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宗璞的笔名肾虚的症状有哪些些?

章继光:八十年代的梁、冯之会
  梁漱溟(1893——1988)与冯友兰(1895——1990)是人们熟悉的两位学者。人们熟悉他们,盖出于两个原因:其一,两人都是20世纪重量级的学术宗师,梁被海内外尊为新儒学的奠基人,冯则公认为新理学的开创者,分别为新儒家不同时期的重要代表人物;其二,两人都有一些与政治有关的逸闻,梁漱溟自1918年起即与毛泽东建立私交;30年代、50年代都曾是延安、中南海毛家的座上宾。50年代初期,在全国政协会议上因农民地位问题与毛泽东发生过激烈争论,以直谏闻名天下。冯友兰则在文革后期受江青倚重,当过“梁效”(由江青领导的北大、清华两校大批判组的笔名)的顾问,积极参加批孔,并写过颂扬武则天和吕后的诗而遭人诟病。梁与冯虽然年龄相差仅两岁,但二人有过师生关系。1916年22岁的梁漱溟在上海商务印书馆举办的《东方》杂志上发表了推崇佛学的《究元决疑论》。1916年冬,曾任民国首任教育部长的蔡元培从欧洲回国,接任北京大学校长。他途经上海时在《东方》杂志上看到了梁的这篇文章,很感兴趣。第二年,蔡元培正式聘请24岁的梁漱溟为北大哲学系讲师,主讲印度哲学。冯友兰当时是北大哲学系三年级学生。新中国建立后二人虽然同在北京工作,但往来联系很少。据冯友兰的女儿冯宗璞回忆,从1970年至1988年18年间,冯与梁仅有两次见面。日,冯友兰90岁生日,北大哲学系为冯先生举办九十岁寿辰庆祝会,冯宗璞遵父嘱通过电话向梁先生发出邀请。梁在电话中以天气寒冷,不宜出门婉拒。不意数日后,冯友兰收到梁漱溟一信,全信一页,字迹有力但无称谓,大意是:北大旧人唯我你二人存,本应会晤,只因足下曾谄媚江青,故不能来参加寿宴。如到我处来谈,则当以礼相待(参见冯宗璞《对梁漱溟问答录中一段记述的订正》,载《旧事新说——我的父亲冯友兰》一书第103——107页,新星出版社2010年北京。本文关于此事的资料主要出自此文)。冯友兰读过来信,心中难免有几分不快,但并无愠色,并要冯宗璞给对方寄去一本新出版的《三松堂自序》。几日后,由冯友兰口述,冯宗璞笔录,复信一封。信中表示,如(梁)先生“观过知仁,有所谅解,则当谒趋,面聆教益”,“若心无谅解,胸有芥蒂,虽能以礼相待,亦觉兴味索然。”指出梁氏来函“竟无上款(按:称谓),窥其意,盖不欲有所称谓也。以礼相待,复如是乎?”尽管如此,冯表示仍希望二人晤面,“以为彼此暮年之一乐”。几天之后,冯家收到梁氏来信,称“甚愿把晤面谈”,信的上款为“芝生老同学如晤”,落款为“梁漱溟手复”。于是90高龄的冯友兰在女儿的陪伴下,于日乘车前往梁漱溟木樨地的住所与年长自己两岁、阔别近20年的故交梁漱溟见面。会见间双方谈兴较浓,话题涉及彼此晚年生活及佛学、养生等方面。关于谄媚江青的事,冯友兰没有多作解释,他自认为《三松堂自序》已将事情的经过讲清楚了,如果对方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可再提出来。两人交谈时冯宗璞在侧,作为晚辈,她本着“童言无忌”的心理说了一些话。她说:“梁先生来信中的指责,我作为一个后辈,很难过。因为我以为您不应该有这样的误会。父亲和江青的一切联系,都是当时组织安排的……父亲那时的诗文只与毛主席有关,而无别人!可以责备他太相信毛主席共产党,却不能责备他谄媚江青。”又说:“我们习惯于责备某个人,为什么不研究一下中国知识分子所处的地位,尤其是解放后的地位!……最根本的是,知识分子是改造的对象!中国知识分子既无独立的地位,更无独立的人格,真是最深刻的悲哀!”对她的话,粱漱溟没有回应。谈话结束时,梁取出一本自己出版不久的《人心与人生》赠予冯,扉页上题写“芝生老同学指正,一九八五年著者奉赠”。然后送冯氏父女至电梯前握手道别。梁冯之会是文革结束后,20世纪中国哲学界两位硕儒的峰会。虽然它并未过多讨论学术问题,但由于两位学者的特殊身份,这次会晤无疑将进入梁、冯二人的学案与中国学术史甚至文学作品之中,引发人们长时间的关注与遐想。笔者遑论其它,仅谈两点感想。其一,欣赏梁漱溟的风骨。梁漱溟与毛泽东有过40多年的交情,他们的认识和交往始于北京大学杨昌济(杨开慧的父亲)的家中。当时杨为哲学系教授,梁为该系讲师(不久任教授),毛为北大图书馆管理员。1938年元月、1946年3月梁漱溟应邀两度访问延安,在延安的日子里,二人有过多次交往,在毛泽东的窑洞中,两人围坐炭火曾作竟夕长谈。毛泽东关于中国前途和抗日必胜的分析使得梁漱溟心中豁然开朗,精神振奋。