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奈不锈钢定制服务贵不贵?

漩涡水户和玖辛奈是亲戚关系,她们两个都是九尾人柱力,而玖辛奈是从漩涡水户那继承来的,当时玖辛奈还是小孩,而漩涡水户已经是日薄西山了。她们都是漩涡一族,而漩涡水户是玖辛奈的前辈,同时还教会了玖辛奈很多,同时还将人柱力的经验交给了玖辛奈。

漩涡水户是涡之国公主,而且还是首位九尾人柱力,她生来就拥有超强大的查克力和生命力,而也正是拥有这样强大的能量,能够压制九喇嘛,并且她还拥有感知恶意的能力,后来嫁给了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为妻。

而玖辛奈自从天生就拥有非常强大的查克拉,她的那种查克拉又能很好地控制尾兽,她的能力和她的前辈漩涡水户一样,因为当时作为第一九尾人力柱的守护,即将寿终正寝,而木叶为了方便战略,不让自己的国家受到侵略,才决定将玖辛奈作为第一任九尾人柱力,而且还将她秘密的带到了木叶。

剧中的辛久奈是在水户要死的时候,才成为的人柱力,这样一来,也算是继承了漩涡水户的使命,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很友好的,毕竟都是同一种族。她们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争斗,更不会伤害对方,因为她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

“皇后主张出兵东北,如今战事失利,借此机请陛下废后,这可是难遇的良机啊!”

“此事我已心中有数。”上官仪捻着须闭目,他的声音中带着沉着冷静。这件事情,的确在很多人心里筹划了很久,等的,只是一个时机,但他此刻,似乎并不愿多说,

“全靠大人费心,奴才回去伺候去了。”王公公也没有多言,只是微微一笑,朝着上官仪施礼,然后转身匆匆去了。

翌日,王伏胜向高宗李治进言,责皇后武氏在后宫行厌胜之术,高宗令上官仪草诏废后。宣政殿里皇后的眼线早早将这一切报与了武则天。高宗事败,竟将责任全数推倒宰相上官仪身上。

上官仪自知大限已到,含笑而受。十二月十三日,上官仪及其子上官庭芝被处死,上官家的女眷尽数没入掖庭。上官庭芝夫人郑氏忍着家破的剧痛,拿手指逗弄着怀中的孩子。

襁褓里的女婴不知世事,直到上官府抄家的那一天,依旧哑哑作笑,不像其他人一样,为这灭顶之灾哭天抢地。只是本来应该高高在上的富贵,她无缘真切体验。

一队队的家眷从府里被人押着出来,不禁有家破之悲,更还要承受着街市上人指指点点的眼光。查抄的财产被封禁木箱,在推车上紧随其后。

“啧啧,你看这宰相家,不过也是说没就没。”

“嘘,小点声,谁叫他得罪了上面呢。”四下间的非议不绝于耳,更从来不少什么难听的。敢于为上官仪之事直言的,或贬或死。最好的,不过是偷偷藏下一颗同情之心罢了。

年后不久,大将刘仁轨于高丽大捷。这似乎更验证了上官仪之死的必要,皇后主张出兵,从来是没错的,而敢于冒犯天威,必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大明宫里,皇后诞下一女,高宗病恹恹的愁容上露出了少有的喜悦。即赐公主封号曰“太平”。

月如常的升起,照亮洛阳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尽管月色相同,但偌大的宫殿中,并非每个地方都如宣政殿那般巍峨,也并非每个人,都如此爱这个地方。

掖庭宫里的宫人们大多回到房舍内,一盏盏油灯光照亮了糊着薄纱的窗。有一个女子拖着疲惫的身躯,转入宫苑边不大的花圃。桃花已开到极处,渐渐的露出败相来,而池中的荷却还未睡醒,给人空落落的感觉。若是游人乘兴而来,相比是要败兴而归的。

女子着了一袭朴素的樱草色宫衣,趁着她少女的年纪,虽不够俏丽,也并非太过素淡,只是没什么花纹装缀,格外的素而已。她口里似乎念叨着什么,想在回想书本里的东西,如是乐府的诗句,却也不敢大声念出来。

她对着桃树看了一会儿,也是无趣,便怏怏的走到池边,捡了一块平坦些的太湖石坐下,左手慢慢支颐起额头,显出几分倦意。她的眉眼还没长成,脸上所流露的,更多是属于少女的稚嫩,眼皮略略垂下,好像是困意袭来,又猛的睁开,睫毛在这一刹那微微颤抖,显得格外惹人怜惜。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静静的想着什么,而这时,一个不该有的声音打破了本属于她一人的安静。

“谁?”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或者说是小小的惶恐,猛地回头。

“诶……”远处桃树后的女子古里古怪的探出头,对着她吐了吐舌头,然后又缩回树后,明明知道躲不开那人的视线,但还是淘气的躲了起来。

莲池边的女子站起来,身子微微前倾,探出去一点,才小声道:“…我从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么?”

