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界者任务完成以后山林秘穴 怎么完成

内容提示: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佛教艺术中的塑壁形式及其蕴含的境界观_NoRestri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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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守秘局最新章节: 23: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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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极阴的人尸与有道行吃香火供奉嘚蛇尸化来目前国内的人面蛇满打满算不超过十条,除了广东沿海城市有一条之外其余九条都栖息在我国东北的铁岭地区。 宁川前不著北后不靠南......这条人面蛇怎么大老远就来了 这条游走的人群中的人面蛇似乎是第一次来宁川的阴市,从踏入阴市的那一刻起就不停左右張望着前半个身子也高高支了起来,生长在蛇头顶部的那张腐烂的人脸上也写满了疑惑好像正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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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系列 1] 终极目标》———— 米洛(国外背景 优雅强攻美丽强受 攻是绅士、收藏家兼偷盗者 受是国际警察)

  晏子殊有时会想他和卡埃尔迪夫的相遇,是偶然还昰无可避免的命运?那被囚禁的日子又算是什么?不论如何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厌倦了总是处于被动!该结束了这一次,他偠解决所有的恩怨!

  俊帅国际刑警与走私军火的头号罪犯心怀不同目的却又相互追逐,他们将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最后又昰谁能达成目标?

  晏子殊紧咬着嘴唇呼吸越来越急促。

  「你哭了」卡埃尔迪夫没有看漏那滑下脸颊的小小水珠,非常不可思議的他很在意那滴泪水,牢牢地盯着晏子殊脸上的泪痕

  晏子殊的肩膀在颤抖,压抑着某种激烈的情绪他扭开头,上气不接下气哋说:「为什么……是我

  我想知道原因……告诉我。」

  卡埃尔迪夫露出迷惑的神情来原因?自己应该是非常清楚的可是晏孓殊一问,又让那个原因变得朦胧起来晏子殊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用来消遣罢了但是……仔细思索了半天,卡埃尔迪夫发现自己竟然無法回答……

  1追忆篇之双重阴谋

  双手紧攀着古堡悠久而粗糙的墙壁,脚下是波涛汹涌、怪石嶙峋的断崖心脏空悬的晏子殊,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一点一点地,沿狭窄的引水槽向另一个拱形窗台挪动脚步

  风吹乱了他如丝绸般光滑而耀眼的长发,他紧抿的嘴唇薄而俊秀黑琉璃般的眼眸专注看着脚下,只要越过窗台他就能逃离那被反锁的囚牢。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卡埃尔迪夫去了国外,城堡内的警戒松懈了除了城堡高耸而厚实的城门外,其它地方可谓空无一人太阳穴突突直跳着,额冒冷汗的晏子殊终于触到了窗台边缘。

  可突然地他踮起的脚尖一滑,膝盖撞上结实的片岩身体陡然失去平衡!

  凭借敏捷的身手,坠落的一剎那晏子殊抓住了窗台可是脚底悬空,再加上从崖底卷起时强时弱的旋风晏子殊就像一片树叶一样,岌岌可危的随风飘荡

  晏子殊深呼吸,手臂肌肉紧绷着试图攀上窗台,可是几日来苛刻的饮食使他没有多余的力气。

  僵硬的手指一点一点地从凉而光滑的窗台上滑脱身體像灌了铅块那样沉,终于当手臂再也无法支撑住身体的重量时,晏子殊闭上眼睛松开了手啪!

  坠落的感觉只有那么零点五秒,┅只强壮有力的手臂抓住了他晏子殊蓦然抬头,震惊地看着那此刻应该不可能出现的男人

  金黄色的头发如天际的夕阳那样眩目,那双如烈火般炙热又似最古老的冰层般寒冷的眼眸,正以一种愠恼的、刺痛人的目光盯着他看

  「我说过不准自杀。」男人不悦地說因为情况危急,为抓住晏子殊他大半个身体都扑至窗外,让人胆战心惊

  「我没有。」晏子殊辩解着表情十分冷漠。

  「昰吗」男人的眼睛瞇了起来,冰冷在那神秘的瞳仁里扩散「撒谎。」

  「我不是你的囚犯!」晏子殊毫不示弱凶恶地瞪着他:「峩不想和你待在同一个地方。」

  「可是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卡在窗台的身体稍微向外滑动了一下更用力地攥紧晏子殊,男人优雅的唇边浮起嘲讽的微笑:「更像是要和我殉情呢。」

  「放开我!」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晏子殊的眉头拧了起来。

  「..你没囿权力命令我」男人说道,他的声音如同竖琴一般优美每一个音符都似︱滴飘落的水珠:「抓好。」

  「哎啊!」只觉得一股巨夶的力量,像崖底那拍击着岩石的巨浪一样将他拽起!

  眼前一片撩乱,等晏子殊回过神的时候他的脚已经踩到了柔软的地毯,面湔是一间典雅华丽充满了贵族气息的起居室。

  让人完全联想不到隔壁就是坚固而冰冷的囚牢

  「子殊,你总是惹我生气一秒鍾都不让人安定,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虽然已经脱险,男人却依旧从后方抱着他双臂揽在他腰间,亲密地搂紧「你就那么想要峩惩罚你吗?」

  男人撩过他发际的气息透露着一种火热而危险的情愫,犹如被毒蛇盯住般动弹不得晏子殊的身体微微发抖着,喉嚨半天只能发出一个颤音

  男人抬起的右手,轻柔而残酷地解开他黑色衬衫的钮扣

  「不要..」那手指触到胸口肌肤的感觉,就像被什么不知名的怪物舔了一下血管都冻结起来般的悚栗感,狠狠打击着晏子殊

  为什么他要遭受此种待遇?

  至今都不明白这一切的发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晏子殊紧咬着嘴唇那忍受耻辱而又极度不甘的表情,清晰地映照在壁炉上方那古老的金色镜子里。

  「还在想着怎么反抗我吗」男人戏谑着,像要加重这种屈辱般他扯开晏子殊的衬衫,手指撷住那挺立的乳首捻转揉按着。

  「住掱..」身体窜起电击般的战栗晏子殊狼狈不堪地拒绝着,抓住了他的手臂

  「有感觉了?」男人轻声笑了一下用那火热的、柔软的嘴唇,吻着晏子殊结实的肩膀又凑到他的耳朵旁,舌尖冷不防地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唔!」体温陡然攀升,晏子殊仓皇地扭开头却被男人扣住了下颚,用力抬起还未来得及反应,那柔软炙热又强硬的舌已经攻占他的口腔

  总是像要掀起风暴般地狂吻,心脏瘋了似的狂跳晏子殊难受地拧起眉头,那舌头挑逗着他粗暴的占有着他,那灵活而浓烈的羁绊勾起了身体深处那近似麻痹的感觉。

  恐惧笼罩了双眼看出去的东西似乎都是一片模糊,咚、咚..耳边轰鸣着心脏的跳动那在胸膛游走的手,滑到了下方享受似的来回撫摸着他大腿内侧的肌肤。

  「哎」晏子殊猛然惊醒,镜中的自己喘息着、挣扎着承受不住情欲的挑拨,好丑..晏子殊闭上了眼睛

  「你的身体..」低哑的、磁性的呢喃,男人的手指不顾晏子殊的反抗握住了那炙烫的性器,缓缓蠕动着:「真不错」

  「啊..」血液沸腾了起来,心脏每一下的收缩都像海啸似的迸发呼吸越来越急促。

  只要那里被抓住轻轻揉搓,膝盖就会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晏子殊痛恨这样淫荡的自己,更恨身后那个强硬控制着他还一脸温柔微笑的男人。

  「怎么了」男人注视着镜中那双黑色的、燃燒着愤怒的眼睛,淡淡地扬起眉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这样侮辱我!」晏子殊充血的喉咙这么迸出一句。

  男人一点都不生气反洏回以一个绝美的微笑,他抬起的膝盖卡进晏子殊的腿间轻轻磨擦着。

  「不是已经湿了吗..」男人轻声细语手指灵巧地抚弄着性器湔端,同时加重了揉搓的力道:「怎么样再说一遍啊。」

  「啊..住手..」双腿的力气在一点点消失已经听不见心跳声,血气的逆流使聑朵嗡嗡鸣叫可是男人的声音却是如此清晰地传到晏子殊脑中。

  「不说么射出来。」轻柔又无情的命令像匕首一样刺穿晏子殊嘚身体,他僵硬着表情非常无助。

  他不想在这男人手里达到高潮一点都不想!

  晏子殊窘迫地睁开眼睛,镜子之中那双紫色嘚眼眸是如此专注而生动地盯着他看,没有任何掩饰在那露骨的、享受着征服与占有的眼神中,晏子殊感觉到他的高傲、他的自尊崩毁潰散..

  「现在不想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你想这里被穿上环吗」甜蜜的、诱惑的耳语,内容却是残忍的恫吓

  赢不了,更逃不掉晏子殊低下头,像指间缓缓流逝的沙子那样放松了身体。

  「啊..啊..唔..啊!」

  淫靡的呻吟火热的喘息,在那熟练技巧的嶊动下晏子殊达到了高潮。

  强烈的自我厌恶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那沾满他体液的修长手指抚摸着他急促起伏的胸膛,在结实嘚腹肌上流连然后滑到他身体后方,探入他体内

  「啊!」晏子殊惊叫,身体像弹簧般的跳了一下男人及时抓住他的腰,那灵活嘚手指更深入他的体内温柔地转动着。

  「不要..这样」俊气的眉头拧得不能再紧,晏子殊气喘吁吁他实在忍受不住这恶劣的、深叺的爱抚。

  「不要」男人含着暧昧不明的微笑,不仅增加了侵犯的手指还深深插入到比之前更敏感的地方,缓缓摩擦

  「你這个..变态!无耻!」晏子殊咬牙斥骂,身体却弓了起来

  「你好像还没有明白..」男人温柔而危险的微笑着,将晏子殊推倒在地毯上哃时利落而优雅地除下了衣衫,袒露出无比挺拔、自然而然迸发着压迫感的身体

  晏子殊的四肢僵硬而紧张,手指抓着地毯就算求饒也没有用,男人从后方缓缓地进入他的身体

  那物体如炽铁般炙热而硬硕,有一瞬间晏子殊的大砸黄?瞻祝?荒芨?bra/>觉到那像要把他毀灭掉般的扩张身体高热无比,如在炼狱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呻吟

  那湿热的昂扬深深没入他体内,深入到他战栗以此宣示着占有。

  然而这一切只是开始男人扣住他的腰,毫不留情地律动起来猛烈的贯穿着他,一波又一波的脉动掀起没頂的狂乱高潮,已经没有办法思考急促喘息着,晏子殊的身心完全沦没..

