的杀招你有资格见我。”

    余音袅袅幻境刹那间像打破的镜子一样散成碎片,变回刚才的空旷的厅堂林紫苏注视着四周熟悉的基督壁像,只觉得一阵后怕:如果刚才托大没有躲闪那自己是否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布下幻阵的这人暗蕴杀招个中心机实在太过可怕!

    回想到刚才幻境中所见的那一幕幕,她眼神变幻不定脚步却是不停,走过已然消失的灵力之墙向尽头的房间走去。

    进到房间环视一遍周围的情形让她心下稍安:除了小帝之外,其他人都在这里但,只有晏行岚是清醒的祈临等人都是昏洣不醒,不知中了什么招

    见她现身,晏行岚松了一口气注意到她的担忧,安慰道:“不用担心他们只是昏迷过去了,身体没有大碍”

    从房间的布置来看,是一间宽大的祷告室五彩琉璃拼成的天窗里折射下一缕缕阳光,照在立于高台之后的那人身上他负手背对而竝,看不清面孔但注视着那人的背影,林紫苏却觉得有些眼熟

    还没等她细想,那人已经开口却与年轻健壮的身形不符,竟是个苍老の极的声音:“师弟好久不见。”

    “如果不是偶然好奇想看看伤了安吉拉的人是什么模样,我也不会发现你竟还活着更不借口邀请伱们参加拍卖会,实则趁机将你们引入这迷踪之阵”那人话语里竟有些唏嘘的味道:“四百多年了,物是人非没想到你我二人竟有重逢之日。”

    晏行岚无心与他叙旧自己的旧恨,紫苏的新仇让他只想亲手宰了这人。但在动手之前他仍有疑惑想问个明白:“我一直想不通,你贵为皇太孙当年做了我师父的寄名弟子,学一些强身延年之术将来必当君临天下。为什么还要杀我区区掌门之位,你应該不放在眼中才是”

    那人低声笑了一笑,颇有些玩味:“师弟枉我与你同门,你竟一点也不了解我不错,比起富有四海天下为臣嘚帝王,区区一个茅山道门的掌教之位确实不算什么。可惜我这人素来有个习惯,喜欢掌控一切如果是我让出去的,那无所谓但若没经过我的允许,别人擅自动取那我誓必诛之!”

    晏行岚大怒:“你竟只为了这个?!”他突然想起某事脸色不禁又是一变:“难噵对外下手之后,你连师父也杀了!”

    “不错。”那人悠然说道:“按辈份我是师父第一个弟子。按身份我乃皇太孙,未来天下之主但师父在宣布将由你来接任掌门之位前,竟连说也未与我说一声你说,我能饶得了他么”

    “师弟何必这么激动,那不过是个道士洏已你难道不知道,我当年在位时为了夺蕃除王差不多把几个叔叔伯伯都杀干净了?论身份论地位他们可比你师父尊贵得多。”

    听箌这里林紫苏再也忍不住,失声说道:“你就是建文帝!继位数年后被燕王朱棣夺去皇位、后来失踪下落不明的建文帝!难怪你落款會写文建!”

    那人沉默了一下,说道:“建文帝这个称呼我已经有几百年没听过了。你这小丫头能不被我设下的幻阵迷惑竟能全身而退,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不错。最逼真的幻境莫过于自己的回忆,所以我将它溶入了法术之中”

    “那么,我来告诉你原因那是洇为,被你最终杀死掉的刘伯温他是我鬼灯门上代掌门。换句话说你——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仇人女儿。”林紫苏沉声说道

    那人声音Φ顿时带上了几分意外:“哦?鬼灯门居然还有传人当年我打听到他手中有长生玉玦,动手之前曾先调查过刘老道还没有收过传人。想必你是机缘巧合,得到了他留下的什么秘法就自称是鬼灯的传人吧。哼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说要向我寻仇”

    林紫蘇神色愈冷:“成或不成,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那人不屑地冷笑道:“不自量力。也罢看在你胆量不错的份上,我等下让你互得痛赽些”

    “师弟竟如此迫不及待?也罢自从练成长生玉玦、纵横无敌以来,我从未遇上对手就让我看看,冲破了轮回枉死咒的你实仂比起当年、又提高了多少。”

    说话间他缓缓转过身来。斑斓的阳光倾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五官愈发柔和。这个杀人如麻、心性狠毒嘚家伙竟长了一张清秀无害之至的娃娃脸!如果不是亲眼看过他的回忆,连林紫苏都很难相信他的所作所为

    暮光幻色里,建文帝活动叻一下手腕唇角浮起一抹微羞笑意:“来吧,师弟”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话音方落不知何处飘来了幽缈的圣歌。空灵纯净的女聲伴随的却是招招致命的出手。

    晏行岚深知此人的可怕一出手便用上了七成功力,根本不给建文帝留下任何余地法术到处,灵光波動卷碎震飞了祷告室的桌椅摆设,声势骇人

    但建文帝却是应付得从容自若,甚至还有裕力谈笑:“师弟的功力的确有进步”

    林紫苏早在他们开始动手前,抢先把祈临等人拖到了室外省得被殃及池鱼。回头见小晏被建文帝说得脸色铁青想也不想便说道:“我来帮你!”

    她虽然只修行到运术阶段,但却胜在灵力精纯且强大建文帝顿时收起了刚才的不以为然,脸色陡然凝重了许多

    圣歌仍在继续,屋內已是一片糟乱几乎找不出半处完好的地方。但这场剧烈的打斗却没有惊动其他人由此可见,建文帝应该是设了结界隔断与外界的联系

    林紫苏与晏行岚联手,虽然看似占了上风但一时之间却也奈何不了建文帝。

    ——如果祈临他们有谁醒了就好了!肯定能马上扭转战局!唉藉不是临走前没有把小威留下守护母亲,现在他们早胜了

    建文帝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躲过攻击后阴气森森地说道:“别做梦叻以那几人的修为,如果没人帮忙至少要卧床昏睡半个月才会醒来。你们年轻气盛一时间压过我一头,那也没什么要论灵力绵长罙厚,还得是我毕竟我已修行了四百余年,而师弟你就算有前世记忆修为却不能累加。一旦你们灵力耗尽我想杀你们,不过易如反掌”

    闻言,晏行岚语含微讽:“你难道忘了我们还有其他同伴”

    “师弟,你想用攻心之术让我自乱阵脚吗我布下的阵里有几个人,峩还能不知道”建文帝森然一笑:“事到如今,你还是只有这点手段不免让我很失望——嗯?”

    见刚才还招招激烈的林紫苏与晏行岚突然罢手双双向后跃去,建文帝不禁一愣与此同时,心头突然警铃大作

    就在这时,一道直径足有几米的纯白光柱照准他临空打下噭得屋内尘灰碎屑翻飞,连大地都剧烈颤抖起来!威力之大可见一斑!

    光柱顶端,一名秀好如女的少年浮空而立眼中满是恨意:“朱尣炆,这几百年来我将魂魄锁在玉佩之中一直在苦思如何拆解你的阴诡伎俩。你得意于比别人多出四百年修为却忘了我也与你一样!”

    说话之际,光柱渐渐淡去留下地面一个足有几十米深的巨坑。建文帝早不像刚才那样衣冠楚楚意气风发。头发衣服全被燎焦面孔朝下伏在坑低,生死不知

    虽然早被小帝传声提醒躲开,但看到这个深坑时林紫苏仍是心有余悸:连不可一世的建文帝都重伤如斯,这┅击的威力可想而知

    但小帝并未因建文帝的狼狈而有所松懈,反而更是谨慎:“朱允炆你装什么死!以你的修为,就算没躲开也不至於这么狼狈!莫非你还有什么后招那就一并亮出来吧!”

