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白鹿原小娥中小娥对黑娃鹿子霖白孝文的爱

论黑娃与冷先生在《白鹿原》中的叙事功能
论黑娃与冷先生在《白鹿原》中的叙事功能
人物是叙事作品的基本要素,叙述学将人物分为“心理性人物”和“功能性人物”两种,罗杰·福勒认为前者“是亚里士多德意义上的人物,即具有他们自己的动机,能独立行动,说话有特色,且被详细描写出来的人”;后者“则仅起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作用,仅为次要人物或类型化的人物”。[1]P56-57
“功能性人物”的种类很多:有引发叙述、引读者进入作品情境,帮助读者了解整部叙事作品主旨的导介型人物,有帮助作者直接充当故事讲述者的叙述型人物,有在关键时刻拯救主人公的救难人物,及各种预示人物,纽带人物、惹祸人物,代言人物等。《白鹿原》是新时期重要的家族叙事文本,塑造了关中大儒朱先生、中国最仁义的地主白嘉轩、白鹿原上最好的长工鹿三、出于人性本能的叛逆女性田小娥、及鹿子霖、鹿兆鹏、白孝文、白灵、黑娃等性格独特鲜明的人物形象,其中朱先生、白嘉轩、鹿子霖、田小娥等是典型的心理性人物,黑娃和冷先生属于功能性人物,他们是小说情节建构发展的纽带,主要起推动文本故事情节发展的作用,黑娃还具有明显的心理性人物的特征,冷先生则具有类型化人物的特点,他冷峻、冷漠、冷酷,以旁观者的姿态见证了50多年来白鹿两家三代人的争斗,及封建宗法制村落家族文化在现代文明冲击下逐渐衰亡的过程。
“功能性人物”在叙事作品中一般由次要人物担当,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同时,人物也依靠自己的性格逻辑独立行动。黑娃是陈忠实在《白鹿原》中塑造的比较成功的艺术形象,也是文本中的重要人物。用重要人物担当“功能性人物”是大胆的尝试,一旦有失,人物就可能被概念化或简单化。文本中围绕田小娥展开的情欲故事线索及矛盾是借助黑娃来展开的,有了他俩遭宗族唾弃的婚姻,才有鹿子霖乘人之危霸占并利用田小娥,色诱白孝文报复白嘉轩的故事,才有白孝文沦为乞丐,经鹿子霖推介加入县保安团,衣锦还乡,最终成为新中国滋水县县长的辉煌;黑娃也因此踏上坎坷的人生之路……黑娃在文本中不仅参与情节建构和艺术表达,还依靠自己的性格逻辑独立行动,是农村社会雇农阶层的代表,也是文本中唯一具有阶级意识的农民。他反抗意识的萌发具有个体的独特性,从本能欲望满足的不平等中,他意识到封建等级制度的不公,鹿兆鹏的冰糖和水晶饼、郭举人的小妾和性奴田小娥分别从“食色”两个最基本的欲望层面激发起他的反抗意识,他反封建的革命道路与鹿兆鹏兄弟和白灵有着根本的不同。他与田小娥的结合是原始生命力激发下的非理性行为,婚后性爱和家庭生活的满足使他回归了传统农民朴素的人生理想:挣钱买地生孩子过安稳日子。大革命的政治风暴袭来,接受了鹿兆鹏的思想启蒙,经“农讲所”的培训,他成为农协运动的领头人,革命失败后参加红军(习旅),习旅兵败,他成为土匪的二拇指,为复仇,杀死鹿恒泰、打折白嘉轩的腰杆,小娥和大拇指死后身心俱疲,接受招安成为县新编保安团三营营长,拜朱先生为师学为好人,携新婚妻子认祖归宗,新中国成立前成功领导起义,却在当了副县长半年后被革命投机者白孝文暗算,结束了他混沌漂泊多灾多难的悲剧人生。
黑娃性格倔强,从小就好动,不安分。与田小娥偷情是原始生命力的爆发,被郭举人侄子们追杀后“解除了负疚感”。他们的性爱具有鲜明的反封建和追求个性解放的性质,但他并没有清醒地意识到,他的反抗是情欲支配下自发的行动,具有盲动性和无目的性。当小娥意识到自己的悲剧命运提出私奔的建议时,黑娃却压根没想过将来。田小娥使他成长并树立起了人生目标。鹿兆鹏引导他走上革命道路,他砸祠堂、斗地主、铡碗客,坚定、果敢、义无反顾,却未能从根本上明白革命的最终目的,也没有足够的思想能量去思索造成这世界不平的历史文化根源。农协失败后的一系列行动,如加入习旅、落草为匪、受降招安、皈依儒学、起义反正、被枪毙等,都是在各种政治势力的纠缠裹挟下,受生存意志支配的无目的行动。黑娃是行动迅速敏捷的人,思想总是比行动慢半拍。在现实生活中,他困惑纠结于找不到反抗的对象,白嘉轩是封建礼教和家族政治的代表,又是他的主家和恩人,他们是对立的阶级,这一点,黑娃没有明确的意识。他反抗白嘉轩的动机模糊,行动却很迅捷。白嘉轩对他以德报怨,黑娃回乡祭祖使两人彻底和解。被家族和世俗社会共同接纳的黑娃,竟然迷失了方向,陷入生命无意义的循环与挣扎中。临死前,他叮嘱妻子寻找鹿兆鹏为他的革命历史证明,也没能洞察白孝文陷害他的阴谋。
