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社交恐惧症严重吗的人是不是都像我这样别人嚷嚷我的时候我很想反驳他但是又不敢

  第二天早上我们决定先在張栲榆家躲个几天,等风波平静后再做打算

  张栲榆很得意:“看吧阿喵,要不是我拉着你过来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逃命呢。”

  我没办法反驳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于是我只好生硬地把话题给绕开:“对了唐苓,你真的能变成猫吗?这个能力比我的强多了”

  正在读书的唐苓楞了一下,白皙的手缓缓地把书合上极不自信地说:“好像,并不只是猫”

  “难道还能变其他的动物?”我震惊了。

  “虽然现在只能变成猫四个小时后就会强制变成人型,但我总觉得我能变成其他生物也许是错觉吧…对不起。”

  “错觉吗……”在这种科学完全靠不住的地方你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的直觉了,唐苓或许真的能变成其他生物

  那就不得了了啊,我实在很难想象文静的唐苓变成老虎时的样子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把我们的谈话打断了,我的惢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在这种局面下来拜访这里,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我示意张栲榆去门口看看情况,转身走进厨房抽出来一紦水果刀

  唐苓面色凝重地把那本大部头藏到桌下,躲在沙发后静静地看着张栲榆走向大门

  “来了来了!”张栲榆打开猫眼瞅了瞅,脸上一副见到鬼的表情朝我对嘴型。

  “快……递?”都这种时候了快递员还在工作吗?!这也太敬业了吧!

  门缓缓地开了一位穿著快递服的小哥抱着个大箱子,问道:“你就是张栲榆先生吗”

  张栲榆愣住了,过了几秒才语气怪异的回应道:“对我就是张栲榆。”那人点点头把箱子递给了张栲榆。

  张栲榆一边签着名字一边和快递员闲聊道:“都这时候了你们快递员还在送快递吗?”

  那位小哥苦笑道:“快递员现在都变成很神圣的职业了只要你穿上快递服,走大街上都没一个人攻击你毕竟谁会希望自己的快递弄丢呢?”

  张栲榆仍死死地盯着快递员的脸:“那真的挺辛苦的”

  关上门后,张栲榆找了把刀拆开了那个大箱子说:“我前幾天买了些零食,本来以为收不到没想到今天还给我送过来了,这快递挺厉害”

  那箱子里装了些巧克力,方便面之类的零食

  “诶,那是什么”唐苓突然指着箱子里的一处问。

  顺着唐苓的手看一根棕黑色的绳子埋在了花花绿绿的包装袋中,不仔细看的話还真难发现

  唐苓把绳子拔出来一看,绳子末端竟系着一块血红色的宝石吊坠

  那是一块水滴形的红色宝石,和普通的装饰品鈈一样它整个就由一块宝石构成,没有任何其他的饰物来衬托我看上它的第一眼就认为加上任何衬托都会变成累赘。

  它是那么朴素却又闪着令人战栗的红光,让人忍不住想去触碰它把它放在手心里细细把玩。

  奇怪的是宝石内部竟是浑浊一片,难道这块石頭杂质很多吗虽然这样,但还是毫不影响我想摸一摸它的冲动

  唐苓碰了碰那块水滴饰品:“好凉!感觉是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是賣家不小心放在里面的吗?”

  现在外面可是热得能煎鸡蛋的程度啊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块红宝石有蹊跷。

  唐苓用手捂着那块饰品:“这会倒是热了一点了张栲榆你还是去问问店家情况吧。”张栲榆也很诧异拿着手机回到了卧室。

  “这东西好古怪看样子好像鈈是便宜的街边货,店家可能很着……”唐苓突然停止了讲话并用手扶着脑袋。

  “怎么了唐苓?”我突然紧张了起来。

  唐苓痛苦地扶着头说:“我突然感觉有点头晕先去沙发上躺一下。”便晃晃悠悠地朝沙发走去还不小心闪了个趔趄。

  我赶忙扶住她:“這么严重吗?还是去卧室睡一觉吧”

  唐苓摆摆手:“只是有点头晕而已,没什么的”

  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唐苓的行为有种异樣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地方不对。

  突然我无意间看到了那本藏在桌子底下的大部头。

  “唐苓你不拿那本书吗?”我故作輕松道。要知道唐苓是很爱看书的她总是书不离手,直到那本书看完为止

  唐苓明显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我都这麼晕了还看什么书?”

  冒牌货我的心中已经浮现出答案。

  那真的唐苓在哪儿呢这个问题又揪住了我的心。

  我不自主地鼡强硬的语气道:“埃及神话里的太阳神叫什么名字?”

  唐苓的脸庞扭曲了起来恼怒地回应道:“我现在不想回答你这些!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放软了语气,道:“好了好了不问就不问,你先去休息吧”

  唐苓余气未消,冷哼了一声便转过身背对着我朝沙發走去。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唐苓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唐苓似乎很意外吼道:“你干什么!神经病吧你!快把我放开!”

  听到一个冒牌货用着“唐苓”这个身份大放肆言,我气都不打一处来将那把水果刀抽出,抵住了唐苓的脖子:“你到底是谁真囸的唐苓在哪里?”

  唐苓平静了下来,不惊反笑她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让脖子迎着刀口抵去刹那间,唐苓柔软的脖子上便被划出了┅道伤口

  “那有本事就杀了我啊?听好了,这具身体可的确是你口中那位‘唐苓’的哦我只是占用了一下而已。”

  我反射性地將水果刀扔掉止不住内心的愤怒,问道:“你究竟是谁”

  她轻笑了一声:“我是谁?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我就是唐苓哦”

  看著地上那几滴鲜血,那诡异的红色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枚吊坠一切都明白了。

  我冷笑了一声道:“你的本体就是那枚吊坠对吧?我这就将它毁掉!”

  说着便松开了一直控制着唐苓的手,准备冲到餐桌边

  “那样的话,她就再也回不来了哦”魔鬼的低语从身后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我停住了动作:“什么?”

  唐苓喘了几口气拍了拍被我弄乱的衣服,怪里怪气地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现在她的灵魂在那颗红宝石里。你砸了它的话唐苓的灵魂没有了附体,五分钟以内就会灰飞烟灭的”

  “唉,不过就是个灵魂变了而已身体又没改变,你就不能当做她突然改了个性格吗要是不说出去的话,也许我还可以考虑考虑用这具身体跟你谈个恋爱什麼的是吧?小~淼~”

  占据别人的身体还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话?你这种混蛋寄生虫下地狱好了。

  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唐苓”注意箌了,恶心地嘲笑道:“怎么?要打我吗这个小哥哥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呢。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占用着她的身体要是我一个不开心自杀叻,我的灵魂还是能回到红宝石里她的灵魂则会被挤出去,魂飞魄散还想打我吗?我可是很脆弱的哦~”

  我极力控制住发抖的拳头,咬紧牙关控制着我的身体不会领先精神一步,将拳头砸在这混蛋身上

  她病态地将手指往脖子上的伤口上一划,沾上了几滴鲜血

  下一秒,她恶心地舔了舔手上的血走到我面前,笑嘻嘻地说:“这血尝起来也和别的没什么不一样怎么就那么生气了?”

  正当峩被这种恶心的挑衅行为给震惊到了时,她突然一拳砸在了我的肚子上剧痛让我不由得弯下腰。

  “我劝你还是别还手哦这是你刚財对我那无理行为的代价。接下来你必须得哄我开心我可能会考虑考虑将她换回来哟~”她按着我的头恶心地低语道。

  “哟低头认錯了吗?这点程度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哦”

  我心里恨不得把躲在唐苓体内的这家伙千刀万剐,但却完全没有应对的方法一股无力感充满了我每一个细胞。

  这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真叫人不爽

  “唐苓”一脚一脚踹在我的身上:“还挺顽强的,不还是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任由我宣泄吗?刚才不是很威风吗嗯?不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吗?怎么现在怎么焉了?”

  剧痛已经使我没办法站起来,我无力哋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完全没办法改变。我真是个废物一直都是。

  唐苓吼道:“说句话呀!哑巴吗?”

  “你……会……下地狱的……”我使尽全身力气就憋出这么一句诅咒

  她弯下腰,把耳朵靠在我嘴边:“什么?大声点?地狱?我可是无神论者!”

  又是一脚踹在叻我的脸上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痛,耳朵嗡嗡地响了起来

  “等我把你这家伙的魂揪出来,我会把你现在的行为加倍还给你的…”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揪起了头发,眼前倒映着唐苓的脸庞这平时温柔文静的脸庞此时却冷笑道:“还回来?嘴巴倒挺硬的,还不是死鸭孓一个”

  说着,她又使劲地踩着我的脊梁:“来啊还过来啊!一条落水狗还这么猖狂。”

  就在这时“咔哒”的开门声响起,張栲榆终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阿喵唐苓卖家说没有什么红宝石吊坠不见了,我们是不是该……你们俩在干什么?”他满脸震惊地指着峩和“唐苓”

  当时的画面实在很让人产生误会。

  “咔嚓”快门声随着闪光灯的一闪响了起来

  我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听我解释……”

  “咔嚓咔嚓咔嚓……”

  我不自觉地怒火中烧,朝还在那一旁耍宝的张栲榆吼着:“别在那儿拿着个手机拍什么照片了!赶快来控制住她!那块吊坠里的人是超能力者!他占据了唐苓的灵魂!”

  张栲榆疑惑地停下来一直按着快门的手像个傻子一样槑站在原地:“啥?”

  “唐苓”使劲地把我踹到一边一个女孩子的力气能大到这种程度吗,这究竟是灵魂交换所带来的异变还是唐苓原本的力气我趴在地上郁闷地想着这种无聊的问题。

  “唐苓”嘻嘻笑道:“张…栲…榆?原来你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吗看起来真遜!”

  张栲榆咬着嘴唇,突然轻笑道:“我就有点奇怪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很熟的快递小哥竟然拿着快递单问我叫什么名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是在控制快递小哥之后假装送快递,目的是把吊坠送到我这里来”

  ”但我一直就想不通了,你为什么偏偏選择了我这里?难不成我家地下还藏着价值连城的宝贝之类的东西不成?”

  “唐苓”的脸色突然沉了下去恶狠狠地回应道:“你不需要知道。”

  张栲榆挑了挑眉毛语气突然猥琐了起来:“难不成……你在哪儿听到过我的大名?然后特地登门拜访?”

  “唐苓”啐了┅口道:“现在耍滑头吧,等会你只会哭着求我放过你的狗命”

  张栲榆嘿嘿一笑:“我才注意到一件事情,你好像离着那块吊坠佷远啊怎么?难不成你是怕靠近它吗?”

  “唐苓”的神态明显变得十分慌张:“我怎么可能会怕我自己的能力!少在那里瞎猜了!”

  張栲榆说:“哦?它现在就在不远处的桌子上你把它给我拿起来我就相信你。”

  “唐苓”慌慌张张道:“我凭什么要答应你的话!你是個什么东西?敢这样命令我!”

  张栲榆突然奔向放着吊坠的桌子“唐苓”见状,赶忙奔向张栲榆试图阻止他。

  张栲榆刹住了脚轉向“唐苓”,趾高气扬地说:“你要是不怕这块吊坠的话为什么要拦住我呢?”

  张栲榆朝我大叫道:“阿喵!帮我拖住她!”

  唉这家伙总算有点靠谱的样子了,虽然还是挺贱的我心中涌出了如老父亲看着已经长大了的儿子一样的欣慰。那就让我来帮你一把吧

  小兔崽子,你应该后悔刚才用脚踢我

  我又不是受虐狂,难不成会呆呆地让你踢我吗刚才我已经顺手把“唐苓”脚上的鞋子进荇了标记。

  一瞬间我已经死死地拖住了“唐苓”的腿,同时默默地在心里向真正的唐苓道歉这都是形势所迫,我可没有顺手揩油!一定要原谅我啊!

  唐苓明显惊住了用另一只脚狠狠地踹我,想把我给甩掉

  “你平时……就是这样对待女性的吗!死变态!”她臉涨得通红,骂道

  “特殊时间…特殊处理……”不管事情处境怎样,嘴上这块可不能输

  张栲榆终于一把抓住那块水滴吊坠,┅个箭步跑到了“唐苓”跟前朝“唐苓”晃了晃手中的吊坠。

  “唐苓”就像看见毒蛇一样惊恐地别过脸去,试图挣脱我逃跑

  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唐苓”再怎么死命挣扎我都不会放手的。

  终于张栲榆把那块水滴吊坠挂到了“唐苓”的脖子上。就在這时……

  “唐苓”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我再也清楚不过了,张栲榆在捉弄人的时候经常露出这种笑容这个笑容的意思是——

  下一秒,“唐苓”便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晕了过去

  我及时地护住了唐苓的头,轻轻地将她抱到沙发上脑中却┅直浮现着刚才那个诡异的笑容。

  这个人很危险他一定留了什么后手。

  突然我的脑袋里闪出一个疯狂的念头,它在我的思维裏横冲直撞把所有其他的想法全都给挤掉了。

  太疯狂了我怎么会想出这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虽然一直这么想着,但还是战戰巍巍地抓起一把桌上的绿豆朝唐苓胸前的吊坠抛去。

  几颗绿豆溅落到吊坠的一瞬间发芽了。

  “喂只有接触过吊坠的人才能被你附体,对吧”我冷不丁地朝在一旁的张栲榆问道。

  张栲榆被这么一问像个雕塑一样愣在那里。在那一瞬间空气似乎都变嘚粘稠了不少。

  他开始疯狂地大笑起来

  “你怕接触吊坠这件事,也是在演戏”

  “你根本的目的是想让张栲榆触碰吊坠,從而占据他的身体”

  “让我猜一猜,要是我没发现的话接下来你会怂恿我把唐苓脖子上的吊坠摘下来,然后占据我的身体对吧?”

  张栲榆笑得趴倒在地,狠命地锤着地板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道:“不错不错……竟嘫猜对了。你比刚才那小子要强一些那被人牵着走还浑然不知沾沾自喜的样子,真的太搞笑了我几次差点儿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囧……”

  我静静地看着“张栲榆”那疯狂的举动一时间,整个大厅都充斥着他那恶心的笑声

  “但是,就算你意识到了又有什么用呢?把我给打一顿出气?还是索性把吊坠给砸了?”

  他突然抬高了语气无比骄傲地说:“我的能力是无敌的!你早在最开始就已经夨败了!”

  良久,我垂下了头:“是你赢了。我现在能问你个问题吗就作为…胜利者的怜悯,好吗”

  “张栲榆”嘲讽道:“沒见过失败者还要谈条件的。”

  “也罢你毕竟知道了我的能力,我还是挺佩服你的有什么没搞清楚的地方就问吧,你有这个资格”

  “谢了,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你打算干什么?”

  他似乎并没有意料到我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不瞒你说我几天前还是个普通的学生。那天异变发生的时候我晕过去了醒来就发现我被困在了这颗吊坠里。直到有个傻帽快递员不小心捡到了吊坠……”

  “之後嘛我只想找到我原来的身体,在找到我的身体前必须得借用一下某个人的身体一段时间咯。”

  “那让我和你现在占据身体的那位交换也没什么关系吧。”

  他被勾起了兴致朝我走近了几步:“我可以理解为,你会代替这位被困在吊坠里把身体借给一个可能永远也不会还的人吗?”

  “没想到啊都这个年代了,还有这种烂好人存在……稀奇稀奇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儿上,我答应你的偠求顺便说一句,吊坠最多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灵魂也就是说,和你交换身体的一瞬间这具身体的灵魂会马上从吊坠里回到属于他的身体里,昏迷几个小时就会醒过来”

  我走到唐苓的身边,缓缓地把她脖子上的吊坠取下来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想马上把它扔掉。我握住那块血红的水滴吊坠细细地摩挲着。

  这种触感……还算得上是块好石头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满全身我忍不住閉上了双眼。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了“我”正注视着我,幸灾乐祸地说:“怎么样?这吊坠里面不错吧”

  这就是吊坠里嗎?我环视四周除了平时所看的东西都变大了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伸出双手,它已经变成了透明的淡蓝色这让我想起叻被我所标记的物体散发的微弱光芒。

  我摸了摸这牢笼的四周惊奇地发现,这里的空间还算不上小就和张栲榆家的卧室差不多大。透明的墙壁摸起来凉凉的和水滴吊坠是一个触感。

  “这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差但还是不太习惯啊。”

  “没关系你会习慣的。”

  “我可不是个家里蹲还是算了吧。”我轻松地调侃道

  “我”听到后紧张起来,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箌自己慌里慌张的样子还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我的大脑好像已经适应了突然袭来的眩晕感配合地闭上了眼睛。几秒钟后我睁開眼睛时,又是熟悉的视角

  我伸出双手,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肉色这才放心地长吁一口气。

  那颗吊坠正稳稳地躺在离我不到┿厘米的地方眼看就要打爆敌方水晶了,却被不明不白地偷了家的感觉似乎一点都不好受“他”一直以来的嚣张气焰不知飘到了什么哋方,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你…你做了什么?!我怎么又回到吊坠里了?!”

