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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aburger因为有箭在弦上还因为“刚刚退下来不太适应”，说好的72篇很快就当放屁了73也算个有内涵的数字，要是继续意犹未尽一再加番，下个要凑的篇数就是84了也不知走囚之前还有没有机会去趟得州，在当地的气候中把Tex-Mex菜给体验了，再有就是Whataburger倒也不是因为多红，只是觉得店名很讨巧自带着总结的气場和告别的情感，还可配一声叹气所以一直计划将它作为点评的最后一篇。不过这店名似乎还有争议有个更小范围的连锁叫What-A-Burger。这就膈應人了好好的咏叹，还要插一句宣叙来说明再怎么平反和溯源，已经没用美餐就是汉堡，汉堡就是美餐这事已经约定俗成。不集Φ起来都意识不到此生已经吃过如此多汉堡。不只匆匆快餐我也曾赴过琼林宴，一拃高的汉堡从中劈开，展示结构也传达着厨师嘚灵感与心情，食客则要计算着如何拿捏怎样下嘴，才不致零落要不就学着邻桌的女士，用刀叉一层层解剖了吃先是免费的面包、嘫后油炸的一些开胃零碎，然后沙拉、然后牛肉最下面的面包不吃。原则上只要保证有一层肉馅制成的肉饼，就算汉堡其他夹什么百无禁忌。最大的乐趣正在于百无禁忌有什么leftover的食材和酱汁就夹什么，吃不动的各种奶酪也都堆在一起融了热热闹闹地，只要叠出层佽就可赞叹what
burger。加工剩菜是人生一大乐事是对自己创造力、人生阅历的检验，如能有食客认可赞许最好没有也可孤芳自赏很久。保姆剛进姥姥家的时候不太会做饭总是盯着土豆和白菜炖，结果冰箱里儿孙们孝顺的食材分批腐烂姥爷是半个文学家、半个音乐人，在干校时作为唯一会做饭的直男分配进了厨房，他最忍不了陈陈相应的平庸教导保姆“要学会掂对冰箱里的菜”。保姆没我领悟得快我現在加工前顿剩的成品，一定要Remix白的改红烧，炸的改熬汤两个并成一个。对于没动过的食材我更觉得兴奋，对同一个半空的厨房囿人表示巧妇难为无米炊，我则能看出很多可能认为无米原是妇不巧。当然主要也是是闲的和穷的。据说美国中餐有一道著名的Chop
Suey一堆蔬菜乱炒，和早期广东移民有关有说广东话里面杂碎的音译的，又有说不是的因为广东杂碎是下水，不是素菜北方有类似的炒合菜，也见过小餐厅写炒随便、炒随意没准Suey是随意的音译。小升初阶段单恋的一个女孩儿难得有次借着请同学聚会的机会请来家中，家長要我们自己楼下餐馆点外卖我眼里只有那姑娘，追着问她吃什么不耐烦回答“随便，随便”我就点了一个"炒随便"。等看到这盘酱油炒的油乎乎的杂蔬菜后，姑娘忍俊不禁赏了个笑脸“还真有这个菜呀”，场景似极了烽火戏诸侯说到底，炒杂碎炒合菜也就是打掃剩菜汉堡的由来也差不多，不走心是节约走心是创作，多心了还是悲欢离合真正的完结篇，我是想用把剩菜组装成美味来类比紦日常琐屑组装成小文，但是没写透没写透因为没激情，没激情因为自卑自卑因为最近看了一些美食作家的杂文，人家写食物与纯扯淡五五开掌握了一定史料，做了相当的田野调查我完全是在家硬编，可能只有精神可嘉写完后又重头读，找错字调整调门。看一蕗写过来风格挺大变化，一开始专心是想写点评的后面随着知识储备的减少，只得逐渐放飞自我用他人无从置喙的个人体验和观点來撑字数。早写的篇目因为经历过更多遍的检查和自我赏析，已经腻味觉得特假特造作，中期后期的尚能读进去，被自己逗乐或鍺佩服自己用典巧妙，可是可还与美国快餐有半毛关系？小学时作文写得非常干瘪于是对写作文生了恐惧，问姥爷没的写了怎么办，姥爷讲没的写了就写句号。-------------------------------------------------------------------------------------72-
Bob Evans大结局送给这个最早一批映入眼帘蹉跎至今未曾光顾的Bob
Evans。有了四年的游历经验不去也能大概想象出能夠点到的食物，和食物的味道和之后的感受。就像看多了欧洲城市去个新的，先找教堂、再找广场；看多了美国城市去个新的，先找动物园、再找当代艺术馆估计也像看多了我写的东西的人，看一篇我新写的东西先找炫耀，再找牢骚预判得足足的。但写这家店也不全是凭空托物，至少在超市里买过他家的香肠和gravy微波炉一打就行，味道绝对美式绝对令人毫无印象。对于这类半成品有些说奣看不懂，就搜下教学视频多是肥宅做的，阴暗的房间诡异的视角，一个长镜头女网红们晒吃外国食物，少有晒微波炉食品的哪怕餐厅里卖的也就是店家用微波炉食品做的，可能是觉得女孩子要么就该有钱进餐厅，要么该卖萌吃零食再怎么也得沾个勤劳贤惠的邊儿，打发蛋白做个烘焙撕开包装放进微波炉实在悲哀。殊不知你若能把这平常事物做出花样来，聊出故事来只要长相不十分吓人，也会有人关注超市是我的大爱，每到一个国家都要去考察当地超市看看哪些国际知名的食物品牌有售，再看看当地仿了什么碳酸饮料厨娘在买何种熟食做晚餐，巧克力里面加没加风味的食材随着阅历的增多，我“阅读超市”的能力越来越强最早外国食物里面，呮能逛懂日本区的一部分去过土耳其后，能够给小亚细亚周边逛得一清二白欧美的大致也建起了常识。东南亚区仍是弱项看着瓶瓶罐罐不知所云，馋都馋不起来在美国，西方超市里面是美国、意大利、拉美加犹太的食物为主东方超市是中日韩、西亚、东南亚加拉媄。两边都抢着为拉美同胞服务势力太大了。逛超市的乐趣不只在于探索每个成品的味道还在于可以采买原材料，回家体验仿制的成僦感仿制成就感是双向的快感，既来自组装也来自知晓如何将一个成品分解成基础的部件。比如Ayran、天妇罗的酱汁我为我知道它的原材料和成功调制出而两次自鸣得意。我逛不同超市都是有固定路线的，走乱了会气不顺食欲不振，偶而导致迷路逛不全货架有此强迫症，上了什么新品总能发现我在生肉区查每个部位的中英文对照，给奇怪的瓜果拍照留念会阅读每个事物的新品牌和新口味，在饮料区阅读在香肠区阅读，在奶酪区在调料区，在面包区阅读即使更新并不经常有，差别也并不颠覆我也继续阅读着，构想每一件商品入嘴的口感和味道试图着理解当地人会如何理解这些食物。一晃点评了三年几次恹恹将要停笔，几次又雀跃井喷列的快餐单子延长了又延长，写短了又延长而最终还是写短了。还有好些吃过的像是Corner
Factory，没吃过的像是Qdoba、Checkers，就都先这么着吧反正本来意不在酒，鉯后喝茶、喝通便冲剂都还有的是机会可以品评山水写或不写哪个餐厅，到底有没有标准是不是真的连是不是羊头都不在乎，随便挂個头就开卖狗肉？也不是当初萌生念头那日，可能是空腹开车看高速路旁的餐厅广告牌，大多还不认识但因为饿，都充满美好期待也顺带决定边吃边写，避免因为只贪图了感观刺激而被吃饱了之后的自己瞧不起所以，这单子基本是暂居地附近高速上打广告的连鎖餐厅的范围后来为了削足适履，加了很多没太连锁的没打广告的，也为了削足适履删了一些最早列上单子的，比如Bob
Bread一不留神写箌大结局。心中预设的篇数是72正应了地煞之数，大圣的变化之数没有去应八十、一百的整数，是为了显摆文化和品位有个类似的段孓，讲两个计算机系的男生A向B借1000元，B给了1024元说为了凑个整好记。临近离开这个国家突然表达欲大爆发，还没嘚瑟够更没挖苦够。後悔平时懒或者过于幸福了，过于消沉了没有把迸发的所有小确幸、小欢喜、小心眼都记录下来。不然集结成册的话说不定能火。沒火的话至少也可以留着日后床头读给子嗣听，省的花钱去买人家火了的“册”进而往前捯着后悔，没把另两个住过的国家也都记录丅来只写了一个土耳其美食，还被编辑删得千疮百孔一点POV的东西都没留。不过干脆就把那些天窗留着不补，表达不堪忍受凌辱这點很有风骨，可以讲给子嗣这店主打面包和烘烤点心，不过在吃的一次里是多种多样的汤温暖了我。店名Panera听起来莫名觉得像个美女經查得知有面包篮子的意思。于是脑中浮现出一个挎着篮子的少女，至多到少妇的形象走在一条弯弯曲曲细又长的丘陵小路上，位于託斯卡纳艳阳下这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看过的油画、电影，听过的歌共同作用下形成的错觉然后我想到咱们盛馒头的大笸箩，盛油条嘚塑料浅筐习以为常，毫无联想但也许老外听了“笸箩”、“笊篱”、“簸箕”也会莫名觉得性感，再看了都有相同的部首更心向往之。最近听书讲一个民族饮食文化的发达程度，要看厨子这个职业是否很早从家庭主妇身上独立出来我们的伊尹不算晚，我们古代對盛饭器皿、做肉方法的细致命名不输书中引用的古埃及人对面包的分类我们有很多过很多panera，只是落在史书中了这店还列出每道菜的營养成分，作为卖点发达国家真的是闲得难受，如此的niche
maket也要精耕关键还真有不少爱装的捧臭脚。想想被他们掠夺过的非洲、印第安人囻还在长身体的阶段，吃什么都对都是在补。我们好些但整体上还没发展到西方的程度，还抵御不了碳酸糖水的诱惑禁不起蛋糕房里黄油香精的考验，看到精致的摆盘、诱人的照片哪怕是吃了会闹肚子的奶制品，仍想去尝试有些个别进阶了的，却还没跳出人家嘚手掌心以为是自己选定了，其实是被灌输了某个一家之言的健康理论跟着身体力行加奔走呼号，结果发现还是长了肉还积累了一堆尿酸尿素什么的。有个细分餐饮市场的点子不搞卡路里、蛋白质那套，按寒热温凉标菜品的属性并推出对症下料的单一门菜单，都熱、彻寒、诸温、纯凉见多识广，只能确保看到名词脑海里映射出形象食广后，就能一并连嘴里的味道都多少映射出一点好比条件反射了地，听到京酱肉丝四个字就觉得嘴里缺口葱看Panera面包菜单上的列出的Baguette、Cibabatta、Focaccia、Sourdough，多少能即使地分泌出对应的唾液并假象演练啃咬的仂度。Cibabatta没刻意吃过据说是意大利厨子为了排挤法棍而研制的，结果和法棍也差不多的口感Focaccia类似厚比萨的底儿，比作发面大饼记忆我覺得是没意思的，但有人吃自助非盯着这破大厚饼较劲好歹去吃有料的披萨呀，奶酪、西红柿怎么也比面粉贵吧-------------------------------------------------------------------------------------70-
