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似水全无俗似水流年是什么意思思?

我看“秦淮八艳”之绝世红颜——马湘兰
&& 我看“秦淮八艳”之绝世红颜——马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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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幽兰独自香
任凭蝶护与蜂狂
兰心似水全无俗
人间信是第一芳
这就是马湘兰,一个像兰花一样高洁的女子。她凭借自己卓越的才华,在楼馆画坊林立、红粉佳人如云的秦淮河畔脱颖而出。
她在容貌上不及柳如是的端庄俏丽,在爱情上也没有陈圆圆的惊天动地,在政治上没有李香君血溅桃花扇的高风亮节,在婚姻上没有董小宛温馨浪漫的从良经历,但是她有遗世独立的品格,有豪迈洒脱的性格,有高雅清丽的气质,有妙笔生花的才华… …
“寻芳不识马湘兰,访遍青楼也枉然”上至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无人不知她的大名,但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见到这朵“空谷幽兰”。她愿意与那些文人墨客来往从不接待粗客,也因此而惹过祸,但是她不畏权贵,还戏谑过权顷一时的魏忠贤。
“一叶幽兰一箭花,孤单谁惜在天涯?自从写入银笺里,不怕风寒雨又斜”“绝壁悬崖喷异香,垂叶空惹路人忙。若非位置高千仞,难免朱门伴晚妆。”这两首诗是马湘兰在画上题的诗,它不仅写出了自己的心曲,又是向自己的挚爱表明心迹,希望能以身相许从良嫁人。可惜这位少年杰俊王稚登先生却假装不解诗中的意义,只是付之一笑便收起了画。从此以后马湘兰便不再提男娶女嫁的事情,她默默的把泪水和深情埋在心里,却用自己的一生去诠释。
在那个“奸臣多于忠臣,名臣不如名妓”的时代里,男人倒不如女人干脆直接。王稚登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仕途不顺后他选择了逃避,逃到了远远的苏州。而痴情的马湘兰还在南京望穿秋水,幻想着能和他长厢私守。
马湘兰打听到王失意而归,连忙赶到苏州去安慰他,她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姑苏住上几天,与王稚登畅叙心曲。他们谈诗说画、下棋听曲、煮酒邀月、和词唱曲,但却从不提及爱情。
王稚登是何其幸运,能得到马湘兰这样的绝世红颜,马湘兰却是何其不幸,一生的等待换来了老去的容颜,逝去的年华。
“举觞庆寿忆当年,无限深思岂待言。石上三生如有信,相期比翼共南天。”这是马湘兰在王稚登七十大寿上唱的,听得王稚登老泪纵横,这时的泪是悔恨还是内疚?
回到南京的马湘兰因为连月的辛苦劳累,心力交瘁,一病不起,过了不久便仙逝了,一代才女在一生的痴痴等待中走完了生命最后的旅程。
八年后王稚登才知道她逝世的消息,悲痛中写下挽联“歌舞当年第一流,姓名赢得满青楼。多情未了身先死,化做芙蓉也并头。”
马湘兰走了,带着兰花般的幽雅高洁永远沉睡在历史的温床里;王稚登也走了,用自己的来世还今生辜负的情。
“幽兰生空谷,无人自含芳,欲寄同心去,悠悠江路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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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八艳之寇白门:为谁焚情
我不负君,愿君亦不负我?红烛滴下的泪水瞬间凝固成血色,如我此刻凝固在心里的泪,而我却是为谁心殇?为何我结交的男人,尽是薄情寡义,厚颜廉耻的小人?
隔壁丫鬟琴儿淫荡的娇笑伴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声声入耳,声声刺耳。这就是那个曾经和我说过千百遍爱我的男人吗?
