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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风萧瑟。谢婉言靠着微弱的烛火取暖,屋内一片凄冷空寂。这里是被萧延王府遗忘的角落,而她是世人眼中,暴毙五年的萧延王妃。“吱嘎——!”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发出轻微的声响。萧清川身穿锦袍,面容冷峻从屋外走进来。谢婉言望见他,沉寂的眼眸闪过一抹喜意:“方离,你来了。”每言十五,萧清川都会照例来看她。她正欲上前替萧清川宽衣,然而下一秒,却被他不动声色避开。“本王不日便要迎娶正妃。”空气一瞬的冷寂,谢婉言的手僵在原地。她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嘴唇轻颤:“那我呢?”“她只是填房。”萧清川声音不耐。谢婉言僵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垂下,声音很轻:“只有正妻亡故,再娶新妇才叫填房。”萧清川听到她这话,眸色骤然冷了下来。“你对外早已暴毙多年,不叫填房,该称何?”霎时间,谢婉言如梦初醒。是啊,她怎么忘了,萧延王妃早已暴毙多年。五年前,两人成亲不久,萧清川说,朝堂纷争不断,自己是他的软肋,最好隐藏起来。为了萧清川的安全,成亲不到两言,她便依着他的话,被对外宣布突发恶疾去世。这一被去世,便是五年!思及此,谢婉言满心苦涩,她抬头深深地看向萧清川:“那你要如何安排我?”萧清川对上她空洞的眼眸,心里隐隐浮现出细微的愧疚。他喉咙微动:“谢婉言在世人眼中已死,你若想回我身边,本王可纳你为良妾。”闻言,谢婉言只觉全身血液被冻住,再说不出一个字。萧清川见她脸色苍白,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开口:“你放心,就算是妾,本王也会待你如初。”他声音温柔,话语却似刀。谢婉言靠在他的怀中,第一次觉得那么冰冷,她轻轻退出他的怀抱。“虞家书香门第,从未有做妾的先例,臣妾不能答应王爷。”萧清川还是第一次见她拒绝自己,当即冷声。“本王不是和你商量。”语罢,他摔门离去。“嘭!”得一声响,似是砸进了谢婉言心里。……一夜未眠。天微亮之时,谢婉言独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的脸。五年前,她的样貌不是如此。只因萧清川说她不能露脸于人前,便请了她的师父为她换了一张陌生的脸。谢婉言白皙的手来到脸旁,喉咙微涩。她起身走出内屋,看着萧清川主院的方向,忍不住朝着那边走去。萧清川说过今生不会负她,就不能食言。然而她刚踏出院门,便被两个侍卫拦住!“回去!”“我要见王爷。”谢婉言声音清冷。侍卫闻言,却拦在她面前纹丝不动:“摄政王有令,活人不得从轩言阁出!”第二章 换名字加入书架 A- A+ 跳转历史活人不得离开?!谢婉言身体一愣,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轩言阁的大门被侍卫缓缓关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内的,外面天色越渐阴沉,一滴滴雨水落下。谢婉言坐在镜子前,脑中不断地回荡着侍卫的话。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推开。她听到开门的动静,转身看去,就见一个老妈子带着几个丫鬟进来。老妈子看着谢婉言笑着道喜:“恭喜姑娘,贺喜姑娘,摄政王要纳您为良妾,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谢婉言闻言,面色苍白,一个字也说不出。见她神色有异,老妈子讨喜的话不敢多说,嘱咐丫鬟放下成婚所用的东西后便匆忙离去。她们走后,谢婉言看着桌上妾氏入门所穿的桃红嫁妆,喉咙苦涩。……夜色渐深。萧清川推门而入,房间内光线很暗。他轻蹙眉头,来到谢婉言的身边:“怎么不多点几盏灯?”谢婉言仰头看向他:“王爷,外面侍卫说奉了你的命令活人不得离开轩言阁,是吗?”萧清川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冷色,他温声回:“这是为你安危着想,等你入门,他们便会离开。”闻言,谢婉言眼尾发红。“我虞家书香门第,从未有做妾的先例,既然王爷要娶新王妃,那便放我离开吧。”她此话一出,萧清川不由愣住。五年来,谢婉言规矩地待在轩言阁,从未提过离开。他声音变得冷硬:“本王已给你安排新的身份,从现在开始,你是倾容,不再是虞丞相之女谢婉言。”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直击向谢婉言,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萧清川,声音顿哑。“你说什么?”萧清川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大掌轻轻地扶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如今,除了萧延王府,你已别无去处。”谢婉言怔在原地,许久都回不过神。萧清川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一阵寒风吹灭了桌上蜡烛,整个房间内霎时陷入一片漆黑。……翌日。轩言阁人来人往安排着妾室迎门。不少丫鬟婆子都恭贺谢婉言好命,这么受摄政王宠爱。谢婉言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午时。谢婉言忽然听两个丫鬟说:“今天丞相来府与王爷商议婚事,我们可要好好准备。”屋内,谢婉言眼底不由诧异。爹爹只有她一个女儿,商议什么婚事?她想着自己已五年没有见过爹娘,眸色暗淡。今日或许是丞相过来,轩言阁守卫并不森严。谢婉言几经思索,最后还是决定去见爹一面。她躲过了守卫,而后一路朝着待客的之地而去。途径后花园时,谢婉言忽然怔住了脚步。此刻远处虞丞相就站在花池边,身形佝偻,头发花白。谢婉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远处那个熟悉却陌生的背影。五年的时间不见,爹爹竟已变得如此苍老?眼眶逐渐湿润,良久,她声音轻颤的朝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喊了一句:“爹爹……”第三章 这不是我的脸吗?加入书架 A- A+ 跳转历史虞丞相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身来。在看到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脸时,不觉疑惑:“你是何人?为何唤我爹爹?”谢婉言一愣,想起自己如今相貌大变,忙解释:“爹爹,我是婉言。”“因为换了一张脸,所以你才……”她话还没说完,虞丞相一甩衣袖,眼神犀利:“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本相之女,来人,将这胆大包天之人立马赶出去!”后花园的廊下立马跑来两个小厮,生生将谢婉言拖回了轩言阁。轩言阁。院内空寂凄冷。谢婉言孤坐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突然发现,换脸之后,她不仅没了王妃的身份,还没了家……想到几日之后萧清川就要成亲,她更觉苦涩、悲凉。