建国后毛泽东将梁漱溟请来北京,多次接他到中南海作客,两人关系较为密切。但在1953年9月的全国政协会议上,因为梁漱溟关于改善农民地位问题的发言同会议精神相左,遭到毛的痛斥,为此梁与毛泽东面折廷争。梁遭到批判后,认识到自己“态度不好”,汲取教训,销声多年,但并未从此改变自己刚直的性格。1972年全国政协直属组组织批林批孔会会上,梁漱溟作了《我们今天应当如何评价孔子》的发言,表示自己“只批林,不批孔,”“看不出孔子和林彪有什么关系。”于是又招来一顿猛烈的批判。当会议组织者问他有何意见时,年近八旬的梁漱溟回以以孔子的话,:“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并说;“匹夫就是独人一个,无权无势……什么都可以夺掉,但这个‘志’没法夺掉,就是把这个人消灭掉,也无法夺掉。”
表明舍身卫道的决心和令人钦敬的可贵风骨。(见梁培宽、梁培恕《父亲梁漱溟》,长江文艺出版社2014年)四人帮垮台后,梁漱溟多次在政协会议上慷慨陈言,对文革的原因作出一针见血的分析,指出根源是人治,而不是法治。基于他对文革所持的批判的立场和嫉恶如仇的性格,梁漱溟对冯友兰在文革中的表现自然是反感的,他对冯氏寿庆的邀请也就表示了拒绝;而且拒邀之信居然不用称谓,轻视之情溢于纸墨。为避免增添冯氏的不快,在收到冯友兰来信邀请面晤后,梁即复信表示愿意见面。这样,才有了两位世纪老人的晤谈。由于冯宗璞的斡旋,冯友兰的高姿态,整个见面和晤谈过程中没有产生新的不快。但让人感到梁与冯之间的距离是明显的。如梁的第二函上款为“芝生老同学如晤”,落款为“梁漱溟手复”;赠书题写为“芝生老同学指正,一九八五年著者奉赠”。梁对冯的称谓均为“老同学”,对于一位90岁的老人,下笔竟然吝惜“先生”一词。梁选择这种称呼,既有点明两人师生关系、以示师道尊严的用意,同时也刻意在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至于梁漱溟对冯宗璞的那番话不作回应,并不等于他接受对方的观点,梁不回应,甚至顾左右而言它,是不愿意因这些问题与前来作客的冯氏父女产生不快而已。梁、冯这次见面尽管言谈轻松,内里却泾渭分明,显出梁漱溟个性中“方”(刚正、方直、固执)的一面。但梁漱溟能接纳冯友兰前来见面洽谈,已经表现出退让与宽容了。其二,佩服冯友兰的雅量。纵观梁冯之会的前前后后,冯友兰表现出难得的雅量。相对于梁漱溟个性的“方”,冯友兰则表现出他的“圆”(圆通、隐忍)的一面。冯以九十大寿,向耆旧梁漱溟发出寿筵之请,梁拒绝邀请之后,复来一函,连称谓都无,称足下曾谄媚江青,故不能来参加寿筵,简慢中复透羞辱之意。梁对冯的不满基于冯文革中的表现,冯所写发表的颂扬武则天称帝的咏史诗和《论孔丘》那种流播全国的著作,逾越了一个研治传统文化学者的底线,这是坚守儒家道义的梁漱溟所轻看的。面对梁的羞辱,冯本着儒家的“忠恕之道”,“面无愠色”,仍复信相邀面晤,以求谅解。尽管冯友兰在文革中有过失与污点,同时对自己的所为造成的不良影响还缺乏足够的认识(冯的认识只是“无实事求是之意,而有哗众取宠之心。”《三松堂自序》)梁漱溟当时对他也缺乏足够的谅解之心,但作为一位仅比梁漱溟小两岁的九旬老人,冯友兰的态度是诚恳的。应该说,由于冯友兰父女的努力,梁冯二人的会晤才得以实现。不管今后人们以何种笔法解读这次见面,梁冯之会将作为文革后学术史上两位世纪硕儒交往的重要资料载入史册。1988年梁漱溟去世,包括李先念、习仲勋在内的中央领导人出席了遗体告别仪式,《人民日报》以“一代宗师诲人不倦,一生磊落宁折不弯”的醒目标题作了报道。病中的冯友兰托人送来一副挽联:钩玄决疑,百年尽瘁,以发扬儒学为己任廷争面折,一代直声,为同情农夫而直言这副挽联概括了梁漱溟一生的学问和主要事迹,表达了对故人的崇敬与追思,再一次表现出哲学大家冯友兰的雅量。两年后,冯友兰去世。两位哲人在天堂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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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play: 'inlay-fix'  5日傍晚时分,打扫完大阳台才注意到今天的风很大,这是千米外海风呼啸的身影。没有咸腥味道却带着海浪渲染过的气息。一刻不停息的向我袭来,触动着全身感官,不是清凉、没有怡人。却有几分怀旧的低落。为何这风让我莫明?  
