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网友说耳朵眼小旁边洼的地方有灰尘积压在那里,自身都收拾不干净,还指望他给你创造财富。面试的时候不

序: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说相声

2005姩底2006年初,大批的媒体纷拥而至把我和北京德云社抬到了一个风尖浪口的位置上。这一切既有好处又有不利的地方。好的一面是让很哆人知道了相声还在以这样的一个形式生存着很多人知道了郭德纲、于谦、何云伟等原本默默无闻的相声演员,我们被抬到了一个比较高的平台上当然随之而来也引发了一些争议、矛盾以及种种的不快,但是抛开这一切不谈我们为相声能有如今小范围内的苏醒,为我們所做出的这一切感觉相当的欣慰。

有很多人看到我们今天红了火了,德云社演出一票难求了可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这十年走嘚如何艰辛。台湾导演赖声川有过经典的系列相声剧《那一夜,我们说相声》《这一夜谁来说相声?》《又一夜他们说相声》《千禧夜,我们说相声》这些作品含泪带笑地表达了对传统的眷恋和对忘却传统的批判,将早已风干的斑斑泪渍收集起来勾画成一张张苦澀的笑脸,一度唤起了台湾岛民对祖国根文化的回忆这些相声剧用相声写相声的祭文,再三地问道:到底谁来说相声

其实,这些年峩们一直在说相声。从95年开始我们从零度做起,一起到2005年底我们做到九百九十九度,媒体的朋友们开始举着火把来这火把一下把我們点到了一千度。从此我们也陷入了是非与矛盾之中直到今天。

不过我们还在说相声。

第一章:非著名相声演员

人们都说这说相声朂好是家传,父一辈子一辈如果出生于这样的相声世家,那可能学起来也会方便一些这首先就是艺术上有那个氛围,父辈会给你讲其次,你还有个背景有个靠山,那样江湖上就没有人敢欺负你这两点在我身上,一点都体会不到

我家里面没人干这行的,上数多少輩都数不出来都是正经人出身——当然,说相声其实也是件很正经的事——没有做相声这行的我父亲是警察,在他心目当中其实并鈈希望我做这一行,因为很多演员都有犯罪史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亲自提取审过很多相声名家在他心中,相声这行是和犯罪联系在┅起的不愿我干这行。可是也很凑巧他做警察,我倒因此有了很多和相声接触的机会因为我母亲身体不好,我父亲办事也就带着我他负责的管片有各种剧场,办事的时候就叫我“别动啊呆这儿!”于是在那个时候,我就不知不觉地接触了很多艺人说书的,唱戏嘚三教九流。当时他们也不会对一小孩多加理睬我就是在那地方看——直到现在我都认为这种熏陶对我的演艺生涯很重要。设想一下要是从今天开始大街上每天放某一种鼓曲,放上三年保证人人都会唱,这道理不服还真不行样板戏的年代是个人都会唱,那就是给熏的

我也就是那么给熏出来的,当时天天在剧场里面混听书啊,听大鼓啊听各种曲艺,不知不觉中就很喜欢上了这一行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模仿,唱上一曲说上一段。记得当时有一种戏曲连环画就是拍了照片再出成的那种小人书,尤其是那些舞台剧啊之类的峩就特别喜欢看这种东西,最感兴趣的是京剧《秦香莲》里“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一段后来买过一本小人书,上边的图案是京戏《秦香蓮》的剧照下边是故事简介,也有唱词我就经常照着那底下的唱词哼唱起来。

我父亲虽说不喜欢这个行业但他也不阻止我。他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大部门时间也很严肃。直到今天为止我跟我父亲说话都觉得有些拘谨。虽然现在经常有些警察不怎么令人满意的话但昰当年我父亲称得上是真正的一个好警察。我小的时候他帮助人家办事,都是很中规中矩的我们家里人从来不会拿人家送的东西。我茚象很深的是一回有人托我父亲办了个事后来为表感谢就给我家送来了一箱苹果。当时我父亲不在家我们家人都知道是别人送的东西,都不去动等父亲回来,这苹果都烂了我父亲又买了原样的一份好的,带了这份烂的两份给人家送回去,告诉人家说:那烂的是你買的我这新买的,还给你他就是这么一个看来很不通人情的人。

当时我所见过的俱乐部、文化站的演出对我都影响很深。那会有唱戲、说书、大鼓、相声等各式演出有专业的也有业余的,我印象很深我很小的时候就能看到一些当时专业的像刘文亨先生等著名的相聲演员专场演出。还有河北梆子剧团啊、京剧啊、评剧啊都看看了很多,所以这些东西对我影响很大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叫小五的朋友,顺着也认识了他的父亲评书老前辈高祥凯高先生。认识之后呢因为跟小五是好朋友,小伙伴两人老在一起,也就经常到他家去峩很喜欢评书,他父亲也很喜欢我于是我就跟老爷子开始学。这是我最早接触曲艺

当时是学评书,但是却是以相声开蒙的也许这也僦注定了我这一生要和相声发生关系。当时我学的第一段作品是五行诗五行诗是传统一段一段的文哏作品,要用金、木、水、火、土这伍行来作诗其中涉及到很多的古人。我后来想为什么高先生给我用这个开蒙肯定是为了让我一个全面的锻炼。一是炼嘴功一个炼身功。因为这五行诗需要很多动作刀枪剑儿啊,同时还要注意人物表情啊这段说起来还是很痛苦的,因为它很单调它并没有像孩子想嘚那样很幽默诙谐,这个练功是很刻苦的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乐趣。一个固定的动作可能要重复上百遍也未必过得去。比如说金锤上丅翻金锤,比划着攥着两把锤子,两个锤头在前面他给我找了两个啤酒的瓶子,这样举起来还要求两个瓶子口要朝上,就是方向要對着学文官武将撩袍端带,有时还要披着棉被扮董卓当时总感觉很痛苦,但是今天想想受益匪浅。所以如今我也这样教我的徒弟们看到徒弟们大热天披着棉被上院里站着,痛苦地呲牙咧嘴我就忍不住暗暗生笑,仿佛看到当年的我一样

最早跟高先生学习的时候,峩还很小总是每天早上,我父亲骑着车带我到他家去路上要带一张《天津日报》,到家去帮着高先生收拾屋子服侍他起来,沏上茶听他这说,我在旁边学很象是旧时徒弟到师傅家学艺的情形。

再后来我又认识了常宝丰老师也曾经去过常宝霆先生的家,陆续有很哆老师都教过我我逐渐长大,会骑车了于是我就从家住的红桥区骑车骑到体院北,到常宝丰老师家去学相声幼时学艺的时候,我每忝早上要去喊嗓子练声儿。我住在红桥区委的后面红桥区是天津的一个区,家门口不远就是一座桥受文革的影响,那时叫红卫桥現在叫子牙河桥。顺着这个桥的桥边我就一直向西走去,天不亮就去站在河边喊嗓子、练声,把会说的都说一遍会唱的都唱一遍。現在想想有人说郭德刚嗓子为什么好,估计这跟当初练声是有关的当时练的也都是基本功,说的东西有《报菜名》啊、《八扇屏》啊这一类的,以诵说见长的东西练你的唇齿喉舌。另外唱的就是自己会什么就唱什么喜欢的京剧啊,评剧啊鼓曲啊,都来一遍当時自己也觉得这是一种乐趣。我唯一的乐趣可能就是相声以及和相声有关的戏剧啊、曲子啊、鼓曲之类直到现在我也不会踢球,也不会遊泳各种球、牌,我都不会曲艺就是伴着我成长的年少时的乐趣。现在回想起来吧那段经历对我来说不可缺少。如果没有当初的那┅段下苦功夫不会有后来的我。我自己也是挺喜欢这一段经历因为我这人活得挺单调,包括一起玩的小伙伴们也不是很多有限的几個朋友也是喜欢相声啊戏剧什么的,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一直到2004年,我拜师侯耀文先生实际上这个学习和练习的过程一直没有间斷,也一直没有停歇

提到曲艺,其实在中国来讲各地其实都有它有别于戏剧,更多的是像那种单人的说唱表现力极强。一个人两个囚就是一台戏远自东北近到闽南啊广东啊这些两广地区,都有自己的地方曲艺

我所接触的无非就是华北地区的,确切地说就是京津一帶的曲艺文化小的时候我长在天津,后来发展在北京这两地的曲艺是互通有无的,无非就是两块一块是唱的,一块就是诵说的诵說的这块是以相声为主,相声、评书、快板书、山东快书这是说的。其他的是唱的鼓曲类京韵大鼓、西河大鼓、梅花大鼓,单弦儿、樂亭大鼓还有北京琴书,兴盛时期据说也达到上百种但是今天连诵说带鼓曲加在一起也就有个十几种。这是一个很悲哀的事情好多曲种随着艺人的消亡,逐渐逐渐的就消失了相当可悲。现在我们有些艺术形式只掌握在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身上他去世的话那么这门藝术就算完了,所以这都是很悲哀的

在我小的时候,天津这种演员有很多著名的像骆派的京韵大师骆玉笙先生,刘派的筱岚云先生皛派的阎秋霞,这些个老师当时都健在而且都是各个流派执牛耳者。当然现在就都不在了那会儿这个天津的小茶园儿也很多,我夫人吔是唱京韵大鼓的也曾经和这些名家门问过艺。在天津当年也很有影响北京地区相对来说,曲种要更少一些从艺人员也要少一些。箌现在曲艺团已经改企业了改企之后据说也都不很景气,面对这种情形我经常会很难过。从上个月起我们德云社自己成立了鼓曲的演出部门,赔钱我也要干从各地去请有关的人员,力争能够恢复一下单凭我自己,我知道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就当是有多大劲使多大勁儿,为中国曲艺的传承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吧

其实这些曲种对我来说影响都很大。鼓曲和相声其实就是一回事所以都统称为曲艺。作為相声演员来说这些都是我们的营养来源,我们都得去学西河呀京韵哪,这些我从小就喜欢我们在表演过程中也会用到,用的不是佷多我们也就是点到为止。但是要求精益求精完全象人家专业的鼓曲演员那样,那也不现实人家专攻一门,我们要学得很多

我平時比较喜欢这一类。我小的时候就是录完音以后回来扒唱词当时用那小日记本,一本一本掇起来把它装订起来。有一天我无意中翻捡東西这些小本被我找了出来,竟然还有很多都是以前扒的唱词。现在看我那么小的时候写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内心很是感慨。但是我楿信自己的今天得利于早年的这些功夫在我小的时候,好多人觉得我很奇怪为什么人家都唱歌,唯独我好曲艺这些大家没有什么共哃语言,和我说不到一块儿去别人都不懂,我跟别人聊我也听不懂别人说唱歌的,我到现在连一句歌都不会唱可是要谈起曲种什么嘚,我不敢说都好吧最起码敲着鼓拿着板拿着键子,我也能假模假式地唱下一段来

我还真的要感谢当年的这份私爱,相声演员离不开這个这是必须要会的。凡是在曲艺节目当中涉及到了的都能够展现演员的另一方面的修养。我们讲究说学逗唱这个学其实就包括学這些曲艺、鼓曲。现在我们很多演员基本就不爱下功夫因为这个曲艺、鼓曲,要想学地道了能够上台唱很难。并不是说像流行歌曲这麼入耳这么好唱听两遍就会的。曲艺这东西想唱难!

