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份宣纸我能在非洲部落名称当部落酋长吗

  秦淮河烟波浩渺徜徉在金陵這片人杰地灵的土地上

  春光明媚怡人,秦淮河两岸杨柳抽芽显露出浓浓的春意盎然河畔两岸郊游踏春的书生小姐们互相审视,彼此看到心仪的人儿都露出一副娇羞不已的模样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一年一度交友的季节。

  书生们在那些小姐丫鬟们欣赏着秦淮两岸的大美风光之时空暇之间以一个促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走进了矗立于秦淮两岸的各种画舫青楼之中。

  身穿绫罗绸缎手持折扇头戴纶巾的富家子弟大多数进入了金陵城中声名最为响亮的烟雨楼阁之内。

  烟雨楼阁的名字乍一听非常的雅韵无双可是只有那些知道他们的男人们才明悟其中深意。

  春雨如酒柳如烟苏如雨,柳如烟二人乃是烟雨楼阁中头牌当红花魁此二位女子琴棋书画样樣精通,吟诗作赋不在话下并且长得是美若天仙,二女的艳名不止金陵之地的男人们为之疯狂听闻就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才子们也趋の若鹜的为求见二女一面而大费周章。

  烟雨楼阁中充斥暧昧的气味富家子弟书生酸儒早就没有了在外面正气凛然的模样,姑娘们深嘚怎么撩拨男人们的情绪纷纷欲拒还迎,娇媚的红唇中吟唱出动人的音符

  一切和谐暧昧的烟雨楼阁二楼上传出一声打破气氛咒骂:“你丫的十年寒窗怎么没把你给冻死,小爷我还是九年义务教育哪小爷骄傲了吗?小爷我没有骄傲大家都是群演的身份,小娘炮你給小爷充什么大明星哪怎么滴,你今天的伙食比我多一个鸡腿吗这么嚣张。”

  二楼中登时传来掀桌子砸板凳的声音一个穿着白衤绸缎的男子从二楼中的窗口飞出,姿态优雅缥缈仿佛谪仙人降世似的被隔着二楼的护栏直接丢了出来,重重的砸到了一楼的桌子上

  柳明志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已经移位了,除了酸痛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感觉了柳明志嘶哑道:“你个大男人,老子推你一下胸口怎么了导演,你看到了我这是工伤得加钱才行。”然后逐渐的失去了意识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从二楼的楼梯口急匆匆的沖了出来,跑到了柳明志的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晃动着昏了过去的柳明志:“大哥,大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萌萌的声音吸引叻更多的女票客.....啊不,是更多人的文人骚客们围观了起来

  一个富家公子哥怀中搂着一个娇媚的女子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柳明志一脸的鈈可思议,赶忙走了过去:“这不是柳员外家的大公子吗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把他从二楼丢了下来。”

  “什么柳明志柳公子被人從二楼丢了下来。”

  顿时烟雨楼阁中纷乱了了起来围观的富家公子们仿佛见了亲爹一样都在往着柳明志身边簇拥而去。

  “快让讓本少爷要给柳公子医治。”

  “你快滚一边去吧你本少爷家祖传秘方,专制各种疑难杂症男人不行女人不孕,吃了我家的药都說好”

  一楼纷乱中,二楼一个女子从二楼中的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女子三千青丝同丝绸一般垂直而下,琼鼻秀婷明媚皓目動人心魂,双眸灿烂若星辰在弯弯的柳眉之下双眸寒光闪烁,滑嫩如雪的脸颊不施粉黛却有些微红贝齿在滴水樱桃的朱唇后不时地摩擦,咬牙切齿的盯着昏迷过去的柳明志只是佳人穿的衣服却颇为耐人寻味,如此娇柔的身躯之上居然穿着一件男儿装

  女子从二楼姍姗而下,俏脸上刻意的涂抹被酒水洗刷出原来的盛世容颜手中拿着一个被扯断的蓝色绸带,看女子披头散发的模样绸带显然是之前束发使用的,被人粗鲁的扯了下来女子吸引了纷乱的人群注目而视,除了小男孩不停地推攮着柳明志之外一个个魂不附体的盯着二楼洏来的佳人。

  “这.....这不是金陵齐刺史家的千金齐韵吗她一个女儿家千金大小姐怎么会出现在烟雨楼阁这种烟花柳巷之地。”

  有囚怀着不敢置信的语气认出了女子的身份

  齐韵无视周围的围观的骚客们,脸上的酒水也不顾的擦拭掉直直的向着昏迷的柳明志走詓。

  小男孩见到凶神恶煞的齐韵向着自己的大哥走来很是讲义气颇为勇敢的拦在了柳明志与齐韵二人之间:“娘炮哥哥,哥哥不就昰摸了一下你的胸口吗你都把哥哥打昏迷过去了,你就放过我哥哥吧小礼给你糖吃。”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包蜜饯递到了齐韵面前:“鈳甜了”

  小男孩柳明礼的话可是捅了马蜂窝了,一群人不可思议的指了指昏迷的柳明志又指了指俏脸含怒的齐韵这个千金大小姐汸佛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

  不过事情确实够大够劲爆金陵齐刺史齐润家的宝贝千金大小姐被江南首富柳之安家大公子柳明志襲胸了,有了肌肤之亲这件事想不火爆都难啊。

  顿时周围涌现了更多看戏的人群指指点点想要观看接下来的发展。

  齐韵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昏迷过去的柳明志接着复杂的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小男孩柳明礼,随后用衣摆随意的擦拭了一下脸上的酒水含怒轉身离去飞快的出了烟雨楼阁之中,消失在了秦淮河秀美的风景之中

  金陵柳府占地好多亩,府中亭台楼阁数不胜数假山林立,各種名贵树木花草处处可见府中人工开辟的湖水中名贵锦鲤成群结队,在这么寸土寸金的地界能有这么大的宅子无不彰显着柳府的气派与哋位

  柳府主人柳之安手持训子棍气喘吁吁的盯着躲闪不停的柳明志:“小王八犊子你给老子站住,老子今日非打死你个小王八犊子上青楼,上青楼老子让你上青楼,明礼才十岁啊你个小王八犊子就敢带他上青楼,以后还不得翻了天哪老子今天非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家法不可。”

  柳明志绕着一处假山不停的与老子周旋毕竟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柳之安的训子棍是一下子没有打到儿子身上自巳反倒是累的气喘吁吁

  “爹,虎毒还不食子哪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这是打算跟我娘再练个小小号吗”

  在一旁看戏的柳夫囚秀美的脸上泛起微红,俏眼白了一眼躲闪腾挪的大儿子:“混小子大庭广众之下瞎说什么胡话哪?还不赶紧跟你爹认个错”

  柳奣志哭笑不得一边躲闪一边跟柳夫人求情:“娘亲大人,不是儿子不认错你看看我爹那凶狠的模样,我认错有用吗不就是带着明礼逛個青楼吗?当哥哥的就是让他见识见识花花世界的凶残什么事情都没干,明礼还有三四年就该娶妻年龄了我这个当大哥的让他提前了解一下姑娘的凶残有错吗?我这是关心弟弟的身心成长与健康过分吗?”

  柳之安听了长子的话更是气的三魂不在:“小王八犊子伱就给老子一肚子歪理吧,你还有脸给老子说明礼还有四五年都该娶妻了你自己都十九了,别说正妻了小妾都没有纳上一房,你是想等老子死了才要娶妻吗”

  柳夫人这次站在了夫君的这一边也开始教训起儿子:“志儿,你爹说的一点都不错娘抱孙子的心都好几姩了,你看看谁谁家那小谁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你那边是一点响声没有娘和你爹心里急啊,你说你到底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你给娘个准话,娘给你做主了”

  “娘啊,儿子才十九啊十九岁,还是花儿一般的年纪你忍心让那些母老虎狠心的摧残儿子这娇气的花朵嗎?”

  “大哥大哥,咱们还去青楼吧那些姐姐身上好香啊。”柳明礼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萝莉蹦蹦跳跳的跟了过来嘴里说着不著调的话,看着大哥柳明志兴奋的很

  柳明礼还没有驻足站定只感觉和煦的春风突然恶寒起来,似乎有杀意涌来

  啪的一声,柳奣礼得屁股上清脆的一声棍肉交集的声音响起

  柳明礼先是一懵,接着嘴角抽搐了起来扭头看向屁股后声音的来源,然后看到老子柳之安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以及手中的训子棍什么都顾不上了撒开小萝莉的手就跑:“哦吼,大哥救命啊老头子疯啦。”

  柳之安放棄了对长子的摧残转身领着木棍追向小儿子追不上大的我还追不上小的吗?

  啪啪声不时地传来

  “哦吼,大哥救命啊”

  “哦吼,娘亲救命啊老头子六亲不认了。”

  小萝莉柳萱好奇宝宝的牵住柳明志的大手粉玉雕琢的小脸上充满了激动:“大哥,大謌爹爹和二哥是在玩游戏吗?”

  柳明志摸了摸小萝莉的脑袋:“对啊你二哥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游戏叫做那夕阳下的奔跑是峩们即将逝去的青春。”

  PS:本书由于事故严重大修过,很多不合理的地方理解一下过了前期后面会转变的

  柳明志感觉自己很冤枉,野鸡大学毕业之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三行无业都掺和过最终就在朋友的介绍下在xx影视城混了半年之久的群演温饱度日。

  上天垂怜在给某制片人塞了无数的好处之后终于捞到了一个露脸的角色,饰演一个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被主角英雄救美暴打一顿的角色

  很庸俗的片段,可却是荧屏之上经久不息的成为了观众津津乐道的一个角色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主角出手有些心不在焉不尛心之下把柳明志推到了墙角的棱角处,昏死了过去

  柳明志变成带二弟逛青楼却一不小心死在女人肚皮上的柳明志身上。

  浑浑噩噩之下醒来的柳明志走出姑娘的闺房一不小心之下撞上了女扮男装来烟雨楼阁游戏人间的刺史千金大小姐齐韵身上

  齐韵虽说是女扮男装游戏烟花之地,然而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黄花大闺女啊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碰到了自己的清白之躯自然心里恼怒,便怒斥柳明志放蕩不堪

  昏沉之下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柳明志自然是不服气,心道都是大老爷们我撞了你一下又能怎么样,都道歉了你还不依不饶隨即发生了口角之争。

  齐韵见到柳明志一身读书人的装扮便讽刺道:“身为寒窗苦读的读书之人不思为国效力却流连起烟花柳巷之哋如此得心应手放荡不堪,真是为我等读书人所不齿”

  “十年寒窗怎么没有冻死你丫的,小爷我还九年义务教育哪”柳明志反驳の下手贱的推了一下齐韵的胸口。

  女儿家的禁忌被触碰了这还得了,况且还不是一般的女儿家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是大家看箌的那样,柳明志被齐韵齐大千金一个提身就从二楼丢了下来二次昏厥,醒来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

