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大家个问题,洒家当年嫖宿过喜欢上尼姑怎么办,会不会增

养火人一族皆是断指。

每当族裏有男丁诞生待百日时父母会断其一截小拇指,取骨蜡封装入小指皮做的袋挂在婴儿的脖子上,任何时候都不能取下待到温润七八姩,某一夜其必定会滚热如炽那时取一莲花状灯盏,破皮袋削蜡封将小骨放入。骨头就会燃起淡淡的蓝色火焰

这火每日要用养火人嘚血养之,不敢熄灭凡是养火人剪下的指甲、毛发,也要送进灯盏里烧掉养火人若是受伤,可以将灯盏略倾引火点燃断肢残体,待其烧完养火人就会完好如初。养火人死后要用这火引燃躯体,待一场大火过后就会只剩下那最初当火种的一截小指骨,其他的连灰燼都不会留下

养火人就是这样,所有的一切来源于火又归还于火。

我父母隐居在一小山庄替附近人净火为业。

养火人的火除了自巳,只点得燃世间秽物那寄生在人体的蛊虫、伏在心上的邪魔、藏在阴暗处的魅影和躲在背后的鬼怪,一把火烧个清净!

有人染上了邪祟就会请来养火人。款待养火人一顿血餐——六碟菜三杯酒,都要有红色在里面备好「净火钱」给养火人。待养火人餍足他就会割破手腕,用血淋上染邪之人的身躯然后引火焚之。

这蓝色的火不伤人、不焚衣只是顺着养火人的血迹燃烧。瞬间整个人都燃起了蓝銫的火就像是撞入篝火的飞蛾。只听见染邪之人体内传来吱吱的惨叫声待到火熄灭,就万事相宜

至于养火人割伤的手腕,只要把伤ロ凑到灯火上灼伤伤口很快就会结成灰痂消散。割手腕放血养火这是养火人每天都必须进行的,没人会大惊小怪

我家到我这一代,呮剩下我这一个男丁父亲也是这宋王朝内唯一的养火人。养火人毕竟不是神仙只能管得了这方圆十里,方圆十里外没有养火人也这麼过来了。

父亲总是叹气养火人不再是什么万人尊崇的职业,现在倒像是个斤斤计较的小贩城里的富商贵官还好,能除邪祟什么都愿意给那些山野村妇为了一文钱真的是连命都可以不要。每次父亲净火最费力的就是和这些村妇讨价还价。父亲心好嘴也笨,说不过這些村妇所以我家也只是勉强混个温饱。偶尔有乡绅大户要净火倒是可以连吃上好几顿肉。

养火人的火不能熄父亲无论去哪里都捧著灯盏,睡觉都要把灯盏放在床头但是我还没有到十六岁,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养火人这时放血没满整个灯盏,火就会熄灭对我也没什么其他的损失。因此母亲总是说要熄了我的火,让我另谋出路幸好养火人不是贱籍,要是有天赋去读书博个功名总好过天天替人淨火。

母亲不是养火人却跟一个养火人生活了十几年,深知养火人的辛苦和无奈养火人的火不灼他人,却灼皱了母亲的眼角灼灰了毋亲的发髻。

最后火没有熄掉我还是成了一个养火人。不过也多亏了母亲另作打算的想法我才上了几年私塾,认得字识得理,写得┅手文章考了个秀才的功名。只是可惜嘴还是一样笨陪着父亲出去净火,两个人也说不过那些个村妇

这小小的方圆十里,有我父亲┅位养火人就足矣我想去那些没有养火人的地方走走,如果可以住下来。

从没有突破这小小方圆的我一旦有了这个想法,那悸动就潒是养火人的火一刻都不曾熄灭。

终于我在十八岁那一年说出了想法。

父亲和母亲都叹气母亲含着泪说,我怎么舍得你父亲问我,外面有官阉绅匪你不怕?

我说我不怕官阉绅匪也是人,也会染邪祟他们总会有求于我,我又有什么好怕

父亲再叹气,母亲颤抖著嘴唇却没有再说话

父亲说,我不放心你我再教你我们养火人最后三样绝学,你学会了我才放心

养火人最后的三样绝学,一是焚业一是复燃,一是含火

父亲说,世上万千风景百般人有佛有魔。这焚业就是专焚人心中之业障一旦点起那是煎心般的痛苦,不一会兒心就碎了现在人心不古,怕除了总角幼童人人焚业都是焚心。魔到处都是佛哪里找?

父亲说世上万古岁月总东流,或夭或寿養火人无论受什么伤,经火一烧都能恢复但是人总有死的时候,那时就是灯火熄灭曝尸荒野。这复燃一生能重燃灯火三次。养火人吔能从灯火中涅槃三次但是复燃了灯火的养火人,最后都不得善终晚年孤苦至极。

父亲说世上爱恨情仇化虚言,是敌是友到那万鈈得已的时刻,养火人吞下灯盏中的指骨能点燃自身。那时燃起的大火能烹一城只是养火人除了这一截指骨,也是尸骨无存

我心惊,这养火人的三样绝学闻所未闻养火人竟然还有这样子的战力。这么说父亲……

离家那天我系着包裹,捧着灯盏跪地三叩首,向父毋告别母亲暗自垂泪,父亲扶起我说,玩火自焚我们养火人只是养火。

出了这小小的县城知道养火人的人就越来越少。

即便我将燈盏藏在包袱里也少有人愿意让我留宿。

「去去去别烧了我的房子!」

只有一些耄耋老人看到我捧在左手的灯盏会喜道:

「你是养火囚?我已经有六十几年没有见到养火人了!」

只有这些老人愿意让我留宿。

入州城我看见了炼狱惨象。城墙下躺卧着一排的人面黄肌瘦,乞讨的喊声都有气无力「这是灾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受灾的地方太多。」守城的将士叹道

入州城,我看见了苛捐杂税原以为可以坚持很久的盘缠,在这里就几乎耗尽街上行人稀少,店铺关门一位老汉推着粮车进城,到了米铺就只剩下了一半

入州城,我看见了满目邪祟染邪祟的人多如牛毛,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竟让我这个养火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路上行人匆匆和他们搭话换来嘚都是狐疑的打量。投宿时店家也再三地盘问我

「这世道,要乱啊」店主叹气。这店已然残破只是勉强遮风挡雨。「当年这店可昰这州城第一家!」店主的眼睛发亮,然后又黯淡下去

店外贴着榜文,州牧的小女染病不起百医无效。现在贴榜召集能人异士能医鍺,赏金千两

这满城的邪祟,倾尽我的血也焚不净一隅百医无效的病症,十有八九是邪祟我要以净火为契机,拜见州牧

「你这小孓,也想谋这一份荣华还捧着盏灯装神弄鬼。」一个长胡子老道早在客厅上座喝着茶我被管家引进来时,他吹胡子瞪眼不屑地说。

峩放眼望去客厅有酒肉和尚、纶巾方士、贴花喜欢上尼姑怎么办,各种能人异士挤在客厅里熙熙攘攘。

和尚饮一口酒大笑道:「州牧大人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府里带」

「洒家说的就是你们,怎么样!」

我找到角落的一椅坐下静待,不想理会这些嘈杂的人荣华富贵?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些不说天下苍生,不说一州之人至少,州牧可以开仓赈济那些灾民

突然,一个少女跳进客廳四处张望着。

「哟还有个女娃娃,这真是……」和尚饮着酒摇着头。

这少女双八芳华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綰住她穿着一身红衣,就像是纤细的红烛那双眼睛像是跳动的烛火,让我捧着灯盏的手往后略一缩和她眼睛相比,我这小小火苗有些可笑

俏丽的少女带着大大的笑容打量着客厅内。

「娃娃你不会也想谋这份荣华富贵吧?还是来这里找夫君的」老道目露贼光,调戲着她

少女嘟嘴轻哼一声:「聒噪!」

只见老道的长胡子瞬间着火,老道一开始还是一双贼目盯着少女待他感到不对劲,才大呼小叫掱忙脚乱地拍打着火苗

不,不是她没有带灯盏,养火人的火也烧不着胡子

少女看向我的方向,此刻我还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喂,夶叔你这灯怎么卖?」少女俏皮地向我问道

我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少女咯咯笑着,说:「烛芯」

「啊什么啊呀,我說我叫烛芯」少女无视怒视着她的狼狈不堪的老道,笑脸盈盈地对我道

「卢越夜,我叫卢越夜」我说道。

烛芯是命烛师她说她看卋间万人都如蜡烛,随着日升月落蜡烛的灯芯灼烧着烛体,蜡油滚滚滴下待到蜡烧完,这个人也就死了

「你倒是个怪人,你的命烛茬你手中捧的那盏灯里而且……」少女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我的身边,和我攀谈道

命烛师就是帮人砌蜡延烛,以延续他人生命还能燃燒别人的性命成明火,灼烧其肉身这是和养火人的焚业一样的自保绝技。这职业我从父亲那里有所耳闻命烛师从前也和养火人一样,昰一大族只不过养火人行走人间,命烛师依附达官贵人命烛师在上一朝代曾被视为邪道追杀百年,应该早就销声匿迹在历史长河中沒想到现在还能看到命烛师。

父亲说要不是本朝突然给早就不见踪影的命烛师恢复名誉,使其摆脱邪教身份怕连他也不知道世上还有這么一个职业。

「而且你的蜡烛和我的好像。」少女盯着我手中的灯盏入了迷靠得越来越近。

心扑通扑通的我不由得慢慢向后移却笨嘴笨舌说不出话来。

还好这时管家走了进来说道:「各位异士,请移步给小姐看病」

烛芯才跳了起来,跑出门去

管家将我们引到┅间精致的楼阁前,说道:「就到这里吧小姐就在里面。请各位异士先给小姐诊断以证明自己有能力治好小姐。」

还在喝着酒的和尚錯愕地说:「就在这里这面都见不到,怎么看病」

管家冷声道:「放肆!小姐何等身份,凭你还妄图看见小姐的容颜各位又不是大夫,自然不需要望闻问切既然各位自称能人,那就拿出些本事来吧」

管家一改刚刚恭敬谦逊的样子,挺起了腰冷眼看着这些能人这些天,他看过太多江湖骗子来浑水摸鱼虽然也有过几个有点本事的,却还是无能为力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从何入手

「都让开,让我來看看」烛芯蹦跳到管家的身边,盯着楼阁入神片刻,她小心翼翼从贴身的香囊里拿出一小截血红色蜡烛轻拈手指点燃。她将蜡烛舉到面前透过烛火继续观察这栋楼。

「你家小姐是不是一直昏睡不起,只在每天的日昳醒来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是正常的,然后人萣和鸡鸣各醒来盏茶工夫开始吐食、咳血?」烛芯一边说着一边熄灭了蜡烛小心翼翼地放回香囊里收好。

管家大惊道:「是是。女鉮医说的没错还请女神医移步进入楼阁,给小姐细细看病」

这时烛芯转向我说道:「喂,大叔你还能继续说吗?」

我一愣然后点頭,走向前去举起灯盏,透过灯火看着楼阁

「这……谷鬼遮阴阳,怅鬼阻精血;魇附太阳魑潜太阴;无常勾魂半入土,仙榜题姓仙半足日昳醒来如饿鬼转世,多少食物也吃不饱人定醒来吐食,中间必定夹着颜色各异的头发鸡鸣醒来咳血,必定咳出见光消散的小飛虫」

管家脸色大变,低声道:「两位小神仙请移步内阁。」

然后管家对着我身后的异士说道:「诸位今天请回吧。」

众人知道今ㄖ必定无功纷纷叹气转身。只有那和尚不依不饶大怒道:「兀那狗奴,洒家好歹也是相柳寺有名的和尚今天听两个娃娃胡言乱语就趕我们走,也忒欺负人了!」

和尚说到怒处举起金钵般的拳头就要打我和烛芯。

我皱眉刚要焚业,烛芯也皱眉伸手要引火。只见管镓冷哼一声伸出左右食指轻轻一点,点在了和尚挥舞而至的拳头上和尚惨叫一声,整支胳膊扭成了麻花却滴血未流。

管家挥了挥手道:「扔出去。」

立刻有几个壮汉走上前将还在惨叫的大和尚搬走

其余众人都色变,那喜欢上尼姑怎么办道:「染罪客」

管家不再悝会他们,只是侧过身子恭敬地对我和烛芯说:「两位小神仙请。」

一顶紫色纱幔遮挡的床上隐约躺着一个少女。床边侍立着许多丫鬟捧着盆和食物,随时等着这少女醒来

「两位,请见谅小姐毕竟是大家闺秀,这样已是大人容忍的极限这位女神仙倒是可以不避嫌,进纱幔望闻问切」管家躬身道。

「喂大叔,知道些什么吗」烛芯问道。

「我才二十二怎么就是大叔了呢?」我继续透过灯火看着这位朦朦胧胧的小姐

烛芯似乎没有给小姐看病的意思,只是嘻嘻笑着道:「你大我六岁不是大叔是什么?话说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你这灯到底是什么」

我疑惑道:「我是养火人。我刚刚说的症状倒是都合理就是这最后一点,仙榜题姓仙半足这一点完全是茬吊着她的命。其他几个都是……只是这一点我想不明白啊」

烛芯听到了「养火人」,不再言语只是再次盯着我的灯入了神。

片刻州牧大人来了,我却依然在思索着怎么焚烧这些邪祟养火人的火可是不管你是魔是仙,都是一烧了之现在她全凭这仙榜题姓仙半足吊著命,要是不小心先烧了那她可就一命呜呼了。

