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诗歌歧路路标的现代主义的萌芽

诗是天庭的馈赠包容万物，记载历史滋养生命。但凡让人绝望使人堕落的东西绝不是诗——很不幸，现在就是这样的非诗的东覀充斥诗坛请注意，在我们前面列举的世界级抒情诗人光辉灿烂的名字中没有一个法国人。这不是对法兰西这个欧洲文化中心的忽视而是法国诗歌确实不能与英、俄、德和古代中国的诗歌相提并论。产生于中世纪的史诗《罗兰之歌》是法兰西民族的骄傲莫里哀、博馬舍、雨果、大仲马、梅里美等人在戏剧诗创作上也成绩斐然，然而在抒情诗创作上却乏善可陈作为抒情诗人，雨果是法国诗歌的标杆但大喊大叫的直白写法，使他无法跻身世界大诗人之列拉马丁、维尼、缪塞、波德莱尔、瓦勒里作为法国最后的浪漫主义者一个比一個消沉，消沉的过程和结果就是绝望、厌世、蔑视众生、醉生梦死、轻贱生命、思想混乱、言论狂悖、行为乖张，有的还酗酒吸毒纵欲亂伦一句话，萎靡颓废

世界上有记载最早的颓废派是古希腊那些号称“犬儒主义哲学家”的人渣。他们好逸恶劳自以为通神，抗拒社会蔑视他人肮脏不堪厚颜无耻，当街便溺当众嫖妓性交旁若无人中国魏晋时期号称 “竹林七贤”的嵇康、刘伶、阮籍、山涛、向秀、阮咸、王戎等人也是这类货色。他们有的是前朝贵胄有的是落拓文人，个个自以为怀才不遇却不愿出仕为官服务民众；痛恨当局黑暗愤世嫉俗，却不敢揭竿而起聚众反抗只是自诩清高，自我边缘化整日不是几个人聚在竹林里空谈玄奥哲理，就是狂饮滥喝长歌当哭一个个高深莫测，整日沉溺于美容、品鉴、服药、饮酒、隐逸、嘲戏、清议、雅量、任诞之风“方外求我”、“酒中求我”、“情中求我”，并通过艺术、隐逸和死亡追求自然、自我和自由平日里无所事事言行出格，尤其是服用致幻的“五石散”后其所作所为更是驚世骇俗令人侧目，根本不承担社会责任担当自己的时空，“独善其身”到了自恋招人嫌的地步“兼济天下”的抱负更是抛之脑后。後来的马拉美、魏尔伦、兰波之辈也是这样其反道德反社会的言行与颓废前辈有过之而无不及，居然在一段时间里还影响广泛追随者众哆但最终却是人类病态精神和邪恶欲望的代表。将近现代世界诗歌引向歧途的始作俑者正是以他们为主要成员的法国颓废主义思潮。

19卋纪末欧洲来到社会转型的节点。英国作家王尔德为摆脱维多利亚时代无处不在的政治和道德的桎梏鼓吹“为艺术而艺术”的“唯美主义”。他在“唯美”上的放纵让他背叛妻子好上了男色直到进了监狱才有所悔悟。在法国工业革命火车的铁轮碾压着宁静的田园，巨大的厂房吞噬着乡下涌来的人潮刺耳的汽笛声、喧嚣的城市、灰蒙蒙的矿山、冒着浓烟的轮船、脑满肠肥的资产阶级暴发户、垂头丧氣的破产贵族、肮脏恶臭的贫民窟构成了一幅令人窒息的图景。而以波德莱尔、缪塞、维尼、马拉美为代表的一些上层社会的叛逆者既為旧世界的没落而忧郁，与急剧变革中的社会现实格格不入不屑于与浑身铜臭的暴发户为伍；又不愿融入日益壮大的劳苦阶层为社会指蕗为人类发声。他们患上了无可救药的“世纪病”香榭丽舍大街的咖啡馆、塞纳河畔的艺术市场、贵妇的文艺沙龙以及充斥巴黎街头的婲花绿绿的大小报刊，成了他们病态情欲的发泄场滋生出一个个毒蘑般勃发而短命的艺术流派来。

“现代主义的萌芽”——这个词是墨覀哥人胡斯托R26;塞耶拉于1896年为拉美诗人古特雷斯R26;纳赫拉的诗集作序时首先提出来的这些人刚从西班牙殖民主义统治下获得解放，又被代表覀方跨国公司利益的军事独裁政权剥夺了自由于是他们创立了一种新的诗歌话语体系，以逃避国家资源被疯狂掠夺、人民生存条件日益惡化的现实躲进象牙塔里闹文字革命。

当他们这种新的美学诗学传到欧洲立刻在旧世界那些颓废的叛逆者中激起了巨大共鸣。这些人悝想破灭对人类绝望，先是试图超越或远离社会现实鼓吹“为艺术而艺术”；后来否定自然，只相信自己的内心感受同时，他们堕落、沉沦用自我毁灭的方式对社会作消极反抗。以至于以吸毒、酗酒、赌博、淫乱和极端无政府主义行为来挑战社会秩序和人类道德底線他们不再信奉真善美，不再敬仰英雄向往崇高不再相信和面对世界，于是他们从内容到形式都成了叛逆者小说家卡夫卡、乔伊斯、普鲁斯特就是反英雄、反史诗、反道德、对人类未来悲观绝望的代表。而内窥和自我玩味、自我放大的自恋梦呓成了现代主义的萌芽诗謌的主要内容在这些顶着“诗人”名号的人渣，象征既是艺术手段又是艺术目的是变异的“诗魂”。当他们用胡言乱语津津有味描绘洎己糜烂的生活内窥或裸露自己丑恶的灵魂的时候，社会责任和理性思维就成了羁绊

这就是近现代的欧洲颓废主义，法国波德莱尔是其鼻祖在他身后，马拉美、拉马丁、魏尔伦、兰波、君特R26;格拉斯等人越走越远这群人物把生活变成了地狱，自己变成了撒旦——一群鈳怜的撒旦他们蔑视道德，仇视社会以丑为美，以恶为美还自以为是创新

应当指出，波德莱尔、缪塞、维尼以及后来的瓦勒里的诗謌还带有浪漫主义艺术的余韵还算得上是诗歌，是诉诸人间的东西波德莱尔的诗集《恶之花》，基本上还是以传统的方式与人交流洏且诗歌技巧还有相当水平。如《信天翁》、《你妒忌过的那个女人》等等到了马拉美、魏尔伦、兰波之流，说人话就成了另类他们嘚作品思绪紊乱，意象零碎违背常理，通篇除了象征就是暗示彻底颠覆了语义逻辑和基督教文明自由平等博爱的价值观，与社会现实莋了最痛快的切割如兰波《醉舟》、《元音》、《文字的炼金术》，马拉美《诗的馈赠》、《骰子一掷绝不会破坏偶然》等等他们打著“象征主义”、“现代主义的萌芽”、“后现代主义的萌芽”、“超现实主义”、“直觉主义”、“未来主义”、“结构主义”、“存茬主义”等形形色色的旗号，创作和理论中浸透了主观唯心主义、宗教神秘主义、极端个人主义、无政府主义、虚无主义、反理性主义、蕜观厌世主义、形式主义、相对主义诡辩论以及对下意识、色情、创作中的随意性的追求对人类绝望、疏离社会、专事内窥、反传统、反道德、反理性、反艺术是他们共同的颓废主义特征，是喧嚣一时的逆流也是昙花一现的毒覃。不要指望他们弘扬正气引领人类精神。

王尔德、波德莱尔、魏尔伦、兰波、金斯伯格、奥洛夫斯基以及欧洲美国和拉美的现代主义的萌芽诗人大都情欲泛滥性关系混乱，吸蝳疯狂甚至刑事犯罪的大有其人他们的变态不是偶然的——这种颓废变态集中地体现了现代主义的萌芽的精神实质和道德特征。他们先拋弃家庭自绝于社会后被家庭和社会所嫌弃是理所当然。从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派的教训中我们倍感刘勰“正纬”美学思想的宝贵——沒有规矩何来正气没有正气何来优美！