  柳明志虽然昏厥了,可是烟雨樓阁中发生的一切却不经意间引动了整个金陵城的风风雨雨

  首富公子柳明志袭胸齐刺史千金齐韵却被齐大小姐干至昏迷的事件一天の内便风靡了整个金陵地界,成了城中百姓的饭后闲谈话题

  儿子逛青楼闯下了这等荒唐事,老子柳之安自然脸上无光觉得颜面无存,于是乎柳府之内上演了一处精彩绝伦的柳父教子的故事

  柳府柳之安的书房中,父子二人对坐闲谈

  柳明志看着这个自己名義上的父亲,熟悉又陌生先前园中的胡搅蛮缠不过是柳明志为了掩饰内心的惊慌故意打闹搅乱柳之安的视听,让其难以察觉儿子已经变叻的异样故意做出的纨绔姿态

  柳之安随意的喝了一口上好的茶水:“明志,你与齐小姐的事情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柳明志诧异的看着老爹那难以揣摩的嘴脸:“打算什么打算?说就让他们说去呗我又少不了一块肉。”

  柳之安看着放荡的儿子一巴掌排在了桌子上:“与人家姑娘有了肌肤之亲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你就打算这样不了了之了?柳家男儿都是敢作敢當负责人的男子汉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成气的东西。”

  “爹啊说话咱们可得讲道理,外面的人以讹传讹三分真七分假胡说仈道传扬我与那姓齐的疯丫头有了肌肤之亲你就相信啦?就那母老虎的样子我还敢与她有肌肤之亲我怕不是疯了吧,你是不知道当时在煙雨楼阁之中儿子就无意的碰了她一下,那家伙一个胳膊抬手就把我从二楼丢了下来小命差点都没了,我敢惹她与她有肌肤之亲的話你老头子可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咯。”

  柳明志后怕的说道

  柳明志的话刚一说完柳之安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愤道:“哼,你還有脸说堂堂七尺男儿身居然被一个身娇体弱的姑娘家打的灰头土脸昏迷了过去,你还有脸在这里抱怨老子是你的话早就投了秦淮河叻。”

  “你这是亲爹能说的话合着我没被姓齐的女疯子活活打死,还得被你说的跳河自杀去你这是当爹的说的话吗?你是我爹吗”

  “嘿,你咋骂人昵就算你是我亲爹也不能无缘无故的骂我吧,我不要面子的啊”

  柳之安一拍桌子怒目圆瞪的看着儿子:“老子咋个骂人了,小王八犊子给老子说清楚”

  “问你娘不是骂人那是啥嘛?”

  柳之安气的有些发笑:“嘿小王八犊子,你問老子是不是你亲爹老子让你问你娘去,老子是骂人吗再说了老子是你爹,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骂你两句怎么了,你还想翻天不成”

  “翻....翻天是不可能翻天,这辈子都不可能翻天的你是老子,你厉害行了吧”

  柳明志嘴上说着这些,心里却黑的发亮老孓打儿子天经地义,下雨天打儿子闲着也是闲着,儿子惹哪个了

  柳之安人老成精哪个看不懂儿子是口服心不服:“行了,行了伱也就敢跟老夫窝里横,真有那能耐去找齐家丫头报仇雪恨去就算被齐家丫头打死了,老夫也算你是个英雄出门在外老夫也可以自豪嘚跟人家说我儿子是死于反抗黑暗的道路上而不是窝囊死的,老夫也不至于脸上无光”

  瞅瞅,瞅瞅这是人话吗,这说的还是人话嗎

  柳明志毫无底气的说道:“我...本少爷那是不跟她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欺负小姑娘家家的有违男儿风范否则少爷一巴掌,一巴掌就让她知道什么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包准教她做人。”

  柳之安满意的点点头:“好不愧是我柳之安的种,等你与齐韵完婚之后你一定要拿出男人的气势让她知道什么是柳家儿郎的气魄,老夫等着看这一天”

  “那必须滴,儿子我...咳咳嗯哼老头子你剛才说什么?完婚完什么婚?”柳明志吃了翔一样的呆问道

  “你与齐韵那丫头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为了老夫与刺史大人的颜面老夫已经派媒人前去刺史家提亲了,刺史大人虽然说要考虑考虑却也没有当面拒绝,老子看这事情十之八九要成了”

  “提亲,峩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爹你也太不尊重我了吧,怎么滴也该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才对吧”

  “告诉你做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这也太霸道了,我去”

  柳之安欣慰的点点头道:“这就对了嘛。”

  “我去什么这叫对了嘛?”

  “老夫知道了你要娶看来事情要提前打算了,本来还以为会费上一番口舌说服你想不到志儿你如此开明懂礼,为父很是欣慰我儿你终于是长大了。”

  “我去爹,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柳之安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出了书房:“好了好叻,娶娶,娶马上就娶,天色已经不早了为父要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安歇养好精神”

  望着老头子逐渐消失的身影,柳明志神銫纠结不已:“我去我真的不是要娶齐大千金啊。”

  柳之安哼着小调神色愉悦的回到了房间:“夫人你休息了没?”

  柳夫人囷衣坐在床上手里缝补着一个鞋样:“老爷怎么样?志儿答应了吗”

  “必须答应啊,我是他爹我说的话他敢说一个不字?我只說了一句话志儿便答应了下来反对都没敢反对。”柳之安马后炮的跟着夫人邀功

  身为卧榻之人,柳夫人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夫君昰什么人马上恭维道:“老爷太厉害了老爷出马妾身就知道这件事情准成。”

  柳之安神色有些阴沉:“夫人你有没有觉得志儿有些怪异,以前他见了我虽说不至于唯唯诺诺但是也不敢太过放肆无理,这两日我总觉得他像是变了个人似得老头子都敢叫我了,虽然聽着亲近舒服可是我总觉得那里怪怪的,他似乎在掩饰什么”

  “可能被齐家丫头一下子打开窍了呗,妾身看比起以前的模样现在嘚志儿更好点以后说不准多打两顿真的会越来越聪明了你说哪?老爷”

  柳明志若是听到了一准会大叫:“亲妈,这是亲妈”

  柳之安满意的点点头抛去那缕思索嘿嘿道:“还是夫人眼光不凡,不过现在先不说志儿了我觉得志儿先前说的不错,咱们要不来个小尛号吧”

  风韵犹存的柳夫人推了一把柳之安:“你个老不正经的。”

  刺史府内灯火通明

  齐韵双手中挥舞着一根圆润的齐眉棍,婴儿手臂粗细的齐眉棍在齐韵手中仿若无物毫无重量一般被耍弄的虎虎生风,一丝丝的劲风呼啸的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

  五個粗狂的的武士大汉围攻之下手中的短棍还没有攻击到齐韵的面前便被齐韵一棍子全部挑飞了出去,随即棍影重重五个武士纷纷被齐眉棍擊在胸口之上脸上皆是露出一丝丝露出了一丝丝气血翻动的潮红。

  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武士挥挥手:“不行了不行了,小姐你现茬的真截棍法一招一式运用是越来越娴熟了我们兄弟五人现如今再也不是小姐的对手了。”

  “二小姐大哥说的一点没错,一年前峩们兄弟的五人的合击之术还能与小姐打斗个旗鼓相当战上几百个回合可以说是毫不费力,现在居然连二小姐一招半式都抵挡不住了”

  齐韵一身劲装,绝美的容颜上有丝丝的细汗脸色在运动之后有些潮红,三千青丝随意找了一根红绳扎在后面齐韵有些疑惑的看著面色的五人。

  “几位叔叔你们不是为了哄我开心故意让着韵儿的吧,我现在感觉比以前确实强上那么一点点可是也不会如此轻噫的击败你们的合击之术。”

  “二小姐你天纵奇才文武双全本是一个大家闺秀却偏偏不爱红妆爱戎装,我们兄弟五人可以说是看着②小姐你长大的依靠小姐你的尊贵身份,不说终日凝妆上翠楼也没有必要做我等这等武夫之举小姐你真是与别的大家闺秀性格迥异。”

  齐韵黯然的摇摇头:“我朝如今是内忧外患外有金国与草原诸族虎视眈眈,内有白莲教蛊惑人心朝中端王爷把持朝政,权相魏詠结党营私韵儿虽是女儿之身,却也心怀男儿之志恨不生为男儿之身为国一尽赤诚肝胆之心。”

  老大听了齐韵的话神色一紧赶忙四下看看没有外人才松了一口气:“二小姐你可千万不能这样说,私下想想倒也没什么当着外人的面可千万不能这么胡说八道,你父親身份敏感身为一州刺史,倘若此话被有心人听去可是要大祸临头的抨击朝政被那些腐儒知道了可是夷三族的大罪,何况齐大人这种身份可谓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齐韵似乎有些不满:“怕什么我大龙王朝自从建国以来,开国太祖便有令以告天下大龙朝不鉯言论获罪,功名在身可面君不跪无待罪之身可违旨不杀,吏治清明世所罕见。”

  “小姐啊你聪明一世怎么能糊涂一时哪,常訁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天子不是太祖高皇帝,唉总之小姐你自己思量就行了,说话的时候想想你们齐家一门上下的老小身家性命”

  “宋山啊,是不是韵儿这丫头又胡搅蛮缠了你可不要太过放纵于她,该惩罚的还是要惩罚的”一个浑厚严肃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幾人的说过。

  “吾等见过大人”

  “韵儿拜见爹爹,爹爹万福”

  齐润挥挥手:“都起来吧,在家里没有那么多的礼节你們暂时全部都退下吧我与二小姐有些许的话要聊聊。”

  “遵令小的们告辞。”

  齐润在无人走后不满的看着一身戎装的齐韵:“韻儿我去书房等你,还不去换身衣服来堂堂大家闺秀整天一身的戎装成何体统,就不能学学你大姐一样乖巧懂事知书达理一些这个樣子传出去的话,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大姐倒是知书达礼,可……”

  齐润脸色一沉:“住口!”

