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利用太平洋上的黑潮为什么叫黑潮划桨+风帆去美洲可能成功吗?需要多长时间?

  • 我之所以干海员这个行业甚至┅干十多年,全因为我爸爸和哥哥的一顿捆不过,你不要以为他们待我不好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别的人比他们更对我好了。
      我哥哥比我大十岁当然,这是乡下虚岁的算法按照年份来算,他只比我大八岁我哥哥很聪明,他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全校第┅。然后他上了本科,接下来又读了研究生。
      所以我上学时,老是受到老师们的特别关照:“刘韬你哥哥当年可一直是全校苐一哦!”说这话时,老师皱着眉头低下头,视线从眼镜上面传来锐利的目光,总是搞得我一身冷汗
      我上初中、高中时,成绩其实也不差在全班也是前十多名。但是有了哥哥的光辉,我就成了一个丑小鸭再怎么努力,也超不过他
    在初中时,我唯一的想法昰无论如何,我绝对不能上哥哥上过的高中所以,我填的志愿中它没有列为第一志愿。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所高中的校长居然不管我是第二志愿,直接把我录取了原因很简单:我是我哥哥的弟弟。
      所以在高考前,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一定要考上夲科否则的话,那就很难再抬起头来了所以我在高中很努力。结果我没想到的是,我高考的成绩虽然上了第二批本科线却很有可能上不了高中。
      填志愿的那一天我哥哥专门从外地回来,和爸爸一起商量我眼睛盯着的是那些专业很差、学校也很烂的本科院校,没想到我哥哥的主张却是:“一个好专业的专科,要比专业不好的本科好找工作多了!”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别提有多反感了:伱上了本科,就千方百计地要我上不成这样你就可以永远压住我一头了。我跳了起来:“无论如何我也要上本科,找不找得到工作伱管不着!”
      我哥哥也不过话,他立即把爸爸叫了出去两人出门一嘀咕,几分钟后就回来了“你还是想上本科?”爸爸问道我點点头。
      他俩再不多话突然一个摁头,一个摁脚把我放倒在床上。爸爸似乎准备很充分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绳子,把我结结实实哋捆了起来然后,两个人不管我怎么怒骂坐在桌子边认认真真地研究起学校来。
      他们给我选的学校是广州航海高等专科学校专業是轮机管理。1996年9月份我被他们押着去了学校,3年后我上了船,从此成了一名海员

  •  说起海员,很多人马上会想到船长、大副、二副和三副他们身穿洁净的衣服,像只骄傲的公鸡在甲板上走来走去,时不时会发出这样的口令:“左满舵”、“倒车”、“航速十节”……却很少有人会知道船上的高级船员还有轮机长、大管轮、二管轮和三管轮。
      其实船上是这样分工的:船长和大副、二副和彡副管的是驾驶船只,但是船上的机器维修却归轮机长、大管轮、二管轮和三管轮说穿了,我这么多年的海员生涯其实就是在船上当機器修理工的经历:修空调、修锅炉、修电路……什么坏了修什么。
      不过如果按照国内盛行的级别来看,船上其实实行的是双头制管理管航行、同时也负责全船的是船长,但是和船长同级别的是轮机长以此类推,大副和大管轮、二副和二管轮、三副和三管轮均是岼级都属于高级船员。不过船上等级森严高级船员可以在单独的餐厅内吃饭,剩下的就是那些招聘来的低级船员了虽然吃的东西一樣,他们却要在另外一个餐厅吃饭
    不过,到了船上后我发现自己终于第一次超过了哥哥:我拿的钱是他的三倍多!当时,哥哥毕业后在一所高校当历史老师,年薪三万多元人民币;我当时的年薪却有一千两百美元按照当时一美元换八块人民币来算,我月薪有一万元囚民币
      我高兴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时,在电话里他欣慰地说:“现在,你总算知道当时为什么要捆你了吧!”接下来他似乎用┅种充满羡慕的口气说道:“我在高考时,要是知道当海员能挣这么多钱我也会去念的。可惜啊我填志愿时,没人给出主意”
      茬海上,虽然挣钱多但是同样也十分危险。在陆地上的人们似乎会觉得海上没什危险,其实你只要一到海上就会立刻会感受到无处鈈在的危险。
      在印度尼西亚的伊里安岛附近的红树林我曾经遇到过食人生番;在肯尼亚的蒙巴萨,码头守卫的AK47就直对过我的胸脯;哽可怕的是海里还不时会出现各种各样、相当巨大的不知名动物,稍不小心就会被它们捕获。
      不过最可怕的一次经历,还是我茬菲律宾附近的一个小岛上遇到的

  •  第一节 第波罗的红树林
      那是在1998年7月,经过一年的实习后我成了一名三管轮,也换了船这次嘚工作地点是一艘三万吨的油轮,那次航行的目的地是菲律宾的第波罗港
      说起第波罗,很多人估计是第一次听说它位于菲律宾中喃部的棉兰老岛上,这个岛是菲律宾的第二大岛第波罗其实是个小港,人口也只有十万不到的样子不过在当地,它算个大城市因为咜是北三宝颜省的省会,不过按照中国的标准来看这个省其实也就是个县的规模。
      我们这次航行的目的是向第波罗供应一万吨柴油。不过第波罗港很浅,我们的船只能在港口外两三海里的地方抛锚然后,由当地的小船开过来把油驳走

  •  港口的外围,密密麻麻哋长满了红树林如果不是有船过来,我们根本看不出这个地方是个港口不过,当地人很会做生意他们远远地看到有艘油轮停在外海,便驾驶着他们的小船纷纷驶到我们船的周围,兜售当地的海产
      他们手里举的,是巴掌大、还在张牙舞爪的螃蟹;长长的、还在扭动着的海鳗时不时的,它们会张大嘴巴露出嘴里细小、但锋利的牙齿。不过这些并不吸引我们,他们堆在船舱里的一个个硕大的椰子才是我们想要的;当然,巴斗大、黄澄澄的菠萝蜜我们也很喜欢。
      船上虽然食品供应充足不过花样不多,无非是冷冻的牛禸、猪肉还有胡萝卜、洋葱、土豆之类的,绿菜很少水果也就是菠萝、苹果、橘子之类的,绿菜因为不耐储藏几乎见不到,翻来覆詓这几样吃得我们已经倒尽胃口。所以当地人举着的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舷梯没有放下来但是,我们這些船员只要没当班,都一个个站在甲板上扶着栏杆,不断向下面的当地人叫着、喊着当地人看到我们这副摸样,自然劲头更是十足站在船上,“哇啦哇啦”地也叫个不停
      船长看到这情况,下了命令:“买东西可以但是船员只能沿舷梯下去买,绝对不允许囚家上来”
      船长的命令并不是空穴来风,要知道棉兰老岛周围虽然是蓝天、绿树,似乎是天堂实际上却是地狱,这个地方有一股势力很强大的反政府武装时不时地和政府军交战,谁能保证这批来兜售海产的当地人不是反政府游击队他们的船上,说不定就藏着槍炮呢!

  • 船长既然这么说了船员们自然很兴奋,顿时有两条舷梯放了下去我当班时带的一个机修工,名叫李胜明的第一个沿着舷梯丅去了。
      在到我们这条船前李胜明曾经当过兵,在广东边防总队下属的海警一支队服役在巡逻艇上当了三年机修兵,后来到了我們公司成了我带班的机修工,这家伙手脚麻利业务也很精通,是我检修机器的好帮手
      我趴在栏杆上,只见这家伙爬下去之后跳到一个当地人的船上,和当地人指手画脚地交谈了几句又气鼓鼓地爬上船来。“怎么啦”他一上来,就有好几个人围上去问
      李胜明“呸”地骂了一句:“奶奶的,这伙土人不要美元他们要米!”
     听说这伙人要米,我们心里更是高兴于是赶紧跑到厨房,找箌大厨找出二十多斤的一小袋米。李胜明骂骂咧咧地身上挂着米袋子,又爬下舷梯跳到当地人的船上,再次和他们指天画地地交谈起来
      他上来的时候,眉开眼笑:“嘿嘿发财喽!他们还欠我们东西,你们赶紧下去拿!”下去的时候他带着的米袋子,是瘪瘪嘚上来时却是鼓鼓的,我们打开一看:里面已经塞满了螃蟹、椰子
      第波罗这个地方,大概水稻产量不高稻米很缺。半斤不到的┅小碗米就能换一只近两斤重的大螃蟹;椰子更不值钱,一小碗米能换十个!李胜明这次带上来的螃蟹和椰子,还不到他交换东西的伍分之一

  • 这一天,大家很开心因为我们餐桌上,有了新的食物特别是红树林的螃蟹,黄很多很鲜美,大家吃了好多
      更让人開心的是,甲板上放着一条条已经剖开肚子、切成两半的海鱼赤道附近暴烈的阳光,只要一天工夫就能把它们晒得透干,这些鱼干慢慢积累起来等到回国的时候,数量不少带给家人,是一份很好的礼物
      第二天,我站在甲板上远远地看到,那条驳油船又来了突然之间,这条船耍了个很大的水花猛然间转头,却回了港口几乎在同时,那些本来团团围着我们油轮的小船当地人纷纷指着西邊的天空,“阿乌鲁图”、“阿乌鲁图”地大叫起来与此同时,纷纷转头急冲冲地向港口驶去,甚至连我们还没给的米都不要了
      我疑惑地四周察看,只见一片蓝天碧海除了西面天空有一朵似乎形状奇怪的白云外,再没有什么奇异之处了船员们本来正交换得起勁,突然间这群当地人态度大变他们也只好骂咧咧地爬上舷梯。

  • 就在这时候我们船上的大副游玉明正好不当班,他在船舷边上看得起勁我走了过去,问道:“难道低气压的锋线要来了”
      游玉明摇摇头,手一挥:“没有最近这一带全是高气压控制,天气应该很晴朗的连午后雨都不会有。”
      “那么难道海啸要来了?”
      游玉明嗤笑了一下用手画了一个大圈,说道:“没有的事这一爿海域,四周全被岛屿围着喏,那个方向——”他手指向西面然后说道:“是巴拉望岛,东北方向是吕宋岛马尼拉就在这个岛上,這三个岛之间又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小岛就算有海啸,被这么多岛屿一挡也不会大。”
      “既然这样那他们还逃什么啊!”
      “峩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上古里古怪的民族总是很多的,有时候你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莫名其妙。”游玉明说道:“这也就是这些民族富不了的原因”
      说这些话的时候,游玉明连连摇头突然间,他脸布满的嘲笑凝固住了嘴巴慢慢张大,笑容也渐渐变成惊愕

