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莫名被扑倒美人师父txt的txt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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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_莫名被扑倒TXT_全本番外
《莫名被扑倒》作者:讳【完结+番外】
☆、花容月貌
  聪明绝顶的头儿急冲冲的走在前面,喋喋不休的对跟在他身后的我们说着一会儿会议上的注意事项,我碰了碰旁边的安佳怡,抬抬下巴,无声的问:“他今天是怎么了?”
  安佳怡拢了一只手在嘴边,口形夸张:“他这是紧张!”
  “……都年过半百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不知道……”我正要凑过去听我不知道的那部分,前面那颗油光瓦亮的头“刷”的扭过来,瞪着我俩喊:“我说了半天,你俩听到没有?!”
  我和安佳怡赶紧立正站好:“听到了!”
  
  我在的这家报社是陈氏集团的一部分,陈氏主要的是房地产,服务业还有一些涉及,据说前段时间陈老爷子退居二线当起甩手掌柜陪自家老婆周游列国去了,被迫辞了国外某集团CEO的新上任总裁陈慕到下面的子公司来巡视,大会小会自然少不了。
  简单概括头儿的意思就是说新总裁来给大家开会来了,他好不容易给我们两个小组长争取了机会,我们一定要给他争点气。
  话说我们经济部门记者编辑加起来也就那么几个,他还非要弄出两个小组来,美其名曰互相竞争,共同进步。而我和安佳怡不幸被选为小组长,说它不幸是因为这个小组长不仅要负责整组的工作流程,这也还可以理解,重点是根本就不给我们涨工资!
  
  我和安佳怡自然不能坐在会议桌前,还有几个人大概也是什么悲摧的小组长,和我俩一样坐在长长的会议桌的尽头的靠墙的椅子上,我倒是十分满意这个位子,山高皇帝远,正好可以继续我的爱好。
  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文件摊开放在腿上,两手拢起来放在文件上,低头。不用看我也知道,此刻我肯定是一副认真看文件听上司说话的好员工。重点就在于我手里放着的手机,上面有我最爱的小说,这种无聊的会自然是我抓紧时间看小说的最佳时间!
  
  会议还没开始,终极boss还没出场,安佳怡凑过来。我终于知道了我不知道的那部分:“上午你请假没来,陈总在各部门巡视,你不知道,那简直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貌比潘安啊啊啊!”
  我拽着她袖子擦了一下手机屏幕上亮晶晶的点点:“一,你先把你掐着我胳膊的爪子拿开;二,你能先告诉我这个陈总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么?”
  她恨铁不成钢的拍我柔弱的胳膊:“当然是男的!必须是男的!只能是男的!”
  “那你下回想用什么成语先用白话描述一下意思,我告诉你用什么成吗”
  “……”
  她果断的哼一声不再理我,正好让我看小说看得欢快,结果没过五分钟,她就又推我:“你看,来了来了,帅吧帅吧?快看啊!”我正看到一个白衣袂袂的美男子踏着竹海飞来演绎英雄救美,敷衍的嗯了两声继续看下面的情节。
  男子救了小姑娘,小姑娘被抱在怀里,痴痴的看着眼前动人心魄的脸,男子低沉的嗓音响起:“姑娘为何只身处在这山中,小心毒蛇猛兽!”
  小姑娘害羞的别开视线,小手挡在额前:“今天的月亮好毒,晒得奴家头晕。”
  男子抬了抬头道:“……姑娘说的可能是太阳。”
  噗!
  
  拼命忍着笑继续往下看,可又实在想把这份喜悦分享给旁边的人,我刚拿着手机稍稍侧头就看见了一双擦得黑亮的皮鞋尖,顺着鞋尖一路往上是修长笔挺的黑色西裤,做工精细,初步判断是意大利高定,再往上是窄臀瘦腰,这个人身材不错,当然也可能是西装的修身效果。
  白色衬衫,宝蓝色领带,再抬头,唔,安佳怡是对的,果然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性感薄唇,高挺鼻梁,俊朗的眉眼,只是墨色的眸子射出两道凌厉的光,唔,让我有些不能承受。
  我默默的低下头,挺直背,把手机放在正装的口袋里,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放在文件上。
  “拿过来。”
  这个声音倒是真的低沉好听,只是这个内容我比较不能接受。曾经读高中时有一段时间学校严查学生带手机的问题,自习时,我手机在教室里充电,巡查的老师哒哒的走进来,毫不客气的连充电器一起没收了。让我过了两个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摧日子!没有手机的痛苦让我对没收手机这种令人不齿的行为深恶痛绝,于是我抬头说:“为何?”
  噗!噗!两个笑声传来,一个离得我比较远,一个就是我旁边的经济部二组小组长,笑完又赶紧捂起嘴低头看文件。我刚说完就想抽自己一下,其实我想说的是“凭什么”,谁知道最近古色古香的文看多了,脑袋抽筋没转换过角色来。
  再看眼前的人,原本就凌厉的眼神这下跟淬了毒似的射过来,我一个哆嗦,抖着手把手机递了过去。
  
