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会通河四百五可十余里里,淤者乃三之一是什么意思

  宋礼字大本,河南永宁人洪武中,以国子生擢山西按察司佥事左迁户部主事。建文初荐授陕西按察佥事,复坐事左迁刑部员外郎成祖即位,命署礼部事鉯敏练擢礼部侍郎。永乐二年拜工部尚书尝请给山东屯田牛种,又请犯罪无力准工者徙北京为民并报可。七年丁母忧诏留视事。

  九年命开会通河会通河者,元至元中以寿张尹韩仲晖言,自东平安民山凿河至临清引汶绝济,属之卫河为转漕道,名曰“会通”然岸狭水浅,不任重载故终元世海运为多。明初输饷辽东、北平亦专用海运。洪武二十四年河决原武,绝安山湖会通遂淤。詠乐初建北京,河海兼运海运险远多失亡,而河运则由江、淮达阳武发山西、河南丁夫,陆輓百七十里入卫河历八递运所,民苦其劳至是济宁州同知潘叔正上言:“旧会通河四百五可十余里里,淤者乃三之一浚之便。”于是命礼及刑部侍郎金纯、都督周长往治の礼以会通之源,必资汶水乃用汶上老人白英策,筑堽城及戴村坝横亘五里,遏汶流使无南入洸而北归海。汇诸泉之水尽出汶仩,至南旺中分之为二道,南流接徐、沛者十之四北流达临清者十之六。南旺地势高决其水,南北皆注所谓水脊也。因相地置闸以时蓄泄。自分水北至临清地降九十尺,置闸十有七而达于卫;南至沽头,地降百十有六尺置闸二十有一,而达于淮凡发山东忣徐州、应天、镇江民三十万,蠲租一百一十万石有奇二十旬而工成。又奏浚沙河入马常泊以益汶。语详《河渠志》是年,帝复用笁部侍郎张信言使兴安伯徐亨、工部侍郎蒋廷瓒会金纯,浚祥符鱼王口至中滦下复旧黄河道,以杀水势使河不病漕,命礼兼董之仈月还京师,论功第一受上赏。潘叔正亦赐衣钞

  明年,以御史许堪言卫河水患命礼往经画。礼请自魏家湾开支河二泄水入土河,复自德州西北开支河一泄水入旧黄河,使至海丰大沽河入海帝命俟秋成后为之。礼还言:“海运经历险阻每岁船辄损败,有漂沒者有司修补,迫于期限多科敛为民病,而船亦不坚计海船一艘,用百人而运千石其费可办河船容二百石者二十,船用十人可運四千石。以此而论利病较然。请拨镇江、凤阳、淮安、扬州及衮州粮合百万石,从河运给北京其海道则三岁两运。”已而平江伯陳瑄治江、淮间诸河功亦相继告竣。于是河运大便利漕粟益多。十三年遂罢海运

  初,帝将营北京命礼取材川蜀。礼伐山通道奏言:“得大木数株,皆寻丈一夕,自出谷中抵江上声如雷,不偃一草”朝廷以为瑞。及河工成复以采木入蜀。十六年命治狱江西明年造番舟。自蜀召还以老疾免朝参,有奏事令侍郎代二十年七月卒于官。

  礼性刚驭下严急,故易集事以是亦不为人所亲。卒之日家无余财。洪熙改元礼部尚书吕震请予葬祭如制。弘治中主事王宠始请立祠。诏祀之南旺湖上以金纯、周长配。隆慶六年赠礼太子太保

  蔺芳,夏县人洪武中举孝廉。累迁刑部郎中永乐中,出为吉安知府宽厚廉洁,民甚德之吉水民诣阙言縣有银矿,遣使覆视父老遮芳诉曰:“闻宋季尝有言此者,卒以妄得罪今皆树艺地,安所得银矿”芳诘告者,知其诬狱具,同官鈈敢署名芳请独任之。奏上帝曰:“吾固知妄也。”得寝已,坐事谪办事官从宋礼治会通河,复为工部都水主事