走在大道的十字路口,被眼前的景象停下脚步,城市路灯、霓虹灯照得路面金灿灿。不,灯光不是主角,是落叶!发黄的树叶散落长长的街道!视觉反射感官这些是嫩叶被迫无奈发黄离开了深爱的大树。汽车飞驰而过落叶再次被卷起纷纷扬扬。十字路口的风似乎因没有阻力肆虐的旋转,被掀起的叶子如同孩子般跳起了旋转舞。久久不间断。只可惜手中没持高清摄像机记录下这细腻、美妙的风景。  
笔直的道上一根根发黄的嫩枝条成片静静的躺着。它们勾起我小学时操场上的凤凰树下的记忆。满地是枝条和花瓣,还有那挂在树枝上;吊在半空中;淘气男同学们喜欢送女孩的“礼物”——毛毛虫。  
此刻叶子然被大树抛弃零零星星的落下,在来来往往的车流行人中飘浮不定。在这夏天里;在这繁华的街道上与这一幕黄叶铺盖的场景极为不协调!却免不了给人几丝落寞伤感。原来我的莫明来源于夏季阴晴不定的脾气!  谁说落叶是秋天的代价?谁说落叶是冬日的洗礼?夏天也会是让片片叶殇!    
落叶不是某季节的属性!  
宣泄不代表冲动!痛哭不代表哀伤!  
忙碌不仅仅是责任,更多是害怕空虚!  
大爱不仅仅是无私,更多是寄望!  
谎言不是欺骗的专属,每天人人都享受着善意谎言的和谐距离!  
成就不是成熟阅历的象征!  
放手的爱情是成全幸福!  
终点是起点的开始,起动新旅程!  
敌人的头衔不限于伤害你的那个人,当你发现是自己没有放过自己时,敌人 的头衔早已压垮自己!  
解铃无须系铃人。当你全身心投入那份炙热的情感于他(她),那怕是遍体鳞伤也只限他(她)是持有者。其实真正的持有者却在那默默的看着你演绎每次为爱疯狂的点点滴滴。默读你的情谱,完释你的爱情理念!只有这样的默读者才能让你在乐园里尽兴挥洒爱的乐章。  
夏天太坏了!它用烈日与湿露唱起二重奏植入叶子血管中,让叶子改变,让叶子不再等待秋天的到来急匆匆落幕。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细细的枝条
  再来!
  十字路口
  这个沙发一定要占,占了再说    我就是帅得一塌糊涂!
  意境真美,来看看黑布林
  国贸金三角。
  谢谢各位MM顶帖!也谢谢GG们目前没捣乱!
  下班去这条路走一走……
  最美的瞬间是短暂的!昨日的舞姿,今日荡然无存!    海天,如果能留住欣赏,城市美容师就要下岗了!
  还好万绿园这的滨海大道也有,花圃上面的美容师没有清理。
  那也希望你那寻找到同似的意境吧!
  我昨天也路过呀。。咋没见过
  谢谢,一会下班去溜达一番。
  锅也跑电驴路过,咋木有看见滴说.....
  没骗你喔!不是冬季拍的,这是昨夜的路面。天涯音乐吧上的收获广告可是刚上没多久!
  大约在晚上8点半到9点的!  话说一夜秋,哪是你们这些心浮气躁家伙的享受呢?  我不得不感慨,海口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行人的脚步匆匆过往,忽略了这座城市呈现的自然美!  在我拿着手机在路上寻找最佳角度拍摄时,人们还会投来诧异的目光!
  我也会投以诧异的目光
  锅会投去羡慕滴目光.....如果是美女滴话,锅会过去,弱弱滴问,需要背景不?(*^◎^*).....嘿嘿。。。。
  这几天突然觉得天气很热,推窗望去,不禁哗然。记得作家冯钟璞在《报秋》里写到过“似乎刚过完了春节,什么都还来不及干呢,已是长夏天气,让人懒洋洋的像只猫……”。翻开日历,原来今天正是“立夏”。  
忘了是哪位诗人写道过“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而在夏天刚刚来临的海口街道上,却散落了一地的落叶。缓步徜徉在街头,看那绵绵的海风,卷起片片落叶,多情地扑打着行人的衣角,这分明是几个季节的叠加……  
翻飞的落叶似乎又让我忆起了北国的秋天,满目萧然,水天一色,那是个收获的季节,而我却两手空空的从北到南,真是无颜面对鬓角斑白的父母……  
……      我就是帅得一塌糊涂!  
  难得糊涂,挥墨舞书,抒衷道肠!
  黑色布林,抛玉引砖,悱恻绵缠!
  晕,忘了签名,再改一下:    腹内酸甜,抛玉引砖,悱恻绵缠!      我就是帅得一塌糊涂!
  呵呵,,我相信,内心的平静和生活中所获得的快乐,并不在于我们身处何方,也不在于你拥有什么,更不在于我们是怎样的一个人,而只在于我们的心灵所达到的境界,,在这里,外界的因素,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物可以带给你带来平静,,,
  为何这pong…让我莫名…
  大树也要新陈代谢的,就像你每天上WC一样,不要这么多愁善感.
  莫非我的文字能引出你这未曾受锤凿之石?让你幻觉与我共成连理缠绵一世?