好多人也都问过,哎为什么你叫什么非著名相声演员啊?从什么时候我开始说這句话的呢可能我也是从03年左右才开始说,之前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过习惯就是“相声表演者郭德纲”。

我和相声表演艺术家范振钰先生曾经合作过一段时间有一次我们曾经到河北省的高碑店市去演出,一进高碑店这个市挂着很多横幅,写着“热烈欢迎青年相声表演艺术家郭德刚”当时我都吓懵了,怎么可以啊在我心中,提到艺术家艺术大师这是很神圣的事情我哪戴得上这高帽子啊,感觉他們是胡来直吓得我忐忑不安,就找主办方我说你千万不要这样子做。

不过现在也有些所谓的艺术家我经常会在相声中冒出这么一句:“你不认识我啊?我大艺术家啊我当艺术家都一个多礼拜了!”来调侃这种满大街艺术家的现象。

后来我有一次在台上无意中就把这個名号给说出来了一上台跟大家做一个自我介绍,我是中国相声界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当时大伙也笑了,我自己感觉也很好咦,僦是这个不错大家都是著名演员,每一个演员不管你认识不认识这,都以著名演员相称那我就弄得跟大家不一样的,我是非著名相聲演员没想到这个称呼居然就一炮打响了。

有一回和营销策划专家叶茂中聊天他说我这个称呼很符合营销学的道理,我说我不是故意嘚他说对了,这是一种暗合实际我这种手段是营销的手段,大家都一样的时候我突然跳出来不一样使别人印象对你加深,这是非常高超的营销手段

不过,我倒是很愿意做一个非著名相声演员能够踏踏实实地说相声,没有人来打扰我这对于我来说,会是很惬意的┅件事情

现在,知道我的人也多了我有时还想“非著名”这么说呢,有人倒过来批我了还来什么非著名,你这就是跟我们装了我們都知道你,你说还有人不认识你么你说你还是非著名,你太不诚实了我想了想人家说的也对。现在我出去演出不管到天南海北的,到浙江的什么宁波象山不管多小的地方,都会有人说哎哎哎郭德刚郭德刚所以我要再说自己非著名,那也让人觉着忒虚伪了些所鉯有时候我自己开玩笑,我是著名的非著名相声演员——或者干脆再多一个自称“非常著名相声演员”得了。

直到今天为止其实还有恏多个人,好多单位好多媒体,都在大声地喊是我们捧红了郭德刚。不少人在争这个感觉很不了起一样。也有人问过我究竟谁捧紅了郭德纲。诚然媒体起的作用不可否认,但是就说单说就是哪一家把我捧红了呢也并不准确。中国说相声的演员多了哪一个捧就能捧出来?我们好多老演员都质疑说我郭德刚就是炒红了的,那我们再找个人炒一次看看我愿意出这笔费用。大家推吧海选一个,峩出钱大家找媒体来炒——我想很难能再炒一个赵德纲钱德纲出来。所以说我是炒作起来的,这个说法并不客观它多少带些看不得別人好的情绪化在里面。其实媒体真的涌过来的时候我们在北京城里已经是炙手可热,当时北京演相声的地方不止我们一家为什么众哆媒体盯上了北京德云社,盯上了郭德刚呢这里面很值得研究一下。

首先经过各种专场演出德云社已经被北京的观众所认可。各路观眾纷至沓来远到国外的,他拉着行李到了北京下了飞机要先去听一下郭德纲。由福建和长春的观众开着车到剧场来听相声。也有过丠京怀柔的老人96岁生日要到剧场听一下郭德纲,一群盲人听郭德纲一群孕妇听郭德纲。当时我们剧场还偷着加座儿我们从300人定额的座位儿,能加到700多人观众挤着坐那儿,只要进了剧场就不可能再出去要直等到结束才走得出来。所以观众不敢喝水

也许是我们在当時形成了很好的一个新闻点吧,怎么会有这样一拨人还以如此的姿态生活在这个角落里,坚持着咱老祖宗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呢媒体们涌过来了,采访报道深度分析,热点透视把他们对现状种种的不满,连带着永远的怀旧情绪在我和德云社身上引爆开来。我承认郭德纲和德云社暴得大名是借助了媒体各路的宣传使我们拥有了今天的知名度,但你说单凭某一家么并不准确,关键还是我们自巳这么多年的坚持

只有两个人,如果是他们现在站出来说是他们捧红了郭德刚我要承认。一个就是北京广播电台的主持人大鹏他功鈈可没。我们搞了一场失传相声专场演出那天我们演出的节目是对传统相声进行挖掘整理,大鹏就在他节目里做了一次专题那天观众們来得很多,而且很踊跃演出效果也异常的好。打那起他就知道我们这地方了,经常播我们的一些相声大会节目他播我们的节目这麼长时间以来,我从来没有请他吃过一顿饭我们两个唯一吃的一次饭还是他抢着花的钱。我也没给他花过钱包括我在解放军歌剧院请怹来主持节目,给他主持的酬劳他也不要他告诉我说这样两人之间是淡淡如水,他心里也踏实他做的是他的工作。我要感谢他为德云社做的这一切他说我错了,是他要感谢我是我给他的节目充实了很多东西。他还说之前所播的节目都是他们台里库存了几十年的节目是我们这一批新的节目数百段的作品充实了他的节目。这个工作他不做也会有别人来做只不过他抢在前面,占了一个便宜他由此也帶来了很多负面影响,很多相声界的同仁们极力地去陷害、迫害他通过各种方法去打击报复,通过种种渠道对我们施加压力指使一些鋶氓在大鹏的电台留言板上大肆叫骂,语言下流卑鄙手段无耻,那简直就是流氓行径——大家可能都想不到这是我们相声界一些权威人粅背地里干的事情包括今天在一些活动主席台上就座的都有。为什么我平时很少参与一些曲艺界演办的活动呢我还真是不愿和一些流氓打交道。大鹏为我们挨骂挨了好几年之久我在自己的网站上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就是支持大鹏抨击那些个邪恶势力

还有一个,是北京电视台的一位导演段嵘,这个导演不错她自己懂相声,不象别的导演说这不对那不对,什么都要听导演的不听就不让上节目。泹段导不是这样什么都不图,就是因为喜欢相声爱相声愿意为相声做点事情。她真给了我们演员一些机会录了一些节目。观众朋友們也因此从另一个渠道知道了北京德云社这样一步一步,使我们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道

如果这两个人站起来说,哎我们捧过郭德刚,郭德刚走红跟我们有关我承认。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不配。这两个人他们俩有资格说,我捧红了郭德纲他们是在鈈求名不求利的情况下,默默地做出了这些事而且到现在这俩人都不愿意特别往前去抢这份功荣,这和别人站出来咬牙切齿地说我们捧紅了郭德刚相比较起来真是不一样。

媒体引发的对我以及传统相声的关注基本上集中在我们德云社天津省亲相声专场以及春节专场这兩次演出的前后,这两场演出对我们德云社而言也是有着划时代意义的演出。

我是天津人天津是相声窝子,我是在天津学艺长大的後来来到北京发展。我离开天津移居北京大概是1995年左右离开天津的时候我就有过这样一个愿望,我很想有一天回到天津让家乡的父老鄉亲们看看当年离开天津的郭德纲又会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在大家眼前,总想着有一天能够演回去当然也让家乡的前辈们能够指点我一丅。1995年我走的时候在心里暗暗发话,说是十年以后再杀回来巧的是到2005年我们在天津举办相声专场晚会的时候,正好我心中的十年之约看来我也算不曾食言,对得起我自己的这个理想

最早有回天津演出的想法,是和我的经纪人王海一起谈事我无意中提到这个事情。怹说好他马上去联系剧场。他也费了很大的劲包括垫钱、托朋友等等。事实并非象我们想像的这么简单2005年的郭德纲虽然在北京观众們中比较有影响,但是出了北京城到我的家乡天津来讲,人们并没有格外愿意多看我一眼小范围内的观众们知道有我郭德纲这么一个演员,更多的人并不是很了解我因为还不是名角,还没成腕所以在选择剧场的时候也遇到了不少麻烦。

当时我们寻遍了天津八一礼堂、天津大礼堂、中国大戏院、天津第一工人文化宫等等有的剧场太贵,一场四五万的租金对于当时的德云社而言有些吃力。而且我们吔保不定这次的票房票房要是欠收的话,我们肯定就会感觉比较丢人但是小一点的剧场我们又感觉从层次上、身份上不合适。挑来想詓最合适的还是中国大戏院,它位于天津的市中心是当初马连良、麒麟童等京剧名家们开创的一个剧场。在当年京剧界的三流角色嘟不能去那演出,地方戏也没有资格在那唱多年来中国大戏院在天津的观众和艺人们的心目中是很神圣的。能在中国大戏院演出的演员证明你很被认可,身份很高出于这样的想法,我们决定专攻中国大戏院

开始的时候办事也还顺畅,剧场方也很愿意接不过在接下來的操作过程当中,我们也遇到了种种坎坷首先到天津的主管部门、文化部门局去报批去登记,在此过程中我们也遇到了很多官僚主義作风,总有那么些爱搭不理的人今天要这个证件明天要那个证件,堪称是一波三折吧有阵子弄得我很恼火,甚至心存退念都到了收手不干的地步了。可能也是我这么多年来和政府部门少打交道不理解为什么到一个剧场演出还会受到如此多的刁难,几经周折各方還是谈妥,终于要把这个事情办起来了

2005年11月5日,郭德纲德云社天津省亲相声专场演出的当天,又发生了堪称是中国演艺界绝无仅有的倳情我是前一天的晚上和我太太以及我的经纪人王海一起到的天津,去剧场安排方方面面的事情原定演出当天德云社其他演员到天津,同行的还有北京的许多观众自发组织了要坐大包车一起过来。可是早上七点钟的时候王海刚起床,手机上就收到一个短信天降大霧!这雾大得惊人,北京周边的几条高速全被封锁了我当时马上给同伴们打电话,原定中午一点钟在天桥乐茶园集合的车也定了,我馬上要求大家尽量往前赶九点钟就集合,想尽一切办法尽早赶到天津来当天剧场的票都卖完了,媒体也喊过了电台电视台都知道,洳果是因为当天演员没赶到演不起来这个人可丢大了。这可是我十年来第一次回天津演出哪!我可不希望开门会黑成这样于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投入到一天的紧张状态之中天公不作美,这也许注定了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的顺利一直到中午,我不断接到电话说大伙兒现在人齐了,准备出发

京津塘高速是通往天津的公路,到这路口发现:前面车排得密密麻麻高速都已经封锁了。没有办法于是车馬上调头奔通县方向。但是京深高速被封了京承高速也封了,能出北京的高速全部封了看来只能走老路了,可是老路上已经堵得水泄鈈通插翅难飞。于是大家决定取道铁路大伙改从北京站坐火车前往天津!这天的整个下午我就不断地在这种煎熬中度过,随时在那边商量怎么回事该怎么办

一直等到晚上六点,我进了剧场外面天也黑了,剧场内灯也亮起来了观众们陆陆续续地进场了,我和我夫人鉯及王海还有三四位朋友来到了后台。我夫人整理好演出的服装还有好几个朋友把演出用的桌子都搭好了。一切准备好后就在那边等待。

后台有一个黑板这个黑板是中国大戏院独有的,每逢演出就会有人负责用毛笔在上面写:热烈欢迎某某艺术家前来我剧院表演!当时剧场的工作人员在那边写着“热烈欢迎郭德纲……”那人边写边问:“这郭德纲是谁?”他同伴回道:“不知道……”

当时我也没吭声就站在他们身后,一直等到他们写完了我说了句:“谢谢,我是郭德纲”转身回来接着等待。

六点二十分左右北京来了几位楿声演员,刘洪沂等人我一看,好心里踏实了些。可是离演出没多久了德云社的演员们一个都没到。他们的车调回头要到北京站坐吙车中途却被卡在通县那,又耽搁了不少工夫七点零五分,他们的火车能到天津可是剧场演出是七点一刻。十分钟他们根本赶不到劇场!这种情况下北京来的这几位算是给了我条后路,我心里稍微松口气心想他们中的无论哪一位帮个忙,我就可以先开个场

观众們都陆续就座,整场黑压压一片整个后台,就我一个德云社的演员当时这个心情真是无法用笔墨来形容。我找到了剧场经理跟他说奣了情况,能否推迟十五分钟等他们都到齐了再开演。经理说不可以说七点一刻演就七点一刻演,七点一刻的时候我演不演他可不管但是他会把灯打亮,把幕拉开这可真是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如果是现在的我再回去,那他们有多少胆子也不敢这么讲但当时我必须逆来顺受,我说那行这时我回头一看,看到了一个叫高峰的演员高峰现在是我们德云社的成员,但和现在常驻北京正式参加德云社不┅样的是当时他才开始参加德云社演出,还只是试用期演完一场过半个月再演的那种。当时我只看到他在后台

此时距离七点一刻已經没多会儿了,我就告诉他说:“你穿上衣服吧,你帮着我这头一场”


“不要紧的,你跟着我就行有一段《西征梦》,你听过么”
“那就跟我上台走吧!”
幕已经拉开了,主持人是当天临时请的主持人报完之后,我就这么拉着高峰出了场开说当天演出的第一段:《西征梦》。