“你这个负心郎,我家姑娘对你多好,你却还要偷腥”,琴儿轻轻地击打着身边的男人,一阵娇喘吁吁。我知道琴儿拿我质问那薄情的男人,是在作秀。
男人女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娇笑声早已盖过了我的愤怒声。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呀!谁不知道秦淮河岸色艺双绝的寇湄当年是多么风光地被抬上八抬大轿,嫁入朱府。而一届穷书生韩生,貌不出众,才不过人,凭着他一腔执着成了我“新凤居”前的常客。同是天涯沦落,我竟喜欢上了一介穷书生。韩公子曾经两次科考名落孙山,我拿出自己的私蓄相赠,激励他来年再考,不想韩公子还是落第。
我虽与韩公子惺惺相惜,但我还是嫁给了声势显赫的功臣“保国公”朱国弼。我被朱国弼斯文有礼,温柔亲切的假象所迷惑,崇祯十五年秋,朱家聘金二万,17岁的我浓妆重彩地踏上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唢呐震天,礼炮惊空,在声势浩大五千士兵的迎娶下,从武定桥浩浩荡荡直到朱府,踏上了一条我自以为从此后衣食无忧,琴瑟相和,举案齐眉的幸福之路。(明代金陵的乐籍女子,脱籍从良或婚娶都必须在夜间进行,这是当时的风俗)。
那一天的天真蓝,水真绿,花真香,鸟儿鸣得真清脆,枝叶儿也笑弯了腰。秦淮河岸心高气傲的才女子寇湄终于心有所属。
这空前的迎亲盛况,不仅仅感动了单纯的我,也感动了整个秦淮河。可有谁知道,秦淮河的水有多长,寇湄今后的眼泪也会有多长;秦淮河的水有多深,寇湄今后的伤疤也会结多深。
谦谦君子的外表下,谁想那朱国弼却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他娶我只是凭着一时的感情冲动,他只是钦慕我的美貌。数月之后他那薄情寡义的嘴脸便暴露无疑,把我丢在一边,依旧游走于章台柳巷之间,声色酒色之中。
<font STYLE="FonT-siZe: 16px" COLOR="#45年清军南下,朱国弼这个软骨头贪生怕死降了清。不久全家被迫迁往京师,被清廷软禁,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丧家之犬。为了活命,朱国弼竟想把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朱府歌姬婢女一起卖掉,来赎他卑贱的性命。
我不能坐等命运的眷顾,我要为自己赌一回。
“若卖妾,所得不过数百金,若使妾南归,一月之间当得万金以报公。”
朱国弼思忖后同意了将我放回金陵。归返金陵后,我很快在旧日姊妹们的帮助下,筹集了二万两银子,将朱国弼赎出。当年朱家以二万金赎我脱籍,如今我以二万金赎他,我们两不相欠了。
“湄,留下来,我要报答你”
“一个能够卖妻的人,我如何能将我的一身交付与他?一个能够卖国的人,寇湄我岂能与之相容?好自为之罢”
我坚决拒绝了他的挽留,毅然离开这个无耻小人,与他再无干系。如此卖国卖妻的男人,寇湄我岂能与他同道。
从此后“筑园亭,结宾客,日与文人骚客向往还,酒酣耳热,或歌或哭,亦自叹美人之迟暮,嗟红豆之飘零”成了我生活的写照。浪迹数年后,我再嫁扬州李孝廉。但他依然是一个没有丈夫气魄的男人,我只身再返金陵,重入乐籍。
时清军已入关,看到大批难民流落街巷,凄苦无依,生活无着,卖儿买女。叹山河破碎,家国不保,华年逝水,我将满腔愤懑之情融入曲艺中,在秦淮河岸传唱,希翼唱醒大明的忠魂,唱醒大明铮铮铁骨的好男儿。叹我大明江山落入异族之手,虽我不是男儿身,一介女子,纵然我手无缚鸡之力,也算为我大明尽到了生为大明子民的一份忠心。
无着无落,孤苦无依的日子在指缝间匆忙地溜走。顺治六年我病倒了,让婢女琴儿请来一向交好的韩公子。再次相见我们抱头痛哭。我已厌倦了风尘,决定将我的后半生托付给韩公子。可是,我还是错了,今日的韩公子已再不是当年的韩公子了,当年的韩公子的真诚已荡然无存,他早已是不念旧情,对我心生嫌弃。他一把推开我的手,只留下一个“脏”字便弃我而去。
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夜宿琴儿房中,调笑的话语声声入耳。想我寇湄此生并无负人,为何人总负我?
