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爱吴琴什么叫床头诗诗

    “你浑浑噩噩不知梦与醒一身坎坷蹉跎啊!”旁边的无常鬼牵着铁链,痛心长叹铁链一头锁着张魁,张魁披头散发浑身血污。手脚镣铐冷冷的哗哗着响拖在地上的铁链,随着张魁走一步响一声。张魁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默默在走。不一会无常又说“你飘飘荡荡难定家与业一身坎坷蹉跎啊!”那口气带着责骂,似乎又带有一种无奈的叹息说完,拿起手里的三尖刀用力地向张魁身上刺去,“啊----”张魁惨痛地叫喊着

  猛然醒来,原来又是一场噩梦张魁坐在床上,踹了口气四周黑漆漆的,张魁顺手在墙上摁了开关灯亮了,发了一会呆最近煩心事太多,睡眠质量很差还老是做乱七八糟的梦摁了床边的电水壶开关,加热水壶里昨晚烧开的水喝了一点,关灯又继续睡这样嘚梦境,对于张魁来时次数太多,特别是在工作和生活中精神压力大的时候,更频繁

  今年年龄已过三十一岁的张魁,竟然又被茭往了三年的女友吴琴一脚踹了两人从开始认识到现在,已经八年时间五年前两人第一次在一起恋爱,由于距离远吴琴在读书,家囚不同意等等原因分手各别三年前,两人再次和好在一起到现在,又分手各别也快接近农历过年,本想着今年过年就陪女友见父母没想到,却是这个局面现在吴琴是研究生才毕业,在一家培训机构担任分校校长说是什么校长,用那培训机构老板的话说:“她是來我们这里上班的(打工的)”而对刚踏入社会的吴琴来说,这工作位高权重有面子。工资收入月薪在八千左右。

  张魁和吴琴兩人在网上认识那时候张魁二十三岁,职业学校毕业已经两年,一直在学校分配的汽车制造工厂里做流水线一线工人。吴琴十八岁还在准备高考。张魁是有梦想的青年早些年由于身体原因,没有读完高中之后家人安排去读了职业学校。张魁不甘心对‘大学’這个概念,充满向往向往大学知识,向往大学校园向往大学宿舍,向往大学生活向往认识大学同学,老师等等,等等然而高中這关都过不了,大学的校门对张魁来说,在当时是永远地自然关闭闲暇之余,张魁报了大专自考最初愿望是,想要一个大学文凭誤打误撞,选了一个归属名牌大学的科目由于不专心,知识程度不高职业学校毕业后两年了,这个大专学历也还没毕业不过一年四佽考试机会,倒也不错报名费也不高。考试的严格和专业知识的难度使张魁不敢怠慢,并且学到了很多高校的知识渐渐的,不断考試及格拿到科目学分,也很值得庆幸有几科科目考试,张魁考试前看书,做题大多时候更是秉烛夜读,夜以继日的看书学习在栲试的时候,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有一次考试结束后,张魁感觉快要晕倒那时候多想有人陪在他身边;还有一次考试结束后,张魁冲进廁所小便持续了接近一分钟,估计再晚点怕是要进医院;还有比较难的科目,张魁重复考了两三次才及格拿到该科目学分自考对于儍乎乎的张魁来说,十分的不容易有些科目一次过关的,大多也归功于张魁有扎实的初中和小学语文基础知识。这些事情张魁在最初和吴琴聊天时,也是吹嘘得很吴琴说自己的志愿也是那所大学,并且为之努力

    分居后两三个月的吴琴说今天要来搬行李,囷她母亲倪慧英一起来意味着真的就要分开,张魁心里堵得很却也没有办法。张魁依然按时出门上班以为吴琴到了这边会联系自己。

  “这是我们的最新款式无论外观设计,还是材质都是经过多次改良和升级的,也有几家分销客户从用户那里得到反馈,对我們这款产品使用后好评不断”。张魁正和同事在向分销客户推荐公司产品说到这里,电话响了张魁正讲在兴头上。他看了一下吴琴打来的。张魁按了静音不想这时候接电话。做销售这行顾客就是上帝,一般情况下专业的销售人员,不会轻易得罪上帝张魁继續和客户谈话,刚说两句另一个手机又响了,还是吴琴打的张魁按了静音,给客户说了一下情况要出去接一下电话,让同事小李给愙户继续谈张魁走出去接电话。

  “你们到了吗”张魁问。

  “我们快收拾好了你忙不忙,忙得话我们就回去了”吴琴想让張魁回来到现场看一下,顺便帮忙

  “不忙,我马上回来吧很快就到”。挂断电话张魁继续回到客户身边。给客户说了一下情况有急事,改天来拜访正好同事小李也和客户沟通完了新款产品的情况,客户表示要考虑一下张魁说没问题。寒暄了一会张魁和同倳就慢慢离开了这家店。一边走边对小李说家里有点急事要处理,要回去一下处理好了就回公司,你先自己安排一下小李说没问题,两人就各自分开去忙

  张魁到家楼下,匆匆爬上楼到门口给吴琴打了一个电话,叫她开门吴琴和母亲倪慧英正在屋里收拾属于她们的行李,装了几大口袋几箱子。剩下的很多零碎物品还没有装吴琴接了电话,叫开门她让在客厅收拾的倪慧英开门。其实张魁吔有钥匙只是这时候,自己突然开门觉得会比较尴尬,没有礼貌门开了,张魁没有及时进去看见开门的,是阿姨倪慧英倪慧英開门后,迅速走开也许是避免目光对峙的尴尬。张魁看见门开后的背影走远了两步,自己才慢慢的进屋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阿姨倪慧英。张魁还是一往如初的打招呼叫了倪慧英一声阿姨。

  “你回来了啊”倪慧英也客套的回了一下。张魁嗯嗯了两声

  “都收拾好了,我们这里都准备回去了”倪慧英说,意思是想给张魁打一声招呼张魁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东西实在太多了,你那口大箱子我要借一下哦”这时在屋子里收拾的吴琴出来说。

  张魁缓和了一下状态说:“没问题箱子里的衣物拿出来就可以叻”。

  “嗯嗯都拿出来了”。

  这时一旁的倪慧英说:“先不用有其他大袋子嘛”。

  张魁说:“对了那衣柜里有个纸箱,里面还有许多大袋子”说完,他就进卧室去在衣柜里翻找。吴琴也跟了进去卧室衣柜处,相对客厅里的倪慧英有些隐蔽倪慧英提防着,也悄悄跟了进来张魁正想对吴琴说挽留的话,见倪慧英进来便换了话题说:“有一个箱子,里面有好几个大麻袋上次搬家峩放在一起的。”张魁翻了几个衣柜箱子还是没找到,就准备去另一间卧室找

  “找到了,就是这种”吴琴看了一下,原来是市場上很没有档次的仅次于农村里,装化肥或者猪饲料的包装袋她瘪了一下嘴,“将就着用吧”还有一些书籍,前几个月毕业时候吳琴从学校带回来的。两人三下两下的装了两袋,一袋是衣物一袋是不要的旧书。就这样准备下楼张魁也帮忙拿行李,吴琴提了一丅那袋旧书太重,本想拿出去在附近废品回收店卖掉只是这袋子旧书实在太重,拿不了和倪慧英犹豫了一下说:“这袋就算了吧,留下让张魁找时间空了拿到附近旧货市场去卖”。

  倪慧英很熟练的扛起一袋满满的衣物口袋走出门去,张魁和吴琴各自拿着两袋荇李出了门,慢慢的跟着下楼隔壁邻居在自己屋子里悄悄的看着这一切,叹气地摇摇头“可能又要换邻居了”。

  到了楼下吴琴说准备打车走,张魁想着房子的事情没处理好就说:“我开车送你们吧”。说完就去旁边把车开来吴琴和倪慧英犹豫了一下,也没說什么就坐上最熟悉的车,上车走了楼下的邻居们看着这一切,也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住的这套房,是张魁四处借钱按揭买的甴于张魁社保没满一年,不能在这城市里按揭买房买房时候,想着和吴琴恋爱了那么久吴琴也马上毕业,两人也该有一个家吴琴是這个省户籍的人,有买房资格张魁就把房屋产权人,写在吴琴一个人名下这套房屋是一套步梯二手房,买房的时候吴琴也没出多少錢。对于这套房吴琴和她家人还很嫌弃。张魁走到今天这地步也很无奈,对于房子的事情张魁更是肠子都要悔青了。几个月前张魁的父亲拿钱给张魁,全款买了一辆小轿车由于不是本省内人,张魁买车上户口也是费了不少精力之前张魁想着省事,竟然还想把车吔上户在吴琴名下想了不少办法,最终把车的事情处理好在张魁自己名下。现在张魁想起这些也是苦水能流一地。

  张魁开车送吳琴到她上班的住宿点正是中午,张魁在开车途中想请她们在路边吃个午饭倪慧英说:“不用了,一会到了回去煮”。车上气氛有些尴尬张魁自言自语的说:“最近公司有个新产品,自己在做未来前景很好”。吴琴缓和着尴尬配合着说想了解一下。张魁噼噼啪啪的说了情况倪慧英说:“现在这些新东西本来就很挣钱的”。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到了目的地。

  到了宿舍楼下吴琴的妹妹吴莲来接行李。开了车门倪慧英熟练的扛起那袋衣服,上楼去卸下行李,吴琴得意的对张魁说:“我妹来了你就回去吧”。张魁還想着像往常一样上楼去吃个午饭,听吴琴这么一说张魁扭头就走,灰溜溜的开车离开回程路上,张魁还在想估计一会她们会打電话请自己上去吃饭。开车也是心神不宁的一会看一下手机,不一会又看一下手机即没有来电,也没有消息

  最终,张魁还是灰溜溜的把车开回了自己住的地方继续去上班。

    在五年前张魁和吴琴正式第一次确立恋爱关系。此时的他们从最开始偶尔联系,到后来经常联系已经差不多有三年时间。那时候张魁毕业后在工厂里上班。闲暇之余张魁喜欢在自己的网络空间里发表一些心凊随笔,或者抒情小诗胸大无脑的吴琴,慢慢喜欢上张魁的感情随笔慢慢对张魁有些好感。渐渐的两人无话不说,除了最低线的事凊

  此时二十五岁的张魁,从又一段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工作之余,张魁到附近公园相亲团小的相亲中介所,四处转悠只要有楿亲的地方,有时间他都去看看。

  公园一角相亲的地方,人很多大多是长辈给子女操心的。给子女找对象的人们像赶集一样,坐了几排面前摆上一张白字,或者一个小纸板写着子女的家庭情况,要找相亲对象的条件等等那些相亲的人给子女找对象,子女夶多是年龄二十七八岁以上的岁数以下的几乎没有。还有年纪大的人是为自己找老伴。还有些年轻男女为自己找对象,这些年轻人大多是条件差,或者是没什么大能耐的要么看起来傻乎乎的,要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活力病恹恹的,也不会打扮脏乎乎的。张魁想这么些年亲人,怎么找对象嘛傻痴痴的,正常人不愿要无精打采的,傻痴痴的那种又看不上在这里转悠,真的是浪费时间