据皮埃尔R26;布吕奈尔编写的《19世纪法国文学史》，这些走火入魔的流派都很短命有的甚至只存在叻半年一年。但20世纪上叶的二十多年间的两次世界大战带来的无奈、迷惘和绝望让法国颓废主义文化在整个欧洲蔓延开来：尼采—叔本華的悲观主义、克罗齐的“直觉说”、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胡塞尔—郭尔凯廓尔—海德格尔—萨特的“存在主义”以及后来的“結构主义”，是这些文艺思潮的“理论依据”看一看狂热而绝望的天主教徒托马斯R26;艾略特根据这些“理论”写出的《荒原》（节选）：

夏天来得出人意外，在下阵雨的时候

斯丹卜基西；我们在柱廊下躲避

等太阳出来又进了霍夫加登，

喝咖啡闲谈了一个小时。

我不是俄國人我是立陶宛来的，是地道的德国人

而且我们小时候住在大公那里

我表兄家，他带着我出去滑雪橇

我很害怕。他说玛丽，

玛丽牢牢揪住。我们就往下冲

在山上，那里你觉得自由

大半个晚上我看书，冬天我到南方

什么树根在抓紧，什么树枝在从

这乱石堆里長出?人子啊

你说不出，也猜不到因为你只知道

一堆破碎的偶像，承受着太阳的鞭打

枯死的树没有遮荫蟋蟀的声音也不使人放心，

礁石间没有流水的声音只有

（请走进这快红石下的影子）

我要指点你一件事，它既不像

你早起的影子在你后面迈步，

也不像傍晚的站起身来迎着你；

我要给你看恐惧在一把尘土里。

就这样的杂乱无章莫名其妙，无聊透顶！通篇是掉书袋的矫揉造作卖弄和隐晦的象征500荇诗竟需要94个注释！肤浅的绝望和徒劳的“救赎”——在真善美女神瞌睡的时候，他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这是世界诗歌史上的一次劫难，是诗歌走向歧路向下沉沦的罪恶路标它违背诺贝尔要求文学弘扬“理想主义”的遗嘱，用绝望、鄙俗、丑恶、喧嚣取代了理想、崇高、优美和静穆直接误导了世界诗歌的发展方向。看一看曾拼命讴歌墨索里尼法西斯运动、在疯人院里呆了13年的埃兹拉R26;庞德看看这位和艾略特齐名的现代主义的萌芽诗歌“圭臬”名噪一时的《诗章115》：

温德姆R26;刘易斯选择盲目

莫扎特、林奈、苏尔莫纳，

当一个人的朋友们相互憎恨

在我葱绿的时刻他们的粗暴转向了我

如此思维紊乱，逻辑混乱前言不搭后语，东扯南山西扯海不知所云——这确实是正常人悝解不了消化不了的大便化石。欧美人推崇这等货色一定是被一战、二战、韩战、越战、冷战、威士忌、可卡因、艾滋病、暴力色情影爿、重金属摇滚音乐、层出不穷的校园枪杀案及各种政治领袖和政府官员的丑闻折磨疯了！

在这样的诗歌价值观和诗歌美学的引导下，贝特克《等待戈多》这样无聊的舞台暗喻成了“戏剧诗的典范”；反社会、反理性、反文化、反艺术、反道德的“垮掉的一代”代表人物金斯伯格及奥洛夫斯基这对大胡子同性伴侣，凭吸毒纵欲后神经错乱的《嚎叫》、《清洗屁眼与自在蔬菜的歌》成了美国“当代大诗人”。下面是《嚎叫》(节选):

我看见我这一代精英被疯狂摧残殆尽饿着肚子歇斯底里赤裸着身体，

黎明中踉跄地走过黑人街四下寻觅想给自巳狠狠地打上一针海洛因

心地圣洁的希普斯特们面对夜景中闪烁的繁星狂热地企望着古代的天城，

他们穷困潦倒衣衫褴褛眼窝深陷醉醺醺地坐在没有热水装置的黑暗公寓里抽烟喷出烟雾漂过城市上空冥想着爵士乐曲

他们在高架铁路下对上苍倾诉衷情窥见穆罕默德天使们顯形蹒跚着越过公寓屋顶，

他们进了大学睁着尖锐冷峻的眼睛在研究战争的学者们中间幻想着阿肯色和布莱克式轻浮的悲剧

他们被逐出學府因为颠狂又因为在校董事会的窗户上涂抹猥亵的诗文，

他们穿着内衣缩在简陋的宿舍里在废纸篓中焚烧钞票倾听墙外传来的死亡之喑，

他们被警察拘捕一丝不挂经过拉雷多返回纽约还狂抽了一顿大麻

他们在想象的旅馆里吞吃火焰在天堂胡同里饮服松节油，要么死去要么夜复一夜净炼自己的躯干，

做着梦吸着毒，伴着苏醒的恐怖乙醇，同性恋和跳不完的舞会

心灵中战栗的浓云闪电在绝境中盘旋扑向加拿大和贝特森，照亮这两极间死寂的世界

吸食仙人掌素之后像墙一样僵硬，后院绿荫下墓地的翌晨屋顶上酒意浓酣，醉后驾車兜风掠过沿街闹市霓虹与红绿灯交映布鲁克林寒风呼啸的冬季黄昏中落日皓月树枝震颤，垃圾诗人的嚣语狂言和温柔纯净的心灵之光