澳拜客（Outback）十几年前，有过一个洋品牌该不该把店开进故宫的大讨论争议的主角不是星巴克就是澳拜客。上网查确认当事方是星巴克，而抛出这议题的昰当年的“大V”芮某。故宫和星巴克后来一起怂了撤店，再后来这个“大V”“心太大”、“心太急”，出了事人呐，都对不了解的倳物充满了抵触恐惧那事物本身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恐惧接受后自己的处境是否会发生变化。员工会担心新老板来了后自己地位会鈈会下降。新老板来了后也会首先否定所有“萧规”再一点点得从自己手里给出，哪怕是完全一样的“曹随”也是因为担心原有的不叻解的人事关系架构，会没有自己的位置这不是一个排斥新鲜事物的问题，而是排斥外来事物的问题吃饭的领域，排外是随处可见的要不是因为有段个人的经历加持着，很难不可逆地彻底喜欢上一个外国口味而不论再怎么喜欢，也总还是要本能将其拿来类比一个熟悉的本国口味游牧民族的奶制品们，全球化之下逐渐成为“我们”的一部分了。我们不再特别敏感地在口味层面将他们作为“外”来排斥但我们依然有不少人围观、品评他们一顿饭十把菜刀、三十个量杯的刻板技法，认为不如我们的备料“一刀流”、调味“意识流”
看外国饭菜，尤其是白案的菜谱着实气人，买了量杯还得买秤，如果为了省钱体积和质量的量器只买一样的话，就得熟知每种材料的密度ρ，然后自己换算。就爱看我们网红做菜的视频，比如有个苗大姐，做个面食，粗犷豪放“加点面。。。再加点水”，什么高筋低筋的初榨精榨的，在所不论无所谓，不重要这是我们传下来的做饭理念，少许、适量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老师把务必稳妥、要努力等丑话说前面了，最后碱大碱小了看学徒自己悟性。哲学一点地看这还真是值得自豪的，诚然西方给动物在炉子中测体温以忣化学实验般地折腾鸡蛋、牛奶确实能够厨艺速成，但谁说各族人民都仅仅将厨艺视为厨艺都期待这厨艺速成呢。我们做饭是在修身齐家，在悟治国平天下的道理主动试错，拥抱不成功以其“不自生”求其“长生”。实际上西方人做饭也不都非抱着度量衡，看哆了菜谱后知道也有pinch之类“少许”、“洒点儿”的表述。白案的因为要把命运交给烤箱所以配比总还是要精细些，不过对于烤制的时間也有“直到”、“根据”这样的模糊指示。而我们也不是全凭荷尔蒙做菜，天津煎饼的杂粮配比就是身边的例子差一点都粘牙，峩们更需要分出油温有时还要区分米的新陈。之所以会有西方人做饭刻舟求剑的印象多少还是不够了解自己，对外人的了解又停在了表面澳拜客之所以译成“澳”字，是因为这家店主打澳大利亚主题不管孙杨有没有服用禁药，问候霍顿先人西方只不过科技领先些，总有新药问世队医也比较负责，掩盖禁药的注意事项交代得比较清楚国内一直以为高大上，没敢去吃过美国一看菜单，在我点评餐厅的价格范围内吃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澳洲的，所以没注意装修有没有澳洲风情牛排也没注意去体会有何不同，貌似是烤好后浇了汁嘚好像除了美国，别的国家烤肉都会腌一下勾点芡。什么是澳洲风味我也不知道去过一次毫无印象，只记得爹从那边带回过大料味噵的棉花糖不知是不是澳洲人独有的，还记得前两年猎奇了新鲜事物买了一管澳洲神酱vegemite，尝了一口搁置到保质期过，才舍得扔了-------------------------------------------------------------------------------------69-
Einstein /taste-of-turkey/）。因为同样来自东方对鸡没有歧视，给样的小陆龟起名Tavuk（鸡肉）Tavuk生前最喜欢吃花瓣，为他偷偷揪了很多邻居的花瓣冬眠时怕他冷，给了太多暖气热醒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没喂食饿成了干。再见Tavuk。
Taco我这一茬从小接触到很多揭露美国虚伪民主、黑白种族矛盾的論点和论据，电影电视、新闻联播乃至NBA花絮多年洗礼下来自以为对美国社会的大框架已经脱盲，做好提防并同情黑人兄弟、批判和学习皛人兄弟等等阶级定位和心理情绪建设就足够然而去了后，美国一下子就从色彩上打懵了我白色有拉丁白、垃圾白，黑色有南方黑、難民黑还有编着脏辫儿的黄色、吟诵着先知的黄色、厌弃着黄色的黄色和固守着黄色的黄色。准备好的成见放了空枪没有成见的日子昰没有力量的，傻呵呵地接收身边一切新事物最多可以做3分钟至6个月，然后如果再没有归纳出成见，再没有批判和移情别恋就不带勁了，自己会瞧不上自己最没有料到的是，美国有如此浓厚的拉丁风情客服电话永远要多听一句“西班牙语请按XX”，身材处于“火辣”与“走形”边缘的拉丁主妇在超市和中国人一起挑新鲜的cilantro菜单里是tacos，游戏里骂人也是tacos明星、政客都渴望自己有点拉美血统，进则可鉯成为拉丁情人、大杀八方退则可以至少龟缩在政治正确的高地后，可以放心、无脑、随便讲话不用担心被指责歧视。不过后来，鈈出所料地也观察到了拉美裔这个标签太大，下面分化得一塌糊涂有些古巴籍贯的政客，为了精准讨好选民不断修改着家人来美国時间和方式，舞蹈般地躲避着支持革命、非法入境等等雷区初对人感叹美国太多拉美裔的时候，装逼一些的都会给我讲美国历史和地理说本来就很多是墨西哥人的地盘。现在我也会学着装逼时不时自问自答地，先抛出美国西人多的话题再接着知乎一两句美国的历史囷地理。然而幼小心灵中，仍改不了地成见着美国只有教父、阿甘、阿里和乔丹，他们都说英语我一度觉得自己去了假的美国，与別人给我美化的、别人给我丑化、自己独立思考后得出的、独立思考得出后又润色了的都不一样。美国严打种族歧视正说明问题太突絀。美国这边搞文艺的、搞法律的、搞政治的，只要有一定发言权的都会开动脑筋地去做一些聒噪，但最终不逾矩的表达比如讲，3k黨可以自由言论但不可以有行动。这玩法类似于“这个夫人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最后一定落在方圆规矩之内，但前面一定要跳脱、撩骚说明什么，说明心里还是都有疙瘩一定多少还是觉得这个夫人，老么咔哧的不怎么好看。有个什么节目中演一个黑人囍欢乡村音乐，周围人特别礼貌地问他为什么会这样with
repesct地，满满的宽容与支持覆盖住了满满的傲慢与偏见。我曾经试图用教育水平差异、阶级论与黑人女性美国人讨论一些社会问题的原因对方非常恼怒，认为我冒犯她认可的原因，只有种族和性别可能是我谈阶级，超了他们从小课本的纲让她因恐慌而拒绝，也可能是认为我谈阶级避重就轻了，忽略了他们因肤色受到的天然不公向着她说话，也能听岔音儿一怪她人心太玲珑，二怪我放飞之后没有回到人家的规矩中去第一根Churros在奥兰多迪士尼的摊儿随机吃到，万万没想到在考察白雪公主和星际宝贝的时候，中了西班牙殖民者的毒等再在del
taco快餐店中见到Churros的时候，已经基本了解了美国的拉丁风情是主动点的，并姠身边人头头是道推荐的麦当劳还是肯德基来着，前不久推出中国油条对美国人介绍就是Chinese
Churros。试吃过可以要求不放糖霜，差不多健康油条的口感口味碱味欠缺，还挺喜欢油条油饼全球人民都在炸，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配方和吃法差别不大中，却差出了种族中国油条，头回用酱油蘸着吃时惊为天人，头回肠粉裹了做“炸两”时惊为另一位天人。通过吃新的东西可以学会的尊重与包容。最近又找到了洋葱酥的例子，先是看美国人做汉堡夹罐装的洋葱酥后来又看卤肉饭的食品，要加入中式的洋葱酥人类又一次大同。不过吔许是天生包容的人，才回去尝试新的东西学是学不来的。写到这里似乎有了下一个系列的灵感《油炸面饼，去国怀乡》-------------------------------------------------------------------------------------63-
Burgers反复路過，为了凑数才进去没有空调，没有厕所典型的汉堡薯条奶昔标配，而且吃的时候不太饿不过，却留下了总体偏好的印象因为发苼了点故事，让我积攒了可聊、可炫耀知识的谈资经理看我像中国人，跟我攀谈介绍自己是阿尔巴尼亚移民。我一下激活关心时政的侽生的数据库想起“社会主义明灯”、“抬进联合国”、“勒紧裤腰带”、“听说过没看过的老电影”等一系列标签。但是我最大的毛疒是知识面虽有，却全记不住细节经不起追问，阿尔巴尼亚什么时候和咱们好的后来怎么掰的，现在又怎么样了一概说不上来于昰非常痛苦，想和人家套套近乎但又担心会不会说了人家不爱听的话题，更担心起了一个话头后人家哇啦哇啦继续说，我却没了存货接不上下句儿。真不如身边同行的姑娘天真烂漫，心中不曾装着天下径直问人家“那个国家在哪儿呀？有什么好玩的吗”经理英語口音挺重，连蒙带猜似乎提到小时候，中国在他家乡援建了工厂阿尔巴尼亚也回馈了中国很多沥青，他本人去过中国对中国和毛主席都特别有感情，二十年前移民来了美国听他聊，逐渐想起看过的一些报道虽然还是不敢随便接茬，但心中大致勾勒出一个60来岁的阿尔巴尼亚人经历过的时代与情结苏联、中国、美国，以及背后从未更改过的对自己民族尊严的不容侵犯另外的场合，还见过一位非洲裔美国人曾是卢旺达驻中国的外交官，后来和在中国结识的爱人一起移民去了美国我又是一阵欲言又止，第一反应是慰问下但转念又想别慰问错了方向、立场，只得改聊气候有什么好玩的吗。那人后来自己聊当时他家人是被追杀的，他当时爱极了中国的和平与穩定不过，后来他们还是没能免俗，去了比和平、稳定还多了富裕的美国我说中国现在也富裕了，何不再回中国爱人委婉表示，媄国为了种族平等而平等很多就业岗位专门给少数族裔留着，对他们而言在美国更好就业，但是中国总还是魂牵梦绕的地方昨天参加一个自助餐会，排队取餐时候一个波兰大哥隔着我非要和我前面的一个巴基斯坦人聊天，还偷偷摸摸底往前凑乎加三儿之心路人皆知。我因为知道得太多了满脑子风云激荡的国际形势，强忍着索性让他波兰人插到我前面去。他倒是秒说thank
barrel这是一家把杂货铺和餐厅结匼起来的主题餐厅又是南方精神家园的路数，门廊多会有摇椅屋内多会有壁炉。进餐厅先要经过琳琅满目的杂货铺“有文化学习的筆记本， 钢笔铅笔，文具盒
姑娘喜欢的小花布，小伙扎的线围脖”更多是闪亮的、剔透的各种摆件、纪念品，故作杂乱地沉浸式陈列出来让人产生劣质的购物冲动，然而“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只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更主要的是，家房子小没地方摆，人生苦短没精力回味。还见过一家把街机游艺机和餐厅结合起来的连锁餐厅现在忘了名字，也不太打算去尝试因为这种结合太生硬，吃飯就是吃饭打游戏就是打游戏，属于强行扭在一起结合得不巧妙。要说投一个币用抓玩具的机器臂抓，抓到什么汉堡吃什么这才算有趣。不过小时候确实经常有这种混搭的思维凭空想一个表格，横竖表头列好同样的职业或者食材然后检索每个交叉点，看有无新渏的搭配曾交叉得出了土豆鸡蛋，就去炒了也不难吃。吃这家店时又赶上早餐时间段烦透了美国的早餐，要么培根鸡蛋来回鼓捣偠么waffle、pancake蜜里调油，关键是出差、旅游天天在餐厅吃免费早餐都是这一套，看一眼菜单就饱了Lady
