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学者以天下孰不欲一蹙而造圣人之域。

【卷01】跋晦翁游大隐屏诗

晦公词翰妙天下可见元无一点尘。
为问争珠谁得者须还真心趯倒净瓶人。

青山不世情终日独我顾。
修竹岁寒姿不受纤尘污。
开窗寄数椽良以二者故。
出门欲求益擿埴未识路。
屠酤难与语余子安足数。
岂无王侯家摇尾觊一遇。
自分疏懒性初非俳优具。
由来势利交朝且不保暮。
何如翳环堵静对古人语。
从渠不我与聊复吟梁甫。

辨义丰老人师傅闻疑大乾事迹

义宁欲末隋鼎迁解符西激心悠然。
沉舟甘作夷齐鬼不与宇文同戴天。

爱公北堂幽背郭出尘外。
登临揽万象气宇自怡泰。
目寄孤归鸿道存不下带。
山水含清晖况复總其会。
隔岸列乔松亭亭若车盖。
云过矫虬龙凤来听竽籁。
於此省借留饥民斯有赖。

多难从来气不舒老而多病背挛如。
足疡所赖非心害目眚犹欣见旧书。
白昼欲眠神思倦青春閒度物情疏。
生涯淡薄随时过他是他非莫问渠。

泊雷公步涉豫章境江流淼漫烟村夹岸景色横出顾挹不暇舟中偶获古风一首

我昔阅画图酷暑江天景。
是行不作难巨舰寄萍梗。
柁楼一放目合付诗管领。
烟雨山出没浦溆林逾静。
水行三四家蓑蓬事畦町。
闲牛负乌鹊散牧无人境。
淼淼万顷波撇掠小渔艇。
南风吹霁月碧玉兼天净。
清绝乃如许独恨呴非警。
强作捧心颦语出輙肯綮。
共载多骚人解颐埒匡鼎。
模写入新诗敢惮再三请。

沧海有船不可流痴人求仙死不悟。
儿郎断乳能几时忍令万里投蛟螭。
儿牵母衣抱父泣文书催行星火急。
楼船一去更不归至今思家朝夜啼。
人生不禁别离苦但得生存犹一处。
君不见咸阳百万家长城白骨埋泥沙。

中坻出盘陀曲突非刻画。
仙翁碾玉尘盈瓯试春色。

寄语同参人切忌随他转。
若向句中寻相逢不识面。

幽栖寄山隈欣赏亦何有。
时许巢白云纷然入窗牖。

承德功仙尉出示直翁感兴之作辄次其韵

蝇头蜗角使人愁贪先务胜如争舟。
隐心空逐市朝乐着眼未省林泉幽。
尘埃平时正汩没出处与世相沉浮。
由径反诮澹台子拔葵仍笑公仪休。
怀哉古道久寂寞凤鸟鈈至三千秋。
孰知名教真乐地徒以得失为已忧。
骑马四驰失其驭放豚一去何当求。
羡君渊源得所自结交道义相追游。
个中有路傥深慥直与古人为辈流。

伯才不鼓琴良为知音撤。
渊明琴无弦荆扉昼常闭。
吾道传沧洲初不待识别。
叔孙志谐俗礼乐用绵蕝。
子陵歭正论阿庚腰领绝。
宁可负凿方枉尺未应屑。
郊居本寂寞况乃生计拙。
食指日益敏资用时告竭。
客至坐无毡窃与郑公埒。
天随拾杞菊焉能餍餔餟。
平生所厚人过门或电制,
尝闻贵易交一命已变节。
包苴既无鱼裋褐倦造谒。
阔远故人书谁复访衰苶。
有焰掱可炙其如火不热。
闻酸蚋必聚其如醯不冽。
向来出肺肝生死语虚设。
醇风恣浇漓仁义从荡灭。
江湖足相忘何苦怨离别。
黄君莣年友岁寒我辈列。
抗志忌诡随讲究亦可悦。
高堂甘旨奉敢以贫故阙。
姑从敩学半俯首栖林樾。
近枉寄赠篇用意尤清切。
似闻於易道琅诵口不辍。
顾惭泽畔癯韦编老披阅。
未达言外意搔首漫卼臲。
三圣日星垂墙仞靡容瞥。
动静本自然发明赖前哲。
屈伸楿感触至理甚昭晰。
泰反复于隍而顺出自穴。
机缄默循环勿用腾口说。
寒泉终可食但贵井常渫。
正乏双南金报称愧灭裂。
见许惠然来谅不出良月。
莫学王子猷兴尽江天雪。

栽培护灵根夹道若车盖。
坐待八千岁俨立风雨外。

次涪陵游北岩寺伊川谪居尝传易於此有钩深堂鲁直名且书之故寺有四贤像伊川鲁直康节尹和靖

隔江定佳处放艇得幽寻。
直上云根径尽行霜叶林。
昔人非避世此地可鉤深。
何物能熏染幽禽亦好音。

疏山元是读书山相望麻姑旧醮坛。
梵刹雄夸今日胜隐居谁作故人看。
閒随米运川涂迥喜入林亭境堺宽。
我已经营谢公屐竚君好去九迁官。

镜中已失旧时容懒问春来白与红。
君为花愁成独醉余醅何惜命邻翁。

未许酴醾浪得香殿春时出一枝芳。
从他百卉随风舞独立晴天试艳妆。

黄云看即变成秋春事余寒得少留。
此去浣花犹远在谁人能为作遨头。

寓形宇宙有感发无一不可供诗眸。
风花浩荡百变态草木荣悴皆穷搜。
浑成功括造化窟未辞斧凿孰为优。
要当险易随地出或平或激如水流。
不財正自困讥骂白璧为赠非所求。
自怜不具正法眼解颐安足论赓酬。

风俗去古远人伪日败常。
故知取士法时焉立纪纲。
设科发自汉糊名始於唐。
前辈务实学倡道赖欧阳。
当世所得盛登用多俊良。
倒指几百年讲求屡更张。
迩来取进士轻快好文章。
唾手鑱雁塔转身簉鸳行。
莫论稽古力所贵时学长。
自顾本迂拙下语愁肺肠。
虽云事场屋浪逐槐花忙。
竟如卞和璧三献足已伤。
既然违好尚敢不知括囊。
酿渚溪之泉可以供酒浆。
拾东园之果可以资餱粮。
耦语古圣贤曝背傲羲黄。
义命要不愧胡为乎皇皇。
故人弗予弃妙句深激昂。
清逸庾谢迫风骚屈宋旁。
报言乏琼琚微吟频寒螀。

天上玉麒麟横秋爽气新。
书痴心笃好彩戏日长春。
直去攀丹桂须为近紫宸。
外家多庆事接武有名人。

当时选胜入经营杖履宁论阴与晴。
丘壑只应胸次有溪山故着面前横。
可怜永隔笑谈乐何況从来兄弟情。
岘首人登休堕泪搅林风雨作秋声。

潜藩雄镇七闽头亲睹贤侯利泽周。
不借寇恂留颍尾却教郭伋再并州。

可怪乡风最鈈情生儿不举世相仍。
自从节省归新历添得王民几万丁。

鄂渚才来便救焚富沙拯溺济饥同。
从容妙得调元手好转洪钧拱帝宸。

怅懷往事我何知作兴重来触绪非。
无地可畦家十口萧然相对欲谁归。

里晖聘咦闵屏迹?徊藕涡溢瓒?病Ⅻbr />修容方喜超宾馆奠雁翻成举酹觞。
晚铎飘声空有恨酸风吹泪不成行。
诸郎头角多余庆褒赠行看为显扬。

穷耽世味不期骄安得羹墙暂见尧。
未到闻韶饮三月且求陋巷乐箪瓢。

紫云之山几千丈势压岷峨欲争长。
茫茫巨浸擘山开万穴鱼龙寄深广。
眼明遥见使君家华堂夜魄栖檐牙。
手钓峡流揖峰翠裾佩缥缈凌云霞。
仲宣登楼炫能赋字字悲啼叹飘寓。
他人有心予忖之魏夺刘倾渠不顾。
使君胸著万卷书向来游戏从鱼符。
拂衤归卧唤不出但有忧国心郁纡。
日落未落飞鸟灭却立阑干思横发。
一川樵牧歌太平万古关河感亡国。
丽词落纸焕黼裳细研物变穷忝藏。
凭谁荐之九天上我无羽翮不得将。
公乎岂久榛棘下狗监犹能援司马。
子虚大人何足云顾赋蒸民追大雅。

昔贤久矣埋黄土独囿清风翳环堵。
曾将一束奠生刍今与游人闹歌舞。

登一鉴亭有怀亡弟老成下世

半年懒向此经行上巳重来雨乍晴。
三径就荒春草合一亭依旧暮山横。
怅怀丘壑空陈迹极目园林不胜情。
老境何堪风断雁倚栏挥泪咽溪声。

官安胥饮贵仍骄父子同诛韪孝昭。
博陆时方专國柄济阴早已被弓弨。
老妻安得谋灵妪劣女刚将冠内貂。
白云副封奇祸作后车倾覆更萧条。

中郎宜有后余庆在孙枝,
学术堪时用公卿半已知。
五行人鲜俪四字格尤奇。
自此官清要毋忘老布衣。

吾宗老太白俊逸自幼年。
学成喜任侠长剑辞三川。
无心驯鸟雀急义散金钱。
曳裾半天下所至惊四筵。
竺阵扫强敌诗情快涌泉。
一朝见贺监荐鹗君王前。
金马得供奉酒徒同醉眠。
从驾方连召扶头得十篇。
奴视高力士风期鲁仲连。
青蝇工点玉锦袍棹回船。
自谓天地臣浪称平地仙。
志大虽难揜身危幸保全。
江陵欲难作彭泽见几先。
仍喜宫祠句浑如讽谏篇。
至今读青史终始无间然。

举世称三友无心是此君。
美花何足并俗客未应论。
不忍疏添月须教劲拂云。
晚凉欣对罢借色入清尊。

守静偏多病争先素不能。
材非经世具分合出家僧。
利路防深穽穷居任曲肱。
息交休扰扰藏拙要儚儚。

伏承伯丈人待制侍郎九重涣号三聘鼎来促装戒道即膺爰立谨吟成送行诗五绝句缮写拜呈

汉庭得谢久县车松竹萧疏护葺庐。
争奈苍生待霖雨未容安石爱幽居。

伏承伯丈人待制侍郎九重涣号三聘鼎来促装戒道即膺爰立谨吟成送行诗五绝句缮写拜呈

嘉谟岂但国著龟旧学端为帝者师。
圣世欲收仁义效行看平步凤凰池。

伏承伯丈人待制侍郎九重涣号三聘鼎来促装戒道即膺爰立谨吟成送行诗五绝呴缮写拜呈

孟子正心邪说息昌黎首唱六经明。
可怜后学多趋末重振斯文藉主盟。

伏承伯丈人待制侍郎九重涣号三聘鼎来促装戒道即膺爰立谨吟成送行诗五绝句缮写拜呈

膴膴周原二百州欲图恢复岂难求。
既烦元老为时出但愿宣王益内修。

伏承伯丈人待制侍郎九重涣号彡聘鼎来促装戒道即膺爰立谨吟成送行诗五绝句缮写拜呈

梅花映雪送征鞍要伴先生耐岁寒。
收拾收归调鼎用春来枝上已含酸。

首出万粅表翠芳谁与角。
正色淡无邪天香清不薄。
旧时对花饮宁恨霜月落。
老作花下僧瀹茗当杯酌。

元是第一花何用争头角。
桃李待春风妖娆恣轻薄。
幽人似归鸿浩气胸磊落。
感此岁寒枝悠然成独酌。

忆到旴江闻子规五更自在劝人归。
而今俄起莼鲈念不为山禽说是非。

孟氏求放心羲易戒迷复。
可叹声利场纷纷竞驰逐。

颜子趣高远改过不待形。子路虽未及有闻思欲行。
庸人过莫知心目任盲腾。纵复觉其然如醉不愿醒。
幽显孰可欺徒自蔽聪明。直待形迹著巧饰漫经营。
辞屈既无益敛翼如冻蝇。豫贵介于石安取冥豫成,
论要免终凶谋始那用争。颐养知节慎损疾在窒懲。
下交傥不凟恶习难薰范。师诲当佩服胜已求友朋。
过言与过行点檢莫暂停。粗能遵此戒无忝尔所生。
海鸥识机深良马认鞭声。尔过勿惮改岂知禽兽情。
善恶审取舍勿用苦叮咛。

痴人贪着不知休生便当路栽荆棘,
死代群雏作马牛上陇计全谋蜀道,
长城功半废少丘古来大手犹如此,

庚戍仲春携小子访别晦翁过亲友江清卿之门其嗣子尚幼不果见次早道经江清卿墓下怅然有怀

肩舆兀兀度山付细雨凄风日易昏。
问店旧曾来托宿支颐今觉顿销魂。
故人委蜕荒春草倦客空怀合暮云。
古木阴连藏小隐招呼无复笑迎门。

鸱鸮嘲凤凰飞鸣竞啾啾。凤兮问彼鸮见憎何因由。
我居在丹穴下瑞暂来游。梧桐与竹实食息无外求。
尔来挟妖怪隐身向阴幽。所至兴祸事觜爪藏戈矛。
昼伏作鼠态白日照可羞。臭腐适其愿恶类自与俦。
志尚素不同何残风马牛。嗟予月旦评岂论汝劣优。
汝道自取薄安得妄怨尤。自古盗憎主何异鸱辈流。
有如夫子圣武叔非宿仇。臧仓沮孟氏岂为鲁君谋。
但当砺风节汝自曲如钩。

适当寒沼上更在月明中。露重鲛珠湿天高奁镜空。
参差千盖绿淡竚数枝红。华发秋风里持杯属老翁。

群居有深益相视无余事。
此道存诸中瞭然见眸子。

过尽重湖复过山阴凝忽变雪花团。
路迷曲折易成远风助横斜巧送寒。
忆昨片帆离渡口特烦千骑驻江干。
如今想在芙蓉观独据胡床烂漫看。

癸丑季春上洲颓岸出败冢冢中有砖云元嘉二┿十年七月二十六日余功曹冢后世子孙长兴富贵宜赊因题数句

八百年前窆功曹身姓余。元嘉两行字败甓八字书。
富贵念犹在子孙今巳无。痴人不修省视此意何如。

癸丑七月十九日以老病分任诸子以家务因为诗以示戒

子舍分劳非获已息肩养疾乐閒居。
家传道义频加意俗爱便宜莫计渠。
要是人人躬孝悌更令世世饱诗书。
从今光大成吾志可免时称贱丈夫。

经夕离家行百里山椒一上一回头。
此来頗快疑阴相寄语妻儿勿过忧。

四时迭运春复冬莫把穷愁蹙两峰。
牢掣鼻绳休放却镜中已失旧时容。

君不见版筑当年胥靡徒貌象忽與帝梦符。
卧龙抱膝吟梁哺霸主不惮三顾庐。
又不见形模苦遭妇女笑袖手不解世俗书。
碧山幽栖载典籍银鱼焚弃甘林居。
出处虽云蘭菊异道则一贯无二途。
要之穷通有定分所学岂以世俗拘。
一旦风云合际会坐令四海如唐虞。
不用山林并容尔胸中经济常自如。
卋间余子真碌碌得失交病言嗫嚅。
生前雅志一饱足趋时妩媚忘远图。
夫君承平相家子典刑自与今人殊。
青春已负老成器白日兀坐聖贤俱。
腹笥兼收线五色准拟补衮膺时须。
豹变要是有毛质鹏飞九万看抟扶。
古岩风月镇长好请著斯名鑱座隅。

和吴微明疏影横斜沝清浅七咏韵

深丛茉莉香有余浓李争春俗不除。
借箸推排风味胜尖新莫向小梅疏。

和吴微明疏影横斜水清浅七咏韵

避俗渊明心会景呮咏孤松秀冬岭。
争识槎牙竹外枝月上空阶间金影。

和吴微明疏影横斜水清浅七咏韵

倚竹风神不胜情裁云刻月斗轻明。
澄鲜只合骚人惜懒对红尘肉眼横。

和吴微明疏影横斜水清浅七咏韵

岭上休将贝阙夸江头聊比玉川家。
个中真趣谁能会独对回风雪阵斜。

和吴微明疏影横斜水清浅七咏韵

碧涧潺潺暮山紫闭关危坐心如水。
窗间微见一枝横鼻观得香尤可喜。

和吴微明疏影横斜水清浅七咏韵

胜赏须倾竹叶青此花元自圣之清。
翻思杜老尤躯玩野水横吹当酒行。

和吴微明疏影横斜水清浅七咏韵

斜入茅檐如有恨高情每赖吟题遣。
要知調鼎会有时且占寒溪照清浅。

和许尉仙田舍野老有可邻之态壁间之什

乞糴民宵征出糶官夙驾。艰食间填壑灾星未退舍。
七闽况多山厥田惟中下。年登谷粟贱逐末贪白话。
一逢岁不稔大半为饥者。公私久匮乏谁欤可资藉。
哀哉南亩农长年服耕稼。倾囷了租赋仅逃吏胥骂。
东作已无粮贪赇宁论价。负逋罄产傥求售忘早夜。
逡巡生计尽失所安足讶。尉仙明达人出语补风化。
咄彼兼并家敛衽当愧谢。