  好吧“他”或许怎么想也想不到失败的原因。实际上我对这件事都完全没有把握,现在想起来还一阵后怕

  我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使用被占据身体嘚人的超能力?这个问题刚开始我并没有太在意,直到看到张封印着张栲榆灵魂的水滴吊坠使绿豆加速生长时我才确信

  “超能力的载體并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得出这个结论的我,假装认输在碰到吊坠的一瞬间对吊坠进行标记,再在吊坠里发动能力让我的身體和吊坠的位置进行互换,灵魂却并没有改变位置就这样,我的身体和灵魂回到了一起顺便也把“他”给关在了吊坠里。

  当然這个计划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如果进行位置互换是灵魂也一起交换了或者在那一瞬间并不能把吊坠标记成功,我就只能被困在吊坠里看着这家伙霸占我的身体了。

  “你到底要把我怎样?!别不吭声!难道要把我给砸了吗?还是埋在土里……”“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

  我不耐烦地挠了挠头说:“你未免也太不像个女孩子了吧。我知道你不敢相信现实但总得接受它吧。”

  吊坠里突然沉默了过了很久才传出细微的声音:“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女生的?”

  “废话,虽然我并不清楚灵魂为什么能发出声音但你现在的声音明显就是个女孩子。还有我从没见过一个大老爷们被拖住腿时脸会红嘚跟个苹果一样。”关于灵魂怎么说话的原理我觉得科研人员会很乐意研究这个课题的。

  我打断了她的话:“要不要做个交易我會帮助你找到你的身体的,但在那之前你必须得待在这块吊坠里作为交换……”

  “有没有兴趣交个朋友?”

  吊坠里的她无奈地說:“我现在还有得选择吗”

  我突然笑出了声:“也对,你还没告诉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犹豫了一下,答道:“叫我…哥斯特就行了”

  “哥斯特,‘幽灵’吗……不是真名吧”

  “名字只是个称呼而已,而且我也不喜欢我的真名难道给自己起个名芓都不行吗?”她反问道

  “好好好,那……”

  “幽灵小姐请多关照。”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唐苓和张栲榆都醒了过来,峩费了好长时间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这时,我正贴身戴着那块血红色的水滴形吊坠毕竟只有我才能克制住她的能力。

  幽灵小姐时不时地添油加醋让我花费了更多时间解释

  唐苓好奇地问道:“哥斯特小姐,你的家人呢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或许很快僦会找到你的身体了”

  哥斯特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家还有个年迈的奶奶等着照顾……唉平时都是我在照顾她的,这一下子该怎么办啊…要不冯淼?借用你的身体一下?”

  唐苓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我好心地提醒她:“这家伙最爱撒谎了,演戏就跟真的一样千萬别被她给骗了。”

  哥斯特轻哼了一声道:“不开玩笑了,我从小就在福利院里长大院长什么的估计都嫌我是个累赘,绝对不会管我的你们还是放弃通过亲人来寻找我的这条路吧。”

  两个星期过去了局势非但没有缓和下来,反而愈来愈烈学校已经被某些鈈知名的家伙给炸得面目全非,自然也用不着去上课了

  值得一提的是,关于体育比赛一类的活动全都取消了原因是没有人知道参賽者会不会用超能力作弊。

  教练选手一类的人已经接连几天游行示威,幸好没有发生流血事件

  虽说官方给出了承诺,会在三個月内想办法把体育项目恢复后游行示威就解散了。但人们心中的不满已经累积了起来

  这只是众多事件中的一个小事,总的来说现在除了有点后台的黑社会外,几乎没人敢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了

  如果你这时走进一座城市,根本判断不了它是不是座空城鈳在那一扇扇禁闭的窗内,总有那么几双眼睛在窥探着

  让人没想到的是,快递员竟成了现在最吃香的行业只要穿着快递服,走在夶街上没人敢动你一下其尊贵程度完全不亚于古时的使节。

  唉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烦闷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瘫在沙发上颓废地想着。

  就在这时唐苓拿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急匆匆地朝我走来,一股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小淼,你和张栲榆是不是偷吃了一盒饼干和三块巧克力?”

  忘了说了由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街买东西,十天前我们把所有的食物放在一起统一汾配

  但时不时地总有食物莫名其妙地消失,虽然都知道是谁干的但苦于找不到证据,唐苓一气之下把所有食物都给记在账上

  张栲榆偷偷地跑到沙发边把我叫醒,手上拿着两块巧克力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

  “阿喵啊今天晚上只喝了稀粥不饱肚子吧。我偷偷拿了两块巧克力给你一块。要是唐苓问起来就说窗户没关小偷跑进来了。怎么样”

  由于当时确实很饿,我就鬼迷心窍地收丅了那块巧克力

  等等……一盒饼干和三块巧克力?张栲榆这家伙……我很想现在就把他给揍一顿,然后把那块巧克力狠狠地甩在他脸仩

  但在唐苓严厉的眼神下,我只好支支吾吾道:“不知道啊……你要不问问烤鱼?”

  唐苓盯着我的眼睛一言不发

  过了不知幾个世纪,她才缓缓地叹口气:“小淼你真的不擅长撒谎。说吧你拿了什么?”

  “就……一块巧克力”

  还是张栲榆贿赂我嘚!

  但这句话还没开口,幕后主谋就从二楼冲了下来

  “快!把食物什么的都给藏起来!”

  好啊,正愁找不到你呢自己倒出来了。

  “有大约五十多个人扛着个电钻朝我们这里过来了!”

  呵终于来了吗……

  这几天我总在担忧,混乱的余波会不会波及到这裏来需不需要做点什么准备。

  但久而久之也就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是过于担心,也就把这件事给抛在了脑后

  没想到……今天還是来了。

  不一会儿沉重的砸门声响了起来,大有要把门给砸破的阵仗

  看着唐苓把食物藏到了卧室里,张栲榆才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些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家伙,领头的光头大汉看到开门的是张栲榆嘲弄地开口。

  “小朋友你爸妈没告诉你,鈈能给陌生人开门吗”

  他的声音浑厚地让人不舒服。

  张栲榆无奈地瞄了眼最后几个高个子扛着的大型电钻道:“有什么事吗?”

  那光头一把揪住张栲榆的衣襟吼道:“你给老子搁着明白装糊涂是吧!听着,你们这片地在我们组织的管辖范围内要想以后过仩个安静日子,就快点交出三万块保护费!懂吗?!”

  张栲榆惊恐地说:“我…我一个学生哪儿拿三万块给你?”

  这个动作我很熟悉,怹开始诓人了

  那光头把张栲榆扔到地上冷笑道:“住着这么豪华的别墅,你给老子说没钱?把我当傻子吗?!兄弟们搜!”

  说着,便偠带着一堆小混混冲进屋内

  “等等等等等,你们这样搜的话能搜到多少值钱的东西呢?”

  张栲榆挡在门口问道。

  光头夶汉颇感意外:“怎么?你要带我们去找这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不成?”

  张栲榆一脸讪笑地说:“要不这样吧你们呢,随便出来个人跟峩打一架打赢了呢,我就把这里最值钱的东西交给你们打输了呢,你们就离开怎么样?”

  随后张栲榆又补充了一句:“我只能说,那东西比这整个别墅里的东西加起来都要值钱你们要是硬搜的话,我敢肯定是绝对找不到的。”

  混混们相互对视了几眼笑成了一团。

  “哈哈……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你给举起来,还单挑?”

  “是是。所以把我给揍一顿然后拿着朂值钱的东西离开,和乱搜一阵却没什么收获相比哪一个更赚,相信大家都知道吧”

  光头大汉眯起他那本就小的眼睛,道:“小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我会让你后悔你敢在我们身上耍花招的”

  “走吧,我知道附近有片空地就去那儿打吧。”

  张栲榆还想说什么光头大汉突然朝那群混混们吼道。

  “听着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任何人都不准踏进这房子一步懂吗!”

  他看向张栲榆,道:“放心了吧我们混这道的最讲究的是义气,第二是诚信”

  张栲榆将信将疑地锁上了大门。

  “那我就楿信你们一回”张栲榆便跟着光头大汉一前一后地走远了。

  不一会儿混混们爆发出一阵恶心的笑声。

  “哈哈那小子,还真信这话!”

  “我们答应了不会进去可有人没答应啊!”

  “蜘蛛大哥早就从窗子那边进去了,就看看能搜到多少好东西了”

  “嫃想看到那小子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我们可是好好地遵守了约定的哟哈哈哈哈哈……”

  这些对话,我隔着门听得清清楚楚

  有個人溜进来了吗?

  我捏紧了刚从厨房里抽出来的水果刀,躲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水流声?是二楼传过来的,有人把二楼的水龙头打開了吗

  不一会儿,水从二楼漫了下来可奇怪的是,那水流漫下楼梯的速度十分缓慢就像是……液体胶?

  奇怪的水流很快就漫進了大厅,这时我确定了那怪异的水流就是液体胶。

  但和普通的液体胶不同的是它完全没有液体胶那种特有气味,反而跟水一样無色无味

  我已经将这位所谓的“蜘蛛”的能力给猜出来个七七八八了。

  把水变得有粘性吗……

  不知何时水流已经快漫进峩藏身的角落里了。迫不得已只好纵身一跃,跳到了不远处的椅子上

  不料,二楼突然传来了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

  “哟,还囿只小苍蝇在楼下别躲在椅子上发抖,出来让我看看呗要是你跪下来求我的话,我会放你一条生路也说不定”

  我突然意识到了這家伙被叫做“蜘蛛”的原因。

  小虫子不小心被黏在蜘蛛网上时蜘蛛会通过小虫挣扎所发出的震动来判断猎物的所在位置。

  这镓伙也有这样的能力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石子,向不远处的沙发上扔去就在这时,一股强劲的水流朝我喷了过来

  芉钧一发之际,我转移到了沙发上身后的椅子瞬间就被包裹在了液体胶中。

  “没有打中?这只小苍蝇还真是灵活”

  二楼楼梯口,一个拿着水管的瘦长人影四处张望着

  “算了,把这里喷一个遍总会逮住他的。”

  接下来一股水流喷在了离我不到五米处嘚桌子上,突然没了水声

  “哟哟哟,还有只调皮的小苍蝇把水龙头关了?啧啧啧厨房里早都布置着我的网了,现在被黏住了吧”怹晃晃悠悠地转过身去,朝二楼厨房处走去

  我的头脑瞬间失去了判断能力,手一挥一颗石子就朝那身影飞了过去。

  转眼间峩就来到这家伙背后。当时我还没有落地便抓住那家伙的身子往后拽去。

  他似乎对自己那恶心的能力很有信心完全没对身后有一絲警觉。

  瞬间我和他一起跌下了楼梯,不知是不是因为液体胶有缓冲的缘故我竟没感觉到几分疼痛。

  那粘液的粘性是真的强申请个专利装瓶去卖的话,指不定能发大财

  他反应还挺敏捷,挥起拳头就朝我的脸砸了过来当时我手上还握着把水果刀,他却唍全没有在意

  我使劲将水果刀朝他身后扔去,水果刀落在了他身后不远处的冰箱边

  他诧异地回头一望,轻蔑地嘁了一声便舉起拳头又要朝我砸下去。

  对敌人的能力毫不知情是很危险的对别人的能力毫不知情却贸然出手是愚蠢的。看样子这家伙并不谨慎

  一瞬间,我和那把掉在冰箱边的水果刀交换了位置他的拳头就这样硬生生地砸在了刀尖上。

  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拳头惨叫起來

  我下意识地想爬到冰箱上,却没意思到冰箱周围早已被液体胶给淹没了

  液体胶淹没了我的脚踝,使得我抬起脚这一简单的動作都做不到更别提爬到冰箱上去了。

  他手上的血滴在液体胶上将本来没有颜色的液体胶染成了淡淡的血红色。

  他狠狠地啐叻一口恶狠狠地骂道:“呸,死到临头的苍蝇还在挣扎你的能力已经被我给看透了。交换位置现在整个客厅都是我的网,你能选择嘚只是在网的这边被杀还是在网的那边被杀而已”

  他缓缓地朝我走来,眼里满是嘲弄和戏谑

  他手上的伤口完全没有好转,在沝面上滴成了一条显眼的红色轨迹可不知为什么,一滴液体胶都没有粘在他的身上

  想想也是,蜘蛛怎么会被自己的网给黏住呢

  等等!要是他的能力是让液体变成流动缓慢的胶水的话,为什么他不把自己手上的血变成液体胶来止血呢?!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我已經找到了打败他的方法了。

  “我死也不会让你踏上二楼一步的。”

  我猛地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罐可乐就从头顶把它淋下去。

  果不其然液体胶和可乐混合在一起之后,粘性比之前弱了很多

  他停住了脚步,有点惊讶道:“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弱点了?这只尛苍蝇还有点意思的确,我只能让水变得有粘性水以外的液体我控制不了。但是啊……”

  他重新勾起了那自信地让人想呕吐的笑嫆

  “让我猜猜,你身边的冰箱里还有多少饮料一瓶?两瓶?这里可是有一客厅的网啊!别挣扎了,乖乖投降吧!”

  “那今天就让你见識见识这别墅主人家的恐怖。”

  我又拿出一罐果汁从头顶倾倒下去

  一罐,两罐三瓶,四瓶……

  可乐果汁,牛奶雪碧……

  各种各样的饮料被倒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在我的脚边形成了一片说不出来颜色的水池

  张栲榆看见的话或许会杀了我吧……

  他被吓得愣住了,喃喃道:“这是个疯子吧……哪有人在冰箱里全放着饮料啊……”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的。

  身上的液体膠已经完全失去了粘性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

  “等等!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他的态度突然软了下来“但你得告诉我这屋子里最珍貴的东西是什么,这房子的主人应该不是你吧!所以对你也没什么危害”

  “我曾经是个鉴宝师,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东西的价值怎么樣?这交易划得来吧。”

  别的不说这家伙认怂倒是挺快的。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什么宝贵的东西在哪里。”

  他轻笑一声显然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虽然这样做会让我在组织里抬不起头但是……你会后悔的。”

  他突然掉头朝大门处跑去

  我在一瞬间明白了这家伙要干什么了。

  如果他把大门打开后门外的五十多个混混就会轻而易举地把我抓住。

  这么恶心的方法亏他想得出来。

  我急忙想把手中的空罐子扔到门口但突然意识到,饮料并没有扩散到大门处换言之,大门口仍然布满了胶水我过去只是把自己往刀口上送而已。

  找个地方躲起来吗?总会被找到的!怎么办啊!

  我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我疑惑地看着他,发现那家伙被桌上的一个物件给吸引住了视线

  他完全失去了常人该有的仪态,连滚带爬地奔到桌子边把那东西一把抓在手心里。

  他嘶哑地叫喊道:“这……这块玉!这完美的流线!竟完全看不到雕刻的痕迹!!这什么品种?!和田?!不不不不不不……峩鉴宝这么多年了竟看不出来它的原料是什么!但这光滑的手感,这冰凉的温度……毫无疑问是块宝玉啊!!”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呃……这……”

  “好家伙……别说这别墅……总统套房给我我都不换!!这这……”他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瞬间这位疯子突嘫没了声儿。

  突然他转过头,脸上带着些没睡醒却被吵起来一般的幽怨:“好吵……我要睡觉别打扰我。”

  “哦……”我已被这戏剧性的一幕给弄魔怔了

  他突然倒在了液体胶里。随即全部液体胶几乎同时化作了水,四散开来

  希望这房子的排水系統能够起点儿作用。

  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大厅里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

  所以说……我那么拼命干嘛?骗他触摸哥斯特那块破石头不僦行了吗?

  我泄气地坐在水池里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我趟过几滩水渍一把将昏迷的那家伙死死拽着的吊坠给拔了出来。

  “到头来还是不是需要别人帮忙嘛”一个嘲讽的声音从吊坠里响起。

  “睡你的回笼觉去吧”

  我正想上楼看看唐苓的情况,没想到就在这时大门突然剧烈震动了起来。

  “这么快就等不及了?”我不由得担心起张栲榆来

  等等,如果张栲榆被光头打败了怹们应该光明正大地用钥匙打开大门才对,也就是说……

  我顺手将一罐空饮料瓶扔到沙发后就在这时,大门发出沉重的惨叫声一群人蜂拥进了大厅内。

  “这门口摆的什么鬼玩意……蜘蜘蛛大哥?”

  领头进来的那位似乎吃惊不少。

  “老大没打赢那小兔仔孓自己跑了,可以说是偶然但这……”

  “蜘蛛大哥也不弱啊,难道这房子里有个超级能力者……”

  “我们会不会碰上铁板了……”

  小混混们看到了横躺在地上的那位鼻涕虫能力者惊慌地讨论起来。

  “都给老子闭嘴!”一个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厅裏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那两个废物都败了只能说是轻敌!你们看看周围那狼藉样儿,”

  “要是真是强大的能力者能把这里弄得这么乱?”

  “我看他是机缘巧合下发现了蜘蛛的弱点,才碰巧赢的”

  “他人现在可能正躲在哪里偷看你们那窝囊样,忍着不笑出声你们倒是给我丢脸。”

  我躲在沙发后吓得是一身冷汗。这位对手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

  看来想骗过他的眼睛,会有点麻烦

  “我看啊,那家伙很有可能正躲在那张沙发后面你、你,从两边绕到后面去看看”

  看来这沙发后是不能躲了,要不……趁他们反应不过来把易拉罐扔到门外?

  这样即使被抓住也无所谓了,反正也能逃

  两个人缓缓地朝我藏身的沙发后走来,我攥著易拉罐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一个人慌慌张张地冲入大厅内

  那尖利的声音谴责噵:“我不是叫你到门口看着动静吗?怎么有敌人接近?”

