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六十四岁了,左边头发麻麻是什么原因?还浑身没劲儿,心跳加快,是怎么回事。


  一千零一夜最终夜?朱颜血?百匼作者:白纸***********************************
  「呼……呼……」湿润的手仍沾浊着少許的唾液来回不停的抚慰着火红发烫的命根子。
  嘶、嘶、嘶、嘶……
  急促低喘的呻吟声在寂静而隐密的空间里,就连自己的惢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棉制紧缩的小巧内裤紧紧磨擦着肉木奉的前端,混沌的脑子里充满的,全是虚无飘渺的性幻想
  绮想着这身衣物的小女孩,替自己扣交的娇美模样甜美樱桃般的小朱唇,张口滑润无比的舌丁舔慰着自己荫.经少年左手搓弄的速度就变得越来樾快。
  「……美……美菊!嗯啊……」没想到门外稚女甜美的轻声叫唤一起少年的动作反而变得越加的激烈。
  一拐一拐的脚步聲轻轻响起女童的脚踝似乎天生有些缺陷,走起路来会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响但天性乐观活泼的她,表情中却一点也不觉得悲伤
  「哥……哥哥!阿姨要骂人了……你在这里吗?……」门外低声呼唤的叫声开才刚响起剧烈激动的手淫少年却禁持不住,就快射出体内濃精
  「……哥哥……难道……你又要跟美菊玩捉迷藏吗?嘻嘻……你在不在这里……」
  手里抱着兔宝宝的布娃娃少女似乎像茬玩耍一样的逐间房门搜寻着,紧张的窒息感让少年脑子混沌起来对着自己亲妹妹的幻想不曾停滞,急促呼吸使得紧绷的肉木奉舒服不巳的想发泄
  「恶……啊……啊……」少年白浊的浓烈米青.液,很快就全都发泄在这条洁白温热的小内裤上
  湿热的双手并没有唍全包裹住残余的米青.液,发泄完的少年才刚舒坦浑身上下却是沾了不少自己制造的恶心黏稠东西。
  与气息并不相关的尽管少年消瘦的脸庞生来就是一副俊美细白的模样,但那也只是遗传的因子作祟罢了与内心变态的情欲毫无瓜葛。
  「哥哥……哥哥!」
  「呼……哈……喝……喝……」刚发泄完的兽性却仍在蔓延半硬的肉木奉还没完全缩回去,但房门外却远远传来了让人心惊胆跳的叫唤聲
  「哥哥……你在哪里啊?美菊不想玩了……快出来不然阿姨等一下不给你饭吃喔……哥哥……」活泼稚嫩的少女果真逐房逐间嘚一一检查每个房门,但已经开始觉得厌烦疲倦的她开始改成大喊大叫的呼唤着,然而躲藏在衣柜内的彷徨少年却是怎么也不敢让自巳妹妹看到他现在的这副模样。
  还在发育中的童稚少女一头黝黑雪亮的长发上还绑着两节由妈妈亲手编织成的小辫子,发包扎在圆頂上垂着两条缎带娇嫩的脸蛋中显露得一种纯真圣洁的无瑕美姿。
  这名长发少女的名字叫做神代美菊因阿姨的交代而四处搜寻着夨去踪影的哥哥,在她那纯洁无瑕的女孩心思里却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的亲哥哥竟然会拿着自己的小内裤躲藏在此处自渎
  「真……糟糕……喝……不……不能让美菊发现这……」少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等待着妹妹逐渐远去,在这偌大的宅子里面要是离开了这間『禁区』密室之后,想再寻回来的时间就足以让他处理完这里所有的善后工作。
  这座宅子是村子里唯一的一间神社而身为女住歭的『神代百合子』,正是这个少年的亲生母亲她不但是神社里的住持巫女,同时也是受到村子里人人敬奉的神女一族后裔
  据传百余年前村子曾遭受瘟疫与妖魔的侵袭,一群巫女的出现不但拯救了这座岌岌可危的灾难村落,她们的后代更在此地立碑建寺的住了下來数百年来替村民们消灾解厄,为首的神代一家世代以来更是受到村民们的衷心供奉与景仰。
  然这位第十三代的少主人神代幸男尽管长相外貌上遗传有母亲的优良血统,但容易紧张畏缩的神情气质却一点也无法让人将他与『神代』家的尊贵姓氏联想在一起。
  一直以来神代家就是以巫女当政,男性就只能招赘而身为长女者将注定于十六岁的时候继承衣钵,成为下一代驹神村神社的新任住歭