  刚回到部里,朱正德就黑着脸说:“林芜药你给我过来!”说完"当"的一声关了他办公室的门。
  我在一群怜悯的眼神下认命的刚一推门,那头就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你说你!啊?我给你们争取点机会容易吗?!你不好好听会,你在下面玩游戏,幼稚不幼稚啊?多大的人了?还玩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你算是把我的脸全丢尽了!”
  “……我没那么幼稚,我在看小说。”
  “看小说你就有理了?再说有你这么笨的吗,看个小说就被当场抓着?”其实我很奇怪,不当场被抓着难道要过上两三天才被抓着?
  “好笑的地方咬舌尖不知道吗?!在桌子底下看才不能被抓着呢!没桌子你用个手挡着啊!怎么就这么没心眼!”
  我睁大眼睛去看正说得吐沫横飞的头儿,果然是个过来人,于是十分惊喜的问:“您也看小说啊?您喜欢什么样的?言情?武侠?玄幻还是灵异?最近在看什么啊,我在追一个武侠文呢,写的特别好!”
  头儿也很激动:“我也爱看武侠,不过最近在看《XX笔记》呢,就快看完了,那叫一个过瘾啊!”
  “正好!我这儿有《XX笔记》的一个绝密番外呢,头儿您要不?”
  “什么绝密番外?”头儿一拍桌子,“我怎么不……咳咳,什么番外不番外的,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
  “知道什么叫枪打出头鸟吗?陈总刚上任,正是立威的时候,你这么毛毛躁躁的不撞枪口上才怪!这就叫杀鸡给猴看啊,他杀你杀的已经算轻了,要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听我说话呢?”
  他说的语重心长,我实在是忍不住:“您们愿意……当那猴,我也不愿当那鸡啊!”
  “你!”他一个气结,“林芜药,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去吧去吧,赶紧工作去,记得给我交份检查!”
  
  所有教训我的人最后一句全都是这句“林芜药,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这主要归功于我妈,她本来给我起名字叫林妩瑶,意思是希望我将来长得妩媚端庄美艳不可方物,再把我教育的琴棋书画,唱歌跳舞样样精通,后来我五岁那年遇到了一个算命先生,说我是兔子缺草,得改名字,我妈为了省几个脑细胞,大手一挥“那就叫林芜药了!”我觉得这个名字很朴素,于是欣然接受。
  其实那时还不懂什么叫朴素,就是觉得名字改了就不用做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于是我果然野了一整个童年。
  暑假和一群小孩跑到城郊的果林里偷苹果,我摘了一大袋子回家,林夫人看我一个半天就把身上白白净净的小裙子染得黄绿黄绿,立马作茶壶状,颤着手指气急败坏的说:“林芜药,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晚上不准吃饭!”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林先生切了一小块苹果放在嘴里,五官全皱到了一起,他过来拍拍我肩膀说:“好闺女,把苹果都吃了啊,别浪费。”说完搂着他老婆去吃饭了。
  貌似还有人也这样说过,一时记不起来了。
  
  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头儿把我叫住,我哀叹一声回头,却见他神情十分不自然的喝了口水:“那个……记得抓紧时间把什么绝密番外给我。”
  我觉得机会来了:“头儿,我也想快点,可番外在手机里,要不您给我要回来?”
  他直接抬手把我哄了出去。
  手机没回来,让我怎么活,安佳怡从对面探过头来看我软在桌子上,一脸的同情:“被骂惨了吧?”
  “嗷!重点是我的手机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是一篇新文,一个新坑
但是乃们可以窃喜
因为只要我身边是有电脑的,那么它就会是日更的
日更啊!日更啊!!乃们难道不觉得无比欢喜么
因为前段时间很忙,所以在这露脸次数很少,可能也让本就为数不多的几个围观群众伤心鸟
但是!这次真心是日更的了!!
乃们放心吧
还有就是。。。我还不太能确定每天更的时间。。。但我真的会日更
☆、青楼头牌
  下班回家的公交车上,我放眼看了一下果然只有我一个傻站着,剩下的全都拇指纷飞,看的我眼花缭乱,心里的伤痛不可抑制的涌出来,我颓然的去看窗外倒退的绿化带,期待着早点回到我那麻雀虽小但也五脏俱全的一居室大床上。
  