“也罢……”谢婉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决定去把自己的脸换回来……三更响过,夜深人静时。谢婉言打开房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萧延王府。一刻钟后。她来到了一处朱色的大门外。敲门后,不多时,便被迎了进去。屋内,微弱的烛火跳曳。给谢婉言换脸的师父程子募一袭白衣,温润如玉:“这么晚过来,可有急事?”“师父,我想把脸换回来。”话音刚落,房间内骤然寂静下来。程子募眸色深沉的看着她:“为何?”“我想回相府了。”谢婉言低声回。程子募见她面色难看,没有再多问,只说:“如今换不了玛丽独家整理,你且先回去吧。”谢婉言愣住,久久都难回过神。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的程府。刚走出几步,忽然就听到不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谢婉言抬头就见萧清川骑着马,停在自己面前,神情冷峻。“谁准你私自离开?”谢婉言身体一僵,望向他:“我为何不能离开?”萧清川见她最近一次次反驳自己的话,不由得捏紧了马背的缰绳。他看了眼不远处程子募的住处,声音冷淡:“你来这里做什么?”谢婉言不愿他多想,轻声回:“没什么。”萧清川却感觉她在刻意隐瞒什么,他不由想到之前程子募看谢婉言的眼神,心底烦闷。他俯身,一把将谢婉言抱起,两人同垮在马上。“以后未经本王允许,你不得再来这里。”回到府邸。萧清川将谢婉言直接带回了自己的明德院,关在一处偏房内。临走前,他温声说:“本王都是为了你安危着想,你切不可再惹本王生气。”谢婉言听着他温和的嗓音,但无半丝情意,心底不由发凉。她的方离何时成了这样?……接连几天,萧清川都没有回府。大婚前一天,萧延王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谢婉言听丫鬟们交谈,得知萧清川是亲自去城外捕捉活雁去了。活雁为聘,谢婉言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曾经,萧清川未对她如此用心过……谢婉言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被北风吹得四散凋零的残叶。她打开房门走出去,想要透透气。然而刚行至后花园,她的目光怔住,就见萧清川携着一女子朝自己走来。远远看去,那女子身着芽黄闪珠缎裙,一举一动透着青春。谢婉言不愿看这些,转身正要离开。可下一秒,就听那女子开口:“方离,她怎么还活着?”谢婉言闻言愣住,转身,正要问她此话何意。然而在看清女人的脸时,她瞳孔骤然一缩,眼底满是震惊!这不就是曾经自己的脸吗?!第四章 都是假的加入书架 A- A+ 跳转历史谢婉言一张脸霎时苍白一片。这时,萧清川温声对身边女子道:“元柔,你先回去。”元柔闻言,俯了府身,轻蔑的看了眼谢婉言,转身离开。谢婉言看着女人的背影,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管是穿着、打扮、亦或是走路姿势都与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她的眼底一阵刺痛,转头看着面前的萧清川,声音发颤:“她是谁?”萧清川没有回答,只是走上前轻抚摸她的脸,柔声道:“不管她是谁,只要本王在,就不会让人伤害你。”他的声音温柔,然眼中却无半分情意。谢婉言心逐渐凉了下去,她仰头看着萧清川忍不住问:“王爷,你心悦我吗?”听到这话,萧清川眉间轻蹙,他缓缓放下手:“你要懂事。”谢婉言眼尾霎时间变红:“你骗我。”她转身,眼泪落下,背影狼狈。……谢婉言不知道是怎么走回院子的。回到内室,她独坐铜镜前,看着里面陌生的一张脸。又想到后花园里,那个叫元柔的陌生女人。家里只有自己一女,这世间上怎会有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之人?自己的脸是师父换的,可师父绝不会将自己的脸换给别人……看来显昭国能够换脸的,不止师父一个。“吱呀——”房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谢婉言扭头,就见不少丫鬟手上拿着托盘,上面摆放各种奇珍异宝,走进来。在她诧异的目光中,萧清川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屏退了所有人。“这些都是给你的,喜欢吗?”他温声问。谢婉言看着桌上放着的各种华贵珠宝,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她知道,萧清川不是个会讨女人开心的人。想罢,她仰头看向萧清川,苍白的唇微启:“王爷为何要送我这些?”萧清川来到她的面前,嗓音低沉。“婉言,我需要给元柔一个尊贵的身份。”谢婉言望着他的目光霎时黯淡无光,喉咙干涩不已。“所以王爷您曾说爱臣妾是假,让臣妾暴毙也是假,只有想换臣妾的脸是真,对吗?”她一字一句问,声音哽咽。萧清川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心尖一颤,却又被他强压了下去。“本王欠元柔!”闻言,谢婉言眼眶泛红,她强忍着泪,看向外面凋零的落叶。似是问他,又似是自言自语。“那你就不欠臣妾吗?”萧清川见她脆弱的模样,不由烦闷。“你放心,虽是娶元柔,但她的身份依旧是你!”谢婉言听到这话,才惊觉她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自己的夫君。狂风吹动着窗户,发出“砰砰”的响声。丝丝冷意穿透过了炭火,直达全身,谢婉言只觉越发寒凉了。玛丽独家整理她缓缓起身,朝着萧清川俯身参拜。“王爷,臣妾不欲为妾,也不会让人冒名顶替我身份。”萧清川眸色骤然冷了下来。“你此话何意?”谢婉言空洞的眼眸望着他:“臣妾要将自己的脸换回来。”第五章 换不了了加入书架 A- A+ 跳转历史屋内,顿时一派寂静。半响,萧清川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可能。”话落,他“嘭”的一声摔门离去。……夜色渐深。昏暗的烛火在空寂的房间内静静燃烧,直到熄灭。谢婉言呆坐在梳妆镜前,看着窗外天色慢慢变亮,她脑中全是萧清川最近所做之事。望向镜子里自己如今的脸。她仿佛还能忆起,五年前,萧清川对刚经历换脸之痛的自己说。“你放心,此生,本王都不会负你。”谢婉言喉咙满是苦涩,她抬手缓缓摘下发髻中的银簪,朝着自己的脸而去!鲜红温热的血液,似水珠缓缓落下。她想往下划,脑海中不觉浮现出身形佝偻的爹爹,顿时清醒,止住了手。这张脸还不能毁,她要等师父把自己的脸换回来,而后好在爹娘跟前尽孝。清晨的光线透进来。丫鬟推门进来要伺候,就看到这一幕。吓得忙跪在了地上。“夫人,您这是做什么?”丫鬟就要给谢婉言止血。谢婉言却偏头躲过,将簪子抵在了喉间,看着她说:“我要你去帮我办两件事。”丫鬟背上猛然生出一层薄汗,不敢吭声。“一是去告诉王爷,我要见我师父,如果他不答应,你就对他说第二件事,让他赐我一条白绫。”丫鬟听着这话,许久才反应过来。她怕谢婉言出事,只能应声去办。……未时日中。程子募果然被请来了府邸。谢婉言看见他,眼眶一热,声音哽咽:“师父,我错了。”程子募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当初为师便告诉过你,世间情爱皆无常,但你偏偏执迷不悟。”泪光遮挡住了视线,谢婉言强忍着心尖的酸楚。缓缓出声:“师父,昨日我在另一人身上看到了和我曾经的脸。”程子募瞳孔猛地一缩。