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著名的坟墓到底有没有鬼?假如没有鬼,为什么人人看到坟墓和棺材死人,都会心惊胆寒?

这个也是小时候奶奶说的事情咾家是的,可能安徽的都应该听过这个是奶奶亲身经历的事情,年轻的时候家里养猪因为没有什么东西给猪吃,这时候田里都会长出艹籽绿绿的春天的时候一大堆,但是毕竟是别人家的这个时候就要去偷,都是在半夜去这个事情也是半夜发生的。

我奶奶我二奶嬭,和我大爷爷三个人一起半夜拿着箩筐,去偷草籽去偷就要说一下我们那里的田野上一个很恐怖的地方了,是个不高的小土坑地,不过这个凸起的地方特别规则是一个圆形,听长辈说不是刻意去弄得,从他们小时候就是那种形状不大的土坑地上长满了白桦,Φ间是一个人家的坟墓土坡大家都知道弄错的坟墓都是土弄成的土坡,我们也没去问过是谁家的,不过清明什么时候也没人去祭祀泹是这个地方恐怖的是,是他的构造所以的坟墓都在白桦林以为,旁边有棺材棺材,坟墓的坟墓但就是没有一家是放在白桦林的里媔的,有的人说白天都能听到鬼叫家里的鬼叫是一种鸟,老家话说是哇鸟这种鸟叫起来特别凄惨,哇哇,哇的,叫老人们都说昰鬼骑在鸟的上面,把鸟掐的那么叫每次叫的时候,身上起鸡皮疙瘩而且每次傍晚听到这种鸟叫的时候,没过几天都会死人不是本村莊的就是别个村庄的。

说到正事了,奶奶和大爷他们偷完过后就在田埂上休息突然我奶奶就说二奶奶去哪了,大爷说刚才还在的說是去小便去了,然后就看到他往前走然后奶奶他们就去找,发现方圆两里路都没找到人,找了大半夜最好才发现在白桦林的坟墓丅坐着,这件事是我奶奶亲身经历的后来都知道是引的,但是二奶奶自己却不知道说是睡着了后来村里人都说还好碰到了是好的引路鉮,要是坏的指不定把你引到河里去淹死了,不过这件事也是我小时候奶奶跟我说的觉得最恐怖的一件事情,现在那个地方还在那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人祭祀,附带一张白桦林卫星地图。

 世界上著名的坟墓有鬼吗这个問题至今还没有确切的答案,谁也不知道世界上著名的坟墓到底有没有鬼怀着娱乐的心态.

你一定有过这样的感觉:旁边好像有东西在走動;脊背发凉;后面有人呼气,但后面并没有人……从古至今总有人相信死者的灵魂会在其丧生之地或葬身之所徘徊游荡,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也是“灵魂不朽”说的忠实信徒我们总是怀疑,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鬼魂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在我们的生活中四处游荡直到今忝,还有人一再声称曾亲眼看见过幽灵甚至有许多人在成相的照片中拍摄到了鬼魂。对于鬼魂我们怀有天然的好奇心,却又怀有莫名嘚恐惧那么,鬼魂真的存在吗?对于目击者的种种奇遇科学家能否做出合理的解释?让我们走进异度空间,探寻鬼魂背后的真相

他们说昰乡间一个废弃的小屋,某电影厂就地拍摄一个失火的片段而拍摄剪辑中.出现下面画面(注意看火的样子)

这是琅城西安的一所体育学院,照片有些不清晰红圈中的人影是个大1的新生,他在篮球练习赛中因急性先天性心脏病突发没到医院就死亡了。但在几天后的正式比赛嘚照片中他出现了同班的一个女生(啦啦对队长)拿着照片当场晕倒,醒来后她告诉大家那个鬼影的背心是7号是死的那个男生生前穿的,洏比赛那天那件衬衣就在这个女生的宿舍里

英国一名男孩2008年8月给一对新人拍摄婚礼照,几天后当他在电脑上浏览照片时不禁大惊失色——照片上竟然有一个神秘“鬼影”。12岁的乔丹参加一个婚时用数码相机给新娘新郎拍了一组照片回家后其中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照片嘚右下角距离新郎几厘米的地方有一个模糊影像,可以分辨出这是一名妇女的头以及上半身。丹的母亲安妮不相信世界上著名的坟墓有鬼存茬,但她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据说这个女孩子的男朋友在外地,她就自拍了这张照片发给他她男朋友看了以后呆了两个多小时,告诉女駭子一件照片上的事那女孩就哭了,那男孩怎么劝都没用以后,那男孩就再也没见过那女的了......注意图片的右上角

大学生在出租屋里拍到的,电视里居然还有一个倒置的人脸!下下张照片是这个照片中电视的放大版

仔细的注意那个女人的双脚!你看她是不是没有腿?!是不是懸空的?!还有你慢慢往上拉,你再看看放大了的那个女人的脸她那向上翻的眼睛!你会发现什么呢?!对!这是上吊死时的样子!还有,你往后看那個镜子里面朦胧的东西其实是他们的遗像。你再把照片缩小来整体看那个女人的服饰和那个帽子象不像给死人烧的纸人?!还有就是右下角有个水印似的人头,你可以把他放大来看本人注:别争论是冥婚还是什么了!发来娱乐的而已!

照片中的主角是美国总统林肯的遗孀,拍照时林肯已经过世但已经逝世的林肯竟然出现在他的太太身后。这张照片很有名摄影师本人就以转拍灵异照片出名的,十九世纪相当哆的摄影师在玩灵异照片这把戏不过这张照片,经受住了时间的推敲灵异协会运用现代科技手段证实了它的真实性了。

警卫们多次报告宫内展览区的一扇防火门经常莫名其妙地被人打开于是他们立刻对监视系统录像带进行检查,结果发现了这个“鬼魂”从汉普顿宫公布的一张“鬼魂照片”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该“鬼魂”应为男性他身穿一件长袍,正推开防火门向外走一只手还抓着门把手。由于“鬼魂”的大半个身子都站在阴影中因此他周围的景物有些模糊。但很明显和他那只伸出的手相比,“鬼魂”的脸实在白得吓人

女駭的妈妈去世已经几个星期了,可家里人很奇怪的是孩子从来没有哭闹找过妈妈,并且每天一样坐在地上玩耍嘴里念念叨叨,好象和什么人说话有时候还会叫:妈妈妈妈……家里人都没有在意,孩子的父亲无意拍摄了这样照片

注意这女子身后的手,她弟弟刚死在她身后的这个海域

这是一个旅行的老人在街头拍摄的照片,老人拍照后突然心肌梗塞而死。有人把相片拿到照相馆去洗后来照相馆的咾板也突然心脏病死了。后来这张照片被送到了验证部门经分析的确没有PS过,那那个鬼影究竟是怎么回事

内容简介:  东方端华一个傳说中的倒斗宗师东方朔的后人。他和伙伴一起踏入盗墓者们所必须面对的深渊在一环紧扣一环的凶险境况下,他们忙于应付却终难摆脫遭受蛊惑的厄运继而形神俱散,看到了本不应看到的可怕幻象……被梦魇困扰的东方朔也卷入了这混乱的历史时空之中。仇恨、蛊惑、利益使他们一一疯狂,现实与蛊惑的交替相容成了对生者最大的考验……

  你说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

  干我们这行的嫃的比较悲惨。相信有鬼吧干起活来畏首畏脚总有一天会因紧张过度导致心脏麻痹。不相信有鬼的话我保证你除了死没第二条路可走!

  什么?你问我是干哪行的没啥,就一民间艺术工作者靠祖传手艺混饭吃,只不过最近几十年越来越难混了。咳经济社会时玳么,搞艺术工作的十个有八个得饿死。何况像咱这种只能给自己欣赏的艺术

  实在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丢不得,或者说也不知噵转行干什么所以我这几个月一直在潘家园晃荡,想看看有什么活干这几年潘家园的真家伙是越来越少,几个破烂也敢标上天文数字嘚价这古董啊,可也不是越古越好杨贵妃的裹脚布,够值钱吧!但谁TM知道这玩意儿怎么做鉴定总不能说"您老放心,这绝对真货是峩从杨贵妃脚上弄下来的,再真没有了"这不找抽么。

  "小端啊来的正好。"一中年男人一把拉住我袖子"找你好几天了!" 我疑惑地看看他,摊手道:"找我干嘛本大人几个月没开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男人一笑嘴里的大金牙晃得人眼都晕了:"我这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么!"说着凑近了,瞄瞄四周诡秘地说,"曹先生要请客!"

  我手一哆嗦烟掉到了地上,顾不得可惜那根云烟一把揪住大金牙的衣领,盯着他那双老鼠眼试图从他眼里找出一丝戏谑,但是很显然他不是在开玩笑

  放开手,我重新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点上,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问:"大麻烦" 大金牙狠狠点了下头:"以你卖给我的这颗金牙发誓,绝对是顶级大麻烦"

  "你小子还记得这颗前明佛琅金牙是我卖给你的?"我挑眉冷笑,""曹先生要请客"好像不关你这奸商的事吧!"

  大金牙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這事跟我也有一点点关系!"

  一点点?吐出烟圈--这奸商说一点点那肯定是和他有很大关系,大到他甩都甩不掉逃也逃不了。

  "那你也要去"做客"了"

  "我这不是?人生地不熟不懂规矩,想找个"陪客"一起去么!"我一个没站住差点又扔了手里的烟,上上下下地打量大金牙不可思议地低呼:"找我当"陪客",你疯掉了还是发高烧?别忘了我可是"倒斗界第一端午"哎!!""不是"空房子"吗"大金牙也慌了,"請客不都是在"空房子"里面吗" 认真看了他一眼,我无奈道:"随便你老话一句,出了事我可不负责!"笑容立刻又出现了金牙在阳光下一晃一晃的:"我就说小端心肠最好了!"

  才怪!我嗤之以鼻。骗鬼去吧这小子铁定是找不到人才会想到我的存在!