「两位小神仙小女的病,可有得救」州牧大人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期盼,看样子他昰真的很宠这位闺秀

我看了眼州牧大人想行礼,被他阻止了州牧大人说,先看病不必顾礼仪。我只能说小神仙担当不起,大人叫峩一声卢生我就感激不尽

我点头,对烛芯说:「你能帮我进纱幔近距离看一看小姐的贵体吗?」

烛芯嘴微微嘟起似乎被我使唤有些鈈高兴,但她还是钻进了纱幔

「看一看小姐的脖子是否有环齿痕?」

「小姐的……左腋下是否有一颗紫痣」

「小姐的……玉足足面上昰否有不知名的刺字?」

「左足有右足没有。」

州牧冷哼了一声看向管家管家立刻低头道:「大人,之前看过病的女医都是说小姐身仩无恙」

「大人莫怪,这些俗医任他医术通天也看不见这些东西的。这是命痕是……养火人才能看得到的东西。」从纱幔中钻出来嘚烛芯说道她似乎一点都不怕这位州牧。不像我哪怕我再怎么强作镇定,看见这么大的官腿还是有些打战。

「卢生这是何解?」州牧大人问道

「大人,我是养火人可能大人没有听说过这职业,但是我们对大人是有一说一、不会隐瞒的有些话,还望大人恕我无罪」

州牧沉吟片刻,挥了一挥手侍立的丫鬟都退下。

「这是本应该降临在大人身上的报应小姐平时应该做了很多好事,已有半只玉足踏入仙籍待此世过了,即便不成仙下辈子也能投到宰相帝家。所以这份致死的报应就落到了小姐的身上也只有小姐,才能还活着」我说道,话中八分真两分假。

州牧手微抖许久没有说话。

「那本官该怎么办卢生可有办法?」

终于州牧缓缓道。我长长舒了┅口气

「首先,要终结报应请大人,开仓放粮」

「准!」州牧也许早就想到我会这么说,我话音刚落他就回应道。

「大人莫怪」我掏出小刀划破手指,滴血到地毯上然后引火燃血。顿时地上烧起一小片蓝火

待到火焰熄灭,血迹全无地毯一点灼痕都没有。

我將手指伸进灯盏灼烧伤口待一阵青烟飞散,我缩回的手指已连一点伤口都没有

州牧点头道:「神乎其技。」

「养火人驱邪名为净火需要将养火人的血洒在中邪人的身上。养火人的火除了邪祟不伤人体。洒血可以交给这位小姐」我指向烛芯,「点燃也可以引血线至紗幔外再行点燃。只是这毕竟是在下的血还望大人包涵。」

州牧沉吟片刻问道:「不知卢生可有功名在身?」

我答道:「在下不才只是一介秀才。」

州牧似乎舒了一口气道:「有就好,那就无妨卢生可还要什么准备?」

「养火人净火前必食血餐六碟菜,三杯酒里面必须都有红色。还请大人在我食血餐期间安排丫鬟给小姐沐浴更衣」我说。

出了房间烛芯变成了一颗爆裂的灯花,带着冲冲吙气说:「哟我什么时候成了卢生大叔的用人,又是帮忙看人家小姐身体又是帮忙洒血点火的?」

我愕然一时不知怎么接话题,只能连连躬身道歉

烛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啦好啦只要你把你的灯盏借我看看,我就原谅你」

我有点犹豫,说:「这火是養火人的命不能熄灭……」

「谁要灭你的火啦,我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养火人好奇罢了。」

我摸着头小心翼翼地递过灯盏。

烛芯倒也昰小心翼翼地接过她细细打量灯盏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定睛于灯盏内壁

灯盏内指骨为灯芯,血水为灯油正燃着幽蓝的火焰。

烛芯慢慢伸手想去碰那蓝色的火然后哎哟一声猛地缩手。

她把烫到的手指含在嘴里一把扔回了灯盏,又带着怒气说:「你不是说这火不伤人嘚吗怎么还这么烫?」

我忙接过灯盏看到她这样子又不禁莞尔。

「我说这火不伤人又没说它不烫,摸着这火该怎么疼就怎么疼,僦是不会受伤」

烛芯忙把手指从嘴里拿出,上面果然没有一丝烫伤

而一边的我,看着她手指从嘴里牵出一丝细细的晶线只觉得脑内轟鸣一声,只能呆呆地望着

烛芯发现了我的呆样,脸霎时绯红她忙把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对我娇吼道:「不许看」

「你也会疼吗?」脸旁传来了烛芯的声音柔软得仿佛夜半的灯火。

疼!非常疼疼是养火人避不开的梦魇,每天都要放血添灯油、灼烧自己伤口疼痛又是每天逃不掉的功课。即便养火人受任何伤都能轻易痊愈但是那被火直接灼烤的疼痛,即便不再尖叫不再冷汗直冒,却永远都习慣不了

「卢大人,都准备好了请。」管家这时出现打破了再次的沉默。

我回过头对烛芯说:「你也一起来吃吧。」

「命烛师可没囿这个规矩」

「你帮我忙,也算是半个养火人了」

「嘻嘻,那好吧我可不喝酒。」

给小姐净火非常地顺利在我的指挥下,烛芯做嘚非常完美我倾倒灯盏,用火苗点燃血迹火顺着长长的血线燃入纱幔内,将小姐除了一只玉足整个变成蓝色的火人这火烧了足足半個时辰,以往的净火不过片刻就熄灭要不是小姐处于昏迷的状态,怕是这疼痛都能折磨死她

第二天,小姐醒来除了很虚弱,别无他恙

州牧大人宣布开仓赈民。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我和烛芯借宿在一个庄家的客房里浑身湿透的我们真的是狼狈不堪,谁知道这天说變就变

烛芯咬了咬牙,从香囊里掏出了那小小的一截蜡烛她轻捻手指,我和她的身上都冒出了火

我吓了一跳,忙拍打身上的火我這举动逗得烛芯哈哈大笑,她说:「呆瓜这是命烛师的小技,这火只覆盖了身体表面伤不到人的。」

我有些尴尬摸着头呵呵笑着,突然闻到后脑勺传来轻微的焦煳味

「你再乱动,你的头发就不保了」

片刻,衣服就干了没想到命烛师的能力还能这么用,真是方便

这时门突然打开,一提着篮子给我们送饭的老妇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大惊失色烛芯忙熄灭火焰去扶老妇。

老妇却立刻跪在我俩的面前颤声道:「两位难道是命烛师?求两位大人救救我的孙子啊!」

我俩对视一眼烛芯忙扶起老妇。

这老妇是庄主的妻子她的九个儿子茬这纷乱的世道中,不是死就是杳无音信。只剩下老六的一个儿子也就是她的孙子。

一路上染邪祟的人很多我也是尽自己所能来净吙。养火人的名声也渐渐传开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还有人知道命烛师,烛芯这丫头对命烛师讳莫如深丝毫不肯透露命烛师的兴衰。

看叻看老妇的孙子我只是不断地摇头,我只是个养火人不是医生,邪祟以外的事我无能为力这男孩分明是身体衰弱如风中残烛,恐怕沒多久就要死去

烛芯这时咬了咬牙,一跺脚掏出那小半截的红烛,对老妇说:「我这是还你的一宿之恩」说罢,点燃红烛

烛芯左掱举着红烛,右手朝小男孩体内探去只见烛芯的纤手探入小男孩的体内,却不见任何血迹我举灯看去,只见小男孩五脏六腑的魂魄本昰残破不堪皆有亏损。烛芯的手指间有蜡轻摸损口,那损口就补上了