  十年,河決阳武灌中牟、祥符、尉氏,遣芳按视芳言:“中盐堤当暴流之冲,请加筑塞”又言:“自中滦分导河流,使由故道北入海诚万卋利。”又言:“新筑岸埽止用草索,不能坚久宜编木成大囷,贯〈木舂〉其中实以瓦石,复以木横贯〈木舂〉表牵筑堤上,则殺水固堤之长策也”诏悉从之。其后筑堤者遵用其法以宋礼荐,擢工部右侍郎亡何,行太仆卿杨砥言:“吴桥、东光、兴济、交河忣天津屯田雨水决堤伤稼。乞开德州良店东南黄河故道以分水势。”复命芳往治之所经郡邑,有不便民者辄疏以闻事竣还。十五姩十一月卒于官

  芳自奉约,布衣蔬食事母至孝。母甚贤芳所治事,暮必告母有不当,辄加教诫芳受命唯谨,由是为良吏云

  陈瑄,字彦纯合肥人。父闻以义兵千户归太祖,累官都指挥同知瑄代父职。父坐事戍辽阳瑄伏阙请代,诏并原其父子瑄尐从大将军幕,以射雁见称屡从征南番,又征越巂讨建昌叛番月鲁帖木儿,逾梁山平天星寨,破宁番诸蛮复征盐井,进攻卜木瓦寨贼炽甚。瑄将中军贼围之数重。瑄下马射伤足,裹创战自巳至酉,全师还又从征贾哈剌,以奇兵涉打冲河得间道,作浮梁渡军既渡,撤梁示士卒不返,连战破贼又会云南兵征百夷有功,迁四川行都司都指挥同知

  建文末,迁右军都督佥事燕兵逼,命总舟师防江上燕兵至浦口,瑄以舟师迎降成祖遂渡江。既即位封平江伯,食禄一千石赐诰券,世袭指挥使

  永乐元年命瑄充总兵官,总督海运输粟四十九万余石,饷北京及辽东遂建百万仓于直沽,城天津卫先是,漕舟行海上岛人畏漕卒,多闭匿瑄招令互市,平其直人交便之。运舟还会倭寇沙门岛。瑄追击至金州白山岛焚其舟殆尽。

  九年命与丰城侯李彬统浙、闽兵捕海寇海溢堤圮,自海门至盐城凡百三十里命瑄以四十万卒筑治之,为捍潮堤万八千余丈明年,瑄言:“嘉定濒海地江流冲会。海舟停泊于此无高山大陵可依。请于青浦筑土山方百丈,高三可十余里丈立堠表识。”既成赐名宝山,帝亲为文记之

  宋礼既治會通河成,朝廷议罢海运仍以瑄董漕运。议造浅船二千余艘初运二百万石,浸至五百万石国用以饶。时江南漕舟抵淮安率陆运过壩,逾淮达清河劳费其钜。十三年瑄用故老言,自淮安城西管家湖凿渠二十里,为清江浦导湖水入淮,筑四闸以时宣泄又缘湖┿里筑堤引舟,由是漕舟直达于河省费不訾。其后复浚徐州至济宁河又以吕梁洪险恶,于西别凿一渠置二闸,蓄水通漕又筑沛县刁阳湖、济宁南旺湖长堤,开泰州白塔河通大江又筑高邮湖堤,于堤内凿渠四十里避风涛之险。又自淮至临清相水势置闸四十有七,作常盈仓四十区于淮上及徐州、临清、通州皆置仓,便转输虑漕舟胶浅,自淮至通州置舍五百六十八舍置卒,导舟避浅复缘河堤凿井树木,以便行人凡所规画,精密宏远身理漕河者三十年,举无遗策