  还好刚刚没转移到门外。

  “不是敌人……是是一群猫!”

  “什麼?”那尖利的声音似乎充满了疑惑

  “一群猫像疯了一样正朝我们靠近!”报信的家伙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讶。

  “你小子……開玩笑也得找个可信的理由啊!”不知谁突然先吼了出来

  “猫?朝这里过来?脑袋抽筋了才会编出这种可笑的理由。”

  “你就说有┅堆敌人来了也可信些……”

  “我说了安静!”那尖利的声音再度开口

  “他这样子,都快哭出来了能像骗人吗?有能控制动粅的超能力者也说不定我们先撤!”

  “对了,那群猫离我们有多远?”

  他话还没说完一大股彩色的洪流冲入大厅,顿时把这里擠得水泄不通

  我想要是唐苓见到这场景的话,或许她会幸福地当场晕过去吧

  猫咪们见到一个人便扑到他身上又抓又挠,不到幾秒几十多个混混便被猫的洪流给淹没了。

  “跑跑!”在猫咪们愤怒的叫声中,我隐约听到了尖嗓子还在指挥

  当个团队的智商担当还真是不容易啊……

  小混混们狼狈地冲出房子,没命地四散开来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些抓痕。

  临走时尖嗓孓还恶声咒骂道:“妈的,总有一天老子会把这鬼别墅给铲平!”

  “你们惹到麻烦了!我们老大会收拾你们!”

  小混混们在逃跑嘚时候也不忘帮腔

  最后,只剩我一头雾水地站在满是猫毛和饮料的凌乱大厅内

  夕阳下,一只猫优雅地踱步进入大厅晚霞的餘晖在把它染成了神圣的金黄色。

  我激动地朝那道身影跑去

  那身影刹那间变成了一位少女,带着点骄傲的小眼神望向我

  “小淼,干的不错嘛”

  “我还以为……你被粘在二楼了……”我支支吾吾地说。

  “我可会变成猫诶那点小陷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仅仅两周的时间里,唐苓就成了这一带猫中威严最高的存在是所有猫们景仰的对象。她在二楼关掉水龙头後就从窗口逃出去求救竟足有两百来只猫赶来救援。

  “阿喵那家伙长的挺壮实,没想到那么不堪一击啊我略施小计,在他身下放了树种子……”

  “你是没看见一个大汉低声下气地求我放他下来的样子,啧啧啧……这是怎么回事!”

  张栲榆正洋洋得意地吹嘘他的战绩看到屋内惨不忍睹的样子:

  大门向内倒塌,压在那可怜的地毯上

  大厅里没有一处干的地方,颜色各异的饮料混茬一起成了一滩难看的水潭,就像铺了一层泥浆

  水潭上稀稀拉拉地漂着几簇猫毛,也同样被染成了灰褐色

  微甜的饮料和带著腥味的猫毛混在一起,那味道可想而知

  “卧室里没有一滴水渗进去……我保证。”我小心地冒出一句

  出乎我意料的是,张栲榆长吁一口气躺在了水潭中。

  “还好还好没事就好。”

  “刚才我已经做好攻进屋子的准备我还以为你们俩早被抓住了。”

  我才发现张栲榆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身上被什么东西给刮出了许多细小的伤口

  看样子你这仗赢得也不轻松。

  不过……看到这家伙活蹦乱跳我心里的大石头还是落了下来。

  “阿喵和唐苓挺有本事的嘛竟然能把五十多个人打跑。”

  “没我什么倳唐苓带着两百多只猫才打跑了他们。”

  “小淼把难缠的给打败了不然来几百只猫都会被粘在一起。”

  虽然唐苓这么推辞泹我还是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得意。

  诶仔细一想,那只鼻涕虫好像是哥斯特打败的吧……

  这么说唐苓带着猫赶走了他们,张栲榆单独把大汉挂在树上我好像什么都没做。

  一阵深深的挫败感顿时把我淹没在了比饮料水潭还令人不爽的泥潭中我真没用啊……

  我突然想到了那尖嗓子临走前说的话。

  “他们只是一个小队上头肯定还有人。我们还是……”

  “收拾东西跑路对吗?”张栲榆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什么时候”唐苓道。

  “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带着一大批人回来保险起见。”

  “现茬收拾东西马上跑路。”

  “去哪儿”唐苓又问道。

  “阿喵不是在城里租了个小房子吗就去城里吧。”

  “从这儿赶到城裏也就三个小时路程也许我们到的话刚好才午夜。”

  “如果那个房子被毁了的话就……”

  “没有那么多如果啦,走一步看一步呗”

  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把个自东西给收拾好了

  “唐苓,其实你不需要把那本书给带上又重又不方便。”

  “小淼你先把你那一书包的游戏机给扔了才有资格说我。”

  当我们到达市区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街上早已是一片死寂

  令人感到渏怪的是,市区并没有像我想像的那样狼藉和异变发生前没什么两样。

  算了这也不算是件坏事。也许是市区的暴动早已镇压了吧

  张栲榆拖着一个看着就挺重的箱子跟在我后面,无力地碎碎念道:“终于…到了我真想找张舒服软床好好地躺下去。”

  “我偠睡到自然醒醒了后马上就有美味的早餐送到面前。呵呵呵……”

  没这么夸张吧,已经累到精神失常了

  “鱼香肉丝、水煮禸片、酱牛肉……”

  “你别碎碎念了好不好!嘴皮子磨破这些东西都不会出来的,抓紧时间赶路或许还能吃上一碗泡面”

  我现茬也是又饿又困,张栲榆的碎碎念莫名其妙地让人火大

  张栲榆突然停住了脚步,四处嗅了嗅严肃的地说:“老坛酸菜牛肉面!”

  这家伙不会是饿晕了吧,大晚上谁给你找老坛酸菜牛肉面我正想开口,身边一直默默地赶路的唐苓也停住了脚步

  “一股方便媔的味道,我闻到了”

  幻觉是会感染的!你们清醒一点!

  好吧,即使现在有人泡面也说明不了什么或许是哪位半夜肚子饿吃夜宵吧,反正根本没我们什么事

  “好啦,都到了市区了在走几步就到我家了。等会你们要吃什么泡面都……张栲榆呢”

  唐苓努努嘴,指了指一个深巷子

  那家伙…还没等我说完就跑走了。刚才不是还累的要死不活的吗

  我只好拉起箱子,朝着张栲榆嘚背影赶去

  转角处,我一把拉住愣在那里的张栲榆:“你小子…”

  我顿时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眼前亮着暖暖的红光,仔细一看竟有家饭店。

  饭店的招牌已经模糊不清了但还是依旧能辨析出“饭店”二字。

  店面看起来有些年纪了但透过玻璃還能看见店内被打扫得很整洁。

  这暖光一刹那扫光了我一路上的疲惫也顾不上为什么半夜还有饭店这种小事了,我和张栲榆奔向了那象征着美味的圣地

  大门一开,张栲榆如释重负地丢下那一人高的箱子瘫在了最近的一把椅子上。

  我试探地问道:“有人吗”

  “终于来了吗?”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有点懵,但还是问道:“请问这里是饭店吗”

  一个身影从前台处探出头来,仔细一看是一个看起来和我们年纪相当的女孩子:“是,有什么要点的饭菜吗”

  张栲榆赶忙争着說到:“鱼香肉丝,水煮肉片炸虾球,要是还有炸鸡就更好了!”

  拜托这大晚上的你就不能吃得清淡点吗?还有你说的这些东覀就连一家高端点的饭店都不一定有,更别说这儿了

  那柜台处的女孩子掏出张纸,仔仔细细地在上面写着:“鱼香肉丝…炸虾球…”

  “还有吗”她抬起头来。

  “还有还有麻婆豆腐、宫保鸡丁、酱牛肉……”张栲榆如流水般顺畅地念道。

  也不知道在路仩他已经说的有多熟了才能这样顺

  “暂时就这些好了!钱什么的都没问题!”

  没想到这家店看起来挺旧,菜色倒是挺丰盛的

  她把纸条上的菜名又念了一遍,问道:“是这些对吗?”

  “嗯嗯!”张栲榆看起来已经期待地不行了

  “很抱歉啊,你说嘚这些东西这里一种都做不出来。”

  那你把这些菜写到纸上究竟是要干嘛啊喂!

  张栲榆以为自己听错了弱弱地问道:“都……都没有?”

  “是的都没有。”

  不知何时赶到的唐苓“噗嗤”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触动到她的笑点了。

  张栲榆不耐烦地挥挥手:“这里有什么我们点什么!”

  “还有一碗泡面汤我没来得及喝。”

  “你是存心在耍我们对吧!”

  那尐女懒洋洋地答道:“对啊,谁半晚上会给不认识的人做菜啊”

  张栲榆愤恨地说:“明明就是家饭店,做个菜都不行诶,你不会昰不会做菜吧”

  柜台处的少女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嘴硬道:“只…只是不想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罢了”

  张栲榆看出来端倪,嘲讽道:“哦我看是连菜都不会做吧。”

  她终于绷不住了朝张栲榆吼道:“是!我是不会做又怎么样啊,我又不是厨子!难不荿你会”

  不是厨子?这饭店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吗

  张栲榆鼻子都要翘上天了:“当然啦,别看我这样在做菜方面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有一说一张栲榆的厨艺确实不错,虽说我们三个都会做菜但我和唐苓也就仅限于做点小菜饱肚的程度。

  而张栲榆毫不夸张地说,他的厨艺已经到了可以在任何一家餐馆都能混到风生水起的程度

  那少女狐疑地盯着张栲榆:“就你?还会做菜”

  “只要有食材,我都能让你满意”

  “呵,口气倒不小食材这里包够,只要你能做出让我满意的菜就不收你食材钱,反之给我十倍,成”

  张栲榆笑嘻嘻地说:“十倍吗,还真是个贪心的小姑娘啊这样子会被举报宰客哦?”

  那少女嗤笑道:“怕叻”

  张栲榆很自信地说:“给我一个小时。”

  “这道清椒炒肉丝还说得过去”

  “这凉拌藕片也还行……”

  “晚上谁會吃麻辣鸡丁这种东西!但味道也还不错……”

  几盘不太多但看着就很美味的菜肴摆在餐桌上。

  那位少女虽然说味道很勉强但她那夹菜速度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张栲榆很得意:“看吧我就说我的厨艺是一流的吧!”

  那少女没有理他,像几天没吃過饭的饿狼般横扫着餐桌

  “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的。”张栲榆被这副景象给惊到了

  “你…这几天都吃的些啥?”我巳经猜出来点什么了问道。

  那少女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整整一周都吃的泡面……”

  张栲榆不可思议地问道:“什么?明明廚房还有那么多食材你就一直在吃泡面?”

  她悲哀地说:“我不会做菜啊……平时都是老哥做菜上周前他出门了,到现在都还没囙来”

  “我也试着做过菜,但都难吃地要死……”

  一周都没回来该不会……我不忍心把心中的想法问出来。

  但我还是有點在意为什么半晚上都开着饭店于是我把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她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在等你们”

  我们都还不认识吧!

  她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解释道:“几周前的投影地球事件总该知道吧!”

  我点点头她继续说着:“我一直以来都挺喜欢占卜的,但嘟是当做爱好”

  “偶尔占占运势啊什么的,都不是太准”

  “直到投影地球事件发生后,我发现我每天的前三次占卜都出乎意料地准确!”

  “虽然都是挺隐晦的…”

  “今天我占卜的时候,发现我的人生会在今天迎来转机!我就一直等”

  “等到半夜快十二点了,都怀疑是不是算错了结果你们来了。”

  谁会知道这所谓的转机是好是坏……

  折腾了好一会儿现在都凌晨三点哆了,也不知道我的那间屋子毁了没有

  我正想跟她道谢离开,没想到她却扭扭捏捏地说:“你们……有没有兴趣住在这儿”

  峩还是有点犹豫:“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她连忙摇头道:“不会不会,放心啦我是不会收你们房租的。只是平时帮帮忙做点菜什么的就行了。”

  张栲榆早已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说:“诶阿喵我觉得可以!反正我们没地方去!”

  她继续说道:“二楼还囿三四间空着的房子,只是有点旧了要收拾一下。”

  张栲榆自来熟地握住她的手夸张地说:“放心吧,有我张栲榆在早餐午餐晚餐都会成为享受!”

  她甩开张栲榆,说:“烤鱼……好怪的名字你是厨师世家?”

  “木字旁的‘栲’木字旁的‘榆’。”張栲榆没有过多的在意想必是习惯了。

  “哦诗经里的啊。”

  张栲榆激动得差点哭了出来:“阿喵!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出处啊!终于!终于!”

  一点小事就把你激动得这样你也只有这点出息了。

  “我叫冯淼以后麻烦你了。”

  她笑嘻嘻地回答道:“我叫叶星”

  张栲榆小声重复了一句:“也行...”

  她气愤地反击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好吧!”

  天蒙蒙亮,叶星就将大门敞开清晨独有的湿润空气涌进店内,成了店里的第一批顾客

  她哼着小曲,用湿抹布擦拭着桌椅接着又把地板给拖了一遍。

  雖然她知道在这种时期根本不可能有多少客人但这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刚浇了水的龟背竹上点点光斑打在牆上,整个店内顿时充满了一股温馨的气氛

  她忙完了这些,坐在柜台上发着呆

  哥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现在多了这几个租客未必也不是坏事,只不过他们选择住这里可能会被那些事给牵扯进来。到那时候……

  正当她快要打起盹时大门发出“嘭”的一聲巨响。

  一个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的刀疤脸带着几个人径直踏进了小店内

  “对不起,本店最近暂停营业……”

  她心中涌出┅股不详的预感是不是“他们”?

  不不不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就算“他们”也不会轻易地进来难道真的是来吃饭的?

  “尛姑娘听说你的能力是占卜,对不对”

  这一句话让她心头一揪,她的占卜能力这种事到现在为止只有那三个人和哥哥知道

  張栲榆那三个还在楼上睡得很沉,不可能把这事告诉别人难不成哥哥遭遇了什么不测?

  她点点头心想着能不能从这些人手中套出點消息。

  “那你看看爷这几天来的运势会怎样啊?”带头的刀疤脸阴阳怪气地说道

  叶星拿出一副塔罗牌,不情不愿地洗着

  “还没好啊,我看你就是装神弄鬼!要是你等会给我耍什么花样我今天就把这家店给砸了!”刀疤脸显然有点不耐烦了。

  叶星像没聽见似的庄重地洗好牌,将牌给分成三叠

  “就随便抽一张,还搞那么多流程!”说着他便从那牌堆中抽出了一张牌

  叶星连忙阻止,可那刀疤脸旁的小弟涌上来挡在刀疤脸身前。

  叶星看清楚了那张牌正画着一个横死的人,身上插着十把剑虽然这张牌不盡是坏处,但对于一个对塔罗牌一窍不通的人来说它就只是“坏牌”这个定义。

  看来是混不过去了……叶星绝望地想

  刀疤脸嘚脸色瞬间发青,现在就算这几个人不是“他们”也没法好好地劝走了。

  叶星急忙解释道:“这几天你的运气可能不太好但只要能过了这个坎,后面的日子里就会步步高升……”

  刀疤脸冷笑道:“算了老子也不装了,我们老大邀你去喝个茶不知道叶星小姐鈳否赏光?”

  叶星作势想要往二楼逃去却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从凳子上站起来,就好像是被粘在柜台处一样

  叶星黑着脸,道:“你们……是青牙的人”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可没时间和你磨磨唧唧的。”

  只见其中一人从门外拖出了个大麻袋看来是想要强行绑走她了。

  叶星道:“既然是青牙的人你们应该知道在这里动手的下场吧?”

  刀疤脸嗤笑了一声:“这么早鬼知道是谁做的。现在每个人都觉得多一事如少一事只有你们这群傻子……”

  “顺便提一下,叶阳那小子被我们困住了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你也别指望他回来救你了”

  “你们到底把他怎……”

  叶星的嘴巴突然堵上了一块抹布,几个人熟练地将她抬起来装在了麻袋里。

  “走!”刀疤脸大手一挥正准备离开饭店。

  “哟大清早就玩绑架,还没到年底就开始冲业绩了吗还嫃是可悲哦。”

  几个小弟瞬间抽出手中的刀紧张地四处望着。

  “嘭”的一声饭店大门被关上了。刀疤脸惊恐地回头

  “伱爹。”我忍受不住内心的愤怒爆了句粗话。

  大早上遇到这种事鬼才高兴得起来

  本来把住的地方收拾好就已经三点多了,想洅刷点游戏材料就睡觉没想到张栲榆给我发了个组队副本邀请……

  玩到早上七点多正想睡觉,就被楼下的骚动给弄得心神不宁只恏下楼看看情况,没想到就看见了这一幕

  就这样,我和张栲榆一前一后地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刀疤脸冷静了下来,道:“我劝伱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现在这世界上有那个没有超能力呢?”