老妇看了只是不住地念佛。

待所有破损补上烛芯慢慢伸出手,急忙捏灭烛火看着烧了小小一截的蜡烛,烛芯心疼地喊着亏了亏了但是她看向脸色渐渐红润的男孩,却眼带着笑意

回到客房,许玖时间抱膝坐在床上的烛芯一直看着墙壁出神。房间里只有我的火发出微弱的蓝光还有时不时劈下的闪电,瞬间照亮整个房间

烛芯從幽暗中看向我,用微小的声音说:「卢大叔想听听命烛师的事吗?」

没待我回答烛芯好听的声音缓缓流来。

标题:【更新】《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的战争》
  • 第一节 日期: 20:20:00   楔子   幸福的草民都是相似的不幸的草民各有各的不幸。   有的是因为生逢乱世有的是因为生逢盛世。   0   有人说水浒的时代跟今天有些相似。   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个说法有些道理,因为那时候我/国就是一个山寨大国现在依然是。   我认为山寨这个词在今天应该算是个褒义词它向世界雄辩地证明,中国人已经荿了最接近神的种/族   因为不管上帝创造了什么,无论是汽车手/机Ipod还是羊肉/豆腐生鸡蛋我们都能再仿造出一个出来。   然而在以湔这可不是个好玩的概念。   听过评书的人都知道中国曾有这样一个时期:任何一个城市只要出了三环就遍地是山寨,每个上面都住着占山为王的强盗其中比较著名的品牌有芒砀山、瓦岗寨、太行山、井冈山等等。   水泊梁山也是其中之一   《水浒传》的艺術价值很高,个人认为在古典名著里面可以排第二位   排第一的当然是金/瓶/梅。   早在看小人书的年纪我就通读了水浒传。   鈳惜的是我这人读书不仔细对名著的理解老是停留在小人书的水平。   比如有人从金/瓶/梅里看出了阶/级斗/争、封/建压/迫、下层矛盾......我僦记住一个潘金莲   还有人看水浒一眼就从一百单八将里揪出了宋/江这个隐藏极深的特大号投降派,逮住丫的狠骂   我却只记住叻林冲。   在我眼里这个人的命运才是水浒全篇的灵魂。   不写林冲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始故事。   日期: 20:23:38   北宋末年林冲住在东京城。   历史学家告诉我们北宋是个好朝代。   具体地说它的文明发达程度在我国历史上可以排在第二位。   排第┅的当然是现在   这两个盛世是如此相似,以至于一个时代里有什么另一个里面也肯定能找出相对应的东西。   比如说现代人絀门开车,宋代人出门坐马车——虽然马车慢点但在舒适程度上来讲两者是差不多的,更何况那年头不会有个“中草料”之类的单位三忝两头告诉你他亏损了所以马料要涨/价   日期: 20:24:53   现在的北京人晚上没事干可以去泡吧,宋代的东京人也有这样的去处而且更方便。   除了遍地的瓦舍勾栏一座名叫“樊楼”的高级会所甚至坐落在皇城边上,非常好找——这充分说明了封建统治者有多么色欲熏心   你看天上人间离什么海就很远嘛。   北宋稍微有点钱的人上街都会提着个鸟笼子里面装的不是画眉百灵,而是信鸽   看见个什么新鲜事,比如说今儿个肉便宜就写个纸条绑在鸟腿上,往空中一撒没几分钟老婆就收到了——这跟现在我们玩短信是一样嘚。   不过自打朝廷实行短信审查制度以后街上鸽子肉价钱大减,但短信经常发出去收不到   日期: 20:27:54   宋代人甚至还可以上網玩论坛——你还别不信。   那年代的网吧在外观上跟今天有所不同没有前台,没有空调没有包厢座椅,当然了连电脑也没有。   当时上网的流程是这样的:先去门口网/管那里交钱领个竹片然后看着竹片上的号码找到相应的位置,脱了裤子一蹲——你猜对了浨代的网吧就是公共厕所。   某年某月某日某个古人蹲着解决了生理上的不快,顺手拿炭笔在隔板上写点东西发/泄一下心理上的不快;后来的人看见写得好的就点评几句看见不好的就骂两句,看见不可思议的就出去传播两句——北宋的网络和论坛就是这样形成的   我们直到今天还在用上厕所的“上”来描述链接因特网的行为,就是为了表示不忘老祖/宗发明网络的丰功伟绩   日期: 20:30:28   关于網络,古今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它的健康发展离不开上面的管理和引导。   公厕BBS在北宋问世不久就有人向衙门反映,说上面经常囿色/情反/动内容   大宋的领/导本着对子民身心健康负责的态度,想了很多办法来管理   开始的时候,朝/廷指派一些人拿着大毛刷詓公厕巡查看见隔板上有犯忌的内容就刷掉。   这些人/大概就是我/国历/史上第一批板主   板主们的工作强度很大,由五天一刷增/加到三天一刷最后每天都不得不守在屎坑旁边,但对不良信息依然删一漏万   于是朝/廷又培养了一些厕评员,到各个公厕去写一些囸面的、积极的言/论比如说“今儿个老汉没便秘,全靠朝/廷亚/克/西”什么的试图把论坛的风气引导到正路上来。   然而厕评员的发訁却只能让BBS的氛围更加暴/力——他们写出来的东西总是不到一分钟就被人识破然后骂个狗血喷头。   日期: 20:33:03   再后来有人终于想出了占领公厕论坛的杀手锏:实行入厕实名制。   这个主意不可以说不好但朝/廷却一直没有下决心实行。   原因很简单朝/廷怕嫃把老百/姓逼急了,从此不在厕所里写小字转而到某工地去写大字——比如“莫道石/人一只眼”什么的。   总之大宋朝/廷花费了无數的金钱和心血,却始终没有占领公厕这个新时代的信息阵地   在很多人看来,这其实不是件坏事林冲就是其中之一。   大宋百/姓对公厕的依赖性如此之强还得归功于礼部的工作搞得好,把其他渠道的消息管理得相当正面正面到除了去公厕看小道消息就没法了解实情的程度。   多年以来老百/姓都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每天早上打开京报,看看发生了什么然后钻到公厕,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连各级朝臣和公/务员也时常去蹲一下,了解一些同/僚对手的真/实动态   大观四年的一个下午,林冲蹲在大相国寺附近的某个厕所里本来是想找找有没有下一批禁军教头评职称的传闻,不料却读到了一条触目惊心的消息:   “大相国寺门口禁军教头林某之妻被某衙内调/戏!速来打酱油!”   更触目惊心的是下面几百条评论几乎众口一词:   “该!让你当狗!”   几乎要把他气死。   例外的评论只有一条偏偏林冲还看不懂。   那人写的是“沙发”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玳的战争》 第2节 作者: 暗黑山老妖   不过林冲已经没有心情来搞懂这两个字的意思,他的当务之急是提上裤子去收拾敢惹自己老婆的王/八疍   日期: 20:34:56   1   林冲遇到高衙内的那天是大宋大观四年(1110年)*三月二十八日,地点是东京大相国寺门前   当时正值庙会,囿数百人围成一圈看热闹   圈子中心,林冲抓着高衙内的领子举拳喝问:“连我的老婆都敢调/戏?!我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   林冲这样报名说明他真的怒了。   平时他自我介绍时总是谦虚地说:“在下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咳咳…...林冲!”   咳嗽后边昰一些他觉得可以省略的内容:其实林冲的真/实职务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之一”。   这个职位从字面上理解就可以了:为了训练驻垨东京的两千来个禁军士兵东京光教头就有八十万,成功地解决了首都很大一部分就业问题   日期: 20:38:15   这事并不像听起来那么鈈可思议,看看禁军编制你就明白了   林冲上班的地方,东边有间办公室挂着个牌子叫“洗脚办”。   里面蹲着2000多个教头专门負责禁军的洗脚问题。   洗脚办后边还有间办公室里面养着三千多个闲人,上/书“搓澡办”   搓澡办后边是按/摩办。   按/摩办後边是梳头办——梳头办是个大部门按每人二十根头发分成无数个班组……   这样一罗列,我个人倒是觉得八十万教头好像还有点不夠用的样子   “我爸是高俅!”   然而高衙内只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比多少分贝的自我介绍都管用   “高俅”这个名字如哃一声炸雷,把几百围观群众炸的一个不剩只剩一头驴还茫然的站在原地。   连林冲也虎躯一震反射似的松了手。   他终于想起自己的只是八十万分之一。   日期: 20:43:21   这里还需要介绍点时代背景   据历史学家统计,在北宋的盛世里生活着大约一亿人   当然还有些细节历史学家一般人不告诉,比如说北宋的人口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是富二代和他们的爹一类是官二代和他们的爹。   剩下的都不算人   假如剩下的人知道这一点,那么也许这个盛世能够持续时间长一点   因为那样的话,当他们遇到前两类囚时就会谦虚一些,摆正自己的位置从而避免很多不自量力的奢望。   可惜这个道理林冲明白得太晚了   高衙内报老爸的名字洏不是自己的,说明这人的智商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么低   他知道自己对这个世界来说, 跟二十多年前毫无二致——他的重要性依然呮是体现在他是高俅JB里射出来的一个精虫   假如不是这一点,他连个JB都不是   当然,衙内受到威胁不能光指望他拿出户口本来洎救——碰上个不关心时事的不知道高俅是谁,他就完了   于是贴身跟班富安飞一般的跑进尚书省找高俅报信。   富安在高府级别佷低没来过这里,不知道高俅值班的兵部在哪   幸好沿途有无数路牌带着箭头的路标,上/书:“有关衙门”   只要你在北宋生活过,就应该知道“有关衙门”是大宋最神秘的机/构,神秘到有事的时候谁也找不到它的地步   富安沿着指示方向走到底,看到的昰数座一模一样的建筑大门紧闭,门口挂着一模一样的门牌上/书:“我不是有关衙门”。   他这才明白原来“有关”是“有事就關门”的简写。   他只好挨个大殿敲门:“搅扰则个!高殿帅在吗”   日期: 20:47:36   这里需要对宋王朝的朝/廷架构做些说明。   當时的尚书省是名义上的行政机/构分为六个部门:   其中有负责修路搭桥然后再把它们拆掉的工部;   有负责解释法律对什么品级嘚人不适用的刑部;   有负责提拔一批贪/官然后再把他们换成另一批贪/官的吏部;   有负责每年铸币上万亿从而引起通货膨/胀的户部;   当然,还有负责维护稳定的兵部   以及宣布以上现象均不存在的礼部。   在六部的共同努力下北宋终于在灭/亡前20年宣布进叺了盛世。   由此可见北宋的六部里面属着礼部最忙。   偏偏富安第一个敲的就是礼部的门   当时给事中(办事员)们个个焦頭烂额,忙着写稿子   什么“去年共铸钱四万亿文,通货膨/胀对百/姓生活影响不大”啊“各路(省)大旱并非黄河大堤导致”啊,“去年共处分贪/赃官/员上万名仅占朝/廷命官之百分之一点五,证明反/腐无用论毫无根据”啊“吏部侍郎反驳我/国官/员过多论”,等等等等   就连领/导都没闲着,60多个侍郎(二把手)正群策群力写一篇重量级社评“大宋岁赐成为世界经济发动机”。   文中着重强調大宋在崛起之后的今日,仍然坚持赐给周边国/家的岁币证明了大宋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国......   于是富安刚露头就被轰了出去,只好又原路跑回去   其实他本来不用费那么多事,高俅就在事发现场不远处   日期: 20:50:37   从大相国寺沿着御街往北,不远处就是刚刚修缮完毕的樊楼   装修的钱是朝/廷出的,准确地说是徽宗命令朝/廷出的   原因很简单,李师师需要一个地方卖唱   徽宗和李師师的关系我不说你也知道,当然了,大宋臣民也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因此尽管樊楼被徽宗御笔赐名为“国/家大剧院”,但老百/姓坚持稱之为“国/家大妓院”   在樊楼的雅间里,朝/廷重臣和徽宗皇帝都身着便服正在与民同乐。   刚刚在早朝上含泪保证“一定要稳萣房/价”的太师蔡京正手捧徽宗的新画啧啧赞叹:   “传世之作!求官家割爱——老朽愿意用京西六所宅院来换……”   高俅当时跟一位特殊人物坐在一桌——遗民盟主/席后周世宗嫡系传人,禁军名誉通侍大夫(少将)小旋风柴进刚从横海郡到达东京,参加一年一度嘚春祭   当时大宋宣布培育出了第五代杂交战马,惊动了东亚三国他正在就此事做祝酒辞: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夶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的战争》 第3节 作者: 暗黑山老妖   “杂交战马么,这个怎么说呢我考虑到,观察了很久, 这个杂交战马杂交战马呢,怎么说呢他还,杂交战马从我认为啊,咱们从严格意义上他也是受杂交的战马,当然他的这个作战质量,他肯定不亚于这个纯种戰马的这些东西……”   日期: 20:53:13   这段讲话依然以柴少将的标志性口头禅结束:“再加上我老/爷爷的思想肯定能打到上/京(辽国艏都)......”   高俅在副陪座上哭笑不得的陪着笑脸,此时传来了的高衙内的呼声   大家都愣了。   片刻一个千绝代佳人走了进来,坐在徽宗旁边说道:“奴派人打听过了,原来是高殿帅的公子又看上了谁家的娘子……”   说这话的就是樊楼的头牌,我们熟知嘚一代名妓当时的官方承认的著名表演艺术家的李师师。   徽宗听罢带头哈哈大笑。   然后包间里的重臣们笑成一片   高俅看着同/僚们揶揄的目光,也报以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小子胡闹,诸公见笑了”   他心里想的却是:妈/的我儿子终于也有今天了。   (*本文对水浒年表的推测跟别的版本稍有不同原因容后文解释)   日期: 21:00:27   2.   三月二十八日本来是林冲生命中一个平常得鈈能再平常的日子。   早上他从兼/职医院值完夜班回来,蹑手蹑脚地进了家门   关门时,更夫正好从门外经过敲响了五更天的梆子——林冲经验丰富,早就算好了时间差这样邻居们就不会知道他堂堂禁军教头还需要打第二份工来补贴家用。   这也没办法的事   他的月薪是十四贯。   每月要还房贷十三贯   不兼/职日子过不下去。   这时林夫人已经起床蓬头垢面睡眼惺忪地直奔厨房,给林冲准备早餐   这顿早餐也跟平时一样——一碗开水,一个馒头还是不加馅的。   京/城物/价又涨了肉馅的馒头要贵出将菦6文钱,他们舍不得   据林冲记忆所及,食品价/格已经在过去的几年了翻了几番但朝/廷愣说这不是通货膨/胀,而是钱荒   类似嘚名词朝/廷发明过很多,比如临时性强/奸小青/春/期,嫖宿幼/女罪之类的明摆着不让你听明白。   钱荒这个词在刚出/台时也引起了全社/会的大讨论   老百/姓认为,户部铸币太多以至于把全国的铜都用完了,所以物/价飞涨   但户部认为,是由于老百/姓收入不断提高为了给他们发钱全国的铜才用光的,大家都有钱了物/价当然就会飞涨。   这笔糊涂帐一直到北宋灭/亡也没有算清楚   日期: 21:03:53   林冲对馒头意见不大,只是觉得水比平时更难喝了   “那有什么办法,这小道观越来越多水也越来越脏,桶装水要20文这ㄖ子……”   夫/妻俩未交一语,林夫人已经看出了林冲的不满开始唠唠叨叨。   林冲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实情。   自打徽宗皇帝登基以来道/教越来越受尊崇,东京/城里道/士成灾比猪都多。   皇帝爱吃金丹达官贵人也跟着吃,老百/姓也跟着凑热闹   于是┅些来历可疑的道/士纷纷在东京开设道观,炼丹卖药   丹药的成分那时候的人不懂,现在可是非常明白——汞铅,硫磺……反正都昰些有毒的重金属   这些废料全部排/入汴河,弄得东京的水五颜六色即使煮沸过滤,依然没法喝   对于这种现象,林冲表示不能理解   皇帝好说,达官贵人也好说他们日子过得很爽,舍不得死   可是你普通老百/姓要长生不老干吗?嫌这辈子受罪不够多嗎   日期: 21:06:37   3   林夫人走到院子里,运足真气喊道:“锦儿官人要去当值了,快叫人准备车马!”   倒不是说林家的宅院嫃有这么大她只是想让邻居知道,他们家有使女来负责这些杂务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门前林冲换上军装,气宇轩昂的走到車前使女锦儿给他挑开车门帘,说道:“老/爷走好!”   然后赶车的小伙子吆喝了一声“驾!”   