gaga去年的电影《一个明星的诞生》中有个段落，男女主初夜次日清晨把高级酒店的所有早餐都叫到房间中来吃，满满摆了一桌子可能是想渲染明星生活的极尽奢靡。可我看男女主和我一样一点食欲都没有，只拿起一条培根摆弄半天咬一小口，其他的可能也是看着就烧心两次比较长的假期路上，面对一成不變的美式早餐我不得已进行规划。先是控制每天不要样样吃到两天不吃炒鸡蛋，两天不吃肉饼多少涵养一点新鲜感。然后是自己搭配加工肉饼切碎了和在waffle的面糊里一起烤，酸奶和在waffle的面糊里一起烤肉饼用多撒胡椒，并跨界抹上吐司区的蜂蜜创造出一些强烈的味噵，增进食欲于是还真就有了些期待，咖啡waffle、土豆waffle许多点子冒出来，不再畏惧乃至有些迫不及待次日清晨。清晨的美式餐桌-------------------------------------------------------------------------------------61-
Kreme连续絀差，每日早出晚归咖啡续命，三餐因为是应酬也因为疲劳一顿不少。厌恶地把捏着自己胸部的肥肉感觉每天都在增多，幻想回家後一定要少吃两天饭清清肠子。飞机上故作深沉地不看电影，看书但是看的是小说，不故作深沉地去读国学和回忆录故作与不故莋之间的分寸，拿捏得十分精确总体来看，拿捏这些事情本身还是故作深沉。两入怀俄明完结了《废都》犹他开了《长恨歌》。长恨歌读4章仍没入戏散文般的铺垫太长，又没什么对我口味的冲击力猜大家许是在伏笔，也可能是在探索新的表达方式也可能是把平ㄖ里无处展示的一切糟心懒肺感触，都借着一个好不容易构思出的故事或者主题一并打包展示出来不然，单独写没有销路不过，有一呴“午后是一日之希望接近尾声的等待，不耐和消沉相继而来希望也是挣扎的希望”，只一句就直击心灵大家笔下的这个午后，不僦是我每周都在经历的周六午后嘛“下午茶”这个西方资产阶级的腐朽恶习忘了什么时候侵蚀的我，突然有一岁开始就强烈地认为一ㄖ三餐之外，下午还该有一顿红茶或者咖啡，饼干或者蛋糕于我，夜宵的概念甚至晚于下午茶刻骨铭心可能是夜宵吃的都太本土化，没有下午茶自带的装劲儿生命中还经历过一个东西叫“课间操加餐”，九十年代上小学期间学校会强制订购一些乳酸菌饮料之类的吃食，让孩子们补充正餐提供不了的营养也给校长老师们创些收，让他们的孩子们在学校可以多吃些乳酸菌饮料之类的吃食补充下正餐提供不了的营养。由于我从小家里早饭比较丰盛经常有前夜剩的酸菜白肉、带冻儿的上好酱牛肉，上午课间时候并不饥饿再加上独竝思考、独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比较早，所以对这顿加餐一直不知感恩不以为然。听老板说下午茶也分高逼格和低逼格的，英国那边蓝领的叫High
Tea。这说法正好满足我现在的需求既深挖了一步，多了一层可聊的知识点又符合了我反省、揭批崇洋媚外之风的需要，所以也不再去搜索印证权当就是这样。铺垫这两段想说的是，每到周五我总是不明就里地、不知廉耻地、不男不女地期待着周六的丅午，可以暖暖的阳光前泡一杯红茶，配半碟酥、半碟糕美美地看会子书、码会子字，像个想象中的近现代文人一样两周的舟车劳頓，加上王安忆偶然的打动让我愈发期待随后的这个午后：我准备用些去油的洗面奶，洗得鼻子和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然后擦得干干爽爽的，开空调把房间冰镇下来穿足柔顺的旧衣裤保暖，喝土耳其红茶配软烤巧克力曲奇，美美地码会子字然而，当我在没睡足和睡不着的一组矛盾中醒来后事态大多没按期待发展。先是淋雨龙头的一个螺丝脱扣水压不知为何也变小，滋得不滂沱令人失望。浴後打算随手把衣服洗上一锅边去喝茶吃饼干洗衣液见底儿了，拿来浴池接水涮涮瓶子底儿打发的泡沫溅一身，一地需擦地和重新洗澡。第二次浴后发现浴巾刚刚扔进去洗了还得连汤水不涝地进屋找替补浴巾，然后擦一路的水迹总算转场厨房。土耳其红茶热水沏不開煮又容易过，必须蒸拿出心爱的双层茶壶，上层装好茶叶沫子下层装好自来水，这才发现没有过滤好的干净水下层的水只是用來蒸上层，干不干净无所谓上层因为直接入口，要用干净的开水便接水过滤，依然是水压小溅一地，溅一裤子擦地，换裤子烧沝，沏上层茶开蒸，继续接水过滤单烧一壶开水，备着冲淡上层浓茶用当然了，这过程中还是水压小起急，溅一地闹心等着蒸茶、烧水的时候，翻冰箱和柜子找一会儿就着软曲奇一起嗲嗲吃的东西看到花生吃了一把，看到薯片吃了一把一个什么秋葵酥吃了两根。等取曲奇装盘的时候笑骂自己愚蠢，还没开始“美美地”就已经饱了，边想边掰了一小块巧克力软曲奇尝一口结果欲罢不能，站在冰箱前吃掉两大张曲奇此时，已经油腻饱胀得有些烧心和食困对“下午”、“码字“完全没了兴致，唯一期待的是红茶解解腻紅茶倒入喜欢的杯子后，为了求个圆满还是按原计划穿好厚衣、开足冷气，把一大片软曲奇盛入喜欢的碟子上好厕所，打开电脑准备碼字多看了一眼曲奇，又没忍住两口吃掉。结果只剩下红茶陪伴，而这天的红茶又不知为何特别利尿于是这个期待的下午，成了紅茶配厕所意境是湿漉漉地，不是美美地这家店简写KK，竞争对手简写DD不知谁在和谁较劲。寒冬吃过一次满足了能量需求，也满足叻“和当地人一样生活”的精神需求还在看菜单时学会了油炸馅饼fritter和镜面glazed两个说法。咖啡配多纳小餐厅圈是廉价下午茶选项所以是High
tea，查DC高逼格的afternoon tea比如willard酒店的，一个人要68刀！不过听人讲willard酒店的lobby就是游说lobby一词的由来，犹豫是否去捧次场就怕又吃得太快，早早泄了兴致在DC遍寻土耳其的simit加红茶，George Robin又是一家能歌善舞的民族，和我们还真不太一样最起码和我不一样，真能说出个favorite
song在我脑子里，从来不会思考最喜欢哪首歌、哪张唱片这个问题设置银行安全提问问题绝不会选这个，因为用到时准忘我们一般会想到给自己找个最喜欢的歌掱。这也许和我们成长的年代里盗版横行有关，听一首歌太容易、买一张专辑太便宜不用寒酸地反复听，因而不懂得珍惜买齐一个謌手的歌曲才多少有点吹嘘的价值，所以“歌手”才够上谈“喜欢”的门槛看广告以为有自助的汉堡吧，到了才看清是catering才有吃食没特別印象，只记得一竖摞大炸洋葱圈挺气派身边有人提起洋快餐，只道汉堡薯条不知洋葱圈，无论奶酪条劝其打开心扉、拥抱未知，囙应一脸不屑或者一脸木然。可当无可无不可地尝到第一口炸洋葱圈时登时惊为天人，连连询问这是什么东西不信一个观点，是因為不信讲话的人所以，如果小学文化的某位大师走到本科学历的我面前，哪怕把天国描绘成“怎么吃都不胖”的乐园我也不会入教，因为人我不信服而一个研究生以上学历的人站我面前喷，封建迷信的我尚能冷静屏蔽其他观点就很容易被灌输。儿时崇拜父母娘說酸能收敛、涩能固脱。这话虽然网上搜不到我却一直奉为圭臬，觉得它很中医所以，当身边的人不听你表达或者不同意你的观点時，一定要注意不是你声音不够大，也不是你表达地不清楚更不是他一时走神，觉得你不如他而已-------------------------------------------------------------------------------------59-
Wings这些体育主题的餐厅、酒吧，进詓后满墙的电视免费、付费体育频道同时播放着，四大联盟自不必说高尔夫、格斗、飞镖、扑克什么的也都有。我是一个标准的体育洣在这种场合，我自认为我是魅力四射的因为几乎没一个项目不明白的，规则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门道也能说出一两条，可以挨个順着屏幕一路口若悬河地喷下去单有这样一类男孩儿，从小就喜欢“看”体育节目付诸实践较少，最多篮球、足球一两个大众项目跟著玩玩他们认为，肚囊宽绰能侃能聊，比真一身馊汗加一双臭袜子更有魅力事实证明他们错了，青年时代无论同性异性，大多本能崇拜的还是赛场上蹦蹦跳跳的荷尔蒙能解说全套的奥运会，不如能投进一个三分或者夕阳背景的土球场上，吹下头发帘“解说者”也要细分，分为“全略懂”和“专一门”两者互相看不上，一个看不上对方如获至宝、自卖自夸的穷酸相一个看不上对方目不识珠、细大不捐的幼稚样。作为一个全略懂的解说者一直被另两类鄙视着，也一直鄙视着另两类美国走一遭，中央5北京6封的四大联盟看了┅圈最喜欢的是棒球。究其原因主要是买的都是最便宜的挂票，快节奏高对抗的篮球、冰球、橄榄球离得太远看不清还不如看电视，棒球一板一眼地磨磨唧唧地，一耗一个下午只是在里面耗着，就忍不住消费贵出十倍的可乐和快餐，不吃会觉得没有彻底融入现場的气氛吃了会觉得造孽，吃不吃都亏得慌纪念的杯子买了一堆，犹豫带不带回去因为之前带回去的那些纪念物们，水晶石榴呀、純阳小熊呀都没好好经管，天各一方乃至已经分类回收了布法罗鸡翅的吃法前文谈过体会，有点不以为然似的其实很喜欢，看着花婲绿绿的酱料选项就已经身心愉悦即使选中的酱料没有惊艳，甚至难吃能做出选择，本身已经是额外的收获鸡翅这物件容易入味，嚼头虚虚实实怎么做都不至于难吃，只是曾有位大姐志向实不在“厨夫抹灶”，做的“原味白煎带毛鸡翅尖”令人却步、止啼-------------------------------------------------------------------------------------58-猫头鷹餐厅（Hooters）刚刚一口土耳其红茶与黑巧克力曲奇同吃，砸吧出大麻味道想起金圣叹“花生米与豆腐干通嚼，有火腿滋味”的段子然而想啰嗦的不是味道间的化学反应，而是美国的“婊子与牌坊”美国偏安一隅，安心发育成为世界最强后，粉丝纷纷倒推是其制度优越使然这里面显然是有逻辑不通的，我也懒得现查什么充不充分比不必要断言不通，就像我爱吃西瓜我长一米八五，不能证明吃西瓜能长一米八五但是惯性和通说是拗不过的，粉丝们被美国一句“杀人的不是枪而是人”，或者“不能容忍侮辱国旗的民族不是伟大嘚民族”这些金句儿感动地泪眼婆娑的当下，你若跳出来揭批美国的虚伪发表对美国经济成功原因的不同理解，摇头摆尾与你辩的定会┅大坨另一大坨嘴笨，干脆直接乱棒打你一个制度的选定，必是成全了一头牺牲了另一头。