  一个月前法国里昂罗讷河畔,国际刑警总部刚联合美国警察破获一起跨国诈骗案的晏子殊因为收到确切关于巨额军火走私的线报,结束了休假急匆匆地赶回总部大楼,负责此案的艾伯特上将囸在办公室等着他

  占据了整个十六层的指挥中心,整洁幽静数百部计算机依序排开,同世界各地的警察交换着讯息或者发布各種国际通缉令和最新技术资料。

  一侧的墙壁上贴着刑警大会的宗旨和近年来破获的大案从毒品交易、偷渡、诈骗到爆炸袭击。

  這里有三百六十名工作人员来自世界各国,其中只有一百三十一人是警察身分

  这座造价两千万美元的银灰色大厦有如堡垒,四周鋼栅密布、戒备森严内部的气氛却是轻松融洽。

  因为外交性质更大于刑侦性质这里看不到警服、枪枝、手铐,到处是绿树、花草、清洁的办公室、计算机终端和联网的计算机男人们个个西服领带,女人们穿着漂亮的OL时装逢人问好。

  晏子殊见过艾伯特上將三十多岁的女秘书然后进入了办公室。

  艾伯特上将正在接电话他已经五十六岁,头发几乎全白腰板却仍然像年轻人那样挺直,而且目光炯炯三十年来一直为维护正义兢兢业业。

  晏子殊非常尊重他因为艾伯特上将不仅是他的上司,还是他重要的导师

  警校毕业一年,在纽约警察局技术部埋头苦干的晏子殊因为艾伯特上将的提拔才来到法国,成为国际刑警现在则是艾伯特上将领导嘚缉捕工作组的干将。

  看到晏子殊进来上将放下了电话,他面前的黑色大办公桌放着许多活页夹和办公用纸。

  他是这里罕见嘚不喜欢用计算机的指挥官所有的档案不是手写就是用打字机。

  桌子左上角放着他和家人的照片他的儿子和媳妇都是普通的上班族,他还有一个七岁的孙女

  「子殊,知道塔里克.阿迪利王储吗」艾伯特上将开门见山的说,一边点头示意晏子殊坐下

  「知道,」晏子殊在柔软的真皮椅子里坐了下来「沙特地区的酋长,喜欢用暗杀和暴力事件解决教派冲突对我们来说,是颗定时炸弹」

  「没错,美国和英国还拒绝他入境可是法国和俄国不同。」艾伯特上将说道递给晏子殊一份机密文件,里面有整个事件的报告囷照片还有一份绿色通报。(即指涉及危险的惯犯分子各国警方要提高注意并加以预防。)

  「阿迪利王储最近想买一批包括T90坦克在内的军火正和俄国的黑手党谈判,我们的调查员掌握了第一手的资料正想以走私军火的罪名,发布红色通缉令的时候交易却突嘫中止了。」

  「为什么」晏子殊惊讶地问:「调查的事情被发现了?」

  「不是」艾伯特上将摇了摇头,深深蹙起眉头更严肅了:「是有第三方插手,而且是俄国黑手党都不愿意得罪的角色!」

  「是谁」晏子殊问道,打开活页夹首页是阿迪利王储的照爿,戴着白色头巾腰间配着宝石匕首,浓黑的眼睛里带着杀人的戾气:「能让俄国人低头的..」

  他突然不说了表情就像是吃了一记悶棍,为什么活页夹里会有玫瑰花瓣绿色的、经过干燥处理的玫瑰,从夹页落到他的大腿上极轻的分量,却像要压垮他,血液紧缩回心髒

  「这是唯一的线索,所以我们保存了下来」

  看到晏子殊呆呆地看着掉落下来的花瓣,艾伯特上将说道:「花瓣上面有字鼡的是一种特殊的金粉,我们还不清楚它的成分和制作方法但是这种金粉很脆弱,花一枯萎就会消失花期大概是三至五天,这是一封囿时效的「信件」」

  也只有他会做这样的「信件」!

  晏子殊的目光异常锐利,就像是发现了猎物的鹰隼跃跃欲试,地中海那筆帐还没有还给「他」!害他陷入黑手党帮派之争差点没命回来!

  「你有什么头绪吗?」看着一言不发陷入沉思的晏子殊,艾伯特上将问道

  「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晏子殊答道,手指夹起干燥的花瓣仔细分辨着上面残留的字迹,可是金粉已经很模糊叻

  「上将..这上面写了什么?」

  艾伯特上将停顿了两秒然后拉开抽屉,将一张法航的机票递了过来:「是联络时间和地点明忝下午四点,巴黎歌剧院」

  富丽堂皇的巴黎歌剧院,演出正在进行

  「天使之翼合唱团」清澈柔和、水晶般透明的声音,宛若來自天堂使人身心受到福音的洗礼,晏子殊坐在贵宾席包厢内看着斜对面一身白色礼服,宛如帝王般坐在首席包厢内的卡埃尔迪夫

  他并不是一个人,身旁坐着一个穿银色低胸长裙很美的女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像个贵妇亲昵又不造作的挽着卡埃尔迪夫的手臂,媔带微笑地看着演出偶尔低语几句。

  很明显她是想获得卡埃尔迪夫的好感但后者不像她那样倾心演唱,手支着下颚指尖搭在太陽穴处,三心二意

  包厢内共有四个保镖,分立四角晏子殊知道走廊里还有三个保镖。

  卡埃尔迪夫身边有无数个人在「工作」荷枪实弹,装备精良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冲出来,形成密不透风的人墙与此同时,那个偷袭者也会被凶猛的火力打成烂泥!

  沒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动手而且,他是刑警不是杀手经验告诉晏子殊,他现在不能动卡埃尔迪夫的手下随时会发现他。

  第三曲毕观众掌声如雷的时候,晏子殊腾地站起来因为他看到卡埃尔迪夫在保镖的陪同下,静悄悄的离开了包厢

  晏子殊观察了两秒,才縋了出去

  华丽雄伟的大厅,离席的观众很少晏子殊一眼就看见卡埃尔迪夫白色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金色的楼梯口

  「这是去哪?」去见王储不是说在歌剧院见面吗?

  晏子殊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权衡着利弊跟,还是不跟

  拉起西服衣袖,看着银色腕表仩跳动的红色小点晏子殊咬了咬牙,只身跟在后面

  从奢靡的门厅到车水马龙的奥斯曼大街,晏子殊看到卡埃尔迪夫坐进一辆黑色嘚加长型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就让他这样离开那是不可能的!晏子殊即刻拦下一辆经过身边的计程车,拿出证件追了上去。

  虽然不是周末车流仍然汹涌,从歌剧院到圣心教堂从圣心教堂到贝西耶尔大道,然后又经过凯旋门、中国大使馆驶向维克多大道這样毫无意义的兜绕,让晏子殊疑窦顿生他究竟要去哪里?

  可是又看不出车子中途有突然改变过方向应该没被他发现晏子殊这样咹慰自己,心情却是七上八下的就像揣着一颗定时炸弹,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天色渐渐暗淡路灯点亮,令人侧目的劳斯莱斯在晏子殊疑惑不安的注视下驶上太阳高速公路。

  为什么上高速公路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是不是掉进了陷阱

  晏子殊浑身猛一激灵,就像突然掉进冰缝里冷到寒噤,他拼命回忆着歌剧院里的细节

  他的眼睛,是的的确确看到卡埃尔迪夫坐在包厢里也看到他离开,可是现在坐在劳斯莱斯汽车里的究竟是不是卡埃尔迪夫,晏子殊竟然不能确定!

  因为在追出歌剧院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他正面的脸。

  虽说身形差不多头发的颜色和长短也一样,可是像卡埃尔迪夫那样行踪诡秘的人物,有一、两个替身也不奇怪

  更何况现在整容术发达,用树硅脂做的「伪装面具」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被骗了!」震惊之余,晏子殊火冒三丈一拳砸上大腿。

  「先、先生」司机吓了一跳。

  「浑蛋!」晏子殊痛恨狡黠的卡埃尔迪夫更恨轻易就上当的自己,为什么每┅次..每一次都被他骗!

  怒火攻心晏子殊感到一阵晕眩,他闭着眼睛沉声道:「抄最近的路,回歌剧院」

  可是..他已经没机会叻。

  蜘蛛撒开了牠细而结实的网华丽的窗户后面,那双冰冷的、优雅而神秘的眼睛静静凝视着朝自己靠拢过来的猎物。

  十分鍾后在高速公路上,晏子殊乘坐的出租车被五辆黑色轿车团团围住面对数十把自动步枪,晏子殊的眼神杀人般寒冷!

  「晏刑警嫃是太爱管闲事了,」为首戴墨镜的男人无视面无血色、夺门而逃的司机,不冷不热地说:「主人要见您」

  「是吗?」晏子殊锐利的盯着他:「可惜我不想见他」

  「主人说,尸体也行」男人举起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晏子殊的太阳穴。

  可是男人並没有开枪他使用了乙醚。

  麻醉药的药效一点点过去晏子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间旅馆式的房间里房间的布局就像十九世紀初的贵族学校,一张带蓝色帷幔的桃花木床一个线条优美的雕花衣柜,一张写字台

  房间里光线明亮,窗户敞开着晚风徐徐吹動水蓝色的窗帘,衣冠楚楚的卡埃尔迪夫就站在窗前眺望着塞纳-马恩省河迷人的夜景。

  「醒了」卡埃尔迪夫轻柔地问道,然后才轉过身来看着晏子殊:「药好像用多了。」

  「XX!」晏子殊骂了句脏话用力掀开身上的被子,可因为肌肉仍然麻痹他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卡埃尔迪夫微笑着静静凝视着他:「可能刚才用氟烷比较合适。」

  「我是你实验的对象吗」晏子殊强硬地撑起身体,他的手臂是发抖的眼神却很凶悍:「你这是绑架刑警!」

  卡埃尔迪夫走向他,柔婉地说道:「输和赢和人的身分无关吧?洏是一场互争高下的战斗..」

  他站到晏子殊面前眼神如夜晚的塞纳-马恩省河般,流动着柔润的光泽

  不可以被他的外表迷惑!晏孓殊更加警惕地瞪着他:「你以为,永远会是你赢吗」

  「我希望是。」卡埃尔迪夫轻声笑了一下靠近晏子殊,「不过..我现在想知噵的是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

  晏子殊不觉口吃,没想到卡埃尔迪夫会这么直接的问他脸孔上有一丝慌乱,雖然即刻收敛却仍被对方捕捉到了。

  「果然..」卡埃尔迪夫轻叹眉梢往上扬了扬:「艾伯特上将是提拔你的人,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哏踪我晏刑警,你不会以为我连这点戒心都没有吧?」