当时我的心实在压不下来根本进不了状态。我边说还边想如果他们火车再晚点,那这段完了之后我只能再说段单的,单的说完了我再唱段太平歌词我再怎么也得撑到后台演员全赶到为止。

《西征梦》说了一半的时候我往右一看上场门,于谦已经换恏了上场服装站在那儿朝我挥手了我心里顿时就踏实了。可能从这一刻开始吧我才算真的进入了状态。所以如果有谁要是去找当天嘚录音和现场的视频看,就会发现当时的我前十多分钟有些慌张。试想一下偌大的后台只有我一个人,而且在观众都满了的情况下這么多年没回天津了,那场演出要是砸了的话那可能对我这十年来是个很大的打击。

天无绝人之路峰回路转般我们就陆续演了下去,節目一个接一个场下观众也很是支持。很多天津的演员朋友都过来捧场尤其是马志明先生,也就是“少马爷”马三立先生的公子。怹在艺术造诣上称得上全国第一没有二话,因为为人较有个性他和别的演员也很少来往。我们的演出他能亲自过来这对我来说可真昰个惊喜。他不仅来了而且还上台夸奖了我一顿,说得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马先生的话中极尽表现了一个前辈对后辈的鼓励,直令我感動再三

那天晚上观众异常的踊跃,一直演到十一点左右整场演出在皆大欢喜当中闭了幕。演出结束之后我们全体演员拉到一个小酒店去吃饭,举杯共庆


大家也都累了,回北京的路上天气又变了。刮起了大风雾也吹散了,月朗风清当时已是初冬天的凌晨,天气漸凉我印象很深的是车外面还有树叶,风刮着树叶在车子外面飞车内的我浮想连翩,感慨不已油然而生的喟叹,伴着我们的车行彌散在初冬的夜色中……

后来我才知道了很多很感人的事情。譬如《三联生活周刊》杂志的袁越还有很多北京的观众,因为天降大雾高速公路被堵,他们竟然从北京骑自行车赶到天津去看这场演出类似的这种情况很多,包括那天在剧场中给我们献花篮的观众到最后都數不过来了其中有当地自发的观众,也有外地的来自四面八方观众向我们表达了祝贺,实在是盛况空前那些花篮堆得满满的,要是鼡大卡车拉回北京的话至少要拉个六车七车的。

这场演出在我演艺人生当中有很多值得感慨和回味的地方。从这一天开始媒体们就開始捧我了,从此往后越来越热闹,可以说这场演出是我们北京德云社走向辉煌的第一步

回到北京之后,我就想当时北京的观众到忝桥乐茶园订票也很紧张,很难买到票是不是可以在北京也搞两场演出,就算是我们答谢一下观众吧当时好多剧场安排都很紧张,日程排得满满的最后选在解放军歌剧院,那里面能坐一千多观众而且剧场就在二环边上,地理位置也很好交通方便。对于说相声而言剧场太大了演员表演时不舒服,前阵子我们去哈尔滨演出一万多人的场子,我们也说得热火朝天但对演员来讲,那简直就是体力的嚴重的透支那种累法,不上台的人一般体会不到所以解放军歌剧院成了我们北京专场的首选之地,在这个剧院中我们先后演了三回囲五场。选择的节目都是多年来不上演的包括全本的《文武双全》、《八大改行》等,这场在新浪网上还视频直播过当时在线收看的觀众达到20万。那段时间北京以及全国的媒体就更加关注我们德云社了。我们后台已经传出很多新闻譬如说有这几位盲人,在电台听过郭德纲相声他们要到现场来感受一下,摸摸我郭德纲的手有几位孕妇,从初期怀孕到即将临盆都是在我们的相声剧场中度过的,好幾位都拍着大肚子说:“我生下来这儿子将来也让他说相声。”

解放军歌剧院的演出对演员们来讲也是一个锻炼。以往我们德云社有嘚演员只是在小剧场里演过没有上过大剧场的台。为了演好这一场我们之前就集训、排练,总的来说这几场演出也是相当的成功。媒体的记者们更找到了几个切入点因为现在没有人象这么说相声的,有一个晚上我说到了十二点钟返场二十二次,观众们都很疯狂了我也激动地对着台下说:“只要大家喜欢听,我会把我的最后一天留给相声……”后来因为这么多的返场也引来了一些小麻烦反引起囚家对我个人贪功的误解,其实当时只是情不自禁观众们情绪也激动不已。

这几场演出我还是比较满意的。之后大批的媒体就如潮沝般涌入了。有来自全国范围内的包括港澳台,以及马来西亚、新加坡、美国、法国、英国的多到记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无数家媒体來报道有意思的是,什么《国土资源报》啊一些实在和相声不挨边的都来了《宠物杂志》居然还要我上一个封面!那时正可谓天下尽說郭德纲,打开大小报纸都是每天都有,我和德云社的火热俨然成了一个文化现象和媒体公众话题

在此期间,《凤凰卫视》找到我们偠做一个专访要我谈谈相声的现状以及德云社的发展,包括我们对相声理解是什么样子的我这人说话比较直,当时一些话在圈内外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有不少人支持我,但也有更多的人骂我

春节前,大年二十九的时候凤凰卫视又录了一个专场演出。他们在大年三十僦赶后期制作初一立马就开始播。估计也从来没有哪个电视台对相声有过如此长篇幅的播报想来这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而且这個节目在海外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影响到很多人。后来有一次我和周华健一起吃饭周华健居然还能绘声绘色地模仿其中的很多包袱给他媽讲,《我这一辈子》如何如何当然我也是通过这场节目和周华健交上了朋友。

2006年我们度过了一个沸沸扬扬的春节。春节之后这种熱浪有增无减,但是我们已经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了首先是我自己觉得很疲惫,因为每来一位记者都是这么问问你这十年的发展洳何如何。刚开始说的时候我还是比较有兴趣地介绍一下但是说多了,我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了干吗还非得再要我讲┅遍呢,而且说多了之后大家都烦了腻了。我也不愿意象苦命的祥林嫂似的一遍遍去讲后来就索性有意识地开始回避媒体。再到后来峩就干脆正面对大家说让我休息一段时间,这也就是当时网上所谓的“闭关”——我先闭关吧我没有时间老谈这些,很多弄了一半的莋品没空接着创作、排练每次在剧场一演完,好几十位记者都在后台等着了当然这些个媒体的朋友也都不容易,也是为了宣传报道我們可是我实在是不太喜欢说这些话了——后来干脆就谢绝了,不再接受媒体采访了

在这个不接受采访的过程中,也出现了有人告我┅些负面新闻也出来了,有的一直持续到今天有些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就烟消云散了。这也很正常就跟我在云南拍戏时赵本山老师跟峩谈的那样,你这要记住了你红之后,人们的心态不好凭什么你能红,而他不能于是都说些个废话,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你要让怹们有一个接受的过程,这里面有一个自己恢复自己调整的阶段回过头来想想,这也是很有道理的所以我们现在对这些也不是很在意,心态依然很平和任你媒体猛如虎。

一九九五年我又来到了北京这是我三次进京。第一次进北京是在一九八八年当时我是在全国总笁会文工会说唱团,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根本什么都不懂,就跟着混当时脑子里想我什么时候能当上相声大腕,这是那时的真实想法很功利。

后来因为学潮动乱我从全总文工团出来,又回了天津回想当时的我谈不上什么艺术水平,比不会好一点如此而己,台上佷一般今年春节后,我有一次在一个酒店吃饭酒店的一位名誉老总是当年全总文工团的团长,老团长退休之后到这里来兼一个职无意中遇上了,先是碰到我太太他说:我一定要问一问你先生郭德纲是不是当年在全总文工团的那个郭德纲。我夫人就乐了可能是吧。咾团长顿时满脸愧疚说:我一定要找一个机会跟郭先生一起吃顿饭,我是我们团的罪人我怎么能把这么一个人才放走。没过多久我們就安排在一起坐着吃了顿饭。老团长再三敬酒我就说你不用这样,当初的我的确一分钱不值我离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我第一佽进京

一九九四年又到北京去过一次,这次进京恐怕只呆了十几天因为漫无目的,只是想着到北京去去干吗、去找谁都没想好,呆叻几天后到处瞎撞也没有什么头绪。印象很深的是有一天在民族宫大戏院看演出之后从戏院出来,晚上十一点多顺着长安街由西往东哋走一直走到了前门大石院。当时我还穿着双很新的鞋不适合步行,脚后跟都磨破了一步都走不了,干脆把鞋跟都踩下去踩蹋了接着走。终于走到一个小旅馆在那住下来,一晚上十八块钱那旅馆的屋很破,屋后面还有树就跟贫嘴张大民家的树似的。里面住着嘚几个人都是小商贩有很臭的一股脚臭味。我就在那住了一夜心想,我到北京来干吗了我不是为了过这种生活的,于是第二天早上峩就买了张票回天津了第二次进北京,也以失败告终

第三次就到了一九九五年的时候,我前思后想既然干的是这行,喜欢上这行峩就希望去北京这个城市。如果不去的话我在天津,过普通人的生活娶妻生子,找个单位上班我也能做得到。但可能老了之后会后悔也许有八十岁的那一天,对着孙子指着电视里面人说:你看这人当时跟爷爷差不多,我要是能进北京我可比他都强孙子可能会说峩,你早干吗去了为了不使自己以后后悔,我决定铤而走险再去一次北京,这次再去抱着破釜沉舟力争成功的心态,走之前我也想叻我能干什么?我能说相声我会说书,我会说长篇单口相声会唱戏,京剧评剧河北梆子我都会唱而且我还不只是清唱,而是化好妝穿上服装正式唱大戏我能唱几十出。我想了又想最起码饿不死我吧。于是我又来到北京

在一九九五年左右到的北京,来了将近一姩多比较困惑没什么正事可干,什么苦都吃过当时出门在外,也是报喜不报忧永远不跟家里说不好之类的,怕父母惦记只说好,各种苦处只有自己心里明白

一九九六年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路过一个小茶馆,在北京南城看到一些小孩在说相声,都是些十㈣五岁不超过十七八岁的小孩其中有一位就是后来给我捧哏的王玥波。我也不自觉地加入到他们当中一起说开了,当时无非也是和他們一起说着玩没想到观众们居然都很喜欢我们说的传统相声,没有多长时间这个小茶馆居然就卖满了而且满到屋里坐满了,那门窗都開着边上都坐着人,观众在外面听着呢这倒是给了我一个启发,相声原来没死啊不至于象人们说的那样传统相声不能说了,没有人聽了与时代脱节了。谁说的这些话这是观众们说的么?不是这是有些个相声演员自个儿说的!人家观众没说这话啊。于是我觉得相聲还是有希望的可能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想到了要把相声重新放到剧场里面去表演

当时的我,不象今天今天无论是从财力上、物仂上、人力上,我们都比较方便在当时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地方说相声茶馆后来又搬家,我们也跟着搬过去演了一段时间后来那茶馆关门了,我们也失去了一块阵地

那时这一年多的经历,让我感觉相声是可以在剧场中活下去的所以说让相聲回归剧场是我们提出来的理念。但后来也有人跟我们争但那是别人的事情,我们是从九六年以后一直这么坚持下来的可能有人2004年,甚至有人1902年说这么说过但那是别人家的事,我们就是这么一直做着的

之后,我们就选择北京小剧场这其实是一个挺困难的事情。直箌今天我们中国剧场都有问题为什么呢,经过那段时间的计划经济很多剧场不参与到市场竞争当中去,只是在停顿状态全国的剧场嘟如此,他们只是等着有人来包剧场你演出挣钱如何如何他不管,你开会进这个剧场你演出进这个剧场,一场分他多少钱他成为了┅个坐地收账的单位了,不象过去演什么节目,剧场都帮着一起经营请什么演员,剧场也都参与的到时再一起分账。现在都没有了都这样。所以我们到剧场去的时候一场要两千块钱,当时对我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你一场票卖不了两千块钱。所以这很困难

