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节下半年是什么意思时段?我还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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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结婚比较早,中专刚毕业就结婚了,那年她才刚20来岁。后来,隔了半年后,她就调走了,临走的时候她还嘱咐我说,要是我手头紧了就向她要。我说没事的,我现在不需要,等你有了给我就行。
再后来,我们就很少联系了,还是去年我结婚时再通知到她,她还参加了我的婚礼。我们的关系还像之前那样亲切。并没有因为隔了很长时间没见面变得陌生。她始终没提到还我钱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向她要,那样太见外了。再说,数目不大,妈妈催过我几次,我说不害怕她不还,只是可能现在她还是很紧张。
可是近两年来,她家的变化挺大的,她老公也挺能捞钱的,应该不差我那几个小钱,为嘛迟迟不给我呢?还听说她家还买了好车。其实我没有去过她家的。只是知道她在那里住,我结婚时那次见面她给我留下了地址。
我和她老公也是认识的,他那个人感觉很潇洒的样子,当初我和她在同一个单位时,他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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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膝跪地,双手握住床楞,随着他有节律地呻吟着,直到我的丝袜被撕裂...在众目睽睽之下,子彤冲过来就要抱我,其实在看到他憔悴的表情的时候,我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鬼情未了...
(一)  子彤又在我屁股后面哼哧 哼哧忙活着,我双膝跪地,双手握住床楞,随着他有节律地甩着头尖叫着,直到我的丝 袜被撕裂,他啊的发出一声咬牙切齿的闷响,然后趴在我背上象牛一样喘着粗气。我来不及等他帮我擦干身上的一滩滩液体,就掀翻他直接冲到窗边拉开窗帘,可 是,窗外依然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有多久了,每次跟他云雨,我都感觉到窗外有人在偷窥。子彤说我神经质,因为在他看来,窗户外边从来就不会有人 在偷窥我们,因为我们的房子位于18楼,除了蜘蛛侠,别人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能耐。可是我一直认为,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我一直认为我是个心理正常的 人,我的直觉很少出错。他甚至还质问我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心理有阴影。我笑笑说,要想小娘我做亏心事,除非鬼上身。他淫笑着捏我屁股,我看你 就是个魔鬼,前凸后翘、吸人精血的魔鬼。  一场大雨幕天席地,冲刷着谁的忧伤?看着雨中赤裸着上身奔跑的男人,不自觉我已将手中的塑料水杯捏 得 七零八落。别以为我每次甩着头尖叫是因为高潮迭起,其实跟子彤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过高潮,而且,我甚至从来没有感觉到他的器官进入过我的身体,但是摸在手 里又确实肥硕魁伟。而且,从我跟他第一次起,他就用这个畜生动作,到现在两年了,一直是这个动作,从来没换过。我其实是想让他压着我,我能看到他的表情, 这样我很有安全感,也能知道他因为有了我而多么的幸福。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我却得不到,永远都是后入式,这样不但让我感觉自己象是在跟一只公狗交 配,而且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每当我想看看他享受的样子的时候,他总是扳住我的头,不让我回头,说他兴奋的样子很恐怖。  有多恐怖?吓唬小娘!我虽然不算阅男人无数,但总归还收拾过几个男人,没见到有哪个男人兴奋的时候会变成龇着大牙的狼狗。他能有多恐怖?总不见得像青面獠牙的鬼一样吧?     &我到你楼下了,顺便送点饮料给你,你下还是我上?&段斌的短信在第二天早上我刚要起床的时候发过来了。子彤还在熟睡,样子很甜美。我每天都睡到中午十 一点。女人的美是睡出来的,巩俐不是这么说的吗?&还能美几年啊,多睡睡吧!&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没办法,女人啊,只有自己对自己好一点才是真的。  我穿着睡衣就下了楼,这在上海不算什么,满大街都是穿着睡衣乱逛的男女老少,似乎要刻意把他们的休闲发挥的淋漓尽致,告诉别人,我才是城里人,穿着睡衣仍然是城里人。     段斌的别克商务车停在小区后门外的树荫下,我拉开车门,这家伙,竟然赤裸裸地躺在里面。车门还没关好他迫不及待地扒我的裤子。  &妈的,连内裤都不穿。&他粗鲁地骂我。  &你找我还能有别的事情吗?这不是方便办事吗!还不快开车?&  &上哪去?&  &废他妈话!难道能在这啊?&每次他开商务车来,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还真没玩过。  &啊,怎么?不行?&  &你个畜生,没看见外面来来往往都是人?&  &放心吧,看不到。你男朋友在上边?&  &睡着呢。&  &就要这样的,太刺激了!&说完他就要掀我的屁股。  &给我放手,你们男人都是他妈畜生投胎的,就喜欢从后面来,老娘偏要前面的。&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很满足,抱着他的感觉很踏实。我说我们再来一次吧?我想我当时一定粉面含春目光迷离。他却匆匆起身穿起衣服,然后全然不顾我正赤裸 全身,拉开车门就把安全套扔给了车门外扫街的。扫街的阿姨是被我的叫声吸引过来的,刚刚我隔着车窗看见了她的脸,她是住在我们一幢楼里的张阿姨。阿姨接过 安全套犹豫了半天,然后抻着脖子往车里张望,我赶紧顺手拿过一件衣服遮住了脸,毫无疑问,此时脸比什么都重要。张阿姨张望了半天才悻悻离去,段斌却边接着 他老婆电话边幸灾乐祸地笑。等张阿姨过去我才发现,原来手里拿的是一条内裤。我赶紧扔下它,边穿衣服边对段斌说,以后把这些骚货的内裤什么的收拾好,别给 老娘染上病。算了,也没有以后了,我们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的饮料我不需要了。他笑笑说,你都说了八十一次了,我数着呢,我说上次你办公室那次算两次 吧?他说你不作一送一?我说行,走着瞧吧公狗!总之以后你要爽由自己吧,老娘不伺候了。    不巧在电梯里碰见了张阿姨,我们寒暄几 句,她忽然盯着我的下身看,我一低头,才发现裤裆处湿了一片。我满不在乎地说,实在憋不住了,外边找个厕所真不容易,张阿姨却满脸潮红,我知道是她体内残 存的更年期前最后的雌激素让她有了联想的举动和意淫的冲动,唉,女人可以快活几年啊! 又或者,她刚刚真的看见了我?那太恐怖,我不能让她乱说,临出电梯前我热情地说了一句:张阿姨,最近五角场太平洋的内衣打折打得厉害,不去看看?   半年前我在五角场太平洋看见她打扮得象个小姑娘,穿着低胸体恤,头上箍个地摊墨镜,腰上被紧身牛仔裤挤出一个救生圈,手里牵着个油头粉面的老头。当时我 差点没认出来,想想看,谁会想到住金沙江路的五十岁老阿姨会跑到百里之外的商场打扮成小姑娘牵着个老头买内衣?不过我还是试着跟她打招呼,人家可好,明明 听见却一溜烟跑掉了。  回家我就直接冲到厕所,没想到子彤居然坐在马桶上,他英俊的脸因为用力而面目狰狞。我摇摇头说你快点祖宗,我憋不住了。他犹豫地看着我的裤裆,我说看什么看?又不是第一次看见小娘尿裤子。他一本正经地说,尿的好,尿的性感。说完就凑上来闻。  &嗯?怎么没有骚味?&  我推开他说去去去,你当我是骚货啊!   我终于如愿坐在马桶上装腔作势,这一次的偷欢又在紧张刺激濒临穿帮的险境中结束。每当此时我都觉得象完成了一项光荣的任务一样大义凛然,甚至有种想痛哭 一场的冲动。我捂着脸想试试能不能哭出来,忽然感觉一个黑影从面前滑过,我赶紧睁开眼,可是什么都没有,再看洗手间门锁,锁着,我大声喊子彤,他说正挤黑 头呢,叫什么叫?我犹豫了一下说没事了,你挤吧,早晚把你高耸的草莓挤成蒜头。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子彤已经穿戴一新准备出门了,我用白皙修长的胳膊绕住他的脖子,亲昵地问:&亲爱的,有没有带安全套啊?&  &带了,这次出差要一个周呢,我把你上次新买的那一盒都戴上了,我想差不多够了。&  &你个死鬼,真不会过日子,我那一盒八十多呢,你不知道用她们的啊?&  他一边恍然大悟一般说好,一边从包里摸索半天,然后把安全套掏了出来。我尖叫着,啊!你还来真的?人家整天为你守身如玉,你竟然动了这邪念。说完我的拳头就像雨点一样打在他厚实的肩膀上。  &我知道每次出差前你都要这样问,所以故意逗你的。&他搂着我的腰,凑在我耳边说。  &反正你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人家&&&  &怎么样?&  &人家&&&我嗲了半天,忽然换上恶毒的表情和声音:&非割掉你那玩意切片炒芹菜!&  他都走到电梯口了,却忽然又折了回来,说刚刚给我定了东西,一会儿会送来,我说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你这么客气干嘛?是什么啊?他居然笑笑说在铁匠铺给我定了一副贞操带,钢的。我说行,算你狠,你出差这一周我要是不搞个十个八个男人我都不算你小娘!  嘭得把门关上,一转头,子彤竟然站在我身后傻笑,我惊讶地说你个死鬼,怎么又进来了。我低下头脱掉鞋子再抬头的时候,子彤却又不在了,我拍拍脑门,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第二章子彤走后,朱宜来电话,让我最近几天不要去上班了,因为新一年度的广告计划下来了,这几天肯定有不少老关系广告公司找我呢,一个亿的广告费,谁不眼红,有什么要做的,你直接打电话给你手下几个企划专员好了。我故作拒绝状,他说行了,我还不了解你,继续在家睡觉美容吧。&
   其实他了解的只是之前的我,现在,他并不知道我其实特别不喜欢一个人呆在家里。我在这个房子里总是感觉到处都是人,不知道为什么。而此时我又确实不能去 公司。那些广告公司的业务员,虽然一个个象打了鸡血一样眼珠子通红,一副非将我拿下不可的架势,仿佛定要从我手指缝里抠点广告费好光宗耀祖,在上海买幢房 子从此成为新上海人似的,但他们很好对付。我们写字楼是酒店似管理的,一般保安不会把他们放进来,即使有个别智商超群能骗过保安的,也过不了我们公司的前 台,假使他智比孔明蒙过前台,也绝对见不到我,有次就有这样一个尤物,都通过重重关卡进到企划部了,逮着我就亲切地叫我舒经理,好象八辈子以前就跟我熟识 了一样,我一脸茫然地说,谁是舒经理?我们经理姓上官,出差半个月了。他说不可能,你不认识我了?我说行了小弟别装了,你跟我这说再多也没用,因为我们这 确实没有姓舒的,你一定是从我们前台或者别的渠道听说我们企划部经理姓舒,但我告诉你,他们都在骗你,这样吧,你记个电话先回去,过一个月后再打来。然后 我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他。没错,那确实是我的手机号,我从来不怕将它告诉广告公司业务员,我这个手机号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因为他们永远都打不通。&