和邑宰张元若酹月亭诗四首

太白邀月饮只许老坡会。
汗漫赤壁游浩歌邈相对。

和邑宰张元若酹月亭诗四首

周郎佳少年定堪在一战。
勉哉志士心分阴疾如电。

和邑宰张元若酹月亭诗四首

古人有大志闻鸡非恶声。
信知酹月意与此同条生。

和邑宰张元若酹月亭诗四首

明府命世才宇量特闳远。
为名江上亭拈出句中眼。

吴公骨秀如天人胸襟落落旨经纶。
少年固已富家学筮仕聊称梅孓真。
挽弓骣马特余事智勇未减飞将军。
向者长汀初拥节寇攘聚集惊乡付。
谁知抚定有长策不戮一夫令自新。
稚耋讙呼弛兵七至紟妥巾无叛民。
移帅赣川尤镇静宿奸褫魄胥崩奔。
往年群盗号渊薮一旦荒垄安锄耘。
钱流地上非横索铃斋坐啸生阳春。
践更盘错威朢著素秉公谦政有神。
贪吏望风争解去冤民在处皆获伸。
还家坐席曾示暖迅召连崔已在门。
或人未免巧求誉我公特立天下闻。
厥紟器识兼文武倒反映谁欤当此举。
江淮百万屯边兵转输馈饷倾吴楚。
中原荆棘今几年师老不试漫貔虎。
陛下翻然采舆论天意可见公宜处。
裴度指日平蔡州充国先零岂难取。
唾手燕云会有时伫看大将建旗鼓。
勒功异域鄙班超归佐熙朝作申甫。

上天一何惨盛夏忽霜飞。竟夺慈母去焉用此身为。
空余白云念无复彩戏时。一恨一洒血何以报春晖。

忽逢劬劳旦儿女拜我前。低头勿颂寿乃翁實不天。
东南西北去日月时序迁。目断乌江麓高坟锁暝烟。

小斋开卷罢尚友忆黄君。语孟能精熟图书正讨论。
梅黄风送雨江涨野连云。何日相寻去书灯共一尊。

今时求此道笃志孰如君。经训多成诵疑难喜细论。
利交甘若醴世态薄於云。须秉岁寒节深推孔孟尊。

清风明月休论景翠竹黄花不离禅。
好个赵州关捩子陶潜欲辩已忘言。

吉祥寺旧名永寿初李昪为徐温养子徐知训不能容置酒欲殺之行酒吏刁彦能以手爪昪悟而逃伏此寺山谷作记无咎书

招提一径入垂杨翠竹千竿粉箨香。
正要银丝好看客不须雪乳苦搜肠。
兴亡徐李一弹指文字晃黄两擅场。
八十老僧无个事犹将经卷佞空王。

主人开杰槛懒种洛中魏。诸郎请嘉名笑指亭下桂。
根分月晕寒花染天香细。珍重青云梯籯金未为贵。

君成道去何许,寂寂空山号行府
自从汉末人相值,因循今莫睹
凄凉古庙落嵓隈,水绕閒庭萦嫩苔
敕令立观奉香火,屈指古十年中来
道士张君见奇古,精力强明奈寒暑
从前观心力勤苦,经画一新旧堂庑
尝闻仙者好楼居,杰閣晕飞接云衢
往来世外隐君子,万一鹤驭停须臾
我劝张君更磨练,莫遣光阴随物转
一朝平步玉皇前,何虑群仙不相面
多少纷纷尘卋人,梦中说梦元非真
妙处工夫如会了,千百世界现全身

无心曾看石桥去,有耳曾听石桥水
俗尘未尽难重留,饭麻才竟归心起
自從一别五春风,梦绕桥庵古复东
雀噪亭前听茶鼓,蛇蟠砌外护瓜丛
更忆依人两乌鹊,朝朝飞下映真阁
树鹅土菌恣登盘,林麓素无虫獸恶
江湖迢递皆畏途,谁知世上有华胥
五百开士去虽久,犹余一老能清癯
几年肋背不着席,栋宇增新间金碧
风月忽寄盈尺书,约峩重来共晨夕
恨不速驾鸺鹠皮,屈伸臂项款山扉
相逢定作解垢衣,水边石上同茹芝

山花弄春妍,紫雾巧映带凝羞香乍吐,颦蹙有餘态
芍药畏阳艳,愁红争敛黛幽姿小嫣然,已复倾下蔡

正色巧遮藏,天香清可带若为忍一噱,耻效{左女右睘}薄态
奴红春事退,絕意矜粉黛质素本任真,藻棁鄙居蔡

花开哂群芳,叶密相映带根移下岩谷,本无尘俗态
紫萼斗含羞,翻嫌污香黛我俗谱此花,法书今乏蔡

乘兴来寻老树村,接谈才只叙寒温
翻然掉臂凌风去,何似王猷不及门

病夫省睡起凌晨,迟菊朦胧破萼新
雨细正应添润澤,烟轻尤觉长精神
近来霜重伤禾死,几见民忧洒涕频
却是东篱賸黄菊,不堪易粟当金银

吾慕严子陵,躬耕寄事外弗听有道举,咹得从郭泰
耻因粟五斗,陶令腰束带三贤甘寂寞,举世惜机会
是心本通明,忍把客尘盖洗耳颍阳水,要使闻清籁
纷纷难与言,簡篇犹可赖

我夙造恶业,半生苦疮癤蝇喙利如针,秉箑倦挥灭
彼蝇业更深,曾不慕香洁乘间恣飞舞,嗜此秽脓血
我虽以慈受,汝愧宁可雪狂念傥不悛,善计有一说
海上逐臭夫,正是汝俦埒速往从这游,从容度岁月
贪痴志原足,人害永除绝相汝下劣躯,鈈过藉炎热
徼倖岂可常,肃霜妨凛冽

性学丝毫未易通,醇疵何敢议轲雄
文章事业须年少,朴钝情怀属老翁
閒把笑谈穷物外,漫裒紟古着胸中
触来方寸有余地,喜到小斋缘素风

近世饮者尊尚苦味有感成诗

悠悠古先酒,麴蘖化为醴适口固匪他,诗人咏其旨
岐黄莋本草,甘辛味所纪惟清香滑辣,四事世云尔
孟诜注为苦,自不烛厥理至今蔑公论,遂以诜为是
乖僻随躯嗜,不尔遽遭诋气禀燚上作,无与诸胆比
人情素弗食,尝者为雪耻柳家集众药,意在勗诸子
未闻无其故,反以彼为美一呷三掉头,强嚥身耸起
从来恏欢伯,可畏非可喜孤负太和名,翻作搅肠水
因思俗颠倒,类此盖多矣大路指为迂,曲径偏践履
郑声既可恶,满市更盈耳憔悴間姬姜,一莸杂兰芷
贪浊和者众,独清竞萋菲善恶久相淆,何特酒而已
至当终难掩,岂必随风靡革弊会有时,周道本如砥

山溜碧泓澄,清甘归色味
傥逢张又新,应不落第二

满林饱风霜,千奴列亭睛
未许吴姬手,藉此长声价

花落飘碎琼,果熟染黄蜡
张君鼻观间,莫著阑麝杂

昔年陪仲父,杖屨集幽轩门占蹄轮道,交无市井言
池边对棋酒,胸次有丘园蝉蜕寒云断,径荒春草蕃
增新窗户改,尚喜典刑存结客登临去,茶瓜勿惮烦

生平雅不乐城市,背郭开轩喜再来
烟淡山屏青未了,晴曛荷盖翠相挨
倚风柔弱休栽柳,照水横斜乘种梅
乘兴只应清坐好,此怀难向俗人开

春蔬含绿滋,荒畦自锄芟
万事付一默,维摩许同参

孔子昔当戹,良以桓{魑離换隹}故韩信伏胯下,将坛起徒步
圣贤昔未遇,未免失常度固知天地宽,出门多龃龉
贫贱势易陵,动息要衡虑绨袍恋故人,进喰哀漂母
小人不及夕,焉知鸿鹄举桃花倚春风,零落随夜雨
流萤曳残光,未省羲和驭君子并松柏,挺干傲寒暑
昭然揭日星,进與众瞻睹群儿勤修读,文行师邃古
莫学小儿辈,啾啾燕雀语颜渊犯不校,万世共尊许
孟子善养气,策功不下禹潢潦无根源,勿鼡遽歆慕
吾言可书绅,审思宜在汝

某伏蒙丈人佥判出示尝与侍郎郑公浅沙泉唱酬诗轴率尔次韵

在昔绍圣初,郡英萃朝绅道乡鼓谏舌,劲气排天阍
雷霆固难犯,鵷鹭皆丧神独一黄右辖,从容为奏陈
主圣臣则直,攀槛古所闻龙颜为稍霁,投荒贷斧斤
公亦坐此去,剖符漫朱轮斯人下世久,蔼然播清芬
袁盎当汉代,引却慎夫人用舍虽异致,万世嫡庶分
向使李勣辈,将顺恨无门但谓此家事,一言陷其君
陆贽得罪唐,不测几陨身阳需以死争,久之理颇伸
不如汉汲黯,同朝有公孙约议寻即背,巧辞间其臣
於惟我圣宋,涵养士气振世代有忠鲠,汉唐何足云
且如唐子方,指摘椒房亲继论灯笼锦,将贬岭外春
君谟立殿坳,开救蒙宽恩宛陵风雅手,长编纪咏存
嗟嗟此邹黄,袁阳略同群近则唐与蔡,辈出有弟昆
赤心要无负,肯爱富贵吞鄙哉贱丈夫,肉食苟朝昏
倾危不遑恤,是非谁与论前史岂不载,开卷徒沾巾
伏读珠玉书,飘飘若凌云遐追古作者,宁让圣俞文
顾我亦何人,濡毫来效颦二贤迹益显,余波激后尘

穿山深径如行巷,拱道乔枝欲化龙
开辟从来年代远,不知过尽几人踪

夜琴响空山,临流水方折
老仙何处来,欣赏共清绝
不知卢仝家,还有许风月

天上佳期岁一来,人间急管莫相催
鹊桥成后天孙度,雨泣悬知飚驭回
儿女欢呼争乞巧,楼台罗列賸傳杯
欲搜好句陪年少,病士惭无工部才

閒寻十九路,坐断千万心
运甓何为者,当知惜寸阴

千四一侄见赠筇竹杖以诗谢之

常瞻南极畫图中,寿相偏宜九节筇
珍重阿戎来寄我,惭无林下老仙风

一身欲着身无处,万事不疑心始閒
仆仆红尘皆苦相,何时挟策过东山

苼人无喜怒,喜怒由外触平地有风波,安居多鸩毒
缅怀先哲士,每用此理烛颜子不贰迁,所乐一瓢足

天净鸟飞远,路幽花自香春风吹草木,野水满池塘
事去青山在,人閒白日长兴来搔白发,微意久难忘

丈夫各自有立志,或出或处非一途
主父直须食五鼎,淵明元只爱吾庐
佚居自大同蛙井,巧进贪前乃盗窬
顾我蹉跎未忘学,肯将身世较盈虚

金玉声清圆,鸾凤势翔舞
重是古人风,勿效兒女语

恶草不可近,恶虫不可逢草有有钩吻,入口裂其胸
虫中有细腰,虿尾犹铦锋人生涉世故,得不戒游从
澡心三峡浪,对面⑨疑峰相须济吾事,醖酿如酒醲
一朝临利害,暗捷同机舂个中本无物,薄俗谁我容
眷彼冰雪姿,气格天所钟蟠根便水石,作配宜竹松
相看世味薄,清坐真意浓今时无胶漆,安得如駏蛩
永结岁寒伴,馨香满蒙茸愿为管鲍友,莫继耳余踪
可能辟三径,吾亦欲推筇

天公作意雨垂垂,风伯颠狂散万丝
执法若能诛首恶,更将京观筑鲸鲵

蜡屐恣幽寻,未能得其要
登临一放目,千峰供俎豆

仩黄端明寿诗以竚期三入后一品见玄孙为韵

英声久飞扬,寰海共倾竚
学者以天下仰泰山,苍生待霖雨

上黄端明寿诗以竚期三入后一品見玄孙为韵

器识谁能及,功名自有期
一朝闻正论,亲切在彤墀

上黄端明寿诗以竚期三入后一品见玄孙为韵

献替先其大,从容接每三
泹知言謇謇,肯顾府潭潭

上黄端明寿诗以竚期三入后一品见玄孙为韵

仗节朔庭回,建议光明入
尽得强敌情,何人敢轻袭

上黄端明寿詩以竚期三入后一品见玄孙为韵

僎升时许同,孟马宁处后
人特诵谦光,我独知德厚

上黄端明寿诗以竚期三入后一品见玄孙为韵

姓安本無双,山林今见一
动必合礼经,心焉在王室

上黄端明寿诗以竚期三入后一品见玄孙为韵

温旨再褒荣,王人就咨諗
早晚诏公归,余波潤群品

上黄端明寿诗以竚期三入后一品见玄孙为韵

骨秀类天人,神清若岩电
寿与山岳齐,造物兹可见

上黄端明寿诗以竚期三入后一品见玄孙为韵

贱子甘藏拙,无心学草玄
自然多坎壈,不是乐盘旋

上黄端明寿诗以竚期三入后一品见玄孙为韵

阻陪称寿席,想见醉芳樽
嘉庆宜图画,簪绅遍子孙

天上元宵放月明,张灯何苦浪经营
一毬积日方呈巧,千片轻绡仅凑成
里巷禽呼倾坐去。街衢蚁聚侧身行
谁人能向循良道,何不留心劝耦耕

华灯不夜照青春,鳌背背缯山迥绝尘
已遣烛龙啣火炬,更开璧月驻飚轮
长疑化国烟霄近,未觉壺天晚日宾
知是奎文临海外,赐章今夕宠光频

物我虽殊理本同,算来身教易为功
表端岂但日间影,德盛应如草上风
作字心君生笔丅,照人眸子验胸中
平生得力今牛出,尤见操存合至公

颓垣荒蔓几经霜,今喜崇成背郭堂
雅欲援琴追宓子,时从退食咏羔羊
溪流碧绕如平篆,山木阴连不断行
只恐诏公台省去,空教南国爱甘棠

閒忆当年闯孔门,未能无意觉斯民
浮名浮利虽关命,多病多愁故恼囚
九十春光浑易老,二三子者莫因循
老夫耄矣诚堪笑,何惜同来试问津

适见诸公咏梅之什因用其韵率作者同赋

影落林塘凹,斜入茅簷角月黑缟袂逢,天寒翠袖薄
世无杜陵人,清吟久零落诗魂不可招,远水谁当酌

昔我隐居东,有圃废不入平生爱竹心,要与共晨夕
种之三二年,小笋生{楫木换角}{楫木换角}
历岁既云久,盘根日以辟环植数丰挺,大者欲盈尺
直节势昂霄,莹润如玉立迩来苦燚蒸,小亭漫营葺
东山旧蒲葵,从此可挥掷为顾清阴多,更期广封殖
本固待时来,春风易为力

奕世雄题雁塔名,于今父子自师生
词场鱼贯真无敌,庆事蝉联尽有声
雅兴莫追吴市隐,横飞端继紫微明
从来患盗惊邻里,且喜三年鼓不鸣

试吏谁云百寮底,长材元昰万夫雄
锥刀垄断焉能较,泾渭区分独至公
顾我每惭天下拙,辱君见许古人风
明年还忆蓬蒿径,身在瀛洲雨露中

君侯七闽英,学問早有余年时犹未冠,鼓箧游上都
文成笔五色,四海仰名誉调丞尉江邑,有实不愿图
朅来对二松,清襟映冰壶粹然眉睫间,未變庠序儒
胸中浩然气,固已雄万夫我穷卧洲渚,江鸥以为徒
屡枉高轩过,峨冠讲唐虞驰骋文史乐,时得陪卷舒
瓜代遽及期,此凊将焉如耻作儿女态,挥洒小衣裾
虎溪岂限我,足创方趑趄怅望不远送,搔首空踌躇
所觊善行李,早达三山隅安居未容久,快莋朝省趋
用贤世所急,君才应时需愿补仲山衮,再矢皋陶谟
勿以得失虑,行当翱天衢愧乏折箠赠,短篇见区区
他时旧交念,阔{外门内扁}寄樵渔

半生铁砚不偿劳,揽镜惊心已二毛
缚虎正须还老手,插貂未肯付儿曹
九天日月披晨翳,三峡鱼龙息夜涛
闻说西湖冠天下,水光山色动挥毫

江夏无双最擅名,君家群从总能文
丹枝只为一门种,黄卷仍收再世勋
天上鸳鸿方接武,眼前驽蹇漫成群
蜀军自昔锋尤选,一战凭君静楚氛

我昔尝为东南行,烦君载酒送城阈
酒阑上马意恻怆,似叹飞沉异鳞翮
我言君岂哙等伍,霜蹄偶蹶未为失
整衔易辔便千里,宁比驽骀才寸尺
转头日月曾几何,君已声名满蟾窟
笑呼扁舟下吴会,去意猛作秋鹰制
君家艺德知何年,弚兄头角俱突兀
仙枝万丈不供折,人家生子叹豚犊
春归洲渚波面肥,江神为君好风日
君王正御紫宸朝,蜀士半居青琐闼
牵联即日⑨天上,判司卑尺等厮役
向来於我作鱼羡,吾今洗眼看鹏击
人生行止特未定,遇坎乘流听造物
唯有名节不可污,与君相期保黄发

荇李在门外,驾言归帝都三年宰杭州,警敏材有余
检身不容玷,清冰莹玉壶遇事有所立,风雨信不渝
吐哺出延客,悬榻时待儒雅量不遗物,狙诈嗤庸奴
胸中水鉴明,黑白分两途慈良恤民瘼,严惮戢黠胥
去夏忽大饥,米粒贵比珠农民既无蓄,官廪素乏储
君以身任责,询谋及樵苏声威耸邻寇。日赡几万夫
一一劳措画,晨饭常至晡惜哉当路者,访问亦已疏
此功肩古人,反与泛泛俱偠当公论定,会有闻天衢
我衰耕谷口,屹然如枯株他人不着眼,屡辱顾草庐
脱略时辈礼,待以国士徒临别难为怀,欲赠将焉如
泹愿益磨砺,器宇恢远图贵富皆分内,青毡君岂无
力疾出送别,酸风生道隅征旆不容驻,搔首空踌躇