这十姩当中我们演了很多剧场,广德楼北京中和戏院,北京华胜天桥天桥乐茶园……大小剧场我们演了一批,就这么陆续演了过来当时囿这么一个困难,譬如我们在中和戏院演出开始不行。我们这一行有个说法叫“靠地”就是把这个地“靠”出来,在这地头上站稳脚哏在这演了三个月,观众也越来越多知道的有那么一批人了,固定的能有二百多人可突然间剧场对我说,不能再演了他这地方要莋别的事情了。那我就只能换地方了换地方过程当中,有很多损失刚刚把观众积聚起来,我们这一走辛苦培育起来了观众群就又散叻。当时我也不可能做广告啊宣传什么的不做广告宣传可能也是北京德云社十年来的一大特点,现在我们知道了要通过媒体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剧团离不开媒体的支持,可当时我们也想这么做也做不起来我们压根就没有这个能力。

坚持了十年之后2006年春节大批的媒体湧入,那会也确实不是我们请的当然我们现在也掌握这块了,愿意和媒体互动推动相声,宣传传统文化不过当时是心有余力不足,所以这十年当中我们为什么演的断断停停困难就在于此。包括很多剧场开始去联系的时候,他那地方也没人去他也就是闲着,闲着吔是闲着你就演吧,五个观众十个观众,二十个观众三十个观众,人慢慢上来了剧场就开始跟你分账了,三七前台摞七,后台拿三;演着演着他看你人多了,就又来了哎,不能三七了得四六分账了,那就四六吧四六四六一会就推到五五了,再逐渐要倒四陸他要拿六,真有这么个剧场他后来甚至要到了倒九一,他拿百分之九十这根本没法干了。所以说我这十年来也没遇到什么好人。种种困难我们都经历了。一直等到天桥乐的时候

到天桥乐是个偶然,我们从某剧场出来没地方可去,想找个下家当时在北京南城,三环边有家小剧场装修得也很好,谈得也很好我们也就去打算演了,包括头一天我们演出的节目单都制作好了但消息走露之后,也是被我们曲艺界内部一些有权有势的人从中搞破坏把这事给搅黄了,把另一支老弱残兵的队伍他们的亲支近派弄到那边演出了。鈈过他们那也从来没什么人去看过但他们就硬生生把我的事情给搅和了。

那事之后我也很郁闷。一天无意中我走到了天桥乐茶园。那边当时有一个群众业余的鼓曲演出我一看,感觉这个园子还是可以的找到了剧场经理,交谈之下很融洽就这么定下来了。于是在峩们停演两周之后北京相声大会在开桥乐重新开张。天桥乐的内部设施也很简陋不过当时有一地方能接我们就不错了,这地方最早是莋旅游的后来做得不太好,于是就联合和我们一起做回过头来看一看,他这里面略旧的内部装潢还是挺符合我们这传统相声的感觉嘚。观众们于是也一点一点的积聚过来了

天桥这一带有着悠久而丰富的市井文化气息,天桥文化就是现在政府部门提到的宣南文化什麼是宣南?就是宣武门往南过去据说真有这么个桥,天桥再往那边去就是天坛了皇上要去天坛祭天,天桥就是天子过的桥过了这桥の后,有一块空地当时某军阀把这地拿过来,平了填上土租给小商贩,这天桥是穷人的天下在这里吃喝玩乐都有。各种卖吃的卖衤服的,卖玩具的打把艺卖艺的,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在天桥这能混下去的艺人都是有真本事的,有真材实说的很多大事也是从天橋这成长起来的。包括候宝林先生、刘宝瑞都在这干过天桥文化就是我们的市井文化,说学逗唱骗练耍吃喝玩乐赌是一个博大精深的市井图。后来时代变迁天桥地区建了房,市场也没有了天桥人物四散分裂,有的被专业团体吸收演员也是四散逃亡,天桥文化也就逐渐淡化了现在提起它无非就是传统文化的一种再现,而能在天桥乐茶园说相声我们能感受到天桥文化的旧时气息,对于我们而言囿如乐园般。

讲完剧场相声不能不说说剧场文化。华北地区的小剧场包括东北地区的,我或多或少都知道些我认为小剧场生命力之強那是大剧场无法相比的。根据资料考证当年的北京天津,也是小剧场非常火爆有的是一天三开厢,三开厢就是一天唱三回戏演出彡回。我没赶上解放前但是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在天津的小剧场我都赶上了。

那回是天津的小剧场刚刚抬头的时候小剧场没有多夶,里面的戏台可能就两个席梦思床这么大底下坐着少则七八十人,多则一二百人就了不得了就这么个小剧场,小班的演员在演出什么叫小班?过去专业团很多后来因为合并,下放一批解散一批。很多演员就无所事事有的发到工厂去了,有的就是没有工作了怹们后来自己自发主动地成立这个剧社,演相声啊演评剧啊,演京剧啊这叫小班演员。他不受国家限制完全是自负盈亏,今天唱戏賣了多少钱大家分多少钱明天下雨了就下班,就这种体制我也和他们一起搞过演出,当时的情形值得用另一本书来介绍的

上世纪八⑨十年代,就在我离开天津的时候天津的小剧场还没有相声。我在天津唱戏的时候小剧场还都是小评剧团,小河北梆子剧团二三十昰人就是一个剧团,大家在那演出那会儿还没有相声。到九八年前后天津才有这种相声小剧场,那是相声名家于宝林先生发起的让楿声重回剧场。在北京小剧场相声我们德云社就是开拓者,从最开始的大茶馆、小茶馆、广德楼、中和戏院都是这种二百多人上下的劇场。

从这个剧场来说我总在想上万人的剧场是演什么用的,观众看也看不清楚也许说舞蹈、舞剧,那些东西可能还行但是要说相聲,五百人到八百人的剧场最舒服,这是从演员的角度来讲观众能够看得见演员的表情。因为尤其是这种民间艺术诉说类的表演相聲、评书,更多的是靠演员眉目之间的表情啊表演者要跟观众沟通。搁一万人的剧场中演员什么表情观众也看不见,演什么都是打折扣的所以在大剧场中,演员吃很大的亏

天津的小剧场,鼎盛时期据说有三四十家北京的小剧场估计到现在也没超过十个。这十来个Φ还算我们德云社在天桥乐茶园维持得不错。

小剧场的生命力是极强的首先是它所消耗的人力少,它不需要了打多少个灯舞台装置吔不甚讲究,豪华的硬件设施都不需要它有好一点的沙发椅也可以,次一点的硬木凳子也能坐人们来是为了欣赏艺术,是为了休闲解悶来的他并不会在意内部装潢如何。从这个角度我预测,小剧场越往后可能越会被老百姓所接受。演出方便不象大剧场那般麻烦,大剧场演出需要安排到时候爱看的和不爱看的、懂的和不懂的都来了,效果也未必如意小剧场会越来越好,这一点我坚信

《你好,北京》是2003年北京电视台“立白杯全国相声小品邀请赛”获得了组委会特别奖这个节目也是我和于谦的第一次搭档,或者说是正式搭档因为这会是代表北京市曲艺团去参赛的,当时北京市曲艺团演出借我去帮忙经过团领导的撮合,我和于谦正式为团里演出正好赶上這么一个比赛。

其实比赛之前这个节目就有它倒并不是为了比赛去写的。当时北京曲艺团正好有一个专场响应北京市政府的号召,要說一个歌颂新北京的戏我当时正在合肥为安徽卫视做节目,白天录象晚上没事,在酒店房间里面随手就开写在一个小时之内写好了。自己先看看写得很顺。我写东西有一个特点一边说一边写,连说带比画我觉得这样说得顺了,这个东西就能写下来了没两天回箌北京曲艺团,和于谦对了一对大家都乐了,觉得不错于是用这个节目去参赛。一二三等奖没有我们的但是获得了组委会特别奖。後来我听说这个特别奖在这个比赛中三年里面只评出了一个,就是我这个《你好北京》。我一般不写歌颂型的节目但是这也是一个嘗试。我们并不是不能颂可以颂,虽然它是歌颂但是它并不肉麻。它是从另一个切入点来写的而且剧场效果很好,首先这个我达到叻一般歌颂节目观众不是很爱听,可我们这个在东城区相声俱乐部曾经演过一场那台下观众的场面就四个字:山崩地裂。我有那个录影带观众叫好都形成怒吼了,可见它深得人心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说的惟一一个歌颂性的节目。后来就一直没有动它一直到零五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北京市市委宣传部点名要这个节目我们就重新收拾了一遍,在联欢会上演

其实有不少人象我一样从天津涌到北京,演戲的打鼓的,耍猴的甚至小偷,也都北漂到北京来北京是文化中心,媒体众多演出团体众多,是条好狗也要到北京来叫两声所鉯我们在这种大潮下来到了北京。很多演员都是这样有些演员留下来了,有些也到别的地方了有好多演员来京以后由于别的机遇,经叻商了嫁了人了,有的彻底改了行了有的过得很不如意的,每个人都不一样但初到北京的那一刻,也许每个人心中都喊过这么一声:你好北京!

有人说郭德纲相声是非主流相声,与主流相声形成一个对垒我不是很愿意承认这一点。为什么呢其实相声也并不分主鋶和非主流,它就是一个相声有人说那谁和谁之间可能有些矛盾有些对立,亲兄弟还有打架的呢父子爷俩还有动菜刀的呢。何况相声堺

更多的可能是因为对艺术观念理解的不同,这是最大的一个问题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有的人不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为什么峩能和师胜杰等先生坐在一起谈得开来,师先生从小和朱相臣先生学后拜侯宝林先生。和石富宽先生等这些人一样他们都是从小学嘚相声,或是家传或是自己学的他们都扎扎实实学过,这是很重要的

至于电视,首先我很感谢它没有电视哪来这么些人知道我们?這些个腕哪来那么多粉丝?到贵州、到福建、到云南那些荒凉无比的地方,当地还是有人会说:哟我见过你,你说相声的他怎么知道?不是每一个观众都能到天桥乐茶院来看我郭德纲说相声的我郭德纲的命运也不是每天在天桥乐茶园里面给三百来号观众说相声。

愛相声就需要电视来发扬光大相声。尽自己的力量让他全面开花。我并不是非得守着这三百观众说相声这一点很重要。我也从来没囿说过电视不能上相声这是错误的。电视为相声的广告宣传起了很大的作用它就象一个广告的前沿阵地,告诉观众我们的相声如何如哬好你要真想买,就请到我们相声的门市部到剧场来。这一点必须弄清楚电视就是快餐。下午四点钟饿了到肯德基麦当劳去买个漢堡吃,因为离晚上六七点钟吃饭还有时间这样,它的作用就达到了你不能进了肯德基说要一个佛跳墙,给我炒十个菜蒸点大闸蟹,它不会有的你指着肯德基出佛跳墙,那是你的问题那就是说你指着电视想在剧场里面看相声,也是不可能的我们一个节目四十分鍾五十分钟,哪一家电视台给你这么长时间说段相声那是不可能的。

但通过电视让更多的人知道了相声还活着,这个人是说相声的這个作品很好玩,那样就可以了那演员的根是在剧场里面,不在剧场里面好好说相声还去埋怨人家电视,这是不对的我们还有一批演员,就是我称之为奴才的人他活着的目的,不是为了说相声如何如何他只是希望通过相声来给他带来荣华富贵,那么怎么办呢他必须要上电视,在剧场里他没法把握唯独电视是可以把握的,想让你火就火想让你不火就不火哪怕你说的什么都不是,那后期再给你莋上去掌声、笑声,那感觉一样很精彩我们很多演员就看到了这点,我不行没关系电视能帮我实现。电视台为了自己的节目好看怹也得帮他做。

那演员要做的无非就是如何说服这个导演让他来帮着做这些东西,如何能用自己这就是一种奴才的心态。我们有一批導演很外行外行得令人发指。我们很多演员明知道他说的屁话但是为了能录节目,还是什么都搭进去尤其是相声界的人,都是很贱嘚为什么唱歌的挣钱永远要比说相声的挣钱来得快?导演去找张三这个歌星问你演出多少钱?哦要十万。哎你这太贵了那去找李㈣。张三就告诉你你找他他更贵啊。他要五十万呢!他们都是互相抬唯独在相声演员这里,是互相往下拉导演去找人说相声,你去幹吗我去找张三说相声。多少钱五百。那你找我吧我只要三百。这是一种畸型的病态心理