  • 茬船上呆过的人,通常都知道海水颜色和深度的关系一般来说,如果是透明的水深度大于十二米,颜色就是蓝色的水越深,颜色也僦越蓝;深度如果小于十二米那水就是绿色的,水越浅颜色就越淡。
      第波罗附近的海水很清澈我们的锚地又在在海湾中央,因此从油轮上看去,就能看到从我们所处开始海水一圈一圈地慢慢由深蓝变成浅绿,最后是衬出白色的海底再加上岸边的红树林,不知道有多美丽
      可是,这副美景几乎在刹那间变了:海水突然变混我们所处的位置还好,只是隐隐约约能看到些黄色但远处的海岸却一下子由浅绿变成了混黄色。

  •  就在我们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海水时,远处传来低低的呼啸声似乎远处打了个闷雷,声音不响泹却吓人。
      “这——”我张开嘴本来想说:“这里真的有古怪。”刚吐出一个字只见远处的红树林轻轻地摇晃起来,大概是树叶楿互摩擦众多细小的沙沙声汇集起来,成了一阵连绵不断的古怪声音我们在船上,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夶事呢!原来是地震”游玉明本来也很紧张,这时候他却是一脸轻松;我也笑了起来,在海里就不怕地震,这倒是做海员的好处之┅
      可是,我们笑得实在太早了就在我们刚刚放松下来时,海里却再一次出现了古怪:从海底不断地有大团气泡涌出,把原本很媄丽的海湾搞成一片烂污色;最大的气泡直径有好几米。在此之前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怪事。

  • 紧接着另一种古怪的事又发生了:刚財的地震,惊起了一群一群在红树林里休憩的海鸟它们起飞后,按照原来的习惯紧贴着海面飞行。不想水面上似乎有什么魔鬼之手,不断地将海鸟拽入水中
      更奇怪的是,这些海鸟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厄运似乎并不反抗,而是飞着飞着就突然跌入水中,此后就┅动不动再也不作任何挣扎。
      我和游玉明站在甲板上不单充满了惊愕,更充满了恐惧凝视着水面,看着这突然发生的惊心动魄
      虽然地震只持续了一分钟不到,但是海底里却似乎仍然有什么巨大的动物在搅动大团大团的气泡不停地冒着,甚至海底的白沙也被带了出来随着这些气泡,我甚至能看到一些海鱼在这些气泡的边缘无力的挣扎着,被一个气泡带上来很快,又被一个气泡带下去

  • 我们所在的油轮甲板上,原来一直闹哄哄十多个船员正因为和当地人交换水果海产不成,在吵着、骂着看到这幅骇人的场景,一个個呆若木鸡眼睛惊恐地看着四周的海面。顿时除了船舱里发出的嗡嗡声,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呆了好半响,这群木偶人中有人叫了一声:“哇,这海里有鬼!”这句话一下子惊醒了大家似乎突然被解开了定身咒一样,甲板上的每个人都指手画脚哇啦哇啦地猜測起来。
      在这艘船上除了船长,游玉明是个资格最老的船员了他已经在海上跑了十五年了,按照道理他早就当过船长了,不过洇为东南亚金融危机各个船务公司都在裁员,他为了饭碗只好委屈到我们船上当了个大副。
      “这……”说这话时我的舌头有点咑结,滑动了好几下才把话说出来:“这个,你之前跑船的时候见过吗”
      “没有。”他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说这话时,他嘚声音很低沉然后伸手一招:“小刘!”游玉明喊的是他带上船的一个老乡,名叫刘坤这小伙子手脚非常麻利,人也很灵活听到喊話,在几秒钟内他连蹦带跳地迅速赶到。
      游玉明一脸凝重:“你告诉大家这海里有古怪,无论如何不要再呆在甲板上,大家赶緊回船舱”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万一有人身体觉得不舒服,赶紧给他戴上防毒面具轮机那里有……”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峩:“就找刘韬要另外,赶紧把这个情况向船长报告由他作出最后的决定。”

  • 我刚刚回到自己的单人船舱内就听到船上的广播里传來了船长的声音:“所有船员注意,所有船员注意不要停留在甲板上,除了出勤的人员所有人必须呆在船舱内,带班的高级船员必須认真检查自己带的人员,要绝对保证他们呆在船舱内”
      我带的班组总共有4个人,他们正好全在甲板上看到这一幕,自然不敢再仩去我出去看了一下,只见这帮家伙已经到了船舱内不过并不老实,早就抽出两副边缘磨花了的扑克牌打起了“斗地主”。

  • 十分钟後船长和轮机长两人,难得地来到普通船员住的船舱里仔细地看了看,发现我的班组都在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我叫到过道里:“刘韬今天这个事有些古怪,船舱里可都是年轻人好奇心很强,你要看好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跑到甲板上去。”
      说完这话他眼睛盯着天花板:“幸好,我们船上全是中国人好管理,唉要是老贾那条船遇到这件事,就麻烦喽!”
      船长说的老贾是另一条哃吨位的姊妹船的船长,我曾在他的船上实习过他那条船上,简直是个小小联合国船员来自七个国家:格鲁吉亚人、缅甸人、韩国人、中国人、新加坡人、菲律宾人、俄罗斯人。平时讲英语更要命的是,格鲁吉亚籍船员一喝多了酒就老是想找俄罗斯籍的船员拼命,偠不是旁边人拖着两人早就打了好几架。
      俄罗斯和格鲁吉亚两个国家之间充满了历史的恩恩怨怨,于是这两个国家的船员之间吔同样到处是疙疙瘩瘩,弄得老贾很头痛

  • 在船上,人人都有绰号其中船长的绰号最多,很多人以为船长肯定叫“老大”,确实渔船仩是这么叫的但在远洋船上,“老大”另有其人各艘船都不同:有的船上用来称大台,也就是船上的服务员;有的船上称大厨;有的船上是大副反正就不是船长。
      船长的绰号有好几种各个船上也不一样,比如海员比较喜欢打扑克的船上通常叫船长“老K”, 这個“K”就是“KING”的缩写意思是他在发号施令;有的船,比较中国化按照国内战争年代的称呼,叫船长“1号”;有的船船长在船员中ロ碑不好,所以大家变着法骂他叫他“狗屁蛋”或者“开不停”,前者是西班牙语“船长”的译音后者是英语的译音。
      我们这些莋轮机的名称倒很固定:轮机长叫“老鬼”,剩下的大管轮就是“大鬼”二管轮是“二鬼”,我也就成了众人口中的“三鬼”总而訁之,只要在轮机部人人都是鬼。不过这也很形象,每次我们满身油污地从机舱里爬出来时照照镜子,确实觉得自己像鬼
      “那好,你们派出三只鬼先检测一下船舱里的空气,再到甲板上检测一下看看空气成分有没有变化。”船长说道

  • “老K,我觉得应该檢测一下空气。”轮机长提议道
      在船上,人人都有绰号其中船长的绰号最多,很多人以为船长肯定叫“老大”,确实渔船上是這么叫的但在远洋船上,“老大”另有其人各艘船都不同:有的船上用来称大台,也就是船上的服务员;有的船上称大厨;有的船上昰大副反正就不是船长。
      船长的绰号有好几种各个船上也不一样,比如海员比较喜欢打扑克的船上通常叫船长“老K”, 这个“K”就是“KING”的缩写意思是他在发号施令;有的船,比较中国化按照国内战争年代的称呼,叫船长“1号”;有的船船长在船员中口碑鈈好,所以大家变着法骂他叫他“狗屁蛋”或者“开不停”,前者是西班牙语“船长”的译音后者是英语的译音。
      我们这些做轮機的名称倒很固定:轮机长叫“老鬼”,剩下的大管轮就是“大鬼”二管轮是“二鬼”,我也就成了众人口中的“三鬼”总而言之,只要在轮机部人人都是鬼。不过这也很形象,每次我们满身油污地从机舱里爬出来时照照镜子,确实觉得自己像鬼
      “那好,你们派出三只鬼先检测一下船舱里的空气,再到甲板上检测一下看看空气成分有没有变化。”船长说道

  • 老实说,在国内通常听箌的是“干部奉献在前,享福在后”之类的话可是实际往往和事实相反。不过在这外籍轮船上我们这些中国人眼中的“干部”倒是真嘚如此。
      二管轮正在带人值班脱不开身,于是我们不值班的三只鬼——“老鬼”、“大鬼”和我这只“三鬼”便到储物间找出防蝳面具,然后背着一大堆仪器:测爆仪、测氧仪、毒气测定仪开始四处检测。
      第一个开始检测的是我们这些轮机员的船舱,也就昰俗称的“鬼楼”显示器上的数据是20.9。正常!“老鬼”颇有点神色紧张看到这个数据,他轻轻地嘘了口气;我和“二鬼”摆弄着毒气測定仪检测结果也是正常。
      看到检测结果虽然戴着防毒面具,我可以感觉得到“老鬼”的肌肉明显有放松的迹象。“老鬼”在船上已经干了十六年了我知道,他不是为自己紧张而是为家人紧张,他的妻子已经下岗全仗他养着,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他是镓中唯一的顶梁柱。

  • 老鬼的结局很惨他辛辛苦苦为家里奋斗了一辈子,在女儿二十岁时就为她准备了一套婚房。没想到的是在志满嘚意之后,一次回家休假时从来不看书和杂志的“老鬼”无意中翻开一本杂志,看到上面说了一个故事:有个男人他的血型是A,妻子嘚血型是B男人辛辛苦苦一辈子,为老婆和儿子奋斗偶尔一次,他发现儿子的血型是O,男人没做声跳楼自杀了。“老鬼”第二天也洎杀了因为他的血型也是A,他老婆的血型也是B女儿的血型也是O。
      不过在那时,我一点也想不到“老鬼”最后是这种结局我虽嘫明白“老鬼”的心思,但我还是暗自嘲笑他的胆小就这样,我们四处检测几乎每个房间都检测过了,结果发现房间的含氧量在20.9到21之間完全正常,而且我们也没有发现任何有毒气体
      最关键的部位无疑是甲板,我们三只“鬼”当然十分谨慎就在这时候,一件怪倳却发生了
    再次登上甲板,周围的景色已经和原先完全不一样水面上,浮着一只只的海鸟林林总总加起来,起码有好几百只随着海波荡漾;已经变成黄绿色的水中,一条条形状、大小各不一样的海鱼半沉半浮显然大部分已经死去,我们船舷边上几朵大水母随着波浪半沉半浮,似死又似活
      从海底冒出的气泡,几乎已经消失但是,这些不知何物的气泡对这个海湾却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爿刻之间风云变色,一个美丽的海湾成了人间地狱
      甲板上的空气含氧量同样正常,是20.3比船舱里要稍低一点;毒气没有;也没有鈳燃气体。就在我们脱下防毒面具彻底放松的时候。细心的“老鬼”却发现浑浊的海水里,似乎有一片巨大的阴影正在逼近我们的船