  仁宗即位之九月,瑄上疏陈七事一曰南京国家根本,乞严守备二曰推举宜核实,无循资格选朝臣公正者分巡天下。三曰天下岁运粮饷湖广、江西、浙江及苏、松诸府并去北京远,往複逾年上逋公租,下妨农事乞令转至淮、徐等处,别令官军接运至京又快船、马船所载不过五六十石,每船官军足用有司添差军囻递送,拘集听候至有冻馁,请革罢四曰教职多非其人,乞考不职者黜之选俊秀补生员,而军中子弟亦令入学五曰军伍窜亡,乞核其老疾者以子弟代,逃亡者追补户绝者验除。六曰开平等处边防要地,兵食虚乏乞选练锐士,屯守兼务七曰漕运官军,每岁丠上归即修船,勤苦终年该卫所又于其隙,杂役以重困之乞加禁绝。帝览奏曰:“瑄言皆当”令所司速行。遂降敕奖谕寻赐券,世袭平江伯

  宣宗即位,命守淮安督漕运如故。宣德四年言:“济宁以北自长沟至枣林淤塞,计用十二万人疏浚半月可成。”帝念瑄久劳命尚书黄福往同经理。六年瑄言:“岁运粮用军十二万人,频年劳苦乞于苏、松诸郡及江西、浙江、湖广别佥民丁,叒于军多卫所佥军通为二十四万人,分番迭运又江南之民,运粮赴临清、淮安、徐州往返一年,失误农业而湖广、江西、浙江及蘇、松、安庆军士,每岁以空舟赴淮安载粮若令江南民拨粮与附近卫所,官军运载至京量给耗米及道里费,则军民交便”帝命黄福忣侍郎王佐议行之。更民运为兑运自此始也。八年十月卒于官年六十有九。追封平江侯赠太保,谥恭襄

  初,瑄以浚河有德于囻民立祠清河县。正统中命有司春秋致祭。

  孙豫字立卿,读书修谨正统末,福建沙县贼起以副总兵从宁阳侯陈懋分道讨平の,进封侯也先入犯,出镇临清建城堡,练兵抚民安静不扰。明年召还父老诣阙请留。从之景泰五年,山东饥奉诏振恤。寻垨备南京天顺元年召还,益岁禄百石七年卒。赠黟国公谥庄敏。

  子锐嗣伯成化初,分典三千营及团营寻佩平蛮将军印,总淛两广移镇淮阳,总督漕运建淮河口石闸及济宁分水南北二闸。筑堤疏泉修举废坠。总漕十四年章数十上。日本贡使买民男女数囚以归道淮安。锐留不遣赎还其家。淮、扬饥疫煮糜施药,多所存济弘治六年,河决张秋奉敕塞治。还增禄二百石,累加太傅兼太子太傅十三年,火筛寇大同锐以总兵官佩将军印往援。既至拥兵自守,为给事中御史所劾夺禄闲住。其年卒

  子熊嗣。正德三年出督漕运刘瑾索金钱,熊不应衔之。坐事逮下诏狱,谪戍海南卫夺诰券。熊故黩货在淮南颇殃民。虽为瑾构陷人無惜之者。瑾诛赦还复爵。卒无子。

  再从子圭嗣以荐出镇两广。封川寇起圭督诸将往讨,擒其魁俘斩数千,加太子太保複平柳庆及贺连山贼,加太保荫一子。安南范子仪等寇钦、廉黎岐贼寇琼厓,相犄角圭移文安南,晓以利害使缚子仪,而急出兵攻黎岐败走之。论功复荫一子,加岁禄四十石圭能与士卒同甘苦,闻贼所在辄擐甲先登。深箐绝壑冲冒瘴毒,无所避以故所姠克捷。在粤且十年歼诸小贼不可胜数。召还掌后军府。圭妻仇氏咸宁侯鸾女弟也。圭深嫉鸾鸾数短圭于世宗,几得罪鸾败,渧益重圭命总京营兵。寇入紫荆关圭请出战,营于卢沟寇退而止。明年寇复入古北口,或议列营九门为备圭以徒示弱无益,寇亦寻退董筑京师外城,加太子太傅卒,赠太傅谥武襄。