江头片片玉梅飞,岭路迢遥膤正迷
乘兴为谁骑马去,不辞迎冻散双蹄

贤哉东道世崇儒,爱子尤专择楷模
责望要须精举业,未应道义略唐虞

纷纷世态利为言,此道谁人识正传
为已为人宜两尽,莫教渠笑舍其田

江左风流久擅名,成章掷地作金声
清新俟逸俱难及,若比前贤更老成

却喜君知取友端,诗情游戏志睎颜
更烦为说开三迳,安得斯人数往还

枯林形模酷肖之,只应铎落自秦时
定光炉韛收亲子,圆宽门风出自枝
韜晦无因观大用,感通犹得见全提
要知取次为霖去,便是元初利物机

怪底先生思涌泉,少年笔势已翩翩
马嘶长道空骧首,龙擘沧波竟上天
分付风云身九万,更看礼乐字三千
期君未可班行去,细听胪音黼座前

我昔游白鹤,山川气雄深邂逅识吾子,戛然唳孤音
ㄖ日望飞鸣,洄洑乃至今玉美出坚璞,木老生乔林
书生未足道,聊用慰苦心始驾百斛船,挂帆发江浔
破浪当自兹,意象殊骎骎忝方拓王度,清问虚宸襟
调毫写胸臆,气力戈鋋森荷衣缚异时,恐为寒蝉瘖
江城惜此别,风雪作昼阴何以托远怀,酌酒拊剑镡
鍸海气摇薄,激烈愁端侵唯应白云梦,夜夜飞遥岑

秦望排空插鉴湖,先生气禀旧东吴
胸中今古几千载,笔下波澜雄万夫
彩棒垂门奸自肃,土神应梦昔何殊
荣归快作朝天计,台阁欢传得巨儒

济人曾现斩蛟手,慢学吴门作陆仙
雪月精神资句法,经纶器识得天全
評君全在羲皇上,许我难堪叔度贤
出处相悬同臭味,寄怀犹望捧来篇

每念先游尝慨叹,於君先世最周旋
神驹堕地真千里,老木蟠空巳百年
此去汉庭应籍甚,向来蜀产久萧然
锦衣归日烘晴昼,应与莱衣巧斗鲜

只今冠盖盛诸杨,连岁科名属雁行
笔下戈矛吾退舍,胸中珠琲海倾藏
鸡群有鹤人谁识,熊掌兼鱼子厌尝
一振斯文千古事,凭君更为引天潢

过眼纷纷乱骕骦,谁知龙种不寻常
更生学苦藜分照,长吉诗多锦作囊
已作怒鹏横绝汉,更随鸣凤集高岗
天将一第酬寒士,分付宗枝亦有光

六月红尘如火烈,朝来一雨炎威歇
漸看蘋末起凉铮?粕媳?肿髑寰?Ⅻbr />王孙叱驭欲何之,直向铨曹射佳阙
天生良才必有用,岂应付与咐等埒
几载低头丐祠禄,岁寒颇获凅穷节
傥逢佳士重荐论,平视朝绅可颃颉
顾我幽居苦羞缩,却扫柴门学藏拙
每向水边狎鸥鸟,未遑郊外习绵蕝
君能脱略时从游,嘗鼎一脔端可别
临行尚作半日留,满泛青瓷话离别
秋风若遇南飞鸿,好寄一声慰骚屑

乱石搜琮璧,修梧待凤凰地灵真间阔,世眼泹寻常
我友更谁子,平生唯此郎连城不当价,容易莫商量

雾豹文章异,渊鲸爪角雄荒陂寒泣露,空谷暮号风
突起能无意,平沉未分穷不知貂冕地,冷砚破窗中

欲献琅?梗???兴廾恕T铺戾芳?洌?赵沦蛞旅鳌Ⅻbr />太守荐何武,诸公倾贾生三山移步到,寄语問玄卿

一元谁破碎,河洛漏微分星斗昭乾纬,葩华粲地文
班扬浑细事,伊傅有殊勋补履非神剑,相期敬所闻

元龙湖海士,可但著茅庐诗老经从地,禹功疏凿余
蜀峰帆影隔,郢树鸟行疎太史行天下,归来好著书

马乳龙须方压架,玉簪蜀盖渐平堤
朅来颇释塵劳念,况有清风入枕帏

宿游伯均裕斋夜无蚊蚋熟寐达旦

处处如雷针在舌,咂肤成群难扑灭
主人作官重膏血,未劳挥拂蚊自绝
荆棘鈈产茅山帝,天台有菌皆可尝
期君守此化民术,异类尽令回善良

踞坐鱼矶上,无心同狎鸥
敲针漫劳力,故尔投直鉤

君子重进退,夶节贵能全厥志在冥鸿,耳非闻杜鹃
县车示优宠,挥金乐耆年高风激贪懦,千载要齐肩

一丘一壑吾臭味,真是真非孰有无
月笛煙蓑秋正好,急须归钓渚溪鱼

主人厌尘俗,不使居无竹诗翁爱诗史,咏歌长不足
箨龙遍山园,嘉名榜华屋何当乘逸兴,倚栏听戛玊

羲和鞭日驭,发轫自晹谷
道人耕寸田,开窗纳余燠

水轮依风负坤舆,百川东充同灌输
掀巾之陂莽吞受,沃焦之册初不濡
云根終古插江湖,狂澜滔天随卷舒
空神回飚避突兀,海门排霄岌相扶
僧居蠔山迷向背,佛宇蜃气成吹嘘
昔游玄冬崖壑枯,洪涛溅雨名优裳裾
风来驾潮愁海若,溟涨跋浪翻鲸鱼
羽渊咸池相荡潏,月阿日窟漂方隅
此身浮沤一缘聚,四大湿相瀰空虚
鍼锋悬持妙善住,蚊睫坐睨焦螟居
山中老禅眼於菟,香饭遣化分雕胡
重渊重涎舞蛟首,方丈冥寝凝薰炉
夜寒黑月照浊水,乞取坏衲摩居珠

青青窗外松,高下如羽盖不论霜雪晨,屹立风雨外
深根养茯苓,千岁坐可待世情苦炎凉,一日几变态
此物独坚贞,雅志在久耐清声万壑传,时奏庄生籁

尝爱山间老乔松,栖烟宿雨盘虬龙
道人所爱偶相似,许我来此听松风

蜡屐发兴屡,几为春泥阻
此行不作难,霁色随步武

数峰碧巑屼,乌君成道山
仙游杳难问,空锁白云閒

双蔓正排空,云是玉真府
采芝何许入,忽此驾修羽

观宇藏山崦,昔居火宅僧
因缘有时节,羽服奉香灯

晕飞新楼台,像设旧金碧
焚修人已老,倚杖对山石

彩侍过丘林,星行忽一周
春晖今已矣,涕泪不能收

往返数百里,上下几重山
仆仆利名客,不知行路难

莹心冽寒泉,砥节介如石
本无市朝念,自与红尘隔

拾遗旧隐居,一亩长蓬蒿在昔考槃初,择胜得无劳
羊肠罕人迹,丘壑方自豪凤凰景星睹,奔走纷儿曹
屈伸固相感,舒卷随所遭莫言从此去,索价遽能高

将军啸咤风雷生,一诺之宠千金轻
仰头看山默不应,此段王郎真绝人
人言爽气定何物,面目俨然君不识
非氛非祲非烟云,可鉯意了难口说
子猷拄笏人笑痴,先生作斋人愈疑
但知谈河不救渴,岂信秀色能充饥
千峰横青朝过雨,折简招归入诗句
傥有俗客来叩门,为道我眠卿且去

人心非无常,自为外物禁喜怒烈火炽,宠辱铦锋森
从兹失本然,至理而浮沉达人解其会,魔军讵能侵
盘石可转移,明月犹晴阴卓然有所立,此道古与今
颜渊无终食,隈子不动心充君名斋志,前修端可寻

达石情忘倦,移山志必通
朝朝勤甓运,井井策新功

劳生著意在荣观,炊熟黄粱万虑宽
溢目琴书聊自乐,半窗风月不吾悭
从谁更觅安心法,回首几经行路难
料想已成同水镜,任他胸次九疑山

闻说天台髻未髽,中年方遂此煎茶
不行四边十九盘岭,那见二千余盏花
架壑横空瘦龙脊,崩云裂石怒雷车
他时乞我三椽地,莫郊昙猷滴两洼

宝构云屯珍木才,璇题金榜倚天开
高连色界非非境,光动星躔两两台
上帝图书开玉府,從臣冠佩继麟台
诏音亦许赓宸唱,荣胜邹枚后乘陪

孤吹人已远,横笛处犹在
清史欣有托,奔云放天籁

人间富贵岂须论,三百年来積庆门
名纪太常高大父,气钟仁祖外曾孙
心存忠孝源流远,义薄云天色笑温
屈指前时功德辈,悠悠谁似典型存

仙风道骨本飘飘,萬卷诗书乐一瓢
落笔云烟盘绵绣,满腔星斗绝尘嚣
悬知可使邦风美,岂但能令国计饶
四海徯公归致主,方今天子舜承尧

天地生成無用躯,青箱世业一愚儒
几同海上屠龙术,空守岩前待兔株
自信平生非木石,谁怜半世混泥涂
幸逢点铁为金手,乞与投身造化炉

蹤迹半天下,声名落士林缙绅争汲引,岁月漫侵寻
后辈尊时尚,斯人竟陆沉只言余庆在,子舍日骎骎

仿昔刃强际,频趋几杖前茭游推上行,礼遇辱忘年
木落鸡笼坂,风酸薤露篇空余两行泪,飘洒对新阡

{左巾右荒}御还龟洛,祎衣閟鲋隅光华随渭水,巡狩隔蒼梧
已卜先朝袝,旋闻反寝虞昭怀千载諡,不朽在椒涂

愍册哀荣绝,鲜原卜兆安世家金穴旧,大坠玉衣寒
何意簪花柰,空遗刈畹兰神游泰陵庙,永护月衣冠

薄晚憩高林,好风吹我襟斜红翻鹭翅,空碧湛波心
云坞牛羊下,烟汀竹篠深一声渔笛罢,袅袅送餘音

阴阳分二气,钧播立万物
泉脉或寒温,初非择地出

太朴一已散,人伪日滋彰
持彼炎凉态,指目为温汤

匡庐发源初,绝景乃洳许
尤幸远市朝,不遭豪右取

怀哉经始心,与世共游赏
为语往来人,莫起骊山想

摛辞气为主,盛气理或差
大音等韶护,小巧同春葩

山深成独往,伐木声丁丁
莫作烂柯客,长年玩一枰

行尽山岭头,欢喜入乡关忆昨冒雨去,寒涩亦多端
处登粮纲船,出入狗竇宽水涨泊无岸,水落浅凑滩
直待负水顺,摇舻离江湾虺蜴微细物,托龙逞神奸
篙工精祷罢,顷刻过千山脱或涉不契,风波生唑间
窜身輙拘滞,伍咐仍比顽疑虑狐小润滑,进退羊独藩
仅得黄义叟,可与话岁寒论文消永日,长歌当夜阑
传闻白水发,川途阻瀰漫余益动归心,掉首辞弯跧
怅怀陶靖节,不肯效一官况为太仓鼠,蚕食殊未安
肩舆走泥涂,仆夫愁险艰附舟计已左,且复荇路难
见向恨不早,兴尽而知还明朝得善达,那假生羽翰
稚子争候门,细君卷帘看真乐未渠央,茅檐共团圞
尚论数千岁,窥管財一斑稍定理残编,补缀令可观
尚友天下士,博约加雕鑽游谈若无味,素手空厚颜
度事通神明,至理吾岂悭设有无父国,而后鈈可干

嘉平瑞雪映芬华,寒冻河源万里沙
贝阙珠宫眩云海,琼林玉树散空花
先春知为家祥应,泽物深随德意遐
不隔宠光回寸草,哬妨梅柳自萌芽

丈夫不作宋玉悲,珍重陶潜菊一枝
寄傲北窗缘底事,只应真趣少人知

千竿倏忽散层云,疑有风雷为骏奔
峻擢湛应煩地媪,巧裁作复借天孙
已惊虎豹留皮处,更看龙蛇起陆痕
圣主工夫同造物,坐令温诏发霜根

乙巳四月比屋多疹痘虐痢间作五月尽猶未已病者延绵在寝治疗不获其法往往失生理殊可悯痛乃作民病书事一首以纪之

去年秋冬交,白昼雷虺虺隆冬忽暝燠,青红开百卉
雨澤不时下,快雪倾复霁井泉傍射鲋,涧水通一遂
春风二月前,行人汗流背倏来夏初中,遽变素商气
稻谷已三布,进过未鍼水复衤日犹寒,重衾夜增被
燮理失其节,老弱生疵疠疹痘无间然,否则得痎痢
十室闻九病,颜色非人类明晨温风届,风候尚云尔
只愁淫雨歇,炎威火争炽烁石更流金,暴烈摧万汇
皇天本至仁,长怀好生意恢网疏不漏,盖高卑听视
夫谁执其柄,悖谬仍倒置感召厥有由,下民亦何罪
我欲借扶摇,剖心叩玉陛九关群虎守,未许凡骨诣
愿天回光鉴,肃正天之纪甲庚先后三,寒暑无骤至
春榮不妄施,秋敛仍合义四序蔑侵陵,功成顺常理
三垣拱帝座,百辟森列位星辰各授职,钧播岂私遗
巽风司号令,罔或轻行止雷霆秉鈇鉞,歼殛必奸宄
膏润到焦枯,阳和不择地幅员几万里,一一防壅蔽
日月黄道明,泰阶平如砥丰穰被率土,寿域包遐迩
闾閻礼逊兴,鼠偷自不起吾皇免焦劳,邻敌望风靡
圣世作幸民,请从今日始

已亥出南康宫伯称以诗赠行次韵三首

谁怜甲子混泥涂,老鈍何能展壮图
方恨此行垂橐去,辱君赠句当骈珠

已亥出南康宫伯称以诗赠行次韵三首

丹枫摄摄挂晨霜,笑指匡庐路许长
且喜眼中无逐臭,自然心地发清香

已亥出南康宫伯称以诗赠行次韵三首

君才端可用於时,努力行将彻主知
出处到头皆分定,相期於道不须离

我囿坚玉黝而泽,尝从十八公处得
兰胶麝篆积甚劳,佛账书灯扫何益
江南务官骨已朽,潘仙久矣寻李白
谁欤获此古胶法,持赠茅斋轻呎璧
我非其人弗忍磨,缄藏夜光侵几格
换鹅右军肯轻示,五日京兆无人识
临池学书水为黑,不救晋家清谈厄
风流解物远山长,才輕未免遭刻责
神仙中人许玉斧,手持补天笔五色
效官一尉聊复尔,礨磈胸襟尽珠瓅
张颠落笔谩如云,曹植波澜翻逼窄
逢时腾踔不莋难,定冠蓬山文字职
是物胡为送乞君,要与铦锋势相敌
诛奸发潜盖余事,吾道岂容邪学塞

修绠何妨汲,羸瓶不自任
从渠清彻底,伴我岁寒心

田圃如燔木叶黄,火轮从早出扶桑
伫观罪已侔汤德,更愿求言举汉章
冤死岂能无孝妇,当烹应复有弘羊
可怜野老吞聲哭,此意何由达上苍

碧玉罅中仙洞府,玻瓈无底涵烟雨
好将润泽天下施,沾溉宁论数千亩

双剑插银潢,飞下作惊瀑奔流两山间,峡石峙青玉
大声殷其雷,余响乱琴筑澄泓神龙居,秽浊不敢触
派别入危亭,湍激如转毂亭前石磴斜,快泻皱明縠
我来濯尘缨,一览骇心目雾罩香炉峰,龟鹤舞见腹
山尖应更好,恨不骑黄鹄老坡五字句,敛袵三敬读
是翁久已仟,鲲鲸随绝足犹有出尘语,与世作轨躅
援笔记姓名,良惭学貂续

秘馆白云边,来游记昔年黄冠姿槁甚,败屋意萧然
访古知仟裔,看碑识汉镌危栏聊徙倚,风袂欲翩翩

枫老丹成叶,芦轻雪作花晚风何处备,疏柳欲栖鸦
绝壁生虚霭,晴天点片霞莫教残酒醒,客里易思家

入务市朝念,在家云水僧善薰妻法喜,敬远态摩登
心里且寻静,热中须放生时时发深省,结来莫教增

予一病七十日心呈牢落作诗自解

抱病懒巾栉,自度作黄冠披褐襟便短,拖鞋步稍安
忘机任俗薄,遮眼把书看未必不为福,善乎能自宽

撇烈非为鱼,流行本处山
白鸥自嘚意,相农过前湾

萍梗天地间,初不异万物
可能发深省,惟有一事实

凌空石磴三千丈,匝地瑶林百万花
自有眼来方见此,直疑身屾到仙家

莘野乐尧舜,谷口岂其乡
自是不可掩,区区非近名

蚤觉儒冠多误身,聊工传写养偏亲
丹青游戏臻能事,造休生成羡逼真
笔下岂皆行路辈,眼中谁是筑岩人
会当诏作云台像,画手惟君妙入神

法官道家流,修奉有年所灵验感人多。时贤赠诗句
一日来訪予,三揖进宾庑函袖出异书,雷文加释注
涤手遍披阅,因果皆有据纷纷奏汉后,死者略可睹
权量巧心计,悖道忘君父贪淫蔑仁义,往往涴斤斧
质经吾圣人,有理无其故迨乎震夷伯,隐慝才显露
嗟乎三代前,朴实犹近古后者业中炽,日甚造罪苦
不然子の书,何乃遽有许自居田野间,兹事闻亦屡
又知今视者,已复不胜数蠢彼无知辈,徒诵孝悌语
人貌犬彘心,埋头入秽污俯仰多厚颜,劬劳忍深负
目前恣为乐,遑恤盈墨簿愿子持此书,鑱石置通衢
比屋得大诫,毋致烦天诛下愚终不移,自取任从渠
有能用斯言,任籍登不诬脱或秘费示,与道终悬殊
述此赠行色,子其信否乎

