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门卫有白血病,还聘用门卫,出事快件放门卫丢了谁负责责?

新华社成都2月18日电 善于待人、宽于容人、乐于助人、严于律己——20岁那年,外公把李光琼叫到床前,伸出4个手指头,她念出这16个字,老人就走了;如今她也耄耋之年了。“我一定会像外公一样,把这16个字践行至人生最后一刻。”

成都市中心林荫街一座名为“南虹和苑”的老旧院落里,底层有一间面积仅有40平方米的房子,那里先是李光琼与老伴的爱巢,后来成了白血病患者的“港湾”。

26年前,一位白血病患者的母亲找到中介,希望能在华西医院附近租一个便宜房源。中介告诉她:“跳伞塔街道有一个爱帮人的‘好婆婆’,你们可以去找她。”

患者叫小菲,当时刚读小学六年级,专门从雅安赶到成都治病。高昂的医疗费用,让她家无法承担更多的住宿开支。李光琼免去了她们的房租,还给了150元作为日常补贴。

小菲在李光琼家住了一年后,病情好转,但回去后又复发且不可逆转。医生建议抓几副中药缓解小菲的疼痛。李光琼心里也痛,拿出100元给这对母女当路费,又请来消防队员们帮忙送到茶店子车站,“听说他们又给母女俩凑了几百元,还买了票送上车”。

不到一个月,李光琼接到小菲母亲的电话,声音里满是颤抖和悲伤,“她对我很感激,而我很难过,这是我收留的年幼孩子中唯一去世的一个。”

故事很快就传开了,更多病人找上门来。只要还住得下,李光琼来者不拒。最多时一天有十几家人搭伙。“有时我都找不到煮饭的地方,只有等他们吃完后再煮面。”

包括小菲母女在内,26年时间,李光琼帮助了100多户白血病家庭。记者想问她要一个患者的联系方式,她说“没有”,“我的钥匙就放在门卫那,有人来了,自己拿去开门。”

【本文节选自网文作者:徐浪,有删减;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2016年6月13日,我的线人David给了我一条线索——宣武门一家某通快递的包裹里,发现了尸块!

我和周庸赶到时,包裹已被警察拿走了,我只好跟报案人聊了聊。

报案人是这家快递点的女老板。

报案当日中午,她家的狗围着一个包裹不停的叫。

她发现这个包裹发出臭味,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就报了警。警察来了后打开查看,就发现了那尸块。

我问她为什么确定是尸块,不是别的猪肉牛肉时,她还有点干呕:“错不了,那是一个女人的乳房!”


周庸奇怪:“这件你们一直都没送?”

她说打电话给收件人总是没空,后来说好有时间自提。

从她提供的电子信息看,收件人写的是郭博宇,电话1390*****。发件人信息一看就是假的,写的是宋仲基。

包裹的投递点是大红门某通。难怪!大红门是北京几个大型批发市场之一,每天发货量巨大,外加同城邮寄,检查很松懈,怪不得投递时没人检查。

周庸有些不解:“徐哥,国家不是有规定快递要检查投递物品么?”

我说是,但很多快递都不认真执行——因为不仅会提高成本,还会效率降低损失客源。尤其在收件多时,根本不会检查。

周庸:“他们不是有仪器么?”

我告诉他是有仪器,但为了不想影响效率,他们一般在检查空运快件时才用。我国的毒品有百分之三十是依靠快递运输的,看中的就是这一点。

投递点一般简单确认无易燃易爆、危险化学品就放行了。基本上,快递实名制就是个虚设。

周庸点点头:“你说他大张旗鼓的快递尸块,是不是挑衅呢,觉得肯定不会被抓到!”

我说像这样的案件,凶手的任何行为都是有目的的,他肯定有下一步动作......

我还没给周庸讲完,就又收到了一条David的信息:“广渠门某通也发现了尸块!”

