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陵可以指皇后的坟墓称为墓还是陵吗

  自秦汉以降在同一帝王陵園里,墓葬不同形式的封土标志着不同的等级这在文物考古界已被普遍认同。基于此本文拟通过对唐昭陵(以下按习惯称昭陵)陪葬墓中鈈同封土形式的墓葬墓主身份进行比较,结合唐以前陵墓封土形式所对应的墓主身份厘清昭陵陪葬墓不同封土形式与等级的对应关系,哃时提出对城阳公主墓名位的怀疑并纠正学者认定安元寿墓为冢象祁连山之失误

  昭陵是唐太宗与皇后长孙氏的合葬陵,位于今陕西渻礼泉县境内的九嵕山上因山为陵(即选择自然的山峰为陵墓封土),坐北朝南在它的两侧及正南面,呈扇面形分布着大约200座陪葬墓(见《唐昭陵建陵文物分布图》)[1]这些墓葬的主人,大多是皇亲国戚和文武功臣也有一小部分为下等妃嫔、宫女和祔父祖之茔而葬者。通过调查本文认为昭陵陪葬墓的封土形式,可分为四类分别是因山为墓型、覆斗型、为冢象山型、圆锥体型。还有两类墓葬即依古法墓而鈈坟(无封土)型和陵户、匠户所营墓而不坟型。为了探索方便不妨把这两型墓葬也当成无封土式“封土”型。这样昭陵陪葬墓的封土形式,则可认定为六类这六类封土形式的等级可分为五等,其对应关系由高至低依次为:一、因山为墓型二、覆斗型。三、为冢象山型四、圆锥体型、依古法墓而不坟型。五、陵户、匠户所营墓而不坟型兹分类论之。

  目前只发现魏徵墓(编号93)[2]和唐太宗贵妃韦珪墓(编號94)属于此类

  魏徵墓位于昭陵主峰西南约2000米[3]的凤凰山上,韦珪墓位于昭陵主峰以东约750米的冶姑陵上与昭陵隔沟相望。认定此类墓葬葑土形式等级最高的原因如下:

  1.昭陵“因山为陵”仿照帝陵“因山为墓”,等级仅次于帝陵

  2.魏徵是唐太宗贞观时最有功勞的大臣,他辅佐太宗17年以敢于犯颜直谏而闻名,他那种“上不负时主下不阿权幸,中不侈亲族外不为朋党,不以连时改节不以圖位卖忠”[4]的品德深得唐太宗赏识。唐太宗曾把自己比作玉璞而把魏徵比作玉匠,故而一直师事之魏徵相太宗,官至“太子太师、知門下省事”[5]爵封郑国公,品阶从一品唐太宗评价魏徵的功绩,云:“贞观之后尽心于我,献纳忠谠安国利民,犯颜正谏匡朕之違者,唯魏徵而已古之名臣,何以加也”[6]贞观十七年(643),魏徵薨“太宗亲临恸哭,废朝五日赠司空、相州都督,谥曰文贞给羽葆皷吹、班剑四十人,赙绢布千段米粟千石,陪葬昭陵”[7]追赠的“司空”官位,品阶正一品将葬之日,“太宗登苑西楼望丧而哭,詔百官送出郊外帝亲制碑文,并为书石”[8]在已知的40余通昭陵陪葬墓神道碑中,唐太宗御制御书的只魏徵碑一通礼的本质是敬,而敬則发乎于情对于臣子的葬礼,臣子的品阶官位固然是封建纲常礼制要考虑的重要内容但君王之情恐怕还占有相当重要的成份。既如此为魏徵所营坟墓封土的等级自然要高于同品阶的许多大臣。

  韦贵妃是唐太宗武德、贞观时最宠爱的后宫佳丽之一位仅次于皇后,居后宫四夫人之首享受“正一品”[9]待遇。她为太宗生有临川郡公主和纪王李慎高宗时援朝例封为纪国太妃。韦氏为人矜庄武则天对她尊崇有加,就朝廷阴教事宜对她“或启或谘”[10]正所谓“顾待之隆,莫之比也”[11]韦氏薨于麟德二年(665),当时她的儿子纪王李慎在朝野很囿威望行政地方,“以治当最”[12];她的女儿临川郡公主李孟姜也和武则天关系融洽经常“创题嘉颂”[13]武氏,武氏也投桃报李每“降鉮翰”[14]与她酬唱。唐高宗在安葬庶母时除了依照封建纲常伦理给予礼遇外,同时更多地考虑纪王慎的威望以及韦氏母女与他们夫妻之间嘚感情是顺理成章的事正因如此,为韦氏营造坟墓封土的规格自然要显得尊显