   可是要是他们老板来了,我还真没办法。不给他们业务吧,说我不够意思,都是多少年的老关系了,吃人家拿人家的也不少了,就连我这中环边上的房子,也是用 广告费的回扣置办的;给他们业务吧,对公司不好交待,现在新上的副总对品牌推广非常了解,乱投广告不但要害了我自己,朱宜也要跟着受牵连。&
   朱宜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但是我们大学同学四年、相恋两年,我却没有把处女之身给他,这也是我后来一直想找个机会把我的身体奉献给他的原因。毕 业后他象所有热血青年一样,怀揣着梦想执意要到上海象许文强一样打下一片江山,而我却不想离父母太远。于是我只能跟他分手,留在北方的一个小城市。后来在 那里认识我了我的第二个男朋友,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当我拿着八百块的工资还要每月交六百块的贷款的时候,我对那个城市彻底绝望了。可是等我来上海的时 候,朱宜已经成了别人的老公了,连孩子都生了。不过他却给我安排了一个工作,就是我现在的这个职位。当初这个职位多少人红了眼珠子争得你死我活,还好那时 候朱宜刚刚一场豪赌,坚持让公司以三千万战略亏损来轰开上海市场,那时候公司帐上一共也就这么多钱。公司一战成名,销售额额扩大了十倍,朱宜顺理成章地从 企划部经理升为第一副总,他的话没人敢不听,就连公司老总也要让他三分。&&我重新躺回床上却睡不着,心想要不要找个心理 医生辅导一下,忽然想到了陶子。我们从六岁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了,后来她考到复旦念了心理学,当时我觉得 她傻透了,这玩意读出来能干啥?哪有那么多心理变态的人找你治疗?总有一天要因为衣食无继而变态,最后只能自己给自己看病。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当时我的想法 有多幼稚,因为她现在已经开了一个心理诊所,并且在上海若干区开了分号,听说身价已经直逼千万。我跟她高中以前是无话不谈,我第一次来月经还是她教我怎么 叠卫生纸的,那时候农村哪有什么卫生巾?都是用卫生纸叠的厚厚一层包在内裤里,来事的时候都不敢上早操。要是哪一天全校学生跑步的时候忽然从我裤脚下掉出 一叠浸满鲜血的卫生纸,被不谙世事的小男生发现,然后尖叫着说舒童你流血了,然后全校师生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我脸上和脚下,那我还不得直接一头撞死在树上? 事实上这种事情在我们学校经常发生。&
   电话打不久,陶子就到了我家,我说你买直升飞机了?怎么这么快?她说老娘正在附近给一个抑郁症做心理辅导呢,现在这社会,除了街上戴眼镜的瞎子就是屋子 里得抑郁症的疯子,哪还有个健康的。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我说你给我辅导辅导吧,我办事没有快感。她说这你得找你老公啊,再不行满大街都是卖工具的店,要 大的要小的,要带刺的要带点的,要震动的要摇摆的,应有尽有,找我有什么用?我说不是器质性的,而是心理性的。她沉思了半天,说你还挺懂。我说是啊,被折 磨的不行,先自己给自己当医生了,而且我经常感觉到那个的时候被人偷窥,而且我觉得满屋子都是人&&她打断我,然后让我站起来,闭着眼睛想着后面有巨大的 吸力在吸我,我说干嘛?当我三岁孩子啊,她说别说话,我在背后保护着你,你集中精神,想倒就倒下去没关系。我半信半疑地试了一下,五秒钟不到我就打了个趔 趄差点摔倒。我说这太神奇了。她说行了,我先上个洗手间,完了回来给你催眠。&
   我正想着要不要被催眠,因为我在高中的时候曾经偷偷亲过她男朋友,还拿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胸上,要是被催眠说了出来,陶子还不得跟我翻脸?我正想着,忽然 陶子从洗手间慌里慌张地出来,脸色煞白,我问她怎么了,撞鬼了?心里却想可能我经常遇到的问题,她也遇到了。她颤巍巍地问我,童童,你这房子是新房还是二 手房?我说二手的,怎么了?她不再说话,提着包转身就走,我追出去,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她慌慌张张进了电梯,心想,可能真的闹鬼了,当初买房的时候我曾经 专门问过房东这个家里有没有死过人,房东头摇得跟博浪鼓一样,可是现在却出了这样的状况。&
  无论如何,晚上要找个人陪我了,我想打给朱宜可能比较合适。&&第三章   电话接通,朱宜直接挂断了,我知道他肯定会打过来。我们之间的这种默契是从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有的,当时都是穷学生,电话打一声对方挂断,一般都是提醒对 方&刚发了一条短信,怎么没有回复?&或者是&该下来吃饭了&等等,有一次我手机里只剩下一毛钱,结果用了半个月,有天早上我在洗手间洗脸,手机响了半天 我没听到,结果下铺的悠悠实在憋不住,替我接了,为这事,我两个钟头没理她。&
  果然两分钟后朱宜打过来,那声音跟作贼似的。&
  &干嘛?&&
  &我要上班,你不能剥夺我为公司效力的权利。&我故意逗他。&
  &行了大姐,你听听这边这架势。幸亏你没来,我告诉你,阿诺一早带了一金杯车的人过来,扛机器的,打灯的,连滑轨都铺上了?&&
  &滑轨?铺哪?&&
  &办公室啊!&&
  &他要干嘛?拍电影?&&
   &什么啊,这家伙鼻子可灵了,听说我们广告计划下来了,打你电话又打不通,就直接冲到公司来,死活要给我们公司拍专题片,说象我们这样的明星企业,不拍 专题片、不把我们的企业和员工展现在观众面前,那简直就是犯罪,而且拍就拍胶片的,有档次。我说你拍吧,广告投放权在舒童那,她不签字你拍也是白拍,浪费 那胶片干嘛?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你是他小密,白拍他乐意。&&
  &快别让他拍了,胶片拍个半小时,没有百八十万打不下来,都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他要真拍了,能好意思不给钱吗?&&
  &行,我知道了。&&
   阿诺是公司打下上海后合作的第一个广告公司的老板,听说刚开始是骑着自行车到我们公司跑业务的,这样的主当然没人敢用,结果四十度的天气他一跑就是十四 趟,自行车都骑坏两个,老总终于被他感动了,等问他要作品看的时候,他竟然把张艺谋的《红高梁》拿出来了,说这部片子是他制片的,我们老总当场就翻脸了, 准备轰他走,还是朱宜冷静,让他说完,这才知道,这家伙二十八岁才从北影毕业,混了三年才在《红高梁》剧组混了个制片。制片,通俗的讲就是给片子拉赞助 的,就是个业务员,跟一切技术和艺术不沾边。&
   打了一通电话,居然忘了提让朱宜帮我想想晚上怎么过,心想过会儿再打,先找点事做。坐在沙发上忽然看到了放在茶几抽屉里的子彤的居住证。不知道别的城市 有没有居住证,说白了这玩意就象是自己家里的人从一个卧室到另外一个卧室的时候,要出示的一个证件,要是被发现没有这个证件,你就要被赶出房间。&
  看着居住证上子彤的照片,我居然笑了,他的脸太标致了,如果他的性格能强硬一点,那么他将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刚准备把居住证放下,忽然目光扫到了有效期,看看手表,心中一惊:子彤三年期的居住证还有两天就过期了,这个粗心的家伙,竟然不知道补办。心想让他感到甜蜜的机会到了,于是赶紧打电话咨询了一圈,然后带上必要的资料出门了。&
   车子刚开出来,朱宜电话又来了,让我晚上别出去,说阿诺已经拍完了。我说你怎么不听话呢,他说我就接了两个电话,回来一看,前台小姐已经面若桃花,我知 道事情不好,八成已经拍了,后来阿诺说也不为难我了,直接找老总特批了。我说行啊,那有我什么事儿?他说阿诺一高兴,说晚上请请我们,点名让你一定到。&
   我知道这家伙一请客,少不了一顿吃喝嫖赌,但是想到晚上不好过而且又不好推辞,于是我说行啊,你来接我吧。他说你别逗了,你锃新的凌志留着下小的?我说 今天状态不好,不想开车,你要是不来接,我就不去了,他说行,七点钟,你在家等着,我说不行,七点太晚,天都黑了。六点。&
  我开着车子在中环高架上狂飙,这个时候车不多,我正好试试新车性能。&
   车子是老魏给我的,我不要,他非要给我。老魏是我们公司在上海的总经销,上次朱宜跟他去谈新一年的合作,非要把我带上,结果喝多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 自己浑身**,身旁一个用过的避孕套,老魏正耷拉着一身肥肉坐在我身边抽烟。我握好避孕套,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就朝他的秃脑袋上砸去,烟灰缸瞬间砸 得粉碎,血捂都捂不住,这家伙翻了翻白眼居然没倒下。我拿起手机就按,我说你被人打成这样,得打110啊。他当场就给我跪下了,握着我的腿就求我,我一脚 踢开他。他又上来,哭着说舒童,我暗恋你很久了,今天是喝醉酒才做了错事,这样吧,你要什么我给你,作为补偿,要不我给你一辆车子?我说滚你个蛋,老娘不 要车子,我要你坐牢!他说别了,这样对我太残忍,你说你这么年轻有为。&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这么年轻,这事报警对我也不好。我说好啊,你不是要给我车子吗?给我弄辆悍马开开吧。他咬咬牙说行。我想了想,悍马太招摇,就改口说这样吧,你给我弄一辆雷克萨斯430,另外补我20万,我不算过分吧?他点点头说没问题。&
  我谅他也不敢不同意,他从我们公司一年至少赚两千万。&
  到了人才中心,人多得一塌糊涂。我找了个民工,塞给他一百块钱,让他帮我排队,自己到旁边的小饰品店逛去了。买完两个耳环一条手链,一共花了三十块钱,刚戴上,民工就来找我。&
  我经常穿几十块钱的衣服,带几十块钱的饰品,大多穿戴一次就扔掉了,从来没有人知道它们的真实价值。&
   忙活了半天复印这复印那,等我把资料备齐之后,工作人员帮我检查了一下,又到网上简单检索了一下,然后很客气的告诉我,户口本上的户主不存在,也就是说 电脑里查不到这个人的户籍。我说怎么可能,三年前不就是在你们这办得吗?他说那倒是,不过现在真的查不到,要不你先到公安局查查看,要我说的话,电脑系统 不太会出错,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人户口已经消掉了。我说怎么可能,那户口消掉是什么原因呢?他说两种可能,要么他已经移民,入了别国国籍了,要么&&要么 他在这三年之内已经死了。&&我一把夺过资料,说你他妈才死了呢。&
  我没有开到市局,怕碰见段斌。我直接去了区公安局找到了户籍科,他们给我的结果是,此人两年半以前已经在一场车祸中丧生,户口已经注销,我说你再看看这照片,是这个人吗?他看了看点头说,没错。&
