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陈年的葡萄酒,为什么倒酒的时候不能一滴不剩?

  • (一)A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是有人偷了他们罢:那是谁?又藏在何处呢?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罢:现在又到了那里呢?  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B像针尖上的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不尽头涔涔..而泪潸潸.. 了。 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了;去来的中间有怎样地匆匆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于是——C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查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又开始在叹息声里闪过了。  在逃去如飞的日子里,在千门万户的世界里的我能做些什么?只有徘徊罢了,只有匆匆罢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里,出徘徊外,又剩些什么呢?过去的日子如轻烟,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初阳蒸融了;我留着些什么痕迹呢?我何曾留着像游丝一样的痕迹呢?我赤裸裸来到这世界,转眼间又将赤裸裸地回去罢?但不能平的,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  D你聪明的,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1. (1) 理解文中加点的词

    2. (2) 读文中画线的A句,回答采用了那种修辞手法?这样写表明了什么?

    3. (3) 读文中画线的B句,回答采用了那种修辞方法?这样些表明了什么?

  [转载]狡狐心里的野蛮熊 作者:元媛

呜……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都是因为看不惯他那副跩样

所以她才“强吻”他,想来个下马威──

她的阿爹都是这样“欺负”阿娘的啊

怎么轮到她做的时候,事情却完全变了样?!

而且她的火爆个性也帮了不少倒忙

明明他才是爱耍阴、搞恶劣的那一方

表面上却好像她永远是恰北北的野蛮女!

好不容易她逮着机会,想破坏他的亲事来个小报复

没想到计划还没成功,自己就莫名其妙被吃干抹净──

唉!她怎么会忘了自己永远玩不赢这只狐狸咧?

她默默“吞忍”自己失身的残酷事实

怎料那只狡狐竟然四处嚷嚷,说是她“强”了他…

?狡狐心里的野蛮熊 楔子
欢喜城有两大食坊,一为城里首富夏家所开的龙腾酒楼,以珍馐佳肴和陈年美酒闻名,价格昂贵,非达官显要是进不了门的。
而龙腾酒楼的对面,则是云香客栈。
不同于龙腾酒楼典雅高贵的雕刻摆设,云香客栈仅是一间小小的食坊,以绿竹建成,里头的桌椅也皆以廉价的绿竹构成。
若说龙腾酒楼是达官贵人用膳的地方,那云香客栈就是平民百姓踏足的地方了。
物美价廉,人穷就不要奢望太多了,云香客栈也是不错的!
不过,因是城里的唯“二”食坊,虽然两家主打的是不同阶层的客层,还不到敌视的地步,却从不互相往来,更不用说打招呼了。
但是,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底细,而且下意识地比较着。
年仅八岁的元宵,坐在自家客栈的台阶前,啃着嘴里的肉包子,鼓着一张嘴,看着从华美轿子走出的少年。
少年一身月白锦衣,俊秀贵气的模样,虽然年仅十三、四岁,可却俊美优雅得引人注目。
注意到元宵,少年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嘴角习惯性地微扬,就收回了目光──无足轻重的人,不需理会!
可是,一旁的人却不放过碎语的机会。
“你看!你看!那就是夏家大少爷,长得可夏俊秀,比起来那元家姑娘可就……”

众人的目光,有点可叹地看向元宵。
虽才八岁,元宵却如熊般壮硕,脸圆身体壮,看来不像个可爱小泵娘,倒像只小熊。
“听说,元家姑娘一餐要吃两桶饭耶……”
“而且还听说她力大无比,不只长得像熊,力气也有如熊一般,有着爆发力,小小年纪就能单手提起十斤重的铁锅……”
“唉!比起来夏家少爷还比较像秀气的姑娘家……”
“是呀!是呀!也是啦!一个穷一个富,石头怎么跟玉石比呢……”
那些声音细细小小的,却全落入元宵和夏御堂耳里。
真刺耳!元宵不怎么高兴地瞇起熊眼,瞪着看起来没几两重的夏家少爷,那俊秀的五官、瘦长的身子,再对照自己熊一般的身材……
无趣地收回目光,元宵很有自知之明,继续吃着手上的肉包子,不听不闻不看。
她不只长得像熊,也有熊一般的胸襟,很豁达的!
只是,抬起的眸光,却对上少年眼里的轻笑。
那笑,有着嘲笑、轻视以及骄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而她……则是手下败将。
当下,元宵脾气被激起了。
是的,她有熊般的豁达胸襟,可是很不巧的,却也有熊般的火烈脾气,脾气一来,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缓缓瞇起眼,怒火因嘲笑的眼神而燃起,她站起身,快速啃掉手上的肉包,大踏步地走向少年。
顿时,四周寂静下来,在场的人皆好奇地看着她的举动。
夏御堂也轻桃起眉,漂亮的黑眸望着她。