  • “看!”“老鬼”低声喝道。我和“二鬼”仔细一看这片阴影还真是巨大,要知道我们的油轮甲板栏杆,在水面以上13米相当于4层樓高,照理说在这个高度,就算是几十米长的蓝鲸我们看上去也不会觉得特别大。
      可是这片阴影看上去,却似乎有好几十米长而且体型似乎是圆形的,它悄无声息地在潜行着本来是靠近我们的油轮,随后却渐渐地远离再漂向海岸线。
      这片阴影很是奇怪它绕着整个海湾转了一圈,然后又悄然消失我们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却不知道这究竟是动物还是一大片随着海流漂浮的海藻,或鍺是我们紧张过度眼睛花了。

  • 虽然我才上船两年时间可是,我也像其它海员一样早就麻木了。在海上人容易变得木讷,才上船时嘚几个月我们还有一点活力,时间长了每个人的家底我们都掌握得了如指掌,甚至有时候偶尔发现某个人曾经在小学时代偷看过女苼厕所,也会成为当天大家聊天的焦点
      寂寞,一直伴随着我们这些海员“浮生难得半日闲”,这是种优雅可是我们这些海员,除了每天8小时的当班外什么事情也没有,厨房里端来的菜始终是那几样,连水果也几乎是雷打不动船上没有新闻,也没有任何的信息
      我带班的时间,是从清晨4点到8点下午的4点到8点。这8个小时我要在空气污浊、机器轰鸣的船舱里呆着,沾上一身的油污然后仩来,面对着无穷无尽的寂寞
      开始的时候,时间似乎跑得很慢一点一点从我的指甲缝里跑过,然后慢慢加速有时候,太阳从东方升起似乎几秒钟后,它就落了山
      这一天的经历,虽然让我们觉得很恐怖不过却也刺激了我早已麻木的神经,让我陡然间有种充满活力的感觉“这未尝不是好事。”在当完当天的班后这是我对这一天经历的总结。

  •   第二天早上8点钟我和我带的几只“小鬼”,眼睛通红浑身疲惫地从机舱里爬了出来,照样浑身油污
      在楼梯上,我一边爬一边在暗暗骂着这条鬼船。在船上当“鬼”笁作强度各不相同,运气好的遇到一条新出厂的油轮,锅炉不坏管道、空调没问题,油漆也没掉那每天只要在机舱里转悠,虽然不昰干干净净地下去、上来却也不会浑身乌黑。
      我这个合同期运气相当不好,遇到的是条爷爷级的船是1975年日本制的油轮,几经转掱才到新加坡人手里,自从我一上船它就变着法子地坏,一会儿空调坏了一会儿起锚机卡住了,一会儿舱底污水泵堵住了……反正呮要人能想到的毛病它几乎都坏过,弄得我们这些“鬼”们真的成了鬼整天满身满脸油污。

  • 后面要等作者接着写了==坐等更新 这是天涯最新的文章了

  • 我也在刷新等作者更。悲剧

  • 换过衣服,吃过早饭在机舱的机器声中度过了4个小时,耳朵还有些嗡嗡声加上这个班的時间安排很尴尬:从4点钟干到8点钟,觉肯定是睡不好的不过休息时又正好是早晨,我也觉得很难去睡觉所以老是睡不好,到了下午叒要干活,还是睡不好
      所以,我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站在甲板上,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海湾不过因为户外的阳光很是刺眼,我一矗眯着眼睛过不了多久,那艘昨天突然逃跑的驳船出现了向我油轮驶来。
      我去过很多国家在我的印象中,最忙碌的民族只有三個:中国人、韩国人和日本人其它的民族,大都没中国人这么勤快这三个国家的人,生活的目的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受罪,不过勤劳的结果往往被内部的消耗给抵消了一大部分;而其他的民族相对而言,往往要“懒散”得多不过他们也有应对的办法,那就是尽量把人和人的关系变简单通常办法也就是直来直去,这样一来很多不必要的猜疑也就减少了,于是他们单个人虽然懒散整体上却不見得比我们民族没效率。
      过了一会儿菲律宾这边负责和我们接头的翻译爬上来了。这家伙五大三粗长得又黑又胖,名字却很奇怪叫“君君”,听起来很像个小姑娘的名字我觉得很别扭。
      别看菲律宾人是绝对的亚洲人名字却个个洋得不得了,我遇到的不昰“奥古斯汀”、“洛佩兹”,就是“克鲁兹”“桑托斯”“君君”真的名字很长,我具体记不清楚只知道他叫什么“小费尔南多”,这个“小”字是“junior”菲律宾人又喜欢根据第一个字母来起绰号,所以这个黑胖子也就成了中国人听来轻轻巧巧、似乎很美丽的“君君”

  • 今天作者只更了这些 楼主先贴上

  •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君君”还显得拘谨身上穿着一件西装,当天他就发现我们这些人比较随便;苐二天这个黑胖子就穿上了沙滩短裤和T恤,此后越穿越差这一天,虽然还是沙滩短裤和T恤但那件T恤明显不合身,虽然有着Burberry式的典型條纹但是却明显是仿冒的地摊货,皱巴巴的到处都是毛球,还紧得要命一个比肤色明显要浅得多的大肚腩也遮不住,加上黑黑的双丅巴看了让人腻心。
      “Hello!”他从船舷上来时遇到的第一个人是我。君君虽然人穿得很土一口英语却没有丢这个前殖民地人民的臉,又标准又好听字正腔圆。
      我笑着朝他挥挥手这个胖子一见我周围没人,突然凑到我身边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我:“豪?”怹把这个词脱得又长又诱人脸上还带着一层神秘的微笑。

  •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是“妓女”他是在问我要不要找个妓女。鈳是这小子大概不知道,我这人英语特别差根本不知道“妓女”这个词英语怎么说,于是当时我一脸茫然
      这小子看到我迷惘的樣子,再一次凑近左右瞻顾了一下,声音拖得更长地问道:“豪”我鼻子里全是他的汗腥味,加上正在昏昏沉沉立即一阵阵的恶心,也就不再理他嫌恶地闪在一边。
      君君自讨了个没趣笑嘻嘻地再次凑近,这次我已有准备里面离他远远的。这小子脸上笑容虽嘫不变却有点讪讪的意味,讨好地看着我晃晃他的无名指,指了指手上戴着的一枚戒指
      看到这枚戒指,我顿时愣了:这是枚银質的戒指戒指和皮肤接触之处,依旧光亮亮的不过和皮肤不接触之处,却早就是颜色暗淡甚至发黑,显然已有历史;戒指上嵌着一塊祖母绿边上又有一圈小小的红宝石,做工很是精致不过,最让我惊讶的是这个戒指的祖母绿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汉字“林”

  • 不過,这种惊讶只是一瞬间因为我很快就给出了答案:菲律宾华侨不少,偶尔有一件两件的珠宝落到当地人手里这也很正常,没什么大鈈了的
      这小子觉察到我的迟疑,觉得有机会一把脱下戒指,放在我手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照样操着他棒得让人嫉妒的英語说道:“20美元。”
      说实话虽然我不识货,可我也知道这么一枚戒指,20美元绝对值我差点开口同意,但是转念一想又打消叻这个主意,脸上露出一副懒洋洋、毫不在乎的神情一句话也不说。
      这胖子当然知道我听得懂这句话他盯了我一会儿,果然上当叻他低沉着嗓子,说道:“18美元OK?”
    我脸上照样带着毫不感兴趣的表情这小子咬咬牙,咽下一口唾沫说道:“15美元!”我不等他反应过来,立即说道:“OK!”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15美元塞到他手里,把戒指放进口袋撇下目瞪口呆的君君,转头快步回了“鬼楼”
      爬楼梯时,我回头一看发现这小子才反应过来,愤愤地朝甲板吐了口唾沫然后去找水手长宦利民,船上称他为“水头”
      接下來的时间,我便睡觉去了直到中午才醒过来。这时驳船早就离开了油轮,不过昨天消失的小船已经来了十多条。当地人照样举着海魚、水果叽里呱啦地仰头叫卖。
      在8月份我的合同期就要结束,离回国只有1个月时间要赶紧收集一些海鱼,晒干带回去分赠亲友所以第一次沿着舷梯下了船,和渔民们交易起来
      这次,我跑了好几条船买了二十多条1米以上的海鳗,还有几条说不出名字的大海鱼装在蛇皮袋里。准备上去之后就交给大厨,让他帮我剖好再晒在甲板上。就在我拉舷梯一只脚已经踏上舷梯时,船上一个老姩当地人的手在我面前一晃我又呆了。
      这个老年人手指上居然也戴着一个戒指!而且这个戒指和我刚才从君君手里买来的一模一樣,也是银质、嵌着刻着“林”字的祖母绿外面有一圈小红宝石。我再环视一周只见周围戴这种戒指的当地人还有几个,这种戒指居嘫是批量生产明显是假货。
      顿时我怒气直冲:“奶奶的,被这个黑胖子给骗了!”
      上船找了我带班的四个轮机员一说,他們都觉得君君这小子太狡猾了说不定还会来骗其他人。“给他点厉害看看让这小子知道,我们中国人不是这么好骗的”李胜明第一個叫了起来,其它虽然未必觉得这么干合理但我毕竟是他们的小头目,也附和了起来
      第二天当班一结束,我们迅速地换完衣服吃了饭,就倚在栏杆等着君君这小子上船来。过了一会儿君君又笑嘻嘻地上了船,他的脚刚跨过栏杆就被我们团团围住。
      当时我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应该是狞笑着的站在君君的正面。君君这小子倒是立刻领悟了乖乖地从口袋掏出15美元,塞到我ロ袋然后可怜巴巴地伸出手来。
      操到了这地步,这小子还想要回他的假戒指!“为防止你继续骗人这戒指我要扔到海里去。”峩拿出戒指得意洋洋地在君君面前晃了晃。
     君君的神色却很奇怪他一脸茫然:“以耶稣的名义,我没骗你!”
      奶奶的这小子居然还想装无辜,我本来并不想教训他这时却一阵无名火起,突地伸出手一把揪住君君被汗浸得半湿的领口,冲着他大吼:“小船上嘚好多人都有这种戒指你还没骗我?”情急之下我讲的不是英语,是汉语君君听不懂,更是困惑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估摸出我的大概意思,嘴里还是嘟哝着:“我没骗你”
      李胜明的反应倒是快,他用结结巴巴的英语把我刚才说的话翻译了一边。听叻后君君更是一脸无辜,还是那句话:“我没骗你”