  我一下感到天旋地转,在服务台前坐了半个小时,不知道跟我在一张穿上睡了三年的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第四章  我正发着愣,忽然电话响起,我慌慌张张掏出手机,居然掉到地上,捡起来按接听键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喂?悠悠。&&
  &童童,我说你上次放我这保存那东西还要不要了?子彤现在不是挺健康的吗?精子那东西还是新鲜的好&&&&
  &悠悠&&&我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悠悠,跟我一起三年了他、他、子彤死了两年多了,我、我怎么会跟一个死人生活在一起,我现在怎么办啊?我去哪啊?找个地方给我躲躲啊&&&我有点语无伦次了。&
  &装,装,就装吧你,又搞什么恶作剧消遣我呢?俺们工薪阶层要上班,可没时间陪你演恐怖片。&&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忽然觉得这事情还是先不要宣扬的好。我冷静了一下说又被你个臭女人给识破了。精子你给我留着,防着哪天子彤搞不动了,我好人工授精。&
  &别留着了,不行到时候我男人借你用一下。&&
  这家伙总是这么贫,我说那不行,我将来生了孩子还要跟你指腹为婚呢,这么搞不成**了吗?再说你老公那种子质量也不行啊。&
   悠悠跟她老公隋焕武是大学时候开始谈的,不过是在大学邻毕业的时候,我们分析悠悠是看了四年别人谈恋爱,实在憋得受不了,怕将来撑着一张处女膜出了学校 人人敬而远之,所以把自己打折贱卖了。记得大三时一次宿舍卧谈会,她曾经冷不丁问大家,用芹菜能不能把处女膜捅破,我们剩下三个人谁都没笑,老大清了清嗓 子说用黄瓜比较好,但要提前把刺磨平;老二真真说还是用茄子省事,磨都不用磨,洗洗就行;我想了半天,好东西都让你们给说了,我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就顺口 说出了竹笋,我说完后自己都觉得糗,当时他们都以为我早已是&残花败柳&,但其实我还是处女。我能感觉到大家都在努力憋着,忽然悠悠自言自语般说,怎么跟 蔬菜干上了?我的第一个男人总不能是我爱吃的蔬菜吧?我们三个终于捶胸顿足一顿爆笑,直到隔壁宿舍跺我们的门,从那以后每当我们一起吃饭,总会点几样长条 状的蔬菜。后来邻毕业的前几天,有次她兴高采烈的回来,说终于见到真家伙了,什么黄瓜茄子,你们说的都不对,那玩意足有矿泉水瓶那么大,疼死人了,真不知 道那事有什么好做的。这话引得隔壁宿舍一群****上来叽叽喳喳地问细节,但是我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女人那事,没有的时候怎么说都行,有了之后,尤其是第 一次,是不会这么大方地跟别人说的,而且,没听说过有男人那东西有矿泉水瓶大,全身的血都充上,充爆掉也不会有那么大,可是若干年以后,我发现我错了。&
   隋焕武是上海人,在我们学校念法学,长得那真叫一个丑。悠悠长得不难看,按说不止找隋焕武这么个丑八怪,所以我们猜测她是想无论如何先找个男人解决了处 女膜,毕业就甩掉。可是我们都错了,后来我们一帮朋友毕业的,只有他们一对修成正果。而且悠悠那个忠贞,真是骇人听闻,再帅的男人看都不多看一眼。她也没 看错人,隋焕武现在已经混到区法院,成了法官。&
  她说不扯了,我知道你有事,十多年了我都没见你哭过呢。&
  我心里不禁一暖,但还是说你别跟我这装细腻了,就算再细,你也腻不起来,对了,你有没有认识懂邪术的人?&
  &什么邪术?你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呢,色迷心窍的家伙,我没什么,我就是最近觉得心理有点不对劲。&&
  &心理不正常要找心理医生,找我顶个屁用啊?&&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说行,我的宝贝你给我留着,将来给你生儿媳妇就靠它了。改天请你叫鸭。她说行了,改改你那德性吧,快二十岁的人了,整天没正经 的。这家伙嘴总是这么甜,骂人都让人乐得屁颠屁颠的。我笑笑挂了,赶紧拨了陶子的电话,陶子听说我要找个抓鬼的,吓得直接关机了。我心里骂这家伙,真是胆 小如鼠,难不成鬼能从手机里钻出来咬你一口?不过能让一个成功的心理医生如此害怕的,一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正想着这事,忽然朱宜又打电话过来,说不好了,出大事了。我说慌里慌张的干嘛?这不是你的风格。朱宜说你上次买镇江电视台&市场亮点&的广告时段是不是 收了人家10万块红包?我说300万的单子我收10万又不算多了,而且你不是也拿了十几万?他说是啊,所以急啊,我刚刚得到消息,说镇江电视台在查这个广 告代理商呢,搞不好我们都要被牵出来,还有可能要进去。我说有那么严重吗?那怎么办?再说了,代理商卖自己包下来的时段,关电视台鸟事?他说国家这块刚紧 起来,总之我就是先告诉你一声,你好有个心理准备,也想想办法,晚上我们碰头的时候再商量一下对策。另外,公司不知道哪冒出来一个企划部经理助理,挺漂亮 一男的。我说招聘进来的还是关系户?他说貌似招聘,实则关系户,我说那是谁的人?老张的还是老陈的?他说这一点还不得而知,总之不是个善主,明天你要上 班,过来处理一下这个事情。& 镇江那笔广告费花得我自己都觉得冤,时段又不好,前后还都是治痔疮和性病的,但是那个代理 商真大方,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现金就甩出来二十多万,另外还送 了我一块劳力士,虽然不算太好,也值个六七万,这表的事朱宜并不知道。每次有回扣我都给他拿大头,这一点跟我们合作过的广告公司都知道,所以一般背地里都 会再孝敬我一下。这事是顽症,哪个公司都一样,虽然性质上说是国有资产流失,但是毕竟我是从广告公司手里得的钱,即使是上边查下来,我搞个私人赠予谁也拿 我没办法,而且得来的钱我大部分都洗掉了,买了房子或者投资了一些项目,这就是所有公司企划负责人猖狂吃回扣的原因。至于新来的助理,不用说肯定是卧底, 但就是不知道是张总的人还是新来的陈副总的人。&
  我边郁闷着边走出公安局大门,正愁不知道去哪里好,忽然一个人上来拦住我,他尖叫着:&林熙蕾,果然是林熙蕾!&旁边的人闻声都朝这边看过来,我赶紧扣上墨镜钻进车子里。&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很多人说我无论身材还是模样都给林熙蕾一摸一样,我自己也觉得有点象,这个想法害我不轻。多年前我还在山东老家,没怎么见过世面, 有一次上街,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拦住了我,说是星探,见我长得好看象林熙蕾,要发掘我当演员,虽然我表示怀疑,但是因为确实有很多人说我象林熙蕾,加上这猴 子又说得天花乱坠,说马上就可以带我到片场先看看他们的阵势。我终于被说动,以为真的能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就傻乎乎地就跟着去了。结果我在一个被称为 &片场&的废弃工地上,和另外三个漂亮女孩一起,被十几个人**了,其中最小的一个凶手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后来我知道要是反抗太剧烈就有被杀死的可能,于 是我在匕首的逼迫下边哭泣边配合他们,他们开始把生殖器**我身体里的诸多空隙,并且要我迎合他们的动作,发出呻吟声来配合他们。三个小时铸成了我一生的 恶梦,我多么希望自己那时候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也许你们永远都想象不出,一个人让你痛恨地想要杀死他但你却要跟他从事最亲密的性活动还要装出一副暧昧的 表情和动作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并且,他们在我的肚子里留下一个杂种,母亲的冷眼和责骂使我有口难辩,几欲自我了断,最终是父亲陪着我打掉了我的第一个 孩子。两个月后,一干犯罪嫌疑人终于落网,新闻里说由于证据尚不充分,所以让受害人勇敢站住来指认凶手,他们见我看着新闻不能自已地流泪,老妈终于恍然大 悟,嚎啕大哭着自己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我终于没有理会父母的强硬阻止甚至是跪地哀求,去指认了凶手,但从此以后,我不再有父母,也不再有故乡,那个城市 的一切跟我不再有关系。&
  我就这么从中环兜到外环,其间想给子彤的父母打个电话问一下,但是想起子彤是孤儿,从小无父无母,而他的朋友,又没有一个是我熟识的。&
   外环上兜了三圈之后,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开回小区,远远看着我家的窗户,我都觉得毛骨悚然。我直接把车子开进了地下停车场,给朱宜发了一条短信,让他直 接到车库来找我,然后把手机放在车前盖上,站在车子旁边抽烟。我抽烟不多,从来不喜欢什么爱喜之类的,两年前万宝路第一次进入我的身体我就再也没有变心 过。&
  抽第二口的时候,忽然手机响起,诺大的停车场一个人都没有,尖锐的铃声让我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我拿起手机一看,心不觉噔的一沉,然后我疯了一样不断地旋转张望,生怕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拍拍我的肩膀说亲爱的童童,我是子彤。&
   我边旋转着四处张望,边接起电话,我想先知道那边的情况,所以我不出声,心嗵嗵地跳个不停。忽然一辆车子冲了进来,这时子彤才试探性地问,童童,别闹 了,我已经看见你了。我眼睛盯着开进来的车子,以为子彤提前回来了,可是从车子里下来的人却是朱宜。电话里子彤接着说,你是不是在停车场里,眼睛看着一个 刚从车子里出来的帅哥。我啊的一声尖叫,把手机扔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我的恐惧不是没有原因,因为子彤在两年半之前确实出过一场车祸,当时我在长沙谈地方台广告片投放的事情,第二天我才得到消息,等我回来的时候才了解到, 当时是子彤开着公司的车子,副驾驶座上坐着他的同事,而他那时还没有考出驾照。对方车子的司机被方向盘压成两段,肠子从变了型的车门缝往外流,子彤同事也 当场被挤成肉饼,脑浆和血喷出三米远,车子已经看不出轮廓,听说当时子彤也已经没有了呼吸,被一起送进了太平间,可奇怪的是,等我回来,子彤除了额头上撞 出一个血胞之外,其他地方竟然毫发无伤!最终判定对方负全责,这里面段斌起了很大作用。&&第五章   我坐进朱宜的车子,上了中环。曾经有很多人问我过我一个老套的问题:分手的恋人能不能成为朋友,我笑而不答,因为我跟朱宜分手两年之后仍然成为无话不谈 的朋友,原因只能有两点,一、我们之前其实就没有真正爱过,二、我们现在根本不是真正的朋友。至于到底是哪个原因,我不愿意多想,所以对此我不做评论。&