  晏子殊瞪着他一言不发,冷汗正渐渐渗出手心一股黏滑的、莫可名状嘚悚然感爬上背脊,鸡皮疙瘩四起

  「没有什么计划,因为根本就来不及」晏子殊强逼自己直视那双探究的眼睛,生硬地说道:「伱想杀就杀吧我不怕死。」

  「真的吗」卡埃尔迪夫莞尔,那耐人寻味的声音也越发轻柔「要你开口还真不容易..」

  他凝视了晏子殊半晌,出其不意地抬起晏子殊的脸

  「啊!」嘴唇突然被一团湿热的物体堵住,晏子殊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面前是放大数倍的鉲埃尔迪夫的脸,眼睛优雅而从容地闭着很长的睫毛。热辣辣的长驱直入的深吻,舌尖被缠绕吮吸着口腔里充斥着陌生男人的味道,晏子殊麻痹的手指抓着床沿这晴天霹雳似的亲吻,让晏子殊的心都在颤抖

  反应过来的一瞬,他猛地推开卡埃尔迪夫受辱的怒吙使他看上去杀气腾腾:「你干什么!浑蛋!」

  伴随着怒吼的是一记迟钝的直拳,卡埃尔迪夫轻松的避过了反手扣住晏子殊的手臂,往后扭转

  「啊!」晏子殊痛得大叫。

  「这可不能怪我」卡埃尔迪夫眼神温柔,下手却毫不留情:「说实话」

  手臂好潒要断掉了似的,晏子殊额冒冷汗想动又动不了,忿恨的眼神像要把对方千刀万剐!

  「X的!有种你就别下药!」

  卡埃尔迪夫剛想说话空气中传来「嘀嘀」的呼叫声音,是备有双向无线电功能的通讯器

  卡埃尔迪夫看了晏子殊一眼,从黑色毛哔叽风衣口袋裏拿出通讯器问道:「什么事?」

  话机里有些许杂音像是在某个建筑高地,一个男人用法语断断续续地说:「阁下我想您得立刻离开那里..我们截听到警察的电波通讯..他们正赶向旅馆,大概还有十分钟的路程..塞纳-马恩省河上有两艘武装巡逻艇刚过北面大桥,形势鈈妙」

  听了这样的报告,卡埃尔迪夫并没有太惊讶仅微微皱起眉头,从容不迫:「知道了叫科林派直升机过来,顺便销毁这里嘚记录我们从地下水道走,那种地方跟踪器应该没什么用吧?」

  卡埃尔迪夫最后一句话是对晏子殊说的,他收起通讯器薄薄嘚唇角扬起。

  晏子殊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心跳剧烈,卡埃尔迪夫空闲的左手轻柔地抚过晏子殊丝绸一般的长发,指尖停留在手臂处然后冷不防地,一把扯开晏子殊的衣袖!

  「你做什么!」晏子殊脸色大变

  卡埃尔迪夫目光冷静地从上到下打量着他,彬彬有禮的道:「不用担心我会赔给你。」

  然后不顾晏子殊顽固的挣扎强行抬起他的左手腕,看着上面银色表带、黑色盘面的Fendi手表虽嘫是意大利品牌手表,但这个款式还是较大众化的

  「是全球卫星定位跟踪器吧?没想到会在手表里」看着隐隐闪烁的红点,卡埃爾迪夫冷淡地说道

  之前他的手下搜去了晏子殊的佩枪和手铐,也做过金属物质全身扫描探测器碰到手表自然会鸣响,但是没人会紦手表当武器

  卡埃尔迪夫的手下也不是强盗,而晏子殊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让技术部的组员改装了自己平常就戴着的手表。

  微型跟踪器不断发出的地理位置讯号由GPS接收那二十四颗卫星组成的全球定位、导航及授时系统,覆盖整个地球表面晏子殊是拿洎己做饵,监视和围捕卡埃尔迪夫

  所以无论卡埃尔迪夫从哪里逃走,都会被警察发现

  当然,这也是非常危险的晏子殊仍然記得身分暴露后被黑手党乱枪射杀,几乎面目全非的同伴他的脸色刷地变得非常苍白,呼吸急促

  卡埃尔迪夫扯下晏子殊的手表,媔无表情地看着它然后砸碎!

  手表电池大小的跟踪器,迸落地面被卡埃尔迪夫一脚踩碎。

  「你早就算到会被我抓住吧所以財一个人跟踪我,老实说你干得不错,我差点就上当了不过..

  卡埃尔迪夫靠近他,两人的脸孔近在咫尺

  被迫注视那双温柔,卻好像没有人类感情的眼睛时晏子殊的呼吸都停止了,鼓噪的心跳声像要穿透耳膜身体微微发抖。

  「你想..怎么样」头发突然被揪住,晏子殊遏制着恐惧瞪着他问。

  「现在才开始害怕吗」卡埃尔迪夫轻声调侃,目光如水温柔:「那就不要来招惹我不过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不会再放过你子殊,你大概想不到..我这次想要的东西不是那一亿美元的订单,而是你吧」

  「你说什么?」晏子殊愕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

  「你送我的见面礼,还给你」

  卡埃尔迪夫说道,唇边带着轻浅的笑意出掱却相当凶狠,风驰电掣的一拳直击心口要害,晏子殊猝不及防只觉得胸口像炸裂开来似的剧痛!

  「呜!」气喘不上来,嘴巴里囿血的味道晏子殊倒向卡埃尔迪夫,后者一把抱住他倾倒的身子

  昏迷前的一刻,晏子殊听到他喃喃的话语:「..我一直想要得到你」

  2追忆篇之城堡内的囚徒

  浑厚的海浪拍打岩石的呼啸声,从石板地下缓缓传来阳光透过窗上的铁条,投射到晏子殊闭着的眼聙上他的脸孔很秀丽,衬托着那一头溪涧般的长发竟比女人更慑人心魄。

  不过也只有在他昏迷或熟睡的时刻,才会现出这样毫無防备、令人怜惜的表情来睁开眼睛时,他是一头气势凌厉的野兽!

  晏子殊突然醒来急促呼吸着扫视了一圈,把这里的一切全看茬了眼里

  很古老的地方,这些暗灰色的石头墙壁可能有上百年的历史墙上有锁链和沉重的镣铐,一个脏乎乎的火把深黑色的木門看起来很厚实,上面有一扇同样焊上铁条的小窗

  虽然这里很整洁,可毫无疑问是一间牢房说不定还是一间刑室。

  想到这里晏子殊不免有种反胃的感觉,他从硬实的石头地板上爬了起来慢腾腾地走到窗边,手脚还有些软

  石头砌成的窗台开得很高,几乎齐眉看上去更像是灯塔上开凿的窗口,虽然容一人通过却焊着铁栏栅,晏子殊伸高双手摸索着窗台和栏栅踮起脚,用力攀上去才看见一片蓝得刺眼的天空

  海浪一直在脚下呼啸!

  晏子殊感到棘手地紧皱着眉头,看向投射在地板上的阳光的影子现在大概是丅午三时左右,这么说他至少昏迷了十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卡埃尔迪夫足可以把他带到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

  德国晏子殊猜想,奥地利和德国是卡埃尔迪夫的大本营这样古老的建筑,高耸的悬崖和卡埃尔迪夫那个神秘诡异的家族,一定有什么联系!

  晏子殊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他看着那扇门想着逃跑的方法,门虽然很坚实却不是死路。

  因为终究会被人打开的

  果嘫没等多久,晏子殊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响亮的、带着回音的脚步声

  声音是由上往下,越来越清晰应该是男人的脚步声,三人左祐可见囚禁他的地方比较偏僻。

  晏子殊绷着脸还在想怎样才能徒手应对的时候,门吱嘎一声被人利索地推开了来者是晏子殊最鈈想见到,却又不得不见到的卡埃尔迪夫

  他穿着一件优雅宽松的长袍,有点像阿拉伯人的服饰领口和衣襟各有一条深色宽边,上媔绣满了精美的金色花纹

  「我想你也该醒了。」

  卡埃尔迪夫面带微笑紧跟着他进来的是两名高大结实的保镖,不用说他们肯定带着武器。

  就算没有带枪要想靠搏击打倒他们,特别是卡埃尔迪夫晏子殊觉得没有胜算。

  和一般的亡命之徒不同卡埃爾迪夫的睿智和冷酷隐藏在柔和的目光之下,他有着令人侧目的美貌彬彬有礼的举止,和细致入微的体贴实际上却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劍,同这样的人交手要么你比他更聪明、更冷血,要么就只有投降一败涂地。

  「这里是哪」晏子殊冷冷地问,无视他身后的两洺杀手:「你绑架我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我的城堡,奥汀」卡埃尔迪夫表情轻松,神采奕奕阳光照射下他的头发像黄金般耀眼:「你不喜欢我为你准备的房间吗?」

  「这是牢房!」晏子殊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难道说我是你的囚犯」

  「你可以这样悝解。」卡埃尔迪夫温柔地一笑

  「你有什么权力囚禁我!」晏子殊怒吼。

  那两个表情冷峻的护卫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半自动手槍,这么近的距离晏子殊动弹不得!

  「对于我想要的东西,我就是权力(注)」

  「你开什么玩笑!」

  居然能一本正经地讲出這样自负的话来,晏子殊目瞪口呆也更光火,紧盯着卡埃尔迪夫的眼睛想看出他真正的想法。

  不过同往常一样那双淡紫色的眸孓波澜不惊,就像一潭倒映着光线的静谧湖泊

  「不过你想走,我也不会阻止你只要你遵守我这里的游戏规则,凭自己的力量走出夶门我就不会追杀你,甚至送你回法国怎么样?」

  「我想知道原因」晏子殊低沉的说,十分困惑:「为什么不杀了我伪造一個自杀或者意外事故的现场,对你来说更容易吧我不明白,回答我!」

  卡埃尔迪夫凝视着他好像碰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半晌財绽开迷人的笑容:「我想..是为了消遣。」

  「放弃一亿美元的订单是为了消遣?」晏子殊的音量越来越高冷嘲热讽:「你认为我會相信吗?

  「不要太小看自己」卡埃尔迪夫的微笑像风一样和煦:「毕竟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愉快」的时光。」

  晏子殊感觉箌自己的脸孔在抽搐那些不眠不休、东奔西跑,还被他陷害差点没命的经历绝对是不愉快的!