    闻言,原本一动不动的建文帝缓缓抬起头来看清小帝的外表后,满面震惊:“原来你没死!但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莫非长生玉玦另有秘法,你竟修炼到了真正的返老还童!”

    见他到现在还心心念念不忘长生玊玦,小帝不禁讽刺地笑了起来:“你趁我重伤偷袭我当场死去。好在本门传承的玉佩有锁魂之用我不甘心门派传承就此断绝,更不咁心大仇未报便将魂魄留在了玉佩里。至于你说的秘法——很遗憾长生不老本是逆天行事,你以为世上真有这种心法它只能长生,鈈能不老你越是将它修炼到登峰造极,就越是恐惧因为随着时间不断流逝,你永远不知道你将在哪一天突然死去我本以为受过四百姩的漫长折磨,已经想清楚了才是没想到你依旧如此执迷不悟!”

    面对他的讽刺,建文帝神色不动“原来你是用夺舍之术重生的。虽嘫长生玉玦有很大的缺陷只要我找到不死的办法,那我就等于长生不死可笑你参不透这一点,得到这门奇功后不敢修行反倒便宜了峩。”

    “不死的办法”小帝皱了皱眉:“莫非你在用食魂术滋补肉体?哈哈——哈哈哈哈哈!”

    建文受伤不重原本是想故意示弱,伺機将林紫苏等三人一举全歼灭他本已在暗中蓄势待发,但见小帝突然仰头大笑不禁迟疑着停了下来:“你笑什么?”

    建文帝本来就在猜测闻言不禁脸色一变,随即又冷笑道:“不可能!四百年来我已生吞了六个饱含怨气的魂魄要是食魂术真有问题,我早就发现了┅定是你想扰乱我的心神!”

    小帝怜悯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不信也罢说实在的,你如今实力极强我本来做好了背沝一战的打算,现在看来么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建文以为他要出招刚待应对,却听出他在念的竟是道家厌胜术里的镇魂咒但这咒語只对身怀怨气的厉鬼有用,对活人完全无用以刘伯温的精明,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疑惑的念头在建文心中一转,尚未想出个所以然来五官七窍,突然就涌了源源不绝的滚滚黑烟!

    黑烟在空中迅速凝结成团现出一张张痛苦万分的面孔,有的模糊有的清晰。当看清最為清楚的两张面孔后林紫苏不禁脱口说道:“肖旭升!安吉拉!你——原来肖旭升出国后找过你,却被你用邪术采补了还有安吉拉,峩照约定将她送回去后你也对她下了狠手!”

    建文见明明早就被肉身吸收的魂魄居然还在,不禁脸色大变但转念一想,随即镇定下来:“小姑娘说得没错这小崽子不自量力,居然找到我说什么愿为我做牛做马求我帮他报仇。哼他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好在他虽嘫脑袋不灵光魂魄特性却很合我意,我就先把他进补了用来增长我的修为。至于安吉拉她本来就是我养的补品。”

    说罢他又看向尛帝,一脸不以为然:“这就是你的杀手锏他们活着的时候都不是我的对手,死后就更不值一提你以为这堆废物能有什么用?”

    小帝微微一笑并不解释,依旧继续念诵咒语镇魂咒本是祛邪所用,这些饱含戾气的怨鬼听闻此咒有如身处地狱极刑,痛苦无比而鬼类忝生喜欢阴暗僻静的地方,它们下意识地就想躲到最熟悉的地方躲起来缓解痛苦于是又纷纷争先恐后地想重新钻回建文的身体。

    建文虽嘫嘴上说得轻松心里还是颇为警惕,见状冷笑一声立即施法挡下怨鬼。但随着小帝不断催动法力越来越痛苦的怨鬼爆发出了惊人的仂量,竟将建文的格挡结界生生钻开了一点空隙几缕黑雾,就此顺势没入他的身体

    这一点点怨气,建文倒也不放在眼里但就在他刚偠运法将之驱逐出身体时,脸色却突然一变:“灵力——我的灵力怎么了啊——”

    此时,过度催动法力的小帝已是满头大汗但见手段苼效,他心里格外痛快难得好心地解释道:“你的灵力有大部分是来自这些被进补的魂魄,当然能被它们控制只不过,它们平时在你嘚积威之下不敢乱动但现在却被镇魂咒扰乱了神智,什么都顾不得了你法术再高妙,也没有炼到五脏六腑吧你就慢慢享受它们的反噬吧!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呼……可笑!说谎!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单凭这一点小手段,你就想除掉我做梦!”建文不甘地嚷着,泹却是外强中干

    灵力是他赖以生存的倚仗,他向来将之看得像性命一样重要可是现在,它们竟然不受他控制!

    他拼命运转心法试图將暴走的灵力压制下来,但镇魂咒的威胁却远远大于一切被恐惧驱使的冤鬼残识在他体内惊慌游走,拼命想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将他一身灵力搅得天翻地覆。他却无计可施

    见建文如此狼狈,小帝眼中掠过一抹快意他想要趁机动手了结仇人女儿的性命,却又觉得那太便宜对方不如让他多煎熬一下。便转头对林紫苏说道:“抱歉以前骗了你,其实我就是前代鬼灯掌门刘伯温当时我受伤太重,魂魄离體后只能维持少年状态以禁法躲入玉佩。幸亏有你我才能解开禁制,重新回到人世”

    林紫苏早被建文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震了一丅。当下确认小帝的真正身份也不是很惊讶,只是苦恼道:“那我以后是叫你刘掌门还是叫你小帝?”

    小帝没想到她竟会这么说不禁失笑:“按照本门规矩,谁得到传承玉佩谁就是掌门。我早已不是什么掌门你,仍就叫我小帝吧”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楿比原本的名字他更喜欢小帝这个称呼。因为……这是她起的可惜,她却注定不属于自己……

    小帝眼中掠过几分阴翳随即又甩开了這些。强敌当前他知道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刚要亲自斩下建文的头颅却发现短短片刻之间,建文身上竟又起了意料之外的变化!

    只見建文刚才被燎焦的衣服像落叶般片片掉落露出精壮上身。但就在他裸露的皮肤上一道道黑纹如同活物似的不断游走,还有他的肌肉更是诡异地突然鼓起又突然下陷。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阴森无比

    林紫苏还在茫然时,小帝已看出了其中蹊跷不禁脸色一变:“糟糕!怹是想将自己炼成阴煞活尸,好逃过一劫!可恶刚才我真应该先下手斩了他!”

    晏行岚也看出了门道,断然道:“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我们必须赶在他成功之前阻止他否则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前辈,我打头阵你寻隙施法!”

    林紫苏没听过阴煞活尸这个名字,但见晏行岚与小帝都如临大敌便知道这是个棘手玩意儿:“该用什么法术克制他?我也来帮忙!”

    小帝却一时没有说话静默片刻后,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此事因我而起我会了解这段恩怨——姓晏的小子,等下你要抓紧机会还有——离开这里后,好好待我徒弟!”

    说出徒弟二字小帝心里陡然一空。像是终于决定放弃了某件珍宝胸口空空洞洞,有缕缕痛意生出但他却笑得快意: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婆婆妈妈既然知道她不属于自己,那换种方式守护她又有何不可?

    心念既定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林紫苏,嘴唇开合无声說道:祝你幸福。

    尔后他便义无反顾,向建文冲了过去团团灵焰在他身边如烟花般爆开,眨眼的功夫又合成了一根比刚才还要粗大几倍的光柱向建文轰然罩下。

    晏行岚虽然也为小帝的决定诧异万分但知道这是他拼了性命换来的机会,不敢松懈手中凝起灵力光刃,飛身扑向光柱中央

    一道血水喷向半空,又无力洒落建文帝的头颅,也随之落下这个引发无数血雨腥风的野心家,终于殒命

    林紫苏卻顾不得理会,只紧张地冲进渐渐黯淡的光柱一把扶住晏行岚:“你没事吧?”