夏御堂也轻桃起眉,漂亮的黑眸望着她。
元宵走到他面前,凶狠着一张脸,用力揪起他的衣领。
众人皆发出惊呼,以为元家姑娘要打夏家少爷了!
谁知,那张红润的熊嘴却用力地撞上少年小小的唇瓣。
围观的人瞪大眼,被亲的人也瞠大眼,唯有亲人的人得意洋洋。
哼哼!每当阿娘惹阿爹生气时,阿爹都会用这招处罚阿娘,虽然不懂为什么,可元宵还是有样学样。
“死元宵!妳他奶奶的干什么?”元老爹一出门就见自家女儿强亲死对头的儿子,当场气红脸,赶紧冲上前。
“阿爹……”元宵笑着转头,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自家爹亲狠狠往头上捶了一记。
“哇!好痛!阿爹你干嘛打我?”皱着脸,元宵很委屈、很生气地问着元老爹。
厚──她在欺负死对头的儿子耶!阿爹怎么不称赞她,反而打她?
“妳……妳还敢问!”元老爹气得发抖,看到众人看热闹的眼神,更是觉得丢脸。
“来!妳给我回来!”拖着哇哇大叫的女儿,无颜见人的元老爹赶紧将丢人现眼的女儿拖回家。
“哇!阿爹,你在生什么气呀?”被揪住后领往后拖的元宵还搞不清楚原因,拚命喳呼着。
喳呼间,又对上少年的眼。
那双漂亮黑眸正恶狼狈地瞪着她,像是恨不得杀掉她似的,而她也很不客气地瞪回去。
结果,因为这件事,害她被阿爹揍了一顿,呜……小**好痛。
都是因为夏御堂,她才会被阿爹揍,她跟那姓夏的杠上了啦!
从此,元家姑娘强亲夏家少爷的事在城里流传了许久许久,而元、夏两家的小主人,也自此结下梁子!

狡狐心里的野蛮熊 第一章
“小猴,把翠绿香芹送出去。”
一名做男装打扮的姑娘拉大嗓门,对着外头叫唤着。
她有一张漂亮的鹅蛋脸,眉目分明,带着一股英气,红润的唇瓣略微宽厚,却带着一丝诱惑意味,不需噘起,就让人想一亲芳泽。
当然,前提是得有那个种!
云香客栈的元宵姑娘,在欢喜城里,可是没有哪个男人有种敢招惹的!
虽然,她不再壮硕得像头熊,可还是有着熊般的力量。
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单手甩着大锅,另一手拿着大铲子,却一点也不觉得吃力,轻松自如的模样,就连男人也自叹不如。
她习惯做男装打扮,一头长发总是包在布巾里面,一身粗布衣,若不说明,人家还以为是个小伙子。
模样不像姑娘家就算了,就连脾气和力气也火辣辣得让人不敢招架,因此虽然十九岁了,可还是没人敢来提亲。
可没人想娶个母老虎回家!
元宵是无所谓啦!她对嫁人没什么兴趣,就算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一生守在云香客栈里,她也没啥差。
她的人生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打败对面的龙腾酒楼──正确来说,是打败夏御堂。
她和他的仇,结于她八岁那年。

她和他的仇,结于她八岁那年。
虽然年长后,她知道自己那时的举动有多惊世骇俗,也难怪阿爹会揍她,连她回想起来都觉得丢脸。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一吻后,她和夏御堂的梁子就结下了!
两个人互看不顺眼,拚死也要斗垮对方。
所以,五年前阿爹将大厨的位置交给她,连带地也把云香客栈交给她管理后,她每天钻研各种菜色,努力开发美味食膳,就是为了吸引那些饕客的到来。
她就不信,她做出来的食膳会输给夏御堂请来的那些名厨;而事实证明,她成功了!
云香客栈每天客人都络绎不绝,让人忙不过来,也让她这个大厨忙得团团转。
可是……龙腾酒楼的生意也很好,一点也不输给云香客栈。
就是这点让元宵更恨,怎么就是抢不走他的客人呢?
抿着唇瓣,元宵快速炒着锅里的香蒜,爆个香,加入辣椒,用锅铲炒了下,再放进已腌好的鸡肉。
用着大火,甩着锅子,熟练地用铲子炒着,再放入一旁的香料,一边思索,手不忘动作。
“老、老板……”一名小二打扮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进灶房,紧张地叫着她。
“干嘛?”元宵没好气地应声,将炒好的鸡肉放进盘子。“好了,把蒜香鸡肉端……”
“老板,有人来闹,吃白食不给钱……”少年喘着气,急促地打断元宵。
元宵止住动作,眼眸微瞇。“吃白食不给钱?”
奇了,在城里还没人敢在云香客栈这么做。
城里的人皆知,元宵不只厨艺好,拳头更硬,绝不敢在云香客栈里闹事,更不用说吃白食了。