  空爷驾到!沏茶上座!
  昨天我确实看到了满地的落叶。有种秋天的感觉。
  声音好听MM上来了,鼓掌欢迎一下.....
  28楼:谢谢光临寒舍!人生几多愁?善感不只在多愁时燃起,聆听、亲临都是情感的升华!
  是好久没见冬瓜了
  yes!现在要是路过看到只是被雨后冲刷剩下的残根!我昨天可是一身被同楼的人数落“矮冬瓜”的北方村姑装扮在落叶里游荡喔!
  心死了,也就平静了
  同意楼上客官的寒暄!
  也未必哦,有些人心死了而胸怀还是热的,,
  小布免礼,,谢了
  寂寞官人:你让我想起孩提时的同窗,就像文中喜欢摸毛毛虫的淘气小鬼,当他送给我时,我就踩扁毛毛虫,再甚他不注意时放到重要课本夹页里!
  嘿嘿....谢谢....
  夏天,是一个内心烦躁的季节。
  再次扫描,没有发现广告痕迹....锅完成任务,睡目去....
  @黑布林甜VS酸
23:43:00  莫非我的文字能引出你这未曾受锤凿之石?让你幻觉与我共成连理缠绵一世?  -----------------------------  呵呵,刚看见这句    我就是帅得一塌糊涂!
  你就是这样了,把文字看成“我压抑”那你是想作我的救世主咯!
  夏天太让人压抑了,最不喜欢夏天
  香香蹦出来了~~~~     夏天是很恐怖,还是很怀念小时候绿阴多的日子,风也是清爽怡人!现在要有这样的条件也只能是在深山林中了!
  @黑布林甜VS酸
13:01:00  你就是这样了,把文字看成“我压抑”那你是想作我的救世主咯!   -----------------------------  这话是对谁说的?楼主人呢?    我就是帅得一塌糊涂!
  大风起兮云飞扬,夏日落叶兮空感伤…    楼主这个叫忧伤?不是难过,只是淡淡的忧伤…      张爱玲啊张爱玲,害死了一群人
  这假帅在这假腥腥找我!谢谢你喜欢的我帖帮我顶喔~~    ~~~~~~~~~~~~~~~~~~~~~~  @叫我Christ
    你算是说对了,是淡淡的忧伤,唉!“糊涂”的情商低,真没法跟你比!
  楼主其实是想忧伤来着,但转而又想,都这么大年龄了还上天涯来装纯,怕挨砖,所以又在忧伤的同时加进了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把一个主贴弄得形也散,神也散……  总结一句话:楼主是想在忧伤中淡定,在淡定中忧伤……    我就是帅得一塌糊涂!
  每次看到这种文艺调的帖子都很头疼,不知道怎么回。    更头疼的是美女还就喜欢发这样的帖子!
  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回复的点了~    我喜欢夏天!阳光、奔放、充满激情!以前在北方每次到冬天的第一场雪过去就开始期盼夏天,盼啊盼啊,终于盼到了~    海口文艺贴代表人还有一位就是 冷秋雨 mm,至今我还没回过她的贴。
  那就谢谢顶帖了,让小女子,知道你是位公子!嘻嘻!~~
  来张秋叶之静美
  @侧卫   这是真实的吗?在那拍的?  我只看过油画中有这种场景!
  拉萨市郊,拉鲁湿地旁边。
  哇~~喔~~羡慕加妒忌加愤怒!    这么美的地方何时才能身临呀,没money,有money没tine,有money及tine没肺活量!  练习游泳,学十几年才游两米,跑步只能慢跑!没法提高肺活量!    ~~记得2008年那场大雪灾,海南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低温,很多树叶,都在冬天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直到春天来唤醒夏天,叶子才陆续结枝丫变茂密,不是深绿色,而是嫩绿光鲜的颜色,未曾目睹过的景观。一排排崭新的树成了城市中最闪亮的画面!   我不尽感慨,这场雪灾赠予海南一次北国的春色!
  郁闷,打快了把“tine”改成“time”!
  哈哈,我就让你再愤怒一把      
纳木纳尼峰
  啊~~~厕~所~卫~生~部长!你想气死我呀!!!!!!    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但从描述天山景色文中得知,雪山是很美的!
  雪山真的很美哦。。哈哈回头把玉龙雪山给你发上。。
  仁者乐山       
智者乐水      
我发现我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帅的一塌糊涂-6 22:15:00  这几天突然觉得天气很热,推窗望去,不禁哗然。记得作家冯钟璞在《报秋》里写到过……  -----------------------------  冯宗璞。  你真是一塌糊涂。
  回侧卫:我相信那种走遍大江南北专门去感受不同的乡土风情,体验不同的人文思想的游子,这一切会给予他心灵灌入净土!
  敏特只准发一张,不然我会把电脑屏幕割开的!    花坊小妹:谢谢你的指点。他能记得同音也不错了!
  汗,抱歉,我也错了。  人家用过两个名。  我道歉。  感谢谷歌。
  没关系拉。。我没有那个部长那么强大的摄像武器。。手机拍的。。意境得自己想象
  好吧,我等着再一次看在眼里馋在心里!