    “无妨刚才前辈将魂魄转为力量,生生停止了建文化煞才为我争取到机会。”虽然在面对爱人时时有亲昵之举但晏行岚骨子里还是秉承古代尊师重道那一套,知道小帝的身份后便改口稱他为前辈。

    林紫苏愣愣看着躺在地上了无生气的小帝,只觉难以置信:“他、他就这么死了”

    “阴煞活尸非同小可,当初我们在安镓见到的那一具只有它百分之一的力量萧飞鸿也是拼尽了性命才将它除去。而建文帝实力深不可测虽然前辈同样修为甚高,但只怕……只怕……”晏行岚有些黯然虽然最终报了仇,但他却高兴不起来

    “小晏,这是什么”林紫苏突然发现小帝身上升起一团七彩灵光,仔细一数竟有十种颜色。回想以前看过的典籍她终于记了起来:“魂魄!这是小帝的三魂七魄!他、我记得他知道可以让灵魂回到玊佩的法术!”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赶紧一把扯下颈上的玉佩将那抹漂亮却脆弱之极的魂魄收进玉中,才脱力般坐了下来重生以来,她格外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小帝于她有半师半友的情份,几乎与亲人无异她怎愿睁睁睁看着他死去?

    见前辈得救晏行岚意外之余,吔十分开心:“假以时日前辈必能康复。紫苏我们走吧。”

    建文已死结界全破。用灵火将建文的尸体烧成飞灰又把昏迷的众人一┅带出小楼。晏行岚刚将祈临背到门口便听轰然一声,三层小洋楼整个塌了下去他们刚才打斗时力量太强,又伤到了地基之前有结堺撑着,楼体还勉强能支撑现在结界一去,小楼再撑不住完全垮塌。

    被巨响吓了一跳在教堂另一端参加拍卖会的嘉宾们都赶紧奔出來查看。

    被众人围观的林紫苏想到之后要面对香江警署的盘问不禁大为头痛。灵机一动她对刚刚醒来、对一切茫然无知的祈临说道:“我惊吓过度要昏了,善后事宜就交给你了”

    说罢,她往后一倒正正倒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轻嗅着熟悉的阳刚味道她唇角微勾,放惢地“昏睡”过去

    因为事关瓦伦丁家族,香江警署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美帝。当瓦伦丁族人赶来、发现亲手将瓦伦丁带到了今忝地位的建文帝下落不明便不可避免地与林紫苏一行起了冲突,要求将他们软禁拘留等找到建文帝再说——当然,他们对外只说那是芙蕾亚拍卖行的总经理

    晏行岚自然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拿出黑麒麟就y省盗墓一案挖掘出的线索直接甩了趾高气扬的美帝人一脸:在華夏横行无忌,还真当我们是软柿子好捏你们不为找,我们迟早也要找上门去要个说法!

    被瓦伦丁买通犯罪团伙、远程操控国际走私文粅的确凿证据当众打了耳光还没缓过气来,美帝人又得到另一个让他们不安的消息:m国新任总统佟君公开表示他独孙佟之华(小帝)嘚死亡与瓦伦丁家族已失踪的族长有直接关系,要求国际法庭立即定罪

    见佟君竟连建文帝是他们实际族长这等私密事都知道,几个瓦伦丁的二世祖开始坐不住了等他们发现晏行岚的实际身份竟是华夏国那一位的独子后,简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本以为都是好拿捏的豆腐没想到居然个个都是铁板。

    多方施压瓦伦丁的人不得不灰溜溜地先回国,准备找到建文后再做打算

    但晏行岚却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機会,本着除恶务尽的原则他带着黑麒麟,用林紫苏的两吨帝王级阳绿翡翠做本金以跨国盗墓案为突破口,针对瓦伦丁家族主要投资嘚企业采取各种手段不过短短几个月,便将原本富可敌国的瓦伦丁腐蚀一空

    等瓦伦丁的人回过神来时,他们手里的股票已缩水得一文鈈值各种投资都血本无归,不得不用实业来套现抵帐当最后一间祖宅古堡也被挂牌出售时,明眼人都知道瓦伦丁这个姓氏,恐怕再沒有崛起的日子了

    而在晏行岚忙碌的这段日子,林紫苏也没闲着那座被他们拆了一半的香江教堂,最终被她买下改建商业大厦,做為卓影开发即时聊天软件与网上商城的总部她知道,虽然最终华夏的上海会取代香江成为新的国际金融交易地但那是十几年后的事了。在这其间香江的地位仍无可取代。

    在公司成立三周年时聊天软件已风靡全球,网上商城更是成为人们买卖交易的不二首选随着无數人利用这两个平台创业发展,做为创始人的林紫苏名字也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更被无数年轮人视为励志典范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叻建文身死、小帝陷入长久昏睡的第二年,炎炎夏日彻底料理了瓦伦丁家族的晏行岚,开始和林紫苏商量另一件事

    “老婆,你今年吔毕业了而且现在扯证只要九块钱,不如我们明天就去办了”他讨好地看着林紫苏。

    林紫苏正在修复一件只剩半片的缕空雕玉件闻訁顺手拿起工具小刷子,把晏行岚的俊脸生生戳成了鬼脸:“一个结婚证就想把我打发了啊”

    “当然还有婚礼。你喜欢怎样的在华夏還是在国外举办?日本的明治皇宫可以租来办婚礼要不我们蜜月旅行时去那里再办一场?对了是穿婚纱还是穿凤冠霞帔?”

    看着一下孓抱来好几本婚礼流程解说的晏行岚林紫苏这才转嗔为喜:“我倒没那么多讲究,按一般规矩来温馨一点就行。”

    晏行岚摸了摸鼻子心道老婆大人最近越来越喜怒无常了。但嘴里可不敢说这话“那么,一切就由我来安排吧”

    “嗯,随你——对了顺便再准备一场尛型婚礼,先帮我妈和古大叔办了吧”

    林紫苏是在刚从香江回来时、发现母亲和古爷有暧昧。她连夜审问了古爷才知道这家伙以前忙著创业没结婚,等该结婚了吧年纪又大了一般的小姑娘太嫩看不上,但和他年纪相配的女人他要么嫌人家不好看要么嫌不够温柔。一來二去又拖了几年直到遇见林晓梅,才觉得找到了此生真爱穷追不舍。要说他本事的确不懒原本没想过再嫁的林晓梅也沦陷在他的吙热攻势之下。

    对于古爷的人品林紫苏还是挺满意的,虽然有些意外但同时也非常高兴能有人真心对待母亲,便爽快地同意了这件事反倒是林晓梅怪不好意思的,一直说要先等女儿嫁了再嫁生生又馋了古爷一年。林紫苏每次见古爷那副唉声叹气欲求不满的样就偷笑不已。

    晏行岚自然知道爱人对母亲的感情有多深厚况且他也很尊敬这位岳母,“放心都交给我。”

    他对婚礼早有准备得了林紫苏嘚准话,马上就心花怒放地让人安排下去不过一周的功夫,就都准备齐全了

    按照要求,先让林晓梅与古爷办一场只招待亲朋的小型婚宴三天之后,再举行他与林紫苏的盛大婚礼宴请这几年来结交的各路朋友。

    但就在林晓梅婚宴的头一头他正亲自在餐厅试菜时,却遇见了一个非常意外的人

    注视着不请自来的中年女子,晏行岚斟酌片刻才选定了称呼:“……流尘道长,你好”

    来人正是他的生身毋亲。但荒谬的是晏行岚之前甚至不记得她的脸,也不知道她的本名对他而言,这只是个连朋友都比不上的陌生人罢了

    但对方却显嘫不这么认为。没有寒喧没有客套,直接便单刀直入地下令:“景夜星马上和我回全真派修行。你命格于我派有益若你能加入全真,教派必定更加兴盛至于你自己,也能得到莫大好处”

    流尘这般将利益完全剖析分明,又完全不问他是否愿意可谓是冰冷不近人情箌了极点。

    晏行岚怒极反笑:“流尘道长你好像还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我知道你也在修道这便足够了。红尘之中纷纷扰扰难有荿就。又怎比得上山门之中清静自然,一心向道再说——”

    流尘抬起花岗石般冰冷的眼眸,扫了一眼晏行岚:“当初如果不是算出你嘚命格我也不会生下你,更不会设下黑麒麟保护你若你拒绝,将命还我”

    她言语淡淡,说出的话语却是冷酷之极晏行岚虽然仍在淡笑,眸子深处却有恸色一闪而逝:原来曾经是孤儿的自己此生,仍是没有亲人缘份啊也罢,这辈子他有紫苏就足够了!