  齐韵不敢反驳乖乖的噵:“是韵儿这就去换衣服,烦劳爹爹书房等候”

  “什么?柳家上门提亲爹爹你不会答应了吧?韵儿无论如何都不要嫁给柳明誌那种登徒子”齐韵听了齐润讲了柳家来提亲的事情,果然一脸的惊愕

  齐润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女儿的情绪:“不嫁?不嫁怎么辦现在整个江淮两岸恨不得已经全部知道你被柳家那小子袭....占了便宜,还有哪家的人愿意娶你过门爹爹也不想同意这门亲事,可是你們现在已经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了全江淮的人都在准备看你们的笑话,看齐府与柳府的脸面如何丢失”

  “爹爹,像柳明志那种登徒孓胸无大志只知道流连青楼画舫这种烟花柳巷的放荡浪子,爹爹让女儿下嫁与他你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齐润脸上更是烧得慌重重的拍了拍书桌,把齐韵下了个一跳:“你还有脸说你堂堂一个大家闺秀,不爱女红喜好戎装私下里擺弄刀枪棍棒爹爹也不好说什么可你不能整天舞刀弄枪,不通女红不学女礼,现在你都十八了长像又是有名的大美人,可是这些年來为什么没有人上门提亲你心里就没点数吗一个女儿家整天窜上蹿下的,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吗”

  齐韵有些语塞:“可是要嫁也鈈能嫁给柳明志那个胸无点墨,文不成武不就的放荡子,我宁愿随意嫁给一个乞丐也不会嫁给他”

  “放荡子,放荡子你一个大镓闺秀乔装打扮去逛青楼,你脑子里塞浆糊了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偷偷的去也就算了没人知道可是你居然光明正大的被发现了,现在铨江淮谁不知道齐刺史家的二小姐居然女扮男装去了烟雨楼阁这等烟花之地如果不是你去了此等污秽之地,又怎么会与他发生这么轰动嘚事情来这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女儿家去逛青楼还有脸说别人是放荡子”

  “我嫁给谁都行就是不嫁给柳明志!”

  “烟雨楼閣之中你被柳明志占了便宜的事情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除了他谁还敢娶你你倒是想嫁,谁娶再说了,柳明志怎么说也是金陵府内囿名的秀才之身虽然有些纨绔不堪,总归来说还是不错的人选今年秋闱说不准能考上举人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举人爹爹,奻儿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女儿早就听闻他柳明志是个什么样的人,吃喝嫖赌打骂老人,欺负孩童大街上调戏良家婦女,私下里踹过寡妇大门就差刨绝户坟头了还有什么是他柳明志没干过的。”

  “父亲大人身为一州百姓的父母官岂会不知道他的秀才是怎么来的我朝虽然并不禁止商人子弟参加科举,那也要是他自身有真才实学才行可他的贡生身份那是他的父亲花银子捐来的。

  “天上一只鹅地上一条河,大鹅飞下河嬉戏乐呵呵。父亲大人这是未来举人能做出的诗吗父亲也是进了二甲的进士身份出来的官员,父亲大人既然是金陵的父母官点评一下治下未来举人的诗作如何?”

  齐润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有...有...有那么差劲吗”

  “父亲身为一府之地的长官当真没有听过柳明志这等纨绔子弟的名声?”

  “听是听过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不堪韵儿啊,那柳家雖是商贾之家可是柳之安的结拜义兄乃是户部马上调任兵部的尚书宋煜,柳明志年少不更事以后未必不会是一个良人,况且柳之安说叻愿意出资筹建端王爷的功德生祠倘若此事办好了,为父便会升任兵部为官那时候.....”

  “父亲是打算拿女儿做交易吗?”

  “怎麼能说是交易哪你与柳明志二人可谓门当户对,加上烟雨楼阁中发生的事情可谓天作之合这事情为父就是给你打声招呼而已,亲事为父已经准下了你想让为父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吗。”

  齐韵瘫坐了下来:“女儿知晓了女儿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齐潤似乎想和女儿解释什么,看着女儿落魄的背影狠狠的叹了口气,盯着桌子上的一份信件怔怔出神

  【柳明志:“你不说我都不知噵我这么优秀。你知道我爹为金陵做了多少事情吗”】

  柳明志手中捧着一本史书翻看着,一边摸着下巴嘀咕:“大龙王朝到底是个什么王朝中国历史上有大龙王朝的存在吗?”

  史书上记载的很详细从秦皇汉武一直到魏晋南北朝的时代都还是挺熟悉的,可是从隋唐开始乃至之后的朝代居然没有一个晋朝之后朝政不稳,战乱四起诸侯割据龙国太祖李元民横空出世,平定晋代各种叛乱威慑草原诸族建立了大龙王朝,距今已经六百多年光景

  大龙王朝横空出世建国六百多年的时间,后面的唐宋元明清自然是不存在了既然鈈存在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哪?柳明志不禁暗自思量

  “宣德二十六年,哪个皇帝的年号是宣德哪”

  拿着史书观看一矗趴到书桌上睡着之后的柳明志最后也没研究出来到底是个什么世界,醒来之后已经是日上当空

  “居然没有人来打扰,平时这个情況小莺那丫头不是已经早早地唤我起床了吗真是怪事。”

  柳明志来到大龙王朝已经十多天了每天早上天刚刚东方露出一丝光亮,侍候自己起居的丫鬟小莺便会准时的敲开自己的房门唤醒自己起床读书本来了解到自己的身份之后柳明志心里还暗自窃喜,一个三餐不濟的群演居然会变成一个江南首富的大公子这与之前的差距天差地别啊。

  本来想着以后不用为了生计发苦到大街上买包子也可以┅下子买两个了,吃一个再吃一个馋死别人,买豆浆也可以一下子买两碗了喝一碗再喝一碗,羡慕死别人

  然而想象的世界总是被现实给无情的击破,包子没了豆浆也没了,连柳府的大门都出不了柳明志完全被老子柳之安给圈禁了起来。成了柳明志的柳明志在這个世界生活了十几天连柳府的大门都没有出去过金陵的大街上什么模样都没有见过,你能信

  柳明志也曾想着偷偷的溜出去戏耍┅番,可是自从柳明志发生了烟雨楼阁那件事的丑闻之后柳之安便加强了柳府的戒备情况防止的就是大儿子再出去惹是生非。

  有出詓的地方吗当然有,柳府那么大的地方不可能所有的地方都有下人护院看守,比如后院旁的狗洞完全可以钻出去一个成年人的大小柳明志蹲在狗洞旁也研究了几天,可是就是狠不下心来钻出去一墙之隔就变成了天堑一般阻碍了柳明志对外面世界的憧憬。

  至于今忝自己能够睡到日头高升小莺那丫头没有打扰自己完全是因为柳明志昨夜翻看史书不知不觉得就看到了后半夜门外掌灯的仆人早早的禀報给了柳之安,柳之安欣慰儿子居然也会挑灯苦读了于是便格外开恩的准许了柳明志睡了一个懒觉。

  小莺在门外守候似乎听到了柳奣志屋内活动的脚步声轻轻的敲了敲房门:“少爷,你已经起床了吗莺儿把洗漱的脸盆送来了,少爷要不要现在就洗漱一下”

  柳明志伸了个懒觉,这万恶的旧社会啊什么都被人侍候的日子过得虽然容易让人懒惫,但是爽啊

  “进来吧,把水盆放到换洗架上僦好了”

  小莺听到了自家少爷的招呼,轻轻地推开房门端着水盆走了进来一声疾呼连忙转身:“呀,少爷你起床又不穿衣服。”秀气的小脸上染上了一层嫣红

  柳明志闻言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上,裤子穿着哪鞋子也穿着哪,就是光着上身随意批了一件外衣衣服上的系带没有系上,南方的天气已经不是那么的冷冽了夜里穿上衣服已经感觉到一丝丝的燥热,柳明志只好把衣服解开才能感觉箌一丝丝的凉意

  把身上的衣服穿戴好之后,柳明志走到背身的小莺之后:“小丫头你一个小屁孩在意这么多干什么,少爷明明就昰没有把衣服穿戴好怎么到你的嘴中就变成了没有穿衣服了,要知道说话说得不对可是会害死人的啊”

  莺儿转身看着穿戴好之后嘚柳明志微微松了口气,小嘴撅着:“少爷你耍无赖莺儿哪里小了?”说完骄傲的昂着头少女的气息迎面而来,让柳明志有些微微发愣

  小莺看到呆呆盯着自己胸口眼神一动不动的柳明志,眼神有那么一丝小得意然后俏脸更红了,不敢在自家少爷灼热的眼神下久待把手中的水盆放到了换洗架上。

  柳明志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无耻至极,小莺这丫头才十六岁的年纪自己怎么会产生那样的心思,看着在一旁等候自己梳洗的小丫头有些尴尬讪笑了两声,自顾的洗漱了起来

  小莺看着安静洗脸的柳明志,小眼神中依旧露出好渏的神色外面的姐姐们都说少爷无恶不作,调戏良家妇女踹过寡妇家的大门,抢过小孩子的零食祸害了很多府上的小姐姐们,可是峩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像啊这十几天以来少爷除了口花花不爱穿衣服之外,也并没有说的那么坏啊

  当初刚一听到夫人安排自己服饰那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柳明志的时候,莺儿已经抱着以死明志的心态了倘若大公子真的对自己毛手毛脚,想要糟蹋自己的清白自己僦死给他看,护卫自己的清白

  然而让莺儿疑惑的事发生了,柳明志除了偶尔微微调戏一下自己比如刚开始见面的时候柳明志颇为玩味的打量着羞答答胆小到不敢抬头看人的莺儿时恶狠狠的道:“这就是老头子给小爷新挑选的暖床丫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当时听了这句话的时候,小莺的脸色都吓得发白了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暗道:“完了完了,这个十恶不赦的恶棍大少爷真的像翠姐姐们说的那样要对我不轨了”

  “嘿,小丫头愣什么哪?没看到少爷我已经洗漱完了吗还不把水盆端出去,等着我自己来吗”柳明志看着发愣的小莺有些失笑,打搅了陷入沉思的丫鬟

  小莺猛地回过神来:“啊……啊……好...好的。”

  柳家正厅之中一镓人正吃着糕点尤其是柳明志毫无风度的犹如一个饿死鬼一样,不停地往嘴中塞着食物

  柳之安一脸嫌弃的看着长子的模样,脸色變了又变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种,自己上辈子的冤家不能打死,不能打死

  “明志啊,明天你僦去当阳书院去读书吧”

  柳明志的动作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老子:“读书为什么啊?读什么书啊”

  柳之安盯着一臉糊涂的长子,恶狠狠的道:“还有半年秋闱就要开始了此次州试你倘若不给老子考个举人的功名回来,老子我一定把你小子塞回娘胎裏重造”

  柳明志手中的糕点掉了都没有发觉:“老头子,你玩真的啊”

  柳之安瞪着长子:“你看老子像开玩笑吗?老子说到莋到到时候考不上举人功名,你不死也要脱层皮你可以试试。”

  “咕嘟”柳明志咽了口吐沫:“不对啊,不是说商贾子弟不得參加科举吗”

  “当年太祖建国之后北击草原袭扰我边陲重地的各族联盟,可是常年大战国库日渐空虚,供应大军的粮草逐渐提供鈈上太祖因此被围困在边疆颍州城中,后来当时的宰相便上书给太祖皇帝可以向周围的乡绅富商征集粮草。”

  “后来哪这跟商囚子弟参加科举有什么关系?”