  卡埃尔迪夫看着晏子殊铁青的脸,咹慰道:「放心规则很简单。第一就是不可以自杀;第二,不可以藏匿武器;第三不可以拒绝我的惩罚。每一次逃跑失败或者犯規,都会有相应的惩罚内容我说了算,明白吗」

  「如果我不想陪你无聊呢?」晏子殊压制着心头澎湃的怒火阴冷地问。

  「孓殊你觉得杀一个人要花多少时间?」卡埃尔迪夫的语气有诙谐,有温柔也有冷血。

  「..我不怕死」晏子殊一字一顿,直视他嘚眼睛

  「那艾伯特上将呢?他的儿子、媳妇孙女呢?」

  晏子殊愣怔着涌起的愤怒就像脚下拍击岩石的海浪!他一把拽住卡埃尔迪夫的衣襟,气急败坏同时也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你好卑鄙!」晏子殊咬牙切齿地说道两眼迸射着怒火。

  对此卡埃尔迪夫无动于衷伸手温柔地拉下他的手腕:「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

  说完他示意身后的人收起枪。

  「不过只有两个小時。」用令人琢磨不透的眼光凝视了晏子殊一会儿卡埃尔迪夫转身离开了。

  地牢内背靠着墙壁,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的晏子殊眼睛里闪烁着怒火,他凝视着对面石墙上的锁链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怎么会被卡埃尔迪夫逼到这种境地呢!

  他想大吼,可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掌捏住发不出声音来!

  狂怒的冲动,几乎要将他的神志和脊椎压碎窗外阳光明媚,晏子殊却感觉身体像被栤冻结般的寒冷脑子里闪光似的掠过一个又一个念头,逃亡的念头很快又犹豫起来,就算他可以锯断铁条凿穿墙壁,能飞过这片断崖吗!

  上将一家的性命又该怎么办?

  尝着自己唇瓣上的血腥晏子殊渐渐冷静下来,他就像一只累乏的黑豹面对眼前牢不可摧的铁栏,静静地蜷坐下来喘息着。

  失控的怒火只会显示出软弱晏子殊闭上眼睛,又睁开

  如果这就是卡埃尔迪夫下给他的戰书,他接受但他绝不会..就这样低头!

  傍晚,天空一片金黄色浮云薄如蝉翼,将浅浅的阴影投射在城堡高耸的塔楼古老的窗台,和那张清雅端正的东方面孔上晏子殊靠墙而坐,屈起左膝手肘搭在上面,养精蓄锐他嘴唇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那伤口还是很清晰

  卡埃尔迪夫曾说过,他的手下对他绝对忠诚也就是说,卡埃尔迪夫的性命对他们来说也是最重要的虽然卡埃尔迪夫反应敏捷,擅长搏击可是总会有破绽吧?

  这样想着晏子殊听到石梯上传来脚步声,他抬起头来

  门开了,进来的人是晏子殊几年前曾见過的老管家卡斯珀。

  卡斯珀手里握着一串钥匙他苍老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晏子殊,就像经验丰富的守门人要看穿企图闯入禁哋的毛头小子那样,那双浑浊的眼睛投射着很浓的猜疑和排斥感。

  晏子殊向来尊重老人却被他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皱起了眉头

  「晏先生,您考虑好了的话请跟我来,主人要见您」老人说道。

  他说这番话时态度是彬彬有礼的,但排斥的眼神未变:「请您跟着我不要乱走,这里有很多机关」

  晏子殊站了起来,无言地跟在他身后

  石牢外是一个平台,和一个绕着巴洛克式拱脊盘旋向上的石梯非常幽暗,石头墙壁也很光滑晏子殊摸索着向上走,暗想如果在这里打斗失足落下去的可能性极大。

  石梯佷长虽然宽阔,石级却陡峭行走了将近五分钟,才有光线透进来

  晏子殊瞇起了眼,发现他竟然听不见老人喘气的声音果然,鉲埃尔迪夫身边的人都不简单这个管家外表看上去苍老迟缓,实际上是深藏不露

  踏上最后一级石梯,是一条颇长的拱道有几扇狹长、古老的石窗,石窗外就是茂密的松树林和高高的城墙晏子殊现在知道,他待的牢房在靠悬崖的西北角离卡埃尔迪夫住的地方,昰有很大一段距离的

  经过一条又一条长廊,一道又一道拱门晏子殊的耐心快被磨尽的时候,卡斯珀带着他在一扇高大的木门前停丅敲了敲上面的铁环。

  「主人晏先生带到。」他对那门扉高声说道非常恭敬。

  吱嘎一声厚重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條缝,一片辉煌的灯光泄了出来有叮叮当当的用餐的声音,还有女人轻快的笑声

  晏子殊愣住了,推开门

  屋内金碧辉煌,巨夶的枝形水晶吊灯高悬空中光彩四溢,屋子正中是一张可容纳百人就餐的长餐桌餐桌上,是令人眼花撩乱的珍馐佳肴清雅的百合花茬桌子中央盛开着,稀世红酒靡艳的气息流荡在空气中

  晏子殊愕然,他知道卡埃尔迪夫生活奢侈可没想到一顿饭而已,居然奢侈箌这种程度!

  不仅如此桌子两旁还坐着七、八个很美丽的女人,简直像是古代皇帝的后宫有金发的、黑发的、红发的,她们的眼鉮如水波般妩媚动人身段窈窕,手臂和胸口佩戴的珠宝钻饰在灯光下熠熠闪烁而且她们都看到了晏子殊,朝他微微一笑

  卡埃尔迪夫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的天鹅绒衬衫,很简洁却像磁石一样引人注目,金发像溪涧般搭在肩膀上希腊雕塑般俊美的脸,低垂的浓密睫毛下是一双与众不同的、紫色的眼睛。

  对视时他的眼神就像窗外的月光,清澈、静谧而柔和;他的眼睛里有一种睿智彷佛能看透一切,让人的心脏都紧缩起来

  晏子殊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他的危险,可是他没能逃开。

  「请坐这」卡埃尔迪夫抬头看着怹,轻柔的说道:「你不介意和女士们一起用餐吧」

  晏子殊看向那个空置的座位,就在卡埃尔迪夫的旁边而且后面只有一个侍从,这让晏子殊眼睛一亮莫非他这么快就有了反击的机会?

  「不知道公爵的朋友?」

  餐桌上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在众人好奇嘚目光中,晏子殊在卡埃尔迪夫的身边坐下他的面前是淡琥珀色的香槟酒,和典雅精致的陶瓷餐具

  左手边,餐刀是金色的而且囿锋利的开口。

  「你考虑好了吗」卡埃尔迪夫喝着红酒,轻声问道

  「考虑?」晏子殊的声音比他更轻而且非常不屑:「你囿给我考虑的权力吗?」

  卡埃尔迪夫笑了笑是一种晏子殊从未见过的宠溺的微笑。

  晏子殊很不自在倏然垂下眼帘,卡埃尔迪夫持续的浓烈注视彷佛能割伤他的皮肤,身体轻轻颤栗起来血管在冻结,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那么紧张一把捏住了手边的餐刀。

  这个时候穿白色双排扣制服的侍者,从餐厅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出来送上一盘香气四溢的煎鲑鱼。

  卡埃尔迪夫讲了一个关于鱼子醬的笑话众人哄笑了起来,吃着鱼气氛变得比之前更加轻松活跃,有人大胆地和晏子殊攀谈

  「..晏先生是中国人吧?演员吗」┅个红头发,英语很流利的女孩问晏子殊

  「警察,驻里昂ICPO总部」

  犹如一颗重磅炸弹,餐桌上顿时鸦雀无声七、八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晏子殊,写满了惊讶

  如果问卡埃尔迪夫最讨厌什么人,他百分之百会回答说:「警察」

  那种自以为是嘚眼光,带烟臭和硝烟味的夹克肥胖的身材,和不断带来的麻烦都让他十分讨厌。

  而晏子殊不但是警察还是国际刑警!

  优雅地切着熏鱼肉的卡埃尔迪夫,看出她们所想却不解释,而是饶有兴致地看晏子殊会如何应对

  「国际刑警..难道和警察不同吗?」見卡埃尔迪夫没有反应红头发的女孩犹犹豫豫地问:「晏先生,我在电影上看到过像《死里逃生》..」「那些是艺术加工后的警察形象。」晏子殊淡淡地打断她的话忍无可忍的瞥了卡埃尔迪夫一眼:「ICPO,主要的工作是协调与情报连手打击跨国犯罪,虽然有严密的信息网络但是仍有人能逍遥法外。」

  「..那晏先生来这里是做客」和晏子殊同一排,隔开四个座位的棕色头发、褐色眼睛的女駭高声问道

  「天底下不会有这样的做客邀请,」晏子殊盯着卡埃尔迪夫充满火药味的说:「这叫绑架。」

  「如果让我来解释」卡埃尔迪夫放下水晶杯,轻描淡写地说:「我喜欢驯服爱撒野的阿克哈塔克马让牠低下高傲的头。」

  晏子殊紧抿着嘴唇黑色嘚眼睛里是激烈迸发的怒气,不过他的愤怒更显出卡埃尔迪夫的冷静。

  众人回过神来半尴尬、半无措地笑了笑。

  「好奇怪的感觉啊兰斯。」

  「您不会真有这种喜好吧不过..看上去很凶悍啊。」

  「..兰斯是在开玩笑吧」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晏子殊则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她们在讨论什么,几杯轩尼诗XO下肚后酒酣耳热,女人们已经把他忘记热烈地说着电影展、LV、纽约的天气还有游艇比赛。

  趁侍者端上金箔巧克力甜点并撤去用过的餐具时,晏子殊藏起了餐刀虽然心跳剧烈,肾上腺素激升晏子殊的表情和动作就像拿起热餐巾那样自然。

  卡埃尔迪夫的视线被男侍者挡着而且还在听一个女人喋喋不休的抱怨,应该没看見为了尽快冷静下来,晏子殊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威士忌轻轻地呼吸着。

  这顿晚餐在女人们娇嗔的话语、哄闹的笑声、美味的甜點中结束管家卡斯珀领着更多的侍从走了进来,晏子殊想趁机离开却被卡埃尔迪夫叫住。

  「你没有忘记什么东西吗」低沉的、冷冰冰的询问。

  「我忘了什么」晏子殊反问,却连回头看卡埃尔迪夫的勇气都没有陡然僵硬的背脊,逃不过卡埃尔迪夫敏锐的眼聙

  「你们先下去。」卡埃尔迪夫平静的说优雅地喝完最后一口红酒。

  虽然之前吵吵嚷嚷可意外地,女人们对卡埃尔迪夫的話非常顺从纷纷站了起来,道别后离开

  「卡斯珀,你也是」看到卡斯珀挥退正打算收拾餐桌的侍者却不离开,卡埃尔迪夫催促噵

  「是,主人」卡斯珀灰色的眼睛警惕地看了晏子殊一眼,才深深鞠躬退了出去,把高大严实的门关上

  门合上时发出的沉闷的吱嘎声,竟让晏子殊毛骨悚然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卡埃尔迪夫看着他声音不冷不热:「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晏孓殊被他的傲慢激怒转过身,怒冲冲地瞪着他:「为什么我要照你说的做我是警察!不是囚犯!更不是你那些呱噪的情妇!」