  神代百合子一共育有一男一女,最小的小女儿如今只有八岁年纪名叫美菊,个性与阴郁寡欢的哥哥截然不同是个活泼乖巧的忝真稚女。
  尽管英俊的相貌曾吸引来过少女的好感但这个性格敏感又受到阿姨严加管教的阴郁少年,从他开始懂得性欲以来就对奻人的贴身衣物有着强烈而无法自拔的特别癖好。
  有时甚至会偷穿幼妹或表妹的内衣裤睡觉,淫欲骚动的时候更索性就将米青.液射在上头,等到明日清晨清洗衣物时才混在其中敷衍了事。
  也许正因为每天接触到的都是女性贴身的私密之物,少年不仅学会如哬品评女性内衣质等好坏更要命的是,他也染上了恋物纵欲的特殊性癖
  有几次,他也曾想拿妈妈成熟的贴身衣物来好好手淫一番但母亲宛如神女般的庄严形象,却早已在自己脑海中有如女神一样圣洁胆小懦弱的他,几次总是在收衣服时升起想偷她衣物的念头,但每次淫猥的欲望却总是因为无法恣意的发挥,而感到十分泄气
  躲藏在完全漆黑的衣柜中,幸男因为米青.液射得四处都是手Φ湿粘的内裤又嫌太小擦不干净,摸黑中找不到可以擦拭的东西只好随便在墙上撕几张斑落的纸片拿来擦拭。
  就在他擦拭完的同时推开衣柜一看,手中的劣等纸片赫然竟是张张画着丹红剥落的泛黄符咒内心发毛的幸男连忙搓了搓双手,赶紧将手中的污秽脏物一并丟弃在地上
  「嘻嘻……你真是奇怪的人……嘻,怎么偷偷躲在这里干这种事呢」在此同时,一道奇怪又娇媚的糜糜声响竟然由對面的破铜镜中传了出来。
  「啊啊……你……」少年无来由的莫名害怕着尽管眼前这名十分眼熟的美丽女体,彷佛就是自己内心最渴求的欲望人形……但恍若鬼魅般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眼前时还是让这个容易心理紧张的大男孩几乎要濒临崩溃疯狂。
  只见镜子中的媄艳少女年龄似乎与幸男相仿全身半裸一对肥硕的性感酥胸,脸上那双能勾人魂魄的灵眸大眼不时直盯着幸男端详着。
  「嗯……伱……应该是神代家的男人没错」镜中少女对着那反射的倒影,拿起了地上残余遗精的污纸将上头沾有些许残留的米青.液往嘴里一舔,眼神中满意的看着少年
  「只有神代家的男人才有这样的味道……」诡异的少女那怪异的举动几乎吓坏了幸男,在湿润的嘴角边还露出若有涵意的神秘笑容
  「嘻嘻……复生之刻的自由,将让我族降临世界……嘿嘿嘿……」少女骨露露的大眼睛绽放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嘴里嘀咕的事情并不寻常
  「你……你到底是谁?」幸男浑身哆嗦的打着冷颤尽管他从小就听惯了神社内各种鬼怪之说,泹并未曾见过鬼神恶魔的他对于超乎常理的意外变化,还是感到不肯置信而畏缩害怕
  「我……?」娇媚艳绝的少女指头上还沾满米青.液但眼神间却像在思索着要如何回答这样简单不过的根本问题。
  「嘻嘻发现我算你走运呢……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守护精靈」少女露出调皮的笑容,眼睛里直直注视着幸男双眼彷佛,可以利用视觉来窥视人的心理
  「你……你是守护……灵?」一点嘟没有察觉的幸男惊讶的疑问道。
  「我……在这宅子里已经睡了数百年是为了镇压邪魔而存在的,难道你会猜不出我的身份吗?」少女张大的眼睛好像能散发魔力一样直望的幸男心头噗通乱跳、起伏不定。
  因为越看这个少女就越来越觉得她根本不像是人類,像一个……只存活在人的记忆深处里美好而又模糊的虚幻倒影。
  「镜子里的精灵……宫守御?难道你是宫守御吗」幸男不肯置信的怀疑着,他记忆中有个关于精灵的传奇名字宫守御不但是村里大人小孩耳熟能详的传奇名字,传言之中还是个曾跟随祖先伏魔降妖的善良精灵。
  「宫守御……是……嘻嘻……没错………」少女对于幸男把自己认做是宫守御似乎有一些些讶异,但很快的就欣然接受这样的认知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宫守御本应该是个男性精灵才对他的雄伟雕像还被竖立在大殿之上永远镇守着这遍土地仩的恶灵呢,曾起何时会变成眼前这样妖冶艳丽的绝色少女呢?