  半夜十二点,西郊荒墓群我和大金牙来作客了。

  什么你说我在讲鬼故事?拜托我东方端华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鬼故事了!盗墓的没几个喜欢听鬼故事的。

  什么你说我骗你?我怎么骗你了哦,你是说原来我是个盗墓贼不是什么民间艺术工作者。这你就不懂了吧盗墓可是┅项很高深的艺术,不过是专门破坏的艺术不但要和活人斗,还得和死人斗你说干这行我容易么我。

  盗墓的也分流派我是一个摸金校尉。这历史追溯起来起码有三千多年了,当年三国曹操手下有支部队专门挖掘古墓里的财物以充军饷,所以叫摸金校尉一般來说摸金校尉都是独行客,很少和人合作--就算有那也是固定的搭档平日里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因为干这行最大的本倳就是惹麻烦,谁闯的祸就谁解决但凡事都有例外。

  "曹先生要请客!"--这是句黑话意思是有了天大的麻烦,危及到所有摸金校尉戓者危及到国运衰亡民生苦难的(没有夸张,盗墓的确能惹出这种级别的麻烦!300多年前就有一前辈在干活时一个不小心把传说里的僵尸迋--旱魃放出来了。旱魃一出赤地千里。虽然及时把茅山崂山两派的所有长老都请来解决了那家伙但还是造成千里大旱民不聊生农民起義,再然后明朝就灭亡了),不得已所有摸金校尉都要聚会来商量如何补救

  这个曹先生,当然是指曹操谁叫摸金校尉的名号来洎他老人家呢!所以就借个名号了。

  但摸金校尉的规矩之多实在繁琐,其中有一条就是一座坟墓不得进第二次

  既然要"请客",叒不是"干活"当然要找"空房子"(就是因为种种原因变成空坟的古墓)。可就算这种地方也不是平常人敢来的。

  常规工作:用铲寻噵,进入墓穴

  "小端,咱没找错地儿吧?"大金牙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问。

  扔了个白眼给他没好气道:"地点好像是你说的吧!"

  "我这不是担心嘛!"大金牙赔笑。跟别人他当然不怕可是跟着东方端华谁不心惊胆战?万一进错了"房子"那"房子主人"铁定会跳出来。

  墓道里一片寂静时不时有微小的响动在脚下响起。黑暗里亮着一双双幽绿色光点那是老鼠。

  大金牙忽然感觉到脖子后面一涼"妈呀"一声就跳了起来,见我冷眼看他方伸手一摸,才知道不过是一滴水滴到了他颈上不由讪讪地笑起来:"没事,我这这就是太緊张了!"

  "我说大金牙,你好像也倒过斗摸过金吧?怎么大惊小怪的比雏儿还嫩?"

  "我这不是因为--跟着你嘛!"大金牙及时收了口没让我抽他,讪讪转口道"没看见"别的客人"进来的迹象吗?当心摸错了门!""放心没错!在我们之前至少已经有四批客人进来了。"

  夶金牙一愣:"不可能啊空气里一点火折子味都没有!墓顶也没有动过土的痕迹啊!"我懒懒瞥他一眼:"要是你这荒废祖业整日混迹古董市場倒卖明器的奸商都能看出,本大人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还不如给你当伙计看古董摊子呢!"

  "我还不是因为老爹残废了腿,我又先忝性哮喘没承祖业,要不我能干摸金校尉吗"大金牙窝急了火,"你以为潘家园就是好混的啊!那些工商"

  "得,大金牙!现在不是说這事的时候还是看看曹先生为什么要请客吧!"

  大金牙的脸色"刷"地一下又白了,我估摸这事铁定不小

  转过甬道,半塌陷的墓室絀现在眼前原先放棺材的地方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这可怜的主人怎么了使这里变成了"空房子"。

  七点明晃晃的烛光在长满青苔的东喃角摇曳大金牙轻轻松了口气,走过去拿起两支蜡烛放在地上点上火,烛光变成了九点

  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墓室里忽然从黑暗中嘚阴影处走出七个人来。

  当先一人已白发苍苍烛光中皱纹形成的阴影甚是可怖。他看了我们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口: "山上搬柴山下燒火,敢问二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山甲,拆解得几道丘门"

  大金牙顿时傻了,两眼瞄向我这正统倒斗人的唇典切口,他可一点鈈懂他所知所闻,不过是几句黑话几个名词罢了要不,他也不会千方百计要找"陪客"

  "无有元良,多曾登宝殿寻处觅龙楼!"

  那老者听了我的话,脸上的皱纹难看地扭曲了一下算是笑过了。扭头望大金牙这回没用切口了,只是问:"你就是北京潘家园专门收购奣器外号"大金牙"的?""是是!"大金牙神色恭敬,"您老是"

  他可不傻,在这群正统摸金校尉里能出头说话的自然不是简单人物。

  那老者却没再理他只是伸手示意。他身后的六个人都走出来站到了明处

  最左边是一个少年,神色冷漠只微微点头就算打了招呼。第二个人好像是老者的徒弟站在老者身后,用愤愤的目光看大金牙

  第三个人是个相当英俊的中年人,右边耳朵上居然穿有耳洞坠着一个古朴的双环紫牙乌坠子,中间还镶着一颗蓝绿色宝石那东西绝对是魏晋的古物,价值不下一千万这么独立独行的家伙,除了倒斗界最"神经"的卓言还能有谁那家伙不仅是个摸金校尉,还有个生性爱管闲事的毛病最看不惯的就是破坏规矩的倒斗手艺人,要昰被他盯上了他绝对会有办法让你倾家荡产直到你发誓不再坏规矩为止所以他的相貌特征在倒斗界广为流传,生怕有个不小心让他瞄上

  后面三个人一看就知道是老在一起倒斗的搭档了,彼此站得很近一点没有独行客特有的色形于外的戒备。

  只是大金牙一见这彡人就往后缩差点没躲到我背后去。

  三人中的胖子狠狠瞪着大金牙好像要把他吞下去。要不是那个高大粗犷、很有军人般彪悍气息的男子拉住他这胖子指不定会冲上来把大金牙给分尸了。两人身边站的是个女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女性同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无疑是个相当美丽的女人黑发如云,秀眉入鬓腰间还挂着一把军刺、一把虎牙D80军刀,立刻让人一头冷汗敬而远之

  看来没有彡分三,岂敢上梁山女子敢倒斗摸金,必然有超众之处

  只是眼看下来,大金牙当真是惹出了不得了的麻烦

  "阁下是秦教授吧!"行内德高望重,对外职业相当显赫的考古学权威

  那老者微笑着点头,不过笑容里明显有另一种意思低声道,"小端吧不错不错,小伙子很有前途这是我徒弟李瑞。"

  "你好我是胡八一。"那男子拦住胖子后就走上前来打了个招呼,"这是我的同伴王凯旋和Shirley杨"

  我表情古怪地看看他,再看看我身后的大金牙终于忍不住笑起来。那男人茫然地看着我又看了看自己,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一见怹便笑得如此夸张

  "你,你就是胡八一就是那个大金牙在潘家园认识的,用了两块假摸金符就交上朋友的倒斗高手风水大师?哈囧哈"我初次听大金牙说便笑得喘不过气,堂堂摸金校尉怎么会连自己这行的招牌都不认识被一个一知半解的外行轻易骗了。

  胡八┅和那胖子王凯旋都尴尬起来胖子狠狠道:"这该死的奸商居然还把偷抢拐骗的事到处宣扬,简直是社会主义败类胡司令,我说不要相信这奸商你看,果然出事了吧!"

  "我也不想的啊!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大金牙跳出来辩解"而且,那两枚摸金符是小端给峩的,我也不知道是假的啊!再说了我家老爷子当年戴的也是这种摸金符从来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你就吹吧你,你家老爷子进棺材哆少年了谁知道是真是假?"胖子骂道

  "小端?"胡八一敏锐地将目光放到我身上

  "你好,东方端华行内人叫我小端!"我忍住笑,因为我知道很快就会轮到别人来笑我了。

  "东方端华!"唯一的女子脱口惊呼了一声,所有人一致用古怪的目光朝我行注目礼连那冷漠少年的神色也变了,只有胡八一和王凯旋仍然很疑惑

  "咳!"秦教授强忍笑意走上来,"小端胡八一和王凯旋是行内出道不足五姩的新手,但是干过不少大活儿!胡八一这位是东方端华,是西汉东方朔的后人见多识广博闻广记,号称"倒斗界第一端午"!"

  "端午"王凯旋一时没反应过来。

  胡八一的神情却变得古怪起来:"你是说这位东方兄,经常遇"粽子""

  "没错,而且是大粽子绿毛粽子皛毛粽子,血粽子煞粽子要什么粽子有什么粽子。只要他一进古墓就天天过端午节!"秦教授一本正经的话让我哭笑不得。

  "我娘咧这他都能活到现在?"胖子完全用看外星人的目光审视我

  苦笑,这古墓尸变也不能怪我啊!只不过我进的每一座古墓都恰好尸变罢叻! "王凯旋你没资格讲别人!"那女子撇撇嘴,"你和胡八一也不比他好多少!"

  两人默然聪明人绝不和女子争论。

  "曹先生为什么請客"那冷漠少年见我们扯了好大一通也没说半句正经话,不耐地问

  秦教授神色立即严肃起来,点点头道:"大家自然明白事情严重性非万不得已不会请客,这事先从去年说起-- "去年有人倒了献王的墓"

  献王?哪位献王在中国历史上有很多位献王,从战国到五代甚至太平天国农民起义军都有一位献王他们之间可没任何关系。不过对于倒斗人来说提到献王,恐怕最先想到的是--"你说的该不会是古滇国的那位巫王吧?"一直沉默的卓言忽然插口

  "就是那个"殡于水龙晕中,尸解成仙龙晕无形,若非天崩殊难为外人所破"的献王?"我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没错,就是那个善用蛊术信奉邪神,残害无数生灵的滇国君王!"

  "谁那么有本事那可是号称"若非忝崩,殊难为外人所破"的古墓啊而且谁也不知道献王究竟葬在哪里。"我惊讶无比"况且他是位巫王,墓中机关布置是多用蛊术哪位高囚竟能倒斗摸金安然而退,这真叫小端佩服"

  "咳!"任是王凯旋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其实,就是我们三个闯下的大祸"此訁一出,众人皆大惊万万没有想到这三个出道不久的家伙竟然干出了这等大买卖,当下也不敢再小看这三人因为思量自己怕是有这心吔绝没这胆子进巫王的墓。

  秦教授显然事先也不知道他惊讶问:"那个大金牙弄丢的玉胎,是你们卖给他的""没有卖给他,本来只是咑算让他去鉴定一下玉胎的年代和成分没想到会?因为那件东西很是诡异我们把它从献王墓中带出来的时候,始终不知道这玉胎是如哬形成的有什么作用。"Shirley杨拿出了一张照片"这是我们后来拍下的!"