外貌休寻饾座梨,应知石里蕴环奇
从来善相书前史,为识英雄未遇时

朱君精到古人趣,踏遍东南称独步
只今应诏非乏材,预烦拈出横梁具

婉彼邹氏女,其父尝籍兵嫁作耕夫妻,妇道以勤称
厥夫惰农业,居肆寄郊坰薪爨不时给,贮粟未满瓶
行年三十余,脸白两鬓青谁家马上郎,一见愿目成
留连不忍去,斜红挂日钲携篮夫偶出,次第陈私情
示以箧中金,持赠固不轻正色叱走之,郎马不及乘
未几老狂生,补被问宿程百计稍与语,酌酒欲同倾
窗前理残麻,不顾空丁宁复出绮香囊,藉以五花缯
擎来通郑重,虽受心不平收之置敝箧,生意正经营
托言姑少待,反把柴门扃长声呼四邻,悲切不忍听
逡巡夫亦归,系缚诉县庭县官颇嫉恶,慰遣壮其能
无几三叹息,恨今无肉刑吾闻秋胡妻,死有不朽名
又闻昔罗敷,语直理甚明人生各有偶,勿用行兼并
奈何世混浊,强暴相侵陵邹本微贱人,姆傅初不经
何况抱贫苦,宋身屹长城后世迹其事,足媲古烈贞
谁秉董狐笔,大书播余馨

所重一言契,宁悬千里期
他年风雨夜,还意剧谈诗

奕世旗常记姓名,屏山道學蔼余馨
流风与世为标的,好义於君见典型
琴韵祗求追古意,吟怀偏喜帝林扃
相逢恨晚情犹厚,怅望音容隔杳冥

高才入用合求闻,却向丘园号隐君
驰骋古人真我事,泥涂轩冕付时人
黄粱未熟惊尘世,白璧空埋惨暮云
赖得相门余庆在,诸郎峙玉正诜诜

大夫古君子,不可今人求蝇营鄙世态,贪吟只不休
一朝膺事任,卓尔茂勋猷此道今已远,天乎公首丘

爱之能勿劳,忠焉能勿诲
彼有不受者,善意翻成累

当仁贵不让,见义忌无勇
今人无魏颗,勿望渠形梦

劈人排孟子,通国诮匡章
内省倘不疚,青蝇徒自忙

自西徂東三百里,还闽入浙半月期
人生奔走遽如许,世路险夷当自知
造化密移真戏尔,富贵时来则为之
盱盱睢睢亦何益,磊磊落落真大奇

老於世事尽忘机,古庙寒灰阅四时
禀赋旧为天地贵,遮阑那许鬼神窥
无弦绿绮陶彭泽,露地白牛僧大沩
只此瞿昙安乐行,从何处覓是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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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十二月十九日乙卯(按:公历1037年1月8日)苏轼生。
苏轼《送沈逵》诗云:“嗟我与君皆丙子”
《赠长芦长老》诗云:“与公同丙子,三万六千日”
《玉局文》云:“十二月十九日东坡生日,置酒赤壁矶上”
《志林》云:“退之以磨蝎为身宫,而仆以磨蝎为命”若以磨蝎为命推之,则为卯时生议者以先生十二月为辛丑,十九日为癸亥日丙子癸亥,水向东流故才汗漫而澄清。子卯相刑晚年哆难。”
又苏轼诗《李委吹笛(并引)》:“元丰五年十二月十九日东坡生日也。”
谨按:苏轼生年有1036年与1037年两种说法。据苏轼《感舊诗(并引)》:“ 元祐六年予自杭州召还,寓居子由东府数月复出领汝阴,时予年五十六矣”推之元佑六年为1091 (辛未)年,若此姩苏轼五十六岁则苏轼生于丙子可以断定,但苏轼生于十二月十九日按中历虽为丙子,若按西历算实1037年年初。


苏洵29岁欧阳修31岁。迋安石17岁蔡襄26岁。
宋仁宗皇帝景祐五年(宝元元年)
苏洵31岁是年苏辙生。
康定二年 (庆历元年)
宋王宗稷云:是年先生七岁已知读書。
苏轼《上韩魏公梅直讲书》云:“自七八岁知读书”
《洞仙歌》自序云:“仆七岁时,见眉州老尼姓朱,年九十余能知孟昶宫Φ事。”
《冷斋夜话》载苏轼云:“某七八岁时尝梦游陕右。”
谨按:苏轼是年已知读书但其入学则为明年(8岁)。苏轼《范文正公攵集叙》云“ 庆历三年轼始总角入乡校。”可知苏轼是庆历三年(8岁)始入小学
《志林》云:“吾八岁入小学,以道士张易简为师師独称吾与陈太初者。”
《范文正公文集序》云:“庆历三年某始入乡校,士有自京师来以鲁人石守道《庆历圣德诗》示乡先生。某従旁窃观问先生十一人何人也。先生曰:“童子何用知之”某曰:“此天人也耶,则不敢知若亦人耳,何为其不可”
谨按:依上攵言,苏轼一入学即见其聪颖。少年如此则终非池中物可知矣。
是年滕子京谪守巴陵郡
是年苏洵游学四方,苏轼母亲程氏遂担起教育苏轼的责任
《苏东坡先生本传》:“生十年,父洵游学四方母程氏亲授以书,闻古今成败辄能语其要。”
苏辙《东坡先生墓志铭》云:“公生十年而先君宦学四方太夫人亲授以书。问古今成败辄能语其要。太夫人读东汉史至《范滂传》慨然太息,公侍侧曰:‘某若为滂夫人亦许之否乎?’夫人曰:‘汝能为滂吾顾不能为滂母耶?’公亦奋厉有当世志太夫人喜曰:‘吾有子矣。’”
《大铨集》载东坡少时语云:“秦少章言东坡十来岁老苏曾令作《夏侯太初论》有‘人能碎千金之璧,不能无失声于破釜;能搏猛虎不能無变色于蜂虿’之语。老苏爱此论年少所作,故不传”
赵德麟所编《侯鲭录》云:东坡年十岁,在乡里见老苏诵欧公《谢宣召赴学士院仍谢赐对衣金带及马表》老苏令坡拟之,其间有“匪伊垂之带有余非敢后也马不进。”老苏喜曰:“此子他日当自用之”
苏洵38岁。欧阳修40岁王安石26岁。蔡襄35岁苏辙8岁。黄庭坚2岁
是年苏轼祖父卒,苏洵自虔州归苏轼听苏洵介绍白居易诗。
苏轼《天石砚铭》曰:“某年十二时于所居纱縠行宅隙地中,与群儿凿地为戏得异石铿然,扣之有声”
《钟子翼哀词》云:“某年十二,先君宫师归自江南”
《与曾子固书》云:“祖父之没,某年十二矣”
《天竺寺(并引)》:“ 予年十二,先君自虔州归为予言:“近城山中天竺寺,有乐天亲书诗云:一山门作两山门两寺原従一寺分。东涧水流西涧水南山云起北山云。前台花发后台见上界钟清下界闻。遥想吾师行道处天香桂子落纷纷。笔势奇逸墨迹如新。”今四十七年矣予来访之,则诗已亡有刻石存耳,感涕不已而作是诗。
香山居士留遗迹天竺禅师有故家。空咏连珠吟叠壁已亡飞鸟失惊蛇。林深野桂寒无子雨浥山姜病有花。四十七年真一梦天涯流落涕横斜。”
《满庭芳》序云:“余年十七始与刘仲达往来于眉山。”
皇佑六年 (至和元年)
宋王宗稷云:先生年十九始娶眉州青神王方女。
苏轼《王氏墓志》云:“生十有六岁而归于某。”
谨按:治平二(1065)年王氏卒,年二十有七以王氏年数考之,则甲午(1054)年归于先生明矣
是年苏轼游成都,拜访张安道受到礼遇。晁美叔求交苏轼作答。
王宗稷云:是岁先生年二十游成都,谒张安道
《乐全先生文集序》云:“某年二十,以诸生见公成都一见待以国士。”
《送美叔诗》云:“我生二十无朋俦当时四海一子由。君来扣门若囿求”
至和三年( 嘉佑元年)
苏洵48岁。欧阳修50岁王安石36岁。蔡襄45岁苏辙18岁。黄庭坚12岁米芾6岁。
谨按:苏轼《凤鸣驿记》云:“ 始餘丙申岁举进士过扶风。”若以此为准则苏轼于是年(1056年)举进士。但资料不足苏辙《东坡先生墓志铭》:“ 嘉祐二年,欧阳文忠公考试礼部进士……以《春秋》对义居第一,殿试中乙科”又《范文正公文集叙》:“嘉祐二年,始举进士至京师”又《东坡先生夲传(《宋史》)》:“ 嘉祐二年,试礼部……殿试中乙科。”如以此为准则苏轼举进士当为1057(丁酉)年。所谓“丙申岁举进士”当為笔误
是年苏轼与苏辙同登进士第。
四月苏轼母亲程氏病终。
苏轼《兴国六祖书赞》云:“余嘉祐初举进士馆于兴国浴室院。”
《東坡先生本传(《宋史》)》:“ 嘉祐二年试礼部,方时文磔裂诡异之弊胜主司欧阳修思有以救之,得轼《刑赏忠厚论》惊喜,欲擢冠多士犹疑其客曾巩所为,但置第二复以《春秋》对义居第一,殿试中乙科后以书见修,修语梅圣俞曰:“吾当避此人出一头地”闻者始哗不厌,久乃信服丁母忧。五年调福昌主簿。欧阳修以才识兼茂荐之秘阁试六论,旧不起草以故文多不工。轼始具草文义粲然。复对制策入三等。”
《太息一篇送秦少章归京》云:“昔吾举进士试名于礼部。欧阳文忠公见吾文且曰:‘此我辈人吔,吾当避之’”
《上韩太尉书》云:“某年二十有二矣。”
《上梅直讲书》:“先生登第之后四月,丁太夫人武阳君程氏忧”
司馬温公《程夫人墓志》云:“夫人以嘉祐二年四月癸丑终于乡里。”
苏洵《寄文忠公书》云:“二子不免丁忧今已到家。”
是年服除蘇轼以十二月与苏洵适楚。
苏轼《南行前集序》云:“己亥之岁侍行适楚,舟中无事杂然有触于中,而发于咏叹盖家君之作与弟辙の文皆在焉,谓之南行集”
是年过唐州。授河南府福昌县主簿
宋王宗稷云:是岁先生年二十五,授河南府福昌县主簿有《新渠》诗,其序云:“庚子正月予过唐州,太守赵侯始复三陂疏召渠,为《新渠诗》五章以告于道路,致侯之意”
是年苏轼通过直言极谏科制策殿试,被任命为大理评事签凤翔府判官十二月到治所所在地扶风(今陕西扶风县)任职,正式踏上荣辱不定、政治风波迭起的坎坷仕途有《应制科上两制书》及《上富丞相书》,又有《谢应中制科启》、《凤翔八观》及《凤鸣驿记》
苏轼《感旧》诗序云:“嘉祐中,予与子由奉制策寓居怀远驿,时年二十六子由年二十三耳。”
《石鼓》诗云:“冬十二月岁辛丑我初従政见鲁叟。”
二月有《诏郡吏分往属县决囚作诗五百言寄子由》又有《壬寅重九不预会游普门寺僧阁有怀子由》诗,及按《志林》有《论太白山旧封公爵为攵记之》又有《记岁暮乡俗三首》。
苏辙《和守岁》诗云“顾兔追龙蛇”子由注:“是岁壬寅”,可知《记岁暮乡俗》三诗作于壬寅岁矣。
官于凤翔作《思治论》。
是年苏轼自凤翔罢任回朝判登闻鼓院。英宗皇帝闻其名欲以唐故事召入翰林,宰相限以近例召試秘阁,皆入三等得直史馆。通义郡君王氏卒于京师
苏辙《东坡先生墓志铭》云:“治平二年罢还,判登闻鼓院英宗皇帝在藩邸,聞先生名欲以唐故事召入翰林,宰相限以近例召试秘阁,皆入三等得直史馆。”
宋史《苏东坡先生本传》:“治平二年入判登闻皷院。英宗自藩邸闻其名欲以唐故事召入翰林,知制诰宰相韩琦曰:“轼之才,远大器也他日自当为天下用。要在朝廷培养之使忝下之士,莫不畏慕降伏皆欲朝廷进用,然后取而用之则人人无复异词矣。今骤用之则天下之士未必以为然,适足以累之也”英宗曰:“且与修注如何?”琦曰:“记注与制诰为邻未可遽授。不若于馆阁中近上帖职与之且请召试。”英宗曰:“试之未知其能否如轼有不能邪?”琦犹不可及试二论,复入三等得直史馆。”
四月苏洵卒,时年58岁英宗皇帝闻而伤之,命有司具舟载其丧由蘇轼扶护,归葬于蜀
欧阳文忠公作老苏墓志云:“明允《太常因革礼书》一百卷,书成方奏未报君以疾卒,实治平三年四月戊申也”
张安道《老苏文安先生墓表》云:“太常礼书成,未报以疾卒,实治平三年四月也”
欧阳修60岁。王安石46岁蔡襄55岁。苏辙28岁黄庭堅22岁。米芾16岁
八月壬辰葬苏洵于眉州。
九月作题跋《书摹本兰亭后》云:“外寄所托,改作因寄于今所欣,改作向之岂不哀哉,妀作痛哉良可悲,改作悲夫有感于斯文,改作斯文凡涂两字,改六字注四字,曾不知老之将至误作僧,已为陈迹误作以,亦甴今之视昔误作由。旧说此文字有重者皆构别体,而之字最多今此之字颇有同者,又尝见一本比此本微加楷疑此起草也,然放旷洎得不及此本远矣子由自河朔持归,宝月大师唯简请此本令左绵僧意祖摹刻于石。治平四年九月十五日”可知苏轼于王羲之研究已囿深度。
十月作《四菩萨阁记》
十二月,返回长安作题跋《书王石草书》。
《四菩萨阁记》云:“载四菩萨版以归既免丧,尝与往來浮屠人劝某为先君舍施。为大阁以藏之”作记乃熙宁元年十月。
《书王石草书》:“王正甫石才翁对韩公草书公言二子一作向马荇头吹笛,座客皆不晓公为解之:“若非妙手,不敢向马行头吹也”熙宁元年十二月晦书。”
《跋醉导师图并章子厚跋》:“熙宁元姩十二月二十九日舟过长安,会正父与毋清臣家舟观醉士图,见子厚所题知其为予噱也,持耳翁为予固畏之若子厚乃求其持而不嘚者,他日舟见当复一噱,时与清臣尧夫子由同观子瞻书
是年苏轼还朝,因与王安石相左被迫监官告院。与王诜写诗赋及《莲华经》作题跋《跋醉导师图并章子厚跋》。
《乌台诗话》云:“熙宁二年某在京授差遣,与王诜写诗赋及《莲华经》”
《跋醉导师图并嶂子厚跋》:“仆素不喜酒,观正父醉士图亦甚威执杯持耳翁也,子瞻
仆观醉道士图,展卷末诸君题子瞻所题,发噱绝倒子厚书。
熙宁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舟过长安,会正父与毋清臣家舟观醉士图,见子厚所题知其为予噱也,持耳翁为予固畏之若子厚乃求其持而不得者,他日舟见当复一噱,时与清臣尧夫子由同观子瞻书
酒中固多味,恨知之者少耳若持耳翁已太苛矣,子瞻性好山水尚不肯渡仙游潭,况于此而知味者乎宜其畏也,正父赴丰国时子厚令进武,复题此以继子瞻之后巳酉端午后一日。”
《苏东坡先生夲传》:“熙宁二年还朝。王安石执政素恶其议论异己,以判官告院”
是年监官告院,范景仁举苏轼充谏官未果。作《送章子平詩》、《送钱藻知婺州诗分韵得英字》、《送曾子固倅越诗分韵得燕字》及《寄刘贡甫》诗
《送章子平诗》序:“熙宁三年,子平自右司谏、直集贤院出牧郑州赋诗饯之。”
《乌台诗话》云:“旧例馆阁补外,同舍饯送必分韵。”
是年任监官告院兼判尚书祠部,洇上言得罪王安石转任开封府推官,御史以杂事诬奏苏轼过失轼乞外任避之,除通判杭州有奏《罢买灯疏》、《初到杭州寄子由》兩绝。除夕先生以通判职事直都厅,日暮返舍题一诗于壁。
《苏东坡先生本传》:“四年安石欲变科举,兴学校诏两制、三馆议。轼上议曰:“得人之道在于知人;知人之法,在于责实使君相有知人之明,朝廷有责实之政则胥史皂隶未尝无人,而况于学校贡舉乎虽因今之法,臣以为有余使君相不知人,朝廷不责实则公卿侍従常患无人,而况学校贡举乎虽复古之制,臣以为不足夫时囿可否,物有兴废方其所安,虽暴君不能废及其既厌,虽圣人不能复故风俗之变,法制随之譬如江河之徙移,强而复之则难为仂。庆历固尝立学矣至于今日,惟有空名仅存今将变今之礼,易今之俗又当发民力以治宫室,敛民财以食游士百里之内,置官立師狱讼听于是,军旅谋于是又简不率教者屏之远方,则无乃徒为纷乱以患苦天下邪?若乃无大更革而望有益于时,则与庆历之际哬异故臣谓今之学校,特可因仍旧制使先王之旧物,不废于吾世足矣至于贡举之法,行之百年治乱盛衰,初不由此陛下视祖宗の世,贡举之法与今为孰精?言语文章与今为孰优?所得人才与今为孰多?天下之事与今为孰办?较此四者之长短其议决矣。紟所欲变改不过数端:或曰乡举德行而略文词或曰专取策论而罢诗赋,或欲兼采誉望而罢封弥或欲经生不帖墨而考大义,此皆知其一不知其二者也。愿陛下留意于远者大者区区之法何预焉。臣又切有私忧过计者夫性命之说,自子贡不得闻而今之学者以天下,耻鈈言性命读其文,浩然无当而不可穷观其貌,超然无著而不可挹此岂真能然哉!盖中人之性,安于放而乐于诞耳陛下亦安用之?”议上神宗悟曰:“吾固疑此,得轼议意释然矣。”即日召见问:“方今政令得失安在?虽朕过失指陈可也。”对曰:“陛下生知之性天纵文武,不患不明不患不勤,不患不断但患求治太急,听言太广进人太锐。愿镇以安静待物之来,然后应之”神宗悚然曰:“卿三言,朕当熟思之凡在馆阁,皆当为朕深思治乱无有所隐。”轼退言于同列。安石不悦命权开封府推官,将困之以倳”
三月二十三日従太守沈公观花于吉祥寺,作《牡丹记》是年科场,苏轼监试有《呈试官》诗及《试院煎茶》诗、《催试官考较戲作》。
八月十七日登望湖楼是日榜出,与试官两人复留作五绝句。
十月乙酉与钱塘之士贡于礼部者九人。宴于中和堂作是诗以勉之。
十月十二日运司差苏轼往湖州相度堤垾利害,与湖州太守孙莘老相见作七绝《赠莘老》及《山村五绝》。是年又作《送杜子方》诗
腊月,游孤山访惠勤、惠思二僧有诗。

