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书一般都在档案室温湿度标准的什么类别里存放

请问企业的技术类档案如产品图纸等的保存期限是多久?国家有规定么,还是自己定?_百度知道
请问企业的技术类档案如产品图纸等的保存期限是多久?国家有规定么,还是自己定?
没有技术类档案说法
一般称为科技档案,下设存档一般为30年
两种具体可以参考参考资料:《企业文件材料归档范围和档案保管期限规定》国家档案局10号令《归档文件整理规则》(DA/T22-2000)《科学技术档案案卷构成的一般要求》(GB/T )《国家重大建设项目文件归档要求与档案整理规范(DA/T28-2002)《照片档案管理规范》(GB/T 1)《CAD电子文件光盘存储、归档与档案管理要求》(GB/T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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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请问学生的电子学籍档案存放在教育局还是学校,具体在什么地方,不要只回答档案室之类抽象的东西,本人有_百度知道
请问学生的电子学籍档案存放在教育局还是学校,具体在什么地方,不要只回答档案室之类抽象的东西,本人有
已经有好几个蠢货杂碎回答的不清不楚的了,存放在校园网还是哪里,就是毕业誊成绩写评语跟着学生走的那个,最后声明“不懂勿回”,老师校长是在哪里怎么调出来的急用
如果你本人当时没经手过一般你大学毕业的时候,打过去咨询,那就是自动由学校邮寄到你当地所在教育局!详细可咨询你们当地教育局档案办公室电话,可以回当地查,而且这个档案要调出来是要交钱的,一年多少钱,保管费,你们辅导员会要你给个地址,档案转到你工作所在地,不知道有这回事
我特么现在才高中,我就是想知道学生档案存放在学校什么地方,教师是在哪里调出来的,不是我想调出来,打114有个毛用,不懂请你不要回
去你妈的,老子打这么多字给你,你特么每一句好话,老子欠你的啊,高中不会问老师去啊,你麻痹,老子封了你,没教养的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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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翻译在档案文献方面,介绍了其实体保存状况以及在文种、体例、结构、术语方面的特色之处,并注意到在当时的文书制度、条列及规范的规约下,呈现出现的有别于其它类别文献的特点.在期刊方面,着重介绍了当时产生的几种较为重要的统计类刊物,通过考察栏目设置、专题内容等,分析了各种期刊的载文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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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2013级毕业生,档案放在学校,没签过任何单位,考生类别怎么填?
张微巍 问 关于天津公务员考试的问题:请问这种情况,考生类别怎么填?我填应届生审核被退回了
天津公务员网:你好,国家统一招生的普通高校毕业生离校时和在择业期内(国家规定择业期为二年,有些地方延长至三年)未落实工作单位、其户口、档案、组织关系保留在原毕业学校,或保留在各级毕业生就业主管部门(毕业生就业指导服务中心)、各级人才交流服务机构和各级公共就业服务机构的毕业生,可按应届高校毕业生对待。感谢您对网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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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描述:乡下孩子读书晚,一九五一年,他都十五岁了,方才小学毕业,考入山海关第
一中学(原田氏中学)。一九五七年他高中毕业,考进北京师范学院(现改为首都
师范大学)。当时他已经二十一岁,比起同班的同学来,要大那么两三岁。
一个大学一年级的学生,不过是个“大娃娃”。但他年龄比同班同学都大,加
上早慧早熟,又不“安份守己”,在那个时代,这样的人,就注定了他一生坎坷的
一九五七年的夏季,中国上空的政治风云变幻莫测。五月一日,《人民日报》
公开发表了《中共中央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意在号召全国人民帮助共产党整风。
并提出“放手鼓励批评”,坚决执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原则。这之后,在机关团体,民主党派,高等院校中就用
大字报、大辩论的形式开展了大鸣大放。一些毫无政治斗争经验的幼稚的知识分子
们,居然当真地给共产党提出了诚恳的意见。
五月十五日,《人民日报》发表了毛泽东亲自撰写的文章《事情正在起变化》,
奏响了反右斗争的前奏曲。六月八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这是为什么?》正式
开始了对那些提了意见的知识分子的镇压和打击,正式名之曰:“反右派斗争”。
在政治风云变幻莫测的一九五七年夏季,小高正紧张地复习功课,准备着“高
考”,只是偶尔偷闲冷眼旁观当时的形势,心中似乎有话要说,好像有一种“骨鲠
在喉,不吐不快”的感觉。七月中旬,高考结束了,只等大学录取通知书到来。
这时候,小高的时间宽裕了,精神轻松了,在那个燥热的夏季,他一早一晚,
在家门口,在树荫下,几乎是一气呵成了一篇极“不合时宜”的“大文章”,名之
为《“整风·争鸣”随感》。
从时间上看,一九五七年的七月中下旬,“反右”的号角早就已经吹响了。许
多“响应号召”说了“心里话”的知识分子们大都已经感觉到上当受骗,正在懊悔
不迭,而小高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这不是“顶风上”吗?