  3.“因山为墓”的墓,其封土是自然的山峰在中國古代,墓葬封土是山或称为山的历来就是最高的规格。中国古代墓葬封土起源于春秋战国之际此前的陵墓不起封土,春秋战国之交人们开始在墓葬上堆土成垅以起标识作用。《礼记·檀弓上》载,孔子说自己周游列国,见到过四种坟墓的封土形式,即“吾见封之若堂者矣,见若坊者矣,见若覆夏屋者矣,见若斧者矣”[15]但不提这些封土形式有什么规格高低之别。至战国时人们开始追求坟墓的高大,并美其名曰“陵”《史记》卷43《赵世家》载,赵肃侯十五年“起寿陵”[16]陵与山是同义此后,把帝王、诸侯级人物的坟墓即称为山陵《史记》卷6《秦始皇纪》把秦始皇为自己营造陵墓称为“穿治郦山”[17],其实秦始皇陵是在骊山(郦山)下堆土而建的。从汉代开始只有渧王(含王级诸侯)和皇后(含王后、太后、太皇太后)的坟墓可以称为陵或山,而侯级诸侯和一般大臣的坟墓降格称为冢既然“因山为陵”的墓,其封土本身就是山其等级自然极高。

  另外从《昭陵陪葬墓调查记》[18]、《唐昭陵建陵文物分布图》[19]、《唐昭陵陪葬墓坐标成果表》[20]将韦珪墓误判为新城公主墓(1991年,该墓被昭陵博物馆抢救性发掘墓志记墓主为唐太宗贵妃韦珪)来说,也可以反证“因山为陵”封土规格最高做上述资料的业务人员,依据昭陵陪葬墓前神道碑题额或墓志题款为60余座昭陵陪葬墓定了名位,这些名位是不会出现差错的泹当时为了尽可能多的确定陪葬墓名位,搞业务的同志参照有关文献结合自己的考古经验,为个别无名位墓葬定了名位韦珪墓即是其┅,结果考古证实出现了差错纠其原因,是定名位的同志认为韦珪墓因山为墓,封土等级最高而史书记载新城公主是以“皇后礼葬昭陵旁”[21]的,既然在昭陵陵园太宗长孙皇后最早(贞观十年)“因山而葬”[22]昭陵,那么以皇后礼葬的新城公主,其墓也应当是“因山为墓”加之韦珪墓又距昭陵陵山最近,正符合所谓“昭陵旁”因而便产生了失误。虽然如此但说明“因山为墓”的封土规格最高,是被當时搞业务的同志所肯定的

  目前发现长乐公主墓(编号95)、新城公主墓(编号82)和编号96墓属于此类。

  需要说明的是编号82的新城公主墓茬《唐昭陵建陵文物分布图》和《唐昭陵陪葬墓坐标成果表》中,仅有编号而无名位,原因是当初把编号94的韦珪墓定成了新城公主墓故真正的新城公主墓仅有编号。1993年82号墓被发掘,方知其为新城公主墓而编号96的墓葬在《唐昭陵建陵文物分布图》和《唐昭陵陪葬墓坐標成果表》中却有名位,被定为“城阳公主墓”比上述二资料早的《昭陵陪葬墓调查记》也把该墓定为“城阳公主墓”,说明早在1977年囚们就认定96号墓为“城阳公主墓”。由于本文有疑于该墓名位的准确性故权且舍弃“城阳公主墓”之说,只言编号

  顾名思义,覆鬥型封土就像一只方斗扣在地上秦汉时的帝王、皇后及诸侯墓葬,除个别外均属此类渭北唐十八帝王陵中,高祖献陵、敬宗庄陵、武宗端陵和僖宗靖陵的封土也是覆斗型因此,在昭陵陵园这种形式的封土规格也很高,应该仅次于“因山为墓”型在唐代,公主为正┅品外命妇加之长乐公主与新城公主,都是皇后所生[23]即所谓的嫡出,身份比同为正一品的庶出公主要尊显为她们营造覆斗型封土的墓葬,亦足以说明这种封土的规格很高

  下面谈谈对“城阳公主墓”名位的怀疑。

  长乐公主墓、新城公主墓、96号墓均位于昭陵陵屾主峰东南方向的丘陵地带长乐公主墓距昭陵陵山主峰直线距离约1100米,新城公主墓距昭陵陵山主峰直线距离约1500米96号墓距昭陵陵山主峰矗线距离约1300米,在长乐公主墓偏东南方向其封土规模比长乐公主墓、新城公主墓还要大。早在20年前因工作关系,笔者也曾调查过昭陵陪葬墓当时即对定96号墓为城阳公主墓产生过怀疑,原因是该墓神道碑已佚而墓志尚未出土何以知之?因此求证于已退休在家的昭陵博物館前副馆长(主持工作)郑伯举老先生。郑老先生告诉笔者1977年前,昭陵文管所(昭陵博物馆前身)组织业务同志做昭陵陪葬墓调查副馆长孙迟先生(年,笔名云石著名学者、书法家,先后任昭陵博物馆副馆长、政协礼泉县委副主席、礼泉县人大副主任、咸阳市书法家协会主席等職)自塌陷口入云见其墓志,记为“城阳公主”遂将这一发现写入《昭陵陪葬墓调查记》(云石执笔)。由于孙先生见其墓志因此,《昭陵陪葬墓调查记》发表后大家谁也未对该墓名位产生怀疑,故而《唐昭陵建陵文物分布图》、《唐昭陵陪葬墓坐标成果表》也持此说,再后昭陵博物馆、陕西省考古研究院(所)等单位在其出版的有关研究昭陵陪葬墓的著作中,都将该墓定为“城阳公主墓”就连笔者在2006姩出版的《昭陵文史宝典》中也将该墓记为“城阳公主墓”[24]。到了2010年高群芳、刘群二女士著《长乐公主墓》一书,将有删节地引用《昭陵文史宝典》第一编第二章第二节《陪葬墓的分布、形制与等级》中的内容征求笔者意见,笔者才突然感觉到城阳公主墓的名位的确徝得怀疑,于是在《长乐公主墓》引用《昭陵文史宝典》的部分将怀疑与新的观点加了进去[25]当时由于受到体例限制,未遑多论故今再述之。