  我在K大读完十分有幸的进了K市的这家报社,刚刚听到我要留在K市的消息时,离K市仅有两个小时车程的J市里,我那口是心非的妈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带着哭腔说:“你赶紧走,以后别给我回来了,我就知道我这是给别人养的女儿,翅膀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怕告诉她那话正确的是翅膀硬了或者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她会更加恼火,只好安慰她:“只有两个小时的路,你想我了可以去看我啊,还可以陪我住一段时间的,我也可以经常回来看你啊,这根本不是问题。”
  一旁的我爸点出了问题所在,他问:“说到住,你打算怎么办?租?”
  我想了想说:“大概是吧,现在还没找房子呢。”
  他皱了皱眉:“要不给你买一套吧,租的毕竟不是自己的,住着也不舒心,想要什么样的?”
  我倒没想到父亲大人会如此大方的想要给我买套房,但是很明显这个想法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租别人的房子住,我也不喜欢。旁边被忽视的林夫人瞪着眼睛喊:“谁让你给她买房子了?自己租去!要没钱就去睡桥洞子去,不给买!”
  我爸只好安慰她:“她都决定了你还能怎么着,不如让她住舒服点,况且K市的房价也是只涨不跌,权当投资吧!药药,想要什么样的?”
  空荡荡的大房子的闹鬼率绝对比小房子大,我干脆果断的说:“就一居室的吧!我喜欢小的。”
  林夫人直接转身扑进了林先生的怀里,哭着捶他:“你看她,一点也不像我的小棉袄,那么小的房子,她就是不想让我们跟着她去住!”
  我和林先生:“……"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我就爬上了那张软软的大床,抱着电脑看小说,然后QQ上出现了林夫人要和我视频的消息提示,点开,林夫人烫的卷卷头发率先闯入视线,她绷着张脸质问我:"林芜药,你晚上没去陆叔叔那吃饭?"
  我悄悄的把身边的饼干移到她看不见的地方,嘿嘿笑着说:“妈,我自己做的晚饭。”
  她眯着眼睛狐疑道:“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我一本正经的答:“我都会了小半个月了,青菜肉丝面,回头做给您吃?”
  她仍然很怀疑:"真的?你没骗我?"
  我使劲点点头,她勉强信了,又说:“你手机怎么回事,怎么关机?”
  开会被抓,手机被没收这是肯定不能说的,我只好继续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哦,没电了,充电呢。”
  她一句“ 那我去看电视了”然后关掉视频直接用行动表明了对我手机的不关心,我却又想起了手机被没收的悲惨遭遇,于是关掉电脑,躺进被窝里对着录音笔絮絮叨叨的说起今天令我痛心疾首的一幕……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才发现昨天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录音笔连电都没了,我给它充上电,听了一会儿里面传来的轻微沙沙声,对此表示很满意,因为这充分证明了我睡觉既不打呼磨牙也不说梦话。
  
  周一一上班,头儿把我和安佳怡叫到了办公室里。
  “我们这期的任务最主要的是陈总的专访,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陈总的专访当然是给我们,而且仅此一家,你们一定要认真对待,找个有经验点的,我想了想就你们两个,谁去?”
  安佳怡明显很激动:“周几啊,周几啊?”
  头儿看了看安排:“周三。”
  “啊?周三?为毛是周三?!”她一副衰相的转过来,“芜药,还是你去吧,我表妹周三回国,我得去接她。”
  “嗯,”头儿沉吟片刻,两眼发亮,声音克制的很沉稳,“那芜药你去吧,正好说不定有机会把手机要回来。”
  我一想这确实是个机会,况且我这几天没手机痛苦的脸颊发绿,一想到还要再花钱去买一个就心痛的无以复加,于是十分痛快的点头。
  
  陈氏地产业占了整个35层写字楼的最上面18层,我们报社有幸正好和陈氏总部一个写字楼,去采访个自家总裁可谓是十分之--方便。
  电梯一点一点往上升的时候,旁边来拍照和锻炼学习的田小晓一直处在兴奋暴走状态,电梯门一开,她推推眼镜看着空荡荡只有几个秘书在忙的35层,发自肺腑的哇了一声,我也在心里哇了一声,终于离我的手机又近了一步。
  采访进行的很顺利,我发现这个男人似乎又好看了不少,围观的田小晓笑眯了眼睛,但是!这根本掩盖不了他没收我手机还不还的恶劣本质!
  结束后,他从会客沙发上回到硕大的写字台后,我在他身后润了润嘴唇,十分有礼貌的问:“陈总,我的手机能还给我吗?”
  他翻文件的修长手指停下来,眯眼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在回想,随即有恍然的神色从他脸上滑过,他又低下头去看文件,语气淡淡:“扔了。”
  我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扔了?!”
  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我,脸上似有挑衅之意,又顿了一下说:“出去时把门关好,不送了。”随即低下头去接着看文件。
  虽然没有波涛汹涌,但我确实能感觉到自己的胸膛在剧烈起伏,一股怒火即将喷涌而出,这人怎么能这样!那是钱啊!钱啊!更何况那里面有我小学、中学、大学的各种同学的各种联系方式!还有我写了一半的稿子!我上前一步打算拍桌子放句狠话,结果被善良的小晓使劲拉住,被她一拽,我想还是饭碗要紧,只好乖乖的跟她出去。
  
  看着眼前关的死死的花梨木门,想这么好的门里面却关了个禽兽,忍不住拿过录音笔来又压着嗓子又使劲喊:“陈慕你就是个陈世美!长得好看有毛用,你以为自己是青楼头牌啊!居然扔我的手机,我诅咒你一天丢一个手机!”
  这一喊出来,霎时觉得气消了不少,转身挽过愣在一旁的田小晓,一抬眼就看见了张笑的风生水起的脸。
  “林小姐火气不小啊!”
  我记得眼前这人叫杨易航,禽兽的特助,那天开会笑的两声里有一声就是他!当时陈慕直接把手机给了他,他还在一边欠揍的笑。
  我觉得这个人很缺德,明明跟着那个黑心老板把我手机扔了,这会儿还来落井下石,可他是特助,比我大好几级,我只能按捺住瞪他的冲动,板着声音说:“把你手机给我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让你感受一下不小的火气。”
  他听了变得更乐了,我翻了个白眼打算绕道而行,结果被他拦住:“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哈。”手翻过来,手心里赫然是我那已经失踪五天的手机,我一把抓过来,抬头去看他。
  他冲着门努努嘴:“我是奉命拿过来的。”
  我想陈慕这个人似乎也还没烂到无耻的地步。
  