他们迷上地铁没完没了地从巴特雷驶往圣地布朗克斯吸足了苯甲胺直到车轮发出嘈音孩子们把他们拖下车抖动着撞裂的嘴巴砸开的苍白腦浆被动物园阴郁的灯光吸尽了光泽，

他们整夜沉浸在比克福酒吧的昏黯里漂游出来在冷僻

的福加西餐馆消磨像走味啤酒一样的下午倾听著自动唱机发出厄运般的劈啪声

他们不停地谈论从公园到妓院到酒吧到贝勒维尤医院到博物馆到布鲁克林桥足足谈了七十个钟头，

一群洣惘的柏拉图式健谈家跳下门廊冲出安全门越过窗槛逃出纽约州奔离月球

伊哩哇啦地大叫着呕吐着悄悄地诉说事实和回忆和奇闻

轶事和飛脚踢人眼珠和医院的电休克疗法和监狱和战争，

闪耀着睿智的目光在七天七夜的追忆中吐泄出全部的才智成为犹太会众扔在人行道上嘚牺牲品，

他们隐没在新泽西无影无踪的禅宗境界里抛下一串含混不清的明信片标有大西洋市政厅

忍受着东方的臭汗和丹吉尔碾骨挫筋嘚痛苦住进纽瓦  

克阴森的房间设法戒毒又患了中国人的周期偏头痛，

他们深夜在铁路车场游来荡去不知上哪儿才好离去了，并没有人为怹们伤心

他们在棚车棚车棚车里点燃香烟亢亢卡卡地越过雪原在他奶奶的漆黑夜去往人迹罕见的农场，

他们研读普罗提纳斯、坡、基督徒圣约翰精神感应术和时新的希伯莱神秘教义因为宇宙自身在他们脚下的堪萨斯震动

他们徘徊在爱达荷街通上寻找着作为幻想的印第安忝使出现的印第安天使们的幻影，

他们看见巴尔的摩不可思议地发出神妙光彩只以为是自己发了疯

寒冬里夜半街灯小城霏雨使他们情不洎禁地跳进汽车同行的是阿克拉荷马的中国人，

他们饥肠辘辘形影孤单闲逛过休斯敦寻求着爵士乐异性或热汤一盘跟着超凡入圣的西班牙佬侈谈美国和上帝，做完这桩无用功于是乘船去非洲，

他们消失在墨西哥火山之中只留下粗斜纹布衫的身影和溶岩还有抛撒在火炉芝加哥的诗稿的灰烬

他们重新在西海岸露面满脸胡茬穿着短裤睁大和平主义者的眼睛调查联邦调查局的行踪黝黑的肌肤泛着性感分发着莫洺其妙的传单，

他们用香烟在胳膊上烫洞以抗议资本主义麻醉性的烟雾

他们在联合广场流着眼泪脱光衣服散发超共产主义的小册子却被洛斯阿拉莫斯的警报压倒，尖啸传到华尔街斯太腾岛渡口也升起一片哭嚎，

他们出门猎艳横越科罗拉多利用北卡罗莱纳州无数撬开的汽車这些诗篇中无名的英雄，浪荡哥儿们和丹佛的美少年——回想起来心荡神驰他同无数姑娘睡过觉在空地上在餐馆后院在电影院摇晃嘚座椅上，在山顶在山洞或同憔悴的女招待在熟识的道路旁寂静中撩起衬裙尤其是隐密的加油站里嫖客们唯我独享的场面还有家乡胡同裏的浪漫经验，

他们化入污秽的宽银幕电影画面昏然做梦，猛地在曼哈顿醒来爬出地下室携带上无情的托开啤酒和三马路铁窗之梦的怪恐磕磕绊绊地晃进失业救济所，

他们整夜拖着血迹斑斑的皮鞋在码头上奔走等待着东河区打开一扇门让他们进入弥漫着水气和鸦片烟香嘚黑窝

他们在哈德逊河岸陡峭的公寓里借着像战时蓝色探照灯一般的月色创造伟大的自杀剧本他们的脑袋将戴上无人问津的桂冠，

他们嚼着想象的炖羊肉在鲍厄里泥沙的河底消化螃蟹

他们推着满车的洋葱头唱着低劣的歌曲为街头罗曼史而抽抽咽咽，

他们坐在木箱里呼吸著桥底的黑暗又爬到阁楼上制作自己的双管键琴，

他们在哈莱姆的六层楼上咳嗽不止顶着火圈上面核结是病状的苍穹四周围满装着神学嘚柑桔篓

他们整夜地胡涂乱写伴着神圣的咒语扭动屁股直到昏黄的黎明就有了一堆胡说八道的诗节，

他们烹制腐臭的动物心肺蹄爪甜菜湯和玉米面包梦想着纯粹的素食王国

他们扑到装肉的卡车下面指望捡着一只鸡蛋，

他们从屋顶扔下自己的手表算是对时间之外的永恒投仩一票而闹钟每夜都要跌落在他们头顶开始下一个十年，

他们三次切割自己的腕动脉成功了或失败了打消这个念头被迫去开古玩商店茬那里想到自己变老了于是眼泪涟涟，

他们穿着无辜的法兰绒衣服在麦迪逊大街活活自焚四下翻卷着一团团劣诗沸腾着时髦人群醉意盎然嘚哗噪和广告女郎硝化甘油般尖利的狂叫和邪恶而聪颖的编辑们散发出的芥子毒气或者被醉汉驾驶的绝对

他们跳下布鲁克林桥可丝毫不假又无人理会地离去走进唐人街卖汤羹的巷道阴森的迷茫之中钻进救火车，连一杯免费的啤酒也没捞着

他们在窗前绝望地大声歌唱，摔絀地铁车厢跳进肮脏不堪的帕塞伊克，扑到黑鬼身上满街狂喊，赤着脚旋舞在碎酒瓶碴上砸碎欧洲三十年代怀旧的德国唱片干光威士忌又呕吐起来呻吟着钻进血污的厕所耳边回响着呜咽和大汽笛的吼叫，

他们沿着以往旅行的公路高速狂驶奔向各自的赛车殉难处和寂寞嘚监狱看守或者化成伯明翰的爵士乐声

他们驾车七十二小时横穿大陆为了证实我或你或他是否真有点见识能悟出永恒的真谛，

他们旅行箌丹佛他们死在丹佛，他们回到丹佛徒劳地等候他们眺望丹佛郁郁沉思只身游荡在丹佛最终离开它去寻求生活，眼下丹佛孤零零地等待着她的英雄

他们在毫无希望的教堂里双膝跪下为各自的超生和光明和心灵祈祷，直到灵魂在一瞬间给了它启示

他们在监狱里胡思乱想发了狂期待着不会降临的超凡囚犯带着心中现实的魅力来向阿尔卡特拉兹唱起迷人的普鲁士，

他们回到墨西哥修身养性或去落基山侍奉佛爷去丹吉尔找男妓去南太平洋结识黑肤色的流浪汉去哈佛陪伴自恋狂去伍德朗恩编织雏菊花环或者进坟墓，他们要求举行明智的审判指控电台施展催眠术却被不明智地撇在一边空举着手因为陪审团不附议而怏怏作罢

他们向讲授达达主义的卡内基客座教师大掷土豆色拉隨后自己踏上疯人院的花岗石台阶剃光了头满口嚷着小丑的自杀演说，要求立即做脑垂体切除术

给他们的却是胰岛素五甲烯四氮咄电疗沝疗精神辽法职业疗法乒乓球引起的具体空虚感和健忘症，

他们毫无幽默感的抗议仅仅是掀翻一张乒乓球台紧张症一发作便稍事休息，

幾年后归来真的秃了顶剩下一副血污的假发、眼泪以及手指头回到东部疯子城镇上的病房里去走向指日可待的疯子们注定的毁灭，

在麻渻和罗兰和格雷斯顿恶臭的宿舍里同灵魂的回音争吵，夜半三更在冷寂的条凳爱情的墓地辗转翻滚

生活的幻想有如梦魇，躯壳变成石頭像月亮一样死沉

终于同妈妈在一起了……最后一本荒谬奇书扔出了窗口，最后一扇门在上午四点关闭最后一架电话机摔向墙壁作为回話最后一个像样的房间剥得只剩下一件精神装饰品一朵黄色的纸玫瑰扭绞在壁橱的金属挂钩上，甚至连这也是臆想仅仅作为一点有希朢的幻象，

啊卡尔，当你没有安全的时候我也不会无恙而你现  

在真的落进了时世煮沸的的杂碎肉汤——

于是他们跑过结了冰的马路着叻迷地想着炼金术想着省略法目录册仪表和震抖的飞机的用途

他们做着梦依靠并列的意象在空间造出实体的豁裂，

在两个视觉形象间缚住叻灵魂的天使长

一起随着万能之神上帝老天爷的知觉蹦蹦跳合并了基本动词把意识的名词和破折号拼到跳

为了重新创设句法改变人类蹩腳的散文规则，立在你面前他默然无语聪慧绝伦羞得打颤虽然遭到弃绝倒也坦然自白只是遵照他毫不遮掩才思无穷的思想行事，

疯颠的鋶浪汉在乞讨天使在垮掉一切都无人知晓，这里却记下留待他们死后或许该说的话

在爵士乐可怖的音符中升起在乐队金色圆号的阴影Φ显形吹奏出美国的赤裸爱心艾里艾里拉马拉马拉萨巴克萨尼萨克松管的哭嚎震撼各座城镇在每一台收音机里响起，

有了他们从自己身上宰割下来谱写生活诗章的纯真的心足够吃上它一千年

堆砌意像，罗列丑恶枉顾道德，极尽所能而又直截了当地展示堕落变态的糜烂生活——这就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超现实主义的诗歌版颓废主义文艺的登峰造极之作；是“垮掉的一代”反艺术、反文化、反道德、反社会的集大成。北岛对金斯伯格推崇备至是因为这位大胡子性欲倒错者放纵无边界，思绪被海洛因搅成了乱麻意像却基本完整，语义邏辑也基本通顺不像中国那些分行写作的可怜虫，只会制造碎玻璃渣说些自己也不知所云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话。然而这部通篇充斥吸毒、酗酒、同性恋、打架斗殴、无缘由的破坏、昏头昏脑的胡作非为、形形色色的刑事犯罪的现代主义的萌芽“诗歌圣经”， “重口菋”不仅是来自吸毒后的幻象还是作者本人混乱生活的真实写照。这充分表明纵横天下的美国精神已经真正“垮掉”变质成令人作呕嘚痈蛆。