还没等他说什么,谢婉言小心翼翼又说:“师父,求您帮我把脸换回来吧。”“换不了了。”程子募一句话让谢婉言直坠冰窖!“为何?”她声音发颤。“你的脸是我所换,但当初给你换后,却不知被谁做了手脚,将其带走了。”他们这一行一并不只程子募一个换脸师。因此是谁所做,他无从得知!谢婉言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天下知道她换脸的,除了师父,就只有萧清川。难怪,那元柔的脸会和自己一模一样。这世间难以刻画出一样的脸,唯有以面换面。谢婉言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师父,徒儿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不换了。”她知道,脸已经给了别人,换不回。程子募闻言只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便准备离开。然而,就在房门打开之时。谢婉言就见萧清川率领着一队府兵正侯在门口!“将这萧延湖术士,就地处决!”第六章 布局加入书架 A- A+ 跳转历史萧清川话落,府兵就要上前。谢婉言瞳仁骤缩,慌忙挡在程子募面前。“你们别过来……”萧清川狭眸微眯,目光危险:“谢婉言,你现在过来,本王可玛丽独家整理既往不咎!”谢婉言闻言,却没有移开半分。“王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伤害臣妾师父,臣妾怎能离开?”她见周围府兵不肯离开,又道:“你若今天非要伤我师父,那臣妾这条命,也给你!”话落,她一把拿过屋内的一把小匕首,抵住脖间。萧清川剑眉微簇,却对身边的府兵说。“让行!”府兵顿时让开一条道路。程子募见状,走前轻声对谢婉言道:“好好活着,师父一定会想办法把脸给你换回来!”说完,转身离开。萧清川看着他的背影,对一旁府兵冷声吩咐:“去追!”“是。”府兵均向外追去。一时间,院中只剩萧清川和谢婉言。谢婉言望着他冷峻的脸,眼尾发红:“为什么?”“本王不能让元柔受到威胁!”谢婉言闻言,一步步来到他的面前,满嘴苦涩:“所以说,我也不能活是吗?”萧清川俯身看着她,沉默不语。连他自己也不知究竟是想让谢婉言活还是让她死……所以,他留了她五年……谢婉言见他不回答,将手中的匕首放在萧清川手上。“如今我的脸没了、丞相千金的身份也没了、再没了我,你的元柔就再无威胁……”说着,她将匕首的刀尖对准自己。萧清川看着谢婉言一心求死的模样,心里猛地一缩。“你别忘了,你还有爹娘!”谢婉言眼睫轻颤:“王爷,你为何对臣妾如此绝情绝义?”“因为本王厌恶你虚伪。”说着,他将匕首扔到地上。而后,走到谢婉言跟前,低头看着她。“什么赈济灾民、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在本王眼中,你不过就是你父笼络朝臣的一个手段!你和你父一样,都是道貌岸然!”谢婉言听着这些,浑身发颤。她从来不知,自己在萧清川眼中竟是如此不堪。谢婉言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声音沙哑。“所以,灾民有困,臣妾该视而不见?”萧清川没有回答。谢婉言继续说:“所以你爱元柔,是因她真情爽朗?”“不错。”萧清川直接承认。“她是坏,但她坏的明明白白,不会像你假仁假义。”话音刚落。“啪!”得一声,谢婉言一掌打到萧清川脸上:“你不配我心里的位置。”说完,谢婉言没有管萧清川铁青的脸色,转身回房。天色逐渐暗下来,世间所有的阴沟暗渠也渐渐显露。谢婉言坐在房内,脑海中尽是这五年来发生的一切。她恍然发现自己好傻!若萧清川真爱自己,怎会对外宣布自己去世,又怎会将自己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五年。谢婉言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她闭眼,拿起银簪,直接划过!既然一切缘起脸,那便让自己亲手毁了它吧!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染红了衣袂!谢婉言眼眶泛红,望着案台烛光,忽然觉得一切不过惘然。伸出手,拿起烛台,将其扔至帘帐之上。不多时,萧延王府明德院燃起了熊熊烈火!第七章 你莫怪我加入书架 A- A+ 跳转历史玛丽独家整理书房中。萧清川一本书翻了一遍又一遍,脑海中却全是谢婉言落泪的模样。他心里莫名不适。这时,一个小厮慌忙跑来:“王爷,明德院着火了!”萧清川拔腿朝着外面而去,就见属于谢婉言住的一角烈火熊熊。他深邃的瞳色一紧,不顾一切直接冲了进去。火势中,他就见谢婉言坐在梳妆镜旁。“谢婉言!”萧清川大喊出声。谢婉言扭头看向他,眸色空洞。萧清川看到她脸上的伤,喉头一哽。他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房门,接着将有些呆滞的谢婉言拦腰抱起,冲出房屋。大雨不期而遇。谢婉言躺在萧清川的怀中,看着丝丝冰雨落在脸上,眼底尽是迷惘。昏沉袭来,她再忍不住晕厥过去。……等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后。元柔也以谢婉言的身份重新嫁入王府。谢婉言刚起身,就见不远处高大挺拔的身影。她还没出声,萧清川转过身。“谁准你寻死?”谢婉言眸色微动,想开口说话,然后喉咙被烟雾灼烧,嘶哑疼痛。萧清川这时来到她面前。“今日是元柔归宁之日,本王会带着你一同去,你若再寻死,本王绝不会饶过你爹娘!”……辰时。萧延王府的马车浩浩荡荡。而谢婉言一身丫鬟服饰跟在马车后面,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五年前。她被父亲八抬大轿送至萧延王府,如今回去,却只能步行。一个时辰后,到达丞相府。谢婉言远远的随着丫鬟站至一旁,就见元柔顶着自己的脸和身份,与爹娘相谈甚欢。那其乐融融的样子刺得谢婉言眼眶灼热,她怕爹娘出事,不敢上前相认。低头退至檐边阴影处!而远处元柔看到她,忍不住对虞丞相抱怨:“爹爹,那便是女儿和您说过的,萧延王府小妾。”虞丞相闻言,凌厉地目光朝着谢婉言的方向落去。可只那么一眼,他心底微微一触。只见谢婉言戴着面纱,露出的一双眼睛,竟然与自己女儿一般无二。“你上前来!”他忍不住说。谢婉言听闻爹爹唤自己,走上前,一阵风吹起了她脸上的面纱。她脸上狰狞的伤痕顿时露了出来!虞丞相眸色一怔:“你就是摄政王的小妾?”谢婉言怕吓到爹爹,忙将面纱遮好,张嘴声音沙哑难听:“是。”虞丞相听着那声音,确定她只是眼睛和自己女儿相似。又思及自己女儿受的苦,当即道:“本相认出来了,你就是上次冒充我女儿的人!来人,将她丢进柴房。”……谢婉言还没来得及辩驳,就被带到了柴房中。她怎不知元柔是想借父亲的手除自己,可现在她无从辩驳!夜色渐深。冷风吹进房间,谢婉言蜷缩在角落。不知何时,柴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年老有些富态的老嬷嬷走了进来。谢婉言借着灯笼的光,看清来人,眼眶一热。这是跟她小时候最亲的奶嬷嬷!然而她一声嬷嬷还没喊出声,便见奶嬷嬷手里拿着一湿帕子,朝着她而来!“你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家小姐的路!”话音落下,那浸湿的帕子便遮盖了谢婉言的口鼻!第八章 发现真相加入书架 A- A+ 跳转历史谢婉言骤然无法呼吸,下意识挣扎。望着奶嬷嬷的视线,满是不敢置信。奶嬷嬷捂着谢婉言的口鼻,对上她那双眼睛,心底微微一扯。这女子的眼睛,真的跟她小姐的眼睛很像!这一瞬间,她有些不忍。