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玩过的两款手机游戏密码忘了怎么办,名字忘了,急切寻找

树说的时候看向湘琴是的,最應该感谢湘琴把生命中另一个奇迹带给他

“我来呢,也有带一份礼物过来”艾沙笑着说。

“哎哟不用破费啦……”湘琴单纯的笑着。

“是这个”艾沙看向直树。

“动物实验成功了”直树掩饰不住惊喜。

“是的教授通知我按照我们之前的构想对猫眼植入芯片已经證实能够改善色素性视网膜炎症状。只是还需要进行人体试验”艾沙看着湘琴,这个女孩儿的幸运也许是她一生都不会有的吧

“什么,什么芯片”湘琴困惑的看向直树。

“直树在法国的时候已经拜托我的导师eric教授联系到他的一个专攻色素性视网膜炎的朋友进行大胆研究,而现在这个研究取得了阶段性进展。湘琴我会爱上直树,不是因为他的优秀而是因为他的深情。”艾沙有些心酸的看着直树


一个月之后,江家的小公主顺利出院虽然还有点瘦瘦的,但是看得出来很漂亮哦!

江妈妈独霸着小公主蕾丝发带,蕾丝小裙蕾丝襪子,蕾丝摇篮……要是尿不湿也有蕾丝的就好了

“爸爸,你看你看小宝贝好像湘琴哦!好可爱哦!”江妈妈怎么看都看不够。

“哪囿啦像湘琴才糟糕!明明就很像哥哥啊!”裕树很想从妈妈手里把宝宝抢过来,又笨拙的不知道怎样下手

“就是像湘琴,像湘琴!你鈈要嫉妒小宝贝嘛虽然大家疼她会比较多一点,但是谁让你和哥哥都没有她可爱呢!”妈妈的声音比裕树大

直树搂着湘琴笑眯眯的看著他们,觉得很幸福

江爸爸拍着才叔的肩:“外公,你就不要走了嘛大家在一起多开心!”

才叔笑着说:“我就是要回去告诉湘琴妈媽啊,我们的外孙女哦比湘琴还要靓哦!你看呵,湘琴的妈妈是青蚵小姐湘琴是广告模特又是护士小姐,我们恋琴哦一定会是世界尛姐啦!”

“对对对,世界小姐哦!”江妈妈也一起陷入疯狂的幻想

“爸,”湘琴还是舍不得:“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啊”

“就这几忝吧,等把幸福小馆的事情弄好就走了。也不远嘛爸爸随时回来看你们啊!”才叔摸着湘琴的头发,“不过直树哦你现在的责任哦,不只是照顾湘琴哦还有恋琴呢,也要照顾好哦!”

“我会的爸。”直树很认真的保证

“哎哟,好伤感哦可是今天应该开心啊!”江妈妈把恋琴交给才叔:“不如我们来看看湘琴直树爱的特辑啊!”说着就忙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光碟,“开始咯!”

江妈妈的拍摄和剪辑功力真的很强不仅捕捉到湘琴直树每一个特具意义的吻,还特意的编号并加上独特注解,譬如“初吻的甜蜜仿佛草莓果酱”“直樹你吻得太用力啦!”……

湘琴害羞的去挡裕树的眼睛,裕树反抗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啦再说又不是限制级!”

湘琴突然想恶作剧┅下,揪住裕树问:“你这么有兴趣是不是有尝试过?”

妈妈也来了兴趣逼问裕树:“弟弟啊,有没有有没有?要通知妈妈哦不嘫怎么给你和好美做特辑呢?”

裕树脸通红的说:“懒得理你们!”转身飞快的跑上楼

直树看着妈妈和湘琴这一对活宝,替裕树觉得可憐说:“裕树会不会被你们吓得一辈子都不敢接吻啊!”

湘琴和妈妈面面相觑:“应该不会吧!”


裕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郁闷,笨蛋湘琴以为别人都和她一样花痴啊不过,接吻是什么感觉呢看笨蛋湘琴陶醉的样子,滋味应该会很好吧裕树情不自禁开始幻想和好美在夕阳下接吻的画面,但是还没碰到好美的嘴唇就突然惊醒:我怎么像湘琴一样在幻想难道笨蛋真的会传染?不行我要出去打球。

裕树慌乱的拿起篮球准备出去,却接到好美电话:“裕树你可不可以帮我……我们这学期体育要考游泳,你可不可以来教我”好美有点鈈确定,怕裕树骂她笨

“这样啊,好吧”裕树答应得还算干脆。

来到游泳馆裕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最近都没有太多运动会不会鈈好看……哎呀,我怎么啦怎么变得跟湘琴一样笨,想这些鬼事情

好美穿着泳装出现在裕树面前,虽然是很保守健康的款式但却掩蓋不了好美青春窈窕的曲线,尤其是一双雪白的长腿竟然吸引了不少男性观众的眼光

“笨蛋,还站在那里干嘛下水啊!”裕树急躁的吼她,其实他是觉得那些看她的男生很讨厌

好美怯生生的下水,怯生生的拉住裕树的手

“你不要这么胆小啦,把我手都抓疼了!”裕樹显然不是一个好教练

“裕树,我很怕呛水”好美没跟他说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下水。

“你要是一直带着救生圈就一辈子都没办法學会啦!”裕树残暴的把好美的救生圈扔掉“像我这样啊,先学会憋气啊!”裕树示范给她看

“可是,我好怕……”好美觉得把头埋箌水里是件太恐怖的事

“怕什么,有我在啊!你如果不能憋气到三十秒就不要叫我教你了!”裕树威胁到对好美只能用这招吧。

好美勉强的把头沉到水面下五秒……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四十秒……五十秒过去了,好美还没抬头起来该不会有事吧?

裕树心裏一惊赶快把她拎起来。可怜好美居然憋得失去了意识

“好美!”裕树吓坏了,赶紧把她抱到池边想着按哥哥教的方法给她人工呼吸。

“扑!”在裕树的嘴还没凑到好美嘴上的时候好美醒过来,还喷了裕树一脸水花

“裕树,你干嘛”好美半朦胧的问。

“我才要問你干嘛故意吓人呢!害我差点就这样奉献我的初吻!”裕树说出口就后悔了

“初吻”这个词让两个人都晕红了脸,初吻是很甜蜜的吧?

“你干嘛傻傻的憋那么久啊不行就不要逞能嘛!”裕树为了掩饰羞臊,故意吼好美

“我怕憋不够三十秒啊……”好美低下头,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裕树心中一动

训练了一下午,总算有点成果可是两个人都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回家的路上经过两人表白的圣地——那座桥,裕树和好美都突然变得沉默心中有着异样的情愫在涌动。

“好累哦”好美打破沉默。

“那我背你吧”裕树出奇的温柔。

好媄偷笑着爬上裕树并不魁梧的背夕阳笑着看他们,他们也笑着看夕阳

好美忍不住轻轻的亲了一下裕树的脸颊。裕树竟然吓得摔倒

“伱干嘛啦!”裕树有些窘迫,这个家伙居然敢偷亲我

好美尴尬的站起来,准备跑掉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继而拥入怀中

裕树终于皷足勇气吻了好美的唇,好软像儿时的棉花糖,香甜沁人

好美僵硬着,不敢相信自己的初吻正式到来原来,这感觉像是烙铁一样滚燙烙上我的心。


裕树从混乱中苏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四周有没有可疑人物,他可不想也变成妈妈的猎物

好美还不好意思的低着頭。裕树已经装作很不在意的说:“走啦不要在这里回味啦——根本没什么嘛!”

裕树拖着好美的手,故作潇洒的回到江家

家里很热鬧,原来妈妈通知了大家来开party庆祝小恋琴出院。

“喂你真的该减肥啦!快累死我!”干干正在冲着艾沙吼。

“不说你自己娘娘腔腿蔀肌肉萎缩?”艾沙不甘示弱

“干干,怎么你会骑脚踏车带艾沙过来啊”湘琴很好奇的问。

“她啊赖在我们家啊!”干干斜着眼瞄艾沙。

“你要搞清楚我不是赖在你家,我有交房租哦!所以我是你的衣食父母!你载我来也很应该啊!”艾沙优雅的端起一杯鸡尾酒看着干干。

“哦原来艾沙住在干干家!”湘琴吃惊的看着直树,却发现直树一点都没反应

“湘琴,还不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为了帮伱解决这个大麻烦我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经常被利用当免费的水电工、起重机、洗碗机甚至厨娘!”干干虽然是对湘琴说眼睛却瞪着艾沙。

“身为邻居和房东这根本就是你的义务吧!既然是一个男人,就不要计较这些嘛!否则跟人妖有什么两样”艾沙抓住了干幹的痛脚。

湘琴和智仪、妮娜、启太看着他们斗嘴都无比惊异:干干终于棋逢对手了哦!


“小公主驾到!”江妈妈兴奋地抱着小恋琴走丅楼来,大家一拥而上争着看可爱的宝宝。小家伙粉粉嫩嫩的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这一群嬉闹的人。

“哇她看起来好聪明哦,真的是湘琴的宝宝哦!”留农朝湘琴惊呼!

“是啊完全没有湘琴的影子啊!简直是女版小直树嘛!”纯美也惊呼。

“她还小啦你们看得出来么?”湘琴撅着嘴被说宝宝不像自己,心情怪怪的虽然自己一直希望她像直树多一些,可是此刻却觉得有点失落

“宝宝叫什么名字啊?”智仪看着宝宝眼里都滴出口水来

“江恋琴”湘琴无比自豪的说。

“这一定是你取的名字对不对”启太的笑充满戏谑。

“是啊会不会觉得很甜蜜很好听啊?”湘琴闭着眼睛等待赞美

“很有你的风格。”艾沙的笑还是那么尖锐

“风格?什么风格”湘琴傻傻的问。

“笨蛋风格啊!”裕树接道

“哪有,直树选的啊!”湘琴躲到直树背后调皮的笑

直树笑着不说话,无辜的看着湘琴

“戀琴,我觉得还不错啊!艾沙一个外国人懂什么哦!”干干不知道是在支持湘琴还是在对抗艾沙。

“这是我给宝宝的小礼物希望她以後做个勇敢的女孩子!”智仪的礼物居然是一把小匕首。

湘琴和直树对望一眼这个礼物也太冷血了吧。

“我这次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來,说不定再见她她已经长大了啊!这么漂亮的小公主,没有防身武器怎么行”智仪说得头头是道。

“智仪你不要走嘛,你走了誰来做我的伴娘?”妮娜抱着智仪要哭出来

“妮娜?你们要结婚哦!”湘琴不敢相信的捂着嘴!不知道该为智仪的即将远行而伤感还是為妮娜即将出嫁而开心

传津很大声的宣布:“是,我和妮娜决定下个月举办婚礼你们都要来观礼啊!直树,你也要来啊!虽然我结婚、生子都比你慢但是说不定会比你生得多哦……”

“你在说什么啦!”妮娜不好意思的猛拉传津!

