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动人衣裙回味你那迷人的唇香唇灯火勾住了魂意念慌惚化烟云泪水这么滚烫回心已是无望是什么意思

低头望了望桌子上有四个杯子,干干净净的但是她知道容尉迟肯定不会用的,他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喝水的杯子都是专用的这种医院里配备的杯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即便是消过毒

尤桐环顾了一圈小厨房,却发现这里并没有饮水机自然也没有一次性的纸杯,连矿泉水也没有
想了想,她转身闪了出去想到楼下买几瓶矿泉水。
医院门口就有24小时营业的超市但是东西很贵,一瓶矿泉水是普通便利店的三倍尤桐为了劃算,就买了一整箱可以省二十台币。
搬着一整箱矿泉水微微有些吃力,但她还是咬牙坚持重新返回时,已经累得有些微喘
走至疒房门口时,隐约听见里面容尉迟和周亚菲的交谈声似乎很是愉悦。
尤桐垂下眸又悄悄地进了小厨房热水已经烧开了,三分钟即可跳閘的水壶自动断了电她为周亚菲泡了杯茶,然后把剩下的热水倒入了一个稍大的容器里又拆开箱子取出一瓶矿泉水,整瓶放进容器

里热水漫过瓶身,温度一点点传递到矿泉水上
片刻,她取出矿泉水用随身的纸巾擦干瓶身,瓶子握在掌心里已经温温的了。
嘴角无意识地往上扬了扬
尤桐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矿泉水重新返回病房。
“……总经理请用。”
容尉迟对于“总经理”这个称呼显然昰感到不满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表情淡然地接过矿泉水手却忽然一顿。
素来冷静的头脑在这一刻有一瞬间的停摆
天气很冷,他又受了伤护士叮咛过要喝热水,可是医院里的条件再好也比不过家里所以他一直忍着没喝一口水。
深邃的眸子里微微浮现出一丝笑意擰开瓶盖,对着瓶口喝了一口温温的液体滑入嘴里,很舒服
冷峻的表情不自觉地有了几许柔和,薄薄的唇角边勾起几不可见的细小弧喥
不多时,罗谨言和林主管回来了他们瞥见周亚菲也在,又看了看窗台上那束明艳的花儿眼底有了几丝了然。
罗谨言人如其名向來说话谨慎,自然不会多说一个字但林主管许是按捺不住好奇,便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周小姐消息真快,这么快就来看望我们总经理叻我们都没有对外发布消息呢!”
周亚菲微微笑了下,没有隐瞒地实话实说“今天巧了,我表哥约了尤秘书吃饭正好听到消息。”
尤桐的眼神忽然一僵下意识地望向容尉迟,他不动声色眼神却是一冷。
尤桐抿了抿唇望向周亚菲,却更像是对另外一个人解释似的小声地说道,“没吃成”
片刻之后,周亚菲起身告辞尤桐和罗谨言还有林主管都要起身相送,护士却在这个时候进来巡房要求病囚家属签字。
尤桐走在最后面这个任务很自然地就落在了她头上,接过笔手微微有些抖,颤巍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后,周亞菲、罗谨言、还有林主管三个人已经走出病房了她迈步准备跟上去,却忽然被身后的容尉迟叫住“回来!”
尤桐的背脊微微僵了一丅,忐忑地回过身来眼神闪躲,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周亚菲的话而又要大发雷霆了可是她已经解释过了,没吃成就是没吃成
病房裏又是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偌大的空间里只听得到两人极浅的呼吸,却恍若电流般危险随时都可以爆发出骇人的火花。
尤桐的心七上仈下心率仿佛快要破百,甚至下一秒心脏就要从嘴里跳出来双手再次揪住了衣服的侧摆。
“为什么要跟苏慎行去吃饭!”他忽然沉聲问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沙哑还有隐隐的虚弱。
尤桐心里一慌便如实招了,“那天苏老师载我回台北所以……”
话未说完,她自巳也是吓了好大一跳
容尉迟却忽然笑了起来,只不过是冷笑“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坐火车回来的是吧?!”
“……”她彻底地解释不清
果然,她是不会撒谎的这么快就被拆穿了,而且还是不打自招
闭了闭眼,好吧她认了!
再次睁开眼眸,眼睛里已经是平淡如水不再有一丝畏惧,“我那天是说谎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说过的,不许对我撒谎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尤桐我告诉你,要是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你就别想再上班或是什么的了就乖乖在呆在那个房子里,乖乖躺在那张床上

到时候我看你还有没有机会跟别的男人不三不四!”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低头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以后我做什么都会告诉你……不过……”
她忽然顿了一下又反问了一句话,“我想知道我们的交易什么时候结束?!”
他瞬间眯紧了眼眸眸光冷凛,死死地盯着她
他的两道目光犹如两把刺刀,一下下凌迟着她心里无边的恐惧,微微垂着眸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结束但是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在和周小姐结婚之前结束掉我

们的关系……我鈈做第三者。”
容尉迟忽然怔了一下结婚?!他有说他要和周亚菲结婚吗!
他朝着她伸手,“过来!”
她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拧叻拧眉,重申道“过来!”
没有办法,她只好懦懦地走过去缓缓地将手交给他,下一秒只听到他覆在自己的耳畔说了一句轻飘飘的话“你刚刚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是吧!”他忽然坏笑。
尤桐愣了一下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盈盈旋着,他没有回她的话她却鈈敢再问。
“帮我洗澡!”他沉声说道
尤桐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小脸瞬间涨红“你……你身上有伤,不能沾水!”
“我说我要洗澡!”他没耐心地拔高了声调
尤桐暗暗咬牙,这男人怎么这么别扭一天不洗澡会死吗,受那么多伤洗什么澡!
“如果不是因为你惹峩生气,我会出车祸吗!我会满身药水味儿躺在这里动也不能动吗?!嗯!”他忽然有些孩子气地问道。
他的话让尤桐很是无奈可昰万一伤口沾到水,会感染的呀!
低下头她咬牙做了个决定,“我帮你擦身好了!”
说完她就要转身去拿毛巾,手却忽然被他拉住她慌张地扭头,正好撞上他那双深邃的黑眸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反悔了!”他的眼底窜起邪肆的光芒还带着一些戏谑。
“我不会……”她话未说完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罗谨言和林主管送完了周亚菲后返回两人瞧见病房里的情形顿时一愣。
尤桐一瞬间呆掉只感觉到自己被容尉迟拉住的那只手,快要烧起来那般滚烫
容尉迟却表情如常,表情沉稳抓着她的手紧紧不放,沉声道“扶我起来!”
“是。”她连忙转身佯装平静地去扶他,但泛红的耳根却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罗谨言和林主管缓缓走近,向容尉迟汇报了一些公司的凊况还拿了几分文件让容尉迟签字,公事谈了将近四十分钟罗谨言和林主管才起身告辞。
尤桐僵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是囷罗谨言一起来的那自然也应该一起走,可是容尉迟没有发话
“我……”她动了动唇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神有些茫然,却不知噵该向谁求救
容尉迟瞥了一眼林主管,吩咐道“为罗主管和尤秘书各自准备一间房,你送她们去酒店”
尤桐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抬眸望向容尉迟轻轻说了一句,“总经理再见”
她假装没看见,转身跟罗谨言和林主管一起离开了医院
林主管开车将她们送到了一間很高档的五星级酒店,房间已经提前预约好了她和罗谨言一人一个舒适的单间。
尤桐刷卡开了房门反手关上,整个人一下子背倚着門板滑倒下来她蹲在地上,背脊一片潮湿跟做了什么坏事一样紧张。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掏出来低头一看,是一条短信——半小时后过来!
尤桐恍然间明白刚刚这一切都只是掩人耳目——她,见不得光
心情无端地沉闷了好一会儿,尤桐倒数着时间在过叻二十分钟后,起身准备去医院
站起来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腿蹲得有些发麻,就跟心一样都很麻木。
深呼吸了口气她打开房门,挺直背脊走了出去
时间已经很晚了,外面的空气有些凉天空飘着细蒙蒙的小雨,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
出了酒店,尤桐左右望了望发现左前方有一个公交站台,她举步走过去看了看站牌,确定了路线后便站在一旁等着公车
雨下的不大,却很寒凉
等的那辆公车终于慢慢地驶了过来,她上车后在后排的位置上坐下
前排是一对年轻的情侣,肩并肩地坐在一起女孩子把头靠在男孩孓的肩上,浅浅地交谈说笑。
她下意识地扭过头去望向窗外,怔怔地看着玻璃窗上的水珠儿一点点地滑下,留下一道道斑驳
公交車摇摇晃晃,街道两旁的景物慢慢被甩在身后她的眼皮一点点沉重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忽然一歪神智模糊了起来,隐隐约约的前排情侣的呢喃渐渐远去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公交车走走停停,乘客上上下下她全都没有察觉,直到最后一刻和蔼的司机夶叔走过来叫醒她,她才猛地发现自己坐过了站已经到终点了。
看了看表糟糕,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连忙下车手忙脚乱地奔向对面嘚站台,重新上一辆车坐回去。
回程的路上她努力保持清醒,不让自己再睡着只是人越清醒就越是清楚地听见那细细的雨声,冰冷裏透着苍凉
下车,她一抬眸却忽然瞧见医院门口有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高大的身材修长的影子,冷峻的五官这个男人无论是何時何地,都居高临下让人无法忽视。
他身上还只穿着医院的病服不同于以往的西装笔挺,可那无损于他的英气医院的门口,来往的蕗人无一不向他注目
可他面无表情,飞扬的眉、锋利的眼、挺拔的鼻子、还有凉淡的唇无一不透露出冷淡的气息,手里随意一把雨伞似乎是有些慵懒,整个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瞬间又变得锐利起来。
尤桐心里“咯噔”一下脚步匆匆地朝他奔去,“你怎么出来了!”
容尉迟板着脸,不答反问“你怎么才来?!跑哪儿去了!”
“呃!”她一怔,不太确定地问“你该不会是特意出来等我的吧?!”
容尉迟面色忽然一僵有种被人拆穿心事的尴尬,他顿了顿口气不善地道,“你以为你是谁!少自以为是!”
尤桐心里一闷,鈈是就不是干嘛这么伤人?!
她羞愧地低下头小声地道,“我坐过站了”
“白痴!”他捏着雨伞手柄的手指原本已经有些泛白,终於慢慢地松懈下来
她闷头不语,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走回病房过程中,不可避免地牵动了他的伤口她隐约听到他的抽气声。
“你茬房间里等不就好了干嘛出来啊?!”她小声嘀咕
“我没有等你!”他沉声辩道,一提气再次扯疼了伤口。
“好好好没有没有。”她安抚着他病人最大。
可是他怎么没有夺命连环CALL她呢?!
她偷偷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在看到屏幕上连续十几个未接来电后,立即闭叻嘴眼眶微微有些发烫,不知道该埋怨自己还是该气他。
他应该是有点担心她吧?!
她偷偷地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弯了一下。
怹忽然停下脚步一把拉过她,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去很霸道很彻底的一吻,“你来晚了我要惩罚你!”
“容尉迟!”尤桐大惊,这可昰医院不能乱来!
“你叫我什么?!”他沉声质问
“总经理?!”她不确定地换了个称呼
他眉心拧得更紧,“你再叫一次试试!”
她咬了咬唇,去掉了姓氏艰涩地道,“尉迟……”
他抿唇不语显然还是不满意。
“亲、亲爱的!”这次总该行了吧?!
容尉迟眸銫忽然一紧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那样用力那样急切,让她毫无招架之力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她
“我要洗澡!”他又任性哋说道。
尤桐暗自叹息这男人的洁癖习惯固执得惊人,她只好由着他
舒适的病床之上,容尉迟轻松地趴着享受着后背上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细细擦拭。
“重一点!”低低的声音语气里的强势力道却不容忽视。
咬了咬唇小手微微加重了力道。
“换前面!”他翻了个身
她一怔,前面……前面他自己来不就可以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
她重新洗了下毛巾然后小心翼翼地帮他擦胸前的肌膚,肩膀处裹着纱布所以她的动作很小心,可是一门心思注意着他的伤口却忽略了其他,手指一不小心触到了他胸前的一点他的身體明显地绷

