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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志畅销书:《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续集》(四--六章)_财富人物职场_财经纵横_新浪网
励志畅销书:《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续集》(四--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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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启明星
  “父亲,我们要到哪里去啊?”
  穆尔基尼跟在父亲铁尔干身后,跌跌撞撞地朝前走着。这已经是一个小时内穆尔基尼第五次向铁尔干提出的同样的问题了。
  但是,每一次,铁尔干都给予同样的回答:沉默。
  天愈来愈黑了,风也吹了起来。穆尔基尼并没有感到寒冷,只是感觉十分饥饿。他不停地咽着口水,不停地梦想着曾经有过的良辰美景。他还只有十一二岁,不知父亲放弃好好的生活不过,要去寻找一个什么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真是想不明白!
  此时,约旦河两岸的灯光稀稀疏疏地点了起来。擦肩而过的车辆,烧香求神的信徒,牵狗打马的老人,面无表情的兵士,骑驴的打手,吹箫的海盗,送花的信童,都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刹那间消失了。
  穆尔基尼陡然感到孤独起来。要是白天,他看着这么些人,这么些车,这么些奇奇怪怪的事,他觉得充实,觉得生活很有生气。可一到夜晚,他就害怕,因为每天晚上他都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安家。
  “父亲,我们找个地方歇歇,吃点东西吧。”穆尔基尼又开口了。他感觉肚子里有一双手在向他索取食物,他饿坏了。
  “干粮已经不多了,孩子。”父亲铁尔干回过头来,以一贯威严的口气训斥道,“不要老是想着吃呀喝呀享受呀什么的,你吃得还不够吗?瞧你一身肌肉,胖乎乎的。我得时时警告你:把以前的梦抛弃掉,趁着年轻,好好干一番事业。”
  “父亲,这话我都听腻了,你一路上不停地给我讲这些,可我也得要吃饭,也要活下去啊。”穆尔基尼嘟着嘴,不满地说。
  这是第一次,他直接顶撞铁尔干来着。
  铁尔干心头一震,回头认真地打量了自己的儿子一番,觉得他似乎长大了许多,但想起他的先天不足,想起他死去的母亲,铁尔干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埋下头去,继续赶路。
  “比起我的父亲来,我真对不起穆尔基尼。我的父亲为我打下了一片江山,我却没有好好珍惜,吊儿郎当地把它浪费掉了。虽说以色列人的追杀和王宫内的阴险争斗是我逃离王宫的直接诱因,但如果我像父亲那样努力,像父亲那样英明,我就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穆尔基尼也就不会跟着我漂流四方。”铁尔干想到这些,精神上又增加了一层内疚。
  穆尔基尼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但他却总是沉浸在昔日奢华的生活中难以自拔。他记得爷爷和奶奶是那么宠爱他,他要什么总会得到满足。每天都有十多人围着他转,陪他玩,逗他开心,似乎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他生下来就应该享受这些。
  然而,突然之间,仿佛一个噩梦,他看见爷爷的头颅被仇人取走了,奶奶的尸体也被可恶的家伙用松油焚烧了。王宫变了天,仍然静卧在黑夜中,但黑夜充满了恐惧,充满了血腥和仇恨。
  穆尔基尼清楚地记得,他几乎是恶狠狠地被父亲从温暖的被窝拽里了出来,望着惊慌失措的父亲,他想叫但没叫力气叫出来。就这样,他懵懵懂懂地跟着父亲连夜逃离了王宫……
  直到现在,穆尔基尼都不相信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他问了父亲许多次,但父亲从不说明原因,并且每一次都显得十分痛苦,仿佛那一切都是他造成似的。
  铁尔干身材很魁梧,个子高大,但他明显地感觉老了,尽管他继续挣扎着往前走,但他的样子显得有气无力,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老了,真的老了。”铁尔干在心里自己这么嘀咕道,“我今年六十九还是七十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可穆尔基尼这小子还不更事……”一想到穆尔基尼,铁尔干的心里就有些发凉。他忍不住再一次回头朝他望了一眼。记得逃离王宫后,他曾带了不少钱,但一路很快就花得所剩无几了。一个星期前,他不得不将身上最后的一点银两掏出来,拿出其中的大部分,在一家店里买了足够吃半个月的煎饼。神在天上告诉他:来日不多了,快快赶路吧……
  “父亲,你听到我说的话吗?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活命!”穆尔基尼见铁尔干不吱声,便又加重语气说。
  “好吧,孩子,咱们到前面的小酒馆里去吃点东西吧。”铁尔干说,“人是要吃饭,是要活着,但要活得最有尊严,最有意义。懂吗?”