其实,他也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英雄好汉”,恰恰正是出于
他“山里人”的憨厚,刚刚读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课文,还没有忘记,只
想在这时候出来尽一下“匹夫之责”。于是,这篇厚厚一叠的“大文章”写好以后,
贴上了一角六分钱邮票,寄给了中共中央书记处。
这篇文章,确实称得上是一篇“大文章”,字数也许不足一万,够不上“万言
书”,但其内容却谈到了:关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问题、国家工业化问题、农业集
体化问题、宪法问题、统购统销问题、中苏关系及中(国)南(斯拉夫)关系问题、
文字改革问题、人口问题……涉及面之广,在当时说来,够得上“十分全面”的了。
一个二十一岁的大孩子,尽管他早慧早熟,终究学识有限,所谈意见,也不过
一些感性认识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五十年代所执行的一系列“国策”,问题很
多,只要不是瞎子,明眼人大都一眼就能看穿,并不需要什么大学问家、大思想家
来深思熟虑的。
例如,在“工业化道路”问题上,小高就不同意“一五”计划中提出的“优先
发展重工业”的方针。他认为发展重工业需要大量资金,当时的中国一穷二白,如
何积累这笔资金?我们既没有海外殖民地可以掠夺,如十八世纪的英国;也没有加
利福尼亚的金矿,如十九世纪的美国。有的只是六亿农民。一个靠农民夺取了政权
的党,忍心去榨取农民的血汗来积累工业化资金么?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他主张
优先发展轻工业,相应地发展重工业。这与当时的国家方针,可是“背道而驰”的。
再例如关于“农业集体化道路”问题,他在文章中居然主张应该放缓速度,只
要维持在五十年代初的“初级社”水平就可以了。这当然也是“背时”的论调。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经过几十年的碰壁,结果是头破血流,直到十一届三
中全会以后,中国农村不是“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了么?
再例如关于“中苏关系”问题,他在文章中明确反对向苏联“一边倒”的外交
政策,提出应该在美苏之间“骑墙”的主张。事实证明,中国的外交政策,到了七
十年代,终于不得不“骑墙”了。他只不过早说了二十年而已。
关于文章内容,用不着一一细说了。只要去问一问大多数右派分子们,谁的
“谬论”不是三十年之后都变成“真理”的?