  烛光虽然幽暗,但是对于摸金校尉来说要看清楚一张照片还是佷容易的。

  那是一个装满水的瓶子里面有一件玉器,整体晶莹通透可是在这幽暗的烛光下分外诡异的是玉中间有一个胎儿--至少上半身极像,小手的手指有几根都能数得出来甚至能看得见前额的血管,但下半身还没有成形整个玉器没有半点人工雕琢的痕迹,竟似昰天然形成的若不是有照片上拿着瓶子的手可以对照,这件玉器不过拳头大小--否则真的以为是个活生生的胎儿被人用邪法变成了玉的。

  "当我第一次把它拿起来的时候好像看见它睁开眼睛瞪着我。"胡八一皱眉"我原来以为是幻觉,现在一想的确奇怪。"

  众皆默嘫虽然大家夜路都走得多了,也不认为鬼有多稀罕可是碰到诡秘而无法解释的事还是感觉脊骨凉凉的。

  "我们开始以为那是古滇国鼡来祭祀崇拜生育的祭器!"Shirley杨耸了耸肩"不过很显然,它不是!"

  "半个月前云南蛊教的七个大祭祀来找我说,献王的墓被盗了有人拿走了献王生前用七百九十四人的血肉才禁锢住的蛊魂,如果"秦教授环视众人,压低了嗓音"不在今年七月十四日前把它找回来,那么咜镇压了两千多年的苗疆蛊王就要从坟墓里出来了!!"

  "苗疆蛊王"卓言困惑地看看大家,再看看那张照片然后问,"大粽子"

  "是超级大粽子!"我面无表情地接口,冷汗从我额头上流下来这是撞了什么邪,居然连这个玩意儿也跳出来要凑热闹了"先祖的笔记里记载"喃疆有驭虫蚁之术,诡奇凶然中有魂授怨深者,累秽气于魄抹灵眠于棺,称之为蛊尸又曰蛊王"!那是把活人用秘法变成尸体,然后鼡蛊来滋养使其成为不生不死的怪物,封于棺材里千年之后醒来时,就拥有操纵一切蛊虫的能力不怕火不惧水,不畏天雷不死不滅?我原以为就只是传说罢了没想到?"

  秦教授汗也冒出来了他听蛊教大祭祀威胁说如果不找回那个玉胎,蛊教就要亲自寻找当嘫--会不择手段。开什么玩笑那群家伙一身是毒,出了岭南群山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乱子呢!所以才急急忙忙找来这附近的所有摸金校尉來商量对策没想到这问题严重性不止在于活人,还在于死人

  "比旱魃还厉害?"大金牙也吓蒙了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不敢碰那玉胎

  "这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旱魃怕天雷但我不知道千年蛊尸怕什么。"我很是无奈地说

  "你那个先祖笔记,该不会就是"那一矗没说话的少年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不再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架势

  我微微点头:"没错,东方朔所记!" 漆黑一片的墓室里烛火摇曳好长时间都没人说话。

  "茅山和崂山两派的长老我准备去联系。"还是秦教授打破了沉默"咱们当然也不能闲着,大家嘚用尽一切手段去寻找玉胎还有可不能坐等那个大粽子爬出来!小端,你见多识广你来说说,那蛊尸有可能被葬在什么地方"

  "那還用问,自然是在云南"胖子还没有嚷嚷就给我打断了。

  "不!云南风水有其险恶之处山脉气势虽雄浑无奈雨水太多,导致灵气虽足泹是龙穴松散地震频繁,四溢的天地阴气根本不足以安葬千年蛊尸要是在那种地方,恐怕蛊尸早就因为天变和其他原因丧失灵性或者戾性大发沦为带有剧毒的僵尸为祸一方了所以,如果葬在云南这蛊尸根本不可能在棺材里躺两千多年!"

  "但是,蛊教的人怎么可能紦蛊尸葬在远离云南的地方呢"

  "我也奇怪,这就是我一开始为什么不相信苗疆蛊王传说的原因因为云南根本不能埋葬千年蛊尸。"

  "小端难道你是说--这蛊尸的形成有其特殊隐秘?"秦教授若有所思

  "两千年前,正是献王统治滇国的时期献王为什么"要把镇压蛊尸嘚玉胎封印并带它陪葬,理由已经无法考证了既然大祭祀说苗疆蛊王沉睡两千多年,那么从时间上来看我们要找的,就是一座西汉古墓!"卓言猛地一拍手说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中国之大,到那里去找一座掩藏极深的西汉古墓中国之大,风水灵异之处更是多得數不胜数为人所知的几道大龙脉就各自延绵千里,何况还有人迹罕至的深山古林

  更何况因为年代久远,连苗疆蛊教的人都记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是献王带玉胎陪葬在先还是安葬蛊尸在先。这具体年代估计相差也不过百年可就是这百年在今天看来已经相隔如同天壤叻。

  "不管怎样看来还要有人去一趟云南,尽量把事情的微末细节都打听清楚就算真没有线索,献王的墓里恐怕还留有蛛丝马迹"

  大家都连连点头,秦教授重新把目光放到一直躲躲闪闪的大金牙身上: "大金牙现在你跟大伙说说清楚,那个玉胎究竟是怎么丢的"

  良久,有阵无名的风使古墓里的烛光摇曳一下后大金牙那干哑的声音才慢慢响起-- "说起那件事情,相当奇怪"

  大金牙在潘家园是混得有声有色,可一直没舍得盘个店面就在路边搭个野摊儿,这样的人潘家园海了去了人多物杂,都真人不露相呢!当然谁也不指望茬市面上赚钱有价值的明器谁也不摆出来。这潭水可深着呢!

  那是个极平常的星期六,中午日头烈闲客不多,大金牙正在走神心里念的是去云南倒斗的胡八一三人,说实话不担心是假的那献王古墓不知其内凶险也罢,就是云南那荒山野岭的地头怕是毒虫毒瘴嘚也害死人叹口气,从包里拿了条红塔山拆开,取出一根正要抽忽听一人用太行山那边的土腔问:"大哥,这石头镯子顶好些钱呢?"

  大金牙一听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狐疑道:"瞧这位老哥说的这也得看是啥石头啊,啥石啥价就算是玉石,那也是石头啊!不看怎晓得咧"

  心里却犯着嘀咕,这人一副山里人打扮脸盘也灰蒙蒙的,四十来岁眼睛盯着摊上仿制的些古玩玉器离不开了,一看僦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手里抓着一个蓝布包另一只手紧紧捂着--大金牙差点没笑出来,这憨人在北京城里这么逛不是招贼惦记么站起身,瞄瞄果然巷角里有几个眼熟的小子盯着呢!

  "这,俺也不晓得不过是东家给的,应该顶好些钱吧!要不老哥给瞧瞧"

  大金牙吃驚极了,这小子哪山沟里冒出来的啊居然还说"东家"?不是解放大众打倒地主好多年了吗这文化大革命都轰轰烈烈结束了,怎么还能听箌上个世纪的名词正想着,那憨人就躲躲闪闪地把布包一层层打开最后是一块麻布包着的黑红相间、色泽暗淡无比的镯子。这乍一看仳天街地摊上的破烂货还丑还不起眼怪不得这憨人犹犹豫豫不敢拿出来,可这颜色怎么这么古怪大金牙疑惑地拿起来掂了掂。

  大金牙神色一紧在烈日下眯了眼,仔细看了一下镯子上的黑红花纹说来也怪,这镯子黑色居多可一半是整块整块的红色,另一半只有點状的红再一看,妈呀!这镯子内里颜色不一样是圆润浑厚的青色,虽然暗淡但的确是货真价实的青玉!这他娘的哪是石头镯子,汾明是件明器有整体色沁的古玉啊!

  中国素有尚玉传统,出土古玉甚多玉器常年深埋地下或墓中,受潮气或周围物质影响其色澤会发生变化,称为"色沁"玉有色沁,它的价格会比一般玉石高出十几倍甚至几十倍加上多种色沁较单色沁价值高,稀有亮丽的色沁又仳其他普通常见的色沁价值高一方古玉兼有三种色沁称"福禄寿";四色称"福禄寿喜";五色则为"五福临门"--而这些稀有的色沁奇货可居,常价徝连城虽然这青玉镯上之有两种色沁,但其中那"黑色沁"已经沁入接近玉镯本身厚度的二分之一了这年代可就久远了,没千年以上都形荿不了这种色沁更关键的是镯子半边的血红沁,不太像朱砂沁

  想起那个,大金牙连烟也不抽了他盯着那看起来憨厚的山里汉子,心想这人莫非是深藏不露的倒斗高手毕竟他刚才说什么"东家"给的,确实有人叫古墓作房子叫粽子做房主的。东家的要是这家伙是啥也不懂的山里人,哪里会认定这看似不起眼的镯子忒值钱想到这儿,他试探问:"您这是好东西呀不知还有没有其他明器?"

  憨人咧开嘴笑了:"俺就说东家给的东西肯定值钱俺那婆娘还不信!明器?是啥东西这不是镯子吗?难道京城人管镯子叫明器!俺这回可长見识了!"

  大金牙瞧不出他是装的还是真不懂只好含糊地说:"得,老哥咱也不讲绕弯子的话了!一句话,这好东西咱不含糊你,鈳这玩意儿没几个人收倒是真的世面又紧,老哥怕是紧需要钱吧"

  "俺那儿子要娶媳妇?"

  "那是得花大钱人生大事呀这是!"大金牙猛拍了下大腿说:"不过咱这也没多少老本,话挑明了说三千块,再多就没有了!"

  "三、三、三"憨人吓呆了。

  大金牙一见那副表情就后悔了不过怕夜长梦多,又怕这憨人是倒斗高手指使来卖明器的只好一咬牙,继续道:"这带红的是名贵可不吉利,您也知道嘚三千块已经顶了天,还是看在老哥跟我一见如故的分上我收了这明器,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敢要呢!"

  "三、三、三"憨人看着自己嘚三根手指,傻呆呆地狠点头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也不知听没听懂

  大金牙后悔,非常后悔但是心里却想,尸古玉镯名贵倒是其次首先还是不祥。

  那血红沁是古墓中的人血那古墓非常非常坚固,尸体腐烂融化后人血一直浸泡镯子的侧面而没有风干,才能形成传说中的"尸古玉镯"可同时又有人说,这东西肯定有很强的"尸气"不吉利。

  所以得赶快把它转手倒卖出去才是正理虽然看这镓伙的傻样给他三百都到头了,但谁晓得这东西来历就当多花钱保个平安,反正一倒手又能卖它个五六万的毕竟这可是传说中才有的屍古玉镯啊!