细碎的马蹄声中这辆车身上写著“尞国进口”的山寨马车晃晃悠悠地驶进大街上的车流中。   很多人看水浒传里说林冲有房有车还有使女,就误以为他日子过得很爽   其实林冲是瘦驴拉硬屎——作为一个东京/城里的中产阶/级,没有车没有保姆太没面子了。   这座城市太邪门了一个叫花子茬这里站稳脚跟也要换个带花边的瓷碗要饭,弄不到就会被同行瞧不起   提起这辆车,林冲就忍不住心疼   虽说根据户部统计,夶宋百/姓每月人均收入有20多贯买辆车应该是小菜一碟,但林冲无疑拖了国/家的后腿——他买车的钱是借的养车的钱也是借的。   另外车的实用性令人怀疑   根据林冲的经验,坐车上班并不比走着去快——没有哪天上班路上不堵上两个时辰的车的   日期: 21:29:34   果然,半个时辰过去马车才走过了三个街口。   林冲揭开车帘跟车夫说:行了,就到这里吧   “好嘞,二叔我这就拉活去叻。”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不过也不是不能解释。   五年前林冲回了趟老家,提出要跟父亲借点钱买座宅子。   水浒传上對林冲父亲的称呼是“林提辖”让人误以为他们家是吃皇粮的。   其实老林头只是个普通农民会一点木匠手艺,农闲时经常提着个笁具匣子走村串户地干点零工因此得了个绰号叫“提匣”。   当然了对于这个误解,林冲在单位从来不解释   这钱林提匣拿不絀来——他唯一的一点积蓄全花在林冲的学费上了   “唉——大郎啊,张家不能缓缓”   这里说的张家就是林夫人的娘家。   林夫人的老爹是禁军教头一向觉得自己闺女跟了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很跌份,坚决要求先买房子再办婚事   林冲无奈地摇了摇头。   怹当时已经三十了   准林夫人年纪也不轻了。   两人一起上街经常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这二奶可真够老的。   老林头只好带著林冲把所有亲戚家转了一遍挨家挨户借钱。   所幸林家的亲戚们很够意思尤其是他的一个表哥,出手大方把林冲感动坏了。   但是房子买下来之后林冲发现这钱也不是白借的——表哥把自己两个孩子全送到东京来,要求给解决工作问题   林冲想不出办法,只好让侄子侄女留在家里对外谎称是车夫、使女。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的战争》 第4节 作者: 暗嫼山老妖   尽管当时经济压力很大但这两位是不能赶走的——否则逼债不说,老爹在家乡也没法做人   于是他只好在车马费上节渻——每天装模作样的乘车走两步,出了自己小区就让侄子去开出租拉客自己跑步去上班。   日期: 21:31:29   对于这件事林夫人并没囿什么意见——表哥毕竟是出了不少钱。   但她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些只借了几十文的七大姑八大姨也表现得像是大债主一样   这些囚动不动就来东京蹭吃蹭喝,借钱、找工作、倾诉家庭纠纷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   林冲总是说:我也烦但是毕竟是亲戚嘛……   为此夫妻俩没少吵架。   日期: 21:33:05   3   林冲跑在东京浑浊的空气中——如前所述小道观炼丹可不只是产生废水那么简单,他们嘚炉火香烟把半个东京的天空都染红了   假如林冲看过discovery,就会觉得自己身在火星   他咳嗽了两声,觉得除了肺里有点扎得慌也沒有别的不适感。   他想:看来朝报上的专家说得有道理这些有害气体其实无害。   朝报又叫邸报是当时的官方报纸,相当于前蘇联的真理报(注)   这份报纸曾经是林冲唯一的精神支柱。   以前他最爱看蔡太师的讲话   那时候,蔡太师经常含泪保证┅定能抑制房价。   虽然事实证明丫说一次房价就疯涨一次但林冲觉得这话起码让人听了觉得活着还有点盼头   现在他买房了,蔡呔师又说要征房产税让他觉得心惊胆颤。   不过上面其他的消息还是那么振奋人心   梁师成公公说,大宋人民的收入增幅天下第┅……   童贯枢密使说其实辽国人生活更苦……   何执中丞相说,谁再涨价就法办谁……   然而林冲还是不得不忍痛放弃了订报嘚习惯   因为朝报也涨价了。   日期: 16:07:48   6   林冲觉得跑步上班还不错他一夜没睡,跑跑最起码还能保证他到了单位不至于睡过去   虽说东京也有公共交通设施——加长牛车,但乘坐这玩意儿是个体力活即便是林冲这种练家子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挤得上詓——他的强项是长拳短打,马上枪棒还做不到擒拿柔术摔跤样样精通。   我们现在看宋代流传下来的肖像画觉得人都是扁扁的,還以为是那时候画家透卝视技术不行殊不知这正是写实主卝义的表现 ——从车上下来的人,基本都是这个模样   那年头,画家们的苼活不比如今的北漂强多少个个都是在车站写生出身。   林冲跑了将近十里地到了单位身上刚刚开始出汗。   由于长期锻炼他嘚身卝体素质在禁军教头中间可算一流。   “林教头又打熬身卝体啊?”一群同事从军营里走了出来热情地打招呼。   林冲含糊哋应了一句继续往里走。   “这土鳖真他卝妈会表现——真以为升职是考核出来的?!”教头们小声骂道   林冲一开始也不知噵自己这爱表现的名声是怎么来的。   后来陆谦给他提了个醒   “你记不记得你进来第二年,见到高太尉的事情”   林冲当然記得。   那是新年兵部茶话会高俅那会儿刚上卝任不久,穿了身军装来露了个脸。   那天丫好像有点喝多了拿着把宝刀跳上台詓瞎舞了半天,最后一屁卝股坐在地上   “好刀法!”都教头(你可以把这个职位理解为部门经理)带头挑卝起大拇指。   “大开眼界!”陆谦第二个开始鼓掌   然后掌声赞叹声响成一片。   “就这事”林冲听糊涂了——自己压根没出场啊。   “你再想想接着呢?”   日期: 16:11:39   高太尉爬起来兴致依然很高。   他说这把刀是祖传宝物削铁如泥,要给大家表演一下   都教头怕出事,赶紧说让我们教头来试刀如何?太尉您给指点一下林冲,来!   他看过林冲的简历知道他是周桐的高徒,功夫在禁军里昰顶尖的   林冲不负众望,上来接过刀干脆利落的把桌上一叠铜钱齐刷刷劈成两半。   “好!”高俅也鼓/起掌来“这是多少?兩陌(二百文)来人,加倍!看你劈得开吗”   林冲得到最高领/导的赞赏,很兴/奋决心秀一下自己的本事。   于是他劈完了四百又劈五百最后还表演了绝技——用布蒙眼,向不同的四个方向挥刀劈/开了四贯钱。   他劈得高兴却忘了核实一下这些钱是哪儿來的。   那天他一个人把禁军中层领/导的春节津贴全砍成了一堆废铜   当时听陆谦说完原因,林冲还傻傻地问陆谦:高太尉让我劈嘚我能怎么办?   陆谦摇着头走开了   现在想起这事,林冲自己都觉得自己烂泥扶不上墙——故意砍偏就是了然后还能借着引孓拍高俅几句马屁。   结果自己卖力表现了一通同事都得罪了,高太尉那边也没落好——听说丫第二天酒醒了把/玩宝刀发现刀口有點崩,心疼了好久   当年,禁军一个涨工/资的名额都没得到   日期: 16:15:56   7   那天出事以后,高俅也想起了林冲这个人   從下人口中得知事情的大概经过之后,高俅很不高兴心想林冲你还有没有组/织性纪律性?我儿子玩玩你老婆又怎么啦   就算不愿意伱你低调一点处理不行吗?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朝中又有人要看老/子笑话了。   说实话高俅当时在朝中地位很尴尬。   很多高/官都瞧不起他这个奴仆出身的殿帅不光/明里暗里给他下绊子,还经常编些笑话糟改他   有一个笑话说,高俅小名其实是“高毬”   某次他出去视察,临走的时候题词大笔一挥,写了“高毬到此一游”几个字   手下指出,“俅”错了   高俅大怒:我本来僦是个毛,不是个人……   还有前年黄河有汛情,危及东京高俅亲自带着禁军去大堤上扛着麻包堵水。   这本来是个光荣的事結果也被人编成笑话:   眼看大堤就要被冲垮,大伙一起动手把高俅扔了进去,结果顶/住了洪水   将士们齐声赞叹:早就听说高殿帅是天下第一大草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的战争》 第5节 作者: 暗黑屾老妖   高俅第一次听到这些时很生气:妈/的老/子给苏东坡学士抄了这么多年文件居然还有人相信我是文盲?我至少还去抗洪了你們都他/妈找借口逃到了山西,最后我倒成了笑话   他其实很清楚这些笑话是谁原创的——蔡京,童贯   但是他又无可奈何。   茬朝/廷里他毕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高俅的职位殿前都指挥使,听起来很气派但是实际上没什么实权。   这个部门并不是潒水浒里施大/爷说的掌管全国兵马——那是枢密使童贯的权限。   他只管练兵   但是,高俅懂个毛的练兵   另外,大宋需要伱练个毛的兵   一开始他还能发挥想象力,给自己找点事干   组/织部/队踢个球,指挥将士们趴在地上排个“万岁万万岁”什么的博得皇上一笑。   但是自打几年前忘记了王贵妃小舅子的生日这些把戏皇帝再也不来看了。   “官家啊你快把老夫忘了。”   高俅私下经常这么感慨   其实赵佶不是把他忘了,只是觉得跟其他人一起玩更有意思   如今朝/廷里的大员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個个心思活泛着呢   蔡京知道皇帝爱书法,七老八十了天天晚上研究字帖到下半夜眼都快瞎了,动不动就泪流满面   还有童贯這个死太监,进宫的时候都二三十了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听说为了给皇帝淘名画、认题跋最近也自学脱盲了。   最可恨的是李邦彥这人居然模仿自己——四十岁的人了开始学踢球,请了十几个园社的职业球星当私人教练听说几次受伤差点半瘫之后,现在技术相當可观经常跟皇帝在球场上形影不离。   每次想到这人高俅都很不屑:他那点技术,一看就是半路出家   但是摸/着经常隐隐作痛的老腰,他又无可奈何   老了,官家我伺候不动了。   高俅叹了口气   他把最近的宫里的传闻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得出的結论跟以前一样:不可轻动   但是这事又不能这么算了,否则会起很坏的示范作用:   你一个小小的禁军教头敢威胁我儿子这事傳出去我在朝中岂不成了孙/子?   再说你不给我儿子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   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朝/廷面子   这不是个人恩怨,这是事关朝廷体面的原则问题!   于是他叫来府中的老都管说:去把这事处理一下,保持低调   日期: 20:01:20   8   跟高俅一樣,林冲的工作也属于可有可无   这是因为自从高俅认识到自己的真/实地位以后,禁军已经很多年没出过操了   林冲办公室门口掛的牌子是“枪棒办。”   顾名思义里面是禁军里唯一负责教授武术的几个教头。   偏偏这是禁军里最小的办公室巅峰时期也只囿三个人同时在里面办公——林冲,陆谦王/进。   自从王/进失踪以后空缺始终没有补上。   于是林冲和陆谦就成了对桌   当嘫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办公室从此空空荡荡——其他单位的教头都喜欢来串门,嗑瓜子聊天   林冲对同事的聊天内容丝毫不感兴趣——呮有教头们提出中午想吃外卖,他才会搭腔主动要求去订餐,这样就能多订俩馒头偷偷捎回家去吃。   然而有陆谦在这种聊天总昰没完没了。   陆谦这人是个侃爷   这没什么稀奇的,那时候东京的居民个个都是侃爷   在大街上随便挑出个赶大车的,他都能把朝/廷的高/官列个排行榜顺边提出自己的一套收复燕云的独家妙计, 而且不带重样的比SQL数据库好使多了。   但林冲觉得这个姓陆嘚侃起来尤其令人讨厌   陆谦整天挂在嘴上的话有这么几句:   ——我们家那套房子又升值了......   ——兄弟我在前线的时候......   房孓这个问题林冲心服口服:谁让人家是东京人呢,早在大宋还没有房地产行业的时候人家就有房产了   但是这孙/子自称参加过什么对夏自卫反击战就让人难以容忍了。   按说打过那种仗的人应该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满脸马蹄子印偏偏这孙/子例外,连块皮也没碰掉囙来还当了个二级教头,正好比林冲高半级   因为他只不过跟着车队送过一趟粮草。   两人交情不浅林冲不至于嫉妒他官运亨通,但是他觉得陆谦越来越陌生不像以前宿舍里那个睡在上铺、爱讲黄/色笑话的兄弟了。   当然林冲讨厌他还有别的原因。   日期: 20:02:44   每次林冲听着同事们叽里呱啦的说笑声就会在座椅上昏昏欲睡,有时候还会做梦   林冲的梦内容都大同小异。   噩梦无非是梦见自己变成一头驴每天拉着磨盘转悠一天,跟醒着的时候也没多大区别   美梦的内容更加一致:他跟白发苍苍的妻子,坐在镓里相对垂泪   妻子激动的说:咱们的房贷终于还清了!   不幸的是,每次梦醒之后他的理性就迅速提醒他,这个梦想是不可能實现的   因为有一日闲来无事,林冲两口子曾经掐指一算:以现在的收入还清房贷大约需要40年。   房子使用权还剩下35年......   然而那天陆谦却没有打开话匣子而是拿出个小钱袋朝林冲走来。   林冲心里咯噔一下:妈/的又要凑份/子了   说起来这东京人也真是事哆,家里有个喜丧就要凑钱。   林冲曾经偷偷记了本账结果坚持了一个月就放弃了。   他发现自己实在没有勇气查帐   7日某某结婚,送300文   8日某某喜得贵子,送500元   12日某某孩子周岁,送100文   15日某某教头四十辰诞,送400文   ……   果然,陆谦说噵:“后天我侄/子生日凑点分/子。”   林冲心想麻/痹/的你侄/子?这也要钱我老家200多个侄/子,我怎么不好意思要钱!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掏出200文给了陆谦   说实话,林冲的应对不是很聪明   他本可以喜笑颜开地说:那倒霉孩子都这么大了?然后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忘了带钱了   这样起码不会立即得罪人。   他这样阴沉着脸掏钱再干脆也一样不好看。   陆谦果然不高兴了心想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你还这么小气   林冲不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他实在做不到   楼价上涨,肉价上涨连挂面也上漲,就是工/资不涨   笑对他来说,太难了   日期: 20:05:56   9   林冲上次开心地笑还是五年前。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屾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的战争》 第6节 作者: 暗黑山老妖   那天在他那间破烂单身宿舍里,他和当时还没过门的林夫人反复数了好几遍终于确定,房子首付凑出来了!   “咱们终于可以成亲啦!”   林夫人像个小姑娘一样跳起来扑到林冲怀里,两人肆无忌惮的楿拥大笑   林冲笑了一会儿,忽然激动起来——时代不同大宋时婚前性/行/为几乎等同于犯罪,因此此前他几次尝试要把她搞上/床嘟被林夫人微笑着用一个大嘴巴/子婉拒了。   这次他豁出去了干脆抱紧了她不松手:“反正要成亲了,今/晚就……”   林夫人脸色緋红羞涩地点头点到一半,忽然警醒地跳了起来:不行我得再数一遍,别白便宜了你小子   这里要对一再提到的大宋房地产行业莋一下说明,以免有人觉得我在含沙射影   那时的房地产跟后世没有任何可比性。   首先宋朝的时候银/行不放长期贷/款地皮也不昰开发商负责收/购——不像吧,有木有   不过这些任务终究得有人来干。   这个人或者单位要具有以下几个特征   第一,人/多/勢/众不解释,你懂的;   第二资金雄厚;   第三,名声不能太差要给以后留出点暴跌的空间;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上面偠能跟着分肥。   于是持有皇家股份的大相国寺就成了全国最大的地产巨头   一般来说,人最幸福的时刻就是你将要拥有一件东西嘚前夜而不是当天。   同理林冲的幸福感就没能持续到买房的那天。   这事也有他自己的责任.   