  但是一周后我就发现我明显低估了他的实力。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的第二更了。。。
☆、一箭双雕
  我想陈慕这个人似乎也还没烂到无耻的地步。
  
  但是一周后我就发现我明显低估了他的实力。
  那是一个烟雨蒙蒙的下午,我在S市的机场作为报社的特派记者准备去围观一年一度的商业峰会,好不容易拦到了辆出租车,一拍脑门想起了来时只带了信用卡,钱包里一分钱都没有,我很庆幸自己没坐上那辆车,不然他把我扔在半路上我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因为我福至心灵的记起陈慕和我坐的同一班飞机,唯一不同的是我坐经济舱他坐头等舱。
  上午在K市的机场里我就远远的看见了十分显眼的他,以及他身边拖着行李箱的全能保姆杨易航。我记得他穿了件黑色大衣,我还暗暗赞叹了一小下他的品味,因为那件大衣是我十分喜爱的款式。
  果然我在机场门口守株待到了他,一辆宝马停在他面前,大概是来接他去酒店的工作人员,我赶在他上车前急冲冲的跑了过去。
  “陈总好!”我觉得等他回应我然后再接着寒暄几句我身上就该湿透了,于是我决定速战速决,“您是去泰悦酒店吧?真巧我们一路哈,那个我身上没带钱,能跟您一起吗?”
  伞下的人愣了片刻,旋即微微皱了皱眉,我觉得这个人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好歹我也是一介女子,就不知道把伞让给我点么!一旁的杨易航笑嘻嘻的探出脑袋来:“林小姐?好啊,我们……”
  话没说完,陈慕一个眼神微微扫过去,杨易航噤声,挤了挤眼示意陈慕说了算,我抬眼去看陈慕,他正看我湿了一半的衣服,我以为他良心发现的打算把伞递过来点,不想他沉着声音说:“没带钱?”
  我还没来得及点头,他已经侧身去看杨易航,杨易航伸手送皮夹里抻出一百块钱递给我,我有些愣怔,接过钱去看陈慕,他礼貌的勾了勾唇角,绕过我上车去了。我再茫然的去看杨易航,他一脸同情的说:“他有些变态,不怎么喜欢湿漉漉的东西,你理解理解。”
  我抽了抽嘴角,对他有了深刻的认识:“他何止是有些变态,分明就是十分变态。”
  杨易航噗嗤一声笑出来,拍了拍我肩膀,提着行李也绕过我上了车。
  
  陈慕的变态行为对我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我在雨中拦了半个小时的计程车才落汤鸡似的到了酒店,对我最具杀伤力的影响就是我因此终于不负众望的在夜里发起烧来。
  只觉得口干舌燥,烧的我浑身关节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受,终于我下了个决心给1306的房间打了个电话。之所以没给前台打电话是觉得深更半夜麻烦人家带我去医院挂水事件很不道德,很令人讨厌的事情,而给陈慕打电话是因为我正好可以趁此报他害我发烧的深仇大恨。之所以知道他的房间号是因为我登记时特意问了下前台,为了验证我心里的想法。果然,他住十三层,而我住七层,这就是阶级差异。
  其实我本来想打给杨易航的,但是我不能确定他是住1305还是1307,又或者是。
  
  “你好,哪位?”寂静的夜色中,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想我吵到他睡觉了,有那么0.1秒,我觉得有些愧疚,但是只有0.1秒。
  我干哑着嗓子说:“陈总?我是林芜药,在712房间,我要死了,你快来救我。”说完挂断了电话。估计谁半夜听到这样一通电话都会毛骨悚然。陈慕听到了,如果他心地善良一定会过来救我,如果他没有良心他也一定睡不踏实。在烧的头疼的时候我还能想出一句如此一箭双雕的重口味句子,我觉得我很强悍。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因为此刻我正裹着陈慕的大衣晕晕乎乎的靠在出租车上,陈慕穿着件白衬衫玉树临风的坐在我的左手边。
  前一刻,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徐徐响起,我挣扎着起身去开门。
  他大概出来的急,衬衫扣子有两颗没扣,外面直接套了件大衣,见我开门,他皱着好看的眉问:“怎么回事?”
  我双腿疼的没什么力气,靠着门框虚弱的说:“淋了雨,发烧。”
  他在我有反应之前探过手来在我额头贴了一下,又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把手收了回去。他眉头皱的更深,将外套脱下来递给我,果断道:“我送你去医院。”
  