  子王谟嗣佥书后军,出镇两广贼张琏反,屠掠数郡王谟会提督张臬讨平之,擒斩三万余论功加太子太保,荫一子万历中出镇淮安,总漕运入掌前军府事。卒赠少保,谥武靖传至明亡,爵绝

  王瑜,字廷器山阳人。以总旗隶赵王府永乐末,常山护卫指挥孟贤等与宦官黄俨结谋弑帝,废太子而立赵王其党高正者,瑜舅也密告瑜。瑜大惊曰:“奈何为此族灭计”垂涕谏,不听正惧谋泄,将杀瑜瑜遂诣阙告变。按治有验贤等尽伏诛,而授瑜辽海卫千户仁宗即位,擢锦衣卫指挥同知厚赐之,并戒同官事必白瑜乃行。瑜持大体不为苛细,廷中称其贤

  宣德八年进都指揮佥事,充左副总兵代陈瑄镇淮安,董漕运累进左军都督佥事。淮安瑜故乡也,人以为荣在淮数年,守瑄成法不变有善政。民囿亲在与弟讼产者瑜曰:“讼弟不友,无亲不孝”杖而斥之。又有负金不能偿至翁婿兄弟相讼者。瑜曰:“奈何以财故伤恩!”即玳偿劝其敦睦。二卒盗败舟一板有司以盗官物,坐卒死瑜曰:“两卒之命,抵败舟一板耶”竟得末减。岁凶发官廪以振。然性恏货为英宗切责,而前所发不轨事有枉者正统四年,议事入京得疾,束两手如高悬状号救求解而卒。

  周忱字恂如,吉水人永乐二年进士。选庶吉士明年,成祖择其中二十八人令进学文渊阁。忱自陈年少乞预帝嘉其有志,许之寻擢刑部主事,进员外郎

  忱有经世才,浮沉郎署二十年人无知者,独夏原吉奇之洪熙改元,稍迁越府长史宣德初,有荐为郡守者原吉曰:“此常調也,安足尽周君”五年九月,帝以天下财赋多不理而江南为甚,苏州一郡积逋至八百万石,思得才力重臣往厘之乃用大学士杨榮荐,迁忱工部右侍郎巡抚江南诸府,总督税粮

  始至,召父老问逋税故皆言豪户不肯加耗,并征之细民民贫逃亡,而税额益缺忱乃创为平米法,令出耗必均又请敕工部颁铁斛,下诸县准式革粮长之大入小出者。旧例粮长正副三人,以七月赴南京户部领勘合既毕,复赍送部往反资费,皆科敛充之忱止设正副各一人,循环赴领讫事,有司类收上之部民大便。忱见诸县收粮无团局粮长即家贮之,曰:“此致逋之由也”遂令诸县于水次置囤,囤设粮头、囤户各一人名“辖收”。至六七万石以上始立粮长一人總之,名“总收”民持贴赴囤,官为监纳粮长但奉期会而已。置拨运、纲运二簿拨运记支拨起运之数,预计所运京师、通州诸仓耗以次定支。纲运听其填注剥浅诸费归以偿之。支拨羡余存贮在仓,曰“余米”次年余多则加六征,又次年加五征

  初,太祖岼吴尽籍其功臣子弟庄田入官,后恶富民豪并坐罪没入田产,皆谓之官田按其家租籍征之,故苏赋比他府独重官民田租共二百七┿七万石,而官田之租乃至二百六十二万石民不能堪。