“是啊!”躲在树后的少女俏皮的跳出来,她的表现既大胆,也张扬,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在眼里乱转,像天上的星一样,闪着某种神秘的光。

“唔,这样啊……那千万不要乱走,这里,很多地方不能去的。”她松了一口气,把自身的警惕,变成了话语中告诫的小心翼翼。

“不能去么?”少女挑衅般的反问,却是带着嬉笑的口气。

而这时,她才注意到她身上的穿着,鹅黄的上襟、绯红的下裙、月白的领上走着银色的卷草纹托着花绣,并不如她身上的宫装那么简单。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迟疑了,打量着来人的样貌,只觉得年岁与自己相仿。正愣愣出神,那人却又开口。

“你刚才在念什么呢?”

“是前人的乐府诗。”她笑着答。谈到这个,才放松下神经。

少女的手指百无聊赖的绕着飘带,又道:“可以念给我听么?”她好像很想多知道一些什么,无论那些东西是否属于自己,只是出于孩童或者说是少女的好奇。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她默默闭眼,才念道这句,却是被她突然开口,跟上了自己的声音。

蓦然而来重复,打断了她的声音。

“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少女抬头带着笑意看着她。

女子点点头只说:“你明明会的。”

少女有些顽皮的撅撅嘴,像是撒娇道:“我若听清了,才不问你呢。”

女子笑笑,有些无奈,正想着如何抽身而去。却听见院外远处似传来熙攘嘈杂的声音,像是在寻什么人一般。

“喂,你叫什么名字?”少女突然脱口而出问道,丝毫没有半分顾忌。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的婉?”

“哈,想不到……”婉儿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想不到什么?”少女有些倔强和不服气的再次反问道。

“不知是你学问学的好,还是嘴上调皮。”婉儿无奈她的追问,只得对答。

“是你趁这诗,至于我嘛,自然是学问好。”她说到此,又嬉戏般的冲着婉儿笑了笑,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诶……”婉儿开口唤了一声,声一出口,又不知道如何言说,只看着少女跑的远远,然后转身不见,也不知自己这一开口,到底是想说什么。

夜色归于寂静,视线百步开外,除了宫灯处的明亮,都看不真切。更声这时响起,她为之一惊,忙加急了脚步,朝着房舍的方向行去。

“婉儿,你怎么了?”油灯旁,婉儿的母亲郑氏放下拈在手中的针,看着若有所思的婉儿,终于关心的问道。

“不,没什么,母亲……”婉儿抬头,烛火后映着母亲的容貌,不到三十岁的人,却总觉得被岁月留下了什么痕迹一般。她选择了将这次寻常的初逢隐瞒。

不过寻常的前提是,这是两个普通的人。

她不知道这次初遇意味着什么,起码当下不知。

“那暇间的书读的如何?”郑氏见她不答,便干脆换了话题,也搁下手里握着的活儿,带着微微勉强的笑,眼角又偷跑出几丝鱼尾纹。

是的,命运给的,只能收下。

但是否是欣然领受,起码在情感上,还有挣扎的权利。她现在就在情感上挣扎着,努力去忘记过去属于自己,又转眼不见的官宦荣华。

“都已谙熟于心。”谈到诗文,婉儿显得一下轻松很多,郑氏亦安慰的点点头。

婉儿宽下外袍,着中衣坐在床边,本意伸手去掀杯子,手伸到一半又停下。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猛地把手缩回来,直愣愣的说了一句:“到底为什么?”