  两个值班护士见了陈慕,瞌睡立马消失,欢快的围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问:“先生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他侧了□,让被忽视的我出现在她们的视野里:“她有些发烧。”
  护士态度十分温柔的依然看着他说:“那先量□温,烧的厉害就要挂水了。”
  针头刺进血管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多疼,这应该也归功于陈慕的那张脸,在一个相貌好看,举止得体优雅的男人面前,几乎所有女人都想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包括给别人挂水的熟练程度。
  小护士红着脸蛋说:“你们有事就叫我。”然后在陈慕的一声谢谢中圆满退场。
  
  病房里有些空荡,我咳了两声说:“谢谢你啊,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睡觉的,你看这人生地不熟的,我……”只能麻烦你了,这句客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慕打断,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食指扣了两下扶手,目光有些锐利:“你怎么知道我房间号的?”
  我急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没意思的,真的。”
  他脸色有些黑,但依然紧盯着我,我张了张嘴,只好实话实说:“就是想验证一下资产阶级和工薪阶级在住宿的问题上是不是同样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陈慕:“……”
  
  在地下室停放着各种尸体的灵异事件高发的医院,我躺在这间惨白惨白的病房里看着随时会走的陈慕艰难的开口:“陈总……您能稍微坐一会儿再走吗?不用很久,就等我睡着了再走……我很快就能睡着的!”
  他大概看出了我一脸怂样的害怕,很无语的沉默了片刻,不情不愿的吐出两个字:“可以。”
  再睁眼已经是天亮,天还有些阴沉,小护士过来查房,羡慕的说:“你男朋友真好,昨晚他等你挂完水很晚才走,还叮嘱我有什么事情及时打给他。”
  虽然烧了半夜但此刻除了体力有些不济,我精神还是十分充沛,打算立刻回酒店去听第一场会议,听了她的话,我本来想澄清一下他不是我男朋友,再告诉她真正好的男朋友是应该在我床边守一夜的,但又不忍心打击她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只好呵呵的干笑了两声。
  
  因为报社是周刊,不如其他媒体那样注重及时性,不用急急忙忙的收集信息及时发稿,所以我的工作相对来说还算轻松。峰会第二天上午,突然想到打车的钱和医药费我都还没还给他,虽然对他来说是个小数目,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于是趁着去17层会议场地,去了趟13层。
  刚抬手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自动开了,陈慕从里面出来,看见我有些诧异:“有事?”
  我点点头,把几张红红票子递过去:“我来还你打车和医药费的钱。”
  他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挠挠头又把钱往前递了递说:“都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谢谢你帮我啊!”
  他终于垂了眼把钱接过来,随手塞进口袋里,淡淡道:“不用谢。”说完,往电梯方向走去。
  从他房间到电梯处不算近,我和他一前一后的走在地毯上,悄无声息,气氛有点沉闷,于是管不住嘴巴的我说:“陈总您也是去会场吗?”这几次同他说话他倒是都没有摆架子,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我接着问:“您的特助呢?怎么没跟您一起?”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那个表情我理解的意思是你废话太多了,然后他又直视前方走了两步,才在我撇嘴之前声音低沉道:“提前上去了。”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光滑的电梯门,陈慕像是想起什么来转头问:“病好了?”
  我愣了一下,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顶头上司还会关心的探探病情,并且话里都没有昨晚被我打扰后的不满,我很欣慰,成大事者啊!连忙回答:“好了,已经没事了!”
  他点了下头,不再说话,我看着他的灰黑眼圈,不禁有些惭愧,不好意思的说:“昨天真是麻烦了啊,你肯定待到了很晚吧?”
  “没有,”他眼睛里有一丝戏谑,浅的让人以为是幻觉,“你睡得倒快。”
  “……”我不就是睡得快么,我那是困了!我干笑两声,打个哈哈:“是吗?虽然睡得快,但是我睡眠习惯好,从来不说梦话的。”
  陈慕又侧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淡淡道:“不知道,我只待了两分钟。”
  “……”我睡着的有那么快么……
☆、摇曳生姿
  电梯缓缓上来,里面有个大着肚子的中年大叔,典型的商人,刚进电梯,上面的灯就闪了一闪,我仰头看着那灯说:“这电梯不会是要坏吧?”大叔也抬头看了看,陈慕背对着我们,没有说话。
  我刚掏出手机扫了一行小说,电梯就停了,却没有“叮”的一声提示音,我迅速反应过来:“不会是真的坏了吧?”
  陈慕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两下开门键,没有反应,大叔点点头说:“可能真的坏了。”刚说完,紧急呼叫处就传来了略带歉意的提示声,告诉我们已经在抢修。
  
  大概过了三分钟,电梯抖了两抖,我也跟着抖了两抖,攥着电梯一侧的扶手说:“这电梯不会是要掉下去吧?那还不把我们给震死啊?”
  大叔声音也有些抖,幸好灯没有灭,我看见他表情也有些发颤,他说:“姑娘,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觉得他“姑娘”这个词用的特别好,瞬间对这个商人好感十足。
  陈慕已经反应迅速的把13层以下的楼层键全部按了一遍,颀长的身子侧过来,脸色阴沉的看着我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幸好我还没到出口成真的地步,电梯抖了两抖直线上升,我们三个出了电梯受到了酒店经理的热切慰问。
  