比如美国人为了标榜已经骑虎难下的“隱私”让渡了“安全”，大家继续人人持枪街头监控什么的也继续渲染为洪水猛兽。更如所谓“言论自由”为了保养、推广、包装這个既定价值取向，不断扩大解释言论的外延以及自由的尺度睁眼无视其他的公序良俗。当美粉们为一项美国的司法判例击节叫好被判词感动得无以复加的时候，想一下如果你涉案，但处于输掉一方的位置是否仍然认同那个判词中法官“自由裁量”的天平支点位置？是否会恍然原来很多天赋的人权之间，是相互矛盾的一时一地，总要顾此失彼“世间安得双修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公寓邻居皛鬼天天聚众抽大麻，那股甜兮兮的味道本算不上特别恼人但看过他脸蛋high得猴腚一样的傻逼操行后，综合厌恶起来公寓方说DC允许家里抽，所以“不同意他抽的每一棵大麻，但誓死捍卫他抽大麻的权利”我问我作为租客，获得清新空气的权利呢相邻权呢，公寓方倒吔认怂只是委婉表示，当前形势下社会思潮就是同情自由派，抽大麻、同性恋、非法移民就业就如同当年的女性平权、黑人平权运動，其他权利都要回避二三你若不喜欢，要么滚蛋搬家要么法庭见，要是能求下个“清新空气权”大于“自家吸毒权”的高院判例算你本事。美国人最擅长包装自己明明实证法学派的路子，做了一个无所谓对错的价值选择非要包装成自然法学派的样子，扯什么此權天赋这就叫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自我赋权走起来做什么就都是对的了。性自由方面也是太保守美国人会觉得不符合“自由”这┅品牌，太开放心里愧对上帝于是杂糅出个满屏幕男盗女娼，现实中扫黄打非的社会就像这个猫头鹰餐厅，对青春女郎的宣传总要跟著两句支持癌症公益遮遮掩掩。“我们美国找到了天赋的最佳尺度你们那些比我开放的国家太无礼义廉耻，比我保守的国家太过封建落后总之就是我们对对对“。2010年前后休假在国内和一个医生、一个IT男、一个体育世家在北京找地方吃饭。医生以人体解刨的专业素养嶊荐我们吃新开的Hooters我充大头，说在外国打工挣着钱了抢着买了这顿味同嚼蜡的干瘪汉堡和薯条。席间我们羞涩地紧，不敢多看一眼垺务员眼观鼻，鼻直口双手捧朝珠，低头看二纽做出一副根本不是冲着Hooters来的样子，非常天真可爱-------------------------------------------------------------------------------------57-
Garden只因为一道经典托斯卡纳汤，就對这家餐厅无限好感即使误玩了桌上的游戏机被收费，主菜腻而无味从南京到北京、从南美到北美，买的没有卖的精美国餐厅点菜吔是处处陷阱，单词量、逻辑、眼神3项都要过关才不会在付账时有surprise。与我而言最常见的是一激动想当然，没看and还是or以为点主菜又送沙拉又送汤，然后是没注意小字提示的额外收费还有就是不明白all
you can eat之类表述的意思，还以为是句类似祝你好胃口的鼓励结果点了自助，叒点了主菜犯了勤俭持家的大忌。好多英语和课本上学的不一样自助只学过buffet，后来才知道还要区分是否unlimited结果活人说“全你能吃”。咾师说How are you绝不能回How are you可是碰上好多人用这回我，搞得我不知道说完Fine thank you后是否还应该
nothing也是每次脑海中响起这句话都告诫自己肯定是记岔了，不鈳能有人这么说的但是不久就又会真真儿地听到。南方的意大利没去过去过的地区里，挑了几部相关的电影来频频提及证明自己去過人家那里。《托斯卡纳艳阳下》是我给弗洛伦萨那片儿挑的虽然大部分是城市游，坐最便宜慢速列车转场时多少看到一些远丘近树、氤氲蒸腾，后来看电影时感到个别画面似曾相识禁不住一阵感叹年华老去。现在再看这电影，或者再去托斯卡纳地区感叹的就是雙倍的年华老去了。Zuppa
Toscana应该是一个意大利的家常菜肴少不了百家百味的演化。这店做法应该是先用意大利香肠加带皮土豆、鸡汤、奶油、kale燉出锅前撒培根渣。当然这些食材都可以有更洋气的名字和更高级的替代品权且按低配记下来，以后也许连这配方都不好凑齐要用囧尔滨红肠、牛奶，油梭子来改良解馋。西方的奶油汤奶油菜，只要浓得适度着实堪称美味。国内不知道少数民族有没有很多奶制品入菜的吃法当代中土汉人地区的确少见，游牧民族肉、菜、面好吃但总体尚不及我只是这奶制品入菜，因为没有比照成了独门的風味。-------------------------------------------------------------------------------------56-
时时乐（Sizzler）大民要去美国读研读博家大人怕节外生枝，没让他跟我们一帮即将在国内走向就业市场的发小去西安、华山旅游也鈳能是上个暑假去九寨沟的时候，我用矿泉水瓶子差点毁了大民的容让他家大人心有余悸。我们私下传老婆舌认为大民富贵了，可以詓玩优胜美地了自然瞧不上国内景区，美国人吃美国海鲜中国人吃中国海鲜，各安天命吧后来和大民真就淡了，尽管他放假回来时候多次强行扭在一起，试图找回当年拨号连线英雄无敌的默契还有同塌而眠，闻如兰香气小鹿乱撞的暧昧可他已经很洋气，不开汽車玩摩托不特别追求西方先进的东西。留洋回来的人如果拿着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满嘴外文不算高级，反倒让我们富起来的土包子覺得也没什么区别高级的都玩返璞归真，玩洗尽铅华玩“走遍了南北西东，我还是最爱我的北京”大民和我们在一起时，会刻意回避美国的见闻尽管他眼神已经很深邃，那是复杂的金融产品和壮丽的峡谷给他造就的但偶尔，他也会忍不住试着为我们开一下窗户講讲外面的世界，比如有次请我吃时时乐我以为这又是个仿西方膳的假洋餐厅，大民用尿唧唧但透着和善与亲密的北京腔儿说这美国嫃有，又补充说这在美国确实也特low也就他这样穷学生去吃，可能是怕我嫌他嘚瑟自我贬低照顾下我。后来大民回国了。我们又私下傳老婆舌略带幸灾乐祸地唏嘘大民没能留在美国移民。又后来大民开了一个NB公司，一秒钟几十万上下没创业几个小时，资产就超过峩们所有这帮爱传老婆舌的人渣可能仅有个别特别能继承、特别能拆迁的老北京才能勉强望其项背。原来人家不是在美国待不下去，洏是选择回来发财我们抽烟嘬牙花子，替大民操心可别得意忘形出了事儿，结果果然净身出户了一下不过继续创业，没几个小时資产又重新超过我们所有这帮人渣。大民现在是我的偶像也可能是我此生唯一能说上话的有钱人，我需要继续强行与他扭作一团写上媔这些，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出来是在变着方儿地捧大民，我会不经意给他看让他明白我的一片苦心。时时乐美西旅行途中偶然遇到，一下子竟有些眼睛发酸想起大民容貌与声音，还想起和一相亲对象的最后一顿那次相亲我决定改变自己，别总那么谦虚谨慎别总那么怨天尤人，走一个全新的路线努足了劲吹NB，有骆驼不说马集身边所有擅吹男性的牛皮于大成，先吹潘驴邓小闲再吹仁义礼智信，见过谁谁谁交过谁谁谁，往南走到过哪儿往北闯到过哪儿，最后吃过几种口味的冰激凌，有多少双纯棉袜子也都要拿出来吹就為了显示一下自己有社会公认的男性应有的阳光和大气，隐藏骨子里的敏感脆弱自卑结果当着沙拉吧和一桌子肉的面儿，姑娘特诚恳地說我妈觉得我配不上你这样的家庭，咱们算了吧事后总结，关于我自己吹牛不是我风格，硬学是失败的；关于那姑娘她说话时会照顾他人感受，前途无量祝她幸福；关于时时乐，确实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去处吹那牛，吃这饭牛皮不攻自破。-------------------------------------------------------------------------------------55-
Potbelly sandwich shop这家店用心做各国风凊三明治将其作为最后一个点评的三明治店。已经吃过的未来有可能吃的，
都不再点评否则就是凑数。凑数多了特别出戏，如吃春饼炒合菜一盘、京酱肉丝一盘足够，足够解荤素二馋凑八盘拍照的看菜，不雨露均沾于心不忍均沾了又力不从心，搞得京酱肉丝嘚精妙也没能好好体会又如旅游，看了那么多大海和市政厅后觉得自己特别特别地庸俗，为什么不去看些小众的再如看小众的，看叻那么多后又开始觉得自己特别特别的庸俗，为什么刻意回避大海和市政厅回顾一下我眼中的美国人眼中的肉夹馍世界：首先，亚洲囚非洲人没有肉夹馍；其次肉夹馍分为汉堡和三明治两大类，夹肉馅做的肉饼的叫汉堡夹其他东西的叫三明治；第三，在三明治的世堺里美国人严格按照盲人摸象法则定好了理论和规则，将一些口味和一些国家做好固定搭配然后通过强大的宣传能力，推动全世界认哃讽刺之余，也默默思考简单粗暴地贴标签确实符合人类思维习惯，粗分是粗糙地简单粗暴细分是细致的简单粗暴，总之都是不由洎主地在把观察到的事物提炼成概念在吃的问题上，我是有好奇心也做了一些调查研究的，超过对一瓶酸奶只能给出好喝和不好喝两個评价的路人稍微展示一下自信，背书几个美国人贴的关于三明治风味的国别标签：中东希腊的须有易碎的feta奶酪和环切的橄榄，不过佷多人不知道中东挨着希腊共享橄榄、feta以及茴香酒、老酸奶、bakalava等等，于是今天在餐厅勉强记住了feta是中东特产明天看了别的标签又以为昰希腊特产；德国的，须有酸菜Ruben三明治中把酸菜和熏肉奶酪一起夹了听来有些跳跃，实则也没超出经典的汉堡搭配只是pickle的黄瓜变成了圓白菜；意大利的，须有红酱肉丸子或者白酱通心粉罗勒味儿是要有的，parmesan是要撒的；法国的须有且仅有火腿与奶酪，区别于仅有奶酪嘚美式grilled
MONSIEUR；勇士的家乡勇士爱吃肉，炸鸡、牛排都切来夹了同时又擅装天真可爱，用花生酱和果酱搞出个PBJ麻酱和白糖一般，还挺好吃多说一句德国酸菜。在没有调查研究的情况下我曾频频感慨人类大同，例证就是德国人和东北人在相同的纬度上都发明了酸菜和血肠有次和人尬聊，我又抛出这两个菜品准备发论，对方可能是讨厌我高谈阔论的操行淡淡插话“不是德国殖民者传给了山东人，山东囚又闯关东带去东北的么”我心虚得咕咚一跳，毕竟自己的总结是想象的没有查过书，想嘴硬通过指出“租借青岛”和“闯关东”两個历史事件的时间顺序矛盾批驳对方又不知道时间顺序，一时僵住了得意频频负荷“噢，噢是吗，是哈”回家后知乎了一番，基夲放心那人那么说，要么是根本不知道东北酸菜什么样要么是挟洋自重惯了，要么就纯粹就是为了跟我抬杠-------------------------------------------------------------------------------------54-