  @帅的一塌糊涂-6 22:15:00  这几天突然觉得天气很热,推窗望去,不禁哗然。记得作家冯钟璞在《报秋》里写到过……  -----------------------------  @花坊小妹
20:23:00  冯宗璞。  你真是一塌糊涂。  -----------------------------  不要乱说。冯钟璞,笔名:宗璞。    我就是帅得一塌糊涂!
  不能跟部长的相比啊
  这是我的桌面    哈哈    终于有机会要去了
  你72楼图是空中拍,还是山顶呀?加73楼图都是云雾缭绕,很撩人嘢!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楼主的勇气还是值得肯定的…
  回黑布林:去过玉龙雪山你就知道在哪里拍的拉,半山腰    那时候索道维修,无法爬上山顶
  美图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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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先生。
◎ 苏 北 摘要 汪 先生自己在《随遇而安》中说“我这人很糊涂,不记日记,许多事都记不准时间。”用他自己的话说“不在乎”。可是他还没有“潇洒”到自己的东西一点不保留的分上。汪朗有一次对我说,虽然老头子“拉乎”,发表过了的作品到处塞,但也不是心中一点数也没有。《晚饭花集》、《蒲桥集》里面的作品,都是经过他自己亲手选的,基本上是他认定了的。 1 989年汪曾祺给《工人日报》的一个全国工人作家班讲课。让他讲的题目是“小小说的创作”,他对此没有多大兴趣,就给学员讲文学与绘画的关系。有一天,还带来自己的一幅“条幅”,是一枝花,朱砂花朵三二朵,墨叶二三片,一根墨线画到底,右题一行长条款:秋色无私到草花。有个河北籍的女学员嘴快,看了一眼就说:空了那么多,太浪费,画一大束就好了。汪曾祺哈哈大笑,仿佛那个女生的话一点没有扫他的兴。有个男同学问:能不能给我?老头抬头看看,问:“处对象了吗?”——“谈了。”——“那好,就拿走吧,送给女朋友,这叫‘折得花枝待美人’。”这就是汪曾祺,一个活灵活现的汪曾祺。 二十年前,我们在县里学习文学创作,有一帮朋友,其中一位业余诗人,在酒桌上篡改了白居易的一首诗,说:座中读汪谁最痴?安徽天长小苏北。天长县是我的家乡。(原诗: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那时我才二十多岁。前不久回乡,几个老朋友一起吃饭,这位当年的业余诗人也参加了。几杯酒下肚,他又诗兴大发,把当年的“诗”又说了一遍:座中读汪谁最痴?安徽天长老苏北。只是改了一个字,将“小”字改成了“老”字。 这虽是笑话,即道出了我这些年都干了些啥? 为什么对汪曾祺如此深情?读了这么多年,还乐此不疲?我思考这个问题,大致有以下的思路和结论: 1 对汪曾祺的阅读,是一个逐步发现、不断惊喜的过程。说句实在话,原来喜欢汪曾祺,也才二十多岁,所见世面不大(不是说现在大了),而且呢,那个时候见到汪曾祺的东西也不多,也就是两本小说选(《汪曾祺短篇小说选》、《晚饭花集》),一本散文集(《蒲桥集》),一本文论集(《晚翠文谈》)。小说、散文、文论,都全了。当然,这也是汪曾祺最主要的作品。他生前时,他自己比较在乎的作品,也都在这几本书里了。 (——都说汪曾祺洒脱,比较淡泊,生活中也马虎。汪先生自己在《随遇而安》中说“我这人很糊涂,不记日记,许多事都记不准时间。”用他自己的话说“不在乎”。可是他还没有“潇洒”到自己的东西一点不保留的分上。汪朗有一次对我说,虽然老头子“拉乎”,发表过了的作品到处塞,但也不是心中一点数也没有。《晚饭花集》、《蒲桥集》里面的作品,都是经过他自己亲手选的,基本上是他认定了的。) 汪先生去世后,他的子女,用《汪曾祺全集》的稿费印了一本非常精美的《汪曾祺书画集》(非卖品),让我们集中看到了汪曾祺书画方面的才华(原来都是零星看到的)。那些书画作品,特别那些题在画作上的题款,非常丰富。通过这些题款,你可以得到很多的学识。可以看出汪曾祺是一座“富矿”,他“肚子里东西很多”。《汪曾祺书画集》收集了汪曾祺从1982年以来,大大小小书画作品122幅,其中书法作品较少,只有18幅。所涉花鸟鱼虫几十种,有兰草、腊梅、秋菊、玉兰、丁香、杜鹃、桂花、绣球、杨梅、凌霄、海棠、芍药、紫藤、芙蓉、山丹丹、金银花、水仙、红叶、葫芦、葡萄、蓼花、芦穗、梨花、野果、枇杷、苦瓜、山药、西葫芦、冬苋菜、莲、藕、芋头、白萝卜、红萝卜、白菜、红辣椒、马蹄(荸荠)、竹、荷、鸟、松鼠、蜻蜓、猫头鹰、金鱼、小鸡、鳜鱼、鹅、蟹等四十多种,所题款皆好。