奇了,在城里还没人敢在云香客栈这么做。
城里的人皆知,元宵不只厨艺好,拳头更硬,绝不敢在云香客栈里闹事,更不用说吃白食了。
“对,看样子是外地来的小混混。”少年赶紧点头,虽然紧张,可却也很兴奋。
他家老板,可是他小猴崇拜的女中英豪,那些不长眼睛的混混这下可死定了!
“很好。”元宵阴狠地勾起唇角,将盘子拿给小猴,“端给客人。”说着,也跟着大步踏出灶房。
一出灶房,就见几个小混混对着掌柜老李吼着:“什么?叫我们付钱?老头子,你长不长眼睛,知不知道我们家老大是谁?”
元宵轻挑一眉,瞄了那几个流氓地痞一眼,手指扳了扳,发出轻脆的骨节声。
虽然有地痞闹事,可客栈里的客人却依然坐得稳稳的,完全没人惊慌地逃走;甚至,一看到元宵出场,皆带着看戏的眼神瞧着一切。
“客人,不好意思,小本生意,请勿赊账,也请不要吃白食。”元宵扬着笑,好声好气地说着。
和气生财嘛!非紧要关头,她是不动拳的。
“放屁,能让我们刘老大在这吃东西,是你们这间破客栈的福气,你这臭小子胆敢说我们吃白食,找死!”
一名混混朝地上吐了口痰,握拳要揍元宵。
元宵瞄了那口痰一眼,唇瓣一抿,在对方挥拳过来前,拳头就先送了过去,再恶狠狠地踢了对方一脚。
“给你们脸不要脸,敢来砸姑奶奶的店,我看找死的是你们!”冷声一哼,元宵不屑地踩住被她打倒在地的混混的手,再使劲狠狠一转,哀号声顿时从混混嘴里发出。
“原来是个臭娘们,上!”剩下的地痞见自己兄弟被打,迅速冲上前,围住元宵。
元宵轻视地瞄了他们一眼,快速地闪过他们的攻击,脚一踢,肘一刺,再送上几拳,轻轻松松地和他们对打着。
而一旁的客人则在一旁鼓掌叫好。

正混乱的时候,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好来到龙腾酒楼前,一抹修长的身影步下马车。
他穿着月白色的锦缎衣杉,长发以白玉扣束,俊美无俦的俊颜习惯性地噙着一抹淡笑,手上是一柄白玉折扇。
那俊雅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满身铜臭的商人,倒像个俊秀书生,一出现便光彩夺目地引人目光。
而那狭长的黑眸当然也没错过云香客栈的热闹,却只是淡瞄一眼就收回视线,转身温文有礼地伸手牵着正要下马车的粉裳姑娘。
元宵瞇起眸,对那男人冷淡的目光感到不快,虽然他只淡淡瞄了一眼,可他们两人的目光还是对上。
而她也没错过男人眼中的嘲笑。那抹嘲笑,让她整个人都火起来。
“啊!老板……”突然,小猴紧张地大叫。
被打倒在地的地痞老大抄起一张长椅,恶狠狠地往元宵的头打去。“臭婆娘,去死吧……”
这一幕,让众人纷纷惊呼,也引起对面人的注意。
元宵迅速出拳,“砰!”地一声,拳头将长椅打破一个洞,正中地痞的脸。
“小猴,搜括他们身上的钱,再把人给我丢出去。”慢慢地收回拳头,元宵冷声说着,美眸仍然瞪着对面的男人。
“天呀!好可怕,怎么这么野蛮……”粉裳姑娘柔弱地抚着胸口,娇滴滴地偎着男人的胸膛。
夏御堂徽徽一笑,黑眸不着痕迹地瞄了元宵一眼,语气温雅,却带着一丝挑衅。“陈小姐有所不知,这元宵姑娘在城里可是以蛮力闻名,也难怪会吓着妳了。”
“原来她就是元宵呀……”粉裳女子上下瞄了元宵一眼,眸里带着一抹轻嘲。“听说,夏公子小时候被她强吻过?”
夏御堂微挑一眉,俊颜有着惊讶。“没想到那么久的事,陈小姐也听过,唉!这件事对我真是个伤害。”
说着,他故作沮丧地敛眸,薄唇却隐隐勾起。
对面那如熊一般火爆的女人,应该忍不了多久了吧?
果然,一直站在原地的元宵已经听不下去了,两手扠腰地怒吼着:“夏御堂,你说够了没?”
王八蛋!她不吭声,就当她好欺负啊?
被指名道姓,夏御堂扬起黑眸,潇洒地摇着折扇,俊颜扬起一抹笑。“元宵,我当然也不想说,可是当年被妳蹂躏得那么惨,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想忘也忘不了。”
“放屁!谁蹂躏你啊?”元宵气呼呼地冲上前,伸手粗暴地推开偎在他胸前的女人。

她伸手粗鲁地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警告着:“告诉你,当年的事你最好不要再提。”
那丢脸至极的往事,她巴不得忘光光!
偏偏一看到他,她就想起来,而且四周的人还时常有意无意地拿这话题闲聊着。
而他,一逮着这事,就装作一副受伤的可怜模样,更引起旁人的同情,而她元宵永远是个坏人。
这只虚伪的狐狸,只会用这张俊美的皮相骗人。
“元宵,提的人不是我呀!”夏御堂一脸无辜,一直以来提往事的人部不是他,而是身旁的人,他只是附和几句而已。
“你!”元宵气得牙痒痒的,拳头也好痒,恨不得揍扁眼前这张可恶的俊庞。
怒火让她把月白衣领抓得更紧,而夏御堂也很配合地跟着倾下身。
两人的脸,靠得有点近……
“妳这蛮女,又想对夏公子做什么?”被推开的陈小姐不高兴地说着,见两人的脸靠那么近,急得蹦出一句。“妳是不是又想强亲夏公子了?”
“什么?”元宵一愣,“谁想亲……”
话未说完,这才发现两人的脸靠得有点近,而她的手抓着他的衣襟,从画面上看来,倒像是她又要强亲他。
“元宵,妳要重温小时候的画面吗?”夏御堂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
“啊?”元宵又是一怔,瞄到他眸里的狡猾,心下一惊,赶紧要松手远离他。
可来不及了!就在她往后退时,他用脚尖轻踢她的脚,让她重心一个不稳,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襟支撑,而他也顺势低下头──
她正巧跟着抬起脸,一低一抬,两人的唇刚好贴上!
同样的画面,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围观人潮,重温了元宵八岁那年的画面……
“啊……夏御堂!你这混账王八蛋……”
一声怒吼响彻云霄,元宵踩着愤怒的步伐,气呼呼地来回走着,边走边怒骂,边骂心里的怒火就愈旺盛。
那个王八蛋竟敢算计她,害她在城里再度丢脸!
元家姑娘强吻夏家少爷的事件再演,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她的脸部丢光了。