  回到报社上班,安佳怡欢快的迎上来,亮眼放光:“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快拿出来。”
  我把从S市带回的点心给部里的一群饿狼,留了盒大的给了她,她表示十分开心,正狼吞虎咽的吃着,头儿在她身后冒了出来,阴森森的说:“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安佳怡很不幸的呛着了。
  
  办公室里,我狗腿的把一大盒点心奉上,头儿坦然接过说:“你们两个组对下一期选题有什么想法?”
  我想了想大家似乎都没什么好的提议,大多是按部就班的做,于是转头看安佳怡,她盯了我三秒,问:“你们组没想法?”
  我摇摇头,她很得意又很神秘的笑了:“嘿嘿,我们组有。”
  “上次陈总那期专访反响不是挺好的吗?那我们就再来一期。”她说完去看椅子上的头儿,头儿点头说:“反响是不错,那我们也不能把市里的企业家全都挨个做一遍啊?”
  我觉得头儿作为一个历经半个世纪的地中海男人不太了解当下小青年尤其是小女青年的思想,于是补充道:“其实我觉得吧陈慕那期反响好大部分是因为专访容纳了能吸引人眼球的全部特点,别的企业家不一定能有那效果。”
  头儿瞪着眼睛问:“什么特点?”
  我说:“事业有为,年轻帅气,还单身,整个一钻石王老五,小姑娘们喜欢这种总裁总经理远远胜过会唱歌的忧郁男歌星,无为小青年们要不学习之要不用飞镖扎之,反正周刊是卖出去了,那些挺着肚子的企业家们吧前景可能不大好。”
  安佳怡在一旁笑嘻嘻的说:“就是这么回事!”
  头儿摸着空荡荡的头顶沉思,我问她:“你这么有把握,是有人选了?我怎么不知D市还有哪个有为青年啊?”
  终于说到重点,安佳怡很兴奋:“虽然目前还没有,但马上就有了,你知道荣峰集团吧?”我心里颤了下说:“然后呢?”“然后,荣峰的董事们最近有些内部矛盾,苏董事长也要退居二线,一线空出来,董事们都想把自己的人往那位子上放,闹的公司里人心惶惶,于是苏董事长就把自己儿子召了回来,据说很快就要在公司做事了,虽然不一定他就能直接任职一把手,但也八九不离十嘛!头儿你不知道,苏逸那叫一个帅啊,那是相当年轻有为,把他的专访放出来我们周刊肯定能大卖!”
  我看着她说:“你不去做娱记真是可惜了。”
  她笑的十分谦虚:“过奖了过奖了。”
  就在这时,头儿一拍桌子,把我们两个吓了一跳,他两眼放光:“好!就做苏逸的专访。”说罢顿了一会儿又对安佳怡道:“既然你这么了解情况,这个专访就由你带人去做吧。”
  安佳怡很痛快的“哎”了一声。
  
  出了办公室,我很疑惑的问她:“荣峰这么内^幕的东西,你怎么知道的?”
  她美滋滋的甩了甩头发又神神秘秘的说:“山人自有妙计。”我发现她这次的成语可能用对了。
  正在出神,被她搂住胳膊,她撒娇说:“药药,一会儿下班你陪我去买衣服吧?”
  我很干脆的说:“不去,我要回家。”
  她使劲摇我胳膊:“去吧去吧。”
  我觉得我们两个这样拉拉的嫌疑很大,影响很不好,于是拽开她胳膊无奈道:“好吧……不过你怎么想起来买衣服了?”
  她瞪着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去买礼服啊!你难道不知道吗?!作为一记之者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头儿说了下周五带我们去个商业酒会啊!”
  我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知道是知道,就是给忘了,叹完气边回座位边说:“那你要请我吃饭。”
  她抗议:“你这是趁火打劫!”
  我只能提醒她:“饭是一定要请的,还有你成语又用错了。”
  
  刚一进酒会,安佳怡就穿着水蓝色礼服如鱼得水般的撇下我和头儿跑了,头儿无语的叹了口气,我跟在他身边和几个日用品公司代表聊了几句就蹭到了没人的角落里吸果汁,结果是吸的尿急了。
  