  “记住了。父亲。”穆尔基尼听说可以歇脚了,心里一阵高兴。
  “唉,有些事情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你自然就会明白。”铁尔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我老了,活不长了。以后的日子……”
  “父亲,别说这些好不好?”穆尔基尼听不得悲伤的话,尽管他也知道,父亲可能真的活不长了。
  铁尔干和穆尔基尼一前一后走进路边的小酒馆,选择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了下来。店主立即笑容满面地迎上来:“两位好,想吃点什么?”
  “有没有龙皮香草馒头、乌尔鱼干汤和鹿睾酒熏包子?”穆尔基尼迫不及待地点了起来。
  “这……”店主显得不知所措,因为这些东西他听都没听说过。
  铁尔干苍白地笑了笑,对店主说,“别听小孩子瞎说。你给我来一壶热茶,一点羊肉就行了。我们自己带了煎饼。”
  店主点头而去。
  穆尔基尼一脸的不高兴:“父亲,我们的煎饼还没有吃完啊?”
  “孩子,等煎饼吃完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吃的了。”这一回,铁尔干没有像往常一样把眼一瞪,训斥穆尔基尼,而是平静地、甚至带点怜惜地说。
  父亲的这点异常让穆尔基尼既感到惊讶,又感到高兴。他说:“父亲,我真不明白,我们走了许多店子,为什么每个店子都没有我讲的食品呢?半年前,我们在王宫的时候,不是还天天吃着这些东西吗?当时我都还嫌没味道,可是现在我太想吃了……”
  “不要再讲自己是什么王子王孙的,把什么都忘记。”铁尔干突然对穆尔基尼呵斥道,然后又极其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低声而又威严地说:“别忘了,有人要追杀我们。经过了半年的逃窜,现在,我们还不能说彻底摆脱了他们。因此,要活命,就得改掉和忘记自己的过去,明白了吗?”
  这一回,穆尔基尼庄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刚才又犯忌了。幸亏店里没有什么客人,否则,这顿饭又吃不成,又得立即逃走。
  见穆尔基尼有点发呆,铁尔干心一软,接过儿子前面说的话,语重心长地感叹道:“是啊,失去了,你才懂得珍惜。”
  这时,店主将热茶和羊肉端了上来,还有一碗热姜汤。铁尔干把身上的布搭袋也取了下来,从中拿出一卷煎饼,分给穆尔基尼一大半:“吃吧,吃完了,咱们今天早点休息,不赶路了,到一家旅馆去,有些事情,我必须得给你讲一讲了。”
  铁尔干意外的慈爱令穆尔基尼有些感动。他觉得今晚的气氛有点异常。父亲说要给他讲点什么事,一定是大事,跟家变有关。虽然他在王宫只知道吃喝和玩耍,但家庭的巨变,像一把刀,戮进了他幼小的心里,让他无法承受,特别那种巨变,仿佛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其中许多的谜他的确希望了解。
  吃完饭,铁尔干叫来店家结账。
  店主和颜悦色地说:“热茶和热汤是免费的。出家在外的人图的是个暖和。”
  朴朴素素的一句话,说得铁尔干喉头发紧。他道了谢,牵着穆尔基尼走出了店门……
  “后来呢?”赫尔斯德管家听得入了迷,他见穆尔基尼停了下来,就焦急地催促道:“快往下说呀。”
  “而且,这些家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年轻人?”海菲也听得很仔细,但他不明白穆尔基尼为什么要给他说这些。
  穆尔基尼喝了一口浓烈的苦咖啡,静静地望着海菲,眼里布满了泪水。往事如潮,像奔腾的野马,击打着他的胸口,父亲铁尔干惨死的悲剧再次涌上他的心头……
  那晚,在一家小小的旅馆里,铁尔干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轻轻摸触着穆尔基尼的脸庞,豆大的泪珠止也止不住地从他苍老的脸上滚下。穆尔基尼十分感动,他也哭了,却不明白父亲在拉开话匣子前为何如此激动。
  一支昏黄的蜡烛把父子俩的脸变得更加蜡黄。墙上的影子暗淡而模糊。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铁尔干才将手从穆尔基尼的脸上放下来,然后他开始说话,声音断断续续,自相矛盾,混淆而且语无伦次。尽管如此,穆尔基尼还是弄清了家变的大致起因。
  原来,穆尔基尼的爷爷原是米希塔尼族的首领,在一次征战柏利恒的战役中,由于指挥失当,被犹太人打得全军覆灭。当时他的妻子正生下铁尔干不久,在逃生的途中,有一晚,他们躲在一个石洞里。一个慈爱的少年带着神的旨意将一件崭新的袍子盖在了铁尔干身上。少年离开后,爷爷追出洞来,发现天上的启明星一直跟着那个少年。
  穆尔基尼的爷爷便认定,这少年是神差来的信使。
  “既然神都来帮助我,还有什么不能战胜的呢?”