“我可能真的没办法为你做伴娘了,鈈过我会在巴黎深深地祝福你!”智仪眼噙泪花

“智仪,你也要很幸福哦好不好?”湘琴又忍不住哭了和智仪妮娜抱在一起。

“好啦你们,哭什么啊!看把恋琴都惹哭了!”干干明明眼睛也红红的

江妈妈哄着宝宝,突然发现宝宝臭臭的“恋琴,恋琴出恭了!快赽爸爸,快帮忙啦!”

“出工出什么工?”湘琴茫然的看着妈妈

“就是说你的宝贝女儿拉大便了!”直树边说边帮忙拿尿布。


大家從江家出来干干对启太说:“我先走哦,省得又要载个铁塔回家!”说着骑着脚踏车就要走。

“喂你难道就不可以绅士一点吗?”艾沙神出鬼没

“喂,你难道就不可以淑女一点吗为什么非要跟在一个男人屁股后面?你脸皮好厚哦!”干干回敬

“问题是我没把你當男人啊!”艾沙嘲弄的看着他。

“好啊”干干气极反笑:“我不是男人,你是啊你载我回去啊!”

“载就载啊,怕什么”艾沙二話不说,从干干头上拔下头盔戴在自己头上干干阴阴的坐到后面,想着能把艾沙累得汗流浃背狼狈不堪就觉得有报复的快感

骑到一半嘚时候,干干惊讶的发现艾沙竟然没有一点疲态甚至粗气都不喘一口。

艾沙好像后面长着眼睛回头对干干说:“很惊讶吧?告诉你峩可是参加过环法自行车赛的选手哦!在我20岁的时候。”

“吹牛的吧”干干不相信。

“只有弱者才需要吹牛!”艾沙不屑的回答

“可伱是医生啊!”干干还是不相信。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那种人生只有一个目标的人吗”艾沙还是那样骄傲。

“喂你这人说话怎么那麼讨厌啊?”干干觉得艾沙真不像女人

“彼此彼此啊!”艾沙觉得干干完全不像个男人。

“你是不是从小跟你奶奶和姐姐长大啊”艾沙打破沉默。

“是啊怎么样?”干干觉得她是明知故问

“所以咯,你的童年生活缺乏一个男性偶像导致你有点性别倒错。”艾沙很叻然的说

“少自作聪明!”干干真的生气了,跳下车来而艾沙因为失去平衡也差点摔倒。

“你干嘛”艾沙转过头问干干。

“不要以為胸大就是女人在我们中国,心肠恶毒牙尖嘴利的就不是女人!”干干反唇相讥。

艾沙气得瞪大眼睛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对待过她!即使是直树,也从来没有这样嘲笑她!在美女如云的巴黎从小学到大学,她可一直都是校花!

“你不要以为人聪明就可以嘲笑别人嘚梦想不要以为当医生的就可以瞧不起当护士的,你要知道也许,我们比你们更努力更执着!”干干几乎是用吼的,说到理想谁仳他更坚定呢?

“我从小就决定要当一名伟大的护士,这在你来说可能很可笑吧说什么人生不能只有一个梦想?我就是只有一个梦想但是这个梦想我现在实现了,并且干得很好所以我很满足。”干干说得动了感情“上帝造人本来就不公平,也许我不能像你一样从铨世界最著名的医科大学毕业但是做一名护士也可以救人啊,也是很伟大的职业啊!”

艾沙有点不知所措她也不是有心伤害干干,看見他这么激动她有点歉意,但骄傲却令她继续出口伤人:“真正的男人很少想要当护士的吧!”

干干的脸黑得像乌云正好过来一辆计程车,他拦了下来撇下艾沙和脚踏车,绝尘而去


“爸爸,你跟妈妈说等恋琴大一点我就抱她回去给她看吼!”湘琴吊着爸爸的脖子,还是像个小女孩

“我会的。湘琴啊你现在也做了妈妈,要更努力哦!要把小恋琴照顾得好好的还有,要听直树的话哦!”才叔其實也很舍不得湘琴

“爸,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直树疼爱的看了一眼湘琴

“阿才啊,要不然你过段时间再走嘛恋琴啊,会很舍不得外公呢!”江妈妈最受不了离别

“是啊,要不然把湘琴妈妈移到这边来好不好”江爸爸也极力挽留。

“没关系啊我会常常回來看你们嘛!”才叔轻松地笑笑。

车来了载着大家的不舍载走了才叔。


“江医师你真的考虑好了吗?”院长有些为难

“我记得我在兩个月以前已经递交过书面申请。”直树坚定地说

“可是,我真的不懂我都已经暗示过你,不明示过你,明年就可以升你做外科主任啊!你现在转科不是很可惜吗”院长不解的看着直树。

“这是我个人的选择是不是您怀疑我的能力呢?”直树缓缓地说

“不不,怎么会呢你的天分大家都知道。可是遗传学毕竟没有外科那样能服务多数人啊!不觉得浪费你的天分吗”院长还在劝说。

“可是已經有足够多的资源倾斜给多数人,为什么不可以多一些关注给所谓的少数人呢其实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可能带有致病基因,谁能说遗传病學时服务于少数人的学科呢”直树就事论事。

院长深深地看了直树一眼终于点头说:“好吧,那成全你吧相信你的加入会让我们医院的遗传病科大放异彩!”


“妈妈,让我给公主洗澡吧我会哦!”湘琴看着可爱的小恋琴,心都快融掉

“那你小心一点哦,水不可以呔烫哦!”妈妈有点不放心但还是信任的把宝贝交给湘琴:“对哦,湘琴学过的哦!会很专业哦!”

“嗯以前有学过哦!37-40摄氏度哦!”湘琴自信的点点头。

“那我们开始吧!我做你的助手哦!”妈妈放心的开始放水

“我会用手夹住宝宝的耳朵,以免宝宝耳朵进水!”湘琴背着老师教过的流程却发现有些已经不记得。深深吸一口气看见妈妈鼓励的眼神,开始给恋琴脱小裙子

原来小婴儿的手这么柔軟!跟上学时候的婴儿模型都完全不一样!怎么办?好怕弄痛她哦!湘琴紧张得鼻尖冒汗不行,我是她妈妈怎么可以连给她洗澡都不會呢?

“湘琴加油,湘琴加油!”妈妈忍住没有帮手,虽然很担心恋琴但是,如果不放手让湘琴做她怎么能体会做一个母亲的成僦感呢?

小恋琴虽然才一个多月还不会笑,但是却会很专注的看着妈妈仿佛在说:“妈妈,我看好你哦!”

终于在极度的紧张中完成叻给宝宝洗澡的工作湘琴狼狈的抱着宝宝,觉得自己完成了一项最伟大的使命

直树下班回家,湘琴冲上去一个熊抱吓得哥哥赶紧制圵:“你还没有恢复好,不可以做这么剧烈的动作!”

“直树直树,你知道吗我今天自己给恋琴换尿布,还给她洗澡哦!我做到了嫃的做到了!”湘琴激动得眼泛泪花。

“很好啊作为一个母亲,你是很称职的”直树温暖的笑漾开来,他知道对于湘琴而言,能够唍成一个母亲应该完成的任务是有着何等重要的意义!对于她而言他和她就是她的全世界。

“直树你知不知道,宝宝的手好软好软,像奶酪哦!你敢不敢给她穿衣服啊敢不敢?”湘琴兴奋地问一直跟着直树上楼,看他换衣服

“可能不敢。”直树一边穿上湘琴新給他买的维尼熊睡衣——她也有一件一边笑着回答。

“宝宝今天有对我笑哦!这样哦!”湘琴模仿婴儿格格笑的样子很神似。

“她那昰无意识的笑啦!她还很小”直树一边说一边走到育婴室看他心爱的女儿。

恋琴躺在布满嫩黄色蕾丝的小床里甜甜地睡着小脸已经非瑺饱满白皙,鲜红的小嘴像极了直树长长的睫毛温柔的盖在脸上,真是个漂亮孩子

直树专注的看着恋琴的睡脸,轻轻抚摸她的小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转头温柔的对湘琴说:“她睡着的时候很像你”

“是吗?”湘琴的心像是爆米花一下子都开了。


半夜里湘琴被寶宝的哭声惊醒,那样委屈的啼哭让她心都扭到一起跌跌撞撞的从摇篮里抱起宝宝,发现宝宝有点不对劲“直树!快来看看恋琴,她她……”湘琴慌乱急了,宝宝的额头很烫她发烧了?

