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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元南戏之文章、第十六章 余论
第十五章、元南戏之文章
  元之南戏,以《荆》、《刘》、《拜》、《杀》并称,得《琵琶》而五,此五本尤以《拜月》、《琵琶》为眉目,此明以来之定论也。元南戏之佳处,亦一言以蔽之,曰自然而已矣。申言之,则亦不过一言,曰有意境而已矣。故元代南北二戏,佳处略同。唯北剧悲壮沈雄,南戏清柔曲折,此外殆无区别。此由地方之风气及曲之体制使然。而元曲之能事,则固未有间也。
  元人南戏,推《拜月》、《琵琶》。明代如何元朗、臧晋叔、沈德符辈,皆谓《拜月》出《琵琶》之上。然《拜月》佳处,大都蹈袭关汉卿《闺怨佳人拜月亭》杂剧,但变其体制耳。明人罕睹关剧,又尚南曲,故盛称之。今举其例,资读者之比较焉。
  关剧第一折:
  〔油葫芦〕分明是风雨催人辞故国,行一步一太息。两行愁泪脸边垂,一点雨间一行凄惶泪。一阵风对一声长吁气。百忙里一步一撒,索与他一步一提。这一对绣鞋儿分不得帮和底,稠紧紧粘带着淤泥。
  南戏《拜月亭》第十三出:
  〔剔银灯〕(老旦)迢迢路不知是那里?前途去安身在何处?(旦)一点点雨间着一行行凄惶泪,一阵阵风对着一声声愁和气。(合)云低,天色向晚,子母命存亡,兀自尚未知。
  〔摊破地锦花〕(旦)绣鞋儿分不得帮和底,一步步提,百忙里褪了跟儿。(老旦)冒雨冲风,带水拖泥。(合)步迟迟,全没些气和力。
  又如《拜月》南戏中第三十二出,实为全书中之杰作;然大抵本于关剧第三折。今先录关剧一段如下:
  (旦做入房里科)(小旦云了)&夜深也,妹子你歇息去波,我也待睡也。&(小旦云了)&梅香安排香案儿去,我去烧柱夜香咱。&(梅香云了)
  〔伴读书〕你靠栏槛临台榭,我准备名香爇,心事悠悠凭谁说,只除向金鼎焚龙麝,与你殷勤参拜遥天月,此意也无别。
  〔笑和尚〕韵悠悠比及把角品绝,碧荧荧投至那灯儿灭,薄设设衾共忱空舒设,冷清清不恁迭,闲遥遥生枝节,闷恹恹怎捱他如年夜?
  (梅香云了)(做烧香科)
  〔倘秀才〕天那!这一炷香,则愿削减俺尊君狠切。这一炷香,则愿俺那抛闪下的男儿较些。那一个耶娘不间叠,不似俺忒唓嗻劣缺。
  (做拜月科,云)愿天下心厮爱的夫妻,永无分离,教俺两口儿早得团圆!
  (小旦云了,做羞科)
  〔叨叨令〕元来你深深的花底将身儿遮,搽搽的背后把鞋儿捻,涩涩的轻把我裙儿拽,煴煴的羞得我腮儿热,小鬼头直到撞破我也末哥,直到撞破我也末哥,我一星星都索从头儿说。(小旦云了)&妹子,你不知我兵火中多得他本人气力来,我已此忘不下他。&(小旦云了,打悲科)&恁姐夫姓蒋名世隆,字彦通,如今二十三岁也。&(小旦打悲科)(做猛问科)
  〔倘秀才〕来波!我怨感,我合哽咽,不剌,你啼哭,你为甚迭?(小旦云了)你莫不元是俺男儿旧妻妾?阿!是是是!当时只争个字儿别,我错呵了应者。
  (小旦云了)你两个是亲弟兄?(小旦云了)(做欢喜科)
  〔呆古朵〕似恁的呵,咱从今后越索着疼热,休想似在先时节!你又是我妹妹、姑姑,我又是你嫂嫂、姐姐。(小旦云了)这般者,俺父母多宗派,您兄弟无枝叶。从今后休从俺耶娘家根脚排,只做俺儿夫家亲眷者。
  (小旦云了)若说着俺那相别呵,话长!