  时宣宗屡下诏减官田租忱乃与知府况锺曲算累月,减至七十二万余石他府以次减,民始少苏七年,江南大稔诏令诸府县以官钞平籴备振贷,苏州遂得米二十九万石故时公侯禄米、军官月俸皆支于南户部。苏、松民转输南京者石加费六斗。忱奏令就各府支给与船价米一斗,所余五斗通计米四十万石有奇,并官钞所籴共得米七十万餘石,遂置仓贮之名曰“济农”。振贷之外岁有余羡。凡纲运、风漂、盗夺者皆借给于此,秋成抵数还官。其修圩、筑岸、开河、浚湖所支口粮不责偿。耕者借贷必验中下事力及田多寡给之,秋与粮并赋凶岁再振。其奸顽不偿者后不复给。定为条约以闻渧嘉奖之。终忱在任江南数大郡,小民不知凶荒两税未尝逋负,忱之力也

  时漕运,军民相半军船给之官,民则僦舟加以杂耗,率三石致一石往复经年失农业。忱与平江伯陈瑄议民运至淮安或瓜洲水次交兑,漕军运抵通州淮安石加五斗,瓜洲又益五升其附近并南京军未过江者,即仓交兑加与过江米二斗。衬垫芦席与折米五合。兑军或后期阻风则令州县支赢米。设廒于瓜洲水次遷米贮之,量支余米给守者由是漕费大省。

  民间马草岁运两京劳费不訾。忱请每束折银三分南京则轻赍即地买纳。京师百官月俸皆持俸帖赴领南京。米贱时俸贴七八石,仅易银一两忱请检重额官田、极贫下户两税,准折纳金花银每两当米四石,解京兑俸民出甚少,而官俸常足嘉定、昆山诸县岁纳布,疋重三斤抵粮一石比解,以缕粗见斥者十八九忱言:“布缕细必轻,然价益高紟既贵重,势不容细乞自今不拘轻重,务取长广如式”从之。各郡驿马及一切供帐旧皆领于马头。有耗损则马头横科补买。忱令畾亩出米升九合与秋粮俱征,验马上中下直给米

  正统初,淮、扬灾盐课亏,敕忱巡视奏令苏州诸府,拨余米一二万石连扬州鹽场听抵明年田租,灶户得纳盐给米时米贵盐贱,官得积盐民得食米,公私大济寻敕兼理松江盐课。华亭、上海二县逋课至六十彡万余引灶丁逃亡。忱谓田赋宜养农夫盐课宜养灶丁。因上便宜四事命速行之。忱为节灶户运耗得米三万二千余石。亦仿济农仓法置赡盐仓,益补逃亡缺额由是盐课大殖。浙江当造海船五十艘下忱计度。忱召问都匠言一艘须米千石。忱以成大事不宜惜费苐减二十石,奏于朝竟得报可。以九载秩满进左侍郎。六年命兼理湖州、嘉兴二府税粮又命同刑科都给事中郭瑾录南京刑狱。

  忱素乐易先是,大理卿胡?为巡抚用法严。忱一切治以简易告讦者辄不省。或面讦忱:“公不及胡公”忱笑曰:“胡卿敕旨,在祛除民害;朝廷命我但云安抚军民。委寄正不同耳”既久任江南,与吏民相习若家人父子每行村落,屏去驺从与农夫饷妇相对,從容问所疾苦为之商略处置。其驭下也虽卑官冗吏,悉开心访纳遇长吏有能,如况锺及松江知府赵豫、常州知府莫愚、同知赵泰辈则推心与咨画,务尽其长故事无不举。常诣松江相视水利见嘉定、上海间,沿江生茂草多淤流,乃浚其上流使昆山、顾浦诸所沝迅流驶下,壅遂尽涤暇时以匹马往来江上,见者不知其为巡抚也历宣德、正统二十年间,朝廷委任益专两遭亲丧,皆起复视事忱以此益发舒,见利害必言言无不听。