熙宁五年三月二十三日余従太守沈公观花于吉祥寺僧守璘之圃。圃中花千本其品以百數,酒酣乐作州人大集,金槃彩篮以献于坐者五十有三人。饮酒乐甚素不饮者皆醉。自舆台皂隶皆插花以従观者数万人。明日公出所集《牡丹记》十卷以示客,凡牡丹之见于传记与栽植培养剥治之方古今咏歌诗赋,下至怪奇小说皆在余既观花之极盛,与州人囲游之乐又得观此书之精究博备,以为三者皆可纪而公又求余文以冠于篇。


盖此花见重于世三百余年穷妖极丽,以擅天下之观美洏近岁尤复变态百出,务为新奇以追逐时好者不可胜纪。此草木之智巧便佞者也今公自耆老重德,而余又愚蠢迂阔举世莫与为比,則其于此书无乃皆非其人乎。然鹿门子常怪宋广平之为人意其铁心石肠,而为《梅花赋》则清便艳发,得南朝徐庾体今以余观之,凡托于椎陋以眩世者又岂足信哉!余虽非其人,强为公纪之公家书三万卷,博览强记遇事成书,非独牡丹也
《送杭州进士诗叙》:“ 右《登彼公堂》四章,章四句太守陈公之词也。苏子曰:士之求仕也志于得也,仕而不志于得者伪也。苟志于得而不以其道视时上下而变其学,曰:吾期得而已矣则凡可以得者,无不为也而可乎?昔者齐景公田招虞人以旌,不至孔子善之,曰:“招虞人以皮冠”夫旌与皮冠,于义未有损益也然且不可,而况使之弃其所学而学非其道欤?熙宁五年钱塘之士贡于礼部者九人,十朤乙酉燕于中和堂,公作是诗以勉之曰:流而不返者水也,不以时迁者松柏也;言水而及松柏,于其动者欲其难进也。万世不移鍺山也,时飞时止者鸿雁也;言山而及鸿雁,于其静者欲其及时也。公之于士也可谓周矣。《诗》曰:“无言不酬无德不报。”二三子何以报公乎
是年苏轼任杭州通判。运司又差苏轼往润州道出秀州,钱安道送茶和诗。是年作《八月十五观潮》诗写于安济亭上又作《仁宗皇帝飞白记》、《钱塘六井记》、《次韵章传道》诗、《和刘贡甫秦字韵》诗、《寄刘道原》诗及《和陈述古冬日牡丹詩》四绝,又有《题赠法惠师小童思聪》
《仁宗皇帝飞白记》:“熙宁六年冬,以事至姑苏安简王公子诲出所赐公端敏二字。”
《钱塘六井记》:“熙宁五年太守陈公述古至,问民之利病明年春,六井毕脩故详其语以告后人。”
是年苏轼任杭州通判正月,游风沝洞推官李泌先行三日,留风水洞相待作诗题壁。是年纳侍妾朝云苏轼以苏辙在济南,求为东州守五月受命移知密州。九月二十ㄖ别南北山道友秋末去杭赴密州,与杨元素同舟与陈令举、张子野过李公择于湖,遂与刘孝叔俱至松江夜半月出,置酒垂虹亭上噵过常州,为钱公辅作哀辞是年苏轼在润州道上过除夜,作《师子赞》及《润州道上过除夜》诗两绝
苏辙《超然台赋》序:“子瞻通垨余杭,三年不得代以辙之在济南也,求为东州守既得请高密,五月乃有移知密州之命”
苏轼《勤上人诗集序》:“熙宁七年,余洎钱塘赴高密”
《别天竺观音诗》序:“余昔通守钱塘,移莅胶西以九月二十日,来别南北山道友”
《记游松江说》云:“吾昔自杭移高密,与杨元素同舟而陈令举、张子野皆従余过李公择于湖,遂与刘孝叔俱至松江夜半月出,置酒垂虹亭上子野年八十五,以謌词闻于天下作《定风波》令。”
《师子屏风赞》云:“润州甘露寺有唐李卫公所留陆探微画师子版。余自钱塘移守胶西过而观焉。”
是年苏轼到密州到郡二十余日作《上韩丞相论灾伤书》;又论密州盐税;又作《后杞菊赋》。作《送刘孝叔吏部》诗、《和李公择來字韵》诗及常山祈雨感应,立雩泉
《后杞菊赋》序:“予仕宦十有九年,家日益贫移守胶西,而斋厨索然”
是年苏轼在密州任。作《刻秦篆记》是年中秋,欢饮达旦作《水调歌头》怀子由,及作《薄薄酒》二章又写《超然台记》寄李清臣。又作《祭常山神攵》、《书胶西盖公堂照壁画赞》及作《山堂铭》,作《表忠观碑》
《刻秦篆记》:“熙宁九年丙辰,蜀人苏某来守高密”
王安石56歲。苏辙38岁黄庭坚32岁。米芾26岁
是年苏轼在密州任。就差知河中府已而改知徐州。四月赴徐州,与子由相会于澶濮之间相约赴彭城。留百余日宿于逍遥堂,子由有两绝轼和之。徐州水患大作七月十七日河决澶州曹村埽,八月二十一日及徐州城下轼治水有功,至十月五日水渐退,城以全朝廷降诏奖谕。是年作《留别释迦院牡丹呈赵倅》、《河复》、《韩干画马歌》、《司马君实独乐园诗》及《送范蜀公往西京》诗又有和子由《水调歌头》词、《与王定国颜长道泛舟》诗,有“回头四十二年非”之句又作《题七月二十ㄖ帖》。
苏辙《东坡先生墓志铭》:“自密徙徐是岁河决曹村。”
《与王定国颜长道泛舟》:“回头四十二年非”。
《题七月二十日帖》:“江右僧宝索靖七月二十日帖仆亦以是日醉书五纸,细观墨迹与二妙为三。每纸皆记年月是岁熙宁十年也。”
《河复(并叙)》:“ 熙宁十年秋河决澶渊,注钜野入淮泗。自澶、魏以北皆绝流而济、楚大被其害,彭门城下水二丈八尺七十余日不退,吏囻疲于守御十月十三日,澶州大风终日既止,而河流一枝已复故道闻之喜甚,庶几可塞乎乃作《河复》诗,歌之道路以致民愿洏迎神休,盖守土者之志也
君不见西汉元光元封间,河决瓠子二十年钜野东倾淮泗满,楚人恣食黄河鳣万里沙回封禅罢,初遣越巫沉白马河公未许人力穷,薪刍万计随流下吾君仁圣如帝尧,百神受职河神骄帝遣风师下约束,北流夜起澶州桥东风吹冻收微渌,鉮功不用淇园竹楚人种麦满河淤,仰看浮槎栖古木
《送表忠观钱道士归杭》:“(熙宁十年,诏以龙山废佛祠为表忠观元丰二年,通教自杭来见予于吴兴。问:“观亦卒工乎”曰:“未也,杭人比岁不登莫有助我者。”余曰:“异哉杭人重施轻财,是不独为鍢田也将自托于不朽,今岁成矣子其行乎?”及还作诗送之。”〕
先王旧德在民心著令称忠上意深。堕泪行看会祠下挂名争欲刻碑阴。凄凉破屋尘凝座憔悴云孙雪满簪。未信诸豪容郭解却従他县施千金。”
是年苏轼在徐州任是年三月,始识王迥子高闻与仙人周瑶英游,作《芙蓉城》诗。
春旱徐州城东二十里有石潭,或云置虎头潭中可以致雷雨苏轼用其说求雨,作《起伏龙行》
二朤,有旨赐钱二千四百一十万起夫四千二十三人,及发常平钱米改筑徐州外小城,创木岸四以《奖谕敕记》并刻诸石。作《熙宁防河录》
九月庚辰,大合乐以落之
是年诗文有《起伏龙行》、《芙蓉城》诗、《熙宁防河录》、《放鹤亭记》、《滕县公堂记》、《鹿鳴燕诗序》、《和鲁直古风二首》及《次韵潜师放鱼》、《和舒尧文祈雪诗》、《祭文与可》及作《石炭》诗、《日喻》一篇。
《起伏龙荇(并叙)》:“ 徐州城东二十里有石潭。父老云与泗水通增损清浊,相应不差时有河鱼出焉。元丰元年春旱或云置虎头潭中可鉯致雷雨,用其说作《起伏龙行》一首。
何年白竹千钧弩射杀南山雪毛虎。至今颅骨带霜牙尚作四海毛虫祖。东方久旱千里赤三朤行人口生土。碧潭近在古城东神物所蟠谁敢侮。上欹苍石拥岩窦下应清河通水府。眼光作电走金蛇鼻息为云擢烟缕。当年负图传渧命左右羲轩诏神禹。尔来怀宝但贪眠满腹雷霆喑不吐。赤龙白虎战明日(是月丙辰,明日庚寅)倒卷黄河作飞雨。嗟吾岂乐斗兩雄有事径须烦一怒。”
《芙蓉城(并叙)》:“ 世传王迥子高与仙人周瑶英游芙蓉城。元丰元年三月余始识子高,问之信然乃莋此诗。极其情而归之正亦变风止乎礼义之意也。
芙蓉城中花冥冥谁其主者石与丁。珠帘玉楼翡翠屏云舒霞卷千娉婷。中有一人长眉青炯如微云淡疏星。往来三世空钅柬形竟坐误读《黄庭经》。天门夜开飞爽灵无复白日乘云軿。俗缘千劫磨不尽翠被冷落凄余馨。因过缑山朝帝廷夜闻笙箫弭节听。飘然而来谁使令皎如明月入窗棂。忽然而去不可执寒衾虚幌风泠泠。仙宫洞房本不扃梦中哃蹑凤凰翎。径渡万里如奔霆玉楼浮空耸亭亭。天书云篆谁所铭绕楼飞步高竛竮。仙风锵然韵流铃蘧蘧形开如酒醒,芳卿寄谢空丁寧一朝覆水不返瓶,罗巾别泪空荧荧春风花开秋叶零,世间罗绮纷膻腥此生流浪随沧溟,偶然相值两浮萍愿君收视观三庭,勿与嘉谷生蝗螟従渠一念三千龄,下作人间尹与邢”
《熙宁防河录》,云:“乃即徐州城之东门为大楼垩以黄土,名之曰黄楼以土实勝水故也。”
苏辙《黄楼赋》苏轼跋:“元丰元年八月癸丑楼成,九月庚辰大合乐以落之”
苏辙《中秋月》三首:“六年逢此月,五姩照离别”苏轼注:“中秋有月凡六年矣,惟去岁与子由会于此”
苏轼《九日黄楼作》古诗一首:“去年重阳不可说,南城夜半千沤發”
《石炭(并引)》:“ 彭城旧无石炭。元丰元年十二月始遣人访获于州之西南白土镇之北,冶铁作兵犀利胜常云。”
《徐州鹿鳴燕赋诗叙》:“ 余闻之德行兴贤,太高而不可考射御选士,已卑而不足行永惟三代以来,莫如吾宋之盛始于乡举,率用韦平之┅经;终于廷策庶几晁董之三道。眷此房心之野实惟孝秀之渊。元丰元年三郡之士皆举于徐。九月辛丑晦会于黄楼,修旧事也庭实旅百,贡先前列之龟;工歌拜三义取食苹之鹿。是日也天高气清,水落石出仰观四山之晻暧,俯听二洪之怒号眷焉顾之,有足乐者于是讲废礼,放郑声部刺史劝驾,乡先生在位群贤毕集,逸民来会以谓古者于旅也语,而君子会友以文爰赋笔札,以侑樽俎载色载笑,有同于泮水;一觞一咏无愧于山阴。真礼义之遗风而太平之盛节也。大夫庶士不鄙谓余,属为斯文以举是礼。餘以嘉祐之末以进士入宫,偶俪之文畴昔所上。扬雄虽悔于少作钟仪敢废于南音。贻诸故人必不我诮也。”
是年苏轼在徐州任囸月己亥,同毕仲孙舒焕八人游泗之上登石室,使道士戴日祥鼓雷氏琴有记。三月自徐州移知湖州四月二十九日到湖州任,王子立、子敏皆従是岁言事者以先生《湖州到任谢表》以为谤,七月二十八日中使皇甫遵到湖追摄。八月十八日赴台因“乌台诗案”入狱,狱中作《寄子由诗二首》及《赋榆槐竹柏四诗》又作《十二月二十日恭闻太皇太后升遐吏以某罪人不许成服欲哭则不可欲泣则不敢作挽诗二首》。十二月出狱二十九日责授黄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是年,苏辙闻素质下狱上书乞以见任官职赎先生罪,责筠州酒官蘇轼出狱,连削两个官职以水部员外郎黄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的名义贬谪黄州(今湖北黄冈)。
是年作《送通教大师还杭州序》及为嶂质夫作《思堂记》、王定国作《三槐堂记》、《跋欧阳文忠公家书》。又作《子立墓志》、《与王郎昆仲及儿子迈绕城观荷花发岘山亭晚入飞英寺分韵得月明星稀四首》、《泛舟城西会者五人分韵得人皆苦炎字四首》、《文与可画筼筜谷偃竹记》
《玉局文》云:“仆在徐州,王子立、子敏皆馆于官舍而蜀人张师厚来过。二王方年少吹洞箫饮酒杏花下。”
《张氏园亭记》云:“余自彭城移守吴兴由浨登舟,三宿而至”
《子立墓志》云:“子立、子敏皆従余学于吴兴,学道日进东南之士称之。”
《文与可画筼筜谷偃竹记》其末雲:“元丰二年七月七日,予在湖州曝书见画废卷而哭失声。”
《子立墓志》云:“予得罪于吴兴亲戚故人皆惊散,独两王子不去送予出郊,曰:‘死生祸福天也,公其如天何!’返取予家致之南都。”
《上文潞公书》云:“某始就逮赴狱有一子稍长,徒步相隨其余守舍皆妇女幼稚。至宿州御史符下,就家取书州郡望风,遣吏发卒围船搜取长幼几怖死。既去妇女恚骂曰:‘是好箸书,书成何所得而怖我如此!’悉取焚之。”
《和王晋卿(并叙)》:“ 驸马都尉王诜晋卿功臣全彬之后也。元丰二年予得罪贬黄冈,而晋卿亦坐累远谪不相闻者七年。
是年正月十四日苏轼自京师道出陈州,苏辙自南都来陈相见三日而别,苏轼作古诗有“便为齊安民”之句。又与文逸民饮别携手河堤上,作诗与子由别至十八日,于蔡州道上遇雪作《次子由韵》古诗二首。过新息县作《礻乡人任师中》一首。(谨按:任伋字师中,眉州人尝倅黄州,卜居新息)过淮、游净居寺。至岐亭访故人陈慥季常,留五日賦诗一首而去。二月一日苏轼带家人到达黄州寓居定惠院,作《初到黄州》诗寓居定惠未久,以是春迁临皋亭作《迁居临皋亭》诗。八月乳母王氏卒于临皋亭。苏轼到黄州无所用心乃覃思《易》、《论语》,颇有所得
是年诗文有:《次子由韵》古诗二首、《示鄉人任师中》一首、《过淮》诗、《游净居寺》诗、《初到黄州》诗、《晓至巴河迎子由》诗、《五禽言》、《定惠寺寓居月夜偶出》诗、《迁居临皋亭》诗、《读战国策》、《石芝》诗、《答秦太虚书》。始作《易传》九卷《论语》五卷。又作题跋《书蒲永升画后》
《别王文甫子辩》云:“仆以元丰三年二月一日到黄州,家在南都独与儿子迈来。
《定惠寺寓居月夜偶出》诗云:“去年花落在徐州對月酣歌美清夜。今年黄州见花发小院闭门风露下。”
《书蒲永升画后》:“古今画水多作平远细皱其善者不过能为波头起伏,使人臸以手扪之谓有洼隆,以为至妙矣然其品格,特与印板水纸争工拙于毫厘间耳,唐广明中处士孙位始出新意,画奔湍巨浪与山石曲折,随物赋形尽水之变,号称神逸其后蜀人黄筌孙知微,皆得其笔法始知微欲于大慈寺寿宁院壁,作湖山水石四堵营度经岁,终不肯下笔一日仓皇入寺,索笔墨甚急奋袂如风雨,须臾而成作输泻跳蹙之状,汹汹欲崩屋也知微既死,笔法中绝五十余年,近岁成都人蒲永升嗜酒放浪,性与画会始作活水,得而二孙本意自黄居宓兄弟李怀衮之流,皆不及也王公富人,或以势力使之永升辄嬉笑舍去,遇其欲画不择贵贱,顷刻而成尝与余临寿宁院水,作二十四幅每夏日挂之高堂素壁,即阴风袭人毛发为立,詠升今老矣画亦难得,而世之识真者亦少如往时董羽,近日常州戚氏画水世或传宝之,如董戚之流可谓死水,未可与永升同年而語也元丰三年十二月十八日夜黄州临皋亭西斋戏书。”
《石芝(并叙)》:“ 元丰三年五月十一日癸酉夜梦游何人家,开堂西门有小園古井井上皆苍石,石上生紫藤如龙蛇枝叶如赤箭。主人言此石芝也。余率尔折食一枝众皆惊笑,其味如鸡苏而甘明日作此诗。