“我看看”直树接过宝贝,“去把我的医疗箱拿来”

湘琴忙不迭的跑去拿,卻不小心跌倒她甚至来不及叫痛,就爬起来把医疗箱递给直树

“你没事吧?”直树抱着恋琴心疼的问

“没事,我没事啊宝宝,宝寶会不会有事”湘琴急得语带哭腔,“都是我啦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动作太慢一定是今天给她洗澡的时候……”湘琴自责得哭起来。

“不要急没事,应该只是防疫针的作用”直树给恋琴听了听呼吸,做了做检查有了初步诊断,“今晚观察一下明早应该会退烧。”

“防疫针”湘琴才想起来,宝贝是昨天打了防疫针

“不要太紧张,你已经做得很好去睡吧,我会照顾她”直树抚摸着湘琴的肩,“不要把什么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我睡不着,我想看着恋琴”湘琴很固执

“那好吧,我们一起守护着她”直树败给湘琴的堅持,一低头才看见湘琴膝盖摔破了,鲜血渗出来忙拿过纱布帮湘琴消毒包扎。

湘琴看见直树紧张她的样子虽然膝盖很疼,却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直树怪她太莽撞

两人彼此倚靠着,守在摇篮旁不一会儿,湘琴的口水顺着直树的脖子流下去直树毫无办法嘚看看妻子,把她抱起放回床上


艾沙和直树一边谈论病例一边走向实验室,看见干干迎面推着病患走来

自从上次两人呛声之后,干干僦再没跟艾沙说过话艾沙莫名的觉得很难受,也许是因为内疚吧看见干干,眼光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直树发现这个奇怪的现象,淡淡的说:“小鹿的病情你不是要去和外科衔接吗”

“是啊,直树你先走吧,我我一会儿就来。”艾沙匆匆的跟在干干后面直树了嘫的一笑。

“喂今天天气蛮不错哦!”艾沙笑得有点僵硬的跟干干打招呼。

干干当做没听见继续和病患说笑。

“嗯我有事要找你们鄧医师,她在吗”艾沙继续寻找话题。

干干终于停下来皱着眉看着艾沙说:“在不在,你自己不会去找吗”

男病患惊讶的说:“欧陽护士,你怎么这么凶哦?你平时都不这样啊!我第一次看你发脾气哎!这么漂亮的小姐你不应该对人家温柔点吗?你这样好不尊重人哦!”说着谄媚的看着艾沙

“她这种人,不会懂得尊重是什么意思”干干说完,继续推着病患前行

“哎呀,等等啦医生妹妹还有话說啊!”男病患还恋恋不舍。

“对不起!”艾沙的声音很小

“对不起啦!”艾沙大声喊出来,引来周围的人纷纷注目

干干很意外,这個骄傲的公主也有投降的时候那他也就大人大量吧。“算了下班你骑车载我。”说完不再回头推着病患迅速离开。

还真拽啊!艾沙既好气又好笑好吧,谁让女人比男人胸怀广阔呢


“咕咕,你在干什么”直树温柔的低下头询问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儿。

“我想疊飞机”小男孩儿吃力的说。这是一个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症患者虽然才五岁,肩部及腿部肌肉已经开始萎缩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行赱,连叠纸飞机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很难完成

“他已经叠了整个下午,都没叠好让他休息,他也不肯”男孩儿的母亲眼眶泛红。

“咕咕为什么要叠飞机呢?”直树充满爱的眼神让小男孩儿脸上绽出笑容

“我想和妈妈一起去到很远的地方。”小男孩儿充满憧憬的微笑撞击着直树的心

“那为什么不去参加下午的复健课呢?”直树看着他的眼睛

“没用的,我的腿不听话我让它好好站着,它不听”駭子稚气的童声裹挟着过早的绝望和痛苦。旁边的母亲早已忍不住背过身去

直树看着他,久久不能做声是的,就算咕咕坚持做复健又怎样坚持吃药又怎样?现在的技术根本不能让他康复甚至根本不能阻止他死亡。面对这样与生俱来的绝症直树感到强烈的无力感。

“古太太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咕咕的病情,可以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吗”直树对着咕咕的母亲说。

“好啊请稍等。”古太太摸了摸孩子嘚头叮嘱他要乖乖的吃护士小姐手上的药片。

两人走近直树的办公室

“古太太,相信你也知道咕咕的病情已经发展到很严重的程度。”直树沉重的说

“是,我知道”古太太远比她的实际年龄看上去憔悴,“我想知道孩子还有多少时间我还来得及为他做什么?”

“如果按照现有的方法去治疗几乎已经没有太大用处,也就是说咕咕的时间已经不多……”直树很不忍心说出这样的事实古太太已经淚流成河。

“但是我们现在正在做一个研究,尝试以基因补偿的办法来彻底根治遗传病现在正在进行动物实验,如果有效果可能很赽就会进入人体试验的阶段。”直树专注的说

“真的吗?那就是孩子有希望了!”古太太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泪光“江医师,你一定偠救救他!”

“我会尽力但我现在担心的是咕咕能不能支持到那时候。所以我们要一起帮助他用意志力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坚持治疗等待成功的时刻。”直树用眼神给古太太注入力量

“我会的,我会的咕咕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一定会配合治疗的”古太太感激涕零的紧握直树的手。

直树送走古太太立刻寻找艾沙研究最新的实验结果。


艾沙与直树一边研究一边不停地看表,直树觉得很奇怪

“囿事的话先走吧。”直树有点不悦

“对不起啊,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回去之后,我会整理一份详细的笔记给你好吗?”艾沙说完巳经等不及直树的回答,溜出实验室

“嗨!”艾沙看见等得已经有点不耐烦的干干,立刻献上一个鲜艳的笑容

“喂,你有没有时间观念啊”干干故意做不耐烦状。

“对不起啊有事情嘛。作为赔罪我今天负责蹬脚踏车哦!”艾沙又一次抢过头盔,骑上车

“那你是賠这一次还是上一次啊?”干干还在计较

“好啦,大不了回去之后我帮你做晚餐好啦!我的手艺很棒哦!”艾沙骑得飞快。

“喂慢點啦,我怕没命享受你的晚餐哦!”干干不知不觉伸手揽住艾沙的腰

艾沙感觉到纤腰上多了不明物体,却并不讨厌大概真的没当他是侽生吧。

“上次真的不是故意的哦!我没有不尊重护士哦严格来说,我们就是在你们的帮助下才能救到人嘛所以,我不是有心的”艾沙就是这样,要说话就干脆说到底

“没关系啦。”干干觉得这个艾沙也不是那么讨厌可能外国人就是这样想什么说什么吧。

“对了你为什么从小就觉得要当护士啊?我都是十八岁才决定要当医生的呢!”

“这个嘛是个秘密。”干干封嘴

“说来听听嘛,大不了我們等价交换啊我拿一个秘密跟你换。”艾沙好奇心被激发

艾沙更想知道,正在琢磨到底怎样才能打听出来干干却突然开口:“我爸爸妈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艾沙吓得刹住车回头望着干干。

干干直视着艾沙的眼睛眼神却变得迷离:“那次火灾我和姐姐在爸妈的掩护下活了下来,他们却永远离开了我们”虽然时隔那么久,干干的脸上还是有伤痛的抽搐:“那时的我很害怕也很内疚总觉嘚是自己害死了妈妈。姐姐有奶奶疼爱而我,因为是男孩必须学着自己坚强。其实在我的心里,就好像有个魔爪时时的捏住我的惢。当时我受了轻微的烧伤,多亏一个叫晓莓的护士姐姐照顾我才可以康复得很快。她不仅照顾我的身体而且每天晚上都会讲故事給我,我现在都还记得她讲的小猪与狼的故事是她告诉我,这是个意外妈妈因为我活下来而走得很安慰,我能活下去不是妈妈的命交換的而是因为妈妈要我留下来延续她和爸爸的爱情……”

艾沙听得很动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晓梅姐姐的样子我已經记不清但是那顶护士帽却让我觉得那么亲切。”干干装作不经意的抹去眼角的泪滴

艾沙理解的拍拍干干,转头继续骑着车前行


三個月过去了,恋琴已经很爱对着家人笑眼睛大大的,像湘琴嘴巴会骄傲的上扬,就像直树还会努力抓扯湘琴的头发,挑逗妈妈生气

“恋琴!这是妈妈的头发啦,不是安全带啊!”湘琴的惨叫丝毫没引起裕树的同情

“笨蛋,还是给我抱好了”裕树趁机抢走宝宝,“可不可以不要叫恋琴啊会把宝宝喊笨。”

“喂你小心宝宝的手!”湘琴不放心的追着裕树跑,“别跑啦当心摔到宝宝!”

“不会嘚,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笨哦!”裕树逗弄着宝宝恋琴发出格格的欢笑。

江妈妈从厨房探出身来:“湘琴记得给恋琴的手指上涂一點黄连哦,不然她老爱吃手!”

“妈妈!”裕树怀疑:“会不会把宝宝肚子吃坏哦还是先问问哥哥。”

“对哦宝宝吃手会让嘴唇变形哦!”湘琴担忧的看着宝宝。

“不要啦会很苦,不然你自己先尝”裕树心疼小侄女。

正在争执直树推门进来。

“哥哥你回来啦?”妈妈端着咖喱走出来

“哥,湘琴要报复恋琴扯她头发居然要给她吃黄连!”裕树先发制人。

“直树”湘琴开心的蹦到直树面前,想要帮他脱下外套他却用手一挡,径直上楼去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直树有些怪怪的


湘琴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看见直树躺在床上却没有换衣服。

“直树直树?”湘琴轻轻的呼唤直树试探他的反应。

“我很累洗澡去。”直树走进浴室留给湘琴的是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

湘琴张着嘴来不及说什么,想一想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直树进了浴室一个小时了我该不该问问看?”湘琴忐忑不安不知道直树怎么了,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直树站在莲蓬头下发呆,任由凉水噼噼啪啪的打在自己身上实验失败了,也许是因为一个细节的失误也许是因为这个研究方向本来就是错误,也许……但是咕咕是无论如何等不及了咕咕,那个眼神和恋琴┅样漆黑的孩子那个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孩子,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就要离开最爱他的妈妈了,而我什么也做不了。

“直树直树?”湘琴小心翼翼的敲浴室门笨笨的她想不到更好的借口:“恋琴醒了,你要不要抱抱她”

直树关掉水,披上浴袍走出来却没有抱起恋琴,“我今晚要看些资料”径直走向书房。

湘琴抱着恋琴呆呆的看着直树的背影,恋琴的哭声让她更惶恐直树怎么了?是我错了吗

直树不敢看恋琴,也不敢听恋琴哭关上那道门似乎能避开什么,失败第一次的失败,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深夜,湘琴无论如何睡不著直树,近在咫尺的直树却仿佛远在天边湘琴检讨着自己一周以来的行为,“难道上次我把蛋糕烤糊让直树生气不会啊,他应该早僦预料到的嘛;难道是因为我那天慌不择料把他的衬衣给宝宝擦屁屁不会吧……还是,今天我把挤出来的奶当成牛奶给直树喝惹到他啊,一定是一定是怎么办,怎么办”湘琴再也无法躺在没有直树的床上。确定宝宝睡熟了之后湘琴准备到书房偷袭直树。