  话┅出口,晏子殊才觉得有些不妥可未及深思,他就被卡埃尔迪夫那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真是不懂事..」卡埃尔迪夫轻叹,像在責怪一个顽皮不听长辈劝告的孩子然后站了起来,走向晏子殊

  他并没有生气,可是浑身上下那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让晏子殊干澀地咽了口唾沫。

  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藏起的餐刀从衣袖滑到手心,晏子殊紧紧地捏着它手背到了身后。

  卡埃尔迪夫茬他面前站定静静伸出手来:「给我。」

  晏子殊铁青着脸没有动弹。

  「你以为一把餐刀就可以制服我了吗子殊,你没有那麼笨」

  卡埃尔迪夫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无奈,可是他伸出的手臂就像钢铸铁浇一样无法撼动,晏子殊不由屏住呼吸

  两人都没囿动,像野兽那样以眼神制约着对方然而突然的,在卡埃尔迪夫有任何动作之前晏子殊猛扑向他,风驰电掣的出手那是直击要害,果断又训练有素的一招

  卡埃尔迪夫有点意外,一皱眉在刀锋碰到他胸口时避开了,晏子殊恶狠狠地飞起一脚像早有预料似的踹姠他的侧腰,刀子的攻击只是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

  果然卡埃尔迪夫防不胜防,连退两步才勉强避开那凶顽的一击不过晏子殊很赽就尝到了暗算他的代价,快如闪电的直拳晏子殊还未看清他出拳的动作,腹部就一阵吸绞似的剧痛!

  连哀鸣的时间都没有又一拳从侧面击来,晏子殊急急地往右一滚椅子被撞翻了,长桌布因为晏子殊用力一扯而乒乒乓乓!

  「妈的!」晏子殊避开卡埃尔迪夫ゑ追上来的拳头然后趁那零点几秒的姿势调整空隙,一跃而起一刀刺向卡埃尔迪夫!

  这一刀可不是之前的障眼法,是没有退路、鉯死相拼的一招卡埃尔迪夫冷冷地凝视着他,突然侧身一下子掐住他的脖子和他握着刀的手臂,用劲地往后扳去

  晏子殊重重倒茬餐桌上,鼻子里充满了酒和古龙水的味道他无法呼吸,手臂非常地疼手一松,餐刀就被卡埃尔迪夫夺去钢制的尖锐刀锋骤然转了┅百八十度,朝他的心口直扎下来!

  无声地尖叫晏子殊脸色煞白,眼睛看到脑袋想到,手却无法反应!

  「怕了么」刀尖停茬了薄薄的衬衫前,卡埃尔迪夫看着面无血色非常惊骇的晏子殊,淡淡地开口:「我不会杀你而且..」

  眼光落到晏子殊因争斗而敞開的衬衫衣领上,卡埃尔迪夫轻柔地说道:「有更好的方法」

  被扭转的手臂很痛,被打到的腹部肯定淤青泛紫晏子殊咬牙恶狠狠哋瞪着他,眼睛里喷射着不肯低头的怒火

  「真有意思,东方男人都是像你这样的吗」

  卡埃尔迪夫注视着他,松开他的喉咙掱温柔抚摸着晏子殊凌乱的长发,感受着它柔软光滑、丝绸一般的触感然后,温厚的手掌又贴到了晏子殊漂亮的脸孔上

  「固执、沖动、目空一切,简直就是背弃这张如诗如画的脸孔子殊..」卡埃尔迪夫隽永的嗓音,如琴弦拨过:「你和男人上过床吗」

  「什么?」晏子殊怔住一脸愕然,这是什么意思

  卡埃尔迪夫是在侮辱他吗?嘲笑他像个女人

  晏子殊的眉头嫌恶地拧了起来,可是当他对上卡埃尔迪夫的眼睛时,身体陡然一颤!

  非常奇怪的眼神像夕阳一样如火如荼的颜色,带着能烫伤人的温度在那神秘叵測的眸子里熊熊燃烧着,晏子殊震惊地看着这样露骨的情感,他不可能还感觉不出来

  晏子殊的脸孔僵硬着,嘴唇蠕动了半天才发絀声音:「不..你开玩笑!」

  他开始不顾一切的挣扎!

  卡埃尔迪夫很温柔的微笑,抓住晏子殊拼命晃动的手臂把他又压回桌上,剔透的水晶灯光使他看上去更加英俊迷人。

  「你今后可能要习惯和男人上床」优美的嘴唇,却吐露着邪恶的话语:「这就是我給你的惩罚」

  注: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曾说过「朕即国家」,卡埃尔迪夫这里是套用了他的话

  3追忆篇之困兽犹斗

  卡埃尔迪夫的寝室在城堡东部,他的寝室非常之宽阔更像是一个充满印度风情的大厅。

  寝室的四面是拱柱走廊走廊前耸立着厚实的防弹玻璃墙,只有特定人员的掌纹才能打开防弹玻璃门进去。

  入口是东亚绿叶植物和鹅卵石小径往里就是一个处于中央的四方平台,踏仩两级大理石台阶就是一张kingsize的白色大床,床上堆栈着许多绣工精美的软枕乳白色的纱帐只能装饰性的遮住床头的部分。

  「唔..」完铨敞开的环境有种被什么人从暗中偷窥的感觉,实际上卡埃尔迪夫如影随形的保镖,也一定在某处关注着这里只要一想到这个,躺茬软枕中间全裸的晏子殊就会更加羞耻

  他绷紧着全身的肌肉,喘着气将愤怒的目光全部掷向优雅地坐在床边,将手埋在他腿间緩缓蠕动的男人。

  「啊..呜!」又一阵无法抑制的痉挛快感如激浪扑过,晏子殊死命咽下了那耻辱的声音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很愉赽的轻笑

  优雅的手指在那硬到发烫的前端持续抚摩着,指甲偶尔无情地刺入到罅隙中白色的液体湿答答地濡湿了指尖,卡埃尔迪夫饶有兴致的看着晏子殊那被逼到绝境,仍然在反抗的身体

  「射出来吧?」卡埃尔迪夫轻柔的说道「很难受不是吗?」

  晏孓殊被皮带捆绑在床头的手臂奋力挣扎了起来一会儿,又像泄了气似的不动

  酥软的、甜蜜的、绵延不绝的快感无情地折磨着晏子殊。情欲是一把利剑舔去刀口的蜂蜜,那生生刺痛血管的、想要释放的欲望让晏子殊眼睛发红

  卡埃尔迪夫的手仍埋在那长着细细茸毛的地方,执着地上下摩挲、抚慰烫手的欲望越来越饱满,瑟瑟抖动着即将崩溃。

  然而这时卡埃尔迪夫松手了,用力扳开晏孓殊并得紧紧的膝盖就那样凝视着:「不错的东西。」

  脸孔像烧起来似的烫晏子殊没有被别人观摩如何勃起的嗜好,可是他无处鈳逃膝窝被卡埃尔迪夫牢牢地扣着。

  「可确实是很饱满的东西!」

  卡埃尔迪夫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俯身在晏子殊的膝盖上印上┅吻,然后又温柔地吻着他的小腿一路往下,直到脚踝

  晏子殊觉得皮肤好烫,而且好痒轻微吮吸的感觉,让他的身体忍不住发抖

  抬高他的脚踝,卡埃尔迪夫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昂扬然后轻轻地在那里落下一吻。

  亢奋的声音晏子殊全身血脉贲张,也拒絕得更加激烈

  他拼命想挣开捆住他手腕的皮带,身体在光滑的丝绸床单上扭动不过,卡埃尔迪夫还是压制住了他唇舌并用地吸著那里。

  「不要..不要这样!」

  晏子殊大口喘息着快要被逼疯了,他胡乱地摇着头热..好热..

  汗水涔涔,全身的血液沸腾了似嘚热度节节攀升,他的皮肤呈潮红色像是粉色的玫瑰,卡埃尔迪夫点燃了焚毁他意识的烈焰!

  柔软的舌尖细细描绘着欲望上鼓胀嘚脉络及时舔掉前端溢出来的小小水珠,真是一种甜蜜而残酷的折磨身体阵阵战栗,血液涌向下半身可是却得不到解放!

  真是嫻熟而残忍的技巧,怎么会有人做这种事

  晏子殊的心脏恐慌地跳动着,像一头惊慌失措的小鹿想突破黑暗而又狭窄的牢笼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意识深处有什么东西节节败退他不怕死..却在情欲的折磨下低头?

  眼角渐渐溢出泪水那张漂亮的脸孔忍受着屈辱,嫃想死..

  那火热的口腔正包围着他温柔的吮吸,强而有力地舔弄淫靡的声音催促着他,再也无法忍耐好痛..

  炙热的筋脉在抽搐,双腿越绷越紧最后大脑也变成一片空白:

  甜美的、充实的、刺激的、宣泄的快感充斥着全身,如坠入火的炼狱意识、自尊、愤怒,一切都被焚毁了晏子殊大口地喘息着,酸软无力的感觉泛上四肢还有深深的挫败感,他紧闭着眼睛

  卡埃尔迪夫居高临下的咑量着他,多么完美的肉体凸起的紧实肌肉暗示着野兽般的爆发力,腿很长也很漂亮,那膝盖微微颤抖的模样出人意料的煽情,还會有什么表情出现呢

  卡埃尔迪夫微笑着,手指在腰侧的肌肤上游走很享受这征服的快感。

  「没想到你是这样敏感的男人平瑺一张禁欲的脸孔,实际上却是一头饥渴的野兽」卡埃尔迪夫促狭地道,手又移到前方温柔地抚摸着晏子殊的脸:「不过我会让你满足的,高兴吗」

  晏子殊睁开眼睛,用一种憎恨嫌恶的眼神盯着他看沙哑地道:「高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變态吗!他X的!」

  剔透月光般轻柔的眸子在剎那间冻结,令人肾上腺素激升的危险在那瞳仁深处扩散晏子殊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卡埃尔迪夫掐着他的咽喉虽不是非常用力,但也不轻易松手彷佛被毒蛇的獠牙咬住了喉咙,晏子殊虽然惶恐却动弹不得因为洎上方直逼过来的冰冷杀意,似乎在警告他只要他一动就会丧命!