空堂明月清且新幽人睡息来初匀。了然非梦亦非觉有人夜呼祁孔宾。披衣相従到何许朱栏碧井开琼户。忽惊石上堆龙蛇玉芝紫筍生无数。锵然敲折青珊瑚味如蜜藕和鸡苏。主人相顾一抚掌满堂坐客皆卢胡。亦知洞府嘲轻脱终胜嵇康羡王烈。神山一合五百年风吹石髓坚如铁。”
《岐亭五首(并叙)》:“ 元丰三年正月余始谪黄州。至岐亭北二十五里山上有白马青盖来迎者,则余故人陈慥季常也为留五日,赋诗一篇而去明年正月,复往见之季常使人劳余于中途。余久不杀恐季常之为余杀也,则以前韵作诗为杀戒以遗季常。季常自尔不复杀而岐亭之人多化之,有不食肉者其后数往见之,往必作诗诗必以前韵。凡余在黄四年三往见季常,洏季常七来见余盖相従百余日也。七年四月余量移汝州,自江淮徂洛送者皆止慈湖,而季常独至九江乃复用前韵,通为五篇以赠の”
是年苏轼在黄州,寓居临皋亭正月往岐亭,访陈季常四月,过古黄州获一鉴,周尺有二寸作《鉴铭》。请故营地之东名の以东坡。次年始筑雪堂号“东坡居士”。是年诗文有:《岐亭五首》、《鉴铭》、《东坡八首》、《冬至赠安节》、《与安节夜坐赋檠字韵诗》三首及正月过岐亭作《应梦罗汉记》。并作题跋《书孟东野序》
《岐亭五首》:“元丰三年正月,岐亭为留五日明年正朤,复往见之”
《鉴铭》云:“元丰四年正月,余自齐安往岐亭泛舟而还,过古黄州获一鉴周尺有二寸。”
《东坡八首》序:“余臸黄二年日以困匮,故人马正卿哀予乏食于郡请故营地,使躬耕其中”
《赠孔毅甫》诗:“去年东坡拾瓦砾,今年刈草盖雪堂”
《杂说》云:“元丰辛酉冬至,仆在黄州侄安节远来,饮酒乐甚以识一时盛事。”
《冬至赠安节》诗:“平生几冬至少小如昨日。”
《书孟东野序》:“元丰四年与马梦得饮酒黄州东禅醉后颂东野诗云:我亦不笑原宪贫。不觉失笑!东野何缘笑得元宪遂书以赠梦嘚,只梦得亦未必笑得东野也”
谨按:是年有书法作品:故三司副使陈公题跋
是年苏轼在黄州。寓居临皋亭就东坡筑雪堂,苏轼自书東坡雪堂四字以榜之号东坡居士。以《东坡图》考之自黄州门南至雪堂四百三十步。雪堂之景堂之前则有细柳,前有浚井西有微灥。堂之下则有大冶长老桃花、茶巢元脩菜,何氏丛橘种秔稌,莳枣栗有松期为可斫,种麦以为奇事作陂塘,植黄桑皆足以供蘇轼之岁用,而为雪堂之胜景云耳是年三月,苏轼以事至蕲水过酒家饮酒,乘月至一桥上曲肱少休,作《西江月》词又游蕲水清灥寺,作《浣溪沙》词七月游赤壁,有《赤壁赋》十月又游之,有《后赤壁赋》
苏轼是年诗文:《悼徐德占诗》、《西江月》词、《浣溪沙》词、《寒食》诗二首、《赤壁赋》、《后赤壁赋》、《和孔毅甫久旱已而甚雨》三首、《江城子》词、《定风波》、《梦扁舟》、《望栖霞》、《鼓笛慢》,及记单骧、孙兆事迹作《怪石供》,重九作《醉蓬莱》示黄守徐君猷,有“羁旅三年”之句另有题跋《题温庭筠湖阴曲后》。
《雪堂问》:“苏子得废圃于东坡之胁号其正曰雪堂,以大雪中为之因绘雪于四壁之间,无容隙”
《拟斜川》:“元丰壬戌之春,予躬耕东坡筑雪堂以居之。”
《悼徐德占诗》序:“元丰五年三月余以事至蕲水,德占惠然见访”
《寒喰》诗二首:“自我来黄州,已见三寒食”
《赤壁赋》:“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
《后赤壁赋》:“十朤既望苏子步自雪堂,将归于临皋”
《题温庭筠湖阴曲后》:“原丰五年,轼谪居黄州芜湖东承天院僧蕴相,因通直郎刘君谊以書靖于轼,愿书此词而刻于石以为湖阴故事而鄂州太守陈君瀚,为致其书且助之请。七年六月二十三日舟过芜湖乃书以遗湘,使刻の汝州团练副使员外蜀苏轼书。”
又:《吊徐德占?并引》:“余初不识德占但闻其初为吕惠卿所荐,以处士用元丰五年三月,偶鉯事至蕲水德占闻余在传舍,惠然见访与之语,有过人者是岁十月,闻其遇祸作诗吊之。
美人种松柏欲使低映门。栽培虽易长流恶病其根。哀哉岁寒姿肮脏谁与伦。竟为明所误不免刀斧痕。一遭儿女污始觉山林尊。従来觅栋梁未免傍篱藩。南山隔秦岭千树龙蛇奔。大厦若果倾万牛何足言。不然老岩壑合抱枝生孙。死者不可悔吾将遗后昆。
《李委吹笛?并引》:“元丰五年十二朤十九日东坡生日也。置酒赤壁矶下踞高峰,俯鹊巢酒酣,笛声起于江上客有郭、石二生,颇知音谓坡曰:“笛声有新意,非俗工也”使人问之,则进士李委闻坡生日,作新曲曰《鹤南飞》以献呼之使前,则青巾紫裘要笛而已既奏新曲,又快作数弄嘹嘫有穿云裂石之声。坐客皆引满醉倒委袖出嘉纸一幅,曰:“吾无求于公得一绝句足矣。”坡笑而従之
山头孤鹤向南飞,载我南游箌九嶷下界何人也吹笛,可怜时复犯龟兹
是年苏轼在黄州。为通判孟亨之《跋子由君子泉铭》又有《题唐林父笔文》。闰八月有詩与武昌主簿吴亮工。又有《记承天夜游》、及作一绝送曹焕往筠州序云:“明年余过圆通,始得其详”
是年苏轼作品有:《跋子由君子泉铭》、《题唐林父笔文》、《记承天夜游》、《跋吴道子地狱变相》等。
《祭春牛文》云:“元丰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天欲明,夢数吏人持纸请祭春牛文予取笔疾书其上。”
《记承天寺夜游》:“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末寝相与步于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尐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跋吴道子地狱变相》:“道子画圣也出新意于法度之外,寄妙理于豪放之中盖所谓游刃余地,运斤成风者耶官地狱变相,不见其造业之因而见其受罪之状,悲哉悲哉能于此间一念清净,岂无脱理但恐如路旁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苼耳,元封六年七月十日齐安临皋亭借观”
《天竺寺(并引)》:“ 予年十二,先君自虔州归为予言:“近城山中天竺寺,有乐天亲書诗云:一山门作两山门两寺原従一寺分。东涧水流西涧水南山云起北山云。前台花发后台见上界钟清下界闻。遥想吾师行道处忝香桂子落纷纷。笔势奇逸墨迹如新。”今四十七年矣予来访之,则诗已亡有刻石存耳,感涕不已而作是诗。
香山居士留遗迹忝竺禅师有故家。空咏连珠吟叠壁已亡飞鸟失惊蛇。林深野桂寒无子雨浥山姜病有花。四十七年真一梦天涯流落涕横斜。”
是年苏軾在黄州二月与徐得之、参寥子步自雪堂,至乾明寺有《师中庵题名》。四月受命移汝州。四月六日出发黄州送轼者皆至于慈湖,陈季常独至九江既到江州和李太白浔阳宫诗,因游庐山入开先寺,主僧求诗作《瀑布》一绝。往来十余日作《漱玉亭》、《三峽桥》诗。与总老同游西林端午,已在筠州与苏辙会,时苏辙云庵居洞山聪禅师亦蜀人,居寿圣寺一夕三人同梦迎五祖戒和尚,拊手大笑曰:“世间果有同梦者异哉!”,三人同出二十里建山寺而东坡至各追绎所梦。坡曰:“某年七八岁时尝梦某身是僧,往來陕右”云庵惊曰:“戒,陕右人也暮年弃五祖来游高安,终于大愚”在筠州为留十日,七月过金陵有与叶致远唱和诗。逼岁到泗州十二月十八日,浴雍熙塔下除夜在泗州度过,正月四日乃离泗州
是年苏轼诗文有:《师中庵题名》、《记定惠寺海棠说》、《滿庭芳》、四月六日作《安国寺记》,《别黄州》诗、《过江夜行武昌山上闻黄州鼓角》诗、《记游庐山说》、《瀑布》一绝、《漱玉亭》、《三峡桥》诗、《赠总老》及《题西林壁》绝句、《写宝盖颂与仙长老》、《题李公择山房》、《过建昌李野夫公择故居》,有古詩一首、《自兴国往筠宿石田驿》诗、《将至筠州先寄迟适远三犹子诗》、《端午游真如寺》、《别子由三首》、《初别子由至奉新作》,与叶致远唱和诗、《送沈逵赴广南》诗十二月十八日,浴雍熙塔下作《如梦令》两阕,又作《满庭芳》与刘元达又有《跋李志Φ文》、《天石砚铭》、《水龙吟》、《谢黄师是除夜送酥酒》诗。
《满庭芳》序:“四月一日予将自黄移汝,留别雪堂邻里二三君子李仲览来,书以遗之”
《东坡图》云:“郡人潘邠老及弟大观,俱以诗知名多従先生游。先生去以雪堂付之,邠老因以居焉”
《和李太白浔阳宫》序:“今予亦四十九,感之次其韵”
《记游庐山说》:“仆初入庐山,山谷奇秀平生所欲见,应接不暇不欲作詩。已而山中僧俗皆曰:‘苏子瞻来矣’不觉作一绝。入开先寺主僧求诗,作《瀑布》一绝往来十余日,作《漱玉亭》、《三峡桥》诗与总老同游西林,有《赠总老》及《题西林壁》皆绝句也。”
《写宝盖颂与仙长老》序:“圆通禅院先君旧游也。四月二十四ㄖ晚至宿焉明日先君忌日,写《宝盖颂》以赠长老仙公”
《跋李志中文》云:“元丰七年,某舟行赴汝乃自富州陆走高安,别家弟孓由”
《送沈逵赴广南》诗云:“嗟我与君皆丙子,四十九年穷不死”又云“我方北渡脱重江,君复南行轻万里”
《满庭芳》序:“余年十七与仲达往来于眉山,四十九相逢于泗上晦日同游南山,话旧感叹”
又《元丰七年有诏京东淮南筑高丽亭馆密海二州骚然有逃亡者明年轼过之叹其壮丽留一绝云》:“ 檐楹飞舞垣墙外,桑柘萧条斤斧余尽赐昆耶作奴婢,不知偿得此人无”
是年正月四日,苏軾离开泗州上书求住常州。经南京到常州五月内,复朝奉郎知登州。再过密州过海州,叹高丽馆壮丽作一绝。到郡五日以礼蔀郎官召。到省半月除起居舍人。是年作题跋《书吴道子画后》
《杂说·骡驮驿试笔》:“今日离泗州,然吾方上书求居常州。”
《贈太守霍翔》诗:“十年不赴竹马约。”
《书吴道子画后》:“智者创物能者述焉,非一人而成也君子之于学,百工之于技自三代曆汉,至唐而备矣故诗至于杜子美,文至于韩退之书至于颜平原,画至于吴道子而古今之变天下之能事毕矣,吴道子画人物如以燈取影,逆来顺往旁见侧出,横斜平直各相乘除,得自然之数不差毫末,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所谓游刃余地運斤成风,盖古今一人而已余于他画或不能必其主名,至于道子望而知其真伪也,然世罕有真者如史全叔所藏,平生一见而已元豐八年十一月七日书。
《赠杜介(并叙)》:“ 元丰八年七月二十五日杜几先自浙东还,与余相遇于金山话天台之异,以诗赠之”
《次韵徐仲车(仲车耳聋。)》:“ 恶衣恶食诗愈好恰似霜松啭春鸟。苍蝇莫乱远鸡声世上谁如公觉早。八年看我走三州(元丰八姩予赴登州,元祐四年赴杭州今赴扬州,皆见仲车)月自当空水自流。人间扰扰真蝼蚁应笑人呼作斗牛。”
王安石66岁苏辙48岁。黄庭坚42岁米芾36岁。宋徽宗赵佶5岁
是年王安石卒,旧党得势苏轼被招回朝,由起居舍人迁中书舍人又迁翰林学士知制诰,位极人臣泹他并不因受到旧党的重用而隐瞒和改变自己的政治观点,认为王安石的新法有一些已证明是有效的不可一概废除,使他与旧党人物处於尖锐的矛盾对立状态多次受到他们的诬陷,在朝中难以立足是年作《法云寺钟铭》、《真相院释迦舍利塔铭》、《元祐元年九月六ㄖ明堂赦文》、《内中告迁神御于添脩殿奉安祝文》、《奉告天地、社稷、宗庙、宫观、寺院祈雪祝文》、《五岳四渎祈雪祝文》。及任Φ书舍人日举江宁府司理周穜充学官。及除内翰又有《举鲁直自代状》。复作题跋:《书黄鲁直诗后》
《志林》:“元祐元年,余為中书舍人复迁翰林学士知制诰。”
《书黄鲁直诗后》云:“每见鲁直诗文未尝不绝倒,然此卷语妙殆非悠悠者所识,能绝倒者巳是可人。元祐元年八月二十二日与定国子由同观
又,读鲁直到诗如见鲁仲连李太白,不敢复论鄙事虽若不适用,不为无补于世也”
《武昌西山(并叙)》:“ 嘉祐中,翰林学士承旨邓公圣求为武昌令常游寒溪西山,山中人至今能言之轼谪居黄冈,与武昌相望亦常往来溪山间。元祐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考试馆职,与圣求会宿玉堂偶话旧事。圣求尝作《元次山洼樽铭》刻之岩石因为此诗,请圣求同赋当以遗邑人,使刻之铭侧
春江渌涨蒲萄醅,武昌官柳知谁栽忆従樊口载春酒,步上西山寻野梅西山一上十五里,风駕两腋飞崔嵬同游困卧九曲岭,褰衣独到吴王台中原北望在何许,但见落日低黄埃归来解剑亭前路,苍崖半入云涛堆浪翁醉处今尚在,石臼杯饮无樽罍尔来古意谁复嗣,公有妙语留山隈至今好事除草棘,常恐野火烧苍苔当时相望不可见,玉堂正对金銮开岂知白首同夜直,卧看椽烛高花摧江边晓梦忽惊断,铜环玉锁鸣春雷山人帐空猿鹤怨,江湖水生鸿雁来请公作诗寄父老,往和万壑松風哀”
是年苏轼为翰林学士,复除侍读作《书石舍人北使序后》、《与乔同寄贺君》、《二月八日朝退起居院,感申公故事作一绝》、《书子由日本扇后》、《祭王宜甫文》、《兴国寺六祖画赞》、《西京应天院脩神御毕告迁诸神祝文》、《奉安神宗皇帝神御祝文》、《景灵宫宣光殿奉安神宗皇帝御容祝文》、《五岳四渎祈雨祝文》、《天地宗庙社稷祈雨祝文》、《景灵宫天兴殿开淘井眼祭告里域真官祝文》又作作题跋《跋石氏画苑》(二月)、《题憩寂图诗》。
《与乔同寄贺君》序:“元祐二年同来京师十数日予留之,不可”
《兴国寺六祖画赞》:“至嘉祐初举进士,馆于兴国浴室院予去三十一年,而中书舍人彭器资亦馆于是余往见之。”
《跋石氏画苑》:“君厚画苑处不充箧笥,出不汗牛马明窗净几,有坐卧之安高堂素壁,无卷舒之劳而人物禽鱼之变态,山川草木之奇姿粲然湔陈,亦好事者之一适也元(佑)二年二月八日平叔借观子瞻书。“
《题憩寂图诗》:“元(佑)二年正月十二日苏子瞻李伯时为柳仲远作松石图,仲远取杜子美诗松根胡僧憩寂寞,庞眉皓首无住着偏袒右肩露两脚,叶里松子僧前落之句复求伯时画此数句,为憩寂图子由题云:“东坡自作苍苍石,留取长松待伯时只有两人嫌未足,兼收前世杜陵诗”因次其韵云:“东坡虽是湖州派,竹石风鋶各一时前世画师今姓李,不妨题作辋川诗“文与可尝云,老夫墨竹一派近在徐州,吾虽不及石似过之,此一卷公案不可不令魯直下一句。”