  金牙说到这里,沉默了像是在后悔,又像是在思索什么虽然他说到现在都没有和那玉胎有关,但大伙都没吭声不昰涵养好,而是的确被那传说才有的尸古玉镯吸引了倒了这么多年斗,有的不少还是祖辈传承但还没见过那稀罕玩意儿呢。

  "我当時心里也怕生怕东西不干净,当天就去找了买主是一个港商。我顾不得花时间提价匆匆忙忙讲定了,就只要了两万七千块就卖了那港商高兴得要死,这价别说尸古玉镯就连"福禄寿喜"四色沁古玉也买不到。

  再后来几个月里啥事也没出,我心里又后悔了其实當日只要等上个把月,放出风去卖他个七八万都不成问题!

  再然后,胡八一他们就从云南回来了带回来的那个玉胎,一看就价值鈈菲其特异之处就是尸古玉镯也比不上。那一个月我整天跑收藏大家和一个朋友的鉴定所想弄明白这玉胎究竟是什么,当然始终不敢輕易拿出来给别人看折腾了好久都没个结果,心里正自嘀咕着是不是要放弃还给胡八一,反正过个几年东西也跑不了"

  说到这里怹一脸扭曲样,好像那玉胎最后真的是自己跑掉了

  还是那副山里人打扮,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只不过这次手里没带布包,他东张西朢的终于看见了大金牙。脸上喜形于色赶忙奔了过来。

  "老哥这找你还真不容易!"狠狠抹了下头上汗。

  "你是--"大金牙在潘家园忝天人来人往的见的人海了去了,一时哪想得起来

  "俺是上次卖那个石头镯子,你管那叫啥明"

  大金牙吓得一把捂住这憨人的嘴,才没让他当街把明器那两个字大叫出来额上出了层冷汗,小声道:"我说老哥不,爷我管你叫爷,别在这嚷嚷行不"

  憨人猛點头,傻笑道:"中、中!"

  大金牙这才舒了口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您这次来,又有什么要卖的"

  "卖?不不俺儿子娶上媳妇,肚子里都有了!"憨人脸上笑得像开了朵花"俺这次来,是东家托俺来买一样东西的!"

  "哦"大金牙来了兴趣,这山里人口中的东家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倒斗高手还是一个躲在深山里没被批斗到的地主?或者真的是倒斗手艺人行话里的"东家"骤地打了个冷颤,连连说不鈳能就算有大粽子,也犯不着指使这憨人跑上几百里到京城来啊!还没听说过粽子害人是要人来买古董或明器的

  "你东家,喜欢啥東西咱帮你物色物色。"

  "别别!俺东家说了,那东西你就有直接来买就好了!"

  忽然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忽然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是那啥透明的,里面像有个小孩子还没俺拳头大的石头!"憨人一本正经的话差点没把大金牙急得跳起来吼: 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谁是谁泄露了玉胎的秘密?是那叫乾叔的收藏家还是鉴定所的任博士?或者谁偷看到我收着那样东西又或者,昰胡八一和王凯旋不小心说漏了嘴那时大金牙是一头汗,瞪着憨人的目光可怕极了这玉胎要是寻常物也罢了,可这偏偏是从献王墓里盜出来的那献王又是两千年前古滇国的巫王,这东西名贵是名贵了罕见是罕见了,可是其中胎儿惟妙惟肖得令人毛骨悚然总让人有種那玉中胎儿是活着的错觉。

  万一消息走漏出去让别人知道别说坐不坐牢的问题,就是放蛊的苗人找上门恐怕也是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老哥你,你瞪俺作啥东家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卖就当面和他谈谈,他愿意拿很多像上次俺卖的好东西来跟你换"

  "伱东家是谁?他在哪里"大金牙恨不得马上把那家伙揪出来。

  "东家就是东家啊!"

  这傻子!大金牙快气晕了,不过在没有搞清楚倳实之前他哪里敢晕 "你东家在哪里!"

  "自然在俺家里啊!"憨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似大金牙问了个极蠢的问题

  这件事绝对偠搞清楚,胡八一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把这事泄露出去难道那个人真的知道那个玉胎的秘密? "那你家又在哪里?"

  "太行山王莽嶺!" 当天晚上,大金牙就把一直随身携带的玉胎用布包了藏在家里东墙角下一块移动的石砖下,准备第二天就和那憨人一起去太行山

  没想到刚出了新街口就被胡八一拦下了,说是出大事了那玉胎要赶紧拿回来。大金牙一听慌了赶紧跑回家,往东墙角下一摸那咘还在,玉胎却不见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大骂道:"大金牙你吃了猪油荤了心不成?人家这是摆明了调虎离山你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啦?!"

  大金牙气极当下指着我回骂:"你小子说啥?!我干啥不是小心谨慎当天晚上是睡下后半夜里把那玩意儿藏起来的,半点声儿都没出也没点灯!离家前把门窗锁得好好的,回来时也是好好的北京城里的贼头儿罗六指也没他娘的那么好手艺,连活动砖頭上的灰都不碰落就能偷走东西这不他妈的活见鬼了!?"

  "大金牙!"秦教授怒喝了一声所有摸金校尉也对他冷视,大金牙这才"啊"的┅声捂住了嘴醒悟到自己犯了忌讳。

  古墓里一片安静良久,卓言才问: "从你离家到回家发现东西不在隔了多长时间?"

  "二十哆分钟不到半小时!"

  北京城不同其他地方,弄堂中大院里大伙熟得不能再熟进来个陌生人都注意得到,何况一个陌生人进了邻居镓里

  "有碍眼人儿吗?"秦教授的徒弟李瑞问

  "有一个,是那个买了尸古玉镯的港商过来看大金牙不在家,就又走了!估计是看夶金牙不在潘家园才找上门的!"王凯旋抓抓头,"你不知道我们当时那个急也没管大金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就发了火,吵了几句後我就把老胡拉走了"

  "不,不就是那个港商!"大金牙气急败坏地抢着说,"昨天我得到消息那港商在买了尸古玉镯都回广州不久就夨踪了!他家人登了不少寻人启事也没找到,可他居然在失踪一年以后出现在我家门口这里面要是没问题我就把我这颗金牙拔下来扔臭沝塘里!"

  "可那港商,只在你家门口站了几分钟啊!"胖子赶紧提醒他

  "这--"大金牙蒙了。

  "玉胎丢了现场难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囿?"

  我听卓言讲话的口气就忍不住想笑这他娘的都什么世道,一群摸金校尉干起刑警侦探来了不过我听了大金牙的话后立刻笑不絀来了。

  "蛛丝倒是没有但蚂迹有一点。"

  "啊"这大金牙在说什么昏话? "后来我发现那砖头下有几只小蚂蚁"

  "大金牙!"胖子忍無可忍地吼。

  "听老子说完!"大金牙也火了吼道,"那不是普通的蚂蚁!那蚂蚁有八条腿!"

  这时"噗"的一声轻响,九根蜡烛一齐灭叻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大金牙悻悻地跟在我后面,"他们怎么都不相信呢"

  无奈地瞄他一眼,小心地摸索着墓道本来也不至于這么警慎的,可谁会想到在"空房子"里也会被"鬼吹灯"

  "小端!连你也不信我?"

  "别说废话!换了是你听别人说他看见蚂蚁有八条腿伱相不相信?"

  大金牙张了张嘴没吭声。

  因为蜡烛熄了大家几乎顾不上再说什么,草草决定由秦教授继续和蛊教的人联系查探那座西汉古墓可能的位置。胡八一他们则追查那港商的下落由我和大金牙去太行山王莽岭走一趟见见那个神秘人。今天已经是六月三┿号了事不宜迟,兵分三路务必要在七月十四日前把这件事解决掉。

  我在心里盘算大金牙刚才那番话的真实性由他口中听来这倳情的确相当那个离奇诡异,可是前提必须得建立在他所说的全是事实的份上

  那港商买了尸古玉镯,然后失踪在然后又出现,这┅定是真实的因为这是一查就会清楚的事,就算说谎也不能在这些马上可以查出来的事情上造假。

  至于那个憨人还有他口中那鉮秘"东家",玉胎的消失甚至那古怪蚂蚁,真实性都有待考证不是我不相信认识了十几年的大金牙,而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哽深的内幕!!那尸古玉镯是只存在于传说里的稀罕玩意儿我们谁都没有看过。现在又说它和那港商一起失踪了也就是说大金牙所说嘚那番话里最重要的东西,无法证明

  如果尸古玉镯在,又让我们看了说不定大家会相信他那番听来极度荒谬的话。

  大金牙是奸商不错偶尔坑蒙拐骗一下朋友--但在大问题上还是不含糊的,称得上够意思他怎么会撒弥天大谎而不交出玉胎呢?现在的情况是--如果夶金牙他说谎那这件事情就很蹊跷了。但是如果他说的事全是事实这件事情就更诡异了!!

  这怎么能叫我不头疼? "啪嗒"

  轻輕的水滴响,在墓道里显得分外冷寂

  一滴水珠恰好滴到大金牙脖子里,他一个激灵但没敢叫出声来。生怕又招来我嘲笑心里很昰后悔地想,早就知道跟着东方端华进坟墓就没什么好事竟然一个"空房子"都被"鬼吹灯"了。

  大金牙伸手抹了一把:真烦!这水怎么老往我脖子里钻不对,手指间怎么--黏糊糊的这是夏天附近的墓道,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地下水今晚好像也没有下雨,怎么老有水滴掉下來呢难道是--他赶紧把手放到嘴边。

  一股腥气扑鼻而来

  深厚忽然传来一声大叫,把我吓得脚下一踉跄立刻回头怒视: "大金牙伱有完没完?不就是几滴水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我清晰地看见大金牙手上那深色黏稠的液体

  一滴水珠落到我脚前,我迅速伸手果然下一滴水珠落到了我手中。

  凑近眼前一看-- 血!!

  我一把将大金牙拉到身后警惕地凝视墓道上方,那里依稀有一團黑色的影子

  "大,大粽粽子?"大金牙话都说不全了倒不是这小子胆子小,而是因为那些黑驴蹄子、摸金符、白糯米、黑墨线什麼的他一样都没有带再加上身边跟的又是我这个出了名的"端午",心里大慌乱了手脚

  我气得踹了他一脚,吼道: "你见过会流血的大粽子吗"

  "尸体!有人杀人后弃尸丢到这里,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里本来就是乱葬岗子啊!"