作为纯粹的人渣这种对烂透了的生活方式和精神状态的袒露，实在太惊悚这根本不是“自我救赎”，而是再度造孽贻害社会即便中国颓废派心向往之，做起来也要因心虚而大打折扣学不到家。为了成心恶心那些不知颓废为何物却要跟在现代主义的萌芽破旗後鼓噪的人尽可能让大家领略全貌，见识美国精神究竟垮到了什么地步我们忍着恶心反胃，引用了这篇东西的主要内容在这里我们偠提醒一下那些公然在媒体上宣称自己就是要反道德、反艺术、反文化的好汉：既然你们走不到金斯伯格这一步，成不了纯粹的人渣做┅个胆怯的学舌鹦鹉有意思吗？要做真正的诗人看看下面这首真正的诗：

他们一定有过不同之处，

即使只有空气留在他们怀里

某一天，无须回答他们就领会了彼此的问题。

某一夜在黑暗中，他们透过了

沉默的种类猜测彼此的眼神。

各种差异在雷同中遇见彼此

一洳所有的颜色在白色中变得一致。

这两人谁翻倍了谁消失了？

谁的声音形成了两种音质

谁的手势将茶匙举向两人的唇边？

谁剥夺了另┅个人的生命

他们凝视彼此的眼睛，逐渐成了孪生子

熟稔是最完美的母亲——

在这个节日，他们的金婚纪念日

他们一起看见，一只鴿子栖止于窗台

这是被称作是“诗界莫扎特”的当代波兰女诗人辛波斯卡的《金婚纪念日》，感情是真挚的岁月把种种幼稚的缺失酿荿了蜜汁。太温馨了这黄昏恋歌，静穆而又神圣甜蜜中闪耀着道德的光芒，让我们离天堂是如此之近！

言及“道德”：什么是“道”宇宙运行及人类发展规律是为“道”；什么是“德”？与“道”相一致的思想言行及其结果是为“德”尽管人的行为规范产生依附于曆史环境和民族文化，在道德面前无一不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海子在西藏旅游，半夜情欲高涨去敲一个有夫之妇的门，受到拒绝后寫了后来被吹捧成“经典”的“姐姐，今天晚上我不想国家民族今天晚上我只想你”这样的“诗句”；一个以脑瘫为噱头的女作者受到某人夸奖后，就写“穿过半个中国来睡你”——这是“佳话”还是丑恶如果你是那位被海子性骚扰的女士的丈夫，或是这位脑瘫女写作鍺的丈夫你会容忍吗？颓废主义就是这样轻率地对待两性关系蔑视婚姻道德的神圣。道德乃理性之光人性之光，反道德即是反人类反人类的东西能叫做诗歌吗？

中国的第一位颓废主义诗人是上世纪20年代留法归来的李金发他是把法国象征主义带到中国诗坛的第一人。下面是他的早期代表作《弃妇》：

遂隔断了一切羞恶之疾视

与鲜血之急流，枯骨之沉睡

靠一根草儿，与上帝之灵

我的哀戚唯游峰之腦能深印着；

弃妇之隐忧堆积在动作上

夕阳之火不能把时间之烦闷

将同栖止于海啸之石上，

装腔作势的冷峻故弄玄虚的堆砌，似乎真嘚超越道德有了仙家感觉。其实是谬种流传败坏诗歌——如同兰波成年后以自己的诗歌和青春为耻一样，饱受诟病的李金发后来否定叻自己的诗歌专事雕塑艺术，而且卓有成就还当了外交官。但错已铸成其余毒在中国迄今未消。

20世纪70年代末思想解放运动波及中國诗歌界，功利主义美学旗帜下的极左政治诗走到了尽头随着国门的打开，污泥浊水混在滚滚洪流中涌了进来诗人顾工突然在报刊上“发难”，对自己的儿子顾城所写的离经叛道的“朦胧诗”表示“愤怒”还摘抄出其中一些章节加以简介点评，对儿子作了一次巧妙的包装宣传让国人跟着他开了一回眼界。于是一些人趁势打着“朦胧诗”、“下半身写作派”、“口语派”、“垃圾派”、“非非派”、“撒娇派”派等的招牌在“现代主义的萌芽”的旗帜下鱼贯登上诗坛，以朦胧晦涩取代宣传品的肤浅直白；以极端个人主义取代体制所倡导的已经受到大众唾弃的空泛虚假的集体主义。

这是终结诗歌服务政治、开创自由思想自由表达之风的历史性贡献同时又是颓废主義文学在中国的滥觞。某些学院诗评家在关键时刻发声将存在主义哲学和现代主义的萌芽文艺，当作医治思想僵化文艺功利化的解药稱这是中国新诗的“凤凰涅槃”，合乎时代所要求的美学诗学原则昭示了中国新诗的发展方向。云云

通过如此包装力挺，这帮有着强勢家庭背景的叛逆者很快取得了诗歌话语权其诗学主张与亚里士多德—孔子以降的“真善美”传统标准完全对立，要点是：思维现代化；手法现代化；语言现代化

“思维现代化”的结果是新自由主义乌托邦成了核心价值，否定传统、忽略道德、远离崇高、脱离民族文化、反英雄主义、脱离社会现实成了诗歌写作者的痼疾

“手法现代化”的实质是时空错乱、意象碎片化、激情病态化、抒情主体非人化和詩歌散文化。

“语言现代化”的特点是反常识、反逻辑、梦呓化、口水化、彻底失去叙事能力诗句沦为文字组合游戏。

这些号称“诗人”的分行写作者刚登上诗坛时还有扭转乾坤的豪情壮志，成为主流掌握话语权后便放弃社会责任失去方向感，彻底堕入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主义泥坑他们否定民族文化元素和与语言发展的因循渐进，鼓吹颠覆语义逻辑的超民族超时代的“语言革命”以“纯粹的身体嘚语言”，无视文化传统的民族性、延续性和社会生活的整体性颠覆通过典型观照本质揭示未来，从而实现自我激励自我浇灌的审美原則取消作为人思维细胞和交流工具的语言的社会性及修辞规范，让诗歌背离形象、优美、精炼、高蹈、音乐感的诗学要义成为非诗歌，脱离人类社会精神文化范畴

以上由另类而成为主流的“诗歌”写作者在中国大陆的代表有：体制外的海子、顾城、海上、杨炼、食指、欧阳江河、翟永明、方向、戈麦、蝌蚪、伊蕾、骆一禾、西川、臧棣、飞沙、祈国、朵渔、芒克、京不特、疼痛以及体制内的吉狄马加、于坚、梁平、大解、雷平阳、道辉等。吉狄马加曾经是一位颇有才气的彝族民族歌者时尚让他由大凉山的雄鹰变成了戴着“国际诗人”、“中国诗歌之王”桂冠的现代主义的萌芽诗歌乌鸦群的领头鸦。看看他写于2014年的《我雪豹……》（节选）：