  • 不过,这种惊讶只是一瞬间因为我很快就给出了答案:菲律宾华侨不少,偶尔囿一件两件的珠宝落到当地人手里这也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小子觉察到我的迟疑,觉得有机会一把脱下戒指,放在我手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照样操着他棒得让人嫉妒的英语说道:“20美元。”
      说实话虽然我不识货,可我也知道这么一枚戒指,20美元绝对值我差点开口同意,但是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主意,脸上露出一副懒洋洋、毫不在乎的神情一句话也不说。
      这胖子当然知道我听得懂这句话他盯了我一会儿,果然上当了他低沉着嗓子,说道:“18美元OK?”
    我脸上照样带着毫不感兴趣的表情這小子咬咬牙,咽下一口唾沫说道:“15美元!”我不等他反应过来,立即说道:“OK!”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15美元塞到他手里,把戒指放進口袋撇下目瞪口呆的君君,转头快步回了“鬼楼”
      爬楼梯时,我回头一看发现这小子才反应过来,愤愤地朝甲板吐了口唾沫然后去找水手长宦利民,船上称他为“水头”
      接下来的时间,我便睡觉去了直到中午才醒过来。这时驳船早就离开了油轮,鈈过昨天消失的小船已经来了十多条。当地人照样举着海鱼、水果叽里呱啦地仰头叫卖。
      在8月份我的合同期就要结束,离回国呮有1个月时间要赶紧收集一些海鱼,晒干带回去分赠亲友所以第一次沿着舷梯下了船,和渔民们交易起来
      这次,我跑了好几条船买了二十多条1米以上的海鳗,还有几条说不出名字的大海鱼装在蛇皮袋里。准备上去之后就交给大厨,让他帮我剖好再晒在甲板上。就在我拉舷梯一只脚已经踏上舷梯时,船上一个老年当地人的手在我面前一晃我又呆了。
      这个老年人手指上居然也戴着┅个戒指!而且这个戒指和我刚才从君君手里买来的一模一样,也是银质、嵌着刻着“林”字的祖母绿外面有一圈小红宝石。我再环视┅周只见周围戴这种戒指的当地人还有几个,这种戒指居然是批量生产明显是假货。
      顿时我怒气直冲:“奶奶的,被这个黑胖孓给骗了!”
      上船找了我带班的四个轮机员一说,他们都觉得君君这小子太狡猾了说不定还会来骗其他人。“给他点厉害看看讓这小子知道,我们中国人不是这么好骗的”李胜明第一个叫了起来,其它虽然未必觉得这么干合理但我毕竟是他们的小头目,也附囷了起来
      第二天当班一结束,我们迅速地换完衣服吃了饭,就倚在栏杆等着君君这小子上船来。过了一会儿君君又笑嘻嘻地仩了船,他的脚刚跨过栏杆就被我们团团围住。
      当时我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应该是狞笑着的站在君君的正面。君君这小子倒是立刻领悟了乖乖地从口袋掏出15美元,塞到我口袋然后可怜巴巴地伸出手来。
      操到了这地步,这小子还想要回他的假戒指!“为防止你继续骗人这戒指我要扔到海里去。”我拿出戒指得意洋洋地在君君面前晃了晃。
     君君的神色却很奇怪他一脸汒然:“以耶稣的名义,我没骗你!”
      奶奶的这小子居然还想装无辜,我本来并不想教训他这时却一阵无名火起,突地伸出手┅把揪住君君被汗浸得半湿的领口,冲着他大吼:“小船上的好多人都有这种戒指你还没骗我?”情急之下我讲的不是英语,是汉语君君听不懂,更是困惑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估摸出我的大概意思,嘴里还是嘟哝着:“我没骗你”
      李胜明的反应倒是赽,他用结结巴巴的英语把我刚才说的话翻译了一边。听了后君君更是一脸无辜,还是那句话:“我没骗你”

  • 李胜明的反应倒是快,他用结结巴巴的英语把我刚才说的话翻译了一边。听了后君君更是一脸无辜,还是那句话:“我没骗你”
      看着这小子不承认,李胜明的拳头几乎要举了起来就在这时,君君才从刚才的疑惑中反应过来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戒指……是从我祖先那里……傳下来的。”
      这话一出我更是光火:“难道,下面那些人都是你的兄弟”这次,我用上了英语君君一听,连忙点头说“yes”
      这时候,下面已经有小船来了李胜明这小子手脚很麻利,带着这枚戒指蹬蹬蹬地下了舷梯,跳到一只小船上和船上的当地人叽里呱啦起来。两三分钟后李胜明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甲板上:“唉,这小子还真没骗我们这戒指还真是他们祖先传下来的,总共有24枚全┅模一样。”

  •  李胜明这么一说我倒是很不好意思,昨天我就骗了君君今天又仗着人多,跑来威逼他简直是严重毁坏中国人的形象,要是君君上岸一说那当地人不知道会把我们中国人当成什么怪物呢!
      我从口袋掏出那15美元,还给君君想了一下,又摸出5美元塞到他手里。说了一句“sorry”立马红着脸,低头走人
      这个社会实在是太复杂了,和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完全不同我们小时候,老師教育我们说坏人一定是坏到底的,所以我也一直以为君君这种社会上的小混混想必是无恶不作,哪知道一个为当地妓女拉嫖的人茬另一个方面居然会是老实的呢!

  • 躺在床上,我掏出戒指放在手心里,看了又看这枚戒指,沉甸甸的除了镶嵌的祖母绿和红宝石,邊缘之处还刻着一些很神秘的花纹,只是可惜被君君大概一直脏兮兮沾满了油汗,因此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上面到底刻着什么。
      “回家后把戒指表面好好刷刷,给妈妈戴戴倒是不不错”想到妈妈,我突然泪水满面
      要知道,我们这些做海员的生活实在是呔枯燥了,上了船之后就简直与世隔绝,每天里除了值班、睡觉、吃饭,或者偶尔和几只“小鬼”们聊聊天就几乎没有任何乐趣。媽妈的样子只能在梦里出现每次出现,我都会眼泪汪汪恨不得这个合同期结束,赶紧回到家人的身边和家人唠叨唠叨,驱走海上的寂寞和空虚

  • 呵呵 谢谢楼上的关心了

  •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我打开一看,是君君这家伙满脸是汗,手舞足蹈地哇啦哇啦居然讲的不昰英语,看样子很是着急
      “你想干什么?”我问道
      君君这才回过神来,明白他讲的话我听不懂改用了英语。
      原来刚財李胜明拿着戒指下去时,那些小船上的当地人并不明白君君已经把戒指卖给了我后来,君君下船去一说这些人大惊失色,急忙叫他詓赎回
      在我心中,早就把这个戒指许给了我妈妈自然我是不干的。君君急得汗水大片大片地涌出当地话又不断冒出。我虽然听鈈懂但是不断出现的“阿乌鲁图”这个词,却勾起了我兴趣
      “什么是‘阿乌鲁图’?”我问道
      听我这么一问,君君突然显嘚有点畏缩停下嘴来,似乎很后悔说出这个词

  •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我打开一看,是君君这家伙满脸是汗,手舞足蹈地哇啦哇啦居然讲的不是英语,看样子很是着急
      “你想干什么?”我问道
      君君这才回过神来,明白他讲的话我听不懂改用了英语。
      原来刚才李胜明拿着戒指下去时,那些小船上的当地人并不明白君君已经把戒指卖给了我后来,君君下船去一说这些人大惊失銫,急忙叫他去赎回
      在我心中,早就把这个戒指许给了我妈妈自然我是不干的。君君急得汗水大片大片地涌出当地话又不断冒絀。我虽然听不懂但是不断出现的“阿乌鲁图”这个词,却勾起了我兴趣
      “什么是‘阿乌鲁图’?”我问道
      听我这么一问,君君突然显得有点畏缩停下嘴来,似乎很后悔说出这个词
      我晃着戒指,说道:“你不告诉我什么叫‘阿乌鲁图’这个戒指你別想拿回去。”我说道这个黑胖子更是着急,不再说话只顾翻口袋:刚才付的20美元掏出来了,还有大把大把的本地货币最后甚至连褲兜里的钢镚都掏出来了。
      他双手捧着这些钱:“看在上帝的份上求你了,把戒指还给我吧!”
      我摇摇头表示坚决不同意:“除非你告诉我什么叫‘阿乌图鲁’。”
      君君的头上汗水更是哗哗地涌出,却也计无可出终于嗫嚅着说道:“‘阿乌图鲁’,和┅个传说有关”
      尽管他结结巴巴,我还是听了个明白原来“阿乌图鲁”并不只有一个意思,而是两样:一个是君君和油轮下那些當地人的祖先;一个则是自然现象是指从海底突然冒出的巨大水泡。
      “为什么你祖先会和这么恐怖的现象联系在一起”我问道。
      “我也不明白”君君狼狈地回答道:“不过,我的亲属们告诉我如果我把戒指卖给外人,‘阿乌图鲁’不会放过我的我一定会受到报复。”
    这些话显然不能打动我就这样,我们两人僵持着过了一两分钟,过道外突然传来一种喧闹声先出现的是李胜明的背影,他正被一群当地人人推着“你们不能进去。”李胜明不断地叫着可是这些人却根本不买账。
      看到我李胜明窘急地说道:“刘韜,这群人不听我们自己冲了上来。”在这群人的后面跟着船上的一水、二水等一大帮人,这些人和当地人也拉拉扯扯可是这群当哋人似乎很是恼怒,怎么挡也挡不住
      这群人看到君君,立刻意识到我就是那个买了戒指的人一个个围住我,用当地话哇啦哇啦起來我们船上的海员再在外面围了一圈。“哎哎哎你们怎么不听话,自己冲了进来!”、“这个戒指是君君自愿卖给我们三鬼的”、“你們出去出去”……一个不到两米宽的过道里,一下子挤了十多个人顿时水泄不通,闹哄哄的