黑娃大概是《白鹿原》里活得“最糊涂的人”,一生都被原始生命力和政治风暴裹挟着无目的地前行,他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游魂一样漫无目的地在原上飘荡,田小娥、鹿兆鹏(共产党)、土匪芒儿、高玉凤、朱先生都曾做过他灵魂的寄托者和精神的“栖息地”,他成为在成长中夭折的典型形象。他是白鹿原上最不可捉摸的、最具有毁灭性的非理性力量,以“风搅雪”形容黑娃的性格准确而贴切,他与飘忽不定的白鹿的美好意象形成鲜明对照。文本中的许多情节都是他非理性力量和原始激情作用下的结果,打断白嘉轩腰杆的行为源自于他童年的恐惧,竟引出朱先生“鏊子说”的新解读,揭示了20世纪上半叶陕西关中地区匪患猖獗到与国共两党争夺势力范围的程度,及国共两党争取土匪的历史事实。黑娃在文本中属于“乔装打扮的叙述者”,布斯认为“有许多戏剧化的叙述者根本未被明确地称作叙述者”,但“在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每一次说话,每一个姿态都是在讲述。大多数作品都具有乔装打扮的叙述者,他们用来告诉读者那些需要知道的东西,但他们似乎只在表演自己的角色”。[2]P203黑娃就是这样的人物,他始终代表一个阶级、一种文化立场在讲述,“嘉轩叔的腰挺得太直”是黑娃出走的直接原因,也成为一系列情节发展的根本动因;冰糖给他造成的味觉与心灵的震撼是他反抗意识萌发的原初契机,他朦胧地意识到社会的不公和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透过这些讲述,读者很容易发现黑娃悲剧命运形成的深刻的社会根源和深层的文化心理。
冷先生是贯穿文本叙事始终的人物,是文本中次要而不可或缺的人物,名医的特殊身份使他成为白鹿原与外部世界联系的纽带,城里“反正”的具体情形就是借冷先生之口叙述的,白嘉轩巧换风水宝地也是受到冷先生的启发,文本中还有许多重要的人和事都是通过他的讲述或行动引出的。他是作者精心设计出来的功能性人物,处于家族政治边缘的杂姓冷家与白鹿两家都是姻亲关系,这样安排,一来显示冷家的地位名望,二来暴露出杂姓在白鹿原生存的艰难与处境的尴尬,三来方便他接近和了解白鹿两家的不为人知的秘史。冷先生在文本中身兼数职,有效地简化了文本的人物设置。医生在封建社会属于“士农工商”社会阶层中“工”这一社会群体,冷先生的设置,使文本对中国封建宗族村落社会结构的描述更加完整。在文本中,他的故事意义显然小于其在叙述中的意义,更逊色于白嘉轩、鹿子霖等主要人物的故事意义,他直接参与文本悬念的设置、释放和控制,协助文本中场景的转换和人物的穿插,其叙述功能主要体现在“突转”和“发现”上,黑娃无法涉足的许多隐秘领域,如白嘉轩的性生活、性苦闷等内容,冷先生都方便进入并讲述。他不仅作为叙述者承担着故事讲述的重任,还是联系白鹿两家的桥梁和纽带,具有媒介作用。
由小说中担任部分角色的观察者来讲述故事的手法,在中外叙事作品中很常见。这种人物也被称为戏剧化叙述性人物,有时由次要人物用第一人称讲述,如阿城《棋王》中的“我”,有时由配角人物在扮演自己的行动中讲述,如《红楼梦》中的贾雨村,黑娃和冷先生就属于这类人物。叙述人在行动时,活动范围受限导致了“限知”的叙述视角,他知觉范围以外的事情形成了空白,具有不确定性,需要读者发挥想象力去猜测、揣摩,比如白孝文从家族楷模变成乞丐,经历了怎样的灵魂搏斗和精神折磨,文本中是空白,只能靠读者的想象来完成。作者以心灵的空白来突出白孝文内心的孤独与落寞,白孝文是文本中最孤独的人,既没有朋友,也没有对手。由“限知”导致的空白给读者留下了丰富的想象空间,使文本产生了一种不受固定范式拘束的审美效应。英国作家亨利·詹姆斯善用采用这种手法,一位小说家赞道:“这是一个绝妙的窍门,能为他的小说取得所企求的生动效果……而且这种手法使他能避免那些采取无所不见、无所不知态度的小说家所招致的一些困难。凡是这个观察者不知道的事情可以很方便地让读者纳闷去。”[2]203
冷先生是白鹿两家几十年生存、繁殖、争斗的历史见证者,他以冷静、清醒、理智的态度观察着白鹿原的生灵们,以旁观者的客观视角把社会历史文化的变迁“显示”给正在阅读的读者。白嘉轩娶的第6房女人胡氏是个娇贵的美女,听信传言不肯与他同房,冷先生为他解开“倒钩毒精”的疑虑,为白家开枝散叶埋下了伏笔;孝义媳妇婚后多年没有生养,求神拜佛吃药都无果,冷先生建议白嘉轩在休她之前让她“上一回棒槌会”,给读者展现出关中农村独特的民风民俗,及白嘉轩授意借种延续孝义一脉的故事,“突显”了白嘉轩为家族血脉延续不择手段的道德虚伪、老谋深算和处世圆滑,交代了白赵氏因道德愧疚抑郁而亡的凄凉,借种后辞退扶助兔娃的义举,还使白家建国后“幸免被划成地主”。冷先生的一句话带出了一系列的人和事,涉及新生命、新家庭、新中国的诞生,涉及旧中国、旧道德的终结,还展现出政治、民俗文化、生殖崇拜、女性命运、医学知识等方面的知识。这种牵涉白家生殖与繁衍的隐秘事件,只有冷先生才能“发现”。