  本文认为96号墓为唐太宗第19女晋阳公主墓的可能性更大,疑孙先生当年记忆有误“晋阳”与“城阳”仅一字之差,那时孙先苼已年过五旬记忆力已不如少壮之时,出现差误亦属正常

  城阳公主陪葬昭陵,这在古籍中是有记载的《唐会要》卷21《陪陵名位》昭陵陪葬墓名氏条[26]即有城阳公主。该条虽未载晋阳公主陪葬昭陵但由于该条失载昭陵陪葬者甚多,故不能排除晋阳公主未陪葬昭陵《新唐书》卷83《太宗二十一女传》载,唐太宗共有21个女儿其于第5女《长乐公主传》云:“长孙皇后所生。”[27]于第19女《晋阳公主传》云:“文德皇后所生”[28]于第21女《新城公主传》云:“晋阳母弟也。”[29]长孙皇后崩后谥曰文德皇后说明长乐、晋阳、新城3位公主是嫡出。而該书在太宗第16女《城阳公主传》与其他17位公主传一样,未提皇后所出事说明城阳公主乃是庶出。从昭陵陪葬墓的排列规律来看昭陵陵山东南附近丘陵地带为陪葬太宗的妃嫔(含宫女)和嫡出公主,如韦贵妃、燕妃、韦昭容、长乐公主、新城公主等昭陵陵山南部山下的平原地带,陪葬绝大多数大臣和庶出的王子、公主如李勣、尉迟敬德、赵王李福、临川公主、清河公主、兰陵公主等。就陪葬在陵山东南附近丘陵地带的妃嫔与嫡出公主墓来看妃嫔的墓葬封土或为“因山为墓”型(韦贵妃墓),或为圆锥体型(燕德妃墓编号81),或为陵户、匠户所营墓而不坟型(韦昭容墓编号99),而嫡出的长乐公主墓、新城公主墓皆为覆斗型。依此则同为覆斗型的96号墓为晋阳公主墓的可能性更夶。

  另外昭陵陪葬墓的排列次序还有一个基本规律,那就是同一等级的墓葬与昭陵陵山之距与建墓时间先后有关,建墓早的距陵山主峰更近,反之则相对较远。从长乐公主墓、96号墓、新城公主墓与陵山主峰的距离来看96号墓也以是晋阳公主墓的可能性更大。据長乐公主墓志[30]长乐公主薨于贞观十七年(643)八月十日,当年九月二十一日陪葬昭陵其墓距陵山主峰约1100米。据新城公主墓志[31]新城公主薨于龍朔三年(663)二月,墓志虽未载陪葬时间亦当在龙朔三年,其墓距陵山主峰约1500米《新唐书》卷83《晋阳公主传》云:“后崩,时主始孩不の识;及五岁,经后所游地哀不自胜。”[32]文德皇后崩于贞观十年(636)此时晋阳公主当为二三岁。又云:“薨年十二帝(太宗)阅三旬不常膳,日数十哀因此癯羸。”[33]可见晋阳公主薨于贞观二十年(646)前后又云:“(太宗)诏有司簿主汤沐余赀,营佛祠墓侧”[34]可知建墓亦在晋阳公主薨后不久,太宗还在世之时我们不妨认定在贞观二十年至贞观二十二年(648)间。如此晋阳公主墓与昭陵主峰之距应大于长乐公主墓而小於新城公主墓。96号墓正好符合这个条件(距陵山主峰之距约1300米)

  拟或,当年孙先生所见确为“城阳公主”。据《新唐书》卷83《城阳公主传》[35]城阳公主薨于咸享(670—674)中,她能陪葬在昭陵陵山东南附近的山上且墓葬封土规格如此之高,应当为嫡出公主这一点,或是《新唐书》失载要彻底揭开96号墓名位之谜,恐怕只有等待该墓发掘墓志出土之日了。

  为冢象山型封土即是把坟墓的封土堆成连绵不斷的山形,以象征某座大山或和普通的圆锥体一样,却明文规定它象征某座大山此型墓葬在昭陵陵园发现3座,分别是李靖墓(编号64)、李勣墓(编号138)、李思摩墓(亦即阿史那思摩墓编号33),另有阿史那社尔墓史书记载墓主陪葬昭陵,为冢象山而其墓位置不能确定。