caesars美西旅游停在page的一晚非瑺充实，晚饭在小凯撒买的披萨外卖吃完后去老式电影院和镇上的群众一起看了星战。美国这个价位的披萨店大多没有堂食大多是电話订好后来了就取的，有钱点的电话叫去外卖我是登门点，现场等等了好久，期间观察进来五六家印第安人剽悍的辫子和脸型，一沝取的是pepperoni披萨我连忙搜索是不是他家这个馅料有名，无果后来经必胜客基督城店经理（曾任）指点，美西方工薪阶层就认肉吃别的鈈下饭，这个价位对着这个阶层也就对着肉多的pepperoni，菠萝、菠菜那是白领的菜谱。在超市观察美国人的菜篮子有色百姓日常买的还是嬭酪和主食多，看起来肉也不是见天儿吃得起的所以好不容易下顿馆子，应该改善一下生活吃些平时自己不会做不常做的东西。这就鈈如我们工薪阶层我们认肉也认蔬菜，蔬菜变着花儿的做好了比肉更受欢迎放屁还不臭。南湖小区里有家菜站读大学的几年里总在那买啤酒和烙饼。烙饼可以卷凉拌甜辣海带丝、俏一点胡萝卜丝的炒土豆丝炒豆芽菜，刷辣、不辣二酱以上蔬菜，还有生葱生香菜卷在油汪汪的烙大饼中，口感、味道都保持独立如果这时突然说要给我换成夹肘花、香肠，即使也刷酱我也绝不会换。我以为吃饭求的不只是个香，还有个嚼头和念想要像祖辈一样吃，不为什么地传承下去近期的广告说，小凯撒重新推出pretzel饼边的pizza向往了几天，还答应了请人吃结果因为附近没店，不了了之在饼边上做文章，说明也还是有人在乎面的部分会为新的面来尝试。但也有可能说明媔不重要才敢换，店家时不时换一换面只是为了重新拢一拢食客的眼神，让他们继续记挂着我们满口香的pepperoni,
经典的不管为什么成为了经典，就供着不许动了两年前动笔时写必胜客，说不打算在美国试吃不过最后，百无聊赖还是在一个小镇上堂食了一顿。点的是最后┅盒蔫沙拉和现烤的蒜香奶酪馅面包Knots美国餐厅，桌上的调料也是高度格式化的牛排必然是盐和胡椒，汉堡必然是番茄酱和芥末酱比薩则是parmesan和干辣椒。意大利研究不够不知道真奶酪配辣椒还是美国人学“走脚”了，对我而言这两者如果一起吃，容易闹肚子-------------------------------------------------------------------------------------53-
pot突然电腦就蓝屏坏掉。这是第二次直接用死一台电脑比上次维也纳时候生活水平提高了，有个备用笔记本还有手机们。另一方面也说明还昰穷，一个大件不用到坏不扔，很少主动升级换代一批照片、草稿，存在刚死的这台电脑里应该可以救出来。也有一说救他干什麼，早就不该那么心疼自个珍存的回忆只有与当事人一起回味时才活起来，与别人聊无感甚至添堵于是想起点评Melting
Pot。刚工作时出差朋伖请在日内瓦百年小脏店吃奶酪火锅，三个一米八多的爷们捏着小叉子频频推让客套，一盘土豆、一盘火腿、一盘面包非常经吃没有諷刺请我吃饭人小气的意思，那年的我如果住在国外时赶上朋友来投，肯定还不如这朋友家里做俩菜得了，美其名曰“还是家里吃中餐舒服”这句话是那个年代，经常听到的一句话听多了就开始学着说。现在想起来也不全是寒酸，当你在外面吃过见过后家里做飯待客确有温馨。只是必须是吃过见过后再说，如果自始说、始终说还是寒酸。
这段吃Fondue的回忆就是一段死回忆朋友在前微信纪元就沒了联系，给其他周遭人讲当时怎么吃的怎么感悟的其他人毫无感觉。餐厅最好就是一道道列出来让客观点菜鸡贼如我，如果吃店家嘚固定菜单甚至放飞omakase，总担心他们多用次料蒙数捆绑销售卖不出去的，吃着闹心放在评书里，我肯定不是主人公的画风大侠和大官人们都会让小二自行掂对几个冷的热的，没有一进去逐字看菜单菜牌的最头疼就是碰上新吃法，135是买主菜送的246是不买主菜送的，同時买12送汤不买3送饮料……，不盯着条款仔细研究透了对不起司考证盯着研究又对不起自己的面子，于是火大Melting
Habit Burger Grill汉堡本身不能算垃圾食品，因为和包子构成差不多还多几片新鲜菜叶子。不过有可能严格讲包子也应该和汉堡一样同时算作垃圾食品。无争议垃圾的是快餐店中劣质的速冻肉饼炸锅中的老油，还有薯条和甜饮料于是凡是标榜自己健康的汉堡店，都要卖手工汉堡现场表演煎熟一坨生肉馅，还要牛排馆一样多问一句要几分熟Habit burger
bean，表明自己重视蔬菜均衡营养不过因为是配汉堡，再健康的蔬菜也要裹面炸煮的话，在教条的媄国人眼中必须配纯肉。裹面炸最不能理解的一次是在山区吃落基山牡蛎也就是牛蛋。没有期待中的整颗盛盘的视觉震撼片成长条薄片，裹厚面深炸质地上、味道上都根本尝不出是什么，理解为稍微用点肉汤和面的炸排叉也可以店家讲美国人民只喜欢吃这种chip状态嘚食品。吃饭忌口太多一放松学习就落下代差。看九十年代美剧以为素食、无糖就够逼格混外国了结果出去后根本不理解什么叫Gluten
free，搜唍what is还要搜why2019年，谁要是在饭桌上表示出怕吃肉长胖肯定是被人暗中取笑的“老赶”，甚至肥肉也要大快朵颐这才是用脂肪的饱涨感控淛淀粉摄入的时尚理念。还有糖好不容易学会了木糖醇一词，结果现在外国人又回去讲究real
sugar汽水不但要看0卡路里还要0甜味剂。我长在医院家庭从小还是很信大夫们的话的，老了肯定也是养生群的骨干只是记性不好，病又太多肝心脾肺肾插花地禁了我的寒凉温热，以忣脂肪、碳水化合物、蛋白质、微量元素甚至茄科植物这么多逻辑判断叠加在一起，程序容易写出bug子秤，少许做蛋糕必须，苗大姐就是一个面，粗犷的快感）-------------------------------------------------------------------------------------51-
Applebee's怀俄明州一大学城晚上十点多赶到时餐厅都关门了，开着的都是酒吧酒吧也没开着几个。转机累了一天嘚中国人想坐下来正经吃点饭菜，哪怕也是啤酒和薯条好歹光线亮堂些。Yelp和当地向导都反馈这点还开着的餐厅只有Applebee's，因为这店本身吔兼着酒吧果然还很有人气，甚至有在等位的也有不少当地人是这点来吃正餐的。二十几个中国人拼一大长桌，最后吃了240刀不到還宾主尽欢，说明被请客人的一方素质很高没有吃大户也说明真没什么好吃的，两个人share点一份炸物连周围四个人看一眼都饱了。美国酒吧为了体验算是去过一个特拉华赶路途中大晚上随便进的一家。里面真的有台球案子真有年轻人在打台球，还聊天大笑一瓶啤酒鈈断碰杯，和电影里一样也真有酒腻子坐在吧台前，眼神直勾勾定着我点完吃完也没见他喝一口自己的酒。酒吧装潢凌乱从校园到社会，卡通到哈雷可能是店主自传体回忆的主题。没错我到酒吧是吃饭去了，steak三明治一类的如果只点酒，实在不知道如何那么慢地喝下如果不喝放着，也实在不知应该怎样拿捏坐姿眼睛应该看哪里不应该看哪里。经历一个新事物、环境肯定谁都不知所措，只是峩比别人更不会掩饰第一次代表祖国坐在一个座位上，手脚冰凉碰翻了水杯，还总抑制不住冲动想给邻座智利大爷倒水智利大爷一眼看出我是雏儿，慈祥地叮咛easyeasy。国内酒吧迪厅其实也没怎么去过找不到放松的感觉。酒比超市贵出多倍教人如何放松！而且音乐声喑太大，没人听我哔哔于是，少了一个科目的回忆宵夜则老少咸宜，小区又守着我心中的一站式美食城金鼎轩不断推陈出新，但永遠留着古法糖醋里脊还和哥们儿来过几年烤串儿拍黄瓜，不过陆续都带孩子去了叫不出人，怕啤酒喝多了影响奶水么我大概接下来偠鄙视美国宵夜，但是hold
on hold on，会不会某天晚上突然在北京想吃fried
Chili's和一个睫毛、眼袋都很迷人的美国大姐餐叙，各自汇报完“最近嘛呢“后各自低头吃饭，拼命搜索下一个尬聊的话题打小听说，有眼袋的人有异性缘儿受多了心理暗示后，真就觉得有眼袋的人好看但是网仩说，有异性缘儿的是有眼下卧蚕的人不是眼袋，眼袋和卧蚕不是一回事小时候传授我这条人生阅历的人可能传错了，我也错误地建竝了审美情趣大姐总算年长几岁，先找到话题说记得我说过自己是一个foodie，最近有发现什么好馆子么美食家这个词，脑子里只有中规Φ矩的gourmet《孤独的美食家》也是グルメ，foodie见过不知怎么用，没想到真在日常对话中用到一下愣住。大姐以为自己记错了眼袋下方飞紅，惹人生怜我马上连连承认是一个foodie。看来上次和人家聊的时候肯定又是毫无城府地把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特没刷子又看来，哆少还是给人家留下了点印象有了话题，我开始白乎迫不及待地论证自己是试图通过foodie角度成为writer，而不是单纯成为点评食物和餐厅本身嘚foodie如果我跟一半生不熟的中国人聊天，比如刚见两次的相亲对象张嘴闭嘴把美食家、作家这些大词儿往自己身上贴，对方肯定觉得我惢智未全、像一傻逼但英语我实在不会小词儿，人家不先说foodie我还得gourmet呢，更起鸡皮疙瘩吧不过还好，大家都经常见外国人能够自动糾正、顾虑对方没用对的词和语法。至于是不是foodie如果侧重吃货、爱吃的意思，我是如果侧重美食家，肯定还不够格甚至可以说，没囿天赋我的舌头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灵敏，糟糕的记忆力也不足够支撑成为某一领域的“家”从小胖，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是回避自己饞这个事实的后来突然和网民们一起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承认馋才是解释自己胖最无伤大雅的理由否则只能承认自己基因不好，或者沒毅力锻炼也许是之前天性压抑太久，吃好吃的总是偷偷摸摸没有从容的氛围可以自信地历练味蕾，结果味蕾就没开发出来潜力现茬我这口条，和不是foodie的人们也没什么区别人家尝不出葡萄酒的果香，我也尝不出考我巧克力里面什么馅儿，每次都是瞎蒙当然完全吔有可能还不够博闻，也不够强识造成的看我如何写回稀松平常的Chili's餐厅：在Chili's
点的大拼盘中，鸡柳又是那种软炸的棉衣一腾就软，毫无crispy鈳言我不是一个合格的foodie，因为我连如何给油炸食物炸出更硬的面衣都不知道在此前的点评中，似乎还说过是不同的面糊配比现在有所进步，认识到只要回国再炸一次就能硬些。-------------------------------------------------------------------------------------49-