这几十年来,她帮主人家处理了不少人,这种事,她做了很多。可不知为何,这一刻她突然下不去手!很快,奶嬷嬷又想起相爷的话,这女子是摄政王的小妾,对她家小姐居心不良!奶嬷嬷原本有些松动的手又渐渐用力起来——!“到了阎王那,你尽可以告我的状,但不要怪我家小姐,她从小就很辛苦,活的很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王爷的宠爱,你若不是存了那份心,我也不会这样。”谢婉言听到这话,眼眶发红,原本一直剧烈挣扎的身体,停了下来。抓住奶嬷嬷的双手也慢慢软下……谢婉言双手放下的同时,奶嬷嬷却突然看到了她颈间红色的梅花胎记。很小,却异常醒目。想到小姐身上相同位置也有一样的胎记,奶嬷嬷蓦的放开谢婉言。“罢了,就当已经惩罚过了!但你记住,以后若再存争宠的心,伤害我家小姐,你这条命,我定不会留下。”说完,嬷嬷转身离开。谢婉言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看着奶嬷嬷的背影,泪水从眼角滑落。……另一边。卧房之中。元柔对镜梳妆,听闻丫鬟禀告谢婉言没死的事,眸色很冷。“既然没死,那便暂时饶她一命,把她在丞相府的行踪透露出去。”正好将程子募引出来再一网打尽!“是。”丫鬟领命躬身离开。不多时,房门被人再次推开,萧清川一声锦服走进来。元柔眼前一亮,忙起身来到他身边:“王爷,你回来了,臣妾为您宽衣。”她说完,伸手要将萧清川的衣袍褪去,然而手还没触碰到他的衣角,男人便不耐烦躲开了。萧清川看了眼四周,不见谢婉言,声音冷淡:“本王还有事。”说完,他转身离开。元柔瞧着他的背影,眸光阴冷。从两人成亲开始到现在,萧清川一直没有碰过自己,每次都借口离开。“来人。”元柔声音冷硬。两个丫鬟躬身进来行礼:“王妃。”“我要沐浴。”“是。”净室中。元柔坐在浴桶里,奶嬷嬷过来伺候。一边给她淋水一边说:“小姐,你和姑爷一定要和和美美。”元柔听着这些,很是不耐烦。她微微往旁边一偏,半侧对着奶嬷嬷。这时,奶嬷嬷浑浊的双目突然定住,看着元柔洁白无瑕的脖颈。玛丽独家整理拿着小瓢的手发抖:“你是谁?你不是我家小姐!”元柔突然一怔,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奶嬷嬷看着小姐的脸,突然觉得异常陌生,她喃喃道:“你不是小姐,我要去告诉老爷。”说着,她撑着手就要离开。元柔这时对身边两个婢女使眼色,奶嬷嬷还没来得及防备,突然被两个丫鬟抓住。下一刻,她整个人都被按进了水里,慢慢没了声息……元柔冷眼看着这一切,而后吩咐。“明日告诉相爷,奶嬷嬷被王爷小妾害死了!!”第九章 杀人偿命加入书架 A- A+ 跳转历史夜光凄凉。柴房内。谢婉言借着言光看向一旁的棉麻手巾,目光黯淡。刚才的事,历历在目,曾经最珍重的人都不记得自己。“嘎吱——!”柴房的门忽然被人再次推开。谢婉言以为是奶嬷嬷又过来了,然而抬眼,就见萧清川一身玄色金爪蟒袍走进来。“你可知错了?”他声音冰冷。谢婉言眼中只剩下空洞:“我何错之有?”她不再以臣妾自居,因为她明白,如今的自己早不是什么王妃。萧清川没想到谢婉言到现在还是不肯和自己服软。他俯身掐住她的下巴,看着谢婉言脸上的伤痕,心底隐隐不悦。“只要你肯认错,本王定会如从前一般待你。”谢婉言闻言,死寂得眼眸不起一丝波澜。“王爷,如今我什么也没了,不求您的宠爱,只求自由之身!”在奶嬷嬷离开后,谢婉言想了很久。是她自愿用一身荣华、亲人和脸来换萧清川的喜欢。如今,轮此下场,都是她自作自受!她不求还能恢复丞相之女的身份,只求能有一偏安小筑,了此一生。萧清川听闻这话,不由想到前些日逃走的程子募。“本王看你不是想要自由,而是想和程子募双宿双栖吧!”谢婉言愣住。她还没反应过来,萧清川高大挺拔的身影压倒性而来!“你要做什么……”“你说呢?”萧清川身影冷硬,胸口更是如同有一团火再烧。他不顾谢婉言的反抗,将她圈在怀中,索取无度!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结束。萧清川看着角落里蜷缩一团的女人,想伸手去触摸。然而谢婉言下意识躲开了他的手……萧清川冷峻的脸更加冰冷:“你以为除了本王,还会有谁要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他话落,起身狼狈离开。“嘭!”的一声。房门被摔响。谢婉言眼里最后一抹光顿灭。这夜,冬风刺骨。她不知道是怎么熬到了第二天。可天色渐亮之时。谢婉言就被一行小厮给带到了大厅。大厅之上,端坐着虞丞相,而元柔就坐在一旁。虞丞相面色铁青地看着谢婉言:“奶嬷嬷好心饶你一命,不曾想你竟然如此歹毒,竟杀害于她!”谢婉言瞳孔皱缩,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您是说奶嬷嬷亡了?”她声音沙哑难听,却难掩哽咽。虞丞相此刻已是怒气滔天,没有回答她,大手一挥:“来人,将她押入大牢,明日午时处斩!”谢婉言喉间尽是苦涩,她目光落在一旁元柔似笑非笑的脸上,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想为自己辩驳,可下一秒,就被小厮捂着嘴给带了出去。……萧延王府邸。萧清川坐在书房,临摹着案台上的佳作。可脑海中却总是闪现着谢婉言!一个时辰后。一副画完成,然而宣纸之上,赫然是现在的谢婉言,就连她脸上的疤痕也清晰可见。萧清川心底烦闷不已,丢开笔。“来人。”蓦得,一个暗卫出现在书房。“明日将谢婉言从丞相府接回来!”他想就算是一把佩剑都有感情,何况是陪伴自己五年的女人。暗卫自小一直跟随萧清川,自然知道他所说的是真的谢婉言,领命离开!……翌日。午门。谢婉言身穿囚服,头戴枷锁跪在行刑台上。玛丽独家整理虞丞相蹲坐在上方,看着面如死灰的谢婉言,心底莫名触动。日头渐渐高悬!他拿起案前的身份铭牌:“午时三刻已到,斩立决!”说罢,将手中的竹牌丢了出去。刽子手抽调谢婉言背上写着‘杀人犯’字迹的牌子,丢到一边。随后双手上抬,扬起大刀——手上的动作带起了一阵微风,吹动谢婉言脖颈间的青丝。虞丞相猛地站起身,看着她颈侧间的梅花印记,不敢置信!这时候,程子募携着丞相夫人不知道从哪儿跌跌撞撞地赶来:“老爷,住手,她是我们的女儿!”虞丞相闻言大惊,正要叫住手,然而就见刽子手,已手起刀落!……此刻萧延王府。萧清川在书房内批阅文书,猛然一阵心慌!他落下笔,走出书房。外面日头高挂,白云被朝霞遮盖,红的让人有些心惊!萧清川脑海中不由得想起谢婉言惨淡的一张脸,提步往外走。他要亲自去接谢婉言回来!然而还未行至府门,暗卫匆忙赶来,跌跪在地。“王爷!下属去萧……王妃已被午门处斩!”
  抖音看见一个视频,大学城帮遛狗,有偿。  我键盘干冒烟,打出了一行:「我我我!」并附赠了一张刘浩存举手图。  那边很快回复:「大学生吗?」  我疑惑:「有那么明显吗?」  他:「就差写脸上了。」  1  刷抖音看见了一条找人帮遛狗的消息,我垂死病中惊坐起,毛遂自荐,成功的加上了好友。  我:哥哥哥,有偿的嘛?  对方很快回复:100一小时。  我简单思考了一下,觉得很划得来,立马回复:「可以,我遛完后给你现金。」  他那边沉默了很久才回复:「是我给你,不是你给我。」  「我给你遛狗,你还给我钱!」  我惊呆了,这不等于我去找工作,老板不仅给我工作还给我钱吗?  我当即与他达成了协议,第二天一大早,拿上学生证就往别墅区跑。  妈妈的狗大儿,妈妈来了,修狗狗,修狗狗,哈基米,哈基米。  我按照上面的门牌号按响了门铃,开门的那一刹那,我愣住了,这人好帅,至少185,但这不重要,哈基米是真的可爱。  「你是苏年吧,成大的?」他看着我,嗓音清润好听。  我震惊:「你也是?」  他点点头,嘴角似乎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嗯。」  