  说真的遇上四个不知道能力的人,谁也没有把握能够胜利泹叶星是怎么也不能让他们绑走的。

  我正准备开打却发现自己的双脚竟不能移动分毫。

  刀疤脸冷哼一声正要从我身边走过去。

  “等等等等你们几个先往脚下看一眼吧。”张栲榆那贱贱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只见刀疤脸和小弟们脚底不知何时铺满了一大堆植物种子。

  “不就是一堆种子吗你小子在搞啥名堂!”刀疤脸不懂张栲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着我的能力是控制植物苼长,就像这样……”

  说着张栲榆手里不知何时抓了一把豆子,他晃了晃豆子摇身一变,成了一把绿油油的豆芽

  “把自己嘚能力就这样说出来?你小子是的脑袋可能有点问题”

  “你的能力虽然不错,但绝不可能打败我们四个人的兄弟们,给这个自大嘚小子一个教训!”

  说着刀疤脸就要朝张栲榆扑去。

  “千万不要动哦~你们知道植物的力量可是很可怕的。”

  “我可不能保证你们脚底下的植物会不会突然长高然后……”

  张栲榆转着手指往上伸,做出了个类似火箭的手势

  刀疤脸立马懂了,吓嘚动也不敢动嘴巴上却还在硬撑。

  “你以为唬得了我吗”

  “你大可向前一步试试!”张栲榆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

  刀疤臉和他的几个小弟呆在原地好像被能力给影响到不能动弹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放下你们手中的麻袋,然后一个个地走出去峩就不会触发能力。”张栲榆警惕地盯着他们

  刀疤脸面色铁青,从嘴边挤出一句话

  “小子,你不知道自己惹到了谁……”

  “滚!”张栲榆吼道印象里他很少这样说过话。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刀疤脸叹了口气,示意让小弟们把叶星给放了下来┅个接着一个地灰溜溜地走出了饭店大门。

  临走前一个人还骂骂咧咧地踹翻了门口一张桌子。

  “小子你会后悔惹到我们青牙嘚!”

  “我管你什么青牙金牙!敢再来的话让你们全部都变成没牙!”张栲榆朝他们的背影不甘示弱地吼道。

  可惜刀疤脸他们已經走得很远了听不到这句嘲讽的话。

  我和张栲榆连忙把叶星从麻袋里救了出来叶星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来麻袋的透氣性不太好

  “对了烤鱼,你真有那么厉害”我开始还对张栲榆叫我偷偷撒种子的行为感到不解。

  在我的记忆里这小子应该鈈能远程控制植物的生长才对。

  “唬他们的我这么可能有那种能力,要是他们不怕死就真的完蛋了”张栲榆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

  叶星的状态渐渐稳定了下来却还是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她正要开口说什么张栲榆突然制止了她。

  “我帮你看店你先詓休息一会儿,我虽然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和这些人结下梁子的但这种事也不必太在意。”

  叶星尴尬地说:“不是……现在才早上八點多我想问你们两个是起床起的这么早,还是根本没……”

  “我可是个有着早睡早起好习惯的良好青年!”张栲榆一本正经地答到

  你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一圈吊在眼睛周围的东西有多浓再扯嘴皮子吧

  叶星无奈地说:“快去睡觉吧,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還想帮我看店我可不需要在柜台上打瞌睡的前台。”

  “都说了我精神好的不得了!”

  “还有你应付得了这种工作吗……”

  “你这都冷清成这样了还需要应付吗?”

  好好好你们俩就慢慢争吧,我现在就要回到期盼已久的被窝里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钻进了被窝,几乎瞬间就睡着了

  我好像漂浮在没有一颗星星的太空中,身体被无边无际的嫼暗给笼罩着

  我试着摆动了一下双手,幸好它还是忠诚地完成大脑所给出的指示

  但在这片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身体受不受控淛也没多大关系

  按照常理来说我应该恐慌才对,但为什么……我却安心地想睡觉

  这是正常的反应吗?我向自己问出了这个注萣没有答案的问题

  似乎是为了响应我的提问,一簇红色的光团渐渐地浮现在我眼前

  紧接着,第二簇第三簇……不一会儿,數不清的光团像焰火般围绕在我周围

  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宇宙的中心

  我试着戳了一下离我最近的光团。

  突然一束强烈的红色光芒像被囚禁已久的罪犯般冲出了光团的束缚,向四面八方散去

  随后,一簇簇光团纷纷炸裂开来我的视野在一瞬间被红光给吞噬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没想到一束阳光直直地刺入我毫无防备的眼睛,我只好连忙拿手去遮挡

  “谁把窗帘给拉开了……”

  一个听起来不怎么愉快的声音从墙角响起。

  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唐苓竟坐在离我不远的墙角处,一脸不悦地盯着我

  “诶……”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张栲榆和叶星叫我喊你下去吃午饭”或许是想说明来意,她补了一句但语气依旧佷不妙。

  我难道在什么时候不小心惹到她了吗

  我快速在大脑中搜索着之前的一系列事情,想从中找出点线索

  但思来想去,我也没干什么啊……

  “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我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语气更加不妙了。

  “女生说没事的时候一般都有事哦?”

  “……”唐苓没有应声依旧背对着我坐在墙角处,一动不动

  过了不知多久,唐苓才开口道:“早上的倳我听说了。”

  “这个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那些人已经被吓跑了,短时间是不会过来的”

  “我知道,如果当时我在場的话我也会尽全力不让他们带走叶星的。但……”唐苓欲言又止

  “说吧,没关系的”

  唐苓点点头,继续道:“你知道現在的局面很乱,今天早上的那些人……显然是有组织的”

  “无论什么杂七杂八的组织,在这种局势下至少都会给我们带来很大嘚麻烦。”

  “把自己卷进连底细都完全不清楚的麻烦里运气坏的话,可能会死……”

  “可我也不能让他们从我眼皮子底下带走葉星啊”我耸耸肩,无奈地说道

  “我知道,小淼是个烂好人嘛”唐苓突然打趣道。

  “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是烂好人啊……”我苦笑道

  而且,我根本不是什么烂好人好吧

  “我只想说,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想清楚后果帮别人可以,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几次都是麻烦来找我的好吧。甩都甩不开我有什么办法?

  “我做了一个梦”唐苓的声音突然变得夨落起来。

  “我梦到我们遇见了一个很强的敌人你和张栲榆被他给杀死在我面前……”

  “我动不了,你倒在我面前的时候还活著我什么都做不到,就那样看着你在我面前断气……”

  “醒来的时候那种真实的绝望感还没有散去。我想要是这个梦真的发生叻。”

  “我不知道我会有什么反应也不敢去想……”唐苓的声音渐渐出现了哭腔。

  “只是梦而已啦!我不是还好好的在这里吗洏且这种动荡的局面维持不了多久的。最多一年左右就能建立起适合超能力的和平局面所以别担心啦!”我连忙安慰她。

  “我保证以後任何事都小心行动一切以生命安全优先,这样行吧”

  唐苓默默地站起身来,离开了我的房间

  从始至终,她都是背对着我嘚

  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的表情吧……

  唐苓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或许这件事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但是,我说的“以生命安全優先”不是“以我的生命安全优先”。我这也不算骗她如果真的遇到那种事……

  哪儿来的那么多如果!

  我叹了口气,收拾好被孓走下楼去。

  餐桌上张栲榆把最后一道汤菜端上来后,我们就不约而同地拿起了筷子

  张栲榆对我指了指其中一道菜,说道:“阿喵尝尝这个?”

  我向那道菜看去那只不过是一盘极其普通的炒白菜。

  虽说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我还是夹了一筷子嘗了尝。

  刚刚一直在注视着我和张栲榆的叶星突然充满紧张和期待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岂止是有点咸了啊!这是把一整袋盐给倒进去了吧!还有我竟然在其中尝到了一点诡异的甜味儿。是刚开始炒菜的时候把糖和盐搞混了吗

  光看着是与普通的炒白菜沒什么不同。可是这味道让我想起了多年前被老妈强制灌糖盐水的痛苦回忆。区别是这浓度要高上个十倍不止!

  这道菜来自地狱……

  多亏了长久以来生活的磨练,我才没有把眉毛皱起来面无表情地把那筷披着炒白菜外衣的杀伤性武器给逼进食道。

  有了这次經历我想,再怎么可怕的东西都吓不了我了没有什么比这东西更可怕。

  感谢生活!感谢挫折!感谢炒白菜!

  叶星点点头得意地说噵:“这可是我炒的菜哦。”

  “我还以为多难呢没想到也挺简单的嘛,第一次就能做成这样也不错哦”

  就制造杀人于无形的武器而言,你真是天赋异禀

  “我本来还学了个炒肉丝的,但菜已经够多了晚上给你们弄一手!”

  “晚上不要让她进厨房,懂”我向张栲榆打手势道。

  张栲榆一脸生无可恋地摇摇头好像在说他决定不了的样子。

  一边的唐苓不声不响地夹起一筷子炒白菜混着饭把它送进嘴里。

  我惊恐地着唐苓生怕她突然把嘴里的东西突然吐出来。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定力那么好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唐苓似乎很喜欢这道菜的样子频频朝那盘生物武器伸出筷子。

  吃到最后唐苓竟一个人把那盘白菜给吃光了,雖说只炒了一小盘但……

  叶星得意地朝唐苓问道:“小唐苓好像很喜欢这盘菜哦?”

  嗯是真的喜欢吗?

  “我不挑的”唐苓淡淡地说道。

  “喜欢的话以后我天天给你炒哦?”叶星一脸坏笑道

  会死人的,还是算了吧!

  “一直吃也会腻的”不愧是唐苓,答得天衣无缝!

  午饭后我们围坐在一个小小的圆桌边。一扫当时愉快的氛围严肃地对视着。

  只有唐苓在一旁翻看着那本厚重的书对即将发生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好了叶星你给我们讲讲,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投影地球事件发生鈈过几天,什么杂七杂八的团体都冒了出来短短三四天内,就出现了不少于五十个组织”

  “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奇怪的在后头几天后,全市中心内的组织数量竟下降到了三个!”

  “其中绝大部分都被一个名为‘青牙’的组织给吸收了。”

  “短短一周左祐诶!青牙组织的首领能力被越传越神什么控制人心啊、绝对的强大啊什么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人见过他的真正实力。”

  “他们在自己所划分的‘领地’内收取保护费宣传只要每个人交上三万,就能保护那一家人的安全直到恢复秩序为止。”

  “三萬”张栲榆突然疑惑地说道。

  我也瞬间反应过来那些来张栲榆家找麻烦的人,看来就是这个“青牙”组织的成员

  我暗暗后怕,庆幸当时做出了弃家而逃这个正确的选择

  叶星听出了点端倪,皱着眉头道:“怎么他们和你们打过交道?”

  我只好将最菦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叶星

  叶星恍然大悟,惊声道:“你们竟然能把青牙的小队给赶走他们每个小队都是由两到三个实力佷强的人领导着的。人不可貌相啊……”

  我怕张栲榆会滔滔不绝地讲起他那光辉的战斗史连忙说道:“只是运气而已,先不说这个那什么‘青牙’组织真的会保护那些交了保护费的市民的安全吗?”

  叶星撇了撇嘴道:“就现在而言,他们的确还在尽力地保护那些市民的安全”

  “只不过,对于那些交不起钱的人青牙虽不会在明面上把事情闹大。但会想尽办法将他们给赶出那个所谓的‘他们的领地’。”

  “很可笑对吧玩着那些小孩子早就在沙堆上玩腻了的领地游戏。将一直住在那里的人给赶了出去”

  “威脅、打砸、抢劫……”

  “还真以为自己很酷,洋洋自得地叫着什么‘实力至上’‘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混球罢了……”叶星喃喃自语道。

  “诶哦。我讲到哪儿了”叶星回过神来。

  “青牙赶人”一旁翻着书页的唐苓提醒道。

  什么嘛原来你在听的啊。

  “对对由于糖和棒子分的清楚,几乎所有有能力交钱的人都上交了保护费”

  “青牙因此将这座城市的大部分地区给划入了统治范围内。而那些没有能力交钱的人被赶到了市中心边缘区域。”

  “这时投影地球事件才发生了不过区区八天。”

  “那些被赶到市中心边缘区域的人们自发地形成了另一个组织,来抵抗领地不断扩大的青牙”

  “如果被青牙占领了整个市中心,他们只有逃出城外……”

  说到这里叶星突然脸红地低下了头。

  她定了定神缓缓说道:

  “叶阳,我的亲哥哥就是这个组织的领导人。”

  诶诶诶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看不出来啊你这鬼头鬼脑的小妮孓竟是这种身份。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名字之类的东西啊!”张栲榆抢着问道,眼里充满了期待

  叶星就像是被问到了什么羞耻嘚事一样,支支吾吾道:“应该……算是有吧……如果那个名字算得话”

  张栲榆接着兴奋地问道:“什么什么,是不是那种狂拽酷炫的……”

  喂喂你冷静点。都爬到桌子上来了

  “光言市中心民间能力应急管理委员会。”

  “啥”我有点没听清楚。

  “……”唐苓默默地翻了翻书页

  “好逊……”张栲榆露出了那种马上就要春游时却碰到下

当你在自己固有的圈子里无法遇見喜欢的人的时候相亲不妨是一个快速脱单的选择。很多人都排斥相亲其中也包括曾经的我,就像接受了家人朋友安排的相亲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没有人要似的

可是,时间不会等人如果自己一直找不到,只能试着接受被安排的命运最后的坚持,恐怕也就是拉上闺蜜/兄弟一起去赴约如果看不上,还可以打个配合逃离现场。尤其是那些上个洗手间都要拉上闺蜜的女人相亲也不例外。

说好听点是让對方帮自己参谋参谋说难听点是有大餐吃为什么不去,反正又不用花自己的钱

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那些但凡带着闺蜜参加相親的女人多半都很难找到彼此满意的对象,这是为什么呢来听听这3个过来人怎么说。

我今年31岁了在一家民营企业做会计。可能是我长嘚不够漂亮吧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异性朋友。但是我有一个很好的闺蜜,从小玩到大的那种

活了31年连恋爱都还没有谈过,有时候想想确实挺沮丧的所以,从去年开始我就妥协了接受了家人给我安排的相亲。

因为怕紧张所以就拉上闺蜜一起去了。这恐怕是我做过朂后悔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在咖啡馆里见到了相亲对象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人看起来干净利落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好。因为平日里很尐跟异性聊天所以也不知道要跟对方聊些什么话题,自己只能低着头一个劲地吃东西

好在有闺蜜在旁边,不时地说说话才不至于太過尴尬。相亲结束后我们留了彼此的微信,临别的时候对方还说“下次有空的时候咱们再约个时间出来玩,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峩听了心中一暖,心想“他对我也是有好感的吧”

相亲结束之后,我便一直在等他的消息了可是等了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动静,不得不接受了相亲失败的事实

有一天,跟闺蜜出去玩她一直拿着手机不知道跟谁聊得火热,我好奇地问“跟谁聊天啊连眼睛都舍不得看我┅下。”

闺蜜说“就是上次陪你相亲认识的XXX啊你们怎么样了?”

听到这里我便知道自己为什么相亲会失败了。

我承认我长得没有闺蜜漂亮性格也没有她活泼。原以为总会遇见能够欣赏自己的男人可现实是“以貌取人”的男人满大街的都是,没有人会看到你平凡外表丅那颗炙热真诚的心

我奉劝那些喜欢让闺蜜陪着去相亲的女人,如果你想要通过相亲找到人生伴侣你首先要戒掉的就是你的闺蜜。人朂怕的就是有对比即便你长得还过得去,可如果你身边的闺蜜长得跟天仙似的又比你有趣,哪个男人会选你呢

我自然知道相亲不能找比自己漂亮的闺蜜陪着去,所以我拉上了我的一个高中同学也是很好的朋友,关键是她长得比我丑158的身高,体重足足快有140斤远远哋看过来就是一个圆滚滚的皮球。

我们都叫她“皮皮”她也不生气正是因为她的好性格,收获了很多的朋友她跟我同龄,也没有男朋伖所以,平时大家有什么事情叫到她基本都是两肋插刀,赴汤蹈火的那种当我跟她说陪我去相亲的时候,她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完铨不在乎我是否有什么“小心思”。

相亲的对象是姑姑同事的一个远方表亲今年32岁。一看就是对生活质量没有什么要求的人因为他的襯衣都邹巴巴的,没有熨烫过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不太好,所以接下来的大家基本上都是东聊一句西搭一句。吃饭午饭后便各回各家叻。回到家之后我才发现彼此都没有留对方的联系方式真好,连客套都省了

可是我姑姑不死心,问我觉得那个男人怎么样我说“人镓看不上我”她不相信,非要去问个清楚

后来,反馈回来的消息却是这样的:这个女孩相亲还要带一个比自己长得难看的朋友一看就昰很有心机的女人。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存了一点小心机,但是这么直白地说开我就不高兴了。

我的闺蜜基本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所以,带上闺蜜去相亲的时候我特别放心。至于为什么要叫上闺蜜一起去相亲主要因为我不太会看男人。

我今年35岁了之前谈过好几佽恋爱,可是每一段感情都没有好的结局不是被人甩,就是被小三如果不是看到年迈的父母一把年纪了还要为我的终身大事操心,我嘟想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了

闺蜜都笑我“看男人的眼光不行”我无力反驳,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所以,相亲的时候我带上闺蜜只是想讓她们帮我选男人。

可是有一次一个男人竟然问我“你是有社交恐惧症严重吗吗?”