比如:秋色无私到草花,月晓风清欲堕时,一年容易又秋风,孤雁头上戴霜来,雨打梨花深闭门,南人不解食蒜,等等。 2 汪曾祺早期佚文的发现。先是上海《文汇报》“笔会”版主编周毅在编选《一个甲子的风雨人情——笔会60年珍藏版》时,无意中发现了汪曾祺上世纪40年代发表在《文汇报》上的好几篇佚文,基本上都是写于“黄土坡”或者“白马庙”,总之是写于昆明吧。我们读那些佚文,发现汪曾祺青年时竟然写得那么好,一点也不“幼稚”,充分证明了沈从文“为什么那么欣赏他、喜欢他”,并且说出“汪曾祺写得比我好”的话来。 清华大学教授解志熙和他的学生裴春芳,东北师大的徐强,出于学术研究的需要,翻阅了民国时期的大量资料,又进一步发现了汪曾祺的大量早期佚文。分别是小说《河上》、《驴》、《除岁》、《结婚》;散文《飞的》、《昆明草木》、《日记抄:蝴蝶》;诗歌《消息》、《封泥》、《二秋辑》和《文明街》。分别发表在《经世日报》、《文学杂志》、《大公报》和昆明的《生活导报周刊》上,均为40年代作品。而且用了那么多的笔名,包括:西门鱼、郎画廊、汪若园、方柏臣。 通过这些作品,你发现汪曾祺青年时候并不“懒”,也不是整天“泡茶馆”,还真写了不少东西,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青年作家”。汪先生自己说过,三四十年代写了一些东西,大多都散失了。他这样轻描淡写地说说,我们原以为不会很多,原来却是那么的丰富!而且通过这些作品,你发现汪曾祺说过的话,都得到了印证,比如,“我年轻的时候倒是受到过意识流影响的”。佚文中的《谁是错的》、《结婚》等,明显有意识流的痕迹。汪先生自己也说过:“我写得并不土气,相反我还受过西方意识流的影响。” 这个老头说话,是非常负责的。他说过的话,后来有许多都得到了验证。比如:他说过,我曾代同学写过一篇读书报告,说李贺的诗是写在黑底上的,受到闻一多的表扬,说是“比汪曾祺写得还好”。汪先生轻描淡写地一说,并不引起人们的重视,而在汪先生去世后,这个“同学”竟然在一本旧书里找出这篇“作业”。这个人就是比汪曾祺低一班的同学杨毓珉,他使我们得以看到这篇在岁月底下沉睡了六十多年的汪曾祺的少作:《黑罂粟花——李贺歌诗编读后》: 下午六点钟,有些人心里是黄昏,有些人眼前是夕阳。金霞,紫霭,珠灰色淹没远山近水,夜当真来了,夜是黑的。 有唐一代,是中国历史上最豪华的日子,每个人都年轻,充满生命力量,境遇又多优裕,所以他们做的事几乎全是从前此后人所不能做的,从政府机构、社会秩序,直到磁盘、漆盒,莫不表现其难能的健康美丽。当然最足以记录豪华的是诗。但是历史最严刻、一个最悲哀的称呼终于产生了——晚唐。于是我们可以看到暮色中的几个人像——幽暗的角落,苔先湿,草先冷,贾岛的敏感是无怪其然的;眼看光和热消逝了,竭力想找出另一种东西来照耀漫漫长夜的,是韩愈;沉湎于无限晚景,以山头胭脂作脸上胭脂的,是温飞卿、李商隐;而李长吉则守在窗前望着天,头晕了,脸苍白,眼睛里飞舞着各种幻想。 这篇读书报告,洋洋洒洒写了两千字!完全是一种别出心裁的写法!难怪闻一多会说出“写得比汪曾祺还好!” 3 山东画报社出版了《你好!汪曾祺》一书,收辑了包括黄裳、范用、宗璞、铁凝、贾平凹在内的海内外近50位作家回忆汪曾祺的各类文章,向我们呈现了一个具体而有趣的汪曾祺。当然,这本书的机缘主要是我。2007年,汪先生逝世10周年,我给山东画报社打电话,提出能否收集散失在各报刊的各类回忆汪曾祺先生的文章,辑集成册出版的建议,他们很快就采纳了。我有此动议的基础是,山东画报社先后出版过汪先生的《人间草木》、《文与画》、《五味——汪曾祺谈吃散文32篇》、《汪曾祺说戏》和《汪曾祺谈师友》,这几本书的影响都极好,每册印刷都好几次。 《你好!汪曾祺》的出版,使我们有机会集中了解汪曾祺这个人。 之后是2008年由上海远东出版社出版的《永远的汪曾祺》,收集了新近的写汪曾祺的回忆文章77篇,更丰富了我们对汪曾祺的认识。加之高邮市文联编印的汪曾祺资料,也是好几大本。那么多人写了那么多汪曾祺的文章,谈汪的创作、交往、游历和趣闻,等等。你会发现,汪曾祺原来还那么好玩,他有趣的事情很多很多。总之,这个人非常丰富,真正是一座“矿”。 这里举几个例子: 一、看苏叔阳写汪先生。苏叔阳说,一次他和汪老在大连开会。会上发言中,苏叔阳讲了“骈四俪六”的话,顺口将“骈”读成“并”,还将“掣肘”的“掣”读成“制”,当时会上,谁也没有说什么。吃晚饭时汪先生悄悄塞给他一个条子,还嘱咐他“吃完了再看”。他偷偷溜进洗手间,展开一看,蓦地脸就红了,一股热血涌上心头。