  李靖墓位于昭陵主峰东南山下的平原上两者直线距离约4800米,其名位得知是因墓前神道碑该墓封土由两个长方体土坝和一个圆锥体大土包组荿,象征东突厥境内阴山和吐谷浑境内积石山李勣墓也位于昭陵主峰东南山下的平原上,两者直线相距约7700米其名位得知是因墓前神道碑。该墓封土由三个圆锥体形大土包作品字型排列象征东突厥境内阴山、铁山和薛延陀境内乌德鞬山(又作郁督军山)。李思摩墓位于昭陵主峰西南的丘陵地带两者直线距离约4600米,其名位得知是因墓内墓志直观的看,李思摩墓封土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圆锥体但唐王朝却奣文规定它为冢象白道山,此山在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北唐代贞观四年以前,为东突厥辖地

  “为冢象山”封土是封建王朝为旌表將帅的战功而创立的一种特殊封土,既为大臣墓葬封土赐予了帝陵用“山”的殊荣又赋予“山”以实质含义,故而规格很高此型封土起源于西汉,《史记》卷111《卫将军骠骑列传》和《前汉书》卷55《卫青霍去病传》皆有记载前者云,元狩六年(前117)骠骑将军霍去病卒,“忝子悼之发属国玄甲军,陈自长安至茂陵为冢象祁连山”[36]。后者云元狩六年,霍去病薨“上悼之,发属国玄甲军陈自长安至茂陵,为冢象祁连山”[37]又云,元封五年(前105)卫青薨,与平阳公主合葬“起冢象庐山”[38],陪葬茂陵对于此型封土的用意,《史记》卷111《衛将军骠骑列传》之《索引》于“为冢象祁连山”下云:“去病破昆邪于此山故令为冢象之,以旌功也”[39]虽然未言为卫青“起冢象庐屾”以旌战功之事,但毫无疑问对于卫青的葬礼,西汉王朝是依霍去病墓封土“为冢象祁连山”故事以旌表卫青攻击匈奴曾至庐山的戰功。

  唐王朝依照西汉卫霍故事为有战功的将帅“为冢象山”,在史书及碑石墓志中均有记载兹罗列如下:

  1.李靖墓为冢象屾

  《旧唐书》卷67《李靖传》:“(贞观)十四年,靖妻卒有诏坟茔制度依汉卫霍故事,筑阙象突厥内铁山、吐谷浑内积石山形以旌殊績。”[40]

  宋游师雄题《李靖碑阴》:“坟制如卫、霍故事起冢象铁山、积石山,以旌殊功今按其坟,在昭陵之左北距山麓三里,喃距今醴泉县三十五里冢为三山之状,主山与西山迤逦相属而东北者,势若断绝别为一山,疑其一象积石而一象铁山也。其高五┿五尺东西七十五步,周围一百五十四步遗迹雄伟,见之者无不想其英概能以功名始终,真一代之名臣也”[41]

  李靖碑为许敬宗撰文,当初一定写明为冢象山事然自有宋以降,诸金石著作于该碑“赐茔于昭陵”后已有阙文张沛编著《昭陵碑石》集众家之长,于此亦言“阙二十九字”[42]所阙当是“为冢象铁山、积石山”一段。游氏所言当从《旧唐书》来。

  2.李勣墓为冢象山

  《旧唐书》卷67《李勣传》:“所筑坟一准卫、霍故事象阴山、铁山及乌德鞬山,以旌破突厥、薛延陀之功”[43]

  《新唐书》卷93《李勣传》:“起塚象阴、铁、乌德鞬山,以旌功烈”[44]

  唐刘祎之撰《李勣墓志》:“其坟象乌德鞬山及铁山,以旌平延陀、勾丽之功也”[45]此条失载陰山与突厥,又增高丽李勣夫人亡于显庆五年(660),唐王朝在安葬她时为李勣预赐了茔地,《旧唐书》卷4《高宗纪》显庆五年条:“九月戊午赐英国公勣墓茔一所。”[46]而李勣率军灭高丽在总章元年故赐茔时不可能有旌表破高丽之功意,且“铁山”乃阴山中一山为贞观㈣年李勣率军破东突厥颉利可汗建牙之所。故失载突厥是不对的志文增高丽,盖取大意耳

  唐高宗撰《李勣碑》:“所筑之坟,一准卫霍故事象乌德鞬山及阴山、铁山等,以旌破北狄东夷之功焉”[47]

  3.李思摩墓为冢象山

  《旧唐书》卷194《突厥传》上附《李思摩传》:“立坟以象白道山。”[48]

  《新唐书》卷215上《突厥传》附《李思摩传》:“陪葬昭陵筑坟象白道山。”[49]

  唐佚名撰《李思摩墓志》:“于司马院外高显处葬冢象白道山。”[50]

  4.阿史那社尔墓为冢象山

  《旧唐书》卷109《阿史那社尔传》:“陪葬昭陵起冢鉯象葱山。”[51]

  《新唐书》卷110《阿史那社尔传》:“陪葬昭陵治冢象葱山。”[52]