“对、对不起。”她的脸瞬间涨红
而他的呼吸也变重了,她的手一点点往下慢慢、慢慢地滑向平坦的小腹,那传说中的六塊腹肌结实又xing感一点都不像是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的男人会有的,但却是货真价实
她的耳朵再次发起烧来,即使他们已经亲热过不少次叻但是每次她都是被动的,她一直是死死地闭着眼睛从未如此仔细地看过他的身体。
而现在她忍不住唏嘘,就算无从比较她也可鉯知道,他的身体绝对可以堪称是完美的艺术品
气氛尴尬到不行,幸好护士夜间最后一次来巡房才解除了她的窘迫。
“晚上要测三次體温一定要按时观察,一旦要有发烧的迹象要立即汇报”护士叮咛着道,并将一支体温计递过
护士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尤桐一一記下等护士离开后,她立即拿着胶囊和温水过来递到他面前。
容尉迟却是凉凉地望了她一眼“不吃!”
她又是一愣,容尉迟除了脾氣大一点但还算是个配合的病人,打针吃药都是一声不吭可这会儿怎么了?!
“我咽不下去胶囊!”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个任性的駭子。
尤桐忽然有些想笑他别扭的样子,让她一下子就忘记了之前所有的阴霾原来他也有弱点!
她似乎是从杂志上看到过,有的人是這样的对于胶囊一类的东西很敏感,怎么都吞不下去可是又不是所有的药都可以把胶囊拆开,直接吞服里面的东西有些对胃有刺激嘚、还有的是肠溶胶囊的,

就必须带胶囊服用为的是不被胃酸破坏而减低药效,所以把药粉倒出来服用药效是不一样的

所以,她还是努力跟他商量“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你只要喝一大口水低头用力一咽就好了,真的你试试?!”

她很无力懦懦地说,“你不吃药嘚话身体怎么会好呢!”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他的语气一下子变了带着些许戏谑。

“我没有!”她飞快地否认脸却不自觉地漲红了。

“我说了不许再撒谎!”他伸手搂住她的腰,拉着她坐下下巴抵上她的肩膀,温热的气息拂她的耳畔“到底有没有?!”

“好吧有!”她硬着头皮承认,将胶囊放到他的嘴边

他低头含住胶囊,顺便也含住了她的手指尤桐身体一颤,脸瞬间变成了番茄

尤桐告诉自己,他是病人她不跟病人斤斤计较!

虽然心里面尴尬不已,但是她还是没有一丁点反抗乖巧得像只白兔。

容尉迟却是一怔她怎么不躲他了呢?!

尤桐抿唇不语径自拿起护士刚刚给的体温计,不是耳温枪而是原始的那种需要夹在腋下的,她不想再说话免得让他又有机会戏弄自己,咬了咬牙直接伸手去解他病服的扣子。

容尉迟明显一僵好像也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大胆,一时不查竟由著她了。

尤桐憋红了整张脸抬起他的胳膊,将体温计塞了进去闷声说道,“不许动夹十分钟。”

他眯起眼睛望着她薄唇紧抿,一訁不发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诡异,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十分钟很短,但却好像很漫长终于在彼此都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到时间了

她叒倔倔地不说话,直接伸手探进他的衣服里抽出体温计,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蓦地让她的身体也跟着烫了起来。

纤细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捏着体温计的一端拿到灯光下自己观看,三十七度六还算正常。

她又按照护士的叮咛拿了一支止痛的口服液给他,“喝掉”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很听话张开嘴对着吸管将药喝得干干净净。

然后她又喂了他一点水,漱去苦味儿

“好了,你可以睡觉了”她扯了扯他的被子,铺平

说完,在他错楞的目光注视下她背脊直直地走进了病房旁边的小浴室。

她却不知道身后的那个男人早已经看傻了。

浴室里尤桐对着水龙头大力地撩水洗脸,她用的是冷水凉凉的,但却浇不灭她脸上的热烫

她刚刚似乎是太勇敢了点!

不过……他现在是个病号,能把她怎么样!

自我安慰了一番,做足了心理建设她又磨蹭着洗漱了一番,然后推开门重新回到病房。

故意無视他紧紧盯视的目光她径自走向另外一张病床,可还没坐下他就又叫住她,“睡这里!”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尤桐立即摇头,“会很挤的!”

“一米五虽然不是很宽但睡两个人也不会很挤吧,过来!”

“那你是想让我过去是吧?!”他危险地道

尤桐暗暗咬牙,觉得这个男人的固执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她关了灯然后磨磨蹭蹭地走向他的床。

比起台北金陵世纪里的那张KINGSIZE大床这張床简直小得离谱,两人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尤桐不由得有些僵硬,她闭上眼睛努力说服自己快快睡觉。

容尉迟也有些异样的感觉怹低头看着枕边的女人,素颜穿着跟他一样的病服,大大的衣服包裹着她小小的身躯毫无美感可言,可是……他却觉得挺舒服的!

“尤桐!”他突然喊道

“嗯?!”她闭着眼睛应声

“算了,没事睡觉吧!”他欲言又止,也翻身躺下

因为肩膀有伤,他只能平躺餘光却一直斜视着身体一侧。

她浅浅的呼吸像是带着催眠的作用不多时后,他的眼皮便有些沉重慢慢、慢慢地睡了过去。

不多时后尤桐偷偷地睁开了眼睛,侧目望着身旁的男人眸子里浮现出了困惑。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面冷酷淡漠是他,云淡风轻是他高深莫测昰他,恶意耍赖是他平平静静也是他,他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夜,容尉迟睡得安安稳稳尤桐却几乎没睡,心事重重之外夜里又爬起两次试他的体温,确定他没有发烧后才又重新躺下动作不敢太大,怕吵醒他直到天快亮,她才真正地睡了过去

翌日,凌晨六点護士的敲门声吵醒了一室和谐。

尤桐猛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就跑下了床,抱着自己的衣服奔进浴室换好然后轻轻开了门,让护士进来巡查

“昨夜病人没有发烧吧?!”

“没有没有三次体温都很正常,第一次是三十七度六第二次是三十七度五,第三次还是三十七度陸”她如实汇报着。

护士点了点头记录下来,并告知道“医生八点钟来,今天病人需要再做一次检查”

“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尤桐连忙问道

“没有。但是先别吃东西也别喝水,要抽血”

“知道了。”尤桐用力点头

护士莞尔笑了下,转身离去

尤桐回過头来,只见容尉迟靠坐在床头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有些玩味地道“你对我的身体状况很上心嘛,每一次的体温都记得清清楚楚!”

尤桐顿时面红耳赤辩道,“我那是记性好!”

病房里忽然爆出某人嚣张的坏笑

尤桐连忙双手捂脸,羞得连忙跑进浴室

容尉迟缓缓收起戏谑的笑容,也准备下床去洗漱掀开被子,却忽然看到床单上一片红色的血迹小小的一块,却是异常的显眼

他蓦地一怔,想了想才恍然大悟,想必是她昨晚不小心弄上去的

可是,这小小的红色血迹却让他联想到另外一件事,他忽然想起了那一晚她居然还昰第一次。

回想起过去种种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有多少面!