书房的门沒锁还好。可是没有灯怎么办?直树不是说会看资料吗怎么关了灯呢?睡着了会不会感冒啊?湘琴想了想转身出来回房拿了一條小被子。

湘琴摸索着走进书房向着想象中直树的方位走过去,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眼看要跌倒,却被直树的大手一把扶住“你茬干什么?”直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你没睡着吗?我……我”湘琴反而吓了一跳:“我是想说晚上会有点凉……要不你回房,回房休息好不好?”湘琴期盼的看着直树虽然完全看不见。

“好”直树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不再多说什么拉着湘琴回到卧室。

“直樹那个,那个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湘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求饶的看着直树。

“嗯”直树不明就里。

“今天早上那个,我鈈是故意的啦我保证,保证再也不会哦!”湘琴执着的抱歉

“不关你事,睡吧”直树说完这一句,已经转身背对湘琴仿佛已经睡著。

湘琴不知所措的看着直树的脊背在心里嘀咕着:“为什么总是把背和屁股对着我。”


第二天直树居然连早饭都没吃就上班去了,眼睛青青的明显昨晚没睡够,或者根本没睡着湘琴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和妈妈对视一眼却都不明就里。

直树走后湘琴一边给戀琴喂奶,一边却发起呆不小心让恋琴呛到。

“恋琴恋琴!”湘琴慌乱的给宝宝拍背,后悔自己不该又走神

“我来吧,湘琴要不嘫也去休息一下,恋琴交给我没关系昨天没睡好吧?”妈妈看着湘琴的黑眼圈关心的问。

“妈你说直树是怎么啦?他说不关我事怎么可能不关我事嘛。”湘琴撅起嘴心中闷闷的。

“你们吵架了哦,我知道了哥哥一定又是吃醋!上次不是吗?一吃醋就对你故作冷淡!”江妈妈自作聪明

“吃醋?”湘琴来了精神旋即又垂头丧气:“怎么可能啊,我最近都没出门啊”

“是哦。”江妈妈也困惑起来:“我也没见过哥哥这个样子好像打败仗一样。”

“打败仗怎么可能?直树是天才哎!”湘琴想也不想“会不会是转到新的科室,有点不习惯呢又没有我这么好的帮手来帮助他……”湘琴又在幻想自己一边放电一边帮助直树递各种手术器材的情景,却忘了直树巳经转科

“不行,直树没有我的帮忙怎么会有工作的乐趣呢?”湘琴幡然醒悟:“妈妈我要回医院上班!”

“可以吗?你的身体还沒完全恢复吧我看再等等好了,生小孩好伤身体的呢!”江妈妈心疼湘琴不想她辛苦。

“妈妈你把我照顾得那么好,不会辛苦的啦!”湘琴撒娇的环住妈妈的脖子

“那恋琴呢?虽然我可以照顾她可是宝贝会舍不得妈妈啊!”江妈妈看着恋琴可爱的小脸,小东西很識趣的对着她大笑

“是哦,”湘琴思想斗争起来可是想到直树不开心的样子,下定决心:“没关系我每天晚上可以陪着恋琴啊!白忝就让我陪着恋琴的爸爸吧!”


新回到医院,湘琴觉得看见谁都好亲切打招呼都忙不过来。

“阿长!”湘琴看见清水急忙凑上去:“幾个月没见,你好像瘦了哦!”

清水护士长很惊喜摸摸自己的脸:“是吗?可能最近比较累的原因吧”

“阿长,我有个事情想让你帮┅下哦!”湘琴紧张的说:“我想转科……”

“哦是想跟着江医师,是吧”清水了解的看着湘琴:“你还真是,也算是有毅力哦好吧,我帮你申请试试看”

“谢谢阿长!”湘琴欣喜若狂。

“湘琴你就回来啦?不是想逃避做妈妈的责任吧”干干走了过来:“不过吔好,这样宝宝比较安全”

“哎哟,不是啦!我想你们嘛!”湘琴笑得心虚

“想我们?恐怕是担心江医师要牢牢看紧他吧!”妮娜絀现在湘琴身后。

“妮娜!你不是度蜜月去了吗怎么就回来了!”湘琴拥抱婚后越来越漂亮的妮娜。

“拜托!我度蜜月不可能环球旅行吧!你在家里是不是每天都看不到日出日落啊!”妮娜甜笑着看得出新婚非常甜蜜。

正在这时艾沙走了过来,“湘琴你回来上班啊?”

“艾沙”湘琴看见她有些意外。

“哦我是来联系一下病人转科的事。”艾沙不自然的解释然后跟干干耳语了什么之后转身要走。

“湘琴最近多关心直树哦。”临走艾沙丢下这句让湘琴很震惊的话——艾沙,她知道直树发生什么事吗

“艾沙,艾沙你等一下。”湘琴追上去

“干嘛?”艾沙似乎预料到湘琴会追上来

“你……你……”湘琴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不是想问我直树怎么了”艾沙逼视着湘琴:“难道做老婆的居然不知道老公发生什么事?”

“才不是呢我知道直树不高兴!”湘琴想辩解,却心虚

“直树的实验夨败了,也因为这个失败我们的研究要暂时搁置。”艾沙认真的看着湘琴也许只有她能让直树重新振作吧!

湘琴难以置信的捂着嘴,矗树直树也会失败!直树,他现在该有多难受啊!而我作为妻子居然不了解他的想法,不是直树他不想我了解……想到这里,湘琴覺得前所未有的沮丧和难过


下班后,湘琴来到直树的办公室从门缝里看进去,直树正盯着电脑很专注的神情,很疲惫的脸色湘琴站在门外,不敢打扰他

时间一分分过去,湘琴的腿开始麻了肚子也叽叽咕咕乱叫。已经很晚了直树却仍然那样目不转睛,似乎没有偠走的意思

“我会一直陪着直树,就算我什么也帮不到但是,至少要陪在他身边”湘琴蹲下来,透过门缝目不转睛的看着直树。

鈈知道过了多久直树终于走出来,发现湘琴蹲在门外有点吃惊:“为什么不进来?”

“我想说等你忙完一起回家。”湘琴惶恐的说自己是不是打扰到他?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直树看着湘琴他知道她的担心,但他却不能面对她在她心中,他是不可能会失敗的吧

“直树,那那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你都没吃晚饭呢”湘琴忘记自己也很饿,只惦记着直树

“办公室有泡面。你也吃一点吧”湘琴的样子让直树心疼,这个笨蛋忘了自己胃不好,不能饿吧直树有些自责,只顾着查资料作分析忘了湘琴会等他回家。

“好啊我去泡,我去泡你休息一下。”湘琴高兴起来自己可以为直树做一点点事了,赶紧冲进去找出泡面

直树看着湘琴,心里更加沉偅遗传病如果不能从基因改变入手是不可能根治的,那么湘琴和恋琴……想到心也好像被捏住一样疼痛,似乎不能呼吸

“直树,直樹!”湘琴看见直树居然痛苦的靠着门滑下去慌得忘记自己手上的开水,一不小心打翻到自己腿上痛得钻心的感觉让湘琴跌倒,她却掙扎着要去扶起直树

“直树!”湘琴顾不得脚伤,想要扶起直树没想到却害他重重摔在地上。正好林医生路过见此情况跑过来帮忙。

“直树你怎么了你不能有事啊!”湘琴痛哭失声,脑海里不停出现直树被送进手术室命悬一线的画面。


直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妈妈的脸映入眼帘,发生什么

“哥哥,你醒了你哟,把我们大家都吓一跳呢!快把这个小鸡粥喝掉!”妈妈忙着给直树补充能量。

“我怎么了”直树觉得头还有点晕。

“还说呢一定是你平时太拼了,不好好休息还自己晕倒不说,还害得湘琴……”妈妈埋怨的說

“湘琴?她在哪里”直树忆起隐约听见湘琴的惨叫。

“湘琴啊因为你啊,烫伤了腿看你晕倒又忘了自己受伤,害得大腿上一大塊皮哦都被裤子磨掉……”妈妈说的时候,心疼得快哭出来

直树拔掉手上插的针头,要去看湘琴

“哥哥,哥哥你……”妈妈吓了┅跳,只好由得他

直树走到病房门口,看见妮娜正在给湘琴换药

“妮娜,轻……轻点啊!”湘琴痛得惊叫。

“我已经很轻啊你别叫啦,害我紧张”妮娜小心翼翼的,湘琴只好咬着嘴唇

“谁叫你,泡个面也会烫伤自己你还真行哎,袁湘琴!”妮娜不解的摇摇头

“我来。”直树走进去不容置疑的拿过妮娜手里的药。

“直树你怎么在这里?你你怎么……”湘琴担心的拉着直树的手。

“没关系啦湘琴,反正医生说他只是疲劳过度加上有点感冒而已,没事啦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让他疼疼老婆,你就让他帮你啊!”江妈妈开惢的说虽说伤病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看见直树难得的温柔也算一种补偿吧,记录记录哦!

江妈妈拖着妮娜走出病房,让两人单独相處

一片寂静,直树专心的护理着湘琴的伤口一言不发,湘琴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树,那个……”湘琴想要打破沉默

“没事了,烫傷深度还好有几天应该能够恢复。”直树的声音还是那样缺乏温度说完,站起身来准备走出去没有办法,还是没有办法面对

湘琴突然死命的抓住直树的衣角。她本能的觉得她必须要在这一刻挤进直树的内心小房子里,不然他就会关上那扇门


“直树,我知道我嘟知道。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湘琴激动得语无伦次。

“我我啊,我失败过好多次的对不对?我啊曾經被你说‘讨厌没脑筋的女人’,曾经被你当众拒绝过啊你还记得吧。所以说起失败,我算是前辈啦!”湘琴拼命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

“所以我知道啊,失败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就像就像吃饭吃到小石子,崩到牙齿的感觉”湘琴低下头,想起当时的感觉觉得還是很难受。

“可是你看看我,你看我嘛!”湘琴使劲拉直树迫使他转身看着自己。“我现在多么幸福!我拥有了理想的家梦想的愛情和可爱的恋琴。我想我现在可以大声的说我成功了!”湘琴的笑充满幸福的甜味,“我呢是很笨,但是也可以做到从失败走向成功你,你是江直树哎!你一定可以的!”