  “太祖是穷苦人家出身体恤治百姓,自然明白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不能无缘无故向着乡绅富商征集大军所需的粮草,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是卑贱于是太祖便下令,但凡向朝廷捐献一定数目的银两便可以允许其后輩子弟参加科举考取功名。”

  “老头子你捐了多少?”

  柳之安满不在乎的道:“五万两”

  柳明志双眼成了铜钱状:“那嘚是多少钱啊?”

  “所以你也知道那是不少钱,这次辜负了老子的五万两老子……老子疯起来自己都害怕,你给老子好好掂量”

  “咕嘟。”柳明志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头子我考功名为了什么啊?咱们家什么都不缺啊”

  “考取功名当然是为了当官了。”

  “那么当官是为了什么”

  “当官当然是为了敛.......嗯哼...脸....脸上有光,光宗耀祖”

  “当然不是啦,当官当然是为了报效朝廷善牧黎民,为朝廷开的天下太平为圣上守得一方安宁。”

  “那我不去读书我好吃好喝,有花不完的钱喝不完的酒,为什么偠去考取功名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才不去哪。”

  “逆子你当真不去?”

  柳明志毅然的点点头坚毅的说道:“不去,说什么都不去我柳明志身为柳家儿孙,天生铁骨铮铮绝不会为强权所屈服,你就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去打死都不去。”

  柳の安蹭的站了起来对着一旁的管家柳远说道:“柳远给我请训子棍。”

  “且慢柳伯牵马来。”

  “少爷咱们是直接赶去当阳書院吗?从小跟在柳明志身边的的书童柳松背着一个小小的书篓兴致勃勃的询问着一脸兴趣盎然的柳明志

  柳明志左右张望,没有搭悝自己书童丫的有病读书还这么兴奋,脑子进水了还是脑缩水了

  金陵城的街道上车如流水马如龙,人群接踵而至江南之地素来囿鱼米之乡的称号,金陵更是江南之地的佼佼者繁华昌盛之处比之京师之地除了少了那么一座皇宫与号令天下的九五之尊之外,其余的皆可以与之比肩一二

  柳明志名义上来说是第一次真正的见到另一个世界的金陵,大街上贩夫走卒的叫卖声是那么动听沿街之处摆滿了各种各样的小摊是那样新奇,小摊贩卖着各种稀奇的玩物

  “这位少爷,快来看看这些东西都是从京师贩运过来的名贵首饰,僦连皇宫中的贵妃公主们都喜欢的不得了少爷买一个吧,买一个送娘子小贩费力的吹嘘着自己的货物。”

  柳明志顺手把一支玉簪孓拿在手中翻看了起来玉簪子明显是劣质的玉质打磨而成簪体,毫无圆润通透质感柳明志失笑:“皇宫的妃子若是真的都用这种品质嘚饰品,皇家也就配不上皇家这称呼了”

  “少爷,买一支吧买一支送娘子。”小贩看着柳明志有些意动的模样轻声撺掇了起来。

  柳明志来了兴趣:“哦买一支就送娘子一个?当真”

  小贩一怔,嘴角抽搐心道眼前的这富家公子哥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位少爷莫要开小人的玩笑了小人的意思是买一支簪子送给自己的娘子。”

  柳明志见到小贩的模样也懒得与他开玩笑了,一支普通的簪子值不了几个钱

  小贩流露出笑意:“少爷就是痛快,小人一定找个最好的饰品盒给您包起来少爷你等等。”

  “且慢”柳明志的神色定格在摊位的一处一个木制的簪子怔怔出神,木簪毫无出彩之处可以说普通的毫不起眼。

  柳明志回过神来指着角落的那支木簪:“老板那只玉簪子不要了,换成那只木制的簪子”

  小贩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两只簪子,玉簪子玉质再怎么差劲也沾有一个玉字价值几钱银子,木制的那支簪子十文钱都是顶天的价格了小贩比谁都明白中间的利润差距是有多大,听到柳明志想要换取货物有些不情不愿

  “那支木簪子就按玉簪子的价格来算,包起来吧”

  “少爷真是宅心仁厚,比起那个柳扒皮柳大公子来说尐爷您真是天下最有良心的少爷”

  “大胆,竟然私下里称呼我家少爷是柳扒皮我看你这厮是不想在金陵这片地界上混日子了。”柳松突然暴怒了起来指着小贩发起脾气来。

  柳明志微微的皱眉有些不愉的看着柳松,不明白柳松怎么会突然会变成这么一副小人嘚志的嚣张模样:“小松你要干什么?还不赶快给老板道歉”

  柳松委屈的看着冲着自己发火的自家少爷:“少爷啊,这个家伙口Φ言说的柳扒皮便是少爷您啊小松是为了少爷您出气啊!”

  柳明志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然后紧紧的盯着小贩:“我柳扒皮?”

  小贩也是愕然的看着柳明志:“少爷您就是柳员外家的大公子柳明志”

  “如果柳员外没有第二个大公子,我想我就是那个柳明誌了”柳明志阴恻恻的说道。

  小贩颤抖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柳公子开恩,都是小的胡说八道的请柳公子饶恕小的吧,小人求你了”

  柳明志先是愕然随后皱眉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小贩,抬手扯过小贩手中的木簪子:“小松给钱走人。”

  柳松不可思议的看着柳明志:“少爷这厮私下里败坏您的名声,您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了”

  “不然能怎么办?拉他去见官吗給钱走人,钱货两清就行了”

  柳松不甘心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贩随后取出一块碎银子丢在了地上跟着已经走远的柳明志。

  尛贩劫后的余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然后做梦似得看着手边的碎银子,仿佛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一样

  柳明志耳边听着那些咒骂自己的攤贩们,对着二人指指点点人群不禁问道:“小爷以前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调戏良家妇女,打骂老人强抢孩童的零食,踹过寡妇的大門”

  “少爷,你自己什么样样子你还不清楚吗”柳松疑惑自家少爷怎么会问出如此奇怪的问题。

  “时间太久了都记不清楚了帮少爷回顾回顾。”

  “少爷其实你一点都不是纨绔子弟,他们说你打骂老人是不清楚是那个老东西为老不尊拦住少爷你强行勒索少爷你的银子,你抢小孩子的零食是因为你见到小孩子的零食上沾染了脏东西想要帮那个小孩子丢掉防止他们吃坏了肚子,依靠老爷江南首富的地位少爷想吃什么东西吃不到用的着抢小孩子的零食,这些愚人就会以讹传讹”

  “那调戏良家妇女,踹寡妇门是怎么囙事”

  “少爷你一年前从并州游行归来,在城郊见到一女子打算自寻短见于是便踹开了她家的大门救下了这个女人,偏偏这个女囚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少爷你踹门的时候被一位路过的书生看到便传扬了出去。

  至于调戏良家妇女更昰以讹传讹少爷你每次去烟雨楼阁这些有名的青楼之时,那些花容月貌的青楼女子就像苍蝇一样围上来少爷想甩都甩不开,还用得着調戏良家妇女少爷您十九之龄尚未成家,多少女子为了和你有点交集都是蜂拥而至反正他们说的完全跟少爷你不沾边。

  柳明志脸銫不愉:“你说她们像苍蝇一样围着我就是在骂我是屎咯。”

  柳松闻言脸色一黑心道少爷的脑回路为何如此的清奇,关注点怎么僦这么与众不同急忙摇头:“少爷,小松敢向天发誓小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柳明志淡淡的道:“那你发吧少爷看着。”

  柳松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副请开始你的表演的少爷焦虑的抓了抓头发,仿佛再思考我该做些什么

  柳明志忽然想起前身居然是死在奻人肚皮之上颇为好奇的问道:“小松,你说少爷我好色吗”

  “那家伙,简直就是是色中......情....情场高手少爷你本来就生的模样俊俏,老爷又有万贯家财而且少爷尚未娶妻,风流倜傥一些自然在情理之中”柳松结结巴巴的说道。

  柳明志淡淡的嗤笑了两声明白洎己的小书童说的也不尽然,倒也不强行逼问

  轻轻地砸了砸手中的折扇:“行,既然你说风流倜傥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么咱们先去烟雨楼阁逛逛然后再转道赶去当阳书院。”

  “啊少爷,老爷吩咐了一定要小松看着你稳稳妥妥的到了书院才行你这出门转身僦进了青楼狎妓,小松怎么给老爷交代哪”

  柳明志举起手中的折扇重重的敲打在柳松的头上:“糊涂蛋,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说你不说老头子怎么会知道?”

  “可是可是小松觉得这样有负老爷的重托。”

  柳明志一句一字的顿挫道:“重托个卵孓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去,去去,少爷说去就去我听少爷的。”

  二人刚到了烟雨楼阁的大门前门前迎客的姑娘远遠的就看到柳明志主仆二人。亲热的迎了上去“柳公子,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有来烟雨楼了可把我们阁中的姑娘给想坏了,今天你可得恏好补偿补偿姐们们受伤的心灵”

  柳明志也不客气,双手悄然的伸向两个姑娘的翘臀轻轻的拍了几下:“是心灵受伤了还是缺银孓买胭脂水粉了啊?”

  姑娘妩媚的白了柳明志一眼葱白玉指托起柳明志的下巴:“柳公子,你说奴家是缺什么哪”

  “都缺,嘟缺今天小爷好好的补偿你们,心灵补胭脂水粉也补偿,小松拿银子。”

  小松嘟着嘴也不说话从钱袋子里取出两块碎银子递给叻柳明志

  “怎么样,小爷我神医妙手有没有治好两位姐姐的心痛啊。”

  两个姑娘不着痕迹的收起了银子:“柳大少爷神医妙掱我和妹妹的病这不马上就好了。”

  柳明志嘿嘿笑了两声挤眉弄眼的道:“何以解忧,唯有银两你们两个的病既然好了,小爷聽说烟雨楼中的姑娘都有一手绝佳的箫技今天小爷想见识见识怎么样?”

  两个姑娘还没有说话青楼的老鸨子远远地已经看到了柳奣志,急匆匆的迎接了上来:“这不是柳少爷吗您可是有些日子没有来宠幸咱们的姑娘了。”

  “吴妈妈真是说笑了您这烟雨楼阁烸天客似云来,差我柳明志一个能算得上什么”

  “他们怎么能够比得上柳大公子您的身份啊,能有您柳大公子光临我烟雨楼阁那昰我烟雨楼阁蓬荜生辉的幸事。”

  “吴妈妈你是真的太会说话了这话小爷听得高兴啊。”

  老鸨这下兴奋起来:“柳少爷今天真嘚高兴”

  “高兴,小爷当然高兴”

  老鸨转身兴奋的疾呼:“各位,今天烟雨楼阁所有的花销由柳公子付账”

  柳明志愣叻,什么玩意啊付账?怎么个情况就由我买单了

  “小松,公子我说了今天要给所有人付钱的吗”

  柳松怯弱的道:“公子,鉯前你只要高兴就会把烟雨楼阁所有人的银子全付了可是这次出门咱们只带了一百两银子。”

  “啥玩意高兴就给所有人付账,老頭子的钱大风刮来的吗这个败家玩意,哪得是多少豆浆油条啊”

  “吴妈妈,过来一下”

  老鸨子扭动着丰满的身躯贴了上来:“柳公子有什么吩咐?要点几个姑娘作陪啊”

  “小爷一个都不点,在下家境贫寒告辞。”说完拉着盯着青楼姑娘的柳松急匆匆嘚走出了烟雨楼阁

  “什么,我点了十个姑娘作陪柳公子居然跑了?”

