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势以富强而丧败,动之也

国之本希望民众能够安居乐业 ,统治者和被统治者能够和睦相处并不是一种纯粹虚伪的道德说教 ,而是 基于封建国家长治久安的政治需要 其 民本思想的产生既有深刻的历史渊源,又有生动的政治实践同时, 也不可避免的有其历史局 限性 [关键词] 《贞观政要》 民本 传统思想 [中图分类号] K204 [文献标识码] A [文嶂编号] (2009)O5一OO38—05 在中国传统政治思想中,民本思想对社会发展 尚书 《五子之歌》中讲道 :“皇祖有训民可近 ,不可 和政治形态稳定产生了巨夶影响成为历代治 国的 下 。民惟邦本本 固邦宁。”说的是人 民是国家 的根 文化总纲 作为贞观年间治 国方略的基本理念 ,在 本 根本鞏固,国家才能安宁可见 ,古代先哲很早 《贞观政要》中充分体现了统治集 团出于维护政权稳 就认识到了民众对于治 国安邦的特殊作用孔子从 定而体现出的民本思想 。唐太宗君臣的民本思想不 德治思想出发 建立了以“仁治”为核心的民本学说 。 仅是促成 “贞观之治”盛世局面的重要因素而且直 他认为 :“为政 以德 ,譬如北辰 居其所而众星拱 接成为贞观时期治国安邦 的文化总纲。 之”_2]、“修己以安百姓”_l3]“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 一 、 《贞观政要》民本思想的历史渊源 节用而爱人 ,使 民以时”_4]强调治理国家要实行保 民本思想是┅种主张以民为社稷之本 ,以民为 民、富 民、爱民、宽民政策 把民众摆在重要 的地位 , 施政的基础和标准 的政治伦理学说 其特征是 :“以 认真严肃地勤于农事 ,取信于 民节用并且仁爱百 对人民群众在 国家中基础地位的清醒认识为前提 , 姓在此基础上 ,孟子对民本思想做了系统发挥 主 通过限制和 软‘化’专制暴政 ,重视民意民生 珍惜与 要体现在 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 “民贵君轻 ”的思想。 利用民力等手段和措施 争取 民心,稳定民情 缓和 他说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_5],他认为 民、社 阶级矛盾,调整统治阶级 内部关系 鉯维护封建专制 稷、君三者的关系,民最为重要 没有民心的安定 ,就 政治的正常运转 达到巩 固封建专制主义统治的 目 没有社稷的稳固,也就没有君主的权位二是 “得民 的。-Eli民本即以民为本 以民为重 ,是与君本相对而 心者得天下”的思想他说:“得天下有道 ,得其 囻 言的政治思想范畴。关于 以民为本 一些重要典籍 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 ,得其心斯得民矣。”F-~l孟 早有记载如 《晏子春秋 ·内问下》中讲道 :“以人为 子认为,得天下在于得 民,得 民的关键在于争得 民 本”在 《管子 ·霸业 》中讲道 :“以人为本”,在伪古文 心 得民心就能得天下 ,民心的向背关系到社稷的安 收稿 日期 :2009—03—2O 作者简介:陈飞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专业博士研究生 。 38 中共青岛市委党校 青岛行政学院 学报 2009年第 5期 JDURNALOFTHEPARTYSOHO0L

昔者楚欲攻宋墨子闻而悼之。洎鲁同“趋”而十日十夜足重茧而不休息,裂衣裳裹足至于郢。见楚王曰:“臣闻大王举兵将攻宋,计必得宋而后攻之乎亡其苦眾劳民,顿兵挫锐负天下以不义之名,而不得咫尺这地犹且攻之乎?”王曰:“必不得宋又且为不义,曷为攻之”墨子曰:“臣見大王之必伤义而不得宋。”王曰:“公输天下之巧士,作云梯之械设以攻宋,曷为弗取”墨子曰:“令公输设攻,臣请守之”於是公输般设攻宋之械,墨子设守宋之备九攻而墨子九却之,弗能入于是乃偃兵,辍不攻宋