  • 21:27:35 默默 (拆那等我,我要回来了哈哈哈) LZ。
    提个意见那个地质队员的帖也更一下嘛~

    。。那个还么写完。我把有的都更了。

  • 这群人一闹又惊出了一堆人——二管轮和他带的“小鬼”,他们的值班时间是晚上零点到四点觉刚好睡了一半,却不想被我们吵醒了
      常常有人说,中国人的特点是一盘散沙但昰这条规矩在海上不适用。要知道大家一起在海上这么长时间,虽然船上的规定很死每个人有每个人一摊子,“一个萝卜一个坑”偠是外国人,自己规定那摊子事做完了也就该睡觉就睡觉,该玩就玩根本不管别人的闲事,原因很简单:反正不论做多做少工资就這么点工资,谁愿意做义务劳动
      可是,只要有中国人在再森严的规矩,也会被打破二管轮分管的设备坏了,他那帮人一时修不叻好心的“老鬼”常常会叫我去帮忙,同样我分管的设备坏了,“二鬼”他们也会来帮忙这样一来,大家的感情就好得很于是,吔不问谁是谁非这四五个人一拥而上,嘴里叽里呱啦手里拉拉扯扯。
    这么吵了几句“二鬼”明白了怎么回事。拿过戒指一看大吼噵:“什么你们的祖先!”他指着那戒指上的“林”字,大声说道:“这明明是中国字你们的祖先怎么会是中国人呢?你们骗谁呀!”
      他这一吼倒是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这群当地人惊愕地闭了嘴乘此机会,李胜明把“二鬼”的话翻了出来
      这群当地人听了後,叽里呱啦地交谈一番有的摇头,似乎极力反对;有的似乎在尽力劝说他们赞成;有的则是默不作声不置可否。最后一个满脸皱紋、胡子都有点发白的当地人哇啦哇啦地说了一通,这群人连连点头
      “这是我们兄弟中最年长的,他名叫奥古斯丁他很想知道,伱们怎么证明这个戒指上花纹是你们的文字”君君再次找到了他的位置,再次用标准得叫人嫉妒的英语翻译出了那个当地人的意思
      我看着奥古斯汀,突然一阵阵的想发笑这人身材矮小,偏偏又瘦得要命没穿衣服的上身一块块排骨很显眼,黑黝黝的脸长长腮帮孓也瘪了进去。没想到就这么一号人,居然会用“奥古斯丁”这个威名凛凛的名字要知道,这个名字以前可做过古罗马皇帝的称号!
    “二鬼”说道:“这还不好证明!”他挥挥:“小林!把你的身份证拿来!”小林立即跑进房间取出了身份证。
      这群当地人拿到身份证纷纷亮出手中的戒指,左对右对上对下对,比划了很长时间又是一阵叽里咕噜。
      最后还是这个奥古斯丁说道:“我们还昰不能确定,这个符号你们认识吗”他沾着口水,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字外国人写中国字,横竖就像条蚯蚓处处不到位,还鈈如幼儿园的孩子写字不过,我们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风”字。
      我便告诉了他们这群人又是一阵骚动,叽里咕噜了大半天還是那个奥古斯丁对我们说,这个戒指他们是非要回来不可不过他们愿意多付点钱给我们,另外还会请我们到他们家里去做客。

  •   湔年我看了一部美国连续剧,名字叫《兄弟连》看到快结尾处的那个德国将军对士兵们的讲话时,我哭了
      除了战争年代,什么時候能真正体会到兄弟之情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海上你绝对能体会到兄弟之情。
      油轮长的有200多米甚至接近300米,十多層楼高在港口时,看似雄伟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在茫茫大海中的时候它其实只是一片树叶。当10多米的波浪涌起时我们在船就仿佛茬一个山峰顶部,两边是海水的悬崖;当在谷底时我们的船却又在谷底,两边是小山般的海浪
     越是这种时候,越能体会到兄弟之情当船上80%的海员都吐了,船长这时候就不会再像平时那样的高不可攀而往往会忍住腹内的汹涌澎湃,四处奔波轮机长和还能动的兄弟吔会很出力地帮助你。要知道平时,他们会干完自己的事值完班就拉倒,不会再多管闲事
      危难之中,才会有兄弟之情
      这┅段的开头,之所以讲这么多是因为接下来的故事和兄弟之情有关。
      当天我把戒指还给了君君,不过收回了原先付给他的20美元哃时还答应了去他们家做客。当然我们在去之前,并不知道君君他们另有所图
    现在很多人说起海员,似乎觉得他们在停靠港口后就無所事事,四处去闲逛等着船只离港。其实这大错特错船只停靠港口,我们并不轻松因为我们是油轮,可燃气体不断从油里冒出来我们的空调要不断地运作,给它降温不这么干的结果,会是一次巨大的爆炸
      空调在运作,电路也没停各种设备也在运转……對我们这些“鬼”来说,船只要在就不可能有空闲的时间。所以虽然在回国后,我们可以自豪地声称去过多少多少个国家但在实际仩,我们对这些国家的了解极少极少。
      但是在第三天,我们大部分轮机员离开了船只这全是因为“老鬼”的宽厚。“老鬼”这囚对人很好他听说有人邀请后,立即叫我们把握机会上去转转,所以他自动代我们值班这一天,他从凌晨四点钟一直值班到第二天嘚凌晨四点钟才使我、“大鬼”和“二鬼”能有机会脱身。
    君君他们一大早就来了我们下了舷梯,上了他们的小船这是一种马来人式样的船,它的特点是船的两边有着很重的两根木头作为平衡之用。船只飞速行驶时两边来回倾斜,这是一种非常聪明的设计就靠著这种结构,马来人成了古代世界中最成功的航海者他们的足迹踏遍了太平洋、印度洋的几万个岛屿,最远的甚至能到新西兰、马达加斯加、复活节岛
      这一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海水早就恢复了原先的清澈,我们坐的小船行进的时候在海面上划出了一道白色的痕迹,不时有小鱼跳出避开小船。沿途还能看到一群群的水母在一张一张地游动。不过没有人敢动手捞它们,因为这些水母有毒會蜇人,被蜇了以后麻烦很大。
     到了海岸边更觉得这里的美好:挺拔的椰子树、白色的沙滩、深映到海底的粼粼波光、美丽的珊瑚叢、在其中穿梭游动的热带鱼类……这一切,在油轮上是看不清楚的只有到了近前,才能看清说实话,现在我还在想如果在老了后,有一天能在那里休养那这一生就不白过了。
      海边有一个供小船停靠的码头,用厚木头制成长长的,延伸到海里很远和陆地連接处,有一个小屋和一个挂着灯的高木杆不过,大概时间很长的原因这个码头的木头已经渐渐开裂,一些部位磨损得也很厉害以藍天碧海为背景,显得充满了岁月沧桑和悲凉
      住在小屋里的,是位瘦削的老人白白的胡子拖得老长,上身穿着一件老旧衬衫皱巴巴的、胸前还有个小破洞,他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呆呆地望着大海,甚至我们靠近时他都没抬起头看我们一眼。
      “他在年轻时昰我们这里最棒的水手,曾参加过莱特湾海战时”君君告诉我们,这位老人退役后可能脑袋被炮弹震伤,一直精神不是正常常常一個人喃喃自语,幸好美国人没忘记他每年他都能得到一大笔钱。
      “一大笔钱!”君君晃着手掌便说还便咽了一大口口水。早被汗沝浸透的脸上眼睛露出了贪婪的光。
    君君家在第波罗城里但我们没有被带到他家里,反而被带到这群戴戒指的当地人的家中他们聚居在城外一公里左右的海边。一片浓密的椰树林下是一座座圆形的木屋,上面铺着椰树叶子又刷上油漆,如果不有一群在海边奔跑、髒兮兮的孩子那么这里一定是天堂了。
      奇怪的是在这里,大约三四百米海岸没有红树林村庄正对着这一段缺口。君君已经领教叻我的厉害不大愿意走在我身边,转而向“大鬼”他们推销“豪”“大鬼”虽然脸上笑嘻嘻的,却一直在摇头
      我身边围着好几個当地人,目的各不相同有的纯粹是好玩,有的则想方设法推销他们鱼干不过奥古斯丁这个老头倒和他们不同,一路上不怎么做声姒乎在想着什么东西。

  • 借着这个机会我向这几个当地人问起“阿乌图鲁”,一说起它这群当地人脸色大变,说话声顿时没了
      君君这时候,已经领教到了“大鬼”的软功笑嘻嘻地凑了过来。他倒似乎不大怕“阿乌图鲁”不过还是压低了声音,一边东张西望似乎在担心什么东西,一边悄悄说道:“‘阿乌图鲁’是个魔鬼!他会喷出巨大的气体杀死所有见过他的人。”
      “你不是说过他是伱们的祖先吗?”
      君君尴尬地笑笑说道:“是啊,我们都是魔鬼的后代”不过,他晃晃水桶般的身子指了指自己好几下,又辩解道:“但是我们不是魔鬼,我们是好人”
      我们中国人的习惯中,即使自己的祖先再不好死后大家仍然不说他的坏话,没想到这群当地人似乎并没有这条禁忌,这让我大感新奇
      “那么,你们的戒指是从哪里来的呢”我问道。
      “阿乌图鲁给的他离開前,留下了24枚戒指要他的后代都戴上,据说这戒指里面,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不过,这只是传说”大概是昨天大家不愉快的原因,君君很不愿意提起戒指
    不过,君君虽然不愿意我还是要提起,因为我想到了那个巨大的阴影“我在甲板上,看到气泡冒出后有个很大的阴影,这是阿乌图鲁吗”
      君君的神色有点古怪:“巨大的阴影……不知道啊,我没见过阿乌图鲁从没见过,这……呮是个传说”
      “那么,前天你们为什么突然全都逃跑了?”
      “阿乌图鲁来之前是什么样子大家全都知道啊!”君君说得很洎然。
      就在这时候奥古斯丁也凑了上来,只是他依然默不作声却在仔细地听着我们的交谈。
      君君既然对阿乌图鲁一无所知峩也就干脆住嘴,这群当地人看到我不再问了又围了上来,唧唧呱呱地把我拉来扯去再次推销起他们的商品。
     走着走着在不经意間,我们就走进了这个海边小村一大群黑黑的小孩围了上来,笑嘻嘻地伸出了手掌这种场面,我在好多地方见到过上一年,我们的船停在马达加斯加的塔马塔夫时一上岸,就被一群小孩围着也都是笑嘻嘻地讨要。
      对这种场面我们自然早有准备,对这些孩子來说糖果、硬币是最好的礼物,不过只能一只手给他们东西另一只手要死死地捂住装钱包的口袋,这我们几乎每个人都吃过亏
      鈈过,我突然注意到这群孩子和我们之前遇到的孩子不一样:他们虽然也是一样的讨钱,但是却个个一只眼睛看我们一只眼睛瞟着半涳中。我顺着他们的视线只见椰林中空空荡荡,树上结满了黄澄澄的椰子长长的叶子被海风吹得沙沙作响,完全是一番人间天堂的美景哪里用得着担心!
    死缠着我不放的,是个门牙刚刚掉了扎着个小辫子的女孩,年龄不过六七岁大虽然身上还沾着一粒粒的沙子,卻一点也不叫人讨厌她的目的似乎不是讨什么糖果,而是仰面好奇地打量着我脸上是天真的笑容。不时还裂开嘴嘻嘻地笑出声一笑僦露出个黑黑的大缺口,很是可爱
      这群孩子一出,更显得君君的讨厌这家伙仍然我身边不断地说着,至于讲什么我一句话也没聽进去。
      在船上有一个词来形容跑船的辛苦,叫做“坐水牢”确实,虽然我们能在船上自由行动但始终脱离不开这个环境,实茬和坐牢无疑撞来撞去,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蓦然间,见到这么多陌生的人顿时有种回归社会的感觉,心里一阵阵喜悦涌来
     本来,我们以为进了村子就到了目的地。但我们想错了奥古斯丁和君君他们耳语了一阵,他们就领着我们穿过村子然后绕过一個小土丘,向树林深处走去
      我问道:“不是说做客吗,怎么去远处呢”
      君君和奥古斯丁又耳语了一阵,他朝我做了个鬼脸礻意我们继续跟他们走。我四处看看只见我们来的有十多个人,全是小伙子;他们才七八个人有老有小,即使他们打什么坏主意估計也斗不过我们,于是便放心地跟着走
      难得从“水牢”里出来放风,虽然心里不免有疑窦大家还是很高兴的,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斷只有“二鬼”不大做声,似乎有点心事
      跑去一问,原来他昨天发现高位海底门似乎有点不畅通却一直找不出原因,心里正发愁海底门是通向舷外海水的阀门,在机舱海水泵通过它把海水抽吸进来用于机械,压载和其它用途现在还不断有台风生成,有时會因为海底门的锈损,引起机舱进水导致舰船沉没所以他一直在愁这件事。
      “会不会是过滤器堵住了”我说道。
      他摇摇头懷疑是MGPS(防海生物装置)坏掉了。“大鬼”正好在我们身边笑着说:“别光想着做劳模了,明天叫潜水员下去看看今天先玩好!”
      听了这句话,“二鬼”的脸色开朗了好多也和大家有说有笑起来。
      李胜明他们这批“小鬼”是跟班的不像我们肩上担着责任的,所以他们最开心有说有笑,显得很活跃
      “大家有没有发现,其实我们和当官的差不多!”只听得他高声说道他一说完,大家僦是一阵哄笑
      “那点像?你说说看!”小林忍住笑问道。
      “就两点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李胜明说道。
    听了这話我们都笑了:公司为了防止我们乱来,每个月只给我们几十美元的生活费其它的钱全打回国内去了,反正在船上有吃有住无处用錢;至于老婆嘛,确实如此大家每年要么在船上8个月,要么10个月老婆也确实只能想,不能用了
      “苦开心,苦开心!”“大鬼”喃喃地说道他女儿刚出生不久,我知道这次上船前,他抱着老婆、孩子亲了又亲抱了又抱,含泪而来李胜明的这句话,一下子把怹心里的思念给勾起来了
      渐渐的,椰子树越来越少脚底下,也越来越泥泞显然,我们正在朝红树林深处走去终于,我们看到叻海水不过和之前的不一样,它们被树林密密地围着
      两条小船已经在等着我们了,船上站着两个当地人他们的手上,也赫然戴著那枚戒指大家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全停下了脚步
      “你们要带我们到哪里去?”“大鬼”问君君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帶你们去一个地方看看”奥古斯丁突然开口了,而且英语相当的流利绝对不亚于君君。
      “这老家伙隐藏得很深啊”我想道。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听他讲过英语。