  于是,穆尔基尼爷爷重振旗鼓,并很快开辟了新的天地,建立了米希塔尼王国。但是,由于多年的征战,疏于对孩子的管教,或者说对铁尔干过于宠爱,总认为他是神送来的孩子,有着不同凡响的命运,应该过着不凡的生活。
  由于这种放任,铁尔干的生活十分奢侈,到处沾花惹草,坑害不少良家妇女,直到五十七岁那年,才喜得一个私生子,这个孩子就是穆尔基尼。而穆尔基尼的亲生母亲,一个名叫娥娘的年轻妇人却在生产过程中,因流血过多、抢救不力而去世。铁尔干为遮私丑,便声称孩子是一个王妃生的。从此,宫廷内部便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争斗。
  尽管如此,但穆尔基尼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由于多重的畸爱,他的生活跟铁尔干一样奢侈,而且他长得极像铁尔干。
  人们甚至送给穆尔基尼一个绰号,叫“启明星的孩子”。
  穆尔基尼十一岁那年,噩梦突然降临。先是他的爷爷被他的仇人取去了人头,他的奶奶也被仇人用松油活活烧死,接着是王宫内部杀机四伏,不断地有人奇怪地死去,而且死得都极其凄惨。铁尔干天天做着凶梦,生活眼看要过不下去了。
  有一天夜里,铁尔干的父亲、也就是穆尔基尼的爷爷突然托梦给他,说所有这一切都是报应。梦中,穆尔基尼的爷爷要铁尔干去一个地下密宫拿走一个画像和一件羊皮做的袍子,然后带着穆尔基尼立即逃离王宫。
  “越快越好!再也不要回来!”穆尔基尼的爷爷对铁尔干最后的叮嘱是:“去找画像上的这个人吧,他叫海菲,他现在成了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了!那件袍子当年就是他盖在你身上的。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启明星!……”
  “天啦,这事情可真蹊巧啊!”赫尔斯德管家听到这里大声叫了起来。但是一抬头,他发现主人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不由得抖抖地问:“老爷,你怎么啦?”
  海菲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轻轻地摇摇头,示意穆尔基尼继续说下去。
  穆尔基尼脸色灰白,他感激地望了望海菲一样,说:那天晚上,他的父亲吐血而死。临死前,他拿出了那幅画像和一件袍子,叮嘱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海菲。接着他又告诉穆尔基尼关于海菲的一些情况,说他是属于启明星的,只要朝着启明星的方向去找,就有希望。不过,他现在成了阿拉伯世界首屈一指的巨富了,不一定容易找到他。即使找到了,海菲也不一定会见他。因此,如果可能,先去找他的管家,叫赫尔斯德,这是个好管家,很忠心的一个人,他可以帮助穆尔基尼见到海菲。
  “然后呢?”海菲慈爱地问。
  穆尔基尼说,因为没有钱,他无法埋葬父亲。他求助旅馆老板,但老板要他将海菲的画像和那件袍子留下来作为埋葬铁尔干的费用。穆尔基尼没有同意,为了防止意外,他连夜逃离了那家旅馆。
  “哦。”海菲轻轻地哼了一声,看得出,他的心情很沉重。
  穆尔基尼说,随后他开始了漫长的寻找海菲的征途。他打听到了不少海菲的情况,正当他满怀信心去寻找时,他突然得到一个残酷的消息,说世界上最著名的推销员在一次长途跋涉沙漠中同他的妻子一起遇难了。听到这个消息,穆尔基尼痛苦得几乎再也活不下去。但不管怎样,他要完成父亲的遗愿,甚至是爷爷的遗愿。如果海菲真的死了,他也要到他的坟头去叩三个响头。
  “哦。”海菲再一次哼了一声,他静静地望着穆尔基尼,似乎要从他的脸上发现他父亲铁尔干的样子,那张熟悉而又可爱的小脸蛋再次闯入他的脑海,顿时,他的眼睛一片潮湿……
  当时,海菲还仅仅是一个看管骆驼的小孩,但他有一个强烈的愿意要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
  一天,他的主人柏萨罗交给他一件由羊皮制成的袍子,让海菲去柏利恒地区推销。他跑了好几个村子都没有推销出去。因为没有钱,晚上他决定去山上的洞穴里熬一夜,以便明天再去想办法。
  可是,当他走到山洞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支蜡烛亮着微弱的光。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紧紧地靠在一起,眼里闪出恐惧的光芒。
  在年轻夫妇的脚边放草料的石槽里,睡着一个婴儿。怕婴儿受凉,年轻夫妇把身上的斗篷全盖在婴儿身上。婴儿露出睡得香甜的脸蛋。