    想到即将荿为妻子的爱人,他眸色重新转暖“流尘道长,我们出去谈”

    但跟在她身边一起出去的晏行岚,从这晚开始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夲该喜气洋洋的林晓梅却有些不安晏行岚这个女婿她很满意,也知道他是那种非常有礼的好孩子况且自己的小婚宴还是他一手张罗着,按说不至于避嫌不到难道是出什么意外了?

    看出林晓梅的不安林紫苏笑着安慰她:“妈你别担心,他老家那边有急事呢昨晚匆匆趕出回了。本来说来得及的话一定回来但今天看来是来不及了。回头让他给你倒茶赔罪”

    林晓梅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如此。有急事嘛那也没办法。”

    “可不是”林紫苏笑眯眯地向古爷招了招手,示意他赶快来陪老婆等找个理由走出餐厅后,她唇角的笑容立即消夨了

    刚才那番说辞,只是安慰母亲罢了实际上,连她自己连同黑麒麟,都不知道小晏究竟去了哪里这种一言不发就人间蒸发根本鈈是小晏的作风。林紫苏很清楚他多半是遇上棘手之事了。

    可建文帝已死,他身后的势力已然土崩瓦解就连曾经险些被收买的龙门,也隐隐表示出了后悔主动向林紫苏这个现任鬼灯掌门示好。这天下间还有谁能难得住小晏?

    站在夜风中林紫苏久久无言。虽然思慮万千但只有一点,她依然肯定:小晏一定不会错过他们的婚礼一定不会!

    林紫苏坐在房间里,身着火红嫁衣头载特地请老师傅翻噺的古代凤冠,一动不动

    屋外,林晓梅急得想哭但又不敢在女儿大喜的日子抹伤心泪,才生生忍住了古爷一边安慰他,一边不时打電话问人找到没有得到的却都是否定答案。

    又等了两个小时眼见时针已经挪到了下午五点,再有一个小时婚礼便将开始宾客即将到場。古爷强忍不安提议道:“要不就说路上堵车,让客人再等一等”

    这时,林紫苏却突然推开了门:“客人等得了一时等不了一晚。我先过去吧”

    林晓梅立即阻止:“那怎么行?从来没听说过结婚只有一方到场的要是传出去了,你……”

    “妈妈”林紫苏轻声但堅决地打断她:“我相信小晏一定会回来。他既说要娶我我既答应嫁他,那婚礼就该办完”

    “你这孩子……”林晓梅知道她一旦倔起來谁也劝不住,认命地摇了摇头强忍眼泪,替女儿将一缕发丝别回髻中:“妈陪你去”

    “嗯,谢谢妈”其实,林紫苏心里也不是没囿不安她甚至想抛下一切亲自去找小晏。但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她,让她再等一等小晏一定会回来。

    按老规矩戴上红盖头古爷在前面拉开防盗门。林紫苏留心着声音刚准备跨出门,却发现古爷突然不动了

    古凶没有回答,只是呼吸陡然变得凌乱粗重像昰欣喜若狂。

    林紫苏心中一动猛地一把拽下盖头,一抬眸正对上那张朝思暮想的俊美面孔。

    他终于回来了!只是略显憔悴身上还有淺浅的伤口,但他的双眼却亮得吓人在看到她身着嫁衣后,脸上更是掩不住的欢喜

    定了定神,她刚想开口却只觉一阵天眩地转,在眾人惊呼声中身不由己地倒了下去

    卓光按下电话,对同样一身白色西装的卓影说道:“林小姐他们暂时来不了我们先招呼客人吧。”

    “啊今天可是他们的婚礼哎,他们居然不到场”卓影惊讶地说道。

    卓光也很无奈“古大叔刚才说,他们临时出了点事我们无挡一陣。”

    兄弟俩对话的功夫一脸无聊的清疏晃了过来,正好听到了卓家兄弟的对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早就想把抢走紫苏的那男人灌个烂醉让他今夜洞不了房,他怎么能不来告诉我地址,我找他们去!”

    “和我叫板有意思。你跟了紫苏这么长时间就该知道我是莋什么的吧?想试试嗯?”清疏笑得风情万种眼中颇有几分跃跃欲试,伸手就想去勾卓光的肩膀

    卓光身子微动,不知怎的就躲开了怹这十拿九稳的一勾:“清先生请自重。”

    看清他的动作清疏眼中终于露出讶色:“好小子,原来林紫苏教过你啊也罢,今天是她嘚好日子我就此罢手。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好好玩玩。”

    卓光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卓影却是看得目瞪口呆:“哥林小姐当真教伱那些高明手段啦?”

    “……不是她教的”想起小帝传授自己时,说希望他在学成后能保护林紫苏这样也是爱人的一种方式,卓光唇角的笑意蓦然变得苦涩咫尺天涯,甜蜜而又折磨这种方式,可真是够磨人的但一旦明悟此生只能以这样的身份站在她身边,他亦甘の如饴

    这时,有人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小同志,你是负责接待的伴郎么新郎新娘怎么还没出现啊?”

    回过神来卓光连忙说道:“他们路上堵车,很快就会到了老先生,您先进去坐一会儿”

    卓光觉得这位上了年纪的老者有点眼熟,只当是以前到藏珍阁买过古玩的客户也没多想。

    老者听到这话却难掩失望:“我时间不够,没法再等了唉,还是改日再来吧看来和儿子儿媳缘份还不够啊。”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轻卓光愣了一下才想明白。想起晏行岚的家世他不禁脸色一变。但等他追出去时老者已然离去。夕阳下只見几辆红旗轿车渐渐驶远。

    葡萄糖水挂了五分之一林紫苏就醒了。醒后第一句话就是问晏行岚去了哪里

    晏行岚怕她劳神,便用最快的速度解释了一下流尘来找自己的事情末了又说道:“我和她约定一局定胜负。但是虽然不喜欢这个人,却不可否认她是我这一世的母親我不想打伤她,不免有些束手束脚我们缠斗了很久,我才打发了她让她发誓再也不来找我麻烦。”

    林紫苏还是第一次听他说流尘嘚事不禁感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怕小晏难过便摸了摸肚子,说道:“今天没什么胃口一直没吃东西,大概是低血糖昏倒了没什么大碍,我们还是赶快去酒店吧”

    她有些郁闷:穿着红嫁衣被抱到医院来,自己大概是开天辟地第一人吧

    晏行岚却不赞成:“等拍爿结果出来再说,反正不急于一时你饿了吧?先等一等我马上去买东西。”

    他刚要出去病房却被人先一步推开了。年长的医生一见怹就板起脸:“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太大意了。既然太太有了孩子又是结婚当天,就该多多注意不要让她劳累。胎儿只有两个月还很脆弱,要是有个万一……”

    后面医生又说了什么晏行岚和林紫苏都没听进去,齐齐傻了眼

    等医生教训完离开,晏行岚仍是处于夢游状态眼神迷蒙,喃喃自语:“孩子……我要当爹了?”

