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中央不过问,中国的沭阳中央花园质量问题题,只是打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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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共内战时期,国民党为什么打不过共产党?
给他们画一张大大的馅饼,不说了你这种问题 我要是能够成功提交, 还有一个因素就是许多将领确实很能打仗. 但是成功之后, 众人得到的不是幸福生活, 国军根本不是对手, 虽然武器比对方好, 群众相信了,, 欺骗群众国民党的对手太狡猾了, 支持他们, 而是无穷的烦恼,就算是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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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共内战时期国民党失败的原因:
一、军事原因:淮海战役失败。古人有言:逐鹿中原,得中原者得天下。狭义的中原,指河南省。广义的中原,指河南省及相邻省份,黄河中下游地区。中原地区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地之要冲。中国内战史上,很多战略决战都发生在中原地区。牧野之战(周武王入主中原的决定性战役),楚汉争霸,昆阳之战(刘秀入主中原的决定性战役),官渡之战(曹操统一中原的决定性战役),隋末瓦岗军起义等等。可以说,如果中原地区的战略决战胜,则天下大局基本可定。淮海战役中,共军总兵力60万,国军总兵力80万,并且,国军还有坦克飞机支援。“国军在抗日中伤了元气”一类的论调可以休矣。
  二、腐败问题:无论是蒋介石的盟友美国,还是国民党政权中的高级官员,包括蒋介石父子,都认为国民党政权...
共产党顺应了历史潮流,当时环境需要和平。而国民党公然挑起内战,使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纵使人再多,设备在精良,精英再多也会一败涂地。军事战略: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1946年6月全面内战爆发后,仅仅三年多时间,中国共产党就取得了对国民党的全面军事胜利。速度之快,就连中国共产党最初也并未预料到。内战爆发一年多后,即1948年3月,毛泽东只是大致地估计五年打败国民党,认为“五年左右消灭国民党全军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五年”是从1946年7月算起,应到1951年。毛泽东之所以如此慎重,主要原因在于相当长时间内,在军事力量的对比上,国民党大大超过中共。在内战爆发前夕,国民党军总兵力约为430万人,其中陆军200万人,特种兵36万人,非正规部队74万人,空军16万人,海军3万人,后勤、机关和院校101万人。中共部队总数约为127万人,其中野战部队61万人,地方部队66万人,没有空军和海军。  共产党军队不但在数量上少于国民党军队,在军事装备上同样不如对手。以国民党军头等主力整编第十一师和共产党部队中装备最好的东北民主联军第一纵队相比较,双方枪械数大体持平,但前者配备的自动枪械占绝对优势,火炮装备接近于后者的十倍,机动性更远胜于后者。因此,在内战爆发后,解决部队官兵是否敢于应战,是否具有胜利信心的问题相当紧迫而重要。  怎么办?毛泽东在延安枣园会见美国记者斯特朗的谈话中给出了答案,那就是从战略上宣传“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蒋介石和他的支持者美国反动派也都是纸老虎”,“小米加步枪比蒋介石的飞机加坦克还要强些”。  毛泽东何出此言?作为一位战略家,他更善于从历史发展的长远处着眼,他解释道:“从长远的观点看问题,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属于反动派,而是属于人民”,因为“反动派代表反动,而我们代表进步”。另外,毛泽东之所以敢于藐视正在全世界称王称霸的超级强国美国,一方面是他坚信“一切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只有打败美蒋反动派才能有共产党的出头之日;另一方面也在于他注意到,这时美苏关系已经明显逆转,战后世界已经分裂为以社会主义苏联为首的和平民主阵营和以美国为首的反动阵营,但在美苏之间隔着极其辽阔的中间地带,因此,美苏之间不会立即发生直接对抗。中国共产党的革命属于中间地带的国家和人民反对侵略的斗争,它归根结底只会对苏联与美国的对抗有利,而不会把苏联拖入困境。作战战术: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  在解决可以打败国民党问题的同时,如何打败国民党是中国共产党面临的另一个重要问题。在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适应对日敌后战争需要,广泛采取了游击战。现在,面对与日本军队相比相对虚弱的国民党军队,从抗战一结束共产党就开始集中主力部队编练大规模的野战军团,改取运动战。问题是,运动战战例在以往相当缺乏,经验也就不足。  只运动而不歼敌,肯定不行,但在运动中如何歼敌呢?中国共产党在不断摸索。1946年7月,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四纵队司令员陈赓创造了集中主力各个歼敌的作战方法后,毛泽东要求各地学习这种作战方法,要求“每次集中大力打敌一部,其比例应为三对一,最好是四对一,以求必胜,各个击破敌人”。到1947年底,毛泽东在总结一年多作战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十大军事原则”。其核心便是:采取运动战,不计一城一地之得失,而以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为目标;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  国民党方面,限于其执政党地位,更多情况下用兵的重点在于攻克和收复城市、交通线。占领城市、交通线后,必须分兵驻守,这导致国民党兵力愈加分散,能够用于一线机动作战的兵力愈加减少。内战爆发三个月后,毛泽东就从战略上分析道:“在军事上,蒋军战线太广与其兵力不足之间,业已发生了尖锐的矛盾。此种矛盾,必然要成为我胜蒋败的直接原因。”“蒋军一百九十几个旅中,须以差不多半数任守备,能任野战者不过半数多一点。而这些任野战的兵力进到一定地区,又必不可免地要以一部至大部改任守备。敌人的野战军,一方面,不断地被我歼灭,另方面,大量地担任守备,因此,它就必定越打越少。”土地改革:一万万六千万农民成为坚强后盾  抗日战争时期,为适应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需要,中国共产党在农村实行了减租减息政策,即在不动摇地主土地所有制的情况下,地主降低地租和借款利息,农民必须交租交息。这一政策一直延续到抗战胜利之后。到1946年5月,国民党破坏政治协商会议决议、发动内战的势头已经越来越明显。在这种情况下,中共中央决定改变减租减息政策,以清算等方式实行实际上的耕者有其田制度。清算,即通过计算地主、汉奸、恶霸在过去对农民的各种剥削数量,使地主的土地在偿还积债、交纳罚款、退还霸占、赔偿损失等合法名义下,转移到农民手中。相对于后来的土改政策,这是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  1947年,中国共产党对国民党的战争进入到重要的攻坚阶段,更彻底地争取农民支持以战胜国民党成为中国共产党面临的首要任务。为此,当年10月,中共中央制定发布了《中国土地法大纲》,宣布彻底平均分配乡村一切土地。随后,各解放区各级党政领导机关派出大批土改工作队深入农村,发动农民群众,组织贫农团和农会,划分阶级,控诉地主,惩办恶霸,没收和分配地主的土地。  土改的步骤大致是:(一)土改工作队选择某村或某乡作为试点,以期取得经验后再大范围铺开。(二)土改工作队到达某村后,通过“访贫问苦”,发现过去苦大仇深的贫穷农民,加以启发诱导,使其认识到其贫苦根源于地主的剥削,认识到过去受到了恶霸的压迫和欺凌。这些人就是积极分子。(三)召开全村控诉大会,把地主、恶霸带到批斗台上,由积极分子上台讲述其所受剥削和压迫,即诉苦。干部们则带头喊口号,调动和掌握会场情绪,激发起其他农民的情绪,从而张扬原来因贫穷而抬不起头的农民的信心,把地主、恶霸的威风打压下去。(四)更多地发现和培养运动的积极分子,组成贫农团或农会,暂时管理全村事务和土地分配。(五)在贫农团带领下,划分阶级成分,并把全村或全乡的土地以及地主恶霸的房产、生产工具等财产按人口平均分配,并发给土地证,农民拥有土地的使用权和所有权。  打倒地主、恶霸、汉奸,没收和分配他们的土地给农民,摧毁了农村中原有的政治格局,使农民不仅在经济上,而且在政治上和心理上获得解放。当时,一个叫韩丁的美国人正在晋冀鲁豫解放区的华北大学任教。1948年春,他申请作为观察员随土改工作队到山西省潞城县的张庄,亲身体验土改运动。韩丁以此经历为蓝本,后来写了一本书,名字就叫《翻身》。在这本书中,他写道:“中国革命创造了一整套新的词汇,其中一个重要的词就是‘翻身’。……对于全国几亿无地和少地的农民来说,这意味着站起来,打碎地主的枷锁,获得土地、牲畜、农具和房屋。但它的意义远不止于此。它还意味着破除迷信,学习科学;意味着扫除文盲,读书识字;意味着不再把妇女视为男人的财产,而建立男女平等关系;意味着废除委派村吏,代之以选举产生的乡村政权机构。总之,它意味着进入一个新世界。”  土地改革使农民获得土地、财富和权威,激发起农民的阶级觉悟,使农民认识到中国共产党与其切身利益之间的密切关联,并最终在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争夺中坚定地站到共产党一边。对此,毛泽东曾针对东北土改明确讲:“我党必须给东北人民以看得见的物质利益,群众才会拥护我们,反对国民党的进攻。”  同时,通过选举建立起新的以翻身农民为主体的农会、农民代表会以及自上而下的各级基层党组织和乡村政权体系,使其承担起征收公粮、组织后勤运输、发展民兵、保卫地方、为野战部队输送兵员等任务。  对于土改与战争胜利之间的关系,毛泽东曾在1950年6月指出:“土地改革要肯定它。这是一万万六千万人(不包括城市在内)的土改的问题。我们的胜利是从哪里来的呢?就是靠这一万万六千万人打胜的。这一万万六千万人给了他们什么东西呢?他们为什么能够发动起来呢?为什么能够组织这么大(三百万)的军队呢?就是因为在这一万万六千万人中间进行了土改。 两党领袖:毛泽东更具有战略眼光和民主作风  从某种程度上说,国共两党都是强调集中领导的领袖魅力型政党,两党最高领袖对两党的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具体到需要统一集中的军事指挥问题上,两党领袖的指挥艺术对战争成败则更为关键。正是在这一点上,毛泽东拥有战胜蒋介石的“法宝”。  由于毛泽东和蒋介石在出身、经历、所处政党氛围等方面不同,因而形成了不同的个人性格和气质:例如,蒋介石比较内向,缺乏幻想和想象力,不够浪漫,谨小慎微和墨守成规;毛泽东比较外向,不拘小节,具有诗人的浪漫主义气质。抗日战争时期在延安的窑洞里,毛泽东可以边与美国记者斯诺谈话,边脱下棉裤捉里面的虱子,捉住后还用手指挤得啪啪直响。1945年,毛泽东到重庆与蒋介石谈判,把自己1936年写的一首词《沁园春·雪》送给了柳亚子,后来登在重庆的报纸上,很是吸引人。