我跟周庸说,得,兵分两路吧。我估计你到广渠门那包裹肯定也被警察提走了。如果想确认尸块信息估计要靠尸检,你跟你表姐那旁敲侧击的问问。

周庸去广渠门某通了解情况,我按照快递点女老板给的信息,去找尸块的收件人郭博宇。

郭博宇是个结巴,我打电话问他在家么,自己是《法*时》栏目的记者,想采访他。

他犹豫了一下:“在在在......在家!”

郭博宇家在积水潭附近,小区很老,但家里的装修很豪华。见面后我发现他很憔悴,双眼通红,一看就很久没睡好了。

我跟他客气了两句,他先开口了:“是……是是问问我儿子的的事吧!”

他儿子怎么了?我假装什么都知道:“是的,您能再详细给我讲一遍么?”

郭博宇说话实在太磕巴了,为防止看着费劲,就由我代述一遍。


郭博宇和妻子共同经营着一家旅游公司。

前天早上,郭博宇的老婆送儿子去上学,直到中午也没去公司。

郭博宇有个帐着急和老婆对一下,打电话没人接,家里也没人。后来老师给郭博宇打电话,说他儿子没去上学,他意识到有可能出事了。

他先想的是是不是出了车祸之类的意外,查了一些当天的事故信息,都没找到吻合的。

警察在调查郭博宇老婆的通话记录时,发现他老婆在送儿子上学的早上,曾接过一个电话。

他们顺着电话找到了一个专车司机。

警察顺着郭博宇老婆的通话记录,找到了一个专车司机

据这个专车司机说,那天早上确实有个女人用软件叫了他的车,他还打电话跟对方确认了位置。

但随后就被放了鸽子,不仅人没在指定地点,打电话也不接了。

根据专车司机手机里,那个女人的打车路线,基本可以确定,那个女人就是郭博宇的路旁。

他问我是不是从警方那儿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过来找他采访的。

我说暂时没什么线索,问他能不能参观一下他家,看看有没有可能发现点什么线索,他说可以。

这是一间四室两厅的房子,估计能有个二百五六十平,客厅展示柜上摆了一些文玩物件,其中不乏象牙、犀角这类的动物制品。

我随手拿起一个红白相间的佛头摆件看了看,问郭博宇这是鹤顶红雕的吧。

“鹤顶红”并不是毒药,而是盔犀鸟的头盖骨,在走私市场非常受欢迎

郭博宇:“我我……我也不知道,朋友送送送的!”

郭博宇说房子还保留着妻儿失踪前的样子,他什么都没动。

我拿起桌上全家合影看了看,发现郭博宇的老婆长的也就是一般人,并不好看,儿子还好,戴个眼镜,白白净净。

我在郭博宇儿子的床上找到了几根头发,装了起来。

又转了一圈,和郭博宇说:“郭哥,我直说了,冲嫂子的长相,劫色的可能性不大。你又说没仇家,所以劫财的可能性比较大,有人跟你要赎金吗?”

郭博宇还没回答,周庸电话来了。

我问周庸广渠门那什么情况,周庸说后来又分别在东直门和西直门的某通发现了同样的包裹,情况跟宣武门差不多,都是在大红门寄来的。

还有一个消息,尸检报告出来了。

大红门寄件的人实在太多,快递经常不依规定检查

周庸说发现的尸块分别是女性左右两侧乳房、胸大肌和腹壁软组织。


左侧乳房有一道因乳腺摘除而留下的伤疤,伤疤上纹了老虎。尸块的分割面很整齐,经DNA鉴定为同一人。

周庸感慨:“可把警方难坏了,软组织不比骨头,他们很难推断死者身高、体重和年龄。DNA比对什么的他们忙活够呛,我表姐和我说话都带火。”

周庸:“法医说从尸块的切口来看,凶手应该是经常用刀的人,可能从事外科医生、厨师这类职业。”

软组织的DNA很难鉴定

我说我知道了,现在说话不方便,一会儿打回去。

郭博宇看我接了电话,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消息,我说没有,不过估计马上警察就会来找你了。

然后郭博宇电话响了,他接完电话:“他......他们说有新线索,让我过去一趟。”

我知道应该是让他去指认尸体。我说行,那我就先走了。

我去找周庸,把我在郭博宇儿子床上找到的头发给他。

周庸:“这谁头发啊?”