  男人朝海菲点了点头,一旁的女人挪动了身子,靠近了孩子。海菲注意到由于衣衫单薄,女人冷得瑟瑟发抖。他又看了看婴儿,发现他的小嘴一张一翕,好像在对他微笑。看着看着,一种奇妙的感觉流入到海菲心田。
  就这样,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海菲毅然跪在婴儿身边,轻轻地揭开盖在他身上的破斗篷,并分别交给那个男人和那女人,然后,小心地解开包裹,取出袍子。他把它展开,爱惜地抚摩着它。袍子的红色在烛光下像燃烧的火,让人感到温暖。
  最后,海菲充满柔情地将袍子盖在了婴儿的身上。
  走出山洞,他看见头顶上有一颗异常明亮的星星,回到耶路撒冷时,主人柏萨罗正在帐篷外等他。当海菲回来的时候,柏萨罗说:“启明星回来了。”
  真没想到,这个婴儿就是铁尔干!更没有想到,而今铁尔干的孩子穆尔基尼就在海菲的眼前。
  “万能的神啊,只有你能够完成这一切!”海菲在心里不停地祈祷。
  “唉,穆尔基尼,”赫尔斯德管家开始这么直呼他名字了,“你的画像呢,还有那件神奇的袍子?”
  “五年多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穆尔基尼异常激动,他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解下肩上的布搭袋,然后慢慢地,从里面拿出一张有些皱褶但仍然完整的画像以及一件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袍子。穆尔基尼用近乎虔诚的姿态捧起这两件东西,并将它们呈送到海菲的手中。
  海菲的手有些发抖,他发现画像上的少年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充满活力;而那一件羊皮制作的袍子,海菲展开的时候,发现上面布满了一丝淡淡的血迹。顿时,他的情绪波涌,泪水再次布满了他那颗饱经沧桑的眼睛……
  “孩子,你受苦了!”海菲紧紧地拥抱着穆尔基尼,一老一少,两颗遥远的心因为神的力量而奇迹般地走到了一起。
  第五章:考验
  四周很静。厚厚的雪已经全部融化,玫瑰墓园又露出一团团深深浅浅的黛绿。有鸟吱吱喳喳地叫起来,有蝴蝶优美地舞蹈。
  春天不知不觉就来了。
  “老爷,你该休息了。”赫尔斯德管家见海菲斜斜地靠在水床上,微微睁着苍老如海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烛光,知道他还在想着心事,就劝道。
  因为穆尔基尼的到来,海菲的情绪过于激动,赫尔斯德担心他这样下去就出事的。五年来,他们的生活一直非常有规律,早上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读《古兰经》,上午干些什么,中午什么时候吃饭,晚上又是什么时候休息,等等,都有着清楚的时间标记,前后相差不到几分钟。可是现在,海菲好像乱了套。
  “穆尔基尼睡觉了吗?”海菲并没有看赫尔斯德,仍然盯着那微微闪动的烛光,似乎要从里面找出什么玄机来。
  “我给他吃了点东西后,他就睡了,睡得很沉。”赫尔斯德说,“看来,这么些年来,他的确受了不少苦。”
  “不要叫他,让他好好睡一会儿。”海菲说。
  “是,老爷。”赫尔斯德说,他看了看老主人,张嘴要说什么,但脖子一缩,又将话咽了下去。
  “有什么要说的?不要隐瞒。”海菲突然说。
  赫尔斯德一惊,他的眼睛不是在盯着烛光看吗?但他不敢多想,只得如实回答:“我在想,老爷,你会让穆尔基尼离开这儿吗?”
  “依你的意思呢?”这会儿,海菲偏过头来,淡淡地问。
  “我说这孩子也真不容易,他既然认出了您,而且吃了那么多苦找到您,也是缘分……”赫尔斯德说。
  “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学会兜圈子了?”海菲打断了管家,不过,语气里倒是没有不满的意思。
  “老爷,我就直说吧,”赫尔斯德谦卑地望着他的老主人,鼓着勇气说下去:“让穆尔基尼留下来吧。他虽然出身于侯门望族,但这些年的打磨,相信他也一定能够做点事了。”
  “说说看,他能干点什么?”海菲示意管家说下去。
  “比方,当个马夫什么的。”
  “人家愿意吗?”
  “跟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在一起,他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赫尔斯德觉得老主人的话简直有点不可思议,他显得有点激动地说:“老爷,只要你点头,我敢打赌,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十分乐意为你工作,包括大马士革的最高长官。没有人不会能够为你工作感到荣幸和骄傲,除非他是白痴!”