哈哈……烟花一瞬,春梦一秋。
当一把烛火,燃完了它的蜡泪,燃尽了它最后的生命,湄儿的生命也该走到了尽头。找出当年薄情人送我的情签,那上面每一个情义绵绵的情字都在张大嘴巴讥笑我,讥笑我这个人世间痴情的傻人儿。
火光里的纸签印红了半间屋子,它也将湄儿在尘世里最后一点的希翼消弭。一口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湄儿于尘世再无留恋,湄儿去了……
附注:寇白门,名湄,字白门,金陵人,寇家是著名的世娼之家,她是寇家历代名妓中佼佼者,“风姿绰约,容貌冶艳”。最后流落乐籍病死。东林领袖钱谦益作《寇白门》诗追悼曰:“寇家姊妹总芳菲,十八年来花信迷,今日秦淮恐相值,防他红泪一沾衣。丛残红粉念君恩,女侠谁知寇白门?黄土盖棺心未死,香丸一缕是芳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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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八艳之卞玉京:琴瑟谁和,冷月无声
“赛赛,我来看你了”,很轻很轻的呼唤响在耳边,仿如我的梦境。梦里有山有水,梅村站在山的那边扬手,梅村他是来迎接我了么?等待了二十多年,终于等到梅村开口了。可面前横亘的这条河,有多深,有多深?
梅村在河的那边急切地招手,我使出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奋力地向他扑去,我竟然飞了起来,仿如一片轻盈的羽毛,飞向梅村的怀抱……
“赛赛,赛赛,梅村负了你一生的情,难道你不给梅村一个赎罪的机会吗?”,有泪滴在脸颊,将我游离在云端的灵魂唤回了人间。我努力地睁开浑浊的眼睛,我看到的是一双熟悉的哽咽的眼。
“赛赛,你知道梅村的心里是多么的悔恨呀,负了这么深情的女子,梅村此生都没有机会去还这份情债了……”
是梅村,没错,是梅村来接我了,在我人世的最后一刻,梅村他来接我了。我紧紧地攥紧了梅村的手,生怕他再一次逃离……
“酒垆寻玉京,花底出陈圆”,秦淮河岸如何能少得了卞赛这道靓丽的风景?酒逢知己千杯少,谁都知道我的性格里有那么一点男儿的豪放。女人的细腻婉约,男儿的豪气大度在我的性格里都能寻觅得到。
亦如我画笔下飞扬的兰,雅但不失洒脱的个性。姊妹们都说,赛赛他年如若寻觅到如意郎君,赛赛会为他付出整个的生命;这世上如若没有识得赛赛的男人,赛赛必会憔悴一生。
姐妹们说得没有错,
1643年我遇到了梅村。正值仕途春风的吴梅村为兄长吴继善赴任成都知县饯行,因我与吴继善有旧交,被邀到场。我题七绝于扇面赠继善:“剪竹巴山别思遥,送君兰楫渡江皋。愿将一幅潇湘种,寄与春风问薛涛”。我的敏捷才思令初次相见的梅村惊叹不已,我看到了梅村眼里闪光的爱恋,而我也对名满三吴的才士吴梅村一见倾心。
难以想象我竟抛却了平素见生人的矜持和高傲,向梅村表白了我的爱慕之心。也许这情感来得太过突然了,也许梅村他有仕途和家庭的顾虑,也许是我流落烟花的身世让梅村难堪,也许是我与圆圆被田国舅选中的传闻让梅村顾虑重重,踌躇不敢前。我猜不透梅村的心,但我看懂了梅村眼里的闪烁其词。
尽管我流落风尘,身为下贱,却是心比天高的女子。既然不爱,我既不会强求,也不会流连。我收起一颗多情的心,将一副冷傲的假面具重新戴在了脸上。
没有归宿的女人就像一叶没有根基的浮萍,随风飘零。卞赛也是女人,也想要一个安稳的家,梅村没有明确要娶我的言辞,既然没有我爱的,那就找个爱我的。错误的选择还是让我匆匆结束了短暂的姻缘重回乐坊。
<font STYLE="FonT-siZe: 16px" COLOR="#6F年春夏之交,南京城陷落,弘光小朝廷覆灭,大明的江山落入异族之手。清廷大肆抢掠,并在南京广征教坊歌女,所有身在乐籍的女子都在候召之列,而头顶秦淮佳丽桂冠才色双绝声名远播的我更是难逃此劫。
“昨夜城头吹筚篥,教坊也被传呼急。碧玉班中怕点留,乐营门外卢家泣。”
清人夺我河山,杀我同胞,我虽为一介女流,无法左右国家的命运,但我却绝不甘沦为清人取乐的工具。国破山河碎,兵荒马乱之中,一身道袍也许是我逃避清军的最佳装束。随身带上我心爱的古琴和少量钱物,随着逃难的人流顺江而下,就让这这滔滔江水把我带到我想去的地方罢。