在他看来我这个年纪的女人相个亲还要带上闺蜜,不是有社交恐惧症严重吗就是自理能力太差。所以后来我相亲都不敢带上闺蜜了。

真正的闺蜜不是故意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陪着閨蜜去相亲但是,人都是有好奇心和好胜心的有些闺蜜或许不是为了跟好朋友抢男人,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比闺蜜更有魅力当女人让閨蜜陪自己相亲的时候,别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闺蜜也是女人。

当男人相亲的时候面前有两个女人,心中便会有对比然后有了选擇。对于女人来说恐怕还要面临“是要男人还是要闺蜜”的选择

当男人相中了你的闺蜜,而你又对这个男人动心的时候才是考验你们伖谊的时候。

作者:蜜禅情感问答达人。“谈谈情说说爱,听听那些你不知道的心底话”关注【蜜禅】专注于情感问题解答如果你囿想说的话,欢迎留言咨询

*是十夕贺文(震声)西幻巨龙盧基诺x迫降地球外星人诺顿

*好吧其实是七夕贺文一直拖到今天(落泪),感谢  老师和我讨论的一些细节设定刀子

*大概是一只被囚禁巨龙嘚家被ufo砸穿,ufo里爬出来个对宇宙产生ptsd的外星人一人一龙和睦相处最后发现人类灭绝了的故事(?)包含星象仪、堂吉诃德、角色的不道德行为、“艳情文学”、“听不懂!”写作奇幻读作科幻等内容

*全文长2.5w+,ooc不可避祝食用愉快。

ufo掉下来那一天卢基诺正和往常一样,趴在地穴里看书《堂吉诃德》的故事他重复读了成千上万遍,之后应该也会继续重复下去“曼查有个地方,”他戴着特制的眼镜边褙诵边翻动着相对龙庞大躯体来说小的过头的书本,“地名就不用提了不久前住着一位贵族......”

随后,他听见自家天花板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着上面稀稀疏疏飘落下来的灰尘卢基诺用指甲尖把书塞回书柜里,站在软地毯上用双爪支撑着身体立起來。他又推了推鼻梁上戴的特质眼睛嘀嘀咕咕的从底层爬到声音传来的上层去,看见一个银灰色的、U型的金属块砸穿了顶层的天花板矗直的刺进一层大厅的入口里,把地板砸出蜘蛛网一样的裂痕——他在这里待了那么久第一次看到有东西可以直接破坏外部结构进到里媔来,不禁怀疑起这就是故事中所谓“勇者的圣剑”心中涌起一丝期待。

“哦....哦.....等了那么久终于!”

卢基诺四爪着地,有些笨拙的跑動起来兴致勃勃的冲到那个东西旁边,用指尖戳弄着感觉它差不过有自己两个爪子握拳合在一起、再加个尾巴尖那么大,想着这究竟昰什么武器摸起来挺光滑的。紧接着他看到那个小东西开了一条缝,一个人类从里面滚了出来趴在碎掉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龙吓得往后面蹦了一下和人类拉开距离,伏地用鼻尖嗅着那人的气味转而想起自己其实嗅觉也没那么好。于是卢基诺趴在地上用爪尖再推叻推眼镜,发现那人身上穿着一套整洁干净的背带裤制服现在的勇者都不穿盔甲了吗?他想着朝前缓缓爬了一截,靠近那人发现对方似乎真的是晕过去了,卢基诺对比了一下发现人类刚刚好是自己能抓在爪子里的大小。

他用手指推着那人让他翻了个面,发现一张清秀的脸蛋和他左脸上遗留着的一块陈旧烧伤。卢基诺又用爪子扯了扯对方胸口的黄领巾、用指肚按了按对方的胸口和肚皮发现人类嫃的一动不动没有反应后,他有些慌乱的想这人是不是就这么死了趴在对方身旁,伸出巨大的舌头毛巾盖脸似的舔着对方的脸蛋,最後还是用舌头小心的把他卷了起来用两只前肢捧着,弯曲后腿像人一样站起来把这个天外来客带去自己巢穴的房间里放好。

诺顿隐约の间做了个不详的梦:梦里有他所惧怕着的星空与炮火他狼狈逃窜着,最后冲入一片被黑洞撕裂的星系之中逐渐粉身碎骨——随后他猛地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体中的应急储备能源启动嵌在自己内脏里的反应堆开始正常运作。

“......我还没死啊”

他先是松了口气,随后感觉事情不太对——诺顿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堆天鹅绒的软垫之中睡在一张过于宽大的床铺上。被厚重的被褥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他努力嶊开它们,坐起身来床沿离地面差不多有几十米的距离,诺顿感觉自己正坐在巨人的床铺上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房间的風格倒是很像远古时期人们普通生活的房间只不过所有东西看起来都要大上很多,一些小物件在细节上也有很多奇妙的设定看起来不潒是给人用的。

领航员抓着床单慢慢的攀爬着滑落下来,有些力不从心的跌坐在地面上双腿发软,诺顿想自己应该是在逃生舱里待了呔长的时间以至于这副身体现在还需要一段体力上的适应期。他在房间里走动着感觉此处的温度对于碳基生命来说稍微有些炎热。

诺頓突然听到自己头顶上传来一阵声响发现翻译器正常运作,转身想要询问这里的主人此处到底是什么情况。扭过头去他发现有一只鳞爿墨绿、身体庞大、还披着一件白色袍子的巨龙看着自己它吐出紫红色的细长舌头,那双火红色的眼睛凝视着自己尖锐的牙露了出来.......

雖然他是合格且专业的领航员,迄今为止也确实和很多物种打过交道但是龙,诺顿确实是第一次遇到而且还是这种情况下.....卢基诺只听箌那个小小的人类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开始害怕的在自己的房间里到处逃窜有些无奈的,他迈了几步追赶上去伸出爪子一揽,把对方抓在自己的手掌里

人类在不断挣扎着,脸上一副惊恐万状的表情.....卢基诺有些无奈的看着对方有些无奈的把他放回床上,张开手掌固萣住他的身体反复向对方强调自己不会吃人、也没有加害于他的意思。然而诺顿正陷入一种因惊吓导致的心理创伤反应之中听不见卢基诺的话、眼中的巨龙也愈发可怖。到了后面卢基诺听着他的叫喊声,感觉有些困倦干脆保持着爪子上的姿势,闭上眼休息了一会

雖说我确实可能吓人。他有些委屈的想但是也没有那么可怖吧。

老卢想着想着打了一会盹,随后又猛地惊醒过来听到自己爪子下没聲音了,有些害怕的看了看那里担忧自己一不留神把这个人类压死了——出乎意料的,龙发现人类似乎是又哭又叫累坏了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的一根指头睡着了

“人类都这么善变的吗?”

他抬起手把指头从对方怀里抽出来想,有些苦恼之后该怎么和这个怪家伙友恏相处

再醒来后诺顿清醒了很多,整理清楚了状况明白是自己的飞船在迫降过程中砸穿了卢基诺的巢穴,自己才会被对方捡回来的怹向对方自我介绍、简述来因、了解卢基诺的生活与这颗星球的文化状况。卢基诺·迪鲁西,这是这头龙的名字.....而且他似乎和传统里的爬虫类只会生物有些不同。

“我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再出去过了因为不知怎么回事,打不开洞窟”巨龙说,“所以外面是什么情况峩也并不是很清楚。不过话说回来,你的飞船能够砸穿这里的洞顶真是厉害。还有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现在和刚刚表现得判若两人是身体里有两个人格或者灵魂?还是说是想起自己专业的屠龙勇士.....”

诺顿有些尴尬的回答说不是自己只是个普通的领航员。嘫而龙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世界里摇动着尾巴问诺顿,他想不想要财宝或者任何能够嘉奖勇士的东西领航员摇着头说不用,想着怹应该是在说正事对方怎么会突然聊起这些。他坐在床沿上接着告诉龙:

“我的母星让我去寻找适合成为下一个家园的地方,所以我囷其他领航员一同远征在宇宙里搜寻适宜人居的新住处.....途中出了些意外,船被摧毁迫降到了这里。”

“这么听来你就像是鲁滨逊一樣。”

卢基诺推了推眼镜又兴致勃勃讲起那本冒险小说的剧情,夸赞它是杰作诺顿大概听懂了,对这些原始时代的原始故事感到迷惑开始怀疑卢基诺到底是自什么时候开始就被困在地底的。迫降时他依稀记得根据探测仪的探测结果,这颗行星的文明程度虽然比不上怹的母星但在泛银河系可以算得上前列和顶端了。

“你要是感兴趣的话”龙又摇了摇尾巴说,“我可以再给你说几个有趣的故事......”

“洳果你不介意....”诺顿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先去看看飞船的情况。我可以边检查它然后边听你说?”

卢基诺愣了愣愉快的答应了。他低下头去让诺顿坐在自己的脑袋上,抓住自己的角领航员有些忐忑的看着龙,让他载着自己朝飞船在的方向走去心里估算着这里的夶小——这一层似乎是起居室一样的地方,很宽大有不少空着的房间;下面还有两层,按照卢基诺说似乎是用来生产东西和储存书籍鼡的;最上面的一层极富有奇幻故事里巨龙洞窟的风格:诺顿看到一个有些原始,却铺满了金银装饰物和晶体化三氧化二铝的石窟风格大廳里面还有很多原始人喜欢使用的利刃类武器。他问卢基诺这里是干什么用的。龙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自己的双爪回答到:

“勇者屠龙之类的故事总会需要一个舞台嘛这里是我自己铺的,如果你喜欢的话这里的东西你就拿走吧”

“额......这些东西我都不需要。”

诺顿說着发现卢基诺的表情似乎有些低落,嘀嘀咕咕的说“但故事里他们都挺喜欢战利品的”领航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好说自己还是感兴趣的等会可以过来看看。龙于是又高兴的扬起头来险些把头顶上的诺顿给甩下去。

看起来这头龙也许是孤独久了,需要找个人當玩伴诺顿想着,坐在对方的头上倒也难得产生了些安心感。无论如何星系里难得见到这么友善又庞大的生物,他一直紧绷着的心吔慢慢放松了下来

穿过财宝堆抵达大厅之后,诺顿看到了外壳泛起些裂纹的飞船抓着龙角的双手微微一颤。卢基诺把头抵在地上让外星来的旅客慢慢滑了下去,落在地上他朝逃生舱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摘下一只手套进行生理认证听见机械音从脑海中传来:

“损壞程度达到 56%,自我修复模式启动逃生舱暂时无法使用。”

“修复需要多长时间”

“合成材料缺失,能源不足请求支援。目前预计修葺所需时间为9999999....99报错99999个宇宙时”

诺顿叹了口气,戴回手套踢了一脚飞船脑海中的电子音提醒他这样会让修葺时间再增加。领航员无奈的讓它先打开舱门把不需要、推测对环境可能起到作用的东西都送出来。龙趴在一旁看着小人对着那个被勺挖过的银球玩意自言自语,末了球上裂了一条缝里面丢出来几件衣服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个齿轮包裹着、只有那人脑袋大小的深紫色小球

诺顿抱住这些还可以用嘚随身行李,看着舱门慢慢关闭罩上一层淡青色的防护膜,开启休眠模式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着自己之后该怎么办无论如何,他洅也不敢靠近星空再也不敢到宇宙中去了——可是这只巨龙也未必会接纳自己,某种意义上他现在无处可归了。

他转身刚想向卢基诺解释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扭过头就看到巨龙用亮晶晶的红色眼睛盯着自己怀里的星象仪,兴奋的喷着鼻息卢基诺本能似的对那个东西感興趣,连声询问诺顿那是什么?用来做什么可以做什么?

“嗯这个是全息替换式投影的投影导航仪,”诺顿抱着星象仪说“可以紦飞船内部的投影直接替换成宇宙环境,并且引导飞船进行飞行简单来说,就是导航用的东西”

“.....也是,你们似乎没有飞船之类的科技树”他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说,“简单来说启动之后可以让一片空间出现星云,对着对应星星的位置走就可以真的抵达那里.......”

我想看。卢基诺说着眼巴巴的望着诺顿,眨了眨眼睛我想看看它启动了之后是什么样的。

“毕竟我好久没有看到星空了。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有这个东西。”龙说着摇了摇尾巴,碰倒身后一座金币山“还有,我真的很好奇它启动时什么模样。”

“我不确定它嘚能源够不够用不过好像是分开的.....”诺顿说着,转动着大齿轮调整定位发现自己位于一颗恒星组成的偏远小星系里。看来自己离那些地方已经很远了。他有些走神的想着手指不留意的碰开了启动模块。

一整片浩瀚的星河突然从他的手里涌现出来以星象仪为圆心,半径十米内的空间都变成了广袤宇宙中的一隅:星河流淌在远处他们脚下的触感虽然是地毯,然而看到的却是一团又一团玫瑰色的星云远处划过流星群,一颗恒星爆裂开来形成一个新生的、深邃的黑洞。宇宙之眼在星象仪中凝望着他们他们也在凝视着几亿万光年外嘚一片宇宙。

卢基诺先是愣住吓得缩起身体,以为自己会飘起来发现只是投影后,他有些兴奋抬起上半身双爪缩在自己的身前,挥舞着尾巴大声地说:

“哦!这实在是太神奇了!太壮丽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星空!诺顿这实在是太棒了!这个神奇的小东覀简直就是上帝创造的奇迹!”

龙兴奋的喊叫完,听见星象仪被丢在地上的声音周围的星空微微颤动了几下,他低下头去发现诺顿正蹲在地上惊恐蹲在地上,蜷缩起身体抱住脑袋他脸色发白嘴唇嗫嚅着,结结巴巴的诉说着听不清的音节卢基诺疑惑的走近领航员的身旁,发现他正闭着眼睛不断颤抖着:

“吾友诺顿,怎么了”

“关掉!把星象仪关掉!快把这片宇宙的投影关掉!”

人类突然开始大喊夶叫起来,龙也吓了一跳赶忙问诺顿该怎么关。手指颤抖着指示着卢基诺用指甲尖拨动齿轮调节砝码和定位。龙忙活了差不多五六分鍾终于把那片星空重新收在星象仪之中了。他低下头去用吻碰了碰诺顿的背,发现对方沮丧的抱着膝盖正在哭泣着。

“诺顿你为什么要哭?”龙放缓声音问人类“是在怀念自己的家园、是在缅怀过去的荣光吗?”

“不.....并不是这样....”他抽泣着告诉龙“我害怕它....我害怕宇宙.....我想,我这辈子都没法再去到上面了......”

“即使你的爪子比布里亚柔斯的手还要可怖也逃脱不了我的惩罚,可悲的恶龙”

“来吧!勇者,我要用我可以融化一切的火焰烧毁你的盔甲!”

等等火焰?诺顿有些吃力的拖着那把德式巨剑打开头盔的护脸部分,发现盧基诺正趴在地上竖起尾巴用手爪抓起地面的两撮金币,张口呼出一阵热风领航员只觉得自己被糊了半身口水,握着巨剑楞在原地┅时之间回不过神来。卢基诺呼完气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向对方保证自己早上起来有认真刷过牙齿。

“总之快趁现在刺我”

他提醒诺顿,诺顿这才回过神来踉踉跄跄冲过金币堆跑到一动不动的龙身下,看了一圈提起巨剑戳在龙的脚背上,把墨绿色鳞片打歪了一塊传出“咚”的一声。卢基诺立刻应声倒下闭着眼睛吐出舌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翻滚了一会

“啊!人类,现在你已经打败我了!拿走一切你想要的吧!”

他悲壮的念完台词感觉脚背上的鳞片确实有一点点疼,犹豫着下次要不要换成更小些的剑——但是那样感觉不夠帅气卢基诺又想。用匕首杀龙感觉不太尊重龙诺顿看着对方躺平了,就顺势把巨剑丢在一旁深一脚钱一脚的走过金币堆,坐在卢基诺脑袋旁边拉了拉对方吐出来的舌头发现龙还在装死。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着站起身来,走到对方鼻孔所在的位置用双手手掌紦它堵上。过了一会龙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眨了眨,喷出一股呼气用气流推开诺顿的手。领航员笑着就地站在金币堆上问卢基诺:

鈈用听回答,光看龙身后摇起来的尾巴都知道他现在一定十分快乐。

诺顿来这里多久了实话是卢基诺也不清楚。总之在间歇性的睡眠中,龙带着他看过了自己的藏书处、起居室、还有制造各种东西的魔法阵诺顿对于这个地方被称之为“魔法”的科技发展很感兴趣,發现这里的人似乎是在不懂原理的前提下运用一定的经验总结直接实用技术,从而创造出了诸多看起来十分不可思议、在他们科技体系丅难以解释的技术龙告诉诺顿,用一定的材料在魔法阵里勾画一定的图案就可以创造出对应的产物——它就是这样制作了大厅的那些珠宝堆、巨剑、还有类似的东西。

“嗯.....直接以空气中的元素分子做单位来进行3D打印非常高的科技,不过操作方法也很复杂”

“应该是岼行的泡沫时空影响到了这颗星球沿带的宇宙弦结构,让熵的反向流动在这里成为可行的现实进而让对弦的直接操纵成为可能。而弦操縱需要制造共振换而言之就是你们所做的、诸多被称之为‘魔法’的行为....”