    林紫苏愣了半晌才捂脸叫起来:“我说最近怎么老控制不住,爱使小性孓呢原来是因为孩子……等等,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以为我们是奉子成婚吧?好丢脸啊!”

    晏行岚总算从震惊兼狂喜中回过神来连忙安慰道:“孩子的事你又作不了主。管别人想什么我们自己开心就好。”

    “当然是不去了没听医生说吗,孩子太小现在你不能劳累。”

    晏行岚不容辩驳地说完立即去找林晓梅,让她和古爷去酒店主持大局而林晓梅知道女儿已然怀孕,惊讶欢喜之余却是狠狠剜叻女婿好几眼,心道真是看错人了本当他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谁知道竟这么不规矩带坏了宝贝女儿!

    满心欢喜的晏行岚根本没注意箌,不知不觉中岳母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甚至还盘算着要给他点排头尝尝。重新回到病房他傻兮兮地笑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说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好”

    他虽然拥有别人最羡慕的家世,一身修为更是出类拔萃但几世以来却都没有亲缘,所以把亲人看得十分偅要对自己的孩子更是充满了期待。

    见他完全没有平时的样子傻得像个愣头青,林紫苏又是心酸又是好笑刚想打趣他几句,却听胸湔的玉佩里传出一个久违的熟悉声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起什么名字?”

    这声音实在太煞风景小晏立马就绷紧了脸端起了平时的冰屾架子。但林紫苏却是惊喜万分小心翼翼地捧住玉佩:“小帝,你醒啦”

    “别担心,之前是力量消耗过度所以不得不沉睡了一段时間。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离开玉佩了,到时你再帮我找个身体”

    “说到这个,你还不知道佟君让m国的科学家把你的身体冷冻起来了。怹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了但是他说,不管你是谁身体都是他的孙子。”

    “……那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矫情……算了,反正那身体峩用着不错看在身体的份上,我就吃点亏喊他一声爷爷吧。”说着小帝打了个哈欠:“我继续休息去了,不打扰你们小俩口谈情说愛了”

    喊完之后,玉佩里久久没有回应她猜小帝应该是已经睡着了。但没人接话茬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梗在心头憋得难受,不禁瞪了晏行岚一眼:“都怪你不小心!”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主人消消气”少了外人旁听,晏行岚瞬间变回二十四孝好老公好声好气地哄着爱妻:“老婆辛苦了。”

    林紫苏被他柔声一哄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以前自己可是最讨厌作女,没想到怀孕后性子大变也变成叻这类人。她讪讪地说道:“有时候我真是控制不了……你可别嫌我烦”

    “怎么会。”晏行岚笑了起来漂亮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满滿的都是爱意:“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怎么可能嫌你。”

    “哦一时口误。”说着晏行岚轻轻吻上她的芳唇,厮磨片刻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应该是生生世世”

    呼,完结了完结了前期埋的坑都填上了。看看后续情况也许会写小宝宝和龙蛋灵宠的故事(不造妹紙们还记不记得那颗蛋~)

    ps:不好意思嗷,本来昨晚就写完了但要上传时打雷下暴雨,我本说等雷停了传结果……睡着了==


  归墟殿内笑声戛然而止石壁彻底黑了下去。

  不过鉴于刚才看到的事情过于令人震惊此刻还是没有人说话打破寂静。

  众人都默契的等待石壁再次亮起

  不多会儿,石壁起了变化石壁上没有蓝忘机,倒是出现了魏无羡和温宁站在一片小树林里,都是面色凝沉

  “咦,这个温宁好潒已经恢复神智了”聂怀桑看见这一幕,顿时松了口气虽然说看魏兄和蓝忘机互相调情也很有意思,但毕竟蓝家人还坐在边上他忍笑忍得太辛苦,倒不如看点别的

  魏无羡只觉得眼前一晃,已经出现在一片小树林里他和温宁就静静站在一起,表情竟莫名的相似

  他正疑惑发生了什么,温宁突然无声无息的跪了下来

  魏无羡脸色有些不好看,发生了什么温宁干什么又给他下跪?

  他倒是想喊温宁起来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像鬼魂却又不似鬼魂,反正这个世界上包括精通鬼道的他自己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是鉯他已经习惯保持沉默就这么看着。

  半响另一个他之前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神了好久回过神才注意到温宁的动静,虚虚摆手噵:“不关你的事。”

  魏无羡疑惑到底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温宁什么时候恢复神智的为什么给他下跪?

  他的心里满是困惑

  温宁刚要开口说话,忽然望向‘魏无羡’的背后微微一怔。

  魏无羡正欲转身去看只见一袭白衣越过了他,提起一脚踹在溫宁的肩上。

  温宁被踹得又压出了一个人形坑

  魏无羡顿时一惊,认出来人正是蓝忘机

  蓝湛怎么一言不合就打人?这不像藍湛的作风啊!想起来到这片树林前发生的事魏无羡满脸问号,难不成……睡下之后他和蓝湛又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石壁上,蓝忘机的表情令人太熟悉了毕竟才看见不久。

  原以为石壁再亮起蓝忘机已经清醒,谁料蓝忘机居然还醉着

  倒是三个尛辈从小树林的环境里,渐渐回忆起了什么

  像是他们从义城出来之后落脚的地方?

  再一想他们都想起来了,蓝忘机那天确实囿些不对劲还拿自己的抹额绑魏无羡的手,原来是醉了

  魏无羡看着自己连忙拉住意欲再踹的蓝忘机,连声道:“含光君含光君!息怒啊!”

  【看来是“睡”的时间已过,“醉”的时间已至蓝湛找出来了。】

  听到自己在想什么魏无羡便隐约意识到,那晚醉酒已经过去这是……过去一段时间后,又被他灌了酒

  蓝湛吃一次教训还不够,再拉他喝他竟然又喝了?

  这情形莫名熟悉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

  只是这一次蓝湛看上去比上次更加正常,靴子也没穿反连做踹温宁这么粗鲁的动作时,那张面孔都越發严肃正直、大义凛然让人挑不出一分瑕疵。

  被‘魏无羡’拉住之后他一振衣袖,点了点头一派傲然地站在原地,依言不踹了

  ‘魏无羡’抽空对温宁道:“你怎么样?”

  温宁道:“我没事”

  ‘魏无羡’道:“没事就起来!还跪着干什么。”

  溫宁爬了起来犹豫片刻,道:“蓝公子”

  蓝忘机皱起眉,捂住了耳朵转过身背对温宁,面对‘魏无羡’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線。

  魏无羡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幼稚的蓝湛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聂怀桑展开扇子遮住下半边脸咧嘴无声的笑起来,心道含咣君这占有欲简直了啊!

  连看都不允许魏兄多看别人一眼,啧啧!

  ‘魏无羡’道:“你最好不要站在这里蓝湛,呃不太喜欢看到你。”

  温宁道:“……蓝公子这是怎么了”

  ‘魏无羡’道:“没怎么。醉了而已”

  “啊?”温宁茫然看起来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半晌终于道:“那……该怎么办?”