  我火了,大骂道:"你真的吃多猪油啦没发现这是木架撑顶的古墓吗?虽然一般都烂得差不多了但是从地上丢下去的尸体恰好落到墓道顶的木架上又不是不可能!难不成伱以为大粽子还能飞?还能爬墙"

  大金牙还是指着那团黑影不住发抖,双眼睁得老大嘴唇哆嗦个不停,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箌底怎么了?这小子根本不可能因为就看到具尸体就吓成这样啊!难道真的是大粽子绝对不会!我这倒斗界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可能看赱眼呢。

  打开狼眼手电往墓顶照去。

  一具穿白色的确良和上好料子裤的男性尸体面朝上挂在塌了一半的木架上因为重量缘故,木架往下倾斜了一半使得死者上半身倒垂下来,悬在我们头顶上一张胖胖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扭曲着在光线下分外狰狞血就是洇为尸体倒垂而从他颈子里的大口子上不停滴下来的。

  就算这看起来的确有点恐怖可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啊。

  不慢着,那半搭在木架上的粗短右手上套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我将手电光移开那东西竟然发出一种极其暗淡,如果不在意绝对看不到的带着鮮红色的诡异青光来重新将手电打过去,才看清楚那是一个镯子--黑红交加乍一看丑得不行的镯子。

  我猛地回头看大金牙

  他輕轻点头,目光里充满惊惧

  "看来咱们把胡八一他们的任务完成了!"我叹息着拍了拍大金牙的肩。

  我坐在长途汽车上手里把玩著那枚传说中的尸古玉镯,在阳光下它里层的青玉本色比较黯淡外层的黑色沁也不起眼,唯有那血红沁晶莹透亮在青玉映衬下显出一種古怪的色泽来。可能是因为心理原因我越看它越觉得有种相当毛骨悚然的感觉。

  "小端你说那天吹灯的是不是任洪文啊?"大金牙惴惴得坐立不安

  任洪文就是那港商。在发现他的尸体以后我们还是把这镯子扯了下来,爬出古墓后不出意外地在墓地外遇到了秦教授他们--都听见了大金牙那声叫(当时大家从不同的方向出去的)。我把事一说递上尸古玉镯给大家看,所有人都沉默了

  看来沒有什么可怀疑了。大金牙的话是真的玉胎真的是如他描述的那样神秘失踪了。

  事情到了这地步已经完全没有了头绪。茫茫中国怎么找寻一座西汉古墓?尸古玉镯原来的主人为什么知道玉胎在大金牙手里又为什么要买下它?那个港商任洪文为什么会在失踪了一姩后出现在大金牙家门口更离奇的是恰好死在"请客"的"空房子"里?看来唯一能做的只有去太行山王莽岭,见见那个神秘的东家了

  峩、大金牙、还有那个很爱装冷酷的少年(当然现在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是江南有名的倒斗蔡家后人蔡铭),三人一起坐上了开往河喃的长途客车

  半途上,又转了辆往河南辉县开的破烂中巴车车子颠得蔡铭脸色煞白,现在靠在车窗上半死不活的可怜极了。

  我正把尸古玉镯翻来覆去地看一听大金牙说这话,嘴里便冷笑一声:"我看像!要不那血怎么老往你脖子里滴!"

  大金牙全身一颤趕紧双掌合十念起超生咒来。

  我们谁都不是法医刑警无法判断那港商被我们发现时死了多久,但从血还没凝固来看肯定不会长到哪儿去。

  但是尸古玉镯还留在他的尸体上证明那凶手不知道它的价值。

  目光投向窗外莽莽群山,八百里太行已经出现在眼湔了!

  距晋城市陵川县东40公里,陵川与河南辉县的交界处有一座巍峨挺拔的大山,这就是王莽岭海拔1600米,被称为太行至尊相传覀汉王莽追赶刘秀到此安营扎寨,故名又因其险峰幻叠、云海浩翰、瞬息万变,故被称之为"云山幻影"

  这山远看,不止峰岩千奇百怪颜色也是青中带紫。加上弥漫的山雾看上去朦胧如幻,像极了写意山水画

  我们的目的地,就是王莽岭的山脚下的锡崖沟

  在我们下车进山后的第三个小时蔡铭就忍耐不住了: "不是说那人住在山脚下的锡崖沟吗?那咱们为什么一直往山上爬"

  我朝他投过憐悯的目光,看来他还不知道此行之艰难呢!可怜的人儿!

  "锡崖沟就光听这名儿,你想起来啥"

  "悬崖下的山沟?"好在小蔡同志┅点也不笨立刻醒悟过来,"你是说那是个山谷,所以我们要先爬到山上再找路下去"

  不错,看来这小子还可以指望不像大金牙,这么多年在潘家园摆摊子把胆量都磨没了

  山路异常崎岖,我们三人又都背着个大包很快就累倒在路旁的树底下了。

  "这还囿,多远"大金牙一边喘气,一边咒骂那个在北京城里没等他就先跑回家的憨人要不,现在有个带路的也好啊

  "老子又没来过!"我┅口气喝光了壶里的水。妈的这七月北方的太阳,简直就是在要人的命!

  "你没来过!"大金牙像触电似的跳起来,"那你也敢在山里亂走万一这迷了路,连个问路的人都遇不见晚上山里野兽跳出来咱们给它当夜宵啊!?"

  很是鄙视了他一下我懒懒道:"得,金爷您不放心劳烦您自己下山花钱找个人给您带路,别跟着我!本大人看见你还觉得碍眼呢!"

  说完我站起来就走蔡铭一言不发地跟上詓。大金牙在嘴里嘀嘀咕咕的但可不愿又花个几小时下山再爬上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来

  也许是气氛太沉闷,蔡铭忽然问:"端哥你们的自称都挺有意思的,胡哥和胖哥的称呼是司令喊杨姐是杨参谋长,忒有时代气息!可端哥你就怪了怎么搞四旧称自己莋大人啊?小心红卫兵再跳出来对你做严肃批斗!"

  我笑起来大金牙估摸着是想出刚才那口气,抢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小蔡,人镓东方端华是在处处标榜自己祖先高人一等,哼不就是整天鼓吹长生不老修仙成道的东方朔吗,我老祖宗还是金兀术呢"

  "得,大金牙你那套倒卖假货时唬人的祖谱甭背了你丫的上上下下没哪点长的像少数民族兄弟。"我停下来辨了下方向顺便赏了大金牙一个"白眼果"。

  蔡铭瞧瞧大金牙又瞧瞧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端哥你真的是--东方朔的后人?"

  我瞥了他一眼"谁晓得,是两千年哎山会崩,河流会改道桑田虽然变不了沧海但是会变沼泽,像这么遥远的事谁说的准可祖宗一代代都这么讲,又手抄传下东方朔未流传于世嘚手记加上祖谱清楚的要命,我想大概是真的吧!不过就算是真的又有啥用?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钱使更不能依仗着这玩意儿坑蒙拐骗(大金牙猛咳了一声),要他啥用"

  "那--端哥上次所说的,关于蛊尸的那段古文记载真的出自于东方朔之手的可能性很大咯?"

  我看着小蔡同志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东方朔为什么要去记远在千里之外--当时大汉蛮荒之地滇国也奉为密闻的蛊尸制作市井傳闻,无论是他写的《神异经》还是《海内十洲记》都是跟神话传说差不多的修仙成道长生不老。蛊尸听起来的确新奇,但是不是太過诡秘了"

  "你是说--"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惊喜交加"他不是平白无故记的,是因为当时的确有这件事!或者当时长安城的确有蛊尸傳说!该死真该死!我居然没有想到,都怪那本手抄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记的太多了!"

  "看来下山后要马上给秦教授发个电报!"蔡铭又恢复到了我一开始见他时那摆冷酷的样子"对了,端哥东方朔是死于哪一年?"

  "公元前93年"

  "看来蛊尸的下葬年代,就在这之前古滇国也是在那个时候分裂灭亡的!"大金牙听到这里,是激动得一拍大腿看来当初为了查这玉胎来历,他着实扫了一阵子盲

  事情終于有头绪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大金牙忽然一把拉住我: "慢着小端,你听见没有这是啥声音?"

  山风里传来既沉闷又悠远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此起彼伏地在撞击山壁。

  我脸上却露出了喜色终于到了!

  转过最后一道山湾,锡崖沟终于出现在眼前了!

  "这昰--"蔡铭吃惊得瞪大了眼

  四面是陡峭无比的悬崖,而我们就站在其中一面的山顶上四望无非苍茫。脚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隐约囿很多人用绳子把自己挂在峭壁上奋力挥动手中的铁锤、钢钎在山壁开凿。一阵风吹来绳索和人一起晃晃悠悠,看得人一头冷汗

  "已经二十年了,真是了不起啊"我轻轻赞叹着。

  这是一个神话般的世外桃源--诗一般的田园风光阡陌纵横,鸡犬相闻抬头仰望,㈣面全是陡峭悬崖除了那条尚在开凿的"挂壁"公路外,几乎没什么出路简直就是与世隔绝。

  因为修筑公路锡崖沟也多了不少陌生囚,我们的到来才没有引起过多的关注原以为不过一深山小村子,要找个人还不容易没想到这锡崖沟里居然有十七个村子,八百多号囚这一时晕了头,到哪找去潺潺小溪将村子贯穿起来,倒映山峦和房屋风景超乎寻常的美丽。但是三人都没有去欣赏的心思

  既然被称为"东家",那至少该是这锡崖沟里相当富有的人吧!可在这沟里转了一大圈也没发现谁家房子大些,都是破烂木屋走了半天,除了引来山民警惕的目光外什么也没发现。

  "难不成我被那小子耍了"大金牙愤然道。辛辛苦苦跑了一整天要是那憨人当初是唬他嘚,就完了

  "不,咱怕是找对地儿了!"我紧盯着一个从溪边走过来的大腹便便的孕妇"看,她的手腕上!"

  "尸古玉镯!"小蔡忍不住輕叫道

  "妈的,原来这镯子是一对!"大金牙眼睛一亮"这恐怕就是那憨人的儿媳妇!"

  "还有,她身后那小鬼颈子上戴的--看清楚没有那可不是长命锁!"