小高怀着一颗“赤子”之心,义无反顾地把这封厚厚的信投进了邮筒。他自以
为当了一次“国家的主人”,心安理得,却不知祸之将至。
(二)学生会的宣传部副部长
信刚发出不久,他就接到了被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录取的通知书。
他出身于偏僻的山区,父母亲目不识丁。兄弟姐妹五人中,只有他一个考上了
大学而且是去北京──一个令乡下人神往之极的地方。全家人乃至街坊四邻都为他
骄傲,为他兴奋。
五七年的九月一日,他穿着母亲为他缝制的新衬衫,带着家里最好的铺盖,离
开了留有美好童年回忆的小村庄,踏上了进京求学之路。
秋天是美丽的,诱人的,它预示着成熟、收获和希望。
生平第一次只身出远门,第一次坐上火车,他的心情十分复杂:激动、恐惧、
流连……真是五味俱全。
从前门火车站下了车,一眼就望见了多年来只有在电影和梦幻中才能见到的天
安门城楼。他雇了一辆三轮车,过天安门,走西单,奔西四,出阜成门,来到了北
京师范学院。一进校门,就置身于欢乐与友谊的海洋之中。许多素不相识的老同学
和先期到达的新同学纷纷涌出来帮他搬行李,找宿舍,办理报到手续……
他走进了一个充满欢乐、真诚与友谊的大家庭里,开始了诗一样的大学生活。
当天晚饭以后,学生会办了个迎新晚会。礼堂楼上放映苏联电影《教育的诗篇》,
楼下是舞会。他──一个从农村来的乡下孩子,头上顶着高粱花儿,一身的土气,
既没有去楼上看电影的雅兴,也没有进舞场跳一曲华尔兹的勇气。正确地说,是他
根本就不会跳。他不敢去凑这个热闹,只好与一位也是从山海关一中来的同学郑品
一躲在宿舍里下象棋。
同学们都去参加晚会了,宿舍楼很静很静,只能偶尔听见棋盘上的落子声。这
块咫尺之地是他们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纵横驰骋的战场。一经进入,就达到了忘我的
两人正杀得难解难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棋盘上了,哪儿还管什么电影,什么
砰,砰,砰,忽然有人敲门,一位女同学推门而入,并自报家门:“我是学生
会宣传部的,前来邀请新同学去楼下跳舞。”
小高与郑品一的目光同时从棋盘移开,一齐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位长得极帅、
留着长辫子的姑娘笑容可掬地在向他们打招呼。
两人脸一红,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会跳。”
她爽朗地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我可以教你们。再说,不想跳舞,还可以看
电影嘛。全楼的同学都去了,我负责动员这一层楼的同学。走吧!”说着就走上前
来,毫不拘束地伸手来拉小高。
也真怪,屋子里一共两个人,隔着一张课桌面对面坐着,这个漂亮的姑娘,怎
么偏偏就选中了拉小高?论长相,他身高一米七五,大眼睛,双眼皮儿,脸色红润,
鼻正口方,嘴角老是挂着微笑,即便不是标准的美男子,至少不会叫女孩子望而生
厌。但是与他对面而坐的小郑,可也是仪表堂堂,一表非俗哇!
她这一拉,也许是无意无心,也许是出于学生会干部一贯的热情,对谁都如此,
但对小高来说,她这一拉,却有点儿不大好接受。因为他长这么大了,还是生平第
一次让女同学拉呢!他立刻涨红了脸,羞怯地说:“好,好,我们下完这盘棋就去。”
她走了以后,小高觉得自己的精神再也无法集中到棋盘上了,走了几步劣招,
很快就认输。郑品一见他有些失态,开玩笑地说:“走吧,走吧,我看你的心早就
随她到舞场去了。论相貌,凭才气,在女孩子面前我一向心硬;可是见了她呀,也
有点儿动情啦!”