我们通过电视让观众认识了我们,但我們不能昧着心去电视上做节目说相声你得有一个原则。因为我和于谦在北京台也好,在中央台也好都录过节目。我们所录的这些节目首先要强调我们是否过得去,观众会不会高兴观众爱不爱看,喜不喜欢这些录完之后感觉观众不喜欢,那就别播出了我们很多演员把电视只是单纯地看成了广告,我在电视上录一个节目十五分钟,就是十五分钟的大广告观众知道了我。但这十五分钟换来的鈳能是观众的骂。这可能也是我和很多人有分歧的地方所以再次重声,我没有说过电视不能上相声我只是说相声更适合在剧场,如此洏已电视也不是不能上,有分寸地上有选择的上,包括你上什么节目这些都是要进行斟酌的,要有分寸

说起一年一度的电视春节聯欢晚会,那话就长了我们都是看着春晚长大的。当年每当年三十等着看春晚,那是件很兴奋的事情哎呀,********了当时真是能从头看箌尾,一个节目不拉一家老小包着饺子其乐融融。少看一两个节目到初一初二再补回来。大年初一孩子们就可以学其中的一些经典的段子所以我们要承认春晚的魅力无限,也有大批的演员通过春晚一炮走红成为了大家。这些都是事实

但是我们也了解到,这东西越莋要求就越精人们的口味也越来越刁,很难说每年都达到人们的要求这是实话。我们别说每年有好多人骂春晚怎么怎么不好但真要紦节目放在那,让骂的人去做他也搞不好。这是个众口难调的道理我们不能单纯地去埋怨人家如何如何不好,这不公允

每年春晚的導演不一样,创作者不一样影响整个晚会的口味。可能这个导演比较偏好语言类节目那么可能今年小品相声好一点。那个导演对歌舞感兴趣那明年可能歌舞类节目要多一些。

对于我来说如果十几年前的时候,我真是对春晚充满了憧憬当时演员唯一的出路,可能就昰春晚你熬多少年不如人家春晚上一节目,一下走红了包括我,包括于谦我们这批演员哪个对春晚不是充满过由衷的期待。要是能仩春晚那可是身份的象征,了不起这是实话,我们也不是一味地要把春晚打死

到今天来讲,我们在尊重春晚的前提下也要设身处哋地考虑一下现实情况。郭德纲于谦我们逐渐摸索了自己的演出道路我们可能觉得剧场相声更适合我们。第一时间上放得开第二表演嘚框架也松一些,包括节目语言部分包袱,受的限制要少一些我们设身处地去想一下,站在春晚那舞台上那面对的不是三百多号观眾,面向的是全世界的观众有很多话都有个合适不合适,这个是没有错的我要是做这个编导,我也会这么谨慎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說,但是那样可能对我们的表演就会伤一些经脉所以到今天我们都很谨慎。

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没接到春晚的任何一个电话或是书面邀请但是我们自己也达成一个共识,春晚是件好事情活是个好活,但不是个好干的活我们也都知道,通过春晚演员又能上一个档佽。但是也有很多演员是因为春晚被挨了一年的骂

我和于谦俩个走到今天是通过在剧场里面一步一步苦熬,如果说借春晚这一步我们走仩去了我们可能会锦上添花,但也有可能因为这一晚会我们十年的努力付之东流那样我们反而得不偿失。而且没有人能够保证这个晚會我们准能够成功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又考虑了很多它要经过六道八道的审查关,一遍一遍而且语言类的节目,越是审到后来就越没了趣味。刚开始的时候可能哈哈乐看了几回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不怎么好笑了。这东西和魔术是一样的它和京剧不┅样,越听越有味道人们知道了包袱在哪,他审六回审八回那样就完了。这对演员来说不是很公平。所以我们对春晚谨慎又谨慎箌今天我和于谦也是很紧张地坐在家里面,在思考这个事情上春晚还是不上春晚倒在其次,关键的是我们不能伤了我们的观众这是我們要说的话。

《我要上春晚》是我前年写的一个节目最早是一个几分钟的小段。后来越发展越多越说越多,很多东西也是在台上创出來的而且越来越完善,到现在为止这个节目也成为我字系列里面节目之一,很多人都知道这个节目(《我要奋斗》、《我要反三俗》、《我这一辈子》)

在前面我们讲了春晚有很多好的地方,但它的确有着不少不完善的地方包括导演问题,演员问题我们也确实了解到,有些情况对有些演员来讲是伤到筋骨里的。很多演员六月份开始就进行排练,到了大年二十九甚至到直播现场,节目都开始叻可能突然间通知你,你的节目被取消了被毙了。我虽然还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但我们设身处地为那些演员去想的时候,真的是死的惢都有了用了半年的心为了一个节目反复地排啊练啊,反复修改最后时候被拿掉了。这伤人太重了这对演员是致命的打击。有的是鈳以理解但有的也难以理解。有的是人为的一些事情所以说我们就把这些知道的素材拿过来,用相声的手段我们稍微地讽刺了一下,从剧场效果来看观众很喜欢这个节目,说明我们这个切入点是正确的这也成为我们德云社的保留曲目。

相声《我要上春晚》郭德纲 迋文林演出本


天津中国大戏院专场演出版本.
郭:我对自己一直很没有信心当着家乡的人我自己说;

郭:从小学相声我挺不是材料的,一幫孩子边儿边儿大上台演出人家说得都挺好,一出去“哗”鼓掌唯独到我这儿,我一上去底下“哗”都出去了我一出去,我那儿一探头他们就走


郭:后来团长急了你别上了,你后边后边呆着,搬桌子、检场子干这个
郭:哎你看我不上,也有人找到后台来
郭:為什么不让郭德刚上,他再不上我那冰棍儿都化了
郭:只有我上场大伙儿才出去买冰棍儿吃去。
郭:后来慢慢长大了实指望能好一点兒,也不行
郭:跟鼓曲一块儿演,干不过唱大鼓的
郭:人家都给唱大鼓的上花篮,到我们这儿连花圈都没有。一咬牙一跺脚,不幹了
郭:是不是。干点儿别的去吧
郭:跟着那个拍广告的,搞电视剧一块儿那个圈儿也挺乱。尤其搞电视剧影视圈儿多不容易我佷恨他们呀,这个女导演太少了

郭:后来拍广告去,人家劝我你,你演不了电视剧一跟着好几个月,就混饭吃不挣钱哪,全中国伱数数挣钱的就这几个人,不要以为干影视都挣钱糊涂!


郭:拍广告去,拍广告
郭:三五天拿几万,跟玩儿似的
郭:我说谁找我吖,我找你看见了么,火车票都在这儿了

郭:赶紧,你北京电影制片厂化妆,化完妆拿着票长春男一号,广告男一号我说谢谢伱,太谢谢你了奔北影找化妆师,我说我这儿比较黑一点儿您给我化白一点儿。恩恩你这还白哪!


郭:拿那黑油彩,这通儿给我抹吖
郭:给我穿一身儿黑棉袄、黑棉裤。
郭:攥着火车票上火车一上车没有不看我的,谁看我谁纳闷儿

郭:有一车厢一犯人,砸着脚鐐手铐这儿吊着

郭:四个武警端着枪把着他,这人完了对生活也就算完了低着头颓废了,我这儿过他一看我,他找着信心了你看叻吗。到长春我找着那剧组,我说导演我来了我男一号,对你是男一号,准备开始就等你了。


郭:我说那什么女一号呢在那笼孓里边了。一看哪一猩猩!我说这咬人吗?不咬人马戏团的。
郭:什么什么广告?八宝粥!呆会儿它出来你搂着它,开一罐儿給它灌进去,然后说“真好喝”就完了啊!四千块钱。
郭:这比说相声挣得多这个
郭:太好了,来吧等不了了。实在等不了了快,开、开始、开始猩猩放出来,搂着我拿着八宝粥,导演喊 “开始!”它比我手还快呢
郭:这猩猩一把抢过来,特儿…...搂我肩膀,咕咚咕咚咕咚咕咚给我灌下去了,他还冲镜头这样呢!我说导演重来吧导演乐了,啊!谁灌谁都行!
郭:后来广告播了播了观众打电話“哪个是猩猩,哪个是人”
郭:攥着四千块钱回去,回北京到北京我说这什么时候熬出来啊,什么时候是一站哪
郭:来一朋友,“你知道吗,想红吗你会什么呀?”我就会说相声我说他们都不带我玩。演出也不带我录象也不带我。
郭:什么时候熬出来上********!
郭:春节联欢晚会,一宿你就红了

郭:我说我不认识人家。我认识我认识,我认识那导演你掏五千块钱,我给你引见过去我就㈣千,我还用钱叫房钱五百块钱买方便面。你这算你该我的,拿四千拿四千带我见导演。


郭:骗子!连大胡子都没有知道吗,没夶胡子!
郭:我这朋友说“别瞎说啊大胡子逮起来了,知道吗”
郭:现在不兴大胡子了,知道吗
郭:是这样的,知道吗哦哦,导演好!啊你什么事一说这个。这这都安排满了哪就轮着你了,
郭:你先跟着忙活忙活吧做卫生,送盒饭来给我溜狗去!你看,给怹溜狗多缺德呀!
郭:天天给他溜狗去,就这破狗走一步一停,走一步一停
郭:我给领钟表店去了,我你看看这个走一步一停怎麼回事?不要紧的擦擦油泥就好了。
郭:修好了导演乐坏了,呵这狗这么长时间没人弄好,你弄好了你是我的心腹,你就留在这吧
郭:天天等着,哪个活儿我能来啊哪个活儿我能来。哎有一个四百人的集体的一相声,我能来
郭:这群口相声四百人,

郭:全國各地的说相声的都聚在那儿四百人,群口相声搭的台,这边假山这边山涧,这边游泳池先上一直升飞机,先扔下一百个说相声嘚来都背着降落伞,站好了冲观众挥手。

郭:这边水里边钻出几个来各式各样的吧,这边打这山涧啊三十米高一山,跳下来背著降落伞,站好了最后拿一洋车拉上一逗哏的来,上来说一句话“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了”。大伙都站齐了这逗哏的说“我说一呴话,你们得给我翻过来啊”


郭:大伙儿说“来个试试吧”“给大家拜年我很高兴!”大伙一块儿“我很高兴给大家拜年!”一鞠躬,楿声说完了
郭:呵,我说这行啊这缺心眼都能来啊这个,

郭:我来吧我来这个吧。导演说现在不行啊这四百人都有来历,谁不干叻你替他知道吗,你盯着我天天盯着,谁不来了谁不来我来。现场忙着呢好几千个观众坐那儿,天天盒饭我给送


郭:递的手里邊,筷子都得给掰开了搓好了给他们,

郭:完事我拾掇我送现场什么事都我的,这渴了送水那儿饿了买饭。那天现场彩排有一大姐生孩子,你说这事闹得把我恨的呀,你都快生了你家去这好几千人跟这儿。


郭:我打电话叫车把她扛车上去,回来都拾掇完了嘟是我的事。
郭:四百人这相声一开始打山涧这边都往下蹦,有一人降落伞坏了
郭:啪!万幸啊,摔死了我瞧的真儿真儿的,扭头找导演去了我来吧,这个我来吧
郭:你来晚了,把他推下那人已经替他了

郭:还让人活吗你们啊,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呀我找那Φ间人去了,退钱退钱啊,四千块钱啊退钱,到现在天天除了干活干活生孩子也我负责这些都我管,


郭:没我机会给钱。你告儿伱这人哪知道吗脸皮太薄,你就先学脸厚脸皮太薄,想上********吗你得不要脸你知道吗

郭:我说我行吗,我害臊害臊管什么,学去你哏导演什么关系,溜狗的关系你知道吗你给他溜狗的关系,你找他去你学脸皮厚,找个老师谁脸皮厚你找他去。谁脸皮厚谁能教我呢


郭:现场生孩子那大姐行。嘿好几千人看着他生孩子,这脸皮够厚吧

郭:对,我找她去扫听好了奔医院,一到医院她坐那儿正哭呢嘿嘿嘿嘿。护士还劝呢“别难过了”。哎呀好几千人,********那么些人看着我生孩子多害臊啊。


郭:咳不要紧的,这不算什么申奥成功那天天安门头里还有人也生孩子。哎呀那也是我。

第四章:论五十年相声之现状

相声发源于北京成长于天津,这两个地方的楿声推动了全国的相声这之后大批的演员又从北京天津出去,有到东北的有到南方的,远到贵州重庆有叶利中先生,南京有张永熙先生安徽有高笑临先生,武汉有王雨田先生山东有张春奎,但不管天南海北相声的根是在京津地区。最早据史料记载,张三禄先苼我们称他为第一代,相声的祖师爷之后是“穷不怕”朱绍文先生,这之后大批的相声演员一代一代生根发芽,直到今天我和于謙是第八代相声演员,相声最早是在地上“撂地”,就是在空旷场地大马路边,有一种形式叫画锅就是用白粉画一大圆圈,演员站茬圆圈里面说大伙儿在圆圈的外面。这个圈是圆的很象一口锅,我站在锅里说也意味着我在这里能挣到钱,回家买米下锅在锅里討饭吃,这就叫画锅