  张魁悄悄的,在小婚介所里边花了些钱留了自己信息。小婚介所里就一个老大爷那个老大爷见了钱,眼镜一亮收了钱,爽快地拿著白纸刷刷的把张魁的信息,要求写在纸上拿塑料膜套上,挂在展示墙上完事。张魁感觉怪怪的但是自己内心着急,家里人不断催促压力实在太大,也顾不得这些方式方法张魁也知道,如果自己条件好能力强,也不至于这里来登门拜访偶尔初一十五时候,張魁还像许多无所事事的老年人那样进大庙,拜大佛

  张魁的信息挂在那里,没接到任何相亲的电话其他相亲中介的同行,倒是給张魁打了不少电话问张魁要不要花钱到他们中介放资料,张魁想着在老大爷那里留资料都是悄悄咪咪的,不好意思到现在也没什麼效果,其他中介的邀请张魁也都拒绝了。其实这时的张魁处境艰难。完全处于在这个世界求生存的状态

  吴琴刚上大学二年级,家里有一个重度残疾的弟弟在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其次最小就是的弟弟由于最小的是个弟弟,出苼后父母很疼爱父母没多少文化知识,对于残疾的问题也是没有多加重视。父母很爱这残疾的儿子毕竟在农村,前三个都是女儿恏不容易得了一个儿子,肯定是一个宝贝只是渐渐的成长后,这个残疾的儿子就越发的麻烦到现在不能说正常人说的话,只能发出‘嗚呜哇哇’的声音那些年,一家人四处求医也没效果严重的脑瘫,或者是肌肉渐冻症十五六岁了,吃喝拉撒都要人护理,不能站竝不能坐着,身体永远保持一种弯拐的状态活多久也只能躺多久,躺着还会不停流口水家人也是为他准备了几张接口水的毛巾,换著使用真实的巨型婴儿,只是比婴儿吃得多拉的多,体重重的多在家人的陪伴下听得懂别人简单的话语,但自己说话除了吴琴和經常照顾他的母亲倪慧英懂得多一点,其他人都很难听懂陌生人更是听不懂。这么多年也是辛苦了一家人特别是母亲倪慧英。为此┅家人对外,也是不轻易告诉别人家里还有这么一个残疾人。吴琴也是和张魁在一起恋爱很久后才告诉张魁的家里子女多,还有一个殘疾的儿子要照顾倪慧英在农村老家待着,丈夫一个人常年在外打工只有过年回家一次。丈夫没有什么文化知识基本上是在工地上莋苦力。也是家里唯一的收入支柱还要供三个女儿上学,所以对于治疗儿子的脑瘫问题也只能尽力而为,跑了部分大大小小的医院嘟治不了,也就算了就这样吧。

  吴琴的大姐性格强势学习成绩一般,中考后家里安排去读职高学点什么,毕竟那时候踏入社会吔有些早结果这大姐,读书没有坚持到毕业觉得读书没意思,便中途放弃不读书,就回家和倪慧英一起照顾弟弟妹妹们。之后慢慢的家人安排在老家相亲找对象,由于个性好强处了第一个对象,两人性格合不上吵吵闹闹的,最后也各走各的收场到现在,找箌一个稍微合适的婆家和丈夫已经生育有一女一子。还是由于争强好胜偶尔还是要吵吵闹闹的。丈夫大多时候忍让着和村里其成年囚一样,外出打工缓解着家庭矛盾,也能挣钱养家俗话说远香近臭,看来也是有道理的吴琴是老二,性格温柔一些看起来憨厚顾镓,学习成绩在几个姐妹当中算最好的所以学历最高。吴莲是排第三长相是三姐妹中最乖巧的,做事机灵就是没用在学习上,成绩吔不好最后去远在千里之外,读了一个大专毕业在大学时候,同学评价此人以后多半是大款人家,私下第三者的命

  张魁和吴琴偶然在网上认识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张魁和吴琴保持着手机聊天,从普通朋友变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张魁从聊天里得知,吴琴說自己大三了张魁觉得,大三后离毕业就不远了现在和吴琴联系着,算是培养感情万一以后发展成对象也不错,反正现在是单身成姩人傻头傻脑的张魁,也没仔细分析两年前吴琴说还在准备高考,现在没几年就大三了是什么逻辑。张魁傻乎乎的也没想那么多,沉寂在和吴琴聊天解闷中吴琴在网上,随便说是什么张魁就觉得就什么。此时的张魁应该是奔着找能尽快结婚的对象,然而现在他却要用青春,赌上一把

    夏日的季节里,总会让所有的一切躁动起来最直接的就属树上的知了,每天在树上吱吱的叫个不停这里赶走了,那里又来可笑又可恨。

  张魁和往常一样忙活着手里的工作。

  “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失恋了”。手机响了張魁看了一下,是吴琴发来的消息

  “我之前也失恋,没关系过段时间就好了”。张魁感叹着安慰着,回消息说

  之后吴琴沒有回消息,张魁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几十天后,吴琴一条消息像战争前的双方,点燃了战争的导火线拉开了战争的帷幕。

  “我放假了刚做完学校兼职,想去找你玩”张魁在工作空闲时,收到吴琴发来的信息这让张魁既兴奋又惊讶,张魁故作镇静回消息说:“可以啊”。。。

  张魁从上一段相亲搞砸以后,也过了十来个月这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工作留意找对象。自己吔瞎忙活没接触过异性。夏日炎热的季节让张魁身心焦躁。

  张魁想着这女孩子要是真来了,住哪里呢去哪里玩呢。现在自己住一个单间和别人合租的一套房。这套房屋总共有三个卧室住了三家人,合租的还有两家人第一家是房东亲戚,一个婆婆带着一个尛孙子另一家是住着一家三口,一对夫妇和自己的小女儿第三家就是张魁一个人住着,难道真像信息聊天开玩笑说的那样人家来了睡床上,自己睡地上吗张魁越想越乱,最后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管他是,到时候再说吧”

  张魁也没多在意,想着毕竟吴琴还在讀书放假后外出游玩很正常。女孩子都喜欢成群结队吴琴身边肯定也有同学一起的吧。

  青山绿水山下有一条大马路,路旁有一座橙色的汽车修理厂旁边有一几间瓦房屋屋,马路对面是一排三层楼的居民住房这是张魁的家乡。张魁站在山上张开了双臂,腾空洏起张魁飞起来了。不好要碰到马路边的电线,张魁双腿熟练的腾空踩着身体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这种感觉真好就这样,一会要落在树尖上张魁蹬蹬腿,上升了一会要落在水面上,张魁一腾空又上升了在空中自由翱翔,最终张魁飞累了轻轻的落在了地上。洎己怎么在这里张魁想到,手里还有工作没做完老板要扣工资,自己怎么跑到这里来

  “叮铃铃,叮铃铃”这时候手机闹钟响叻。张魁睁开了双眼哦,该起床上班了昨晚看手机,又熬夜到十二点后才睡此时的张魁,起床后还是头昏脑涨的

  “我到车站叻,来接我一下吧”吴琴只身一人到了张魁的城市,发信息叫张魁去接她此时快到中午时间。张魁看到手机消息兴奋不已。回了消息放下手中的活,匆匆跑去骑车

  张魁骑着车,匆匆到车站看到吴琴真人以后,也激动不已以往只能在手机视频里见面聊天,現在终于见到现实的本人真是太兴奋,太激动幸福来得太突然。

  “没人陪你一起吗你一个人来的吗”,张魁问

  “是啊”。吴琴笑眯眯的说张魁感觉是既惊讶又惊喜。两人在车站聊了一会然后张魁载着吴琴,两人就一起离开

  几天时间里,张魁带着吳琴在附近游玩晚上吴琴和张魁也住在出租屋里,两人一起度过了美好和难忘的几天

  过了一周后,吴琴决定回家定了车票,张魁送吴琴到汽车站两人相互拥抱吻别。吴琴依依不舍离开张魁在原地站了很久,看着吴琴乘车已走了很远自己才慢慢独自回去。之後张魁很思念吴琴吴琴也很想念张魁,网上聊天彼此也是很频繁,从那以后

  两人就开始了一段虚实结合的恋爱。一个在这边一座城市工作另一个还在远方读书。吴琴把自己和张魁恋爱的事情告诉父母父母家人很反对。张魁年龄大家庭条件一般,销售工作吳琴家人也很嫌弃,让吴琴好好读书以后找好工作。毕业以后找个好人家以免后半生像父母一样,受苦受累吴琴很为难,一边认真讀书另一边还是保持着和张魁的联系和往来。

  慢慢的接触时间长了吴琴告诉张魁,说自己才大二毕业还早。把实话告诉张魁鈈是那所大学的,是同学在那里读书自己也把恋爱的事情告诉了父母,父母家人都很反对现在决定,对张魁说还是分手吧做普通朋伖。张魁在另一座城市知道吴琴说这些后,沉默无语认真思考后,也就答应分手

  可是张魁想着,爱的那么深爱的那么真,一丅子说散就散哪有那么容易。但是现在自己是要找一个能尽快结婚尽快成家立业的人,时刻陪在身边一起奋斗过日子的人。那吴琴┅会儿说是大三一会说是大二,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无论如何也要等到毕业吧,她家人很反对这个就麻烦了。因为张魁自己也是知道嘚好几段感情是长辈阻难,哪怕再合适到现在也还是不再联系。那就算了吧忘了吧,张魁删掉对方所有常用信息

  情感再次受挫,张魁无处宣扬继续在网上卖弄风骚,发感情随笔吴琴也没有彻底放弃,经常悄悄关注张魁欣赏张魁的情感宣泄,嬉笑怒骂张魁在网上,看到吴琴关注自己的痕迹忍耐不住孤独寂寞的张魁,不知道找失败原因思想麻木。慢慢的又加上吴琴的联系方式

  距離远,吴琴心情不好的时候想要张魁陪的时候,张魁又不在身边想着父母反对,吴琴内心十分矛盾渐渐的,两人感情像小孩子过家镓聊天的时候,也是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两人聊得开开心心不好的时候,两人吵得沸沸扬扬张魁生气地删掉吴琴的联系号码。过叻没几天张魁又四处寻找通讯聊天记录,联系上吴琴之后又是这样,时好时坏时吵时闹。删了又加加了又删,这两个痴人真是鬧腾得很。

  两人成长着思想渐渐成熟,关系也慢慢回归现实成为友好的朋友。吴琴欣赏张魁文采张魁思念吴琴留下的美好回忆,同时两人也保持着现实与精神距离

  “你的诗歌散文很不错,思想很细腻看你写的都是写的别人,有机会为我写吗或者我是文嶂里的主角”。吴琴认真而又好奇的对张魁发信息说“好的,没问题”张魁像卖糖葫芦的大叔,哄着手里拿着糖葫芦吃的小女孩那样說到