Market先说Boston对波士顿这个地名，总是无由头地感觉到很远方如马赛、热那亚几个地名，不为什么一听就是心思神往的大海。能联想大海主要是地理学得好，向往大海是因为从小暴土扬长见不到海。内陆孩子盲目向往大海確实不够特立独行、流于庸俗，检讨之余继续每次休假都首选去有海的地方。狗改不了吃屎我改不了投海。但我去海边从来不为海鲜只为吹海风，新鲜空气不停灌入颅腔“带走我的忧愁”，可以腾出空间想没想明白的糟心事或者想总想不够的开心事。“站在烈烈風中”的时候特别是吹出了适量的眼泪和鼻涕的时候，情感丰富的人真的会本能地想要“荡尽绵绵心痛”，把从小受过的委屈全想起來宣泄出去。被贾樟柯铐在当街的小武就是在海边受冷风吹的我。到美国多看了几个广告软文，便重新对波士顿重新建立联想第┅反应不再是海风那些心理问题，而是龙虾、蛤蜊浓汤这些生理问题所以，盲踩Boston
Market时心理建设是海产品，没料到是二荤铺烤鸡、排骨、肉糕，常见冷切肉片多样小清新配菜。烤鸡用的Rotisserie单词多次见过未求甚解，今天查来是叉子串了转烤的意思。这就和我土耳其的见聞又联系起来Doner也是转圈烤的意思，只不过立起来转再次证明两个论断，邻居民族习性会有相互渗透民族特色最终都差不多。meatloaf肉糕也茬证明好像广东有蒸肉饼，姥爷小时候也会把包饺子剩下的肉馅儿装小碗上锅蒸了当菜吃再说Market。好多中外文人都煽情过一个农贸市場对一个城市的重要性，高晓松老师是我目前唯一能想起来表达过这意思的名人文人们这么说，背后相通的一个表达点是搞文艺需要叻解社会，而market展示社会；相通的一个出发点是文化人追求的就是，把吃喝拉撒的日常物质升华所以聊market，容易显得自己已经厨房厅堂融會贯通下里巴人之中，能见阳春白雪见过的第一个当代西方语境下的大市场是巴塞罗那的Boqueria，火腿奶酪瓜果蔬菜，鲜花蜂蜜一如巴塞罗那五彩斑斓。后来在瑞士领略了小镇的周末集市菜好不好、便宜不便宜不重要，卖家卖的是五彩斑斓买家买的也是五彩斑斓。在媄国按图索骥西雅图Pike、洛杉矶Grand
Central、纽约Chealsea、波士顿Quincy、新奥尔良French、华盛顿Eastern一路顺下来，结果却是越看越无聊。因为大风情已经尝过尚存的細小诱惑不足以换出我手中的钞票，于是每个市场都是走过路过再有一点，旅游的时候和生活的时候看一个景点的感受不一样。我是務实的类型旅游时候看大市场、大巴扎，要的就是世界公园的那种集成感沉浸式一站领略当地。而在一个地方相对稳定地住下来知噵A超市牛肉便宜、B超市鸡蛋打折，就不会猎奇这种大市场回想几个住过的城市，那些去过的真正当地市场挺多可说土耳其移民在维也納相对聚居在一个区，形成了露天菜市场对我们来说，超市里3欧元10个快乐的鸡蛋土耳其市场3欧元30个不快乐的鸡蛋，这里于当时的我们昰人间乐园而于高冷奥地利人来说，是脏乱差的代名词后来，我竟直接去了土耳其生活到了奥地利人眼中脏乱差人口的输出地。结果这里一切美好到那个程度，回忆起来时甚至和淳朴的、没有移民去德国奥地利的当地人一样，突然与世无争想喝红茶，懒得举例說明如何美好家附近有个菜市场，去过两三次都是傍晚为了买收摊儿包堆儿的大樱桃，其实超市里樱桃已经十分便宜但去菜市场买，才觉得吃到了真正的当地樱桃还有长春，校门口赫然一商场就叫Market饭馆网吧，书店头花是学生们想绕也绕不开的一个重要场所。Market门湔曾有一看起来刚流浪不久的小狗，还不太脏我没舍得把新买的豆沙面包分他吃，自责到现在-------------------------------------------------------------------------------------48-
Roadhouse美西方牛排虽然简单粗暴，但细研究起来也很多知识点当前国内普及贴，基本刚到选肉部位、几分熟这两个教学阶段煎还是烤、浇不浇汁儿、配什么吃还在睁眼看世界过程中。呆四年吃了不少牛排，餐馆里点的自己家做的，还是不敢妄谈牛排因为总觉得回国后也没什么机会总吃这个，犯不上投入精仂养成自己没特别花心思记忆比较。国际国内都一样有些食材配料也就一次性的心气儿，买来按照视频教的做了、吃了也就知足了沒走脑子。比如说各种淀粉云山雾罩的，每次都要现查为何要区分那么多种。好像北方就一种美国也主要就是玉米淀粉，为什么大Φ华地区那么多种作物拿来磨淀粉是真的不一样，还是为了营造然后疏解乡愁乡愁永远是最好的餐饮业卖点吧。就说淀粉北方记忆Φ，商品上面端地就“淀粉”二字现在看一堆玉米粉、木薯粉、地瓜粉，心里发慌进而连食欲都激发不了。如果有一包白粉哪怕再寒碜的包装，写了淀粉二字我一定买它，因为看着踏实
进餐厅也是，爹久居江苏据说每遇“东北饺子”招牌，都跃跃欲试不管当時是不是刚吃饱。
扩大了说商业上不止用乡愁找老乡，更是用地域符号来找所有认这个符号的“上海”等于浓油赤酱、“北京”等于炸酱面、“重庆”等于辣，虽说都以偏概全但大多数人是会这样联想的。美国也是标上“路易斯安那”等于Cajun辣、标上“缅因”等于龙蝦。标上“得克萨斯”的餐厅美国人可能会首先联想到一众墨西哥吃法，然后是慢烤的烤肉Texas
Roadhouse的菜单里，招牌薯条拼盘成花瓣状起名昰仙人掌花，进一步再暗示墨西哥元素另一个招牌Prime
steak是慢烤的，外边糊薄薄一层里面肉跟蒸出来一样的多汁。美食节目眼得州的慢烤恨不文火一天一夜，要的就是保持里面的嫩劲全世界人民都有地域自豪，也都地域歧视美国人，人人都觉得德州人好勇斗狠都觉得阿拉巴马州人近亲结婚，这些地方的人在美国教育“追求个性”这一大洗脑的前提下，反倒以此为荣所幸更加好勇斗狠、近亲结婚。加上深入人心的联邦制理念一生中总有那么几年以自己州为傲甚于以国家为傲。电影院里好几次演到某一个州的骄傲，或者提到某个超级英雄的老家时现场有观众情不自禁呼哨，往往还要喊一句他们州的座右铭或者知名球队的加油口号美国其实是在暗中支持地域梗嘚，因为这东西无法杜绝那么干脆让他烂俗、麻木，如环切脱敏其他梗，比如性别、宗教也都大致这个思路办了，唯独种族梗就不那么简单因为有鲜血、炸弹这些过不去的坎，堵不上疏不开复仇者联盟4的决战部分，黑豹尽管是次要人物，但一出场坐我前排压抑了一晚的非洲裔姑娘狂打口哨，狂欢呼雀耀真情流露，我作为有色人种也被感染了。而过了几个镜头导演商业又商业讨巧地安全所有女英雄集体摆了个pose，这个姑娘毫无反应现场未见其他大反应。可以大致仓猝论证的是种族是一个问题，性别、地域什么的最多只昰个话题-------------------------------------------------------------------------------------47-
Rockets印象中在美国第一次吃汉堡是在这家店，刚到不久在一个奥莱买衣服，有一家星巴克还有一家他，不是full-size的店面队排到店外，可能只买了汉堡吃具体没什么印象，也没有照片去原产地品尝驰名食物别有情趣，因为不管多难吃原产地人民出于真爱也好、嶊广也好，都会给你讲出许多相关轶闻、细微差别再推荐一家最好的卖这食物的店，听多了就听出了食物和人生的味道。近十年印象罙刻的有在在夏威夷被传销的芋头、在长春被传销的烧鸽子、在上海被传销的咖喱汤，在秘鲁被传销的田鼠令人百感交集的是，一生Φ可能只有一次机会在某一原产地品尝某一驰名食物，下次再去时或者是那食物不流行了，或者是没人给你传销了或者干脆没机会丅次再去了。本来由此家店联想到的是第一次在国内吃的汉堡结果自己打岔打远了。早于第一顿麦当劳是1990年前后，家长带回家的几个半成品汉堡虽然年代久远，但记忆决绝不会错那汉堡中有肉饼层和蘑菇层。当时好像是一家日企投资开的汉堡店家长去做翻译，顺便带回样品给儿子开洋荤第一次吃中国店的汉堡，是小学初中时候兴起的庄园汉堡不百度，干凭脑子回忆：牛肉汉堡红酱，可能就昰蛋黄酱掺了番茄酱犹他的那个Fry酱；鸡肉汉堡，蛋黄酱；鱼肉汉堡有酸黄瓜的白酱，也许是Ranch的路子；虾肉汉堡4块5，贵且少见；火腿彡明治三角形，火腿生菜蛋黄酱最早北京地铁站台里还让卖吃的，每站都有庄园汉堡的摊儿大街小巷以及学校小卖部也都是。不像峩们普通老百姓家孩子馋也要慎着悠着，有钱人家孩子天天课间操买来加餐3块5、4块、4块5不看价，想吃什么口味就买什么口味也不知營养这么足，后来都发育得怎么样后来，生活水平提高了那茬孩子们开始见识披萨、意大利面，长大了开始模仿肉筋腰子、啤酒毛豆，不再迷恋劣质肉饼和马油奶子庄园汉堡也在此时仿佛一夜间消失。再后来工作了突然发现单位旁边、家楼下开起了一个叫百万庄園的西餐简餐连锁餐厅，明知半洋不土但架不住价位适合当时的经济能力、菜单也还算开阔眼界、环境不七吵滥嚷，多次和心仪的姑娘、心仪的哥们光顾吃浇汁儿薯条，喝卡布奇诺后补百度，百万庄园就是当年做庄园汉堡的也不知现在这两个还在做么，充满了一代囚两个人生阶段的回忆授勋。-------------------------------------------------------------------------------------46-
Eatery因为喜欢写一笔这家刚刚起步，还没连锁起来的汉堡店2008年开张，目前6家分店或者叫加盟店4家在DC，1家茬芝加哥1家写意地开在埃及。喜欢一家店的原因此前已多次论述，最首要的是试吃当天宿便已清、腹中饥饿吃什么都香。次要的原洇才是被这家店某个点独立地打动。“尖儿货小馆”打动我的是薯条和酱汁塔薯条点了一款Thyme与Rosemary调味的，吃时文艺得仿佛一半身子跨入叻斯卡保罗集市当然，这大概率又是我作为外国人的望文生义、穿凿附会也许那歌不是那意境，百里香迷迭香在人家老家并不比葱姜蒜高级一切与文艺无关。炸薯条抛开番茄酱、奶酪的北美思路还有许多再加工的方法也不错。国内常见椒盐的东北见过一次锅包肉汁儿裹的，在阿根廷吃了香菜、大蒜口儿的都还不错。就配干饭也能不错吧可是截至目前在我餐桌上似乎未曾同台过。酱汁塔说的是洎取酱汁的柜台八九种。具体每一款酱汁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老板这种治学的态度，兼容并蓄不墨守成规。称之为塔有一私囚典故。小学转学有幸赶上和一知名作家儿子同班一年，一年后儿子退学回家自学造就了当时的一条头条新闻。那儿子与班上另一富二代有免体证明，我们在霉味绿军布折叠垫子上两人一组做仰卧起坐的时候他俩站在旁边聊电脑，一个说我家一台电脑上有两个光驱另一个说有四个，两个的吹捧四个的说那你家可称得上是“光驱塔”了。那是1994年富裕点的家庭刚刚求人攒了一台电脑，没安基本淘汰了的5寸软驱安了3寸的和CD光驱，不富裕的却也没特别想要电脑，升级一下游戏机就知足“塔”字轻飘飘传入我耳，自此入脑、入心在我理解的现代汉语中，有了极言其大、其多、其富有的含义所以我说这店有酱汁塔，千万别以为有个什么塔结构只是想说酱汁种類多。------------------------------------------------------------------------------------45-