循身空门,虽是我不得己而为之,但乱世中还有比佛门圣地更安静安全更能保住一身清白保留一身傲骨的地方吗?还有哪里可以容我一介女子栖身?我在苏州出家当了女道士,依附于70余岁的名医郑保御,郑筑别宫资之。为报郑氏之恩,我长斋绣佛,用3年时间为郑氏刺舌血书《法华经》。
我这一去,竟是五年之久,没有人知道我的踪迹。顺治七年(1650年)秋,梅村在牧斋家中得知我的消息,牧斋看出梅村对我依然念念不忘,邀我前去家中小聚。
见还是不见,见了梅村能抛却世俗给我想要的将来吗?不见那毕竟是我此生都无法放得下的男人。当我姗姗而来时我还是犹豫了,我径直走入如是姐姐的卧室中,咫尺犹如天涯呀,我怕那颗平息的心再起波澜,我怕那种生生的疼痛彻骨髓,我还是把咫尺演绎成了天涯。梅村也是在伤痛之间为我写下了《琴河感旧》四首诗,我才知梅村这些年对我的牵挂和思念。
彼时梅村已经在种种压力之下出山做了清廷的官员。可是梅村的心是惨淡的,梅村总觉得欠了大明的忠心,欠了我的情债,这两种情愫压抑得他无法喘息。
数月后我们终于在太仓相见,我为梅村抚琴,将我这些年来经历的家国破碎,流离失所,思念前朝的情思融于琴声中娓娓道来,这一切仿如水中月,镜中花。梅村听后也是感伤不已,为我作《听女道士卞玉京弹琴歌》相赠。梅村懊悔自己身为六尺男儿身,在种种无法言喻的心情下降了请,竟不如我一介女流来的有骨气。
我一直期待梅村说的那句话,我一直想要听到的那句话梅村还是没有说出来。我终于明白写下著名《圆圆曲》:恸哭六军皆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梅村决不是吴三桂,梅村的优柔寡断牵绊了他的一生。那层薄薄的窗纸还是没能捅破,我还是黯然神伤地归去。
“梅村,又是一个十年呀,这十年我们又是音信杳无,赛赛再也不会有十年去等待一个虚无的爱情谎言了”
“赛赛,我不但负了你,我也负了大明的江山呀,我有何颜面来见你?我有何颜面去见先帝?我用什么来偿还这些小山似的情呀,赛赛,我枉为六尺男儿,无地自容呀”
“梅村,好自为之罢,能够死在你的怀里,我知足了,赛赛去了……”
附注:卞玉京,字云裳,又称赛赛,后自号“玉京道人”。她出身于秦淮官宦之家,父早亡,沦落歌妓。她眸如秋水,明慧绝伦,善诗,工画,尤爱画兰。“好作风枝婀娜,一落笔尽十余纸”。又工小楷,精琴道,“书法逼真黄庭,琴亦妙得指法”。更兼秉性高洁,虽为青楼女子,却“日与佳墨良纸相映彻”,谈吐诙谐,令人倾倒。
吴梅村:名吴伟业(),明末清初诗人,字骏公,号梅村。太仓城厢镇人,复社重要成员。崇祯四年(1631年),以会试第一,殿试第二,荣登榜眼,历任翰林院编修、东宫讲读官、南京国子监司业、左中允、左庶子等职。顺治十三年辞官还乡,为自己降清出仕深感悔恨终身。吴梅村与钱谦益、龚鼎孽并称“江左三大家”。著有《梅村集》《梅村家藏稿》《绥寇纪略》《春秋地理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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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八艳之马湘兰:绝& 唱
“兰儿,你还是像夏姬一样美艳,我却不能做申公巫臣”,百谷盯着我未曾衰老的容颜,幽幽地说。
我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望向百谷,“百谷,你如何拿我和史上最放荡的夏姬相提并论,你玷污了我一生爱你的心”。
也许,百谷的本意是想要赞美我;也许,百谷并无伤害我的意图。但这一比喻却深深刺穿了我如兰般高贵的心,枉费了我一生的心高气傲,痴情守候。
从二十四岁结识百谷,到如今已三十年有三,我也已进入垂暮之年。百谷七十寿诞,我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呢?我在这世上的时日也许无多,我要为百谷献上我最后的艳丽。我散尽钱财,备置画舫,抱病邀秦淮河畔的姐妹们同往姑苏为百谷献寿。我重亮当年的莺歌嫣舞,为我爱恋了三十余年的王郎高歌一曲,倾尽我今生曼妙的歌喉。我看到百谷已是老泪纵横,悲戚难抑。在姑苏盘桓了两月有余,日日陪伴百谷前后,难道,这就是百谷给我人生的最终定位?