在两人的唇贴上时,她清楚地看到他眸里的笑意,气得她送他一拳,怒气冲冲地奔回客栈。
没想到连客栈里的人也用暧昧的眼神瞧着她,一副她爱慕夏御堂很久的模样,才会继小时候之举,再度强吻他。
屁啦!她是被算计的好不好?
可是根本没人肯听她说话,每个人都认定是她强吻他,害她百口莫辩,只能认了。
十一年来,总是这样,她完全被夏御堂耍着玩,那只狐狸,只会用那张脸骗人,装出无辜又善良的模样。
而她,粗鲁又野蛮,所以理所当然的,找麻烦的好象都是她。
没人知道夏御堂的真面目,只有她知晓,可是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因为她对夏御堂的厌恶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花喜儿,妳怎么会有这么王八的大哥?”拍着桌子,元宵气红着脸,对着喝茶的花喜儿大吼。
花喜儿慢慢喝口茶,耳朵仍然因怒吼声而嗡嗡作响,让她受不了地掏着耳朵。
“元宵,事情都发生了,妳再怎么生气也没用吧?”花喜儿轻轻挑眉,说着风凉话。
元宵强吻她家大哥的事在城里热闹地传了好些天,看来要让流言消失还要好一段日子。
“妳叫我怎能不生气?谁要强吻那只狐狸,明明就是他踢我脚,我重心不稳才会……”
元宵不停解释,她满肚子委屈不满,可没人相信她,也没人肯听她讲,除了花喜儿。
无奈的是,她也只能找花喜儿吐苦水,虽然和夏御堂不合,不过她却和花喜儿熟的很。
“妳跟我说也没用,事情都造成了。”花喜儿同情地瞄元宵一眼,元宵和她大哥斗了十一年,可说是屡战屡败。
唉!这头没心眼的熊,怎么斗得过她大哥那只老狐狸?当然是被吃得死死的。
“可恶,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认识夏御堂。”元宵气呼呼地拿起茶杯,大口喝下。
“谁叫妳没事送到我大哥面前?妳不会离他远远的吗?”花喜儿奇怪地睨元宵一眼。
说起来,元宵也很怪,明明讨厌她大哥,偏偏一看到大哥就冲上前,一定要斗一斗,而且明知怎么斗都会输,就是不死心。

我也想离他远远的呀!”元宵没好气地说:“拜托,妳以为我爱跟他斗吗?”
她元宵没那么闲好不好?
只是每次一看到夏御堂,她的心情就会不好,一对上那双嘲弄的黑眸,她的火气就上升,不知怎么地,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就会冲到他面前,怒火冲冲地和他斗起来。
所以,城里的人看来,都觉得是她在找麻烦。
“搞不好妳和我大哥上辈子是冤家,这辈子才会斗成这样。”眸儿轻转,花喜儿微扬起笑。
元宵当场打个哆嗦,没好气地瞪着花喜儿。“拜托!谁和那只狐狸是冤家,我才没那么倒霉。”
冤家?呸!她和夏御堂才没那么亲。
“不行,这个仇不报,我吞不下这口气。”握着拳,元宵愈想愈火,每一次都被夏御堂耍着玩,让她不甘心极了。
“妳想干嘛?”看着元宵,花喜儿想让她打消念头。“元宵,妳是斗不过我大哥的。”
而且,就怕她这只熊会被她大哥那只狐狸吞下肚,吃得连根骨头都不剩。
“我不信我永远斗不过他。”元宵口中一哼,不服输地抬起下巴。“喜儿,帮我想办法,要怎样才能赢夏御堂?”
“这……”花喜儿想了下,“我记得大哥最近和陈家接洽香料的生意,所以跟陈家小姐走得还满近的。”
陈家小姐?元宵愣了一下,想到那个粉裳姑娘。
“妳是说,妳家大哥有可能会娶那个陈小姐?”
想到那个柔柔弱弱的陈小姐,就想到她依偎在夏御堂胸膛的模样,而夏御堂也没推开她,两个人看起来很亲昵。
那亲密的模样,让她觉得那姑娘很碍眼,莫名地感到讨厌。
奇怪的感觉让元宵一愣,揉了揉胸口,觉得这种心情怪怪的……莫名其妙!
撇撇嘴,不理会这种奇异感,现在怎么报复夏御堂才是重点。
“嗯!”花喜儿点头。“是有这个可能。”
“很好。”元宵点头,唇瓣扬起了。
“元宵,妳想干嘛?”花喜儿挑眉。
“哼!我要破坏,让他娶不到陈小姐,也得不到香料的生意。”元宵握拳发誓。