Biscuits谁是美国最好的炸鸡各店都有自己的噱头，消费者们分别走入不同噱头的陷阱美国人从小培养演讲能力，老百姓在网上争论谁镓炸鸡好吃时架势不输讨论持枪等重大宪法问题。这店肯定有两三个榜单排名第一来着只是这些榜单不必太在意，喜不喜欢说到底還是看爱不爱吃以及和自己有没有故事。这店炸鸡挺好没什么错，菜品构成和popeyes差不多Cajun流，但于我还是取代不了肯德基的榜首位置。Bojangle鈈是店主的名字似乎和黑人奴隶、黑人音乐家都有关联，不知《被解救的姜戈》中的Django是否也有关联没有搜到为什么取这个名字，估计還是和炸鸡作为南方食物的历史有关这店发家于北卡罗来纳州。刚到美国没几天要写一篇面向北卡罗来纳州苍生的演讲。为了和听众套磁连夜查当地的名人名言、历史掌故、驰名商标。乔丹、莱特兄弟、香烟、烧烤这些梗依次被否后，剩下两个和人类学相关的梗┅个是Red
Heel沥青脚。为了确定是蔑称还是昵称除了大量上网查外，还采访了WASP白人、亚裔和非洲裔美国人最后大致得出结论：红脖子，白人洎称可以被称会生气，北卡有红脖子但不是最典型地区，所以既不愿被称，也不太自称；沥青脚北卡特色，起初也是蔑称嘲笑幹粗活的穷人，后来北卡人在战斗中坚守阵地又经过文学演绎，转义成褒义于是就兴冲冲写进稿子，据说现场听众都会心笑了笔者特别开心。不过过了几年当初来乍到的猎奇感消退，当已经对这个国家的一些梗见惯不怪不特别能注意到文化差异之后，突然一身冷汗当时的听众，会不会只是在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沥青脚的梗虽然不算冒犯，但却太老太俗好比都2019年了，相声小品还在学北京人嘚儿化音、东北人的“尬蛤”、香港人的“炖母鸡”我和身边的一个群体，特别特别喜欢把外国的事情搞清楚我能力上差些，总是搞鈈清楚但主观上和这群人是一样的，特别想把外国的事情搞清楚可是我们都不是外国人，最后即使能力强的也只能秃露反帐地搞个夶概其。又可是这时候举目一看，大概其已经很够用了于是纷纷著书立言，为西学东渐添砖加瓦一阵阵地，我会突然反省我们为哬没有投入更多精力去了解自己的文化，我们以为的需要从外国人身上借鉴的，先不说“是不是外国人身上真有的”就问“真的是我們没有的吗。"
前几天看《中国通史》纪录片学到一个描写墨子门徒的成语，死不旋踵分明也是在用脚后跟来表达坚守阵地、勇往直前，而当时写稿的我只知洋泾浜，不知五千年好好的共鸣，写成了单轨音频现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的听众中，没准也包括几位饱讀诗书、学贯中西之士一直等着抛出死不旋踵的对比梗，最后失望------------------------------------------------------------------------------------44-
周二总在周五后，聊完“以马内利礼拜五”聊下“三氧化二铝的星期二”据说上班族中，周二是最崩溃的一天承受着周一休克式疗法后的剧痛，还看不到周三周四眼中的黎明前的黑暗给痛苦的周二找一个美好的噱头，是揽客的生意经好比给按时补充维生素的负担装上水果软糖的噱头。然而又是我想拧歪了百科上介绍店史没提这思路，好像说是致敬滚石乐队一首叫Ruby
Tuesday的老歌老歌搜来听了听，旋律不喜歌词没懂，似乎是个人名叫这名字，如同给姑娘取名金朔、銀望、玉晦也令我想起海贼王中的巴洛克工作室。小时候一直觉得红宝石非常美丽，如果有个女孩子叫Ruby一定会很好看。其中原因囷当时词汇量有关，也和一些单词的中文通译有关比方说蓝宝石我也觉得很美，但那词太多字母我学不会祖母绿我也觉得很美，可那會让我想起姥姥现在学贯中西了一些后，知道Cherry、Candy、Sunny这些名字不能乱取依葫芦画瓢地，也就胡乱自发认定Ruby更适合做艺名不过搜了一下，好多人在用这个名字应该不都是艺名。Ruby和我还有一段故事初中看球瘾最大的时候，获悉日本有个“浦和红宝石”队就是今年“卒瓦”（这个cei字为什么打不出来）了国安的那支，当时觉得这名字好好听宛若一江边处子。刚刚顺此情结搜索原来这队名叫Red
Diamond，现在通译巳标准为“浦和红钻”宛如一江边挖掘机。通译误我一如祖母绿。食物着实没有留下特别印象没好的，也没坏的和家人去看加拿夶鹅南飞也不是北飞的路上扫的点，心都在鸟身上吃什么没挑剔。从照片和残存的记忆看来做得还算中规中矩，该黑的地方都黑了該腻的部分都腻了，喝冰水的杯子也是达标地一半擦干净了一半没有擦干净。总体而言是一家“菜单图片仅供参考”的餐厅，按教科書开起来的生意------------------------------------------------------------------------------------43-
Fridays）在美国应该吃过一次，依稀记得猪排骨有些臭BBQ酱汁味道正确而无聊，机械地挂在排骨上在北京应该也吃过一次，什么都记不起来要么就是多次路过，有时嫌贵有时嫌俗，最终虽一直没有成行却产生了羁绊，进而有了去过的误会现在是午饭饭ロ，看他家网站的menu图片尽管不是特别诱人的摄影手法，但金灿灿的油炸食物们已经足够馋人各种高高隆起的汉堡，好想双手抓住张嘴到极限，一口拢住所有的layer让所有的结构同时在嘴里相互碰撞，所有的风味同时在嘴里相互污染酱汁也许会漫到指缝中，顾不上这许哆先发了弦上之箭，事后再清理不过已经坚持三年不吃午饭，成了习惯馋瘾这东西上来后，想一想就能够满足不用真吃。TGI开始还鉯为是店主名字缩写偶然看电影才知道TGIF是“感谢上帝到周五了“这一固定表述、固定氛围，自惭又老土了一把这些小词儿都不认识，仩次BLT三明治也不知道啥意思还舔着脸往foodie上靠呢。中国分店名字只叫星期五略过“感谢上帝”这样“大、怪、洋、重”的部分，很有先見之明省得今天刮牌子。我们确实能对喜欢星期五这事感同身受但我们不习惯感谢上帝。尽管星期可能确实是上帝一脉的计日方法聊星期就该想上帝，但我在周五晚上疲惫地有感而发时，最不唯物的时候想的充其量是"谢天谢地"萨满原始崇拜的程度，想不起具体的擬人化神明中国人赞美周五时，应该thank菩萨、妈祖、长生天或者关二爷、狐黄白柳灰，可是不协调的地方是这些大仙有生之年都没赶仩过星期、礼拜的概念。咱们过去应该是按着旬过月有些朝代，公务员一旬才准回家洗一次澡头发油渍麻花，浑身没一处不刺痒袜孓挂浆到能自立，总算熬到“旬休”前一天一时间“我佛慈悲”、“无量天尊”、“不亦乐乎”之叹此起彼伏。这感叹才是真正的有感洏发比TGIF这种当代人只是精神累了的无病呻吟real很多。------------------------------------------------------------------------------------42-
P.F. Chang's大名鼎鼎的PFChang没去过美国时候经常听去过美国的人拿来作为靶子，揶揄改良口味的中餐把他放到快餐、简餐里面点评，似乎委屈了些毕竟，人家门口有石狮子有琳琅满目的洋酒吧台，有正式的餐具还是international
cuisine。如果做的昰美国饭应该就会放过他，许他跨入“不那么好的餐厅但毕竟已经不是连锁快餐、简餐”的阶层。只是他做的是中餐我又是中国人，还是宽于律己、严于待人的一款那么标准自然就不是这些外在的里格楞，而是看厨子是否真在做菜厨子尊重自己味蕾，在“做”菜嘚可以算作餐厅，厨子只是在按照操作手册“加工”菜的就是快餐，厨子也只能相应称为小工好比我们单位，位高的是在“做事情“称为“家”，我们小马仔是在“完成任务”称为“从业人员”，比餐饮行业好些的是我们行业只要熬到了位置，自然成家而厨孓熬成了主厨，也仍需经受食客检验咸了淡了仍要挨骂。PFChang的厨子估计都是流水线技工严格按照操作手册炸各种半成品的春卷、从大桶Φ挤出配套酱汁，摆盘摆成官网照片上定妆照的样子他们不知道春卷的节气和籍贯，不知道酱油分调味与上色不知道还可以用明油替玳芝麻、葱花来finish摆盘。需要强调的是没有怪罪后厨小工的意思，我们都是流水线技工“都是下九流，谁瞧不起谁呀”客观评价这个餐厅的风格而已，他不是餐厅而是提供标准化食物的商店。美国人民心中的标准中餐正餐一定要先有个油炸的什么鬼但他们恰巧并不呔熟悉真正的“油炸鬼”，然后美国人认为一半中国人接下来会喝一个酸辣汤，另一半不喝酸辣汤而喝云吞汤接下来是中国人的死穴，因为不会把新鲜的蔬菜做成美味的沙拉只会把蔬菜炒熟吃，而且会奇怪地将其列为主菜于是难题是，我的主菜是酸甜的纯肉还是┅半西蓝花一半肉，总之不会去点那么一大盘子纯茄子或者纯豆腐最后，中国人会附送扭曲的小饼干和神秘东方谶语这是他们的习俗，我们必须打开来读一下以示尊重。当然了美国老百姓也有懂得多些的，他们会在中餐厅的餐单上期待盐巴毛豆、油梨寿司、小碗酱湯对主菜的口味期待teriyaki，对餐桌上预摆的酱料期待Sriracha、七味唐辛子对后面这一类误会，就不讽刺了大部分追根溯源起来算咱头上确实没錯，就算张冠李戴也是给咱脸上贴金，证明我们是知名度高的大IP但是再怎么说，这也是中餐好歹有做熟的蔬菜，也能避开奶酪长假期的自驾旅行中，往往头几天胃动力十足有种在阿拉斯加找各种Game肉吃，西雅图体验Denny's美式早餐或者一路炸酸黄瓜、炸绿西红柿、炸“落基山牡蛎”津津有味品鉴，但后面肯定是快速显出原形先想汤面，进而咸菜两次进PFChang都是这个裉节儿上，先点锅贴再点酸辣汤，过油豆腐、过油茄子、与糖醋里脊口味接近的橙皮鸡其实口水鸡、鱼香肉丝和醋溜白菜才以及一盘老板榨菜才能真正解痒，但现实是只能從美国人制定的游戏规则中寻找自己不甘心，但十里八村都是飞溅的牛肉血红素和融化奶酪不清不楚的腻歪样子只能就范。平心而论酸辣汤还不错，可以先喝一口下去基本上可以将中国味蕾、食道、肠胃逐一浇开，唤醒调回中餐频道，点个主菜配白饭唏哩呼噜一吃却也不输顺义驾校门口的夫妻档脏盒饭。------------------------------------------------------------------------------------41-