  〔三煞〕他正天行汗病,换脉交阳,那其间被俺耶把我横拖倒拽在招商舍,硬厮强扶上走马车。谁想舞燕啼莺,翠鸾娇凤,撞着猛虎狞狼,蝠蝎顽蛇。又不敢号咷悲哭,又不敢嘱咐丁宁,空则索感叹伤嗟!据着那凄凉惨切,一霎儿似痴呆。
  〔二煞〕则就里先肝肠眉黛千千结,烟水云山万万叠。他便似烈焰飘风,劣心卒性;怎禁他后拥前推,乱棒胡茄。阿!谁无个老父,谁无个尊君,谁无个亲耶。从头儿看来,都不似俺那狠爹爹。
  〔尾〕他把世间毒害收拾彻,我将天下忧愁结揽绝。(小旦云了)没盘缠,在店舍,有谁人,厮抬贴?那萧疏,那凄切,生分离,厮抛撇。从相别,那时节,音书无,信音绝。我这些时眼跳腮红耳轮热,眠梦交杂不宁贴,您哥哥暑湿风寒纵较些,多被那烦恼忧愁上断送也。&(下)
  《拜月》南戏第三十二出,全从此出,而情事更明白曲尽,今亦录一段以比较之。
  (旦)呀!这丫头去了!天色已晚,只见半弯新月,斜挂柳梢,不免安排香案,对月祷告一番,争些误了。
  〔二郎神慢〕拜星月,宝鼎中明香满爇。(小旦潜上听科)(旦)上苍!这一炷香呵!愿我抛闪下的男儿疾效些,得再睹同欢同悦!(小旦)悄悄轻把衣袂拽,却不道小鬼头春心动也。(走科)(旦)妹子到那里去?(小旦)我也到父亲行去说。(旦扯科)(小旦)放手!我这回定要去。(旦跪科)妹子饶过姐姐罢。(小旦)姐姐请起,那娇怯,无言俯首,红晕满腮颊。
  〔莺集御林春〕恰才的乱掩胡遮,事到如今漏泄,姊妹心肠休见别,夫妻每是些周折。(旦)教我难推恁阻,罢!妹子我一星星对伊仔细从头说。
  (小旦)姐姐,他姓什么?
  (旦)姓蒋。(小旦)呀!他也姓蒋?叫做什么名字?(旦)世隆名。(小旦)呀!他家在那里?(旦)中都路是家。(小旦)呀!姐姐,你怎么认得他?他是什么样人?(旦)是我男儿受儒业。
  〔前腔〕(小旦悲科)听说罢姓名家乡,这情苦意切。闷海愁山,将我心上撇,不由人不泪珠流血。(旦)我凄惶是正理,只合此愁休对愁人说。妹子!你啼哭为何因,莫非是我男儿旧妻妾?