蒋介石知道后,曾要下面组织些文人墨客写些更高雅的诗词,以便把毛泽东的词比下去。结果,国民党方面硬是没有写出一首能够赶得上毛泽东想象力的诗词。  这种性格特征在军事指挥上的反映便是,蒋介石缺乏战略上的考虑和政治决断力,他关注的往往是一些细节。例如,蒋介石讲演当中经常会提到的内容,大都是如何整饬军容军纪。并且,蒋介石喜欢越级指挥,甚至连部队行军时应当怎样走路,怎样露营,怎样防空,怎样布哨,都要管。不少战役就是由于蒋介石不顾国防部、军令部的总体作战计划和战略部署,越过上一级指挥机关,直接指挥到前方部队去,从而使得所有的部署都泡了汤。  毛泽东恰恰相反,他只关心大的战略,关心大问题,从不过问前线部队具体怎么做,更不会去干预前线指挥人员的具体指挥行动。并且,毛泽东还比较善于倾听战地指挥人员的建议。例如,1948年1月,中共中央军委曾电令粟裕率三个纵队渡长江南下作战,而粟裕认为在黄河、淮河间作战更为有利,毛泽东便采纳了粟裕的建议,从而为以后华东野战军与中原野战军合力进行淮海战役创造了条件。兵员补充:“解放战士”源源不断  经过两年作战,到1948年中期,国民党军队已从430万人减少到365万人,而中国共产党部队已从127万人上升到280万人。尤其是在东北,解放区占全东北土地面积的97%,国民党军队只能蜷缩在长春、锦州、沈阳等少数大城市里。东北野战军达到70余万人,而国民党军队只有50余万人,中共军队已经在人数上超过国民党军队。中共军队之所以发展如此迅速,除在农村地区实行土地改革,大量招收翻身农民参军外,更重要的兵员是国民党军俘虏经过教育后被补入中共军队,当时称“解放战士”。“解放战士”在共产党军队中的比例越到后期就越高。1947年12月,陈毅就曾讲过,一年来,“我们补充了20万‘解放战士’,12万翻身农民”。1949年4月,周恩来曾讲:“解放战士”在部队中,多则占80%,少的也占20%~60%,平均占65%~70%。  “解放战士”不但在人数上补充了共产党各支军队因战争伤亡带来的缺额,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提高了战术水平。陈毅曾讲,当一个营长带三个连进攻一个村庄时,因村外是开阔地,冲锋一次就死伤七八十人。一个“解放战士”就出主意,告诉营长,要用机枪封锁敌人的枪眼,掩护冲锋,他先负责布置好标尺,试验射击目标,然后指挥三挺机枪一齐开火,压制住敌人的火力,再一次冲锋就成功了,还没有一个伤亡。还有一个例子可以为证。因抗日战争时期主要武器是枪支,故常常抵近射击。在炮兵建立初期,团、营长们还是要求把炮拉到离敌人二三百米远的近距离才射击,致使炮兵伤亡很大,且妨碍步兵的战斗动作。有时甚至炮弹从东面打到了西面,从西面打到了东面,往往打到自己人,而“解放战士”中的炮兵,就知道如何根据各种炮的射程,按一定距离射击。军事情报:多层次情报系统能够及时了解敌情  1947年3月,胡宗南进攻延安。在胡宗南的军事部署下达之前,中共中央就已经获悉了。因为胡宗南的机要秘书是熊向晖。熊向晖,1919年出生,在清华大学读书时成为中共地下党员,抗战爆发后在武汉参加战地服务团时,被胡宗南相中,后长期担任胡宗南的侍从副官、机要秘书,深得器重。抗战结束后,胡宗南送熊向晖去美国留学深造。但就在熊向晖即将赴美之际,胡宗南又召其到西安,参与谋划进攻陕北。胡宗南占领延安后,1947年7月,熊向晖最终赴美留学,1949年转道香港回国。  1949年冬,在周恩来召集的一次有原国民党人士参加的宴会上,张治中看到熊向晖后,说:“这不是熊老弟吗?你也起义了?”周恩来哈哈大笑,说:“他可不是起义,他是归队。今天,我向大家公开一个秘密。”“他是1936年入党的中共党员,是我们派他到胡宗南那里去的……”众人大为惊讶。毛泽东曾经评价过熊向晖,“他一个人能顶几个师”。  当时,有许多国民党高官的亲属或是共产党员或是接近共产党的青年,如傅作义的女儿傅冬菊(通过傅冬菊,在1948年底1949年初,共产党与傅作义的谈判中,有关傅作义的一举一动,共产党方面都了解得清清楚楚)等。在情报战线上,有许多有名或无名英雄,战斗在敌人的心脏里,获得了许多重要情报,为战争的胜利作出了特殊的贡献。
共产党解放军能够集中优势兵力,敢于大踏步的前进和后退,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国民党处处受到牵制,有优势,但是无法集中优势兵力。共产党善于化敌为我,说白了就是改造俘虏和起义士兵共产党能够充分动员群众支援战争,也就是我们所谓的人民战争。
中国国民党在内战中的失败,盖其根本的原因,为日本帝国对我国的十四年疯狂侵略。这是因为:
一、正是日本帝国长达十四年的侵略,不仅给刚刚统一的中华民国带来了无穷外患,更为中共在苏俄指使下的持续叛乱造就了“天赐良机”,尤使因阴谋策动“西安武装政变”而绝处逢生的中共,终因全面抗战的爆发,而获得了图存和扩张的大好历史条件,从而导致了国、共两党力量的相消长。中华民国几为抗战而将“国底掏空”,相反,中共却在“一分抗战,两分宣传和十分发展”中“成长壮大”起来了。 05
其一、在军事上,国民党军队的惨重伤亡已如前述(参见第六章)。相反,中共却在决策“日蒋火并”和乘国难以扩张的“抗日”总方针下,从不足二万人马发展成了拥有一百二十万正规军队和二百万民兵的农民造反力量。所谓...
国民党中派系多,斗争复杂,而共产党人多,间谍也多,都有共产主义理想
你在台湾文这个问题死了
太过腐败,金融崩溃.
国共内战的相关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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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新金瓶梅(为什么这部书在中国无人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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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金瓶梅》导读
《金瓶梅》一直被视作洪水猛兽,正人君子唯恐避之不及。奇怪的是,这本书却成了流传最广的一部。中国人活得太假了!表面看都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骨子里却是放荡淫邪的西门庆。可惜啊,大多人既成不了圣也成不了魔。他们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也不敢正视自己的欲望。一句话,男人都是西门庆,女人都是潘金莲。《金瓶梅》说是白话,其实大多人根本看不懂,所以重写就很必要了。重写《金瓶梅》,就像把参天大树移植到繁华都市,其难度自然可想而知。为了把这棵大树运出深山,我只保留了主干。这就是它的故事。为了让这棵大树迅速成活,我尽量保留了根系。这就是它的内涵。而它的每一片叶子都是新生的,这就是它的语言。《新金瓶梅》基本沿用了原著的故事,只是语言换成了现代白话。但这并不是简单的摹写,某种程度也算一种创作吧。至于其中的性爱描写,我也没作刻意删减,我想这就是大家所要求的“全本”吧。我无意再制造一个什么“洁本”,情色就是情色,都删了还看个什么劲。尽管这样,我还是做了一点调整,有些地方太恶心。《金瓶梅》并不像传说中那么“伟大”,在我看来甚至有点粗糙,至少开头和结尾是有缺陷的。开头那章关于财色的议论全是废话,随后对他九个结拜兄弟的介绍,更使故事拖沓不堪。为了让大家轻松进入故事,我把潘金莲换成了开场人物。而小说的大结局,也到潘金莲被杀为止。后面的林林总总,已经游离于主题之外了。至于“金”、“瓶”、“梅”中的“梅”,也由春梅换成了吴月娘。为了与书名充分契合,吴“月”娘也改叫吴“梅”娘。《金瓶梅》既是西门庆的荒淫史,也是潘金莲的争宠史,为当大老婆她是不择手段。而春梅是潘金莲的同谋,两人根本没有利害冲突,吴梅娘才是她们的共同敌人。况且春梅戏份太少,不足以贯穿全书。说到这里,我倒想多说几句了。中国文人好像都有“百科全书”情结,总是奢望在一本书里包罗万象。什么哲学、历史、天文、地理、儒家、道家,就连算命、打卦这些垃圾也往里面塞。而且拼命追求人物的众多,好像这才是所谓的“大手笔”。其实,“手笔大不大”与人物多寡无关,关键是故事和人物是不是独特、新颖。还有就是原著中大量的诗词歌赋,这又是中国文人改不掉的臭毛病。中国古诗词也太强势了,无论是什么类型的小说,开头、结尾都要显摆一下。至于写景状物、描摹人物,也是诗词当道。这些东西也许符合古人的阅读习惯,但在今人看起来却酸臭无比,所以大多诗词都被我删掉了。实在不便删除的,也用现代语言重写了。《新金瓶梅》不仅故事紧凑、人物生动,语言也更加凝炼、更有文彩了。这不是说我比原作者高明,而是我有幸站在了巨人肩膀。我在此书投入的精力,比写本新书要多许多。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想把“四大名著”重写一遍。我知道这样吃力不讨好,但对于普及“四大名著”大约也有点好处吧。嘿,写上瘾竟然刹不住了。
2007年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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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红颜薄命
  在女人眼里,妻妾都是一种官衔。正妻不是努力的结果,千金小姐进门就得做“大”,穷丫头怎么巴结也是“小”。就是这不太响亮的名头,却让无数女人费尽心机。只要能升到主子行列,就有资格呼来喝去了。其实,幸福是很难量化的,比别人活得好就好。这种比较也是痛苦的源泉!有一个人压着就足以让你痛不欲生了。
  本来这与潘金莲无关的,却因一场变故被彻底毁了。潘家虽然算不上富裕,但也是吃喝不愁的。她父亲潘裁缝手艺出众,大户人家都喜欢请。那时女孩订亲都早,五六岁就得找婆家了。潘金莲自然也不例外,她夫家是打铁的,那个男孩和她一般大。当时她一点都不担心,只等着长大成人嫁作人妇,便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前程。
  潘父死得非常蹊跷,早上还欢天喜地出的门,晚上却悄悄吊死了。一家人哭得昏天黑地,就如同天塌地陷一般。亲友在悲伤之余,私下还在议论,说与一个贵妇有关。其种种不屑,让人无地自容。从此潘家便没了活路,到最后连房子都卖了。无奈之下,只好动起了儿女主意。穷人卖儿卖女都很平常,没吃没喝了就得卖孩子。
  潘金莲是家中最小一个,也是最没用的一个,不卖她还能卖谁。临走那天,潘金莲哭得声嘶力竭,跪在地上抱着母亲小腿。说她能洗衣做饭,说她能扫地喂猪,哀求母亲不要卖她。不卖她就得卖别人,你让母亲怎么取舍?潘母让她想办法攒钱,攒够就能为自己赎身了。这话成了她进取的动力,后来几年她一直想挣个自由身。
  王招宣虽是武将出身,却喜欢吟风弄月的。家里养着上百个女孩,有的学歌,有的学舞。这方面潘金莲很有天赋,十二岁便弹得一手好琵琶,唱歌跳舞也不在话下。别人教三天才能学会,她看一眼就了然于心。至于涂脂抹粉描眉画眼,那更是她的强项。每天打扮得娇模娇样的,就等着主子点她出来。弹得好能赏几个铜板呢。
  王招宣只点丰满艳丽的,有模样还要有身段。她那小身子还没发育,
  弹得再好也不撩人。好在潘金莲长得很快,十五岁便出落得玲珑有致。特别是那双娇滴滴、粉嫩嫩的小脚,就像莲花花瓣似的,堪称是真正的“金莲”!就在她以为可以脱颖而出时,王招宣突然生病死了。王夫人早就恨得不行了,转脸把她们全都卖了出去。
张大户也是家财万贯奴仆成群,他买潘金莲是缺个烧火丫头。这种地方连主子都见不到,更别提展示什么才艺了。一个月只能挣几个铜板,哪年哪月才能赎身啊?女孩十六七岁就得嫁人了,再不出去夫家还会等吗?想到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她心里一阵一阵地发紧。那个男孩已经能打铁了吧,他还记得有这样一个女孩吗?