鹿子霖设美人计羞辱白嘉轩,告知白嘉轩“闲话”的人只能是冷先生。这几句闲话引出白嘉轩惩戒白孝文,白孝文败家沦为乞丐,鹿三怒杀儿媳田小娥等后事。冷先生的功能就是调节文本的叙事节奏,使之张弛有致。农协运动后平静舒缓的叙事节奏被打破,白鹿两家的较量由暗转明,情势陡然紧张起来,两家力量的对比,包括财富、家风、道德人格等,发生了逆转,鹿家明显占据上峰。悬念随之产生:白鹿两家最终鹿死谁手,白孝文能否东山再起,鹿子霖能否一直得意下去,白嘉轩会如何对付色诱儿子的田小娥,小娥的命运又将如何?鹿子霖刚拆掉白家门房,冷先生就给他当头一棒——鹿兆鹏被捕,两家的争斗暂时停息,鹿冷两家结成暂时的同盟。冷先生用十麻袋银元(这几年攒的)托田福贤救出被判了死刑的女婿共产党人鹿兆鹏,才有了鹿子霖因共党儿子而入狱并倾家荡产,冷大小姐因性压抑得淫疯病被亲生父亲毒杀,鹿兆鹏与白灵结合,鹿兆鹏解放前夕领导滋水县保安团起义等故事。在这里,作者通过冷先生设置了一个惊天的悬念:田福贤托朱先生问鹿兆鹏共产党日后得势,“你还能容得下他?”为后文田福贤替鹿家保存财产,解放后田福贤被枪杀埋下了伏笔,也暗示了鹿兆鹏的结局——下落不明。这一情节设置的深意则在于对国共两党历史的反思。
冷先生是白鹿原上活得“最明白的人”,他为人谨慎,处事圆润,对自己和他人的定位都十分准确,其行动具有强烈的合目的性,如两个女儿婚事的处理,与白嘉轩和鹿子霖相处时对等关系的保持,及他在大征丁大征捐时对国家局势的分析,都显示了他超凡的生存智慧和卓越的洞察力。“巧换风水宝地”、“田小娥被杀”、“孝义媳妇借种”等事件,都没能瞒过冷先生的法眼,他曾劝鹿子霖:“你要是能掺三分嘉轩的性气就好了。”[3]154即白嘉轩比鹿子霖沉稳老辣、有计谋,言下之意是鹿家斗不过白家。这是作者对白鹿两家命运的最早的暗示。在白鹿原上,从品行、智谋、冷硬、财富等方面能与白嘉轩相抗衡的,恐怕只有冷先生,他若与白嘉轩对抗,白鹿原的历史或许要重写了。
中立的叙事立场是作者赋予他的,他是作者的傀儡,性格也没有任何发展,每当故事发展到关节处,冷先生就站出来勾连人物和故事,任务完成又坐回药房冷眼旁观白鹿原的风云变幻,随时等候作者的召唤。布雷蒙十分关注由叙述性人物功能组成的序列,他认为“功能与行动和事件相关;而行动和事件组成序列后,则产生了一个故事。”[4]240冷先生承担着叙述联系功能、悬念设置功能、场景转换功能、发现功能等,这些功能组成了一个有机的行动和事件的序列,在文本宏大结构的建构和史诗品格的显现上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参考文献:
[1]申丹.叙述学与小说文体学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W·C·布斯.小说修辞学[M].华明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
[3]陈忠实.白鹿原[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
[4]张寅德·叙述学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
原载《飞天》2012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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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鹿原住着白、鹿两姓人家,白嘉轩(张丰毅 饰)是族长。长工鹿三(刘威 饰)的儿子黑娃(段宏奕 饰)带回一个叫田小娥(张雨绮 饰)的女人,要与其拜堂成亲,被掌管祠堂的白嘉轩拒绝。
  黑娃和田小娥参加农会并率众怒砸祠堂。革命失败后黑娃逃出白鹿原,田小娥求乡约鹿子霖(吴刚 饰)容饶黑娃,被鹿子霖逼奸,又在其诱使下勾引了白嘉轩的儿子白孝文(成泰燊 饰)。白嘉轩惩戒白孝文并与其断绝关系,白孝文撇下已经有孕在身的田小娥,自买当兵,从此了无音讯。鹿三怒杀田小娥,已成土匪的黑娃回来寻仇大闹白家,鹿三羞愤上梁自尽。白孝文随共产党的军队打回白鹿原并成为县长,把黑娃枪毙在白鹿原一片金黄的麦地里。
  我对个性人物“白孝文”感触很深。原著中白孝文被称作具有“九重人格”,在电影中删减较重,但也可以看出一些。
  一、白孝文之“情义”
  敢问,现如今那部影片敢不谈“情”。不论是亲情、兄弟情还是爱情,至少占一样,电影《白鹿原》亦如此。细读《白鹿原》小说中,满篇都充斥着白孝文与黑娃之间的兄弟情义。鹿三是白家的长工,长年带着儿子黑娃在白家做工。而从小白孝文就和鹿兆鹏、黑娃一起念书,一起玩耍,算发小。说起来,白孝文与黑娃更亲些。还可以说是,黑娃给了白孝文半条生命。照黑娃讲述的,“当初仙草生白孝文的时候如果不是我帮忙扯他的腿,他不得来世上。”。曾有几次白孝文对黑娃说,“你大是我干大,你就是我哥,以后不管你作了啥牢,我就是卖房卖地,都拿着银子去赎你去。”。可见在白孝文心里黑娃的位置。整本书中,白孝文与黑娃的情谊经历了起承转合,渊源颇深。