我说郭博宇儿子的,你去找你表姐,和她做个交易。

现在的尸块基本可以肯定是郭博宇老婆的了,你把头发给她验DNA,说不定什么时候郭博宇儿子的尸体碎片就出现了。

我把郭博宇儿子的头发给了周庸,方便警方对比DNA

周庸点点头:“我们要什么?”

我说信息共享就行,你觉得我们还能谈什么条件。

我饿了一天,特别想吃碗乌冬面,跑到了王府井的APM,刚点完面和天妇罗,周庸就来消息了。

有人给郭博宇打电话,说儿子在他手里,要两千万现金,交易时间另行通知。

来电是一张临时电话卡,网监没来得及追踪位置就挂了,周庸说警方也没什么其他线索,打算把精力投入到明天的交易上。

我问周庸能不能搞到那个电话号,周庸嘿嘿一笑:“徐哥,我刚才偷偷拍照了。不过这案子基本上就是绑架了吧,我们查着有意义么?”

我说这事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凶手明明打电话给郭博宇求财,还杀人并到人流密集处寄快递,这太反常规了,肯定得接着查!

拿着电话号,我们去找了私家侦探。

这些工具只是私家侦探撑门面的,他们实际上只用电脑

你可能在大街小巷,看过侦探事务所或私家侦探的字样。在中国,私家侦探并不查案,他们只干一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出卖信息。


他们能定位你女友的手机卡,也能查到你男友的开房记录,警务系统和通讯商能做的事,他们都能做。

至于像福尔摩斯一样,亲身帮人查案什么的,就不用想了,他们不会。

但对于我来说,这些人有时比警察有用,除了他们都很贪婪这一点。

花了五千块,我知道了这张手机卡是从哪家联通站点卖出的。

出售不记名手机卡的联通店

我和周庸来到了这家大红门附近的联通站点,店长在我和周庸问起时,坚决不承认自己卖过不记名手机卡。

出来周庸问我:“徐哥,你用的就是没实名登记的手机卡吧,到底咋办的啊?”

我告诉他,手机店,和一些通讯运营站点都能办。但现在不登记的手机卡越来越贵了,以前五十一张带五十的话费,现在一百多一张不带话费。

周庸好奇:“诶,那要是那卡的话费贵咋办,就挺着?”

我摇摇头,和他说那都能改,卖卡的人会告知卡密,去运营商那直接改套餐就行。虽说是实名登记,但没那么严。

虽然国家规定手机卡要实名,但仍有“白卡”在售卖

说了两句我告诉他别扯了,接着调查。

周庸撇嘴:“联通那儿刚碰一壁,咋调查啊?”

我说你傻啊,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也不说。

我指了指联通对面的金店,屋檐下一个360度摄像头紧紧的对着这边。

我和周庸到金店里,提出看监控。店里的两个服务员岁数都不大,犹犹豫豫不能决定。

我把周庸推上前,告诉她们如果能看监控,这位哥哥就会买条金链子,最粗的那种!

她们可能想到了提成,商量了两句就决定给我们看,但要求先买金链子。

周庸刷卡之后,我们看到了监控。

大约今早8点12分,一名身高大概1米7,体型中等,上身穿黑色衬衣,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来这里买了张不记名的手机卡。

之后他上了辆黄色现代伊兰特出租车。车牌贴了张光盘,从监控上看不清号。

许多出租车在车牌处贴光盘,以此避免监控拍到和处罚

我用-10倍的速度一帧一帧的看嫌疑人出现的画面,两小时后,我有了一点发现。

嫌疑人开门上车的那一帧,画面放大十倍,隐约能看见车门上有三个字,后两个字看不太清,第一个字是「万」字!


北京一共有十几家出租公司,名字是三个字且第一个字是「万」字的只有万泉寺出租公司!