哈哈,夏姬,夏姬,我空有一颗兰心慧质,以为百谷是此生懂我的人。纵然不能伉俪情深,也值了。难道这也是我三十年来蒙骗了自己的情吗?百谷拿我竟做了夏姬。
在这秦淮河畔,兰儿虽不是绝色的女子,但兰儿画的兰却是文人雅客,达官贵族,公子哥儿争相求之的上品。在这秦淮河岸,谁都知道,想要求得兰儿的一幅兰画须要合了兰儿的性情。纵使你官儿再大,纵使你满腹经纶,纵使你金山银山,若你是一个污浊的人,兰儿也不会瞥你一眼,兰儿就是这等刚烈的性情。兰儿我生平爱兰、知兰、种兰、画兰、吟兰、颂兰,早已和兰花融为一体,“兰质”和“兰趣”早已渗入兰儿的每一缕经脉。
“空谷幽兰独自香,任凭蝶妒与蜂狂。兰心似水全无俗,信是人间第一芳。”谁不知道喜欢清雅,不入俗流的兰儿,这就是兰儿名震秦淮河的资本。
想那年,奸臣魏忠贤想求一幅兰花图,这等趋炎附势的小人,兰儿岂能与之同流合污。我调和了动物的尿液在墨中,画了一幅兰花图差仆役送去,画在隔天就会发出难闻的异味。兰儿不畏权势的傲骨也响彻金陵。
百谷却是我始终以为这一生最懂我的人。初识百谷是在我的“幽兰馆”中,百谷的文才蛮声文坛,百谷一生做官,但却官运不好。百谷辞官回乡,郁闷的时候常到秦淮岸边远眺。有一次信步来到秦淮河边,看到河湾杨柳青青,柳丛中一个玲珑的小楼,就信手推门进去。百谷就是这样贸然闯入了我的“幽兰馆”,闯入了我的生活。我想,那是老天把百谷牵引到了我的身边来的,是老天垂怜我们这一对尘缘里失意的人。
“幽兰馆”清高、优雅的兰香迷住了他,还有“幽兰馆”清丽脱俗的女主人“湘兰子”。“听骊深处”是百谷送我的手章,还有一方珍贵的歙砚。我明白百谷的心,这就是开启了我冰封的心的那把钥匙。我饱蘸情感和心血为百谷画成“一叶兰”:
一叶幽兰一箭花,孤单谁惜在天涯。自从写入银笺里,不怕风寒雨又斜。我以“幽兰”自喻,表达了我有意相托的决心。可是百谷并没有回应我的热情,此时正值百谷的朋友推荐他去京城修国史,如果娶我,会误了他的前程,这同样也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
杨柳岸边我为百谷送行,即兴为百谷赋诗“仲春道中送别”:酒香衣袂许追随,何事东风送客悲?溪路飞花偏细细,津亭垂柳故依依;征帆俱与行人远,失侣心随落日迟;满目流光君自归,莫教春色有差迟。百谷承诺一旦功成名就会回来娶我。一对芳心暗许的痴情人泪洒秦淮,只有信誓旦旦的誓言飘荡在秦淮河的上空,天地为证。
百谷走后,我闭门谢客,静侯王郎仕途得意而归,期许相随左右,从此后脱离这迎来送往的青楼生涯。独守空寂的明月,百无聊赖之时,我也借酒消愁:自君之出矣,不共举琼扈;酒是消愁物,能消几个时?寒来署往却听不到王郎的音讯:芙蓉露冷月微微,小陪风清鸿雁飞;闻道玉门千万里,秋深何处寄寒衣。后来得知百谷进京后并不得意,仕途无望,无颜见我,已将家小迁往姑苏。我即刻赶往姑苏看望百谷,告诉他我并不在乎仕途与金钱,也许是我与百谷彼此相交太深的缘故,反而还是无缘捅破那一层窗纸。从此后小小的信笺载着我承重的思念往返在金陵和姑苏之间竟长达三十年之久。
清淡如水的岁月就这样流走了三十载,三十载呀,弹指一挥却又是何其艰难,个中苦楚只有我自己独品:时时对萧竹,夜夜集诗篇,深闺无个事,终日望归船。