   车子在中环高架上疾驰,此时华灯初上,夜上海的妩媚初露端倪,不知道华丽的霓虹下有多少男人边骑在情人的屁股上进进出出边接听老婆叫他回家吃饭的电话, 而又有多少女人边打电话叫老公回家吃饭边坐在男邻居勃起的生殖器上起起落落。两年半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在人去楼空的办公楼里,在三十楼往下走的全透 明景观电梯上,段斌第一次喘着粗气把我挤在电梯角落,把他的手伸进我的超短裙中拨开我的丁字裤,然后急不可耐地挺进我的身体,我们随着电梯的起伏高速运 动,我心里想着此时的子彤可能正在给我煮玉米,眼睛看着夜上海浩若烟海的霓虹,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跟整个城市**,不觉高潮迭起。&
  &朱总,你有没有认识懂邪术的人?&我忽然想起来要问一下朱宜。&
  &童童,说了多少次了,在非正式场合,好朋友叫我朱总是我最大的悲哀,这样我老是感觉被你们高高的吊在空中当猴耍。你找懂邪术的人干嘛?&&
  &我怀疑我撞鬼了,并且我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别瞎说,你一定是工作压力太大,心理有点问题,找个心理医生诊断一下吧。&&
  &我一个最好的朋友就是心理医生,但是她到我家没几分钟也被吓跑了。&&
   正好遇到红灯,朱宜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说这样吧,懂邪术的人我不认识,倒是认识一个懂周易的,能不能搞得定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不过 我有个条件。我说宜子你行啊,长本事了,学会跟我这讲条件了,说吧,要我的精神还是肉体?他说别贫了,这样,你把你的心理医生介绍给我。我惊讶地问,你有 心理问题?他沉思了一下说,是啊,我整天就想着把老张捅死,把前台小姑娘**了,我怕我再不治疗一下,哪天真的会发生悲剧。我张大了嘴巴看着他,我说你怎 么跟我一样?只不过我是想把前台小姑娘捅死,把老张奸掉。两个人说完开怀地哈哈大笑,我想我们手下的员工一定不会想像得到他们的副总和企划部经理会在一起 开这样的玩笑。忽然朱宜沉下脸来说,成成的妈妈最近精神很不好,有天我半夜觉得喘不上气来,挣扎着醒来才发现,陈鸾竟然在我睡熟的时候把我的睡衣领口给紧 紧地缝了起来了,嘴里说着这样你就跑不了了。我顾不得撕开领子就先跑到成成房间,生怕她对成成做些什么,还好,成成没事,我却因为窒息晕倒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非常难受,陈鸾是朱宜的老婆,两年前她坚持顺产,给朱宜生下了8.5斤重的巨大儿,但是她却因此而大出血,**马上就被切除了,我怀疑 她的性功能多少受到了一些影响,我们只见过一次,感觉她整个人都非常憔悴,那样子,不象单单切除了**,就像连肠胃也一起被切掉了一样。&
   我说行,我这就把她电话给你,回头我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另外,关于镇江电视台的那事怎么办?他说这个事情我认真想了一下,估计也不会闹得太大,只要吴 晓东打死不承认,谁也拿我们没办法。我说那吴晓东可靠吗?他笑笑说,他可靠不可靠没关系,只要钞票可靠就行,除非他以后不做我们生意。我松了口气沉到座位 里。朱宜又说你的那个新助理叫郑孟逸。我一下喷出来,什么?正梦遗?他说你个家伙净想歪的,你打算怎么处理跟他的关系?我想都没想地说,先摸脾性,找准软 肋,再根据脾性摸准帮派,抓住软肋,将其驱逐出境,让他回老家梦遗去吧。朱宜笑笑说,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过驱逐出境是下策。为我所用,上一出无间道才是 上策。我嘴上不出声,心想这家伙玩阴的本事了得,老张真是当初亲手捡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早晚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此时车子已经开出外环很远,最后缓缓停在 一个类似于乡间别墅的建筑门前,然后有保安上来,朱宜把钥匙丢给保安,挽着我的胳膊就朝别墅大门走进去,然后走进电梯,电梯的楼层数码盘上只有1、-1和 -2。我知道,这又是一个隐藏在地下的夜总会,吃喝嫖赌一条龙服务的。&
  服务生带着我们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包房,一路上穿着暴露的女招待让我的眼珠子过足了瘾。其实男人并不知道,女人对一切美的东西都感兴趣,包括女人,有的时候这跟性有关,但大部分时候,只当它是一件艺术品。&
   包房里阿诺坐在对门处,身边坐着一个漂亮的男生。阿诺见我们进来,赶忙起身招呼我们,并给我们介绍说,这是他发掘的新星,叫尚郁,忧郁的郁,在他的下一 部电影里演男一号。我在心里说,什么忧郁的郁,不就郁闷的郁吗?今天晚上你可省了叫小姐的钱了。旁边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阿诺给我们介绍说这是四 姐,是这一带印刷界的老大,我知道,这家伙是拉了一个埋单的过来,我们公司每年光宣传物料的印刷费用就要几百万,有多少印刷厂在虎视眈眈。&
   这顿饭吃的那叫恶心。鱼翅我吃了一口就放下了,不知道那厨师为了突出鱼翅的鲜味放了多少味精,阿诺还专门为我和四姐叫了两份燕窝,我用勺子舀了一下,感 觉勺子象被胶水粘住了,那一股鸟臭味扑鼻而来,我装腔作势憋着口气舔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转向身后干呕几下。朱宜帮我拍了两下背,阿诺起哄说童姐怀的是不是 宜哥的种,什么时候轮到我啊?我一急,随口就说你有了新欢了哪还记得我啊。说完才知道这话说的有点过了,虽然桌子上谁都知道阿诺跟这个尚郁是什么关系,但 是说出来未免有点尴尬。不知道是为了缓解尴尬气氛还是什么原因,四姐把鱼翅就着燕窝,吃的得稀里哗啦。朱宜看出我的不爽,凑在我耳边说,这不是吃饭的地 方,装装样子坚持一下就好。&&   看得出大家都没有心思吃饭,朱宜就喝了点红酒,菜基本没动。阿诺倒是把一瓶国窖给灌了进去,半个小时不到,阿诺就站起来,说接下来我们是唱歌还是玩牌。 我知道玩牌是阿诺在给四姐创造机会,但是想想这钱拿的有点早了,为一两万块钱授人以柄有点不值得,我看看朱宜,朱宜看看我,然后他说这样吧,天也晚了,玩 牌没有个七八个小时哪能过瘾?要不今天就先这样,改天吧,我们就先回去了。这下四姐急了,拉着朱宜就说不玩牌我们唱歌吧,唱歌多唱少唱都没关系,大家难得 出来一趟&&&
  朱宜没再说什么,我们就跟着进了一个包房。不一会,老鸨就带着十几个公主和五六个少爷进来,我笑笑说,原来我也有份?四姐老练地笑笑说,就许他们玩公主,就不许我们玩少爷了?看来她能做这一片的老大是有原因的。&
   歌唱了没几嗓子,我心里老惦记着子彤的事,于是我让朱宜帮我拨了懂周易那个人的电话,我拿着电话出了房间去接。对方说我们周易是科学,而鬼神是迷信,我 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不过我倒是能帮你做些事情,你把他的生日时辰报给我,至于他到底是不是鬼,既然你相信有鬼,那我可以把先前听来的一些鉴别方法告诉你: 一、他有没有父母亲戚,他跟他们的关系怎么样?是不是经常见面欢聚一堂;二、他喜不喜欢照镜子或者拍照;三、他过去有没有发生过重大健康事故,比如得了绝 症或者出过车祸;四、你们的性生活是否和谐,因为阴阳不能交泰&&他后面再说什么我就没听到了,我靠着墙站了很长时间,只觉头皮一阵阵发麻。&
   等我再进来的时候,朱宜和两个公主已经不见了。我正纳闷呢,忽然阿诺起身搂着尚郁,然后让四姐好好招呼我,就转身推开一面墙,我这才知道了其中的名堂, 他们身后还跟了个公主,让人不解的是一个少爷也跟了进去,我正在发挥我最大想像力,想像着他们四个人在里面是怎么个关系的时候,四姐大方地冲我笑笑说剩下 五个你要几个?我随你挑。我看了看四姐的腰身,心想得给她留几个精壮的,于是挑了两个相对瘦弱一点的,没想到四姐倒是真大方,又送我一个,嘴里说着你一定 要尽兴,别管我,我两个就差不多够了。我心里骂,**,两个再不够你还是人吗?&
   我跟在三个少爷身后进了一扇门,门里又是长长的过道,然后是一个套间。我坐在沙发上,让三个少爷并排坐在床上。我点上一只万宝路,笑眯眯地看着三个人, 我试图从三个人脸上看出点规律来,将来再看见别的男人好一眼识破他是不是鸭子。被看了足有一枝烟的功夫,三个人有点坐不住了,但我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此时隔壁已经隐约传来了**的声音,我摸了一下墙壁,原来是木板的,不知道是老板为了节省成本还是故意给大家互通信息营造气氛的。&
   我起身脱掉外套,三个人立刻站起来向我走来,这种架势勾起了我多年之前的痛苦回忆,但我还是笑笑说我们四个人有什么玩法?三个人显然愣了一下,然后他们 简单商量了一会儿,其中一个成熟一点的说三龙一凤,我们一定保您满意。我笑笑说我今天不要你们干什么,陪我聊聊天吧,三个人又悻悻地坐下,我让其中一个人 去把窗户的百叶窗好好整理一下。几分钟的尴尬之后,其中一个少爷说,小姐,你花这么多钱也不能叫你白来,这样吧,只要你愿意,你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我心 想几个人还挺有职业道德,我说行啊,这样吧,你们三个人玩鸡奸给我看吧,你在中间,我指着其中一个有点文弱的男孩子说,你们两个一前一后。他们犹豫了一 下,开始脱衣服。几秒钟之后三个人就浑身精光的站在我面前,我看到他们每个人膝盖上都贴着创可贴,心里不觉一颤,这年头做哪个行当都不容易,别说腿了,光 说那么细一根管子,每天要喷几十毫升蛋白质出来,谁能受得了,毕竟不是奶牛。&
   我想了想说算了,你们走吧。此话一出,三个人立刻紧张起来,说小姐你行行好,我们这样出去,会被老板罚的,您就让我们为您服务吧。我心想还真是个烫手的 山芋,我说好吧,你们三个人站一排打飞机给我看吧,谁最后射我给谁五百,谁射的最远我再给谁五百。他们立刻来精神了,说最后射容易作弊,因为手上力度可以 自己控制。我说行行行,你们三个站成一圈,交换着来好了吧?&
   整个过程他们的敬业精神都叫我钦佩,一来他们没有动我一下,二来他们在我提出要求之后,开始互相卖力的握住**,扭曲着表情发出极具震撼力的吼声。最后 我并没有看到谁射得最晚,谁射得最远,丢下一千块钱穿起衣服就走了,因为这个节目并不好看,而且要命的是我又感觉到房间的窗户上有人在偷窥我,而且,甚至 还在**我!我出门向窗户的方向悄悄找过去,想要抓个现形,看看这个我生活中无处不在的幽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刚出门,忽然朱宜的手机响了,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号码,竟然是张总女儿的。张总女儿大学临近毕业,在我们公司实习,平时她跟朱宜很少来往,可是现在是午 夜十二点,她竟然打朱宜的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但是我没出声,里面响起了张小妍的声音:宜子,你老婆该睡了吧?嗯?怎么不出声?是不是不方便? 见我一直不出声,那边匆匆挂了。我赶紧把电话放进包里,想着怎么跟朱宜撒个谎,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接了他的电话。&&第六章   放好电话不到十秒钟,朱宜就从外面神情恍惚地走进来。我说你怎么没在里面消受?跑外边看脱衣舞去了?他摇摇头说你还不了解我,对这玩意向来没有什么兴趣 的,要不在大学的时候还不早把你办了?我想他可能真喝多了,总之这句话说得让我有些尴尬。那时候我们是大学里多么恩爱的一对,郎才女貌。男多情女怀春的季 节里,他也曾经试图夺走我的处女之身,但都被我拒绝了,有一次在学校小树林的长椅上,他连哄带骗都强行把那玩意伸进去半个头,被我一脚踢开,然后又补了一 脚踢在了他裆部。我想他该不会是当时被我给踢废了吧,但转念一想,这儿子都生了,那玩意还能不好使?不过这年头,只有娘是真的,连在一起睡了三年的男人都 有假的,其他还有什么不能是假的?德国不是有一项调查吗,说去做过亲子鉴定的男人,有30%是在给别人养孩子。我估计在中国远远不止这个数,中国这几年人 们对性的开放速度已经走在世界前列了,并且成加速度发展。&