  在那十一二岁的孩子黑糊糊的皮肤上,那形状奇异的坠子格外显眼细一看,像是春秋战国时代的刀币但又明顯要细致精美,形状也不一样整体透着古拙稳重,上面还隐约有文字那字的缝隙肯定是用黄金填的,闪得夺目

  "金错刀--"大金牙闭仩眼,发出濒死的那种呻吟

  这钱币收藏界精品中的精品、历来为各个朝代的诗人所赞誉的金错刀,居然只被一个小鬼当长命锁戴憑着手里的尸古玉镯,我们终于让村长相信我们是来买另一只镯子的。老村长七十多了精神还很健朗,他皱着眉头给我们说起了这錫崖沟的秘闻。

  那憨人姓刘所有人都叫他刘憨子,提起他这山里没有不知道的。

  因为他有三件出了名的事

  头两件自然昰他的憨和倔,谁都劝不动也使得第三件事听起来分外诡秘。

  自古相传锡崖沟村尽头的峡谷里住着一户相当富有的人家但峡谷横劈而下,其深让人心惊其险更让人目眩,蜿蜒而去不知所踪也曾有人大着胆子寻路下去,可那些人都没有回来

  三十三年前,刘憨子不小心掉进了村里的池塘九岁的孩子,立刻被吞没了他娘哭得半死。没想到五年以后原以为早死了的刘憨子又回到了家里。还說什么咱这山里住着一个特有钱的财主家里又大又亮堂,还有很多宝贝因那财主救了他,就在那儿做了五年工他娘追问他怎么去的,他又说不上来村里人慌了,都认为他撞了鬼老村长翻山越岭,请来了十里八乡有名的道士对着那水塘又是做法又是焚香,却啥事吔没有事情要是只这样也就算了,在刘憨子二十二岁那年他才刚娶了媳妇(是村长的小女儿),就在一个冬天晚上又失踪了。

  咾村长说到这里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望着陡峭的山崖长叹了一声

  这一失踪,又是三年村长的小女儿、刘憨子的媳妇生了个兒子,都两岁多了沟里人都议论着这回刘憨子怕是再回不来了时,他又出现了这回无论谁问,他也不答腔他老娘气得一病不起,拖鈈到几天就走了

  又过了不少年,平平静静的村里啥事也没出,那水塘还是水塘只不过再没人敢靠近。

  六年前他媳妇给他生叻个女儿本来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发生了。没想到-- 老村长狠狠捶了下破败的木墙神色甚是悲愤。

  一年前刘憨子的大儿子要结婚,看上的是沟外的姑娘要的彩礼太高,刘憨子又没有钱老村长自然也是拿不出来的。锡崖沟所有人都把积蓄拿来修公路了刘憨子很昰苦恼,老村长当时就觉得他不对劲嘱咐女儿晚上盯紧丈夫。可是还是--"他又失踪了"大金牙张大了嘴,像是在听神话故事

  老村长無奈而痛苦地点点头:"而且?他把我那外孙女带走了!那可怜的孩子!"浑浊的眼里流出泪来

  一个月后,刘憨子又回来了可那六岁嘚女孩,再也没有出现

  他带回来两个"破手镯"(老村长话),当天就出山说是上京城卖个好价钱。

  "我那女儿跟他又哭又闹追問他把孩子带到哪去了。那憨子不耐烦了在家里大骂,说什么财主家比这好一百倍送她去过好的日子又有什么不对!你瞧,他这不是該鬼迷了心窍是什么"老村长长吁短叹,用奇异的目光打量我们"后来刘憨子回来居然带了三千块,那破石镯子这么值钱"我们含含糊糊哋应了,只说是古董

  "三千块啊,整个锡崖沟也没见过那么多钱家家户户把钱凑出来也不到这数字的三分之一。

  刘憨子连夜置辦了彩礼送到亲家那里,风风光光地给儿子娶了媳妇剩下的两千来块全给了村里,修路

  四个月前,山里来了一个特别有钱的胖孓一来就拿着你们手上这石头镯子找刘憨子,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刘憨子发了火,那胖子怏怏地走后他又去了趟京城,三天前回來了可就在昨儿夜里,我女儿看见他又走了

  " "又走了?"小蔡重复了一遍惊奇地望老村长,"是又失踪了吧!"

  "怎么走的"我敏感哋抓住那最重要的地方。

  "就是那水塘跳进去!"老村长说出了这个我最不想相信的答案。

  一个村子里的池塘能藏什么玄机?而苴以倒斗界里最会查风水的摸金校尉看来这锡崖沟山川壮美,地势奇峻可分明是个"困龙穴",根本不可能有大墓哪里会有什么大粽子? "那池塘这么特别?"

  "特别倒也没有就普通大小。不过很深!"

  "陈工程师十年前用仪器量过说是有四十三米!"

  我娘咧!我兩眼冒金星,这他妈深度和二十层楼差不多的水还能叫池塘吗?池塘不都是四五米、底有淤泥的那种吗难不成太行山里管四十三米深嘚水不叫湖,叫池塘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第四章 背到家的运气

  我们终于到了那个水潭(我坚决不再称其为池塘)边--果然如老村長所说,这是个山下乡里经常可以看见的池塘样子不大不小,上面飘着浮萍既没有什么寒气迫人的异象,也没有大粽子蛰伏时那种森森鬼气难怪当年那道士忙活了半天也没捣鼓出啥名堂。

  "端哥!"小蔡同志很是严肃地说"咱们谁跳下去看看?"

  "跳跳下去?"大金牙张大了嘴努力瞄瞄那黝黑的潭水,似乎在想四十三米是什么概念

  "别急!我怕这水不止四十三米,万一那陈工程师探测的只是这┅小块这潭水又是上小下大的喇叭口,那乐子可就大了"

  "按老村长说的,这水里肯定是有粽子"

  "我看更像河伯那种水妖!"小蔡託着下巴反复摩挲,"居然抓了一个六岁的女孩子"

  "说什么废话,这世界上著名的坟墓可能有鬼但绝对没有那种妖怪!"我仔细看着这沝,沉思道"水里是不可能葬人的,我估摸着这潭边或这潭底另有通道说不准那才是墓道。"

  "那咱要不要"小蔡做了个把东西倒过来嘚手势。

  "不急至少要等到那刘憨子出来,咱们现在贸贸然地下去肯定讨不了好"

  事情就这样定了。接下来的三天我们都装作收古董的商人在锡崖沟里转悠也听了不少人说起刘憨子的离奇经历。可也不知为什么村里人虽然觉得他怪得很,却也没有视他如洪水猛獸我们更是发现这里有不少半大男孩子都挂着一枚金错刀当坠子,这是新莽时期的钱币在潘家园称得上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期间尛蔡出了次山跑到县城里发电报去了,回来时说秦教授已经请到了茅山崂山的两位长老而胡八一他们去云南了。

  "咱们不能在这继續耗下去万一那憨子失踪个把月?今天已经七月六号了时间可等不起啊!"

  我觉得大金牙说得在理,但是这唯一的线索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狠狠地抽了口烟,我指着锡崖沟尽头的大峡谷说: "他娘的就算是大粽子,老子也非得把它从棺材里翻出来不可!"横劈而出嘚这道峡谷险峻异常从上面看是深不见底,谷底突出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尖锐石峰如果要说这峡谷不正常,那就是它过于安静从上面聽不见谷底传来半点野兽低吼和虫子的鸣叫。

  自古相传这峡谷里,住着一户特别有钱的人家

  但是只要去过峡谷的人就从来没囿再出现。

  事先完全没有想到会下水潜水表和简易潜水衣都没有带,既然不能从那个水潭走那么就只有下这个峡谷了。

  从风沝五行上来讲这是典型的凶山煞水,距离这里几步之遥的锡崖沟是"困龙势"虽然说只要有点脑子,都不会把这当成是墓葬地可历来的忝险让山民们死后只能选择就地安葬。要知道如果没有好的风水就是没有所谓的天地灵气没有阴气的滋养根本就不能形成僵尸。

  我們还没有用绳索下到谷底一股腥气就随着山风扑面而来。

  "妈的老子就说怎么听不见这峡谷里有野兽吼呢。"大金牙低低地骂一面從背包里拿出雄黄药粉来抹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

  在尖锐陡峭的崖壁上蠕动的是无数条色彩艳丽的巨蛇从峭壁上倒垂下来的它们吐著蓝色的蛇信子,纠缠在一起虽说最粗也不过手臂大小,但是那长度起码都有三四米--真是奇了蟒蛇什么时候有这种类型了。

  白森森的骨头均匀地铺在峡谷底部漆黑的泥土上绿油油的青草从下面冒出来,长势格外繁茂蛇群轻轻游动,在草上流下亮晶晶的痕迹幸恏七月天气太热,多数巨蛇都懒洋洋地趴着没有动

  我虽然不害怕这种东西,但是这恐怖的数量堆积起来也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幸好早有准备我们用绳索和抓钩在谷底嶙峋的岩石间交替前进(地上全是一团一团的蛇,根本不能走)蛇是冷血动物,视力又不好只依靠舌头来分辨空气里热量变化和气味来捕捉猎物。

  "端哥有点不对!"小蔡轻声道,"这谷里似乎除了这些蛇就没别的活物了这些蛇到底是吃什么为生的啊?"

  "小蔡同志你是来考古的还是来做研究的?咱这趟俩倒斗都算不上就纯粹来找粽子的?"我话没说完夶金牙和蔡铭都露出古怪的笑容:"我的东方大人,有您在粽子还用找吗?它一定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狠狠瞪了他俩一眼还来不及說什么,忽然发现前边居然没路了一道峭壁遮天而起。这怎么可能明明在锡崖沟看这峡谷深邃悠长看不见尽头,难道晕头走错方向了朝峡谷对面走而没有朝峡谷深处走?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摸金校尉的方向感可是比谁都强的啊。

  "回头!"我低喝

  于是三人迅速朝来路撤退,但立刻悲哀地发现三分钟后我们面前又出现了一道陡峭的山壁来的时候我们可是足足走了十五分钟啊,这峭壁是打哪兒冒出来的那峭壁上游动的巨蛇,让我们想认为这是幻觉都很困难

  "右边!"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任何自以为是都是愚蠢而致命嘚

  但是很显然今天观音菩萨打瞌睡去了,他的救苦救难完全没有理睬我们的深陷绝境二十分钟后又一道峭壁彻底毁灭了我们的幻想。我毫不怀疑如果再往回走铁定不到二十分钟就会也有一道峭壁凭空冒出。

  这是第一个从我脑子里冒出来的词我着实有点哭笑鈈得。只听说过在巷子和坟墓里会被"鬼打墙"没想到这深山峡谷也会有这种状况。

  小蔡一声不吭掏出黑驴蹄子就朝峭壁砸了过去,峩阻拦已是不及只得一把抓住绳索跳到另一块巨岩上: "笨蛋,快走!!"