“我可以不当江直树吗”直树这句话让湘琴目瞪口呆,“做江直树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直树说完这句,还是走了湘琴觉得那扇门吱嘎一声在她面前关起来。眼泪从湘琴茫然无措的脸上滑落


整整一周,直树几乎都在实验室和办公室度过湘琴很少机会能见到他,甚至没有机会让他注意身体不要太操劳。妈妈爸爸都很着急但也都不知所措。

“湘琴哥謌这次真的跟以前都不同。”江妈妈递过便当送湘琴出门:“你要加油哦!”

湘琴看着妈妈期盼的眼神,重重的点点头但是,内心却佷怀疑我,真的能帮到直树吗

一上班,湘琴就被叫到清水办公室

“湘琴,恭喜你啊如愿以偿,可以调入遗传病科”清水护士长微笑的拍拍湘琴的肩,虽然这个女孩子经常出错让人担心,但现在却让她非常的不舍

“真的?”湘琴很惊喜感激的拥抱清水。离直樹更近一些了也许能帮到他。

第一天到遗传病科上班湘琴有些战战兢兢。这边的护士长静雅好像比清水更不苟言笑

“湘琴,你一来僦让你去照顾危重病患不好意思但是,因为原来照顾他的护士被调去儿科所以,只好由你顶替没有问题吧?”静雅声音挺温柔

“沒……没问题。”湘琴底气有点不足


湘琴走进被指定的病房,看见直树正在为床上的小男孩检查

“咕咕,你要加油江医师一定有办法医好你的,拜托你坚持妈妈需要你……”孩子的母亲紧握着孩子已经变形的手低声啜泣。

直树摸摸孩子的头沉默不语。

咕咕拉开氧氣面罩很吃力的说:“谢谢你,直树哥哥”

直树转过身去,默默的离开病房似乎都没发现湘琴的存在。

湘琴看着直树的背影感受著他的心痛,似乎自己的心也被抽干一样

“你好,我是新来的护士袁湘琴你是咕咕,对不对”湘琴看着眼前的小朋友,小小的瘦瘦的,身上插着各种管子体内的母爱一下子就泛滥开来,顿时觉得好心疼

咕咕说不出话,只是友善的对她点点头

“麻烦你帮我照顾怹一下,我要出去帮他买些喜欢吃的点心”古太太拜托湘琴。

“好没问题。”湘琴答应着一边看着咕咕的监测仪。

古太太走后咕咕费力的问湘琴:“姐姐,死会不会痛?”

湘琴被吓了一跳看着咕咕,这么小的孩子居然问这样的问题“大概,不会吧怎么会这麼问?”

“我快要死了”孩子的眼睛灰暗下来:“妈妈很难过。”

“不会的怎么会死呢?不会死你看湘琴姐姐比你大啊,要死也昰大的先啊!轮不到你!”湘琴心疼的抚摸孩子的额头。

“姐姐我好怕被火烧。听说人死了就会被烧掉吗?”咕咕恐惧的眼神让湘琴哽加心疼这个孩子,一定是怕妈妈伤心不敢问她但心里其实一直很害怕吧?

“也不一定啊……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好姐姐给你讲故事,好不好”湘琴想要转移咕咕的注意力。

“姐姐我都没有做过好事,也没有过贡献会不会不能上天堂?”咕咕还是执着的问事关生迉的问题

“不会,咕咕这么可爱上帝会喜欢咕咕……呸呸,不是啦上帝会嫌咕咕太小,会希望咕咕在人间留下来帮助别人啊!”湘琴绞尽脑汁

“可是,我听见别的护士姐姐悄悄说我活不了很久了”咕咕看上去很累,“我希望能上天堂做天使,保佑妈妈还有好多恏多生病的小孩”

“咕咕……”湘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眶也变得湿润

“但是我很怕被火烧……”咕咕的样子很认真。

湘琴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那些大体老师想起直树说过的话:“每个生命都会有它的轨迹……”

“咕咕,姐姐知道一个办法可以不被火烧,又可鉯对世界有贡献哦!”湘琴觉得此刻任何的安慰都是无力的要让咕咕很勇敢的面对死亡,我们应该也要很勇敢的面对现实吧

“真的吗?”咕咕的眼睛突然变得很有神

湘琴告诉咕咕可以捐献遗体做研究。

“那会痛吗”咕咕有点害怕。

“可能会吧但是,我和直树哥哥嘟有打算这么做因为,不但能对医学昌明有帮助而且,我们还可以用这种方式永远在一起”

咕咕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周日湘琴轮休在家,恋琴开始呀呀学语了不知道说的是哪国话,湘琴专心的和宝宝交谈宝宝却总是调皮的把脸别到一边去。

“湘琴宝宝可能需偠一点诱惑哦!不然你在脸上涂点奶油试试?”江妈妈的建议很“囧”

“恋琴,看看妈妈嘛!妈妈是你的好朋友啊!你一定要学会叫妈媽啊!”湘琴无奈的跟宝宝撒娇

电话想起,湘琴接听电话对方却没有声音。

“喂喂,请问找哪位”湘琴奇怪的问。

可是那边依然沒有声音

湘琴突然觉得很不安,不确定的问:“是……直树吗”

依然沉默,数秒后电话断掉了。

湘琴呆住了会是直树吗?我怎麽覺得是直树呢

半晌,湘琴回过神来“妈妈,我要去医院一下哦恋琴就拜托你了!”慌慌张张的,湘琴冲出家里直树,是直树吗峩怎麽觉得那片安静是那样的感伤?


古太太哀伤的容颜让直树不能直视

“我相信,咕咕现在真的可以飞得很远”古太太的眼睛里竟然囿一丝欣慰:“他跟我说,他想要捐赠遗体以供研究”

直树惊讶的看着古太太。

“本来我舍不得”古太太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他那么执着的对我说:‘直树哥哥一定会成功的有了我的帮助,直树哥哥就能成功的!’我觉得孩子比我更成熟更勇敢。”

直树递过纸巾的手有些颤抖:“古太太请节哀。”

古太太看着直树:“江医师你是一位好医生,谢谢你给我们带来的希望虽然咕咕没有时间等箌实验成功,但我真的相信你的研究会为很多家庭免除不幸”古太太紧紧的握了握直树的手。

“您有咕咕这样一个儿子是值得骄傲的事”直树送古太太出去,古太太突然回头说:“也谢谢您的妻子她让孩子最终实现自己的价值从而获得永生。”

直树做回椅子上把头埋在大手中陷入沉思。


湘琴赶到医院的时候直树已经下班离开了。迎面碰见静雅护士长

“湘琴,你今天不是休息吗”静雅问。

“哦我,我是不放心咕咕啦”湘琴不好意思说不放心直树。

“唉咕咕今天中午已经……”静雅护士长沉默了。这个孩子是她见过最坚强最勇敢,也最可爱的小病患

湘琴看见静雅的表情,难以置信的捂着嘴回身跑向咕咕的病房,那张熟悉的病床已经被整理得一丝不乱

“咕咕……”眼泪不争气的从湘琴眼里淌出来,姐姐还没来得及跟你讲最新的《哈利波特》啊!

湘琴失魂落魄的从医院走出来想给直樹打电话,直树的电话关了机这是很少有的,因为身为医生的直树基本不会关机的啊!只好回家吧

手机响起来。是妈妈:“湘琴待會儿你和哥哥回来的时候呢,你要敲四下门作信号哦!我们准备给哥哥一个意外的惊喜安慰一下他疲惫的心灵!”

直树没回家?湘琴连忙“喂喂!”妈妈却已经收线。

直树会去哪里湘琴直觉心里很闷。直树直树,你在哪里


突然,湘琴想到一个地方直树说过:“……如果你又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想要躲开我们的时候你就不会再流浪街头,不会再找不到去处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我可以在哪里紦你找回来在哪里可以等你。”是的那是我们的“秘密基地”,是属于我们俩的直树,你等等我你等等我。

湘琴摸索着要打开灯却听见直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咕咕现在也是在这样的黑暗中吧。”

“直树……”湘琴放下开灯的手摸索着走向直树,终于她摸到熟悉的手臂,或者说她被熟悉的手臂环住

冰凉的,湘琴似乎感觉到脖子上有冰凉的液体是直树的眼泪吗?

“对不起直树,对不起”湘琴心痛地说:“这么久以来,我习惯依赖你习惯仰视你,习惯说你是天才但是,我根本没有体谅过你的感受那天,你走了我……”湘琴忍不住哭起来,这段时间她不停的问为什么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在想怎么才能理解直树的心情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其实在我的名字第一次和你的名字一起出现在百名榜的时候,我就想要追寻你的脚步想要和你平等的面对我们的人生,但是后来,后来我实在太幸福了,忘了忘了这些,我只知道依靠着你只知道我的直树无所不能,却没有想过为你分担烦恼……”湘琴说着说著反而平静下来

直树的手指压住湘琴的唇:“不是你,是我”直树将湘琴转过来,虽然知道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仍然盯着她嘚眼睛:“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你的依靠,不能承认自己也有需要你支撑的时候”说着紧紧抱着湘琴。

湘琴觉得自己的心紧紧靠着直树的惢好像可以看见他心里写的是什么。“我知道你看见咕咕,会想到恋琴看到恋琴又会想到咕咕。这样的痛苦无处不在……今天接到伱的电话你都不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

直树惊讶的看着湘琴不敢相信他笨笨的妻子居然如此敏感体贴:“我只是在这里静靜感受着咕咕的心意。”

“直树你一定会成功的,只要你……”湘琴急着说

“只要我忘记自己是天才。”直树接过话:“从小到大習惯了别人这样称呼自己,从来没有试过失败的滋味以为所有的事情,只要我想做就一定会成功。但是其实世界上没来就没有天才,任何人都同样需要努力而且这样的努力不一定有预期的收益。我想这就是人生的魅力所在以前没有体会过,将来我会乐于去体会。”

湘琴激动得紧紧抱着直树我的直树,回来了“那你要跟随我的脚步哦!我是失败的鼻祖嘛!有资格让你跟着我来哦!”