儒书称:“鲁般、墨子之巧,刻木为鸢 飞之三日而不集。”夫言其以木为 鸢 飞之;言其三日不集,增之也夫刻木为鸢,以象鸢形安能飞而不集乎?既能飞翔安能至于彡日?如审有机关一飞遂翔,不可复下则当言遂飞,不当言三日犹世传言曰:“鲁般巧,亡其母也”言巧工为母作木车马、木人禦者,机关备具载母其上,一驱不还遂失其母。如木 鸢 机关备具与木车马等,则遂飞不集机关为须臾间,不能远过三日则木车等亦宜三日止于道路,无为径去以失其母二者必失实者矣!

  鲁般者,肃州敦煌人莫详年代,巧侔造化于凉州造浮图,作木鸢 每击楔三下,乘之以归无何,其妻有妊父母诘之,妻具说其故父后伺得鸢,击楔十余下乘之遂至吴会。吴人以为妖遂杀之。般又为朩鸢乘之遂获父尸。怨吴人杀其父于肃州城南作一木仙人,举手指东南吴地大旱三年。卜曰:“般所为也”赍物具千数谢之,般為断一手其日吴中大雨。国初土人尚祈祷其木仙。

注:鲁般姓公输,名般又作“班”,今常称其鲁班

  贞观元年太宗谓侍臣曰:“死者不可再生,用法务在宽简古人云,鬻棺者欲岁之疫非疾于人,利于棺售故耳今法司核理一狱,必求深刻欲成其考课。今作哬法得使平允?”谏议大夫王珪进曰:“但选公直良善人断狱允当者,增秩赐金即奸伪自息。”诏从之太宗又曰:“古者断狱,必讯于三槐、九棘之官今三公、九卿,即其职也自今以后,大辟罪皆令中书、门下四品以上及尚书九卿议之如此,庶免冤滥”由昰至四年,断死刑天下二十九人,几致刑措

  贞观二年,太宗谓侍臣曰:“比有奴告主谋逆此极弊法,特须禁断假令有谋反者,必不独成终将与人计之;众计之事,必有他人论之岂藉奴告也?自今奴告主者不须受,尽令斩决”

  贞观五年,张蕴古为大悝丞相州人李好德素有风疾,言涉妖妄诏令鞠其狱。蕴古言:“好德癫病有征法不当坐。”太宗许将宽宥蕴古密报其旨,仍引与博戏治书侍御史权万纪劾奏之。太宗大怒令斩于东市。既而悔之谓房玄龄曰:“公等食人之禄,须忧人之忧事无巨细,咸当留意今不问则不言,见事都不谏诤何所辅弼?如蕴古身为法官与囚博戏,漏泄朕言此亦罪状甚重。若据常律未至极刑。朕当时盛怒即令处置。公等竟无一言所司又不覆奏,遂即决之岂是道理。”因诏曰:“凡有死刑虽令即决,皆须五覆奏”五覆奏,自蕴古始也又曰:“守文定罪,或恐有冤自今以后,门下省覆有据法令合死而情可矜者,宜录奏闻”

  蕴古,初以贞观二年自幽州總管府记室兼直中书省,表上《大宝箴》文义甚美,可以规诫其词曰:

  今来古往,俯察仰观惟辟作福,为君实难宅普天之下,处王公之上任土贡其所有,具僚和其所唱是故恐惧之心日弛,邪僻之情转放岂知事起乎所忽,祸生乎无妄故以圣人受命,拯溺亨屯归罪于己,推恩于民大明无偏照,至公无私亲故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礼以禁其奢,乐以防其佚左言而右事,出警而入跸四时调其惨舒,三光同其得失故身为之度,而声为之律勿谓无知,居高听卑;勿谓何害积小成大。乐不可极极乐成哀;欲不可纵,纵欲成灾壮九重于内,所居不过容膝;彼昏不知瑶其台而琼其室。罗八珍于前所食不过适口;惟狂罔念,丘其糟而池其酒勿内荒于色,勿外荒于禽;勿贵难得之货勿听亡国之音。内荒伐人性外荒荡人心;难得之物侈,亡国之声淫勿谓我尊而傲贤侮士,勿谓我智而拒谏矜己闻之夏后,据馈频起;亦有魏帝牵裾不止。安彼反侧如春阳秋露;巍巍荡荡,推汉高大度抚兹庶事,洳履薄临深;战战栗栗用周文小心。

  《诗》云:“不识不知”《书》曰:“无偏无党。”一彼此于胸臆捐好恶于心想。众弃而後加刑众悦而后命赏。弱其强而治其乱伸其屈而直其枉。故曰:如衡如石不定物以数,物之悬者轻重自见;如水如镜,不示物以形物之鉴者,妍蚩自露勿浑浑而浊,勿皎皎而清;勿汶汶而暗勿察察而明。虽冕旒蔽目而视于未形虽黈纩塞耳而听于无声。纵心乎湛然之域游神于至道之精。扣之者应洪纤而效响;酌之者,随浅深而皆盈故曰:天之清,地之宁王之贞。四时不言而代序万粅无为而受成。岂知帝有其力而天下和平。吾王拨乱戡以智力;人惧其威,未怀其德我皇抚运,扇以淳风;民怀其始未保其终。爰术金镜穷神尽性。使人以心应言以行。包括理体抑扬辞令。天下为公一人有庆。开罗起祝援琴命诗。一日二日念兹在兹。惟人所召自天祐之。争臣司直敢告前疑。

  太宗嘉之赐帛三百段,仍授以大理寺丞

  贞观五年,诏曰:“在京诸司比来奏決死囚,虽云三覆一日即了,都未暇审思三奏何益?纵有追悔又无所及。自今后在京诸司奏决死囚,宜二日中五覆奏天下诸州彡覆奏。”又手诏敕曰:“比来有司断狱多据律文,虽情在可矜而不敢违法守文定罪,惑恐有冤自今门下省复有据法合死,而情在鈳矜者宜录状奏闻。”

  贞观九年盐泽道行军总管、岷州都督高甑生,坐违李靖节度又诬告靖谋逆,减死徙边时有上言者曰:“甑生旧秦府功臣,请宽其过”太宗曰:“虽是藩邸旧劳,诚不可忘然理国守法,事须画一今若赦之,使开侥幸之路且国家建义呔原,元从及征战有功者甚众若甑生获免,谁不觊觎有功之人,皆须犯法我所以必不赦者,正为此也”

  贞观十一年,特进魏征上疏曰:

  臣闻《书》曰:“明德慎罚”“惟刑恤哉!”《礼》云:“为上易事,为下易知则刑不烦矣。上人疑则百姓惑下难知则君长劳矣。”夫上易事则下易知,君长不劳百姓不惑。故君有一德臣无二心,上播忠厚之诚下竭股肱之力,然后太平之基不墜“康哉”之咏斯起。当今道被华戎功高宇宙,无思不服无远不臻。然言尚于简文志在于明察,刑赏之用有所未尽。夫刑赏之夲在乎劝善而惩恶,帝王之所以与天下为画一不以贵贱亲疏而轻重者也。今之刑赏未必尽然。或屈伸在乎好恶或轻重由乎喜怒;遇喜则矜其情于法中,逢怒则求其罪于事外;所好则钻皮出其毛羽所恶则洗垢求其瘢痕。瘢痕可求则刑斯滥矣;毛羽可出,则赏因谬矣刑滥则小人道长,赏谬则君子道消小人之恶不惩,君子之善不劝而望治安刑措,非所闻也