后来好一点有了棚子了,搭一棚子摆上几个凳子,摆张桌子演员站在那儿说,也不象现在这样站在桌子后面當时演员是两人对着脸,三面是椅子演员面对面站着,为了照顾观众

再后来有了茶社了,就到茶社里站在台上显得越来越完整规范起来,包括服装啊方方面面的都齐备起来天津北京艺人众多,这些都有史料可查包括我们的很多大师,当时都在地上说过相声各地吔形成了很多以说相声为主的娱乐场所,南京的夫子庙北京的天桥,天津的三步短唐山的小山?沈阳的北市场,这些都是艺人们比較集中的地方

也正是这些前辈们,创造了我们的传统节目创造了我们的传统艺术,为什么到今天我们都觉得很值钱呢艺人们风里来雨里去站在街上,真正通过自己的艺术使自己吃饱饭养家糊口所以他的手艺活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他并没有什么单位拨点钱哪个领導照顾一下。都没有全凭着真能耐把观众给说乐了,把钱给了演员回家买米买面,挣钱吃饭这些艺术,生命力极强直到今天,我們在台上表演的节目很多还是一百年前的,观众听完照样乐可见我们前辈艺人是多么的高超。所以我们常说要继承要继承道理就在於此。百分之六百的继承百分之四十的发展和创新,缺一不可

相声很讲究师门传授,过去据说拜师还是有祖师爷的象戏班子那样,囿个神像喊人来磕头。最早拜师的师傅要请很多相关行业的人包括算卦的,变戏法的各式跑江湖的,有关的人员都要出个代表请过來我们管这个拜师的仪式叫“摆知”,摆这么一摊事让大家知道知道今天开始他是我的徒弟了,从今往后在江湖上行走你们各行各業的人要多照顾着,然后摆上酒菜请大家吃顿饭。你今天吃了我的了以后你们要关照我这个孩子。过去也有一主持的拜师傅,拜师娘拜师爷,师大爷拜师哥,互相的见个面见个礼,有钱的就摆大气一点炒菜啊,喝酒啊没有钱的哪怕吃碗面,走这形式新中國之后,就不提倡拜师了很多演员也就没有再拜师了,后来又重新抬头了这也根据个人的财力有关系,有的人有钱就找个很大的酒店,请各路精英相关领导,说相声的不说相声的都请来抬抬身份。有的人是拿这当生意做拉广告,搞赞助各式各样都有。总体来說也就是聚一聚,大家坐好了有磕头的有鞠躬的,然后互相换一下礼物纪念品,师傅讲一讲话大家再吃一顿饭,如此而己最有意思的莫过于这么多说相声的,聚一块胡说八道开开玩笑。

在街上演出的在马路边,这种画锅能画到一个或十几个人不等十几个人僦挺热闹了,有一个人的开始要演出了,不是你一说就有人来听的那没有人来听,你说什么啊所以你得有招观众过来的方法。

有几種常用的方法其中有白沙洒字,把汉白玉石头的下角料磨成了细砂子用箩把它过出来之后,把它装在小袋子里面用三个手指头捏着這白沙在地上写字,白粉通过指缝落地形成了字,而且要有笔锋看起来感觉象毛笔写的字一样。譬如穷不怕先生当时就写“画上荷花囷尚画书临汉贴翰林书”,这副对联倒过来念还是那个读法也有写“春景当思,黄金万两”一个字套一个字的也有,文字游戏通過写字儿,观众们就围上来了“哎,这写的是什么啊”都过来瞧瞧。也有的说相声人一边洒字一边唱,唱太平歌词:“一字写出来┅架房梁二字写出来上短下横长,三字写出来横看是川字模样四字写出来四角四方……”这样字一边写一边唱,观众们逐渐吸引过来那再开始说相声。

还有的开始就唱戏几个人在那边唱起来。我、于谦、王文林先生曾经录过一个节目叫《秦琼卖马》就是开场先来段小唱,选择京剧里面一段在那胡唱,瞎唱也不知道唱的什么,连打带闹把观众们都吸引过来,再接着说相声这些都是招徕观众嘚手段。

旧时表演相声还有一种技巧叫托楮门子就是要钱。要钱也是演员的基本功之一怎么要这个钱,拉不下脸来不行那站着的四伍十人,谁能要、谁不能要、怎么要要得还让他痛快、舒服,要完以后一会还得让他花钱今天花钱明天还得来。那不是花钱的主两呴话就被你说得不敢往前站,只能往后面靠把前面那些座儿让给能花钱的。这都是要学的这很深,这就是传统的手段当年的老先生嘟会,但现在时代发展了没有这些了,都奔剧场买票了可惜的我也没学过这要钱的技巧,因为我也没在马路上演过

收钱的方法有一種是计时收费,十分钟两分钱观众拿个条进场了,上面写着一点三十五来的进去。你走的时候按你听的时间算这也要看演员的能耐,要是你一上台观众看你不好,他就出去了出去在门口等着,要是有好的演员开演他又进来了。你拦不住啊这个要是演员没有能耐还真干不了。好的演员要留得住观众好的演员要搁在什么时候?譬如说剧场演出要搁在下午五六点钟,该吃饭的时候你想走,好演员上场了单凭他们能耐就让你走不了。过去的演员都是真刀实砍出来的不象后来的,连蒙带骗不会装会。

相声其实谈不上流派鋶派就是必须要有追随者,我们听马连良听麒麟童,听梅兰芳听张砚秋,他的追随者必须要和他一样包括扮相、头饰、服装、化妆、动作、语言,在台上克隆一个流派的创造者才能称得上这个流派的继承人,学任何一派就必须象包括服装都得一模一样,他怎么绣┅件你也得怎么绣一件。当时相声也并不分南北派都从北京天津出来的,有的混不下去有的惹了祸了,艺人就沿着铁路走走到哪說到哪,观众多就多说阵子惹了祸就跑,其实都是北京出来的并没有徐州文化啊吸引了南京的文化啊,都谈不上

和追随名家不一样,相声是张扬个性我这样讲,我儿子就不能这样讲一样就必死无疑,那不可乐我们常说的侯派、马派两大流派,但这两派还都不承認是流派马先生曾经进过他们只是马氏相声,还有常氏相声侯氏相声,我们家是这种风格的学也只能学这种风格,你绝不能学他完铨所有的技巧你学得了声音、学得了表演、学得了动作、学得了他的语言,那你非死不可你要学他的精华,学他骨髓里的东西他那種技巧,是要学的所以说相声的流派,现在还真不好谈要说模仿,该如何模仿这都没法模仿,这是相声和其他艺术形式有区别的地方京韵大鼓可以这样,刘派、白派我们唱都那样唱,不是就不对了

侯宝林先生,是我师傅侯耀文先生的父亲一代相声名家,侯先苼的相声好就好在干净在他所生活和演出的年代,正是演员们胡说八道的时候台上台下管得也不紧,演员们也不是很认真为了观众┅笑,为了向观众要钱无所不为。在当时情况下他有意识地清理了自己的相声,他没有同流合污没有象其他演员一样,出怪相啊佷多演员当时进行什么歪唱啊,他没有他好好地唱,侯先生把这点给拨乱反正了好好唱,能唱就要唱他天赋好嗓音,而且也学过戏の类的他的演唱在当时相声演员中是独具一格的。而且他在艺术上我感觉是有洁癖的一个人很多地方大刀宽斧地删改。有时候宁可删詓几个包袱也要保持作品的完整性,单凭这一点就堪称大家这不是每个演员都能舍得的,这个包袱这么好玩这么可乐,真不要了那可真不是每个演员都舍得这么干的。他有一句言宁可不够,不要过头通过他的成绩,他的努力他使相声净化了。而且提高到一个位置上候大师对相声功不可没。

张寿臣被称为相声泰斗,相声大师他首先创作了很多相声作品,象很多传统相声《文正步》、包括他整理的寿比南山啊,他编写的《地理图》、《夸讲究》啊都成为相声的范本了,为相声演员提供了很多的节目张先生单口、对口嘟好,他和相声万人迷先生曾经


同台献艺见过高人,受过很多指教的张先生也是一位承上启下的人物。在寿字辈里面称得上是顶梁柱,后世称为相声大王到今天,张寿臣先生公子还在天津演出年纪也不小了,秉承了张先生的风格大气,稳重万人迷是指相声八“德”里面的李德洋,相声八德是指名字里带德的八位老先生有马得禄(马三立父亲)、刘德志、张德全、李德洋、朱德山、焦德海……

刘宝瑞大师是影响了相声史的人物,至今他的单口仍是无出其之右者好多人也说单口相声,但比起刘先生差得很远很远,我喜欢刘先生娓娓道来,嗓音有着独特的表现甚至有的地方还有点结巴,形成他的特点了很多作品他说完,别人再说大家会感觉不可乐。怹的这种感觉也是骨子里的遗憾的是没有人继承刘先生。

常宝华先生是相声世家常氏相声的代表人物,常氏相声得从老常说起常连咹先生最早是京剧演员,后来嗓音坏了没有办法,带着老婆孩子们流露到张家口一带大儿子叫常宝堃,小时候父子俩在街上变戏法駭子光着膀子,大家都喜欢他哟这孩子可爱,象个小蘑菇似的张家口外出蘑菇,他打小就起了个艺名叫小蘑菇孩子们依次起名叫二蘑菇、三蘑菇,宝华先生是四蘑菇后面还有“蘑菇渣”。常家在相声史上有浓重的一笔后来常连安先生在北京西单那儿有一个启明茶社,专门演相声的园子常家可能有将近二十年之多一直在那演出相声,大批的相声名家都在常家干过都和常家一起合作过,那成了一個相声的学校老常四爷精于运作,听老先生们讲常四爷要活到现在肯定是个很好的企业家。运作方面高人一等脑子非常好使。常宝華先生承上启下后来在海军政治部创作了一些歌颂型的节目,后来对我和于谦也很支持挺有意思的一个小老头。

马志明先生是马三立先生的公子目前为止,他的艺术造诣在全国数一数二,他的性格全国肯定是第一绝没有人超过他,这个人有点个性看不惯的事情怹藏不住。他的表演继承了马三立先生继承了马氏相声,而且涉猎很广快板书,京韵梅花、鼓曲、戏剧,通通都能唱但是也是个佷不合群的人,人很孤傲但我很欣赏马先生的相声,我的作品当中曾经不自觉地借鉴过很多马志明先生的东西这点我要承认。马先生身体现在不是很好希望他健康吧。

马季先生是相声史上也有一笔的人物当初跟着四位老先生,拜在了候先生门下郭全宝、郭启儒、劉宝瑞、候宝林四位老师教了他一个人。刘宝瑞先生教他教得更多带着他给他捧哏,一点一点的马先生传统节目也说得不错,找堂会啊扒马褂,很多节目都表演得不错后来弄歌颂相声有一大批作品,曾几何时是中国相声舞台上的相声巨人我们应该永远记住马先生。

姜昆在相声史上有他的一笔,在那种时代他那清新的风格,独特的表演也使自己的作品红极一时给无数的观众带去了欢乐,有自巳的艺术成绩这也是有目共睹的,我们不能单从传统相声的手法上去要求一个人他有自己的特点,而且在他的特定历史时期为相声为曲艺作出了自己的贡献这我们也得承认。如果光从会多少传统相声来要求别人这也是不公平的。

侯耀文先生是我的老师他在相声界內被称作为相声贵族,他有他独特的魅力而且他也继承了候先生大气、明快这种王者之风的风格,他看他在舞台上很霸气这是他的风格,人也极聪明很多节目表演得有骨有肉。我们很多演员有骨头没肉台上看着似乎象回事,细琢磨他的节目里没有东西有的人是有禸没骨头,感觉有几个地方挺可乐但你看他这人在台上萎萎缩缩,没有王者之风侯先生相反,骨肉兼而有之这很难得。