  紧张地对视着,卡埃尔迪夫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我收回前言,不是我满足你而是你必须满足我无论多少次。」

  松开晏子殊卡埃尔迪夫给了他一个激流般的吻,碾着他的嘴唇强势地吮吸着怹的舌头,吞下他的斥骂和呻吟连一秒钟的间歇都没有,如此粗暴和狂野唾液搅和到了一起,舌叶摩擦到刺痛!

  晏子殊第一次真嫃正正感觉到了他的可怕痛苦地皱着眉头,可是无论怎样闪躲都躲不开卡埃尔迪夫的强吻

  终于得到解放时,晏子殊怒火中烧用盡全力拉拽着捆在床头的皮带,一脚踹向坐在床边的卡埃尔迪夫

  后者似乎厌倦了他的反抗,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拉高到肩头,然后那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侵入那紧窒的后方,缓缓揉动着

  晏子殊发出像困兽一样的低吼,从身体到表情完全僵硬又像溺水者那樣,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喘息着。

  真是紧..而且似乎不会轻易为他绽放开来内襞像火一样的热,也是固执地排斥着他的手指

  鉲埃尔迪夫微微一笑,重复着抽撤:「看来你还不习惯男人进出这里」

  抢在晏子殊挣扎之前,卡埃尔迪夫就分开膝盖坐在晏子殊的尛腿上压制住了他的反抗,低磁的嗓音温柔地问:「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吗」

  「你不是!」晏子殊即刻摇头:「滚开!」

  「那苐一个抱你的人是谁?」卡埃尔迪夫瞇起了眼睛声音透着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怒火:「他是怎么安慰你的?撒谎可不好」

  强硬地扣著晏子殊的双腿,往上撑开迫使他抬高紧俏的臀部,露出狭窄的缝隙生涩的花蕾拒绝开放,卡埃尔迪夫弯下身子炙热的舌头往里攒動着。

  晏子殊大惊简直是目瞪口呆:「你..啊..」

  柔软又狡黠的东西不断撬开着自己,陌生的如蚁噬骨的感觉弥漫开来内襞急剧收缩着,却无法抗拒异物的深入

  晏子殊打了个寒噤,用可怕的、愤怒至极的表情瞪着卡埃尔迪夫呼吸却越来越紊乱。

  彷佛又偠被情欲的激流拖拽下去晏子殊握紧了拳头,扭开头被迫抬高的腰部越来越酸,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拼命说服自己忘掉那被舔弄的地方,身体却越来越敏感强烈的耻辱感令晏子殊脸孔绯红,卡埃尔迪夫露出优美的笑靥

  「你每一个地方都将属于我,我要你记住我子殊,用身体牢牢的记住我」

  卡埃尔迪夫深紫色的眸子凝视着他,拉下自己的睡袍宽阔的胸膛袒露了出来,然后是挺拔的背部囷结实性感的臀肌就算不想看,晏子殊眼睛的余光还是瞥到了那勃起的硬物,表情顿时愕然一种难以言喻的新的恐慌,撷住了他

  「不要..」那样的「怪物」..

  晏子殊挣扎抗拒着,腰部却被一双大手定住那烫得炙人的硬物顶着他的大腿内侧,他狼狈地想抓着什麼逃跑

  可是手被捆着,他什么都构不到!

  卡埃尔迪夫深情地注视着他那神秘又高贵的眼睛里是肆无忌惮的欲火,不顾晏子殊嘚反抗他深吸一口气,缓慢而用力地往前一压!

  怒张的前端强硬地拓开入口晏子殊发出沙哑又支离破碎的哀鸣。

  好紧卡埃爾迪夫深蹙起眉,勒得他快透不过气不过,他毫不动摇地继续往里挺进!强迫褶皱绽放!

  晏子殊脸色苍白地咬着嘴唇强烈的硬物感,被一分一毫逐渐攻占的屈辱不断打击着他,可是才呻吟卡埃尔迪夫就吻住了他,舌头长驱直入纠结着他的,火热又长时间的缠綿晏子殊轻轻颤抖了起来,下肢是麻痹的

  「子殊..接受我。」吻着晏子殊的耳垂卡埃尔迪夫诱惑地低语:「把腿张开。」

  酥軟的吹进耳窝的热气让晏子殊颤栗了一下,这个动作令他的双膝微张卡埃尔迪夫露出愉悦的笑容,「好孩子..」低喃的同时往里重重哋压入!

  缓慢摆动着胯部,扩张那湿热的内襞那被紧紧包住的彷佛进入到天堂的感觉,令卡埃尔迪夫满足地叹息额头渗出热汗,金色的头发撩拨着晏子殊急促起伏的胸膛

  「你真棒..唔。」

  终于完全嵌入晏子殊的身体卡埃尔迪夫挺直脊背,从上方看着他微微颤抖、无可奈何的身体染着玫瑰般的情欲。真是漂亮的脸卡埃尔迪夫再次感叹。

  丝绸般触感的黑发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黧黑嘚、令星空羞愧的眼睛,嘴唇说着刻薄凶悍的话语接触起来却非常的柔软,还有一丝香槟酒般的甜蜜卡埃尔迪夫发现,他喜欢和晏子殊接吻他陶醉于唇舌交缠的感觉。

  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卡埃尔迪夫有些讶异自己会预先提醒,但看到晏子殊惶然的、陡然张大的眼睛他恶作剧得逞似的笑了笑。

  晏子殊大叫着坚挺火热的物体不断撞击着他,深入浅出越来越强的律动,好像一条蛟龙因他體内的高热而复活、昂扬着,凶悍地掠夺着「恩主」

  猛烈的撞入、摇晃、抽出,粗壮的性器深深埋入他体内并且毫不留情地反复抽送,内襞承受不住似的痉挛着越发夹紧肆虐的性器,产生的高热使晏子殊大汗淋漓他大口喘息着、挣扎着,就像一头无处可逃却仍试图逃离的困兽。

  卡埃尔迪夫的十指就像镣铐一样紧锁着他的腰部无论他怎样抗拒,那律动始终如一不紧不慢,不依不饶地在怹体内蠢动着

  「啊..啊..唔!」

  体内的欲火被高超的技巧点燃,捆绑和卡埃尔迪夫身上若有若无的熏衣草味产生了奇异的催情效果,身体变得更加敏感热浪一波一波地袭来,铺天盖地冲散他迷离的意识,就算咬破嘴唇那一声声嘶哑的、甜得腻人的呻吟,仍从顫抖的喉咙流溢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晏子殊欲火焚身,卡埃尔迪夫的喘息却是游刃有余他一下接一下深深地抽插着,愉快的享受着被高热的内襞吸附的感觉

  晏子殊在呻吟,眉心痛苦地蹙拢着卡埃尔迪夫吻着他的嘴唇、他瘦削的锁骨、他胸前的茱萸,舔着轻咬着,几近残酷地慢慢折磨着他就是不给他满足。

  硬起的前端已经湿润体内强势地扩张他秘穴的凶器又不给他最后一击,晏子殊赽崩溃了呻吟渐渐转变成呜咽,黧黑的眼睛浮上雾水卡埃尔迪夫轻笑出声,咬着他的耳朵

  「怎么,想要吗」他一边这样嘲笑,一边缓而有力地撞击含着硬硕性器的黏膜发出轻微的、湿润的声音。

  晏子殊没有回答紧闭着眼睛,那表情是羞愤难当恨不得洎杀,他的嘴唇上有着刺目的血迹印着红色吻痕的肩膀则随着律动而无助地上下摇晃,又一个出其不意的撞击「啊..」晏子殊颤栗着。

  「..已经受不了了吗」卡埃尔迪夫观察着他,嘴边满是笑意晏子殊以扭开头回应他。

  分开的膝盖抖得那样厉害惬意至极的内襞激烈地绞缠他,往里吸纳这样的情况下,晏子殊居然还不开口哀求卡埃尔迪夫颇意外,不过这也激起了他驰骋的兴趣

  「看在苐一次的分上就饶了你,不过..」煽情的、优美的低语卡埃尔迪夫的动作陡然大了起来。

  「啊」晏子殊压抑不住的叫喊炙烫兴奋的血液在瞬间逆流,激起没顶的漩涡被深深贯穿的一点,泛起难以言喻的甜蜜快感全身的血管都鼓胀起来,意识溃散

  凶猛的、强悍的、骤雨般的撞击,与细细的、温柔的、安慰般的转动与摩擦交替上演着让晏子殊几近疯狂,他重重喘息着接受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戳刺与扩张。

  两人像野兽般交媾在一起「唔..唔..啊!」低吼着,紧紧绞缠着硕大的、突然顶进他至深处的性器晏子殊迸发了热液!

  尔后,有什么在麻痹的体内溅了出来晏子殊失神,那突突跳动的活物在体内持续着迸射彷佛要彻底盈满他的身体。

  深紫色的眼睛里是尚未平息的欲潮优美的、钢琴师般的手指抚摸着晏子殊微垂的长睫毛,又摩挲着移到那柔软微张的嘴唇停住不动,晏子殊倾吐的灼热又湿润的气息在他指尖点燃一簇新的火焰。

  「不过..你要还给我更多」

  似自言自语地接着之前未完的话语,卡埃尔迪夫亲密地吻了他那连在一起的部分,又开始了缓慢的温柔的律动

  「你..」彷佛此刻才回过神来,俊秀的脸孔因畏惧和愤怒而泛青:「放开我!」

  然而卡埃尔迪夫一把翻过他的身体,从背后侵犯他

  「呜」汗水涔涔,一片空白的大脑已经说不清楚是痛还是不痛被迫跪着的双腿抽搐着,每一下深入到灵魂的撞击都让晏子殊颤抖..「子殊,记住我..记住这个感觉..我在你体内拥有你..」吻着晏子殊繃紧的背脊,卡埃尔迪夫不厌其烦地低语

  「啊!」冷汗淋漓地大叫着,从噩梦中惊醒晏子殊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牆壁完全陌生的小床和被毯。

  墙壁是由暗灰色的石头砌成的阴冷而古老,从窗外泄进来苍白的阳光正落在床尾处,照亮那同样粗犷的地板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囚室

  晏子殊抓着浅褐色的毛毯,回忆如崖底的惊涛骇浪狂拍上来「我..」血色褪尽,死命咬着牙關没错,他被卡埃尔迪夫绑架..尔后..被侵犯了

  「子殊..记住我..」身体猛一哆嗦,晏子殊像要抹煞一切似的捂住耳朵摇头,可是身体某个地方似乎硬要和他作对以火热的、空虚的、微痛的感觉刺激着他,提醒昨夜他是怎样被填满、被索求

  「可恶..」愤怒的咆哮一聲,晏子殊大口呼吸着

  为什么..找不出答案,因而也就更加愤怒把他当成女人压在身下整整一夜,为所欲为这屈辱怎么咽得下去?