一两分钟的会面,她确实给小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过,他当时除了觉得这
个姑娘风度不错、气质不凡之外,没有也不可能有别的什么想法。她姓甚名谁?哪
个系的?哪个年级的?家住何方?一切都不得而知。他与她就像偶然在火车上或在
别的什么公共场所有过简单的交谈,然后就互相忘却了的人一样陌生。
平心而论,在美女如云的北师院校园里,她的模样儿不算十分出众,脸蛋儿也
不特别漂亮。但她那种热情开朗的气质、端庄典雅的风度,却让人见了以后难以忘
怀,也可以说是具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一个人的美丽是先天的,而气质与风度则
是后天的。这与一个人的出身与环境有密切关系。五十年代的女大学生,有许多是
从海外归来的,在今天的大学校园中,这种儒雅的风度,几乎很难再找到了。
既然已经无心下棋,干脆就草草收盘,与小郑一边说着笑话一起到了礼堂,看
同学们跳交谊舞。
进了舞场,一眼就看到了自称是“学生会宣传部”的那个姑娘正在翩翩起舞。
她风度好,舞姿也特别优美,洒脱而自然,不像有的人跳慢四步像迈八字步,跳快
三步像急行军。
一曲终了,她一眼看见这两个“土包子”新同学果真被自己动员来了,尽管她
的额角和鼻尖都已经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可还是迈着幽雅的小步迎了上来,主动地
要教他们两个跳舞。
小高与小郑看到舞池中那么多男男女女相拥相抱,翩翩起舞,心中确实很羡慕,
也很想学。但他们都是来自农村的孩子,从来没有进过舞场,对什么舞全都一窍不
通。再说,他们俩的衣着打扮,尽管在自己的村子里要算是最整齐体面的了,可看
看周围的同学们,不是料子的裤子,就是绸子的衣裙,他们这两个农村来的学生,
总脱不开泥土气,与舞场的环境和气氛很不协调,不免有些自惭形秽,只好婉言谢
绝,自觉自愿地站在一旁当观众了。
后来,在饭厅里,在阅览室,在校园的路上,小高也曾经偶然地与她碰过几次
面,但也仅仅是点个头打个招呼而已。当时双方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不过肯定
同是中文系的,因为发现她也在同一个楼上课。
每逢周末,总是由她出面组织晚会,并曾经再次光临过小高他们的宿舍,来邀
请男同学去跳舞。在她的热情鼓励下,小高也让她拖着在舞池中转了好几个圈子,
还踩了人家好几脚。直到两三个星期过去,小高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她叫陈祯祥,
是学生会宣传部的副部长。
当时他绝不会想到,就是这个姑娘,后来在他的人生道路上,竟与她发生了千
丝万缕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
(三)校园中的反右派运动
五十年代的大学校园,脱不开社会上政治风云的影响。上课不到一个月,“反
右斗争”就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其实,在教职员工中,反右运动早就开始了。不过那时候学校还没开学,学生
们都还在家里。尽管早在四五月份北京大学和人民大学的学生们就已经开始聚会演
讲,贴大字报,还组织什么“学社”,但是这股风当时似乎还没刮到北师院来。因
为小高报到之后,大字报高潮已经过去,所看到的却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校园风光。
尽管报纸上连篇累牍地报道首都以及各地的反右动态,而在北师院,则依旧风平浪
静地照常上课,看不出什么轰轰烈烈的运动迹象来。
上了个把月课,人心安定下来了,校部的准备工作也做好了,终于有一天由校
党委书记做了反右运动的动员报告,号召同学们积极勇敢地投身到运动中来,明辨
大是大非,提高思想认识和阶级觉悟,划清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界线,站稳立场,
做一个又红又专的无产阶级知识分子。
学生们先参加对右派老师的批判。有一个教现代汉语的张寿康先生,小高对他
十分敬重,但是小高第一次参加“全校师生大会”,所批判、斗争的,就是这个张
老师。罪名是他主张“教授治校”,反对“党的领导”。会场上当然是群情激愤。
站在台上的批判者,唾沫横飞,激昂慷慨;台下则口号声不绝于耳。这是他有生以
来第一次亲眼目睹了“斗人”的场面,亲身体验了“与人斗争,其乐无穷”的真正
含义。他没有喊口号,也没有挥拳头,只在静静地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寿康先生大难不死,后来成了我国现代汉语界著名的学者、教授,九三年因
心脏病猝发不幸逝世,终年六十九岁。
后来,他又参加了几次对学生右派的批判。参加批判别人的会,不管是发言者
还是助威者,心情总是轻松的。特别是一年级的大学生,他们对暑假以前特别是五
六月份师生们的言论活动一无所知,所谓“参加运动”,不过带两只耳朵听听别人
的发言、带一张嘴巴跟着喊两声口号而已。散会以后依旧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吃
喝玩乐一切照常。而被批判者呢?他们的心情,他们的境况又会是怎样的呢?这只
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知道。鲁迅先生有诗曰:“破帽遮颜过闹市”,张寿康先生有
诗曰:“眼前只看三尺路”,恐怕就是当时右派心境的写照。
运动进行到十月份,终于有一天斗争的矛头对准了学生会宣传部副部长陈祯祥,
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笑嘻嘻的热情大方的姑娘。
从批判揭发中得知,她的所谓“右派言论”,无非是上个学期末为了响应党的
号召,贴了几张鸣放的大字报。内容是呼吁重视教育尤其是师范教育。呼吁“给北
师院增加教授,以提高教学质量”。说“北师院是世界上最小的大学,最大的中学”,
并向母亲们呼吁“救救孩子”等等。单纯从言论看,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反党反社
会主义”的内容?