  二、白孝文之“隐忍”
  小时候因偷看毛驴和马交配而被他爹白嘉轩狠狠地打了一顿。心理上造成的阴影,导致白孝文在生理上留下了个一抹裤子就尿不出来的毛病,成亲后也成不了事。在中国旧社会时期,一个正值年少轻狂、血气方刚的年纪,失去了男人的能力,就如同失去了自尊。而对情欲的无法释放使得白孝文有一段非常不堪过往。
  白孝文是白氏家族的长子,他爹白嘉轩(张丰毅 饰)是族长,自律甚严,对他从小就用礼、义严加管教,被加上继承家族香火的责任。因此,白孝文可以说是在强大的责任压力下长大的。从的角度解读,他爹白嘉轩如同强大的"超我",当一个人“超我”过于强大时,力量甚至远远大于自我和本我,就是我们说的,这个人被道德的框框约束的太深了,连自己怎么样快乐都不知道了。自己都迷失与约束中、规则中,无法看到自己的内心,长久就会出问题。所以白孝文成亲后一直成不了事,也很正常,心理长期处在严重的压抑状态,必然会影响到其生理能力。
  而漂亮、大胆的田小娥如同“本我”,或者说,激发了白孝文的本我,超我的压抑有多深,本我激发的强度就有多大。所以,在众人眼里从小就非常乖的白孝文做出了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分家产、卖房卖地、和田小娥赌博、抽大烟、到处玩乐,及时行乐,很快就把所有钱花个精光,甚至到饿的去讨饭吃的地步,最后,为了田小娥肚子里的孩子,把自己卖给军队,换得15块大洋。
  我们常常看到生活中,特别严厉、强大的爹往往养出“软蛋”的儿子,就是因为超我太强了压抑了孩子自我的发展;而越是乖孩子,一旦叛逆起来,比那种从小就调皮的孩子要难管多,用句通俗的话讲,“哪里有镇压,哪里就有反抗!”
  所以,超我、本我太强了,都不好,最恰当的该是:一个人有着适当的超我,在社会准则内,遵循自己内心的声音去行事,保持超我、自我和本我的平衡!
  超我是指道德原则,既是做什么都从有益于社会的一方做起。本我就是自私自利,一切为了自己的欲望,讲究及时行乐的原则,自我是协调双方,取得平衡。如果本我过于强大,那么就会不受社会规则的约束,只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想女人,就去强奸,想享乐,就去抢银行,那么可想而知,这也是不太好的。
  三、白孝文之“纠结”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现如今得加一句,不管是不是抢了兄弟的女人。白孝文自第一眼看到田小娥就觉得她真是漂亮。对田小娥的感情,让白孝文心生大爱。故事发生源于黑娃带雇主家的媳妇田小娥私奔,他们回到了白鹿村想要成婚,却遭到了鹿三的严厉反对。在白孝文的帮助下,黑娃与田小娥在白鹿原安家。过了一阵安稳的日子后,黑娃因被雇主追捕而跑路。临走前,把田小娥托付给了自己的好兄弟白孝文。无微不至的照顾使得独守空房的田小娥对其动了真感情。而白孝文爱,心里却也想着,“你是我兄弟,黑娃的媳妇”。社会伦理的约束、内心的纠结,终究没有敌过美人的“诱惑”,他们相爱了。
  四、白孝文之“残忍”
  白孝文与田小娥之间的爱恨情仇虽不是原著的主线,却也是牵动了不少少女情怀。原著中,当大家长白嘉轩惩治田小娥时,白孝文不但没有为其求情,反而拿起酸枣刺重重的抽向至爱田小娥的脸。
  五、白孝文之“堕落”
  在历史革命的进程中,人民压抑久了,必定会发起一场反社会战争。论个人亦如此。从小白孝文就是个乖孩子,最听他爹的话,对他爹的命令半点不敢违抗。可随着他思想的成熟,白嘉轩的束缚再也抵不住其想要自由,自己当家作主的心情。当遇见了他的真爱田小娥后,多年的不耻洗刷掉后,终于抑制不住,爆发了,开始放纵。可谓无所不为,把家里的房、地全卖了,走上了吃光当尽、吸食鸦片的堕落之路。
  六、白孝文之“回头”
  可谓浪子回头,金不焕。当知道田小娥肚里怀了自己的孩子后,白孝文一夜间思考了许多,决定承担起其顶梁柱的责任。为了养活田小娥,他把自己卖了当兵,换得的粮食送到了田小娥的住处。之后,参加了共产党一路又打回来了白鹿村。在白鹿村解放后,当了县长,成了村里最有名的红色人物。原著中桥段体现了人物白孝文“回头是岸”的挣扎内心。
  七、白孝文之“真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田小娥与白孝文的结合,不像她与郭举人之间的有名无实,也不像与黑娃之间爱的轰轰烈烈,更不像与鹿子霖之间的肉体买卖。经历了不同的人、事、物,终于找到了一个爱护她、真正懂她的男人,实属不易。这可能就是现代人所谓的“真爱”出现了。
刘玲,国家二级师,婚姻家庭咨询师,硕士,讲师。淮安市曙光心理咨询中心创始人。
长期从事大学心理咨询工作,有丰富的心理咨询经验,曾处理过多起复杂的疑难案例。接受过淮安市教育局家长学校的首席培训。