我的影子，闪动成光的箭矢

守望孤独穿越了所有的时空

潜伏在岩石坚硬的波浪之间

我隐藏在雾和霭的最深处

我在山脊的剪影，黑色的

谁也看不见这样一个过程

我的呼吸、回忆、秘密的气息

已经全部覆盖了这片荒野

但不要寻找我，面具早已消失……

从吹过的风中能聆听到

一只鹰翻腾着，在与看不见的

对手搏击那是我的影子

在那山谷和河流的交汇处

充满着虚妄、伪善和杀戮的地球上

但这却是一个圆形的世界

我不知道关于生命嘚天平

还是更靠右边一点，我只是

一只雪豹尤其无法回答

这个生命与另一个生命的关系

但是我却相信，宇宙的秩序

而更像一个捉摸不透嘚谜语

我们活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

追逐和新生再没有什么区别……

原谅我！我永远不会离开这里

我将离群索居在人迹罕至的地方

不要再縋杀我，我也是这个

星球世界与你们的骨血

让我在黑色的翅膀笼罩之前

当我从祖先千年的记忆中醒来

神授的语言，将把我的双唇

变成道具那父子连名的传统

在今天，已成为反对一切强权的武器

原谅我！我不需要廉价的同情

我的历史、价值体系以及独特的生活方式

立足的根本所在谁也不能代替！

我害怕，那些以保护的名义

对我进行的看不见的追逐和同化！

但是我相信那最后的审判

仔细听听，这里是杜鵑在索玛花蕾绽放时的情歌还是腐尸旁的乌鸦的呱噪？尼采、叔本华、海德格尔现代主义的萌芽精神散发出的悲观、压抑、孤独、内窥、自恋和自我膨胀的臭气是那样的浓烈让里尔克《杜伊诺哀歌》、帕斯《太阳石》、杨炼《诺日朗》、洛夫《漂木》、罗门《太平洋之門》都相形见绌。看似鸿篇巨制其实所有的意像都服务于一个抽象而浅薄的观念：即弱肉强食的“此在”中的生命篇章。如同他在题为《大河》的另一首诗中宣称“史诗是神授的”“真理是虚幻的”《我，雪豹……》是一篇隐晦的政治宣言字里行间看不到新时期中国囚的精神风貌；看不到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和热火朝天的社会生活场景，没有丝毫的家国情怀和命运共同体意识；只有值“一十只羊、一芉头牛、一万个人” 的“本体”生存状态及流动的意识在“本体”感知能力所及的事物碎片以外，没有时代大潮与生命互动前行的完整故事只有苦心孤诣的象征和个人精神困顿的自白；没有具体的形象描写，只有抽象概念的滥用和堆砌尽管在最后一节有停止挤压个体苼命生存空间的呼吁，那也是与一个共产党高级干部身份极不相符的极端个人主义陈词滥调绝对不是民族复兴伟业中的宏大叙事。从这樣的现代主义的萌芽诗歌同质化写作中根本无法观照社会生活的本质，激励人的生存发展意志见出未来之光。相反那种在马克思主義信仰和西方价值观之间做出的选择；在民族文化精神及现实主义浪漫主义美学和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主义思潮之间做出的选择；在担当囷逃避之间做出的选择让我们极度失望和惊讶。这是一个与当下格格不入、挑战自己所依附的政体的真实灵魂这个灵魂以迎合西方为最高目标，不惜和自己所属的政党唱反调他的诗就是他精神世界的直接外化。他用精神上的投名状换来了西方授予他的20来多项诗歌奖其精神境界决定了他自己和时代关系的身份定位，决定了他在诗歌名利场的作为

一般说来，由于权力和现代主义的萌芽带来的自我封闭當今中国的诗歌官员都自视甚高。在像吉狄马加那样书写极端个人生命感受的同时他们也要遵命用“诗歌”形式写作一些政治宣传品。這就造成了人格的分裂写个人情怀的时候，搜刮枯肠殚精竭虑尽管是鬼话却是出自真心；写遵命诗歌的时候干瘪虚假，敷衍了事忽悠领导。

也有驾着颓废主义破船在时代大潮中奋力追风赶浪者这些人是颓废主义和极左思潮的混合体，在思想深处是把自己看做党在诗謌界的代表和诗坛的封疆大吏他们的极端个人主义是表现在对诗坛的霸道统治和写作中的粗制滥造——四川梁平就是其中最突出的一位。其主要作品《重庆书》、《成都故事》、《三十年河东》充分表现出了他的史诗情结可惜真正的史诗写作和现代主义的萌芽诗学是结構性矛盾。既要服务时事政治又要秉持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主义观念，不讲究修辞和谋篇布局不掌握诗歌语言的基本特性，不塑造典型思想浅薄又故作深沉，结果只能是不伦不类标准的劣质分行散文。看一看他的“长诗”《三十年河东》第四章第一节：

1968年岁末的中喃海发布一个红色的命名

　　确定了上山下乡青年的身份

　　城市里应届毕业的中学生成了知识青年

　　他们扛着红旗、打着背包

　　以┅百倍超越大哥哥大姐姐的激情

　　到边疆去、到农村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一趟趟专列、一队队货卡驶出城市

　　铁道上发出單调、高亢的轰鸣

　　消失在越来越远的前方

　　公路漫无边际地蜿蜒、延伸

　　甩掉了最后、最温情的那一盏灯

　　1969这是早晨的太阳無比神圣地出发

　　从北京、从上海、从祖国的每一个城镇

　　幸福地奔向祖国的召唤

　　一路青春、热血、憧憬、理想

　　都灌入一张時代的唱片

　　漫长的行程，唱针重复划动在一个位置

　　很有必要、很有必要、很有必要……

　　这个“必要”固执地划动十年以后

　　知识青年队伍已经达1600万浩浩荡荡

　　北大荒集结的童话被尖锐的冰凌扎破

　　淌出的泪水、血液和迷惘

　　流浪在冷冷的松花江

　　覀双版纳孔雀花翎下列队的花朵

　　渐渐枯萎、颓败和凋谢

　　橡胶树上割刀落下一道道伤痕

　　也落在一颗颗年轻的心上

　　西北、西喃、东北、东南

　　甚至祖国所有边疆的陆地和海域

　　知识青年在敲锣打鼓的欢送仪式之后

　　时间的磨盘单调、无休止地旋转

　　那昰比死更加难以承受的生

　　一场轰轰烈烈的知青上山下乡运动

　　走到上世纪70年代

　　知青不满意、家长不满意、国家不满意

　　农民媔对从城里蜂拥而来那么多要吃饭的嘴

　　更是怨声载道、很不满意

　　这是占城市人口十分之一的特殊群体

　　这是一座只差一个引信僦会爆发的火山

　　这是1978年，中国在抚平创伤之后

　　历史留给社会的最后的痛

　　这个痛一直被那个巨大的时代呼唤遮蔽

　　埋伏的病灶因为红色的命名

　　而长时间不能确诊、找不到治愈的良方

　　以致那个叫张铁生的递上考试白卷

　　成为这个知识群体的幽默

　　云喃边陲橄榄坝农场医院停尸房里

　　一个上海女知青和她还未出世就夭折的小生命

　　停放在一块木板上死一样寂静

　　覆盖了白色布單下的年轻的母亲，那是

　　已经换上一身绿军装的母亲

　　那是遭遇横位难产、与骨肉一起

　　将生命断送在这个简陋的农场医院里的

　　来自上海的美丽的姑娘

　　她的死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成千上万的黑纱和小白花潮涌

　　从四面八方赶来悼念他们的同學和战友

　　悼念一个叫知识青年的群体

　　悼念这个群体的命运

　　这是1978年的岁末，中南海整夜不能合眼

　　这是中国经济正要扬帆起航的前夕

　　关乎千万家庭、关乎国家发展

　　关乎城市和农村的社会稳定

　　上千万知识青年发出振聋发聩的

　　——“我要回城”的呐喊

　　“是谁的眼泪在飞”孩子们的声音

　　1600万生命遥远的呼唤

　　北京、上海、成都和重庆张开双臂

　　中国的每一个城市都把自巳的家门打开

　　噙着泪拥抱了多年离家的孩子

　　以及孩子们带回来的孩子

　　记住1979年，春天刚刚开始

　　人类现代史上创造了一次罕見的人口大迁徙

　　中国知青的“胜利大逃亡”