据知情人士透露,划她为右派的真正原因,只因为她是“托派头子陈独秀”的
孙女,父亲陈鹤年是陈独秀的第四子,抗战时期携妻女逃往香港。她是从香港来的
“资产阶级小姐”。仅凭这一条,就足够决定她“在劫者难逃”的命运了。
正因为小高对陈祯祥怀有特殊的先入为主的好感,他看了大字报以后,居然对
她产生了同情之心。觉得一位怀着拳拳报国之心千里迢迢从海外奔回祖国求学的弱
小女子,即便她是陈独秀的孙女儿,也不应该遭到如此巨大的政治狂飙的袭击。
北师院的学生食堂当时是包饭制,是按系、班分桌共餐的,每八个人一桌。平
时吃饭的时候同学们在一起有说有笑,一旦有人被划成了右派,就不好意思再到饭
桌上与同学们一起吃饭了,只好端着碗站在窗台前面吃。随着反右斗争的深入,右
派学生的人数逐日增加,站在窗台前面吃饭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陈祯祥被划成右派以后,每次吃饭,也端着饭碗到没人的窗台上去吃。与她同
班的同学再也没人敢搭理她。小高看到她那孤立无援、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很不
是滋味儿。尽管他当时还没被划成右派,但也有好几次大胆地凑到了她的面前,以
同情者的姿态在窗台边陪她吃饭。有时候也说几句诸如:“想开些,会过去的”,
“多吃点儿,别搞坏了身体”之类宽慰的话。她每每只点点头,不敢多说话。有时
候把吃不了的菜拨给他一些,借此表示对他的感谢。
在当时的政治气氛下,小高敢于给她这一点点同情,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好
在他们两个不在同一年级,她那个班的同学并不认识小高。加之他们平时并没有什
么来往,所以小高的这一举动,居然没有招徕“同情右派”的嫌疑。
通过这样的接触,他们两个才算真正认识了。陈祯祥大概还是这时候才知道小
高的名字的。
中文系是北师院人数最多的系,有一个很大的阅览室。学生们晚饭后多半在这
里上晚自习。阅览室固然很大,但是看书的人更多,有时候去晚了就没有座位──
至少是没有灯光好的座位。
有一次,小高恰恰去晚了,进门一看,满屋的人都在低头看书,很静,一点儿
声响也没有。他正在四处张望,悄悄儿地搜寻座位的时候,忽然看到陈祯祥正在向
他招手,就轻轻地走了过去。她没说话,拿开放在旁边椅子上的书包,示意他坐下,
然后继续低头看她的书──《唐宋名家词选》。
这个晚自习,小高的面前虽然也摆了一本郑振铎编的插图本《中国文学史》,
却无论怎么努力也读不下去。几次想回过头去同她说句话儿,却又欲言又止。这个
环境太静,静得只能听见翻书的声音,不允许谁说话。倘若有人不慎发出一点儿声
响,就会招来许多责备的目光。
此后,类似的情况就经常出现了。有时候小高去得早些,也不会忘记给她占个
人在最危难的时候,在被环境孤立的时候,有时候几句宽心的话,也能使人获
得极大的慰籍,尤其对一个孤立无援的弱女子。正因为如此,可能这位农村来的土
学生给这位香港来的娇小姐留下了一个不坏的印象。
截至五七年的十二月底,小高与陈祯祥的交往也仅限于在饭厅里偶尔相遇,或
在阅览室里坐在一起看书,从未有过深谈,甚至连“交谈”都没有过。双方都没有
更多地探寻对方主观世界的意思。这或者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缘故,也许是双
方都不想更深地交往的缘故。
(三)被女友出卖了
随着反右运动的逐步深入,小高的心境也越来越不轻松,后来甚至到了惴惴不
安的地步。
他想到了自己写的那篇《“整风·争鸣”随感》。
从他所参加的批判会看,被批判者的所谓“反动言论”,都是些零散的“只言
片语”,不过是批判者上纲上线,方才有了“充实的内涵”。而他在《随感》中所
表达的观点,却涉及了党和国家大政方针的方方面面,可以说是“成体系”的。当
局能容得下他的“谏言”吗?能像汉文帝对待《治安策》那样对待他的《随感》吗?