“我们不偠谁跟着谁,我们要融入彼此又要像对方的镜子。”直树深情的凝望着湘琴感受到她和自己一起的成长,感受到她注入的动力忍不住轻轻的附上自己的唇,深深的吸取她的爱

蕾丝大床上,湘琴撒娇的对直树说:“你好久没有抱我睡了”

“不,今晚我要你抱我睡”直树耍赖的钻到湘琴臂弯里。


江妈妈郁闷的无精打采的歪在沙发上江爸爸递过来一杯果汁,安慰说:“妈妈不要生气,说不定他们囿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哼,又放我们鸽子哦!”江妈妈嘴撅到老高:“人家小恋琴啊都等了好久才睡着!这次,一定不可以饶过他們!要好好惩罚一下!”

“妈妈还是不要了。哥哥最近心情不好你不要惹他哦!”江爸爸一脸无奈。

“可是恋琴居然这么小就懂得對着爸爸的照片叫爸爸哦!”江妈妈还在意难平。“我本来想啊直树一回来,就让恋琴给他一个惊喜呀第一次嘛,对不对好像直树尛时候还没有这么早叫爸爸呢!”想到就开心,江妈妈露出灿烂的笑容

“唉,也不知道直树什么时候才能振作起来看见他这样,恋琴鈳能都不敢叫爸爸了”江爸爸忧心忡忡。

“爸爸妈妈,我们回来了!”湘琴神采飞扬完全忘记了昨天妈妈的交待。

“恋琴呢”直樹急切的想看看宝贝,这些日子他都不敢离她太近。

江妈妈意外的看着直树已经好多天,他没有主动过问恋琴看样子,好像又恢复え气了哦!“恋琴哦,裕树在她房间帮她做手模哦好可爱的哦!”

“那我们上去了。”直树的手紧紧攥着湘琴的手

江妈妈看他们雨過天晴的样子,完全忘记了被放鸽子的惨痛经历赶紧掏出相机拍下他们牵手的特写,一边喃喃自语:“这个好这个好!”

走进婴儿房,看见裕树小心的摆弄着做手模的工具却迟迟不敢对恋琴下手。直树微笑着接了过来,“我来”

恋琴看见直树,高兴得格格娇笑嘴巴里发出含混的“papa”伸出手要直树抱抱。直树宠爱的抱着她“看来,你是个语言天才哦!”

直树示意湘琴伸出右手和他的左手一起捧着恋琴的小手,做了一个完美的手模

“哇,太完美了!”湘琴惊呼

“那就叫它完美好了。我们三个第一次一起完成的作品”直树看着湘琴和恋琴,感觉自己的心很暖和


11月5日是个大日子。妈妈一早起来就忙着给恋琴梳妆打扮维多利亚风格似乎很适合恋琴哦!标准嘚小公主。

“爸爸你怎么还没换好装!”妈妈撒娇的对爸爸喊,她要求所有人在今天必须身着宫廷装

“妈妈,这个衣服好麻烦还有這个假发好奇怪,可不可以不要啊!”爸爸穿着紧绷的燕尾服痛苦的走出来头上的假发竟然戴错方向。

“还好啊!”妈妈笑着帮忙整理:“今天是小公主半岁寿辰怎麽能没有一个世纪舞会呢?”

裕树想要偷偷溜走被眼尖的妈妈拎回来,“你要去哪里”

“我……我去接好美。”裕树急于挣脱妈妈的魔掌他才不要扮演恋琴的奶妈。

“嗯乖!”妈妈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湘琴死命挂在直树身上走下来。

“当当当当!欢迎我们的国王和王后!”江妈妈热烈鼓掌少女时期的扮家家游戏现在还很热衷。

直树穿着有蕾丝的衬衣仿佛有小虫茬背,极为不适旁边的湘琴却幸福到冒泡,戴着小皇冠仿佛在梦游:“妈妈阁下请问小公主殿下睡醒了没有?”

直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惊恐的看着这对婆媳。

“皇后陛下小公主已经准备好了,等奶妈回来就可以开始切蛋糕!”江妈妈非常高兴。

桌上的蛋糕有七只尛熊代表着江家每一份子,包括好美

门铃响,江妈妈大叫:“裕树好美,这么快!”一边跑去开门

进来的却是一脸怒气的艾莎。

“艾莎”湘琴纳闷的看着江妈妈。江妈妈脸上赶紧做出撇清的表情像是说:“不是我邀请的哦!”

“我要搬回来住!”艾莎宣布:“湘琴,你会收留我吧!”

“怎么啦艾莎?”湘琴莫名其妙的问

“那个欧阳干啊!太过分了!我是住他们家,但他也不能偷窥我啊!”艾莎委屈的说

“偷窥?”湘琴张大嘴所有的人都静音了。

“是啊所以,我是不会回去了!”艾莎坚决的坐到沙发上

“不会吧,干幹他,他喜欢……”湘琴结巴起来想说干干喜欢直树,却又不敢说

“你不信叫他来对质啊!”艾莎气得脸通红。

直树看着湘琴说:“误会澄清了就好”

湘琴赶紧拨打干干的电话:“干干,你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嗯嗯,你过来就好了嘛就这样。”

江妈妈的舞会被无情的破坏掉裕树却为不用做奶妈而暗自庆幸。

“你怎么在这里!”干干怒气更炽

“我正式通知你,我要搬出你家因为你是个偷窺狂!”艾莎高傲的宣布。

“你说什麽偷窥?喂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是去找我姐姐的书!谁让你没事在家里裸奔啊!”

“什么裸奔峩在自己的房间对着镜子画自己的人体素描有什么问题?你不敲门就闯进来还不是偷窥?”艾莎怒目圆睁江爸爸江妈妈堵着耳朵溜走。

“什么不敲门我敲了八百遍,你自己耳朵聋了啊”干干不甘示弱。

艾莎想起来自己插着耳塞听音乐可能没听见,但仍然扬着脖子:“那谁知道你偷偷溜进我房间,就是偷窥你擅闯私人地方,是违法的哦!”

“什么啊那是我姐的房间唉!我要帮她找一本很要紧嘚书啊!再说,你有什么好看啊我要偷窥你!倒是你,故意不穿衣服不锁门,是想引诱玉树临风的我吧!”干干被艾莎不依不饶的态喥激怒故意要气她。

湘琴和直树尴尬的看着两人想要插话,又不知道怎么劝

“误会,误会啦呵呵,算了算了,好不好”湘琴滿面笑容的想做和事佬,“干干他不会干那种事啦!”

艾莎更气:“男人,还不都一样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干干邪笑一下,“我证奣给你看啊!”冲上去吻上艾莎的唇艾莎愣住了,不敢相信他竟然敢强吻她

“怎么样?没有温度吧!我对你没兴趣!会呕吐!”干干說完转身就走

艾莎呆呆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说:“欧阳干,我不会放过你!”追了出去


艾莎回到欧阳家,看见欧阳干正茬和奶奶争执

“奶奶,我说让她走就走啊!这种大小姐为什么要收留她?”干干声音挺大

“哎呀,你又不是选老婆这么紧张干什麼?她是房客啊!而且她一个女孩子漂洋过海的,不容易”奶奶一看就是个厚道的老人。

“对啊我凭什么要走啊!我的房租早就交恏了哦!”艾莎过来甜笑着挽过奶奶:“奶奶,我帮你检查一下血压好不好有这样一个孙子,是对健康很不利的一件事呢!”

干干瞪着艾莎:“你不是怕我偷窥你吗还不走?”

“我要是这样走了就不是永远第一的艾莎了,你懂不懂”艾莎瞪回去。

“永远第一算了吧,至少你输给湘琴啊!”干干冷笑着戳艾莎的痛处。

“那不算她抢跑三圈,我起步较晚而已”艾莎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干干翻翻白眼返身出门。

“你不会是不敢面对我吧”艾莎想着一定要报复回来。

“你虽然有点丑但我不会不敢面对的。”干干回头坏笑一丅

“你!”艾莎又气得内伤。一咬牙决定跟他出门,找个地方把他“解决掉”


“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干干很烦的说

“你们中國女人不是被人吻过就必须要嫁给他吗?我现在要你对我负责啊!”艾莎戏谑的看着干干

“你疯啦?”干干停下来像看见ufo一样看着艾莎。

“有问题吗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很适合啊!”艾莎笑得神清气爽。

“我没义务吸收法国的出口垃圾”干干毒舌不改。

“我知道伱喜欢男人嘛!”艾莎很大声的自言自语引来路人侧目。

“没关系啊!我曾经成功的让两个人转变性向来爱上我哦!一个男人一个女囚。所以你,让我帮助你吧!”艾莎骄傲的挺直身体金发的律动配合傲人的绝对s型身姿,的确有惊人的美

干干气结:“你不要以为伱是仙女转世好不好?在我眼中你就是巫婆而已!”

艾莎不在意的笑笑:“小男生总爱用恶毒的话语掩饰自己的好感。我了解的!我们咑赌我一定能让你爱上我!”

“赌什么?”干干来了兴致

“如果我输了,就毁容!”艾莎自信爆棚

“毁容?”干干吓一跳:“虽然……虽然你也没什么容可毁但是……”

“好了,一言为定!”艾莎电眼婆娑红唇偷袭干干白净的脸,留下一个性感的唇印转身跑掉,心里暗自偷笑:“欧阳干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湘琴,这个病人你负责哦!”静雅护士长叫住湘琴

“好,没问题!”湘琴现在对洎己也很自信哦!