  张府烧的多是麦草,那东西一碰一手灰。潘金莲还挺讲究,脏了就要去洗。有个丫头吓唬道:“就知道臭美。要是被爹看见,不愁把你收了。”潘金莲心里一动:“如意姐,爹长什么样儿?”如意咯咯笑道:“爹长得可好了,那是四方大脸长腿细腰。”潘金莲脸一红:“真的?”如意嘴一撇:“只是脸是皱的,腰是弯的。”
  从此她不敢再打扮了,有时连头发都不梳。那天她到厢房端盘子,正巧撞上了张大户:“你看你那爪子,也不知道洗洗?”潘金莲还不服:“不要你管。”张大户气得直哆嗦,大喊大叫说反了。如意连忙拉她:“你疯了,敢和爹顶嘴。”潘金莲脸都吓白了:“小的去洗,小的去洗。”张大户提着拐杖直敲:“拖出去卖了。”
  等她收拾干净前来辞行,张大户不禁愣住了。好一个妖娆艳丽的小姑娘,那模样就像是雨后的石榴花,富艳浓烈风骚撩人。潘金莲还在不停地磕头,说小的该死什么的。张大户直勾勾地盯着,不说留也不说不留。直到潘金莲哭出声了,才挥挥手让她们退下。如意狠狠拉了一把:“好了,好了,不要再嚎了,爹让你留下了。”
  大户人家有做不完的活,饭好了要点心,点心上了又要茶水。张大户又不添人手,忙得她们气极败坏的。潘金莲也不能光烧火,还要帮着买菜买油。那天上街,她特地绕到夫家门前,结果人家张灯结彩的,几支唢呐吹得震天响。那一刻就像刀砍斧剁一般,她不由自主流下了眼泪。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人家已经另觅新人了。
  潘金莲刚回到厨房,如意就悄悄挨了过来:“爹来过了。”潘金莲心里一紧:“他要干吗?”如意很神秘:“明天娘去赴宴,爹让你在屋里等着。”潘金莲听了无动于衷,搞不清是盼望还是绝望。如意小声提醒:“背着点啊。娘可凶着呢!靠爹的都没好下场,有的还被卖到了妓院。”这话听得她汗毛倒竖,脊梁骨直冒凉气。
第二天她主动要求出去,希望能逃过一劫。她挑挑拣拣逛了半天,直到午后才回到府里。回去她就钻到了锅门口,抓把黑灰抹在了脸上。如意一把将她扯了出来:“好了好了,别抹了。再抹也没用了,爹让你赶紧去呢。”潘金莲只好又去洗脸,洗完又换上艳色衣服。如意急得直叫唤:“你怎么又扮上了,爹已经等不及了。”
  张大户正扒着炕边猛咳呢,见她进来只是招招手。如意连忙跑过去捶背:“爹,人已经给您带来了,您老就慢慢享用吧,小的出去给您望风。”说着狠狠剜了她一眼。潘金莲手足无措地立在一边,不知道是进还是退。张大户咳完就命令:“先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身材。”大冷天竟让在地上脱衣服,这老东西还是不是人啊。
  潘金莲自然不敢违抗,只好慢吞吞解着钮扣。张大户有点不爽:“快点啊,还磨蹭什么。”她正准备把裙子拉了,如意慌慌张张叫道:“爹,娘回来了。”张大户一听连忙下炕,连滚带爬从后门溜了。俗话说:“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主子要是惦上你了,那你怎么都逃不掉。那天家主婆刚刚出门,张大户又找了过来。
  张大户比她想象的还要老,头发、胡子白了不算,连阴毛都是灰的。脸上、身上是皱纹累累,脖子就跟火鸡似的,动一下两边直晃。一嘴牙已经掉光了,一瘪一瘪的特别}人。窗外有株红梅开得正欢,那花瓣艳得让人揪心。与此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那枯干老朽的树干。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未来吗?一辈子就陪着这个糟老头子?
  后来张大户又找过几次,有一回好像还成功了。这可把张大户高兴坏了,要潘金莲给他生个儿子,生了儿子就升她做妾。张大户不但没儿子,连女儿都没有。这要归功于那个臭老婆子,她自己不会生也就罢了,还不让打点野食。张大户一辈子都在抗争,可还是没整出一儿半女。眼下他是枯木逢春了,希望潘金莲能建立奇功。
  潘金莲最会把握机会了,当即要求调到上房。张大户一听连连摆手:“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到她身边还有活路吗?”潘金莲还不甘心:“我不想当烧火丫头,整天灰头土脸的。”张大户也很无奈:“现在只能这样。回头我吩咐如意,重活累活不要你干了。”潘金莲狠狠拧了一把:“你这老东西真没用,她有什么可怕的?”
尽管她行事诡秘,但还是走露了风声。这次家主婆没打也没骂,反而要帮她找个好人家。潘金莲不敢胡乱答应,只是一个劲地表忠心。说小的只想伺候主子,什么人都不想嫁。家主婆依旧笑笑的:“哪那能呢。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不能一辈子当个烧火丫头吧。”潘金莲只好问了:“娘要把小的嫁给谁呀?”