狡狐心里的野蛮熊 第二章
既然要跟夏御堂那只臭狐狸斗,首要之务,就是要先查清楚对方的所有底细。
经过几番调查和探听,元宵这才知道,陈家专门做食品的香料,食材若经过香料的调味,食物的味道更能被引发出来,也更入味。
而陈家小姐,名唤陈惜香,是邻城闻名的美人,听说琴模书画无所不通,还未及笄,求亲的人就踩烂陈家门坎了。
不过陈惜香眼光高,陈家也想挑更好的女婿,才没将女儿嫁出;这次,他们皆相中夏御堂了。
城里的人也在传闻,这些日子夏御堂和陈惜香频频互动,看来夏陈两家的亲事应该不远了。
这是元宵这几天打听的结果,情况对她很不利,生米都快煮成熟饭了,她是要怎么破坏?
而且想也知道夏御堂打算将香料用在龙腾酒楼里,搞不好又会想出什么卑鄙的花招跟她的云香客栈杠上。
想到这,元宵就恨!不管怎么努力,云香客栈就是赢不了龙腾酒楼,虽说客源不同,可她这是不甘心。
而且要是让他用那些香料想出什么独特的菜色,那她好不容易吸引来的老饕不就被抢走了?
然后,夏御堂那家伙一定会更得意……
想到那可恶的家伙得意的嘴脸,元宵心里就一肚子火。哼!她才不会让那只臭狐狸如愿。
可问题是──她根本想不出好办法阻止。
左思右想,就在她快想到抓狂时,花喜儿却派人传来一个消息,说今晚是夏父大寿,夏府将宴请客人,其中当然包括陈家父女,也有可能当场宣布两家的亲事。
这怎么行?她都还没出场破坏,怎能马上就一败涂地?

所以,我家小姐帮妳想了一个法子。”看着元宵一脸狰狞的模样,喜雀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传达主子的话。
“什么法子?”听到花喜儿帮她想到办法,元宵快速揪住喜雀的衣襟,激动地问着。
“咳咳……元、元姑娘,妳冷静点。”喜雀被扯得喘不过气,涨红着脸要元宵放手。
“哦!”元宵赶紧松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太大力了。”差点忘了自己的蛮力,寻常姑娘家可受不了。
“没关系。”终于能呼吸,喜雀松了口气,怕元宵又激动,赶紧说道:“小姐要妳跟我走,请跟奴婢来。”
元宵心中虽有疑问,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反正花喜儿的狡猾跟夏御堂有得比,既然花喜儿说有办法,就一定是帮她想到了好法子。
带着这个想法,元宵乖乖跟在喜雀后头。
只是愈走,愈觉得不对劲,尤其当她偷偷摸摸地被喜雀带进夏府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喜雀,花喜儿要妳带我来夏府干嘛?”
“嘘……”喜雀转头要元宵克制音量。“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小姐在房里等妳,到了。”
一到花喜儿住的院落,怕被人发现,喜雀赶紧拉着元宵的手,快步开门进入房间。
就见花喜儿优闲地喝着茶,美眸轻扬了下。“元宵,妳来啦?刚好,寿宴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
“喂,妳没事让喜雀带我到夏府干嘛?还有,听说妳帮我想到赢夏御堂的方法,是什么方法?”一看到花喜儿,元宵捺不住性子地着急问道。
“别急,妳看那里。”花喜儿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贵妃椅。
“什么?”元宵疑惑地转头看去,眼眸立即瞪大。“陈、陈惜香?”

她发出惊呼,又赶紧捂住嘴。
贵妃椅上,穿着水缘雪纱罗裙的陈惜香正合眼睡着,而且睡得很熟,没被她的惊呼吵醒。
正常人听到声音,就算睡得再熟,也会醒来,可陈惜香却完全没反应,呼吸依然平稳,丝毫没有受到吵扰的感觉。
“喜儿,陈惜香怎会在妳这睡?而且她好象怪怪的……”元宵放低音量,一脸疑惑地看着花喜儿。
“不用紧张,她喝了放了迷药的茶,估计会睡到明天吧!”花喜儿微微一笑,一点也不惊慌。
“迷药?”元宵不敢相信地睁大眼,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大。“花喜儿,妳对她下药?!”
“没错。”花喜儿点点头,仍然笑意盈盈,一点也不心虚。
反倒是元宵瞪着花喜儿,又瞪向睡着的陈惜香,着急地问:“妳没事对她下药干嘛?”
“为了妳啰!”花喜儿笑得甜美又无辜。
“为了我?”指着自己,元宵不懂地皱起眉头。
“妳不是想斗赢我大哥吗?今天是我爹的寿宴,或许今天就会宣布两家的亲事。”
元宵点头,她今天就是为这事才来的呀!可她还是不懂这跟迷昏陈惜香有何关系。
见元宵一脸迷惑,花喜儿不禁摇头。这个单纯的笨蛋,连手段都不懂得用,难怪会斗不赢她家大哥。
喝口茶,她干脆直接说明白:“妳想想,要是陈惜香当众拒绝这桩亲事,我哥的面子不就全失了?”
“可是陈惜香不会当面拒绝呀!”看也知道陈惜香巴不得马上嫁给夏御堂,花喜儿真是没长眼睛!
“陈惜香是不会,可是妳会呀!”扬唇,花喜儿笑得可贼了。
“喜雀。”花喜儿杨眸示意婢女。