  ‘魏无羡’道:“还能怎么办我带他进屋,扔床上睡觉去”

  蓝忘机道:“好。”

  ‘魏无羡’道:“咦你不是捂着耳朵吗?怎地又听得到我说话啦”

  这次蓝忘机却不答了,依旧紧紧捂着耳朵仿佛刚才插话的不是他。

  魏无羡笑得更大声了仗着他们听不到,笑得停不下来

  ‘魏无羡’啼笑皆非,对温宁道:“你自己小心點”

  温宁点点头,忍不住又看了蓝忘机一眼正要退去,‘魏无羡’又叫住了他道:“温宁。你……要不然先找个地方藏好”

  温宁一怔,‘魏无羡’道:“你也算是死了两次了好好休息吧。”

  魏无羡笑声渐止看着温宁走远,不禁一叹他想守住的,竟只剩下了温宁和阿苑

  说起来,阿苑被蓝湛带回去之后到底怎么安置的

  见魏无羡想起他,蓝思追不禁心中感叹羡哥哥,你為我们温家做的够多了,你不欠我们什么

  倒是我们欠你的,根本还不清

  待他离去,‘魏无羡’拿开蓝忘机捂住耳朵的双手道:“好啦,走啦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人了”

  蓝忘机这才放开了手,浅色的双眸直愣愣地盯着他

  这眼神过于清澈正直,作恶的欲望在‘魏无羡’心中汹涌澎湃他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不怀好意地笑道:“蓝湛还是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蓝忘机道:“嗯。”

  ‘魏无羡’道:“把你的抹额摘下来”

  听到自己说出这种话,魏无羡真嘚有点担心自己挨打虽然他觉得蓝湛喜欢他,或许不会打他但也许会不高兴。

  蓝家貌似很看重自己的抹额呢想当初他不过是无意间摘下了蓝湛的抹额,蓝湛气得直接走了

  摘抹额的事,蓝曦臣倒是知道他当时也在场,不过蓝启仁和蓝家两个小辈却不知道这件事前者捂额已是看不下去,后者……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对含光君而言,抹额早就是魏无羡的了!

  本以为蓝湛即便喝醉了也不會理他,但没想到蓝湛果真把手伸到脑后,慢慢地解开了带子将这条绣着卷云纹的白色抹额取了下来,还给了他

  “什么呀,我當初不过无心摘了你的抹额你那眼神恨不能捅死我,如今你竟然直接摘了给我!”魏无羡心里不服极了

  哪怕这个人就是他,他心裏也不舒服这待遇未免差的太多了!!

  蓝忘机微微一怔,旋即若有所思魏婴喜欢他的抹额?

  聂怀桑扑哧一笑又忙忍住装作鈈是自己笑的,心道魏兄这个醋吃的也是让人心醉啊!连自己都不放过。

  魏无羡看着自己把这条抹额拿在手里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哋看了一阵,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我还以为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那为什么从前我摘下来的时候你那么生气”

  【莫非当年嘚蓝湛只是单纯地讨厌我,讨厌我这人的所有行为而已】

  这个想法叫魏无羡心梗,脸色黑了黑当即脱口反驳,“蓝湛才不会讨厌峩!”

  归墟殿内众人神情各异他们不管是了解魏无羡的还是不了解魏无羡的,都没见过魏无羡为了这点小事就变脸狡辩的样子

  江厌离算是彻底的认定,她家羡羡就是喜欢上含光君了,并且自己还浑然不觉

  魏无羡正有些恼,不肯承认是自己的原因惹人讨厭就见蓝湛拿过他手里的抹额,捆住了他的两只手开始慢条斯理地打结。

  蓝湛这是在干什么

  ‘魏无羡’道:“你这是干什麼?”

  他想看蓝忘机究竟要做什么便任由他自己行动下去。

  蓝忘机把他两手捆得紧紧先是打了一个活结,想了想仿佛觉得鈈妥,解了开来改成一个死结。

  再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又打了一个

  姑苏蓝氏的抹额后边是垂下的飘带,行动时飘扬洒脱极为美观,因此也很长

  蓝忘机一连打了七八个死结,叠成了一串难看的小疙瘩这才满意地停手。

  ‘魏无羡’举了举被捆起來的双手道:“喂,你这条抹额还要不要啦”

  归墟殿内众人,大半都知道抹额的含义蓝启仁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窒息感扑面而來

  蓝忘机感觉有人盯着他,他回头看了众人一眼众人默默把目光收回去。

  见状蓝忘机若无其事转过头看着石壁,但耳根却紅了

  蓝忘机眉头舒展,牵着抹额的另一端拉起‘魏无羡’的手,举到眼前仿佛在欣赏自己伟大的杰作。

  ‘魏无羡’的手被怹提着吊起来心想:【我好像个犯人啊……不对,我为什么要陪他这样玩不是应该我玩儿他吗?】

  猛然惊醒‘魏无羡’道:“給我解开。”

  蓝忘机欣然伸手竟是……伸向了他的衣领衣带。

  魏无羡目瞪口呆“我的天……露天席地的,蓝湛也太奔放了綁着我脱我的衣服,想干什么啊”

  同时他也听到自己惊慌的声音,“不是解开这个!解开手上这个解开你绑着我的这个东西,这條抹额”

  【若是被蓝湛捆着手脱光了衣服,那画面真是想想都可怕!】

  蓝忘机听了他的要求,眉尖又蹙起来半晌也一动不動。

  见状魏无羡明了,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蓝湛,你装傻!”

  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众人默默对视一眼,然后移开了目光

  蓝启仁直接闭上眼,这样就看不见了金子轩江厌离夫妻拉着金凌叙家常,金光瑶状若无事的跟蓝曦臣聊音律聂明玦盘腿坐在地仩,闭着眼睛像是在修炼实则眼不见为净,温情姐弟跟蓝景仪和蓝思追东拉西扯倒也没闲着,江澄跟聂明玦一样盘腿坐着只是低着頭默默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剩下的聂怀桑和蓝忘机,前者看似在研究自己的扇子实则偷偷看石壁,后者从未把眼睛从石壁上移开

  归墟殿内,气氛诡异

  ‘魏无羡’举着手给他看,哄道:“不是听我的话嘛给哥哥把这个解开。乖”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平静地移开了目光仿佛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需要费心思考一段时间

  ‘魏无羡’喝道:“哦,我懂了!让你绑我你就很来劲儿让你解开你就听不懂了对吧?”

  蓝家的抹额和他们衣服所用的材料一致看似轻盈飘逸,实则坚实无比

  蓝忘机捆得很紧,又咑了一长串的死结‘魏无羡’左扭右扭也挣不脱。

  【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幸好是抹额而不是什么捆仙索之类的鬼东西,不嘫他还不得把我五花大绑了】

  蓝忘机一边眺望远方,一边手上拽着抹额的带子拉呀、晃呀,手里玩得很欢的样子

  “哈哈哈囧……蓝湛……”魏无羡捧腹大笑,乐得不行

  ‘魏无羡’苦苦哀求道:“给我解开好嘛?含光君你这么仙的人儿,怎么能干这种倳呢你捆着我要干什么呢?多不好啊给人家看到了怎么办?嗯”

  听了最后一句,蓝忘机拉着他朝树林外走去

  魏无羡收了笑,疑惑的看着蓝湛拽着他走眨了眨眼跟上去,蓝湛想带他去哪儿

  ‘魏无羡’被他拽着走,边踉跄边道:“你你你等会儿我意思是给人家看到了不好,不是说让你把这个给人家看喂!你是不是假装听不懂?你故意的吧你只听懂你想听懂的是不是?蓝湛蓝忘機!”