  〔前腔〕(小旦)他须是瑞莲亲兄。(旦)呀!元来是令兄。为何失散了?(小旦)为军马犯阙。(旦)是!我晓得了,散失忙寻相应者,那时节只争个字儿差迭。妹子,和你比先前又亲,自今越更着疼热,你休随着我跟脚,久已后是我男儿那枝叶。
  〔前腔〕(小旦)我须是你妹妹、姑姑,你是我嫂嫂又是姐姐。未审家兄和你因甚别,两分离是何时节?(旦)正遇寒冬冷月,恨爹爹将奴拆散在招商舍。(小旦)你如今还思量着他么?(旦)思量起痛心酸,那其间染病耽疾。(小旦)那时怎生割舍得撇了?(旦)是我男儿,教我怎割舍。
  〔四犯黄莺儿〕(小旦)他直恁太情切,你十分忒软怯,眼睁睁忍相抛撇。(旦)枉自怨嗟,无可计设,当不过他抢来推去望前拽。(合)意似虺蛇,性似蝎螫,一言如何诉说。
  〔前腔〕(小旦)流水一似马和车,顷刻间途路赊,他在穷途逆旅应难舍。(旦)那时节呵,囊箧又竭,药食又缺,他那里闷恹恹捱不过如年夜。(合)宝镜分裂,玉钗断折,何日重圆再接。
  〔尾〕自从别后信音绝,这些时魂惊梦怯,莫不是烦恼忧愁将人断送也。
  细较南北二戏,则汉卿杂剧固酣畅淋漓;而南戏中二人对唱,亦宛转详尽。情之词偕,非元人不办。然则《拜月》纵不出于施君美,亦必元代高手也。
  《拜月亭》南戏,前有所因。至《琵琶》则独铸伟词,其佳处殆兼南北之胜。今录其《吃糠》一节,可窥其一斑。
  (商调过曲)〔山坡羊〕(旦)乱荒荒不丰稔的年岁,远迢迢不回来的夫婿,急煎煎不耐烦的二亲,软怯怯不济事的孤身体。衣典尽寸丝不挂体,几番拚死了奴身己,争奈没主公婆教谁看取。思之,虚飘飘命怎期,难捱,实丕丕灾共危。
  〔前腔〕滴溜溜难穷尽的珠泪,乱纷纷难宽解的愁绪,骨崖崖难扶持的病身,战兢兢难捱过的时和岁。这糠,我待不吃你呵,教奴怎忍饥?我待吃你呵,教奴怎生吃?思量起来不如奴先死,图得不知亲死时。思之,虚飘飘命怎期,难捱,实丕丕灾共危。
  奴家早上,安排些饭与公婆吃,岂不欲买些鲑菜,争奈无钱可买。不想公婆抵死埋怨,只道奴家背他自吃了甚么东西,不知奴家吃的是米膜糠秕。又不敢教他知道,便使他埋怨杀我,我也不敢分说。苦,这些糠秕,怎生吃得下!(吃吐科)
  (双调过曲)〔孝顺歌〕(旦)呕得我肝肠痛,珠泪垂,喉咙尚兀自牢嗄住。糠那!你遭砻,被舂杵,筛你簸扬你,吃尽控持,好似奴家身狼狈,千辛万苦皆经历。苦人吃着苦滋味,两苦相逢,可知道欲吞不去。(外净潜上觑科)
  〔前腔〕(旦)糠和米,本是相依倚,被簸扬作两处飞。一贵与一贱,好似奴家与夫婿,终无见期。丈夫便是米呵,米在他方没处寻;奴家便似糠呵,怎的把糠来救得人饥馁?好似儿夫出去,怎的教奴供膳得公婆甘旨。(外净潜下科)
  〔前腔〕(旦)思量我生无益,死又值甚底,不如忍饥死了为怨鬼。只一件公婆老年纪,靠奴家相依倚,只得苟活片时。片时苟活虽容易,到底日久也难相聚。漫把糠来相比。这糠尚兀自有人吃,奴家的骨头,知他埋在何处?(外净上)
  (净云)媳妇,你在这里吃甚么?(旦云)奴家不曾吃甚么。(净搜夺科)(旦云)婆婆你吃不得!(外云)咳!这是甚么东西?