我们分辨出了出租车公司,但排查需要太长时间

但万泉寺作为老牌出租公司,旗下出租车少说也有几千辆,黄色的伊兰特也有几百辆,时间紧迫,根本没时间挨个排查!

没办法,我只好求助周庸的表姐。我给鞠优打电话,说我想要看看那辆车牌贴了光盘的出租车,最后出现在哪儿。

鞠优说可以帮我调天网,但如果查到说明我得立即通知警方。

我说行,肯定尽好公民义务。

鞠优效率很高,伊兰特当天把嫌疑人载到了临泓路的一个小区。

通过监控出租车的行程,找到了嫌疑人的下车地点

我们到这个小区时,已经是晚上了,门卫大爷在门口浇花。

田静问门卫这个楼哪家有从事厨师、医生之类职业的人,门卫大爷想了想:“3单元5楼是个屠户。”

我们在三单元楼下犯了难,我可以敲门,也可以开锁。但如果里面真是嫌犯,势必会引起他的注意。

五楼的灯没亮,有可能人睡了,也有可能人不在家。

这个高度很少有人安防盗窗,夏天也都开着窗。我让周庸和田静守在单元里,我顺着水管爬到了五楼。水管对着的是厨房,窗户没锁,我慢慢推开窗,进了屋子。

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冰箱偶尔制冷的嗡嗡声。我站着听了一会儿,感觉屋里应该没人,垫着脚四处看了看,确定确实没人,我打开了手机的手电。

我在冰箱冷冻层里发现了一些尸体的残肢,然后开门放周庸和田静进了屋,他俩看到尸体都快吐了,我说要吐别在这屋吐,会被发现的。

我们三个在屋里四处找线索,周庸拿起本《中考三年模拟》:“徐哥,他家也有初中生,不会跟小泽是同学吧!”

这时田静有了新发现:“抽屉里有个录音笔。”

播放录音笔时,田静戴着手套,以防破坏指纹痕迹

我们走过去,田静按下了播放键:“我我……我跟你讲,虎仔稀缺的很你你……你知道吧,一点也不……不能便宜啦!你你……你怎么还录音啊!我我……我跟你讲……”

周庸:“艹,这TM说啥呢,咋还磕巴呢。”

我说这是郭博宇的声音。

这件事情更有意思了,听录音的意思,郭博宇竟然干着走私野生动物的勾当,而且竟然涉及到了老虎!


我国对走私虎身上的东西是最严的,抓到就是重刑。就连动物园里死去的老虎,也必须立即焚毁,身上任何东西都不能流出。

这也解释清了,为什么郭博宇家有那么多象牙、犀牛角、鹤顶红、玳瑁的摆件——他就是干这个的啊!

全世界的动物走私品,很大一部分都流入了中国市场

周庸听完我的分析:“徐哥,那这可有点不好办了,他说没仇家,干走私这行最不缺仇家,郭博宇不说实话,我们怎么往下查啊!”

我说我们从郭博宇查起。我本来想咱三在这儿蹲点,但这人是用刀高手,咱们有可能应付不来,反正之前我之前也答应你表姐了,给她打电话出警吧。

警方接手这个房子,玩守株待兔的游戏,我觉得与他们一起等在这儿,好拿到第一手资料。

周庸:“那我们都在这儿蹲点?”

我说不是,让他和田静去调查郭博宇。

田静找工商的朋友咨询了一下郭博宇的财产跟人际关系,郭博宇名下有一家08年开的旅游公司,下边有几个员工,法人是他老婆。

在旅游app的打击下,旅游实体店越来越不景气

那时旅游刚开始平民化,前景一片大好。后来受到去哪儿、携程、途牛的冲击,郭博宇的公司开始赔本,好几次差点破产。

但郭博宇一家名下资产将近一亿,这些钱凭一家经营惨淡的旅游公司怎么能赚到呢?