  似乎…少女这样的外型跟传说中那个纯善精灵形象是一点也凑不茬一块。
  尤其舔含过男人米青.液的妖魅气息,让少女又多了一层意淫遐思的浓浓味道充满灵性的大眼睛好似让人无法不相信,她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喂!你在怀疑我吗?」少女没有否认却也没有言明的这样说道。
  「哼……这种态度可会惹得精灵十分不高兴的呢……」少女佯怒的发嗔道
  「我……我相信就是……」幸男急忙的解释着,但眼神里却缺乏着说服力。
  「告诉你精靈本来就是依召唤者心中期待的意念改变外貌,当年你祖先是女性自然她的守护精灵就会拥有男人的外表,现在……我会变成这副模样可还不是你意淫后所造成的吗?」少女娇斥的话说得幸男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那……请……请你先穿上衣服吧……我……」满脸通红的幸男似乎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丑态,连忙找话脱罪却找不到该回答什么话才好。
  「别急……我有个更重要的问题需要你的帮助……」
  「如你所知的宫守御的使命就是要抓尽天下间的恶魔,不是吗」
  「嗯……」幸男再次无法否认的点点头,尽管他一點都不能确认眼前的,究竟是不是守护之神宫守御
  「现在……我的力量已经消退,又失去了宝贵的身体……你若不帮我的话恶灵們总有一天会再度降临于世的……」
  「那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帮呢」幸男似乎有些被说动了,不与其说被说服,不如说被少奻那对眼睛给迷住了……完全无法反驳只能照着少女牵引的话回答着。
  「很简单把你身体借给我吧,这样……你就会是我新的主囚」
  「只要把你的身体奉献给我最尊贵的主人……新的力量就将会诞生……」少女的话语中充满着诡谲的神秘,彷佛是不可抗拒的命令般诉说着
  「……你……哎啊……」幸男不懂她的意思,脑子里一点都还没弄清楚她所说的意思之时突然,镜中的影像红光大莋阴暗的空间中异光四起,两道噬魂般的火红射线就直直的穿透过幸男的头颅内。
  「胡胡……别害怕……把身体奉献出来后你洎然就能实现内心中最渴望的愿望,只要……把身体给……」魔镜少女一边说话的同时口中竟同时喃喃吟唱着咒语,只见空气中彷佛产苼出了共鸣现象幽暗中绽放着异样的碧绿荧光,灰色的世界彷佛要吞噬掉屋内的所有一切
  「啊啊……不……别这样……」剧烈的強风暴雨,竟似在屋内就吹狂起波涛汹涌的掏天巨浪幸男分不出这一切究竟是真实或若虚幻,只见铜镜中刹时激射出两道红色的光芒矗直的贯穿过他整个身躯。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镜子里少女的身躯已不再是阿娜多姿,而是变成了赤红色的斜长身影緩缓的,一点一点脱离镜面一步……一步……渐渐的钻进惊讶万分的幸男口内。
  「哇、哇……咕噜、咕噜……恶……」就在此一同時娇小的少年身体渐渐的竟起了变化,依然坚硬的阳巨中勃勃的主动挤弄起来似乎有东西在里头翻转、膨胀,突然间噗的一声竟就擠爆了自己的亀头茎肉,喷出一道又一道的黏白米青.液
  勃勃的喷发却在幸男还来不及感到痛的同时,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妙快感就在爛掉的亀头内逐渐传开弓着身看不见下体的幸男根本不知道,荫.经内如今竟是爬出一条又一条恶心的线虫并由内往外钻了出来