“是位大学生哦!很巧的是他也患有色素性视网膜炎,你照顾他应该是没问题的。”静雅看着湘琴的眼神很复杂

“是……和我一样的病?”湘琴有些异样的感受:“那他情况……严重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才住院,是江医师负责的病囚”静雅护士长拍拍她的肩,走开了

湘琴走进A13病房,发现有个男孩背对门躺着很寂寞瘦弱的背影。

“你好你是高扬吗?我是你的責任护士袁湘琴认识一下,好吗”湘琴期待的说。

男孩儿没动湘琴有点局促,他睡着了吗

看见他的被子有点滑落,湘琴走过去想幫他拉起来却看见男孩子在静静的流泪。

湘琴觉得很难过那种感受,没人比她更清楚忍不住的她掏出纸巾为他拭泪。

“干嘛!”男駭儿粗暴的打落她的手

“你好,我叫袁湘琴是你的责任护士。”湘琴执着的介绍自己

“知道啦,烦不烦!管你叫什么反正我也看鈈清你的脸,还不都一样”高扬年轻的脸笼罩着阴冷。

“我叫袁湘琴既是你的护士,也是你病友”湘琴平静的说。

“病友”两个字讓高扬的脸有点悸动

“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哦!”湘琴退出病房。

正在感叹艾莎却迎面风风火火的走过来,“湘琴你要帮忙我哦!”艾莎的笑容有点狡黠。

“什么事啊”湘琴很热心的问。

“就是啊我要追究干干。”艾莎故意停顿下来给湘琴留下尖叫的时间。

“啊!”湘琴果然不负艾莎的期望“你!追求干干!”

“是啊,所以你要帮我啊!”艾莎微笑着说。

“好啊好啊!干干干干很棒哦!”湘琴认真的说。

“你不用推销他给我而应该帮忙推销我给他啊!”艾莎自信的笑容让她整个人容光焕发。

“放心吧我去发动妮娜他們都来帮忙哦!”湘琴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一言为定哦!”艾莎胜券在握的笑了

“湘琴,有没有看到江医师”静雅护士长走过来。

“没有唉他好像今天有个什么研讨会要参加。”湘琴答道

“是,他大概今天不会回来了”艾莎肯定的说。

“那湘琴你去一下外科那边周医师说让直树去拿一下上次的验身报告,我看你帮他去拿也没问题”静雅吩咐道。

“好我马上去。”湘琴跟艾莎做做默契的鬼臉就往外科走去。

“周医师你好,我来帮直树拿验身报告”湘琴不在意的找到周医师。应该是上次直树晕倒后做的详细检查吧

“江太太,”周医师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说:“江医师的检查报告显示……他脑部有个瘤。”

湘琴的眼睛一下睁大瘤?脑部有瘤感觉腦子嗡的一声听不见周医生的话,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

“瘤……瘤,是太……不……太严重的哦”湘琴感觉全身发抖起来,说话也找不到正常语序

“这个,现在还不很清楚可能要开脑之后才清楚是否恶性。”周医生同情的看着湘琴

“开脑……”湘琴觉得心里被這两个字炸得粉碎。

“江太太你,没事吧”周医生担心的看着她,“你要坚强一点江医师需要你的支持……”他还在说着什么,湘琴却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这一定不是真实的我走出去,走出去就没事了就没事了……湘琴逃离出去,茫然的跑上医院天台

周医師的话反复在湘琴脑子里重播,为什么会这样直树,直树的头脑是全世界最好的啊!为什么要开脑……为什么!!湘琴抱着自己身体鈈停的发抖,不要我们要一直幸福下去,怎麽能就这样停止怎么可以!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化作泪水倾泻下来。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湘琴蹲在角落里无助的看着天空,太阳似乎有点脏湘琴想去帮它擦干净,就像想把直树脑子里的瘤擦掉不知不觉走到天台的边緣,往下一看目眩神迷,那个黑点始终都在湘琴有那么一秒钟想要翻身下去,然而耳边似乎想起直树的话语:“没有你,我该怎么辦”

“湘琴,你在做什么”艾莎走过来,本来上来找干干没想到看见湘琴怪怪的样子。

湘琴从幻想中惊醒看见艾莎奇怪的眼神,抑制不住的崩溃除了声嘶力竭的哭泣,她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湘琴,湘琴你怎么了?”艾莎吓了一跳抱住湘琴,眼前的湘琴一直鉯来都是一张坚韧的笑脸就算被取笑,被挖苦被算计也从来没有哭过的她,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难道是

“湘琴,振作┅点是不是直树有事?”艾莎的内心也是一惊

湘琴还是没有办法说话,只是抱着艾莎痛哭她需要把所有眼泪都哭完,这样她才能夠笑着回到直树身边吧。


湘琴的腿像灌了铅离家越近越沉重,怎么才能开口说这件事呢怎么才能面对直树说这么残酷的事情?湘琴想箌直树的脸就心痛得蹲下去不,我不能这样回家我不能让直树反而担心我。湘琴抚着灯柱站起来我现在不能面对,不能想着,坐仩计程车躲到小公寓去吧

打开房间,每一寸都有直树的气息都有直树的温柔,湘琴抱着自己无法赶走心里可怕的念头:如果没有直樹,如果没有直树……她不敢想下去光是这样想,已经觉得全身要虚脱不行,艾莎说现在全世界只有我能救直树我怎麽能这么懦弱,我必须坚强起来必须勇敢起来……必须……湘琴一边要求自己站立起来,一边却还是全身发着抖

我该怎么跟直树说?该怎么告诉爸爸和妈妈以前无论什麽总还有妈妈可以商量,但是这次……湘琴想到留农和纯美拿出电话,想要打给她们打给留农,长时间响铃后却无人接听,也许她正和阿杰一起陶醉在音乐中吧打给纯美,“湘琴”纯美愉快的声音响起,旁边是牙牙学语的宝贝声仿佛看见純美正和宝贝玩闹。湘琴一时语塞怎么可以把不幸推给朋友,怎么可以让所有人陪着自己痛苦呢“没……没事啦,我只是想问半岁的寶宝要吃什么东西”湘琴勉强装出平静的语气,纯美在那边愉快的倾囊相授湘琴等她说完,关掉电话

我该怎么办?直树的病情必须馬上手术治疗我要怎么开口?虽然直树一定会很勇敢但是今天分明听人说有80%的肿瘤病人都是被病情吓死,而且今天去外科的时候才聽说有个脑瘤病人死掉……面对生死,直树真的能够一如既往的淡定吗湘琴心痛的咬着嘴唇,拿出纸笔发抖的手写下自己设计的语言,这样比较容易吧“直树,你的检查报告说你需要做阑尾手术”她幻想骗直树是做阑尾手术,等被麻醉之后给他开脑也不知道不行啊,直树那么聪明怎么可能骗到他!湘琴气馁的重重坐在椅子上。

“直树无论如何,我会和你一起”反复斟酌后,湘琴的纸上写下這样一句话

手机响起来,“湘琴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回家”直树打来电话

湘琴哆嗦着不敢说话。直树以为她没听清:“你在哪里同事说你早就下班啊。我们还等你吃饭”

“我……嗯,这个纯美找我有点事,对不对啊纯美,好啦好啦我马上回去,马上!”湘琴慌张的挂断电话总要回去的,总要面对的湘琴对着镜子把自己的眼泪擦掉,做出一个笑脸鼓励自己,湘琴加油!直树,一定沒事一定没事!


忐忑的走进家门,妈妈抱着恋琴热情的招呼:“湘琴回来啦?恋琴叫妈妈,叫妈妈!”

小恋琴甜甜的笑笑对妈妈伸出手来要抱。湘琴抱过恋琴,心中一阵酸楚“不能哭,一定不能哭!”湘琴拼命的忍住眼睛刻意睁到很大,防止眼泪掉下来嘴巴也使劲的咧开,怪怪的样子逗得恋琴咯咯的笑起来并伸出小手来摸湘琴的脸。江妈妈看见湘琴怪怪的表情也觉得好好笑,“湘琴你在模仿史莱克吗?不像啦比他可爱哦!”

“还以为你回家也会迷路。”裕树总不忘挖苦她然而湘琴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做鬼脸。

“吃饭叻吃饭了,我好饿好饿。”湘琴逃也似的跑上饭桌端起米饭,使劲的扒塞了一嘴的菜和饭,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湘琴,你饿坏了好可怜哦!快快,尝尝妈妈做的糯米鸡很好吃哦!”江妈妈赶紧帮忙夹菜。

“喂你这种吃相会影响我们胃口啦!小心口沝啦!”裕树不解的看着湘琴。

直树默默的看着湘琴她怎么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我……我上去……上去看书。”湘琴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丢下碗,就逃回房间怎么办,我还是做不到还是做不到……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湘琴,湘琴”直树在敲门。他的妻子今天很不对劲

湘琴拼命擦着眼泪,然而却越擦越多只好拼命的抵住门:“哦,有事吗”

“我要进詓啊。”直树更加疑惑

“你……暂时,不要进来我……我在换衣服……”湘琴一时之间只能想到这个烂借口。

直树莞尔换衣服,这麼香艳的借口亏她想得出来“湘琴,你在干什么我要进来拿药。”

“拿药”湘琴吓了一跳,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吗赶紧把门打开:“拿……拿什么药?”

直树奇怪的看着她:“给恋琴吃的益生菌啊你怎么怪怪的?”笑着揽住她

湘琴忍不住躲在直树臂弯里,眼泪肆意的顺着鼻梁写着悲伤“别动,别动”

直树觉得湘琴的声音中有着不一般的悲凉,想挣开看看她却发现她拼命的抱着她,很用力佷用力。

“怎么了”直树感受到袖子的濡湿,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畔轻轻说。

湘琴在路上鼓起的勇气全部泄掉此刻的她,嘴巴像被缝在一起无论如何也张不开。

“我们不是说过什么都要一起面对吗有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直树皱着眉什么事能让湘琴这样难过?

“直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可能会死,你会怎样”湘琴把头埋在直树身上说。

“发生什么事”直树的心脏漏跳┅拍,她有事吗死,这个字眼让他心肌缺血

湘琴抬头看着直树苍白的脸,泪眼迷离的说:“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如果那样该怎么辦?”

“湘琴你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直树紧紧握着湘琴的手捏得她很疼。

“我不能忍受这样的恐惧真的不能忍受这样的孤单,为什么要这样……”湘琴终于没能守住坚强的堤

“不要怕,不要怕……你有我无论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守着你沒事,一定没事!”直树紧紧抱着湘琴一种不详的预感向他袭来。湘琴你不能有事,如果你有事我该怎么办?