  “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海菲淡淡地说。“穆尔基尼有点特别,他现在像块石头,我不知道他里面装的是金子还是毒药。”
  “这不正需要你去雕刻吗?”赫尔斯德说,“你不常说,是金子还是毒药,凿开一看就知道了?”
  “今天你倒是特能说话。”海菲内心很高兴,但他表面上却一脸的平静,他甚至开起了玩笑,“老伙计,是不是穆尔基尼给你送了什么东西呀?”
  “老爷,穆尔基尼没送任何东西给我,我倒是觉得真主送了一个宝给你。”赫尔斯德知道他的老主人一定心里高兴,不然,他才不会开玩笑呢。
  “什么宝?”海菲明知故问。
  “启明星。”赫尔斯德说,“穆尔基尼不是有个绰号,叫‘启明星的孩子’吗?”
  一下子,海菲不吱声了,仿佛触动了他什么心事。是啊,自己当年的主人不也是说启明星总是跟着我吗?然后碰到了穆尔基尼的爷爷,并把要推销的第一件袍子盖在了铁尔干身上。现在,命运竟又奇巧地将这个孩子送到自己身边。几天前,爱妻莉莎还托梦给我要我去找一个铁匣子,说是沿着启明星方向。羊皮卷最后一卷最下角的几行字也是这么提醒的。所有这一切,难道真是巧合吗?
  “老爷,我说错了什么吗?”赫尔斯德见海菲情绪有点波动,以为自己冒犯了什么,便着急地问。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海菲向赫尔斯德摆了摆手。
  赫尔斯德正要退下,一抬头,发现穆尔基尼站在门口,他有些惊讶地问:“你起来了?”
  “是的。赫尔斯德先生。”穆尔基尼谦逊地说,“请你通报一下海菲先生,看我能不能进来?”
  “进来吧。”海菲见到穆尔基尼,似乎又来了精神。
  穆尔基尼径直走到海菲的水床前。海菲说:“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够了。”穆尔基尼说:“这些年经常漂泊,睡眠已经变得很少。现在,我每次只要睡上两个小时就行了。”
  “哦。”海菲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说,“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芽比方,你的打算?”
  “是的,海菲先生。”穆尔基尼说:“我想请求你让我留下来,让我干什么都成,比方做个马夫什么的,只要能在你身边就行。”
  赫尔斯德心想:好啊,这小子跟我想到一块啦。他期待地望着他老主人,希望他立即点头同意。
  然而,海菲说出的话令他大吃一惊:“我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了。跟在我身边有什么用呢?”停了一下,他又说:“这样吧,我送你十万金币,你可以用这些钱,好好发展自己的事业。”
  十万金币?赫尔斯德瞪大了眼睛:好小子,我们的老主人对你可真慷慨啊!他又转头去看穆尔基尼,以为年轻人也一定很快就会答应。
  然而不,穆尔基尼说:“海菲先生,谢谢您对我的慷慨。不过,眼下我还不需要这样一笔钱。我更需要的是能够在你的身边工作,因为这是我心灵的渴望。”
  心灵的渴望?这句话海菲愿意听。他真没想到穆尔基尼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他静静地望着穆尔基尼,目光充满柔情,他甚至有一种小小的冲动要去摸摸穆尔基尼的脸孔,就像当年他在那个洞穴里遇到他的父亲铁木干有的那种冲动一样,那一回他将第一件珍贵的袍子盖在了铁木干身上。现在面对他的儿子穆尔基尼,他该做什么呢?
  “好吧,你就留下来做我的马夫吧。”海菲说,“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不过,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谢谢海菲先生。”穆尔基尼赶紧叩头谢恩,又回头对赫尔斯德说:“也谢谢赫尔斯德先生。”
  穆尔基尼如愿以偿留下来,赫尔斯德十分高兴。不过,他不喜欢听“先生”这个怪怪的称呼,因此,他说:“穆尔基尼,我为你加入到这个大家庭感到高兴。不过,我们这里不用‘先生’尊称人,往后,你叫我们的主人就叫‘老爷’;至于我嘛,你叫老赫、老头子、老管家都行,最好叫我的名字。”
  “记住了,赫尔斯德。”穆尔基尼又转身对海菲说:“老爷,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喂马了?”
  “老伙计,”海菲并没有理会穆尔基尼的请求,而是扭头问赫尔斯德:“给大马士革教堂的钱还没有送去的吧?”