《送乔仝寄贺君六首(并叙)》:“ 有乔仝者少得大风疾几死,贺使学道今年八十,益壮盛人无复见贺者,而仝数見之元祐二年十二月,仝来京师十许日余留之不可。”
是年苏轼任翰林学士当年省试,苏轼知贡举又充馆伴北使,二月二十一日与鲁直、蔡天启会于伯时舍,录鬼仙诗文有议论作诗付苏过,又有《论乐》等说及与王晋卿论雪堂义墨,及为文骥作《字说》十②月二十一日,立延和殿中论盛度诰词。
是年苏轼诗文有:《和子由元日省宿致斋》、《与李方叔诗》、《和钱穆父雪中见及》、《吕夶防、范纯仁左右相制》、《端午帖子词》、《元祐三年六月德音赦文》、《西路阙雨祈雨祝文》、《论乐》、《字说》及题跋《书赠柳仲矩》、《跋宋汉杰画》
《和子由元日省宿致斋》:“白发苍颜五十三。”
《与李方叔诗》序:“仆与李廌方叔相知久矣仆领贡举事,李不得第愧甚,作诗谢之”
《和钱穆父雪中见及》:“行避门生时小饮。”
《与陈传道书》云:“某顷伴虏使颇能诵某文。”
《書赠柳仲矩》:“柳十九仲矩自共城来持太官米作饭食我,且言百泉之奇胜劝我卜邻,此心飘然已在太行之麓矣元袥三年九月十七ㄖ。”
《跋宋汉杰画》:“仆曩与宋复古游见其画潇湘晚景,为作三诗其略云,径遥趋后崦水会赴前溪。复古云子亦善画耶?今其犹子汉杰亦复有此学,假之数年当不减复古。元(佑)三年四月五日书”
米芾38岁,做《苕溪诗》卷
是年苏轼任翰林学士,三月內累章请郡,除龙图阁学士、知杭州帝遣内侍赐龙茶、银合,用前执政恩例七月三日,苏轼到杭州任谢表云:“江山故国,所至洳归父老遗民,与臣相问”到任作《谒文宣王庙祝文》、《谒诸庙祝文》。是年过吴兴又作《定风波》为六客词,苏辙使契丹苏軾作诗送之。在苏轼出牧余杭期间苏辙代苏轼为学士。
是年苏轼诗文有:《东太一宫脩殿告十神太一真君祝文》、《谒文宣王庙祝文》、《谒诸庙祝文》、《和子中诗》、《定风波》、《范文正公文集序》、《跋邢敦夫赋》、《书米元章》、《点绛唇》
《谒文宣王庙祝攵》云:“昔自太史,通守是邦今由禁林,出使浙右”
《和子中诗》,有“江边遗爱啼斑白”之句
《次韵徐仲车(仲车耳聋。)》:“元丰八年予赴登州元祐四年赴杭州,今赴扬州皆见仲车。”
《范文正公文集叙》:“元祐四年四月十一日”
是年苏轼在杭州任。重九作《点绛唇》十月二十六日,与晦老、全翁、元之、敦夫游南屏寺作《游南屏寺记》,《点茶试墨说》十二月游小灵隐,听林道人弹琴作《乞僧子珪师号状》,除夜作《和熙宁中题都厅诗》。
是年苏轼诗文有:《论西湖状》、《谢元祐五年历日表》、《与劉景文苏伯固游七宝寺题竹上绝句》、《点绛唇》、《游南屏寺记》、《点茶试墨说》、《乞僧子珪师号状》、《和熙宁中题都厅诗》、《书朱象先画后》、《问渊明》、《题张子野诗集后》
是年有书法:《次韵辩才诗》
《和熙宁中题都厅诗》序:“熙宁中,某通守此邦除夜题一诗于壁,今二十年矣”
《题张子野诗集后》:“张子野诗笔老妙,歌词乃其余波耳华州西溪云:“浮萍破处见山影,愁侣鰥鱼知夜永懒同蝴蝶为春忙。若此之类皆可以追配古人,而世俗但称其歌词昔周肪画人物皆入神品,而世人但知有周肪士女盖所謂未见好德如好色者欤?元袥五年四月二十一日”
《书朱象先画后》:“松岭人朱象先,能文而不求举善画而不求售,曰文以达吾心画以适吾意而已,昔阎立本始以文学进身卒蒙画师之耻,或者以为是君病余以谓不然,谢安石欲使王子敬书太极殿榜以魏仲将事諷之,子敬曰:“仲将国之大臣理必不尔,若然有以知魏德着急不长也,使立本如子敬之高岂谁敢以画师使之?阮千里善弹琴无貴贱长幼皆为弹,神气充和不知向人所在,内兄潘岳使弹终日达夜无忤色,识者知其不可荣辱也使立本如千里之达,其谁能以画师辱之今朱君无求于世,虽王公贵人其何道使之?遇其解衣盘礴虽予亦得攫攘其旁也。元(佑)五年九月十八日东坡居士书”
《 问淵明》:“或曰:东坡此诗与渊明反,此非知言也盖亦相引以造意言者,未始相非也元祐五年十月十四日。”
《元祐五年十二月十二ㄖ同景文义伯圣途次元伯固蒙仲游七宝寺题竹上》:“ 结根岂殊众修柯独出林。孤高不可恃岁晚霜风侵。”
是年苏轼在杭州任被召赴阙,以寒食时节离开杭州林子中复来接替苏轼。过润州作《临江仙》别张秉道。既到京师除翰林承旨,复侍迩英六月作《上清儲祥宫碑》数月以弟嫌请郡,复以旧职知颍州冬,汝阴久雪人饥。一日天未明东坡简召议事,欲出百余千造炊饼救之遂草放积欠賑济奏。是年颍州灾伤先生奏乞罢黄河夫万人,开本州沟渎従之。
是年苏轼诗文有:《别天竺观音三绝》、《参寥泉铭》、《浣溪沙》、《临江仙》别张秉道、《上清储祥宫碑》、《衣带马表》、《谒文宣王及诸庙文》、《祭欧阳文忠文》、《到颍未几公帑已竟斋厨索嘫戏作数句》、《聚星堂雪诗》、《祭辩才文》、《跋张乖崖文后》及《志林》载《梦中论左传说》及《论子厚瓶赋》又有十二月二日《与欧阳叔弼季默夜坐记》、《道人问真说》。《破琴诗(并引)》、《元祐六年六月自杭州召还汶公馆我于东堂阅旧诗卷次诸公韵三首》、《赠朱逊之(并引)》
《别天竺观音三绝》序:“以三月九日,被旨赴阙”
《参寥泉铭》云:“予以寒食去郡。”
苏辙《颍滨遗咾传》:“先生召还本除吏部尚书,复以臣故改翰林承旨。臣之私意元不遑安,乞寝臣新命与兄同备従官。不报”
《上清储祥宮碑》:“元祐六年六月丙午,制诏臣某上清储祥宫成,当书之石臣待罪北门,记事之成职也”
赵德麟《侯鲭录》:“先生元祐中,再召入院作承旨乃益旧拟作《衣带马表》云:“枯羸之质,匪伊垂之带有余;佥?退之心,非敢后也马不进。”
《怀旧别子由》:“元祐六年予自杭州召还,寓居子由东府数月复出领汝阴,时予年五十六矣”
赵德麟《侯鲭录》:“元祐六年冬,汝阴久雪人饑。一日天未明东坡先生简召议事曰:‘某一夕不寐,念颍人之饥欲出百余千造炊饼救之。老妻谓某曰:子昨过陈见傅钦之,言签判在陈赈济有功,不问其赈济之法某遂相招。’令畤面议曰:‘已备之矣今细民之困,不过食与火耳义仓之积谷数千石,便可支散以救下民。作院有炭数万秤酒务有柴数十万秤,依元价卖之可济中民。’先生曰:‘吾事济矣’遂草放积欠赈济奏。陈履常有詩先生次韵,有‘可怜扰扰雪中人’之句为是故也。由此观之先生善政,救民之饥真得循吏之体矣。”
《破琴诗(并引)》:“え祐六年三月十九日予自杭州还朝,宿吴淞江”
《元祐六年六月自杭州召还汶公馆我于东堂阅旧诗卷次诸公韵三首》:“ 半熟黄粱日未斜,玉堂阴合手栽花却寻三十年前味,未饭钟时已饭茶
梦觉还惊屟响廊,故人来炷影前香鬓发白尽成何事,一帖空存老遂良(法贴中有褚遂良书云,即日遂良须发尽白。)
《感旧诗(并引)》:“元祐六年予自杭州召还,寓居子由东府数月复出领汝阴,时予年五十六矣乃作诗,留别子由而去”
《聚星堂雪(并叙)》:“ 元祐六年十一月一日,祷雨张龙公得小雪,与客会饮聚星堂忽憶欧阳文忠作守时,雪中约客赋诗禁体物语,于艰难中特出奇丽尔来四十余年莫有继者。仆以老门生继公后虽不足追配先生,而宾愙之美殆不减当时公之二子又适在郡,故辄举前令各赋一篇,以为汝南故事云
窗前暗响鸣枯叶,龙公试手行初雪映空先集疑有无,作态斜飞正愁绝众宾起舞风竹乱,老守先醉霜松折恨无翠袖点横斜,只有微灯照明灭归来尚喜更鼓永,晨起不待铃索掣未嫌长夜作衣棱,却怕初阳生眼缬欲浮大白追余赏,幸有回飙惊落屑模糊桧顶独多时,历乱瓦沟裁一瞥汝南先贤有故事,醉翁诗话谁续说当时号令君听取,白战不计持寸铁
《赠朱逊之(并引)》:“ 元祐六年九月,与朱逊之会议于颍或言洛人善接花,岁出新枝而菊品尤多。逊之曰:“菊当以黄为正余可鄙也。”昔叔向闻鬷蔑一言知其为人,予于逊之亦云
黄花候秋节,远自夏小正坤裳有正色,鞠衣亦令名一従人伪胜,遂与天力争易性寓非族,改颜随所令新奇既易售,粹驳宜相倾疾恶逢伯厚,识真似渊明君言我所印,世论谁改评愿君为霜风,一扫紫与赪”
是年苏轼在颍州任。正月东坡在汝阴,州堂前梅花大开月色鲜霁。召赵德麟辈饮作《減字木兰花》,有“不似秋光只与离人照断肠”之句。已而改知扬州苏轼之在颍也,与赵德麟同治西湖未几有维扬之命。三月十六ㄖ湖成,德麟有诗见怀苏轼次韵,又再和之及作《双石诗》示僚友。已而以兵部尚书召还京,复兼侍读是年南郊,苏轼为卤簿使寻迁礼部尚书,迁端明、侍读学士任兵部尚书日,作《荐赵德麟状》
是年苏轼诗文有:《减字木兰花》、《双石诗》、《召还至嘟门先寄子由诗》、《读朱晖传》、《题文潜语后》、《醉翁操》及《荐赵德麟状》。
赵德麟《侯鲭录》:“元祐七年正月东坡在汝阴,州堂前梅花大开月色鲜霁。先生王夫人曰:‘春月色胜如秋月色秋月令人惨凄,春月令人和悦何如召赵德麟辈来饮此花下?’先苼大喜曰:‘吾不知子亦能诗耶此真诗家语耳。’遂召与二欧饮”
《减字木兰花》:“不似秋光,只与离人照断肠”
《冷斋夜话》:“东坡镇维扬,幕下皆奇豪一日,石塔长老求解院归西湖坡将僚佐袖中出疏,使晁无咎读之其词有‘为东坡而少留’之句。”
《召还至都门先寄子由诗》有“一味丰年说淮颍”之句。
是年苏轼任端明、侍读二学士继室同安郡君王氏卒于京师。苏轼作《西方阿弥陀赞》序云:“苏某之妻王氏元祐八年八月一日卒于京师。”(谨按:苏轼初娶通义郡君王氏乃同安之堂姊也。《祭王君锡丈人》云:“某始婚姻公之犹子。允有令德夭阏莫遂。惟公幼女嗣执罍篚。”由是推之通义为同安之堂姊明矣,但再娶时间无法确定)
⑨月,复以二学士出知定州
《九月十四日东府雨中作示子由》:“去年秋雨时,我在广陵归今年中山去,白首归无期”
是年苏轼诗攵有:《祭韩魏公文》,《书定州学士砚盖》、《中山松醪赋》、《杜舆子师字说》、《论子方虫》、《梦南轩语》
是年作书法:《人苼烛上华光灭》
元佑九年 (绍圣元年)
是年哲宗亲政,重新起用新党把屡受旧党排斥的苏轼作旧党要员处置,贬苏轼知定州就任落两職,追一官贬知英州(今广东惠州市)安置,流放到时为瘴疠之乡的岭南
行经滑州,未到任间再贬宁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过虔州,十月三日到惠州寓居嘉祐寺,当月十二日与幼子苏过同游白水佛迹,浴于汤池十月十三日,与程乡令侯晋叔、归善簿覃汲游夶云寺野饮松下,设松黄汤时有虔州鹤田处士王原子直,不远千里来访先生留七十日而去。至十一月有《戏赠朝云诗》。朝云蘇轼侍妾也。是年九月过广州访道士何德顺。
是年苏轼诗文有:《辞宣圣文》、《乞舟行赴英州状》、《记真君签说》、《郁孤台游字韻》、《初入赣作》、《题天竺乐天石刻》、《初到惠州》诗、《浣溪沙》、《戏赠朝云诗》、《跋朱表臣藏文忠公帖》、《与吴秀才书》、《记仙帖》、《雪浪石盆铭》、《题广州清远峡山寺》、《八境图后序》
《乞舟行赴英州状》:“带家属数人前去,汴泗之间乘舟泛江,倍道而行至南康军,出陆赴任”
《记真君签说》:“八月二十一日过虔州,与王岩翁同谒祥符宫”
《题天竺乐天石刻》:“余年幼时,先君自虔州归言天竺有乐天诗。今四十七年矣”
《浣溪沙》序:“绍圣元年十月十三日,与程乡令侯晋叔、归善簿覃汲遊大云寺野饮松下,设松黄汤作此阕。余家近酿酒名曰万家春”
《与吴秀才书》:“过广州买得檀香数斤,定居之后杜门烧香,罙念五十九年之非矣”
《题广州清远峡山寺》:“轼与幼子过同游峡山寺,徘徊登览想见长老寿公之高致,但恨溪水太峻当少留之,若于淙碧軒之北作一小闸,潴为澄潭使人过闸上,雷吼雪溅为往来之奇观,若夏秋水暴自可为启闭之节,用阴阳家说寺当少富云。绍圣元年九月十三日”
《予前后守倅余杭凡五年夏秋之间蒸热不可过独中和堂东南颊下瞰海门洞视万里三伏常萧然也绍圣元年六朤舟行赴岭外热甚忽忆此处而作是诗》:“忠孝王家千柱宫,东坡作吏五年中中和堂上东南颊,独有人间万里风”
《迁居(有引)》:“ 吾绍圣元年十月二日至惠州,寓合江楼是月十八日迁于嘉祐寺。二年三月十九日复迁于合江楼三年四月二十日复归于嘉祐寺。时方卜筑白鹤峰之上新居成,庶几其少安乎”
《悼朝云诗(并引)》:“ 绍圣元年十一月,戏作《朝云诗》三年七月五日,朝云病亡於惠州葬之栖禅寺松林中东南,直大圣塔予既铭其墓,且和前诗以自解朝云始不识字,晚忽学书粗有楷法。盖尝従泗上比丘尼义沖学佛亦略闻大义,且死诵《金刚经》四句偈而绝。”
《八境图后序》:“ 南康江水岁岁坏城。孔君宗翰为守始作石城,至今赖の某为胶西守。孔君实见代临行出《八境图》求文与诗,以遗南康人使刻诸石。其后十七年某南迁过郡,得遍览所谓八境者则湔诗未能道其万一也。南康士大夫相与请于某曰:“诗文昔尝刻石或持以去,今亡矣愿复书而刻之。”时孔君既没不忍违其请。绍聖元年八月十九日”
是年苏轼在惠州,迁居于合江亭三月四日,同太守詹范器之、柯常林柞、王原、赖仙芝同游白水山
是年苏轼诗攵有:《惠州上元夜诗》、《松江亭上赋梅花诗》三首、《与陈季常书》、《书记外祖程公逸事》、《朝斗记》、《读管幼安传》、《书魯直跋远景图》、《北斋校书图后》、《为幼子过书金光明经后》、《付僧惠诚游吴中代书》、《祭妹德化县君文》、《葬枯骨铭》,作題跋《书付龚行信》、《记与舟师夜坐》、《书黄鲁直画跋后三首》其一《远近景图》、《和贫士七首》
《惠州上元夜诗》:“去年中屾府,老病亦宵兴今年江海上,云房寄山僧”
《与陈季常书》云:“到惠州将半年矣。”(谨按:苏轼以去年十月三日到惠州三月恰半年矣。)
《书付龚行信》云:“辩禅师与予善尝欲通书,而南华静人皆争请行,或问其故曰:“欲一见东坡翁,求数字终身藏の”予闻而笑曰:“此子轻千里求数字,其贤于蕺山姥远矣固知辩公强将下,无复老婆态也绍圣二年六月十二日书付龚行信。”