  〔前腔〕(旦)这是谷中膜,米上皮。(外云)呀!这便是糠,要他何用?(旦)将来可疗饥。(净云)咦!这糠只好将去喂猪狗,如何把来自吃。(旦)尝闻古贤书,狗彘食人食,也强如草根树皮。(外净云)恁的苦涩东西,怕不噎坏了你。(旦)啮雪吞毡,苏卿犹健,餐松食柏,到做得神仙侣。这糠呵!纵然吃些何虑。(净云)阿公,你休听他说谎,这糠如何吃得?(旦)爹妈休疑,奴须是你孩儿的糟糠妻室。(外净看,哭科)媳妇,我元来错埋怨了你,兀的不痛杀我也。
  此一出实为一篇之警策,竹垞《静志居诗话》,谓闻则诚填词,夜案烧双烛,填至《吃糠》一出,句云&糠和米本一处飞&,双烛花交为一。吴舒凫《长生殿传奇序》,亦谓则诚居栎社沈氏楼,清夜案歌,几上蜡烛二枚,光交为一,因名其楼曰瑞光。此事固属附会,可知自昔皆以此出为神来之作。然记中笔意近此者,亦尚不乏。此种笔墨,明以后人全无能为役,故虽谓北剧南戏限于元代,可也。
第十六章、余论
  由此书所研究者观之,知我国戏剧,汉魏以来,与百戏合,至唐而分为歌舞戏及滑稽戏二种。宋时滑稽戏尤盛,又渐藉歌舞以缘饰故事,于是向之歌舞戏,不以歌舞为主,而以故事为主。至元杂剧出而体制遂定。南戏出而变化更多。于是我国始有纯粹之戏曲;然其与百戏及滑稽戏之关系,亦非全绝。此于第八章论古剧之结构时,已略及之。元代亦然。意大利人马哥朴禄《游记》中,记元世祖时曲宴礼节云:&宴毕彻案,使人入,优戏者,奏乐者,倒植者,弄手技者,皆呈艺于大汗之前,观者大悦。&则元时戏剧,亦与百戏合演矣。明代亦然。吕毖《明宫史》(木集)谓:&钟鼓司过锦之戏,约有百回,每回十余人不拘。浓淡相间,雅俗并陈,全在结局有趣。如说笑话之类,又如杂剧故事之类,各有引旗一对,锣鼓送上。所装扮者,备极世间骗局俗态,并闺阃拙妇呆男,及市井商匠刁赖词讼杂耍把戏等项。&则与宋之杂扮略同。至杂耍把戏,则又兼及百戏,虽在今日,犹与戏剧未尝全无关系也。
  由前章观之,则北剧、南戏,皆至元而大成,其发达,亦至元代而止。嗣是以后,则明初杂剧,如谷子敬、贾仲名辈,矜重典丽,尚似元代中叶之作。至仁宣间,而周宪王有燉,最以杂剧知名,其所著见于《也是园书目》者,共三十种。即以平生所见者论:其所自刊者九种,刊于《杂剧十段锦》者十种,而一种复出,共得十八种。其词虽谐稳,然元人生气,至是顿尽;且中颇杂以南曲,且每折唱者不限一人,已失元人法度矣。此后唯王漾陂九思、康对山海,皆以北曲擅场。而二人所作《杜甫游春》、《中山狼》二剧,均鲜动人之处。徐文长渭之《四声猿》,虽有佳处,然不逮元人远甚。至明季所谓杂剧,如汪伯玉道昆、陈玉阳与郊、梁伯龙辰鱼、梅禹金鼎祚、王辰玉衡、卓珂月人月所作,蒐于《盛明杂剧》中者,既无定折,又多用南曲,其词亦无足观。南戏亦然。此戏明中叶以前,作者寥寥,至隆、万后始盛,而尤以吴江沈伯英璟、临川汤义仍显祖为巨擘。沈氏之词,以合律称,而其文则庸俗不足道。汤氏才思,诚一时之隽;然较之元人,显有人工与自然之别。故余谓北剧南戏限于元代,非过为苛论也。