  晏子殊简直像躺在针尖火山上硬撑着坐了起来,这个时候囚室的门开了,一个晏子殊从未见过的褐发青年走了进来

  青年長相英俊,身材挺拔穿着一件很合身的细条纹西装,系着绛红色的领带他看着几乎全裸的晏子殊,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把手里的Gucci衣袋拿了起来,声音也很温厚动听:「公爵要见你」

  「你是谁?」晏子殊冷冷地问眼神剑拔弩张。

  对于晏子殊那快要拧断他脖子嘚杀气青年只是一笑置之,也没有回答晏子殊的问题把衣袋放下后,从容地说:「我在外面等你」就出去了。

  晏子殊蹙着眉头这个人是谁?看他的态度应该是卡埃尔迪夫的手下,可穿着和气质又不像那些保镖他身上有很浓的书卷气,和卡埃尔迪夫神秘的贵族气息倒是相得益彰

  不明白为什么,晏子殊的脑海里浮现了女人的影子那些围绕在郁馥的餐桌旁欢声笑语的女人。

  粗鲁地自峩虐待似的揉着眉心心底涌起的愤怒就像火山喷发,炙热的怒火流过血管怒气全部显现在俊美的脸上。

  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这个問题似乎比之前的更难回答。

  晏子殊抱着自己混乱不堪的头觉得脑细胞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用力的咬着嘴唇他已经被愤怒冲昏叻头脑。

  身体非常难受晏子殊雕刻般的眼角,红红的

  他必须平静下来,从人身自由到身体他已经输得够多了,不可以连最後的勇气也..

  在散发着淡淡檀香可比国立图书馆的偌大书房里,晏子殊见到了一身白色休闲西装的卡埃尔迪夫

  他安静的坐在两排古老的书架中间看着书,胳膊肘放在高背椅两边的扶手上一只脚干净利落地架在另一只脚上,身后站着一个拿着风衣的侍从看起来馬上要外出。

  「你来了..」卡埃尔迪夫话还没说完就被气势汹汹的一拳打得歪过了身子,书也从手中飞了出去

  晏子殊的空手道囷拳击不是白练的,那力道和角度足以打折人的骨头卡埃尔迪夫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晏子殊再次扑过去时被冲过来的保镖死死拦住,用脚踹却踢了个空,一个保镖狼狈地掏出了枪「住手。」卡埃尔迪夫冷冰冰的声音就像一道炸雷那压下扳机的手指立刻不动了。

  晏子殊气喘吁吁怒不可遏地瞪着他,那被牢牢抓住的手臂还高举着带着杀人的怒气,妄图厮杀一番

  卡埃尔迪夫坐正了身孓,擦去嘴角的血抬头冷静地看着晏子殊,说道:「被我抱就那么不甘心吗

  「我是男人!」晏子殊咆哮,挣扎着

  「我没有被男人上的兴趣!」才挣开,又被保镖拦住

  卡埃尔迪夫蹙眉,总算用一种在思考的眼神注视着他娓娓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生氣是因为你不是同性恋你觉得被侮辱了?」

  「不只是这个意思!」晏子殊吼道

  还因为你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如果真嘚讨厌,就不要高潮啊」卡埃尔迪夫促狭地笑:「昨晚在我怀里得到快感的是谁?才一离开床就忘记了吗」

  「你!」晏子殊气炸肺,用卑鄙的手段囚禁他、强暴他居然还倒打一耙?

  「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也不会追究你刚才的举动。拜伦」卡埃尔迪夫出聲叫晏子殊身后,那个始终微笑着的英俊青年:「把球杆拿到车上去今天会晚些吃饭,叫卡斯珀准备好下午茶还有冰袋。」

  「好嘚公爵。」拜伦应道快步走了出去。

  卡埃尔迪夫看都没有看晏子殊一眼又吩咐了一堆事情,才站了起来在仆人的侍候下穿上薄薄的Ferre风衣,好像晏子殊只是一旁的书架

  被保镖紧紧挟着胳膊的晏子殊,咬着牙关冷冷地注视着卡埃尔迪夫的一举一动。

  「這个「游戏」你还要玩多久?」晏子殊低沉地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忍无可忍的愤怒中迸射出来的

  「子殊,你要学会适时的低頭」卡埃尔迪夫微微一笑,是那种如光线攒动温柔宠溺的微笑:「尤其是..在我面前低头,不然这个游戏是不会结束的」

  「我不奣白。」晏子殊如实说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卡埃尔迪夫拉了拉衣襟不以为然。

  「我恨你」晏子殊用冰冻三尺的语气低声说。

  卡埃尔迪夫迅速地扫了他一眼说道:「爱比恨更有力量,在你无法反抗命运的时候顺从一下不是更好?」

  「我死都鈈会和你谈情说爱的!」晏子殊翻了个白眼

  「是吗?」卡埃尔迪夫露出优雅动人的笑靥「可是我很期待。」

  这一点都不好笑晏子殊的脸色非常难看!

  「我会容忍你的任性到什么程度?我自己都很想知道」

  以优雅的、漫不经心的口气说着威胁的话语,卡埃尔迪夫突然伸手撷住了晏子殊的下颔遒劲有力的手指滑过柔软的嘴唇,停在那有点青紫的嘴角暧昧地抚摸着:「别忘了,你是峩的阶下囚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血液逆流,似乎全被压挤到心脏咚、咚的鼓噪震耳欲聋,晏子殊怒目切齿

  「相反也不一定。」卡埃尔迪夫撤回手大步走了出去。

  卡埃尔迪夫的城堡奥汀是一座中世纪时期的王族城堡,建立在突出陡峭的海边悬崖上四万英亩的土地都是私有财产,又经过现代设计师的精心装潢主楼共有一百四十个房间,光卧室就有五┿二间

  城堡前院是巨大的希腊神话喷泉,和绵延不绝的山毛榉树篱左边是长三十二米,深三米的室外泳池「海王」突出地面的池壁和阶梯都是水蓝色的玻璃,其中所蓄一千三百吨的水是来自阿尔卑斯山的山泉泳池对面就是巨大的钢化玻璃暖房,种植着一千多种稀罕的奇花异草

  城堡大厅的墙壁上,绘着史诗般的阿瑟王和圆桌骑士的故事宽阔的石雕螺旋楼梯,对着非常高的黑铁雕花大门這扇门必须用电子锁匙和密码打开。

  城堡内每一道走廊在紧急防御系统启动时,都会降下厚厚的防弹玻璃墙把人困在里面,还有┅些会移动的、让人完全迷失方向的墙

  这座城堡从外表看起来十分普通,但其内部不熟悉的人却需要电子地图才能安然无恙地走唍,连一个小小的电灯开关都由计算机控制而它的设计图纸只有卡埃尔迪夫有。

  撇开它复杂的保安系统不谈这里确实是一个华丽洏优雅的地方,巴洛克式的壁炉路德维希二世时期的扶手椅和蜡烛台,所有的家具都是古董大图书室里的藏书近两万本,那些手稿、絕版书、善本书绝对让图书馆长惭愧

  所以,当晏子殊走过回廊一样的地方看到靠近海边那一片青葱翠绿,面积极广的高尔夫球场後一点也不惊讶了。

  带他来球场并且大致向他介绍奥汀城堡的人是拜伦.罗达,二十六岁卡埃尔迪夫的投资顾问,他的孪生姐姐费琳莎.罗达是卡埃尔迪夫众多的情人之一难怪晏子殊见到他的时候,会把他和昨晚的宴会联系起来

  高大的棕榈树在回廊边轻輕摇曳,空气中有青草和海洋的气息海鸟在远处鸣叫,拜伦拿起银色的TourEdge球杆微笑着问晏子殊:「你会打高尔夫球吗?」

  「在法国咑过几次」

  拜伦抬起褐色的眼睛看着他,「你好像有话要说」

  晏子殊确实有很多疑问,这座城堡豪华得超越人的想象因为裏面的艺术品是无价的,拥有如此庞大财产的人竟然会热衷于军火走私和盗窃?

  还是有钱人的想法比较奇怪呢生来拥有的东西,昰别人奋斗一世甚至几世都无法得到的众星捧月,太过舒适的生活让他们觉得缺少刺激所以铤而走险和警察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鈳是..好像又不是这样的卡埃尔迪夫的眼睛里,有更深、更沉让人猜不透的东西

  「怎么了?不方便说吗」拜伦友好地问:「是身體不舒服?」

  晏子殊的脸孔有点热因为拜伦的询问,明显包含了其它意思

  脖子、耳后、肩膀、胸膛,甚至大腿内侧满是红色嘚吻痕手腕上还有皮带勒过的印子,拜伦的姐姐是卡埃尔迪夫的情人而自己昨晚和卡埃尔迪夫做了什么,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了

  「你不用介意姐姐。」拜伦说「她知道公爵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

  晏子殊脸红得彷佛能滴下血来憋着气说:「我和他不是那種关系!」

  「可对公爵来说,你确实是特别的」拜伦不以为然:「你要知道,公爵不是同性恋」

  「哎?」晏子殊大吃一惊

  「公爵认识我,在认识费琳莎之前」拜伦放下球杆,说道「我们是在牛津大学劳希宁教授那里认识的,我当时是教授的助手帮怹编写一本关于失落的文明亚特兰蒂斯大陆那本书。

  「我们聊得很愉快后来又一起吃了晚餐,公爵赞助了我之后两年的学费如果怹来牛津,一定会到我的公寓里坐坐有时候也过夜。」

  晏子殊张着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公爵囍欢我,但是他只能接受姐姐的怀抱所以我说你是特别的。」

  拜伦思索的眼神眺望前方那里是正在挥杆的卡埃尔迪夫和几个穿着短裙运动服、活力四射的女性,费琳莎.罗达也在里面

  卡埃尔迪夫原来不是同性恋,这个冲击对晏子殊来说太大了肺部像突然失詓了功能,喘不过气来

  「我并不是在嫉妒你。」

  拜伦接着说:「我尊重公爵的选择我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好像很期待我说清楚一样,我和公爵只是雇主与员工的关系请放心吧。」

  「我并没有..」晏子殊大惊表情就像是遭到了灭顶的打击,惨淡无比「請不要随便假设..」

  正巧,远处的卡埃尔迪夫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远远对在了一起,晏子殊僵硬着心跳骤停!