   他说我手机呢?我这才想起来,赶忙掏手机说,刚刚我出来坐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手机落在里面了,想想几个鸭还在里面,我赶紧进去找,结果手机正在一个鸭 手里攥着呢。我顺手递给他,他接过来按了几下,就把手机放起来。我知道他肯定是在看短信和打进来的电话,但他并没有问我。忽然他象想起什么似的说,你都出 来了,鸭还在里面干嘛?我说我让他们互相打飞机玩呢,他摇摇头说你这家伙变态变的够可以了。&
   回来的路上是我在开车,他在副驾驶上处于半昏迷状态,忽然他的电话响起,我还在心里想着这小骚货还没完了,却见朱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挂断,说什么 破号深更半夜的。忽然他象想起什么一样,掏出一张储蓄卡,说这是阿诺给你的,里面有一万块钱,密码还是你生日。我说他还挺仗义,这事跟我都没多大关系。他 说这个行当里混的他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这次跟你没关系,难道他就永远不跟你有关系了?我说算了,你拿着吧。他没说话,放在我包里。又自顾自的睡觉去 了。中途电话又响了几次,都被他掐断了,最后他干脆把手机关掉了。&
   我不知不觉就把车子开回我家,借着路灯看见我家下面门口停着一辆警车,心想不知道谁家出事了,但也没太在乎就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地下车库。车子停好我才发 现我这事似乎办得不太地道,朱宜现在根本开不了车子,我应该把他送回家去。我于是重新把车子发动起来,结果朱宜却醒过来问我,几点了,这哪啊?我说3点 了,离天亮还有一回儿,这我家地下车库,我这就送你回家。他叹了口气说别折腾了,送到家天也要亮了,你嫂子还不要把暖瓶砸我头上?我就在这对付一下就行, 你上去吧。&
   这种情况我哪还能上去啊,一来撇下他一个人我也于心不忍,二来那个房子我又实在不想上去。我重新把车熄了,坐在驾驶座上,想睡又觉得有点冷。我就这么看 着他,他睡得很甜,长长的睫毛略向上翘,想起了在大学的时候,我曾经趁他熟睡的时候用胶水把他的睫毛粘在一起,害的他忍痛把睫毛都拔光了。那时候我多么依 赖他,跟他在一起我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如今十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么照顾我,公司的事情,能照顾我的他都照顾了。他还是那么英俊,我想我们如果能一起生个 孩子,那一定非常漂亮。想着想着我就笑了,笑得泪流满面。&我想一定要睡会了,否则明天眼袋都要出来了,还要留点精力来对 付梦遗呢,于是就从车子后排座底下翻出两瓶三两装的老酒来,这是我们公司生产的。当时公司 要拉这条产品线的时候,朱宜坚决反对,说生产健脑产品的公司再去生产酒,这样无异于玩火自焚,原来的销售渠道根本派不上用场,重新建立通路一来需要时间, 二来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可是老张坚决主张要上,他说中国酒的市场太大了,一年全国人民喝的白酒就能装满三个西湖,从商朝就开始做大的蛋糕,我们为什么 不直接上去割一块。当时我也投了反对票,因为这两者的品牌形象很难统一起来,放弃原有的品牌积累重新做一个完全陌生的产品,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况且一家公 司原来是生产学生健脑产品的,现在又生产让人脑子不清醒的酒,这不是自己抽自己耳光吗?但最终胳膊扭不过大腿,还是上了,很久以后我才忽然明白了,这其实 是朱宜给老张上的一个套。&
   我把一瓶酒灌了进去,三两差不多,刚好热乎热乎,迷迷糊糊睡一觉。果然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自己做了个春梦,又好象真的有人压在我身上, 但就是睁不开眼,我半推半就就跟他发生了关系,之后又沉沉睡去。天亮的时候,朱宜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在一旁打着呼噜,我下意识地摸摸屁股底下,竟然湿了一 片。我拍拍自己的脑门,心想这大概就是鬼交吧,操,被鬼上了两年多了,竟然刚知道,但是又觉得下身有点隐隐约约的痛,大脑一团糟。&
   我还是犹豫着上了楼,时间还早,清洁工没有打扫楼梯,我发现我家门口有很多脚印。心想昨天晚上警察可能是到我家来,但是我不在家能出什么事呢?难道是我 家里养的鬼跑出去害人了?我自嘲地想。最终我还是硬着头皮开门进去了,因为就算我能不洗脸敢不化妆,但我不能不换衣服。&
  可能是由于心里想着马上要离开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了,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也有些坦然了,你们要吃我就吃吧,连我最爱的男人也变成了鬼,老娘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再说活这么久,听说过谁被鬼吓过,但是还没听说过谁被鬼吃了。&
   等我再回到车库的时候,朱宜已经离开了,我开着凌志象逛街一样缓缓地开到金沙江路上。忽然才发现,四月的上海已经到处是一派春暖花开的景象了,想像着自 己刚刚好象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冬天&&北方的冬天,天气阴沉,田野灰蒙蒙一片,了无生气,树枝干枯,把过往的风撕成碎片,风因此而发出哀号。&
   因为时间还早,我把车子开的很慢,把车窗摇下来,任树芽和花瓣飘落进来,小的时候生活在农村,喜欢在这个季节里把花瓣衔在嘴里,边奔跑边唱歌,从来没想 过将来会在花瓣雨中嫁给自己的白马王子,只是希望永远都有花瓣吃,永远都能这么快乐地奔跑歌唱。可是现在我的快乐在哪里?我顺手拿起落在衣服上的一个花瓣 含在嘴里,操,上面全是沙子。我赶紧把花瓣吐出来,停在红灯处补口红,一会后面的车子不停的按着喇叭,我置若罔闻,有车子从我身旁开过去,司机探出头来愤 愤地骂了一句&港督&。这个世界真有戏剧性,如果有一天你在等红灯的时候,看见旁边的凌志车里正坐着一个优雅的女人,你可能不会想到她刚刚玩过三个男妓然 后窝在车子里睡了一夜并且还做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春梦被一个若有若无的鬼**。&
   我不能不在这个时候想起子彤,这条长长的金沙江路上到处都是我们共同的足迹,那时候我们在丰庄租了间小房子,我们上班的地方离得很近,他每天上下班骑着 自行车带着我,有次一次被警察抓住,我趁警察训我的时候在他漂亮的脸上亲了一口,在他**时我跳上车子,留下他在原地抹着脸摇头叹气。没想到一会公司打电 话让我回去加班,为了省下一块钱公交车费,子彤又重新带着我杀了回去,倒霉的是那个警察居然还没走,他再次拦住了我们,我一靠近他,他居然往后躲,然后摆 摆手说走吧走吧,你们走吧。那时候我常常咒骂路中间开轿车的人都去死,子彤就转过身来瞅我,我就顺手捏住他的**,他马上就慌神了,耳朵都红了。&
   可是现在这甜蜜的一切都要结束了,我不能整天生活在鬼影重重的空间里。小的时候连续几晚梦见邻居家一个光棍让我去告诉别人他死在家里了。可是当我醒来跟 所有人讲的时候,都没有人理会,于是有一天我终于自己爬过光棍家的矮墙。当我来到他的卧室的时候,我惊呆了,他整个人都大了一圈,头有平时的两倍大,身上 爬满了苍蝇,红绿相间的液体从他的嘴角耳朵和眼角流出,白色的蛆虫在他的五官爬进爬出,最要命的是,他的眼睛瞪着我。我大病一场,神情恍惚,父亲每天晚上 半夜十二点要爬到茅草房顶拖着扫把唱凄凉的歌,因为巫师说我的魂被吓走了,要给我把魂招回来。巫师还说我是个容易招鬼的孩子,要注意自己保护自己。&
  到公司的时候,很多员工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许多男员工朝我的我大腿上扫,我就故意看着他的眼睛,好跟他目光相撞,电他一下。我跟在一些员工后面排队打卡,老张排在我后面。我卑亢有度地跟他打招呼,他则拍拍我的肩膀说,舒经理,好久不见啊。&
   前台小姐黄雯正在给朱宜飞媚眼,我在心里狠狠地说,这么郎情妾意,干脆直接拖到厕所里当四脚兽算了。见我过来,黄雯的表情明显有点僵硬。说实话,抛开个 人好恶不谈,她确实是个难得的大美女,只是胸部有些下垂,据说她到我们公司短短一年时间,胸部已经动过三次刀,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塞了不少。不知道从何时 起,她开始把我看做是她的死敌,女人之间就这点事了,为美丽而争风吃醋是没有职位与年龄之分的。&
   来到企划部办公室,我看到了一个穿着清爽的男孩子,的确漂亮,我感觉象是多少年以前曾有谋面一样,我脑海里甚至在瞬间闪现过一个**的想法:不知道他床 上功夫怎么样。他有点拘谨地站起来,很客气地跟我打招呼,表情甚至有点腼腆,跟当初我在建材老板家里第一次见到的子彤有点相像。我想想就笑了,这么腼腆的 孩子被打发过来做卧底还要叫那么生猛的名字,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戏他能唱的怎么样。&
   除了梦遗,企划部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我心想老娘一天不来,你们就给我集体放鹰。一般做企划的人都是这样,白天不起晚上不睡,我手下的这班家伙,更是滑 的要命。不过这早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昨天晚上疯狂的间隙我已经给新来的这位小朋友找好了题目。我说小郑啊,你今天给我们部门的人登记一下到公司的时间,然 后,从今天起,我们部门的绩效考核分数就由你来打。我想这一招够他喝一壶的了。迟到是要扣工资的,那些工资高的至少要扣掉两百多,只要一跟利益挂上钩,这 个空降兵就有的受了,想收拾他都不用我亲自动手。另外由于建设老酒的销售渠道耗资太大,再加上今年健脑产品的销售业绩大幅度下滑,公司决定实行绩效考核制 度,每个部门的都要排出个一二三来,工资上下相差有两千多块。我正愁手底下都是跟了我多年的老部下了,薄了谁都不好,这下好了,来了个替死鬼,用不了多 久,我手底下的员工不生吃了他才怪。如果这一关他过得了,那么我接下来的生活就丰富多彩了。&