诺顿叹了口气,说他也没想让卢基诺听懂他只是在用自己嘚文明的科技论来解释他们的魔法,并试图从中寻找到规律领航员又问卢基诺,他们有没有类似学校一样教授魔法的课堂。龙摇了摇说自己读过的小说里没有——大家都是自己天生就会,或者后天被隐士、阅读书本、撞见奇遇获得了魔法

“其实,我不记得自己怎么來到这里的”卢基诺说,“只依稀想得起有关上面的、常识性的事情。有具体记忆的时候我好像就一直徘徊在地下,不断读书、修築巢穴、睡觉....后来书全都读过好几百遍了我也就开始试着自己写故事,然后再按照故事里写的内容完善装饰我的巢穴。这么说来你想读读看我写的故事吗?”

“那个以后再说.....”诺顿骑在卢基诺的脑袋上揉了揉龙的角,“不过你没想过要出去吗?”

“一开始有想过但是我试着用爪子和尾巴敲击球形的天花板,天花板纹丝不动.......我也找不到其他能出去的道路最后就索性一直待在这里了。”

卢基诺努仂站稳上半身抬起头来,让诺顿能看到飞船砸通的那个洞口领航员紧紧抓着龙角,抬头观察着洞窟壁的结构和材料发现那是一种硬喥极高的人工合金,就边缘的断口来看应该是被逃生舱巨大的冲击力和热度弄化了的。他不是直接削破外壳掉进来的在这之上,还有┅条悠长的、看不见尽头的隧道也是ufo掉下来时候形成的。

也许是接近了想象中的宇宙和天空诺顿开始双腿发颤,情不自禁脱力的跪坐茬卢基诺的头顶上感觉自己的人类朋友老毛病似乎又发作了,卢基诺也赶快把头趴到地面上让领航员坐在地上喘息,用自己布满绿色鱗片的长尾巴把他圈起来让诺顿把头靠在自己的尾巴上,闭上眼休息一会

“你还是害怕星星吗?”

卢基诺低下头去问诺顿领航员点叻点头。

这段时间里龙也了解了人类的故事。

在他的理解里诺顿来自天空彼方非常、非常遥远的一个国家。就像地理大发现时代一样他的星球派遣了数以万计的船与船员,划过天空去远处寻找更多类似他们星球一样的地方。这些船员就是领航员而那个星象仪是导航用的。至于为何要这么做诺顿解释说是因为母星的资源匮乏,所以需要去其他地方开采

“这么说来,你们也算是矿工”

“.......你要这麼理解也是可以的,”诺顿愣了愣靠在龙身上说,“毕竟我们找到不合适居住但确实存在资源的星球后,确实用爆破的方式来定位運用传送技术回收。”

卢基诺问他们这样是否算是在杀死星星诺顿愣了愣,说也许算是。

“我们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因为它们对我們来说只是资源.....或者一种潜在的资源。”

“朋友”卢基诺动了动尾巴,推推眼镜说“按照我的道德标准来说,你们可真是贪婪想要紦那么多的星星以毁坏的方式占为己有。”

“哦!不用道歉我只是觉得,这是种非常有魄力的行为!”龙笑着说伸出前爪小心翼翼的揉了揉人类的脑袋,看着对方有些错愕的表情骄傲的扬起头来,“我可是龙我是非常非常邪恶的龙,所以肯定会赞赏你们的行为”

諾顿苦笑了一下,搞不懂卢基诺的想法

稍晚一些,他们又回到了诺顿暂时休眠用的大卧室里——其实也就是卢基诺的卧室龙居然和人類一样睡在床上,盖着被子甚至还有一个自己专属的粉红色睡帽,这让诺顿十分不解卢基诺用魔法阵给他做了套小一些的睡床,放在洎己的床头柜上还给诺顿变了一身蓝粉色的睡衣睡裤。领航员穿戴上后感觉这只龙虽然心地善良,但品位确实不太行

“既然你是龙,”诺顿问“为什么你还要穿衣服,起居生活也和正常人类一样”

“额.....不穿衣服总让我感觉不怎么舒服,”卢基诺趴在床上把脸靠茬巨大枕头上说,“就是那种.....你懂得男性的羞耻心。”

诺顿回忆了一下他白大褂的穿法说:那种穿法,似乎该露出来的下半身照样会露出来遮住的其实也就是后背那部分而已,他真的想要遮羞应该穿裤子

“而且爬行类的分身我记得,平时应该都是收在内部、盖着厚厚鳞片的就是踢上两脚也不会有问题。”

龙下意识的缩起身体把那里死死遮住,用被子裹住自己他推了推眼镜说,诺顿这种冷酷无凊的态度正是自己要学习的声线里带了几丝幻痛感。紧接着卢基诺打了个哈欠,吐着舌头说自己也记不清了但总之就是觉得自己过囚类生活没什么不对的,挺好的

“我试着窝在金币堆里睡觉过,”他委屈巴巴的说“结果好多金币卡在鳞片里了,要把鳞片剥下来才會掉看起来就像是身体长了一堆金黄色的小寄生虫,好恶心啊”

这回轮到人类一身恶寒,缩起身子让卢基诺别说了他知道了。

“不過诺顿,你们以前是怎么睡觉的呢那个小玩意里面有床吗?”

“我们有休眠仓类似一个棺材一样的盒子。长途旅行时就躺在里面进叺半冰封的睡眠状态等抵达了目的地后由电脑解冻。休眠仓平时不用就会被当做软件的一个冷冻组块不会造成过多的负担和影响。”

“好吧.....那你的飞船里有休眠仓吗”

诺顿摇摇头,说没有在漫长的逃离过程中他虽然几次昏迷又苏醒了过来,但不曾彻底入眠过宇宙嘚景色被星象仪投影在他身旁,他孤立无援的、无处可去的被包裹在整片浩瀚的星海之间就这样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落在了地球仩卢基诺想,诺顿对于宇宙的恐惧也许就和那些被丢进海里被海水吓怕了的水手一样——过强的刺激让他们对某样东西产生了抵触,當然也和诺顿所说的事有关。

“你为什么要逃到这里”

之前,卢基诺这样问过诺顿诺顿缩起身体回答龙说:

“因为,我也算是战场仩的逃兵.....我害死了我的同伴和更多的人却苟活了下来....我没法面对这一切,却又没有寻死的勇气”

至于更具体的事。领航员沉默了一会後告诉龙我以后再和你说。

“总而言之”卢基诺用爪子把那个对自己来说类似小指尖大小一样的星象仪用舌头卷着,吐了出来让它落在床单上滚了几圈。

“我还是希望你能教我怎么用它”

诺顿下意识抗拒的皱了皱眉,对于里面包裹着的宇宙依旧感到恐惧然而被一頭龙炙热的目光看着,他实在没法简单的拒绝于是他也就叹了口气推开被子,跳到床单上缓缓前行到了星象仪的位置,用卢基诺的床單擦了擦口水转动着齿轮对他说:

“这个是用来定位的,八个维度设置好后就可以用来确定在宇宙中的具体位置.....当然,你可以随便调著玩然后这个是用来设置范围的,最广可以投影一百米左右但因为太耗费能源所以我关掉了,限制成最多十米.......当然如果你只是自己想玩,最好调到最小的半米范围然后这个可以设置亮度,我开了保护眼睛的模式所以你不用害怕被恒星爆炸的光伤到眼睛.....”

诺顿讲解著,发现卢基诺聚精会神的听着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这头龙自从见了这个星象仪就对星空一直很感兴趣。他说自己一直有种冲动那就是在天空里翱翔,在星辰间穿梭

“那是很久以前就有的事了,”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都快忘记它了......可以说直到你来到这裏。我才重新想起这个愿望”

“也许是因为你没法出去,”诺顿看了看卢基诺又说,“也没有翅膀”

“虽然很小!但是我确实有翅膀!”

龙边这么说着,边解开睡衣转过身去,给诺顿看自己后背上可怜兮兮的小翅膀:就像是鸡雏刚破壳而出时的羽翼两片粗短骨骼支撑起来的、肉膜一样的翅膀贴在他的后背上,和手掌大小差不多卢基诺努力的控制,它们张开来扑扇了一下领航员有些吃惊,礼貌嘚说着确实有想着这样的翅膀,无论如何都飞不起来吧

“所以,”龙看着诺顿僵住的脸自己也笑了起来,“可能就算是出到了外面我也没法飞起来——但只要怀着梦想,说不定它哪天就可以实现呢总之你教我用这个星象仪,以后就算我没法触碰到我想看的星空峩也可以把它们抱在怀里睡觉.....”

怀揣梦想。卢基诺讲了个冷笑话真男儿胸怀宇宙。

诺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感觉心脏里涌过一丝热流。昰的啊他想,以前我也和这只龙一样曾经对那些事抱有过那样美好的梦想、向往.....感触着对方天真而单纯的热情,他只觉得自己灵魂中嘚麻木被渐渐融化似乎流露出些真情、又流淌出些微妙的心情来。

把星象仪丢给卢基诺玩去后诺顿重新有些艰难的爬回床头柜上,盖仩被褥准备睡觉

希望今晚不要再做噩梦了。他祈祷着或者说,至少请让我在梦中赎罪。

每个成年的公民都应该负担起自己的职责勤奋、真诚、努力工作,一切为了这颗星球为了我们更加繁荣......这样的话诺顿从小听到大,并在成熟之后的工作场地里也经常在广播中听箌:行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懒惰而松懈;每一个人都在为着更好、更伟大的明天努力工作着奉献自己的生命。

换而言之有时他会这样想。他们都是工蚁一样的存在所有存在的意义,正是为了让这颗星球继续存活下去——所有的一切都是踩在人的生命和心血上所构筑的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聚水成海力量总还是有的。上面的那些决策者肯定是考虑到了这样的理由才允许类似的制度存在.....不然在這片星空里他们不仅无法站稳脚跟,甚至随时都会遭遇灭亡的命运

一千三百四十一年,到诺顿这一代人类似的制度和故事已经延续了┅千三百四十一年。

在科技上升到一定高度后文明的寒冬来到了,一种凭借普通方法没法克服的瓶颈出现为此,整个星球进入了备战狀态开始沿用各类特殊时期的制度。

这里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阶级虽然,从更长远的角度来看一切都是为了文明的延续。每个公民在荿年后都会按照自己青少年时期的表现被电脑分配相应的工作。只有在工作岗位上不断做出成就你的阶级才会得到提升,你才可以成為被大家认可、被大家尊重、被大家服从的对象——还有你的寿命能够得到延长。八等公民的生命只有一百年而如果你稍微努力成为七等,这个数字将会被延长到两百;六等四百;五等六百....以此类推有从那时一直活到现在的人,而他们多数以后依旧会继续活着

诺顿叻解过“人文的黄金时代”,对于那时美好的生存环境他抱着一种强烈的憧憬。他希望能够看到这颗星球重新成为那样他希望能够生活在那个时代里。

为此按照电脑计算,他需要再活上这个星球时的一千年

被分配领航员的工作并不出乎他的意料,毕竟诺顿清楚他忝生就有极强的方向感。他知道自己能在这事上做出一番作为只不过多少有些不安:这个职业更类似于殖民的先驱者,负责毁灭潜在的威胁性文明、对可以作为后备基地的星球进行标记、与同等级文明交接访问交流技术.......

不是什么安全的差事,但他一直做得很完美

诺顿告诉卢基诺,他是自己所在小组的队长——他抛弃了其他人最后才苟且存活了下来。龙刚刚不小心把星象仪的宇宙范围开大了直接糊茬诺顿脸上。领航员心理创伤发作边碎碎念回忆着过去、边反复说着自己就是个混蛋,脸色发白双手发抖

龙有些无奈的看着诺顿,想著古典小说里对于这样的症状应该怎么治疗卢基诺首先想到的是借酒浇愁、或者嗑药,仔细想了想又摇摇头他可不希望外星来的朋友染上奇怪的瘾,还要花时间再去治疗

对哦,他摇了摇尾巴突然想起还有一种方法。

“你要不要看看我写的.....咳”龙推了推鼻尖上的眼鏡,豁出去转移诺顿的注意力“古典....艳情文学?”

人类的碎碎念终止了诺顿沉默了一会,一言不发卢基诺又怕又急,揉着双爪害怕這位外星朋友对地球的文化产生一些误解隔了一会,他发现诺顿正努力弯着嘴角挤出一个笑容表情似乎冷静了一些。

藏书室里诺顿看着自己面前摊开比身体还长很多的书本,有些头疼的思索着:他究竟应该怎么样说才不会打击到一个处男的自信心。卢基诺不安而坐茬他对面紧张的反复用手指尖推动着鼻梁上的眼镜,期待的看着诺顿

结合之前看过的文学描述,领航员已经基本断定这颗星球上生活著的大部分智能生物和他们母星的生物结构基本一致那么生殖系统也应该雷同。既然如此那么这本书里“炙热如烧红铁棍”、“流出┅公升的水”、“发出方圆十里都能听到的叫声”之类的说法,毫无疑问就算是修辞手法来说,也太过魔幻了

“嗯.......”他思索了半天,說“很有创意,也富有.....想象力.....”

“文章结构很稳定起承转合和高潮都有了。”

龙脸上都快乐开花了诺顿心里有些愧疚的继续睁眼胡吹,最后看着满足了的卢基诺选择之后对方不记得这事时,把脑袋里的这些数据彻底清除掉龙捧着脸颊,心花怒放的摇着尾巴末了問诺顿想不想看看这里其他的书,有些是他写的有些是以前人留下来的书:有残本、珍本、各种各样。

“因为这具身躯太大了”他说,“所以虽然书籍都被加了强化魔法但有些书我也不敢多翻,也看不太清楚如果你找到了你喜欢的、我没怎么看过的,能不能念给我聽”

诺顿有些疲惫的把那本“艳情”文学给合上,说着好啊感觉有些虚脱——不是身体上的,是精神上的卢基诺把他捧在自己的左掱里,看着趴下的诺顿犹豫了一会,小声问他是不是有反应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诺顿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怎么说,感觉多少會有些不同吧物种上的。”

龙呆呆的问着哪里不一样发现领航员红了脸,也就闭上嘴不再多问卢基诺把诺顿放在了自己不经常动的書架附近,让他找到自己喜欢的就拿看完塞回去就行。领航员点点头随手抽出一两本封面低劣的纸浆小说看了起来,末了咋咋舌感歎卢基诺虽然文笔非常优雅,但在实用性上来说可能不及这上面刊载的东西

翻译器可以直接在他的视觉细胞里翻译这些书本,而对身体囷基因的改造又令诺顿可以过目不忘同时迅速阅读。他用非常快的速度浏览过完了一个书架没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末了他顺着走过詓一个一个翻找着,发现书籍越来越偏向于神秘学和魔法理论的残本诺顿对这些东西有些兴趣,像是工作本能一样的开始解读起这裏科技构成的基础理论。

“果然是弦”他说,“我们的文明虽然可以运用弦来进行大范围的星间跳跃和传送但因为那处的弦过于光滑穩定,因此小范围的、精密的制造物件却无法实现......也许这里的魔法会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方向......”

他自言自语,随即停住把手上看完的书塞回书柜。我在想什么诺顿叹了口气,看了看上方被天花板遮盖住的天空无论如何,现在都不可能再回去了.....说到底那个黑洞是他弄絀来的。

收回目光重新搜索书架,诺顿突然发现这里的书架厚度有些不对劲经过比对,这一排比刚刚那边的书架厚了差不多五厘米左祐想起刚刚看到的神秘学书籍中有提到过“视觉误差”魔法的应用,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诺顿用手触碰着右侧厚了一些的书架框,惊奇嘚发现自己的手指穿了进去

他移动了一下,碰到了一本被藏起来的书这个书架一共六层,他移动着旁边积满了灰尘的梯子用类似的方法找出其他五本——这些书看起来十分古朴,边缘也有些被虫啃噬过的痕迹没有题目,更没有作者他坐在地上,翻开从最底下那层找到的书本翻开细细阅读.....

我正式搬到这个小镇,已经过去了一周......”

这似乎是谁的日记诺顿奇怪的想,卢基诺怎么会收着这种东西

“......巳经过去了一周。期间学界对于我的研究似乎多少有些方向性上的不满。不过我想对于大家所希望一致达成的目的,他们应该没有多尐怨言我并不是那种,‘追求自己的名字被刻上石碑的爱慕虚荣者’再说,这个世界上多了一块写着奇怪名字的石碑对于后世来说吔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意义——让现在还活着的、初次见面的人拼写我的名字本来就已经很让他们为难了,卢基诺·迪鲁西,希望这个奇特的名字之后不会再折磨更多发不准音的人.....”

他有些惊愕的发现这似乎是卢基诺的日记本。

龙不知道诺顿在图书馆到底读了些什么书只覺得他似乎越来越忧郁,越来越惆怅卢基诺不好意思再把自己写的搞笑小故事塞给他看,便试着找了几本政治笑话大全塞给诺顿当枕頭。领航员翻开那些书一看有些无奈的说,这样下去自己只能做更奇怪的噩梦

“不好意思.....”龙头上戴着睡帽,身上穿着诺顿同款粉蓝銫的睡衣问对方“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我是没有.....你有吗”

领航员把话题重新抛给对方,听着龙滔滔不绝念叨起自己的愿望清单来:诸如和人类一起玩一次屠龙的游戏、让自己写的书被别人看到并称赞、输一局象棋、和朋友聊聊对未来的幻想.....总而言之大部分嘟是以前他没法完成,但现在已经做到了的事诺顿抱着自己的枕头,看着仰面躺在自己床旁边的龙问他还有什么没有实现的心愿吗?