她在问郑氏。只是这一句话来似乎的太过突然,呛的郑氏一愣,而婉儿又一次抬高了升调,用稚嫩好强又显得局促的口吻问道:“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生来便在此,我的父亲到底因为什么……”她的话说了不到一半,郑氏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伸手捂住了婉儿的嘴,生怕小小的房舍阻隔不下她的声音,让别人听到。虽然这个问题婉儿问了无数次,想得到答案的希望落空了无数次,但这都没能掐灭她内心的疑惑。

婉儿被母亲捂住嘴,突然觉得嗓子一哑,两行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只因这一瞬无声,更显悲凉之残酷。

郑氏被她这一哭,哭软了心。她颤抖的松开捂着婉儿嘴的手。的确,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多的一切,本不应该让她来承受。

即使她渐渐长大,知道自己身边的人都是因为家人触犯了上官或者天颜才沦落至此,但这个答案,离每一个故事,还是差了很远很远。

婉儿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止住流泪:“母亲……我,不问了。”

婉儿从来都是出奇的听话,出奇的乖巧,很多事情,都不像一个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应该做的,她早早的就明白了很多事情,脑中所想,也远非同辈人可以想象。如果不是这样,也许郑氏还能好受一些。

若她撒娇,她闹,总还能让郑氏,安慰她。而这也,反而让郑氏打心底无措。

时间不长不短,只因为异样的安静而难熬。

“婉儿,你只要记得,你的父亲,祖父,都是当世的人杰,不管在哪里,你都不能辱没了上官这个姓氏。”郑氏抚着婉儿的长发,这话莫名的郑重。

蒙蒙的日光覆上崇文馆的飞檐,竟给这冰冷宫殿,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暖色,更显的这经纬学问之地璀璨非凡。汉白玉的栏杆温凉的白,恰恰中和了大红漆木的宫殿,直射下来的阳光,对这里读书的人来说,从不刺眼。他们更享受这种沐浴其中的快感。高天下人一等的读书人,皇室的翘楚,或者说他们在这个并不算堂皇,却足够巍峨的宫殿里,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在争夺着未来能够主导这个天下的、属于李唐王朝的无上权力。

走进崇文馆的皇子,或显得器宇轩昂,或富贵雍容,都不失皇家气息,而这其中还掺着一个不一样的身影,一个俏丽的女孩,她一袭翠色的霓裳,赫然正是昨夜掖庭中婉儿所遇见的女孩。

只是婉儿无论如何想不到,人们提到她的时候,更多的会用另一个符号般的名字来代替她的本名。她们喜欢叫她,太平公主。

“昨日我所讲董儒的《春秋繁露》天辨一章,不知各位皇子如何看,又有什么新的见解?”谢博士在殿内缓缓踱步,不时理一理衣襟,慢条斯理的问道。

李贤站起来,依旧一脸平日的自信,用有力的声音答道:“贤以为,天辨在人这一章,其意开篇既已明了,‘天下之尊卑随阳而序位’此篇之旨,都系于此,董先生强调人伦纲常,犹如天地四季,自由法则,要顺天法则而行,不可以与之相逆。”

他又开始了自己一贯所爱的长篇大论,而这些也自然是正统儒家所推崇的,更符合他太子的身份。谢博士带着微微赞许的点头,只是没有宣之于口。而李贤长篇大论的讲词,难免听得人倦,最后排的李旦时不时的低头,偷看着自己怀里的蛐蛐罐。太平在他边上,只见李旦一边用袖子挡着蛐蛐罐,一边若有所思的对着先生点头,而眼睛里都是心不在焉的蠢蠢欲动。

李旦整个人像是伏在桌案上,却又躬着腰,不仅不机灵,还多显出几分欲盖弥彰的蠢钝来。太平忍不住,提起袖子掩笑,却还是噗嗤的笑出声来。

谢博士此时正走到李贤背后,本背对着他们,听到小小课堂里的嬉戏声,不由的回头道:“嗯?”

他轻轻的哼声,显得不怒自威,李旦本就心里有鬼,惴惴不安,被这一惊,怀里的蛐蛐罐骨碌碌的滚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呲的一声,蛐蛐罐的罐盖掀开在地上。殿内本来不多的几个人,李贤、李显、还有几个贵戚家的公子,眼睛都朝他看来。

李旦想俯身去捡,余光瞄见谢博士两撇小胡子下紧闭的嘴,又停下了伸出一点的手,忙的缩回来,心里悻悻的。

而太平哪里有观察周遭的环境,她看李旦越发露出痴相,越难以憋住笑。

恰这时,那罐里的蛐蛐儿得见了天日,后腿发力,三蹬两蹬,不见了踪影。李旦只得眼巴巴望着,终究叹气道:“诶。”

“旦哥哥哈哈哈哈。”而此时的太平,也笑出声来。

谢博士稍有不悦,拂袖道:“公主殿下,很好笑么?还是你有什么更新奇的见解?”