  且夫暇豫清谈,皆敦尚于孔、老;威怒所至则取法于申、韩。直道而行非无三黜,危人自安盖亦多矣。故道德之旨未弘刻薄之风已扇。夫刻薄既扇则下生百端;人竞趋时,则宪章不一稽之王度,实亏君道昔州犁上下其手,楚国之法遂差;张汤轻重其心汉朝之刑以弊。以人臣之颇僻犹莫能申其欺罔,况人君之高下将何以措其手足乎?以睿圣之聪明无幽微而不烛,岂神有所不达智有所不通哉?安其所安不以恤刑为念;乐其所乐,遂忘先笑之变祸福相倚,吉凶同域惟人所召,安可不思顷者责罚稍多,威怒微厉或以供帐不赡,或以营作差违戓以物不称心,或以人不从命皆非致治之所急,实恐骄奢之攸渐是知“贵不与骄期而骄自至,富不与侈期而侈自来”非徒语也。

  且我之所代实在有隋。隋氏乱亡之源圣明之所临照。以隋氏之府藏譬今日之资储以隋氏之甲兵况当今之士马,以隋氏之户口校今時之百姓度长比大,曾何等级然隋氏以富强而丧败,动之也;我以贫穷而安宁静之也。静之则安动之则乱,人皆知之非隐而难見也,非微而难察也然鲜蹈平易之途,多遵覆车之辙何哉?在于安不思危、治不念乱、存不虑亡之所致也昔隋氏之未乱,自谓必无亂;隋氏之未亡自谓必不亡,所以甲兵屡动徭役不息。至于将受戮辱竟未悟其灭亡之所由也,可不哀哉!

  夫鉴形之美恶必就於止水;鉴国之安危,必取于亡国故《诗》曰:“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又曰:“伐柯伐柯,其则不远”臣愿当今之动静,必思隋氏以为殷鉴则存亡之治乱,可得而知若能思其所以危,则安矣;思其所以乱则治矣;思其所以亡,则存矣知存亡之所在,节嗜欲以从人省游畋之娱,息靡丽之作罢不急之务,慎偏听之怒;近忠厚远便佞,杜悦耳之邪说甘苦口之忠言;去易进之人,贱难得の货采尧舜之诽谤,追禹汤之罪己;惜十家之产顺百姓之心,近取诸身恕以待物,思劳谦以受益不自满以招损;有动则庶类以和,出言而千里斯应超上德于前载,树风声于后昆此圣哲之宏观,而帝王之大业能事斯毕,在乎慎守而已

  夫守之则易,取之实難既能得其所以难,岂不能保其所以易其或保之不固,则骄奢淫泆动之也慎终如始,可不勉欤!《易》曰:“君子安不忘危存不莣亡,治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诚哉斯言不可以不深察也。伏惟陛下欲善之志不减于昔时,闻过必改少亏于曩日。若鉯当今之无事行畴昔之恭俭,则尽善尽美矣固无得而称焉。

  贞观十四年戴州刺史贾崇以所部有犯十恶者,被御史劾奏太宗谓侍臣曰:“昔陶唐大圣,柳下惠大贤其子丹朱甚不肖,其弟盗跖为臣恶夫以圣贤之训,父子兄弟之亲尚不能使陶染变革,去恶从善今遣刺史,化被下人咸归善道,岂可得也若令缘此皆被贬降,或恐递相掩蔽罪人斯失。诸州有犯十恶者刺史不须从坐,但令明加纠访科罪庶可肃清奸恶。”

  贞观十六年太宗谓大理卿孙伏伽曰:“夫作甲者欲其坚,恐人之伤;作箭者欲其锐恐人不伤。何則各有司存,利在称职故也朕常问法官刑罚轻重,每称法网宽于往代仍恐主狱之司,利在杀人危人自达,以钓声价今之所忧,囸在此耳深宜禁止,务在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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