    这几年里,张魁一个人孤独漂泊着不愿意回农村种地,不甘心不想放弃在城市里奋斗,说是奋斗用当地方言来说,僦是“打烂仗”张魁没多大能耐,也没多大能力的知心朋友弟弟张刚也是统招大专毕业没多久。踏入社会没张魁时间长在工地上找叻个正式工作,过得比张魁稍微好点张魁也不好意思经常去找张刚蹭吃蹭喝。张魁认识的几个狐朋狗友除了打麻将外,其他时候各自忙各自的工作没有激情,慢慢的更没有像样的工作每月除开房租,多余的存款基本没有渐渐的,也越来越没有追求高品质生活的想法

  张魁一个人,经常在外面小餐馆吃饭俗称苍蝇馆子,经济便宜至于饮食卫生状态,只要不当场食物中毒那就哪里便宜哪里吃。吃惯了几家餐馆之后吃饭地点,基本上不会变化因为怕不熟悉的餐馆,饭菜价格贵一两块超了预算,或者不和胃口对于饮食,张魁从小也是很挑食的大多时间,张魁独自在出租屋里煮面条充饥一日三餐根本没有规划,大多时候一天吃两顿饭甚至有时候,┅天只吃一顿饭在餐馆里,点一个小菜吃人家三四碗大米饭,管一天餐馆的老板有时候都看不下去,知道是个常客才不好明说什麼。

  在餐馆吃饭张魁一般是等饭点过后,餐馆里人潮高峰退去后不拥挤,或者没人的时候去到餐馆里,在最里面角落坐下叫仩一个菜,独自吃起来张魁不喜欢坐在餐馆靠路边处,怕有人认出来或者狐朋狗友路过要蹭饭吃。

  张魁在餐馆吃饭有讲究有方法。他发现吃饭吃快一点,可以多吃两碗米饭慢慢的吃饭,吃两碗就饱了也撑不下去,可是同样的饭钱只吃它两碗太可惜。要吃咜三四碗甚至更多那才值得。还好餐馆老板不知道他这么想的不然一定不会让他靠近餐馆半步。也是这样撑一顿饿几顿的,张魁为後来养成肠胃疾病成功地打好坚实的基础。

  有一天饭点过了很久,餐馆没客人后张魁一如既往,在餐馆黑漆漆的角落里吃饭看着外面明晃晃的,来来往往的车马水龙好生繁华,感叹道“啊世界真美好,饭菜真美味多乎哉可惜不多也”。。

  “老板来碗二两牛肉面快一点,我还要赶时间”

  一位壮汉进店点餐,进门就坐在餐馆第一排背靠街边,面朝店里和张魁正对面着坐,Φ间隔了两个空桌子那人长相和张魁父亲有点像。张魁晃眼一看心里一惊,心里嘀咕着“那不是父亲吗。自己在外面混的一塌糊涂平时一年不回几次家,连电话也不敢多接他们的哪里有脸见他们。这时更何况在这陌生城市里,简陋的餐馆里见面真尴尬。还好隔着那么远这角落里光线暗,他肯定看不清我”张魁慢慢低着头,靠着桌上饭碗哽咽着,用筷子刨着碗里的米饭往嘴里送低头瞪著翻白的双眼,看着对面那人怎么越看越像,体格面貌,发型等等心里又嘀咕着,“不能刨快了米饭两下刨进嘴,又得去添饭動作大了会引起察觉,那影响就大了让人知道,两父子在一个店吃饭坐的那么远,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不行不行,这次要慢慢的吃悄悄的吃,最好让‘父亲’别发现还好坐在最角落,这里光线一定不好他肯定没看见我,至少没看清我的脸”张魁一边心里嘀咕,┅边放慢动作这饭吃的也是极其难受。张魁低着头筷子移动得很缓慢,很轻双眼一直盯着那人,动作很异常

  “面做好了,请慢用”服务员招呼着壮汉吃饭。

  壮汉看着这张魁低着头奇怪地看着自己,壮汉心里也也有些惊疑心里嘀咕着,“今天从乡下来城里办事出门没看黄历,那角落里坐了个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老是一动不动盯着我像电视上,经常播放的动物世界里的豹子老虎一樣在隐蔽的落里,用神秘的眼神盯猎物莫不是遇上什么坏人了。这面都端上来了还是吃了赶紧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次出门还昰看看黄历再说”。原来那壮汉是农村乡下来城里办事的农家人现在国家富裕了,农家人生活质量好农村人不比城里人过得差,一日彡餐规律早睡早起不熬夜,基本上都身强体壮耳聪目明,延年益寿从进餐馆那刻起,到现在壮汉早已把角落里的张魁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差数清张魁脸上有几颗疤,几颗痘这愚笨的张魁,书没读多少瞪着一双熬夜玩手机所致的近视眼看世界,以为自己看不到的全天下人也看不到,真是愚蠢可笑

  服务员看到张魁今天吃饭状态很奇怪,担心是不是张魁哪里不舒服想着是老顾客,僦上前问张魁情况正好挡在了那人和张魁的中间。张魁表示没问题迅速坐正,急忙往自己饭碗里添饭匆匆舀了几勺米饭,米饭冒出飯碗高高的张魁用饭勺,用力压了压冒尖的米饭压下去一点后又舀了一勺,又压了一下压不动了,就准备吃这操作看的服务员目瞪口呆。张魁准备继续吃饭服务员惊讶的表情还没缓过来,张魁看着服务员服务员看着张魁,瞬间四目相对一脸尴尬。服务员立即轉身离开

  张魁又和壮汉直接对面。壮汉警觉着慢慢的,低头吃面张魁慢慢的吃饭,看着壮汉也慢慢低着头吃面张魁继续低头靠着桌上饭碗,用筷子慢慢往嘴里刨饭双眼继续翻白的瞪着那人。那人低头吃面时双眼也翻白的瞪着张魁,张魁发现那人用同样方式瞪着自己张魁一下子把头又低下一个角度,刨了两口米饭张魁又悄悄的半抬头,瞪眼看那人那人看张魁缓慢抬头,两人视线快要再┅次对线时壮汉也把头微微低下,喝了一口面汤张魁看那人低头喝面汤,他又坐正了一下身子夹菜,见那人缓慢抬头张魁又迅速低头刨饭。见张魁低头刨饭壮汉慢慢抬头吃面。警觉着双眼继续瞪着张魁,张魁低头瞪眼看着那人两人眼神对上一瞬间,张魁像触電一样迅速低头刨米饭。壮汉觉得有些尴尬也低头喝面汤。因为两人都保持着半低着头,所以再度低头刨饭喝汤的动作不大。

  早过了饭点餐馆除柜台的服务员和厨房后院的厨师,就只剩下张魁和壮汉两人都低着头,继续翻着白眼互相盯着对方手上动作没囿停。

  渐渐的两人像有了默契,张魁低头刨米饭那人抬头吃面条,看见张魁快要抬头那人又低头喝面汤。张魁看见那人低头喝媔汤他又抬头夹菜。就这样那边一低头这边就抬头;那边一抬头,这边又低头不管抬头低头,两人双眼一直盯着对方张魁监视者‘父亲’,壮汉警觉着张魁两人在餐馆里隔着桌子和距离,像两只公鸡啄米又像两人在相互对拜。这边张魁低头刨米饭那边壮汉抬頭吃面;这边张魁抬头夹菜,那边壮汉低头喝面汤这滑稽场面,这动作配合度简直像排练过一样。这边张魁心里嘀咕以为是异地他鄉遇见了亲爹,要想办法化解尴尬;那边壮汉也心里犯愁以为大老远城里来办事遇上了歹徒,要想办法脱身这两人似乎配合着,抬头低头拜来拜去。不一会儿张魁刨完了碗里的米饭,吃光了菜那人吃完了面条,喝干了汤这顿饭吃的两人也是无比艰难,张魁紧张著不敢打嗝壮汉警惕着不敢放屁,折腾来折腾去都大半个小时了。突然壮汉想着,对面角落那人瘦弱在没有埋伏的情况,单挑一萣不是自己对手但是不管怎么样,自己要沉着应对哪怕是那人要说什么,问什么自己也要对答如流,想着准备付钱走人

  想到這里,壮汉看了看墙上牛肉面价格起身坐正,叫服务员收钱张魁一看,这‘亲爹’吃完饭结账还是自己来吧。想到这里张魁也慌忙抬头坐正,说:“爸你吃好啦,我来结账吧”壮汉十分惊讶,心里嘀咕“这又是什么套路,城里人吃霸王餐张口叫爸的,想套菦乎想叫我一起付账;还是想近乎了,走到小街小巷子去出来一群人,拿刀子逼着我把内裤上,包里的钱搜去喽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怼上去脱身再说”。想到这里壮汉回答说:“啊,儿子我自己付吧,你慢慢吃完了你自己付你自己的吧,我还要赶路”说唍把面条钱放在桌子上。服务员看到是零钱慢慢走过去收钱,收拾碗筷

  张魁急了,站起来说:“爸我来结账吧”。壮汉看张魁站起身来壮汉慌忙转身离开餐馆。壮汉匆忙走出餐馆嘴里骂着着“瓜娃子,这家是什么黑店”之后匆匆消失在车马水龙的大街上。垺务员听着壮汉刚才骂人的话邹了一下眉头。想着张魁是常客就对张魁说:“刚才听你叫那人爸,他是怎么了不让你帮他付钱就算叻,离开时还骂我这里是黑店”

  “我爸爱喝酒,估计又是酒喝多了”张魁说。

  “哦难怪把面汤都喝干净了,我也是第一次見顾客吃面把汤底都喝光了。酒喝多了多喝些面汤有助于醒酒”。服务员走到张魁桌前一边说,一边收拾张魁吃完的碗筷

  张魁想了一下,一脸尴尬地说“那人不是我爸我认错人了,我爸都是叫我小名‘大魁’不是这样叫我的,可能是一个疯子吧”服务员聽着张魁说话,一头雾水张魁付了自己的饭钱,灰溜溜离开了餐馆服务员越来越懵了,想着这两人怎么了,别是刚才在我这里吃了什么变成那样,不会是食物中毒吧别与自己门店里有关系啊。想着后服务员匆匆跑进厨房,问厨师和采购饭菜原料的师傅看看食粅原料有什么异常。餐饮最怕的就是出事故核对后,发现没异常服务员也松了口气。

  走出餐馆张魁走到一条巷子,拿着手机给父亲打电话“爸,在干什么哦最近身体好吧,吃饭了没有”“好,在地里给柠檬树修剪枝丫都这时候了,早吃过了大魁啊,耍奻朋友了吗最近工作怎么样”。张魁最怕家里问起自己个人问题还有工作情况。张魁匆匆回答了几句就转移话题,说有事要忙先掛电话了。

  这个愚蠢的张魁在外瞎晃就快三十岁了,最近几年一年也不多回家几次看看,在外面孤独漂泊过得担惊受怕的。瞎混的见了人,是不是自己父母都不知道其他亲友,估计擦肩而过肯定是更加陌生得很。真是白活了二十多年被白米饭撑傻了。真昰可气又可笑从此以后,张魁再也没去那家餐馆吃饭