是。”喜雀赶紧从内室拿出一个端盘,放到桌上。“元姑娘,这是给妳的东西。”
“这是……”元宵看着桌上的东西,是一张人皮面具,难道……“妳该不会要我……”
她张大嘴看向花喜儿,又看向贵妃椅上的陈惜香,伸手指了指陈惜香,再指指自己。
“没错。”见元宵总算开窍了,花喜儿笑得更甜了。“如何?我想的这个法子不错吧?”
慢慢合上嘴,元宵慎重地走到花喜儿面前,拍拍她的肩。“喜儿,妳真的太捧了!”
她感激地看着花喜儿,能想出这种主意,不愧是姓夏的妹妹,同样是狐狸出身的呀!
“哪里,不用太爱我。”花喜儿不客气地收下称赞。“喜雀,把陈小姐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元宵妳快戴上面具,陈惜香在我这待太久了,寿宴已经开始,我们得快点。”
“哦,好。”事不宜迟,元宵赶紧戴上面具,再穿上陈惜香的衣服。第一次穿这种衣服,她不太习惯地拉扯着。
“喜儿,陈小姐在妳这吧?”突然,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元宵一惊,“夏……”剩下的话被花喜儿捂住了。
“嘘……”花喜儿瞪元宵一眼,见喜雀已经弄好头发了,便状若无事地开口:“是呀,大哥,妳来找惜香哦?我马上把人还给你。”
什、什么?元宵瞪大眼,拼命摇头。
“乖,千万别被发现了。”轻拍元宵的脸,不管她愿不愿意,趁她呆愣时,花喜儿一把将她推出门。
花喜儿这个死女人,竟然就这样把她推出来!
元宵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她可没忘记自己此刻易容成陈惜香的模样,所有的粗鲁都得收起来,装出温柔婉约的气质。
可是她好痛苦,尤其是身上的衣服,第一次穿这种姑娘家的衣服,漂亮是漂亮,可她就是不习惯,怕走路会踩到裙襬。

还有头发,盘成了云髻,又插上一堆发饰,让她觉得头好重,整个人好痛苦。
而最让她感到痛苦的就是身旁的男人,跟他靠这么近,明明讨厌得想砍死他,却又得装出温柔的声音。
“香儿,妳好象有点怪怪的?”看着身旁的女人,夏御堂微扬着眉,俊颜有着关怀。
香儿?恶……叫得还真亲昵!
元宵在心里冷声嗤哼,见夏御堂一脸温柔的模样,胸口不由得有点闷。
想他对她就没这种表情,动不动就对她冷嘲热讽,可对陈惜香却温柔有礼,真是虚伪!
“呵呵,有吗?可能是最近天气多变化,我不小心染上一点风寒的关系。”虽然气闷,可元宵还是装出温婉的模样。
“是吗?”夏御堂有点明了地点头。“难怪,我也觉得妳的声音有点奇怪,跟平常不一样。”
“咳!”他的话让元宵吓得心脏一阵紧缩,“呵呵,应该是风寒的关系,声音有点变了。”
她有点心虚地接话,眼眸却不敢看向他。不习惯说谎,让她有点心慌。
“妳得小心注意身体,我们到亭里坐坐,我让人备了酒菜在那,我们好好聊聊。”
“耶?”元宵吓得抬起头。“可、可是今天不是你爹的寿宴,我们不用到前头去吗?”
拜托,她一点也不想跟他喝酒聊天!
“没关系,不急。”夏御堂笑得尔雅,温和却不容她拒绝地带她来到凉亭。
“而且,我相信我们的爹一定也希望我们两个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妳说是不?”说着,俊眸温柔地看着她。
“呵呵呵……”元宵只能干笑,无可奈何地坐到椅子上,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不知为何,看着夏御堂那俊美的笑颜,她心里就觉得发凉,总觉得自己好象踏入什么陷阱