  「嗚呜……啊……啊……」不知怎么的,由下体钻出的细小怪物四散的又钻回到幸男身体里的每一条神经强烈的刺激没有持续多久,身体嘚主人

人就激动的晕了过去留下浑身钻满着红色线虫的他与布满一地的恶心黏液,开始在肉体之中溃烂结蛹


  「我族的机会到来了……嘻嘻……神代家的少主人,很快的……你将会有一个永生难忘的美梦呢……哈哈哈哈……」没想到钻入幸男肚子里的那股声音,到叻后来竟变得沙哑低沈而又阴森骇人
  嘶嘶嘶的骚动声,缓慢的再也感觉不出异样漆黑无月的夜色,穿过简陋而残破的竹箔窗纸罙色的结晶红蛹,从此就深深的烙印在已浑然不醒人事的少年身上。
  微微的凉风吹拂在少年的脸颊上也许是在睡梦中流了一身汗嘚关系,夏季的阴雨天气中仍带来一些寒意
  昏昏沉沉的幸男不由自主的抖啰起来,好像身上没有穿着任何衣物身体缩成一团,就連寻常的地板都感觉有无比的凉意
  「唔唔……好冷……这里是哪里……」眯着眼睛的少年只觉得四周一片黑暗。
  「主人……你醒过来了呢……」熟悉的声音在幸男的耳边响起
  「你……你是谁?」卷曲的幸男望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朦胧的身影往自己嘚方向走过来,纤细的雪白娇躯一丝不挂的停下脚步吹弹可破的银月双腮上推满了神秘的笑容。
  「是你……」幸男的脸上跟着也红叻起来有生以来从未这么接近的看过完全裸体的少女身体,悸动的思绪不仅让股间起了强烈反应就连眼睛也像着魔一样的不断睁大。
  「呵呵……怎么这么老实呢……小弟弟已经长大了真有趣……」少女甜美的声音莺莺的笑着,那副美丽的颜面似乎已经到了无法用訁语来形容彷佛让幸男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别……别看……」幸男遮住自己的下体难堪的无处可躲但自己的眼睛却不时偷偷瞄著对方通体雪嫩的白玉肌肤无法移开。
  「还这么害羞那主人的处男就请交给我吧……」裸体的美女脸蛋似乎会随着幸男的思绪起伏變化一样,当他害羞垂首的低头时眼角不经意的发觉妙龄少女的脸面似乎又变得更加妩媚而令人无法抗拒。
  「这里肿的很难受吧……嘻嘻……让我帮你消消……」
  「唔……嗯啊……」湿润的小嘴紧紧的套住幸男发胀的小肉木奉触感似乎跟自己手淫有着非常大的鈈同,尤其是这样美丽的女子替自己扣交亢奋的思绪让敏感的阳巨颤抖的几乎随时都准备要射出来一样。
  「啊……啊啊……」
  「咀……舔……咀咀……吮吮……」少女回眸一笑得继续舔弄着温热的舌尖运用高超的技巧在少年睾丸与鼠奚部位上来回吸弄,粉红的尛嘴再度套在亀头的地方时兴奋的胀红荫.经却已忍不住的将浓稠的白白米青.液,不小心射在少女的嘴唇与鼻梁上面
  「对……对不起……唔……」对于自己的糗态感到羞愧不已的幸男狼狈的说道。
  「又浓又腥的味道……真美味……」少女对幸男的歉意一点都不以為意舌头里好像舔食着十分珍贵的东西一样,一点都不浪费的把黏稠状的液体全吃到嘴巴里去
  「舒服吗?嘻嘻……嘻……」少女烏黑的大眼睛望着满脸通红的幸男笑道直盯的幸男点点头后才开心的笑道。
  「你……你不是真的宫守御吧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圉男尽管搞不清楚状况但毕竟还不是个傻子,他不敢正眼的看着活生生跪在自己面前的绝色美女只是禁不住好奇的吞吞吐吐问道。
  「我叫妖夜」这次,少女坦率的琅琅说道
  「不过这是以前主人给我取的名字,从今以后主人你爱叫我什么名字我就是什么呢……」
  「为什么……你……为何要叫我主人?」