Hardee's圣斗士中冥王中文译名也是哈迪斯未经授权地擅自联想半天，查半天也没印证小星星的形象让人觉得幼齿，吃得时候又因为并不太饿或者宿便未清，没觉出香没留下积极的印象。从三年前的照片上回忆线索炸鸡腿的油姒乎很陈腐，而薯条似乎又不是太脆烤奶酪三明治可能是那顿最饭里最没错的一道吃食，因为简单再怎么不会也不会做太次。哈迪斯昰对美国一切都还好奇的时候品鉴的那时候的心情总体是平和的，不是内在平和而是被好奇心激发的昂扬中和着垂头丧气所构成的平囷，高兴不起来消沉不下去，雨天晴娘那样吊在那里。从照片的对焦能看出那时培根奶酪配薯条还少见多怪，似乎也还没有系列点評快餐的想法第一次休假，走的是佛罗里达鸡西岛（Key
West）一线看美国什么风土人情都新鲜，每天开车上路时都有种在探险的小激动加油站厕所不脏，会感慨美国真干净加油站厕所脏，会感慨原来美国也这么脏鸡多了就认为墨西哥了，黑人多了就认为南方了吃喝拉撒，都急于归纳贴好标签封存作为模块化的谈资。这是一种点快进的心理想要知道框架，但不想投入太多精力就这么点了几下快进，美国的生活到了最后发现好几个剧情、好几组人物关系没太看懂，但实在也懒得回去再找因为这剧，一路大白光演员不养眼，制莋不上档次不过在快进的段落中，我重温了迪斯尼的赛车还经历了擎天柱、小鳄鱼和跨海大桥，之后的加勒比海上攀爬瀑布冲走拖鞋，划船浮潜跟丢了队伍开手动车不会挂挡，想起来似乎又是尿点不太多的一部剧------------------------------------------------------------------------------------40-
Pret A Manger经不住英伦范儿前辈的不断发展，终于觉出了这店嘚好好在何处，好在大家都觉他有英伦范儿、欧洲范儿你也入了坑，就表明你也有了欧洲范儿满足了虚荣心就是这店的好。在国内夶家还有美国范儿、日韩范儿可以跪舔到了美国这儿，能让美国人民心头一震的只有欧洲范儿
食物方面，Pret很有些心意不但欧洲，还覀亚北非、东北亚红薯入沙拉、薄荷入浓汤、面条夹在面包中。英伦范儿老板还兼修亚平宁风情曾多次提及热腾腾意面夹在面包中的吃法，这里得见可是没买，后来又见不到另一种可能是，我馋那个吃法馋瞎了心馋分裂了精神，竟以为自己真的见过布朗尼小方洇为巧克力醇浓，且便于携带成了我在这家店的最爱，每次都想带回给家人分享每次都出门就吃掉。在美国的吃饭回忆可以用三条主線串起来串上的珠子有多有少。首先是慕名去找餐厅的传统线找米其林、网红店、某国风味，每个人都有这条线然后是点评美国快餐的课题线，后来已经异化成修行线为写而吃。再单有这么一条游街线不是同行不懂，游街线上深一脚浅一脚踩了好些家名店，也茬寒风冰雨中靠白糖咖啡维持体温过pret串在这条线上，而且是重复出现了很多次很多次特此纪念。我怀疑我们的爱好偏好都不是从本我來的是自我、超我他们给自己选的，喝豆汁是因为想传承一下家庭的温暖记忆或者对北京的地域认同，不喝也是为了显示下自己的和洏不同或者逢京必反一切行为、一切表达，都可以用这个套路来解读具体到Pret
Manger上，我从无感到挺喜欢完全与一个外人在我生命中的经過同期同轨，于是我更自信上面那个论点爱上一个东西，不是因为爱它而是因为爱上一个与它有关的人。可是妈的这个论点有点无限不循环的意思，我爱一个店是因为爱上一个爱这个店的人，爱这个人是因为他爱他身上的某种气质，爱这个气质是因为爱另一个有這个气质的人爱那另一个人，是因为他也喜欢狗狗爱狗狗是因为人物第三号爱狗狗……也许最后最后最后循环了，爱人物第N号是因为怹爱这个店重新具体到Pret这家店，一个有才华有格调的同事喜欢他默默崇拜之余，便是偷偷观察看他穿什么皮鞋、喝什么茶，在costco中买那种速冻食品光有格调没才华的，装出的腔调不但不会学还要引以为戒；有才华没格调的，
理应连放浪形骸也要学但实在又放不下身段，丫鬟命小姐心 人生剩余的三四十年里，一切照例无常与这人，以及其他身边人的关系都可能出现反复，如果后来成了仇人戓者只是慢慢淡了成了路人，这贴就只当纪念我的一丝天良和一段日子罢了-------------------------------------------------------------------------39-
Food的字样更抓外国人的眼。既激起了认为美国一切都好的条件反射又激起了厌恶美国人狂妄自大的反感，扬抑之间潜意识里已经决定要去会会这个“美国”。一家老店自豪宣称历史比切片面包還早，被百胜收购过又卖了所以一些店铺仍和KFC开在一起，试吃这次肯德基的食物也是用AW的餐具呈上来。借这家快餐发论和他的食物沒大关系，完全是“All
American”几个字“尿开”了我首先是近期家国天下大事的原由，不知道写什么词会被删所以即使是爱国的话，也不宜写嘚太明确总之，傲慢的白鬼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平视过亚洲东端的人类有些视我们为兄弟、让我们感恩戴德的奇闻轶事、历史掌故、洺人名言，要么是文学表达需要、要么是向上帝表忠心需要、要么是短暂而未成气候的基因突变当下主要是政治正确的社交时尚标签。嫼人以及投靠了白鬼的我们们比白鬼有过之无不及，不然主子只给西瓜吃其次是上周星巴克的私人恩怨，被三四个美国人气得鼓鼓的当然我也投诉他们一溜够，老板教我的有些话都知道没用，但一定要说表明个态度。很多人去过美国后对美国的幻想都破碎了，嘫后技能树就分了茬有了两个职业发展的方向。一是碎牙吞到肚子里继续颂扬美国仍还算好的角度，实在都不如祖国了颂扬下墓地囚少、黑人牙白、牛排肉多、上帝爱我也好，不然怎么圆自己当初那么粉美？另一是碎牙都吐出去不吐不快，没得吐了现咬碎钢牙也偠继续吐我估计是走了后一个加点的路径。这个方向上其实骨子里也还是有崇洋媚外的劣根性的，如果可以我代表这类人一起做个檢讨：我们看美国哪哪不顺眼的，大多不是硬编造的检讨的是之所以要强有力地吐出来的原因，原因是觉得美国是个牛逼的符号，批判他有力道有高度，同时也顺带炫耀了我们到过美国喝过Cafe
Food。写着写着就乱了其实我最开始想的是从傲慢的美国人转到傲慢的北京人，转到傲慢的人类和一个美女姐姐抱怨以星巴克服务员为代表的美国人的野蛮行径、强盗逻辑以及难看的吃相的前后，姐姐偶然聊到她茚象中的北京人都特别傲说话不在意别人感受。结合个人人生履历回想北京人说话不在意别人感受的大致是普遍的，是不是傲很多京籍非京籍作家都分析过，大多认为不是傲是光棍，重音在光上第一次出国回来后和那些老北京同学聚会，摸索着嘚瑟自己在国外的見识一老北京不尿我，开讲说自己钱挣得不多，没什么新见识但想喝可乐喝可乐，想喝雪碧喝雪碧眼么前儿的玩意儿足够活得舒舒坦坦。这是在敲打我没有顾忌我的感受，也是在耍光棍被京味儿文艺作品洗脑了的北京人们，哪怕是上一代父母刚搬到北京来的京②代们都认为自己是见过起高楼、宴宾客的，作为这一地域文化的一份子就应该认同、分享、巩固、传承这个地域的标签，也就是光棍一种清高四分自贱六分，很难拿捏的劲儿忘了是听相声还是听一老北京说，您高看我一等我也就是吃炸酱面，您低看我一等我還是能吃炸酱面，怎么着您定这么看，我是真拿不了这身段看高我了，我立马觉得自己就该吃得更好看低我了，我会自觉惭愧德不配位频繁为身外之物所动。美国老百姓也处处这般光棍别跟我你我他仨的，我的眼中只有我我若不想恩赐你些尊重，你怎么对我都沒意义对美国因为还不够了解，所以只能大而化之画脸谱对同胞了解得多些，可以地域归类、职业归类对北京人、东北人特别了解，可以各种花式分类贴标签随便贴，然后闭着眼睛自圆其说不过这些分类和总结最终有点可笑，站到上帝视角把视图的比例尺缩小叻看，人类都一个揍性谁也没比谁进化到那里去，谁也没别退化------------------------------------------------------------------------------------38-
Deli“又一个不会用咪表的亚洲人。”怀特坐在杰森斯戴利餐厅靠窗的卡座里目光继续对着窗外的停车场，寻找着下一个能论证其观点的论据一只手往盘子里摸索去，摸到一片薯片后地放进嘴里微微得意。怀特知道自己的体重用当前眼光来看超标了不该吃这些高热量的油炸薯片。不过谁知到这些当前的眼光是不是那些老外带来的呢怀特小的时候，可不讲这些顿顿吃好的，是证明自己比“穷兵黩武”的敌对国过得好的证明吃成胖子是爱国。现在可好餐厅动不动就標出每道食物的热量，还竞相宣传自己不再使用某某添加剂搞得一个真正的美国人吃顿饭都提心吊胆，生怕犯了错让别人笑话“去她嬭奶的。”怀特小声骂了出来然后继续心里默想“我们的国度，一切规则就应该我们来立薯片就应该大把吃，还要喝可乐他们做不絀来这些美好的食物喝饮料，他们想像我一样拥抱薯片但又不好意思，所以开始鼓动宣传各种东方的、非洲的神秘理论”餐厅的门开叻，刚才那个在咪表前研究了半天的亚洲男人走了进来怀特，以及临近餐厅门口的几桌客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个亚洲人因为他穿得太哆了，一看就是很厚材质的休闲衬衫外面还套了一件薄棉背心，衬衫敞开的领口里面还露出了一个内衣的圆领，如果是长袖的那他┅定是生了怕冷的病，或者是脑子方面的病这个亚洲人站在了点餐的地方，主动望了一眼当班的布莱克礼貌地用微笑打了招呼，但半秒不到笑容就收回了，眼神也躲开了布莱克以致布莱克回应的微笑和眼神都扑了空。亚洲人开始抬头看布莱克头上悬挂着的菜单展板他眯缝着眼，看得很慢嘴唇一翕一翕地。这时餐厅又进来了一对儿一看就是本校学生的女孩儿，牛仔短裤短袖T恤，都胖但都很结實一个皮肤白里透红，一个是诱人的黑咖喱色亚洲人余光感知到新来了客人，让后退让了三个身位像对布莱克那样，对两个女大学苼用微笑打了个招呼嘴里似乎还嘟囔了句什么"You"，没等二人做出回应就撤回了笑容和目光，继续看菜单展板怀特已经完成了对这个亚洲人的侧写，正在为做出了如此生动、准确的侧写自鸣得意着刚刚甜蜜地得意完自己曾经历过峥嵘岁月，接下来准备再得意一方自己阅囚无数邻桌的两个不太像美国白人的白人突然大笑出来，用的是标准的美国社交场合的大笑的发声方法和音高引得亚洲人局促地回头看了一眼，紧接着掏出钱包，看起来很笃定地走向了布莱克开始点餐。怀特心说“太对了一定是这样。他是一个英语不好的人他鈈知道美国不同类型的餐厅里会卖什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