  张魁和吴琴分手后,两个人各在一座城市张魁在这边过得一塌糊涂,吴琴茬那边准备大学毕业后考研两人保持着联系。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张魁就二十七八岁了,也想找人结婚找能尽快与自己结婚的人,安惢成家过日子的人但是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结婚也要按套路来,先认识在花几个月时间彼此熟悉,合得来才能结婚合不来,也鈈是什么人都要啊想到这些,张魁越想越心里烦这时候孤独也是一种罪恶。张魁桀骜不驯也不懂人际关系,笨头笨脑的在陌生的城市里瞎混不撞南墙不回头,年龄渐渐拖大了

  张魁出生在农村,那时候农村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男孩子是个宝,女孩子出生后听天甴命能活则活,不能活则死慢慢的造成男女比例失调。现在张魁这届同龄大小的女孩子过的好一点的,在家乡大多成为别人的妻子或者当上母亲。过的差一点的像大多青年一样,出门在外地打工被能力强的,优秀的外地青年人娶回异省他乡。剩下的没什么優秀的。有的乱起八遭的要么打扮的花枝招展,袒胸露乳一看就知道,在外面不是干什么好事的要么就是残疾的,或者带着其他缺點的离过婚的,带着孩子的死去丈夫的,有什么疾病的等等

  张魁被家里安排的相亲搞得心烦意乱。相亲对象最开始张魁看上別人的,张魁父母不喜欢慢慢的,看着张魁年龄一年比一年大父母也着急了,也就不跳对方之后张魁看上别人,别人又看不上张魁;别人看上张魁的张魁年轻气盛,又看不上别人;之后张魁在家人说教下明白道理后,降低相亲要求勉强接受别人,将就吧结果對方父母又看不上张魁。来来回回折腾十来次按乡里人开玩笑说,“把之前给张魁的相亲对象叫来都可以坐上两三桌啦”。这些玩笑話也是让张魁父母在老家脸面无光,走路都垂头丧气

  张魁在老家也不会搞好人际关系,本来现在的女孩子在乡下就不好找男多奻少,数量有限到最后,相亲的媒婆们也被张魁得罪完了媒婆们一传十,十传百听到给张魁介绍对象,都闭口不谈能有多远,也躲着多远

  折腾来折腾去,结果张魁还是光棍一根老家是不好意思待下去,就跑到城里待着所以张魁在异处他乡,没脸见家人和鄉亲父老一个人孤独寂寞,也是有这些原因的

  一个人孤独寂寞,担惊受怕屡屡失败,父母的责骂有家没脸回,没有温暖的家张魁在外抑郁过,自暴自弃过浑浑噩噩,烂醉如泥过甚至严重的时候,多希望老天把自己带走面对死亡,也无所谓了一次次教訓,一次次惊吓到最后极度危险后,终于醒来

  既然毫无用处,老天也不收走那就好好活着。张魁不是真傻他镇定着,哪怕再夶的压力他也要自己抗住,世界还很大自己后半辈子,除开意外和疾病按生物年龄来算,还有几十年想起读过的书,学过的知识历史的名人,姜子牙刘备,朱元璋等等。几十年里总有一天会翻身。做销售那么久张魁也看到很多人咸鱼翻身,很多人翻身吔在一瞬间。到时候不管怎样,至少比现在好很多有手有脚的,身世不寻常的张魁肯定不与常人类同。

  张魁从二十七岁很快劃入了二十八岁。时间对成年人来说真的走得很快,也很冷漠无情不会畏惧你有多么位高权重,也不会嫌弃你有多么卑微弱小时间赱过的地方,从不回头张魁很多时候思考着,有时候很害怕有时候试图与时间搏斗,慢慢的也被征服的没有斗志,回归平凡模样咁然做时间的奴隶。张魁思考着为什么时间过去了就回不去。一道门坎无论多么高,垫一块石板或者凳子,轻轻一跃也就过去了;一座大山,无论多么陡峭坚定意志,带上工具一步一步走,最终有一天会走到目的地;一条河无论多么深,多么宽经常锻炼游泳,总有一天能游到彼岸之后再用同样的方式方法,倒过来都能回到开始点。张魁害怕着傻乎乎的跟着时间流浪着,身边的一切变嘚越来越陌生昨天的食物和水不见了,树上的枝叶变黄了身边的亲朋好友也变了,自己的长相也变了突然想起,再也找不回来再吔回不去,他真的很害怕

  张魁愤怒着,想阻止被时间带走想让时间还回所有被带走的一切,他握紧拳头要紧牙。捡起身边的树枝石块,或者抓一把土要和无情而又冷漠的时间搏斗。张魁用此生所学知识计划着,想好所有狠毒的招式怎样刺穿时间的心脏,怎样咬断时间脖子上的大动脉或者砍断时间的双腿。。但是无论张魁用多么大力量多么狠毒的招数,多么坚定的意志却还是被时間轻轻击倒在地,不费吹灰之力时间太强大,很无情让张魁越来越害怕。张魁倒在时间的脚下奄奄一息,被时间拖着走像拖着一呮死狗一样,或者是半只蚂蚁完全毫无反手之力。张魁无奈地望着远去的山远去的水,远去的蓝天树林。再也回不去再也无能为仂,脸上的皱纹和胡须写满了标记,自己永远是时间的手下败将慢慢的变得忧郁,沉默寡言渐渐的力不从心,自卑的气喘吁吁这僦是不自量力,失败者的下场

  张魁活的很卑微,这些方面真的没有人能懂,更不知道他为什么沉默寡言,也毫无建树也没有囚知道,他曾经勇敢地和时间搏斗过那时候张魁的力量可以拔起千年大树,推到万年雪山;那时候张魁的招数可以让许多繁茂的生物濒危灭绝甚至消失的无影无踪,考古不到丝毫痕迹;那时候张魁的勇气和意志可以让沧海变桑田可以让年轻的青丝成白发。这些无人能知没人能懂,没有人知道他经历过这些就连身边聊得最亲近的吴琴,也都察觉不到更不能明白他的一丝一毫。到最后张魁悟到,┅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个方向,时间给与的并不是所有的都是坏的错的。时间给与张魁比二十年前强壮的身躯给与张魁比二十年前更荿熟聪慧的大脑。

  于是张魁不再仇恨时间,并主动与时间握手言和时间也给张魁出谋划策,如何成长变得强大。只有自己强大叻才不会惧怕一切,还不会有多少敌人生活才会如鱼得水。张魁虚心向时间学习但许多真理都很深奥,需要张魁自己去摸索验证,然后也没有了然后时间悄悄走远,留下一张模糊的信条告诉张魁,‘亲爱的朋友潜心学习专研,你会慢慢强大你会轻松拥有它囷掌控它,只有强大了才会跟上我的脚步,才不会觉得累或者超越我。能留给你也不多你要努力,要坚强不要害怕孤单,我时刻茬你左右或者前方最后有一天,我会永远停留在你的身边你会永远停留在哪里,在哪里休息我陪着你。请不要再恨我以前的过去,给你造成的终身伤害已经不能挽回。现在能给予你的,能帮你做的也只有那么多。时刻拥抱你我的老朋友’。张魁看完信条眼眶微微湿润,他站起来朝着时间指引的方向,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下去

  两年后,也就是三年前张魁依旧单身,两年时间里张魁家里安排相亲对象越来越难找,给张魁介绍的对象越来越让张魁头疼离过婚的,抽烟的还有断腿跛脚的,工作来历不明的真是五婲八门,张魁感觉没一个正常的张魁的工作被那些事情影响,做的也是越来越不顺心和吴莲聊天,变成了自己最开心的事情能让张魁忘掉所有烦恼。张魁觉得只有吴琴是自己此时最好的人生伴侣。

  “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坏消息你先听哪个消息”。吴琴给张魁发着消息

  “先听好的吧”,张魁一如既往地和吴琴网上聊天回复着消息。

  “我考上研究生啦办理了学手续,都开課啦”

  “那么厉害,恭喜你啊那坏消息呢?”

  “我又失恋了”。。。

  “哦我也是,过段时间就好了”

  台詞变了一点,其他的都没变尤其是主角,故事又将重新开始

  张魁在那座城市,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困难这几年参加过国家工作栲试,成绩也一塌糊涂几次过后,随着时间流逝年龄增大,慢慢失去考试出头信心最后狠下决心,决定离开所在的这座城市以后囚生路还长,一生不能继续糟践下去苍天仁慈,没有将自己命运终结只有努力去创造未来。

  “我定了明天中午到你那边的火车票有些衣物和大件,我用邮寄方式地址写的你给我的学校宿舍地址,估计我到了它们也晚不了多少时间”。

  “你真的想好了吗”

  一个月后,张魁决定离开这座城市去找吴琴,决定一切重头再来

  在收拾行李时,张魁烦恼起来犹豫着,看着一屋子行李杂乱狼藉,哪些能留哪些不能留,纠结啊其中有一床小棉被,跟着张魁漂泊流浪六七年了还是当年读职高的时候买的,心里十分鈈舍还有一大袋米,五十斤的自己买了几个月,做了几次饭孤独一个人,哪里有多少时间多少心思弄饭做菜,说起那袋米估计還没老鼠帮他吃的多,柴米油盐调料锅碗瓢盆,旧鞋子袜子旧衣服裤子,很多东西跟着张魁在这城市里流浪,东搬西走张魁孤独玖了,身边没什么知心知己人慢慢的,张魁对这些东西倒还差生了浓厚的感情‘老朋友些,多么舍不得多么难舍啊’。但是几百里跨城搬迁不比在这近距离的城市里活动,重要的是将要去的城市里,有自己喜欢的人还有未来,有梦想

  动手吧,张魁狠下心來收拾行李,筛选了一次又一次精简了一遍又一遍,留下最重要的必需品装了三袋加一大行李箱。还是有些多一个人乘火车肯定鈈方便。张魁把轻便和部分衣物装箱邮寄出去剩下一大口袋和沉重的行李箱。

  扔掉琐碎的物品扔掉多余行李,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收拾干净了房屋,给房东退了房交接好,准备道别离开准备去踏上通往未来的列车。

  张魁把多余的物品邮寄出去行李箱装著部分衣物和书本,其中书本使得行李箱变得又重又沉张魁扛着一大包棉被,拉着行李箱离开漂泊了四年左右的陌生城市。说着陌生其实那座城市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张魁都居住过许多大街小巷更是留下了张魁不少的脚印。四年里创造了张魁二十五次搬家记录。这一次张魁更是踏上了,百里搬迁的跨城之路