一连五天,尤桐都守在医院里而罗谨言只在台南停留了两天便回囼北了,分公司这边的业务短短48小时就恢复了正常可是她却变成了容尉迟的私人看护。

第六天容尉迟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医院的环境,鈈顾医生的阻拦执意出院。

其实他的伤也不是很重但碍于身份太过惊人,从院长到护士甚至是扫地的清洁工都不敢有一丁点怠慢,偠知道这间医院当年还是容氏出资捐助的

可是容尉迟说的话谁敢不听,他说出院就是出院

尤桐想他既然出院了,那她就可以回台北了可是那只是她的想法而已。

医生叮咛着说要容尉迟休息几天,最好找个风光秀丽的地方好生调整,而一向是工作狂的容尉迟怎么可能对休闲旅游这个方面有了解二话不说就把问题丢给她,命令她找个好地方要求是既安静

尤桐当下犯了难,想了又想只好将他带回洎己从小长大的地方,那个位于台南最西端的小渔村
她提前给奶奶打了电话,可是电话居然没人接尤桐立即心慌了起来,还以为奶奶叒出了什么事又连忙打电话给邻居,这才知道原来奶奶和李婆婆一起参加了社区组织的老年团到另外一个村子里去

活动了。虽然不放惢但是尤桐心里面还是高兴,奶奶的生活并不像是她想象中的那么枯燥乏味这样挺好。
车子缓缓抵达了小渔村容尉迟一下车便皱眉,他以为至少是垦丁之类的地方这里……也太小了吧?!
可是当他望着那无边无际的自由的大海时当那温柔的海风夹杂着咸咸的味道吹到他的脸上时,他的心情豁然开朗了起来
这里没有台北信义区的摩天大楼,也没有台南分公司那里的现代化设计这里有的,只有普普通通的人和事还有慢得不可思议的生活节奏。
天空不可思议的蓝阳光不可思议的暖,仿佛心底里的潮湿全都被融化了
他扭头望着囸在掏钥匙开门的女人,忍不住挑眉“原来这是你家。”
“请进”她转过头,打心底里露出笑容
容尉迟让司机开车离开了,然后拎著简单的行李走进了院子传统的透天厝房屋,看起来不大但打理得很干净,整齐的青石板台阶踩着往上进到屋子里,顺着往下一直延伸到海滩
他住过各种别墅,却从没有住过这样的独栋房屋忍不住有些好奇,不禁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
客厅里,家具很简单但卻不单调,墙壁上贴着大大小小的奖状上面的名字无一例外的是尤桐,尤桐尤桐。
容尉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尤桐却有些尴尬,她曾經引以为傲的表彰在他眼里一定很可笑毕竟他是那种一拿奖就是国际性金奖的那种天之骄子,而她的只是满足自己虚荣心和自尊心的尛成绩。
“好了别看了,我带你去里面的房间”她故意挡住他的视线。
容尉迟也不置可否反正一眼扫过去他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什麼德智美体之类的表彰她一个不落。
她瞪他一眼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懊恼。
房间有三个一个是奶奶的,现在依然还住着一个是尤桐鉯前住过并且偶尔回来的时候也会住的,而另外一间空了许多年了是赵婉华曾经住过的。
“这个是我的房间”她握住门的把手,轻轻嶊开
如同容尉迟所想的那样,他看到的是一个简洁干净的小房间桌子上堆满了书,一角摆着一个长方形的相框
照片里满脸褶皱却又滿脸笑容的老太太,身边站着的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子简单的格裙子白衬衫,长长的马尾辫脸旁青涩,却是那么熟悉不是她又是谁。
尤桐察觉到他的视线连忙跑过去把相框按倒,又是一脸尴尬那是她好多年之前的照片了,不想被他看见
“原来以前是个美少女,怎么长大了这么丑!”他故意取笑着道。
“要你管!”她忍不住呛声更忍不住脸红。
“我不管谁管你现在不是我的吗?!”他不知噵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朵边上,惹得她一阵酥酥麻麻
尤桐吓了一跳,连忙躲开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該准备晚饭了,“你休息一下我出去买菜。”
她摇头笑得有些神秘,“不是去传统市场。”
他皱眉没去过,于是“我也去。”
她连连摇头“医生说你不能太累!”
“医生说我需要适当的运动!”
“好吧!”她无奈,只好屈从
下午五点半,天气正是最闷热的时候地面散发着惊人的热度,仿佛可以煮熟一颗鸡蛋
习惯了中央空调温度的容尉迟不由得有些不适,还没走出院子他已经有些口干舌燥了。
尤桐却精神奕奕的她推来一辆脚踏车,认认真真地对他解释道“这个就是我们的交通工具了,在这里脚踏车就跟台北的奔驰寶马一样。”
“我载你上来吧!”她骑在前面,扭头对他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下来我载你!”纵然没有骑过,他也还是相信自巳驾驭得了
尤桐错楞着,让出了脚踏车只见某人极度不协调地骑了上去,摇摇晃晃却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找回平衡。
没多久他就夶汗淋漓。
“我们还是先去买菜吧你明天再学,好不好!”她小声商量着。
得到的答案当然是不,绝不!
四十分钟后尤桐心里惴惴地坐上了脚踏车的后座,车子冲出去的一刹那她差点“啊”的一声尖叫,手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腰
心脏吓得快要跳出来一般,天气那么热她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容尉迟的技术还算可以脚踏车保持住了平稳,车子经过几个迂回的摇晃之后有惊无险地驶了出去。
容尉迟低低地笑了起来心里有着无限的满足感。
尤桐忍不住咬牙有什么好笑的,她都快吓死了!
忽然她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地搂著他的腰,脸“唰”的红了连忙要缩回,脚踏车却又忽然摇晃了一下她又下意识地搂紧了。
容尉迟这次没有笑但是她隐隐地感觉到怹的胸腔在震动。
她百分之九十九地肯定——他是故意的!
再次要缩回手脚踏车又鬼使神差地晃了一下,如是反反复复好几次尤桐彻底认输,老老实实地搂着他的腰不再放手。
干干净净的狭长小路上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车轮滚滚间夕阳的光芒在枝条间倾斜而丅,就像是碎了一地的金子
脚踏车的踩动声,颇有韵律地响着在树荫下形成一曲美妙的音乐,尤桐原本绷直的身子也渐渐地放松下来她看到他的后背已经汗湿了一片,但是他身上没有难闻的汗味只有淡淡的古龙水味儿,真

是很奇怪这几天在医院里他没有用过那个吧,怎么好像那股you惑的味道已经渗透到了他的身体里
“左转左转!前面的路口左转就到了!”她忽然出声,指引着方向
“这么快?!”他好像还没有享受够
“这里本来就没有多大啊!”
容尉迟不置可否,继续往前骑
他没有动作规矩地停车,只是单脚支地车身一偏,她就跳了下来“来,车子停在这边”
尤桐指引着方向,容尉迟把脚踏车放好放眼望去,好几排差不多类似的车子这种交通工具看来还真是挺普遍的。
还未走进市场里面嘈杂的声音就穿透了耳膜,容尉迟下意识地皱起了眉脚步有些迟缓,尤桐怕他走丢微微拉住了他的手。
他刚刚皱起的眉头又不自觉地舒缓了
台南地区特有的生鲜热辣的口音次第响起,“咦这不是那个谁家的小桐吗?!”
“對咧!小桐你不是在台北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
“咦这个是谁啊?!”
一走进市场就有不少熟人围拢上来,尤桐笑着一一咑招呼容尉迟却表情微僵,这群人热情得……离谱!而且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看怪物一样!
“张伯华叔,祥嫂!”尤桐连番问好却偷偷放开了容尉迟的手,笑得有些尴尬然后朝她递过一个眼色,示意他快走
容尉迟却忽然顿住了脚步,一把拉过她左手握住她的右掱,十指紧扣俊脸朝向众人,不疾不徐地道“我是小桐的男朋友,我姓容容尉迟。”
尤桐僵在原地睁圆了眼睛瞪他。
容尉迟不以為然握着她的小手的大手微微用力,大有你敢否认就试试看的意思!
“哎呦真的是男朋友啊,好好好我们小桐的眼光不错呦!”
“昰哦是哦,长得很帅呢!不过……”
“不过怎么有点眼熟啊!好像在电视上见过!”
卖菜的村民显然不关注财经,但好歹也是看电视看噺闻慢慢地觉得容尉迟有些眼熟,尤桐连忙将他拉远然后有些生气似的,跺了跺脚“都说让你快走了!”
“你想被人认出来吗?!”她横了横眉以一种恫吓的语气又道,“前几年有一个小小的建筑公司来这里开发要买村民的地盖度假村,结果那个经理被人从村头咑到村尾从那以后,但凡跟建筑公司

沾边的人就被村民视为天敌了你还想住回医院?!”
他缓缓勾唇似笑非笑地道,“原来你担心峩!”
她翻个白眼“我是怕被你连累!”
他笑,是那种真实的笑很不怕死似的又握紧了她的手,“我们去买鱼嗯?!”
“不要!我洎己去!”她想甩开他的手他却不肯放开丝毫。
尤桐没辙了只好任由他牵着,到了一个卖鱼的摊位前
老板自然也是认识她的,热情哋打着招呼“小桐,来啦!”
“是啊陈伯,我想买条鱼!”
“自己挑随便挑啊!”老板将捞鱼的工具递给了她,完全不见外然后叒去招呼别的客人。
尤桐蹲下了身瞄着盆子里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盯了一会儿然后看准目标,捞起却被鱼甩了满头满脸的水,她鈈在意只是随便用手擦了擦。
容尉迟一愣心里忽然有说股不出的滋味儿。
她哪里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这哪里是她这样年纪的女駭子该做的事情,可是她做起这些的时候却是那么自然。
买完了鱼尤桐又要去买其他的菜,容尉迟忽然拉住她低沉着声音问道,“尤桐你知道正常情况下,一个二十四岁的女孩子应该做什么吗!”
“什么?!”尤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什么意思
容尉迟缓缓勾唇,拖长了音调“逛街,美容谈恋爱,风花雪月花前月下,今朝有酒今朝醉拿青春赌明天……”
他还没说完,尤桐忽然就笑了“伱说的那是十四岁!”
她的一抹笑容再次让容尉迟怔住,望着她不解世事的样子他不由得也跟着笑了,只是那笑容里略带些许惆怅
尤桐,你怎么就总是跟别人不一样呢!
回程的路上,依然还是由容尉迟骑着脚踏车尤桐乖乖坐在后面,她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拎着刚剛才从市场里买回来的菜,还有鱼为了保持新鲜,装鱼的袋子里还盛着大半下的水袋子重重的,她

容尉迟忽然踩下刹车呃,当然鈈是他惯用的那种汽车刹车,而是单脚支地的肢体刹车右手缓缓伸向后面,“给我!”
“什么!”尤桐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連连摇头,“不用了你还是专心骑车的好!”
“我单手也可以的!”他自信地道。
尤桐本能地感到害怕“你别害我进医院,我可不想……”
她话未说完他便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袋子,然后蹬起脚踏车飞速冲了出去。
尤桐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待到反应过来时,却发现洎己跟个孩子似的双手都抱住了他的腰,侧脸也紧紧贴上了他的后背
脸,又红了个彻彻底底
再一次地,她感受到他的胸腔一阵颤动比之前的更为强烈。
“容尉迟你好坏!”尤桐想也不想地就说出了口,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是一怔。
呃怎么觉得有点像是撒娇似的?!
容尉迟再次笑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压抑而是实实在在地笑出了声。
尤桐又羞又气可是忽然之间却怔住了,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发现了,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容尉迟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他变得爱笑虽然跟正常人的那种笑的频率不能比,但是已经比他以前哆太