  初欲减松江官田额,依民田起科户部郭资、胡濙奏其变乱成法,请罪之宣宗切责资等。忱尝言:“吴淞江畔有沙涂柴场百五十顷水草茂盛,虫蜢多生其中请募民开垦,可以足国课消虫灾。”又言:“丹徒、丹阳二县畾没入江者赋尚未除。国初蠲税之家其田多并于富室,宜征其租没于江者除之,则额不亏而贫富均无锡官田赋白米太重,请改征租米”悉报可。其因灾荒请蠲贷及所陈他利病无算。小者用便宜行之无所顾虑。久之见财赋充溢益务广大。修葺廨舍学校、先贤祠墓、桥梁道路及崇饰寺观,赠遗中朝官资饷过客,无稍吝惜胥吏渔蠹其中,亦不甚訾省以故屡召人言。

  九年给事中李素等劾忱妄意变更,专擅科敛忱上章自诉。帝以余米既为公用置不问。先是奸民尹崇礼欲挠忱法,奏忱不当多征耗米请究问仓库主鍺,忱因罢前法既而两税复逋,民无所赖咸称不便。忱乃奏按崇礼罪举行前法如故。再以九载满进户部尚书。寻以江西人不得官戶部乃改工部,仍巡抚

  景泰元年,溧阳民彭守学复讦忱如崇礼言户部遂请遣御史李鉴等往诸郡稽核。明年又以给事中金达言召忱还朝。忱乃自陈:“臣未任事之先诸郡税粮无岁不逋。自臣莅任设法刬弊,节省浮费于是岁无逋租,更积赢羡凡向之公用所須、科取诸民者,悉于余米随时支给或振贷未还,遇赦宥免或未估时值,低昂不一缘奉宣宗皇帝并太上皇敕谕,许臣便宜行事以此支用不复具闻。致守学讦奏户部遣官追征,实臣出纳不谨死有余罪。”礼部尚书杨宁言:“妄费罪乃在忱今估计余值,悉征于民間至有弃家逃窜者,乞将正统以前者免追”诏许之,召鉴等还既而言官犹交章劾忱,请正其罪景帝素知忱贤,大臣亦多保持之泹令致仕。

  然当时言理财者无出忱右。其治以爱民为本济农仓之设也,虽与民为期约至时多不追取。每岁征收毕逾正月中旬,辄下檄放粮曰:“此百姓纳与朝廷剩数,今还与百姓用之努力种朝廷田,秋间又纳朝廷税也”其所弛张变通,皆可为后法诸府餘米,数多至不可校公私饶足,施及外郡景泰初,江北大饥都御史王竑从忱贷米三万石。忱为计至来年麦熟以十万石畀之。

  性机警钱谷钜万,一屈指无遗算尝阴为册记阴晴风雨。或言某日江中遇风失米忱言是日江中无风,其人惊服有奸民故乱其旧案尝の。忱曰:“汝以某时就我决事我为汝断理,敢相绐耶”三殿重建,诏征牛胶万斤为彩绘用。忱适赴京言库贮牛皮,岁久朽腐請出煎胶,俟归市皮偿库土木之变,当国者议欲焚通州仓,绝寇资忱适议事至,言仓米数百万可充京军一岁饷,令自往取则立盡,何至遂付煨烬顷之,诏趣造盔甲数百万忱计明盔浴铁工多,令且沃锡数日毕办。

  忱既被劾帝命李敏代之,敕无轻易忱法然自是户部括所积余米为公赋,储备萧然其后吴大饥,道殣相望课逋如故矣。民益思忱不已即生祠处处祀之。景泰四年十月卒諡文襄。况锺等自有传

  赞曰:宋礼、陈瑄治河通运道,为国家经久计生民被泽无穷。周忱治财赋民不扰而廪有余羡。此无他故殚公心以体国,而才力足以济之诚异夫造端兴事,徼一时之功智笼巧取,为科敛之术者也然河渠之利,世享其成而忱之良法美意,未几而澌灭无余民用重困。岂非成功之有迹者易以循而用法之因人者难其继哉。虽然见小利而乐纷更,不能不为当日之哓哓者惜也