深院飘梧,高楼挂月,漫道双星践约,人间离合意难期。空对景,静占灵鹊,还想停梭,此时相晤,可把别想诉却,瑶阶独立目微吟,睹瘦影凉风吹着。
这难道就是空谷里的幽兰该承担的命运?吐芳于世,却又遗世独立?
曾经春情荡漾,也曾经秋水望断;曾经巴山云雨,也曾经沧海桑田,我用一生去爱的男人却是伤我最深的人。
返回金陵后,我自知已是心力交瘁,灯油残尽。维系着爱的红丝线儿已然断去,空待了一生的兰儿也该萎谢了,尘世于兰儿已了无牵挂。
沐浴、更衣,将自己清洗干净,端坐在我的“幽兰馆”中,周围摆满我爱了一生的兰花,我涅槃般在这花团锦绣的芬芳中,悄悄地走完了我五十七岁人生路。
附注:马湘兰(),明代女诗人、女画家。名守真,字湘兰,小字玄儿,又字月娇,因在家中排行第四,人称“四娘”。她秉性灵秀,能诗善画,尤擅画兰竹,故有“湘兰”之称。她相貌虽不出众,“姿首如常人”,但“神情开涤,濯濯如春柳早莺,吐辞流盼,巧伺人意”。
王稚登:()字百谷,先世江阴人,移居吴门(今苏州)。少有文名,善书法,4岁能属对,6岁善书擘窠大字,10岁能作诗,长而骏发有盛名。嘉靖末入太学,万历时曾召修国史。真草隶篆皆能,后人称其为吴门派之后劲,也是吴门派末期的代表人物。
夏姬:春秋时期郑国郑穆公的女儿,名素娥。嫁到陈国,做陈国大臣夏御叔的妻子,从此从夫姓为夏姬,史上最为放荡的女子之一。
申公巫臣:楚庄王的重臣,屈氏之族,名屈巫,因任申县县公,故史称申公巫臣,后娶夏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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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八艳之顾横波: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崇祯十五年,
27岁的风流才子龚定山被诏入京,途径金陵时造访了我的“媚楼”
定山来时也不过是为了一睹“庄妍靓雅,风度超群”的顾媚的风采,谁知长我4岁的定山还是被我的娇容和文采所吸引,一时难以忘怀,情牵梦绕。而我也被定山豪迈的性情,风流倜傥的风骨,洒脱的文采所吸引。
一见倾心来得就是这样简单,仿佛三生石上携刻了前世的姓名,我们在今生找到了彼此。
定山毅然为我脱去乐籍,但因有要务在身不得不匆匆离开金陵赴京,无法带我同去。相思之苦让我恨不能插上翅膀立时飞到定山的身边,一步也不离开。同年中秋,我不顾中原遍地烽火和姊妹们的挽留,毅然北上。尽管烽烟四起,道路阻绝,为了早一天见到心上的人,我丝毫都没有退缩,千里遥远,万里颠沛,直到次年中秋才抵达京城。
定山他没有负我的一片痴心,将我娶进家门。我改头换面,彻底和以前的欢场告别,一心侍奉丈夫,操持家务。闲暇时和定山煮酒论诗,品茗赏花,游山玩水。定山为我取名“徐善持”,寓意是要我忘掉从前的繁花似锦,纸醉金迷,过夫唱妇随的日子,勤俭持家。能够嫁给定山,能够嫁给我心爱的男人,此生,媚儿我还有何求?