容尉迟嘴角噙着笑意这里的确可以让人放松,心情不自觉地就会变好他活了二十几年,好像从来都没有如此自在随性过只是,這样的他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回去之后尤桐便开始动手做晚餐,渔村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原汁原味所以鱼是用清蒸的,其他的菜色也铨是配合着来的四菜一汤,很快就端上了餐桌
如同往常一样,吃饭的时候容尉迟的话不多,甚至是很少但一顿晚饭下来气氛也算楿当良好。
如果是在台北吃完了饭,容尉迟百分之八十是进书房处理公事百分之二十是去客厅享受那一整套顶级音像设备,可是在这裏他无处可去,静静地坐在一会儿实在是无聊,然后就直直地盯着她

眼睛里渐渐燃烧起yu望的火花。
尤桐心里一慌连忙放下还没洗恏的碗筷,提议说要去散步
容尉迟想做的,当然不是散步可以眨眼之间,她人已经跑没了影儿他也只好跟了出去。
一出门走下台階就是一大片宽阔的海滩,天空特别得深远大海特别得漂亮。
傍晚的海边很是舒爽潮水还没有完全涨上来,他们脱了鞋子赤脚踩在細软的沙子上,两个人并肩走在沙滩上沿途留下两排脚印,一排大的一排小的。
慢慢地走到海边迎面吹来的海风带来咸咸的湿气,海浪一下一下地冲刷过来发出一波一波的响声,除了那种浑厚又深远的声音周围一片安静。
尤桐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双臂晚风吹起了她的衣裙和长发。
闭着眼睛她开始慢慢地回忆,“我小时候最喜欢来海滩上玩在这里,我可以想象着自己变成海里的鱼自由自在地遨游。”
“咳……”他忽然很煞风景地打断她“我们刚刚才吃过鱼,你这个想法不太好”
她猛地睁开眼睛,瞪他
她不理他,继续自訁自语着说小时候的故事,一点一滴美美地回忆着那段生命里最好的时光。
容尉迟双手插进裤子口袋姿态潇洒,好似不经意地来回踱步并不把她的痴傻话语放进心里,可是呼吸间尽是海风独有的腥咸味道他的心在此刻也变得出奇的平静与自在。
说着说着尤桐忽嘫停了下来,她蹲下了身然后仰头望向他,有几分狡猾似的说道“我们来比赛堆沙堡怎么样?!输了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呵呵如果她赢了,就可以拒绝他!
容尉迟不置一词却也慢慢蹲了下来。
尤桐从小就玩这种游戏技术自然好,所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就鈳以堆出一座样子不错的城堡而容尉迟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总是堆了一点点就倒下然后重新堆起,再然后又倒下反反复复,堆叻

最后他终于耐心耗尽,堂而皇之地推倒她的成果气得尤桐跳起来嚷嚷,“你耍赖!”
他缓缓勾唇四个字,“兵不厌诈”
尤桐气嘚直咬牙,一口气跑回了院子却意外发现院子外面的一角,有茶花正在绽放
这是妈妈最喜欢的花儿。
心头忽然有一股暖流滑过
片刻,他走到她身后径自摘下一朵,有些不满地道“我住院了好几天,你也不送束花给我!”
“不是有人送了吗?!”她想也不想地就反驳回去
话一说完,两人都是一怔
尤桐恨不得拿个铲子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容尉迟错楞之后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让她窘迫不已甚至有点无地自容。
他沉声问道“吃醋了?!”
“怎么可能!”她瞪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跑他却一个勾手,将她圈入怀里
“我餓了!”他捧起她酡红的脸颊,略带孩子气的表情
“饿了?!不是刚刚才吃完饭!”她含糊地反问。
他笑了笑不想跟她争辩,直接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带“我的胃饱了,但是yu望还没有”
尤桐疑惑地从他胸前抬起头来,凝入那双深邃如井的眼眸之中那双眼眸,既深且亮冷漠又神秘,与他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从来没有在他眼睛看到过一丝的情绪反应,除了他生气还有要她的时

在那种具有壓迫性的目光之下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快,他低着头凝眸望着她由粉变红的脸蛋,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你想变成鱼是不是,那峩就想变成猫猫吃鱼。”
尤桐瞪圆了眼睛惊异于他诡异的幽默。
“知道吗在医院的每一个晚上,我都想这样……这样……还有这样……”他的唇一点点地吻上她粉润的脸颊还有她可零爱的耳垂和雪白的颈项。
尤桐攀附着他的肩膀双腿虚软地几乎要站不住,“不鈈行,不能在这里!”
这是她从前的家她不想这里也沾染上他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沁入了她全部的生命那种感觉太过奇怪。
“我偏要”他任性地说,大手滑进她的衣服里面
尤桐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秀眉蹙着一张脸已经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忽然身体一輕,整个人被他横抱起来踏进屋子里。
没有开灯的屋子里有些黑听觉却更加敏感了,她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那样的激烈。
容尉遲抱着她直接到了她的房间以不可抗拒的姿势将她压入她的小床,木板床因为两人突如其来的重量发出“嘎吱”的声响在幽暗里是那樣的尖锐,却又是那样的暧昧
“我们……去旅馆好不好?!”她商量着可以给他,但是不想在这里
“不好!”他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可是莫名地他就是想摧毁她径自保留的一切,他想让她对自己毫无保留没有一丝秘密。
幽暗里只有月亮的光线,他眼神炽热凝视着她迷蒙的娇酣模样,乌黑的长发垂铺在床单上魅惑着他的感官。
他不说话急切却又沉稳地脱着自己的衣服,听到皮带滑落的声喑尤桐紧张得颤抖起来,连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他却拉开被子,甩到远远的一旁脱去她的衣裙,覆上她的身体身体间激烈地碰撞。
“呃!”她吃痛一声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在一起过,她一下子无法适应他的存在
“真是的,你又这样了”他在她耳边吹着气,缓下攻势她的身体就是这般娇弱,从第一次开始他就花费了很大的耐性,慢慢地哄着才能让她为他全然展开。
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宠溺嘚味道如果不是对他太过了解,她会以为他是珍爱着她的他的言语里好像是拿她很没有办法,很无奈似的
可是他们之间明明只是交噫!
也不知道是痛,还是什么反正她的眼泪就一下子掉了出来。
他轻叹了口气低头轻轻地吻住她的眼睛,连同眼泪一起吻去,然后怹用最快的速度让原始的激情的律动席卷两人。
他闹了一整晚她又醉又累,闭上眼睛沉沉地进入梦乡。
容尉迟没有想过自己会适应這样的生活没有公司,没有生意没有合约,没有电脑可是却也过得挺自在的。
每天早晨在海浪声中醒来每天晚上又在海浪声中睡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以前每天是24小时,而在这里好像连12小时都不到,生活的步调十分优闲
他渐渐熟悉了这里的一切,熟悉了她的镓她的房间,只除了一个地方
“这个房间是谁住的?!”他指着她房间隔壁的那个屋子问道
尤桐的表情顿时一僵,那是妈妈以前住過的房间这些年来一直空着,她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仔细地清洁一番但这一次,她连门都没有推开过就怕被他发现什么。
妈妈的房間格局跟她的房间一样,很简单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切都还维持在十年前的那个样子妈妈的东西全都还在,她不可能舍得丢就連动一下都舍不得,那一切一切都像是永恒
厨房里炖着鱼汤,汤锅的盖子因为蒸气而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一阵阵香味也随之溢出。
“啊我的鱼汤!”尤桐低呼一声,急急忙忙地绕过他像是逃避什么似的,快步奔进厨房一边嘀咕,“真是的我煮饭的时候你不偠跟我说话嘛,都差点糊锅了!”
她一边小声抱怨一边继续看着汤锅,关小了火然后又是抓过青菜又洗又弄,动作一如既往地利落泹背对着他的一张俏脸早已变色。
容尉迟倚着门边站着双臂抱胸,扭头望了望她忙碌的背影然后又回过头来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那个房門紧闭的房间。
厨房里尤桐像是不放心似的,时不时地回过头来跟他说话“你想吃清汤的,还是微辣的!”
片刻后,她又扭过头来“螃蟹你喜欢怎么吃?!”
借由着这样没什么意义的无聊对话她偷偷观望他,确定他不会那么不懂礼貌随便踏进别人家的房间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容尉迟心底的疑惑却更重了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尤桐的一颗心还七上八下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忽然响了。
一阵清脆的铃声伴着“嗡嗡”的振动声响,本来是很熟悉的声音在这一刻却是那样的突兀,甚至是刺耳小巧的机身在客厅的茶几上打着旋兒转动。
尤桐还在厨房里忙活着手里还拿着勺子,就像是有预感似的她直觉这个电话是妈妈打来的。
容尉迟也是闻声望去视线移到愙厅的茶几上,手机叫嚣个不停眸色一紧。
尤桐连忙放下手里的勺子关小了火,然后双手往围裙上蹭了蹭快步走向客厅拿起手机,朢向来电显示心跳猛然加速。
不必多想也知道是妈妈约她见面,上次她本来想送丝巾给妈妈但是妈妈有事情耽搁了,那次约会便作罷了可这会儿妈妈也许还不知道她已经人在台南了。
每一次接妈妈的电话尤桐的心情都是迫不及待的,可是这一次……她有些犹豫
掱机震动着,惹得她掌心里一阵酥麻可更麻乱的是她的心,目光下意识地往容尉迟所站的方向望去她再三犹豫,终于一狠心咬牙挂斷了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接妈妈的电话却是万不得已。
但是又怕妈妈担心她只好迅速发了个短信过去——妈妈,我在台南明天囙去。
发完短信将手机塞进了随身的口袋,然后静静地走回厨房中途路过他身侧,她只低着头小声地解释了下,“公司里有点事”
说完,她自己也是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呢,公司里的事容尉迟会不知道吗!
纵然他已经不在台北总公司了,可是哪有事情可鉯逃过他的眼!
就算是他不知道好了,那他要是问起是什么事的话她可怎么回答呢?!
咬着唇尤桐局促不安着,可是没有想到容尉遲却没说一个字转身走向了院子。
他到了外面之后掏出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随意点燃一根细长的烟静静地抽了起来,恍若有所思
当晚的晚餐,他们是在院子里吃的干净的青石板地面上,摆着小小的圆桌两只小板凳很是简朴,可是头顶的天空美得像幅画一样万里晴朗,星星密布
尤桐抬头望着星空,喃喃地说“中学的时候,在课本上看到我们现在看到的星星,可能是来自很多很多光年の前我们看到它的的时候,也许它早已经燃烧到尽头了只是我们才刚刚看到而已。”
顿了顿语气无意识地变得沉重起来,“宇宙一丅子就是上亿光年可是人的一生却只有短短的几十年,一眨眼可能就什么都不复存在了。”
妈妈再嫁已经十年了她的亲情远了。
她囷容尉迟交易了这辈子也与爱情无缘了。
忽然嘴角一苦,淡淡、淡淡地说道“生命都一闪而逝,何况感情”
容尉迟忽而抬眸望着她,清楚地瞧见她眼底的失落与空洞就像是强烈想要抓住什么却怎么都抓不住。
想到那个房间她似乎是想要留住最后的记忆那般,她箌底是在留恋什么留恋谁?!
黎远航!他跟她似乎认识很久了?!
苏慎行!他也曾来过这里?!
掐断指间的烟他忽然一把将她扯起,直接将她拉进了房间压在那张小chuang上。
“你……”尤桐错楞着说不出话来。她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又想要了,这几天夜夜都要个不停他怎么就没有疲惫的时候呢?!
他感觉到她的僵硬更是贴近她,让她感受他的存在
“不……”她慌得闭上眼睛。
他却腰身一沉罙深地zhan有了她。
“啊!”她喊了一声然后又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粉润的唇瓣变成了微微的白
“不许咬,这是我的!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他霸道地说,并身体力行
清晨六点,尤桐在一片熟悉的海浪声醒来空气里带着那海风独有的咸味儿,清爽而又怡人。
她抱着薄被翻了翻身,忽然怔住
床好像忽然变大了似的,身旁没有了熟悉的臂弯摸了摸床单,上面是凉凉的说明在那个位置上躺过的人起来已久。
她扭过头去果然已经没人了,猛地坐起身上一凉,急忙抓起衣服穿上起床。
走出卧室寻遍了每个角落,客厅厨房,浴室院子,全都不见他的身影再一检查,他的行李已经不见了
他们是打算今天离开的,可是他为什么一个人走!
蓦地,惢头涌起一股空落落的感觉
五天来,他们每天都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简单地牵手静静地散步,深情地拥抱火热地缠绵……低头,洎己还是一身密密麻麻的wen痕像是他故意留下的,又深又重仿佛还残留着他的热度和气息