他所在的五七级中文系一班,是个有一百多人的大班。同学们来自四面八方,
没有任何矛盾,互相之间充满着纯真与友谊。他的同桌,是一位来自北京女一中的
同学,因为小高不想说出她的姓名来,出于叙述的需要,这里就叫她小A 吧。开课
以后,小A 和小高分在同一个学习小组里,她被选为小组长。小A 长得并不漂亮,
但对同学热情有加。对小高这位来自农村、浑身散发着泥土味儿的同桌,不但没有
另眼相看,反而处处照顾,关怀备至,相处得颇为融洽。他们一起学习,一起散步,
一起滑冰……他的手冻了,她从家里给他取来棉手套;他的饭票吃光了,她把节省
下来的送给他……才一两个月,他们就从普通同学发展成了“好朋友”。
一个人内心中的忧愁和焦虑,不可能不在情绪上表现出来,也不可能不被朝夕
相处的好朋友所觉察。过了五八年元旦,在一个没有月光的晚上,下了夜自习,他
们按例在校园里散步,天气很冷,小A 一手坠着他的胳膊,身子靠得他紧紧的。她
还像往常一样有说有笑,校内校外,大小新闻,什么都说,而小高只是“嗯嗯”地
应着,有点儿心不在焉。对于他的反常情绪,小A 早就有所觉察,这时候左右没人,
终于摇晃着他的胳膊,关心地动问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什么近来话这么
小高沉默无语,内心在斗争:这样大的事情,该不该告诉她?
小A 接着又说:“有什么心事,你就说出来嘛,不要憋在心里。咱们是好朋友,
有什么烦恼,说给我听听,也许我可以分担一些呢。”
在她的真诚和温情的感召下,小高终于向她说出了他那篇“上书党中央”文章
的大致内容和他的担心与忧虑。
事情是突然发生的。这短短的一瞬间,终于改变了他整个的人生道路,给他带
来了整整二十年的苦难。差点儿连小命儿也搭上。
经过了一夜的思想斗争和深思熟虑,第二天一早,小A 终于跑到院党委办公室
也就是运动办公室去作了汇报。──这是五十年代的人们特别是青年学生普遍存在
的对党的“第二种忠诚”,请今天的读者不要轻视她,谴责她。
出现了这样的大事,院党委也不敢等闲视之,当天就派人到党中央取回了那篇
文章,连夜组织人员刻写油印,中文系的同学人手一册。到了第三天的晚上,铺天
盖地的大字报就贴满了整个校园。从宿舍到教室,到饭厅,到处都是批判、揭发右
派分子高××的大字报。
接下来是一连三天的专题批判会、斗争会。他的观点旗帜鲜明,批判者的文章
也特别好做。那年月,人人都是理论家,也用不着去翻马列原著,只要照抄《人民
日报》就可以。每篇批判稿都是一个调调儿也没关系。
其实,党中央信访办公室每天都要收到好几麻袋的“人民来信”,根本没那工
夫一封封仔细看。如果小高自己不说,或者小A 不去向院党委汇报,他这篇“上达
天听”的“大文章”,无非是送到造纸厂去化作纸浆的命运。如今他自己一定要
“冒”出来,院党委是求之不得,就拿他与张寿康老师“一锅烩”了。
从此,他就成了人人视为洪水猛兽、避之犹恐不及的右派分子了。昔日的同学
好友也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着他……
每天,他的任务除了接受批判,就是反省。有一天,他正躺在宿舍的床上“反
省”,突然涌进来几个女同学,为首的就是他“最要好的”也就是“勇敢地站出来”
揭发他的那位女朋友小A.其余的不过是些站脚助威者。她是特地来退还五八年元旦
他送给她的礼物──一个漂亮的日记本和一方白色的手帕,同时厉声宣告:“我们
绝不收敌人的礼物!”