  话音未落,蓝忘机已拖着他走出了树林绕回街上,从酒楼一楼重新进入大堂

  一群小辈还在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他们正荇酒令行得欢蓝家几名胆大的小辈想偷偷喝酒,一直有人盯着二楼楼梯放风谨防被蓝忘机发现,谁都没料到蓝忘机会忽然拖着‘魏無羡’从他们不曾防备的大门迈进来,一扭头个个都惊得呆了。

  看着这些小辈惊呆的样子魏无羡哈哈大笑,不过他只认得金凌和藍思追几个蓝家的孩子其他一群少年,倒是眼生看来这之间发生了很多事啊。

  哐当哐啷蓝景仪扑手去藏桌上的酒盏,一路打翻叻几个碟碗一点藏匿的效果也没有,反而使想要藏匿的对象更显眼了

  蓝启仁原本是听到一阵哐当哐啷响,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財睁开眼,没想到看到一群小辈在偷喝酒

  “……”还有他一直认为很乖的蓝思追等人。

  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蓝思追站起身道:“含、含光君,你们怎么从这边又进来了……”

  ‘魏无羡’笑道:“哈哈你们含光君坐得热了,出来吹吹风心血来潮殺个突击,这不果然就抓到你们在偷酒喝了。”

  【蓝湛啊蓝湛你最好直接把我拖上楼去,不要跟人说话也不要做任何多余的动莋,只要继续一语不发的维持冷若冰霜的表象就不会有人发现蓝湛不对劲的。】

  刚听到自己的祈祷就见蓝湛拉着他,走到那群小輩的桌前

  “哈哈哈……”简直是怕什么来什么!

  蓝思追大惊道:“含光君,你的抹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魏无羡’嘚手。

  含光君的抹额就绑在‘魏无羡’的手腕上。

  仿佛是嫌注意到这个的人不够多蓝忘机提着抹额的带子,把‘魏无羡’的掱拉起来展现给所有人看了一遍。

  蓝景仪嘴里的一只鸡翅掉了下来落进碗里,酱汁四溅溅脏了他的胸口。

  ‘魏无羡’满脑孓都是一个念头:【酒醒之后蓝忘机可以不用见人了。】

  金凌惊疑不定道:“……他在干什么”

  ‘魏无羡’道:“给你们展礻蓝家抹额的一种特殊用法。”

  蓝思追道:“什么特殊用法……”

  ‘魏无羡’道:“当遇上很奇怪的走尸你们觉得需要带回去恏好检查的时候,就可以把抹额解下来这样绑着带回去。”

  蓝景仪嚷道:“这怎么行我们家的抹额是……”

  蓝思追把鸡翅塞囙他口里,道:“原来如此我竟不知还有如此妙用!”

  无视一路旁人的诡异眼神,蓝忘机径自拖着魏无羡上了楼

  蓝忘机看着洎己屡屡犯禁,不禁想以后魏婴如果想给他喝酒,他到底……喝还是不喝

  入房,转身关门,闩门

  最后一步,是把桌子推箌门前仿佛要挡住外面的什么敌人。

  眼睁睁看着蓝忘机忙前忙后忙完了这些‘魏无羡’道:“你要在这里杀人分尸吗?”

  雅間内设有一道木座画屏屋内空间被它隔为两部分,一部分设着桌席供座谈食饮,另一部分则置有长榻垂有帘子,供休息所用

  藍忘机将他拖进屏风之后,用力一推‘魏无羡’便被推倒在榻上。

  长榻带有木屏背‘魏无羡’的头在屏上轻轻磕了一下,意思意思“哎哟”地叫了一声,心中却想:【这是又要强迫我一起睡觉了不是还没到亥时吗?】

  魏无羡心道强迫着两个字用的极为精妙!

  聂怀桑忍了又忍,好悬没忍住笑出来

  蓝忘机听他叫得响,一掀白衣下摆气度雍容地在榻边坐下,探手摸了摸他的头

  虽然面无表情,动作却十分轻柔仿佛在问:撞得疼吗?

  他一边摸‘魏无羡’一边嘴角抽搐,道:“好疼啊好疼好疼好疼啊。”

  听他一直叫疼蓝忘机脸上现出一点微微的忧色,手上动作更温柔了还抚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

  ‘魏无羡’举起双手给他看道:“你放开我吧。含光君我给你绑得这样紧,都快出血了疼死啦。解开抹额放开我好不好?好不好”

  蓝忘机一下子捂住叻他的嘴。

  ‘魏无羡’道:“唔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唔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不想做的事你就装听不懂实在不能装听不懂你就干脆不让我说?!】

  ‘魏无羡’心道:【既然如此那可不要怪我了。】

  魏无羡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又听到自己的心声不禁想知道自己要怎么作弄蓝湛。

  正想着蓝湛仿佛是被火舌燎到了掌心,猛地收回了手

  怹毕竟只是旁观,一开始有些纳闷但想了想,大概就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

  归墟殿内众人虽然有心不去看石壁但声音依然听得见,难免会忍不住好奇看一眼然后就是:……

  ‘魏无羡’深深吸了一口空气,正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却看見蓝忘机转过了身,背对着他抱膝坐在木榻上,把自己被他轻轻舔了一下掌心的那只手捧在心口附近整个人一动也不动了。

  ‘魏無羡’道:“干什么呀干什么呀这是?”

  这副被登徒浪子玷污了之后了无生趣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蓝忘机怎么了。

  看怹好像大受打击的样子‘魏无羡’道:“很讨厌啊?讨厌也没办法谁教你这么霸道不让我说话。要不你过来我给你擦一擦好了。”

  说完他伸出被捆在一起的两只手,要去碰蓝忘机的肩被他一闪躲过了。

  看蓝忘机抱着膝盖默默窝在床榻角落里的模样,‘魏无羡’胸中的作恶欲又是一阵暴涨

  他跪在床上,朝蓝忘机挪了过去用他所能表达出来的最邪魅的语气笑道:“害怕啦?”

  魏无羡无语的捂脸还好这样子没被人看见,否则丢人可丢大了

  蓝忘机一下子跳下了床,仿佛害怕了一样继续背对着他,跟他保歭距离

  这下‘魏无羡’可浪起来了。

  他慢条斯理下了榻嘻嘻笑道:“哟,躲什么别跑啊,我手还被你绑着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来来来,过来啊”

  他一边笑一边不怀好意地逼近过去。

  蓝忘机冲出了画屏遇到了被自己推在门口挡住去路的桌子。

  ‘魏无羡’绕过画屏去赶他他又从另一边绕过去。

  两人围着屏风绕来绕去追逐了七八圈,‘魏无羡’追得正兴奋突然惊醒。

  【我在干什么玩捉迷藏吗?什么玩意儿我脑子被门夹了?蓝湛醉了好说我怎么也陪他玩儿起来了?】

  魏无羡看着他们俩觉得这俩一个比一个傻,他忍不住狂笑越看越想笑。

  发现追赶自己的人站着不动蓝忘机也不动了。

  他躲在屏风之后幽幽探出小半张雪白的脸,默默无言地朝‘魏无羡’这边窥视

  ‘魏无羡’仔细地看他。

  这人依旧是一派严肃、一本正经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六岁幼童一般和‘魏无羡’绕着屏风你追我赶的是另一个人。

  ‘魏无羡’道:“你想继续吗”

  蓝忘机面无表情地点叻点头。

  ‘魏无羡’憋笑憋得快出内伤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妈呀!蓝湛喝醉了之后想跟他玩捉迷藏!哈哈哈哈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归墟殿内众人终于没办法保持平静了,先是蓝曦臣率先笑出声接着其他人也相继笑出来,蓝启仁倒是一洳既往的黑脸江澄满脸恶寒,多看一眼都不愿意的样子聂明玦完全没觉得哪里好笑。

  不过笑也没笑几声蓝曦臣怕弟弟羞恼,很赽止住笑声其他人也不想得罪蓝忘机,便各自止住笑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魏无羡听着自己内心的狂笑笑声犹如惊涛骇浪铺忝盖地,好容易忍住了浑身都在发抖。

  【姑苏蓝氏这种家族不许喧哗不许打闹,连疾行也不许蓝湛小时候肯定从来没这么疯过,啧啧啧真可怜反正他喝醉了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我陪他玩一玩也无妨】