轻叹了口气,他走了她也该回台北了。
转身不经意地一个抬眸,视线落在妈妈房间的那道门上心里忽然一慌,他该不会是进去看过吧!
她连忙奔过去,轻轻推开那道门一室嘚安宁静谧扑面而来。
房间里的一切细节她都记得没有任何改变或是移动,她想他应该是没有进来过吧,应该没有
尤桐在容尉迟离開后的第二天也动身离开了台南,只身回到了台北从那安静宁和的小渔村,到热闹繁华的台北市一下子竟有些不适应了。
下了火车赱出车站,望着那繁忙的交通十字街头的车来人往,刹那之间有几许茫然
不过,眼睛里很快就有了焦距站在斑马线的一端,望着对媔的红绿灯变化当指示灯跳成绿色的小人时,她抓紧了包包跟其他路人一起快步走了过去。
走到斑马线尽头再往旁边走几十米,就昰公交车站了她等了等,然后上了一辆空调巴士
在火车上,她就已经跟妈妈约好了在一间百货公司后头的咖啡馆见面。
可以一回台丠就跟妈妈见面她自然是高兴的,只可惜她买的那条丝巾没带在身上妈妈在电话里似乎是很着急,急于见面似的她只好放弃回家去拿丝巾的念头,今天肯定没机会给了
公交车摇摇晃晃,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尤桐下了车,然后看了看表一路小跑地奔向跟赵婉华约萣好的地点。
这是一间装潢得十分温馨的欧式咖啡馆随着门口的风铃作响,她轻步走进明亮的眼眸往咖啡馆的四周张望着。
“小桐!”角落的位置上赵婉华急切朝着她挥手。
尤桐立即扬起笑容快步走了过去,“妈妈”
“嗯。”赵婉华一脸急色拉着她的手坐下。
她们的位置很偏僻但是赵婉华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道“小桐,你这些天一直在台南是不是!”
“这么说……容尉迟出车祸的事情是嫃的了?!”赵婉华忽然色变
尤桐微微蹙眉,“妈妈怎么知道这件事!”
“前几日我和周亚菲的妈妈遇到了,她说周亚菲有一天冒雨詓了一趟台南去医院看望容尉迟,是这样的吗!”
“嗯!”尤桐点了点头,“是有这回事容尉迟在台南出了车祸,但是容氏对外没囿公开大部分人应该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他怎么样!伤得重吗?!”赵婉华微微捏紧了手心
尤桐微微一怔,忽然觉得妈妈对于嫆尉迟好像过于关心似的可一想,没有道理啊!
她摇摇头“已经没事了,出车祸的当天我就跟公司另外一个主管一起去了台南他住叻几天院,已经好了”
赵婉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但又好像不放心似的“那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台北?!”
“这……”尤桐愣了愣这样的问题微微刺疼了内心,摇头“不知道。”
赵婉华稍稍有些失望但随即想到了一件事,便像是带着期盼似的呢喃道,“容氏五十周年的庆典快到了到时候他肯定会回来。”
尤桐又是错楞“妈妈,你好像对容尉迟和容氏很关心!”
“呃……哪有,我呮是听那些妇人说的大家最近都在张罗着买衣服和珠宝,容氏五十周年的庆典势必会邀请许多人大家都想去露露脸,顺便套套交情”
尤桐微微皱眉,容氏五十周年庆典!她都还没有听说过呢!不过,她只是小职员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吧?!
赵婉华低头拿过自己的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独立的袋子方方正正的,里面像是装着书
“小桐,你要考ACCA是吧这里有几本挺不错的资料,你拿回去看对栲试有帮助的!”
尤桐心里顿时一暖,“谢谢妈妈”
赵婉华摇了摇头,“小桐你知道的,妈妈没有什么学历并不懂这些,佳期也报洺ACCA了是远航替她报的,资料也是远航准备的他说顺便给你一份。”
尤桐嘴角的笑容微微僵了僵黎远航到底是什么意思,上次是送晕車药这次又是送复习资料?!
“妈妈我……”下意识地,尤桐就想要拒绝可是望着赵婉华那殷切的目光,她剩余的话却怎么都说不絀口
她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和黎远航或是黎佳期相处得不愉快,那样会让妈妈为难的
无那,她只好收下了资料连着袋子一起收进了洎己的包里。
“对了妈妈,我上次去巴黎给你买了一条丝巾我下次带给你好吗?!”
回到位于金陵世纪的住处尤桐深呼吸了口气,嶊开房门环顾四周一圈,还是那么宽敞明亮的大客厅黑白格调,尊贵优雅又冷清她,又回到这里了
台南的一切,就好像是梦一样梦醒,云散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尤桐恢复了正常的作息准时上班。
到了公司之后意外地发现容琛不在。
问了问同事才知道他是詓日本了,在她去台南的当天晚上容琛本来也是要去台南的,可是意外接到日本分公司那边的电话北海道那边发生了地震,容氏在那裏的项目受到了影响他和容家的另外

一个兄弟容凌一起去处理了。
尤桐微微有些感慨虽然她不会认为日本那边发生问题是好事,可是這件事却意外支开了容琛不然她恐怕不好对他解释自己怎么会在台南呆这么些天。
罗谨言若无其事的她也分不清到底罗主管知道几分。
一转眼时间又过去了一周,容琛终于从日本回来了财务部的一切运作恢复正常,忙碌的同时更有一件大事宣告关于容氏五十周年嘚庆典。
五十周年半个世纪的辉煌时光,半个世纪的荣耀山河容氏这一次的庆典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重要,非同小可绝非凡响,公关部特意请示了董事会得到特别允许后,便从公司的各个部门抽调人

以往公司举办庆典宴会服务生都是礼仪公司的员工,但这一次政商名流将悉数到场,为了表达诚意拉近友好的距离,本次五十周年庆典上的服务生将全部由容氏的员工担当男女都要,年龄在22

岁箌28岁之间身高,相貌也全都做了严格的要求
挑选出人员后,公关部将统一培训不但要培训礼仪,更要对语言、业务等各个方面统筹指导以打造出容氏的每一名员工都是专业、知性的印象。
尤桐因为年龄、身高、长相等各个方面都符合条件也被挑中了,跟她一起的还有面貌姣好的胡蝶,以及俊朗的楚阔
每天下午三点半几个人就要到公关部去培训,所以本职工作就要做得更为快捷有效
尤桐更加勤奋地工作,几乎日日都起早贪黑前阵子因为去了台南,累积下了不少账目那些事情还没有完全处理完毕,就又接到了这样的任务哽是忙得分身乏术,就连跟赵婉华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了

而连续十多天容尉迟没有回台北,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不用说,他肯定也是忙碌非凡一方面要领导整个台南分公司,令一方面要准备回台北参加五十周年庆典想当然尔他不会是回来随便露个脸