太平既被博士点了名,倒也不怵,撅着嘴带着一丝别扭气扭着身子站起来道:“新的见解也不敢说,只是有点想法,倒和贤哥哥不同。”

谢子良没想到太平真的会应他的问,更没想到太平不仅应了,且还说自己别有看法,这到让他蛮是好奇这位十二岁不更事的公主到底会说出些什么来,他和颜笑笑道:“公主请讲。”

太平小大人般的用力点点头,好像自己不是在学堂上简单的回答博士的问题,而是在一个很重要的场合对着很多人,讲十分重要的话。但她开口的声音,还是带着少女稚嫩的气息。

“我只觉得奇怪,为什么以阳为正,以阴为辅呢?又为什么男为尊,而女为卑呢?”

“这是圣人所言,圣人曾言,天圆地方,方曰幽,圆曰明。先贤早已既定,况且男子较女子而言更孔武有力,而女子较男子则更心思细密,正和一明,一幽之理。”谢博士并不因为太平的问题而觉得枯燥或者浅薄,而是耐心的回答。

当然这个回答是太平意料之中的,因为一直以来,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可是又是谁规定,阳即是明,而非幽呢?孔夫子还说,居其所而众星拱之,众星所拱的北辰,也是星宿,那也是幽,而得众星爱戴,自是为尊,为尊不就理应属阳了么。”

谢博士听到这里,眼睛微微的眯起来。而太平没注意到这些,一个人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好像在想这自己说的话,又继续道:“董先生天辨为四季划分其所居位,为五行定其所主,他的依据又是什么呢?为什么圣人们就将阳理所应当的划分给了孔武有力的男子呢?”

太平的这番话,更多像童言无忌的诡辩,而听在其他人耳里,却又有些难以辩驳。

李贤回头笑着说道:“圣人之所以如此规定,自有圣人的道理,便如祖宗之规,我们晚辈沿袭遵守,正是在维护固有的规则的运转,这怎么能轻易打破呢?”

这是一场从走神演变而成的辩论,双方的各执一词似乎没有谈到彼此所想的领域。太平的话更多的也只是懵懂的疑问,而真正中地的,还是李贤,只是不是李贤之前的长篇大论,而是他自己都没经意的一句话。

晚辈演戏遵守的固有规则,是为了维护现有的一切,所以不能轻易打破。

不是不能打破,而是人们惯于如此,才认为不能打破。实际上,不是打不破,只是不易。这个道理到那天散学,也没人提到,一场无由而始的讨论,亦以无疾而终结束。

武成殿里,武则天正蹙着眉头,神色中带着一点点的焦虑,静静的聆听着中书令的禀报,而边上还并列着几位中书省的官员,他们的嘴唇颤抖,似乎暴露了默念或者说窃语的念头。

繁复的头饰和宫人所精心挽出的发髻趁着武则天非同寻常身份的雍容华贵,她的美貌和智慧早在她还是才人的时候就在朝臣之间风闻。彼时她身为先帝遗妃尚能邀宠于高宗,已是十三分的不一般,此后,她更让小觑她的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上至宰相废后。

彼时尚且如此,况乎今日?

在朝臣们眼中,她的美丽不能用来欣赏爱慕的,而是只给人留下了敬畏的余地。

“春秧方入田亩,即遭此大灾……”中书令冗长的汇报还没停下,反复陈述着灾情之重,朝廷应该如何如何等自己草拟的解决之道。

终于,武则天开口道:“近些日子陛下头疾又犯了,这些折子才压了几日。”

中宗天资本就不堪称上成,因病误朝、迟慢折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后来改称天帝天后,二圣临朝,聪明人更早看清了权柄所向如何。

而中宗更有心以武后处政,谁还能说什么?众人来此所问,其实求的,也正是武则天的意见罢了。

中书令退了一步,腰弯的如虾米般应了一声,又缓缓直起身子来道:“可是河南河北的大唐子民等不了啊……”他声音中的急切,如同从旱区传来,带着轻轻的撕裂感,好像很久,不,是确实也说的口干舌燥。所期盼的,不过是一句准卿所奏,或者是其他更好的办法,余下的,不敢奢求。中书令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豆大,就在头上,像绷着的弦不敢松开一样,就是不掉下来。

“着,遣御史中丞崔谧等分道赈灾,不得有误。灾情所及之处,免收今年秋粮,沿途州县,需妥帖照应补给。查赈随后,你挑个可靠之人来办。”