纸条上用秀丽的字写着:“骈”不读“并”,读“片”;空一段,又写“掣”不读“制”,读“彻”。苏叔阳说他当时眼泪差一点流出来,心中那一份感激无以言说。回到餐桌,苏叔阳小声对汪先生说:“谢谢!谢谢您!”汪先生用瘦长的手指戳戳他的脸,眼中是顽童般的笑。这就是汪先生,那样的目光和笑意,我是见过的。 二、铁凝在《汪老教我正确写字》里写道,1992年汪先生到河北参加《长城》笔会,期间铁凝拿自己的新书送给汪老,汪老看了她在扉页上的签名,对她说:“铁凝,你这个铁的金字旁太潦草了,签名可以连笔,但不能连得不像个金字旁了,是不是?”铁凝后来说:“因为除了父母,还没有人能这样直率地指出我的毛病。” ——汪曾祺懂得尊重人。善解人意而又不失真诚。 汪曾祺与人见面、打招呼的方式,也是“汪氏”式的。 一、陈国凯曾说过,上世纪80年代,一次在湖南开会。餐厅吃饭,一个老头子已在那里吃了,面前放着一杯酒。主会人员向他介绍汪曾祺。汪先生看着他,哈哈一笑: “哈,陈国凯,想不到你是这个鬼样子!” 陈国凯是第一次同汪曾祺见面,觉得这个人直言直语,没有虚词,实在可爱,也乐了: “你想我是什么样子?” 汪先生笑:“我原来以为你长得很高大。想不到你瘦骨如柴。” 这正如汪先生第一次见到铁凝,汪先生走到她的跟前,笑着,慢悠悠地说:“铁凝,你的脑门上怎么一点头发也没有呀!”铁凝后来说“仿佛我是他久已认识的一个孩子”。 二、高晓声1986年和汪先生广州、香港之行同住一室。汪先生随身带着白酒,随时去喝。1992年汪先生去南京,高晓声去看他。汪先生将他从头看到脚,找到老朋友似的指着高的皮鞋说:“你这双皮鞋穿不破哇?”鞋是那年高去香港时穿的那双,汪曾祺居然一眼认出来了。 三、1991年4月,汪曾祺参加云南笔会,同行作家李迪,戴个大墨镜,被高原太阳晒得够呛,一天下来,摘下眼镜,脸都花了,只有眼镜下面的一块是白的,其它地方都是红的。汪先生见了,说,李迪,我给你八个大字:“我镜藏眼,无地容鼻”。正如有一年夏天,我到山东长山岛出差,游了海水泳,回北京已好几天了。那天我去他家。进门没有一会儿,他站在我面前,端详着,之后用手在我脸上一刮:“是不是游了海水泳?”—— 真奇了怪了,他怎么看得出来?而且他用这种方式给你表达,让你的内心温暖无比。 4 江苏的金实秋先生编了一本《汪曾祺诗联品读》,金先生真是功莫大焉,他不厌其烦,那么有兴趣,到处去找,收集了这么一个东西,把汪曾祺的点点滴滴(当然肯定还有遗失的)进行了梳理,编了厚厚的一本书,通过那些诗联,你发现汪先生是有“捷才”的。肚里有,又反应很快。真如黄庭坚(山谷)说秦少游的,“对客挥毫秦少游”的味道了。 这里也说几条有趣的: 一、1989年汪曾祺给《工人日报》的一个全国工人作家班讲课。让他讲的题目是“小小说的创作”,他对此没有多大兴趣,就给学员讲文学与绘画的关系。有一天,还带来自己的一幅“条幅”,是一枝花,朱砂花朵三二朵,墨叶二三片,一根墨线画到底,右题一行长条款:秋色无私到草花。有个河北籍的女学员嘴快,看了一眼就说:空了那么多,太浪费,画一大束就好了。汪曾祺哈哈大笑,仿佛那个女生的话一点没有扫他的兴。有个男同学问:能不能给我?老头抬头看看,问:“处对象了吗?”——“谈了。”——“那好,就拿走吧,送给女朋友,这叫‘折得花枝待美人’。”这就是汪曾祺,一个活灵活现的汪曾祺。 二、上世纪80年代初,《钟山》举办太湖笔会,从苏州乘船到无锡,万顷碧波,大家忘乎所以。宗璞和几个女作家在船上各打着一把遮阳伞。船快到无锡,汪曾祺忽然给宗璞递过半张香烟盒纸,上面写了一首诗:“壮游谁似冯宗璞,打伞遮阳过太湖。却看碧波千万顷,北归流入枕边书。”宗璞非常高兴,多少年都记得这首诗。 这样的游戏之作,是需要捷才的。可以说,汪曾祺是有才子气的。所以,后来才有人说,汪先生是“最后一个士大夫”,“中国当代最后一个文人”。这些说法,在汪曾祺身上都能找到印证。让你感到:汪曾祺太可惜了,这么有才华的一个人,赶上这么一个时代,人生最好的年华(壮年),都在中国的各式运动中战战兢兢地度过了;同时又感到汪曾祺太幸运了,命运给了他最后的二十年,让他逐步重新找回了自信,越写越神(沈从文夫人张兆和说,曾祺笔下如有神,这样的作家越来越少了。)——他晚年的作品《窥浴》、《小姨娘》、《水蛇腰》等,写性是写得很大胆的,而且很美。(他自己在《受戒》、《大淖记事》的创作谈中说过:“我就是要写得很美,很健康。”)使他得以完成了他人生的三分之二的作品。他近三百万字的作品,绝大部分是写于新时期。二十年,成就了汪曾祺,给了我们这样一个作家,让我们乐此不疲。 当然,汪曾祺还在被发现。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编的四卷本《汪曾祺文集》,马上就要出来了。