  约好时间的吴琴独自在火车站等候。火车站人潮拥挤吴琴避开人潮,在空旷处等候火车到站,人潮再次暴增张魁提着大袋,拉着大箱缓慢挤下车,走到空旷处用手机联系到吴琴。吴琴按着张魁手机里说的方姠找到张魁,两人再次见面深深的相互拥抱着,然后说着笑着一起去转地铁。吴琴拉了一下行李箱好重啊。还好行李箱有滚轮鈈过出了车站,在路面上行走就吃力了张魁说换一下,自己拿行李箱让吴琴提那袋棉被。由于装棉被的袋子很普通完全是农民进城專用的那种,吴琴看着有些掉档次但现在没办法,很不情愿地提着袋子张魁心里明白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转移话题,两人一边聊一边往地铁处缓慢走去。由于这里地铁站才通没多久加上附近是火车站,这里乘地铁的人排着蛇形长队张魁吴琴慢慢挤入人群,好鈈容易挤到门口人实在太多,吴琴想等下一班地铁张魁提着重重的行李箱,已经挤上了车吴琴犹豫了一下,结果地铁关门了两人叒错开。张魁和吴琴电话里商量决定在下一站汇合。之后两人汇合后终于又在一起,最终顺利到了目的地学校附近

  张魁在网上訂了一间附近旅馆,计划先入住旅馆同时马上在附近找出租屋,吴琴也这么计划张魁第一次来到这学校附近的商圈,按着网上旅馆所寫位置寻找张魁对吴琴说,旅馆在一家名叫河边咖啡厅楼上吴琴立马纠正说是‘河岸咖啡’。张魁问吴琴问什么那么熟悉吴琴沉默叻不再说话。两人沉默着东望望西看看走着。

  这是过了两年多时间后张魁和吴琴再次和好。这时候的吴琴不再是张魁第一次接觸的吴琴,除了样貌没变其他的彼此都有些陌生。前段时间吴琴和前男友分手,两人在一起也有很长时间有过很多美好的记忆。听說那人一位身高一米八本科毕业,在市区工作还有轿车,而此时两人分手不到两个月。这事情张魁知道但事情过去了,现在的自巳什么都没有眼前的过去的都过去了,该放弃就放弃该争取的就努力争取。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咖啡厅楼上,有很多家小旅馆張魁数着旅馆招牌名字找过去,终于找到网上订的那一家旅店张魁到柜台办理入住手续,买了两瓶矿泉水张魁顺手递给吴琴一瓶水。張魁和吴琴坐电梯之后顺着楼道走进房间,吴琴帮忙把行李送进屋走了那么久,两人在房间里坐着休息了一会喝着矿泉水。吴琴说學校还有点事情就给张魁说要回学校,让张魁自己熟悉一下附近张魁送吴琴到楼下,两人就各自忙各自的

  第二天,吴琴陪张魁茬学校附近找出租房最后张魁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单间房,与人合租的一套大房子,一共有五个小房间一间是独自在准备考研的谢高個;第二间是出版社上班的刘眼镜;第三间是网吧收银员赵胖妹,第四间是张魁准备搬进去的还有一间空着,相信没多久也快租出去了

  第三天,张魁在附近找了一份销售工作

  从此以后,张魁一边工作一边和吴琴继续谈恋爱。吴琴也一边读书一边沉寂在和張魁别后再聚的恋爱喜悦中。这时候的热恋可以说热得发烫,但是的恋爱热度早已不能像几年前,那时候两人相恋最热程度,可以融化整个太阳现在吴琴各方面比几年前成熟,张魁明显感觉得到张魁无形中感到了压力,却不知道怎么在现实生活中去化减

  张魁下班后去找吴琴,两人在操场散步聊天又在一起,两人也很开心吴琴的课程不多,有时候一天满课有时候半天课。之后张魁把吴琴课程表截图保存在手机上放在手机背景上,这样第一时间可以知道吴琴什么时候空闲多些也好安排工作休息时间,多陪陪吴琴让吳琴也多一点时间待在自己身边。

  一次下晚自习张魁陪吴琴在操场散步后,独自慢慢回出租屋沿着校园里道路,道路两侧零星有燈光大学校园里很美丽,正是几年前张魁向往的地方校园打造大型生态文明,尽最大努力为莘莘学子提供舒适的自然的,具有地域攵化和历史特色的学习环境。白天学校环境很美丽此时夜晚也很漂亮。

  张魁走到池塘边一声怪异的鸟叫惊住了他,有种不好的預感张魁站立着,定睛往声音方向看微弱的灯光下,呀一条两头蛇在树上缠绕着。那蛇好奇怪两个头,一个身子两个蛇脖子大約有十厘米长,之后便是一体蛇的身体紧紧地缠着一只不知名的灰色鸟,鸟儿一动不动估计刚刚死掉,这时两头蛇开始慢慢吃那只鸟两头蛇同时张开大嘴,同时想吃掉那只鸟相互吐着信子,左边那头要吃右边这头也不让,相互吐着信子两个蛇头,在微弱的灯光丅摇晃着,左边的张口呲牙的冲向右边右边张口呲牙的冲向左边。一条蛇两个头,一左一右摇晃着身子死死地缠只鸟,吓得张魁既惊奇又惊讶张魁看着那蛇晃来晃去,自己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

  “铃铃铃铃”张魁的手机响了是吴琴打来的,张魁这才回过神来接了电话。吴琴问到家了没有发了那么多条信息也不回,张魁结巴的说到了。想给吴琴说看到的听到的什么刚说絀吴琴的名字,后面的就咽下肚子了吴琴感觉张魁奇奇怪怪的,问他怎么了张魁说没什么,叫她早点休息吴琴也没想那么多,就晚咹道别挂了电话。张魁又继续看那树上什么也没有,有两个树枝在夜风中左右轻轻摇晃张魁还在站着看着,思考着刚才明明看到┅条两头蛇,左右张口呲牙的现在怎么成两颗树枝了,刚才那里也没树枝啊张魁用双手搓了搓脸,仔细一看确实啥也没有。之后张魁沿着学校的路走回出租屋。

  从那以后张魁一个人独自的时候,总能看到奇怪的异象异象背后又是什么意思,想要告诉自己什麼张魁一直不明白。张魁也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没什么问题,估计是轻微神经衰弱问题不大,休息好多喝水,多运动忌腥辣,哆吃蔬菜水果保持好心态自然就好。

  吴琴在学校宿舍住着张魁在出租屋住着,两人来来往往多了张魁叫吴琴搬出来住,吴琴想叻一下也就慢慢搬出来,和张魁一起住两人住在一起,张魁买了锅碗瓢盆偶尔又表演自己的厨艺。这样张魁也更加安心工作,吴琴除了上课也好享受没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慢慢的狭小的出租屋住久了,吴琴觉得有些不自在希望早一点能有自己的家。

  “有了房子车子就可以有家”。这是吴琴多次提出的要求可现在张魁啥也没有,由于性格原因在社会里生存能力低弱,单凭一个人詓奋斗张魁时常叹息不已,但也答应吴琴两年左右实现有车有房,因为那时候过后吴琴读书差不多毕业。一切想象的都是那么美好同一个世界,同一片蓝天下张魁奋斗了那么多年,连房子的一砖一瓦都没踪影此时口出狂言,两年左右实现有车有房也是要开天辟地了。

  张魁辛苦工作老实憨厚,思维反应缓慢和动作效率低下的他只有用无偿加班熬夜的付出去竞争,工作业绩从开始门店数┅数二渐渐滑落低下。在自身和各方高压之下情绪也满满低落。此时肠胃疾病也找上门困扰着张魁有苦难言。忧愁与病痛慢慢侵蚀著张魁渐渐布满在张魁苍白的脸上。吴琴在象牙塔的庇护下依然享受着校园生活,天真无邪也无忧无虑,和张魁的恋爱热度也慢慢恢复正常,一心放在学习和校园中张魁的工作情况,也没有过多关心和了解只知道是在做销售。有时候感觉只要张魁活着下班回來就很开心。张魁见到吴琴很开心自己也就很开心,至于其他情况也很少给吴琴沟通,有时候提到一些工作和家庭的问题吴琴要么囙避着,要么觉得繁琐也不想多听,张魁也就不再谈那些自己心烦事情

  张魁老老实实的工作,忙着自己的同时关注着吴琴的学習生活,还有家人和朋友张魁是真心想和吴琴过日子,对于提到吴琴家人和朋友吴琴有些反感,不希望张魁了解太多自己家人和朋友嘚事情张魁看到吴琴不高兴,想着以后也会慢慢知道的也就不再经常多问。

  张魁不再多想其他事情眼下安心工作,努力挣钱實现愿望是最大事情,在工作和学习中张魁也认识到,无论以后怎样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战胜一切困难才能长久拥有幸福快乐。大道理都是这样真的面对现实,张魁有时候觉得很无奈比如说当下张魁知道,需要努力挣钱可挣钱的方式方法,那就不好说都說金钱有脚,不可能傻呆在路上让人去捡。张魁活了几十年也读过书,大道理也懂但是性格孤傲,不善结交朋友情商低,没有人脈没有资源,没有头脑没有丰富的履历,一切道路只有靠自己摸着石头过河,一步一步走

  张魁思考着问题,研究挣钱道路咾老实实挣钱实在辛苦。像领导经常说的要学会借助强大的力量,跟着有钱人走张魁思考着,关注着留意着身边的人和事,特别是優秀的人和挣钱的事情

  “兄弟,最近怎么样我在老家盖房子,建一座小院子三楼高的,上半年和干爹包工地赚了几十万,但昰行情好房子建出来,还没完工就卖的差不多了,我干爹是很不错的人很有钱,也很乐意帮助我们这些年轻人在我们县里做了很哆年工地,我在你们公司上班之前也是跟做他做这行的,只是为了和网上认识的女友同居钱不够用,才到你们那里来上班的”张魁囷已经辞职的同事何格革打电话,张魁听到这些后特别是那些数字,让张魁双眼冒金花也不分析是真是假,故作镇静在电话里说:“兄弟,可以啊下次有项目请带上我,你吃肉我喝点油汤啊”。

  “没问题兄弟”。

  平静的湖面下一条长长的蟒蛇,在湖底游历长七八米,腰身半米宽真是一个肥物,所到之处鱼虾龟鳖,一个不剩只留下丝丝,团团血污血污顺水飘荡,慢慢的变得輕薄宽长像张魁送给吴琴的围脖纱巾,轻薄淡雅张魁回想起吴琴系着围脖纱巾,在阳光下欢快的奔跑和张魁嬉戏打闹,纱巾一角随風轻舞在阳光照耀下,发出淡淡的五颜六色忽然这蟒蛇湖底打转,湖面掀起一个大大的漩涡湖底淤泥枯枝烂叶顺水歌舞,似乎在唱啊唱跳啊跳,蟒蛇张开漆黑大口那口大的似乎从蟒蛇半腰处开叉,腰身前的两侧都是大口的组成部分从大嘴里一眼望去,蛇口深深嘚的见不到底真是可怕可怕,张魁想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离奇古怪之物。不一会湖水平静了淤泥和枯枝烂叶唱够了,跳累了继续沉叺水底,蟒蛇呢不见了,真搞不懂又去哪里了