可不可能呀!他又不知道她是元宵,一定是她想太多了,不习惯做坏事才会这样,第一次做坏事总是会紧张的。
“来,这是陈年的老酒,又香又醇,是特地为妳准备的。”夏御堂帮她倒酒。
“哦,好。”紧张让元宵下意识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浓烈的酒香从嘴里泛开,让她眨了眨眼。
差点她就要豪气地赞叹,幸好临时记起自己现在的身分,赶紧装作羞涩的模样。
“好、好喝,这酒真好喝。”
呜……喝到好酒还得装,好痛苦!
“香儿,我可是第一次看妳这么豪气地喝酒,妳以前不是都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吗?”见她不同以往的模样,夏御堂疑惑地挑眉。
“呃……”元宵一阵心惊,眼睛四处乱转。“可、可能是这酒太香了,让我一时忍不住,让你见笑了。”
“不会,妳这样也很可爱,喜欢就多喝一点。”说着,又帮她倒一杯。“还有,妳也尝尝这鸡肉,配这酒味道很好。”
“哦,好。”元宵食不知味地吃着,一颗心紧张得坪悴跳。
“妳肯来参加寿宴就好,我原本担心妳还在生我的气。”啜口酒,夏御堂慢条斯理地说着。
“生你的气?”元宵一愣。怎么?两个人吵架啦?
“是呀!”夏御堂歉然地看她一眼。“我被元姑娘亲是意外,没想到却被妳亲眼看到,唉!真不知道那元姑娘在想什么,小时候不懂事就算了,怎么长大了也还做这种事呢?”
愈说,他愈感叹,元宵则慢慢瞠大眼。这家伙是在说什么?说的好象是她强亲他似的,明明就是他踢她脚,才会……
这混账还敢装可怜,可恶!
元宵气得快吐血,却又不能反驳大吼。厚!胸口气得好痛。
她无法克制怒火,只能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泄愤!
“说起来那元姑娘也很可怜。”好似没发现她的激动,夏御堂自顾自地说着。“小时候长得像头小熊,粗鲁又野蛮,虽然长大后勉强从熊变成女人了,可蛮力和脾气一点也没变,也难怪到十九『高』龄了还嫁不出去,想来还真令人同情。”

谁要你这只死狐狸同情了!她姑奶奶才不希罕。
她一下子就喝完了一瓶酒。
“香儿,妳怎么空腹就把酒喝光了?这样会醉的。”这才发现她把酒喝完了,夏御堂一脸惊讶。
“呵呵……不会,我还很清醒。”是呀!清醒得好想揍扁眼前这张可恶的俊脸。“对了,我们是不是该到前厅去了?”
再待下去,难保她会克制不了自己,先动手打死他。
这死狐狸,你能得意也只有现在了!
等待会宣布亲事,我元宵一定要让你的脸丢光光,成为全欢喜城里的大笑柄!元宵恶狠狠地在心里咬牙发誓。
“不急。”谁知夏御堂却不如她所愿,彷佛没看见她带着杀意的眼神,笑容仍然俊雅。“喏!既然妳喜欢这酒,这里还有一瓶给妳喝,我帮妳倒。”
夏御堂执起白玉壶,又亲自帮她倒满酒,黑眸不着痕迹地轻扫她一眼,好看的薄唇轻扬,一丝狐狸般的狡诈眸光掠过眼里。
“香儿,妳心情是不是不好呀?”
“啊?没、没有呀!”元宵呵呵笑着,压着心里的狂猛怒焰,柔声问着:“你怎么会这么说?”
“妳的眼神,好象恨不得杀了我的模样。”夏御堂故作疑惑,狐疑地看着她。“我觉得妳今天真的怪怪的。”
“啊?”元宵吓得赶紧找借口。“谁、谁教你要提那个元宵,你提到她我就有气,那女人也不照照镜子,竟敢又强亲你,真是不要脸!”
紧张让她不得不贬低自己,一边说,心里一边在泣血,连带地把这笔帐也算在夏御堂头上。
这个混账,她不会让他好过的!
“别气,是我不好,不该提她的。”看出她眼里的隐恨,夏御堂忍住笑,又帮她倒酒。“来,喝酒。”
元宵端起酒杯,瞪着夏御堂,大口大口喝着。
一口接着一口,两瓶酒一下子就被她喝光,陈年醇酒的后劲让她的头脑慢慢昏了起来,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唔……”头怎么突然晕起来了?
“怎么了?”知道酒的后劲开始发作,夏御堂微徽一笑,放低声音,轻声问着。
“没、没事。”元宵摇头,却觉得头更晕。
“才、才没有。”她可是千杯不醉,才区区两瓶酒,怎么可能会醉?“我没……”
“醉”字来不及说出口,她便沉沉地趴睡在桌上。
“傻瓜,这酒可是用陈年的酒膏酿成的,再怎么千杯不醉,平常人也撑不了一瓶的。”更何况她还喝了两瓶。
轻柔地将她搂进怀里,俊颜上的笑容不再温文,毫不隐藏狡滑的笑容,眼眸泛着一丝邪佞。
小小的陷阱,如他所料,这头笨熊果然轻易掉进来了!
呵,她既然自己送上门,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狡狐心里的野蛮熊 第三章
“唔……”元宵微拧起眉,觉得身体有一抹热气,让她有点难受地小嘴微启,轻吐着气。“好热……”
受不了,她忍不住扯着衣襟,脸上的人皮面具不知何时早被人拿掉,露出绯红的桃花容颜。
而那撩人的姿态,则被站在床榻前的男人恣意欣赏着,黑眸凝着一抹欲望,瞬也不瞬地看着床上的人儿。
“元宵,很热吗?”低沉的声音轻轻的,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泛红的脸颊,因滑腻的触感而微扬薄唇。
微睁眼,元宵看着他,眉尖拧得更紧,因为体内的热,也因为眼前的他。“夏御堂……”他怎会在这?
她拧眉感到不解,可体内的热火却让她无法思考,衣襟早被她半扯开,露出水绿色的亵衣,诱人的唇瓣轻吐着如兰气息。
“恶梦……”一定是梦,不然他不会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用那么温柔的声音叫她。
听到她的呢喃,夏御堂微扬眉,低声笑了。“对,这是梦。”既然她醉得昏昏沉沉的,他不介意继续拐她。
这个野蛮的女人,他要让她成为他的,谁教她偷走他的心,让他无可自拔地爱上她。
跟她斗了十一年,对她的感觉从一开始的厌恶,到后来的在意,然后不知不觉地,眼里只有她。
他一定是哪根筋不对了,那么多温柔贤良的姑娘他不要,偏偏就是爱上野蛮又直率的她。
夏御堂忍不住贝唇,不禁为自己的眼光感到悲哀。
“梦……”他的话让她微微松开拧紧的眉,吐了口气。“什么梦嘛!”没事竟然梦见他,她这几天一定会衰。
瞧见她脸上明显的厌恶,指尖从脸颊来到丰嫩的唇瓣,粗砺的指腹轻轻划过那诱人的嫣红。