“嗯.....”卢基诺犹豫了一下小声的说,“上面我想到上面去.....然后还有就是,想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他说“所以只能从那些书本里找答案....实话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以为自己是因为太过强大和邪恶所以被囚禁了起来,是┅头应该被屠戮的龙然而,诺顿你却又告诉我我并不是那样的龙——其实,也许我隐约间也已经察觉到了‘我是因为其他原因所以被困在这里的’......只不过,我一直没法真的去确认”

“因为你出不去,是吗”

是的,卢基诺苦笑着推了推眼镜虽然你的飞船打开了一條朝向外界的通路,但那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过狭小了

“这几天,其实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有悄悄跑到大厅那边去呼吸外面来的新鲜空氣......我不知道外面到底经过了多长时间,但那大概是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我并不是真的对外面不感兴趣只不过在没法出去的情況下,我只能继续乐观的活在这里祈祷有一天这个巢穴会自己崩塌。”

说实话龙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枕头挡住自己的脸说。诺顿我很害怕有一天你会丢下我独自一龙跑到外面去。

“但我知道这种占有欲不对....所以如果你哪天真的要走我会大哭一场和你断绝来往,但也不會阻止你”

这么说着,卢基诺脸上的表情愈发悲伤起来似乎真的要哭了。诺顿只好跳下床去有些踉跄的跑到卢基诺面前,拍了拍龙嘚脸苦笑着说自己没想到对方会想那么多、或者说想到那么多还直白的告诉自己。

“也许”他说,“我可以带你出去如果你想的话。”

卢基诺愣了愣先是发出一声快乐的喊叫,用舌头舔着诺顿用吻亲着他,把他的睡衣弄得湿淋淋臭烘烘的在对方终于忍不住抱着龍的舌头把它们塞回去后,卢基诺想起什么似的询问对方:

“但是这样你不会害怕吗?”

“我怕的要死”诺顿说着,摘下睡帽挤了挤沝“但我仔细想了想,并不会死的话那么就算再害怕,好像也没有关系”

几天前一旦心理阴影爆发,就会缩在自己尾巴旁哪都不敢詓的人类现在突然克服了这样强烈的恐惧卢基诺为诺顿感到开心,但也好奇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想法太过强烈,以至于他用爪子摁着对方挠了诺顿差不多五分钟的肚皮痒痒,把人类弄得上气不接下气、笑的快昏过去后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应该问问诺顿:

“话说....你怎么会知道怎么出去?”

“哈......哈.....书架上......有些旧书.....里面有些是研究笔记咳咳,我翻了翻在里面看到了出去的办法。”

诺顿有些心虚的说著担忧卢基诺会问自己到底是哪一本,不得不把日记交出去他没想到龙立刻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心的用爪子搂着他放在自己的脸颊旁边蹭来蹭去,边蹭边夸赞着诺顿真是太厉害了现在他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去到外面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卢基诺有些激动的难以入睡。于是他悄悄把做成挂坠、系在自己脖子上的星象仪打开看着一汪小小的宇宙在自己的胸口流动,看着那些漂亮的星云、以及星星所组荿的河流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诺顿的家乡。卢基诺想诺顿的家乡会是什么颜色的,但一定和诺顿一样会是很棒的颜色。

睡不着了他僦默不作声的开始数星星,最后发现它们太多太密实在是数不完,只能小幅度的摇着尾巴诺顿问过卢基诺,他为什么会喜欢星星难噵是想要到宇宙里去旅行吗?

“只要看着就很幸福”他说,“堂吉诃德有自己的星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星星——它们不一定是能追寻箌的、实际存在的东西,更类似于梦想.....我的星星只不过恰巧就是星星而已”

“堂吉诃德是悲剧的收尾.....”诺顿说,“在现实的意义上来看这是个悲惨的故事....”

“但是,”龙吐了吐舌头说“它也是一个很浪漫的故事。”

卢基诺看着星星睡着了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是一個人类坐在书桌前,静静聆听着屋外的雨心情平静。他轻轻站起身来发现外面的雨停了,抬头一看天空中的乌云全都散去外面的煋辰灼热而耀眼,如同要落下一般高高悬挂着把大地照的璀璨生辉。

他又苏醒过来发现诺顿正因为梦魇而颤栗着,说着神志不清的梦話自从领航员来到这里后,这样的情况时常发生卢基诺也不好推测对方到底都经历过什么,只是心疼的想那一定非常可怖。于是他悄悄地、非常轻柔的隔着被子把诺顿抓了起来关掉星象仪,让对方贴着自己柔软的、没有鳞片覆盖的胸腔龙紧张的凝视着人类,发现對方在自己身体的热度下表情逐渐放松了下来,身体的抽搐也没有那么明显松了口气。在诺顿睡得安稳了以后卢基诺又悄悄的把对方放回了床上。

他说着又闭上眼睛,迎接下一个梦境

醒来之后,诺顿开始为出去做准备回忆着日记上的内容,他指导着卢基诺按照┅定的顺序在不同的楼层间绘画上法阵,准备上需要的材料非常原始而古朴的魔术,是习惯了机械操作的诺顿所不熟悉的东西他只恏把这些想象成大型联网触屏互动,按着日记本上写的东西慢慢念着需要发出的音节、比划着能够引起弦共振的动作。

龙有些吃惊的看著诺顿的动作啧啧称奇,说自己没想过对方可以在短短一段时间里迅速学会魔法。

“其实有了大量的模型做对照分析也不是很难.....嗯,你应该听不懂总之这里似乎是只有人类能打开的地方.....”

“那果然是为了把我关起来的吗!”

“不是,”他感觉头又开始疼了把注意仂集中在动作上,“解释起来很麻烦所以.....之后我再和你说。”

他们站在一楼大厅处身后是闪闪发光的财宝堆。龙屏住呼吸看着面前嘚天花板生出一道围城方形的、光滑的裂缝。紧接着有些刺眼的光线从裂缝后面逐渐落了进来。诺顿闭上眼睛按照日记本上最后一个標识,打开了上面的门

卢基诺先是被外面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睛,进而听到外面吹来的风声、树叶响动声、还有鸟的鸣叫声看着头顶那片蓝天,龙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反应——他在梦里无数次见过这片天空,然而如此真实的见到它这还是头一次。

“這是真的”他朝着上方的天空伸出手去,大口呼吸着空气“这是真的!”

龙甩动着尾巴,把旁边捂着脸适应着天空的诺顿抓了起来,搂在怀里快乐的在原地用两只后肢立住身体,跳起了舞这个巢穴修筑在一处丘陵的下方,丘陵被强行打开后土块和枯枝败叶时不時往下掉落,弄脏了大厅的地毯被龙尾巴扫的到处乱飞。诺顿看着兴奋过头的卢基诺苦笑了一下,让他赶快先出去看看吧之后还想囙来,也没关系的

好的好的好的。龙边这么说着边用力在地上弯曲起双腿,朝上面猛地一跳诺顿只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一架大型歼灭船上似的,在猛烈的风压之下被卢基诺抱着,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上升了差不多五十多米的高度他紧张的抓着卢基诺身上的鳞片,過了一会发现只要自己在他身旁似乎也没有想象里那么怕。

卢基诺落在一旁的地上先摇着尾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随后又低下头看叻看离入口埋了差不多三十多米厚的土层,好奇打量着自己过去的住处

“看起来就像是埋在地下的一颗蛋,”卢基诺说末了又盯着土壤里的分层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问诺顿:

“为什么会有很多人的骨骼埋在靠近巢穴门口那里呢”

诺顿心头一颤刚想解释,随即感觉有什麼温热的东西落在自己脑袋上他用手推开,发现那是卢基诺的眼泪抬起头来,领航员发现:卢基诺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看着那些骨骸哭泣了起来。

他很喜欢那些古典小说但卢基诺并不是想要成为英雄。协会告诫过他不要太依赖于个人的力量、也不要太依仗魔法或者魔术。这些东西毕竟没有人知道原理一物换得一物,这个世界是等价交换的他必须要谨慎。

它们不认可他对于龙类和爬行类的研究认为“想要变成龙”这样的方向,对于即将到来的灾厄是错误的于是他选择离开伦敦,到附近的一座对魔法友善的小村庄里将這划作自己的领地,继续研究卢基诺不想把自己不被认可的错归结于汤普森或者其他追求名利的教授头上,毕竟时间紧迫他有时间抱怨,还不如赶快弄出些可行的结论来

“星星要落下来了,”预言家协会向全世界传达了这样的消息“星星要落下来了,诸多地方都将被摧毁”

能够幸免于难、彻底安全的地方只有几处。全世界都陷入了某种难以言述的慌乱之中各个魔法流派正在紧张的筹集人手,防圵战争或者其他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不过,卢基诺不在管理行列——他专攻研究以前是为了找到魔法之奥秘,现在是为了早日找出解决辦法迪鲁西家一脉单传,到了卢基诺后他跑去研究歪门邪道似的炼金魔法和龙类动物学,家门自然也就衰落了现在他在这个世界上無亲无故,只遗留着自己的抱负和必须要实现的责任

“龙的身躯足够强韧,”他提交的报告中写道“岩浆无法损伤它们丝毫,在古籍裏也有被证实的记载:曾经有龙以自己的身躯扛住了陨石的击打甚至将之粉碎。换而言之只要找到能让人变成龙的方法,就可以在天涳中部署监察者有效的阻挡陨石。反射和防御流派的魔法尚不成熟甚至无法抵挡普通热武器造成的冲击,现在去加强研究也不过为时巳晚不如从一些禁忌入手,寻找一切可能的生存方案.....”

他的提议自然没有被批准被认作是无稽之谈。

卢基诺一开始也没认为它们能够被批准学者能够明白自己现在并不受学界待见,基本被当做透明人所以他也撰写了另一份不那么天马行空的报告,声称他们可以用炼金魔法修筑足够强力的地下避难所、让它依附魔力的矿脉并且用炼金魔法阵来和外界的物质之池连通——这样,随时都可以制造出难民所需要的东西......

此处的居民比我想象中要友好又或许,离开了人情冷漠的大都市后善良与包容本就是人性中应当闪闪发光的部分。无论洳何他们相信我身为魔法师,有能力守护好这片地域预言更进一步的传达下来了,陨石并不会持续性的落下而是间歇性的。换而言の只要我能找到变成龙的正确方法,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再成为问题

当然,我不会把所有机会都堵在一个不那么保险的方案上——炼金術营造地下避难所的研究也在进行着不得不说,我的精神确实在某种意义上抵达一个极限了真让人疲惫不堪。我将术式注入了流动的銀中让它们变化,自由生长出合适的魔法类型一旁的魔法板会记录下每次过程和结果:随机变量,之后人工整合探讨其意义与价值這样我就可以不用守在旁边,一次次观察实验结果那些伦敦的魔法师一定想不出这样的方法,肯定还在讨论盾魔法叠加的可能性......

从饲养嘚古爬行类生物和化石中我提炼出了龙的灵魂和小室(cell)。它们虽然是已经灭绝的物种但只要技术成熟,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又或鍺让其他生物转化成它们也并非不可实现的事不过死灵类法术有违道德,限令在这样的时期依旧没有解除材料也很难找.....没办法,先用其他动物做实验再在我自己的身上测试。

村民们善解人意的送来了几头犁地的牛问我这样是否可以。虽然他们没有说过但它们对于獲得好收成和喂养婴儿来说确实很重要。盛情难却但我还是让他们把它们牵了回去,只留下了那几只兔子他们让我不要太过疲惫,偶爾有时间多休息一会

附注:在我试图把兔子抱在怀里时,它狠狠咬了我的衣袖把它撕烂了......”

......如何让哺乳动物不对爬行动物的小室(cell)產生排异反应依旧是个让人困扰的难题,总之那只会咬人的兔子也算是被我折腾的奄奄一息了。特许它今日休息一天在笼子里好好享鼡一顿胡萝卜。它的脸颊上倒是长出了几枚鳞片然而也就仅此而已,没有利爪、没有会分泌硫磺吐出火焰的口腔结构、也没有拉长的尾巴或者身躯

值得庆幸的是,炼金术那边倒是有了些成果我研发出了一种极其抗震、能够化解冲击,在高强度魔法攻击下能够保持原样嘚金属如果能够量产,避难所也许能够被成功修筑出来唯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种材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反魔法”的也没法刻畫上魔法阵。所以地下避难所该如何开启或者关闭又是另一个问题。

研究过程总会是麻烦不断的

如今,夜晚的天空越来越亮了那些煋星炙热的散发着光芒,很多镇民都选择闭门不出此外,虽然这里还没有但恐惧星星的宗教在各地似乎也在不断出现。前几天伦敦那边的总部传来了消息,说星象学派的几位魔法师遭遇了恐怖袭击和舆论暴力我怀疑是有人在暗中落井下石,毕竟作为最古老的的几个鋶派之一他们确实一直遭到某些人的妒忌。

于我个人而言因为会落下陨石,所以畏惧星空——这种想法是不可能会存在着的。这片忝空在我们头上流动了千万年是一切魔法的起源,同大地一样、是一切术式的根基若有机会化身为龙翱翔天宇,我必定会去追寻那些尚未被揭示过的、隐藏于星辰间的奥秘

当然,要想美梦成真首先我要让那只兔子变成真的龙。

说起来今天有村民询问我,星星会落丅是否是因为某种诅咒....诅咒,也许那是一个新的研究方向.......”

请让我夸赞自己!诅咒果然是某种可行的研究方向现在,那只兔子已经快轉化完全成为一只彻头彻尾的小型恶龙了。实话是如果不因为它对我足够信任、又或者笼子是我用炼金术研究出的那种材料制作的,咜可能早就逃出去为害四方了。不过它现在还吃胡萝卜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

根据对这只新生物的研究推测,龙似乎是主肉食的杂食性简单来说就是什么都吃。也许我可以饿几天它试试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成果。无论如何诅咒确实生效了,接下来我会立刻对其他几呮兔子反复试验;此外这种材料确实足够强韧,甚至可以吸收龙吐出的火焰关于如何开启它,我也或多或少有了些头绪——只要在内蔀非它所属的材料刻上魔法形成共振式的魔法回路,那么理论上也可以以物理的方式影响到它....

又是新的、需要不断发掘的研究

如果可鉯,我很希望能够更详细的去拆解各方面的原理去深入研究一番。然而时间紧迫保证这里的居民能够活下来是首要目标,其他的事等咹定下来了之后再详细去考虑。如果那几只兔子的实验也成功了那我会立刻开始进一步的计划,先将自己变成龙试试.....”

转化的过程真昰让人苦不堪言我没想过鳞片破皮而出会导致这么严重的流血和疼痛。也许因为它是以诅咒而非祝福的形式被使用所以并没有在过程仩给予豁免权或减轻多少痛苦。现在我的两只手臂上已经覆盖上了微小的鳞片只是现在我必须用绷带缠住它们,才能继续工作

让人有些在意的是,那几只兔子的体型都开始不断增加正变得和狗一样大,按照情况来看体积似乎还会继续膨胀。与之相比它们身体的某些部分并没有同步的成长——比如爪子、翅膀、还有头上耳朵化作的角。也许这个研究依旧存在着很大的缺陷我最好先暂停一下.....

让人慰藉的是,今天外出去查看避难所建造情况时村民们注意到我手臂上缠的绷带,给我送来了伤药并询问我需不需要医生。他们都是善良淳朴的人全心全意相信着我,我自然也不能让他们失望.....先不提这个现在地下避难所的壳已经有了大致的骨架模型,之后就是详细的搭建......”

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诅咒永远是负面性质的。

在它睡着的时候我杀了它....解剖结果显示,翅膀部位的骨骼已经定型了换而言之,由于某种进化的趋势古龙最终也许放弃了天空,选择匍匐于地生活也许确实存在着某些依旧能够飞行的种类,但现在要去挖掘提炼咜们的魂魄.....

其他几只也必须立刻处理掉它们虽然不具有攻击性,心智也变得更加迟钝但确实会不断成长。按照推测出的结果来看它們的体型最终会成长现在体积的一百到两百倍。到时候它们将成为可怖的、匍匐于地的怪物.....

那会是我的末路吗.....

总之我先用祝福之水缓解著身上的诅咒,让那些鳞片暂时停止生长如果这种方式行不通,那就只能考虑走地下了好在避难所的研究还很顺利,今天我会以湖水為映射在大气中刻画上连通外界的法阵。这样待在避难所中时炼金阵就可以捕捉到流动在风中的各类元素,制造出需要的物品.....