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新版《汪曾祺全集》,也正在紧锣密鼓地编辑中,里面都有一些新东西。这个老头儿,一拨一拨的,给你不断的惊喜。 我想还会不断有一些新的发现。仿佛这个老头故意同大家开了个玩笑。——他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坐着,不断地给我们“送小温”。 5 前几天,扬州又发现了汪曾祺的一篇很短的佚文《说“怪”》和两封信;又有人买走了汪曾祺1962年的《王昭君》剧本(北京京剧团钢板刻字油印本),这些不断的一些惊喜,都深深地吸引着我们。 这里我把这篇500字的短文《说“怪”》给介绍一下。事情是这样的:1986年10月,汪和林斤澜等到南京参加《雨花》笔会。那个笔会叶兆言也在,他刚刚大学毕业,叶兆言自己说还是个“生瓜蛋子”,他在会上主要搞会务。扬州的杜海,那时还是个文学青年,他得到汪在南京的信息,特地从扬州赶到南京去找汪等人。结果,在玄武湖,还真给他找着了。之后汪一行又往扬州,住在小盘谷内,于是杜海就将自己的一篇篇名为《碧珍》的小说,送给汪曾祺,请他指正。第二天上午,汪将此小说还给杜海。杜海正准备洗耳恭听,没想汪却笑了笑,没说一句话,却递上两页稿纸。这就是下面的这篇短文。你看看,什么叫才华?什么叫才子? 我写过一篇小说《金冬心》,对这位公认为扬州八怪里的一号人物颇有微词。我觉得这是一个装模作样,矫情欺世,似放达而实精明的人。这大概有一点受了周作人的影响。我认为他的清高实际上是卖给盐商的古彝器上的铜绿,这一点大概也不错。我不喜欢他的卢仝体的怪诗。但那篇《金冬心》只是小说,不是对金冬心的全面评价。我对金冬心的另一面是非常喜欢的。我对他的从“天发神忏碑”变出来的美术字势的四方的楷字和横宽竖细的漆书是很喜欢的。对他的“疏能走马,密不容针”的梅花,也是很喜欢的。我在故宫博物院见过他画的一个扇面,万顷荷花,只是用笔横点了数不清的绿色的点子,竖点了数不清的漆红的点子,荷叶荷花,皆不成形,而境界阔大,印象真切。我当时叹服:这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 我不想评定金冬心,只是想说说什么叫“怪”。很简单,怪就是充分表现个性,别出心裁,有独创性。 我希望扬州的写小说的同志能够继承八怪传统的这一方面,尽量和别人不一样。 扬州有一位大文体家,汪中。对汪容甫的文章,有不少人有极精到的见解。我很欣赏章太炎的评语,他说汪容甫的骈文“起止自在,无首尾呼应之式”(大意)。呼应,是小说的起码的要求。打破呼应,是更高的要求。小说不应有“式”——模式。 一九八六年十月二十八日 扬州 综上所述,汪曾祺是什么?为何迷人?汪曾祺的一切,所有的,包括小说、散文之外的一切,生活中的随手写的小纸片,朋友之间的谐谑的短诗,一个普通的留言,各式信件,包括美国家书,给黄裳、朱德熙等朋友的信,给家乡县委书记要房子的短笺,(“曾祺老矣,犹冀有机会回去,写一点有关家乡的作品,希望能有一枝之栖。区区愿望,竟如此难偿乎?”几十个字,却很有趣,还不忘抒情一下。也可看出这个老头的天真和幼稚。)等等,等等,都具有文学价值。——文字又好,又有生趣。 其实,汪曾祺的一生(主要是晚年),是把生活诗意化,把写作诗意化。正如他自己说的,他追求的是美,是和谐。黄裳也曾说,“曾祺的创作,不论采用何种形式,其终极精神所寄的是‘诗’”。这是很有见地的,不愧是从青年时代就与汪相交的老朋友。 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被这个老头子“牵着鼻子走”的原因。别看他只有两三百万字的作品,他实在是丰富、有趣,而有味道的。所以我们乐此不疲。 这也就是汪曾祺迷人的原因。 作者简介 苏北 安徽天长人,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学学士。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自1986年开始发表作品,先后在《大家》、《中国作家》、《十月》等几十家报刊发表作品一百多万字,入选几十种选本和各种年选。结集出版有:小说集《蚁民》和专著《一汪情深:回忆汪曾祺先生》、《忆·读汪曾祺》等。曾获多种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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