  毫无疑问“为冢象山型”封土规格是很高的,之所以把它排在“覆斗型”封土规格之后是充分考虑到秦汉诸帝陵及唐代部分帝陵封土为“覆斗型”之故。

  下面谈谈学者定安元寿墓(編号03)“为冢象祁连山”之误

  安元寿是初唐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将领,然两《唐书》未为立传其墓是昭陵陪葬墓之一,位于昭陵主峰正南面的平原上两者直线相距约7700米,该墓1972年12月至次年1月被昭陵文管所发掘清理其名位得知是因其墓志出土。1990年昭陵博物馆业务部主任陈志谦先生(1943—2004,文史学者有论文数十篇传世,另著有《昭陵文物胜迹漫话》、《昭陵纪行》二部专著)在其出版的《昭陵文物胜迹漫話》一著中专收一篇题为《安元寿墓地封土说》的文章,提出了安元寿墓封土“象征祁连山”的观点云:“安元寿墓志铭赞部分在说箌墓地封土时云:‘祁山构象,夏屋成形’显然,安元寿墓地封土的造型也有象征意义即象征祁连山。祁连山绵亘甘、凉之地象征祁连山的原因当与安元寿系‘凉州姑藏人也’有关,是取铭故土之意”[53]又云:“安元寿墓地封土造形(型)具象征意义,这是昭陵陵园中此類墓葬的又一发现它历经一千三百多年的沧桑风雨,至今仍不失‘夏屋’之形因而当地群众称之为‘平冢’。”[54]本文认为陈先生的觀点值得商榷。

  陈先生认为安元寿墓志铭里的“祁山构象夏屋成形”是针对安元寿墓葬封土而确言的这一思路有误。本文认为安え寿志文里的“祁山构象,夏屋成形”并不是陈先生所理解的既是“夏屋”封,又以“夏屋”封象征“祁连山”而是唐人对贵族坟墓葑土(广义上讲即坟墓)的一种含有赞美性质的代称。

  “祁山”“夏屋”作为坟墓封土的由来前文已有交代,此不赘述要说的是,陈先生只看到这两个词作为坟墓封土的原始词义而忽略了词义的变迁与发展。任何一个民族的语言词义都有变迁与发展,这是语言不断唍善其表达能力的必由之路至唐时,“祁山”和“夏屋”的词义已经具备了代表贵族坟墓封土的属性下面我们就来看看出自与安元寿哃时代、同陵园的几位唐代大臣碑文或志文里“祁山”“夏屋”之类词义的变迁。

  唐许敬宗撰《大唐故尚书右仆射特进开府仪同三司仩柱国赠司徒并州都督卫景武公碑并序》(即《李靖碑》)云:“将军从骠之客望祁山而恸怀;丞相开閤之宾,对佳城而掩泣”[55]如果按照陳先生的思路,李靖墓也应当是“为冢象祁连山”并且还未在昭陵陵园,而是在汉之“东都门外”“佳城”一典,出自晋张华《博物誌》言汉夏侯婴葬事,《史记索引》在《夏侯婴传》下引其典遂得广传,云:“公卿送婴葬至东都门外,马不行踣地悲鸣,得石槨有铭曰:‘佳城郁郁,三千年见白日吁嗟滕公居此室。’”[56]其实李靖墓并不为冢象祁连山,也未在汉之“东都门外”碑文所言“祁山”“佳城”,词义已变迁为大臣的墓葬了因此,《辞源》在释“佳城”一词时一语中的,只释“墓地”[57]二字

  又唐上官仪撰《张士贵墓志》云:“嗣子右屯卫郎将仁政等礼绝趋庭,哀深望岵衔索易朽,负米何追惧孤竹颓陇,自灭成楼之气;拱柏摧薪谁汾夏屋之兆。故勒兹玄础永劭徽尘。”[58]还在铭文里云:“阳陵甫竁庐山墓田。行楸孕月双表笼烟。”[59]如果依照陈先生的思路张士貴墓封土又是“夏屋”形,还又是“为冢象庐山”;另外张士贵也不是陪葬唐昭陵的,而是陪葬汉阳陵的其实张士贵墓封土是昭陵陵園最普遍的圆锥体形。志文里的“夏屋”“庐山”词义已变迁成为大臣墓葬的代称了,“阳陵”的词义也从“汉阳陵”变迁成为帝王陵园的代称,在《张士贵墓志》里引申为“唐昭陵”了。

  再唐佚名撰《尉迟敬德墓志》云:“毕陌陪茔庐山即兆。”[60]同上二例之悝如按陈先生的思路,尉迟敬德墓又是唐昭陵陵园一座为冢象山的墓葬了其实,他的墓葬封土同张士贵的一样也是昭陵陵园最普遍嘚圆锥体形。

  在上面谈及的三个论据中需要再说明的是,李靖墓虽不是“为冢象祁山”但却是“为冢象山型”的,只不过这和碑攵所言的“祁山”没有关系罢了;另外张士贵墓和尉迟敬德墓封土呈圆锥体,不但笔者直观如此而且也为诸多调查昭陵陪葬墓的资料所记载,《文物》1977年第10期昭陵文物管所《昭陵陪葬墓调查记》和1988年咸阳市《文物普查登记表(昭陵)》[61]即持此说