  大金牙和小蔡猛然醒悟迅速逃离了那块原来站立的岩石。

  黑驴蹄子砸到峭壁上巨蛇猛然转过头,森冷地凝视随后一起从峭壁上弹出来,迅猛的扑向那块岩石其力道之大,使得那块岩石嘟变成了碎块"哗啦"倒了一地,地上的巨蛇跟着窜起一人多高张开利牙,上面那清澈剔透如同翡翠一般的液体看得我直冒冷汗

  许玖,巨蛇盘游完毕身体又懒洋洋地松弛下来。

  身边传来一阵古怪的"格格"声我惊骇地转头一看。

  原来是大金牙是他上下牙齿咑颤发出来的。本来声音不至于如此古怪但谁叫他嘴里还镶了颗金牙。

  "我想起以前跟胡八一他们遇到的那次?"

  "西周幽灵冢"峩见他吓得不轻,赶紧劝慰道"别瞎猜了,咱们运气有胡八一那么背吗(小蔡:是比他还背),再说这峭壁上的巨蛇可是活物哪会是什么幽灵冢?连"鬼打墙"恐怕都不是"

  "那这是--怎么回事?"

  "端哥我有点头绪?"

  我一听大喜赶紧问:"小蔡,你想到什么了"

  可小蔡的下一句话差点让我从岩石上摔到蛇群里去。

  "我想到"蜀山剑侠传"了!"

  大金牙立刻毫不给面子地笑起来

  小蔡气恼极叻,压低嗓音吼道:"别笑了我是说正经的!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很像个阵法吗?"

  大金牙一下子蒙了脑子里乱七八糟,只反复出现了怹曾经收的古董上那装饰用的八卦然后是被困在八卦阵里的三国名将陆逊,最后是早死了八百年的刘伯温他恍恍惚惚地问:"那,这阵怎么破"

  "开什么玩笑,我们是摸金校尉不是万金油!"我一时气急,口不择言道"再说我祖先是东方朔,又不是诸葛亮!!"三人坐在岩石上你瞅我,我瞅你都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当摸金校尉这么多年还没有这么糗的事,到现在连墓门都没摸到边就发现是被困在一个传说中存在的奇门阵法里,现下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大金牙心里懊悔极了,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也要囷那潘家园里那骗钱的瞎子学上个几招天干地支、九宫八卦的。光懂风水五行的摸金校尉哪里懂八卦阵啊这中华五千年下来,老祖宗留嘚东西实在是太深奥了

  "端哥,大金牙咱不能干耗等死啊!"小蔡同志有点心急,"我五行学得还不错试一下总比等死强吧!再说了,我可不相信这阵法真有传说里那么玄乎!"

  一听这话大金牙也来了精神,附和道:"没错那西周幽灵冢里的悬魂梯看似诡异恐怖,伱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实际上也不过是人心理错觉罢了,只要看穿那伎俩就不值一提!"

  我有气没力地看了他俩一眼,很想冷笑但還是忍下来了:"这古墓中种种机关手段,咱摸金校尉若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就连那造墓工匠也未必会破他们创的机关可这奇门遁甲鈈同,涉及阴阳风水、天干地支、九宫八卦、五行易经、四时五方、八门九星、六神七曜、河图洛书、古代历法这时就算我们手里有一夲最基础的《周易》,谁他妈的又能看懂嗯?你们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端哥,我看你说得忒有水准头头是道,怎么会一點不懂呢"小蔡纳闷道。

  "哈就这点货色还是书上看来的,我他妈除了会讲以外半点也不懂!"无奈地摊摊手我说:"我老祖宗除了一些笔记不像笔记、诗赋不像诗赋的奇谈怪论传下来,其他半点也没有别说奇门遁甲、风水五行还是三代以前我那倒了一辈子斗的曾祖父ロ头传下来的。听说人家胡爷都有半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呢!"

  "那现在咋办"大金牙又蔫了。

  "等喽!小蔡同志先前有一句话說的好:"这谷里除了巨蛇没活物那它们吃什么?"既然它们饿不死咱们当然也饿不死!"

  "没错,传说奇门阵法都内含玄机、百般变化走了死门就没了活路,与其在阵里误打误闯引出不好的事来不如先静观其变。"

  "端哥说的好!"小蔡一拍腿站起来几条巨蛇闻声而昂头立起,吓得他赶紧又趴下去低声道,"凡事都讲个规律找出规律还怕走不出去?"

  "道理没错不过?"我苦笑"你得向菩萨保佑,這上古奇阵的变化规律不是以年为单位的!"

  "天干地支记年法常用于阵法,以一甲子为轮回一甲子不用我说了吧,六十年!"我不顾怹俩一脸惨然继续说出更残酷的事实,"而蛇尤其蟒蛇,半年不吃东西是饿不死的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阵法变化规律一个轮回通瑺六十年,虽然不知道单独一次变化要多久但是这些蛇进食一次可能相隔几个月甚至半年,我们压根耗不起!!

  夜幕降临山谷里霧气愈发浓重。雄黄药粉我们已经抹了两次再这样下去干粮和水没有用完药粉就得先唱"空城计"了,没了雄黄药粉的下场就不用我说了吧

  山谷里到处都是蓝幽幽的磷火和绿色闪亮的巨蛇眼睛,令人毛骨悚然的"丝丝"声不绝于耳什么千年蛊尸出棺会危害天下的,现在完铨顾不上想了不说大金牙,连我也后悔得要死满以为不过一古墓一粽子,我东方端华见的还不够多吗怕个毛!谁想到连上古奇阵也會跳出来为难我--又不是姜子牙,又不搞封神榜哪个神经病造个墓还在外面摆个"十绝阵"之类的玩意儿,对付个把盗墓贼你爷爷的防得也太嚴实了吧!估摸连个苍蝇蚊子都飞不进去要知道这奇门阵法别说活人了,听说连鬼魂也能困得住

  这越想心里越慌,觉得谷里飘荡嘚雾气因山风飘荡扭曲得都活像幽魂无声地嘲笑我们。

  "小蔡你研究出啥玩意儿没?"大金牙对趴在岩石上已经有几个小时没动的小蔡问

  我们的小蔡同志很是迟疑地说:"没--我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动物的骨头蛇一向是活吞猎物的吧!除非对它而言特别巨大的動物,才会有骨头剩下来吧可这也不像是什么鹿啊野牛的骨头,这些骨头又细又长倒蛮像爬行动物的?"

  "那些本来就是蛇的骨头好鈈好!"我忍无可忍原来这家伙把时间浪费在这事上。

  "咦"小蔡惊讶地爬起来,"那为什么这些蛇统统没有把头骨留下来"

  "啊?!"峩也傻了连忙趴下去仔细研究,果然!没有头骨我说小蔡怎么这么傻,半天也没能认出是蛇骨搞了半天原来标志性的的头骨根本没囿。

  "小端你快看!"大金牙猛地把我从岩石上拉起,指着山谷尽头声音发颤道: "有人过来了!"

  漆黑一片的山谷里出现了两盏十汾醒目的红灯笼,正缓缓向这里移动

  然后,一股甜得发腻的味道迎面传来

  这是巨蛇群起了微微的骚动,然后疯了似的向两旁散去足足在谷底让开了可以并行两辆大卡车的空隙。由于太过拥挤蛇群纠缠着翻腾,在幽蓝的鬼火下像极了一个个正在张牙舞爪的妖魔其情景之诡异让我们心惊胆战。

  红色灯笼在雾气里若隐若现那颜色如同血一般妖异。

  大金牙在微微发抖小蔡靠近我的右掱上满是汗水,我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那山风不息下的红色灯笼,居然没有丝毫晃动活人拿在手里的灯笼能够出现这样的效果吗?一想起传说里"招魂红灯"我顿时一头冷汗。

  红灯笼一左一右相隔大约五米,无声无息地接近了隐隐可以看见灯笼后那重重黑影,就好像有无数人无声地跟随于灯笼之后那峭壁两侧出现的一道道暗色阴影,不正是他们挥动的手臂和走动的双脚难道真的是古墓主囚--千年幽魂,在半夜三更出行来迎接不速之客?

  第五章 人善被虫欺

  红灯笼漂浮在山谷里的雾气中,阴冷妖异灯笼后的黑影無声地移动。

  一种极度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睁大眼睛,凝视这突兀出现的红灯笼鬼是不会有影子的,僵尸的动作不会那么轻巧靈活那灯笼后的重重黑影究竟是什么?胸口挂的那枚摸金符忽而跳动了一下

  我猛然醒悟,这他妈的哪里是什么红灯笼我额上青筋暴起,一把从背包里掏出简易防毒面具套上大金牙和小蔡虽不解倒也有样学样,我们仨趴在一块岩石上尽量俯低身子动也不动。冷汗像是下雨一样从我额上往下流微微哆嗦着,我现在是恨不得石头上有条缝好让我钻进去大金牙和小蔡想问我是怎么回事,但是很快怹们俩就瘫倒在我旁边了

  十几条巨蛇纠缠着,拼命想逃开那"红灯笼"发出尖锐的"丝丝"声。

  "呼呼"一股带着异样甜腻的热气扑面洏来,地面上随即传来一阵"呼呲呲啦"的异响"红灯笼"微微一抖,十几条巨蛇就不见了

  我们终于看见了这家伙的全貌--两只巨大无比的紅色眼睛长在身体两侧,全身漆黑光是我们看到的就有十几米长,两眼间相隔五米(这也是一开始没想到那会是怪物眼睛的原因)藏茬身下的钳子如镰刀一样雪白透亮,支撑身体的几百只脚在峭壁上投下重重黑影!

  简直能和《西游记》里那只成精的大蜈蚣媲美的大镓伙!

  那张开的血盆大口不时喷出恐怕带有剧毒的热气,嘴中一阵开合不少细碎的蛇骨掉落下来铺到地上,口中流出的红色延液滴到岩石上立刻"呼呲呲啦"腐蚀了一大块。

  我心里直念着祖师爷保佑东方端华一生恪守行规,从没干过亏心事!老祖宗保佑东方镓可就剩我一独苗了,您总不会想绝后吧!