根据田静查到的,郭博宇在门头沟有一间厂房。旅游公司怎么会用厂房?她和周庸决定过去看看。

她俩到厂房时已经零点了,因为不清楚里面情况,就在门口蹲点。

凌晨一点左右,厂房门开了,进了一辆盖着防雨布的大货车。

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但能闻到有些腥臭味。过了一会儿,卡车又开出来了。

周庸想了想:“静姐,你开车跟着这车,看看它去哪儿,我留在这儿看能不能打探出点什么。”

田静点头:“你小心点。”

周庸笑了:“您也小心,得,你快跟上吧,一会儿那车开没了”。

田静远远的跟了货车一个小时,到了门头沟的一个批发市场,田静想开进去,但这里只有登记过的车辆才能入内。田静记下了保安胸牌上的字——东兴综合批发市场。

田静到了东兴市场时,周庸翻墙进了郭博宇的厂房,而我则蹲在临泓路小区的自行车棚里,忍受着蚊子的叮咬,克制着不看手机。

我蹲坑时还被门卫大爷发现,盘查了一番

单元里进了三个人了,但在屋里埋伏的警察没有反应,证明不是嫌疑人,我只好继续蹲着。

田静东兴市场附近打听如何进入,终于在一个小卖部老板那儿得到了线索。他问田静想进去做什么,田静说有长辈过生日,想淘点特殊的“宝贝”。


可能因为是美女,老板放松了警惕:“那你来这就对了。咱这儿的东西,往十里河一倒腾,那就得翻几倍。而且他那假的多,咱这儿都是真的。”

田静:“十里河那些动物制品也都是这儿出去的?”

老板很骄傲:“那当然!”

十里河作为北京最知名的文玩市场,来路不明的东西不少

他带田静进了东兴市场,来到了自己家的店,说有新上的果子狸,都是用网套的,没有任何损伤。

如果不想要,还有“地龙”(穿山甲)、“过山峰”(眼镜王蛇)或“饭铲头”(眼镜蛇)。

田静谢绝了老板的“好意”,去其他店看了看,发现了猪獾、黄鼠狼、穿山甲、豹猫、鳄鱼、鹰、雕鸮以及赤麂。有活的、有冻的,也有已经切割好直接卖肉的。

还有一些店铺卖用蝾螈、蛇、蛤蚧制成的壮阳或滋补药酒。但并没有找到郭博宇家的店铺。

田静进入东兴市场的时候,周庸躲在厂房的角落、屋里面亮着灯,有人声,周庸估计混不进去,就蹲在墙角的草丛里,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机会。

过一会儿又有大货车开进来,司机停好车,急忙下车进到屋里避雨,周庸趁机钻进了车斗的防雨布中。

防雨布里面是好几个铁笼子,里面一双双蓝色的眼睛盯着忽然进来的周庸,周庸吓了一跳:“艹!”然后打开手电筒——并不是什么野生动物,而是几只奄奄一息的狗!

周庸在卡车里发现了一群关在笼子里的狗

周庸数了数,一共有四个笼子,每个笼子装了二三十条狗,本来空间就小,有体弱的狗被其他狗踩在下边,满身血跟毛胶合在一起,不知死活。

周庸又等了一会儿,屋里熄了灯,他跳下车,趁机四处转。

他发现这片厂房大概分为五个区域——屠宰区、分割区、分类区、制作区、冷冻区。

开始周庸以为这是个狗肉黑作坊,直到他在制作区发现了一盆盆半成品的狗骨、狗牙,狗皮、还有狗的头胄部分,以及一箱箱贴有虎骨、狼牙、鹤顶红、麝鼠皮标签的纸箱!

在远处一个柜子里,他还发现了成品虎仔,有白的和黄的,纹路清晰。

他终于明白了,这是一个造假的作坊,用狗为材料,制作各种珍贵动物制品,用来骗钱。

后来周庸和我说:“以前听朋友说过,有人用小蜥蜴冒充蛤蚧卖,有的西藏人能用牛角做虎爪,牛骨做豹骨,但没想到狗竟然能TM造假成虎!”