他一听此言,立刻坐起,随手抽出床边的一支洞箫──她送给他的礼物,一折
两段扔给她,并不厉声但却一字一句地说:“敌人也不能收你的礼物!”
这是当年他与小A 的最后一次交谈。时隔三十八年之后,在一九九六年八月十
八日的校友会上,才又一次听到了她的声音:──“你是……小高吧?”
他微微颔首,故作深沉地回答:“在下正是大难不死的高某人!不过已经不是
小高,而是老高了。”
走笔到此,人们也许会问:这个在小高人生道路的转折点上起了如此重要作用
的人,为什么连姓甚名谁都不写明呢?请读者谅解,我尊重高先生的意见,还是不
写出来的为好。因为在那样荒唐的年代,演出如此荒唐的剧目,能是哪个个人的责
任吗?正如我在前面所说,这是在那个年代几乎人人都有的对党的第二种忠诚:明
明知道有人“反党”,却不向党检举,那就是不可饶恕的背叛,会让自己“抱憾终
身”的。至于今天小A 是不是也有“抱憾”的感觉,却是另一回事情了。高先生就
明确地说过:“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仇恨,也没有积怨……”这正是高先生“得饶
人处且饶人”的品德的体现。
(四)是惺惺相惜,也是相濡以沫
事情的发展往往并不以人们的主观意愿为转移,有时候竟会沿着一条人们看不
见、摸不着、说不清的线索固执地发展下去,似乎冥冥之中有人在牵线似的。
一九五八年一月,小高被划成了右派,心情极坏,几乎切断了与同学们的一切
接触,当然也包括陈祯祥在内。
寒假之前,有一天吃过晚饭,小高刚从饭厅走出,正好陈祯祥也吃完饭走了出
来,似有意又似无意地问:“到哪儿去?”
“去阅览室。”小高回答。
“我也去。”她说。
两个人就默默地一起走,谁也没有说话。但是不知不觉中他们并没有走向阅览
室,而是走向了大操场。小高很勉强地挤出一点儿笑声,说:“咱们走错了。”
小陈说:“错就错吧,一起走走。”
于是他们俩就这样将错就错地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不再回头。
那是个“冷月无声”的晚上,刚下过雪,很冷。大操场上空无一人,只有他们
两个,静静地、默默地沿着跑道漫步。走了一会儿,她突然问:“你是怎么回事儿?
你才一年级,怎么也划成了右派?”
小高说:“我被人出卖了。”
“被谁?”
“我们班上与我最好的一位女同学。”
“卑鄙!”她冲口而出,稍一迟疑,接着又宽容地说:“不过这是潮流,是时
尚,不要怪她。”
小高点了点头:“是的,我并不怪她。我的问题不是跟她一个人口头上说说,
而是白纸黑字入了公门,即便今天她不揭发我,迟早也会出问题的。”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看过揭发你的大字报。你怎么关心那么多问题?国
际的,国内的,你都涉及到了。”
小高苦笑一声:“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本性吧!”
接着他简单地谈了谈他所写的那篇文章的大致内容。她听了之后,并不表示惊
讶,却说了一句带有评论性和总结性的话:“你真幼稚!”
听了这样的评语,小高还有些不服,作为一个公民,关心国家大事,是应该的,
怎么倒是“幼稚”?难道人人都醉生梦死,只知道关心自己,才叫“高明”?不过
他当时并没有反驳,只是长吁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读过很多书?”一段时间的沉默以后,她接着问。
“在你面前,我不敢说‘读过’,只能说喜欢读书,从小就喜欢。我家里有一
部《三国演义》和一部残缺不全的《史记》。上小学的时候,《三国演义》就让我
给读烂了。《史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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