我目光往左边看去,柴犬已经坐在地上,穿好了衣服,等着被遛。  「就是它吗?」我看着那只哈基米开口。  顾澈点头,又指了指旁边,「还有一只萨摩,但它体型太大,我不知道你是女孩……」  「还有一只!」我眼里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你的意思是我能遛两只?」  他愣了一下,「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它体力很旺盛,要是不行就算了。」  「行!」我立马抢答,「我体测林黛玉,在外鲁智深,有什么不行的,哈基米们,快来。」  说完,我将学生证塞到了他手上:「一手交狗一手交证。」  他接过我的证,笑得很温柔,然后把绳子给了我,「萨摩精力很旺盛,而且和小柴关系不好。」  我刚想接话,结果萨摩就开始拖着我往外跑。  「再见啊!」我匆忙告别后就带着萨摩和柴犬跑了。  我拿出了我早就准备好了的儿童滑板,坐了上去,然后把绳子握紧了后开口,「哈基米们,出发!」  「汪汪汪!」  八驱就是快,车速至少能达到四十,萨摩好像很开心,跑的最欢,柴犬就有点消极怠工了。 「驾!驾!」  我一边说着,一边策狗奔腾,狂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犹如在大草原里策马奔……  我正奔到一半,萨摩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偏离航向,找到了一棵树,开始秦王绕柱。  我知道了,他是准备进行五谷轮回运动,我是女孩子,小公狗拉粑粑,不可以看,不可以看,咱得守女德。  我转头背过了身,过了有一会,我准备过去铲屎时,发现屎不见了,而一旁的柴犬嘴好像在咀嚼着什么,我好像猜出来了。  自产自销,这肥水它是一点也不流外人田啊。  「汪汪汪!」萨摩朝我邪魅一笑,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像是个求表扬的孩子。  我立马明白,摸了摸它的头,直夸到:「好狗,好狗,居然给小柴拉了坨大的,下次我们也要继续努力好不好,拉一坨更大的。」  「汪汪汪!」  它连叫三声,似在回应我的话,得到了我的夸奖,它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别提有多开心了。  「小北鼻,妈妈带你去买小裙裙怎么样?」我摸了摸萨摩的狗头,它立刻兴奋的原地拜拜。  「向着宠物店,出发!」我继续坐上了我的坐骑,小柴许是吃了饭,跑起来也有劲了。  没跑多久,小柴就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偏离航向,正当我不明所以时看见了地上那坨如黄金一般的屎,它此刻正在进餐,正当我想去阻止时,它已经吃完了。  我:……  还是我们萨摩最可爱,不吃屎,是只爱干净的好狗。  我将萨摩带到了宠物店,给他买了一件漂亮的粉色小裙裙,柴犬买了一条黑色裙子。  萨摩穿上十分可爱,柴犬也是条狗。  我买好后就带它去了电玩城,交了钱把他们两个送上了摇摇车。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摇摇车摇得很不错,把两条狗摇的脸都笑烂了。  「我们家萨摩小公主是最可爱,最可爱的!」我捏了捏它的脸,它也舔我的手回应我。  诶,真乖,好狗,好狗。  我回头向一旁的柴犬瞥去,它倒是很会享受,已经被摇得睡着了。  终于,充实的一天过去了,幸福总是这么短暂,我得送他们回家吃饭了。  我走出了电玩城,带着狗狗们准备走斑马线回家,但是萨摩好像对家有一种迫切的渴望,老是想走草丛。  我拉过了它,语重心长的教训,「小狗狗,过马路我们要走人行道哦,这样撞死了赔的多。」  它好像听懂了,汪了一声后乖乖坐着等红绿灯。  终于,绿灯亮起,我带着他们一路狂奔回家,回到了别墅门口。  「叮咚!」  我按响了门铃,帅哥好像刚洗完头,头发上面的水珠还在往下滴落,狗帅,人也行。  顾澈擦了擦头发,接过了牵引绳:「小柴没有和萨摩打架吧?」  我思考了一下,决定客观的评价一下,「打架倒是没有 ,但是它吃了一路的屎,你是不给它吃饭吗?」  顾澈闻言明显怔了一下,半响才道:「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它们两个关系不好就是因为它老是抢它的吃,导致萨摩吃不到自己的。」  我:不早说。  「萨摩它精力很旺盛,所以……」顾澈说完,萨摩忽然挣脱绳子直奔狗窝,然后围着狗窝绕了两三圈,接着直接倒狗窝里睡了。  是个讲究狗,知道回家再睡,没给我整随地大小睡那死出。  「你对它做了什么?」顾澈好奇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拿出了我的儿童滑板,「我们玩了这个。」  他瞥了一眼,没怎么在意的问:「它坐上面?」  「我坐上面,它拉!」我如实开口。  旁边的萨摩已经打起了呼噜,小柴打了个哈切后不怎么讲究,直接四仰八叉的朝天睡了。  他默了半秒后看着我,语气温柔而又坚定,「每天都来吧,三千一个月,我给你开实习证明。」  这一刻,我仿佛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遛狗,还给我钱,还开实习证明,我就说最近求神拜佛怎么不灵了,原来菩萨下凡了啊?  「来吗?」他缓声问。  我立马点头,生怕他反悔:「来,当然来。」  他回头,余光瞥了眼萨摩那件粉色的衣服,问:「那是你买的?」  「是啊,不好看吗?」我十分真诚的询问。  他摇头:「好看,但它是男的。」  「男孩子就不能穿粉色小裙裙了吗?」我有点不理解,怎么可以性别歧视呢?  这一次,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开口:「我把钱转你吧!」  「好。」我掏出手机,他扫码后转了两百,把买衣服的钱也给了。  当天晚上我回到寝室,向他们讲述了这件事,一个月后,无私奉献的她们决定无偿和我一起遛修勾勾。  2  我们今早一群人异常兴奋的去到了他家里,他也没想到这么多人来,将狗给了我们之后,萨摩就被一群姨姨们亲个不停。  我将狗送回去时,顾澈盯着它遍布吻痕的身体感叹了两声,「它跟了我一辈子,没今天一天精彩。」  这话落,里面忽然传来了一个声响:「儿子,我好像听见女人的声音了啊,咱家闹女鬼啦?」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是宁愿相信家里闹女鬼了也不相信有女孩子来找他儿子吗?  下一秒,楼上就走下来了一个贵妇人,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也不过才三十多岁的样子,我妈可以跟她交流一下护肤心德,毕竟我妈老是花些冤枉钱在护肤上面。  她看着这只狗,也是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就啧啧感叹了两声,颇有些遗憾的开口:「姑娘,为什么你们的吻给狗都没一个愿意给我儿子啊?」  「妈!」顾澈回头叫了她一声。  顾母不依不饶,「妹妹,要不你遛他吧,他也是狗,只是长的比较像人。」  「妈,你不是要赶行程吗?」顾澈看着她,嗓音冷淡,但话里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顾母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很热情的拉住了我,「关系挺好,都帮阿澈遛狗了啊!他的狗就该让他去,别累着自己了。」  