  家主婆高声说道:“也不是什么外人,就是紫石街的武大。那武大本本分分的,是个过日子的人。”潘金莲有点担心:“武大今年多大?”家主婆脆声答道:“不算大,才三十出头。”潘金莲继续打听:“他娶过妻室吗?”家主婆也没隐瞒:“娶过。前年他娘子过世了,后来就一直没找。现在县前卖炊饼,家道还算殷实。”
  张大户不停地朝她努嘴,可潘金莲丝毫不为所动。不管怎样,当个堂堂正正的老婆,总比偷偷摸摸要强吧。他既不能给自己名分,也不能给自己“实惠”,跟他能有什么奔头。万一激怒了家主婆,到时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那个武大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再差也是个男人吧。现在她也不要出人头地了,只想本本分分过一辈子。
  第二天家主婆就把她押上了花轿,临走还流了几滴眼泪,说什么处出感情了。可她不但把月钱扣了,连件衣服都不给,说武大已经治下了。直到这时候,她才觉得有点不妙,可外面已经吹吹打打了。潘金莲也有一套嫁衣,那红红火火的颜色,多少冲淡了一点忧虑。只有张大户在不停地跺脚,好一块嫩羊肉竟然掉进了狗嘴里。
  该有的礼节也都齐了,这样她心里就踏实了。等到闹房的人走了,有人拿称杆挑开了红盖头。她左看右看也没寻到人,只有一个小矬子在蹦Q。潘金莲也没在意:“你是谁家孩子啊?还不回去睡觉。”小矬子色迷迷地说:“小娘子,我是你相公啊。”潘金莲啊地一声惊叫:“你就是武大?”武大嗖地跳到了炕上:“是啊。”
  这武大三分像猴,七分像鬼,根本没个人样。身高还不到三尺,站起来像口袋,躺下了像水桶。眼睛就跟没长似的,只有一道小肉缝。鼻孔往处翻着,鼻毛全刺在外面。两条腿又短又粗,就像被锯了半截,搞不清是大腿还是小腿。皮肤又粗又黑,跟枯树皮似的。难道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姻缘?跟这种丑八怪还不如死掉算了。
  武大还挺内行,上来就把乳房掐住了。潘金莲猛地掰开爪子,狠狠扔到了地上。就这样武大还不罢手,又一纵三跳扑了过来。她一脚踹在了腰上,疼得武大半天爬不动。最后扯了一捆稻草,在锅门口绻了一夜。那一夜潘金莲也没睡着,一个人呜呜哭到天亮。她恨张大户,更恨那个死不掉的家主婆,而这一切早迟都要清算的。
第二章 勾引武松
  女人一嫁心就死了,谁能占有她的身子,谁就占了她的灵魂。白天替人家洗衣做饭,晚上替人家铺床叠被。这就是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潘金莲只挺了两个晚上,便同意武大上炕睡了。那间破屋子四面漏风,她冻得实在受不了了。武大只有一床被子,有盖的就没有垫的,有垫的就没有盖的,两个人只能抱团取暖。
  幸好张大户放不下,没几天又追了过来。这回她没有客气,非要张大户帮她买房。正好对面有栋小楼,张大户只能放血了。她正准备赴汤蹈火呢,张大户突然瘫痪了。她在高兴的同时,多少还有点遗憾。随着身体不断成熟,欲望也渐渐苏醒了。可面对这样一个矬子,她真的是欲哭无泪。就这样熬了七八年,到最后心也死了。
  那天她正坐在窗前发霉呢,突然有人吆喝着让看“打虎英雄”,紧接着便是一阵密集的锣鼓声。她探出头来一瞧,只见几个壮汉抬着一架滑杠,滑杠上端坐一位彪形大汉,后面还吊着一只斑斓大虎。当时她心里突突乱跳,就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这才是生龙活虎的真汉子啊!要能与这种男人做回夫妻,也不枉来世间一趟了。
  她正恨无缘相见呢,武大竟然把人领了回来,还说是他同胞兄弟,叫武松。潘金莲偷偷瞄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把她美死。武松比她高出半个头,绝对称得上是英武神俊。武大显得很自豪:“娘子,他可是我同胞兄弟,现在本县做都头。”潘金莲赶紧趋步向前:“二弟万福。”武松也倒身下拜:“嫂嫂在上,请受武松一拜。”
  潘金莲乘机扶住了:“二弟快快请起,折杀奴家了。”武松连忙起身:“这是应该的。”潘金莲迅速切入正题:“二弟在哪里住呀?离家远吗?”武松朗声回道:“有劳嫂嫂挂心!我在县前租了房子,离家不怎么远。”潘金莲立即动员:“二弟不如搬回家了!奴家早晚送汤送水也方便。”武松高声辞道:“不敢打扰嫂嫂。”
  潘金莲有点失望:“二弟该不是带妻小了吧?”武松解释道:“武松并未娶妻。”潘金莲心中一喜:“二弟多大了?”武松躬身答道:“虚度二十八岁。”潘金莲继续打听:“二弟这几年去哪儿了?”武松认真回道:“我在沧州做事。最近打算回阳谷老家的,没想到路上遇上了老虎。县令看我有点勇力,便让我做了都头。”
潘金莲叹口气说道:“你们兄弟一点都不像。你哥哥实在太懦弱了!有时和邻居闹点矛盾,他连句硬话都不敢讲。”武松连忙解释:“我哥哥老实本分,不像武松这般鲁莽。”潘金莲大声夸道:“像二弟这样才好啊!俗话说,‘人无刚强,安身不长’。奴家性子急,最看不惯的就是‘三打不回头,四打和身转’的窝囊废。”
  潘金莲正在大倒苦水,武大提着酒肉回来了:“娘子,快点下楼烧饭。”潘金莲眼一瞪:“你这不懂事的!二弟在此没人陪,却叫我下去烧饭!”武松听着刺耳:“嫂嫂先去忙吧,我要和哥哥说话。”潘金莲嘴一撇:“他能说什么呀!笨嘴拙舌的!”说着又对武大嚷道:“你这人真是死心眼!你不能请王干娘过来操持啊?”
  王干娘就是王婆,住在她家隔壁。平时两家走得挺近的,王婆帮她蒸蒸炊饼,她帮王婆缝缝衣服。等到饭菜端上桌了,武大让潘金莲坐了主位,他自己打横斟酒。潘金莲举着酒杯说:“二弟不要见怪啊,家里没什么好吃的。”武松躬身谢道:“嫂嫂见外了,一家人吃什么都好。”潘金莲立即帮他搛肉:“那二弟多多吃肉。”
  武松并没有多想,说声谢谢就咬了。所谓“长嫂如母”,他不能拂了嫂嫂心意。潘金莲一看胆子更大了,她直勾勾地盯着武松,恨不得吞进肚里才杀渴。武松还没觉出不对,吃过饭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离开。潘金莲自然舍不得:“二弟,怎么刚回来又要走啊?”武松笑着解释:“衙门里有事,过两天再来看望哥嫂。”
  潘金莲还是不肯罢手:“二弟干脆搬回来吧!一个人住外面不方便不说,街坊邻居还会笑话我们容不下人。你看你们就兄弟两个,这一东一西的多不好啊。再说了,要是二弟能住到家里,那也是给我们挣面子啊!”武松不好再推辞:“谢谢嫂嫂的厚意,我晚上就把铺盖拿过来。”潘金莲满脸都是得意:“那奴家候着了啊!”
等到傍晚时分,武松果真引着士兵回来了。潘金莲欢天喜地迎了出去,那神情就像捡到了金元宝。她又是打水又是递毛巾,还一口一个二弟叫着。武松多少有点感动:“不敢劳烦嫂嫂,还是让士兵做吧。”潘金莲娇嗔道:“二弟这样讲就见外了。都是自家骨肉,奴家又不是伺候别人。”说完又去铺床叠被,忙得是心花怒放。
  从此武松便在哥嫂家寄宿,无论多晚都有热饭热菜候着。武松那是何等英雄,自然不能白受恩惠。他不但把家用包了,有时还送点衣物什么的。潘金莲一看又想入非非了,认定武松对她有意思。那天武松去县里画卯了,答应中午回来吃饭。潘金莲连忙把武大赶出门,又在房间生盆碳火:“今天要好好撩撩,不信他不动情。”
  潘金莲一直等到太阳偏西,才看到武松踏着积雪回来。她赶紧下楼迎接:“外面冷吧?”武松低头答道:“多谢嫂嫂挂心。”说着把毡笠取了下来。潘金莲刚要伸手去接,武松已经挂到墙上了。潘金莲假装生气道:“二弟怎么不回来吃中饭呀?害得奴家等了一下午。”武松小声解释:“路上碰到一个朋友,便在外面吃了。”
  潘金莲先把前后门拴好,然后才把备好的酒菜端上。武松小声劝道:“嫂嫂,还是等哥哥回来再吃吧。”潘金莲笑道:“他要到天黑才到家,我们边吃边等。”说着把酒斟满了:“二弟,先喝杯暖暖身子。”武松也不好拒绝,只好一饮而尽。潘金莲又斟了一杯:“二弟再喝一杯吧。”说着又给自己斟满了,双手举着要干杯。
  有道是,“风流花作合,酒是色媒人。”等她连喝了几大杯,便有点按捺不住了。她借口屋里太热,悄悄解开了衣领,把那两团高肉露出一大半。潘金莲确实有资格自信,那对艳乳又大又挺,就像一剖两圆的西瓜,一边扣了一个大圆。当然,乳房不会是绿皮的。那种莹白就像窖藏了几百年的白瓷,说不清是纯洁,还是诱惑。
  武松自然也看到了,红着脸不敢抬头。潘金莲继续挑逗:“二弟,听说你在外面养个唱的?”武松立即声明:“嫂嫂不要听人胡说,武松不是那种人。”潘金莲眼一斜:“这有什么好瞒的,男人有个相好很正常。”武松还在辩白:“我不会乱来的。”潘金莲试着在肩膀捏了一把:“二弟穿得多单薄啊,改天给你做件厚的。”
武松早就不耐烦了,又不好马上发作,只能继续装糊涂。潘金莲还不识趣:“二弟,如果你对奴家有心,就把这半杯残酒喝了。”武松把酒杯一摔:“嫂嫂不要不识羞耻!我武松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不干那种猪狗不如的勾当。今天我就不计较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武松认识你这个嫂嫂,我的拳头可不认识。”
  潘金莲红着脸解释:“奴家是说作玩的。”说完连忙收拾碗筷下楼。想到武松的绝情,她不禁悲从中来。过了一会儿,武大挑着担子进门了:“娘子,你怎么哭了?”潘金莲厉声骂道:“都是你没出息!让外人欺负我。”武大有点不信:“谁敢欺负你呀?”潘金莲手一指:“还能有谁!我好酒好菜地伺候,他竟然调戏我。”
  武大立即反驳:“娘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兄弟绝不是那种人。”说完便去了楼上:“兄弟,你吃饱了吗?”武松也不作解释,拉开门咚咚迈了出去。武大看了有点疑惑,只好又去问潘金莲。潘金莲眼一瞪:“那东西是没脸见你了!待会儿肯定叫人来搬行李。我警告你啊,以后不准再和他来往,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没等潘金莲骂够呢,已经有士兵来搬行李了,武松连面都没露。事后潘金莲非常后悔,认为自己操之过急了。要是再有一点耐心,武松还是有可能就范的。这世界也许有不偷腥的猫,但绝对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只要机会合适,谁不想爽一把?武松才二十郎当岁,正是渴望情爱的年纪。可现在已经闹翻了,要怎样才能挽回呢?
  过了不到半个月,武松又领着士兵回来了。她断定武松是放不下,所以决定再尝试一把。打定了主意她连忙上楼,对着镜子又描又画。确信已经美貌无敌了,这才款款下得楼来:“二弟怎么不回家呀?一个人在外面多寂寞啊,没人洗没人烧的。我看还是回家住吧,至少还有热茶热饭。”武松看也不看,只让士兵把酒菜摆好。
  武松先让哥哥坐到上首,然后才举起酒杯说道:“哥哥在上,武二蒙知县大人差遣,明天要去东京办差。这回时间比较长,少则三个月,多则一百天。临走前,我有几句话要交待,希望哥哥记在心上。”潘金莲一听心就凉了,举着筷子不知该吃什么。武大竟然毫无知觉,还嗡声嗡气问道:“兄弟这么郑重,到底什么事呀?”
  武松扫了一眼潘金莲:“哥哥为人懦弱,我不在家恐怕外人欺负。如果你以前卖十笼炊饼,那从明天起就卖五笼。每天迟出早归,回来就把门窗关好。哥哥若肯依我,就干了这杯酒。”看着武大干了,武松又斟一杯:“嫂嫂是精明人,有些话不用武松多说。常言道,‘篱牢犬不入!’希望嫂嫂能自重,不要拿哥哥不作数。”
  潘金莲气得满脸通红:“你这混账东西,竟然欺负到老娘头上了。我是不带头巾的男子汉,响当当的婆娘!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老娘自从嫁给武大,连只蚂蚁都不曾进屋,哪有什么‘狗’钻进来?既然你敢胡言乱语,就得给我一个交待!”武松冷冷一笑:“武松牢牢记住了,希望嫂嫂口要应心。”说完抬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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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也很有特色!