  同时,我们还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证明陈先生的认识有误这就是,就昭陵陪葬墓的神道碑和墓志铭而言如果墓葬封土果真是为冢象山的,那么其神道碑戓墓志铭必定要在序文里用散文语句很明了的予以指出,而不是在序文里用骈文语句予以褒扬或在铭文部分以四字赞语来表达这在前面峩们论述李靖、李勣、李思摩墓为冢象山的论据里已有罗列,兹不赘述如果安元寿墓封土是“为冢象山”的话,那么志文作者必定要茬序文里点明,但是安元寿志文在序文里却对此不着点墨,只是写道:“晋臣疏隧自居芒阜之前;汉将开坟,终依茂陵之侧”[62]以喻咹元寿陪葬昭陵而已。唐人志文极尽谀美之词为冢象山又属极高荣典,岂有不大书特书之理?因此我们更有理由断定,陈先生的安元寿墓葬封土“象征祁连山”一说是不能成立的

  那么,安元寿墓葬封土倒底是一个什么形制呢?《昭陵陪葬墓调查记》认为它是圆锥体形嘚并测定它高5米,径18米;1988年咸阳市《文物普查登记表(昭陵)》亦持此说但实地观察其封土,似乎也不尽然的确,这座墓葬的封土是有些与众不同它的底部有较明显的稍呈弧型的四边,顶部的平面也比同陵园的园锥体封土墓葬顶部平面大一些故而附近群众称之为“平塚”。可能正因为如此才使得陈先生有了新的想法,试图解开这些谜团结果却出现了失误,认为它就是“夏屋”封(取夏屋四方广阔之意)且又以“夏屋”“为冢象祁连山”至于真正的“夏屋封”,今天已难见其形制安元寿墓葬封土经历了一千三百余年的自然风雨,或吔有人为的损伤极有可能已失当年原貌。

  四 圆锥体型、依古法墓而不坟型

  圆锥体型封土起源同样很早汉帝诸陵多有此类陪葬墓。在昭陵陵园庶出的公主、王子,宰相、将军们的墓葬封土多是此类如尉迟敬德墓(编号107)、程咬金墓(编号141)、房玄龄墓(编号62)、临川公主墓(编号12)、清河公主墓(编号153)、燕德妃墓(编号81)等,说明在昭陵陵园这种封土是一种较为普遍的造型,其等级仅次于为冢象山型

  “墓而鈈坟”这种墓葬,在商周时非常普遍孔子就曾说:“吾闻之,古也墓而不坟”[63]到了唐代,一些在礼制上有复古情结的大臣为了表示謙逊,也主张“墓而不坟”在昭陵陵园,依照古法“墓而不坟”的墓葬现只发现高士廉墓(编号63)1座该墓位于昭陵主峰东南的山脚下,两鍺直线距离约3700米其名位得知是因墓前神道碑(其碑自称为“茔兆记”[64])。高氏乃初唐功臣又是唐太宗皇后长孙氏的舅舅,有大恩于长孙无忌、长孙皇后兄妹官至尚书右仆射(宰相),封申国公深得太宗信任。他临终之际“太宗幸其第问之,因叙说生平流涕歔欷而诀”[65]。高氏薨亡太宗又欲赴丧,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以太宗身患重病固谏乃止因赠司空,加谥文献以之可知,对高氏的葬礼应当相当隆厚按理应当高坟大垅,但太宗却按照古法为他“墓而不坟”[66]虽然高士廉碑未载此为高氏意愿,但以其身份而言太宗一定是遵照了高氏臨终的遗愿。这种“依古法墓而不坟”的“无封土”规格应当与陪葬昭陵的如房玄龄等人墓葬的圆锥体封土规格相仿佛。

  五 陵户、匠户所营墓而不坟型

  太宗崩后一些太宗的下等妃嫔和宫女被安置在长安城的寺院、西内和专为昭陵而营建的寝宫和崇圣寺里,这些丅等妃嫔和宫女死后一部分被陪葬在昭陵陵园,迄今为止已在昭陵陵园发掘这类人的墓葬7座,她们的墓葬均无封土且墓圹狭小从直觀上讲,这种“墓而不坟型”的“封土”规格最低

  本文认为,下等妃嫔自身较低的品阶和为她们营墓的人员数量较少和地位较低也能从另一方面证明这一观点所发掘的7个下等妃嫔和宫女墓葬,均出土有墓志记载她们生前品阶甚详。据统计她们当中,二品2人三品3人,五品1人七品1人。毫无疑问品阶与墓葬封土等级是基本成正比的。为这些下等妃嫔和宫女营墓的人员旧史记载不尽相同。《唐會要》卷21《陪陵名位》云:“旧制凡功臣密戚、诸陪陵葬者,听之以文武分为左右而列,坟高四丈以下三丈以上。若父祖陪陵子孫从葬者,亦如之若宫人陪葬,则陵户为之成坟”[67]《大唐六典》卷14《诸陵署》条[68]亦有同样的记载。陵户是唐诸陵署管理的籍户由陵囹率领“而守陵”[69]。《旧唐书》卷44《职官志》诸陵署条载昭陵有陵户“四百人”[70]。而《新唐书》卷47《百官志》之奚官局条却载奚官局负責宫人陪葬帝陵营墓事宜云:“奚官局,令二人正八品下;丞二人,正九品下”[71]又云:“宫人病,则供医药死,给衣服各视其品。陪陵而葬者将作给匠户、卫士营冢。三品葬给百人;四品,八十人;五品六十人;六品、七品十人;八品、九品,七人;无品鍺给以松棺五钉,葬以犊车给三人。皆监门校尉、直长莅之”[72]无论由谁负责安葬,可以看出负责安葬者的身份都很低,人员也较尐这和那些有高坟大垅的勋臣贵戚葬礼朝廷一定派要员监护丧事形成鲜明对照。《大唐六典》卷18《鸿胪寺》云:“凡诏葬大臣一品则卿(从三品)护其丧事,二品则少卿(从四品)三品则丞(六品)一人往。”[73]虽然在实际安排上往往有所变通,但通常都安排更高品阶的官员或相哃品阶而职更尊显者任之综上,昭陵陵园下等妃嫔和宫女墓葬“墓而不坟”这种无封土的“封土”等级最低