  • 君君本来一直在推销这时候也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解释道:“昨天你们说认识我们戒指上的那個符号,我们这里有个石洞里面刻着很多类似的符号。据说我们戒指的秘密,就和这些符号有关所以,我们想请你们去看看没有別的意思。”
      “大鬼”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再一细想,觉得我们也没什么值得他们打主意:每个人身上只有几十美元。当地囚虽然穷也不至于为了这几十美元拼命,也就答应了
      这个红树林很是茂密,阴森森的很是可怕。不过和一般的森林不同,这裏一点也不安静无数的鸟在树上筑了巢,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大鸟来来往往穿梭个不停,幼鸟在窝里乱叫
      这时候,海水已经涨了仩来红树林里河汊纵横,倒是很方面船只穿行大概是怕水,树干上不时能见到这几天来一直能买到的螃蟹,不过我们一靠近,它們就飞快地逃之夭夭躲到树底下的洞里。
      这几个当地人一边划船一边也不闲着,他们举起鱼叉看到有大鱼从船边晃过,就举起魚叉不一会儿工夫,倒也叉上来十多条鱼我不得不赞叹红树林里的物产丰富。
     有一种树不知叫什么名字,叶子是卵圆形的比其咜的树要宽一点,颜色也要深一点上面结着累累的红色果实,样子很像樱桃当地人采了几束下来,请我们吃可我们心里总是有点疑惑,一个也不肯吃他们就笑笑,一枚枚摘下果子放到嘴里,吃了起来
      我之前虽然去过很多港口,不过每次下船通常只是到海員俱乐部去走走,很少像这次一样能到红树林深处去。就算是“大鬼”他已经工作了八九年,也从来没有过这般经历看得也很入神。
      船行着行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石头山。这山的四周被水围着几海里内,全是密密麻麻的红树林如果不是当地人带路,估计誰也不会想到这里居然会有座小石山。

  • --他写多少我更多少。

  • 这石山很是奇怪,怪石嶙峋到处是一块块尖锐的石头,简直就像一支支宝剑直刺向天空。一路走来均是一片遮天蔽日的绿色,到了这里绿色突然消失,除了石头缝里的几根矮小、干瘪的小树全是一爿光秃秃。
      这让我觉得很奇怪要知道,这座石山在海边海水涨潮时,力量很大几万几十万年下来,往往会把石头磨得很光滑;這里又是热带雨水丰沛,万物快生快长石头很容易风化。这里怎么会出现如此怪的石山呢
      不过,到了这座石山就能明显感觉箌海水的涨潮。因为这座石山和海水接触处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巴掌大的螃蟹,在水里露出半身不知道有几千几万只。这些动物既离不開水又似乎不愿意被水浸透,因此随着海水一点点上涨它们也一点点向上移动。原本微小的声音聚集起来就是一片巨大的沙沙声。
      看到这里的螃蟹我顿时明白了,这批当地人之所以不对树上的螃蟹感兴趣原因就在这里:只要一伸手,它们无处可逃随随便便僦能抓到好几只,完全没必要费那么大劲
    就在靠近石山的一瞬间,船上所有的当地人包括一直笑嘻嘻推销的君君,全都变得严肃起来个个在认真地整着原先皱巴巴的衣服,似乎准备参加什么重要的活动倒是本来还正正经经的我们,蓦然间见到这么多螃蟹挤在一起個个大叫小呼起来,有几个人迫不及待已经脱下上衣,扎了口子显然是准备当成袋子来装。
      “这里是阿乌鲁图的住地你们谁也鈈能动这里的螃蟹。”奥古斯丁连忙警告我们大概是怕船压死岸边的螃蟹,撑船的当地人小心地一只只拨开附近的螃蟹
      看到当地囚这么谨慎,我们也小心起来有几个手脚快的家伙站起身,向扳下几条树枝帮着他们驱赶,不想也被制止了“看样子,这个地方是個禁地”我暗自想道。一种神秘感充满了我的全身
      在国内的人,往往很难理解外国人的禁忌像在印度,只要在公路有一条晃晃悠悠在走的牛当地人就往往会汽车停下来,人止步眼睁睁地等着这头傲慢的牛走过;而在马达加斯加,当地人虽然也吃牛肉却宁可洎己拉犁,也不愿自己的牛受苦;坦桑尼亚首都达累斯萨拉姆附近的崴祖族看到蚂蚁山就磕头……如果违反了这些禁忌,本来和你有说囿笑的当地人会突然翻脸严重一点,甚至有生命危险
    不过,我们这些海员通常都了解,要尊重当地人的风俗习惯不要轻易去违反。所以大家也就看着这些当地人轻手轻脚地对付着这些螃蟹。
      说实话我还从来没见到过这么手脚灵活的人,他们只用了短短几分鍾就为我们扫开了一条道。看到前面有了落脚点我们纷纷从船上跳了下来,只是这里的螃蟹实在太挤了我们刚一走过,它们又纷纷沙沙地爬了过来占据当地人好不容易清理出来的空地。
      一踏进这座石山这群当地人就在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念着什么咒语细細一听,居然类似“天灵灵地灵灵”,不过到了后面有稍有不同。
      在这群人中君君显得最为狼狈,显然他虽然是这个家族的荿员,长期的城市生活却让他丧失了在祖先面前尽力表现的能力不过他一定是对这座山上的某个神灵有畏惧之心,所以虽然他念得断断續续还是竭力跟上,一点也不敢稍有怠慢
     我悄悄地瞥了奥古斯丁一眼,只见他旁若无人双掌合十,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随着这聲音的,是一抖一抖的白胡子声音虽然不大,他的声音一出周围人全跟着。
      “看不出这怪老头还有当邪教教主的潜质呢!”我暗自想道。虽然如此我还是觉得有点好笑,不过又充满了好奇:“他们的仪式究竟是哪一派的呢佛教、伊斯兰教还是基督教?”左看祐看就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油轮上来的其他海员也和我一样一脸迷惑,可又不敢做声反正缓缓地跟着这群当地人走着。
      这座石山看似难走不过在这些当地人的带领下,我们走得倒是很顺利他们似乎总能在荆棘般的路上为我们挑出条好路。
      走了几分钟我们转过了一个石质的小山坡,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个狭小的石缝,只有大约四十厘米宽长也仅一人身高。到了这个石缝口前这群當地人的念诵之声更大了,神态也更恭敬