  从会场到洗手间的转角处靠墙放了几个镂花的欧式柜子,柜子上放了几个闪亮亮的托盘,托盘里散落着一些装了或多或少的果汁香槟红酒,陈慕站在柜子前应该是正打算将手里喝了小一半的香槟放到托盘里,而这些是我在撞上他以后注意到的……
  我从洗手间里出来低头转弯然后撞上了陈慕,很不幸他手里的香槟还没来的及放下,香槟直接洒在了他修身合体的Zegna西装上,很幸运的是他用右手去放杯子而我撞的他左肩,加上我看见洒出香槟时灵活的闪躲,我的衣服上没有溅上一滴。
  他很可以让人理解的轻微皱了皱眉,我看见是他时,叹了声孽缘啊,然后诚惶诚恐的抽了张纸巾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陈总我真没看见您。”
  他认出我了,因为他加重了好看的眉毛间的纹路说:“做什么这么冒冒失失的。”
  我只好更加用力的道歉,伸手去给他擦袖子,看见他露出的一截白衬衫袖口上别的方形黑水晶袖口时毫无意外的萌住了……我是个彻头彻尾的袖扣控,这款袖扣既百搭又有绅士范儿,唔,是我喜欢的雅痞,低调奢华……说到奢华,我猛然醒悟自己毁掉的是套近我半年工资的西装,一个哆嗦,抬头问:“您……不用我赔吧?”
  这个压榨我们劳动力的资本家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致,玩味的看着我,眼里闪着算计的精光,我受不了这种折磨只好默默的把视线从他脸上离开,越过他肩膀去看他身后的人群,很快又收回视线更轻柔专注的去擦他衣服上的酒渍,边擦边说:“要不我今晚做您的跟班赎罪成吗?全程帮你挡酒帮你陪笑怎么样?就这……”样吧!
  话却被他打断,他顺着我刚才僵住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眯着眼看我:“我不想喝的酒没人能让我喝,还没什么人需要我陪笑呢!”他脸上闪过一丝冷然的嘲讽,拿开我放在他袖子上的手,看着我身后说:“我有女伴。”
  
  我回头就看见了一个穿着一袭魅惑紫色的斜披肩礼服,走路都摇曳生姿的女郎,女郎这个词在我的理解里就是一颦一笑都是风情的女子,我觉得这才是林夫人口里的妩媚端庄美艳不可方物。
  女郎朝着我们走过来,或者说是朝着陈慕走过来,我看见气质高雅的她挽上陈慕的左臂,温柔大气的一笑:“怎么了这是?”
  陈慕抬抬右臂看着水印说:“撞了一下,洒了点酒。”
  女郎如画的眉眼像是要飞入鬓中,微微捶了他一下,嗔道:“这么点小事还为难人家,看把小姑娘吓的。”
  小姑娘我为了表现被吓到了,又诚恳的道了句“对不起”,女郎大方的笑笑:“没事,你别放在心上。”说完,挽着陈慕又摇曳生姿的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事情真多,弄得最近心情不是太晴朗,看文的各位看官,乃们要保持好心情看林芜药如何冒冒失失哈~~
☆、我是葡萄
  才来了半个多小时,被头儿知道这么早走一定会被骂得很惨,于是站到没人的落地窗边看窗外的万家灯火发呆。窗上映出高大的身影,我知道那是苏逸。
  苏逸说:“葡萄,我回来了。”
  苏逸说:“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很想你。”
  苏逸又说:“葡萄,我走时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什么话?哦,那句未必作数的话:“我若还是单身,也许我们还会在一起。”我转过身去看着眼前这个一如当初翠绿葡萄架下年轻帅气的人,礼貌的微笑:“苏逸,好久不见。”
  这个人,我已一年多未见,少了丝阳光傲气,多了些成熟稳重,依旧有好看的眉眼,清澈的声音。
  “葡萄,还记得那句话吗?”他声音有些低沉,没了那丝无赖,倒是有些不易觉察的紧张与不确定。
  我笑:“记得又怎么样?”
  他眼睛亮了下说:“你还是单身。”
  我想到陈慕脸上的嘲讽,点点头说:“唔,这倒是个不争的事实,不过……我们头儿在叫我,我先离开下,不好意思啊!”
  他拽住我手腕,脸上有失落:“葡萄……”
  我脱开他手,指指远处正好望过来的头儿:“真的有事。”然后匆忙离开。
  
  头儿安佳怡站在一起,看我走过来,安佳怡凑过来问:“你和苏逸认识?”
  我赶紧摇头:“怎么可能,不认识。”
  她表示不信,狐疑道:“那你怎么在和他说话?……难道你在用美色勾引他?!”我无语望天:“……勾引这个词太难听了,安佳怡你语文水平越来越差了,我那是在向他介绍咱们周刊和咱们主任。”
  头顶光亮的部门主任很赞赏的点了点头:“芜药你做的很对,就应该时刻以谋求我们部门的利益为重任,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安佳怡趁头儿不注意,无声的呕了两呕。
  我婉言拒绝了搭头儿顺风车的好意,一个人在夜色重重的路上,我是多么的勇敢,虽然旁边不断有疾驰而过的车辆和能照出死人脸样的高压钠灯,诗意些说,那是点点霓虹。
  **
  
  19岁大二结束的那个夏天,林先生自己说是百忙中抽空来接我回家过暑假,接完我,他带着我到一处盛名的别墅小区见一位久不联系的老同学,他们十分快意的到楼上书房去聊的昏天地暗,据说这家的女主人是个十分耀眼的女歌星,出差去了,保姆端了杯冷饮过来就悄悄离开了,只留我一个人无聊的坐在一楼沙发上透过窗子看小花园里嫩绿的树丛和花草。
  我对林先生的话感到很生气,明明他自己说是百忙中来接我,结果却把我扔在一边和别人闲聊了近一个小时还未结束。于是我悄悄地开了后面得玻璃小门决定去那个很漂亮的小花园瞧瞧。
  