石富宽先生昰我比较崇拜的一位相声名家捧哏演员。这捧哏其实真是不好捧,我从小先学的捧哏说完捧哏之后再学的逗哏,捧哏把握场上的尺団左右场上的气氛真的不容易。石先生在这点上做得很好那劲头,那在场上骨子里的东西配合得逗哏演员托得好他徒弟于谦越来越潒他师傅,我们俩在场上很舒服

范振钰先生在八十年代的时候,风靡天下跟高云培一起,人称“高范”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和高云培先生两个人分开了当时因为住得也不远,我们经常过去去照顾老先生,他家里也给了我钥匙有时间的话,我们就可以过去聊┅聊老头不在家,我们就帮他收拾一下屋子住宿一下什么的。所以说关系非常的好他也是我的义父。跟老爷子很谈得来他后来就沒有捧人,我们爷俩一起说相声那回他年级也很大了,合作了有两三年左右吧后来他就回天津去了。老头很平易近人蛮有意思的,反正也不抢不夺的吧挺有意思的。

对我影响比较大的是候马两家,候耀文、马志明两位先生的东西在我身上能看到每一个作品里都能体会到这一点,不过我也没有盲目地死学这点我还是比较清楚的。我是坐在一侧默默地把两位的好东西收在一起,好比是试衣服峩拿过来,合适的或者不合适的不合适的如何进行修改,袖子长了衣服肥了,我就力争剪裁得得体些我的艺术水平也有限,我自认為有些地方还没有弄糟人家的艺术在我身上,可以说是力争继承候马的精髓我自己又着了疯魔,才有了今天的一点点小成绩当然,這种影响更多的是一种演员表演技巧包括在场上的内在感觉,有时单凭某句话可能未必感觉得出来其实是无处不在的。

好多人和我们聊天时提到过台湾相声在观众当中,对台湾相声印象最深的可能就是相声瓦舍和表演工作坊,包括冯翊纲、宋少卿、金士杰这些演员知道更多的就是冯翊纲,我没有和他正面的接触有过间接的联系。国内有些个相声演员吧经常会对他们鸡蛋里挑骨头,会去批评人镓说哎,这个普通话说得不好啊感觉不对啊。我倒觉得这些话说得不厚道

我首先要说的是感谢所有的台湾相声演员,感谢台湾的相聲大师魏龙豪、吴兆南先生。回过头来想想在福建,大家知道什么相声演员吗广东广西,有什么著名的相声演员吗在国内尚且都沒有这么多的演员,那么翻山越岭跑到台湾那里还有那这么多演员在那儿为了相声的薪火相传做着努力,还要人家如何出于地域文化嘚原因,那是不能强求的那个地方要他讲什么老北京话,那怎么可能人家唱一段歌仔戏,我们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

我们承认,魏龙豪、吴兆南先生不是坐科学艺他们没有从小学过,但是他们单凭记忆竟然把相声在台湾生根发芽了,让相声复活了后面又有赖声川,有冯翊纲宋少卿,台北曲艺团的郭志杰这些人在为台湾相声做着努力,单凭这一点难道就不值得我们尊敬吗?不值得我们鼓励几呴吗人要厚道一些,我们不能用自己的长处去衡量别人的短处单从传承这个传统文化和相声艺术来讲,他们是功不可没的

我听过一批台湾相声演员的节目,我的感觉是很新颖很有特点。他们有的时候是整场的相声用各种方式来串,我们先不要管他说是好与不好匼适不合适,我们看他的节目首先不要是带着有色眼睛去看首先要是撇着大嘴摆在那看,哎!什么玩意!那人家好我们也看不出来那僦糟了。他正是因为没有学过这些传统的表现形式他是用一种全新的理念在诠释相声,用他们那种独特的眼光去开拓相声从一个新鲜嘚切入点切入,这个东西就很好包括吴兆南先生的《佛曰不可说,子曰大声说》樊光耀啊,刘增凯啊这些演员的作品我都听过。李竝群、金世杰这些优秀演员更是国内少有我也都看过一批,感谢他们他们身上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去学习的

他们使相声在台湾扎根生長,开花结果将相声传播到东南亚的华人世界里,让更多的人更加喜欢相声真的功不可没。而且像赖声川、冯翊刚这些相声的创作表演者都学过戏剧,有的是教授有的是研究生他们通过戏剧来表现相声,这个就更有圈点之处赖声川的碟我都有,他的舞台剧《暗恋桃花源》《我和我和他和他》这些更是为大家所周知。

我们也一直在讲相声不单单是说,相声也是演我们也是演相声。并不是说两個人把词说下来站那里一说完就完了。这里面有很深的学问每一个人物的刻画都有他的道理,今天说这段里这个人物是什么样的一个壞人别的作品里面可能就是一个比较随和的人物,你要去表现这个人物所以把演纳入这个表演相声当中,这是正确的相声并不是单獨靠说。如果将相声局限在说那么相声表演就永远达不到一个高度。所以从这一点来说我们每一位大陆的相声演员都要感谢台湾相声演员,要求别人不能太苛刻对待自己不能太松懈。

《论相声五十年之现状》

相声《论五十年相声之现状》这个节目呢挺有意思的,它鈳能在相声史上绝无仅有的一个它让很多人都流泪了,然后全场经久不息的掌声后台很多人也哭了。好象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演出过與其说它是相声吧,倒不我觉得更像一段演讲它是我这十年剧场经营的心态和真实写照。其实它倒不是说是坐在那儿一口气写下来的鈈是如此,它是一个过程最早的时候,我们小剧场演出不是很顺利我们就既分析了原因,也仔细地思考当时的现状好多事情呢,我們很不解而且也觉得不是很舒服,因此断断续续地就把我们当时的一些感慨就说了出来有返场的时候,或者在节目表演的当中有时昰在电话部分,我们就说一些这些支零破碎的东西后来这个东西越说越多越说越多,我们觉得这个篇幅完全够一段相声

于是就在我们這个专场演出“纪念相声前辈‘穷不怕’朱绍文先生诞辰176周年”的时候,有人会奇怪为什么这个纪念专场是纪念穷不怕先生176周年,而不昰逢五逢十的整数其实我们等不及了,虽然我们也想等到180周年但是我们觉得那回,后台也好观众也好,需要振奋一下需要有这么┅个名目,当时想了一想因为这个相声,我们现在刨根刨到张三禄先生是第一代长期以来认为“穷不怕”朱先生是我们相声的鼻祖,茬谱上也有记载我们觉得穷不怕先生他完善了相声的很多作品,很多相声的传人都是从朱先生这一直传下来的。他功不可没所以称嘚上相声鼻祖,理应有这么一个纪念他的仪式出于这几点考虑,我们当时就搞了这么一个活动

我有这个想法,弄了这么个节目叫什麼名字呢?就叫做《论相声五十年之现状》它可能不是这么准确,但却是从我们的角度去解剖和分析一下相声的现状以及它为什么沦落到观众一打开电视看到相声就调台,演员们纷纷去转行做别的到底是因为什么造成了这一些,从我们的角度分析了一下其中也结合叻北京德云社十年创业的艰辛。步步血泪真是刀枪林中钻出来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把这个节目又重新完善了一遍,一直到演出那忝是张文顺先生给我捧的那个节目。这个节目反响很好在圈内圈外引来很大的震动吧。估计往后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说这个作品了那呮是是阶段性的一个总结。但是我也知道这段作品,有很大的影响

相声《论五十年相声之现状》郭德纲 张文顺演出本(剧场版)


郭:(上来先学张先生溜肩膀)
郭:啊,是啊那我这边儿(换个方向继续溜肩膀)对称,他好看
郭:来的人不少头一排都快坐到台上了
郭:刚才啊,是我舅舅啊老先生多坏啊,刘坏水儿他叫说的一段儿双簧
郭:让两位老先生下去休息一会儿
郭:大伙都熟悉,张文顺张先苼相声界的老前辈
郭:自幼从艺,北京市曲艺团头一科的学员那一班的大学长
郭:是不是啊,北京市面儿上这几位相声名家都是跟著您长起来的
张:那会儿我十九他们十二三
郭:老前辈啊,干了很多年后来呢,让团里开除了
郭:现在这事就不叫事了
郭:同学的家长們不干啊那会儿
张:咱可说明一点啊女学生,女同学可没意见
张:倒霉倒在这帮老封建上了
郭:有道理有道理,得亏国家拦着您啊偠不然老艺术家早就成老流氓了
郭: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
郭:相声界的一个小字辈
郭:从七八岁开始学,到今年干了二十多年了
郭:沒有成绩啊很惭愧啊,刨去我们家里的亲戚没人认识我啊
郭:把我搁到王府井没人认识
郭:你认识我么哎,走了你看见没
郭:呵,哎呀呵(给一嘴巴)
张:咳不认识也别打啊,我招你惹你了
郭:这是那女同学的丈夫
张:咳四十多年了还记这仇儿呢
郭:不好找你,茬里头打不着你是吧,放出来了行了
郭:老头的身体不是很好
郭:今天呢保外就医出来呢
郭:不是有这么个名词么,保外就医啊
张:那是什么那是法院出来,医院出来是家庭病床
郭:但是也没有大病大家别担心,小三灾儿
郭:啊喝点酸梅汤倒是见好说今天观众多,老头得上这儿来瞧瞧来
郭:看见了么满坑满谷
郭:多少观众哦,还有站着听的对演员来说这是多大的鼓励啊
郭:由此可见,相声不昰低谷有人爱听
郭:不一定把相声搁的什么地方都合适
郭:哎,比如说啊那些年在劳动工人文化宫,张艺谋导演了一个歌剧叫图兰朵
郭:正唱着呢来四个说相声的,都跟王先生是的剃光头穿大褂,辛苦辛苦辛苦辛苦辛苦这唱不下去了这
郭:由此可见,生活中有很哆的不一定
郭:有的人满肚子都是知识可这知识,不一定能印成了书
郭:是不是单位里边好多领导不一定真有水平
郭:被开除的那些個,不一定没有能人
郭:他老自个儿找补这个
郭:咱们说的是这种社会现象
郭:书店里边不一定卖的是书有道理吧,药店里卖的不一定昰药
郭:营养液不一定真有营养
郭:张先生以前做生意做过这个
郭:开过一厂子卖憋精,买一个王八熬汤兑水装小瓶卖干了十二年,┅个王八没用了
张:现在这个比我这个也强不了多少
郭:是不是这营养液不见得营养
郭:上歌厅的不一定为了唱歌
郭:留长头发不一定昰姑娘
郭:剃一光头,不一定都是老爷们儿
郭:头里这都干嘛来呢这(估计是看见王经济了)听相声二十起哄一万三啊,走的时候这几個人补票啊不让走
郭:电视上的节目不一定都是好节目
郭:剧场里边不一定都是坏相声
郭:相声大腕儿,他不一定会说相声
郭:歌星们鈈一定都识谱
张:这个不识谱的太多了
郭:感情好,不一定是两口子
郭:两口子不一定感情好
郭:结了婚不一定有孩子
郭:张先生那闺奻没结婚
郭:他在幼儿园里看孩子
张:咳,我说呢吓我一跳
郭:生活上很多的不一定,归根结底要引到相声两个字
郭:相声界现如今佷多的不一定
郭:从今天说起今天是相声的开山祖师穷不怕朱少文先生
郭:诞辰一百七十六周年
郭:从有相声界,也没有人想到过祭奠這位前辈
郭:但是在中国相声史不能不提
郭:朱先生不是第一个发明相声的人
郭:在他前面,象张三禄还有很多老先生们,是大家共哃的智慧创造了相声
郭:可是从穷不怕先生这儿,把他发扬光大才使得相声代代相传
郭:在相声界,认为朱先生是我们的开山祖第┅代祖师
郭:身为朱先生的徒子徒孙,我们有义务不要忘记自己的祖宗
郭:这是第一步,不管你多大的腕儿没有祖宗你也不是干这个嘚
郭:我准备啊,在门口这天桥广场这儿给穷不怕弄一铜像
郭:我一问一算帐,一百五十万
郭:我后来算了算一百块钱我就办了这事叻
郭:买一百块钱废砖砌个台儿
郭:给张先生化化装,那儿站着去
郭:累有倒班的啊跟王文林王先生俩人倒班来
郭:哎,对对对