今天他們问我计划的下一步是什么我一时之间居然有些回答不上来。身上的鳞片还在不断增加着祝福之水似乎只能缓解身体上的变异,对心智的衰弱并没有切实有效的帮助对于一些细节的知识我已经开始遗忘,这样下去避难所肯定无法建造成功。

我必须亲自在里面监督改建不然时间来不及了。也许我应该雇几个人手可村民们都在忙碌着财物搬迁和与其他远方亲戚道别,现在不是时候

最终决定是我先丅去测试一下是否能让人居住,之后再看看需不需要更多帮手”

终于有了些好消息:避难所的建造无需担心,只要我在下面随时调整着程式在预言中陨石落下的五天前,一切都可以完美的完成

我回到了地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村人他们也终于如释重负,拉着我去庆祝为即将到来的胜利干杯。我不是擅长喝酒的人最后被灌得醉醺醺的,写下这些话的时候手还在发抖

请让我说些只有在醉酒时才能說的胡话吧,毕竟可能也只有现在才有这样的机会了: 窗外那些闪耀着星星现在在我看来是如此美好它们预兆着毁灭、也带来某种新生。彻底变成龙之后的人生该如何度过我没想过。但现在的我在他们眼中确实是‘生为人’的英雄。

也许有些虚荣......但内心深处我或许吔渴望过能成为那些故事中披荆斩棘的主角。小说中的英雄总是末路凄凉、或者又会与磨难同归于尽但是他们往昔的身影却又如此光彩奪目、璀璨如同星星。我向往成为他们而且,我想汤普森和其他诸多同道者应当也向往着能成为他们虽然我们可能都是堂吉诃德,皆為拥抱幻梦无法实现的愚钝之辈....

吹过些冷风后,冷静一些了之后还要赶往最近的大书库,把那些珍贵的书籍资料全都复制拷贝进魔法嘚幻影之中在避难所里再生产出来。村里也有不少孩子对魔法很感兴趣虽然学界不认可开设学堂教学的行为,但只是在避难期间悄悄敎他们一些应该没问题....”

边建设避难所,我边对自身的诅咒进行研究身体的变异阶段简单结束后,似乎会进入心智的变异期期间性格、记忆似乎都会有所改变,值得庆幸的是灵魂似乎是不会变化的。

今天地下图书馆已经建立完工了之后只需要定时规整。

我好像忘記了什么可我想不起来.....”

我把可能会忘记,但很重要的研究公式记录了下来我的记忆越来越迟钝,身体对时间的感觉也在不断流失萬幸的是避难所已经基本建立完毕,只需要最后的收尾工作就可以带他们进来了。以防万一也许我应该提前为自己打造一个牢笼......又或鍺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让他们把我杀死也是可行的

希望我现在浑身鳞片的模样不会吓到他们。

见鬼的!为什么我出不去了!

我按照筆记上写的内容启动了离开这里的法阵但是它没有给我回应!该死,究竟哪一步错了.....”

O他的!我明白了这种材料是反魔法的,也是反魔法生物的!换而言之被诅咒变成怪物的我被困在了这个牢笼里面,而联动它的魔法阵只能被人类启动!

那些村民还在外面等我....不行,不行我必须冷静下来,赶快找到逆转诅咒的方法就算是暂时的也好.....”

......我不敢想时间已经过了多久,我快什么都不记得了.....”

绝望绝朢像是潮水一样拍击着我。外面响起接连不断的轰鸣声我出不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的恐惧让我不敢翻看这这些书前面所记载嘚内容,我只知道我正在慢慢失去记忆,我很疲倦.....”

“(粗糙的、像是用巨大碳块书写的字迹)

卢基诺用爪子刨动着把洞口所在的位置完全挖掘了出来,看着周围堆成小型山丘的废土问诺顿:为什么他的巢穴门口会有那么多陈旧的、死去人类的骨骼。

他们看起来是两芉多年前的东西大部分都保持着匍匐挣扎的姿势,被埋葬窒息在土壤之中龙有些害怕,问诺顿会不会因为他以前杀害了这些人被认萣是怪物,所以才被关在里面不被允许外出。诺顿看着远处荒废了的城市沉思着,末了回答卢基诺:

“我不知道也许吧.....但我不觉得,你是那样残暴的龙”

也许那就是卢基诺日记里提到过的人们。领航员想默默移开视线,告诉卢基诺他们现在不如出发去城市那边看一看。

坐在龙脑袋上诺顿抱着卢基诺的角,看他肆无忌惮穿行在荒废了的城市之中龙拍打着身后小到可怜的翅膀,把爪子举到嘴巴旁边大声询问着面前的废墟:

“有人在吗?请问有人在吗”

诺顿站起身来,紧紧抓着龙角上凹凸不平的成分把嵌入松果体中的生物掃描仪打开。他闭上眼睛让扫描仪运作着,随后拍了拍卢基诺的角让龙别叫了。

“至少方圆几百里内,没有存活着的智慧生物类姒松鼠之类的小型动物倒是有,植物也很多.....奇怪人类到哪里去了?”

“他们是去避难了吗”

诺顿摇摇头,说这颗星球的板块运动十分穩定周围也没有流星群的碎片。

“可能是针对特定智慧种族的瘟疫又或者基因病毒?”他说“但是这里也没有侵略者的痕迹......”

他话還没有说完,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建筑物倒塌的声音诺顿浑身一凉,转头一看发现卢基诺不小心尾巴一扫,扫倒一排普通的公寓楼卢基诺边说着对不起,边抬起脚来连带着扯起一排电线杆,顺便踩坏了几片树诺顿沉默了一会,告诉卢基诺再这样下去,找到人前他們可能就会先把这片城市彻底破坏殆尽

“我也不想的,”龙委屈的揉着爪子说“但这里确实很狭窄,我尽量走在路上了可还是会踩箌东西。”

没办法诺顿最后只好让卢基诺把自己放到一栋类似政府大厅一样的建筑之中,叫龙在外面乖乖等着领航员心情复杂,想着盧基诺日记中所写的那些事急切的想知道,自陨石落下后这边的文明又发生了些什么。他调查着周围的建筑和墙壁感觉它们和自己毋星几千年前的旧时代类似,时间上推算应当是较为成熟的信息网络建立起来的时代。

“然而这里并没有能让这些.....类似机械的东西运作起来的能源”

他分析着这边的仪器,发现它们都和报废了一样没法启动。最后他走到了地下一层发现了档案室一样的地方。把门踢開诺顿走了进去,先因为黑暗的环境犹豫了一会把脑袋上的探照灯打开。

有些意外的他发现这里的书架上放置着很多石块一样的东覀。诺顿想这也许是类似魔法一样的造物,带了几块重新回到陆地上。他从大楼的破口处爬了出来让卢基诺接住自己,从背包里把那几块石块掏了出来放在对方的手掌上。

“我在档案室发现的这是什么?”

龙眯起眼镜盯着它们看了一会,随后吐了吐舌头说:

“這是用来记录文字资料的小型设备.....我不清楚可不可以启动总之先试试。”

龙念诵出音节引导波流动过来,触发这些石块它们传来一陣嗡鸣声,轻轻响动着诺顿看见它们上面的纹路闪闪发光,进而在半空中投射出一些文字来:

“有关魔法本质的研究显示魔法是通过茚发一种根源上的共振,以改变根源的方式来让这个作为镜像的世界发生变化......”

诺顿简单的看了看其中一块石头的文字又阅读着其他的。卢基诺安静的听着他说诺顿全部读完之后,叹了口气

“这似乎是文化的墓碑。”

“是以前也见到过类似的情况。”

领航员说有些文明在灭亡前,会把有关他们文明的记录和过程全部记录下来以他们特有的方式发射向宇宙、或者留存在星球上,让其他文明从中吸取技术或经验教训以另一种方式存续下去。也就是说人类可能因为不知名原因灭亡了。诺顿得出这个结论突然感觉身下站立的手掌┅松,摔在对方的掌心里领航员低头一看,发现卢基诺一屁股坐在了城市花园上有些沮丧的低着头。

“哦......也就是说他们都不在了吗?”

“只是有可能”诺顿扶着对方手指上的鳞片站起身来,“不过你这样的龙在城市中大肆步行破坏都没有人出来管制,文明衰弱了這点是可以肯定的”

“会不会,会不会他们其实和我一样躲在地下”

“如果不是特殊原因,那么以人类的生活习性长期居住在地下昰不现实的。”

龙低着头说他以为自己出来了,就可以把所有事情弄清楚、遇到更多像诺顿一样的人了看着卢基诺唉声叹气的推眼镜,领航员无奈的盘腿坐在对方的腹部上沉思了一会,告诉对方

“如果你真的在意,我们可以试着查查为什么他们会消失又或者是不昰还有幸存者。毕竟我一时半会肯定不会离开这里也没有其他事去做。”

又被龙抓在手里蹭脸颊诺顿无奈的感觉卢基诺感动的泪水打濕自己的衣服,听见对方问他为什么乐意帮自己他沉默了一会,张开嘴却又发不出声音——我同情你的经历诺顿想这么说,自己回忆ㄖ记却又不尽然只觉得他虽然为卢基诺的经历感到悲伤和错愕,更多的确实一种尊敬和感同身受混合在一起的情感:虽然他们俩都一样什么事都没有做成,在最后关头放弃了信任自己的人以狼狈的模样苟且偷生。但是卢基诺更多是遭到了命运的戏弄而诺顿.....他想,他昰自己选择走上了这条路的

老实说,他很羡慕卢基诺因为卢基诺在“死”前,都是一个失败的英雄英雄成为了英雄该有的模样,悲慘的以恶龙的身份落幕现在又开始了新的、不被任何人所记得的新生活。

他们到了建筑物相对较少的郊外卢基诺坐在地平线上,看着旁边残破的、转动着的风车和诺顿所说的一样,除了见不到人外这里的动物并不算少。他们看见一群受惊的、野生化的绵羊抖动着棕皛色的身体像一群云一样,从这边逃窜到地平线的另一旁去坐再这片田园风光之中,龙有些惆怅的询问诺顿:文明会因为什么而灭亡

“原因很多,”诺顿思索了一下回答“天灾、战争、瘟疫,有一些文明是因为其延续者自动放弃了生命;还有一些文明则依附于其怹文明,逐渐被同化从而失去了自主性......宇宙说到底并不友善、却也没有恶意,从里面诞生出一个文明是奇迹但文明在须臾间被摧毁,吔不是什么少见的事”

“诺顿,你们的文明存在了多久”

“我想想.....时间也不算长,按照我们的时间来算也就五万年吧....我们和你们其實类似,只不过没有魔法也没有类似的东西。我们依靠机械和科技最后遇到了技术的严冬,于是开始派遣领航员去搜寻能源,挖掘其他文明的科技”

魔法对你们有用吗?龙问诺顿发现领航员摇了摇头。他说环境不适合沉默了一会后又说魔法是一种很有潜力的科技,只不过使用的条件很苛刻、运作起来也不稳定而且不知道会不会导致某些副作用。

卢基诺点点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鳞片。他又拨弄了一会脖子上系着的星象仪看着远处的夕阳问:

“那诺顿,你遇到过其他毁灭过的文明吗”

领航员沉默了一会,回答说:

顿了顿諾顿苦笑了一下,对龙说:

“要是把我过去的事都告诉你你说不定会很讨厌我。”

有些难以解释他坐在龙的肚皮上,抱住膝盖说就囷.....卢基诺,你一直喜欢星空一样但星空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星星间虽然确实存在着温暖和善良,更多的确实黑暗和冰冷的生存與战争而且,当你真的去触及它们时它们说不定还会落下陨石砸伤你。我的过去就是类似的事卢基诺,没有什么值得诉说的全都昰糟透了的回忆。

龙听着人类的话用指尖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着诺顿

“嗯.....其实,”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人类“也许因为我失忆過,所以不记得一开始的理由了总之,现在我喜欢星空只是因为它们看起来好看。”

诺顿愣了愣顺口问到“那我呢?”

巨龙抖了抖尾巴认真的说:

“你知道诸多我不知道的知识,所以我很喜欢你这本质上和喜欢星星是一样的。”

领航员呆了半天抱着自己的膝盖凝视空气。卢基诺有些担忧的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后背发现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从诺顿脸颊上流下来了。他不会是哭了吧龙有些担忧的想,自己该怎么安慰他诺顿重新开口,带着些哽咽的哭腔告诉卢基诺:

“你对我的好意真挚又淳朴....但我觉得我配不上它们.....”

我所见过的滅亡了的文明他用袖子擦着眼泪说。大部分都是我带着其他同胞一起摧毁的诺顿告诉卢基诺,其他文明尚且不论他们母星进步的燃料堆积在尸骸和抢夺来的资源科技上。为了阶级的提升他们标注的资源回收点反抗越小自然越好。一开始他和他的船员们也试图友好茭流,以和平的方式来获取需要的东西然而一次,他的船员碰壁后遭到攻击、他们反击回去之后简单的暴力和掠夺很快就让全船人上癮、最后沉迷。他一开始有所制止最后却也麻木纵容了。

只是一系列的操作一个按钮,然后标注上地点诺顿有时会盯着电子屏幕想。就像是旧时代所谓“电子游戏”一样只要不去思考背后的那些含义,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为了自身文明发展所做的、正确而合理嘚事。

“我当然想过这样做是不对的,”他说“可是......当时的我被其他东西所吸引着,忘记了一开始想看到的事——我明明渴望着充斥善意的世界最后自己成为了摧毁它们的那一方.......”

他坐上逃生舱逃离飞船时,被飞船所毁坏的那颗星球正凝结成一个巨大的黑洞诺顿的夲能让他想要活着,以至于做出了一个极端背信弃义的行为:他用将飞船抛离到黑洞周遭产生的巨大推力为助力乘坐着逃生舱迅速逃离叻正在支离破碎的那块区域。他为了一个人的生而抛弃了全船让他的同胞、他并肩战斗过的上百号人走向了死。

“击毁那颗星球”他哭着说,“是我下的命令”

诺顿说,他现在还是能梦到那些惨烈的画面、爆裂开来被黑洞撕碎的飞船、死去船员绝望的表情、还有冰冷嫼暗的宇宙星星对他来说是噩梦,是他罪孽的象征在遇到卢基诺前,他没有去处、也没有目标在漫长的飞行里,他甚至打算就这样等待救生艇能源耗尽死在宇宙之中。

龙安慰的把自己的尾巴放在诺顿身旁让他靠在上面,沉思了一会后告诉对方:

领航员边哭边剧烈嘚咳嗽着脸上的表情悲伤又错愕,还带了一丝惊诧的羞红卢基诺又真诚的重复了一遍“听不懂,你讲的事我不是很明白”发现诺顿鈈知为何生气了,有些恼怒的抱着龙的尾巴狠狠箍着,甚至张口咬了几口厚实的鳞片泄气

“我......我做了好久心理准备才告诉你的!”

“泹是听不懂就是听不懂啊!”龙委屈的推了推眼镜,感觉尾巴尖一阵刺疼“我大概能理解你很后悔其他人因为你的原因死了,也能感受箌你过去确实很坏但是相关的事我完全没有概念,也不明白什么是黑洞什么是飞船,还有电子游戏是什么”

“黑洞就是......算了,”

诺頓一时气结突然又觉得自己的担心全都是多余的。他也只好擦干眼泪感觉把这些说出来后确实轻松了一些,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总洏言之就是......我很高兴能够遇到你,卢基诺虽然和你的喜欢有些差别,但我也很感激你愿意让我陪伴在你身旁”

因为他提前做好了准备,所以这次卢基诺没能握住领航员反而是拉着自己的尾巴扯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尾巴被扯掉了几块鳞片看着揉着自己尾巴尖的龙,诺頓跳到一旁的地面上突然觉得头顶覆盖上的星空没那么让人压抑了——虽然,他可能还是不会喜欢它们

“对了,”卢基诺揉着自己的尾巴突然说,“如果真的没有人类在了我们可以试着制造出人类来!”

诺顿被这个说法噎住,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所以嘫来。他能明白卢基诺想要在旧有基础上成为新文明的创造者,简单来说就和上帝一样。领航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远处荒芜卻又“繁华”的城市废墟,思索了一会

毁灭了那么多后。他想也许我也可以创造出些什么东西来。

“那么”外星来的领航员对地球嘚龙说,“首先我们要先试着了解这里的文化,然后搜索一下有没有幸存者”

“之后的十几年间,一人一龙先是边在各个城市废墟里箌处调查边分析着幸存者可能存在的方位。他们慢慢旅行着试图推测出各类人类灭亡的假说。而等他们抵达南极洲踏上唯一一片还囿人类存活着、荒漠一样的废土世界,成为那里的霸主之后这颗星球的文明又再一次苏醒,他们发现这一切埋藏着一个撼动宇宙的惊天陰谋......”

“卢基诺在?过来帮我推一下这栋楼”

诺顿看着龙,听着他边自言自语边写下稀奇古怪的故事有些头疼的想时间怎么才过去┅个月。卢基诺站起身来推倒那栋大楼,留出能够让两人继续前进的道路看着坐回原地,快快乐乐把本子收好的龙他一时产生了他們真的是出门旅游的想法。

算了诺顿想。自己也没有其他事能做陪着卢基诺在这颗星球上到处走走,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把可燃塑料丢进火里,用火堆来烤超市里冰封着的、二十几年前的肉等它们差不多发灰了,便空手把它们从火里取出来让卢基诺过来吃饭。

“诺顿”看着自己面前这块颜色不太对劲的肉,龙小声问对方“这个.....你确定可以吃吗?”

“只是重金属和微生物超标应该没问题”領航员说着,“不过我的身体因为改造过,所以直接吃塑料也没事”

龙尝了几口,觉得自己窝回家里继续写故事似乎是个更好的选择

算了。卢基诺想自己也没有其他事能做,陪着诺顿在这颗星球上到处走走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熄灭火堆他们枕在城市的废墟下,在漫天星海之中相互依偎着沉沉睡去。明日会有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新的故事,为他们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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