  “是的,老爷。”赫尔斯德说,“明天我就去办理。”
  “我看这样吧。”海菲说:“六百万金币毕竟不是个小数目,你一个人去办,费的时间也太长,而你答应人家要在一周之内送到。况且灾民们也还在等这批钱用啦。因此,让穆尔基尼跟你一起去吧。”
  “这样最好不过。有个伴,心里也感觉更踏实些。”赫尔斯德感激地说。
  “我不是要你们两个搭个伴一起做事。”海菲认真地说,“我希望你们分开行动,每个人弄三百万金币去。这样可以节省一半的时间……”
  “老爷,您这是……”赫尔斯德扫了穆尔基尼一眼,心里发急,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海菲。
  “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海菲知道赫尔斯德担心穆尔基尼将钱拐跑,毕竟他俩对这个年轻人的品性还不是很了解,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不单是损失一大批钱,给海菲脸上抹黑,更重要的是,灾民们的生命就会受到严重威胁。这事不能赌啊!
  然而,海菲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望着穆尔基尼说:“既然你是跟踪赫尔斯德来到这里的,你对教堂拍卖的事就很清楚。”
  “是的,老爷。尼尔斯主教搞拍卖,为的是救助灾民。”穆尔基尼说:“事实上,我来到大马士革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因为我发现启明星总是在这个城市的上空出现。”
  “这么说,你对我的商业王国也很了解?”海菲问。
  “是的,老爷。”穆尔基尼说:“为了打听您的下落,这些年,我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您商业王国的每一个角落。”
  “很好。”海菲有些兴奋地说:“这样吧,老伙计,你和穆尔基尼每人弄三百万金币送到尼尔斯主教那儿去。”
  “老爷,这么多的钱,恐怕……”赫尔斯德还是有些担心:万一碰到强盗打劫了呢?
  “穆尔基尼,这么多的钱,你担心有人抢劫你吗?”海菲不让赫尔斯德说下去,却直接向穆尔基尼提出这个问题,他要考验一下这个年轻人的智慧。
  “老爷,如果携带这么的现金,恐怕不行。”穆尔基尼坦率地说,“不过,我们可以想办法,只要不带现金,再多的钱也没啥可怕的。”
  “说下去。”海菲喜欢动脑筋的人。
  “老爷,您可以用一个特殊令牌,让商业王国各下属片区的负责人一见到它,就如同见到您的指令一样,知道您要他们出多少钱。片区负责人将您的令牌收去,再交给送牌人另一个属于他们片区的令牌,这副令牌上的数字就是金币的实际数字。然后,送牌人只要将这些令牌送到尼尔斯主教手里、再由他们分别派人去取就行了。”
  “老伙计,这么一来,你还担心吗?”海菲十分开心。
  “不用担心了,老爷。”赫尔斯德一脸惭愧,同时又对穆尔基尼充满敬意,没想到这小子头脑里还有一些好点子啊。他说:“纵使路上碰到了强盗,他们抢去了令牌也拿不到金币,因为尼尔斯主教一定会用自己特有的标志连同他接到的令牌一起去各个片区取钱的。”
  “好啦,事情就这么定了。”海菲说:“我给你们每人三块银黄色的‘米’字令牌。你们不用多跑,每人跑三家大片区,让每片区出一百万金币,你们争取一天跑一家。最迟第五天就要返回来。更具体的细节,我会通过大雕告诉各个片区的指令的。你们去做些准备吧,明天一早就出发。”
  “是,老爷。”穆尔基尼显得有些兴奋,他转身要走,但是突然间,他发现赫尔斯德怔怔地望着海菲,似乎不愿退去,又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海菲却冲他摆了摆手,说:“都下去吧,我得歇一会儿了。”
  赫尔斯德这才讪讪地、不情愿地离开。穆尔基尼跟他后面,垂着头,一言不发。
   第六章:大漠落日
  穆尔基尼离开多尔萨图片区的时候,他的心很兴奋,这是他负责传递海菲三个指令中的第一个,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海菲的商业王国真够气派,一百万金币对一个片区来说,似乎并没有一点困难。因为片区主管哲别阿图接过穆尔基尼递上的银黄色“米”字牌时,他没有任何推辞,立即将一个绿色区牌交给了穆尔基尼,看起来好像早就准备好了。
  就这样,穆尔基尼一下子拿到了一百万金币,他的手有微微发热的感觉。
  “海菲真是富可敌国啊!”