   直到十一点钟,还有员工没来。我把昨天朱宜给我的银行卡给了张琪,让她去帮我查查。张琪是我的小跟班,人长相一般但是挺性感,胸大的得有36F了,别说 男员工了,连我看见她都得多看几眼。她是我招聘进来的,跟我快三年了,我在公司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但是从来不会给我漏出去半个字。&
   一会公司召集中层以上管理者开会,等我进到会议室的时候,只剩下会议桌前方并排的两个位子了,其中一个位子上正坐着老张。会议室的这种格局是老张安排 的,每次开会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坐在他旁边,而这个人不是要被批斗就是要被褒奖。我知道这次让我坐这准没好事,不知道是不是我吃的哪笔回扣出了问题,要开 会批斗我了。&
   我悻悻地坐下,老张说今天开会的议题是镇江电视台广告投放的事情。老张一开口我就知道有事,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把桌子底下的手放到了老张裤裆上面,并 慢慢摸索,老张一下结巴了,说这这这次广告投的好,下下下面请舒经理总结一下。我狠狠地在老张**上捏了一把,老张一口茶呛了进去,咳嗽不止。&
  我说广告投放并不像大家想像的那么简单,我认为规模效应在广告投放中的作用非常巨大,为什么我们的广告就不能夹在治痔疮和治阳痿的药中间,大家同属药物和保健品范畴&&&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接下来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朱宜不断皱眉,但是我不怕。广告这玩意从来都没有任何考核标准,唯一能说话的就是当月当地的产品销量,而销量又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谁又能说当时当地销量下滑单单是因为广告投的不好?&
   会后老张把我叫到办公室,门还没关牢手就向我大腿上伸,我推开他说你要再想批斗我的话最好提前跟我说一声,否则我这张嘴可管不牢,说不定什么时候把什么 事就说漏嘴了。他说你这广告投得也太过分了,瞎子都看得出来。我说那你开除我啊,他就老实了,拿一张臭嘴往我胸上蹭,我推开他大摇大摆地走了。我知道他一 上午别想撒出尿来了,因为他有严重的前列腺增生,好不容易充上血又放不掉,该堵的不该堵的地方都堵了。我跟老张的事情已经有两年了,朱宜并不知道。&
  回到企划办公室的时候,张琪偷偷告诉我,卡上有五万块,是用朱宜的名字和密码存的。我知道肯定是朱宜迷迷糊糊拿错卡了,原来这家伙吃了这么多,看他怎么把卡拿回去。正想着,朱宜急匆匆地冲到我办公室,说赶紧买手机去,别人都联系不上你,诺,这个电话你先接了。&
   我一接,原来是懂周易的那个人,他说给子彤算过了,此人在两年半前应该有场大难,壬午大运又逢壬午流年,岁运并临,大运小运全部临死地且伤官见官且坐下 有羊刃,必有血光之灾,恐怕已经过世了。另外他还说帮我招了个大师,什么妖魔鬼怪都逃不过他的法眼,问我要不要见见,我想了想,再说吧,我还没想好,要不 要把子彤收了,真收了我怎么办?真的还没想好。正想着,看到公司门口一大群人,里面好象有两个警察。&&第七章   我顺势躲到财务办公室里,心想这警察八成是来找我的,我有预感。见我神不守舍,财务于晨轻轻拍了我肩膀一下,他刚从上海财经大学毕业,嫩嫩的一脸英气, 多看我两眼裤裆就会鼓起来,是我喜欢的类型。他关切地问我,舒经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笑笑说没事,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没人敢欺负我。说完我闪到里 面的小会议室里,把正在努力用目光向我暗示他有多关心我的于晨晾在外面。&
   我拿起会议室的电话拨了张琪的手机,我说办公室外面什么人?她说她也不知道,可能是广告公司的业务员吧,我说广告公司业务员现在牛比了嘛,见不到我连警 察都带来了。她笑笑说是啊,听说一早上给我们总机打了几十个电话,找舒经理,你说前台怎么会那么容易告诉他你在不在公司?我说行,我来对付他。她说你在哪 呢,快点回来吧,办公室出事了。&
  我挂断电话出来,于晨还站在原地,说舒经理你真没事?我说现在没事,不过你这么 优秀,将来我一定要靠你罩着,到时候你可别看不上我就行。他还在点着头说不会的不会的,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已经走出老远。我想朱宜对老张动手是迟早 的事情了,我必须要有一些人来帮我。&
  我拨开人群走进去,心想一定要看看这个如此牛逼的业务员到底是什么货色,等我挤进去并把两个警察拨开时,我却愣住了,人群的中间赫然站着子彤。在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内我们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伤的期盼,这让我想起了我们的一次见面。&
   刚来上海的时候并不想去求朱宜,所以我的生活很艰难,也在广告公司当过业务员,象男人充血的**一样兴致勃勃,每天冲到别人办公室,然后让人象垃圾一样 扫地出门,一泻千里,但是为了生活,只能用力搓搓再勃起,又早泄&&不过我这样的日子过的并不长,不久之后,在我冲到一个建材公司老总办公室里之后他留下 了我,说让我做他的秘书,我还纳闷一个建材老板说白了就是一个暴发户,整天倒腾地板瓷砖马桶,要秘书做什么。后来我才知道,我这就算被包养了,他给我的条 件是给我一幢房子暂住,然后每个月给我三千块钱。三千块,能顶上我五个月的工资了,我就这样傻里傻气地去了,想想现在三千块连我一套化妆品都买不到。而那 套房子是他多年以前置办的,在遵义路上一个隐蔽的地方,他相信他从农村带过来的老婆绝对不会自己没事跑到这里来,因为他一直告诉老婆那房子租给别人了,然 后他就雇一个民工每三个月按时来送一次房租,当然,房租是他自己给民工的,他还要付给民工跑腿费。但是没想到,有一天,建材老板一直信任的黄脸婆太太真的 来了,居然还带了个叫子彤的帅哥。这下好了,建材老板和老婆打的头破血流,而我和子彤却一见钟情了。后来我问他当时见我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复杂,他说一方面 因为见到了令自己血脉喷张的尤物,让自己**横流,另一方面因为我的存在,搅了他的好事,他恨死我了。他后来又说,要不是我的出现,他可能一直跟建材老板 的老婆在一起,有名分没名分都没关系,除非她不要我了。我立刻做呕吐状,但其实他就是用这句话征服了我,他是我当时遇到的最独特的男人&&我一直认为我们不算问题青年,毕竟我们都刚来这个城市,想留下来又不想麻烦别人,先完成必要的原始积累无可厚非,再说这也不算滥交,对公共卫生和社会治安来说,我们也不算是毒瘤。&
  在众目睽睽之下,子彤冲过来就要抱我,其实在看到他憔悴的表情的时候,我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心想,去她娘的,鬼又怎么样?难道有一个爱我的鬼不比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更好吗?老娘就要上演一出人鬼情未了。但我还是躲开了,转身进了电梯。很多事情我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
   子彤是在当晚打我电话不通之后,打上海的110报警的,警察找不到我,又辗转找到朱宜的电话,可是被醉鬼朱宜给挂断了,而在我家门口,警察更是跟我擦肩 而过。第二天一早,子彤就飞回了上海,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地往我公司打电话,可是无奈,没有任何一个人外人能通过公司总机找到舒经理,子彤也不例外。&
   在我的车子里,子彤很怜惜地捧着我的脸,问我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我说去夜总会玩了三个少爷。我知道他不会相信的,而我又确实没有骗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了。零三年冬天,我们约好中午12点去动物园看畜牲,结果他在寒风中等了我三个小时,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冻的鼻头发紫、脸色苍白,我哭着说你傻啊不会找地 方躲躲?他说怕我来了看不到他会着急,他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我苦笑这说是去跟公安局长嗨咻了;上个月他问我凌志车是不是公司给我配的,我说我们老总才坐奥 迪A6,我这车子是我被一个大款**后他送我的封口费&&&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质问我。我一下噎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不能说我怀疑你是鬼,在一切没弄清楚之前我不能打草惊蛇,我可以跟他生活在一起,哪怕他是一只厉鬼,但是我必须要知道事情真相,生活在欺骗里比生活在恶鬼身边更可怕。&
   &你该不会怀疑我是一只鬼吧?&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一下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我说你吃我吧你吃我吧你个死鬼。他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开始解我的衣 扣。并把手伸到我背后想要解开我的文胸扣,我抓住他的手,故作娇羞状地推开他:&你当小娘我是畜牲啊,人家可是良家闺女,怎么能随处野合?&他一脸无辜的 说,你不是让我吃你吗?不吃奶还能吃什么?&
  我让子彤开我的车子先回去,下午下班来接我,然后我直接到朱宜那里把周易的电话抄了过来。朱宜说你到底折腾什么呢?我说我真的招鬼了。朱宜摇摇头说,我看你是着魔了。我说真的,我的直觉没错。&
   我拿着周易的电话匆匆回到企划办公室,一进门吓了一跳,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我知道真出事了,赶紧让张琪把&会议中,非急事勿扰&的牌子挂到办公室门口。 梦遗正低着头整理文件,我说你把头抬起来,他不听,只顾把一叠文件翻来覆去地理来理去,竟然抽泣了起来。我笑了,心想这家伙有两把刷子。我坐回我的办公 室,张琪跟着进来,我说你赶紧帮我买个手机去,什么牌子你看着办,能打电话发短信就行,另外帮我叫个七块钱的盒饭。她竟然站了半天不肯走,说舒经理你不想 知道刚刚我们部门发生了什么吗?我说这点事情还不知道,怎么作你们老大?她边转身往外走边嘟囔:&你都不管我们,他算什么东西&&&我知道梦遗并没有告诉 别人是我指使他干的,他是故意把事情搞大,一方面让我知道他对我有多衷心,另一方面上演一出苦肉计好逼我帮他卸下这个包袱,或者我站出来力挺他,帮他树立 威信。我来不及想那么多,赶紧拿起电话打给周易并让他把大师的电话告诉了我。&