街边卖假“动物制品”的西藏人

之后周庸又去了冷冻区,发现了大量狗伪造的虎、豹制品!

周庸给我打电话,我在蹲点,静了音没接,他就给田静打了一个。

他俩交换了一下信息,田静给周庸讲了下东兴市场的事情。

周庸:“那就对上了,郭博宇应该是做完假的动物制品,拿到东兴市场去销货。“

田静问他和没和我说这些事。


周庸:“没有,估计徐哥蹲点还没结束呢,刚才没接我电话。对了静姐,有个事。”

周庸:“这地方太偏了,打不着车,你来接我一下呗。”

在田静开车去接周庸的时候,我终于等到了嫌疑人。

当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我打算再蹲半个小时就回家睡觉。这时,有个男人走进了三单元,我看着楼上的感应灯一层一层的亮起,然后他来到了屋里埋伏了警察的五楼,停下了。

我蹲在小区的车棚里,被蚊子叮的够呛

我直起身,退到大门处继续观察,忽然听到楼上一声大吼,然后是杂乱的下楼声和喊声。

我装作一个正往家走的路人,向着三单元的方向走去。

忽然三单元窜出一个人,身后还追了几个警察,我假装惊慌的往旁边闪了闪,在那个人经过我身边时,伸脚绊倒了他。

就这样,嫌疑人李伟落网。

我作为“见义勇为”的群众,跟警察一起回了警局。录完口供后,我在走廊看见了周庸,他看我出来,约我一起走走。

我们向着出口走,鞠优问我:“想不想知道审讯结果?”

我点点头,说当然,费了那么大力气帮你们抓人,总得有点知情权吧。

李伟对自己杀害郭博宇妻子的事实供认不讳,仇杀!

李伟的儿子得了白血病,听人说虎仔入药可以救,倾家荡产凑了70万从郭博宇手里买了俩,可儿子还是死了!

动物制品的使用,在中国一直是个争论

后来李伟拿剩下的虎仔去找人鉴定,鉴定的人告诉他这是用狗做的假货,李伟愤怒之下决定报复郭博宇——从他的老婆孩子入手。

他每天开车在郭博宇家附近转,寻找报复的机会。终于有一天,他感觉郭博宇的老婆好像是领着孩子在路边等车,还拿着手机,他猜测会不会是他们打了专车,于是开车过去,假装专车司机。

郭博宇的老婆还问了一句车牌怎么不对,他说怕罚款,所以换了车牌。郭博宇的老婆没一点怀疑的上了车。

有许多专车的登记信息都与实际不符,打车一定注意

李伟杀了郭博宇的老婆并邮寄尸块后,还打算诱骗郭博宇来赎自己的儿子,趁机杀死他,但还没实施,就被抓了。

我问她郭博宇的儿子怎么样了,她摇摇头:“李伟说,他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分尸下不去手,给喂了敌敌畏,然后扔护城河边上了。我们已经找到他了,正在抢救,现在是死是活都不好说。”

离开警局,我和周庸田静碰了一面,听他俩讲述了郭博宇工厂以及东兴市场的事情。

我摇摇头,郭博宇大概没想到,自己不仅家破人亡,过段时间也会因为造假和走私被逮捕。

杀人分尸的李伟比较好判决,死刑应该是逃不掉了。

郭博宇的定罪难坏了法院。

他虽然贩卖珍贵动物制品,但都是假的。

虽然在东兴市场有店铺,但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他参与过野生动物交易。


东兴市场消失了,但我去十里河转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鹤顶红、犀角、象牙制品仍没有断货,大量的游客仍然购买着这些或真或假的“文玩”。

郭博宇和李伟的故事,被我卖给了腾讯,赚了一笔。

前天我接到鞠优的电话,聊天时她提了郭博宇的儿子:“虽然救回来了,但脑损伤很严重,以后智力可能会有问题。”

我忽然想起我假装记者去郭博宇家采访的那次,郭博宇拿着他儿子的试卷给我看:“我儿子学学学习特特特别好,他一定定……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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