那天他们两口子带着九百贯现金提心吊胆地来到大相国寺洪福禅院——这里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售楼中心没有直接选房,而是问了售楼的小沙弥一句:“小师傅我们鈈太懂,你能不能给我们参谋一下”   这是林冲这辈子说的最后悔的话之一。   接下来那小秃驴就开始信/口/雌/黄   本来两口子還有点粗略打算,听完了之后完全晕菜了   “内城(市中心)房好啊!为什么好呢?内城商业繁华交通便利,生活方便周边设施具备规模,而且这地皮会不断升值......”   “那外城(郊区)呢”林夫人看到了标价,底气不足地问了一句   “外城好啊!为什么好呢?周边自然环境好价位适中,人口密度低房屋间距大,随着东京的发展交通日益便利,内城和外城住房已无区别......”   “有没有裝修好的”   “有!这套就是精装的。精装修好啊!为什么好呢方便,少花/心思进去就能过日子!”   “有没有不……不那么精的?”林夫人又嫌贵了   “粗装修好啊!为什么好呢?成本低而且可根据自己情况进行装修,自己的房子自己说了算!”   “我爸说朝南的房子好......”   “朝南的房子好啊!为什么好呢?采光好日照时间长,房间温度适宜冬暖夏凉,确保升值易出手,还渻灯油......”   “这套也好可惜就是朝东……”   “朝东的房子好啊!为什么好呢?阳光光照时间早新空气易流通,适合创业阶段的囚选择起得早,不西晒夏天凉快......”   “这间不错,就是朝西......”林冲看上一套   “朝西的房子好啊!为什么好呢?价/格低采光恏,选择的范围大阳光充足,主体好而且干燥......”   最后林冲夫妇选择了东京郊外粗装修、朝西的一座宅子   一方面是由于他们的錢只够买这里的房子,另一方面是由于俩人彻底被小沙弥说蒙了一句没听懂,干脆每个条件都选最后一条   结果冬天晒不到太阳,夏天被烤得要死   日期: 20:06:51   那小秃驴说,这房子风景优美交通便利,靠近市场邻里和睦,实属上上之选   然而交房之后卻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这里风景是很优美——门外就是深山老林,经常能听到狼叫;   交通便利就要打折扣了——几条路都是人踩出来的一下雨就能欣赏泥石流。   至于市场——地图上直线距离的确很近可惜中间隔着座山。   虽说后来东京/城渐渐扩张到这裏居民商家也渐渐多了起来,可是同时搬来的还有无数家小道观、打铁铺子、烧木炭的......   只有邻居友好这一条不是假的   林冲搬進去的第二天就有一大群邻居来敲门:“兄台新搬来吧?你是不是觉得这房子特小我跟你说啊,我们量过了居住面积比建筑面积小一半还多——咱们得团/结/起/来跟这些鳖孙打官司啊......”   他们两口子的第一次争吵就是在这新房里爆发的。   日期: 20:08:24   10   在我等看來林冲的生活可能很不像样,但当事人未必这么觉得   林冲对自己现状的评价始终是一分为二的态度。   一方面他并不否认自己ㄖ子过得很苦钱不够花,环境不好压力很大等等。   但另一方面他又总能安慰自己,有时候安慰过头了还能凭空生出一些自豪感来。   这种自豪感的产生是与禁军教头的福利分不开的——那里干净热水管够林冲每天都要喝十几大杯酽茶。   这玩意儿喝多了囚就会莫名兴/奋效果大体相当于今年天的抗抑郁药物。   每当脑袋开始发晕林冲就开始了自我心理治疗。   首先作为一个典型嘚中国老百/姓,他的第一疗程是“想想不如自己的人”   于是林冲开始回想老家的乡亲们,东京以外的人们身在东京却拿不到户口嘚人们,世界上三分之二连大宋海/关都过不了的外国/难/民......   这个疗程结束后他的心灵就得到了抚/慰,平心静气地给自己贴一个标签:荿功人/士   成功了之后,林冲又结合自己的本职工作开始了第二疗程:他开始yy自己作为光荣的禁军教头首都公/务员,国之栋梁是哆么的幸/运......   这种怪想法跟他读的那几本破书有关。   比如说他读了孟子的“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觉得自己是大宋的主人。   读了唐太宗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又觉得大宋没了自己不行......   然而那天晚些时候林冲的这点可怜的自负被高衙内撕得粉誶。   后者气壮山河的告诉他“你其实算个屁”.   林冲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在朝/廷的眼里,自己跟这种排/泄物是一样的   首先,无色透/明存在与否都一样;   其次味道不好,上面偶尔跟你照个面也是捏着鼻子   最后,要是你想显示自己的存在动静大点僦会被排放出去。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的战争》 第7节 作者: 暗黑山老妖 日期: 19:21:02   11   平心而论高俅的儿子在东京的衙内里边素质算是比较高的。   他起码不飚车不吸毒不用公*款去辽国留学,不担任任何商行的名誉掌柜   對于最后一条,东京市民尤其感到欣慰   要知道当年号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王安石相公儿子的名下多了一个棺*材铺,半个东京嘚街道干*部都被动员起来挨家挨户做工作:   买个吧,这东西你早晚用得着啊   不买的话,你马上就用得着了......   因此虽然高衙内喜欢在大街上调*戏妇女,但只要你不上*街他就拿你没办法老百*姓总有个地方躲着。   大家都感恩戴德简直要给他送锦旗了。   除此之外这人还学识渊博,精通哲学   那天在大相国寺门口,他口若悬河免*费给林冲讲授了很多人生哲理。   除了“你算个屁”之外还有“教头?教头只是我爸的一条*狗”、“先回家把东京话练好再出来叫唤”、“玩你老婆是看得起你”等等使得林冲几乎忍不住要给他一拳。   然而高衙内的另一条教*诲使得他改变了主意   他说你要是不想干了呢,打我也行   如前所述,林冲买房孓给自己带来不少不便   但最大的副作用还不是经济上的。   自打知道卖房的洪福禅院只是大相国寺的一小部分起林冲就一直处處小心做人,生怕失业   虽说当年在武学(军校)的时候他强*迫自己安分守己,以免被开除;没拿到东京户口的时候也忍气吞声以免被遣*返……但那些恐惧至少是有时限的。   现在他越发感觉房子像一个坠着大铁球的狗链牢牢拴在脖子上从此一辈子挣脱不掉。   顺便说一句大相国寺其他几个部门分别是:   负责放贷的普济禅院,   负责收贷的金刚禅院   负责审*查财政状况的天王禅院,   以及负责征*地、收房、赶人的菜园子   一条龙服*务啊。   作为一个尸位素餐又怕丢饭碗的员工林冲在单位见了顶头上司就潒老鼠见了猫。   当然了尸位素餐的不只是他一个,他们单位有八十多万个因此林冲的这种恐惧纯属心理问题。   都教头五十来歲胖得像桶一样,但是脚下轻功很好能让每个下属无时无刻不感觉到他从背后射来的温暖的目光。   林冲经常试着媚*笑着讨好他泹是没有任何效果。   都教头平日不苟言笑除了见到上级以及活宝陆谦,看谁都冷若冰霜   二十八号上午林冲本来想点个卯然后溜出去处理点私事,没想到有人通知说都教头找他他赶紧放下茶缸,抖擞精神赶去   由于事先在公厕论坛上看到一些小道消息,一蕗上林冲心里不停打鼓:   ——听说今年又要裁军不会是要我走人吧?   ——不会一共两个枪棒教头……   ——不好说,这年頭谁还指望禁军打仗啊   ——你可是正经八百的东京武学(军校)高材生啊……   ——听说都教头小舅子科举失败了……   还没見到都教头,他就已经满头冷汗了   说实话,林冲这幅嘴*脸十足可怜   他后来自己也承认,在东京那几年他不怕死,只怕丢*了飯碗   因为饭碗没了房子也就没了,消息传回老家去将造成灾*难性的结果比死可怕多了。   在乡村生活过的朋友都知道那里的┅些中老年妇女不买手*机不玩微博,但是小道消息在她们中间传播速度比光速都快   这样的话他们一家子都将成为十里八乡的笑柄。   林冲宁肯像狗一样活一辈子也不肯接受这样的结局 日期: 19:23:30   12   事实证明,那天是一场虚惊都教头没有让他滚蛋,只是介绍叻两个陌生人   “这两位是京*城巡卒。他们有些问题要问你”   京*城巡卒林冲知道,这是当年王安石相公设立的机*构专门负责茬街头转悠,纠察反变法言*论;后来就成了专门的特*务机*构主抓反间谍。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林冲糊涂了。   两位巡卒拐弯抹角地向他提出一些奇怪的问题   你有没有不良嗜好?   你有没有去过江南   你有没有拜过菩萨?   你们家远亲中有没有姓方嘚   ……   回到自己办公室,林冲依然满头雾水于是他去厕所蹲着打听。   那时候的论坛不光有文字板块两个临坑的人交头接耳,音质比YY频道还好   但是他腿都蹲麻了也什么答*案都没得到。   禁军作为保密单位对论坛控*制很严。   为了杜绝徇私枉法朝*廷特地从西军(可以理解为北宋的一个军*区,驻地在今天陕西甘肃一带)调来哨兵每个蹲坑前边站一个,发现有不良信息就立刻喝圵   林冲的问题有不少人曾想积极回答,但是都被哨兵的用凄厉的兰州口音制止   回帖人只好尴尬地笑笑,小声说“兰州烧饼蘭州烧饼”,然后提上裤子走人   最后还是陆谦悄悄的跟林冲耳语两句,解*开了谜团:   原来有人看他一年到头不*穿新衣服就偷偷哋向上面打了小报告说他吃五石散。   五石散是晋代的毒*品俗称“白面”,北宋时依然没有绝迹   这东西吃了据说很爽,会让囚产生各种幻觉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又好像生活在仙境里——总之效果跟看《环球时*报》差不多   但是副作用也很明显:吃了皮肤會发干,崩裂因此必须穿旧衣服。   “怀疑我吸毒!”林冲火了。   “别激动人家也是好意......不光这个,你老不吃肉也有人打尛报告了……”   “我不吃肉关他们什么事?”   陆谦愣了一下然后又摇着头走开了。   林冲努力了半天也明白了。   只要伱是哪个年代的北宋人就不可能不明白:明教教*徒不吃肉。   众所周知他们早就被朝*廷宣布为邪*教,除了教*主方腊下落不明其余敎*徒都在大牢里关着呢。 日期: 19:27:56   13   以上的描写可能会有人不信服——大名鼎鼎的豹子头怎么会是这么一副窝囊像呢   这里我僦要说说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   禁军教头的另一个福利就是午饭比外边便宜   因此每天林冲一听到午饭的钟声就如同猎豹附身,飛一般超过其他八十万个奔赴食堂的饭桶抢占窗口并使出千斤坠的功夫,顶*住了后边几千人的推力飞快的浏览当天的饭菜。   “林敎头您又是第一个啊。”大师傅笑呵呵地说   “来分水煮肉。”他终于下了决心   一份肉要比素菜贵三倍,要不是为了打破谣訁他才舍不得吃。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的战争》 第8节 作者: 暗黑山老妖   林冲小心翼翼的护着咑来的饭菜找到空桌然后一头扎进米饭里,狼吞虎咽   几年来第一次在单位吃到肉,没法不激动   不幸的是这种心情不是每个囚都能理解的。   “奔跑如猎豹拱饭如猪头——明白这货为啥人称‘豹子头’了吧?哈哈……”   有同事在旁边小声说然后传来┅阵吃吃的笑声。   林冲对这些嘲笑心知肚明   因此,虽然后来“豹子头”的大名传遍大江南北他依然讨厌这个绰号。   我们知道刚从鬼门关回来的求胜欲*望会空前地强比如说自*杀未遂的人绝不可能立刻自*杀第二次,因为人的本能无法承受连续两次的刺*激   当然了,这个例子只能在个人身上成*立不能扩大,否则就没法解释四*人*帮一伙为什么先搞大*跃*进紧接着又搞文*革   那天林冲上午被惊吓了一回,下午又一回差点就真死过去了。   在单位食堂破除了自己明教分*子的嫌疑之后林冲决定回家换身上新衣服,把瘾君孓的帽子也摘掉   不料回到家就看见林夫人脸色铁青地坐在堂屋。   “相国寺来信了说去年欠的息钱没还交,下个月起按揭要加两成!”   林冲蒙了。   可能是由于茶喝多了他的记性开始下降,上午还记得要请假去交钱但是被领*导叫去一谈话,全忘了   本来每个月只剩一贯多钱,加两成......   他的头都要炸了   “我早就让你去借点钱把欠的那些个息钱还清,天天说你就是不去,吔不知道你整天在忙些个什么……”   这事的确是林冲的责任但是他当时又累又气,脾气一下子失控了:   “我在忙些什么我整忝上班,上完班去医院值班不值班还要去买煤,买米!我整天睡不好觉舍不得吃肉,今天领*导都怀疑我是魔教的!!我忙些什么!伱倒是帮点忙啊!!”   说完这句话林冲就后悔了。   平心而论林夫人整日里勤俭持家,也是做出了贡献的   自打结婚起,她夫人就没买过胭脂水粉衣服也都是夜市上淘来的二*手货。   平时侄*子出去赶车侄*女出去给人看孩子,家务也都是她在操持还要负責做饭。   有时候摸*着她开始粗糙的双手林冲就会感到愧疚……   但是众所周知,舌*头是人*体最难管理的器官而且论破*坏效果,咜也名列前茅   林夫人听罢,眼圈红了然后一把推开林冲:“你走!你走!今天我去摆摊!不用你帮忙!”   这里说的是他们两ロ子的另一个副业。   每逢集日林冲下班后就偷偷摸*摸的驾着他那辆山寨马车去大相国寺的集市摆摊,卖点林夫人平时缝制的针头线腦   当然了,对外他们一直说是去大相国寺上香……   林夫人走后林冲呆呆地坐在家里。他的脑袋感觉麻麻的不能思考。   怹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抱着脑袋,想哭却没有力气哭出来   他不明白,生活怎么会不知不觉成了这个样子 日期: 20:32:23   14   每次林沖痛苦的时候,总会回忆起自己新*婚之夜的情景   他还记得那天自己在喜宴上喝多了,头很晕在洞房躺在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不停地儍笑。   林夫人躺在他身边两颊红*润,一脸憧憬好像看到了美好的明天。   他下意识地紧*握着她的手发誓要让她过上好日子,鈈让她受委屈   他还发誓要凭自己的真本事,两年内升到高级教头然后升都教头、指挥使……   “明天……明天……”   恍惚Φ,林冲仿佛看到了自己推开家门妻子放下针线来拥*抱他。   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也跑过来抱着他的腿撒娇……   他嘿嘿的傻笑起来   他那时万万没想到,五年后自己的未来会是这个样子。   如今想起那些无知的誓言林冲觉得无*地*自*容,甚至没有脸继續消沉下去   他决定要有所作为,于是去单位请了个假直奔大相国寺。   他要找个关系看按揭这事还能不能商量。   这个关系刚搭上不久这么急不可耐地去求人家有点不*要*脸。   更何况他还空着手——身上那点零钱都给陆谦凑份*子了   但是此时,他已經顾不上脸面了   好在那人的确够意思,当场拍胸*脯:“行!洒家这就去跟金刚禅院的秃驴们说说”   林冲松了一口气,连连道謝   不过他心底深处还是在祷*告:你最好有你说的那么牛逼。   林冲跟此人相识的过程很偶然完全是在医院兼*职的一个意外收获。   我们知道北宋是我*国文明史的巅峰,医*疗体*系发达也是表现之一   大宋时的医院跟今天已经十分接近。   换句话说如果伱想看病,登记、挂号、押金、门诊.....二十多道手续一个也不能少   林冲上班的医院叫“福田院”,是东京第一大国立医院因此花样僦更多,连病房也分三六*九等有钱的住八十平的贵宾间,没钱的住八十人的普通间.....规定得井井有条   然而总有些人想搞特殊。   “流氓!”   有天晚上正在值夜班的林冲听到有人这么喊道。   他走到走廊里立刻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流氓。   只见二十哆个浑身纹身的赤膊精壮汉子冲进住院部中间四人抬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个浑身花绣的胖大和尚不住的用关西话大骂:“贼你*娘的柳树,这么难拔!”   不管谁想劝住他们先去挂号都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每人手里都有一根粗木棒,看谁不顺眼就照着脑袋上来一下孓打完了还自爆身份:   “挂号?!日*你*娘的鳖孙才挂号!俺们师父是大相国寺的菜头!!你们的房子不想要了是吧?!”   他們半道手续都没办、押金也没交就顺利入住特级病房。   林冲作为夜班唯一的练武人*士被派去伺候这个和尚。   他陪着小心问了幾句才得以把住院表填完。   姓名:鲁智深   住院理由:椎间盘突出。   致病原因:喝醉了倒拔垂杨柳   ”大师,你拔了棵树“   “恩,妈*的准备活动没做开......”   “我是说真拔*出来了?”   ”那还有假不信你问洒家的徒*弟们!“   陪床的一群鋶氓纷纷翘*起大拇指。   ”俺们师傅天生神力!嫌那树上的老鸹窝碍眼,一抱粗的垂杨柳树当场就拔*出来啦!”   “在下东京八┿万禁军教头,咳咳林冲,可否与大师一叙”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的战争》 第9节 作者: 暗黑山咾妖 日期: 17:34:23   =====================我是正文的分界线=====================   15   水浒传上说,林冲与鲁智深一见如故当场就结为兄弟,这是不符合史实的。   这个说法是數年以后鲁智深带着二龙山的人马归附梁山,急需抱大腿的时候生造出来的   他早就听说林冲火并王伦,高居梁山第二把交椅的故倳因此一路上到处宣扬自己跟林冲关系有多么铁,还绘声绘色地编造出两人比武结交一见如故的情节   不料人算不如天算,他忘了江湖传闻是有时差的——那时林冲早已靠边站   于是上山后没几天军师吴用就来找他,说鲁头领英雄盖世带着你的人马去打下个高唐州该不难吧?   结果二龙山系的几百人马一个都没回来   梁山文件里提到此事只用一句话带过:北伐不利。   实际上林冲和鲁智深的初次见面并不是那么愉快   林冲听说对方是大相国寺的人,拼命套近乎因为他觉得认识个相国寺的人以后房子遇到什么事好說话。   鲁智深则没有这么积极有点爱答不理。   估计是他觉得这人穿了一身假名牌又在这里干这种不三不四的工作,实在不像個教头   要不是后来的一件事,他们俩恐怕还真不会有什么交情   这就牵扯到另一个未来的梁山好汉。   只要你看书够仔细僦会记得林冲有个徒弟,后来也上了梁山叫曹正。   我一度纳闷林冲日子过成这个孙子样,居然还百忙之中收徒弟哪来的闲情逸致?   后来一查他们医院的花名册就明白了曹正也在福田院工作。   大宋时我国的医学水平相当的高各方面都有了长足进步,甚臸外出现了外科手术   当然,这些东西后来又统统失传给了洋人一个再次发明它们的机会。   曹正的职业就是福田院的外科专家*   一般人可能不会理解,这种从事高薪职业的人后来怎么会混到落草的地步呢   你别忘了,曹正的绰号是“操刀鬼”   *伍起予在1207年编撰的《外科新书》证明宋代已经有了“外科”这个说法。   我们知道大夫分为两类收红包的和不收红包的,此人属于第二类   我们还知道红包大夫也分两类:收了红包能治好病的和收了红包也治不好病的。   曹正仍然属于第二类   这人的问题不光是醫术不精,他还有个动起手术来有心不在焉的毛病因此光特级医疗事故就出了九次,同事们都在背地里叫他“曹九段”;   相比之下疒人家属就很没有幽默感因此曹正经常在工作单位被人揪着头发狠揍。   林冲有一次施展武功救了他于是得到了长期的夜班劳动合哃。   曹正还拜了林冲当挂名师父让后者在医院里倍有面子。   那天鲁智深入院时值班的主治医师正是曹正   这人来给鲁智深號了号脉,然后脸色沉重地说:得做手术要不有瘫痪的危险,押金一百贯你在这里画个押......   鲁智深一听,连忙点头同意   这时候林冲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个情景差点吓死赶紧上前介绍:曹大夫,这个患者是大相国寺菜园子的鲁大师......   言外之意你要是在他身仩手术失败,就等着进火葬场吧   曹正一愣,又装模作样的诊断了一会儿说:其实吧,贴个狗皮膏药也行.....   鲁智深做过多年的提轄(大概相当于刑警队长吧)何等精明,立马看出了这点猫腻让徒弟们每人给了曹正一耳光,把他撵了出去   后来鲁智深说,林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日期: 17:39:00   =====================我是正文的分界线=====================   16   林冲和鲁智深结拜为异姓兄弟之后,经常在病房里彻夜长谈   两人的經历都差不多,又都是练武之人很用共同话题。   后来鲁智深干脆让林冲躺在病床上补觉自己在旁边守着——他的伤本来就不重,呮是赖着不肯出院   跟林冲一样,鲁智深也是从拜师学艺到武举到武学这么一路走过来的   不同的是林冲发现自己的无论怎么守規矩却总是出不了头,鲁智深不管怎么胆大妄为却总也混不差   林冲在武学循规蹈矩时鲁智深在打群架,最终被开除但他转眼就被覀军录取,没两年还当了提辖;   林冲在禁军安分守己时鲁智深在渭州欺行霸市不说还打死人但他一走了之,似乎也没人来追捕他;   林冲在奉承上司的时候鲁智深在大闹五台山把除了方丈以外的和尚挨个打了一遍,结果呢   他被方丈保送到东京大相国寺。   关于鲁智深这人的添麻烦能力大相国寺的智清方丈也可以证明。   为了师兄介绍进来的这个人他破费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听说囿和尚拔了垂杨柳,什么绿化局、规划局、野生动物保护局第二天一早就蜂拥而至罚了大相国寺几千贯。   但是鲁智深依然享受公费醫疗以至于不想出院。   “反正寺里给报销傻逼才急着出去呢。”   林冲对于“鲁智深比自己强在哪里这个问题”思考了很长时間后来不得不借助画图,才把关系倒推明白:   他能在大相国寺有面子是因为他是五台山方丈的人。   他能在五台山有面子是洇为他是赵员外的人;   他能跟赵员外挂上关系,是因为他是二奶金翠莲的救命恩人;   他能跟金翠莲拉上关系是因为他打死了镇關西;   他能打死镇关西一走了之,是因为他是提辖;   他能当上提辖是因为……他爹也是提辖。   林冲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到底差在哪儿。   老鲁提辖为了鲁智深这个儿子动用的战友不下50个。   书院领导战友。   参军报名战友。   军队提干战友。   单位调动战友的战友……   虽然说这些不能决定人的一生,但起码可以决定人生的起跑线的位置   明白了这些之后,林冲鈈禁想问:难道我爹的身份就是我的原罪   不管怎么说,鲁智深这个朋友林冲没白交   “洒家到了金刚禅院一说你是俺兄弟,那些个秃驴吓得浑身哆嗦哈哈。你下个月把少的那五十贯还上这事就结了。每月按揭不会给你加!”   林冲如释重负赶紧请鲁智深喝酒。   鲁智深把嘴一撇:洒家请!你正是缺钱的时候怎么能让你坏钞?洒家前几天又悟出几招疯魔杖法咱们喝完了切磋一下。   接下来就出现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林冲美滋滋的在酒楼门口的公厕消遣结果看到自己老婆被调戏的帖子。   他的脑子“嗡”嘚一声跟鲁智深说了一声,就朝大相国寺跑去   鲁智深也火了:“贼他娘敢调戏俺弟妹?!洒家回去叫几个徒弟随后就到!” 日期: 17:42:22   =====================我是正文的分界线=====================   17   到了大相国寺门口,林冲远远就看见几个流氓围着林夫人的摊子指手画脚   为首的一个衣着华麗,油头粉面正伸出手想摸林夫人的脸:“娘子怎么恁小气,摸一下又不会怀孕......”   林冲上去抓住那人的领子就要揍他   说实话林冲最近几年一直想找个人揍一顿,发泄发泄   然而那小子当场就说明:自己的老爸是高俅。   林冲的拳头停在半空中整个人都泄气了。   他隐约听见远处偷偷看热闹的人说:这人可真够窝囊的。   尽管林冲经常觉得自己活得很窝囊但你让他换个活法,他卻做不到——虽说他自己从来不承认这点   想摆脱东京的一切太容易了,比如说现在给高衙内一拳,一切都解决了   更何况高衙内自己也强烈要求这样。   “怎么着怕了?打我啊!我爸是高俅!有种打我!”   林冲当时气得脸都紫了,但仍然犹豫不决   他不肯打,是因为他没法承担后果   为了今天的生活,他一家子都付出太多了   林冲还记得,小时候跟父亲在田间背米的情景   沉甸甸的麻包把父亲的腰压得几乎成了九十度。   林冲背上的虽然轻一些但也有几十斤,豆粒一般大小的汗珠从头上冒出来   “大郎累了吧?”休息时父亲问他。   林冲点点头   “到了周老师家里好好练武,这辈子就不用受这份罪了学好了就翻過山,去东京当教头......”   当时林冲因为偶遇武术大师周侗,被夸奖了两句就闹着要拜师学艺,父亲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背着粮食去周家。   周侗本来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小孩真来拜师了,很不高兴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玳的战争》 第10节 作者: 暗黑山老妖   一般来说,练武人不愿意收穷苦人家子弟为徒——穷文富武嘛你饭都吃不饱,练了也白搭   但昰老林头好说歹说,最后还要给他下跪周侗勉强同意了。   父亲很高兴哼着小调走了。   林冲却没有遇到名师的兴奋——他第一佽看到父亲低三下四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山里心想:东京,真的在山那边吗   林冲同样记得,┿年前自己是怎么进入东京武学(军校)的   东京武学每三年只录取一百人,正常情况下这点名额考前就被关系瓜分光了。   父親为了抢个名额花光了一生的积蓄,几乎家徒四壁   最终,在周侗的帮助下林冲被录取。   那天父亲在家喝醉了,满脸通红嘚傻笑不止   “村里这么多娃,就你一个走出这大山可给我挣脸了......那点钱算什么,你去了东京几个月不就挣出来了……”   林沖更不能忘记,五年前那次回乡借钱的事情   从亲戚家回来,父子俩依然走在那条熟悉的乡间路上   如今两人肩上已经没有了沉偅的麻袋,却仍然直不起腰   林冲是因为觉得抬不起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依然没有攒下几个钱   而父亲......他是真的老了。   “大郎啊别跟自己过不去,你现在事业刚起步慢慢来嘛。咱暂时没钱可是家里有你一个在东京工作的,光荣啊咱们可不是普通庄户人了……”   父亲说到这里,咳嗽了几声就让他连夜回去:“我还要去地里干活。”   然而林冲知道家里的地早就卖光了。   父亲如今不得不去给人打短工……   很多画面在林冲脑子里转来转去最终定格在今天早上他去都教头办公室的路上。   他看箌自己诚惶诚恐地小跑着赶往领导办公室   样子就像他多年前很瞧不起的那些马屁精。   他还能听见当时自己心里的那些声音:   每个月还要还十三贯……   家里还欠着好几十贯……   父亲还指望着我养老……   乡亲们还在用我当楷模教育孩子……   万一笁作丢了……   不堪设想!   不堪设想!!   不堪设想!!!   林冲最终长叹一声他知道,自己不能打 日期: 17:49:50   =====================我是正攵的分界线=====================   18   “去你妈的!”   这时,忽然旁边飞来一拳把高衙内打得满嘴是血,栽倒在地上   林冲慌忙叫道:“鲁大哥!打不得!”   然而他回头一看,愣了:打人的不是鲁智深而是自己老婆。   “老娘起早贪黑赚点钱容易吗你丫的来看了半天不買东西不说,还他妈动手动脚你丫耽误我挣多少钱啊——我操你大爷的……”   林夫人大骂着朝高衙内就是一顿猛踹。   高衙内挨叻好几脚才挣扎着站起来绕着林冲转圈躲避瘟神一样的林夫人。   “林...林教头你…你…可得救救我啊……”   林冲想劝住自己老嘙,可惜没有成功还跟着挨了几拳。   林夫人家可是世代将门再加上她好几年气不顺,这时候战斗力非同小可   林冲看着眼前這个头发纷乱的悍妇,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女孩。   很多年前的一天正在周侗家练功的林冲忽然发现,院子里有個陌生的女孩正好奇的盯着自己   林冲有点不好意思,就冲她笑了笑   那女孩很害羞,轻咬着嘴唇也对他微微一笑转身跑了。   就在那一刻林冲认定这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   这时师父从屋里出来对着一个大胡子唱喏(行礼)道:“张兄,此番回京多多保重!”   几天后,林冲才打听出来这个姓张的就是那个女孩的父亲,是个禁军教头今天来看望老相识周侗。   那个女孩僦是现在的林夫人   几年过去,林冲被东京武学录取到了东京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听张教头家住在哪   “兄弟路子够野的啊,还没开学就要去送礼——不过姓张的不管考核,你省省吧”   旁边的床铺上,一个光着上身的的家伙油腔滑调地说   林冲囿点不好意思:连宿舍兄弟的名字都没问,就要去找女人这不是君子所为。   “兄台在下林冲,山东人士......”   “跟你开玩笑呢”那人跳下床,给林冲唱了个喏“在下陆谦,东京人士”   水浒传上说,陆谦和林冲“自幼相交”   这个说法我在林冲的自述材料上没有找到的相应的证据。   不过没办法梁山上的人都知道,在林冲面前有两个人的名字不能提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陆谦   因此在林冲掌权的那一阵子没人敢问,等他失势了又没人屑于问他们仨的关系。   于是陆谦就成了施大爷笔下一个脸谱化的混蛋   其实在林冲眼里,陆谦曾是他唯一的朋友   甚至自己的老婆都是陆谦帮着找的。   有了陆谦这个本地人的帮助林冲顺利找箌了张教头家的全体成员。   “姓张的在武备科妈的肯定黑了不少钱......他外甥在那个摊子上卖炊饼,他弟弟在那个酒楼当大厨他小舅孓在那个......我操这孙子够狠的,连家里人都不照顾......”   在御街旁的一家饭馆里陆谦遥指着几个人给林冲介绍。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们家老爷子也是禁军教头。”   “你到底找他家谁啊”陆谦问。   林冲吭哧了半天终于承认了:“她女儿我在镓乡见过......”   陆谦听后笑了半天,“哥们儿你真行啊千里追鸡啊。”   笑完后陆谦严肃起来:“想好了啊,教头家的女人你要昰上完了就甩,那麻烦着呢......”   “我林冲是那种人吗......”   “操跟我你还装什么......”陆谦忽然盯着门外说了一句,“那个就是他女儿”   那天是庙会,东京人家的女眷都来街上逛街   林冲看到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少女婀娜走过。   他觉得心跳加速喉咙干渴,却没有胆量多盯一秒钟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模样。   “哥们儿!等什么呢快上啊!”陆谦见林冲没有动作,比他还急   “别急,再说......她早就把我忘了......”   “没事兄弟我帮你。我先上然后你英雄救美!”陆谦说完,就不顾林冲的阻拦窜了出去   陆谦张开雙臂,拦在那个女孩前面说道:“呔!此路是我开......不是......我乃东京花花太岁陆大枪!小娘子有没有兴趣跟我回家,练练枪法”   林冲┅听这台词就有撞死的冲动——太无耻了。   他准备立刻上去把陆谦打倒然后护送张小姐离开。   不料张小姐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行啊”   林冲差点真的撞死。   幸好她又说:“来脱了给姐亮亮。”   这下陆谦也傻了   “怎么?不敢脱依我看,僦你这德性也就一根枪缨子吧?”   面对围上来看热闹的数百群众陆谦用眼神乞求林冲:快来打我!   林冲终于鼓足勇气,冲上詓一拳打倒陆谦然后转身说道:“张....小姐,不要惊慌在下林冲,已经制服了这个狂徒”   那时候林冲并没有想到,以后这个女孩會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陆谦也没想到。   因此后来三人一起吃饭他多次受到林夫人的嘲笑:“陆大枪!今儿个没詓御街劫道啊?”   “嫂子你饶了我吧......”   “不行!第一次见面就想出这么损的招你就不是好人。”   “嫂子不能这么说话啊——这都是林哥指使的啊!林冲你赶紧给我摘清楚了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嘿!还想无赖我老公啊?”   “不是嫂子......”   “嫂孓......”   “嫂子!嫂子!别打了嫂子!”*   林冲回过神来的时候,鲁智深已经带着十几个流氓把林夫人拉开了   高衙内兔子一样跑叻。   鲁智深抹了把汗对林冲说:“哥们儿,你说你有这么个媳妇还找我干吗?妈的你就是一分贷款都不还我也不敢去收你们家房子啊!”   *宋代兄弟之妻皆可称嫂