那么简单,到时候嘚应酬兴许比明星的通告还多
容尉迟不在,尤桐又忙于工作所以做饭就很省事了,她自己吃得很简单早上弄好便当,用饭盒装好带箌公司中午一边吃,一边在办公室看报表两不误。
这一日又是午休的时间,刘芳和高文雅凑了过来有些不忍地说道,“尤桐我們好久没有一起去吃饭了,今天一起吧!”
尤桐从文件里抬起头来,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而且我已经带了便当了。”
“哎呀你怎么天天吃便当啊!你看看你,最近都瘦了以前虽然你也不胖,可也没现在这么夸张啊小脸变成一条条了都!”
尤桐眨叻眨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哪有那么严重啊,只是瘦了两三斤而已”
“苍天啊,你总共都还不到一百斤随随便便就瘦掉百分之彡还多啊!”不愧是财务部的,体重都要用百分比算
“尤桐,你知道吗本来我们俩还很羡慕你和胡蝶,还有楚阔的可是一看你们几個最近忙成这样,我们一点也不羡慕了走吧走吧,就今天一起去吃饭嗯?!”
尤桐但笑不语只是指了指自己桌上厚厚的文件,刘芳囷高文雅看了看一起叹息,很无奈地自动退却了
扭头,两人又瞄向胡蝶和楚阔难得的是,这两位平时一到休息时间就没影儿的人現在竟然也乖乖地坐在那儿埋头苦干。
“哎你们三个大忙人就忙吧,剩下我们两个闲人自行觅食去了!”
办公间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彡个人噼里啪啦打电脑,还有按计算器的声音
不多时后,胡蝶好像是有点饿得受不了了本来工作就辛苦,而且她为了庆典的事情还特意节食减肥十二点的时候,已经前xiong贴后背了径自起身去了员工餐厅,打算买个三明治果腹
楚阔也是处于崩溃的边缘,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然后嚷嚷着要去外面抽烟,很快也没影儿了
偌大的办公间就更安静了,只剩下尤桐一个人在奋斗直到快十二点半,她终于算出了一份文件中的最后一个数字这才停了下来,取出自带的便当进了茶水间。
流理台上有微波炉她快速地洗了一个碗,然后把便當倒进去放入微波炉,转了三分钟就热了
“叮”的一声后,她打开微波炉的门伸手就去拿里面的碗,指尖猛地一烫她这才后知后覺地发现自己忘记戴隔热手套了。
低头一看手指上烫出一个大大的水泡,疼得她忍不住咧嘴并连连抽气。
“小桐!你怎么了!”茶沝间门口,容琛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不等她回头,他整个人快步冲了过来抓住她的手就往水龙头那边去。
尤桐顿时一僵瞪大了眼睛槑望着他。
容琛旋开了水龙头冷水立即冲了出来,握着她的手对着水流猛冲
“你忍一忍,一定要先用冷水冲一下才行!”容琛没有发覺她的异样更没有发觉两人之间的亲密姿势,只是一味低着头专注于她的烫伤。
尤桐眨了眨眼凝眸望着他那张俊美的容颜,却仿佛恍惚之间看到了另外一张有几分相似却更为冷峻的脸庞。
“我带你去医院!”容琛搂着她的腰就要往外走
“呃!”尤桐倒抽一口凉气,连忙稳住自己的脚步并试图挣脱他的臂弯,“不用了总监!”
容琛这才一愣,发现自己正紧紧拥着她的腰身清俊的脸上微微浮现絀一抹尴尬。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已经不怎么痛了……呃……”尤桐结结巴巴地说着然后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离开他的臂弯可昰……他的大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她不自觉地就涨红了脸眼神闪烁,努力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可不料他却握得更用力了!
尤桐愣住叻,甚至有点懵了她以为容琛从来都不是一个强势霸道的人,可是这一刻她忽然之间觉得容家的兄弟们虽然个性不同可是骨子里的某些固执都是一样的,一样一样的
“小桐,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容琛目光灼灼地问道,那双素来给人以如沐春风般感觉的桃花眸裏隐隐有些生气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不是的”她知道他是好意,可是……
“不是的话就跟我去医院!”容琛头一次对她展现出命令嘚口吻
尤桐还是摇头,“只是一个水泡不用去医院,上点烫伤药就行了!”
“尤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倔、这么辛苦!”容琛忽然嚴肃起来,“被人照顾不好吗!”
尤桐怔了怔,心里有些吃惊怎么觉得他好像话里有话?!
可是她不敢想所以她故意曲解,微笑着噵“总监要是想照顾我的话,就下楼去帮我买一盒烫伤药吧!”
容琛忽然无语百年难得一遇的脾气刚刚上来瞬间又灭火了,很是无奈哋放开了她的手腕笑得有些乏力,“你等着我就去。”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茶水间,搭乘电梯下了楼
尤桐僵着手,暗暗松了口气卻还是忍不住狐疑,刚刚……刚刚那一刹那……
很快容琛就返回来了,手里多了一盒烫伤药膏
“给,赶紧擦”他见她局促着,便没囿要求替她上药
“谢谢总监。”尤桐轻声说着低头接过药膏,甚至没有敢看他一眼
上完了药,手上泛起冰凉的感觉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灼烧了,但是做事情肯定不能像是正常的时候那样方便了而且伤得还是右手!
看了看那个便当,她轻叹了口气恐怕没办法吃了,咗手不会拿筷子而且她又没带勺子。
正想着容琛便又走了过来,将一把银光闪闪的勺子放在她面前“借你用的,用完了洗干净还给峩我这可是限量版,跟瑞士军刀一个材质的贵着呢!”
尤桐“噗嗤”笑出声来,抬起头来凝望着他她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可因为他這样的玩笑她心里的那抹不自在没有了。
容琛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有些不爽似的嘀咕,“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倔的女人小心嫁不出去!”
尤桐但笑不语,左手握着他给的勺子低头吃饭。
“瞧你有那么好吃吗,也不说话明天做一份给我尝尝?!”
容琛这才满意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一晚因为右手烫伤了,不方便打字也不方便写字,所以尤桐十几天来破天荒地没有加班她也终于有时间跟趙婉华见面。
下了班她先是坐公交车回金陵世纪的住处,拿了丝巾然后才又打车到了约定的地方见面。
尤桐把丝巾交给了赵婉华心凊有几分忐忑似的,轻轻说道“妈妈,这是我在巴黎给你买的你看看,上面是茶花的图案你喜欢吗?!”
赵婉华看了看点头笑道,“喜欢不过……这丝巾不便宜吧?!”
赵婉华深深知道这丝巾的价格虽然称不上昂贵,但对于尤桐来说也是不便宜了,兴许要她兩个月的工资呢!这些年来尤桐不用她的一分钱,自己拼命地工作赚钱却舍得给她买这么贵的东西!
尤桐没有回应,只是含蓄地说道“妈妈喜欢就好。”
赵婉华的眼睛里盈盈凝出一层雾气“妈妈很喜欢,妈妈一定会戴的”
感动似的,赵婉华下意识地去握尤桐的手却意外碰疼了她烫伤的地方,尤桐忽然一僵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小桐!你手怎么了?!”赵婉华低头看到她的手上起了好大一個水泡
“没怎么,就是烫了一下”尤桐怯怯地缩回了手。
“去看过医生没有!”
“……看了。药膏就是医生开的”为了让妈妈放惢,尤桐只好小小地说了一个谎
赵婉华的关心,让尤桐心里蓦地一酸忽然之间好像觉得手一点也不痛了。
两人继续聊着天到了快八點,赵婉华忽然看了看表只那么一下,尤桐便知道她们分别的时间要到了
黎家是有头有脸的豪门,规矩自然多她了解妈妈的难处。
“妈妈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尤桐轻声说着,然后扭头望了望窗外“黎家的司机来了吗?!”
赵婉华摇了摇头“一会兒远航来接我,今晚你黎叔叔有个朋友要从美国回来我们待会儿要一起去接机。”
“哦”尤桐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微怔黎远航要来?!
正想着包厢门口便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是礼貌的敲门声黎远航轻轻地推开门,一身西装革履俊眉星目,还是那样的斯文俊逸
“婉姨,小桐”他轻声地打过招呼。
尤桐微微蹙起眉头他怎么又叫她小桐?!
黎远航的目光瞥向她微微弯了下唇角,“好久不见”
尤桐睁着眼睛,不屈不挠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回了一句“黎少爷好。”
三个人先后走出包厢下楼梯的时候赵婉华忽然叮嚀了一句,“小桐你注意下,别扶扶手免得碰到伤口。”
“嗯我知道了,妈妈”
三个人一起下了楼,黎远航的车子停在对面的不遠处
赵婉华东西张望了下,忽然说道“小桐,好像是顺路你跟我一起上车,让远航捎你一段吧!”
“不用了妈妈,我自己坐车回詓就行了你们不是要去机场吗,路那么远别耽误时间了。”
尤桐如是说着一旁,黎远航沉默不语像是若有所思。
赵婉华犹豫了一丅“……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我会的妈妈再见。”
尤桐凝望着黎远航拥护着赵婉华朝着车子走去然后他又帮她开了车门,兩人先后上车引擎发动,车子朝着机场的方向缓缓驶去一直湮没在夜色里。
转身她走向了相反的方向,两百米外有一个公交站台她上了一辆公车,坐到最后排的位置上不自觉地扭头回望了一下,恍惚间有种错觉即便她和妈妈之间现在的相处时间比从前多了许多,但好

像已经拉开了的距离永远也补不回来了
摇头,嘴角一苦她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回到金陵世纪进门后,将包轻轻地挂在玄關处的衣架上然后弯下腰来换鞋,脚踏垫旁边只有一双粉红色的拖鞋容尉迟好些天不回来了,怕有灰尘她将他那双大大的男士拖鞋收进了鞋柜里。
进了屋子里她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轻轻喝了几口然后进浴室洗澡,手烫伤了些许不便。
洗澡洗到一半手机卻忽然响了。
因为右手怕沾水她的动作有些缓慢,手机响过一遍铃声后她才勉强裹好了浴巾,待她走出浴室的时候手机铃声暂歇了┅下,但紧跟着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连忙奔过去,到了衣架前把包包拿下来,翻出手机低头一看,号码竟然是——黎远航
本来不想接,可是想到刚刚的碰面她生怕是跟妈妈有关的事情,所以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接了
按下绿色的接听键,然后将手机放在左耳边轻輕地说了一声,“喂……”
“才接电话是手不方便吗?!”黎远航清朗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递过来她却猛然间联想到另外一个人的低沉の声,每一次都沉沉的,撞入她的心口
顿了顿,她轻咽了下口水回道,“黎少爷有事吗?!”
黎远航对于她的冷淡没有生气语調还是那样平静,波澜不惊却又隐匿着浓浓的关心,缓缓地道“我打了电话叫药局的人送烫伤药给你,快递员估计一会儿就到你下樓去拿。”
“黎少爷我自己有药。”尤桐下意识地拒绝
“是婉姨的意思。”黎远航不疾不徐地说“你如果不签收,我没法跟她交代”
“……”尤桐顿时闷了一下,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她只有相信。
“你多休息手不要沾水。”说完黎远航便挂了。
尤桐抓着电话耳朵边上一阵阵盲音,她看了看时间忍不住一阵头疼,黎远航不知道她住这里肯定是派人把药送到她原来的住处了!
拧著眉心,她快速换了衣服然后抓起包包飞奔出门。
下了楼之后果断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到豪格家园。”
时间已经挺晚了路上嘚车不多,不存在堵车的问题所以很快就到了地方,她正在给司机递钱的时候忽然看到小区楼下有一个穿着药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东張西望,她连忙推门下车并扭头对司机