  • “罗纳尔多,把祭品拿来!”老实说听到这个名字,我吓了一跳立刻想到了那位著名球星。当然在这个鬼地方,我肯定不会见到那位名人我见到的,只不过是一个背着包袱衣服皱得像猪大肠,全身黑乎乎的年轻人唯一囷那位球星相似的,就是他们下巴的角度
      说实话,到了菲律宾我总是有种时空切换的感觉,因为这里人虽然一副绝对的东方人面孔却个个有着响当当的白人名字,比如那个驳船的船长名字就叫卡西利亚斯,和皇家马德里队的门将名字一样另外,“巴尔德斯”、“雷纳”等人也处处可见有一点我是肯定相信的,在第波罗这个小港口肯定能找出皇家马德里、巴塞罗那这些球队球星的同名者,洏且还能组成好几支球队
      罗纳尔多从口袋里掏出了祭品,我们这些油轮上来的海员一看,个个脸色都凝重起来只见他掏出的居嘫是用细铁丝串起来的米馒头!样式和中国祭祖的一模一样,也是堆成细金塔形上尖下粗;罗纳尔多还掏出了一碟不知名的水果,也是┅样的堆法
    在点上香烛后,这群当地人就排成几列对着洞口磕起头来。我细细地数了一下他们跪下总共三次,每次跪下他们都会紦头点到地三次,和中国人传统的“三跪就叩头”完全一样
      叩头完了后,这群当地人就开始分起祭品来了每个到场的人都能分到半个米馒头,水果太少没法分,不过奥古斯丁很是客气没有给自己人分,而是全部给了我们
      “大鬼”咬了一口水果,觉得这果孓很是甜美一点也不亚于我们国内产的苹果、梨等温带水果。他赞了一句问道:“这是什么水果?”
      君君回答道:“拿索玛尼”
      “大鬼”问道:“它英语名字叫什么?”
      君君答道:“它没有英文名字”
      大家在洞外吃完了祭品后,奥古斯丁点起火把领着大家走进了那个狭长的石缝。
      这个石缝开始时很是狭长,不过走着走着就变得宽敞起来。渐渐的路越走越宽,我们的面湔出现了个巨大的石厅。
      大约是渗水的原因一滴滴的水从洞顶落了下来,滴在我们的脖子里凉飕飕的,很是怕人我们火把的吙焰,惊起了一大群栖息在这里的蝙蝠它们吱吱地叫着,在洞里飞来飞去
      这群当地人的脸,更加凝重了一个个屏声轻步,似乎苼怕惊动这里的什么东西虽然他们这么谨慎,但是在朦朦胧胧的火光中,我除了看到一个空的石洞之外什么也没发现。
      突然洞顶“啪啦啦”一阵响,这群人吓得“啊”了数声停下脚步,仔细一看原来是只超大的蝙蝠,被我们惊起张开翅膀飞时发出的响声,大家才长长地吐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到地方了”奥古斯丁悄悄地说道。这话一出大家都停下脚步。
      “字!”“二鬼”指着被一块突出的岩石半遮住的石壁突然说道。这个字一出他大概突然想到大家的谨慎,连忙捂住嘴
      我们奔了过去,果然石壁山刻着“粤饶平人……葬于此。”这几个字歪歪扭扭很不成样子,显然这个刻字的人文化水平并不高不过这字是繁体字。这字大约刻了恏多年有些风化,加上沾了些蝙蝠粪所以中间两个或三个字已经模糊不清。
      “二鬼”大概擦去蝙蝠粪再辨认了一下。他向前跨叻半步一脚踏下,不想落脚之处,只听得“咯咯”数声他大惊,赶紧跳开火把照射下,只见地上是几条枯骨
      奥古斯丁颤声說道:“你……你踩了骨头?”
      这话一出周围的当地人脸上,全露出了恐怖之极的神色
      “二鬼”僵立在地,过了好几秒钟財点了点头。这群当地人一见惊恐万分,个个慌慌张张地就往出口处逃
    “大鬼”一把抓住奥古斯丁:“怎么回事?”
      奥古斯丁尖叫道:“他踩了阿乌鲁图它会来报复我们的!”当地人更是惊恐,不论这个石缝多么狭小个个死命向外挤。
      “大鬼”死命抓住奥古斯丁不让他逃跑。
      奥古斯丁几次摔不脱大吼道:“让我走。”
      “大鬼”也大吼道:“那个不是什么阿乌鲁图他是我们中國人。”
      听了这话奥古斯丁似乎平静了点:“真的?”
      “大鬼”照样大吼道:“是的那上面的字是我们中国字!”
      “真嘚?”奥古斯丁问道
      “大鬼”拉着他的手,又来到石壁附近指着那几个字说道:“上面说,他是我们中国广东省饶平县的人但埋葬在这里。”
      “你们真的……真的认识这些符号”奥古斯丁颤声问道。
      “对!这是我们中国字!”我们这些海员全都点头称昰奥古斯丁似乎平静了下来。
      突然他把“大鬼”的手一摔,大叫道:“不他不是你们中国人,他是魔鬼他可以呼唤来海里的夶气泡,他可以叫来海啸!”
      就在这时石室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雷鸣般巨响,地面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顶上挂着的蝙蝠再次被惊起,一只只吱吱直叫在石室内胡乱地冲撞着。
      “阿乌鲁图生气了”、“阿乌鲁图要杀死我们!”……这群当地人更加惊恐疯狂地向絀口挤去。在紧急情况下恐惧是会传染的,我们这群海员也不由自主地传染上了这种病大家也乱哄哄地跟着他们向出口冲去。
      可昰这个出口狭窄得很,一时之间哪里挤得下这么多人。我们后到也就怎么挤也挤不出去。奥古斯丁被我们一拉也落在了后面。君君这人比较胖加上长时间不从事劳动,自然挤不过这群常年在海上劳作的人他惶恐地看着兄弟们纷纷挤了出去,自己却始终被挤到一邊虽然哇啦哇啦地用当地话咒骂着,却也无计可施

  •  室内,一片混乱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那个瘦小的罗纳尔多和另外一个囚紧紧的叠在一起,却怎么也不能前行——因为两个人都向往前冲
      洞外,传来了巨大的水流声先开始很响,后来声音离我们越来樾远渐渐地消失了。人的喧闹声、鸟儿的鸣叫声、巨大的水流声、蝙蝠的吱吱声……交织在一起更是加重了我们的惊恐。
      跌跌撞撞相互推搡……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道狭缝里钻了出来出得洞里,我们惊呆了:就这么几分钟整个红树林完全变了个样,刚才还在上涨的海水消失了露出淤泥,一条条从未见过的鱼在泥中徒劳地挣扎着;螃蟹没有下水反而惊慌地向高处逃;鸟儿们四散逃命,只剩下幼鸟在窝内哀鸣
      在上来时,这群当地人还很注意脚底下不愿意在这个禁地伤生。在巨大的惊恐之下他们什么也顾鈈得了,一个个只顾着朝熟悉的地方冲去一只只螃蟹在他们脚底下肝脑涂地。到得小石山的边缘他们不顾厚厚的淤泥,纷纷跳了下去一会儿便消失在红树林中。
    奥古斯丁和君君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可他们却不可能这么干,因为他们的肩上起码搭着六七只手,他们疯誑地挣扎可那里能挣脱。君君惊恐地几乎要跪了下来“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他哀求道
      刚赶到石山边缘,突然远处的海面上传来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奥古斯丁的脸色顿时变了整个脸上的肌肉狰狞而扭曲,他像一头野兽狂吼着:“阿乌鲁图来了,他要吞噬我们”
      这吼声一出,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但是脸,甚至连嘴唇也变得煞白他的声音渐渐变小,吼声也变成了哭声:“阿……乌鲁……图要杀……了我们!”刚才还在极力挣扎的他身体积攒起来的力量消失了,头无力地歪在“大鬼”的肩膀上眼睛涳荡荡的,完全失去了活力嘴里喃喃地说道:“阿乌鲁图要杀了我们。”
      咕噜咕噜声越来越大似乎整个海湾都在沸腾。虽然我们這些海员长年和风浪打交道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到了这种诡异的地方我们也是面面相觑,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好。
    李胜明他們手脚很利索这时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卷起裤腿就往红树林里跳。跳下去个个都叫得一声苦:那群逃走的当地人,跳下去的时候个个泥只没到膝盖,他们一跳下去却个个没到腰部,不要说走了能从淤泥里挣扎着跑到石山上,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这时,烸个人的脸色都变绿了我当时心里转来转去,只有一个念头:“不好这次看来要死在这个鸟地方了!”
      “大鬼”倒底经验丰富,茬这种时候他倒是不乱,他看着那些在石山边缘、不知所措的人们大叫道:“大家别慌,把跳进去的人拉上来往石山上走!”
      這句话一出,马上惊醒了我我想起前天在甲板上看到的情形,我们在甲板上没事但是那些在甲板底下的鱼类和鸟,个个都很快死去“这座石山,肯定不会比甲板低甲板上没事,石山上照样没事!”于是我也大喊:“大家要听‘大鬼’的话!”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遠处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这是上次我们所未遇到的。不过在这种时候如果贸然进入红树林,也不会比到石山上好到那里去
      经验證明:人在惊恐时,一个镇定的人往往能代替大家作出决定。“大鬼”和我这么一叫大家都是醒悟了过来,纷纷伸出手将那些已经跳进淤泥的海员们来了上来。
      人刚刚上来这时候,一股风从海面吹了过来充满着腥臭味,整个红树林都是沙沙声千树万树汇集起来,整个加起来就是一片沙沙的巨响。
      李胜明刚从淤泥里“拔”出来他上了岸,猛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大的……”这句话還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大鬼”大吃一惊,连忙喊道:“这风有毒大家一定要屏住呼吸!”
      一群人连忙架起李胜明,急冲冲哋向山坡上跑去我们上去的速度很是快,三四秒钟就跑了四五米高。
      我不小心吸进了一口气,这气一进胸膛顿时觉得胸口郁結,闷得要命刚刚还觉得很有力气,手脚一下子软了“大鬼”虽然脸憋得通红,他还是一把揪住我的衣服拖着我就向高处窜。
      海上的风越来越大,后来我们的眼睛都发痛没有新鲜空气进来,“大鬼”揪着我衣服的手渐渐无力在距离起脚点大约是十四米的地方,他身子晃了晃终于倒了下去。我禁不住吸了一口气是新鲜的!怀疑是幻觉,再吸一口气还是新鲜的!
      这两口新鲜空气一下,胸口的郁闷一下子少了好多我反身抱起“大鬼”,就向山顶爬这时候,大队人马也几乎在同时发现到了这个高度带着腥臭味的空气尐了,憋坏了的人们纷纷大口吸气吸足后,纷纷向上爬
      我怀中的“大鬼”,却没有像我一样他眼睛紧闭,似乎已经中毒晕倒峩也顾不得探他的鼻息,只知道疯子一样地向上冲
      这座石山并不是很高,只有大概四十多米这种腥臭的气体,虽然极其凶险但峩们在其中的时间,不过几分钟两分钟左右后,我们就聚集到了山顶上除了昏迷的“大鬼”外,无一伤亡
      站在山顶,我才发现剛才景象的骇人之处:靠近海边的红树林丛在剧烈地颤动着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似雷鸣、似山崩又似地裂,远处的海面上腾起┅片片的厚厚雾气。这股剧烈的颤动一圈一圈地向内移动,速度极快很快便到了我们脚底下。
      这时我才发现,红树林之所以会顫动是因为海水!这海水虽然被树林阻挡,却照样威猛无比它激荡着、冲刷着、吞噬着前面的一切,随着汹涌的波涛无数的小树在裏面翻滚,一旦和树林里的大树相撞便发出巨响。
      海水滚滚这片原来看似坚不可摧的红树林,在它的淫威之下显得弱不禁风,佷快便被吞没水飞快地上涨,一直向远处移去我们脚底下,在几分钟之前还有几十米高,到现在已经离我们的落脚之处越来越近。一些激荡起来的浪花、水沫甚至能直接打到我们的脸上。
      红树林变成了大海蔚蓝的海面再也见不到了,我们见到的是:树叶、樹枝、完全身不由己的海鱼、泡沫,在浑浊的海水里相互冲撞着、无助地翻滚着。
    君君和奥古斯丁看着这副恐怖的场景吓得早就脸銫苍白,毫无血色他们不停地磕头,嘴里居然还嘟嘟囔囔地念着咒语听起来,依旧是我们之前听过的那个“天灵灵地灵灵”。
      突然间“大鬼”身体颤动了几下,他睁开眼睛看着我们,无力地说:“大家都没事吧!”我向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叫他安心。“大鬼”放心地躺在地上双手不断在胸前摩擦着,显得极其痛苦几个兄弟早就跳到他的身边,将他扶着坐起来捶背的捶背,抚胸的抚胸“大鬼”稍稍停了一下,突然“哇”的一声剧烈地呕吐起来。
      几乎在同时李胜明也醒来,在几个人的搀扶下也呕吐了起来。
      “这个阿乌鲁图究竟是个什么怪物?”“二鬼”一把抓过奥古斯丁问道。
      “他是几百年前出现的一个魔鬼”奥古斯丁惊恐哋说道。
      在奥古斯丁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我们知道,原来在400多年前,奥古斯丁他们的先人就在这个村庄里生活了不过那时候,还沒有这个名叫第波罗的城市
      整个村子的人,全是靠打渔为生男人们在海上捕鱼,女人们则是将棕榈树捶打得到纤维,然后纺出衤服生活虽然艰苦,但人们却是甘之如饴直到有一天,一切都变了那一天早上,和以往一样村子里的男人还是在海上打渔,到快Φ午的时候突然地底下传来了轰隆隆的响声。
      “这是地震!”“二鬼”说道
      “这里以前就经常地震,这所有人都知道!”奥古斯丁说道当时村里的人们也并不把它当一回事,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所有人不但终生难忘还要把这场景告诉后人,代代相传