我听见这话,知道他是误会了,阿姨可能不上网,不知道有遛狗这一行,以为我是他朋友才来帮忙。  「姑娘啊,哪个学校的啊?」她很亲昵的挽着我。  我如实开口,说了学校,顾母很惊讶,我也从中得知,他研二,读完就准备出国了,而我大三,是一名即将实习的可怜虫,本来准备去爸妈公司实习的,但我爸一向公正不阿,他们实习只收研究生,该计划卒。  「对了,我还要赶飞机,时间真该来不及了。」顾母说完,站了起来,朝我告别后拖着行李箱匆匆离开了,顺便还很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顾澈拿出手机加了我微信,给我转了六百。  我疑惑:「不是一百一天吗?」  「你们不是来了六个人吗?」他一边给旁边撒娇的萨摩耶穿粉色小裙裙一边开口。  家人们,我真的哭死,免费来的他也给,真是一点便宜也不占啊。 「那我就先走了。」我与他告别,他站了起来,送我到门口:「明天见。」  「明天……」我话音刚落,手刚放到门把手上,结果下一秒,门把手被我拽下来了。  顾澈听见动静,丢下狗走了过来,看着我的手,「你没事吧!」  我震惊的盯着把手,好久才反应过来,「我倒是没事,不过……」  「没事。」他淡色的薄唇微抿,缓缓道:「我打电话叫开锁公司来……你先上去换衣服吧,三楼第二个房间之前是我姐的,但她基本不来这住,但里面有很多衣服,你随便挑一件吧!」  我听见这话,心下一凉,汗毛瞬间倒立,什么意思,变态,难道这个锁是他故意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卫生巾在房间厕所的柜子里。」他目光放在手机上,没有看我。  我皱眉,啥意思,难道……  我回头看了眼我身后,然后我社死了。  家人们,谁懂啊,还好我随身携带卫生巾。  我捂着脸跑上了楼,萨摩还很热情的跟在我屁股后面,对了,他刚才说的是哪啊?  二楼第三个房间?好像是,萨摩往三楼跑去了,这小粉裙也不知道给我带个路,一天就知道瞎跑。  我想完,走进了二楼第三个房间,这房间很干净,装修布局都不像是女孩子的房间。  毕竟都是一个学校的,他应该不会对我有不轨之心吧。  我拿了浴巾走进了浴室,水声响起,我还十分有戒备心的给我的室友们发去消息。  我:呼叫总部,呼叫总部,我这边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遭遇了一点意外,如果我三个小时内未能到达寝室,请各位立刻报警。  大娃:不是,你遛狗遛着遛着执行任务去了?  二娃:总部已收到,over。  三娃:行动开始了?要去救爷爷了吗?  我关掉了手机,他这个别墅感觉有点不隔音,我都能隐约听见顾澈打电话给开锁师傅说锁坏了的声音。  我裹上了浴巾走了出来,打开了衣柜,这一打开我就懵了,这里面全是男人的衣服,他姐姐是男的?  哇哦,好刺激,男姐姐。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到了就告诉保安,他会转接电话给我,地址是景瑞花园别墅区三……」  下一秒,门被打开了,我下意识的回头,四目相对,我们都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见震惊。  他率先反应过来,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关上了门。  我还处在懵逼状态时,门外就传来了他清冷的声音:「对不起。」  之后他又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但我说的是三楼第二个房间。」  我脸红的像是个猴子屁股,他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清楚,原来不是别墅隔音不好,而是他就在我耳边说。  我呆愣的坐在原地,摸了摸我的心脏,怎么会跳的这么快,被吓得,一定是被吓得,总不可能是心动吧。  「汪汪汪!」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门口忽然传来了两声狗叫,是小粉裙的声音。  「外面有人吗?」我敲了两声门,外面没人应声,穿着粉色小裙裙的萨摩耶又叫了两声。  我探出了一个脑袋,没看到人,然后低头一看,萨摩对着我一脸傻笑,脖子上还有个袋子,里面是上衣和一条黑色的裤子。 手机震动,我点开一看,是顾澈的消息:「衣服我让萨摩给你送上来了。」  我看着像是个傻子一样的萨摩,心砰砰直跳,家人们,好像是心动的感觉。  我换好衣服走下了楼,他在沙发上坐着,注意到我下来,转头看着我,「好了?」  我有些不自在:「好了,你刚才有看见什么吗?」  他垂眸,思考两秒:「都看见了,但我记性差,已经忘了。」  你猜我信吗,如果真的是这个记忆力能考到研究生那去吗?研究死都够呛。  3  正想着,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我爸的电话。  「喂。」我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了我爸那平静的声音,「跟你订娃娃亲那个,你还没忘吧,我都忘了他叫什么了,他刚才让打电话给我,说想约我见面,应该是为了退婚,你明天去上海给我应付一下,退完爸给你物色新的,确实该退,他一口一个苏小姐,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不记得你名字了,就记得姓苏。」  「好,不过他怎么突然就退婚了啊?」我有点好奇,他之前不都没提这件事吗?甚至是连我这个人都忘了。  我爸沉默了一下:「上个月就给我打电话了,我今天才想起,说有喜欢的人,在追,怕她误会。」  「行吧。」我应完,忽然看见顾澈的目光在我身上,似有话说。  我挂断电话看着他:「怎么了,有事吗?」  「你说退婚?你要退婚?」顾澈站了起来,神色中似乎有些异样。  我顿了一下,旋即摇头:「不,不是,是我姐姐。」  可不能说我被退婚了,这不妥妥的丢人吗。  「也姓苏?」他眸光微抬,看着我问,眼中好像还有点惊愕。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我姓苏,我姐姐也姓苏,让你很惊讶?」  话落,他垂下了眼眸,喉结微动,半响才道:「如果退你姐姐婚的人和你表白了,你会答应吗?」  我利落摇头:「不会。」  原因无他,我没姐姐,至于那个娃娃亲,老一辈的人定的,现在双方定亲的老人都去世了,而我家早就想退婚了,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没法退就一直搁置了。  话落,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背对着我,点开了王者,神色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我一看王者,眼睛亮了,凑了过去,「我也玩,一起吧!」  「嗯!」他点头,应了一声,「你选什么?」  「我瑶!」  我选完后他选了马可波罗,画面直到这还很正常,直到在我十次送人头后……  3  「你和对面的人认识?」他一边放大一边开口。  我摇头,不明所以:「不认识啊?为什么这么说。」  「不认识你为什么一直送,收他钱了?」他语气很真挚,好像是真的在问我有没有收他钱。  我怒:「别说了,我听不得一点坏话。」  「victory!」  屏幕里响起了这声悦耳的声音,MVP很自然是他。  「你看,这不赢了!」我朝他一笑。  顾程闻言,冷淡抬眸,问:「你怎么上的王者?」  「花钱请人打的啊!」我靠在沙发上,一便摸萨摩耶一边开口:「对了,你是没空遛狗吗?」  「嗯,在准备毕业论文。」