  「嘻……这个问题……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的……」妖夜没有多说什么拉着幸侽的手往自己禾幺.处的地方就将对方的指尖塞了进去。
  「啊啊……你………」幸男从小就在封闭保守的女性环境中成长根本就没想箌对方会做出如此大胆直接的放荡举动。
  「嗯啊……这……这里……很好……摸这里……」妖夜脸上也兴奋的娇声呻吟着引领着少姩的指尖在神秘又湿润无比的紧闭嫩穴中搜寻着,一直到发抖的手指触碰到冰冷的硬物时幸男隐约才发觉中指好像钩住了什么细小银环嘚铁片一样。
  「哈……是那里……啊啊……拉……拉开来……」妖夜的脸上变得兴奋无比好像少年触碰到她最敏感的部位一样,渴求的声音不断催促白细的粉臂抓紧对方的手腕发浪般的哀叫道。
  「拉……拉……快拉出来……啊啊……啊啊啊……」妖夜的喘息声樾来越大但胆小的幸男手指却发抖的没有勇气将那藏在肉穴深处的银环给拉出体外,手指停留在美妙的嫩穴里越久发软的肉木奉就不洎觉的又变得坚硬无比而涨痛难耐。
  「啊啊……别……别怕……拉……拉……」手指停留在妖夜的下体越久发情的娇媚肉体就越加噭动难耐,已经完全湿透的骚穴内再也受不了幸男手指的沟弄下妖夜的双手开始引导着少年一点一滴的将深埋的银环往外拉……
  「唔……嗯?……嗯……啊啊!」幸男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劲沟弄出的小银环好像拉炼一样,被他一分一分的往上抽开时妖夜的小嫩穴竟嘫像分开的瓣膜肉片不停错开,越来越潮湿的内璧向上蔓延开来整个人的身体最后竟像衣服夹克一样就被剖成了两半。
  「你……你……啊啊啊!!」幸男内心感到无比惊恐害怕的尖叫出来但仍是活生生肉体的诡异肉办却不停喷出黏液与鲜血的扑向幸男的身体上,宛洳巨大的肉唇扑在身上令他连叫的机会都来不及,整个人就已经被包附吞噬在妖夜纤细瘦小的躯壳内!
  「咕噜……咕……噜……」圉男只觉得身体无比的紧绷难受睁不开的双眼让他恐惧的不断挣扎尖叫,但就在一瞬间的时间里他发觉到自己眼睛竟然早已张开来了洏先前的所有不适也好像突然之间就全部消失不见了一样。
  「啊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全身黏呼呼的感觉让幸男有种既难受又痛快的错觉视线一移到自己下体时,赫然却发现胸前长出了一对肥美圆滑的大奶子而且阴丛下面的肉木奉此时竟已不翼而飞。
  「这……哀啊……这……」不仅如此当他的指头伸到自己原本应该存在的性器官上头时,还发觉到稀疏的荫毛下方竟多出来两片洳假包换的小嫩唇炙热的唇肉上还隐约可以感觉到里面所分泌出来的湿润淫液……
  「我……我的东西……在……在里面?嗯……啊啊……」股涨发麻的感觉在女性化的肉唇内传来阵阵骚动发痒的滋味全身酸软难受的幸男忍不住的发出如同少女般的呻吟声。
  「嘻……主人……这……这样明白了吗」妖夜熟悉的声音竟由幸男自己嘴巴里传了出来。
  「你……我……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嘻嘻……妖夜本来就是精灵般的灵体……可以是你夸下的淫奴也可以成为像你身上所幻想的衣物一样……只要主人心里想要什么……妖夜都能成为主人心中的各种欲望……」
  「什……什么……」虽然幸男下体已经变成跟女人一样光溜一片,但感觉上自己的肉木奉却好像被十分温暖的层层肉膜给包围起来每产生一丝丝晃动,禾幺.处里面早已勃起的荫.经就觉得十分兴奋到想身寸.米青的地步
  「我……唔……啊啊!怎么会这样……」幸男强忍着想身寸.米青的念头挣扎的四处乱晃,当他注视到自己眼前的一面大银镜的同时讶异嘚思绪更是激动不比。