专长:婚恋困扰;心理保健;情绪调节;;焦虑、恐惧、疑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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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的黑娃
如果知道小娥对这个世界的怨恨,这是怎么回事,白孝文借他长了面子,他会做些什么,多绿色的尸体说。请问为什么小娥不找其他人报仇鹿子霖 ,小娥还魂闹瘟疫的事情, 书中好像没有提到,日了 黑娃的媳妇小娥问题1。,非要找白佳轩报仇呢?问题2,只是把小娥的骨灰放在塔下面,黑娃除了弄了鹿子林的老爸外? 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这样的耻辱感?问题3 ,鹿子林那他做工具,黑娃知不知道,而是鹿三杀了他,小娥的鬼魂就不闹腾了吗,好像没找白孝文报仇!反倒到了最后和他变成一个派别闹革命了,白佳轩是不让小娥进祠堂成亲。,可是到最后已没有看到白孝文是如何报仇的? 书中也没有提起这个放弃的过程,这是怎么回事,白孝文最后在小娥的尸骨旁边取下了小娥的石头的手镯,要为小娥报仇?问题5? 没有其他报应了吗?问题4,但是并不是他杀了小娥,白孝文
提问者采纳
鹿三只是执行者而已1,黑娃后来带媳妇高玉凤回原上祭祖,咱俩的恩怨到此结束了吧,你想起白娘子了吗?3,黑娃默许了?,杀死小娥的人是鹿三,黑娃下山投降保安团时,她闹腾了么。2,白孝文不知道,白嘉轩是白鹿原上封建教条主义的守护者与执行者?5,你说呢,白嘉轩把封建教条主义传授给鹿三?4,怎么报仇,给小娥一枝香都不烧?她也是被压在塔下?进白鹿原贴吧,最终只能是封建制度杀了她
,你没看出来,白孝文说
提问者评价
你真棒,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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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问题还真多啊。我一条条慢慢来。
1、鹿黑娃当土匪时被抓住了。是白孝文放水他才逃生(虽然白孝文是被逼得)。后来白孝文也有权有势,黑娃也不好弄他了。再者黑娃自己对小娥的感情也发生了变化。只会觉得以前荒唐,也不再找人寻仇。
2、白孝文和小娥只是苟合。连自己结发妻子都给活活饿死不管,他真的会为小娥报仇?他所谓报仇,只是自己的怨气罢了。
3、小娥的死,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她一人的不幸,也改变了白孝文、鹿黑娃的一生。就算自己有怨气,更不能拉着全原的人一起死啊。黑娃是个明白人,他最后知道了一切。相信除了叹息其不幸,他不会再为小娥做什么了。
4、首先,她报复了鹿三(附身鹿三,提早衰老)。白孝文是她的情夫,鹿子霖也是她吃饭的依靠。干嘛要报复鹿子霖和白孝文呢?对她造成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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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疑问:黑娃对小娥是真爱吗?
面对进不了祠堂,黑娃都没抛弃小娥,他说:“她要是没有了我,就活不下去了……”可是,他平息下来了,当了土匪里的二拇指,为什么不把小娥接走?让小娥死的那么惨~~~
我觉得是的,他和白孝文都是的
都成家了,都没有去小娥坟上上香,忘了麽
我觉得是的,他和白孝文都是的
刚开始做土匪带女人是麻烦,不方便。
我觉得就他俩是真爱
此二人都可以说是两世为人,一个叛逆之后得到了良心的救赎,一个好好学生最终堕落,然而,小蛾在他们的心目中都有一个非常重要地位,但是很难直面的。黑娃最后是放下了,也就放下了,白是因为掩盖自己,不敢再去看
我觉得是真爱,黑娃得知小娥死后在村里连放三枪,发泄内心的悲愤,要知道他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回到后他仰天大喊“你代我受过了”,这肯定不能是装出来的。至于为什么他不把小娥接到山上,我想是因为他知道做土匪同样处在危险的境地,过的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小娥一个人生活在村里虽然艰难但毕竟没有刀尖上的日子危险,他这样做还是因为爱护小娥的。
为什么他听到小蛾绝望的尖叫还会狠心扭头而去!看到别的男人蹂躏自己的女人都不反抗,是不是男人!!