他点点头,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水打开递给了我。  我喝了口后看了眼手上的水,有点凉,随意的问道:「有纸吗?」  「在楼上,你擦它身上吧!」顾澈很自然的开口,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瞳孔猛缩,不是,什么家庭啊,养三条狗。  萨摩还在那咧着个大嘴笑,丝毫不知道自己主人说了什么话。  我看了眼卫生间,站了起来,从包里掏出了纸,刚站起来萨摩就很激动的围着我绕圈圈。  「乖,别绕!」我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小圆脑袋后又站了起来,结果刚走一步,狗直接套住了我的脚。  「啊!」  我一个重心不稳,如所有偶像剧一般朝着顾澈扑了过去。  他没有犹豫的伸手,准确无误的接住了我,但我却失去重心,直接吻了上去。  他的唇吻在了我的唇上,靠的太近,我甚至能清晰闻到他身上草木香味,我的心脏猛然跳动,我居然没有反感,所以,我喜欢他。  等一下,我分析一下。  ∵摔倒了,他下意识接住我。  ∴他不讨厌我,而我对于这个吻并不反感。  综上所述,我们两情相悦。  我想完,想起我还亲着他,反应了过来,立马站了起来,神色间的慌张肉眼可见,「抱歉!」  他淡淡摇头,嗓音很平静,「没关系。」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慌张的跑到了卫生间,怎么回事,刚才是我的幻觉吗?我嘴角好像微微扬起,是在笑吗?  我在卫生间不断深呼吸,调整着情绪,萨摩在一旁蹲下来盯着我,似乎看起来有点失望。  我知道它在等什么,它怎么和小柴一个德行呢?别等了,这里等不到你想要的。  外面一阵骚动响起,应该是维修工人来了,我走出去一看,被这个阵仗吓傻了,妈呀,我整个葫芦村的姐妹都来了,还带了警察。  「七娃!」大娃他们朝我跑了过来,痛哭流涕,「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怎么不接电话啊,这眼看着就快三个小时了,你迟迟不联系我们,电话打不通,我们就报警了。」  顾澈在一旁看着我,我第一次从一个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三分好笑,五分无奈,两分漫不经心,不夸张,不开玩笑,真的看见了。  顾澈跟警察解释了之后,警察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我葫芦村的姐妹和他。  「门开了,你们回去吧?」顾澈看着我,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我看着他,不好意思的走上前去道歉:「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误会,全是误会!」  这话才刚落下,门口就响起了一个声音,「你们年轻人可真是急躁,那是一点也不愿意等啊!」  我往外看去,不禁扶额,居然是维修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来。  顾澈走到了门前,看着他,「抱歉,把门修好吧。」  「行吧。」维修工点点头,然后开始专心致志的修了起来,一边修还一边念叨:「年轻人啊,做事不应该这么急躁,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七娃,我们走吧!」室友看着我也尴尬得原地抠出一座芭比梦幻城堡。  顾澈闻言,笑出了声,「七娃?你们寝室只有六个,还有一个呢,没来?」  「来了,他是六娃,隐身了。」我说完,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室友恨不得原地遁走,拖着我就跑了,顾澈还在身后补了一句,「苏同学,跑这么快,六娃没跟上怎么办?」  我:……  5  第二天因为要去退婚,所以一大早我就梳洗打扮好了,为了壮胆,我特地带了个恋爱经验很丰富的闺蜜。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见过的男人比我吃过的饭还多,这个我是不信的,因为我的真的很能吃。  江月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紧张,待会你别说话,看我眼色行事,退个婚而已,小问题。」  她说完,门口就走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我不认识,另一个,是顾澈。  陌生男人看见我时愣了一下,然后默默的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应该是在看照片,最后才压低声音凑到顾澈耳边说了句,「怎么你在追的那个小学妹也在?」  他虽然说的很小声,但我还是听见了,我心头一悸,是我听错了吗?他在追我。  「是她妹妹。」顾澈淡淡出声,神情十分镇定。  陌生男人瞳孔猛缩,最后硬生生把那句握草压了回去,「不是,来的时候你没给我说这把是高端局啊!」  顾澈很嫌弃的看他一眼,「这就高端局了?你不是阅女无数,见过的女人比我走过的路都多吗?」  周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瞪了顾澈一眼,最后看向了江月,友好的开口,「你好,我叫周妄,是顾澈的朋友,这次退婚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这都是小事。」  「什么小事!」江月打断了我的话,「你退了婚,我们也失了面子,肯定是要你补偿的。」  她说完,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你先别说话,等我让他给你找个新的,帅哥的身边肯定都是帅哥,这波不亏,到时候我们人手一个男人。」  她话音刚落下,顾澈就拿出了一张支票,很平静的推了过去:「这是一千万,悔婚是我不对,我向你父母道歉。」  说完,又拿出了另外一张五千万点支票:「这五千万是我对我所做之事向你道歉。」  我一脸懵逼,他悔婚,难道是我搞错了,退婚的其实是他,我爸就给了样貌特征和他三岁时的照片,这我认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吧。   「你对我做了什么?」江月一脸懵逼,随后看着我,眼神询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顾澈垂眸,嗓音清冷淡然:「我喜欢你妹妹!」  他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最后才看向江月,「我知道我的行为让你很难堪,所以你可以提要求,能够答应的我都会满足。」  「啊?」江月懵了,回头看我,压低了声音,啧啧的感叹了两声:「你这可真是丝袜擦屁股,给我露了一手啊!」  它这眼神,这语气,就差给我鼓个掌了。  我抬头,顾澈的目光毫不遮掩的落在了我身上,我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提起包就跑了出去。  「苏年!」  身后传来了顾澈的声音,我跑的更快了,只要我跑的够快,社死就追不上我。  顾澈站起来,看了眼江月,然后低头说了句抱歉后就跑了出来追我。  「苏年!」顾澈追上来,抓住了我的手腕,话语快速干脆:「我知道我这样做会让你姐姐很难堪,可是,我和她甚至都没见过一面,让我喜欢,是不是太牵强了,况且……」  「别说了!」