   犹豫了半天我还是打了过去,我说大师,我的男朋友是只鬼。他问我住什么地方,我说金沙江路过真北路,他沉默了一会说,哎呀,那地方过去可是大片坟场啊, 有时天不黑鬼都敢跑出来,鬼踩鬼啊。我听着有点毛骨悚然,我说我搞不明白,鬼找我干吗?再说他明明是爱我的,我也爱他啊。他说男鬼跟女人在一起,就是为了 吸你的**,人和鬼之间是不会有爱情的。他还在问我要不要他过来,可是我没拿住,电话啪的一声掉地上了。&第八章   不知道两个人要怎么样才能真正相互了解。我跟子彤同一张床上睡了三年,竟然不知道他是人是鬼!他肯定是鬼,或者至少跟鬼有关系,不然他不会问我是不是怀 疑他是鬼,这是他的习惯。每当他做了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之后,他就会问我是不是怀疑他做了这件事情,他认为这样说破之后我就不会怀疑他,但是他不知 道,从我们在一起不久之后,我就知道了他的这个习惯,但是我从来都不会说出来。&
  下班后子彤把我接回家,自己就钻进了厨房,说今天你歇着,我来当家庭妇男。我嗲嗲地说官人你真好,小娘今天晚上要赏你个爱爱。&
   我跟子彤说话从来都是这样,我叫他官人,叫自己小娘子,虽然有点像西门庆和潘金莲,但是我们乐此不疲,后来我把小娘子简化成小娘了,我还想把小字也省 掉,但子彤打死不同意。他是个性格懦弱的人,事业发展也一直不是很顺利,到现在他仍然只是一个装潢的小小设计师,拿着每月六千块的工资和大概三四千块钱的 灰色收入。所以在他的面前我是一只孱弱而温顺的猫咪,这种情况在我出任了现在的职位之后尤甚,因为我不想让我的职位和收入跟他带来太大的压力,他受不 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有点难受,我悄悄来到他的身后,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实在,手指修长,指甲饱满圆润。我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他的体温穿过衣服, 温暖着我。我搂得越来越紧,生怕他转瞬间变成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在空中幻化成一张脸冲我诡异的笑笑,然后烟消云散,留下我一个人对着窗户哭泣,身后鬼魅丛 生。&&他转身开始吻我,然后把我抱到料理台上,我想要推开他,毕竟我不想躺在蔬菜上**,但他开始变得粗鲁,扯掉我的文 胸,吮吸我的**,我不再挣扎。他把我 的丝袜褪到脚踝,把头埋进了我的两腿之间,我体内的暖流开始升起,又瞬间冷却。三年了一直都是这样,我最怕这一刻的到来,子彤他给不了我最终的爆发,我还 要很享受地假装高潮,空留无限惆怅。&
   最终的激情并没有在厨房爆发,子彤把我抱到床上,然后跑到了另外一个房间。我一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玩意什么时候多出个中场休息。一会子彤跑过 来,扔下一堆丝袜。我惊讶的问他,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丝袜?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偷的。见我脸上表情复杂,他又说今天在广州去机场的路上买的。我心想这家 伙还真够变态,但是嘴上却说我要那条孔大的。子彤总是喜欢我穿着丝袜跟他**,他说抚摸在丝袜上的感觉很刺激,我说你抚摸在丝袜上,我很不刺激,可是他却 不理会。说过两次没有效果,我就不再说了,很多事情只要他高兴,我会尽量做到。&
   子彤帮我穿上丝袜,然后把灯关掉,把窗帘拉开,把我推到窗边。我说你要干什么,他没有回答我,猛地从后面实实在在地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惊呆了,一种我跟 他之间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开始一下一下猛烈的冲撞我,把我体内的火焰点燃,直到把我送到爱欲的巅峰。我看着对面楼上忙碌着做饭的人们,感觉这个世界很真 实,于是放肆地尖叫。&
   不再是若有若无的生殖器,没有了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尴尬,更没有了怕被偷窥的担忧,但是我却有些害怕了,因为如果子彤是个正常人,他的性功能不可能在瞬 间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而如果他是鬼,那么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对他的怀疑,于是刻意改变自己。于是我想到了大师说男鬼和女人在一起就是为了吸你的**,不 禁毛骨悚然,生怕子彤忽然露出狰狞的面孔奸邪地狂笑。&
   我说精子呢,拿给我,我要做个面膜。他耸耸肩指指我的肚子,我尖叫着说,你怎么能不戴安全套?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他说那我们就结婚啊。我差点说出你是 个连户口都没有的鬼,怎么可能跟我结婚?但幸好话到嘴边被我留住。我装出幸福的表情说,要怀孕也用不了那么多啊,把你的水杯拿给我。他说干吗?我说接面膜 啊。他摇摇头无奈的把杯子递给我,说了句早就储存到**里了,然后就独自去了厨房。我把杯子放在身下,两腿分开站在床上上下跳动,两分钟之后,我开始检查 床单和杯子,除了少许我的**,别的什么都没有,我担心看不清楚,又趴在床上用鼻子闻,可是依然没有我熟悉的腥臭味。我忽然想到两年前,我跟段斌在中山公 园的小树林里云雨之后,段斌告诉我他没有采取安全措施,于是我们从公园深处走到门口,他的精子就从我的下身往外流了一路,我还骂他,娘的,幸亏流出来了, 要不我还不得像母猪一样一窝生个十个八个的,可是,子彤竟然没有精子。&
  正想着怎么给面膜的事编个瞎话,忽然段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想都没想就挂断了,我不想他在此时跳出来打扰我,一会他的短信就发了过来:不接我电话可别后悔,你同学犯了事正在我手上呢。我看着短信**,忽然电话又响了,是悠悠的。&
  悠悠在电话里什么没说先哭了半分钟,然后说童童,隋焕武被抓了。我立马起身,边穿衣服边问,在哪呢?&
   我在区公安局见到隋焕武的时候,他正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表情凝重,一张丑陋的脸越发令人发指。悠悠站在他身旁,边哭边骂边时不时地抽他个耳光,隋焕武半 边脸已经发乌了,段斌在旁边靠着桌子站着,表情龌龊。我说你们怎么回事,两口子吵架怎么吵到公安局了,赶紧回家吧,别耽误人家办正事。段斌说,到了我们这 里的事都是正事。我说悠悠别打了,就算那是个茄子也早被你抽烂了,先说说怎么回事。忽然悠悠脖子一歪,往旁边吐了起来。我说这怎么回事?生气都能气吐了? 她说童童,日子没法过了,我今天刚查处怀孕了,这个畜牲竟然背着我干出这种事情来。说完一脚提到隋焕武胸口,他应声到地,又自己爬了起来。我说你们别闹 了,到底怎么回事。&
   段斌说我来说吧,是这样的。今天我们接到一家宾馆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女孩大出血,跟她在一起有个叫隋焕武的男人。我们接警后迅速赶到现场,犯罪嫌疑人被 我们控制,女孩被送进医院。经法医诊断,认为女孩在出事前曾经有过性行为,**组织挫伤,**肌肉被撕裂,我们得出初步结论,怀疑犯罪嫌疑人**了被害 人,并用利器导致了被害人器官组织器质性伤害。我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他的矿泉水瓶惹的祸。&
   这时隋焕武倒来了精神,说我没有**她,她本来就是鸡,是客户请我消受的。她已经收了我客户的钱,而且她的身上除了**之外别处并没有伤痕,现场也没有 打斗反抗的痕迹,而且也没有你们所说的利器,这不可能定为**,顶多算是嫖娼,罚我5000块钱了不得了。我心想,你他妈利器都随身带着呢,难不成要别人 把它切下来作证物?&
   这家伙虽然专长是经济法,但是毕竟是法官,这一套他一点不比段斌了解的少。我说那现在这事怎么处理?说完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段斌,段斌说,既然你来了, 总归要给你点面子,这样吧,你们跟被害人商量一下,赔她一些医药费和误工费,只要他不报案,这事就这么私了了吧。我说赔医药费可以,那误工费怎么赔法?我 又不知道她什么货色,一炮值多少钱?一天接多少活?还有每月那么几天休息,总要分摊一下吧,再说她有劳动合同吗?这应该算工伤吧,应该她的劳动单位赔付 吧?隋焕武也跟着说,对对,她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顶多值一百块,**她活该。我顺手拿起一把椅子往他头上砸了下去,他一头栽倒,翻了白眼不省人事。段斌赶 紧掐他人中把他掐醒。&&他们不知道,提到**,我连杀他的心都有了。我拉着悠悠就往外走,我说我们不管这畜牲了,让他蹲 大牢。悠悠却抽手甩了我一个耳光,说你他妈的是女人吗? 怎么那么狠?然后她跑到隋焕武身边,帮他揉头顶的胞,边揉边说,要不以后咱养个小蜜吧,你在外面应酬总要用的到,而你那玩意陌生人哪能受得了?我摇摇头, 心想这算什么事?我大晚上跑过来帮忙,最后成了公敌了。我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忽然隋焕武说不对啊,她要退钱给我,她没有服务好我呢,我一听又抄起了椅 子,被段斌拦了下来。&
  我消了消气说,行,后面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就不要麻烦段局长了。我先送你们回去了。段斌说别,我找车子送他们回家,你留下,还有一些关于你们公司的事情我们要谈一下。就这样,犯罪嫌疑人被警车护送回家,我被局长骑在了身底下。&
   段斌一边提裤子一边说,我提醒你一下,我从经济犯罪科了解到,你们公司的账目可能有问题,目前好几个部门正在暗中调查你们。公司的账目有问题,我早就心 中有数。吉林总公司从99年上海上市之后,就从来没有在股市里玩过把戏,可是自从华东总部成立之后,情况就开始变得暧昧了。段斌说你自己以后小心点,这种 经济犯罪,当事人是要坐牢的。我说怎么了?你怕我进去了,你没的玩了?&
   临出公安局门口,段斌又叫住了我,说你知道今天谁请隋焕武叫鸡的?我说谁?他说是你们朱副总。我的头嗡的一下,多少有些意外,我想朱宜这家伙可真够狠 的。坐进车子里,张琪的电话打了过来。她说童姐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我说你那么多花花草草,我怎么猜的到?她说哪有,我今天遇到了郑孟逸了,我说怎么你见 人家长的帅想泡人家?她说别瞎说,我恨他还来不及呢,我今天看见他跟张总一起吃饭了。我说嗯,你干的好。她赶紧慌里慌张地说没有没有,我是碰巧遇到的,不 是刻意跟踪他们的。张琪是个挺复杂的人,有的时候很天真,有的时候很精明,她帮我做事,从来都说是碰巧的,不知道她是天生乐于助人还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跟 我划清界限。&第九章  早上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很晚,每个人都忙忙碌碌得如临大敌一般,见我来到办公室,张琪赶忙帮我打开我办公室的门。&