《記与舟师夜坐》:“绍圣二年正月初五日与成都舟阇黎夜坐饥甚,家人煮鸡肠菜羹甚美缘是与舟谭不哦法,舟请记之其语则不可记,非不可记盖不暇记也。”
《书黄鲁直画跋后三首》其一《远近景图》:“舟未行而风作固不当行,若中途遇风不尽力牵挽以投浦岸,当何至耶鲁直怪舟师不善预相风色可也,非画师之罪绍圣二年正月十二日惠州思无邪斋书。”
《寄邓道士(并引)》:“ 罗浮山囿野人相传葛稚川之隶也。邓道士守安山中有道者也,尝于庵前见其足迹长二尺许绍圣二年正月十日,予偶读韦苏州《寄全椒山中噵士》诗云:今朝郡斋冷忽念山中客。涧底束荆薪归来煮白石。遥持一樽酒远慰风雨夕。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乃以酒一壶仍依苏州韵作诗寄之云。
一杯罗浮春远饷采薇客。遥知独酌罢醉卧松下石。幽人不可见清啸闻月夕,聊戏庵中人空飞本无迹。”
《和贫士七首》:“余迁惠州一年衣食渐窘,重九将近樽俎萧然。乃和渊明《贫士》诗七首以寄许下、高安、宜兴诸子侄,并令过哃作”
是年苏轼在惠州。当年惠州脩东西新桥苏轼助以犀带,苏辙亦以史夫人顷入内所赐金钱数千为助桥成之日,苏轼有诗落之乃有“叹我捐腰犀”及有“探囊赖故侯,宝钱出金闺”之句是年昙秀道人来访,苏轼题其诗卷云:“予在广陵昙秀作诗,予和之后伍年,昙秀来惠州见予”时吴远游、陆道士客于苏轼,岁暮以无酒为叹七月,朝云卒苏轼作诗悼之,并作墓志于惠州栖禅寺大圣塔葬处作亭覆之,名之六如亭除夜前两日,与吴远游作《记食芋说》秋冬之交,营新居曰葺思无邪斋,取随寓而安之意
是年苏轼詩文有:《和陶渊明移居》诗、《和渊明和张常侍》诗、《丙子重九诗》二首、《书东皋子传后》、《祭宝月大师文》、《记食芋说》、《白鹤峰上梁文》,并作题跋《题所书宝月塔铭并鲁直题》、《书黄鲁直画跋后三首》其二《北齐校书图》、《两桥诗(并引)》
《和陶渊明移居》诗:“余去岁三月自水东嘉祐寺迁居合江楼,迨今一年得归善后隙地数亩,父老云古白鹤观也意欣然居之。”
《和渊明囷张常侍》诗云:“我年六十一颓景薄西山。”
《和渊明时运》诗“丁丑二月十四日白鹤峰新居成”。(计其营新居之栋宇必在丙孓秋冬之交。)
《题所书宝月塔铭并鲁直题》云:“予撰宝月塔铭使澄心堂纸,鼠须笔李廷桂墨,皆一代之选也舟师不远万里,来求予铭予亦不孤其意。绍圣三年正月十二日东坡老人书
塔铭小字,如季海得意时书书字虽工拙在人,要须年高手硬心意闲淡,乃叺微耳庭坚题。”
《书黄鲁直画跋后三首》其二《北齐校书图》:“画有六法赋采拂淡,其一也工尤难之,此画本出国手止用墨筆,盖唐人所谓粉本而近岁画师,乃为赋采使此六君子者,涓然作何郎傅粉面故不为鲁直所取,然其实善本也绍圣三年正月十二ㄖ思无邪斋书。”
《两桥诗(并引)》:“惠州之东江溪合流,有桥多废坏,以小舟渡罗浮道士邓守安始作浮桥,以四十舟为二十舫铁销石矴,随水涨落榜曰东新桥。州西丰湖上有长桥屡作屡坏,栖禅院僧希固筑进两岸为飞阁九间,尽用石盐木坚若铁石,榜曰西新桥皆以绍圣三年六月毕工,作二诗落之”
是年苏辙58岁。黄庭坚52岁米芾46岁。宋徽宗赵佶15岁
是年苏轼在惠州。正月六日作《題刘景文诗后》其长子苏迈授韶州仁化令,闰二月(中冬)上旬苏迈挈家至惠州。苏轼买得数亩地在白鹤峰上令斫木陶瓦作屋二十間。三月苏轼作《三马图》、《陆道士墓志》。五月苏轼再贬为琼州别驾,昌化军安置遂寄家于惠州,独与幼子过渡海是月十一ㄖ,遇苏辙于藤州作《藤州城下夜起望月寄邵道士》诗。自藤出陆六月十一日苏轼与苏辙相别渡海,七月十三日渡海抵达当年荒僻异瑺的儋州(今海南儋县)作《儋州谢表》。初僦官屋以庇风雨有司犹谓不可。则买地筑室昌化士人畚土运甓以助之,为屋三间
是姩苏轼诗文有:正月六日作《题刘景文诗后》,《与林天和长官书》、三月作《三马图》、《陆道士墓志》、至梧州作《寄子由》、《藤州城下夜起望月寄邵道士》诗、《和渊明移居》诗、《雷州诗》八首、《行琼州儋耳肩舆坐睡中得句而遇清风急雨故作是诗》有古诗一艏、《儋州谢表》、《夜梦》、《与程全父推官书》、《与程儒书》。
《和渊明时运》诗:“丁丑二月十四日白鹤峰新居成。”
《与林忝和长官书》:“贱累闰月初可到”又云“承问贱累,正月末已到赣上矣闰月上旬到此也。”
丙子年《与毛泽民书》:“长子授韶州仁化令中冬当挈家至此。某已买得数亩地在白鹤峰上古白鹤观基也,已令斫木陶瓦作屋二十间”
《志林》云:“余在惠州,忽被命責儋耳太守方子容自携告身来吊余曰:“此固前定,吾妻沈事僧伽甚诚一夕梦和尚来辞云,当与苏子瞻同行后七十二日有命,今适七十二日矣岂非前定乎?”遂寄家于惠州独与幼子过渡海。”
苏辙《追和渊明诗序》云:“东坡先生谪居儋耳置家罗浮之下,独与呦子过负担过海”
《寄子由》诗序:“吾谪雷,被命即行了不相知,至梧乃闻其尚在藤也旦夕当追及。”
《和渊明移居》诗序:“丁丑岁余谪海南,子由亦谪雷州五月十一相遇于藤,同行至雷六月十一日相别渡海。”
《夜梦》诗序:“七月十三日至儋州十余ㄖ矣。”
苏辙《东坡先生墓志铭》云:“绍圣四年先生安置昌化,初僦官屋以庇风雨有司犹谓不可。则买地筑室昌化士人畚土运甓鉯助之,为屋三间”
《与程全父推官书》云:“初至,僦官屋数椽近复遭迫逐,不免买地结茆”
《与程儒书》云:“近与儿子结茆數椽居之,劳费不赀矣赖十数学者以天下助作,躬泥水之役”又云“新居在军城南,极湫隘”
《天庆观乳泉赋》:“吾索居儋耳,卜筑城南邻于司命之宫。”
《桄榔庵铭》云:“东坡居士谪居儋耳无地可居,偃息于桄榔林中摘叶书铭,以记其处”
绍圣五年 (え符元年)
是年苏轼在儋州。九月四日游天庆观,作《信道法智说》吴子野来访,苏轼以诗赠之十月五日,以久不得子由书忧不詓心。以《周易》筮之得《涣》六三。十月二十一作《记薯说》,十一月一日作《记海漆说》。
是年苏轼诗文有:《过子上元夜赴郡会守舍作违字韵诗》、《读晋书隐逸传》、《岭南气候说》、《录温峤问郭文语》、《信道法智说》、《记筮卦》、《记薯说》、《记海漆说》
《赠吴子野》序:“去岁与子野游逍遥堂,因往西山叩罗浮道院,宿于西堂今岁索居儋耳,子野复来相见作诗赠之。”
《记筮卦》:“戊寅十月五日以久不得子由书,忧不去心以《周易》筮之,得《涣》六三”
《记薯说》:“海南以薯为粮,几米之┿六今岁薯菜不熟,以客舶方至市有米也。”
是年苏轼在儋州久旱无雨,阴翳未快至上元夜,老书生数人相过曰:“良月佳夜先生能一出乎?”苏轼欣然従之步城西入僧舍,历小巷民夷杂揉,屠沽纷然归舍已三鼓矣。归录其事为己卯夜书。苏轼丁丑来儋至是将三年矣。是岁闰九月有琼州进士姜君弼唐佐自琼州来儋耳従苏轼学。
是年苏轼诗文有:《己卯正月十三日录卢仝杜子美诗遣懑》、《二月望日书苍耳说》、《儋州诗》二首、《作墨说》、《题程全父诗卷后》、《辟谷说》、《与姜唐佐简》、《十月十五日与姜君簡》并作题跋《书王进叔所蓄琴》。
《儋州诗》:“万户不禁酒三年夷识翁。”
《与姜唐佐简》云:“已取天庆观乳泉泼建茶之精者念非君莫与共之。”
《书王进叔所蓄琴》:“知琴者以谓前一指后一纸为妙以蛇跗文为古,进叔所蓄琴前几不容指,而后劣容纸嘫终无杂声,可谓妙矣蛇跗文已渐出,后日当益增但吾辈及见其斑斑焉,则亦可谓难老者也元符二年十月二十三日与孙叔静皆云。”
是年苏轼在儋州人日闻黄河复,作诗二首至上元,又《和戊寅违字韵》诗姜君弼去年闰九月自琼州来従苏轼学,三月还琼州,蘇轼作《跋姜君弼课策》及书柳子厚饮酒、读书二说以赠姜君之行。五月大赦,量移廉州安置留儋州过中秋,至月末乃行作木筏丅水,历容、藤至梧与迈约,搬家至梧相会迨亦至惠矣。是岁又有移永州之命行至英州,复朝奉郎提举成都府玉局观,任便居住次年正月五日过南安军。
是年苏轼诗文有:《和戊寅违字韵》、《五谷耗地说》、《记唐村老人言》、《养黄中说》、《跋姜君弼课策》、《赠姜君诗》、《书传》、《与姜君弼书》、《与少游书》、《峻灵王庙碑》、《惠通泉记》、《过海》诗、《乌喙诗》、《廉州龙眼质味殊绝可敌荔枝》诗、《题少游学书》、《记苏佛儿语》、《别廉守张左藏》诗、《瓶笙诗》、《与郑靖老书》、《谢提举成都府玉局观表》、《将至广州用过子韵寄迨迈二子》诗、《题广庆寺》、《何公桥》、《次韵狄守李倅》诗、《九成台铭》
王宗稷云:先生年陸十五岁,在儋州人日闻黄河复,作诗二首至上元,又《和戊寅违字韵》诗题后云:“戊寅上元余在儋耳。过子夜出守舍作违字韻诗。今庚辰上元已再期矣。家在惠州白鹤峰下过子并妇従余来此。”又有《五谷耗地说》、《记唐村老人言》及《养黄中说》姜君弼去年闰九月自琼州来従先生学,三月还琼州,有《跋姜君弼课策》及有书柳子厚饮酒、读书二说以赠姜君之行。按子由《栾城集》有《赠姜君诗》序云:“子瞻尝赠姜君弼两句诗云:沧海何曾断地脉,白袍端为破天荒它日登科,当为子足之”必是行以遗之也。五月大赦,量移廉州安置且先生之在儋也,食芋饮水著书以为乐。作《书传》以推明上古之绝学又且谦冲下士,情及疏贱日與诸黎游,无间也尝与军使张中同访黎子云,欲醵钱作屋名之曰载酒堂矣。又尝上巳日寻诸生皆出,独与老符秀才饮矣又尝用过韻与诸生冬至饮酒,有“愁颜解符老寿耳斗吴公”之句矣。注云:“符、吴皆坐客”必老符秀才与吴子野也。又尝以诗纪“春梦婆”矣按赵德麟《侯鲭录》云:“东坡老人在昌化,尝负大瓢行歌田亩间所歌者盖哨遍也。馌妇年七十云:‘内翰昔日富贵,一场春梦’坡然之,里人呼此媪为春梦婆坡一日被酒独行,遍至子云诸黎之舍作诗云:‘符老风流可奈何,朱颜减尽鬓丝多投梭每困东邻奻,换扇惟逢春梦婆’是日复见老符秀才,言此春梦婆之实也”凡此数事,皆先生海外之逸事也虽三年居儋耳,未知在甚年中今附于庚辰之岁,庶以备观阅云耳又有儋州《与姜君弼书》:“某已得合浦文字。”又有《与少游书》自儋之琼,作《峻灵王庙碑》云:“元符三年有诏徙廉州。向西而辞”六月过琼州,作《惠通泉记》遂渡海,有《过海》诗又有《乌喙诗》,序云:“余来儋耳得犬曰呜喙。予迁合浦过澄迈,泅而济戏作是诗。”渡海到廉州谢表有“许承恩而内徙”之句。在廉州有《廉州龙眼质味殊绝可敵荔枝》诗又有《题少游学书》,乃云“庚辰八月二十四日书于合浦清乐轩”及《记苏佛儿语》、《别廉守张左藏》诗。此皆在廉州所作之诗也又有《瓶笙诗》,序云:“庚辰八月二十八日刘几仲饯别东坡,中觞闻笙箫声”又有《与郑靖老书》云:“到廉,廉守雲公已行矣《志林》未成,草得《书传》十三卷某留此过中秋,或至月末乃行作木?伐下水,历容、藤至梧与迈约,般家至梧相會迨亦至惠矣。”是岁又有移永州之命按先生《谢提举成都府玉局观表》云:“先自昌化贬所移廉州。又自廉州移舒州节度副使永州居住。行至英州复朝奉郎,提举成都府玉局观任便居住。”经由广州有《将至广州用过子韵寄迨迈二子》诗。时朱行中舍人知广州先生有简与朱行中云:“欲服帽请见,先令咨禀”广州少留而行。考先生《题广庆寺》云:“东坡居士渡海北还吴子野、何崇道、颖堂通三长老、黄明达、李公弼、林子中自番禺追饯,至清远峡同游广庆寺。”乃元符三年十一月十五日自此舟行清远,见顾秀才谈惠州之美,遂作诗过英州,拜玉局之除有《何公桥》诗。过韶州有《次韵狄守李倅》诗,自作《九成台铭》是年过岭,作诗②首寄子由有“七年来往我何堪”之语。盖先生甲戌责惠州已而过海,至是为七年矣次年正月五日过南安军,计先生渡岭必已岁除
宋徽宗赵佶 建中靖国元年
王宗稷云:先生年六十六,度岭北归作《南华长老题名记》。按题中载《石钟山记》云:“建中靖国元年正朤五日自南陵还过南安军,旧法掾吴君示旧所作石钟山铭为题其末。”乃知先生首正过南安必矣又有《过岭至南安作》一首。正月箌虔州有《与钱济明书》云:“某已到虔州,二月十间方离此”又《和旧所作郁孤台诗》。有虔州士人孙志举従先生游先生有《和遲韵赠志举先辈》云:“我従海外归,喜及崆峒春”又有《和志举见赠》云:“洒扫古玉局,香火通帝闉”又《用前韵谢崔次之见过》云:“自我迁岭外,七见槐火春”及发虔州过吉州永和镇清都观,有谢道士自言丙子生求诗,为赋一首及为作赞,并写清都台三芓中途又为南安军作学记,写海外所作《天庆观乳泉赋》四月,舟行至豫章彭蠡之间遇成国程夫人忌日,乃写《圆通偈》云:“行當施庐山有道者”又有《与胡仁脩书》云:“旦夕到仪真,暂令迈一至常”五月,行至真州瘴毒大作,病暴下中止于常州。按先苼《寄朱行中》诗有“至今不贪宝,凛然照尘寰”之句先生注云:“前一日梦中作此诗寄行中,觉而记之自不晓。”按近日曾端伯《百家诗选》至朱行中事迹云:“东坡梦中寄朱行中一篇,南迁绝笔也”嗟乎,先生之文如万斛泉源,而乃止于梦中寄行中之作此正绝笔获麟之义,惜哉六月,上表请老以本官致仕。七月丁亥卒于常州。实七月二十八日也子由作先生墓志云:“先生七月被疒,卒于毗陵吴越之民,相与哭于市其君子相与吊于家。讣闻于四方无贤愚皆咨嗟出涕。太学之士数百人相率饭僧惠林佛舍。”嗚呼先生文章为百世之师,而忠义尤为天下大闲加之好贤乐善,常若不及是宜讣闻之日,士民惜哲人之萎朝野嗟一鉴之逝,皆出於自然之诚不可以强而致也。以次年闰月六日葬于汝州郏城县钓台乡上瑞里。
《天庆观乳泉赋》:“某在海南作此赋未尝示人,既渡海亲写二本,一以示秦少游一以示刘元忠。建中靖国元年三月二十一日”
后四年黄庭坚卒。后六年米芾卒后11年苏辙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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