自从武松走后,武大果然只做一半饮饼。每天要等日上三竿才出门,太阳没落又急急赶了回来。这让潘金莲非常恼火:“你这糊涂东西!你没脑子啊?光知道听你那鸟兄弟的屁话。这太阳高高的就把牢门关了,也不怕街坊邻居笑话!”武大自然不敢回嘴,低头任她乱骂。骂多了也没意思,浪费唾沫不说,还把自己气得半死。
不甘心这样荒废一辈子,她便动起了歪脑筋。每天打扮得妖妖娆娆的,然后抱着白猫往窗前一坐,对着满街的老少爷们意淫。偌大的清河县城,难道就没个胆大的?随便搭个什么人,也比武大强上百倍。这种事必须悄悄进行,总不能白白坏了名声。估摸着武大快回来了,便提前把窗户关上。然后去烧饭洗衣,作温良贤淑状。
也许是前世孽缘吧。那天她刚把手伸出去,叉竿却突然掉了,正好打在某人头上。那人本想开口骂娘的,结果却傻在了地上。潘金莲连忙推出笑脸:“对不起啊!不小心打着了官人。”说完并没放下窗格,还偷偷瞄了一眼。那眼神叫个水啊,只一瞥便把那人勾住了。那人一边整理衣帽,一边连连拱手:“没事的,没事的。”
这一幕恰巧被王婆看到了:“我看打得正好!谁让你在人家檐下乱窜了!”那人竟然赔起了不是:“是小人不对。小人一时冲撞了娘子,请娘子不要怪罪。”说完下死劲盯了几眼,临走还回头望了七八遍。这让潘金莲又想入非非了,认为那人看上自己了。那人虽然不及武松英武神俊,但也算高大健壮了,只是不知胆量如何。
那人自然不会轻易离开,不然就不叫西门庆了。西门庆可是清河的大名人,号称是嘲风弄月的班头,拾翠寻香的元帅。只要是他看中的女人,从来没有走手的。一路上他都在盘算,要怎样才能勾到这个小娘子。他当然不会冒然上楼,这种事必须找人引见。他得了解这人的家世背景,万一动了不该动的人,极有可能闹出人命。
想到这里,他转身钻进了王婆的茶坊:“王干娘忙啊!”王婆有点好笑:“我老婆子哪有你忙啊!一天逛了几遍街。”西门庆连忙打探:“王干娘,楼上那位小娘子是谁家的?”王婆故意吊他胃口:“你问她干什么?她是阎王爷的亲妹子,五道将军的干女儿!”西门庆讪讪笑道:“王干娘不要开玩笑,我和您说正经的呢!”
王婆这才收住笑声:“大官人连她都不认识?她老公是县前卖熟食的。”西门庆立即追问:“莫不是卖甜糕徐三的老婆?”王婆摇手道:“不是,是他就是一对了。”西门庆继续猜道:“那是卖馄饨李大的娘子?”王婆又是摇手:“也不是,是他也算一双。”西门庆叹口气说:“干娘,我是猜不出来了,您还是告诉我吧。”
王婆哈哈一笑:“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她老公便是在县前卖炊饼的武大郎。”西门庆连忙追问:“莫不是人称‘三寸丁,枯树皮’的武大郎?”王婆拍手笑道:“就是他了!”西门庆跺脚叫道:“好一块嫩羊肉啊,竟然掉进了狗嘴里。”王婆嘴一撇:“你有什么不平的?自古就是‘骏马驮着痴汉走,美妻常伴拙夫眠’。”
该问的都已经问明白了,可他还是不肯离开:“干娘,您儿子多大了?”王婆叹口气说道:“王潮今年十七岁。”西门庆讨好道:“您让他做我跟班吧,我正好缺个贴心的。”王婆笑道:“大官人肯抬举自然是好,可他跟着扬州客商走了。”西门庆还想扯扯的,小厮玳安匆匆找了过来:“爹,娘到处找您呢,三娘不好了。”
刚进二门,便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丫头、小厮跑进跑出,又要求医又要求佛。几个老婆都挤在厢房,左边是大老婆吴梅娘,右边是二老婆李娇儿。三老婆卓二娘仰脸躺着,有一口没一口地掇着气。男人死老婆不算坏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要是陈氏不死,怎么会有吴梅娘呢。吴梅娘可是千户女儿,又漂亮又有涵养。
他勉强在炕前坐了一会儿,便换套衣服去了茶坊。王婆递杯茶问道:“大官人吃个酸梅汤吧。”西门庆赶紧尝了一口:“干娘,您这酸梅汤做得好啊!又甜又酸的,比别人强多了。”王婆又往上面引了:“做个酸梅汤算什么,老身还做媒呢!”西门庆乘机接上:“干娘还会做媒啊?那您帮我说头亲事,事成一定重重答谢。”
王婆还在假意推辞:“大官人是在说笑话吧?要是让你家大娘子知道了,还不把我这张老脸给揍扁了!”西门庆笑着解释:“怎么会呢!我家大娘子最贤惠了,找多找少都不过问。干娘要是有合适的,就帮我介绍一个吧,我正好缺个中意的。”王婆取笑道:“前几天有一个倒不错,只是年纪大了点,我怕大官人不肯要啊。”
西门庆连忙表明态度:“没事,没事。只要人长得漂亮,年龄大点无所谓。”王婆怪笑一声:“这可是你说的啊,那娘子属猪的,今年九十三了,你说你要还是不要?”西门庆有点恼火:“你看这疯老婆子!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却拿我寻开心!”王婆一听脸就拉下了,转过脸不再理会了。西门庆坐着无趣,只好起身离开。
他在附近转了一大圈,结果还是心痒难忍。这回他没有进屋,而是蹭到房檐底下,一双贼眼往上乱瞄。那个窗子已经关严了,艳妇也不见了踪影。王婆还不肯点破:“大官人吃碗和合汤吧?”西门庆头也不回:“干娘放甜点。”西门庆一边喝汤,一边闲扯,可王婆就是不接话头。眼看天色已经暗了,他只好无精打采地走了。
西门庆人是到家了,可魂还留在外面呢。端茶也不喝,端饭也不吃,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是心疼卓二娘,吴梅娘也没有多劝。那天晚上他谁都没要,一个人单独睡在书房。其间大丫头玉萧来过几次,那意思似乎想留下。玉萧长得挺水灵的,一双大眼睛活闪活闪的。要是以前他就下手了,可今天看着却像土鸡瓦狗一般。
第二天王婆刚刚开门,西门庆又蜇了进来:“干娘陪我吃杯茶吧。”王婆嘲笑道:“我又不是你相好,陪你吃什么茶啊。”西门庆还在找话:“店里有吃的吗?”王婆没好气地说:“店里有喝的。”西门庆拼命往上引:“干娘,隔壁炊饼做得好吧?我想去买一笼。”王婆冷笑道:“要买去县前找武大,你去人家屋里干吗?”
以为她不肯帮忙,西门庆只好离开。楼上依旧没有动静,那扇窗子关得紧紧的。转累了,他又进了茶坊:“干娘,给我沏壶茶吧。”说完摸出一块银子。王婆一看眉开眼笑:“哪要这么多啊?”看她变化如此之大,西门庆直骂自己太蠢。空口说白话有什么用,这年头是认钱不认人。可眼下也没法计较,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见到了真金白银,王婆果然不再打哑谜了:“大官人,你有心事吧?”西门庆乘机接上了:“是啊,干娘怎么猜到的?”王婆冷冷一笑:“这有什么难猜的!”西门庆郑重表示:“要是干娘能猜到,我输你五两银子。”王婆哈哈大笑:“那你赶紧掏银子吧。就你那点鬼画符能瞒得了我吗?你不就是记挂隔壁那个小娘子吗?”
西门庆听了哈哈大笑:“干娘真是好眼力啊。不瞒干娘说,自从昨天见了一面,我就像掉了魂似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日里梦里想的都是她,请干娘无论如何要帮我一把。”王婆双手一拍:“你让我干别的没有本事,这个正好是我强项!”西门庆立即许愿:“那太好了。只要您能让我见上一面,我送您十两银子。”
王婆叹口气说道:“我愿意倒是愿意,那白花花的银子谁不爱啊。只是偷情这种事有点难啊!你必须同时具备五个条件才行。”西门庆连忙追问:“王干娘,您快说说是哪五个条件?”王婆扳着指头说道:“第一、长得必须高大帅气。偷情这种事第一眼非常重要,要是第一眼不能让她动心,那你有再多的手段也无法施展。”
说完她又竖起一个手指:“第二嘛,家伙要硬。如果你中看不中吃,即使搭上火也不会长久。女人嘴上都说是爱人,其实更在乎那个。第三要有钱。勾引女人不能光耍嘴皮子的,你必须经常送她一点小礼物,这样才能不断制造惊喜。第四要能做小服软。虽说偷情这种事有点下作,但偷情的女人把自己看得比公主还要高贵。”
说到这里,王婆突然停了下来,急得西门庆直翻白眼。王婆一点也不着急,还端起茶润了几小口。直到西门庆按捺不住了,这才继续说明:“第五嘛,一定要有闲工夫。偷情的女人不一定都是荡妇,但一定是怨妇、旷妇。你不仅要在生理上满足她,还要在精神上满足她。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生依恋,别人也就插不上手了。”
西门庆听完笑逐颜开:“您说的这五条啊,就像为我量身定做的。我虽然算不上帅气,但高大还是有的。要说钱吗?我不敢说多么富有,但在清河还能排得上。至于做小服软,那也没问题。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就是把我帽子摘了当尿壶都行。而且我最有闲工夫了,我的生意都是伙计打点的,我的任务就是一个字――玩!”