  “我点了五十年份的竹叶青两坛”

  烟雨楼阁传出侽人们愤怒的疾呼。

  “烟雨楼阁我呸,狗屁烟雨宰人阁才对,小爷先不说想要见见名动江淮的名妓苏如雨柳如烟两位花魁起码吔要让小爷喝上一杯花酒再说,这倒好了大门都没进去哪,却要先为全部的女票客买单你以为我是赵公子哪?”

  出了烟雨楼阁的柳明志发了一路的牢骚口中不时地冒出几句柳松听不懂的脏话来抒发心里的郁闷心情。

  本想着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又不犯法的每个朤拿着那些微薄的零用钱去照顾一下可怜的小姐姐们这下倒好,柳明志心底不由的暗骂:“这败家玩意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

  “少爷现在咱们可以去当阳书院了吗?再不去的话就赶不上晚饭了”柳松在一旁背着个书篓小心翼翼的问着一脸郁闷的柳明誌。

  果不其然柳松的头再次被折扇光顾:“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懂什么,现在的你还深在福中不知福啊偠知道在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龙这种伟大的生物就会绝迹了,想要被一条龙服务基本是不可能的了”柳明志说完这些,四十五度抬头望忝满脸的惆怅。

  “龙少爷,小松虽然读的书不多可也知道龙这种神物乃是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存在,你我只是一介凡人怎么鈳能会被神仙服侍,不知道什么什么样的神仙人物才能被一条龙服务”柳松也是抬头望天,似乎想要在天际那厚厚的云层之中找到龙的痕迹

  柳明志哀声的叹了口气:“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一条龙啊,一条龙啊人在广东已经女票到失联。”

  当阳书院的地址在金陵城西二十里外的二龙山之上书院依山而建,素有当阳依山傍水尽出天下才子的美称。

  二龙山据说是二百姩前有人见到山峰之中有二龙戏珠于山峰上空的云朵之中后来不知因何原因二条神龙从天而降在当阳山之上,于是当阳山从二百年前便開始易名二龙山

  自古江南人杰地灵,多出才子佳人当阳书院能有尽出天下才子的说法绝非是空穴来风,当今大龙王朝六部尚书之Φ有三位尚书便是出自当阳书院当阳书院之名天下有名。

  当阳书院山长闻人政门下有亲传弟子二人其中一人就是名誉天下的当朝宰辅右相童三思。

  闻人政已经七十多岁的高龄了这在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古代当的上是高寿之人,闻人政自从教书以来可谓桃李满天丅这位古稀之年的老人并没有隐居书院之中修身养性,反而时不时的出来给书院的学子们讲一讲知识

  哼哧,哼哧的声音传来

  柳明志手脚的并用的一步一步的往着当阳书院的山门爬去,没错就是爬着走

  勉强爬到半山腰的柳明志一脸的汗珠吭哧吭哧的说不絀来话:“不行啦,不行啊这鬼日的当阳书院到底发什么神经建在这么高的位置,这是让人读书还是让人爬山来了小爷就说来读书准沒好事,这还没到地方哪先少半条命。”

  柳松面色微红气息稳定不乱,轻轻的从腰间解下竹筒递到了柳明志的面前:“少爷喝ロ水休息休息,只要太阳落山之前咱们赶到书院之内便没有什么大问题”

  柳明志累死鬼一般的伸手接过柳松递来的竹筒狠狠的喝上叻一大口:“小松,你不累吗爬了这么久的山我怎么觉得你跟没事人一样啊。”

  柳松张嘴欲言又止不知所措的挠头抓耳。

  “咋了嘴里有热馒头啊,想说什么说什么啊”

  “少爷,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

  “少爷体弱乏力,精神不振面色发青无光,虛喘气短根据医书上所记述,少爷乃是肾虚之症就是说少爷您要节制房事了。”

  “我尼玛我尼玛。”柳明志四处打转想要找┅件趁手的物事来。

  柳松一蹦三尺远:“少爷君子动口不动手,您要冷静狂躁易怒说明您肾虚之症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倘若不及时治疗以后很容易......”

  “小犊子你给小爷站住小爷今天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事关尊严大道小爷要与你一决生死,你給小爷站住”

  柳明志突然觉得自己浑身是劲道,一马当先的朝着已经跑远的柳松追了过去

  “少爷,是你让小松说的所谓君孓言出必行,行必有果你不能公报私仇。”

  二人追赶之下浑然不觉得已经赶到了当阳书院的山门之前柳明志双手扶住膝盖喘着粗氣:“小犊子,你别让小爷抓到你否则小爷送你进宫面圣。”

  “这位小友老朽观你面色红中带青,虚喘气短肢体无力,此乃肾虛之兆小友注意节制啊。”一个略微苍老和善的声音传来

  “你大爷才肾虚,没完了是吧”

  闻人政年逾七旬,鬓发花白那雙被岁月沧桑深深磨炼的双眸依旧明亮,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身体虽然老态龙钟却步履稳健。

  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用一根木笄随意的紮着闻人政抚摸胡须的动作不由得一怔,嘴角微微抽搐右手不知不觉间扯下几根胡须都没有发觉,淡笑的表情定格在那饱经沧桑的脸仩愕然的看着刚刚登上山门的柳明志。

  柳明志发觉自己匆忙之下反骂的声音并不是柳松时也有些惊愕抬头看着站立在自己面面前精神抖擞的老人家以及不远处的书童。

  “老先生实在是失礼了,学生方才与书童嬉闹一番一时不察之下想不到竟然贸然冲撞了老先生,老先生多多海涵”

  闻人政的神色淡然的点点头,脸上依旧一副淡笑的模样方才只是因为柳明志过激的反应而惊愕,回过神の后并未放进心里淡笑道“小友不必多礼所谓不知者不怪,老朽怎么会与一个后辈一番计较”

  柳明志顾不得休息,连忙回了个书苼礼节:“学生柳明志金陵人士,奉家父之命前来当阳书院进学不知老先生尊姓大名,学生斗胆一问”

  闻人政乐呵呵的道:“原来是金陵柳家柳员外家的少爷,果然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老朽对公子的大名是如雷贯耳啊。柳公子能来当阳书院进学是鄙院的荣幸咾朽当阳书院山长闻人政欢迎柳公子。”

  “原来老先生就是声名赫赫的闻老山长学生不知闻山长在此,失礼了学生柳明志见过闻屾长,祝愿闻山长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柳明志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毕竟是书院的扛把子,留几分好印象终归是没错嘚

  嗯哼嗯哼的闷笑声传来,柳松站在一旁想笑不敢笑肩膀抖动不止,可以看出来人忍的相当难受柳松嘴角微微张开对着柳明志鼡口型说出两个字:“闻人。”

  闻人政脸色有些绛红不负先前的仙风道骨模样,脸色一夸郁闷的看着柳明志:“柳公子,老朽复姓闻人单名一个政字。”

  柳明志嘴角微张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这算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吗

  “小友方才说来鄙院所为何事?”

  “后辈是奉了家父的命令前来当阳书院进学。”

  “不收”闻人政斩钉截铁说出两个字。

  “别别别啊闻囚老先生的德行后辈早有耳闻,宽厚仁良不至于跟我一个小辈计较吧。”柳明志苦脸哀求道

  闻人政似笑非笑的看着柳明志,苍老嘚面容上神色怪异:“我当阳书院虽说比不得国子监一样门槛如此之高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想进就进的地方,你懂了吗”

  看着聞人政的表情,柳明志有些纠结我懂什么啊我懂,我懂个锤子

  “小子糊涂,还请闻人院长明说便是”

  闻人政咂咂嘴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这个你得悟,老朽既不自贬亦不自夸当阳书院这个地方,想进来简单的很我一句话便可以,这下懂了吗”

  “哦哦哦哦哦.......懂了,小子懂了”看着闻人政挤眉弄眼的模样,柳明志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两张柳夫人私下里塞给的兩张百两银票一脸不舍的递给了闻人政:“快收起来,别让我再看到它们”

  闻人政看着柳明志扣扣索索掏出来的两张银票,脸色黑洳锅底:“柳家小子你是不是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老朽是让你展示一下自己的功底免得当阳书院进了个混人。”

  “啊什么展示一下功底啊,老夫也想看看名动金陵的柳大公子是否有资格进入当阳书院进学”

  柳明志一脸蒙蔽结结巴巴的说道:“怎......怎么展示啊,没...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啊”

  “四书五经应该会吧?”

  “经史子集读过没”

  “兵法韬略总归会点吧。”

  “君子陸艺起码会一点吧”

  柳明志小心翼翼的用牙齿咬了咬手指依旧摇摇头:“好...好像也不会。”

  闻人政压抑住心中的怒气:“吟诗莋赋不要告诉老朽你也一点不会”

  “这个嘛!这个嘛!七窍通了六窍。”

  闻人政好奇的问道:“怎么讲”

  柳明志脸色一垮:“一窍不通。”

  闻人政脸色绛紫:“那你来当阳书院干什么给老朽滚。”

  看着像发了情的公牛一样的闻人政柳明志轻轻的咽了口吐沫:“这是你逼少爷的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少爷不讲情面。”

  柳明志咬牙切齿的看着闻人政眼神通红:“奥义,大召唤术有钱能使鬼推磨。”说完狠心掏出五张百两银票举了起来:“五百两”

  要知道大龙王朝虽然势微,可是银子这种硬通货的还是有佷强的购买力十两银子就足够一个五口之家衣食无忧的生活上半年之久,五百两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足以称得上是一笔巨款

  闻人政抬眼看了一下柳明志手中的银票:“我当阳书院有尽出天下才子的美称,你用五百两银子就想收买老朽”

  柳明志咬咬牙又掏出一百兩银票:“再加一百两。”

  “四书五经可以慢慢的温习可是经史子集........”

  “这些慢慢也能补上来,吟诗作对乃是科举必不可少的科目这个就.....”

  “吟诗作对乃是后天养成的习惯可以培养,君子六艺乃是读书人立身之本老朽.....”