  穆尔基尼感叹万分,他哪里知道,早在几天前,海菲就已经选定了六大片区,并将其他片区的资金几乎都抽调过来了。
  此刻,穆尔基尼牵着马,走在茫茫的沙漠上。天空像一只蓝蓝的锅盖,稳稳地盖在巨大的蛋糕上。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一队商业的骆驼载着大包小包东西缓缓行走在沙漠上,闪出一个个优美的十字架。风吹得很轻,大漠落日以异常的庄严浓浓地包围在天地之间。
  几年的奔波,穆尔基尼对大漠落日并没少见,可是今天,他感觉特别壮美。
  “穿过这片沙漠,到前面的小店里,我便歇却下来。”穆尔基尼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然而,走了好长一阵子,又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马,穆尔基尼已经筋疲力尽了,他还没有走出那片沙漠。这让他大吃一惊。他原以为最多只要一个小时就一定可以走到沙漠的尽头,然后,夕阳完全沉没,天地也全部暗淡下来,前面旅馆的灯光将会此起彼伏地闪亮起来。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几乎还在原地踏步。因为商业驼群也仍然在不紧不慢地往前走,黄黄的落日也并没有沉入地平线之下。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即便不累死在沙漠上,也会渴死在这里的。
  “怎么回事?”穆尔基尼停了下来,很奇怪,他一停,那一溜商业骆群也似乎停了下来,并且,夕阳也停了下来。所有行动的东西此刻也一律停了下来。而他一走,一切又都跟着走起来。好像一幅巨画,你置身于画的中央,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穆尔基尼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惧:这是行走沙漠里的人最容易犯的错误,如果不及时找准方向纠正路线,就会葬身沙漠。
  “目标,我需要新的目标!”穆尔基尼在心里大声对自己喊:“我不能再把商业骆群当成自己的参照目标,更不能把夕阳当作对象。因为你无论怎么走,你都不可能走出夕阳!”
  穆尔基尼的马已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唇上沾了不少白沫,连马都感觉到空前的紧张和恐慌。这么多年来,穆尔基尼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过无数回,但每一次,他都凭着强烈的愿望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地战胜了困难。
  “我不能坐以待毙!”穆尔基尼将马停下,拍了拍它的头,似乎告诉它“别慌张”,然后四处寻找新的目标。
  然而,茫茫沙漠,除了商业骆群和巨大无朋的夕阳外,他竟找不到新的参照目标!
  穆尔基尼抬起头,突然,他发现了启明星!天啦,怎么忘记了这个老伙伴了呢?瞧,它不给我指明了方向吗?穆尔基尼顿时抓住了希望,他大喊一声:“启明星!你带我走!”
  仿佛得到了某种神灵,穆尔基尼坚定地跟着启明星,并很快穿过了茫茫沙漠。直到他大汗淋漓地投身到一家路边小店时,背后的商业骆群依然在按照自己的样式行走,沙漠落日也依然是落日。
  “天啦,那不是商业骆群,是天边的浮云!”穆尔基尼突然发现了事实的真相,“那轮落日也不是夕阳,而是月亮!”
  穆尔基尼解嘲似的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马牵进了马槽,叮嘱店家多给些吃的。然后自己擦了擦汗,并接过店家端来的一盆清水,认真地洗了一把脸。
  “今天累坏了吧?客官。”店家主动而友好地打着招呼。
  “嗯,有一点。”穆尔基尼看了看店家,忽然发现对方露出一种怪怪的笑容。当他定睛去看时,店家的笑容又消失了,转身去忙他的事去了。
  “我今天怎么如此敏感了?”穆尔基尼坐在桌上的时候,心里有些慌慌的,老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他郑重地警告自己:“一定要镇定!一定不能让人家感觉到我身上背负着一百万金币的绿牌!”因为他知道,如果绿牌丢失,只要片区主管哲别阿图稍有贪心,他们就完全有可能将这笔钱私分,然后一走了之!
  “客官,你想吃点什么吗?”店家又一次露出那种怪怪的笑,“不过,这么晚了,店里可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了。”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穆尔基尼心里一震:今天究竟是什么时候了?难道真的很晚了吗?尽管如此,他还是镇定自己,经验老道地说:“随便来一点吧。出门人图的是填饱肚子。”
  “客官可不是一般的出门人。”店家也不看穆尔基尼,埋着头,漫不经心地说。
  穆尔基尼脑袋里本能“嗡”地一声,心想:这究竟是谁?眼睛如此厉害?我在什么地方露馅了吗?或者,店家只是一般的客套话?再或者便是试探?这个小店会是黑店吗?这样想着,他偷偷地朝四周迅速地扫了一眼,然后顺着店家的话,说:“是啊,每个出门人都不相同,都有些繁杂琐事,不然也就不会出来了。”
  店家对穆尔基尼的话不置可否。他再一次给了穆尔基尼一个怪怪的笑,然后就去了厨房。穆尔基尼趁此空隙,悄悄走到窗口边,看看马槽里的马是不是还在吃草。结果让他大吃一惊:竟有一个穿白衣的女子正在那里喂养着他的马!