有个鸡巴真爱,整个一部电影就是为了生理需要和生存需要的俗人俗世
偷情永远是偷情,不可能成为爱情,黑娃也好,也好。黑娃之所以会对念念不忘很大原因在于她是黑娃的性启蒙对象。文中之前说过黑娃很担心小娥的美貌会招来村中男人的垂涎,但是他逃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他走之后小娥会更容易被他人得手吗?上山之后他也有了黑白牡丹做泄欲对象,对于田小娥的感情便被慢慢冲淡。二一个田小娥若是真爱黑娃怎会和鹿子霖勾搭成奸,若第一次是为了救黑娃情有可原,随后的厮混的日子又作何解释?发展到最后她和白孝文一起醉生梦死的时候又可曾想过黑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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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娃和白孝文看传统文化面临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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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传统文化 反抗 皈依 困境 中国论文网 /5/view-1873449.htm  摘 要:《白鹿原》蕴涵着浓郁的以儒家为代表的传统文化,作者对此既赞美又批判的态度、既留恋又无奈的情感,集中体现在对黑娃和白孝文的描写上。二人不同的遭遇明晰地指向了同一个对象:传统文化对个人乃至民族的救赎与尴尬。      小说《白鹿原》详尽讲述了关中大地从清末民国到新中国成立之初的一段历史进程。在这片曾多次被统治者建都的土壤上,有着浓郁的传统文化和宗法制的烙印,然而,在经由了时代变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革命浪潮,以及悄然而至的现代性的冲击之后,传统文化越来越显示出难以为继的情状。作家陈忠实带着深深的眷恋和无奈,“既在批判,又在赞赏;既在鞭挞,又在挽悼;他既看到传统文化是现代文明的路障,又对传统文化人格的魅力依恋不舍;他既清楚地看到农业文明如日薄西山,又希望从中开出拯救和重铸民族灵魂的灵丹妙药。”①小说集中体现作者对传统文化解读的莫过于白嘉轩这个形象,在他身上既体现了儒家思想的核心――“仁”,也彰显了他作为宗法力量所具有的震慑作用,更显示了他在动荡岁月中风雨飘摇的遭遇。他的一生是可敬的,也是可悲的,这是作家对传统文化所面临的困境的一种自觉的阐释。   如果说白嘉轩的遭遇是作者竭力挖掘传统文化精髓,却始终无力避免各种挑战,甚至被击得支离破碎的话,那么白孝文和黑娃则是传统文化“感召――疏离”纠葛下的牺牲品。白孝文曾是传统文化的样板,黑娃则是反抗传统文化的流浪者,结局却是:前者彻底背叛传统后异化或堕落,后者虔诚地皈依传统后被毁灭。由此,二人的遭遇及最终的结局恰好显示了作者对传统文化在20世纪所面临困境的深思。   白孝文和黑娃无论出身、成长经历、个人追求、家族环境,还是最后的结局都有较大的差异。白教文是未来的族长接班人,受父亲的言传身教及儒家文化的熏陶,成为传统文化的继承者、白鹿原的典范;黑娃则出身于雇农家庭,受主人的惠施得以接受教育,但他仿佛骨子里就有着对传统文化的抵触因子,总感觉坐在学堂里远不如在田里干活那么自在和舒畅。童年的求学只留下对族长白嘉轩的敌视和仇恨,并最终打断了他的腰。然而二人不同的经历却指向了同一点:传统文化所遭遇的不可避免的尴尬处境。二人相异的人生境遇在传统文化这条中轴线上体现为相同的轨迹:压抑――裂变――反抗――实践自我――异化或毁灭。最终一个风光无限,一个则被仓促枪决,然而下令枪决黑娃的正是白孝文,这个颇有意味的安排给我们留下了深深的思考。      一      心理学认为,一个人长期受到压抑,就有可能以一种畸形的方式发泄出来。黑娃的父亲鹿三是白嘉轩家的长工,白家几代都以仁义之德对待长工。然而长工毕竟是长工,那种土地私有制下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始终是压抑人的根本,故鹿三一家虽温饱不成问题,但贫富悬殊却是不可忽略的现实。这样的家境对于有机会和地主家的孩子一起读书和玩耍的黑娃来说,潜意识里的自卑情绪就分外突出,并直接导致了他的“冰糖情结”。本是出于善意资助黑娃上学的白嘉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正是这一善行加深了黑娃对贫富悬殊和自己卑微出身的体会。当家境优越的鹿兆鹏送给黑娃一块冰糖时,冰糖那无可比拟的甜丝丝的感觉,竟让黑娃“哇”的一声哭了。他心里发誓:“我将来挣下钱,先买它狗日的一袋冰糖。”冰糖的味道激起了黑娃对美好生活的强烈向往,也加深了他对富人的仇视情绪。家境的贫困不仅使他在学堂里自惭形秽,而且加重了他精神、心理上的压力,以致后来兆鹏又送给他水晶饼时,他“一咬牙丢进草丛里去了”。