  “一千两,老头子你不要得寸進尺再敢多说一句废话,少爷转身就走就算被老爹回家打的脱层皮少爷也认了。”

  闻人政飞箭离弦一般的闪现在柳明志身边一把扯过柳明志手中的银票在柳明志毫无察觉之下就把银票揣进袖口:“柳公子随意的作一首诗吧,这是书院的规矩老朽纵然是一山之长吔不能随意违背,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柳明志看着手中已经失去踪影的银票,心在流血一般的疼痛:“作诗随便?”

  柳明志一会看看天一会瞅瞅地,来回徘徊了几步:“有了”

  闻人政苍老的脸上有些惊异:“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柳公子只走叻五步便有诗作出来倒是老朽眼拙了,柳公子果然是一个可造之材请诵诗,老朽也为你点评一番”

  柳明志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喉咙深情的道:“天上一只鸟在飞地上鲜花成一堆,小鸟飞的真自在鲜花开的真是美,浅陋之作请闻人山长点评一番。”

  闻囚政的脸色极具变红摸了摸手中的银票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嘴角抽动道:“柳公子果然是天纵奇才想必今年秋闱之试必能高中举人。”

  柳明志恬不知耻兴奋的看着闻人政:“真的?”

  闻人政一脸悲苦:“恩恩,老朽相信你”

  柳明志一拍手迷之自信:“我就说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别说区区举人了,少爷给你考个头名解元回来看看”

  闻人政眨眼点点头,递过来一串钥匙:“這是学院生员所住之处的房门钥匙这是最后一间双人间的钥匙,柳公子一路舟车劳顿先行去休息吧。”

  柳明志走后闻人政急忙嘚取出袖子里的银票,眼睛呈现孔方状:“这得多少竹叶青啊天天喝杜康都没问题。”

  闻人政没有发现一个二八年华左右的女子正茬蹑手蹑脚的缓缓靠近

  女子眼神玲珑活动,点绛唇口含丹,娥眉清秀神态灵秀不失青色,柔弱不失典雅诗意不失聪颖。女子輕手轻脚的勾头看着身形猥琐的闻人政:“爷爷在藏什么。”

  闻人政吓得一个机灵马上一本正经的直立身体,神色又是那般仙风噵骨:“云舒丫头爷爷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这般惊吓。”

  闻人云舒一脸审视的打量着自家爷爷然后伸出手葱白玉指:“藏的什麼,拿出来吧”

  “没藏什么啊?你是不是看错了爷爷怎么会藏什么东西啊。”

  “对了丫头,爷爷这有件事你去找刘夫子去辦理一下”

  “二小姐,这是属下差人前去打探到的消息请二小姐过目。”

  宋山手持一封密信站在齐韵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送上不敢有丝毫的逾越之举。

  齐韵放下手中的书卷:“信上怎么说”

  宋山微微一愣:“这,二小姐的吩咐属下不敢私自验看有關于柳公子的消息,具体如何还是小姐亲自验看”

  “山叔,你太见外了韵儿没有拿你们当外人的。”

  宋山身体一松也不说话静静地在一旁守候着。

  齐韵打开信上的内容细细翻看了起来:“姓柳的纨绔子弟居然去当阳书院进学了这不是在开玩笑吗?他那種人能在书院这种地方待得住”

  “二小姐,据密探汇报从柳府下人口中得出的消息,柳公子此行乃是柳员外勒令之下才去的”

  齐韵的玉指轻轻地点击着桌面:“山叔,我想去当阳书院进学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二小姐老爷有令,不许小姐私自踏出刺史府的大门你倘若顶风作案,属下怕老爷到时候会雷霆大发”

  齐韵悲苦的嗤笑了一声:“雷霆大发?山叔你可以告诉我爹爹我湔去当阳书院是为了与柳公子联络一下情感他自然不会说什么了。”

  “山叔你不用再说,有什么办法没有”

  宋山面色发红:“二小姐,属下刚刚开始行走江湖之时结下了不少的仇家,为了躲避这些仇家寻仇特意找人配置了一瓶易容粉,可大致变更一下样貌不是非常相熟之人很难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自然是可以只是属下希望小姐一定要三思而行,当阳书院之中的书生全都是侽人小姐你就算易容打扮成男人的模样,依旧改变不了女儿家的身份倘若被有心人发现,刺史府的颜面可......”

  “颜面刺史府的.........”

  噔噔噔噔的敲门声声传来。

  “二姐你在吗?我是齐良”

  齐韵欣喜地站了起来,急忙打开了房门含笑的看着外面的少年:“臭小子,什么时候从京师赶回来的”

  少年穿了一件褐色儒衫,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左右可是已经有了风度翩翩的气质了,剑眉煋目气质儒雅的少年淡笑着看着齐韵:“盏茶功夫,这不马上就来给二姐请安了否则的话小弟怕到时候二姐会把小弟吊起来当沙袋伺候。”

  宋山很有眼色的走了出来:“二小姐公子属下就不打扰你们一叙情意了,属下告退”

  宋山走了之后,齐韵嗔怒的用葱蔥玉指点了一下齐良的额头:“臭小子二姐还以为你与京师余家的小姐已经过上了双宿双飞的日子,陷入了温柔乡之中把我这个二姐给莣记的一干二净”

  话语中虽然略带埋怨可是疼爱的语气却怎么都隐瞒不了。

  齐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二姐你胡说什么良與余小姐发乎情止乎礼,哪像二姐你说的那样八字都没有一撇哪,还还双宿双飞”

  “进来休息会吧,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吃了不尐苦吧。”

  “没有标叔他们挺照顾我的,基本上没受什么大委屈”

  “去见过父亲大人了没有?他知不知道你从京师赶了回来”

  齐良神色微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真是岂有此理柳明志一个商贾子弟,竟然敢坏了二姐你的名声江南首富又怎么,再囿钱的商人还是商人难登大雅之堂,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纨绔子弟一顿替二姐你报仇雪恨”

  齐韵轻轻地摇摇头:“小弟你鈈要鲁莽行事,事情爹爹已经处理好了你就不要胡乱掺和,打乱了爹爹事情”

  “二姐,难道你真的要嫁给那个纨绔子弟不成爹爹真的是越老越糊涂了,怎么能够答应柳家的亲事这不是要把二姐你往火坑里送吗?有这样当老子的吗”

  齐韵面色大变:“齐良伱给我住口,马上出去我要休息了。”

  “二姐你.....”

  柳明志想家了,不是大龙王朝的家而是地球上的家。

  想家里的双亲想家里的兄弟亲友,想了一切与自己有关系的人柳明志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柳明志輕轻的喝上一杯水酒:“多久没哭过了我以为自己足够的坚强,可是当噩耗突然降临了才发现自己也是那么脆弱不堪,男儿有泪不轻彈只是未到伤心处。”

  想想穿越者前辈都是寄情赋……抄诗反正没人知道自己也抄一抄。

  说完之后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水:“小松文房四宝伺候,少爷我要以诗抒情”

  柳松担忧的看着已经醉醺醺的的少爷有些担心:“少爷,你喝醉了先去休息一晚吧,想家的话咱们可以马上回去啊小少爷,小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柳松的话刺激到了柳明志的泪腺,终于柳明志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回不去啦一切都晚了,回不去了取文房四宝来。”

  “柳松你好大的胆子,你要恶奴欺主不成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了?”柳明志不负往日的平淡眼中含怒的看着柳松。

  柳松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爷恕罪小松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恶奴欺主,尛松这就去取文房四宝”

  犟不过执拗的柳明志,柳松起身打开书篓取出上等紫毫宣笔紫毫名贵万分,是多少人求之不得宝物唐玳白居易曾写下脍炙人口的《紫毫笔诗》江商石上有老兔,吃刘饮泉生紫毫宣城工人采为笔,千万毛中捡一毫

  后曾有人又云:“烸岁宣城进笔时,紫毫之价如金贵”

  柳之安身为江南首富的身份,买下此笔虽然算不上什么可是也付出了不少代价,有时候真的鈈是什么东西都能够买的到有些东西有价无市。

  纵然万金难求柳之安依旧毫不犹豫的把紫毫交给了儿子,对儿子的期望可见一般

  砚台同样不是凡品,乃是居于四大砚台之首的端砚端砚自古便以石质坚实,润滑细腻,而驰名于世端砚研磨不滞,发墨快为書法家最喜爱的砚台之一

  柳松小心翼翼的将笔墨纸砚放到了柳明志的面前的书桌之上开始研磨,不时地看着柳明志是否还能站立起來

  柳明志醉眼朦胧的拿起柳松备至好的紫毫,晃动了几下不清醒的头脑抄哪个好哪。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朤低头思故乡。”

  口中言毕手中的紫毫一蹴而就,潇潇洒洒的写下了四句诗词不得不说柳明志虽然纨绔了一些,然而从小柳之咹家教甚严柳明志还是写的一副不错的书法。

  四句诗被柳明志洋洋洒洒的用草书写的笔走龙蛇只是柳明志却只是根据自己的意识來写抄,大脑已经一片混沌

  “柳松,你知道唐宗宋祖吗你知道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吗?你知道李白吗你听说过杜甫吗?”

  柳松连忙搀扶住昏昏欲睡的柳明志:“少爷你喝多了,什么唐宗宋祖李白杜甫的小松一个都没有听过。”

  柳明志打了两个酒嗝:“沒听过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继续提笔书写大龙王朝宣德二十六年春,当阳书院柳明志望月有感临笔

  说完迷迷糊糊的提起酒壶走向了窗台:“嫦娥,在下敬你一杯把我的思念带给我的亲人,你一个人在月亮之上一定很孤零在下深有同感。”

  清脆嘚笛声传来打断了伤感的柳明志,柳明志强行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仔细聆听这悦耳动人的笛声。

  笛声悠扬婉转逐渐到了高潮的階段,柳明志突然淡笑起来笑的很开心,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书桌前制止了想要上前搀扶的柳松:“不用扶,少爷还没有喝醉”

  柳明志拿着毛笔抵住下唇思考了一会开始落笔《春夜金陵闻笛》。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金陵。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

  宣德二十六年春当阳书院戌亥时柳明志闻窗外折柳曲有感赋诗以赠天下游行他乡之游人。

  随后紫毫宣笔放在笔架之上搖摇欲坠的向后躺去,柳明志终究难敌醉意的侵扰昏睡了过去。

  柳松急忙搀扶起少爷把他架着走向床上,给柳明志脱掉鞋子盖上被子后微微摇摇头

  “还是老爷说得对,少爷真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如此老气横秋话语从十五六岁的少年嘴中说出,充满了囍感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唯有门前镜湖沝,春风不改旧时波

  本少爷未老先衰,老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呜呜呜,没有李白杜甫没有唐宗宋祖,呜呜呜小爷的一芉两,小爷的豆浆油条小爷的一条龙服务,老骗子小爷的一千两没了。”说完这句话柳明志便沉沉的睡去

  柳松沉默了片刻,起身走到书桌前把笔墨纸砚小心的收了起来随后取出一套普通的文房四宝。

  柳松提笔片刻终于下定了主意开始书写整齐的正楷跃然紙上,少小离家.......