“臣遵旨,带灾区百姓谢天皇天后圣恩。”中书令脸上终于露出来一丝轻松的表情,汗珠也随之,坠落,碎在地上。

中书令心事已了,缓缓退回中书省几位大臣之中。这时侍郎刚抬起腿,想向前迈步,脚刚离地,却听到身后远远出来了清脆的声音。

这声音永远都是大明宫中最与众不同的。侍郎默默收回了刚抬起的脚,在长袍的遮掩下,这个明显的动作,变得细微了许多。

“母后。”一样话语又重复了一次,区别的是这一次离大殿更近切。

“臣等先行告退。”中书省的几位大人非常的默契并不是用语言能约定的,他们按规矩施礼。

因本来在商讨证事的官员们齐齐缄口。此时,武成殿里甚至安静到能听见落花的声音。更何况太平公主走在石板上的脚步声。

武则天没有急着允中书省的众人退下,而是等太平公主又向前走了几步,离她自己大概三丈左右的时候,才开口道:“太平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没看到母亲正在和几位大人议事么?”她的话语是责备,但是却没有责备的口气。

中书省的众人又是一躬身,如无声说了一句臣等不敢。太平走近两步停下,颔着首,有点委屈的撅着小嘴道:“女儿不知…道……母后正在……”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几个字像是女儿家委屈的嘟囔,全吞在了嘴里,没说出来一般。

武则天只淡淡的笑了一下,用嘴角微微上扬的表情道:“诸位大人可以先行退下,各位的折子我会敦促陛下批阅。”

众人心中有数,都知高宗皇帝现下已经将大半的事务都交与天后打理,但武则天行政之间,既无大错,又是皇帝授意,谁能说什么呢?只折子有着落,远胜于有些时候如一掷深潭全无音讯的好。只见他们一个个又施了全礼,齐喊着“微臣告退”的口号退出殿内。

武则天目送中书省的官员们退出大殿,才转身拦了拦裳摆,换了稍严厉的语气道:“你没看到我正在与大人们议事么?”她说的是责备乃至于训斥的话,只是终究还是以一个母亲的口吻讲出来。

“母后。”太平那少女略带撒娇的口气真的是任何人禁受,旁人本就为她的身份畏惧于她,即使是她高高在上的父皇母后,也无法不为她的女儿娇态而心软。

武则天本也无意大家训斥于她,只想她日后随着年岁的增长多去去娇气,张张规矩罢了。武则天故作伤心的样子,摇摇头:“你啊,定是有什么事儿,才这么慌张的来找我。”

“才不是呢。”太平忙抱住母亲,轻轻的依偎在武则天的肩上。

武则天抚了抚太平如墨一般乌黑的长发,又道:那是谁欺负了我的小太平么?”

“太平今天去读书,谢夫子说先贤有云男女伦常如日月行色,尊卑如阴阳不可颠倒,男子打仗主事,女子纺织家务,是天道循环的表现。”

“难道不对么?”武则天的反问不并是儒家固有的伦常意识的附庸,比起无味的附和,她更期待自己的反问,能得到何种回答。

“可是母后你帮父亲治理国家,不正是主事于外么,母后将国家治理的好,也是父皇的授意啊,难道这也是有违天道的么?”太平倚在武则天的怀里静静的说着。

“不错,是有很多人这么想过并且说了出来,可是事实证明,他们错了。后来其他这么想的人,并没有再说,但也许他们还在想。”武则天牵起太平的手,她言语中的平静来源于多年宫廷间的斗争,这让她看对任何事,都可以不将喜怒形于颜色。

“母后的话,太平有些不懂。”太平抬起头,仰视着她熟悉的、给予她生命的母亲的脸庞。

而武则天并没有解答她的疑惑,只是微微笑道:“母亲的小太平长大啦,这些事,你慢慢自然会懂的。”她此时眼中所流露的,完全是一个母亲对于子女关切的神色。这在武则天身上,是十分少见的,毕竟她不是个普通的女人,更身在一个不普通的位置。

太平似懂非懂的冲着母亲点点头,然后露出一个带着一点点恶作剧成功的窃喜般坏意的笑说道:“太平……确实有一件事,想求母后。”她开口,又顿了一下,仿佛思虑了很久一般。

“我啊,就知道你有事儿。”这一切,依旧在她的意料之中。作为帝王室,注定没有平常人家的亲情,财富和地位并不能弥补这些人天性对于亲情的可望,面对注定的缺失,她能做的,仅仅是在“可以”的范围内,用权力的纵容或者宠溺来安慰子女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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