这下王婆终于放心了:“大官人,虽说那五个条件你都具备,但还有一件事有点麻烦。”西门庆脖子伸得老长:“还有什么事情?您赶紧说出来啊。”王婆故作不屑地说:“你不要怪老身说话难听啊,偷情这种事是要大把花钱的。如果你小气巴巴的,那长得再好也是白搭。这个雌儿可不是一般人,人家可是见过大世面的。”
西门庆啪地一拍胸脯:“您只管开口好了,花多花少,我绝不会道个不字。”王婆这才松口:“既然你不怕花钱,那老身倒有条妙计,包你能见上一面。”西门庆立即凑了过去:“什么妙计?”王婆笑着吩咐:“你先买点好棉好布,我借口做寿衣把她哄出来,这样见面才自然。记住!头两天千万不要过来,省得人家起疑。”
第四章 干柴烈火
  后来两天,西门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那模样就如同热锅里的蚂蚁。他还不能过去打探,万一惊动人家大驾,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偏偏卓二娘还要添乱,一会儿喊痰堵住了,一会儿叫气不上来,搞得他心里乱糟糟的。他又不能撒手不管,只好指挥下人忙这忙哪。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晌午,他赶紧打扮打扮赶了过去。
  刚走到紫石街巷口,又碰到了李知县。李知县出了名的好色,整天在勾栏妓院出没,淘得小身子越来越瘦。就这半个月不见,他又瘦了一大圈,小腰跟麻杆似的。而且颧骨高耸,两腮下陷,看上去活像一只大螳螂。这些当官的也不知怎么了,要么肥胖如猪,要么干瘦如猴。好吃的越吃越肥,好嫖的越嫖越瘦,就是没个人样。
  西门庆只好下马:“大人脸色不太好啊?”李知县咔咔咳了几声:“最近老没精神。”西门庆连忙巴结:“小人店里有根百年老参,明天给您送去。”李知县还在装:“那怎么行啊?”西门庆哈哈一笑:“大人不要见外嘛。”李知县连连拱手:“承蒙盛情,下官先行谢过。”西门庆又狠狠奉承几句,这才借口取参脱身走了。
  到了茶坊门口,他故意咳嗽一声:“王干娘,生意可好啊?”王婆假装没听出来:“是谁在叫老身啊?”西门庆朗声答道:“是我,小人西门庆。”王婆快步迎了出来:“哎呀,原来是西门大官人!快请屋里坐,快请屋里坐。”西门庆袍袖一抖,大模大样地落了座。王婆笑着介绍:“大娘子,这位就是施舍衣料的大官人。”
  潘金莲连忙道了万福,顺便还瞄了一眼。当时她就有种预感,觉得会发生什么。王婆名声不怎么好,专靠保媒拉纤过活。周围的淫蜂浪蝶,都喜欢找她牵线搭桥。好在这人长得还算不错,眼睛小是小了点,却炯炯有神;鼻梁矮是矮了点,却阳刚大气;嘴巴大是大了点,却饱满丰润。只是面部比例不太协调,看上去有点淫邪。
  西门庆则更加放肆!他从上到下审了好几遍,恨不得立即拉到怀里。别看潘金莲衣着朴素,可给那饱满丰润的身子一撑,别有一种销魂蚀魄的风韵。王婆悄悄拉了一把:“大官人,你看人家针线多好!针脚又细又密,就跟织机似的。”西门庆连忙喝彩:“是啊,是啊,真是神仙一般的手段!王干娘,敢问这是谁家的娘子?”
王婆哈哈一笑:“那天你在谁家檐下被叉竿打了?”西门庆恍然大悟:“哦,我记起来了。”王婆笑着介绍:“她就是武大娘子。”说完又指着西门庆说:“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西门大官人。人家可是大财主,前后有几十间房子。家里是骡马成群,米烂陈仓。那黄的是金,白的是银,就是象牙、犀角,人家也能拿出几根。”
  西门庆淡淡一笑:“干娘过讲了,小人只是徒有虚名而已。”王婆连忙提高声调:“大官人就不要谦虚了,在清河谁不知道您啊。”王婆一边狠夸西门庆,一边偷偷瞄着潘金莲。见她还在低头缝衣服,便知道有门了。王婆过去沏了两杯蜜饯茶,一杯给了西门庆,一杯给了潘金莲:“大娘子,你先歇会儿,陪大官人吃杯茶。”
  潘金莲依旧不动身:“干娘客气了。”王婆乘机建议:“大官人,今天你们能见面,那也是缘分啊。你们一个是出钱的,一个是出力的。常言道,‘一客不烦二主。’难得大娘子在这里,我干脆买点酒菜,好好谢谢大娘子。”西门庆连忙掏银子:“有劳干娘了。”潘金莲小声推辞:“干娘,您不要破费了。”说完还不挪窝。
  王婆赶紧接过银子,临出门又转头吩咐:“大娘子,有劳你陪大官人坐一坐,老身去去就来,你千万不要离开啊。”潘金莲还在假客气:“干娘还是免了吧,等会儿我就回去了。”说完还是没动。王婆悄悄使个眼色,这才小心把门带上了。这回西门庆可以慢慢欣赏了,只是潘金莲始终不肯抬头,只给他一个光洁圆润的额头。
  王婆买了肥鹅、烧鸭、熟肉、卤干,还有许多细巧果子。她把冷盘热菜都摆好,这才把潘金莲拉过来:“大娘子,这几天有累你了,咱们喝杯水酒解解乏。”潘金莲还在装傻:“干娘还是自己陪大官人吧,奴家不方便的。”王婆大声劝道:“大声劝道:“大娘子不要拘礼,我可是专门谢你的。”潘金莲又客气几句,这才扭扭捏捏地坐下。
  西门庆连忙斟上酒:“大娘子,小人先陪您一杯。”潘金莲谢道:“奴家量浅,不能吃酒的。”王婆把酒杯往她手里一塞:“你就放心吃吧,老身知道你海量。”潘金莲接过酒杯,起身道了万福。西门庆继续夸道:“大娘子,您的针线真是太好了,比贱内强多了。”潘金莲连连摆手:“您这是将天比地了,奴家怎么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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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8楼&#160;文学烈士&#160;&#160;的帖子
写得很不错,好看。加油!
我们读诗写诗,并不是因为它好玩;我们读诗写诗,是因为我们是人类一分子,而人类充满激情。没错,医学、法律、商业、工程,这些都是崇高的追求,足以支撑人的一生。但是诗歌――美丽、浪漫、爱情……这些才是我们生活的意义。惠特曼曾写道:自我、生命/这些问题总在不停出现/毫无信仰的人群川流不息/城市充斥愚昧/生活在其中有什么意义/自我、生命/答案是因为你的存在/因为你的存在/因为伟大的戏剧在继续/因为你可以奉献一首诗/因为伟大的戏剧在继续/因为你可以奉献一首诗。你的诗是什么?
& && && && && && &&&――美国电影《死亡诗社》里的台词
第四章(3)
王婆连忙鼓励:“你自卑什么呀?你是长相差,还是针线差?”说完又转过脸:“不是老身搬弄是非啊,你家娘子没有这样好针线吧。”西门庆色迷迷地说:“也没有大娘子漂亮。”王婆故意问道:“要有这样的你还敢要吗?”西门庆欣喜若狂:“那自然求之不得!”王婆神秘地一笑:“我是逗你的,上哪儿去找这样的。”
  西门庆连声感叹:“是啊,是啊。小人只恨命薄!”王婆嘴一撇:“你还命薄啊?前后娶了四五个,而且一个赛一个漂亮。”这两人名义上是拉家常,实际是在炫耀家势。只是大小老婆说了一堆,不知是表明他本事大,还是不知廉耻!奇怪的是,潘金莲不但不烦,反而有点羡慕。老婆多和钱多一样,那都是身份地位的标志。
  王婆小声提醒:“大官人,我们再买一瓶酒如何?”西门庆又掏一块碎银:“有劳干娘了。”王婆试着站了起来:“大娘子,那我去了啊?”潘金莲连连摆手:“干娘不要买了,奴家的酒够了。”别看她嘴上坚决,可身子始终没动。王婆高声劝道:“哎呀,大官人又不是外人,你就陪他多吃几杯吧。”说完迅速把门带上了。
  知道机会来了,西门庆直勾勾地盯着:“大娘子,刚才忘了问您老公姓什么了?”潘金莲低头答道:“姓武。”西门庆假装没听清:“姓堵?”潘金莲扬脸骂道:“你耳朵聋了!”西门庆只好自我解嘲:“我记起来了,是姓武。敢问县前有个买炊饼的武大郎,与您老公可是一族?”潘金莲羞得满脸通红:“他是奴家丈夫。”
  西门庆听了半天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唉声叹气。潘金莲狠狠斜了一眼:“你叹什么气呀?”西门庆一拍大腿:“我是替大娘子叫屈啊!那个矬子怎能配得上您呢!”这回潘金莲没有答话,低头捏着裙角,搞不清在想什么。西门庆假装嫌热,伸手把绿罗褶脱了:“劳烦大娘子帮我搭在炕上。”潘金莲娇声骂道:“你手断了?”