  杂剧、院本、传奇之名,自古迄今,其义颇不一。宋时所谓杂剧,其初殆专指滑稽戏言之。孔平仲《谈苑》(卷五):&山谷云:作诗正如作杂剧,初时布置,临了须打诨。&吕本中《童蒙训》亦云:&如作杂剧,打猛诨入,却打猛诨出。&《梦梁录》亦云:&杂剧全用故事,务在滑稽。&故第二章所集之滑稽戏,宋人恒谓之杂剧,此杂剧最初之意也。至《武林旧事》所载之官本杂剧段数,则多以故事为主,与滑稽戏截然不同;而亦谓之杂剧,盖其初本为滑稽戏之名,后扩而为戏剧之总名也。元杂剧又与宋官本杂剧截然不同。至明中叶以后,则以戏曲之短者为杂剧,其折数则自一折以至六七折皆有之,又舍北曲而用南曲,又非元人所谓杂剧矣。
  院本之名义亦不一。金之院本,与宋杂剧略同。元人既创新杂剧,而又有院本,则院本殆即金之旧剧也。然至明初,则已有谓元杂剧为院本者,如《草木子》所谓&北院本特盛,南戏遂绝&者,实谓北杂剧也。顾起元《客座赘语》谓:南都万历以前,&大席则用教坊打院本,乃北曲四大套者。&此亦指北杂剧言之也。然明文林《琅琊漫钞》(《苑录汇编》卷一百九十七)所纪太监阿丑打院本事,与《万历野获编》(卷六十二)所纪郭武定家优人打院本事,皆与唐宋以来之滑稽戏同,则犹用金元院本之本义也。但自明以后,大抵谓北戏或南戏为院本。《野获编》谓&逮本朝院本久不传,今尚称院本者,犹沿宋元之旧也。金章宗时,董解元《西厢》尚是院本模范&云云。其以《董西厢》为院本固误;然可知明以后所谓院本,实与戏曲之意无异也。
  传奇之名,实始于唐。唐裴铏所作《传奇》六卷,本小说家言,为传奇之第一义也。至宋则以诸宫调为传奇,《武林旧事》所载诸色伎艺人,诸宫调传奇有高郎妇、黄淑卿、王双莲、袁太道等。《梦粱录》亦云:&说唱诸宫调,昨汴京有孔三传,遍成传奇灵怪入曲说唱。&即《碧鸡漫志》所谓&泽州孔三传,首唱诸宫调古传,士大夫皆能诵之&者也。则宋之传奇,即诸宫调,一谓之古传,与戏曲亦无涉也。元人则以元杂剧为传奇,《录鬼簿》所著录者,均为杂剧,而录中则谓之传奇。又杨铁崖《元宫词》云:&《尸谏灵公》演传奇,一朝传到九重知,奉宣赍与中书省,诸路都教唱此词。&案《尸谏灵公》,乃鲍天祐所撰杂剧,则元人均以杂剧为传奇也。至明则以戏曲之长者为传奇,(如沈璟《南九宫谱》等)以与北杂剧相别。乾隆间,黄文旸编《曲海目》,遂分戏曲为杂剧、传奇二种,余曩作《曲录》从之。盖传奇之名,至明凡四变矣。
  戏文之名,出于宋元之间,其意盖指南戏。明人亦多用此语,意亦略同。唯《野获编》始云:&自北有《西厢》,南有《拜月》,杂剧变为戏文。以至《琵琶》,遂演为四十余折,几倍杂剧。&则戏曲之长者,不问北剧南戏,皆谓之戏文。意与明以后所谓传奇无异。而戏曲之长者,北少而南多,故亦恒指南戏。要之意义之最少变化者,唯此一语耳。
  至我国乐曲与外国之关系,亦可略言焉。三代之顷,庙中已列夷蛮之乐。汉张骞之使西域也,得《摩诃兜勒》之曲以归;至晋吕光平西域,得龟兹之乐,而变其声。魏太武平河西得之,谓之西凉乐;魏周之际,遂谓之国伎。龟兹之乐,亦于后魏时入中国。至齐周二代,而胡乐更盛。《隋志》谓:&齐后主唯好胡戎乐,耽爱无已,于是繁手淫声,争新哀怨,故曹妙达、安未弱、安马驹之徒,至有封王开府者(曹妙达之祖曹婆罗门,受琵琶曲于龟兹商人,盖亦西域人也)。遂服簪缨而为伶人之事。后主亦能自度曲,亲执乐器,悦玩无厌,使胡儿阉官之辈,齐唱和之。