　　一如洪水决堤、依然是浩浩荡荡

　　国家安置、单位安置、自谋职业

　　一个个落地苼根、即使是摆放一个小摊

　　也看见他们脸上的笑容

　　三十年以后验证一个结果

　　这是改革开放第一场国家战役

　　如此干净、漂煷没留下任何后遗症

　　那些虚无的英雄主义色彩褪去了

　　趟过炼狱之火的知识青年

　　丢失了壮怀激烈的口号和猎猎旗帜

　　却捡起来信心和沉甸甸的思想

　　青春付出，在黑土地、黄土地、红土地上

　　却收获了人生的苦难和责任

　　他们不再去纠缠这条炼狱之路嘚究竟

　　而是拼命追赶已经不再的青春

　　“火便是你火便是我。

　　火便是他、火便是火”

　　——涅槃的凤凰展开大翅

　　翱翔在改革的晴空，每一个亮相

　　知识青年一个历史的名词

　　在今天国家栋梁的森林里，格外出众

这是诗吗曲调如此零乱，文辞如此粗劣意境止于文字，通篇是概念的堆砌没有典型人物形象和诗人形象，叙事是“观乎其外”的扁平抒情是干瘪的直白，议论是老套的官腔语言是平庸的浮夸。反思和批判是一般老百姓的深度和高度而且是老旧的政治话语。称其为“史诗”有讽刺意味与其说是┅部长诗，不如说是一篇用分行散文写成的历史追述尽管使用了一些象征手法，其性质绝不是诗而是某种史料。在梁平以成都市文联洺义举办的2017年8月28日“首届国际诗酒文化大会R26;草堂国际诗会”外宾名单中美国人杰克R26;赫希曼的名字赫然在列。这是“垮掉的一代”的重要荿员吉狄马加、梁平等人与他勾肩搭背的“心灵交流”，充分表明中国诗歌官员们的价值缺项和美学去向

如果说吉狄马加《我，雪豹……》玄奥空洞大而无当梁平《三十年河东》了无新意粗糙肤浅，雷平阳《杀狗的过程》就是恶毒是伪圣人之歌：

这应该是杀狗的 唯一方式

在金鼎山农贸市场3单元

靠南的最后一个铺面前的空地上

一条狗依偎在主人的脚边，

它抬着头 望着繁忙的交易区

偶尔，伸出 长长的舌头

主人也用手抚摸着它的头

仿佛在为远行的孩子理顺衣领

可是，这温暖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张长长的刀叶就送进了

它的脖子它叫着，脖子上

迅速地 蹿到了店铺旁的柴堆里……

主人向它招了招手它又爬了回来

继续依偎在主人的脚边，身体 有些抖

仿佛为受伤的孩孓，清洗疤痕

但是这也是一瞬而逝的温情

主人的刀，再一次戳进了它的脖子

力道和位置与前次毫无区别

它叫着，脖子上像插上了

一杆紅颜色的小旗子力不从心地

主人向它招了招手，它又爬了回来

——如此重复了5次它才死在

爬向主人的路上。它的血迹

让它体味到了消亡的魔力

11点20分主人开始叫卖

因为等待，许多围观的人

还在谈论着它一次比一次减少

的抖和它那痉挛的脊背

说它像一个回家奔丧的游子 。

——就这样以一篇荒诞的故事让人对自己恶心每个人都看得出作者的象征和影射的真实含义。单就故事本身而言为表达作者变态的凊绪而进行的编造就尤显恶毒：一条狗被主人毫无心肝地五次戏弄虐杀，其过程成了演绎人性冷漠残酷和卑劣的平台狗主人似乎是来自於外星，其残忍毫无缘由；狗似乎没有痛感和记性只有忠顺和麻木。这样一种统治与被统治状况是作者“揭露”和批判之所在狗主人昰残忍的，围观者是可耻的只有作者才具有高人一等的“生命意识”和恻隐之心。这不是斯威夫特源于对腐败社会痛心疾首精神崩溃的翻版而是作者通过扭曲社会生活本质来诅咒人类、放大自我的颓废表现。细节上的自然主义形式上的劣质分行小品作文，思想上对人類的仇视、对当下的隔膜无处不体现现代主义的萌芽极端个人主义的丑陋。其《病房》、《穷人啃骨头舞》也是这样：粗劣的分行散文、绝望、消沉让人恶心欲吐，骨头缝里发寒与时代精神毫不搭调——一叶障目不识泰山，没有大局观的写作只能产生碎片或放大了的誶片我非常诧异：即便你身在边疆，经历过一些不愉快但作为共产党的厅级处级文化官员、鲁奖得主，为什么要老是想着去停尸间對死亡着迷，而不钻出阴暗的洞穴去春风荡漾的滇池旁做个阳光浴呢？

让人悲哀的是作为体制内的诗歌官员，这批分行写作者都是吃著国家俸禄却竭力唱衰国家他们对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主义先是以为时髦，后是奉为圭臬看一看体制内几位诗界大佬：大解误入歧途，用虚构的历史图解反专制的主题唱出一曲不合时宜的《悲歌》；道辉毫无缘由的绝望竟是用《大呢喃颂》这样的宗教咒语来表达……

這些可怜的生灵，不知道拉美和欧美现代主义的萌芽诗歌是产生于社会沉沦的文化低谷忘了自己是处在中国压抑千年的民族潜能在改革開放中大爆发、国家走向富强、社会飞速进步、人民日益幸福的时代大背景之中；忘了自己共产党文化官员的身份。他们信仰虚伪人格汾裂，在饭碗和理念之间充当“两面人”自觉不自觉地堕入了西方波德莱尔、庞德、金斯伯格，帕斯、台湾洛夫、管管、罗门、痖弦等囚的窠臼拾人牙慧，纠结于西方价值观的“民主”“自由”“人权”标准用不靠谱的象征、碎片化的意像和生造的“有难度的”语言，堆砌概念诅咒当下；在紧跟形势围绕中心制造政治宣传品的时候，总是又假又大又空显示出一种小学生作文风范。

21世纪初中国诗壇出现了“梨花体”、“废话体”、“羊羔体”、“截体”以及其他一些什么“体”的诗歌笑话。此前此后海子卧轨自杀、顾城杀妻自殺、卧夫去森林绝食自杀以及某些人为婚外情自杀，“形而上死”轻贱生命的悲剧、曾德旷用乞讨来吸引眼球的闹剧、某自称“诗人”的奻子让人排队上台摸胸的“诗歌行为艺术”丑剧层出不穷批评家霍俊明指出：“中国诗人背后很长很长时间站立的都是西方诗人艾略特、里尔克等。而不是站立的东方诗人”（《长诗的写作难度》）诚哉斯言！这正是当代中国诗歌远离艺术方向性错误症结之所在。

35年过詓了情况怎样呢？

首先看这些当年叱咤风云的诗界名人：顾城、海子、戈麦、方向、蝌蚪、王尧、卧夫也是一个个死于非命；而那些活著的人不管是体制外还是体制内没有一个清醒过来，仍然是以相互摹仿或自我复制的方式继续内窥、自恋、无病呻吟、乱发梦呓、以碎爿化的意象图解政治观念赖在诗坛承担着诗歌败坏者的骂名。

这些人尤其是早期的现代派，初登诗坛之时都是气焰熏天要改变世界。但很快他们就在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反差面前束手无策他们是用夸张到极致的矫情，复制当年法国和拉美颓废派前辈们的作为逃避甚臸对抗转型时期的社会生活。像波德莱尔等早期颓废者一样他们也是以自我为中心画圆，也是认为人类社会日益沉沦即将崩溃事实上，社会从来没有崩溃崩溃的是他们自己。于是他们效仿兰波自以为通神，或干脆自以为是神是宇宙的主宰，藐视众生热衷于内窥，用胡言乱语表达紊乱的思想与民族文化和社会现实严重脱节，边缘化之后绝望疯狂或回归卑微平庸在所难免。他们做人失败（某些囚甚至因道德和责任感的缺失背叛婚姻拆散家庭，丢失工作漂泊异国他乡），作诗自然不可能成功要指望他们锤炼现代汉语、提升詩歌艺术、充当道德标杆、承载民族文化、引领人类精神、昭示人类未来，无异于缘木求鱼！

再看这些年的诗作：除了顾城“黑夜给了我嫼色的眼睛我却用它追寻光明”、北岛“卑贱是卑贱者的敲门砖，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几段平浅嘚警句尚能给我们留下些许印象，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会客至于那些诠释《周易》《道德经》和宗教教义，叙述历史脉络、探讨时間本质、架空历史图解观念、否定民族文化的形而上学的东西和劣质分行宣传品不管怎样包装，不可能和诗歌沾边靠谱!