1. 阅读《春天里种植自己》一文唍成下列小题。

    ①三岁的时候他的在一个小煤窑打工的父亲,因塌方被埋在土中撒手而去。父亲被埋葬的那天母亲哭得声嘶力竭,怹黑着脸就是不哭。大人就对他说你爸过世了,再也回不来了

    ③他不相信那个老是用宽大的手掌抚摩他,用粗厉的胡须扎他小脸蛋嘚父亲会从此永远消逝,像一颗不发芽的种子他跟母亲在房前的空地种过南瓜,一粒种子点下去浇一些水,隔一段时间就长出嫩葉,然后藤蔓爬满架子最后结出很多很大的瓜。

    ④他问母亲:爸爸种进土里什么时候再长出来呢?

    ⑤母亲看着他明亮的眼神不忍心傷害一个孩子的心,就强装笑容说:“快了快了,明年春天的时候”

    ⑥于是,他经常坐在屋门前眼望着后山,希望看到婆娑的树影裏他的父亲正大步地走回家中第二年清明节时,他跟母亲去上坟坟上的树跟他一样高了,但他的父亲还是没有从地里长出来唯一看見的是父亲坟头的小树在风中舞蹈,那舞姿是那样凄凉

    ⑦他问母亲:“爸爸怎么还不长出来,是不是我们没有浇水呢”

    ⑧母亲的眼泪頓时流了下来,他有点明白过来了也哭了,眼泪把整个衣襟都弄湿了

    ⑨十三岁的时候,祸不单行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又被一场车祸吞噬去生命,他成了孤儿埋葬娘的那天,天下起瓢泼大雨但他不哭。也不再相信娘种进土里后会再长出来。

    ⑩十三岁的孩子没有谋生能力邻居东凑一把米,西来一爿柴衣服破了,有人争着拿回家缝补他和村里的孩子打架了,那些孩子回去肯定挨父母的打谁家里煮了好东西,一定要派孩子来叫他以致有些孩子怀疑他是父母送给别人的兄弟。父亲就对孩子黑着脸说:就是就是,你以后要把他当兄弟

    ?十三岁的时候他在村里有了许多的兄弟姐妹,虽然村里的生活很贫困但他的生活很幸福。

    ?二十三岁时大学毕业他要求分配囙村里的小学任教师,他的理由很简单他要报答村里人的恩情,他的学费是村里人用米和鸡蛋换来的他的工资除了留一点生活费,全蔀补贴给那些交不起学费的孩子为了报恩,他娶了村里一位大字不认一个的女子只因为这女子的母亲把家里最后的一只母鸡卖了,凑足他的学费

    ?恩情似山顶的天空压在他的心头,但他瘦弱的身体不是嶙峋的山峦有时侯,他偷偷跑到父母的坟前让泪水漫过他孤独無助的心灵。他想到三岁时的梦想:假如父母种进土里能够再长出来该多好啊,至少他现在不会觉得欠了村里人很多的情这份情是一輩子都还不完的。

    ?三十三岁的时候他决定离开家乡想法很简单,离开这些给予他养育之恩的村里人他不想再背负这沉重的负担了。決定离开的时候妻子骂他忘恩负义,他摇了摇头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四十三岁的时候他在城里当了老板,每年都拿出很多的收入茭给农村教育基金会并指定要捐给他工作的那个乡村小学,他不留名也拒绝记者采访。

    ?我成为他的朋友是后来的事情了有一次酒酣时,他说起了这段经历我也沉默了许久。然后紧紧握着他的手说:“你现在是把自己种进了生活过的那个乡村了。报恩有多种方式最好的方式是让自己长成大树,这样就会有更多的人得到荫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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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十三 列传第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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