  “谁?”穆尔基尼大喝一声。
  店家闻声而出,说:“怎么啦?客官?”
  “我看见有个白衣女子在马槽边……”穆尔基尼对店家说着,回头再看时,天啦,刚刚还好好的白衣女子竟然一下子不见了!
  “客官,你是不是看花了眼呀?”店家一脸惊讶地说。
  “我、我亲眼看到有个白衣女子在喂马!”穆尔基尼断然地说,然后,他又拉着店家走到马槽边,说,“你看,这干草,用铡刀切过,我看你并没有拿出这种干草来!”
  “哦,也许是仙女吧。”店家不好否认,只好淡淡地说:“许多客官到敝店来都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仙女?什么仙女?”穆尔基尼显然不信。
  “仙女都不懂?就是神仙下凡的女子啊。”店家说到这里,又故意大惊小怪地说:“哎呀,客官,你可是交上好运了!”
  穆尔基尼冷哼一声,一脸狐疑地重新回到坐位上,店家殷勤地送上了熏兔肝、果子狸精肉片、香葱酥油饼和一碗紫红的叫不出名字的汤:“你就凑合着吃了吧。”
  这种小店居然还有这类东西?穆尔基尼对这个小店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了。他说了声“谢谢”,然后埋头吃起来。为了防止意外,他开始不敢喝汤,吃得他干涩得几乎难以咽下去。但转念一想:如果店家真是心黑,要加害于他的话,何必一定要在汤里放毒药呢,哪一道食品里不可放呢?这样一想,他便放心地将那一碗紫红的热汤也一起喝了下去,心想:这是什么汤,味道还真不错!这些年来,穆尔基尼可很少碰到这种口福!
  吃完后,店家便带穆尔基尼去楼上的卧室,给了他一个单人间,里面弄得干净整洁,睡觉用的东西一应俱全。穆尔基尼想:真是小店不可小看啊。他对店家道了一声谢谢,便准备关门睡觉。
  但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穆尔基尼又忽然发现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前面的房子一闪,同时发现店家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怪怪的笑。
  “真是邪门了!”穆尔基尼摇了摇头,将门锁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穆尔基尼突然听到有人轻轻的敲门声。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敲门?穆尔基尼睡眠很轻,即使是很累的时候,他的神经也处于高度的警觉之中。
  “咚?选咚!”门再次清楚地响了两声,穆尔基尼忽地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他嗅了嗅,感觉很舒服。猛地,他想到了敲门会不会是前面看到过的白衣女子?
  穆尔基尼开门一看,果然,就是她。
  “我能进来吗?”白衣女子静静地望着穆尔基尼,一脸的羞涩。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她并没有等到允许,人已经进了房间,而且直到坐到床沿上。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穆尔基尼并没有关门,也没有与白衣女子并排而坐,而是站在门口,十分严肃地发问。
  “瞧你这个样子,仿佛我是老虎,会把你吃掉似的。”白衣女子娇滴滴的,不过,穆尔基尼必须承认,她的声音真好听。而那股奇异的香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真好闻。这么多年来,他几乎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女子,何况是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
  “刚才在马槽边喂马也是你吧?”穆尔基尼口气缓和下来,不管怎么样,对于一个女孩子,他用不着如此紧张。
  “是啊。那可是你的马呢。我希望它吃得饱饱的,以便我们赶路。”白衣女子坦言道。
  “我们赶路?”穆尔基尼十分吃惊,“怎么,你要同我一起走?”
  “我本来就一直跟着你的!”白衣女子说:“只是你在沙漠的时候耽误的时间太长,我就抄近道,先到了小店。”
  “啊?你跟踪我?”穆尔基尼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如此动人的女子跟着他,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穆尔基尼的神情顿时紧张起来。
  “别怕,你坐到我身边来,我跟你说。”白衣女子楚楚动人地盯着穆尔基尼。
  “少废话!”穆尔基尼有些火了,脸色不大好看,“你再不说,我就走了,马上离开这个店!”
  白衣女子见穆尔基尼真的动怒了,知道美色不一定打动得了他,便噘起小嘴,说:“你凶什么嘛,你要离开就离开嘛,谁稀罕嘛。要不是我爸要我跟着你,我才懒得理你呢,哼!”
  “你爸要你跟踪我?”穆尔基尼更加觉得奇怪了,“你爸是谁,我认识他吗?”
  “你真健忘!”白衣女子不满地说:“你手中的绿牌还是我爸亲手交给你的呢。”
  “哦,原来你是片区主管哲别阿图的女儿?”穆尔基尼恍然大悟,随即立即意识到了她跟踪他为的是什么了。
  “才想起来?”白衣女子说:“我叫哲别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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