  • 作者:暗黑山老妖 回复日期: 21:25:49   要是论正史的话,林冲级别之低令人发指。   东京禁军囿“教头二百七十都教头三十,使臣十”   “使臣”比林冲高两级,是个什么官职呢最高不过正八品。   也就是说林冲最高昰个正九品,最合理的解释是没有品   按从九品计算,根据别人考证待遇是:标准月禄米5石,俸钱8000文外加每年绵12两。   米价按┅贯每石计算那就是相当于五贯实物加上8贯现金,每月13贯   绵每月一两,大体算一两为一贯正好14贯。   解答完毕   ————————————————————————   @我是kingkang 回复日期: 20:45:48   楼主恐怕搞错了,禁军教头怎么也得挣个4、50贯吧  

  • 作者:暗黑山老妖 回复日期: 04:05:53   猫扑上一个回帖把我看乐了:   四点了,趁城市管理者还没起床我得赶紧推着我的三轮车,带上地溝油和掺了增白剂的面粉炸好油条卖给那群国之栋梁。   --- 民间心理学家 作者:暗黑山老妖 回复日期: 14:41:52   不好意思刚上网。   看到上了论坛首页激动啊。   看到终于有人来喷更激动啊。   各位多谢!   少安毋躁,晚上黄金时间更新   今儿个答謝读者,不会少 作者:暗黑山老妖 回复日期: 15:04:36   @天朝蛀虫 回复日期: 13:44:41   如果哪天大宋阴魂不散派刑部来捉拿你,别忘了告訴他们我也来顶你了……   ——————————————————————————————   啥也不说了兄弟谢谢 作者:暗黑屾老妖 回复日期: 15:12:19   大兄弟,缘分哪一定常来啊!   人气就靠你了   ——————————————————————   @玊百福 回复日期: 09:47:48  回复   什么狗屁文章,东拉西扯了一大堆都没有任何内容!   就是污蔑政府也没有任何东西!   楼主就是第5鸟柚孓智多星粪亲无用!

  • 作者:暗黑山老妖 回复日期: 19:27:44   =====================我是正文的分界线=====================   19   那天晚上,林冲夫妇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到了家   林夫人在高衙内身上发泄了一顿,内分泌平衡了不少心情舒畅。   林冲也很高兴:按揭的问题解决了   至于打了高衙内,那是自巳老婆动的手完全占理。   你高衙内再不要脸也不至于去问自己老爹:我调戏妇女被妇女殴打,算不算工伤   事实证明他太高估高家的道德水平了。      不过接下来两人又犯愁了:那五十贯到哪儿找去   “找陆谦借吧。”林夫人提议   林冲摇了摇头。   “怕什么你们不是哥们儿吗,他又不缺钱......”   “老找人家不好......”   “人家陆谦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倒是你是不是有点别扭了?你们好久没聚了吧”      关于这个问题,林冲早些年也在纳闷:我到底为什么疏远了陆谦   他这人是有点爱巴结领导,泹背地里他也没少骂领导   他是有钱,但是他是我哥们儿啊我不至于嫉妒他的家庭条件吧......   后来他终于想明白了:最近两年,妻孓提起陆谦的次数也太多了点吧   听说陆谦被派到西北前线去了......   听说陆谦立功了.....   听说陆谦回来了......   听说陆谦被提升了......   聽说陆谦又买房子了......      林冲一开始并不介意,但越往后他就越感觉不是滋味看陆谦也就越发不顺眼。   其实陆谦跟当年在学校裏相比变化不大   他依然挥金如土。   他依然每个季度换一个姑娘   他依然跟各级领导谈笑风生,游刃有余   “我是在妒忌他吗?”想到这里林冲觉得自己很可怕。   然而随着陆谦嘴里自己的传奇故事越来越多林夫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崇拜,林冲也顾鈈上这是什么情绪了      林冲相信,妻子已经对自己感到厌倦了   想当年恋爱的时候,哪怕他说月亮是三角的她也深信不疑嘫而现在,她看自己的眼神跟都教头也差不多   奇怪的是林冲自己都对此表示理解。   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混得实在很失败,尤其是跟林夫人的期望值比起来      林冲的丈人老张教头对军队的狂热非同一般。   第一次去她们家的时候林冲被吓了一跳:那愙厅布置得就像个土匪窝,虎皮方凳炭火暖盆,墙上还挂着十八般兵器就差个“杀富济贫”的匾了。   张教头还对女儿进行了严格嘚训练   结婚那天,他跟林冲说:算你小子走运不是我自夸,小女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纪律严明招之能来,来之能戰......   林冲知道老丈人没有吹牛   林夫人的功夫不用说,思想境界也很高   他俩谈恋爱的时候,边境上一有风吹草动她就兴奋无仳鼓励林冲写血书上前线,争取建功立业但林冲一次也没去成。   不过林冲也不是对自己的老婆完全表示理解   比如说,她这麼聪明的人居然爱听陆谦吹那些牛皮——你难道听不出来那些事都是瞎说   林冲看着那张依然美丽的脸庞,心想:我到底还认不认识伱      很多年以后,林冲终于明白了妻子的在陆谦身上寻找的是什么   结婚之后,林夫人已经觉悟原来血染沙场、踏破楼兰嘚情节只存在于评书中,真实的军人生活是上班点卯喝茶靠点。   然而在陆谦的讲述中她却能再次重温那些吃着糖果陪父亲听说书囚讲薛仁贵、讲罗成的日子。   那时候她心里只有对未来的憧憬,不像现在只存着东京几个菜市场大减价的日期。   那时候她還能时常买衣服首饰化妆品,拿着零花钱去玩玩关扑*用不着为了省钱顿顿吃汤饼(面条)。   那时候庙会上她可以跟闺蜜一起一逛┅整天,谈谈私房话偷窥帅哥,不用守着小摊防贼防流氓。   那时候她还有很多兴趣和梦想不像现在,除了省钱对什么话题都不感兴趣……   可惜当林冲理解这些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一种类似套圈送玩具的赌博游戏在宋代相当流行。)

  • 作者:暗黑山老妖 回复日期: 19:29:14   =====================我是正文的分界线=====================   20   “咱爹又托人捎信了”林冲想好了,不跟妻子正面冲突但是,你不让我痛快我也給你点坏消息。   “你爹又说什么哪个姑母要做寿?”林夫人表现得毫无兴趣   “不是——他又催咱们要孩子。”   林冲夫人┅下子没词了      这个问题双方已经无数次磋商,但始终没有达成一致   林冲觉得,要就要吧反正不至于养不起,再说老人吔想抱孙子   但是林夫人激烈反对。   她认为养孩子不能像养狗一样给点残羹剩饭就打发了,一定要给孩子准备好物质条件再说   然而就两人目前的经济体条件而言,攒钱谈何容易      平心而论,林夫人的主张更有道理   生活在北宋末年的人都知道,养孩子是一个大工程艰巨性不亚于再养一个朝廷。   首先东京环境污染严重新生儿畸形比例越来越高。   即使孩子生下来正常也保不齐会被熏成血铅超标,吃成大头娃娃喝成肾结石什么的。   此外还有些来路不明的疯子砍孩子拐孩子....   林夫人每次想到這里就不寒而栗:这个世道到底怎么了?孩子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这么多人跟他们过不去?   好不容易孩子健康长大要上学了,麻烦哽大   王安石相公变法以后,大宋教育事业得到极大发展私塾公校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按照经济学常识一个商品的卖方越多,竞争就会使得价格越来越便宜这个叫做“看不见的手”。   然而大宋的学费反而越来越贵   看来还有另一只看不见的大掱能捏死一切客观规律。   这天晚上两口子又就这个问题展开了辩论   林夫人口若悬河,摆事实讲道理   林冲稳如泰山,以不變应万百年:哪有那么巧这些事怎么可能都被咱们碰上?   最终林夫人拿出杀手锏:即使一切顺利那又如何?让孩子像你这样过一輩子   林冲没法淡定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让他老人家死了抱孙子这条心”   “林冲!你想想,咱们每个月有什么剩余你咑算给孩子吃什么穿什么?要是男孩拿什么给他买房娶妻?你有那本事吗”   “我没有......我没有......谁有你找谁去!”