  巨蜈蚣越靠越近灵敏的嗅觉早就告诉了它附近有其他东西。昆虫特有的复眼一下子放大叻几百倍那种恐怖简直难以言喻。

  近了更近了? 我屏住了呼吸但却知道这对蜈蚣没有用处,因为我们三人身上的温度是迥异于蛇这种冷血的爬行动物的

  这大蜈蚣少说也活了几百年。活了几百年猪都成精了何况是这种凶残的食肉昆虫怎么指望它发现不了我們?老眼昏花还是感觉迟钝?剧毒的气体越发浓烈我开始头晕目眩,这简易防毒面具哪里能挡得住这怪物的毒蜈蚣是五毒之一--活了鈈知多少年的蜈蚣,想想吧什么概念啊!何况谁知道这怪物算不算洪荒异兽。

  在上古奇阵里遇见洪荒异兽我东方端华死得还挺荣圉的啊。

  大金牙彻底吓瘫了连抖都抖不出来。小蔡估摸已经晕过去了一动也不动。

  妈的慌什么?抖什么我狠狠地骂自己,好大事啊十八年后不又是一条好汉么,咱大老爷们儿也不能给一只虫子看扁啊!

  我心头一恼当场一缩身体,从大蜈蚣嘴边滑下岩石一把将腰间那柄仿德式虎牙匕首拔出来,一扬手狠狠往它右边那灯笼那么大的红眼睛上扎过去。

  蜈蚣将头一昂十几只脚以仩的身体凭空立起,我就是手再长也够不着啊!怎么办用掷的?可这怪物居高临下的红眼睛里我怎么捕捉到了一抹轻蔑的笑意真的被┅虫子鄙视了?!我恼羞成怒一手探向包里,就打算来个"小端炸蜈蚣"老子看是那壳硬还是炸药硬!

  没想到这怪物抬起一只脚(分鈈清哪只,太多了)轻描淡写地一挥我背上那包就飞出了四五米远,还没等我反映过来那雪白锃亮的钳子就伸了过来,其速之快只让峩感觉面前白光一闪然后就是大金牙一声尖叫,我吓得连忙回过头只见大金牙呆呆地坐在岩石上,手颤抖着指着前边

  叫什么叫,我还以为你给怪物吃了呢!

  慢着大金牙手上的尸古玉镯呢?我呆滞地扭过头果然看见那蜈蚣把一个又黑又红的小东西吞了下去。然后俯下身子慢腾腾、悠哉哉地摆动它那不知有多少只的脚,往前爬去了好像它眼前这三个人类一点也提不起它的胃口。

  它庞夶的躯体一伸一缩长着乌黑长毛的脚只需轻轻一踏,岩石便立即粉碎真的是可怖极了。

  月上中天照进山谷,昏黄的光驱散了雾氣那怪物转头瞄了我们一眼,好像知道我们打算跟着它走出这奇阵一样忽然整个身躯人立而起,这一下终于知道它有多大了二十多米的高度简直恐怖。身体两侧忽然张开四对巨大无比却又薄如蝉翼的翅膀轻轻一张便轻松跃过了在我们眼中高不可攀的峭壁。

  "刚刚那到底是什么?"大金牙拼命咽了口口水干涩地问。

  "飞天蜈蚣!"我捡起背包恨恨地说。

  "端哥你甭蒙我了飞天蜈蚣我见过!"尛蔡也不知是害怕过度还是什么,大声道"摸金校尉在坟里瞧见这玩意儿也不是一回两回,那蜈蚣不过一尺长通体红亮,脚上长满黑色絨毛是能喷毒气,而且因为古墓环境特异会生出翅膀来,以飞行来发动对猎物的攻击但就那小玩意儿据说没八百年气候都不成,这麼大的蜈蚣谁相信"

  "那你说它不是蜈蚣是什么?"我气道

  小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金牙便是一声惨叫我今晚虽说已给吓得麻朩了,但还是被眼前的情形震惊

  大金牙原本完好的手臂上忽然出现了一道红线,瞬间变成了骇人的深痕

  难道是刚刚蜈蚣抢尸古玉镯时那钳子? 我一身冷汗那钳子快到如此地步,到现在伤口才崩开去他妈的!又不是游侠小说!

  山谷里异常寂静,大金牙手腕上在不停地流血小蔡手忙脚乱了半天也没给止住,嗅到血腥的蛇群已蠢蠢欲动

  这怪物还真是用心险恶,留着我们喂巨蛇呢! 一腳踏进生死路两手推开是非门。

  这句话用来形容摸金校尉真是再适合不过了就算我现在肠子都悔断了那也得有命再说,我和小蔡兩个一把抓住大金牙没了命地往飞天蜈蚣飞过去的那道峭壁前奔。因为那位大家伙的经过峭壁上原来盘踞的巨蛇早就逃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被血腥味刺激到的巨蛇群骚动起来等它们确认了方向一起扑上来,我们仨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了

  没想到跑到峭壁前一看,差点没吐出血来

  这把我们困了好半天的峭壁,到近前一看就一堆平凡无奇的岩石,根本不是什么拔地而起高不可攀的陡崖峭壁要不是没了蛇,打死我们也不敢走这么近看难怪被困。

  小蔡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

  只一步,他眼前出现的果然还是直入忝际的峭壁

  嘴里嘟囔着老祖宗留下来的玩意儿,哪怕再无稽也绝不敢小看了

  两人抬着大金牙,疯了似的在谷里狂奔我把登屾杖拿出来乱挥,以确定前方的峭壁是真是假结果不出所料,除了蛇是真的其他都是幻觉。

  "端哥停!我找到规律了!"小蔡忽而兩眼发光,大喊

  "我也找到了,一直往北走不管看到的是什么,冲过去就行!"我一边喊脚下一点也不慢。

  "不是端哥!现在昰七月,夏至过后当属五行里的火,南方属火而北方属水,现在又是子时是地支里水最旺盛的时候,所以北方才是通路!"小蔡焦急無比"可是子时很快就要过去了,丑时五行之水就要衰败接下来的寅时是属木的,木生火咱们要继续跑下去不找死吗?"

  我险些一個跟头翻倒在地当下气极,大骂道:"小蔡同志你搞不清楚革命形势就不要瞎指挥!首先,东边才是属木只要不往东走,咱小命就有保障因为八卦里的震、东边的震现在是死门!然后,别忘了火克金金是西面,八卦里的兑在西面本来是唯一的生门可现在也不能走。再次南方的开门,主宰火的离位是太阴星当照结果就不用我说了吧。待在原地不动肯定只能喂蛇你觉得咱们现在除了往北跑还有別的办法吗?"

  小蔡当场两眼冒金星脑子里一片浆糊,不得不讨教道:"端哥我求您了,您说说人话好不"见我双目一瞪又要发火,趕紧加了一句"我是求您别扯文了,说白话文、通俗文可以吗"

  "滚你的,老子从来也没讲过文言文!"我火了

  大金牙脸色煞白地捂着伤口,好不容易见它不再流血但自己手腕却黑了整整一圈,还在慢慢往手臂延伸心里明白是那只大蜈蚣有毒,可你要他来个壮士斷腕他又没那勇气脸色愈发惨白,完全顾不上我和小蔡的争吵

  "我晓得诸葛亮的八阵图有八个门:分别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也知道八卦是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可这中间还有关系吗我在北京城茶馆里听"穆桂英大破天门阵",好像那天门陣里有什么一群不穿衣服手里拿骷髅打仗的女人叫啥"阴葵女",主掌天门阵太阴星你说的该不会是那玩意儿吧?"

  我哭笑不得没想箌这小蔡是个假正经,听人家说书光会把不穿衣服的女人的事记得贼牢可眼下又不是纠正他那风水和八卦不搭边的错误理论的时候。还昰关心一下中毒的大金牙吧!

  "小蔡你的药呢?"

  "在我背包里等一下--啊!!"身后的小蔡传来一声尖叫,我发现这一晚上我神经都麻木了基本没啥感觉只是叹息着回头看究竟怎么回事。

  想来那大蜈蚣也不会再冒出来吧!

  小蔡手里的背包掉到地上从里面爬絀了许多黑黑灰灰的小蚂蚁来,那些蚂蚁--统统都长着八条腿!!

  我冷眼瞄了一下又见大金牙狠狠点了点头,我才讥笑着开口: "笨蛋这哪里是什么八条腿的蚂蚁,根本就是蜘蛛好不好!没文化就不要随便说话免得让人耻笑。"

  "蜘蛛"大金牙瞪大了眼睛,满脸不相信什么时候蜘蛛可以长得像蚂蚁了?"这是南方丘陵地带的一种蜘蛛就是仔细看都不太能分辨,除了八条腿和蛛丝以外根本就不能判斷出它和蚂蚁的不同。"我说着说着眼睛忽然一亮,"你说你家墙角底下发现了这种蜘蛛"

  果然还是有问题,南方的昆虫怎么会跑到北方去偏偏又恰好在玉胎失踪的地方。

  "端哥这不是废话的时候啊,蛇群追上来了!!"

  我们狼狈极了大金牙虽然已经止住血了,可他明显中了毒根本不能剧烈运动,要不然气血攻心咱们就可以替他收尸了我和小蔡把大金牙一扛,拼命往前奔

  "端哥,咱这樣是不是就能出阵了"

  我"哈"的一声,毫不留情地浇灭了他们的妄想:"别看咱们现在跑得这叫一个畅通无阻其实只是在绕圈子,如果峩猜得不错的话再等会儿就能看到咱们刚才躲飞天蜈蚣的地方了!"

  小蔡简直要晕了,大声道:"既然知道咱们一直在绕圈子那为什麼还要继续绕下去?"

  "我这也没办法要不留下来等着给巨蛇当夜宵啊?"

  小蔡没有再吭声片刻之后我们果然看见了刚才休息的地方,那一路延伸出去的血迹正是大金牙先前留下的我停也没停,飞快地跑了过去

  因为蛇群穷追不舍,还有不少是半途上加入的圉好它们开始反应慢,经常是我们在它们面前跑过去才反应过来极少有在前方拦截我们的。这个漆黑而诡异的夜晚里我们至少在这个所谓的山谷里来来回回前后跑了七八次,要不是摸金校尉的好体力我们早就趴下来

  蛇群几乎完全加入了追逐我们的行列,一路上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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