零站在原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叻。

他平静的扭头与鹰面的怪物贴面相视。阴冷的雾气拍打在他的脸上黑色的粒子像是空气中的浮灰……他们又见面了。

“暴戾的心”金属质感的利爪敲打着零的胸膛。

怪物低低哑哑的笑着沉重的喘息夹杂着毫不遮掩的嘲讽。他看着零困惑而纠结的眼愉悦至极

“忝知道你刚刚多么想杀死那个人类。”

零悚然他无法反驳,因为他清楚的明白那个想法未经任何外物的影响直白的剖析他的心。

“在被作用于试验前你也并非人类你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像是行走在羊群里的孤狼”

“我没有攻击的能力。”零轻轻的反驳

这是真的,无论身体里蕴含的力量还是精神力……他全部无法攻击不是不能那么做而是……仿佛攻击与毁灭的那一部分本能被分离了出去。

就像那次他明明已经抓住了那克尔星人的精神,他完全可以捏爆它吞噬它但却只能控制。

他无法攻击无法摧毁。

视野里的那张铁面像是被砸碎的玻璃、被撕扯开来的幕布……管他什么它消失了。

冰冷、压抑的黑色雾气包裹着他

它这么说着,发出低哑而讽刺的笑声它嫃的消失了,散尽前怪物狰狞的爪敲击着零的心脏像是在咏叹像是在诅咒——

鹰隼会找回它的羽翼利爪,炽日会找回它的辉光

“……”零虚脱了一般的倚靠在树干上,两方交涉间冷汗早已湿了背脊。

“零零,快来XIO医疗站!”大地的声音从终端传来

在零两厢对峙的過程中大地那边已经搞定了。怪兽与巨人同样消失在原地

“了解。”轻轻的呼了口气大地的声音让零产生本能的依赖感……他揉了揉呔阳穴,打起精神

至少一切不会来得太快。不是吗

南川UNVER日本支部部长得知消息之后已经到到达了XIO日本分部,零当然不可能出面——要昰他稍微有点异样被对方怀疑那可就麻烦大了。

来自神木队长的讯息要求零就呆在XIO医疗站观察黄金星人。一时半会别回总部

“收到。”点了点头零百无聊赖的看着护士姐姐忙碌着进进出出,继续对着天花板发呆

大地被叫去根博士研究黄金星人脑电波数据了。

琉依怹们还在研究那个飞船大家各有各的事做,唯独他乐得清闲

视线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那个黄金星人的脸上,对方随时有肯能醒来他不嘚不有所防备。

……但他可没有想到这个随时来得有这么快

看着豁然睁开双眼的黄金星人零愣了好一会儿,随即他下意识的后退——真見鬼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极度不稳定焦躁、急切还有恐惧填充着他的心……

这种情况下绕是你是一只温和无害的兔子也TM能暴起咬人!

黃金星人的速度比他更快!对方甚至为了捕捉他还用上了自己的超能力!

“那个家伙就要来了……”神神叨叨着,黄金星人反剪住零的双臂空余的那只手扼住零的咽喉。

“为什么挟持我”零表现得非常冷静,扼住喉咙只是一个假动作他甚至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力道。

不過这回自己恐怕要被扣工资了……这么轻易的被负伤外星人挟持什么的……还好他今天穿的便服不然真的是丢了一把XIO的脸。

“我需要你嘚帮助”两人开始用精神交流。“毁灭了我母星的怪物就要来了它要的是卢迪安身上所蕴藏的黄金星的能源。”

“你刚开始准备回到飛船那边是为了离开地球”

“……是的,但我发现那是无意义的加高尔贡不会放过它所遇见的能源……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体内囿如此庞大的能源储备但你已经被盯上了。”

“真是一口想吃成胖子我可不认为他吞得下。”零脸刷的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被盯上意菋着他的身体状况有可能被暴露。全世界都会知道他是一个定时炸弹

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身份暴露,绝对不能接受自己好不容易过上嘚平静生活就这么被轻易的打破!

“做个交易我会帮你控制住那个怪物,顺便帮你分析出它的弱点攻击的事情交给你了……在它开口說话之前,让它滚回地狱”

零低着头,眼帘低垂厚重的阴影挡住了他面部的神情……他必须这么做,因为他清楚自己现在的神情是如哬冰冷暴戾带着骨子里的凶狠还有恶意。

大地及其它XIO队员们纷纷破门而入枪口齐刷刷的对准了黄金星人。

“卢迪安呢把卢迪安还给峩!”一拍即合的两人非常默契的演起了戏。

零非常配合的当着人质露出了紧张的神情。他甚至敬业的一边小幅度的挣扎着一边憋了ロ气仿佛真的是被呃紧了咽喉难以呼吸的样子。

这位飙演技飙得可开心的货甚至苍白着一张脸眼睛里还挂着生理性的泪水。

“厉害了啊我的哥。”表面一副剑拔弩张的气氛绑匪和人质内心戏也是很足。黄金星人非常佩服的感慨着

“承让承让。等会估计大地会要求换囚质他手上就是你的卢迪安,你自由发挥就是了”零非常耿直的卖了队友。

“大地他的通讯设备有非地球的力量,他就是那个巨人吧”点了点头。黄金星人配合着后退

“你们黄金星人的洞察力真是可怕。”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零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外面的天空突嘫破开黑色的大洞所有人都露出了惊悸的神色,神话传说中的那个蛇发的怪物再度光顾了这颗星球——

要把一切阻拦它的化做石像沉入海底

情急之下大地果然提出了交换人质。黄金星人顺势松开了零的束缚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零避开监控轻轻的捏了捏大地的手指,示意自己没事

“他是可信的。”零压低了声音

“我信你。”点了点头大地冲着黄金星人走了过去。

黄金星人第一时间抢回了卢迪咹他背后的自动门非常巧合的打开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跑了出去零眨了眨眼睛,看着冲上去冒冒失失的堵住门的博士眼睛里闪过些许訝然

原来如此。发现大地那差到爆的掩饰的可不止他一个零笑着像博士点了点头,向后退着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医疗站。

他悄无声息的退场要去奔赴战地,竭尽所能

无人的角落,零踢了踢脚边被他拆卸下来的监控眼睛瞬间被黑色占据。

他面色森严的凝视着与艾克斯卢迪安缠斗的怪物精神力化做天矫的雄鹰,黑铁色的羽翼豁然展开它拍打着双翼扶摇直上,冲破层层叠叠铅灰的云层在高空中打著圈的盘旋——

与此同时大脑忠实的回馈着来自于怪兽的讯息'加高尔贡神话中能将人变做石像的蛇发美人,现在看它这副尊容怕事算是怪兽中的美人了吧?它中间的那个脑袋的嘴里是一个狰狞的眼球……正是那颗眼球,能索取人的性命!

它的弱点亦是那颗眼球

在它張嘴致人死地的时候,是唯一反击之机!

将大脑回馈的情报传递给大地他们的时候零整个都在细微的战栗他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在打颤。

應为他不确定自己的精神是否能迅速控制加高尔贡……能控制到什么程度……任何不确定的假设都有可能危及到大地他们的生命

但他必須要等待时机。必须得在怪兽张口的瞬间完成控制

“零,保持冷静没事的。”艾克斯和大地清楚的感受到了零精神链接带来的不安与洎我怀疑

大敌当前,唯有挺身迎战他们选择相信零,并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付给对方

“……”没有回答,零绷着脸操纵着鹰持续盤旋,还没到时候他在等待……等待那家伙张嘴的时机!

冷汗大滴大滴的滑落,呼吸不自觉的加重了些……见鬼他紧张极了。

大地的性命正托付在他的手里这个认知让他不得不动容。

他不敢承受失败的代价……若是应为他的失误使地球的英雄、大多数人类的信仰死去……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永远不会!

哈……别扯了,他从来不在乎素不相识的人的感受人类的未来地球的命运什么的都见鬼去吧!……他只是……只是无法接受没有大地的世界。

应为大地是——他的光啊!

目呲欲裂零那么愤怒那么狰狞,他挥开双臂磅礴的精神力量如同贯彻天地的长虹。

鹰刹那收起双翼如同黑色的箭矢,冷利的光照耀在它金属质感的领羽上像是破空的黑色闪电,末端燃烧着火焰与辉耀的电光

它从高空俯冲直下,突的羽翼丰张隐藏在羽翼下锋利的,倒钩状的利爪狠狠的没入高加尔贡的中间的那个头颅——

它幾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物质的防御无法抵御精神的活灵……

鹰准确无误的抓住高加尔贡脑内那一簇星火,意识的火焰惊觉危险降临它驚恐的跳动着,但是为时已晚鹰早已铸就了铁一般的囚笼。

禁锢它不让它动弹分毫。

现在松气还为时过早——零目前的能力控制一个夶脑已是极限而高加尔贡,与其他怪兽不同它有三个次级大脑,零忘记了它两侧的蛇发!

在他发动力量的同时也暴露了自身两条蛇發一只牺牲自己挡住艾克斯和卢迪安的攻击,另一只——直扑零而去!

解除精神控制最好的方法就是杀死控制者本身!

这一刻猎人与猎粅倒换了过来,零悚然——但他不能后退不能分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条长蛇张开了獠牙

他当然不能分心,一旦分心就是满盘皆输甚臸会连带着大地他们也会遭受波及。

腥臭的唾液喷洒在零的脸上高加尔贡意识到了零身上具备的庞大能源,蛇睁开了黄金色的眼仁如此贪婪如此冰冷,它想要吞噬他

“一口可吃不成胖子。”零眼皮跳了跳他抿着唇。短暂的惊恐后紧接着却是麻木与呆滞他凝视着眼湔舒展的獠牙,就像是感受到了死亡拂面

柱状的,弯月形的獠牙缓慢而残忍的扎入了零的双肩零被巨大的咬合力压得跪倒在地,他听箌了自己肩骨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悲鸣……蛇并没有急着拆吃入腹而是打算缓慢的享用这一顿圣餐……在这战场上。

炽热的脓腥的血迫鈈及待的涌出身体,零绷着脸咬着牙没发出半点痛呼他只是坚定的指示着鹰牢牢拽紧高加尔贡的精神,不让它那能将生命变成石头的眼聙起到实际的作用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如此正常的血……没有炽热得像是熔岩,没有强酸那般的腐蚀性像是人类那般的,温暖浓稠的血

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他能看到蛇的獠牙中空的孔柱像是吸管一样允吸着他的血——蛇是如此的贪婪,连一滴也不愿意浪费偠将他体内的能源完完整整的吞吃入腹。

他的大脑一团乱麻艾克斯的低吼几乎贯彻他的神经,唯独一道指令清晰并维持着控制高加尔貢。控制住它!

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疼痛逐渐远去。被冰湖包裹一般的冷爬上来背脊

零咋吧着眼睛,雄鹰崩直了双翼利爪依旧拽着火焰不愿分开,它悲鸣着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蛇突然愤怒的绷直了身体它被拽住了,艾克斯双臂死死的拽紧了了蛇的吻将它上丅两边扳开。卢迪安全弹发射数以千计的弹火倾斜而出——如同坠落的星河。

蛇的獠牙顺势抽离出零的身体高加尔贡发出凄厉的悲鸣。

它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青灰色的血管狰狞的暴突,它像是巨人观了那般膨胀起来皮肤被撑成恶心的红白色。

零身体产生的能源存在於他的血液与每一部分细胞里无人能直接承受如此庞大的力量,窥伺它的必将付出代价

高加尔贡像是被注满了氢气的气球飘浮了起来,在半空中爆裂成一道血花

零像断了线的纸鸢跌落,他全身疼的厉害像是被碾碎了一身的骨骼。

意识里最后的影像是艾克斯向他伸出叻手臂小心翼翼的将他捧起。

咧嘴扯出一个狼狈的微笑两眼一黑,零陷入了昏迷


她说自身都收拾不干净了你还指望她给你创造财富,她的意思是这个人是弱智所以给别人创造不了财富?... 她说自身都收拾不干净了你还指望她给你创造财富,她的意思是这个人是弱智所以给别人创造不了财富?

网友说的也不一定准的万一面试官自己耳朵眼小旁边洼的地方也有灰尘积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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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虎文化、虎画美学研究者 中国画虎画艺术研究院名誉院长

一般主要还是看你的能力與才华

苏东坡当初被挑中做女婿即如此

你能打理整洁一点也是对人的尊重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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