而此时明朝的江山已岌岌可危,定山性情刚直,年轻气盛,在朝廷之上弹劾皇亲国戚,亲信重臣,幻想以一己之任力挽狂澜。其时朝廷已黑暗腐败,人心涣散,一个资历浅薄没有根基的年轻官员想要触犯黑暗的官场无疑是给自己雪上加霜。壮志未酬,却身先入狱。此时正值我入京一月有余,我执著地留在京城等待定山出狱,给予定山情感上的支持与鼓励。定山出狱后为我们的患难之交咏叹“料地老天荒,比翼难别”以示生死相许,患难共连理。
厌倦仕途心灰意冷的定山携我返回故里,从此深居简出。
顺治年间,清廷邀定山出山做官,定山很想有一番作为,不愿埋没了自己的才华,何况满汉本为一家。经过反复思量,定山决定出山,效力清廷。被升为礼部尚书,一品大员,我也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也许,和香君妹妹的血染桃花扇,小宛妹妹的一缕香魂,卞赛的归隐山林,如是姐姐的大义凌然,媚儿我是卑微的。但生命于我来说,活着是艰难的,要承受来自外界的唾骂和心灵的双重拷问。我只不过是红尘中的一个弱女子,无法左右历史的进程。历史就是历史,南明的腐败早晚要被新的朝代取而代之,这不是我一介弱女所能左右的。对我来说,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我此生最大的满足。画兰是我的最爱,我自喻如兰不仅仅是兰在我的笔下出神入化,还因为我也念着兰的清雅和傲然的灵性。这不是我活着的借口,还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只有活着,才能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想做的事。
也许,我和定山都无法改变降清的骂名,而在心底,我们只想先做一个独立的人。这就是现实给我和定山最好的答案。
如果没有活着的机会,哪来我救尔梅脱险的机遇。明亡后,曾经的复社成员阎尔梅拒不降清,被清廷作为要犯通缉。后来,阎尔梅与山东榆园军合作,削发为僧,以河南少林寺为联络点,开始云游四方,积极组织反清复明的斗争。虽然屡屡失败,亦百折不挠。顺治9年,阎氏失败被捕。11年,他逃离监狱潜回老家。次年,清军抄没了阎家,阎尔梅携幼子开始了长达18年的颠沛流离的漂泊生涯。阎尔梅遇我之际,正为清兵追捕,而正逢我正和定山重游金陵,寓居在秦淮河畔的隐园之中。我将他藏入隐园,掩护他脱险出逃。
而那次的隐园之游,让我无比怀念故人,怀念从前的姐妹们,姐妹们大多已不在人世,而我却完好无损。我的心病还来自我没有为定山留下一子半男,而唯一的幼女又在顺治十五年夭折,失去女儿带给我的打击难以释怀,从此我心灰意懒开始清心理佛。
“定山,虽然有你的爱伴我同行,媚儿知足。但在我的心里却是有两个媚儿,一个媚儿时时在拷问着另一个媚儿,让我的心时时隐隐作痛。虽然最终大多的官员都降了清,这是历史的必然,是洪流谁也无法阻挡。但是定山,姐妹们的气节同样可歌可泣。这也是媚儿心上的病呀。”
1664年,深感体力不支的我终于在定山的怀里闭上了忧郁的眼睛。荣辱悲欢,留与后人去评说罢。
附注:顾眉,字眉生、梅生,号横波、智珠、善材君。江苏上元(今南京)人,名妓。横波”二字,取自“水是眼波横”。适龚鼎孳()为妾,后改姓徐,工诗善画,善音律,尤擅画兰,能出己意,所画丛兰笔墨飘洒秀逸,可追步马守真,时人推为南曲第一。
龚定山(龚鼎孳):与钱谦益、吴梅村并称“江左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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