&北周亦然。太祖辅魏之时,得高昌伎,教习以备飨宴之礼。及武帝大和六年,罗掖庭四夷乐,其后帝娉皇后于北狄,得其所获康国、龟兹等乐,更杂以高昌之旧,并于大司乐习焉,故齐周二代,并用胡乐。至隋初而太常雅乐,并用胡声,而龟兹之八十四调,遂由苏祗婆郑译而显。当时九部伎,除清乐、文康为江南旧乐外,余七部皆胡乐也。有唐仍之。其大曲、法曲,大抵胡乐,而龟兹之八十四调,其中二十八调尤为盛行。宋教坊之十八调,亦唐二十八调之遗物。北曲之十二宫调,与南曲之十三宫调,又宋教坊十八调之遗物也。故南北曲之声,皆来自外国。而曲亦有自外国来者,其出于大曲、法曲等,自唐以前入中国者,且勿论;即以宋以后言之,则徽宗时蕃曲复盛行于世。吴曾《能改斋漫录》(卷一)云:徽宗&政和初,有旨立赏钱五百千,若用鼓板改作北曲子,并着北服之类,并禁止支赏。其后民间不废鼓板之戏,第改名太平鼓&云云。至绍兴年间,有张五牛大夫听动鼓板,中有〔太平令〕,因撰为赚。(见上)则北曲中之〔太平令〕,与南曲中之〔太平歌〕,皆北曲子。又第四章所载南宋赚词,其结构似北曲,而曲名似南曲者,亦当自蕃曲出。而南北曲之赚,又自赚词出也。至宣和末,京师街巷鄙人,多歌蕃曲,名曰〔异国朝〕、〔四国朝〕、〔六国朝〕、〔蛮牌序〕、〔蓬蓬花〕等,其言至俚,一时士大夫皆能歌之。(见上)今南北曲中尚有〔四国朝〕、〔六国朝〕、〔蛮牌儿〕,此亦蕃曲,而于宣和时已入中原矣。至金人入主中国,而女真乐亦随之而入。《中原音韵》谓:&女真〔风流体〕等乐章,皆以女真人音声歌之。虽字有舛讹,不伤于音律者,不为害也。&则北曲双调中之〔风流体〕等,实女真曲也。此外如北曲黄钟宫之〔者剌古〕,双调之〔阿纳忽〕、〔古都白〕、〔唐兀歹〕、〔阿忽令〕,越调之〔拙鲁速〕,商调之〔浪来里〕,皆非中原之语,亦当为女真或蒙古之曲也。
  以上就乐曲之方面论之。至于戏剧,则除《拨头》一戏,自西域入中国外,别无所闻。辽金之杂剧院本,与唐宋之杂剧,结构全同。吾辈宁谓辽金之剧,皆自宋往,而宋之杂剧,不自辽金来,较可信也。至元剧之结构,诚为创见,然创之者,实为汉人;而亦大用古剧之材料与古曲之形式,不能谓之自外国输入也。
  至我国戏曲之译为外国文字也,为时颇早。如《赵氏孤儿》,则法人特赫尔特(Du Halde)实译于一千七百六十二年,至一千八百三十四年,而裘利安(Julian)又重译之。又英人大维斯(Davis)之译《老生儿》在千八百十七年,其译《汉宫秋》在千八百二十九年。又裘利安所译,尚有《灰阑记》、《连环计》、《看钱奴》,均在千八百三四十年间。而拔残(Bazin)氏所译尤多,如《金钱记》、《鸳鸯被》、《赚蒯通》、《合汗衫》、《来生债》、《薛仁贵》、《铁拐李》、《秋胡戏妻》、《倩女离魂》、《黄粱梦》、《昊天塔》、《忍字记》、《窦娥冤》、《货郎旦》,皆其所译也。此种译书,皆据《元曲选》;而《元曲选》百种中,译成外国文者,已达三十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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