   我到这个公司之后,公司搬了一次家,之前公司的办公室在华师大后门,那时我经常站在办公室的窗户边看着学校门口成双成对进进出出的学生,心想这些将来要 为人师表的天之骄子,不知道十年以后会骑在什么人身上或者会被什么人骑。就像我跟朱宜,为了一些看似简单又相持不下的原因就劳燕分飞了,想想爱情这玩意有 的时候真经不住比,亲情、友情、事业、金钱、地位&&甚至对某些事物简单的好恶都能将其击得粉碎。昨天晚上从公安局回来的路上,段斌居然发了一条短信,说 他发现他爱上我了,是真心的。我冷笑了一声,骂了句操,就把他的短信删了。我其实比较懒,一般不随便删短信,除非等短信存满了,无法再接收了,我才会手指 一按,全部删除,只需要几秒钟,我从来不怕子彤查看我短信,他很信任我,从来不动我的手机,可我的手机里却有大量他看不得的东西。&
  公司搬到现在这个地方之后,窗外就没有什么风景可看了,除了高楼和马路,如今的上海丰富的外壳下只剩下单调的灵魂了。&
  张琪敲敲我的门,说过几天总公司领导要来视察。我说怪不得一个个故作忙碌状。&
   现在的国有企业管他上市还不是上市的,都一个样,总公司领导来视察,也无非吃喝嫖赌一番,有一些在总部被盯得紧,到了下面就跟日本鬼子扫荡一样,特别 狠。上次总部企宣部经理来视察了一次,硬是说我在某省级卫视投的广告排期不科学,传播效果至少要打掉40%的折扣。其实他懂什么?一年以前我跟他提排期的 时候,他愣是给听成&牌气&了,说他最近打牌的手气很好,于是本来是我向他汇报工作,最后变成我在牌桌上助长他的牌气了,那一次输给他两万多。&
   我说什么领导?过几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老说些含混不清的话。她说据说是董事长,过几天不得而知,现在还在华北总部。她说来说去还是加了&据说&二 字,这就是她的习惯,什么话都不说绝。我说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可是她还站着不走。我说怎么了?有事说事。她压低了声音说,舒经理,以后这些事情我就不管 了。我一下愣住了,她跟我三年了,现在简直就是我的两只手了,连我办公室的钥匙都保管在她那里,一旦没了她,我还真得想想。我说怎么了?被猎头猎住了?&
   我就经常接到猎头公司的电话,前几天还接了一个著名壮阳药打来的电话,说约我谈谈,我说你就直接说给我多少钱一个月,给我什么职位,有什么权利?年薪低 于二十万,不做企划经理就别找我,她悻悻地说考虑一下就挂断了。如果她能答应我的条件,我还真想换换环境,不是有句话吗,出来混的,早晚要还的。&
  张琪说现在你有了名正言顺的助理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你的助理来做吧,说完还挤出两滴泪来。这女孩子就是爱哭,至于这哭到底是手段还是目的,我还真不得而知。我说行吧,你通知下去,过十分钟后我们部门会议室开会,部门全部员工必须到场。&
   我知道是郑孟逸的到来,让张琪感到了压力,本来部门除了我就是她,我不在的时候,部门的事情都是她处理的,所有人都把她看成是我的接班人了,甚至有人说 我是她的梦中情人,因为据说她是个同志,也是,25岁的人了,从来没听说过她有男朋友,这三年来也有不少男孩子追她,但大部分都是冲着她胸前汹涌的庐山去 的,结果悉数铩羽而归,也不知有没有特别勇猛上过庐山的。如今来了个空降兵,而且还是大老总的亲信,张琪自然有些失落,整个部门的平衡秩序也面临着被打破 的危险。我在公司从来不喜欢随便提拔人,朱宜曾经提醒过我,说手底下有这么能干的人,你干吗不给她个空的名分,这比给她涨两级工资都管用。但我不这么认 为,随便提拔一个人,如果她没有能力,我这样会废了她,如果她有能力,我这样会废了我自己。朱宜在这个问题上一直无法跟我达成一致,我想可能是他的过于自 信让他作出了错误的判断。&
   部门会议在极不祥和的气氛中开始,我说今天会议有两项内容,一是关于那天部门内讧的事情,请大家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二是关于新广告片形象篇的提案问 题。我说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从社会上公开招聘的企划助理郑孟逸,是厦门大学广告系毕业的高才生,并且有几年大型企业的企划工作经验,希望大家 以后多跟他学习,另外他的级别是经理级,算起来也是在座各位的上级。但是我听到一个很不好的事情,有老同事对新同事有些看法,甚至还大打出手,这在我们公 司是没有先例的,我希望当事人能勇敢地站起来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自我批评。我说到&公开招聘&的时候,看到很多同事都瘪了瘪嘴,我知道张琪八成已经把郑孟逸 和张总的关系放出去了,这是我希望看到的。&
   我看了看刘相杰,他是97年以平面设计的身份进入公司的,当时公司还只是个小办事处,听说当时他帮老张扛货把腰椎都累突出了,后来老张也没薄了他,让他 作了杭州分公司的总经理,但是无奈他天生就是个作平面设计和搬运工的料,脾气大IQ小,属于没有能力被推上去结果被废的选手。&
   他显然犹豫了片刻,然后清了清嗓子说,昨天是我打了郑助理,我是一时冲动没控制住,损害了部门的形象,希望大家原谅,但是我们做企划的都是这样,晚上经 常要加班,早上来晚点无可厚非,我不认为在这一点上我有错,大家说对不对,会议室立刻热闹了起来,我低着头看着电脑,脸上挂着深不见底的笑。忽然郑孟逸猛 地站了起来,说刚来公司就跟老同事发生不愉快,是他的工作方法有问题,但是他这样做完全是按照公司规章制度办事,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错。双方立刻争执了起 来,我还是原来的表情,一言不发。渐渐的会议室恢复了平静,静得让人害怕。我说大家打完了?如果意犹未尽,我发两把匕首给你们,出去决斗,死伤自理。没人 再说话了,我也不再就这件事情发表我的看法。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我说如果不打了,我们说下一个事情,我们今年的形象篇,十家广告公司已经提上方案了,都在张琪那里,大家回去看一下,抽个时间我们碰个头,大家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这一方面是必须的工作内容,另一方面是我出给梦遗的另一个题目。因为有我在,从来都没有人敢于直接说哪家的提案好,哪家的不好,大多数人都是打太极,发 表着各有利弊的狗屁言论。因为谁都不知道我私底下跟哪家关系好一点,而只要我说哪一家好,即使它再差,所有人也都会跟着说好好,我们部门十个人,三年多来 大浪淘沙,敢说真话的二楞子全都淘汰出局了,于是指鹿为马的故事就在公司生生不息地上演着。&
  试想,这样一潭深不见底的混水,谁敢搅?&&最 后我说郑助理现在在忙部门绩效考核的事情,我不在的时候,公司的事情还是会交待给张琪,希望大家配合。我的尚方宝剑只会发给聪明人和我信任的人。会后 刘相杰跑到我办公室,摸出两张热带风暴的门票,傻笑着放下就走了,我知道他这是在为他昨天的鲁莽埋单,看着他羞赧的表情和沧桑的背影,我的心里有点酸,我 不能拒收他的东西,薄了他的面子。但我又用不着,因为子彤很怕水,除了他,没有合适的人陪我去,于是我把两张票扔进了垃圾桶。&
   就在这时,悠悠的短信发了过来,说要约我逛街。我知道她这是想谢我昨天帮她的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同学关系已经变得如此功利。我发回去问她去哪 里,她说南京路怎么样?我看完短信笑了笑。这家伙还是这么抠门,上海的南京路是开给外地人的,虽然我也是外地人,但我从来不去南京路买东西。&
  我正打算收拾包出去,忽然张琪又敲门进来,低着头不说话,我说丫头今天怎么了?想跟我玩罢工?她抬起头说舒经理,我还是不想再管这些事了,要不你换别人吧。&
   直觉告诉我,她一定有事了,因为她生活在公司底层,嗅觉一向比我灵敏,她执意要甩掉这个包袱,绝对不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梦遗,我决定试探一下她。我说嫌工 资低还是职位低?其实她的工资已经不低了,在我们部门职员里面,仅次于刘相杰了,刘相杰7200,她6500,而刘相杰到公司已经七八年了,并且以腰间盘 为代价才换来这样的薪水,给她这样的薪水,已经是不错了。&
   我说不行我再给你涨点?她赶紧摇头,说不是钱的问题,舒经理你非得用我嘛?我说这还用说吗?当然如果你实在因为什么不能说的原因不想干了,那我也不强求 你了,我还是你的好姐姐。她点点头,眼泪已经在桌面上砸出好几个点点。她说既然舒经理这么信得过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转身出去,我才想到,她可能是 怕我碍于大老总的面子,必须要重用梦遗,又不好意思把她拉下来,所以来主动请辞的,我心里一暖,想这个世界上还有真心对我的人。&
   春天的南京路,人依然象死尸上的蛆虫一样泛滥,我常常觉得奇怪,很多人漫无目的地在南京路上走来走去,到底是想看到什么?02年的国庆节,我曾经跟子彤 一起到南京路去看焰火,结果到那之后才发现我们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因为到了南京路,除了象流水线上的半成品一样被夹在人流中被动地往前走之外,我什 么也做不了,好象我去南京路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那条路从头走到尾,而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这个时候如果你的手表或者眼镜不慎遗落,你只能任由他们葬身脚下,否 则丢掉的就不单单是眼镜和手表了,还有你的小命。&
   我在老凤祥门口见到了悠悠,她看起来精神好多了,我上来就问她事情怎么样了,她说那鸡还在医院里,她已经同意私了了,不过就是要把她身上的毛病治好。我 说不就把**缝缝吗?她那玩意不就跟穿了多少年的衣服一样吗?破了就补补吧。她说哪呢,光缝缝**倒省事了,关键她又是梅毒又是尖锐湿疣的,幸亏没有艾滋 病,不然我们这下半生可就要为她打工了,她不死我们解脱不了。我心想这朱宜真够抠门的了,给他找这样一个小姐这不是坑了隋焕武吗?我说那性病也麻烦啊,我 听说尖锐湿疣那玩意可治不好。她说我也知道,所以最终谈妥,手术费拿发票来报,其他一口价了事,三万。我摇摇头说,唉,这价钱,上海顶级的鸡也玩得到。不 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把人顶级鸡的**撑破,那就不是三万的事情了。她说好了不说这事了,今天我请你,我们先购物,后吃饭,总归不离开这条南京路,好好疯 狂一把。我笑笑,心想这里不是肯得基就是大娘水饺,不是班尼路就是美特斯邦威,你可真会选地方。我正想着,忽然看到从美特斯邦威店里出来一个人,悠悠也一 下认出他,她喊了一声段局长,结果同时回头的有两个人,除了他,还有他身旁一个牵着他的手的看起来十**岁的漂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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