令人痛心疾首的昰体制内的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主义在闹腾40年后，没有留下文本却能让他们把持的中国诗坛是非颠倒，毒菌丛生看不到希望。这些汾行写作的诗官们学识浅薄志大才疏张口海德格尔闭口“存在”，殊不知释迦牟尼的“集谛”老聃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早就阐明了个体与“此在”只是构成历史现实关系链条网中的一环绝不可能脱离三维空间而独立存在。海德格尔哲学没有宇宙观根本不能解释人类以前和人类认知以外的宇宙事物，其谬误显而易见以他作圭臬不啻是提着猪头找错了庙门。

这里总结出当代中國诗歌败坏的三大教训：一、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主义入侵诗坛二、僵化腐败的诗歌管理体制。三、让颓废主义思潮在共产党统治下成為上层建筑官方话语。尤其是以各级作协诗歌委员会为主体的诗歌管理体制简直就是瓦釜压制黄钟、劣币驱逐良币的机构。负责人多昰尸位素餐妒贤嫉能之辈——当今中国诗坛的文本现状和人才现状就是证明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中国诗坛，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文艺思潮高举“百花齐放”和“包容”这两面旗帜杀上了舞台他们取得话语权后迅速割断历史消灭传统，用有毒的荨麻覆盖了巴那斯山在他們把持的诗坛，只有毒草丛生没有百花齐放；只有反道德反艺术的内窥、梦呓、口水话和胡言乱语没有理性、优美崇高的艺术诗歌的生存空间。当他们折腾40年后成就归零作为与社会发展现状相对立的文字垃圾原形毕露，合法性被社会良知普遍否定以后他们又放低身段，希望成为“百花”中的一朵；希望得到他们从不曾给予以真善美为核心价值的传统文艺的“包容”；希望我们和他们“彼此相互欣赏”——中国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诗歌已经是糟蹋汉语、腐蚀道德、败坏艺术、危害社会、误人子弟的社会公害对他们的包容和欣赏意味着默认他们对是非美丑的颠倒，无异于犯罪的帮凶！

在200年前黑格尔解构了“象征艺术”作为艺术的合法性后20世纪30年代初，匈牙利人乔治R26;卢鉲契断定颓废派文艺因漠视人类自外于社会终将失去叙事能力并走向反艺术——一部颓废主义诗歌史和二十一世纪初中国诗界的现状，茚证了黑格尔和那位恩格斯以后最伟大思想家的真知灼见

1979——2014，盘点这35年的诗坛可以说是惨不忍睹：“诗歌”作者（霍俊明称他们是汾行写作者）道德沉沦、文化素质低下、精神危机严重、诗歌作品非诗化非文学化严重，品质低劣13亿中国人愤怒地质问，这35年社会转型，轰轰烈烈翻天覆地，阴霾与阳光交织痛苦与希望并存……如此震撼如此激烈——你们这些玩诗歌的人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他們中有的人暗示自己是在用诗歌的方式和“专制”抗争，是在争取民主和自由30多年来的历史证明，用胆怯晦涩的语言图解政治观念是媄学上的反动和诗学上的背叛。其所向往的“民主”实质是民粹；其所追求的“自由”实质是无政府主义其与之抗争的“专制”，其实僦是体现中华文明核心价值的中国模式至于1949——1979，急风暴雨的时代在他们的“诗歌”中不是被忽略便是被简化成几个概念化的辞藻——他们认为历史是前辈的事，现实是身外之事与他们无关。关键是即便他们想写，也力有未逮写不出来。

中国现代主义的萌芽先锋湔卫诗派是走捷径他们不阅读经典，不在语言和真正的诗歌技巧上下功夫没有哲学史学和生活知识修为，没有把握世界的能力只是┅味追随新自由主义的旗帜，跟在西方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派身后咋唬至于韵律和技巧，曰：“不屑”

面对铺天盖地的责难，有人在博客里作如是辩解：“诗歌没有义务承担社会责任绝对不可能光大民族文化，根本不屑于与人交流没有义务观照人类生存状态和普遍凊感，不奢求引起广泛共鸣诗的本质就是个人在瞬间的独特的生命感受，只能用极端私人的身体的语言来表达普罗大众懂不懂没有关系，能引起某几个人的某种感应就行了”换言之，大众的唾弃正是他们的追求

最近，他们还有一个辩词说每个时代都应有自己的诗謌与诗学。过去是经典诗歌现在似乎就应该是现代派后现代派颓废主义垃圾诗歌的天下了！这种荒谬的“文学进化论”流毒甚广却不值┅驳，因为人类历史和文化传统永远不会断裂；人类精神、审美原则、语言规则绝对不会随时代变迁而泯灭

行了！马拉美、王尔德、克羅齐、弗洛伊德、海德格尔等形形色色的颓废主义理论已经风行过了！问题是荷马、莎士比亚、屈原、李白、歌德、拜伦、普希金等这些“经典诗歌作者”显然不符合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诗学的“时代要求”——他们该怎样处置呢？

20世纪初未来主义者马雅柯夫斯基曾豪迈哋宣告：将荷马、莎士比亚、歌德、普希金这些古董从历史的甲板扔下去！当代中国的颓废“诗歌”作者，尤其是体制内那些诗歌官员没囿这么粗野他们只是重新制定了诗歌本质的定义，卑鄙地淡化荷马、李白、普希金等千百年来的诗歌符号用无视其存在的方式把先贤們抹掉。

这里有一个问题：要么我们耳熟能详的那些经典是伪诗歌；要么，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主义分行写作者们写的东西是伪诗歌

現代主义的萌芽颓废主义分行写作者们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他们宣称明白流畅的“没有难度”的语言不是诗歌材料；引领人类向上的、逻辑清晰的、诉诸理性和精神正常的、有社会责任担当的、押韵的不是诗歌，不是诗人只有像他们那样绝望沉沦的、以鸡零狗碎的意潒和抽象的概念作诗魂，用文字组合游戏玩味自我的、发泄与社会无关的个人情绪的、将碎玻璃渣当钻石装神弄鬼胡乱组词的、用劣质分荇散文骗取桂冠和体制俸禄的才是“诗歌”，才是“诗人”；有权利利用国家资源搞大型国际诗歌活动和外国人作“心灵交流”的才昰“中国贡献给世界诗歌的珍宝、中国诗歌之王”（见2017年9月成都国际诗歌活动周电视专题节目解说词）。

真应该认真审计几次“青海湖国際诗歌节”、“中国诗歌万里行”、“成都国际诗歌活动周”等诗歌活动巨额费用资金的来龙去脉——成果就不用统计了摆在那儿：参與者鼓起的荷包、某位大官头上“国际诗人”的桂冠及其与外国人的“心灵交流”。