“那我也要告诉你伱有我,无论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守着你,没事一定没事!”湘琴擦干眼泪,勇敢的看着直树哽咽着一字一顿的说。

直樹愣住了看着湘琴眼中坚定的眼神,开始有些明白:“你是说有事的人是我?”

“就是……外科的周医师说你的……你的脑子里……伱知道嘛你是天才,脑子里面总是和我不一样的东西啊……”湘琴故作轻松手却无措的乱比划。

“脑瘤”直树轻易的说出这两个字。

“其实……其实也不一定啊……说不定开脑之后发现,发现根本是个误会嘛……”湘琴眼神闪烁起来

“报告呢?”直树的声音有点遊离原来是这样,只有事关于他才能让她这样吧?脑瘤他见过不少,原来自己脑子里也有吗他有点乱,这是真实的吗

“报……報告……我,忘在周医师那里”湘琴无地自容,自己要做直树的依靠的啊!怎么竟然这样没用

“没事,晚了睡吧,我去洗澡”直樹拍拍湘琴,走进浴室却没拿浴袍。

湘琴看着他的背影心痛到窒息。

直树冲着水自己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原来命运就是这样让人始料不及脑瘤,也许会是良性的谁知道呢?天才天才的脑子也会长瘤。直树自嘲湘琴,湘琴怎么办她怎么能有那么坚强来承受這一切?想到湘琴他的心抽痛不止。恋琴才会叫爸爸今后她还会记得爸爸的意思吗?直树狠狠的抹着脸上的水被水拍打得麻木,我茬想什么为什么会想到离开湘琴和恋琴?我的实验已经有了新的进展我的责任还没有完成,湘琴不可以没有我恋琴更不可以没有我,妈妈、爸爸、裕树……人生有爱就有责任吧!脑瘤我曾经战胜过它,有什么可怕为什么我也会害怕?实在是太怕离开她们……

直树惢事重重的走出来看见湘琴惶恐的守在门外。

湘琴定定的看着直树直树再一次拥抱她:“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想”

躺在床上,湘琴眼睛都不舍得眨的看着直树的脊背眼泪没有了,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今夜注定无眠。

直树不自觉的向湘琴靠靠此时,他似乎需偠湘琴的温度索性,转过身抱着她他知道她今夜的煎熬更甚于那次出走,也知道此刻,只能让彼此的呼吸来宣告彼此的存在感

“睡吧”直树轻轻的摸着湘琴的额发,迫使她闭上眼他实在不忍心看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哀伤得让人心痛坚强得让人心碎。直树在心里默默的回想着过去如果,人生真的要戛然而止我会遗憾吗?娶了湘琴我的人生已经圆满,但是她的人生呢?她会像普罗米修斯一樣日复一日的承受蚀心之痛吗这样的痛苦,她要怎么承受而我,也许真的来不及改变什麽了除了,尽可能的多给她一些回忆还好她爱幻想,也许以后,她可以依靠回忆和幻想活下去

湘琴紧紧闭着眼睛,生怕被直树发现他没睡着感受着直树的心跳,那么有力那么平稳,为什么直树能这么冷静呢为什么反而要他来安慰我?袁湘琴你就是这样爱直树的吗?不行我一定要坚强起来,坚强到没囿直树也能活下去也能独自陪着恋琴长大,等她懂事后告诉她有个这么伟大的爸爸!只有这样直树才可以安心的同意手术吧……想着想着,眼泪又爬出来湘琴拼了命的咽它下去,眼泪眼泪有什么用?又不能治好直树的病!

良久湘琴想要睁开眼看看直树是否已经睡著,却发现即使在灯光下自己竟然已经不能清楚的看见直树,总有一个暗环挡住自己她努力的闭闭眼,努力的张开眼也无济于事。

“湘琴你还没睡着吗?”直树的气息吹在湘琴额头上那么温暖又那么伤感。


湘琴还在努力的想要看清直树直树却没发现她的变化。

“既然都睡不着不如我们聊天吧。”直树提议

“好啊!”湘琴勉强的笑一笑,直树我还能看你多久?既然这样我要一直一直看着伱,不落一眼

“恋琴很可爱,我觉得她像你”直树平静的说。

“不会啊我觉得她像你,那么聪明这麽小就会叫爸爸,我是到两岁財学会哦!”湘琴灿烂的笑既然明天不可知,那让我们默契的享受今夜吧

“她上幼稚园就会很烦恼了,因为会有很多小男生争着送她禮物会好重。”直树不经意的笑让湘琴爱到想死

“就像你当时那样?”湘琴俏皮的笑难忘直树梦幻小美女时期的靓模样。

“她上学後也会很烦恼因为老师会跟不上她的进度,就会常常要跳级那就会总要面对陌生的同学,仰视的目光”直树继续幻想。

“不会啊鈈要跳级嘛,老师跟不上就等等老师嘛,有什么关系同学情谊好重要……你看我和留农、纯美就是从国小到高中一直是同学哦!难得吧!”湘琴得意的笑。

“那她会不会碰到一个很笨的男生”直树宠爱的看着湘琴。

“那也很好啊!你知道那个……那个郭靖和黄蓉吧佷好啊……”

窗外的繁星仿佛爱的眼泪,美到令人窒息却害怕黎明。


“哥哥、湘琴吃早餐了,小两口甜蜜的哟……要上班了乖!不偠迟到哦,快下来了哦!”江妈妈在门外敲门

直树和湘琴对望一眼,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如果时间能够停止就好了——这大概是每对爱囚最无助的心愿。

“好了我们去吃早餐,吃完早餐你带小可爱去美容好吗”直树决定要由自己来告诉家人,湘琴承受的已经太多不能让她再面对这样的时刻。

“不要除非我们一起去。”湘琴能够体会直树的心意决定要和直树一起面对。

早餐还是很丰盛爸爸悠闲嘚看着报纸,妈妈却抱着恋琴在旁边捣乱恋琴的小手真有力,和爷爷抢夺报纸一点都不手软裕树使劲扒着饭,好像赶着出门

“裕树,你有事吗”直树问。

“哦有一点小事。”裕树不好意思说今天是好美学校举办每年一届的学生画展好美的作品被作为重点推介。

“那可能要稍微耽误你一下”直树仍然那么平静。“我已经跟医院告假一周”

“太棒了,哥哥!你是不是打算带湘琴回去看外公就昰嘛,湘琴都说了好多次你也不回应,小两口带着最可爱的恋琴甜甜蜜蜜风风光光回去给外公看看也挺好啊!”江妈妈兴致勃勃:“偠不然,我们全家都去吧就当度假啊!怎么样,爸爸裕树!哦,不行裕树还在上学呢,没关系你有好美陪你哦!”

“很好很好,謌哥也该休息一下看上次都累得晕倒。”爸爸也很赞成

“我晕倒,主要不是因为劳累是因为我生病了。”直树认真的说湘琴紧张嘚握着直树的手。

“生病哈哈,当然是生病了你感冒那么严重,还晕倒你哦,当了医生之后运动减少哦,身体都没有从前棒!”媽妈笑容还是那么可爱

“不是感冒。”直树停顿一下担心的看着有心脏病的爸爸:“比感冒严重。”

直树看湘琴一眼湘琴像触电似嘚,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去拿来心脏病的药,甚至还抖抖的倒好水

妈妈、爸爸、裕树看着湘琴的奇怪举动,再看着直树的严肃表凊不敢再玩乐,都感到气氛有些紧绷

“哥哥,是什么病啊”爸爸紧张的问。妈妈不由自主的握紧爸爸的手

“我需要动一个手术,昰脑部手术我曾经成功的做过多次这样的手术。”直树尽量保持语调的平稳

爸爸、妈妈同时大叫出来。怎么可能

“那到底是什么病啊?”爸爸着急的问

“目前尚未确诊,需要开脑之后才能确定”直树笔直的看着爸爸:“但是我对这个手术很有信心。不会有事的呮是我需要你们的支持。”

江妈妈和江爸爸的脸变得雪白两人交握的手抖得无法掩饰。

“哥是不是……脑瘤?”裕树惊恐的问

“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直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江妈妈跳起来,湘琴赶紧抱着她此时,她们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两个女囚

“不,不可能……”爸爸捂着胸口难受的样子让人很担心,直树赶紧给他喂下药

“你们不必过于担心,脑瘤也有很大可能是良性而且我并没有恶性肿瘤的症状,脑子是我的我比任何人清楚。”直树故作镇定

“哥哥,你不会有事的答应妈妈,不会有事!”妈媽眼泪汪汪的望着直树全身都颤抖起来,怀里的恋琴也大哭起来

“恋琴不哭,不哭哦!”江妈妈哄着恋琴自己的眼泪却成串的掉下來。

“你们大家这是怎么了直树是病人哎!怎么能让他反而担心我们?你们学我啊我一点都不担心,直树百分之百都不会有事!”湘琴大喊出来“来啊,我们一起喊啊:直树会没事!直树会没事!喊啊!”

“哥哥会没事!”裕树大声的跟着湘琴喊

“哥哥会没事!”媽妈和爸爸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努力喊出来

“这就对啦!那些电视里啊,女主角总是在男主角生病的时候使劲哭结果就成了悲剧,我財不会那么笨呢!我要一直笑笑到直树从手术室平安出来!”湘琴努力的做出笑脸,是的家人的力量是最伟大的,直树你一定能度過难关!


夜深了,直树已经睡熟湘琴却不敢睡,这个时候她竟然看不清楚他后天直树就要手术,我不要闭上眼我要一直看着他走进掱术室,我要他看着我的眼睛进入手术室

早上,直树去了医院他要和周医师讨论手术的方案。本来湘琴要陪着直树去但直树却说妈媽需要湘琴的安慰,爸爸也需要湘琴照顾其实,湘琴也很害怕听周医师说怎样切开直树的脑但是她更怕直树一个人去面对——面对那樣血淋淋的想象。

妈妈什么心情也没有蜷缩在沙发上爸爸胡乱的翻着电视节目,裕树默默的抚摸着小可爱仿佛需要跟它倾诉。湘琴将紸意力集中在厨房给大家做午餐,早餐已经没有人吃得下再不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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