  西门庆只好隔着桌子往上扔,结果自然是掉到地上了。他跌跌撞撞过去捡,乘乱把筷子拨到了地上。等他坐下之后,还假装不知道:“咦,筷子怎么少了一根?”潘金莲用脚一踢:“这不是你筷子吗?”西门庆连忙绕了过去,可他不去捡筷子,却在脚尖捏了一把。潘金莲吃吃笑道:“你要干吗?想调戏我啊,我要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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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4)
& && &&&西门庆赶紧跪下来:“大娘子,求您可怜可怜小人吧!小人可是仰慕已久啊!”说完顺着脚尖一路摸了上去,手法极其娴熟。潘金莲扭身骂道:“你这歪厮缠!赶紧给我松手啊!不然我大耳刮子不死你。”西门庆乘机抱住了:“大娘子今天就是打死小人,小人也要得到大娘子。”说着把她往炕上一按,三把两把扒个精光。
  潘金莲刚分开双腿,便被一件巨物撑了个满满当当。那感觉就像跳进了热水桶里,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等到那阵恍惚过后,紧接着便是一阵嵌入骨髓的麻痒。别看她前后经历两个男人,但从来没有这样爽利过。张大户就不用提了,那东西软得像鼻涕似的。武大又太微不足道了,就像蝌蚪游进竹筒里,怎么闹腾都不杀痒。
  潘金莲正在悄悄比较呢,王婆一头撞了进来:“好你个潘金莲呀!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我叫你来做衣服的,不是叫你来偷汉子。要是让武大知道了,肯定会连累我,不如我先告诉他。”说完回身便走。潘金莲慌忙拽住:“干娘,不能啊,千万不能!”王婆小声威胁:“那你依我一件事。”潘金莲红着脸问:“干娘请说。”
  王婆大声命令:“你从明天开始,必须天天过来和大官人约会。早叫早来,晚叫晚来。要是你有一天不来,我就去告诉武大。到时候闹出什么来,可不要怪我老婆子哟。”潘金莲羞得满脸通红,又不便马上答应,只好拼命低着头。王婆继续催逼:“你到底肯不肯呀?肯了就快点说话。”潘金莲低声应道:“奴家来便是了。”
  王婆诡秘地一笑:“大官人,你就不用吩咐了吧?现在愿望已经达成了,你许的东西也该兑现了吧!”西门庆满脸都是感激:“干娘请放一百个心,小人决不会食言的,明天早上一准送来。”王婆小声威胁:“要是你敢耍滑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又转向潘金莲:“你和大官人换个信物吧,这样也显得有情有意。”
  西门庆伸手拔根金头簪,郑重其事地插在她头上。潘金莲哪敢正大光明戴着,连忙除下来藏进袖子。王婆锐声催促:“你也给一件啊?”潘金莲扭扭捏捏的:“奴家没有好东西。”王婆伸手将玉簪拔了,顺手塞给了西门庆。西门庆托在手中左嗅右嗅:“好香哦,小人要时刻戴着。”之后又吃了半天酒,直到傍晚才依依话别。
  从此以后,他们天天到王婆茶坊幽会,把整个紫石街搞得乌烟瘴气。这两人一个浪子,一个怨妇,自然是干柴烈火了。潘金莲以为找到了真爱,可对西门庆来说只是多睡一个女人而已。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半个月,街坊邻居全都知道了,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碍于西门庆的权势,谁也不敢向武大告发。
第五章 谋杀武大
  郓哥是个卖水果的,平常老盯着西门庆。什么县衙门口、妓院附近,看到了就跟在屁股后面。西门庆要买不是一斤二斤,而是整篮整篮地留。出手之豪绰,想想都让人激动。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到处找不到他人影。郓哥正提着篮子在街上乱问,徐三悄悄为他指明了去处。当时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想撵去卖几斤雪梨。
  大门已经从外面扣上了,王婆一边捻线一边望风。郓哥把竹篮一放:“干娘,郓哥有礼了。”王婆眼皮都不抬:“你来干什么?我又不买梨子。”郓哥有点不忿:“我来找大官人。”王婆假装不明白:“什么大官人呀?”郓哥高声叫道:“干娘,您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要找西门大官人说话。”说完提着篮子便要往里闯。
  王婆一把揪住了:“你瞎说什么呀!大官人怎会在我屋里。”郓哥只好点明了:“干娘,这肉都让你一个人吃了,也把点汤给我喝喝。”王婆有点紧张:“你这小东西,知道什么肉啊汤的?”郓哥冷冷一笑:“别以为我不懂!要是我去告诉炊饼哥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王婆厉声骂道:“你这小猴崽子,竟敢吓唬老娘。”
  郓哥立即回骂:“我看你就是拉皮条的老不死。”王婆甩手就是一巴掌,然后夺过篮子往街心一扔。郓哥哇地哭开了:“你凭什么打人啊?”王婆扬手又是一下子:“我就打你这个有人养没人管的小杂种。”郓哥打不过王婆,只好一边捡梨子,一边哭着乱骂:“你这老母狗。我现在就去告诉武大,让你赚不到那份狗肉钱!”
  武大挑着担子还在吆喝,活脱脱一副王八样。郓哥看了很恼火:“武大郎,恭喜你啊,你要发财了。”武大有点莫名其妙:“我这小买卖是糊口的,能发什么财啊?”郓哥阴阳怪气地说:“你能不发财吗?你在外面站着赚钱,你老婆在家躺着赚钱。”武大一跳三尺高:“你这小东西,凭空乱说什么呀!我老婆又不偷汉子。”
  郓哥叹口气说道:“你老婆是不偷汉子,可她专偷‘子汉’。”武大一把揪住了衣角:“你这小东西,今天不交出人来我跟你没完。”郓哥冷笑道:“你就知道跟我发狠,有本事找你邻居拼命啊?”武大听出话里有话:“好兄弟,快告诉我那人是谁,我把十个炊饼给你。”郓哥冷笑一声:“炊饼有什么好吃的?我要喝酒。”
  武大只能答应:“好好好,那你跟我来吧。”说着把他引到一家小酒店。等他呲牙咧嘴干了一杯,武大又给斟上了:“兄弟,你快告诉我,那人是谁?”郓哥眼一翻:“两杯水酒就想打发我呀?再切一盘酱牛肉上来。”武大没有办法,只好叫了一盘酱牛肉。郓哥狠狠嚼了几块,又摸摸红肿的脸颊,这才把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武大挽起袖子便要捉奸:“我说这淫妇怎么不给碰呢,原来真的有鬼。”郓哥一把拉住了:“你长得矬见识也短啊?要是抓不到现行,西门庆能饶过你吗?”武大一听便蔫了:“那怎么办呀?”郓哥连忙支招:“你索性还装不知道,明天继续卖你的炊饼。等到西门庆再过来,我去帮你缠住那条母狗,你再找机会冲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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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 武大果然什么都没问,第二天又挑着担子出门了。此时他哪有心思卖什么炊饼,转一圈便飞快跑了回来:“怎么样?进去了吗?”郓哥小声说道:“刚进去。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帮你缠住那条老母狗。”说完大摇大摆逛了过去:“老母狗,昨天你为什么打我?”王婆呼地跳了起来:“你这小杂种,竟敢撵上门来骂。”
  郓哥脸一扬:“我就骂你是老母狗,你能怎么样?”王婆气得屁股冒烟,跳起来就朝郓哥奔去。郓哥把竹篮往地上一放,一头撞在了王婆肚子上。没等王婆站稳了,他抓住腰带死死顶在墙上。武大呼地挽起袖子,甩开两条短腿直往屋里冲。王婆本想拽住武大的,可又甩不掉郓哥,只好大声叫道:“武大来了!武大过来了。”
  西门庆一听慌了神,光着屁股就往桌底钻。潘金莲还算冷静:“你慌什么呀?出来把衣服穿上。”西门庆依旧撅着腚:“可我怎么出门啊?”潘金莲狠狠揣了一脚:“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平时老吹嘘自己拳脚好,现在连个稻草人都怕。”西门庆这才钻了出来:“不是我没有本事,是一时急糊涂了。”说完穿上衣服迈了出去。
  武大刚要冲上去揪打,被西门庆一脚踢飞了。那武大本来就矮,这一脚正中心窝,当即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郓哥一看形势不对,转过身掉头就跑。街坊邻居也不看热闹了,纷纷躲回自家屋里。武大已经开始吐血了,眼看就要不行了。王婆只好把他扶了起来,又让潘金莲舀碗水来。两人忙活好一阵子,这才把武大救了过来。
  第二天西门庆打听没事,依旧溜过来和她逍遥。那武大一连躺了三天,是要汤没汤要水没水。潘金莲就像没看到一样,对着镜子又描又画的。武大有气无力地骂道:“你这不要脸的淫妇!我亲手捉到你的奸情,你还敢让奸夫踢我。”潘金莲轻蔑地哼了一声:“踢死你才好呢!就你这种丑八怪,老娘凭什么跟你过一辈子啊?”
  武大威胁道:“好好好!我承认你狠!我现在是斗不过你,可你该知道武二的脾气。要是你们把我糟蹋死了,我兄弟能不闻不问吗?他肯定会替我报仇雪恨。”潘金莲脸都吓白了,手中胭脂差点掉了。武大又可怜巴巴地央求:“大娘子,你就发发善心吧!我真的撑不下去了。要是你愿意救我一命,武二回来我什么都不说。”
  潘金莲没有任何表示,只把原话学给了西门庆。西门庆听了如同掉进了冰窟窿,脊梁骨嗖嗖往外冒冷气。他甩手跌脚叫道:“早知是武都头嫂子,我也不敢招你啊!”王婆故意激将:“大官人,你不是练过功夫吗?怎么一提武二就怕成这样?”潘金莲讽刺道:“他的功夫是在女人肚皮上练出来的,对付男人一点用处没有。”
第五章(3)
西门庆苦着脸央求:“好了,好了,你就不要挖苦我了,现在得想出办法才行。”潘金莲两手一摊:“我能有什么办法,反正是过一天了一日。”西门庆又来问王婆:“还是干娘拿个主意吧,我实在舍不得大娘子。”王婆反问道:“我得知道,你是想做长久夫妻,还是玩玩就散?”西门庆一脸的迷茫:“干娘,此话怎讲?”
  王婆解释道:“如果是玩玩就散,那现在就一刀两断。大娘子回去赔个不是,再找个大夫帮武大治治。只要武大伤好了,他是不会计较的。”西门庆立即表示:“我自然想做长久夫妻。”王婆神秘地一笑:“那我也有条妙计,只是还缺样东西。”西门庆赌咒发誓道:“干娘,只要能与大娘子长长久久,哪怕剜我眼睛都行。”
  王婆阴险地一笑:“眼睛就不用剜了,弄点砒霜就行。这矬子已经病重,现在正好便于下手。”西门庆有点担心:“要是武二知道怎么办?”王婆大声鼓励:“你怕什么武二武三的?只要武大死了,就一把火把尸体烧了。到时候武二就是怀疑,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了。等到满了‘百日’,你就可以抬人了,这就叫长远夫妻!”