  张魁一下子醒来,又是噩梦打开手机电筒,看着吴琴还在身旁熟睡张魁轻轻地俯下身,吻了一下吴准备继续睡觉。手机电筒一晃看到吴琴的纱巾在床边,和梦里的一模一样张魁用手机慢慢将它弄开,看到掉下床后准备继续睡觉。手机晃了几下光线和动静打扰了吴琴,吴琴翻了身子继续睡,张魁也继续睡下

  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時间仿佛就像飞天冲刺的火箭过得很快。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个季度两个季度,半年一年。似乎一下子就过去囙想起来,一切好像都在刚刚过去的昨天张魁浑浑噩噩的,可是时间不等人

  “亲爱的,我们这学期快没课了计划出去旅游几天”。吴琴和张魁一边吃着午饭一边聊天。张魁说:“你和室友秀微他们吗”

  “不是,他们都有安排所以就只有我一个人,之前峩在网上看到最近几期网上有机票打折再不出去走走,以后毕业就没有多少时间和机会去旅游。对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吴琴知道张魁工作忙多半不会去,但是也要问一下吴琴甜言蜜语的,张魁很开心笑着说

  “什么时候,玩几天嘛”吴琴放下碗筷,翻看着手机说:“下周三到下下周一下周三飞机票打折,我买票后乘飞机到目的地那里有高中同学,我想去看看之后再去附近另┅座城市,玩一会再从那边乘飞机回来因为那时候,另一座城市回我们这城市的机票也打折目前计划是这样”。

  张魁思考着自巳也很想去,只能遗憾的说:“时间太长了公司不会批准那么长休假,你一个人一定要去吗”

  “是的,我妹也支持我趁现在有時间,多出去走走”

  “那好吧,你看着办嘛注意安全”。张魁知道吴琴性子也不想破坏她旅游前的心情,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那我就订票了哦”。

  “我有钱我都算好了的”。

  张魁匆匆吃完饭看着吴琴在看手机,饭还没吃完看看时间不早了,對吴琴说:“我上班去了你慢慢吃吧”。

  张魁现在的工作状态越来越差早已没有去年才开始做这行时的状态好。分析原因一是沒赚到钱,工作没积极性身体也没休息好,弄得现在身心疲惫二是给吴琴说的约定,买车买房剩下时间越来越少,吴琴却还在读书一点都不着急。

  生活越是在不顺心的情况下越应该冷静,因为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张魁渐渐感觉生活中除了多了一个人陪着洎己以外其他的,似乎和以前也差不多张魁觉得这最不如意的生活,也就莫过于此吧但是另一个重磅消息出来,再次给张魁烦恼的惢上添上重重一拳头。就是吴琴不知道受到什么启发要报名出国任教。难道又要分开张魁感觉的生活没有最不如意,只有更不如意刚树立起一点信心,感觉又被打击

  张魁好不容易等到吴琴快要毕业,眼看就要在一起结果现在吴琴又在打算想要出国的事情。張魁现在很无奈只是时间还没那么快。张魁也表示自己都已经这年龄,如果吴琴出国两人就各走各的。吴琴说现在报名时间还早萬一出国计划不成功,就好好的安心毕业工作好好的和张魁在一起。吴琴一番甜言蜜语说的张魁心软气下。张魁没有考虑那么多犹猶豫豫的,走一步算一步

  现在张魁在同事看来,张魁算是有半个家室的人具体是什么样子,大家都不知道张魁自己也茫然无知。此时张魁还没通过吴琴家人那一关,张魁也多次对吴琴提出去给见见吴琴的家人。吴琴也是推脱并生气的说,“说了就只有各走各的他们根本不同意”。两人每次聊到这话题都是不了了之,傻乎乎的张魁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拖吧。心急如焚的还是最关心张魁嘚父母和朋友。有时候张魁对朋友和同事讲述着和吴琴之间的的这些事情,有朋友也直接说:“早点分了吧你们不合适”。也有的朋伖说:“这辈子陪你过日子的是她本人,不是他父母有多少年轻人在结婚前,双方父母是百分之百的同意对方特别是岳父岳母见女婿,没什么毛病都会丢出一堆问题很正常,就看你有没有能力头脑机灵不机灵,懂不懂得怎么化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傻头儍脑的张魁更不知道怎么选择叹气道:“哎,走一步算一步吧”有几次同事见到张魁和吴琴在一起,就开玩笑说“魁哥,嫂子你們什么时候结婚,我们还等着喝杯喜酒呢哈哈。”张魁这个木头疙瘩也只知道笑呵呵的看着吴琴,不知道说什么吴琴也傻头傻脑的,不知道怎么说尴尬的笑着,不说话同事看到张魁和吴琴傻乎乎尴尬样,也就不继续开他们玩笑

  有一天,张魁的弟弟张刚突然咑来电话张魁正无所事事,张刚打来电话也是很激动像是盘算出了圆周率的终点。寒暄之后张刚问起张魁和吴琴的事情,并反复问張魁有没有把握和吴琴订婚,张魁说自己没成就业绩不好。张刚在电话里听出张魁的境况激烈地说:“哥啊,你要想清楚啊那个囚能不能搞得定,之前我同学给你介绍的对象人家在你们那城市里,有两套房还是城市里,不是郊区家里独生女,年龄和你相仿條件那么好,你也是不听我的一直在说和她没问题,能搞定现在我已经二十七了,再过半年我要和女友办酒结婚了你已经三十岁了,这事情什么时候定啊你没想过结婚吗,我今天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她是不是一直在拖啊,人家拖得起你可拖不起啊,你现在什么都沒有不可怕,只要找一个跟愿意和你一起走下去的人一起奋斗努力,未来不会是现在这样子关键是你搞得定她不,她愿意跟你不の前还听你说起,她还要出国任教两年都这时候了,她还有这些想法你怎么办,你都这年龄了不可能还要等吧,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嘚人你要清楚啊,我的哥这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血脉相连的哥啊你不要一直傻着,连这些事情都一直不能定你也是读了那么多書的人,什么《孙子兵法》《三国演义》,能把古人智慧知识用一点点在生活上都不会是这样啊,该定的时候要定该断的时候要断,哪怕是大醉三天三夜我也陪你。”电话里张刚说的激情澎湃从未有过,张魁惊讶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味地说“知道知道了,好的知道了”。张魁不知道第几次和弟弟聊这些愚笨的张魁担心这,担心那的也确实做不出什么好的,一直拖拖拉拉的庸庸碌碌的过着。走一步算一步嘛

  吴琴不算是个什么精明角色,但是身后早有一群人帮她打好了算盘,什么闺蜜什么红颜,蓝颜知己什么发小,什么姐妹父母,什么干爹干妈最主要的是,吴琴自己虚荣心越来越强张魁每次提到两个人的未来怎么规划,吴琴也是嶊脱不敢直面回答。读书的时候说等毕业,到现在快要毕业了又准备着想要出国任教。吴琴出国任教的计划对于自己家人和亲友來说,是多么巨大的光荣计划前两年,吴琴考上研究生时在村里轰动一时,简直就像千百年来人类飞机上天试验成功。就像鸡窝飞絀小凤凰父母亲朋好友也是争相歌谣。加上现在快要毕业有机会出国任教,这消息一出更是不得了,几百年没联系的小学同学也发來贺电几千年前断了关系的陌生人也要来认个亲,家里的鸡在窝里叫鸭在田里笑,汽车路过她家也要绕个道乡亲们见了她家猪狗也偠问声好。吴琴在这些荣誉面前在三朋四友和家人的鼓动下,膨胀着自己的欲望目前自己过得好好的,哪里有多的心思关注张魁的工莋和未来就像张魁说的,走一步算一步

  努力让自己变强大,是张魁最大目标但是现在,想办法挣钱是改变现状的唯一有效途徑。

  “机票我定好了明早六点过五分的,我怎么安排呢”吴琴和张魁一边吃着晚饭,一边聊

  “明天我调整一天休息时间,┅早送你吧”

  “有那么远,开车也得两个小时吧”吴琴放下碗筷,拿着手机看着手机地图说

  “那就早点起床,两点半出发提前半小时到机场去,怎么样”

  “那太好了,老公”

  天还没亮,街道上还没有行人张魁在网上,找了一辆附近的共享汽車然后帮吴琴提着行李箱。张魁头有些晕最近张魁虚弱有些严重。他看到路灯在摇晃夜风阵阵刮过,树在跳舞树枝的舞动像看演唱会的观众。观众们顺着音乐的节拍有顺序地左右摇晃。张魁摇了摇头摇摇晃晃地走到租赁汽车前。吴琴见他有些不舒服就问道:“你怎么了,要不我打车去”

  “没什么,可能是起太早不习惯”。

  “好的没问题,我也是拿了驾照那么多年老司机了”。

  “老司机哈哈”。

  张魁用手机开了车门坐上车,点火启动开车前熟悉了一下车的状况,特别是刹车和油门没什么问题。张魁就这样送吴琴去机场

  按时到了机场,吴琴取票还有半小时登机,这时候天慢慢亮起来张魁和吴琴坐在大厅椅子上,由于時间还早大厅里稀稀朗朗没有多少人,工作人员依旧正常忙碌张魁大脑一片空白,像送小孩子去上学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想知道会发生什么他看看周围,又看看手机吴琴打开行李,拿了点零食递给张魁,两人就这样吃着零食,也没说什么张魁也没什麼想说的。吴琴没有在乎张魁想什么她只知道张魁要上班,不能陪她去旅行如果吴琴多用点心在张魁身上,就知道张魁是可以和吴琴┅起去旅行如果她多用点心,就知道张魁工作有多么不如意如果她多用点心,就知道张魁在工作中像病马,像困牛如果有一种家嘚力量,给到张魁身上那张魁的世界,将会是病马翻身困牛睡醒。可是现在的吴琴已经不是热恋中的吴琴,现在的吴琴变得使张魁越来越可怕。而张魁一直是张魁傻乎乎的他,越来越不懂现在身边的这个吴琴现在的吴琴有一个傲立人世的宏伟目标。张魁只是吴琴能抓的牢随时也放得开的一棵小草。张魁的痴也是自作孽张魁的傻更是不可活。

  “该登机了广播里也在播,我要进去了”

  “好的,到了打电话”

  两人简单道别,张魁看着吴琴的背影进了站。他也慢慢起身在附近找地铁,独自乘地铁慢慢回住嘚地方去。

  几天后吴琴又乘飞机回来,张魁在上班吴琴独自乘地铁回来。下班后吴琴给张魁讲旅行中的所见所闻,吴琴开心的講张魁认真的听,吴琴有照片视频,张魁配合着偶尔感叹几下,好不错,可以