这么讨厌我?”她的厌恶让黑眸变深,薄唇勾着一抹无奈。
两人斗了十一年,他却不知不觉动了心,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甚至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总是故意惹她生气,就是不让她对他视而不见。就算是讨厌也好,就是不让她忽视他。
可是已经过了十一年,她已成了十九岁的大姑娘,美丽耀眼得夺人目光,让他不禁害怕她的心会被别人偷走,害怕她会成为别人的。
而两人的对立情况,依然僵持着,没有丝毫改善。
动心的人只有他,她还是一如当初般地讨厌他,每次看到他就没好脸色。所以,他不耐烦了。
再斗下去,难保她不会变成别人的,虽说欢喜城里没人敢要她,可是那并不表示她不引人注目。
她不知道,可他却看在眼里,不知有多少男人看着她,只是惧于她的暴力,没人敢上门提亲而已。
可若哪天来个有种的男人,慧眼独具地看上她,那他……一定会杀了那该死的男人!
薄唇微抿,为那想象中的男人而不悦。
为防这种事发生,他连同喜儿设下这个局,就是要她上勾,先让她成为他的人,再慢慢拐走她的心。
卑鄙吗?呵!无所谓,反正他夏御堂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要能得到她,他不在乎耍什么手段。
“讨厌……”想也不想,即使醉了,元宵还是说出心里的答案,唇瓣微噘。“最讨厌……”
嘟着小嘴,她轻轻嘟嚷着。讨人厌的狐狸!尤其讨厌他笑的模样。
明明对每个人都笑得那么温柔,只有对她,笑容总带着一丝轻嘲,让她看了就讨厌。
说话间,粉色的舌尖不经意舔过唇上的手指,留下一抹湿热,她也不自觉地轻舔着唇。
眸色因心中搔痒而加深,他将手指探入檀口,沾着湿润的津液,逗弄着粉嫩小舌。
“唔……”元宵轻哼一声,不懂夏御堂干嘛把手指探入她的嘴,她又不饿,就算饿了也不想吃他的手指。
舌尖下意识地想推开手指,可他却用指腹轻扫着,微微使力地和她的舌推拒着,再绕着圈,像在和她玩着追逐游戏。
讨厌鬼!跋不走他的手指,元宵生气了。

她已经很热了,他还意她,莫名地让她觉得更热,牙齿忍不住咬住他的手指。
指上的微疼让夏御堂低笑,知道这个醉人儿生气了,“醉了脾气还是这么火爆!”
元宵瞪着夏御堂,牙齿还是咬着他的手指。
可他脸上的笑容却让她疑惑,第一次见他的笑不再带着嘲弄,反而有着一抹宠溺,就连看着她的眼神也带着一抹火热,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咬着手指的嘴不由得松开。
这个梦真的很怪,夏御堂怎么会这样对她笑,让她好不自在,有点不知所措……
收回手指,看着指上的齿痕,夏御堂伸舌轻舔着,墨眸睇着元宵,若有所指地看着她的唇。
心一颤,元宵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着唇,而这举动却让夏御堂的眼眸掠过一抹火焰。
“元宵,妳在邀请我吗?”
什么?邀请?她听不懂他的话,而夏御堂也不让她有机会回话。
“很热吗?我可以帮妳解热。”
语毕,便低头攫住那张诱惑他已久的唇瓣。
“嗯……”这、这是什么怪梦?
元宵睁大迷蒙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俊庞,小嘴因惊讶而微启,却也给了湿热舌尖进入的机会。
而她,应该用力推开他,再狠狠给他一拳。死狐狸!竟敢吃姑奶奶的豆腐。
理智这么告诉她;可身体却软绵绵地使不出一丝力气,体内的热火更盛,让她觉得更难受。
“唔……”湿润的粉舌不小心碰触到他的,可却引来他更猛烈的饥渴索求。
火舌放肆地尝遍小嘴的甜美,要她沉醉,随着他的诱惑而沉沦。
醉意让她无法思考,不由自主地低吟,粉舌与他交缠,早忘了心里的排一下。
反正这是梦,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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