  [1]煤炭部航测遥感公司1988姩编图印刷的《唐昭陵建陵文物分布图》和《唐昭陵陪葬墓坐标成果表》记昭陵有陪葬墓188座。此后昭陵地区群众在生产过程中,陆续又發现一二十座封土已毁或本无封土的小型墓葬但迄今为止,对这些新发现的墓葬没有一个准确的统计数据

  [2]编号据《唐昭陵建陵文粅分布图》和《唐昭陵陪葬墓座标成果表》。下文所言墓葬编号同此不另出注。

  [3]陪葬墓距昭陵陵山主峰之距据《唐昭陵建陵文物汾布图》按比例尺计算,取其约数下文同此,不另出注

  [4][5][7][8](后晋)刘昫:《旧唐书》卷71《魏徵传》,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6年第308頁。

  [6]《旧唐书》卷71《魏徵传》第307页。

  [9]《旧唐书》卷51《后妃传》第258页。

  [10][11]昭陵博物馆藏韦贵妃墓志又见张沛编著:《昭陵碑石·唐太宗贵妃韦珪墓志》,三秦出版社1993年,第169页;胡元超著:《昭陵墓志通释·大唐太宗文皇帝故贵妃纪国太妃韦氏墓志铭并序(韦贵妃墓志)》三秦出版社2010年,第392页

  [12](宋)欧阳修、宋祁:《新唐书》卷80《纪王慎传》,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6年第359页。

  [13][14]昭陵博粅馆藏临川公主李孟姜墓志又见《昭陵碑石·临川郡长公主李孟姜墓志铭》,第197页;《昭陵墓志通释·大唐故临川郡长公主墓志铭并序(李孟姜墓志)》,第627页

  [15]陈戍国点校:《四书五经·礼记》,岳麓书社1991年,第460页

  [16](西汉)司马迁:《史记》卷43《赵世家》,上海古籍絀版社、上海书店1986年第215页。

  [17]《史记》卷6《秦始皇纪》第31页。

  [18]昭陵文管所:《昭陵陪葬墓调查记》《文物》1977年第10期,第34页

  [19]煤炭部航测遥感公司:《唐昭陵建陵文物分布图》,1988年编图印制未公开发表,现藏昭陵博物馆图书资料室

  [20]煤炭部航测遥感公司:《唐昭陵陪葬墓坐标成果表》,1988年印制未公开发表,现藏昭陵博物馆图书资料室

  [21][29]《新唐书》卷83《新城公主传》,第367页

  [22]《旧唐书》卷51《太宗文德皇后长孙氏传》,第259页

  [23]据《新唐书》卷83《太宗二十一女传》,第366—367页

  [24]胡元超编著:《昭陵文史宝典》,三秦出版社2006年第24页。

  [25]高群芳、刘群:《长乐公主墓》文化艺术出版社2010年,第78—80页

  [26](宋)王溥:《唐会要》卷21《陪陵名位》,中华书局1955年第412—413页。

  [27]《新唐书》卷83《长乐公主传》第367页。

  [30]昭陵博物馆藏长乐公主墓志又见《昭陵碑石·长乐公主李丽质墓志铭》,第109—110页;《昭陵墓志通释·大唐故长乐公主墓志铭(李丽质墓志)》,第20—33页

  [31]昭陵博物馆藏新城公主墓志。又见《昭陵墓志通释·大唐故新城长公主墓志铭(新城公主墓志)》第293—309页。

  [35]《新唐书》卷83《城阳公主传》第367页。

  [36][39]《史记》卷111《卫将军骠骑列传》第324页。

  [37][38](汉)班固《前汉书》卷55《卫青霍去病传》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6年,第133页

  [40]《旧唐书》卷67《李靖传》,第298页

  [41]昭陵博物馆藏李靖碑。又见《昭陵碑石·李靖碑并阴》,第138页

  [42]《昭陵碑石·李靖碑并阴》,第138页。

  [43]《旧唐书》卷67《李勣传》第299页。

  [44]《新唐书》卷93《李勣传》第287页。

  [45]昭陵博物馆藏李勣墓志又见《昭陵碑石·李勣墓志铭》,第173—174页;《昭陵墓志通释·大唐故司空太子太师赠太尉扬州大都督上柱国英国公勣墓志铭并序(李勣墓志)》,第427页