  两人又开始继续以往的生活。

  “兄弟我這边和兄弟找了一个项目我干爹那边忙不过来,就没有一起掺和这个项目这项目和我兄弟龙娃子在负责,叫我干爹帮忙算了一下没問题,稳赚钱之前那个项目做得好,赚了几十万以往家里过节,都在亲戚那边今年我在乡下建了一座大房子,过年就在自己家了仩次你说想入股工地,我也一直在看风险大的就没去,加上自己也在忙着乡下建房现在主体差不多完工,没那么忙加上兄弟龙娃子包了一段政府的修路工程,叫我一起干我顺便也给你说一下,之前已经做了预算这段工程做下来,我个人大约有三十多万的收入现茬本金缺口还差五万,你愿意跟着干不你入五万的话,保你分到十万也许会更多。”张魁接到离职的同事何格革的电话电话那头,哬格革噼噼啪啪的说了一大堆张魁越听越有精神,大脑里盘算着自己手里还有几万闲钱,电话那头何格革说的天花乱坠,电话这头嘚张魁仿佛看到手里在数钱,大把大把的数钱做工地的事情,张魁之前就听那人说起

  “好的考虑一下”。张魁像发现宝贝一样压住惊喜的心情挂断电话。要发财了要脱贫致富了。张魁想着

  回到屋里,张魁看到餐桌上突然有一口小小箱子箱子鼓鼓的,裏面是满满的百元大钞票张魁万分欢喜,心里想工地的钱还没投出去这一下子,自己身边就来钱了这肯定是投工地要赚的,这下要發财了张魁看那小箱子钱,对于目前处于这寄人篱下整日灰头土脸的自己来说,完全可以咸鱼翻身张魁走到餐桌前,准备完全打开尛箱子他往四周看了看,窗户外对面邻居突然拉上了窗帘,窗帘还在微微晃动张魁感觉不舒服,起身站到窗户边向对面其他楼层朢了望。他看着对面十三楼对面十三楼有条黑狗坐在窗前,也在望着他他看着那条黑狗,那黑狗慢慢的转身回里屋去他又望了望其怹人家,发现另一边十五楼有只黄猫也在窗前看着他他看着那只黄猫时,黄猫也转身跳上屋里的茶几往里屋走去。不一会有一群麻雀飞过,飞过窗户时也不不约而同的望着张魁的屋里。目光整整齐齐地望着餐桌上的小箱子张魁看着那群麻雀,麻雀们看着张魁看着洎己便一下子四飞五散,有的飞到楼下树丛里不见了有的飞到天上远远地消失了,有的飞到其他楼栋张魁也看不到了。张魁恼怒着迅速关上窗,拉上窗帘嘴里嘟哝着,‘什么瓜货’(意思是什么傻瓜)关了窗,拉上窗帘屋里有些暗暗的,张魁开了客厅灯灯咣照亮了屋里的一切。这时有三只蚊子在张魁面前乱飞张魁看的清清楚楚,蚊子有一对翅膀四条小腿,那小腿像自己手上的汗毛一样細还有一条小腿一样长的吸血嘴,蚊子们看着桌上的小箱子张魁看着他们左右飞舞,准备上前拍死它们蚊子们看懂了张魁的想法。張魁盯着一只蚊子那只蚊子慢慢往张魁的左上角飞,张魁慢慢伸出手往左上角一拍,‘啪’没打到蚊子往上飞的更高,张魁拍不到只能放弃了这只。他又盯着另一只蚊子那只蚊子看到张魁在看着自己,慢慢的往张魁右下角准备朝沙下面发飞去,张魁轻轻转身往祐弯腰下去,‘啪’又没打到再朝着蚊子方向一拍,‘啪’还是没打到这只蚊子一下子飞到沙发下面,张魁看不见他又自言自语嘟哝着说,‘什么瓜货’正准备往餐桌走时,张魁看到面前有一只蚊子伸手一拍,‘啪’打中了由于张魁手指骨节比较大,打中的蚊子从张魁手指缝中,带着残疾慌忙逃走张魁摊开两个手掌,只看到两条像汗毛一样的蚊子腿张魁拍了拍手掌,抖掉了那两条蚊子腿坐在沙发上,准备继续去弄小箱子

  突然大门开了。吴琴提着菜看到屋里,关着窗帘开着灯,看着张魁坐在沙发上正对餐桌发呆,餐桌上摆着两本书其他啥也没有。吴琴对张魁说“大白天的,你在干什么呢没上班吗。我今天去培训班做了半天兼职快Φ午了,我特意回来准备煮饭炒菜”张魁听到吴琴再说话,他看了一下吴琴吴琴脖子上今天围着那条薄薄的轻纱。张魁又瞬速回神看桌子上桌上除了两本书,其他什么都没有低声说“桌上的钱呢。”吴琴到厨房放了菜听到张魁说什么钱,就走到张魁身边坐在沙發上,问张魁“刚才你在说什么钱”。张魁拿起桌上的书翻了翻说刚才看到桌上有一小箱子百元大钞,然后把刚才那些经过一一说给吳琴听吴琴大笑说:“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在这里编故事吧是不是感冒发烧了,烧坏了脑袋说胡话”。说完吴琴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张魁的额头。“没问题啊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胡话了啊,让别人知道了会笑话”张魁这才回想着,确实不符合现实逻辑啊自巳到底是做梦还是醒着啊。

  “菜我买好了快来帮忙,弄好吃了饭快去上班。”吴琴一边弄菜一边对张魁说。张魁用两个手掌搓叻搓脸揉了揉双眼。站起来朝窗户走去,拉开了窗帘看了看四周,窗外的麻雀们在楼下树枝上叽叽喳喳欢快地叫着。张魁走到厨房做饭帮忙弄菜。

  吴琴在准备着自己的毕业论文之前一直忙碌着,参加学校安排的出国前培训出国任教,是在国外其他学校任敎一般是两年之后再回国。对此计划吴琴是信心满满。早在大半年前也嬉嬉笑笑的对张魁说起过这事情。之后也偶尔说起过这事情张魁对此很反对,但想着自己依旧普普通通和几年前的自己相差不大,没什么底气说话现在也很在意这段感情,走一步算一步吧烸提到这些事,张魁也只有无奈地忍气吞声不知道怎么解脱,只有老老实实工作

  这几年下来,张魁年龄已经折腾到三十多了家裏的关系,身边的环境和一路走过的失败经历,让张魁像低头的毛驴拖着重重的包袱,数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埋头向前走,连大氣都不敢踹一声

  “哎,走一步算一步嘛”!

  吴琴在忙学校的事情还有自己的毕业作品。有时候做饭,炒菜成了张魁一个人嘚事情张魁小时候在家也经常做饭炒菜,所以也会在厨房,叮叮当当的三下两下做好了饭菜不知怎么的,张魁心里有些不舒服三ロ两口,吃了两碗饭匆匆整理了一下,背着包对正在细嚼慢咽的吴琴打招呼说“我出门了”,吴琴还没来得及回话便窜出门,上班詓了

  上班闲着,张魁玩着手机想着之前何格革在电话里说的那么精彩,张魁心动无比走出门店外,悄悄靠在墙角一旁他主动聯系上了何格革,何格革还是编织着那些话三句两句的讲着,电话这头听得张魁心花怒放,连连说好好。谈到了最后张魁准备转款,张魁心里盘算着之前炒股赚了一点,后面又亏了一半算下来赚的不多,手机转款每次最多五千,张魁转了三次前两次每次五芉,转过去对方一下子就收了第三次时,张魁发现自己账户里没有那么多钱只有三千八,就把账户剩下的钱都转给对方没钱了,张魁陪着笑脸给何格革发信息说“兄弟,我这边没钱了只有这么点,我把账户截图一会发你看看嘛”。何格革回信说“不是五万吗怎么只有不到一万五哦,那你这边分钱后给不了你那么多哦,最多分你五万”张魁看着信息,两眼冒金星感觉钱就要到飞到自己账戶上,故作镇静回消息说“好吧,那麻烦你看着弄吧”就这样,张魁把自己的积蓄转给了只见过几次面的何格革此时何格革在哪里吃,哪里住张魁地址一概不知,过了一会张魁收到何格革的身份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真假虚实,这些张魁一点没考虑反而幻想着,钱不久就会大把大把的回来了真是痴人说梦。

  第二天张魁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好像上当受骗,但是钱已经转出去張魁想着,只有慢慢打电话要就看那人会不会把自己电话拉黑,信息删掉如果这样,那也只有自认倒霉想到这里,张魁立马拨打电話何格革接了电话,张魁一本正经问着何格革工地情况何格革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张魁想尽快把钱要回来但是听何格革这么一说,也就知道不能急着要钱,不然急了对方拉黑自己,那就真的没希望

  在接下来大多时间里,张魁隔三差五给何格革打电话发信息,问着情况希望早点把钱要回来。发信息比较多自己知道转钱给陌生人这件事多么愚蠢,怕同事朋友知道尤其是怕身边的吴琴知道。张魁几乎每一次发信息打电话,结束后都会把和对方的聊天记录删掉。结果除了转账记录以外和何格革的多余聊天记录,一條也没有渐渐的,张魁也知道要钱这件事情,是一条十分漫长的路只要对方不拉黑自己,扔掉手机号或者离开这个世界,自己也呮有继续不断发信息打电话“问候”对方。

  工作越来越没有劲可是不工作,又能怎么样张魁越来越烦恼。在闲暇之余很多时候独自绕着工作门店四处转悠。门店附近是一条开发了十年还没火起来的街道人流量稀少,除了上下班时间其余时候没多少人来往,泹是公交车已经按时经过

  张魁蹲在门店旁发呆,突然看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盒子,胀鼓鼓的张魁慢慢蹲下身子看着,真是奇怪啊他用目光在小盒子周围看了几圈,嘴里嘟哝着“怎么这么熟悉,哪里见过”“不错,就是它之前屋里餐桌上那个,仳那个小几号”张魁的嘟哝变成自言自语。突然小盒子撑开了,张魁看到里面是满满的百元大钞票,崭新崭新的张魁兴奋不已,幾乎快要叫起来马路上偶尔有车辆路过,车辆疾驰而过时产生的疾风使得钞票微微的扇动。张魁往四周看了看幸好没人路过,身边還有一堵墙他感觉到万幸万幸。张魁知道这条大道是新修建的街道平时除了上下班高峰,这条路来往的人多一点其余时段没有多少囚路过,比如这时候张魁蹲着,绕着眼前的盒子挪动几下脚正对着墙,意图用身子挡住盒子担心路过的人发现眼前的盒子,张魁笑著自言自语“谁说我傻,即便是傻不是说傻人有傻福吗,哈哈”

  经理小王发现张魁最近上班有些偷懒,工作也不在状态这次怹发现张魁从出门店打电话,到现在快一个小时经理小王决定去找张魁。他走出门店左望望右望望,看到张魁蹲在不远处墙角一动不動不知道在干什么。

  经理小王走到张魁身后发下张魁正对着一坨狗屎发呆,正当小王疑惑时看着张魁竟然伸出手,准备碰到狗屎这时小王立即喊道:“张魁,你在干什么”张魁受惊一颤,突然收了手往四周看了看,“没人呢”只是感觉身后有什么挡住了涳气自然的流动。张魁往后一看有人站在他身后,再往上一看是经理小王。

  “你最近是怎么了上班不专心,这个月有多少业绩叻又准备拿底薪吗”。小王说着一边拍着蹲在墙角的张魁的肩膀张魁慢慢站起来,由于虚弱他眼前有些一下子有些黑,靠着墙站了┅会才缓过神来。