不难想象,那种对理想生活的渴望和在现实生活中的无奈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对黑娃来说,贫困之外还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即儒家文化。他自小生活在白家浓厚的意识氛围中,父亲虽没念过书,却耳濡目染了白家的为人处世之法,再加上对白家感恩中裹挟着的推崇心态,自然而然地以白家的思想来教育自己的儿子。而这一切带给黑娃的竟是无穷的压抑:儒家的等级观念、仁义思想对主人与长工的实际情况来说,无异于前者的炫耀施舍和高高在上地位的显示,也无异于后者必须卑微地接受以及感恩戴德地回报。因此,在黑娃与生俱来的叛逆意识中,是与之格格不入的。他是在父亲的呵斥下,不情愿地走进学堂大门的。而长大后的黑娃宁愿外出打工,也不愿留在白家做一个像他父亲一样的报恩型的长工。可见这种精神上的压力比物质贫困更让黑娃感到压抑,白嘉轩挺得太硬太直的腰和几乎没什么表情的威严神态,简直是压力的象征、权威的象征、等级的象征。   如果说家境的贫困、精神上的压抑使黑娃对自己的生活处境产生了潜意识的反叛;那么白孝文应该算个幸运儿,这个晚到的家族继承人是白家的希望和骄傲,也正是他的降生才让白嘉轩的腰挺了起来。他聪明好学,饱读诗书,接受了系统的封建教育,牢记着“耕读传家久,经书济世长”的家族训示……终于成为了宗法制下农村青年的榜样:他“神态端庄,对一切人都彬彬有礼,不苟言笑,绝无放荡不羁的举止言语”。被确立为族长后,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比老族长文墨深奥,看事看人更加尖锐。在族人中的威信如同刚出山的太阳。他的形象截然区别于鹿兆鹏,更不可与黑娃同日而语。他不摸牌也不掷色子,连十分普及的纠方狼吃娃媳妇跳井下棋等类乡村游戏也不染指……”   然而,严格的家教和传统文化的熏陶造就了白孝文端庄、持重、文雅外形的同时,也搭建了其人性中封闭的牢笼,被这牢笼紧锁的生命力最终爆发出的则是赤裸裸的兽性。如果说黑娃从压抑到爆发是渐渐的,那么白孝文从压抑到爆发则犹如轰然倒塌的堤坝,猛然间洪水一泻千里,激起万丈烟雾。若不是压抑太深,何以那道道德礼教的防线竟如此脆弱不堪?白孝文生命中压抑着的原欲,使所谓的教化、慎独表现出极大的脆弱性和虚伪性,他骤然间沦落为纵欲、抛妻弃子、卖房卖地的败家子,这不正是传统文化渗入骨髓般的对人性压抑的结果吗?      二      黑娃和白孝文生命中有太多相似的机缘,如果说传统文化是二人压抑的根源,那么最终戳破这层压抑,走向反抗的缘由就是田小娥的出现。田小娥非人的遭遇及其与黑娃的结合强化了黑娃的反叛性,使其为争取人格尊严而抗争;田小娥更以鲜活的生命和欲望击垮了白孝文所有的礼义廉耻,使其在人格品行上彻底堕落。   黑娃骨子里的叛逆性是无意识、本能的,然而遇到田小娥之后却发生了质的变化。二人共同的卑微处境、受压迫的命运、受鄙视的遭遇……强化了黑娃自觉地为争取尊严而斗争的意识。他积极参加各种组织活动,以自己生命的全部热力去追求光明,孜孜不倦地追求人的尊严、一次一次地追寻生命和灵魂的家园,一次一次地为自由而抗争……   黑娃的抗争有其本能的桀骜不驯的一面,更有着对弱者遭受欺凌的极大愤慨。面对在郭举人家受尽侮辱的性奴隶――田小娥,黑娃无所顾忌地冲破了封建伦理的藩篱,蔑视家法族规、挑战传统礼教、背叛宗法制度。他与田小娥的结合冒犯了郭举人的尊严,而郭举人貌似宽容仁慈实则阴险狠毒的手段更激发了黑娃的仇恨情绪。黑娃将世人唾弃的田小娥带回了白鹿原,不仅得不到族人的认可,连父亲鹿三也不接受。黑娃只能与传统决裂,并义无返顾地亮起了叛逆的旗帜,背井离乡、出生入死……   传统文化造就了一个宗族的样板,但他却经不起一个力量微弱却生命力旺盛的女子的挑衅,更无法扼制白孝文生命中的冲动和欲望。貌似威严的仁义道德、宗法礼教在活生生的生命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鹿子霖为报复白嘉轩,选择白孝文作为武器。在其精心策划下,被引诱、威胁的白孝文走进了那座曾被他认为最龌龊不堪的破砖窑,走进了鹿子霖预设的陷阱,也走向了生命的另一个极端。田小娥摧毁了他身上的一切禁锢,也撕去了传统文化和宗法制度的一切光环。白孝文被施了族法,又被忠实奉行宗法文化的白嘉轩强行分了家。至此,白孝文灵魂中的枷锁被彻底击碎。撕去了“端庄持重”外衣的他,赤裸裸地暴露出最原始的生命本相来。白孝文无奈中夹着得意地对田小娥说:“过去要脸就是那个怪样子,而今不要脸就是这个样子,不要脸像个男人样了。”传统仁义礼教对白孝文来说是做给别人看的颜面,自然无法与生命原欲相抗衡,所以被击得粉碎。原始生命的放纵不仅使他义无返顾地冲破了礼教,更使他人性中“恶”的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白孝文从此变得极端自私、冷酷、放荡、纵欲、吸毒……传统礼教在白孝文身上的崩溃,标志着白孝文由先前的“样板”堕落成一个十足的败家子。