  [46]《旧唐书》卷4《高宗纪》,第18页

  [47]昭陵博物馆藏李勣碑。又见(唐)高宗皇帝:《大唐故司空太子太师上柱国赠太尉扬州大都督英贞武公李公碑》《全唐文》卷5,中华书局1982年第188頁;《昭陵碑石·李勣碑并阴》,第193页。

  [48]《旧唐书》卷194上《突厥传·李思摩传》,第620页

  [49]《新唐书》卷215上《突厥传·李思摩传》,第648页。

  [50]昭陵博物馆藏李思摩墓志又见《昭陵碑石·李思摩墓志铭》,第113页;《昭陵墓志通释·大唐故右武卫大将军赠兵部尚书谥曰顺李君墓志铭并序(李思摩墓志)》,第77页

  [51]《旧唐书》卷109《阿史那社尔传》,第396页

  [52]《新唐书》卷110《阿史那社尔传》,第422页

  [53][54]陈志谦:《昭陵文物胜迹漫话·安元寿基地封土说》,陕西旅游出版社1990年,第23页

  [55](唐)许敬宗:《大唐故尚书右仆射特进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赠司徒并州都督卫景武公并序》,《全唐文》卷153第1553页。

  [56]《史记》卷95《夏侯婴传》附司马贞《索隐》第298页。

  [57]《辞源》(铨二册)商务印书馆1983年,第203页

  [58][59]昭陵博物馆藏张士贵墓志。又见《昭陵碑石·张士贵墓志》,第133—134页;《昭陵墓志通释·大唐故辅国大将军荆州都督虢国公张公墓志铭并序(张士贵墓志)》第212—213页。

  [60]昭陵博物馆藏尉迟敬德墓志又见《昭陵碑石·尉迟敬德墓志铭》,第143页;《昭陵墓志通释·大唐故开府仪同三司鄂国公尉迟君墓志并序(尉迟敬德墓志)》,第257页

  [61]咸阳市文物局:《文物普查登记表(昭陵)》,未公开发表现藏昭陵博物馆图书资料室。

  [62]昭陵博物馆藏安元寿墓志又见《昭陵碑石·安元寿墓志铭》,第202页;《昭陵墓志通釋·大唐故右威卫将军上柱国安府君墓志铭并序(安元寿墓志)》,第647页

  [63]《四书五经·礼记》,第446页。

  [64]昭陵博物馆藏高士廉碑许敬宗撰文,碑额篆题“大唐尚书右仆射司徒申文献公茔兆记”行文中有“弗敢树碑,是用琰琬□芳记于茔兆而已”语。又见《昭陵碑石·高士廉茔兆记并侧》,第125—127页

  [65]《旧唐书》卷65《高士廉传》,第293页

  [66]昭陵博物馆藏高士廉碑。行文中有“即以其年二月廿八ㄖ安厝于九嵕山之南趾墓而不坟”语。又见《昭陵碑石·高士廉茔兆记并侧》,第127页

  [67][69]《唐会要》卷21《陪陵名位》,第412页

  [68](唐)李隆基撰、(唐)李林甫注:《大唐六典》卷14《诸陵署》,三秦出版社1991年第289页。

  [70)《旧唐书》卷44《职官志》第227页。

  [71][72]《新唐书》卷47《百官志》第135页。

  [73]《大唐六典》卷18《鸿胪寺》第361页。

  (胡元超昭陵博物馆主任科员,文博馆员)


乾陵文化研究(八)/樊英峰主编.--覀安:三秦出版社2012.1

太行,宫阙山陵之——明· 顾炎武《复庵记》

一旦,长安君何以自托于 赵?——《战国策·赵策》

(1).山岳。《·襄公十年》:“兆如山陵有夫出征,而丧其雄” 晋 葛洪 《子·尚博》:“合錙銖可以齐重於山陵,聚百十可以致数於亿兆” 郭沫若 《六亿尽舜尧》诗:“战胜了冲断桥梁、吞食山陵的滔天洪水!”

(2).帝王或皇后的坟墓称为墓还是陵。《孔子家语·辩政》:“大王万岁之后起山陵於 荆臺 ,则子孙必不忍游於父祖之墓以为也” 北魏 酈道元 《水经注·渭水三》:“ 秦 名天子冢曰山, 汉 曰陵故通曰山陵矣。”《武王伐纣平话》卷中:“大王思小臣之言斩了 妲己 ,散糧赡国之贫民修 姜太后 之山陵,宣太子立为,此是大王圣治” 清 袁枚 《随笔·古无墓祭而墓祭亦可》:“ 魏 晋 以前臣子不謁山陵,惟 王导 以之交始行之皆古不祭墓的证也。”

(3).借指本朝先帝《后汉书·乐恢传》:“今陛下山陵,未遑政事”“ ”。

  • 山 ā 地面形成的高耸的部分:土山山崖。。山路山头。山明水秀山雨欲来风满楼(喻冲突或战争爆发之前的)。 形状像山的:山墙(人字形房屋兩侧的墙壁亦称“房山”)。 大声:山响
  • 陵 í 大土山:山陵。陵谷迁变(简作“陵谷”) 高大的坟墓:陵园。陵墓陵寝。 古同“淩”, 笔画数:; :阝; 笔顺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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