  七月的天真叫一个炎热,上午十点的光景正热的厉害,但比枯燥的坐着有意思多了,我溜达的很愉快,尤其是在看到鲜绿的葡萄架以及蒙了一层白色薄膜的翠绿葡萄时更为兴奋,走近一看发现葡萄架下十分合我心意的摆了一张白色小桌子和白色躺椅,真是矫情而诗意的让那时的我欢喜,小桌子上放了杯咖啡,但显然咖啡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因为躺椅上有一个熟睡的王子。
  阳光透过葡萄绿叶间的缝隙细碎的洒在他浅色长裤和白色T恤上,洒在他好看帅气的脸上,洒在他怀里那本被修长手指松开的国际法英文原版书上,这本厚厚的书是我后来才知道叫《国际法》的。
  我想这就是王子了吧,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正在哀叹他离的我太遥远时,他的一条长腿突然踹了一下,这个动作对于睡觉不老实的我实在太熟悉了,如此简单的动作直接把他从天上拉到了我身边,我觉得他距离我还是很近的,于是我会心一笑。
  正笑的得意,躺椅上的王子却悠悠转醒,我看到夜色样的眸子,漂亮!他一定知道自己刚才出了丑,因为我每次在睡梦中突然踹一下的时候,醒过来都能知道,但他却一点也没露出害羞或者不好意思的神色,他直直的看着我,我来不及收回刚才的笑意,只好继续咧着嘴笑道:“你好。”
  他看了我半天,表情比刚刚醒来时的凌厉和不满柔和了许多,他扬着嘴角笑了,他说:“你是谁?”
  我有些不能承受那么好看的笑,不禁略略抬眼看他头顶上方,这样我就不会因为看见帅哥而紧张,我看到一串串葡萄吊在空中,于是说:“葡萄,我是葡萄。”
  
  地气渐起,朦胧的马路上有突兀的鸣笛声在我身后响起,我回过头去,一辆奔驰CL缓缓驶过来,车窗降下来,杨易航吊儿郎当的说:“呦!这不林小姐吗?大晚上的压马路啊这是?”
  我翻了个白眼回他:“您能别叫我林小姐吗?”
  他依旧笑嘻嘻的:“那叫什么?林女士?还是……”
  我满脸黑线,咬着牙说:“我叫林芜药!”
  “哦,芜药啊,你不冷吗?要不送你回家?”
  他不说还好,他一问,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将近深秋的晚上,我礼服外面只裹了件风衣,在大街上走了半个小时。四下看看几乎拦不到出租车,虽然和杨易航同志不是很熟,但既然是他主动开口,没道理我再接着冻上好一会儿,于是欣然上车。
  所谓的眼拙大概就是我这样的,跟他隔着半开的车窗聊了半天居然没注意到后座是坐了人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才觉察出另一个人存在的气息,又是陈慕。我看见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嘿嘿笑着问:“陈总您也在啊!”说完才明白过来杨易航这是扮演司机角色呢,这车明明就是陈慕的!合着杨易航这家伙是在做顺水人情呢!那也得看看人家车主愿意不愿意啊!
  陈慕表情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我看他身边倒也没坐着那位风情女郎,于是回过头去狠狠的瞪在一边开着车乐的杨易航,他直接当做没看见,若无其事正儿八经的问我住址,奈何陈总在一旁压着气场,我只好憋屈的告诉他。
  
  到了楼下,我向陈慕道谢,杨易航在一旁骂我没有良心,我冲他撇撇嘴,谁让他耍心眼来着!下了车没走两步杨易航就在那摁喇叭,我扭过头去,他降下车窗说:“林芜药啊,明天晚上我这有个聚会你也来吧,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我开口嘲笑他:“呦,你还兼职做红娘啊?”
  他满脸我你想歪了的表情道:“你一个小姑娘整天就想着交男朋友啊?我是给你介绍个那什么你们经常用的那词……噢!闺蜜!我是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好不好!”
  这我倒是挺诧异他怎么有这个想法。我在D大上学,按说留在D市也应该有不少好同学好朋友,但是因为大三大四都和苏逸一起,大一大二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也因为后来疏远就淡了下来,所以大学上下来,几乎没有一个能无所不谈的女性朋友,可见我大学上的这叫一个失败。工作后还家里单位两点一线的宅,要说关系不错的,也就是早我一年进单位的安佳怡了。
  但是自己和杨易航这些人确实没有什么过密的交集,轻率的去了,我觉得很是不妥,于是想要委婉的拒绝,刚张嘴,他就先发制人:“不能说不去!”随后又一脸哀怨的说:“我送你回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好意思拒绝?就当你答谢我了,回头地点发给你!”
  说罢,发动车子一溜烟的在我的目送下离开。
  
  我在等电梯时,突然想起我和杨易航说话,陈慕就坐在后座上,什么时候他一个大老板这么有耐心?唔,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但是我很困了,以后再思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超市被收银员调戏了。。。
人家要找我一元钱,边找边说:给你找张新的,大过年的。。。
尼玛大过年的你倒是别收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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