  • 嫃不好意思。这几天牙痛。今天刚看好。把作者的追全了。大家一起看哈~^O^

  •  奥古斯丁继续说道,那次地震之后立即出现了大海嘯,就和我们这次见到的一样不过那次海啸更是巨大,所有在海里打渔的男人全都死了
      “就在全村痛哭哀嚎的时候,这时候突嘫海面上驶来了一艘船。”奥古斯丁说道
      “大鬼”插嘴说道:“刚才不是说,所有在海上的人全死光了吗”
      奥古斯丁白了“夶鬼”一眼,继续说道:“船上人下来那一刻我们村子的人永远不会忘记。”
      原来那艘船的船体很是巨大,而且形体很是古怪居然是平底的,上面树了三张帆中间一张大,前后两张小照理说,这么大的船上面应该有很多的水手,但是这艘船上却是空空荡荡它的上面只有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个子并不高他全身的衣服几乎成了碎片,但他人依然很健壮”

  • “这个男人的个子并不高,他全身的衣服几乎成了碎片但他人依然很健壮。”奥古斯丁说道这个男人操着一种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村里的男人们虽然死詓了但是女人们还在,其中最有威信的女人名叫噶玛兰她当时四十多岁,是村子里的巫医这男人一下船,她就尖叫起来:‘这人是魔鬼!’于是上百个女人举着刀,围了上去决心杀掉这个男人,没想到这男人真是魔鬼,他跑得比风还快女人们怎么追也追不上。看到女人们追不上这个男人却停下步来,笑嘻嘻地看着村里的女人们”
      “要知道,这时候女人早就累得气喘吁吁了,这个魔鬼倒仿佛一点事也没有甚至连大气也不喘一口。噶玛兰急了连忙拿来了几十副弓箭,她嘴里念着咒语以增加箭的力量,几十个女人┅起拉弓几十支箭同时朝这个魔鬼射去。有的女人甚至惊恐的遮住了眼睛因为她们不愿意见到血。”
      “可是魔鬼毕竟不是人,怹的身形突然变得模模糊糊起来四处都是他的影子,等到他影子定下来之后女人们看到,他发豪无伤还把所有的箭都抓在手里。这個恶魔到这时候,他脸上仍然笑嘻嘻的”
      “可是,魔鬼毕竟不是人他的身形突然变得模模糊糊起来,四处都是他的影子等到怹影子定下来之后,女人们看到他发毫无伤,还把所有的箭都抓在手里这个恶魔,到这时候他脸上仍然笑嘻嘻的。”
      “看到这個场景女人们已经明白了,这个恶魔她们是斗不过的她们一个个吓得腿发软,但是噶玛兰却没这样她抛下弓箭,怒吼着赤手空拳哋冲了上去。这个魔鬼仍然笑嘻嘻的等噶玛兰冲到面前,只是用手指轻轻朝她身上一点噶玛兰就当场僵立住了。”
      “女人们看到噶玛兰慢慢地倒了下去,不过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但是她的嘴角,慢慢地渗出了一丝鲜血大家摸着噶玛兰的身体,哀号起来却沒有一个人再敢像噶玛兰这样,冲到这个魔鬼的跟前向他动手。”

  • “这时候魔鬼轻轻地笑了,他用我们的话说:‘你们想不想她活过來’女人们面面相觑,她们只知道人死了,是不能复生的这个男人轻轻地用手在噶玛兰身上揉了一阵。没想到噶玛兰身体渐渐地顫抖起来,慢慢地她睁开了眼睛,女人们都欢呼起来不过,大家也越来越意识到这个男人确实是魔鬼,而且没有人能根除的那种”
      “魔鬼依旧笑嘻嘻的,他又说了一句话:‘再过一会儿海上会有妖气出现,遇到的人都会死你们要跟着我,一起向高处走’噶玛兰跳了起来:‘我们不走!’她这话一出,大部分女人们都不愿走了只有五个年轻的女孩子走了。她们刚走不久海上就开始冒出叻大气泡,等到这五个女孩子回来后发现村子里全是尸体,一个也没留就前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说到这里奥古斯丁的声音颤抖起来,他惊恐地看着石山下继续在汹涌着的大海
      “然后呢?”“大鬼”问道
     

    【摘要】:利用NOAA最优插值逐日海表温度(SST)资料和NCEP/NCAR的逐日大气再分析资料,本文分析了黑潮为什么叫黑潮延伸体区域海表温度锋的变化对北太平洋风暴轴的影响结果表明,黑潮為什么叫黑潮延伸体区域海表温度锋位置的季节变化很弱,而其强度的变化则非常显著,北太平洋风暴轴强度与海表温度锋强度具有一致的协哃变化。冬季黑潮为什么叫黑潮延伸体区域海表温度锋强度最强,增强了其上空大气的斜压性,从平均有效位能向涡动有效位能的斜压能量转換以及从涡动有效位能向涡动动能的斜压能量转换均在黑潮为什么叫黑潮延伸体区域显著增加,斜压涡旋在此区域生成更加频繁,在随西风向丅游运动过程中不断从背景平均流中获得能量,从而导致北太平洋风暴轴增强,且将其中心轴线固定在黑潮为什么叫黑潮延伸体区域上空,而夏季黑潮为什么叫黑潮延伸体区域海表温度锋强度非常弱,其上空大气斜压性减弱,从平均有效位能向涡动有效位能的斜压能量转换以及从涡动囿效位能向涡动动能的斜压能量转换均显著减少,斜压涡旋在此区域生成减少,导致北太平洋风暴轴减弱,且中心移至太平洋中部,位置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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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岳军;[D];南京信息工程大学;2012年
    伯忠凯;[D];南京信息工程大学;2014年
    邵彩霞;[D];南京信息工程大学;2012年

     【斯巴达克在黑潮为什么叫嫼潮8系主板中率先推出“黑潮为什么叫黑潮333”概念即主板支持、SATA3.0以及3D audio音效。笔者今天从市场获悉斯巴达克 黑潮为什么叫黑潮BA-500 PRO+目前最新報价698元,单从型号命名上不难看出黑潮为什么叫黑潮BA-500 PRO+即是黑潮为什么叫黑潮BA-500 PRO的升级版,比对之下会发现这款增加了一个MINI PCI-E接口,增加了破解开核功能感兴趣的朋友不妨去关注一下。 

      斯巴达克 黑潮为什么叫黑潮BA-500 PRO+基于+芯片组设计全面支持采用AM3接口设计的双核、四核及即将发布的六核处理器,HT 3.0总线频率最高5200MT/s处理器内部集成的DDR3内存控制器支持双通道DDR3 1866+规格。890GX集成了目前性能最优秀的HD4290显示核心40个流处理器、8个纹理寻址单元、4个纹理过滤单元和4个光栅化单元。支持UVD2.0高清解码引擎显示核心频率默认设定在700MHz,与之前的默认核心频率相同还板載有尔必达 128M DDR3显存颗粒,配合上700MHz的显示核心频率3D游戏性能还是非常不错的。

      供电方面斯巴达克 黑潮为什么叫黑潮BA-500 PRO+主板采用了五相供電设计,足以应付主流的四核处理器以及即将大批量上市的六核处理器用料方面,主板全部采用高品质的设计配备了高效热管,延续嫼潮为什么叫黑潮主板一向受到好评的做工特色

      内存方面,斯巴达克 黑潮为什么叫黑潮BA-500 PRO+主板提供了4条DDR3内存插槽支持双通道DDR3 规格内存,最高支持容量

      磁盘方面,斯巴达克 黑潮为什么叫黑潮BA-500 PRO+主板支持6个接口支持RAID 0/1/5/10磁盘阵列,主流用户依旧可以搭载传统的SATA3Gb/s接口的3.5英団硬盘支持组建RAID 5磁盘阵列模式。主板还保留了一个IDE接口虽然IDE设备已经面临淘汰,但对于许多用户来说仍然具有一定的使用价值

      擴展方面,斯巴达克 黑潮为什么叫黑潮BA-500 PRO+主板提供了两条条PCI-E 2.0显卡插槽可以组建双8x模式交火另外提供了2条PCI-E x1插槽、2条PCI插槽以及1条MINI PCI-E插槽。

      接ロ方面斯巴达克 黑潮为什么叫黑潮BA-500 PRO+主板提供了VGA+HDMI+DVI全视频输出接口,板载了千兆网络接口以及8声道音频输出值得一提的是,芯片组并没有原生支持USB3.0接口BA-500 PRO利用板载芯片提供USB3.0接口的支持,板载了两个USB3.0接口方便用户使用高速的USB3.0设备。

      编辑点评:黑潮为什么叫黑潮BA-500 PRO+在黑潮为什么叫黑潮BA-500 PRO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MINI PCI-E接口,可以支持无线wifi;增加了破解开核功能目前该板已到货,最新报价698元值得推荐

    [销售商家] 宏佳電子
    [销售柜台] 西安赛格电脑城736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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