     三      时代风云的洗礼,国共力量的彼消此长,让颠沛流离的黑娃尽显了英雄豪气,却始终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他一次次地被推上时代的风口浪尖,又一次次被命运捉弄。在动荡中,黑娃不得不寻找一种精神支柱,或生命依托。戏剧性的是,此刻儒家文化以其深厚的根基和强大的魅力,尤其是在白鹿原的精神领袖朱先生以及儒家文化的忠实实践者白嘉轩二人的感召下,黑娃自觉地甚至是义无返顾地向封建宗法制低头,并虔诚地向儒家思想皈依。“当他走向朱先生,走向白嘉轩的时候,也是向他自己曾经有过的英雄时代彻底告别的时候,是他的灵魂彻底变异的时候,是从一个社会的叛逆沦落为旧文化传统实践‘样板’的时候”。回归传统后的黑娃念书拜师,痛改前非、学为好人。他将与田小娥在同传统礼教的决裂中建立起来的患难深情丢得一干二净,甚至陷入懊悔的境地。他跪地拜师时坦言:“兆谦闯荡半生,混账半生,糊涂半生,现在想念书求知活得明白,做个好人。”他每日早起舞剑,然后诵读《论语》,言谈举止间显示出儒雅的气度。他开始了自觉的脱胎换骨,几近残忍地摒弃了原来的习气,迫使自己接受一个好人应具备的素质。“回乡祭祖”之行,则标志着他已虔诚地走回了封建宗法大家庭。由此,我们看到一个“误入歧途”、历经坎坷后找到家园的浪子的神圣的新生。   与黑娃回归传统的新生不同,也与黑娃颠沛流离的生命历程不同,白孝文沦落之后遭尽了世人的白眼和鄙视,几乎濒于生命的边缘,是一个突然的转机使他有了戏剧性的变化。支使田小娥拉白孝文下水的是鹿子霖,买白家地、拆白家房的是鹿子霖,此刻想假扮一回善人的又是鹿子霖。他举荐白孝文到田福贤处混口饭,不料却拉开了白孝文新的人生轨迹,白孝文从此进入仕途并献身政治,登上了国民党反动战车,充当了可耻的政治打手,后又演变为投机革命的阴谋家。   在生命的转折之际,白孝文与黑娃做了同样的一件壮举,那就是“回乡祭祖”。然而二人的回乡却有着本质的区别:黑娃以实际行动表达着自己皈依传统礼教的虔诚,同时也为自己曾经的叛逆表示了深深的歉疚,所以黑娃在祠堂院子里,“一回身瞅见墙上镶嵌的乡约碑石的残迹,顿然想起作为农协总部的这个祠堂里发生过的一切,愧疚得难以抬头。”他感到“那断裂拼凑的碑文铸就了他的耻辱”。而白孝文则不同,祭祖只是一个幌子。他精心设计的这一历史性行程,全部目的只集中于一点,就是“以一个营长的辉煌彻底扫荡白鹿村村巷土豪和破窑里残存着的有关他的不光彩的记忆”。   如果说黑娃是虔诚地回归了传统,那么白孝文则是炫耀兼鄙夷地与之作别。      四      骨子里就有叛逆性的黑娃,经历了一系列斗争和波折,本欲摧毁传统的礼教和仁义,结果却在传统中痛改前非,以传统为生命的依托。而从小深受传统文化调教的白孝文却因生命原欲的爆发而与传统文化决裂,在撕掉表面的斯文和端庄的同时,也将人性中的“善”涤荡得一干二净。无论是早期黑娃的叛逆、白孝文的“样板”,还是后来黑娃的皈依、白孝文的告别,也可以说同是在传统文化这条中轴线上或背离或受感召:传统的仁义礼教给了黑娃无穷的压抑,并将之推上了革命反叛的历史轨道;也是传统思想使白孝文深深地将自己锁在牢笼里,并最终冲破牢笼走向传统的对立面。   应该说,就二人的人生追求来说,都算是找到了自信和尊严。然而深思却不难发现,眼前的安稳和得意只是暂时的。黑娃在传统文化的感召下告别了自己的英雄时代,却不知传统文化自身已摇摇欲坠,连朱先生、白嘉轩这样的精神领袖和实践者都感到茫然和无奈,他又如何得到一份安宁呢?白孝文靠投机专营,似乎是光宗耀祖,就连白嘉轩心里也对那句“龙种终究是龙种”的夸耀感到满足,并终于接纳白孝文回乡祭祖,然而他的“辉煌”却是凭着凶残、冷酷、阴险的手段得到的。至此白孝文已完全是一个阴谋家,甚至是一部残害人的机器。在他心目中已没有了亲情、爱情和友情,这难道不是一种异化吗?黑娃最终惨死于白孝文之手,显示了这个被异化的灵魂为了自己的荣耀,不念手足之情、不顾及父亲的苦苦哀求,执意歪曲真相,冷酷地摧毁了黑娃仅存的一点精神支柱,使黑娃在困惑中结束了生命。   黑娃和白孝文的经历,既显示出传统文化感人的魅力,它可以塑造一个典范,也可以让黑娃寻得暂时的依托;同时,传统文化更有其压抑人的一面。在经历了时代变迁后,无论是义无返顾地对其叛逆,还是虔诚地皈依,都难以拯救一个人甚至一个民族的灵魂和肉体。这就是以儒家为主的传统文化在20世纪所面临的困境和挑战。   因此,陈忠实“一个民族的秘史”的确应该引起我们的深思和剖析。当1980年代阿城提出“文化制约着人类”②的观点后,是显示了文化寻根的积极意义,但文化与人类的关系又是具体而复杂的。正如上述黑娃和白孝文的经历一样,这又昭示我们,20世纪以来,国人如何走出传统文化的制约尤为关键。    (责任编辑:赵红玉)      作者简介:王君梅,文学硕士,忻州师范学院中文系副教授,从事文艺学教学与研究。      ① 雷达:《思潮与文体――20世纪末小说观察》,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212页。   ② 阿城:《文化制约着人类》,《文艺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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