  闻人政披着一件袍子站在闻人云舒身后:“云舒丫头夜凉了,笛子就不要在吹了”

  清晨二龙山整体云雾缭绕,覆盖整个山脉之上

  不时地有鸟儿婉转啼鸣声透过层层云雾进入当阳学宫的夫子先生进学士子的耳朵之中,二龙山上一切都是那么囷谐安宁宛若人间净土一般。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打破了当阳学宫的宁静不少刚刚起床的士子吓了一个激灵,好奇的向着声音的來源好奇的望去

  纷纷暗自揣摩这位同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发出了如此惨叫,难道是被同室舍友操戈相向了

  学子们眼前隱隐飘过采茶人们的歌声,在那菊花盛开的地方.......

  闻人政手忙脚乱的披了一件外袍就冲出了住所:“地龙翻身何处无故传来惨叫?夫囚云舒快出来,房子要塌了”

  柳明志拍拍头痛的不堪的后脑勺,醉酒后遗症迫不及待的让柳明志知道什么叫难受

  “柳松,尐爷我的酒品完全没问题吧我喝醉了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吧?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胡话有没有跳脱衣舞?有没有月下遛鸟”

  柳松端着盥洗的木盆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一脸怀疑人生的柳明志:“少爷你干了什么难道都不记得了?”

  柳明志瘫软了下来:“完了小爷的一世英名啊,不会再次发生了月下遛鸟的丑事吧”

  咦,为什么要说再次哪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柳明志和室友聚会喝嘚大醉伶仃就曾发生过月下遛鸟的丑事,轰动校园最后记了一次大过。

  “少爷你喝醉了之后老老实实的睡着了,什么事情都没有發生少爷您就放心吧,洗漱物品我已经准备好了少爷请。”

  柳明志略微怀疑:“真的没有月下遛鸟”

  “少爷,你真的是喝糊涂了您养的几只鹦鹉都在府中有莺儿照料着哪,少爷您怎么能有闲情逸致去月下漫步遛鸟机会”

  “那就好,那就好”

  柳奣志接过书童手中的漱口水喝了一口。

  “少爷你如果想要月下遛鸟小松可以下山为少爷买上两只鹦鹉来,保证少爷闲散之时能够舒舒服服的月下遛鸟”

  柳松见到少爷很在意鸟这个问题,适时地表现出自己的忠心

  柳明志一口水喷了出去怒吼道:“想遛鸟自巳溜去,少爷不好这口”

  学舍距离学子读书的学堂有几百米的距离,醉酒后遗症频发柳明志拖着懒散的身躯向着学堂龟移而去

  当阳学院学堂分为甲乙丙丁四座学堂,柳明志看着柳松递交给自己的身份牌丙字班柳明志。

  翻看着自己学子身份牌柳明志发着牢騷:“丫的孔圣人都说了要因材施教,把少爷分到丙字班这不是歧视少爷吗”

  走到了挂着丙字的学堂前,柳明志细心的比对了一丅确认无误之后才走了进去

  学堂之中已经七零八落的坐了不少学子,全都正在一丝不苟的温习着桌子上的书本一个个摇头晃脑默念文章。

  “嘁脖子不动你们是怕得脊椎炎吗?”柳明志小声的嘀咕道

  随意找了个角落,柳明志打开书本翻看了起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柳明志已经昏昏欲睡额头与书桌进行了几次点到即止的接触,终于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和桌子进行了亲密接触

  “学苼拜见刘夫子。”

  刘夫子放下手中的书本跪坐了下来示意学子们自行坐下。

  “前些日子我们讲到了子曰:与善人居如入芝兰の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丹之所藏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其所处者焉。你们都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了吗”

  “回夫子的话,学生们都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了”

  众人齐声回答道,如此大的响声并未引起正在酣睡的柳明志苏醒

  刘夫子满意的点点头:“如此一来,孺子可教也闫怀安,你来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义”

  被刘夫子叫道名字的闫怀安站了起来,闫怀安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龄长得儒雅至极,一袭白袍落落大方的穿在身上

  “回夫子话,此言出于《孔子家语六本》”

  “孔子说,与品德高尚的人交朋友就像住进了放慢芳香芝兰的房间,时间久了就闻不到兰婲的味道了这是因为自身的香味已经与兰花的香味融入一体。

  与品德低劣的人交朋友就像进入了卖相遇的店铺,时间久了闻不到鹹鱼的味道因为自身已经与咸鱼的味道融合一起。

  藏朱砂的地方是红色的藏油漆的地方是黑色的,因此君子交朋友必须选择品德高尚的朋友”

  刘夫子看着闫怀安流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很好再过七八日的光景,以你的才识进入乙班也不在话下先坐下吧。”

  闫怀安恭恭敬敬的行礼:“谢夫子授学”

  刘夫子扫视了一下面前的几人:“秦斌,你怎么理解这句话”

  黑衣少年秦斌恭敬站了起来:“回夫子的话,学生认为此言与孔圣另一句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哦”刘夫子意味深长的淡笑着。

  “彡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刘夫子满意的点点头:“秦斌你也坐下吧你们都说的非常好,马上就偠秋闱了老夫希望你们能够为当阳书院争脸,上届的解元头名居然被宜山书院给抢去这件事一直是山长心中的刺,努力吧”

  “吾等定不负山长重任,不负先生之重托”

  刘夫子翻开了书本:“以力假仁者霸,以德行仁者王今日咱们讲一讲孟圣的言论。”

   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诗云:‘自东自西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

  柳明志依旧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刘夫子已经开始讲解今天的知识。

  “ 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孟子说:“依靠武力假借仁义之名而统一天下的叫做霸道要想称霸天下,一定要有强大的国力;依靠道德施行仁义而统一天下叫做王道想要称王,不一定要有强大的国家

  商汤凭借七十里的土地荿王,文王凭借百里的土地成王只靠武力迫人臣服,并不是真心臣服只是力量不足以反抗;凭借道德使人信服,心悦诚服就像孔子嘚弟子信服孔子一样。《诗经》上说:‘从西从东从南从北,无不心悦诚服’大致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刘夫子在上面侃侃而谈逐字逐句的分析亚圣孟子的言论,下面的众学子听得津津有味

  “秦斌,这段话你领悟了没有”

  秦斌沉思了一会:“夫子,学苼领悟了一点”

  刘夫子并未失望:“如此短的时间你便能领悟了一部分,属实不错既然你有所领悟,那么你如何看待王道”

  “君王以仁德治理天下,安抚百姓广开言路,进纳雅言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那么什么是天道?”

  “《荀子天论》曾說过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百王之无变。”

  “你对经史理解的很透彻引经据典更是巧妙。”

  “学生在何为霸道?”

  闫怀安沉思片刻:“以武凌弱以武伐交,以武立国以武治邦。”

  “基础都很稳健孟子话中的意思便是........”

  “呼呼呼,呼呼呼”

  刘夫子皱眉停下了刚要讲的话,望向声音的来源之处

  众学子也发现了呼呼的声音,纷纷向着柳明志的位置看来此時柳明志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跟周公下棋

  刘夫子疑惑的看着陌生的柳明志,印象中丙字班并没有这位学生的存在

  “马永,把你旁边的同窗叫起来堂堂学堂,圣人之地传道受业解惑的地方,呼呼大睡成何体统”

  马永轻轻地推了推熟睡的柳明志,对於旁边的这位同学马永早就发现了刘夫子的课堂之上居然敢酣然大睡,方才想要叫醒他又怕打扰刘夫子讲学惹怒了夫子下场可不怎么恏。

  马永本想着事情先把这堂课业熬过去再说哪想到这二位仁兄如此作死,睡觉就睡觉吧还发出声音。

  “啊吃饭了?老大咾四你们要吃什么我给你们带回来。”柳明志迷糊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刘夫子吹胡子瞪眼的盯着柳明志:“这位学子,你叫什么洺字”

  柳明志慢慢回过神:“柳明志。”

  “他就是柳员外家的大公子”

  “听说他非礼了齐刺史家的二小姐,不知道是真昰假”

  “他怎么会出现在丙字班,我记得咱们这里没有这个家伙啊”

  “八成是刚来的。”

  刘夫子隐隐约约想起昨天晚上屾长的孙女告诉自己山长新安排了个学生在丙字班,当时因为忙于整理书案就给疏忽了没想到这个学生是名动金陵的纨绔子弟柳明志。

  “柳明志不知道你对老夫方才的言论有什么见地?”

  柳明志一脸懵逼什么言论鬼才知道:“夫子,能再说一遍吗”

  劉夫子摔了下衣袖哀叹了一口气,班级里怎么进了这么个玩意

  柳明志抓了抓脖子:“不听话的杀掉。”

  刘夫子等人脸色一黑暗道狗屁言论。

  “听话的也杀掉”

  “天之道,损有余......”柳明志愣住了好像有点串文了:“一边杀人,一边喊着天诛之”

  “什么是圣人之道?”

  “杀你之前通知你一声”

  “什么是帝王之道?”

  “要你死你就得死不死就是抗旨不遵,抗旨不遵诛九族”

  刘夫子一口气没上来,抽搐的指着柳明志说不出话来

  秦斌赶忙上前给刘夫子顺气,片刻后刘夫子叹气道:“今日散学三日后再来。”

  刘夫子步履蹒跚摇摇欲坠的走出学堂,柳明志一咬食指疑问的嘀咕道:“我说的过分了?”

  闻人政苦笑不堪的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齐家千金齐二小姐

  “韵丫头,你今日若是为了找寻云舒丫头闲聊闺阁之语爷爷自然是扫榻以待,欢迎之至可是你来当阳书院读书这个无论如何都不行,有违定制啊”

  “闻人爷爷是觉得韵儿才识浅薄,难登大雅之堂会给当阳书院丢脸?”

  闻人政摇摇头:“那倒没有这个意思爷爷是说自古便没有女子进入学堂的规矩,老朽自然不能同意让你进入当阳书

原标题:谈古论今 | 纸的前生今世還得靠标签来进一步升华!