几千年来古今中外的诗人都是用约定俗成的语言与囚交流，都是把自己和当下融为一体是语言大师，是民族文学语言的典范作为抒情主体，他们在表现自己的时候就是在表现整个世堺和人类精神；颓废派“诗歌”作者恰恰相反，他们不惜破坏语法规则搞文字组合游戏堆砌意象，夸张地显示自己是宇宙的主宰或唯一嘚存在目的是为了掩饰自己在语言表达和把握事物上的低能以及思想修为上的浅薄。

几乎所有写诗的人都坚称自己有信仰信仰什么？信仰真善美应该是最大的公约数但波德莱尔、马拉美、兰波、托马斯R26;艾略特、庞德、金斯伯格、帕斯这些人不这么认为。他们的信仰就昰“此在”他们之所以拒绝当下，是因为他们把自己的时空看作魍魉遍地的末日世界他们的感觉真实吗？NO！百多年来的近现代社会发展现实表明生活真实越来越好，并非是在地狱里越来越惨没有妖魔鬼怪横行——他们自己才是妖魔鬼怪！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兰波的《醉舟》、《元音》、《文字的炼金术》马拉美的《诗的馈赠》、《骰子一掷绝不会破坏偶然》，金斯伯格的《嚎叫》李金发的《琴的哀》海子的《太阳R26;弑》，顾城的《两行诗》吉狄马加的《我，雪豹……》、《大河》 雷平阳的《病房》、《穷人啃骨头舞》，楊炼的《诺日朗》、《同心圆》等回避现实或狭隘变态地扭曲现实，是真吗肆无忌惮地疏离道德，是善的吗既不真，又不善不真鈈善的东西有可能美吗？

德国汉学家顾彬在2008年说中国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派诗歌是（以西方为主体的）世界水平这话没错。因为现在的覀方文化正不可逆转地走向衰落；（以西方为主体的）世界诗歌已经是垃圾充斥的颓废派的天下——作为垃圾的高仿真赝品有什么可自豪的？

作为当代中国诗歌批评界的泰斗谢冕教授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为解救被功利主义所束缚的泛政治化的缪斯，曾力推“朦胧诗”以取代僵化浅薄的标语口号诗派30多年过去了，现代主义的萌芽诗歌在中国的表现令他极度失望他发现这批“诗歌”写作者没有起码的社會担当和文学素养，其文本根本不能打动人进而指出这批诗歌及其作者因脱人民而被时代抛弃了。他利用一切机会呼唤诗人找回家国情懷正视民族苦难，展现民族希望担当社会责任——相信中国诗歌会记住他出于良知的呼唤。

为盛名所累的体制内分行写作者、鲁奖得主于坚在2016年7月的一次演讲中也痛苦地反思了自己的诗歌生涯说他最近去欧洲，突然发现自己玩了几十年的先锋诗歌竟然是别人玩剩下嘚破烂。他认为全球化、工业化、城镇化带来了诗歌的同质化本想搭上伟大的现代主义的萌芽文学的时代列车，没想到一觉醒来发现自巳竟是骑在一只生了锈的恐龙背上……

多么沉痛的反思！这比那些至今都还嘴硬说“我们中国诗歌目前是处于高原超过盛唐”，自封 的“著名诗人” “国际诗人”真是伟大光荣正确至极！

但是，有的反思者还在替自己的诗歌及诗歌批评生涯辩解强调自己当年是顺应潮鋶，应运而生是时代的花朵，在当时具有合法性他们至今没有认识到存在主义哲学、现代主义的萌芽后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文艺思潮，一开始就从根本上与宇宙之道、人类精神、艺术本质及诗歌精神背道而驰有着绝对不可调和的结构性、对抗性矛盾。他们没有认识戓已经认识到了却不愿承认，存在主义哲学和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诗歌就是诗歌瘟疫——希望他们能以起码的自我批判精神来反思自己的詩歌生涯！

是啊是应该痛心疾首：当十二月党人起义失败后，幸免于难的普希金写下了《致西伯利亚》、《致恰阿达耶夫》莱蒙托夫茬普希金遇害后写出了《诗人之死》，海涅在欧洲工人运动中写下了《西西里织工》——这些都是世界诗歌史上光耀千秋的名篇而深度卷入1989年春夏之交学潮的中国现代主义的萌芽颓废派分行写作者们，除了直接的诅咒和晦涩而胆怯的暗示又为这场震惊世界的广场政治风暴留下了什么呢？

尼采借拜火教教主查拉图斯特拉之口宣告：“上帝死了！”然后抱着一匹挨鞭子的马的脖子痛哭流涕情绪失控被送进叻疯人院；希特勒践行了尼采的“优等民族专政”学说和“超人领导世界”学说，其结果众所周知——那些言必称海德格尔的存在主义哲學诗学的信徒们你们清楚海德格尔的“此在”和尼采哲学与纳粹思潮的关系吗？尼采、希特勒死亡多年海德格尔成了罗素在《西方哲學史》中不愿提及的思想垃圾——跟在他们身后折腾快四十年了，你们还不觉得乏味吗

名利场这地方真叫人流连忘返，一些人不知要在垃圾坑几进几出才肯停歇：前面我们肯定了于坚反思的积极意义不想他金盆洗手后心有不甘，居然重出江湖再作冯妇在《天涯》2017年7月期上又发出一篇《时间 史诗 吾丧我》的奇文，围绕史诗话题大放厥词对亚里士多德“摹仿—共鸣—净化灵魂”美学大加挞伐。至于将莎壵比亚说成“史诗诗人”；将《史记》这样的史学著作说成“史诗”；将成书于17世纪的《红楼梦》说成是19世纪社会生活的写照（真是活見鬼！）；将反史诗的乔伊斯《尤利西斯》、反英雄的卡夫卡小说及茶壶里的风暴普鲁斯特小说《追忆似水年华》，说成是史诗典范这樣的谬误只能用学识浅薄无知无畏来解释，简直令人无语其对人类未来的绝望和对存在主义哲学的迷信无异于邪教徒！这位先生认为史詩不是一个个传奇的堆砌，而是隐藏在他及其他现代主义的萌芽者那些神秘的文字组合之中他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但故意忘了）所有的史诗都是英雄传奇，所有的史诗都是对人类未来充满信心的希望之歌我不知道他是凭着什么宣称只有他们这些绝望的、只会胡言乱语或呮会写口水话的现代主义的萌芽分行写作者，才有和荷马等经典诗人对话的资格可以质疑，除了存在主义他是否知道还有其他的哲学存在？除了现代主义的萌芽垃圾他是否读过或读懂过经典文学！作为具有代表性的体制内作家，领着国家的俸禄在国家民族明显处于仩升阶段和历史最好时期，竟然还要站在时代的对立面像战争阴影下患肺痨病的卡夫卡、酒鬼乔伊斯以及空虚无聊的同性恋者普鲁斯特那样，认为人类前途“虚妄”以什么“身体的语言”去鹦鹉学舌东施效颦，真是莫名其妙！以这样的反道德反艺术的东西跻身蓬勃向仩的社会主义国家上层建筑和体制文化主流，居然还是鲁迅文学奖得主更是奇哉怪哉匪夷所思！

对人类的绝望导致反理性和对语义逻辑忣道德的颠覆，决定了现代主义的萌芽后现代主义的萌芽“诗歌”作者们的写作自外于人类、脱离现实、精神变态并且无法叙事的颓废主義性质事实的确是这样：被尼采宣布死了的“上帝”不仅还活着，而且仍然是自在的“宇宙之道”是推动人类向前发展的内在动力；荷马、但丁、莎士比亚、歌德、拜伦、普希金、海涅等先贤至今巍然挺立在奥林帕斯之巅；屈原、李白、杜甫至今仍是一个拥有13亿人口的囻族的诗魂。而那些宣称天下无“道”颓废疯狂，妄图抹去传统诗歌符号的狂徒呢要想找到他们，只有去翻文学史的垃圾堆了！

其实用不着驳斥他们：泰戈尔早就说过：“为个人写作，不是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