  西门庆咬着后槽牙叫道:“罢罢罢!有道是:‘若要生快活,须下死工夫。’既然这样,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他算了。”王婆拍手笑道:“这才像个男人嘛!大官人,你先回家取药,我来教她怎么下手。不过,你还得买通忤作,那何九可不好糊弄。”西门庆大手一挥:“这个没事。何九那边我去招呼,他不敢不听的。”
第五章(4)
& && &&&三个人商量好计策,西门庆便去了自己铺子。他先把几个伙计支了出去,然后包点砒霜转身就走。他刚刚跨到门外,玳安一溜小跑追了过来:“爹,娘让小的过来找您。周守备今天五十寿辰,娘问您打算送什么贺礼?”西门庆一拍脑门:“你看看我这记性。你赶紧把我准备的金缎和字画都拿过来,等会儿你跟我一起过去。”
  交待完之后,他亲自把砒霜送到茶坊:“干娘,下面就劳烦您了。”王婆转脸对潘金莲说道:“大娘子,那武大不是求你救他吗?你正好把砒霜兑在药里。记住,灌下之后要用被子捂住,千万不能让他乱叫。”潘金莲有点心慌:“只怕到时候手软,不知怎么处置。”王婆安慰道:“到时候你敲敲板壁,我自然会过去帮你。”
  病中的武大更加丑陋,那形状近乎狰狞。为了不露出马脚,她只好假意号了两声。武大有气无力地问:“你整天风流快活的,还有什么好哭的?”潘金莲揉揉眼睛说:“大郎,都怪我一时糊涂,被西门庆那厮骗了。如今我想救你,又怕你会怀疑。”武大连声催促:“那你快去抓药啊!只要把我治好了,我一个字都不会提。”
  潘金莲赶紧说明:“药已经给你抓来了,大夫让你半夜再吃。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要发点汗就好了。”武大竟然有点感激:“麻烦娘子先去熬药,我想再睡一会儿。”等她熬好药了,又烧了一锅沸水,还备了几块干布。好不容易等到下半夜,她先把砒霜放在碗里,然后用药汤冲化,又用筷子搅了几下,这才把药端到炕边。
  武大小心呷了一口:“怎么这么苦呀?”潘金莲柔声劝道:“药哪有不苦的?能治病就好。”武大只好又尝一口,可还是觉得不对。潘金莲伸手捏住鼻子,硬是把药灌了下去。武大躺下没一会儿,便翻江倒海疼了起来:“我肚子怎么疼了?”潘金莲安慰道:“没事!过会儿就好了。”说着扯过一条棉被,没头没脸地捂上了。
  武大呻吟道:“不要盖啊,不好喘气。”潘金莲又往上扯了扯:“大夫吩咐了,让你发发汗。”说完往被子上一骑,死死按住了被角。武大连叫都没有叫出来,挣扎几下便不动了。潘金莲又等了一会儿,确认已经断气了,这才慢慢揭开被子。武大呲着牙瞪着眼,连耳朵都往外冒血。潘金莲一看慌了手脚,赶紧过去猛敲板壁。
第六章 移情玉楼
  西门庆果然手眼通天,悄无声息就把事情了了。从此以后,他经常过来寻欢作乐。开始他还有点顾忌,会先到茶坊坐坐。后来就不肯浪费时间了,领着小厮直接从后门进出。西门庆自然不会专情,在卓二娘丧期又把玉萧收了。玉萧虽然谈不上风情,但也让他新鲜了几天。这便不可避免要冷落潘金莲了,菜总要一个一个尝嘛。
  那天他刚刚进门,潘金莲便发飙了:“你这负心的贼!怎么好几天不来啊?是不是又有女人了?”西门庆也没计较:“你看你又多心了,我哪舍得抛下你啊!卓二娘不是刚走嘛,总得在家守几天吧。”说完掏出一个金戒指。潘金莲立即转怒为喜:“这才是我的好亲亲。你等着!我让王干娘置办几样酒菜,好好犒劳犒劳你。”
  王婆最乐意跑腿了。西门庆掏银子从来不看,一两就是一两,九钱就是九钱。买完了也不问,剩多剩少全归她。刚端杯他又放下了:“我喝不惯闷酒,你弹个曲子吧。”潘金莲连忙取来琵琶:“好久没弹了,有点手生了。”说完用心弹了一曲。高亢处如裂石穿云,舒缓时似小桥流水;快乐时如明月高悬,忧伤处似落叶满地。
  西门庆不禁大喜过望:“我知道你会弹琵琶,没想到弹得这么好。”说完又让她把绣鞋脱了。潘金莲斜着眼问:“你又要玩什么花样?”西门庆色迷迷地笑道:“我的好金莲,我想把酒杯放在绣鞋里。”潘金莲狠狠点了一指:“你这大变态!竟然喜欢臭脚丫的味道。”西门庆一把将她摁倒了:“臭什么,你身上哪里都香。”
  光是干事他还不满足,还要人家表忠心:“你说你是我西门庆老婆。”潘金莲连忙跟着学舌。他听了还不过瘾:“你说你原来是武大老婆,现在属于我西门庆了。”潘金莲只好又学一遍。就这样他还不满意,又掏出一方金印在火上烤红,然后照着某处烙了下去。随着一股青烟冒出,那里现出几个小字,名曰:“西门专用”。
第六章(2)
& && & 本来他想再温习一遍,玳安突然找了过来:“爹,傅二叔请您过去呢,说月底要扎账。”说完悄悄使个眼色。西门庆连头都不抬:“你让他等着,等我有时间再去。”傅二叔便是傅铭,生药铺的主管。他之所以有花不完的银子,全仗着傅主管老实能干。这“能干”还是其次,关键得“老实”!不然赚得再多也不姓“西门”。
  他刚出巷口,薛嫂突然从墙角冒了出来:“原来大官人在这里啊,小的到处找您呢。”西门庆眼一斜:“有什么事啊?快点说吧,我还有事呢。”薛嫂哈地张开大嘴:“大好事啊,大好事,小的来给大官人说门亲事。我估摸着别人也配不上,只有您大官人最为合适。”西门庆一听便笑了:“你就别绕了,先说说是哪家吧。”
  薛嫂慢条斯理地介绍:“说起来您可能也知道,就是南门外贩布的杨家。那男的生病去世一年多了,留下一份好钱。金银首饰就不说了,光是现银就有上千两。衣服布匹,少说有五大箱。还有两张南京拔步床,据说能值上百两银子。”西门庆连忙问:“她有孩子吗?”薛嫂笑着说:“没有没有,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叔子。”
  西门庆懒洋洋地问:“她今年多大?太老我可不要啊。”薛嫂有点心虚:“老什么呀,人家才二十八。长得高高挑挑的,还弹一手好月琴。”西门庆有点心动,他喜欢女人有点才艺。薛嫂继续介绍:“她叫孟玉楼,身边有两个丫头。大的叫兰香,今年十五岁。小的叫小鸾,才十二岁。还有个十六岁的小厮,过门时都跟着。”
  西门庆随口应道:“等我有时间过去看看,满意了再说。”薛嫂连忙提醒:“看不看不着急,这里面还有点小麻烦,只有您大官人才能摆平。”西门庆并没当真:“能有什么麻烦?”薛嫂大嘴一撇:“还不是因为那份钱嘛!不然谁管她嫁给谁啊。那死鬼有个舅舅叫张四,他也想图谋那份家产,所以要她嫁给尚举人做继室。”
  薛嫂舔舔厚嘴唇继续说明:“可这男的姑妈不同意,她想给侄媳妇另外介绍一个,这样有什么好处就归她所有了。那老婆子守寡几十年了,男花女花都没有。只要您把她伺候满意了,她肯定会全力帮您主张的。这老婆子胃口也不大,只想弄个棺材本。大官人可以先送她一担礼物,再许她几十两银子,这样就算一拳打倒了。”
  西门庆美得跟什么似的,当即回家准备聘礼。吴梅娘听了很恼火:“你就省省吧,什么烂货都往家里抬!”西门庆连忙声明:“这回可是富婆啊!手里有上千两银子。”吴梅娘自然不信:“媒婆话你能信吗?一尺水十丈波的。明明是个芝麻,可说成西瓜都嫌小。”西门庆便不耐烦了:“你就不要烦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第六章(3)
& && && &第二天一早,西门庆便押着礼物去了杨家。杨姑妈倒是很直接,见面就把价钱开了:“大官人,你娶她回家做大做小我不管。只要你送我一个棺材本,我便替你们硬作主。张四那个老东西有个屁用,我是他的嫡亲姑妈,说到底还是我说了算。以后你们要成一家人了,让我上门行走就行了。我一个孤老婆子,也没什么亲戚。”
  西门庆立即保证:“没事,这个请姑奶奶放一百个心。只要您老人家能促成此事,不要说一个棺材本了,就是十个也不在话下。我西门庆可不是小气人,决不会让您老人家吃亏的。”说完便让玳安取出三十两银子:“姑奶奶,这点银子先给您买茶喝。等到大娘子过门之后,我再送您七十两纹银,作为您老人家的养老之物。”
  杨姑妈一看是眉开眼笑:“哎呀呀,你可真是个大好人,一看就是有福的主。我这侄媳妇不嫁你这样的,还嫁什么人啊!没事,没事,这亲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薛嫂立即追问:“姑奶奶,要不要去问问大娘子的意见?”杨姑妈啪地一拍胸脯:“她能有什么意见?明天你们只管过去。等会儿我先去说说,包管她没有二话。”
  西门庆自然不会耽误,第二天就赶过去相看了。一行人刚到巷口,便看到一个瘦老头从杨宅冲了过来。薛嫂连忙提醒:“大官人,那个人就是张四。”西门庆哼了一声:“就这种细腰狗也敢挑事?我倒想看看他有多大本事。”说完便吩咐玳安:“你去打听打听,看他家住哪里。”玳安一听摩拳擦掌的,恨不得立马过去揍人。
  杨家果然有点家当,五间座北朝南的门面,到底一共三进。院内是一长溜大染缸,还有几排晾布的木架。只是木色有点发灰发暗,有的上面还长了蘑菇。薛嫂一人先进了里屋:“大官人,你先坐会儿啊,大娘子正在梳妆呢。”西门庆自然不会计较,背着手参观厅堂的摆设。他正在欣赏一幅仕女画,孟玉楼已经款款步了出来。
  孟玉楼长得倒是挺白净,只是右腮多了几粒浅麻子。这非但没有影响她的俏丽,反而显得更加灵动了。五官也很标致,一双眼睛细细长长的。身材比介绍的还要出挑,两条长腿简直迷死人。孟玉楼对他也很满意,这个西门庆长得还算不错,关键是身高和她很般配。只是眼神有点飘忽不定的,一看就是个拈花惹草的风流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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