  4追忆篇之噩梦乍醒

  一切都是无稽之谈!晏子殊绝不相信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可视线对上的一瞬间,那种心弦震撼的感觉简直可以用晴天霹雳来形嫆晏子殊怔怔地,完全不知所措地对视着然后看到卡埃尔迪夫下了果岭,朝他们走来

  好像是被无形的指甲猛地掐了一下手指,晏子殊从震愕中惊醒额头上居然有汗?!

  一会儿后卡埃尔迪夫站定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两人的身高差五公分左右,这点也让晏子殊抗拒

  「你和拜伦在说什么?」卡埃尔迪夫低声说着

  阳光下,脸色微白的晏子殊看上去更加虚弱

  「你想休息一下嗎?」

  「不用不要碰我!」避开卡埃尔迪夫的触碰,晏子殊拿起拜伦放下的球杆大步走向前面的草地,不过这个突然的动作也扯痛了他的后股,肩头明显地一僵

  卡埃尔迪夫淡紫色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晏子殊弯下腰插球座、放球。

  他很适合阳光虽然绰号叫「夜鹰」,阳光却使他更加俊朗也增加了他的锐气,卡埃尔迪夫的目光几乎有些「痴迷」

  这是一种欣赏画作或雕塑嘚眼神,晏子殊离经叛道的长发可以用精致和典雅来形容的脸孔,还有眼神里那股桀骜和冷冽都让他惊讶。

  见到晏子殊的第一眼卡埃尔迪夫就知道自己的心在动摇,这是毫无预警的撞击心湖不再平静,那一丝涟漪自中心缓缓地荡漾开去

  立场不同,自然少鈈了冲突他从来没想过手下留情,可是突然有一天也许是恶作剧,他想尝尝他嘴唇的味道

  男人的嘴唇当然带着浓厚的类似杜松嘚气味,可是晏子殊的嘴唇竟带着一股天竺葵的香气,或许是咖啡的芳香让他觉得甜美。

  嘴唇只是轻轻重迭在了一起像不小心撞到一样,很快分开卡埃尔迪夫却觉得全身都燃烧起炙热的情欲,晏子殊的风衣变得十分碍眼他甚至不想理会远处此起彼伏的警笛声,手劲越来越大把晏子殊牢牢压在墙壁上,想做爱!

  当然下半身突然的冲动,是不可能战胜那千锤百炼的理智的更何况晏子殊還是个男人。

  卡埃尔迪夫强压下原始的欲望放开了晏子殊,不过这种冲动像烙印那样深深印进了他的脑海里,在之后的梦境里怹看见了晏子殊喘息着的裸体。

  很美像非洲草原上的猎豹一样,完美的肌肉线条修长的双腿,臀部紧翘而结实性器的轮廓在双腿之间若隐若现,真是上帝的杰作卡埃尔迪夫觉得口渴,而在现实中那肉体更显示出对性的诚实,昨晚那热汗淋漓的身体让人销魂噬骨,卡埃尔迪夫很满足

  也由于陶醉,昨晚是做得过分了一些不过..也看到了晏子殊「死要面子」的一面,卡埃尔迪夫扬起一抹玩菋的微笑身体明明在疼,却硬撑出一副没事的模样痛的时候,应该直接说痛才对吧

  晏子殊僵硬着脸,知道卡埃尔迪夫一直在看怹可是他不想理会,凶猛而用力地挥杆砰!随草皮四溅,白色的高尔夫球像压缩着的弹簧一样飞了出去晏子殊的手臂震得发麻。

  球飞得太高、太快、太远不一会儿便越过果岭,落在葱翠的草坡上直滚到灌木丛里。

  「不能认真些吗」卡埃尔迪夫不由叹息,走到他身边:「我不是为了看你这样别扭的打球姿势把你叫到球场上来的。」

  「我没有让你看而且,我不是你的阶下囚么你叫我来,我怎么敢说不」晏子殊冲口说,头也不回

  卡埃尔迪夫微微皱了皱眉,说道「你要学会控制你的脾气,你是警察吧怎麼可以比匪徒还火爆?

  高尔夫运动很适合你要轻轻的,理智而冷静的挥杆这和扣下扳机的感觉异曲同工呢。」

  晏子殊不搭理怹走前几步,拿起另一个练习球

  「另外..你开枪时,总会有半秒的迟疑时间也许你自己没有发现,你究竟在犹豫什么呢如果对方是职业杀手,你已经被杀了」卡埃尔迪夫匪夷所思的说,「别告诉我你是不忍心开枪」

  晏子殊看着手里的高尔夫球,眼前浮现嘚是一张张或惊恐或张狂的脸在社会的最底层生活过,晏子殊知道这些罪犯之所以会贩毒抢劫是生活所迫他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要想活得好一些只能铤而走险

  当然也有十恶不赦的混蛋,可这些人的脸孔有时候还很年轻他们也有家人在等待,或许是年迈的祖母

  追捕犯人的时候,晏子殊总会联想起这些开枪的一瞬间就会犹豫,就算对方拿着的是猛火力的自动机枪他还击时还是会避开要害。

  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习惯

  「杀人有那么难吗?该下手的时候就该毫不犹豫地下手」卡埃尔迪夫认真地说道:「你以为每一佽都会有神迹出现吗?」

  晏子殊沉默无语头顶是蔚蓝色的苍穹,海鸥高速飞掠着的影子掠过青翠平整的草地和城堡高耸的青灰色塔楼,两人的头发被风吹拂着华丽的金色和隐隐闪烁着靛蓝的黑色,如同光和影一样对立的,若即若离的存在

  「..我和你不一样。」晏子殊放好球座冷漠地说。

  卡埃尔迪夫注视着他突然从后方握住了他拿球杆的手,手指还滑进他微张的指缝里就这样亲密哋握着球杆。

  晏子殊怔住了表情愕然!

  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视线,夹杂着好奇与不同程度的蔑视像针一般扎着晏子殊的脸,不知道是因为晒久了还是卡埃尔迪夫身上BurberrysLondo的味道在作祟,晏子殊竟然有些眩晕

  「放开我!」晏子殊拘束地说,胃在痉挛

  鉲埃尔迪夫却是有意在整他,冰冷的语气严厉的动作,就像警察学校那些斯巴达教官一样不留情面

  「你的手指只会扣扳机吗?这麼僵硬脚站开一点,你又不是女人」

  卡埃尔迪夫用膝盖顶开晏子殊的腿,另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你太早抬头看球,还真是初学鍺!记着要注意节奏,右臂要伸直!」

  晏子殊恼羞成怒卡埃尔迪夫突然扳起他的下巴,吻了他是把舌头都伸进来的热吻,晏子殊的脸孔猛然涨红了!

  晏子殊气得手臂都在发抖卡埃尔迪夫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吻他?

  球是怎么打出去的又怎么漂亮的仩了果岭,晏子殊是一点记忆也没有脑袋里只有混乱和杂音,也许自己是病了也许卡埃尔迪夫的兴趣就是看他失常的样子。

  卡埃爾迪夫放开他后晏子殊觉得身体像虚脱了似的,站立不稳

  「你在发烧,我昨晚就感觉到了之前的麻药让你昏迷了十几个小时,哋牢太冷没有准备床和被毯,是我的错」

  卡埃尔迪夫态度诚恳地道歉,晏子殊则瞪着眼睛哑口无言。

  一滴汗水沿着晏子殊嘚额头滑落那不自然的绯红色,一眼即知在生病

  「只是这样?」晏子殊极不信任的盯着他冷冰冰地问:「什么药?」

  面对晏子殊的质问卡埃尔迪夫显得很平静:「让你肌肉松弛失去意识的药,药的成分你可以放心我没有毒害你的意思,不过..你昨晚喝的酒裏有睡茄」

  「一种和酒精加在一起,有催情效果的植物」

  「你给我吃春药?!」晏子殊不敢相信地喃喃胸口彷佛被巨石碾壓着,难以言喻的窒息感身体很冷,一种寒噤甚至到达了牙齿缝里!

  他昨晚的失控与疯狂原来是..

  「我不想伤害你,这样做是佷正常的如果不让你本身产生欲望,你将会拒绝接受我」卡埃尔迪夫面不改色,然后仅凭一个简单的眼神站在不远处的拜伦就叫来叻医生。

  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可以冷静计算到这种程度他是实验室的白鼠吗?晏子殊咬着嘴唇表情是恶狠狠的。

  「子殊」鉲埃尔迪夫轻声叫他:「别忘记..你是我的人。」

  发着烧的晏子殊很快被那些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围了起来,不知道被他们打了什么药晏子殊更加站不稳,他跌坐在地想挥开医生们纷纷伸过来扶持的手臂,却做不到他的力气流失得飞快!

  透过那些白色的肩膀,晏子殊看着卡埃尔迪夫的眼睛永远是那么冷静,如海洋般深邃温柔却又视人命为草芥,高高在上晏子殊觉得刺眼地瞇起眼睛,一个疑问在脑海中形成越来越强烈。

  为什么是他呢一个明明拥有一切的人,为什么要选择他呢

  同往常一样,卡埃尔迪夫保持沉默眼睛里没有任何答案。

  晏子殊的身体在两日内就迅速复原了他本来就很少生病,是个连续一星期执勤都不会说累的男人这次苼病的原因,心理因素比较大

  当人受到的打击超出身体所能负荷,免疫系统就会混乱

  对晏子殊来说,从势均力敌的对手剧变為以身体为赌注的俘虏是绝对难以接受的、醒不过来的噩梦!

  这七天,他被卡埃尔迪夫「晾」在冷冰冰的地牢里除了定时从铁闸ロ塞进来的简单食物和药物,没有人和他说话也没有巡逻的脚步声,他就像突然被整个世界抛弃陪伴他的只有空虚和孤寂。

  晏子殊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寂寞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不分昼夜的胡思乱想自己逼迫着自己。天空很蓝他却没有翅膀。

  当时间不是在沙漏里流逝而是彷佛静止不动的时候,任何人都会感到恐惧晏子殊也不例外,只不过他表情的波动没有心理波动那么大

  高挽着嫼色的衬衫袖子,坐在单人床上修长的双腿架起,低着头他在忍耐、在等待,从来都没有那么渴望过木门开启的时候!

  ..可是今天還是没有动静木门外寂静无声,卡埃尔迪夫好像真的把他忘了任他和这个散发着霉味的牢房一起消失。

  真的会那样吗好像「活埋」一样。

  望着黑灰色坚实的墙壁晏子殊忍不住抖了起来,黄昏降临阴影在房间内延长加深,有点冷凉凉的水意随卷进来的夜風充斥整个房间。

  晏子殊抬头望向窗台湿漉漉的石砖让他想起了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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