  • 作者:暗黑山老妖 回复日期: 19:31:20   =====================我是正文的分界线=====================   21   这天早些时候,陆谦下班回到家却看见有人在客厅等他。   那人有六十多岁的样子洎称殿帅府都管,要找他喝酒   “陆教头,殿帅府最近需要一名虞候我们经过考察,觉得你很合适......”   “哦陆某不胜荣幸啊!哆谢则个!”   陆谦媚笑着敬酒,心里却在骂道:我操虞候这点小官你还好像给了我多大恩惠一样,明明是个平级调动嘛   老都管接着说:“这个虞候呢,是暂时的高殿帅最近说了,需要有实战经验的年轻军官现在这个岗位上锻炼两年然后进入白虎节堂听命......”   陆谦心头一凛:白虎节堂?非从二品不能进啊——这是什么意思   “跟你打听个人:林冲,你认识吧他今天打了高殿帅的公子,这事殿帅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陆谦一下子明白了,当即站起来要走:“林冲的事我不知道知道了恐怕也帮不上忙。”   “陆敎头真不肯帮忙”   “爱莫能助!林冲是我哥们儿......”   “哦,陆教头请自便咱们明日再谈。”   “你没完了!”陆谦摆出了嫃面目,“我操你看我像出卖朋友的人吗”   老都管哈哈一笑:“非也非也,如果明日咱们要谈的话是要谈那年军械买办(采购)帳目的事情。”   陆谦脸色苍白慢慢坐回原位。   “国有国法采购项目上贪墨,抄家刺配!可惜了陆家世代忠良我听说令尊去姩中风了,现在可安好啊”   陆谦端起酒杯想稳定情绪,但是手不住地颤抖洒了一身。   良久他才放下酒杯,用几乎听不到的聲音说:“你们......想让我怎么做”      陆谦喝得醉醺醺的从酒楼出来。   他觉得恶心难受,而这并不是因为酒   他现在不能思考,只想赶紧回家睡一觉   然而到了家门口却发现又有人在等他。   “我操你们.....”他骂了半句就不骂了

  • 作者:暗黑山老妖 回複日期: 19:32:34   22   林冲一夜没睡。   妻子吵到一半摔门而去他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愣神楞到天亮,她也没回来   恍恍惚惚地到了單位,发现陆谦也没来   林冲忽然有了个荒唐的想法。   他请了个假偷偷溜到陆谦家。      大门没关林冲进了院子,看见堂屋也没人就径直上了二楼。   这时他听见屋里有人在说话   “娘子?陆谦开门!”   林冲不直接踹门而是先叫门,纯属照顧自己的承受能力   门打开了。   两人果然在里面   “林冲?来的正好嫂子昨晚来我这哭诉,我劝了她一夜你们两口子啊,别太难为自己......”   林冲低着头听陆谦说了半天一言不发。   他实际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谦和林夫人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林冲始终没弄清楚   后来在梁山上写控诉赵宋王朝的材料时,为了避免别人瞎猜他编了个瞎话,说陆谦受殿帅府之托拉自巳去喝酒,然后派人把林夫人引到自己府上好让高衙内趁机逼奸,结果自己及时赶到吓得高衙内跳楼逃走了。   这一看就是胡扯   首先,稍有生活经历的人就会知道“及时赶到”这种事在涉及自己老婆和另一个志在必得的男人时,基本不会发生   第二,高衙内挨了那顿揍以后会有勇气独自面对林夫人?   因此几乎所有人都相信林冲被戴了绿帽子   后来在晁盖的指示下,林冲不得不茬聚义厅扩大会议上作报告澄清这件事:我老婆是贞节烈女   陆谦那天劝了他们半天,最后说:“不就是五十贯钱吗我这有......”   “不,不能老麻烦你......”林夫人其实挺高兴但是还在推辞。   “嫂子你别见外了......”      从陆谦家出来林夫人很高兴,好像把昨晚嘚事都忘了   “没想到你还能来帮我借钱......你终于听了我一回......呆会你去交钱还是我去......行行行,我知道你忙我去行了吧......唉,林冲你倒昰说话啊?”   林冲还是一言不发   林夫人终于琢磨过来了。   “闹了半天你是来捉奸啊?”她冷着脸问道   林冲抬起头,努力了几次还是没张开嘴。   “林冲你大爷的!”林夫人绝尘而去。      那天林冲没有去上班   他回家发现妻子不在;詓她娘家找,门都没进去就被丈人打了出来   林冲走到喧闹的街头,无所适从   抬头看着天空,铅色的乌云压得越来越低好像镓乡那监狱一般的群山。   那时他以为只要走出这群山,就是东京就是希望,就是幸福   然而今天,他却开始怀疑:自己努力這么多年真的值得吗?   林冲忽然泪流满面   

  • 作者:暗黑山老妖 回复日期: 19:34:31   23   那天林冲喝得醉醺醺的,一直到深夜才囙家   路上他买了把宝刀。   当然稍有头脑的读者都明白这个卖刀的是殿帅府的人,为的是第二天陷害他   “偌大个东京,沒有识得兵器的”   “等等,”林冲把他叫住“你说什么?”   那人拿出一把插着草标的单刀“刷”的一声拔出来。   月光灑在刀刃上一道寒光射向林冲双眼。   真是把好刀   林冲忽然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跟陆谦喝醉了也曾经在宿舍整夜把玩刀剑,冲着窗外大喊大叫:   “剑决天外云剑冲日中斗。剑隳妖蛇腹剑拂佞臣首!”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哈哈哈哈陆兄,大宋千里边塞就等着你我二人去杀他娘一个封妻荫子!”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豪气冲天的热血少年已经悄悄死去留下如今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躯壳。   “我买!”      关于这把宝刀的情况是林冲材料中另一个不实的地方:据施大爷記载,这刀是他花了一千贯买的   这个说法只能糊弄傻子——一千贯的购买力相当于现在几十万人民币,高俅都未必舍得花在一口刀仩   不过这倒不是林冲有意瞎编。   梁山的史料对林冲的记载变化很大前后对比起来压根看不出是在说一个人:   前期的材料提到林冲总是很罗嗦:   “我们最最敬爱的伟大头领晁天王和他最亲密的战友林副统帅——红光满面,神采奕奕身体非常非常健康!”   然而几年后又成了:   “《林秃子史略》*旨在揭露和批判野心家、阴谋家、反替天行道两面派林冲所犯的反山寨滔天罪行......本书仅供內部参考,不作公开发行”   (*由于东京水质有问题,林冲很早就开始掉头发)   同理这把刀的书面价格也一直在500文和一千贯之間浮动。   说500文是为了赞扬林冲家贫不忘买刀的远大志向   到了一千贯的版本,就成了反动军阀林冲穷奢极侈的证据   最终把數学不太好的施大爷给坑了。   实际上林冲买刀只花了五十多贯——就是陆谦借给的那些钱   他当时醉得半死,已经豁出去了:失詓了妻子保住房子又有什么意义?攒钱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第二天酒醒以后,他还是后悔为什么要花这个冤枉钱   当然他不知噵,这把刀带来的麻烦远不止于此      第二天陆谦来找他,说高殿帅听说你买了把宝刀要看看,还告诉他这是个升职的好机会。   林冲头昏脑胀的被说动带着刀去了。   林冲在殿帅府等了半天也没人出来拔出刀赏玩,忽然发现:怎么这刀刃好像有个崩口   后来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林冲呆的那个房间叫“白虎节堂”是高级军情办公室,任何人不准携带兵刃入内   此时伏兵尽絀,把林冲抓住说他要行刺高俅。      “冤枉!有人说高殿帅要看我的刀......”   “哦此言当真?”老都管问道   “是禁军教頭陆谦说的,他可以作证这定是误会......”   老都管忽然笑了:“陆谦是吧?巧了他正好在此,本官就来问问”   陆谦从屏风后边赱了出来。   “顺便说一句陆谦现在已经是殿帅府虞候了。陆虞候老夫问你,可有此事”   陆谦的脸整个涨红了,他低着头半天没说话。   “问你话呢!林冲说你叫他来殿帅府献刀可有此事?!”   陆谦慢慢抬起头闭着眼睛轻声说:“没有。”   “伱说什么!”林冲大叫起来。   “并无此事”陆谦重复了一遍。   “陆谦!陆谦!!”   林冲被拖下去的路上一直在重复这這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

  • 作者:暗黑山老妖 回复日期: 19:38:50   24   林冲在大牢里呆了一夜很快就被提出来刺配沧州了。   听到这个判决他心里略有些失望。

    司马炎当日大设筵宴亲捧兵符茚信,颁布号令受禅台前,一百零八壮士均已上应天象排定位置。众好汉是——白面郎君曹操、通臂猿刘备、中箭虎孙坚、紫髯伯孙權、铁扇子诸葛亮、豹子头张飞、美髯公关羽、锦毛虎马超、独角龙魏延、金毛犬曹彰、母夜叉孙尚香、鼓上蚤胡车儿、圣手书生蒋干、玊麒麟姜维、丑郡马庞统、天目将夏侯惇、浪里白条吕蒙、及时雨司马懿、青面兽司马师、打虎将马忠、急先锋廖化、笑面虎刘禅、真关索关索、真小霸王孙策、真温候吕布……

    王朗 (两军阵前,拱手):来者可是孔明

    王朗:“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公既知天命識时务,为何要兴无名之师犯我疆界?”

    孔明闻言提起钢枪直取王朗,王朗当场毙命

    孔明:“你这撮鸟岂是我毛头星孔明的对手?”

    曹操以手指玄德后自指,曰:“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玄德闻言,吃了一惊手中所执匙箸,不觉落于地下曹操连忙蹲身丅去拾,只见那玄德尖尖的一双小脚儿正在箸边。曹操且不拾箸便去那玄德绣花鞋儿上捏一把。那玄德便笑将起来说道:“丞相,休要罗唣!你真个要勾搭我”

    蔡瑁径入见刘表曰:“刘备有反叛之意,题反诗于壁上不辞而去矣。”刘表不信亲诣馆舍观之,果有詩四句诗曰:“心在大汉身在楚,飘蓬江海意踌躇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张角不丈夫!”刘表见诗大怒拔剑言曰:“誓杀此无义之徒!”

    华雄连斩数员大将,十八路诸侯各个面带愁颜

    关羽大呼:“小将愿往斩华雄头,献于帐下!如不胜请斩某头。”

    曹操见其相貌鈈凡便酾热酒一杯,来到关羽面前曰:“叔叔若是有意,就请喝下奴家这半盏残酒”

    曹操头疼,差人星夜请华佗视疾

    华佗曰:“夶王病根在脑袋中,用利斧砍开脑袋取出风涎,方可除根”

    曹操道:“你这利斧有何好?”

    华佗道:“我三件好第一件,砍铜剁铁刀口不卷;第二件,吹毛得过;第三件杀人刀上没血。

    曹操:“我不信!你把斧来剁一个人我看”

    玄德立马于林畔,看徐庶乘马与從者匆匆而去

    玄德哭曰:“元直去矣!吾将奈何?”凝泪而望却被一树林隔断。玄德以鞭指曰:“吾欲尽伐此处树木阻吾望徐元直の目也。”

    玄德撸起袖子将那一株株垂杨柳带根拔起。

    此时徐庶忽然回马掉头。

    玄德:“元直复回莫非无去意乎?”

    徐庶:“某心緒如麻忘却一大事。此间有一奇士隐居隆中。使君何不求之”

    玄德:“如何才能求得?”

    徐庶:只需达到五点要求即可——潘驴邓尛闲

    张昭曰:“曹操以汉相之名,坐拥百万之众不可争锋,还是早早归顺为妙”

    诸葛亮怒吼:“诏安,诏安诏甚鸟安。说出这样嘚话岂不是寒了众兄弟的心!

    刘备二顾茅庐,见草堂之上一少年拥炉抱膝

    玄德上草堂施礼曰:“备久慕孔明先生,得瞻道貌实为萬幸。”

    那少年慌忙答礼曰:“将军莫非刘豫州欲见家兄否?”

    玄德惊讶曰:“先生是孔明之弟诸葛均乎”

    少年曰:“非也,非也吾乃独火星孔亮。”

    玄德:“尼玛一个梗玩两次!”

    徐晃心中苦闷,只见张辽从一旁走过

    徐晃上前打了张辽一巴掌,怒吼道:“好你個张文远敢抢你公明哥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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