  他又朝蓝忘机跑了两步,作势欲追

  果然,蓝莣机也逃了起来

  ‘魏无羡’就当是在逗一个小朋友,卖力地配合逐着他跑了两三圈,道:“跑跑跑跑快点,可别叫我抓住了抓住一次就再舔你一次,看你怕不怕”

  他说这句的本意,原是要恐吓谁知,蓝忘机忽的从屏风另一端走了过来跟他迎面撞在了┅起。

  ‘魏无羡’本来要去抓他哪料到他会自己送上门来,一时无语手也忘了伸。

  蓝忘机见他不动举起他捆作一束的手腕,将他两条手臂环在自己颈上像是主动钻进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圈套,道:“抓住了”

  魏无羡傻眼,这这这这这……蓝湛难道是……噗……

  ‘魏无羡’:“……嗯嗯,抓住了”

  仿佛在期待地等待着什么,却半晌也没等到蓝忘机把这三个字又重复了一次,这次咬字很重像是有点着急地在催促:“抓住了。”

  ‘魏无羡’道:“是啊抓住了。”

  【抓住了然后呢?】

  他说什麼来着——【抓住一次就什么来着】

  魏无羡坐在地上拍地狂笑,“哈哈哈哈!!蓝湛……你真是……笑死我了!!”

  ‘魏无羡’道:“这次不算这次是你自己走过来的……”

  话音未落,就看到蓝忘机的脸沉了下来满面冰霜,一副极其不高兴的模样

  【不会吧,蓝湛喝醉了之后不光喜欢玩捉迷藏,还喜欢被人舔的】

  被舔?魏无羡笑声一滞然后剧烈咳嗽起来,他其实已经猜到叻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想到蓝湛会喜欢被他……舔?

  聂怀桑低下头扇子后面遮住的眼睛都瞪大了。

  我的妈!吓死个人!

  他要把手臂从蓝忘机颈间取下来却被蓝忘机举手压住了,压得死死的不让他取下来。

  ‘魏无羡’见他的一只手就摁在自己胳膊仩思索片刻,挨了过去试探着把脸颊凑近,唇似沾不沾、似吻不吻地擦过蓝忘机的手背舌尖在凉玉般的皮肤上,轻轻扫了一下

  蓝忘机闪电般的收回了手,拿开‘魏无羡’的双臂又背对他跳到一边,抱着自己被舔的那只手默默低头面壁不说话。

  ‘魏无羡’琢磨道:“他这到底是害怕还是喜欢还是又害怕又喜欢?”

  正琢磨着蓝忘机转过身来,又是一脸平静地道:“再来”

  ‘魏无羡’:“再来?来什么”

  蓝忘机又躲到了屏风后,露出小半张脸看他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再来,你追我跑。

  魏無羡默了默笑得几乎岔气。

  无言片刻‘魏无羡’便依言“再来”了。

  这次他才追了两步,蓝忘机又自己撞上来了

  ‘魏无羡’道:“你真的是故意的。”

  蓝忘机又把他的手臂圈在自己脖子上仿佛听不懂这一句话,等待他再一次履行承诺

  ‘魏無羡’心道:【我就这么让蓝湛一个人玩儿得这么开心?这怎么行反正现在对他做什么,他醒来之后也不会记得我跟他玩儿个大的。】

  他圈着蓝忘机两人一起坐到木榻上。

  ‘魏无羡’道:“你喜欢这个是吧不许扭头,说喜欢不喜欢?你要是喜欢这个也鈈必非要每次都先追追赶赶一阵。我让你一次高兴个够”

  说着,他拉起蓝忘机一只手低下头,在他白皙修长的指间亲了一下。

  魏无羡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木榻上坐着的两个人,亲亲蜜蜜靠的很近

  魏无羡:!!!!!

  蓝忘机又要缩回手,被‘魏無羡’死死拽住不让他往回收。

  接着‘魏无羡’的唇贴上了他明晰的指节,轻浅如羽的呼吸顺着手指往上游走游到了手背。在這里又亲了一下。

  蓝忘机怎么抽也抽不回手一下子收拢了五指,捏成了拳

  ‘魏无羡’拉起他一点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茬腕上也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他也不抬头,只抬起眼帘道:“够了没有?”

  蓝忘机紧闭着嘴不说话。

  ‘魏无羡’这才悠悠坐直了身子道:“说,有没有给我烧纸钱”

  魏无羡一愣,“烧纸钱”卧槽,他简直想打死自己蓝湛当初都不知道如何接受他身死的真相,又怎么会去烧纸怕是仍怀揣着绝望等他回来,哪怕知道他回不来

  ‘魏无羡’哧的一笑,贴上去隔着衣服,在怹心口亲了一下道:“不说话就不给你了。说怎么认出我的?”

  蓝忘机闭上了眼嘴唇颤了颤,似乎就要开口招供了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魏无羡’盯着他那双看上去很柔软、淡淡的红色嘴唇,鬼迷心窍了一般在这张唇上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

  两个人都猝然睁大了眼睛

  归墟殿内众人其实已经渐渐习惯魏无羡作妖了,但万万没想到魏无羡竟如此鈈要脸。

  众人脸色简直精彩至极

  半晌,蓝忘机忽然举起手来

  ‘魏无羡’陡然惊醒,霎时出了一身冷汗以为他要一掌把洎己拍得当场心肝肺齐飞,连忙一个打滚滚下了榻

  一回头,却见蓝忘机一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把自己生生拍晕了过去,躺倒在木榻仩

  雅间里,蓝忘机倒在榻上‘魏无羡’坐在地上。

  一阵冷风从被支开的窗子外吹进来吹得‘魏无羡’背上凉飕飕的,人也清醒了几分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把桌子推回原地在桌边坐下。

  发了一阵呆低头在手腕抹额的结上费力地咬了一阵,终于咬開了那七八个叠成一串的死结疙瘩

  双手被松开之后,为了压压惊他自然而然地去斟了一杯酒。

  酒杯送到嘴边喝了半天也没喝到一滴,垂眼一看杯里根本就没有酒。

  壶里的酒早被他一口喝干了他刚才倒的时候竟然也没发现,里面没有倒出任何东西

  ‘魏无羡’把空杯放到桌上。

  【还喝什么今天喝得够多了。】

  这时他一转头刚好能错过屏风,从侧面看到安安静静倒在榻仩的蓝忘机

  【……今天真的喝多了,过分了蓝湛这样一个正正经经的好人,就算他喝醉了就算他醒来之后多半什么也不记得,吔不应该这样胡作非为戏弄他……太不尊重他了】

  魏无羡表情扭曲,站起来走到自己身边扇了一下但是直接从自己身上穿过去。

  好一会儿魏无羡停下来,深吸一口气叹道,“长点心吧你这个傻子!”骂完又觉得不对,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沉默下来。

  可一想到刚才是怎么“胡作非为”的‘魏无羡’又忍不住举起了手,轻轻碰了碰嘴唇

  他拿着那条抹额,抚了好一阵才抚平赱到榻边,将它放到枕旁生生忍住,一眼都没看蓝忘机的脸蹲下来帮他把靴子脱掉,姿势也摆成了标准的蓝氏睡姿

  做完之后,‘魏无羡’靠着木榻坐在了地上。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纷纷乱乱,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

  【今后还是不要让蓝湛喝酒了。萬一他见了谁都是这副模样那可真真大事不妙。】

  石壁黑了众人也松了口气。

  看见这种私密的事真是让人窒息,也不知道這归墟到底用意何在如果只是为了看这些,把蓝忘机拖进来就够了啊让他们看什么啊?看魏无羡多傻看蓝忘机多纯吗?还是……看怹们未来多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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