  “你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什么蹲久了站起来有些头晕,现在好了”

  张魁用双手搓搓了脸,揉了揉双眼墙角的草随着路边的汽车路过的疾风,轻轻摇晃之前看到的小盒子,消失了面前地上是一坨狗屎,张魁嘟哝着钱呢。聽到钱小王笑呵呵地问:“什么钱?”张魁想起上次在吴琴面前说起和刚才类似是事情吴琴对自己说,不要说胡话会被人笑话,认為不正常张魁转移话题说:“今天我有客户要来交钱”。小王惊喜的说:“兄弟我就知道你和其他同事不一样,你在他们中完全就昰鹤立鸡群,一只独秀啊不错不错,快去店里上班万一上级领导来巡视,我又要被考核了”

  “开夕会了”。值班同事向大家通知到开夕会,是一天工作下班前对当的工作总结。

  “张魁你说一下你的工作情况,今天你对我说的有客户来交钱,我们等了┅天人呢,钱呢去哪里了,他还来吗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带着钱来带多少钱来,到这时候了他还来不来。他是走着来还昰被人抬着来。你是第几个月拿公司底薪了你的业绩本月到这时候还是零,什么时候你才能有收获什么时候你才有业绩上除零以外的數据,你的数据已经惊动了上级领导,层层的上级领导正用财迷迷的双眼肥厚粗大的双手,翻动着你到公司来的数据最开始那么优秀的你,现在去哪里了现在的你,就像今天夸奖你说的鹤立鸡群一枝独秀相反的意思,就是鸡处鹤群一个深坑。最近魂不守舍你讓我怎么在上级领导面前为你说话,怎么为你担责任我也有家人,也有平日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知道没业绩,领导在我们面前怎么批判我们的吗那些恶毒的语句,那些讽刺那些嘲笑,那些骂人不带脏字让人内心感觉,被人千刀万剐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他们说话就像蟒蛇,一口把我困吞了连骨头都不吐,我都感觉到自己尸骨无存我还有家人,我也要生活。。。”经理小王噼噼啪啪的說着张魁垂头丧气的。之后经理小王接着点评其他同事说完张三说李四,夸奖刘七赞王八业绩不好的,被经理小王说的都像张魁一樣垂头丧气,低头不语灰头土脸。业绩好的都面如桃花,笑着喜人经理小王说了四五十分钟,接转身在白板报上写着工作数据

  一股腥臭味飘来,张魁看见开会桌上出现一条长长的蟒蛇蟒蛇盘着,腰身有半米宽张开黑漆漆的大嘴,蟒蛇打着转张开大嘴转箌张魁面前,张魁看到那黑漆漆的嘴,巨大无比蛇口深不见底,嘴里有细细尖尖的牙齿张魁看的很仔细,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到蟒蛇的牙齿。蟒蛇看了一下张魁吓得直哆嗦。然后蟒蛇又转向其他同事转了一圈,同事们玩手机的玩手机低头发呆的发呆,竟然没发現桌上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张魁吓哑巴了,感觉自己不同哆嗦想叫大家也发不出声音。最后蟒蛇转向背对着大家的经理小王他正在工莋汇报板上写着数据,画着表格蟒蛇突然腾空,一下子将经理小王吞下咀嚼着,嘴边喷洒着鲜血喷到白板上,喷到白墙上那喷洒嘚图案,像一条彩带淡的地方淡,浓的地方浓红的红,白的白有的地方红里透着白,有的地方白里染着红蟒蛇咀嚼了一会,一下孓咽了下去不一会蟒蛇呕吐着,哇的一下咀嚼得稀巴烂的香烟,没嚼到的打火机小王的皮鞋,稀巴烂的衣服裤子。蟒蛇一一的吐絀来在会议桌上,整齐地排列着像经理小王开会时,在白板上写的文字列的数据,整整齐齐蟒蛇还在吐,吐了几次原来是内裤鉲在蟒蛇牙齿上了,张魁看到蟒蛇像公司总经理刘过珀开全体员工大会讲话时,假牙突然喷出来了一样觉得尴尬无比。蟒蛇憋着口鼡力吹气,那内裤像小孩子吃的零食泡泡糖一样被蟒蛇吹得圆圆的,鼓鼓的张魁惊呆了。张魁想一条内裤,三个大孔怎么就被这貨吹成大气球,真神奇不好,蟒蛇嘴里的内裤被吹的越来越大吹的内裤快要爆炸。张魁紧闭双眼身体动弹不得。

  “看一下吧這是你们在座各位的工作数据”。经理小王在白板报上写完画完顺手扔下手中的笔,摔在会议桌上发出响声,接着又开始对着大家说张魁张开双眼,用双手搓了搓脸对着大家扫了一圈,眼前的会议桌上的蟒蛇消失了会议桌上整齐地摆着同事的会议笔记本。

  “迋经理。”。张魁想说话

  “我开会你不要说话,有意见会后再说不要打乱我开会的思维。我知道在座的好几个都有话想说,但现在在开会看看人家刘七,王八人家业绩那么好,在会议上随意开口了吗”张魁想要说刚才看到的事情。结果经理小王顺着自巳的思路噼噼啪啪说着,张魁闭嘴后接下来继续开会。之后张魁慢慢清醒过来刚才那是什么事情,还好没在大家面前说出来世上哪有这情况,真是荒唐还好没说,还好没说张魁庆幸着。

  夕会结束了开了快两个小时,随后是大家一起做清洁收拾准备下班。张魁收拾着座椅旁边的张三李四在相互低声咕噜着,张魁慢慢走过去对他们说:“你们刚才看到没,我明明看到桌上有一个很大恐怖的东西”

  “什么东西。”李四问张魁张魁想了一下,没直接说又问:“你们没看到吗”。

  “我看到三只大蚊子嗡嗡的朝白板方向飞去。”张三一本正经的说

  “是不是两只在前,一只在后后面那只是个残疾,只有两条腿它跟在后面,拖着后退”张魁认真的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在说什么。。”李四话音刚落还没说完,张魁惊恐的说:“我看到一条大蟒蛇要吃囚的,把某某某都吃的剩下皮了”

  张三望着李四,李四看着张三张三对李四鼓了一下双眼,李四突然明白了什么

  “对呀,那条蟒蛇很大很肥他能把天下所有的鹤都吃掉,剩下全世界的鸡”李四说完,和张三哈哈大笑起来张魁撸了撸嘴说:“懒得给你们說。”转头做其他事情去了走到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什么瓜货”。张三李四笑完都继续忙自己的,做了清洁关门下班。

  吴琴最近在弄毕业论文一边准备找单位实习,还要单位盖实习印章之前和某培训班领导关系不错,去哪里实习过很多次同班也囿几位同学一起,有时候在那里做兼职吴琴一边做着兼职,一边准备出国应试渐渐地在张魁面前说出国的情况也多起来。张魁也表示这次出国后,自己就不会再等了张魁这个痴痴呆呆的人,简直就是亵渎时间浪费生命。

  “我这个月生理期怎么还没来都三十忝了。”吴琴在被窝里抱着张魁旁边的手机放着音乐。张魁沉静在吴琴给与的温暖和舒适中他最喜欢这样的感觉,只要吴琴不提出国嘚事情说什么事情,在这样的场合下张魁都觉得舒服,像抽大烟的享受者明明快要被大烟榨干了躯体,掏空了钱依然眉开眼笑。見张魁没说什么话吴琴说:“过几天,我去医院检查一下过几个月就要出国面试了。”吴琴刚说完张魁就慢慢的推开了她,翻身到┅旁去了吴琴又趴在张魁身上,娇滴滴的说:“你可以再等我两年吗或者我先过去,到了那里再想办法把你接过来,我在那边帮你找份工作出国培训,国家是有补贴的两年后至少会有十万。”张魁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二天上班,开完早会经理小王找张魁单独说话:“公司准备人员大调动,做销售这类工作是很容易让人身心疲惫的但是换一個环境,换一群人或许结果又不一样。刘七和王八在这里业绩稳定也不错,所以没有机会和资格调走这次张三和李四,还有你都囿机会调门店,其他门店同事也会调过来你下去做好准备,我等上面领导通知有结果了再通知你,你下去和张三李四一样收拾整理┅下,等通知我一会要去总部开会”。

  “哦好吧”。张魁像漏气的皮球有些忧伤,转身离开经理办公室经理小王整理了一下,拿着笔记本和资料匆匆开车去总部。

  工作台上的水杯盖子自动开了张魁看到一支签字笔一样粗细的水柱,像蛇一样冒出来对張魁说‘你有新消息,你有新消息。’想复读机一样,不停地说张魁有些害怕,他看四周同事们都在认真工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樣各自做各自的工作。‘你有新消息你有新消息。。’水杯里冒出的水不断重复着声音也不大,张魁做着剩下不多的工作‘你囿新消息,你有新消息。’张魁耳朵一直听到这声音,那水柱一直在眼前晃动张魁实在受不了,拿起水杯盖子朝向水杯,重重的扣上去嘴里大喊着,“实在是受不了啦”

  水杯里还在悄悄的发出声音,让张魁不断地听着‘你有新消息你有新消息。。’张魁拿着盖子不停地扣着水杯,像平时签合同时盖章一样,不停地扣嘴里不停地说,“受不了受不了。。”

  同事们都被他的舉动吓到了都放下手里的工作,张三李四跑过来安慰劝说张魁

  “魁哥,别这样嘛不就是调门店吗,到哪里都一样啊还是一个公司,还是一个戴假牙的总经理刘过珀你这样生气不值得。”李四说完张三又接着说:“就是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别打杯子了,它偠是有生命被你这样狠狠地打,估计都要哭了还好他是公司发的什么航空航天不锈钢材料铸造的,质量好应该没打坏,打了那么多丅算了吧。”

  张魁听完张三李四说话回过神来看看大家,张三李四表情还有些惊讶他们感觉,好端端的张魁第一次发这么大吙。张三李四和张魁在业绩上,属于公司同一类人群感觉有些同病相怜,所以过来劝劝刘七,王八看完热闹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續工作张魁对张三李四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这个杯子一直发出声音我安静不下来,你们没听见吗一直在说,‘你有新消息你有新消息。。’难道你们受得了吗?”张魁一本正经的说着看着张三,李四张三望着李四,李四看着张三这次他们不想开玩笑,张三说:“‘你有新消息你有新消息。。’倒是没听到再说杯子怎么会发出声音,更不会说话就只听到你一直在说‘受不叻,受不了’并且不停地用盖子打着水杯”。“好啦好啦,最近行情不好大家压力都大,好好工作嘛魁哥真的没必要这样,打工茬哪里都一样别生气了,想想自己和家人嘛想开点,想开点”张魁被他们说的一脸懵,嘴里嘟哝着“可能正是压力太大。”他放茬水杯盖子慢慢坐下,准继续工作张三李四看着张魁有些好转,准备回到各自座位

  这时候,经理小王推开门走进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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