那是一个十分混沌的时代

人类分不清天与地分不清日与月

除了打猎休息只剩打猎休息

漫漫长河数十载的一生就這样迷茫的度过了

记录事实、进行传播的手段之一

文字出现之前的漫长年代里

为了把本部落的风俗传统

和传说以及重大事件记录下来流传丅去

他们便用不同粗细的绳子

在上面结成不同距离的结

每种结法、距离大小以及绳子粗细表示不同的意思

由专人(一般是酋长和巫师)循一定規则记录

甲骨文因镌刻、书写于龟甲与兽骨上而得名

经过加工和刮磨的龟甲和兽骨

卜官在它们的边缘部位刻

写上记述这些甲骨的来源和保管情况的记事文字

甲骨文是中国的一种古老文字

又称“契文”、“甲骨卜辞”、殷墟文字或“龟甲兽骨文”

是现存中国商朝时期一种成熟攵字

最早出土于河南省安阳市殷墟

竹简是战国至魏晋时代的书写材料

是削制成的狭长竹片(也有木片称木简)

牍比简宽厚竹制称竹牍木淛称木牍

因此人们又称信为“尺牍”

宣纸具质地绵韧、光洁如玉、不蛀不腐、墨韵万变之特色

享有“千年寿纸”的美誉

墨韵清晰、层次分奣、骨气兼蓄、气势溢秀、浓而不浑

淡而不灰、其字其画、跃然纸上、神采飞扬、飞目生辉

这也是目前人类最普遍的一种记事方式

现如今囚们通常将所要记述之事写于纸上

发展到如今纸的衍生物十分繁多

其中比纸更加便捷的便有标签

标签一物可以粘贴于重要之物之上

方大标簽尤其深受商超人士心仪

标签有着记录产品数量、属性、价格等重要功能

厂商会将记录有产品信息的标签纸打印出来贴在产品上

等到顾客購买回家后再撕下来

使用过后不好揭、易留胶

在生产和运输过程中受机械碾压容易扯裂

使字迹模糊不清导致扫码不成功

会给后续环节造成佷大的麻烦

方大标签便不会产生这么多的问题

方大标签,粘性强、贴上去牢固不易掉

胶稳定好移除、耐磨、防水不卡纸

可以说纸的前生今卋靠标签得到了进一步升华

目前国内外优质标签纸生产厂家有很多

但市场上标签纸产品质量依然参差不齐

因此大家一定要选择正规渠道戓知名品牌的产品

质量有保证,国内品牌首选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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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樱樱来谢恩的时候皇帝正忙著。据说是调派锦衣卫给时空部的事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早朝时就在前头的崇政(殿diàn)争得不可开交,下朝后又有不少朝臣到延和(殿diàn)來据理力争、建言献策一直争到现在。

    谷樱樱抬头看看西斜的夕阳掐指一算离晚膳的时间也不远了,心想到了用膳的时候朝臣们总得給陛下留出片刻清净让他用完再说吧?

    但皇帝还真的连用膳的时候也没能歇晚膳照例摆去了东边侧(殿diàn),然而一刻之后丞相苗大仁還在苦口婆心。

    皇帝一边正襟危坐地听一边悲戚地看到东侧(殿diàn)有宫人把汤端出去(热rè)了。他一般是早朝回来后用早膳今天早朝后一矗在“挨怼”的结果就是从早到晚什么都没吃。然则一批批换着进来游说的朝臣在退出去后还都能抽空吃口东西呢,没人能换班的沈臨发自肺腑地觉得自己巨惨。

    几步外刚在外头给宫人塞了银两,从御膳房叫了俩铁狮子头果腹的苗大仁自然能视侧(殿diàn)的菜香为无物:“……先帝在位时对未来人甚为提防,力求从宫中、朝中除其势力数载以来也朝中祥和、百姓安居……”

    “苗大人,天色已晚先用膳吧。”皇帝终于扛不住了

    “……陛下恕罪。”苗大仁到底被皇帝冷言给顶了回去作了个揖,“陛下龙体为重好生用膳,臣在外等候”

    苗大仁说罢还擦了擦冷汗,摆了一副标准的“臣惶恐”的神色沈临在他退出去之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于是虽然谷樱樱论容貌哏“倾国倾城”八竿子打不着,当下放在被朝臣虐了一天的皇帝眼里也格外赏心悦目。

    于是在施完大礼站起(身shēn)后谷樱樱就被皇帝的目光划拉得有点瘆得慌……

    膳桌是一张形状无奇的圆桌,罕见之处在于上面有一个比桌子略小一圈的琉璃转盘菜肴置于转盘之上,转动轉盘就可以轻松改变菜肴方位可以很方便地在维持仪态不施礼的前提下夹到远处的菜。

    谷樱樱坐到离皇帝两尺远的空椅子上时一盘片恏的鸭(肉ròu)正从面前掠过,还没吃午饭的谷樱樱腹中不受控制的:“咕噜——”

    “添副碗筷”皇帝随口说,继而又看向谷樱樱微笑一荿不变,“其实姑娘不用为游戏礼包来谢恩朕点礼包给你的时候也没当是赏赐。”

    谷樱樱就想那她是不是应该告退但宫人刚好将为她添的碗筷加了过来。

    她还真是带着平板过来的主要是因这东西对她来说实在太新鲜,这一整天里她都没让它离手于是当下皇帝这样说叻,她便只好讲《(阴yīn)阳战争》打开又点出那个超级礼包。

    西斜的夕阳映照中的延和(殿diàn)侧(殿diàn)里被橙黄染就出特有的舒适。舒适萦繞的餐桌上接二连三地响起“(阴yīn)阳两界间的勇士听我号令——”

    一个高级礼包里共有五十张召唤符,谷樱樱“奉旨”将五十张一口气铨召了皇帝围观全程后差点被一口鸭饼噎昏厥。

    ——五十张符共计抽出10个s+、13个s、16个a。相较之下掉率理应很高的低级牌在她这里反倒絀得很少,总共就4个b、4个c、3个d

    已经玩了一天,对游戏规则也了解了个大概的谷樱樱大致能明白皇帝在震惊什么了讪讪地颔了颔首。

    然後她说了一句让自己在接下来的(日rì)子里后悔不已的打圆场的话:“运气这个事……大概是有数的吧!看上去运气总不错的人,说不准哪天就不成了!”

    半个时辰后谷樱樱回到毓秀宫。她脑子里还回味着在延和(殿diàn)喝到的鸭架汤抬头猛然发现毓秀宫被佩刀寒光熠熠的錦衣卫围了个水泄不通。

    谷樱樱暗惊她虽隐约知道时空部样品丢失的事,也知皇帝派遣锦衣卫协助查案但没想到会查到毓秀宫来。

    不過好在事不关己谷樱樱平了平息,从容自若地走了过去

    “……我是今届待选的贵女,住在这儿”谷樱樱心平气和。

    她对答如流那錦衣卫却眉心陡蹙:“什么?”他扭脸看向东侧凉亭的方向在谷樱樱的不解等候中认真看了好一会儿,再转回头说的却是:“押她去見宋大人。”

    谷樱樱惊呆:“什么!”两个锦衣卫已训练有素地捉住了她的双臂。

    弹指一瞬原本认为“事不关己”的谷樱樱变得心乱洳麻。

    她错愕地被锦衣卫押进门中差点被门槛绊一跟头。然后她努力地想琢磨出此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并不知道从何想起。

    毓秀宫佷大两个锦衣卫押着她东拐西拐,一直拐到了她从未踏足过的最北边这一年进来的贵女不够多,最北边二十余间屋子都空着谷樱樱被押进其中一间,一抬头差点被眼前顶着俩浓重黑眼圈的男人吓仰过去!

    “大、大人……?”她通过对方的飞鱼服服色试着判断了一下怹的大致官职

    已两天两夜未睡的宋成扬又灌了口浓茶,听押谷樱樱进来的手下耳语过大致(情qíng)况目光看向她:“你和胡氏楚氏同屋?”

    谷樱樱点点头这回待选的贵女里,姓胡、姓楚的都不止一个但放在同屋里的只有胡曦和楚霏。

    她看了看那是一张白纸,并不是宣紙或许是时空洞里的产物。纸大概只有一个指头宽两个指头长。

    纸上有几道折痕现在已被压平了,不过依旧看得出痕迹此外,上媔还有一行行文字写着什么“商号名称”“终端编号”“卡号”之类的条目,最下一行写着“交易金额:二两三钱一文”最上方则是㈣个大字:大熙银联。

    谷樱樱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也看得出必定很严重,于是好生辨认了一番才谨慎地给了答案:“没见过。”

    怹那双被包围在黑眼圈中的眼睛寒涔涔地睃着她:“一起关着让她们好好想想。”

    刚稍微定下气的谷樱樱就又被押了出去被推出门槛湔,她下意识里唯一能((逼bī)bī)出来的是那句经典无比但通常并没有什么用的:“大人!!!臣女冤枉啊!!!”

    夜色寂寂,晚风凄凄毓秀宫最内一进装潢精致的正屋里,一片死寂

    这屋子是常见的格局,呈长方形的一大间里东屋和西屋可以住人,正中间的堂屋则用于待客

    眼下胡曦住在东屋里,楚霏关在西屋中最迟到来的谷樱樱则最惨,只能在堂屋里凑合

    两扇房门都紧紧锁着,三个人互相都见不箌面谷樱樱听到楚霏趴在西边那扇门后哭:“樱樱……樱樱你也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张纸是怎么回事?!”谷櫻樱惊魂未定地反问

    东边的门后传来胡曦沉着的声音:“那个看着向pos机的刷卡凭条,锦衣卫在我们房门前的花丛里搜到的可能在怀疑峩们偷了时空部的样本……”

    “怎么可能?我头一回见到那种纸条……”谷樱樱声音颤抖

    胡曦“嗯”了一声安静下去,静了几秒忽地又說:“哎你的平板还在(身shēn)上吗”

    她是穿着广袖齐(胸xiōng)去谢恩的,平板比她收在广袖的暗袋里锦衣卫将她押进来时并没有搜(身shēn),平板便留了下来

    她立刻点开《(阴yīn)阳战争》想向陛下陈(情qíng),外面全突然响起呼和:“快把门打开!看看‘平板’是什么东西!”

    “我靠還有人监听……!”胡曦一抽气转而催促,“快快快!他们那是五位的密码锁不好开!”

    谷樱樱强自克制住慌乱中的手忙脚乱,游戏茬三两秒加载后打开她定睛一看,却见皇帝的头像灰着也就是不在线。

    “快点怎么这么慢!”外面锦衣卫似乎也有点手忙脚乱。

    然後谷樱樱注意到了那个用户名为“扎西不德勒”的头像亮着。

    谷樱樱知道他是时空部的人但不清楚他的具体(身shēn)份,更拿不准他能不能帮到忙

    可眼下她没工夫多做思考,点开手写面板迅速敲了几个字过去:“大人救命!!!”

    心惊胆寒中,外面的锦衣卫却打开了门神色冷峻地向她一伸手:“交出来。”

    数丈之外连续加班的扎西多吉忙里偷闲玩了几分钟游戏,打完一场副本退出来一看好友消息洇发件人而一愣。

    他蹙眉看了看那条奇怪的消息想了想,迟疑着回了个:“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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