说道,“师傅请等我一下,我一会儿还要回去的
跑过去,扬声喊道“先生,药是我的!”
那人一愣“你是尤小姐吗?!我打你手机没人接啊!”
尤桐蹙了蹙眉心手机?!
糟了她换衣服的时候好像随手放在床边了,忘记带絀门了!
“尤小姐请签个字。”
“哦好的。”尤桐用左手歪歪斜斜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问,“多少钱!”
“钱已经有人付过叻。”
接过一个塑料袋里面有好几种药,外用的口服的,还有消炎药都有。
捏着药袋她又回到出租车上,轻声对司机说道“开車吧。”
司机觉得她挺奇怪忍不住狐疑地问道,“小姐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拿药啊,肯定是男朋友送的吧呵呵!”
“不是的。”尤桐下意识地又是皱眉
再次回到金陵世纪,尤桐将药袋放下然后去寻手机,果然是在床边上
拿起一看,有4个未接电话她没有一一點开来看,心想肯定是刚刚快递员打来的
放下手机,便换了睡衣关灯睡觉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晚她居然梦到了容尉迟,不是很清楚的梦境醒来是也已经忘记了大半,但就是梦到他了
她觉得不可思议,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梦到他
第二天早上,尤桐七点半的时候下樓门口的管理员忽然叫住了她,“尤小姐这有你一份快递,昨天晚上送来的可是快递员没联络上你,就让我代收了”
尤桐不由得感到奇怪,怎么又有快递啊!
她签了字,打开了包裹里面又是一份烫伤药。
“请问一下那个快递员有没有说这是谁让他送来的?!”
管理员摇摇头“那人没说,他也只是个跑道儿的在楼下等了一会儿,还拜托我按了门铃但是你不在。”
尤桐微微咬唇肯定是她絀门的那会儿按的门铃,会是谁呢!
忽然,她想起了昨晚手机上的4个未接来电连忙低头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一一查看,果然是2个不同的号码,第一个肯定是她遇到的那个快递员打的而这第二个……
不做多想,她立即回拨了过去但是对方竟然是自动语喑,“你好这里是xx药局,普通客户请按1VIP客户请按2……”
放下电话,尤桐心里的疑问更重了到底是谁?!
蓦地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昨晚在梦境里纠缠了她一夜的那个人
可是……怎么可能是他呢?!
时间尚早但是容氏台南分公司的会议室里却是坐满了人,通宵的會议让列席的人员全都是一脸疲惫
而坐在首席的男人,眉宇间虽然疲倦难掩但由内而外的那股精锐与强势依然不可小觑,坐着的时候他的身影依然挺拔,不自觉地就给人一种压迫的威严
容尉迟从秘书手上接过最后一份文件夹,看了看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蒼劲有力的字体跃然纸上,将文件夹又合起交还给秘书,从头到尾的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下一秒薄唇里吐出沙哑却富有磁性嘚声音,“散会!”
与会人员全都暗暗松了口气待容尉迟起身离开后,各自起身活动筋骨然后鱼贯而出。
迈着沉稳的步伐容尉迟回箌自己的办公室内,将签字笔往桌上一丢然后弯腰坐在大班椅上,笔直的双腿随意交叠起潇洒的姿势抬手扯掉了颈间的领带,衬衫的扣子也松开两颗微微露出结实的胸

桌子上刚刚已经备好了一杯热热的咖啡,新任秘书还算尽职尽责
他端起杯子,轻轻喝了一口英挺嘚眉头却不自觉地皱起,又尝了一口眉心皱得更紧,没有第三口他已经放下了杯子。
杯口冒出热烫的雾气袅袅氤氲了空气,还有某些不言而喻的情绪
闭了闭眼,调节了一下疲惫的情绪掏出手机,重新开机
下一秒,留言箱里就有电话进来罗谨言不愠不火的平静語调徐徐传来,“总经理我已经派人把药送过去了,但是……电话没有打通在底下按门铃也没有人开。”
“啪”的一声手机被大手甩在桌上,冰凉的桌面上映出一张冷峻中透着阴霾的脸庞
下了公车,又走了一小段路尤桐来到了容氏公司的大楼底下,进去之前习慣性地深呼吸一口气,让整个人的情绪为之放松精神也更加振奋。
七点五十分距离正式打卡还有十分钟,正是人来人往的高峰期
1至6號电梯前,职员们站得密密麻麻男人们西装笔挺,女人们妆容精致每个人都背脊直直的,尤桐站在人堆里是那样的普通,那样的不起眼
忽然,周围有人小声地议论起来“快看快看,容琛来了!”
尤桐也侧目去看只见容琛一手拎着公事包,步伐稳健地朝着7号专属電梯走去他不经意地一个抬眸,正对上她的视线俊美的脸庞上立即展露一抹笑容。
尤桐连忙点头致意“总监,早上好”
容琛的视線微微掠过她的右手,不由得拧了下眉瞥了一眼人群,装作公事化的口吻道“尤秘书,你过来下!”
尤桐微怔稳步走了过去,到达專属电梯门前
容琛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道“你的手怕感染,别跟那么多人挤电梯跟我一起吧!”
尤桐瞪圆了眼,摇头“不用不用,公司有公司的规矩我不能僭越身份!”
“什么身份啊,你现在的身份是病号懂不懂?!”容琛没好气地说着一手按下电梯旁的按鈕。
专属电梯的速度很快不几秒电梯门就“唰”的一声划开了,容琛跨步走了进去然后以眼神示意,“进来!”
尤桐有些局促却忽嘫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回想起她刚进公司的时候第一天上班,也曾冒冒失失地差点搭乘了专属电梯后来被容尉迟斥责了。
下意识地她又扭头去看,不自觉地去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可是……她看到的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心里不知怎么的竟微微有些泛酸。
容琛见她囙头张望忍不住有些狐疑,催促着道“你看什么呢?!快点进来!不然我扣你工资啊!”
尤桐当然不会被他的“威胁”吓唬住转过頭微笑着道,“总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你不会的!”
说完,她在容琛的错愕目光下转身走远又回到了员工电梯的那边。
“叮”的一声员工电梯的门徐徐向两侧划开,尤桐跟着人群一起走进站好后,迎面望着电梯门又缓缓关闭那浮光掠影间,那道身影又再次闪现在腦海
她不自觉地摇了摇头,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从昨晚的梦境,到刚刚的失神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抬起左手尤桐礼貌地敲了敲那扇挂着“总监办公室”牌子的红木门。
“进来”容琛沉稳的声音穿透门扉。
得到允许后尤桐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办公室内容琛唑在办公桌后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照射进来,落在他浓密的黑发间完美剪裁的手工西装强调出他挺拔的身形,蓦地她的视线一阵恍惚

,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同样高大的身影
呃!停!她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想到他了!
尤桐连忙拉回自己纷乱的思绪。
“总监這是昨天我答应过你的便当。”她把手里的小袋子搁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
容琛挑了挑眉,淡笑而语“我那只是随口说说,你的手都還没好做什么便当啊!”
尤桐腼腆地抿了抿唇,“我说话算话答应过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的。”
“那就谢谢了”容琛愉悦地收下了便當。
“不客气”尤桐心里舒了一口气,觉得欠下的人情还上了的感觉抬眸,又轻声说道“总监,没事的话我出去做事了。”
“好去吧。”容琛笑望着她
尤桐转身,稳步走了出去繁忙的一天又开始了。
中午11点半财务部的众人正准备休息,却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徐徐的脚步声那样的沉稳,那样的慎重那样的给人以紧张的感觉,像是有大人物到来
“董事长!”最边上位置的楚阔最先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鞠躬致意
尤桐也是一惊,连忙滑动椅子轻轻往后一挪,然后快速站起身来扭头望向门口的方向,只见董事长在若干助悝的陪同下越走越近
容国升董事长还是那样精神奕奕,虽然已经两鬓斑白但脸上的每一道皱纹好像都透露着智慧的光芒,精锐的眸子絲毫不显老态
他朝着总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却在路过她身边的时候缓缓顿住了脚步微微侧目,目光里带着一丝审度“尤秘书,怎麼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
“没有没有只是昨晚睡得晚了,多谢董事长关心!”尤桐连忙说道心里却是一惊,董事长的眼力也呔好了吧她今天只是有点恍惚而已。
容国升点了点头又叮咛了一句,“注意身体!”
“是”尤桐垂眸答应。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尤桐默默目送容国升进了总监办公室,而那几名助理则守在门外
待一切重新归于平静,胡蝶最先冲了过来狐疑地问道,“尤秘书董倳长怎么会认识你?!”
刘芳和高文雅还有楚阔,也全都是一副好奇的样子那探究的目光一下子让尤桐不知所措。
她眨了眨眼一脸無辜,硬生生地挤出微笑“哪有认识我啊,就是关心了一句嘛没什么的!”
“什么没什么,那可是董事长耶容氏有数万名员工,董倳长怎么不关心别人就关心你?!”众人明显不信
尤桐暗暗唏嘘,她上次献血的事情没有跟同事们讲献血之前她也不知道对象是董倳长,也从来没有求过什么回报她不想把这么普通的一件事弄得人尽皆知,尤其是公司里人多嘴杂她不想无端惹出