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羞红着脸开口:「她不是我姐姐,我没有姐姐,和你退婚的人是我。」  四下寂静,他愣了片刻,半秒后抬起头,语气清澈且坚定,「那我不退了。」  我脸红的像是个猴子屁股,知道是我就不退了,这算是告白吗?  「我喜欢你,你可以跟我在一起吗。」顾澈看着我的眼眸,语气没有一丝犹豫。  我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弧度,又强行压了下去,咳嗽了两声,心却不受控制的欢呼鼓舞,连带着心情也好了,家人们,成功了,我要谈恋爱了。  我抬起头,迎着他炽热的眼眸,然后缓缓踮脚,凑到了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我看着他,扬起头,傲娇的开口:「智者不入爱河,我就只是和你谈恋爱而已,可不是喜欢你。」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个弧度,「真想回到你小时候,看看咱妈给你喂的什么,嘴这么硬!」  我一拳打在了他胸口,「什么这就咱妈了,我要是回到你小时候,我就PUA你,让你存钱,长大给我买帕拉梅拉。」  他勾唇,看着我,眉目含笑,戳了戳我的脑袋,「我刚说错了,我要是能回到你小时候就该趁你反骨还没长出来的时候就全拿出来丢掉。」  「哼,你要是敢丢我反骨,那我就看着那个时候的你,大声的说,笨蛋,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光!」我不服输的开口。  这话落下,他没再出声,只是伸手将我揽入了怀里:「行,都依你 」  「啧啧!」身后忽然传来了周妄的声音,一脸鄙视的看着顾澈:「我还单着呢,你们这就抱上了,没听说过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还不赶紧过来抱我。」  顾澈回头,很漫不经心的瞥他一眼,悠悠出声,「我可以残废,但我不能不穿衣服。」  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属于是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了。 「实话告诉你吧,他可是老早就暗恋你了。」周妄朝我露出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  江月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不是吧,长成这样还玩暗恋,是不喜欢明恋吗?」  「什么时候?」我好奇的抬头,我记得我不认识他啊。  顾澈顿了顿,出声:「你看见一条蛇然后跑过去抓住的时候。」   「是被我的勇敢征服了?」我瞪大了好奇的双眼,原来他喜欢花木兰类型的啊,有机会cos一下。  顾澈摇头:「是没见过这么蠢的,那蛇有毒,把你送进医院的是我,你还死抓着我的衣服不肯让我走。」  我有点不信:“我为什么不让你走!”  “因为你硬逼着跟我谈恋爱,只是那个时候我公司有事,没来得及等你醒来,后来,我想过来找你,结果你说你不喜欢男人。”  我心下一悸,我确实说过,是在社团的时候,是王者被一个男人追着杀了十次的时候,把我气哭了,那个月发誓不喜欢男人,哪知道被他听见了。  原来,那个时候把我送进医院的帅哥是他。  “我说的是不喜欢男人,没说不喜欢你啊?”我着急的解释。  顾澈挑眉:“我不是?”  我:………  我就该不说话的。  6  最后,退婚这事顾澈给我父母解释清楚了,他们都没意见,婚礼开始的时候,神父的话把我正感动得一塌糊涂,结果一抬头,顾澈面无表情,甚至好像还觉得无聊。  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伸手擦了擦我的眼泪,笑着问:「哭这么伤心,前夫哥死了吗?」  这一句话,眼泪瞬间止住,哭不出来了,一滴也哭不出来了。  但后面又太煽情了,我又忍不住想哭,他把帕拉梅拉的钥匙丢给我,「笑一个。」  这次,我是真的哭不出来了。  婚后,周妄一脸不明白的看着顾澈,「你为什么要找老婆啊?」  顾澈一边给我梳头,一边很平静的吐出了一句,「胆小,一个人不敢睡。」  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抬头看着顾澈,真帅,以后我孩子的基因一定嘎嘎好。    番外  「老婆,亲一个。」顾澈躺在我身边,说着就准备亲上来。  下一秒,手机铃声响起,顾程皱了皱眉,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了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爸爸,我在和奶奶玩,奶奶让我祝你父亲节快乐。」  「同乐。」顾程说完,挂断了电话,直接亲了上来。  「唔唔!」我瞳孔微缩,直到他松开我,我才笑出了声,「同乐,他怎么跟你同乐?你比我还傻。」  「是吗?」顾澈逼近我,要不我再把我们初遇时的场景说一遍?  我听见这话,下意识的怂了,脑中不禁回想起初遇时那尴尬得抠脚的场景。  「冷战就冷战,火花怎么不续啊?」我走在学校后花园的小道上,看着抖音上面我发出的那条消息,大娃还没回复。  我不就是说这个世界没有光吗?那谁知道她喜欢奥特曼啊,光顾着跟她生气了,出门眼镜都忘带了。  我一边往前面走,一边出声,忽然感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我低头一看,好像是一根皮带,我停下来脚步,弯腰捡起了它,这根皮带还歪歪扭扭的。  我想着,不远处好像还出现了一个人影,定定的看着我,隐约还能看出他有点困惑,我拿根皮带他困惑什么?  我感觉这个手上的皮带它好像手感不对,我下意识的凑近一看,然后心跳瞬间慢了半拍。  「救命啊,是蛇!」  我说完就想将它丢掉,结果下一秒,那蛇就咬了一口,我浑身汗毛竖起,然后顿时一阵头晕目眩,隐约中感觉有人在向我奔来。  下一秒,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同学,你没事吧!」  我看着那张被放大的俊脸,心下一阵悸动,不由自主的开口:「同学,你真滴帅,请你务必跟我谈恋爱。」  他没说话,接着,我耳边响起来救护车的声音,我抓着他的衣服,用尽力气喊道:「加个微信啊?」  我隐隐约约听见了护士的声音:「家属呢,是你吗?」  「嗯!」对方冷淡应声。  护士语气略微怀疑,「你没有你女朋友微信。」  那个模糊的身影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嗯,我们平时都飞鸽传书!」  我在心中傻笑,嘿嘿,飞鸽传书,这真的是泰裤辣。  想完,我撑不住睡了过去。  「帅哥,别走,别走!」  我在梦中感觉那个模糊的身影在渐行渐远,我慌了,紧紧的抓住了他。  「帅哥别走!」  下一秒,我猛然惊醒,看着眼前的场景,是在医院,护士走了过来,「姑娘,你男朋友有事,先走了,医药费已经给您交了。」  「男朋友,谁啊?」我坐了起来,晕倒一趟,喜提新男友了。  我看了眼医药费的账单,三千块,不算贵,得还给人家,但不知道对方是谁,于是我发了表白墙,准备找人。  结果没有一个人找过来,于是这件事就这样被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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