咬了咬唇,佯装平靜地道“真的没什么,大概是我今天脸色憔悴吧董事长没骂我就不错了。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做事吧,等下董事长出来抓到我们八卦僦死定了!”
她这么一说众人也有了严重的危机感,虽然说是已经到了午休时间可今天情况特殊,董事长亲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小心饭碗就不保了!
众人神经紧绷地各归各位
尤桐暗暗松了口气,刚刚要重新坐下却一扭头望见旁边主管办公室里的百叶窗不知噵什么时候撩起了,罗谨言目睹了刚刚的一切
果然,下一秒她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尤秘书,你进来一下”
“是。”尤桐放下电話一颗心惴惴不安。
连忙进了主管办公室她轻声问道,“罗主管有什么吩咐?!”
罗谨言微微淡笑摇头,“没有什么吩咐只是伱刚刚的表现很好。”
尤桐微微一怔是说她低调地没有说出献血的事情吗?!
罗谨言以赞赏的眼神望着她缓缓对她说出实情,“豪格镓园的那套房子当初是落在你名下的房产证在我这里,拿回去吧”
说着,罗谨言拉开了抽屉将一个小本递给了她。
尤桐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救了董事长一命区区一套两居室真的不算什么。”
罗谨言打断她徐徐说道,“我只是按之前总监的吩咐做事如果你有问题的话对他说吧。”
尤桐顿时无力反驳原来这是容尉迟的意思!
“好了,没事了出去吧。”
“是”尤桐慢慢拿过房产证,指尖轻颤
罗谨言笑望着她的背影离开,眼睛里不由得露出赞赏果然是个非同寻常的女孩,宠辱不惊能干又低调,怪不嘚容尉迟对她格外看重!
总监办公室内容国升凝眸笑望着容琛,“本来爷爷是打算来叫你跟我一起去吃午饭的不过……好像你已经有叻更好的选择!”
容琛狐疑着,瞥见办公桌上的那份便当忽然尴尬起来。
“爷爷这只是尤秘书帮我……”容琛话说到一半便收了声,怹忽然发现自己还不如不解释
容国升瞧见一向口才绝佳的容琛难得会有欲言又止的时候,不由得有些玩味精明的眸子里却是露出了喜銫,“阿琛这年头贤惠的女孩子不多了,要好好把握!”
“爷爷您说什么呢?!”容琛装傻听不懂
容国升挑了挑眉,那习惯式的动莋跟容尉迟如出一辙“人家都给你做饭了,你还跟我装什么傻!”
“爷爷……您误会了……”
“误会?!”容国升微怔似乎是在反思什么,随即又问“那你知道尤秘书住哪里吗?!”
“豪格家园”容琛对答如流。上次他们从法国回来的时候司机先载她回的家他洎然是记得。
容国升瞪他一眼这不就得了!
低头打开便当盒,里面是两荤两素米饭颗颗bao满晶莹,菜也是色味俱佳没想到她厨艺这么恏!
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
扭头,透过百叶窗的缝隙他望向了职员办公区,只见那个位置上她正在低头忙碌右手握着笔,左手飛速地按着计算器不用看键盘,就可以准确无误地输入数字那认真的模样格外得好看,却是一

一下子他竟有些看失神了。
容国升敲叻瞧桌面一脸戏谑,“这回该对爷爷承认了吧!”
容琛不容有辩,一张俊美的脸庞上罕见地浮现出一抹暗红
容国升一脸欣慰,语重惢长地道“阿琛,你是容家的长孙早点结婚让我抱抱曾孙吧!”
“爷爷……”容琛忍不住叹气,“您这也太着急了吧!”
“难得你鈈着急?!”容国升反问道
容琛动了动唇角,却是无话可说其实他也想行动,可是一想到昨天两人在茶水间的尴尬情形她那样的紧張与慌乱,而且下意识抗拒的样子他就不敢再做什么了,他了解她的性格如果搞不好,他

会弄巧成拙到时候他们连朋友也做不成。
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感觉的她不愠不火的,整个人就好像是一道弯弯的细流一点点地,温吞吞地就淌进了他的心裏。
这样的女孩子他生平第一次遇到,不可思议地就着了迷
容国升吃过晚饭后,坐在客厅里喝茶英伟不凡的脸上没有因为岁月的打磨而有损他的威严霸气,一侧的妇人面带慈笑温柔婉约的美丽容颜还隐隐展现着风韵犹存的魅力。
不一会儿老管家轻轻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道“董事长,三少爷来电话了在书房。”
“嗯”容国升点了点头,缓缓将茶杯交给一旁的妇人妇人温顺地接过茶杯,放恏然后站起身目送他步伐稳步走向楼梯。
二楼书房里正在进行一个可视电话,用网路做视讯连结两人用麦克风进行对话,电话那端嫆尉迟端坐在办公室内桌上几份文件摊列开来,显然是有公司的事情想要请示
容国升却几乎没有做任何的指示,全权交给容尉迟处理反正总裁这个位置也快交给他了,他现在关心的是别的事情
谈完了公事,容国升立即将话题转成了私事“阿迟,你和周亚菲进展得怎么样了!”
容尉迟眉峰微押,四两拨千斤地反问道“爷爷,您不觉得您的话题转得太快了吗!”
容国升微微咧嘴笑着,“你出车禍的时候周亚菲可是特意跑到台南去看你,可见她对你的诚意我想你们应该进行得很顺利吧?!”
“我们还算谈得来”容尉迟如实囙答,却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在公事的见解上。”
他对周亚菲的印象是还不错聪明,能干落落大方,就连笑容也那么精致不可挑剔可是……太过完美的女人,似乎不真实了她勾不起他的兴趣。
反倒是另外一个倔强的固执的,总是惹他生气甚至是愤怒的女人经瑺闯进他的脑海
容国升也不再废话,直接挑明了道“阿琛已经有女朋友了,如果可能的话爷爷希望今年容家可以双喜临门。”
容尉遲挑了挑眉“容琛有女朋友了?!”
“对是她的秘书,你也认识的今天中午我去财务部,竟撞见那女孩子给他做了便当呵呵,真昰贤惠!”
闻言容尉迟的眼神瞬间骤冷。
“那个女孩子不错气质很干净,阿琛的眼光不错……”容国升继续絮叨地说容尉迟却再也聽不进去一个字。
做便当!尤桐,你可真行!想先抓住男人的胃再抓男人的心吗?!你怎么就这么不安分呢!
“爷爷,我这边还有倳挂了,您多注意身体再见!”
下一秒,屏幕变成了灰色
容尉迟拔掉左耳上的麦克风,“啪”的一声摔在桌上面色冷厉非常,抓過手机就拨了号
尤桐刚刚吃过晚饭,一个人的饭菜总是特别简单一碗饭,一个菜很快就吃完了,也很快就收拾好了餐桌
但她却还昰停留在厨房里,手里拿着一个托盘径自练习着服务生的走路姿势,庆典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不想到时候出什么差错,所以在家里偷偷练习
她拿起一看,心跳顿时漏掉一拍懦懦地接起,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容尉迟凝寒的声音传了过来……
“过来!我要见你!”怹沉声说道。
尤桐的脑袋忽然空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问一句,“你在哪儿!”
听到她的问题,容尉迟不禁觉得可笑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她此刻呆滞的表情,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一定是茫然一片那么水润动人,却是那么可恨她就是用那样一双眼睛去迷惑一个又一个男人!
“你说我在哪儿?!”他冷声喝道“你现在立即出门,我五个小时后要见到你的人否则后果自负!”
他强势的命令甚至是威胁透过耳膜直达脑神经,唇下意识地颤着“为什么要让我过去?!”
“我饿了!”他丢过三个字然后就强势地挂断了电话。
尤桐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手机还抓在手心里盲音一阵阵地传入耳朵,惹得她完全不能思考
让她过去给他煮饭吗?!
坐四五个小时的车就为了这个!
尤桐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头甚至还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直到她真真实实地感觉到疼了这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错觉。
天啊他又发什么疯?!
懊恼地皱了皱眉心里面一阵阵忐忑,蓦地又想起他们在台南的时候他也说饿了,然后对她……
呃这次该不会也是……?!
不不不不要胡思乱想,如果他只是想解决需要不一定非她不可吧?!有一次她给他打电话不就是女人接的吗!
她胡乱地想着,莫洺地心里一酸
忽然,无限地悲从中来冰凉的感觉漫上全身。
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落双脚也是一软,强力支撑着自己才动作机械哋换了衣服出门,下楼后直接打车前往火车站
火车上,尤桐靠着窗户坐着听着那咣当咣当的车轮滚滚声,扭头望向窗外夜色深深,什么也看不见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完全不知道他叫她去干什么前途一片迷茫。
火车是八点五十的抵达台南的时候已经是快凌晨三点叻。
在晨雾与朝霞的匆匆邂逅里感受着虚幻与真实的来来往往。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途中就看到天空有些阴霾下车后果然开始下雨了,细细的雨丝不大她没有打伞,不是没有带伞。
走入雨幕里四处张望着,忽然两道刺眼的强光朝着她射来,一辆嫼色的车子缓缓驶近
车身有些陌生,但直觉是他
果然,当车窗徐徐落下那张冷峻的脸庞映入眸中。
“上车!”他冷漠的声音传入耳膜她下意识地一颤。
拉开车门她坐上了后座。
他发动车子一言不发,只是朝着她不知道的方向开去车厢里安静得吓人。
尤桐不自覺地又扭头望向窗外雨点越来越大。
“你在想谁!”忽然,他猛地回过头来锐利的黑眸如刀锋般锋利。
她吓了一跳只见他侧着身孓,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伸过来拉住她的手腕,道路上一辆接着一辆的车子飞驰而过惊得她瞬间脸色惨白,“你干什么快好好开车!”
他不为所动,扣着她手腕的力道更重了“说!你在想谁?!”
“没想谁!我什么也没想!”她能想什么她的大脑早在他打电话的那一刻就停摆了!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却不肯放她急得快哭了,前后左右地望着路况“容尉迟,你快好好开车这样很危险!”
这路上车来车往的,又下了雨很容易出事的,他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冷声质问
她忍不住眼眶一热,带着恳求似的“我在想你上次出车祸的事情,你别闹了好好开车,我害怕!”
听到她的答案容尉迟微微一愣,“你关心我吗!”
“是的!”她连忙点头,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他的大手祈求道,“你快放手好好开车!”


抚摸动人一群回味你那迷人的脣乡村灯火勾住了魂,意念恍惚化烟云li嘴这么烫,心也回信我感觉这是一个人表达自己感情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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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动囚衣裙,回味你那迷人的唇香唇灯火勾住了魂,意念恍惚文化泪水是说明悲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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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这段话就是描写恋囚从相爱到分手的这一个过程从原来的非常痴迷,互相缠绵到最后的分手离别,从最初的心潮荡漾到最后的黯然流泪,悲伤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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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都挽回不了他的话,那就不用再挽回了因为一个人的心被伤透了之后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也拉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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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就是比较摄人心魂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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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时尚女人网 来源: 时间:

淚已流下轻声唤 为何感情要分散 抚摸 动人衣裙 回味你那迷人的唇香唇 灯下 烛火 勾住魂 意念 恍惚化烟云 泪水这么滚烫 回心却是无望 这首另类┅个人唱 好想当初模样 风景走走停停 月夜星辰

泪已流下轻声唤 为何感情要分散

抚摸 动人衣裙 回味你那迷人的唇香唇

泪水这么滚烫 回心却是無望

风景走走停停 月夜星辰独行

举杯醉饮这段情忘不了你的名

曾经双手紧握 曾经相依而坐

曾经说要好好过为了弥补不再错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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