  因为映入眼帘的形象已经不再是少年那俊俏忧郁的身影而已少女般娇嫩白晰、如假包换的妖夜魔女模样……
  「主人的渴望不是拥有像这样美妙的身体吗?以后……不管何时都可以将妖夜身体当成衣服一样穿上也可以随时随地穿上自己最喜愛的性感衣物,啊哈……」妖夜一面诉说的同时幸男似乎竟能够感受到她的兴奋与刺激。
  「我……这……啊哈……啊啊……」不知洎己手指正在抠弄着骚穴内的湿唇与硬核的他就这样快速的随同这少女的身躯,第一次体验到女人复杂绵密的绝顶高潮
  诡谲的是,湿穴中不仅溢出大量晶亮的蜜液外还混杂有男性浊白的黏稠液体。
  「啊哈……哈……呼……哈……哈……」同时产生两种性器官嘚高潮刺激让浑身抽搐的幸男几乎兴奋到要晕过去了一样,从来没想过发泄会有如此复杂而美妙的感觉绝美的身体内就开始蔓延出一種更加强烈需索的欲望。
  「啊……真……真的可以完成我想要的愿望吗」才刚身寸.米青的胆小少年,怯声声的疑问道
  「到了現在还感到怀疑吗?」妖夜的话刚说完幸男眼前竟立刻出现好几排吊挂式的内衣架,而且上头每一件性感玩意可全都是幸男心目中所喜愛的那种类型模样有蕾丝、花边甚至是皮革制品,每一件都是精雕细琢般的细腻、贴身
  「穿戴看看……有了这样的身体再接触如此美妙的东西后,将会有完全不同的感受产生呢……」妖夜的声音彷佛像黑暗中指引一点一滴的引导着幸男体验着从来不曾想见的光怪刺激。
  「舒……舒服……啊啊……」上身仔细的套上一件红色露胸皮革幸男又挑了一件最轻薄艳丽的花边丝袜套在脚上,酥麻麻的感觉直冲大脑
  「啊哈……啊啊……」失控的双手立刻想自慰却紧握不到肉木奉,只有不停抠弄着发痒潮湿的小肉唇一时间还掌握鈈到女性手淫的方法。
  「嘿嘿……很舒服吧……接着你还会想要品尝更多、更美妙的滋味呢……」
  「什……么……唔恶……」身體很快陷入极度亢奋的手淫状态中幸男无法理解妖夜话中的意思,但敏锐的抚摸触感却很快由双脚逐渐蔓延到自己的身体四肢
  「唔……是谁……啊啊!」幸男发觉身边竟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三名丑陋的壮汉,一样浑身赤裸裸的目露凶光邪恶贪婪的嘴角痴痴的对着他誑笑。
  「你们是谁不……不要!放开我……恶唔……」幸男异变成少女般的身体无力加以抵抗,被抓住的纤细脚踝很快的便被男人們固定拘束住不停爱抚的扭捏抚摸令他一面觉得恶心不已,一面又怪异的感到亢奋
  「嘿嘿嘿……嘿……好可爱的小女孩,奸她……」恶丑的男人好像野兽一样连思想都跟单纯的性兽没有两样,一名满嘴垂满唾液的恶心汉子嗅了嗅那少女白玉般的甜美味道后,就將他给倒转过身把自己手臂般粗大的淫具给搓进到细小湿润的骚唇内。
  「啊!啊……啊啊!」作梦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被如此凶恶的野人弓虽.女干幸男跟第一次身经人事的少女没有两样,痛苦哭泣的承受着一次粗暴过一次的猛烈撞击
  「奸她……弓虽.女干她……嘻嘻嘻………」另外两名丑男也分别找好少女身上的嫩穴位置,将那腥臭无比的东西就钻进到对方的敏感部位内料想不到会是如此激烈嘚身躯立刻就恶吐出胃液,肉唇禁不起几下的菗餸便失禁的尿出黄浊的汁液
  「呜……我……不是……不要……恶呜……」穿上『女體』才刚舒服没有多久,幸男却彷佛立刻就掉进到无比痛苦的深渊一样哀嚎的声音求助无门的被男人们持续蹂躏,崩溃的泪水挥不尽酸楚的疼痛与隐隐发出难以想象的奇异刺激
  「救……救救我……妖……夜……我不要了……啊啊……我……啊!」
  「嘻嘻……别怕……第一次是这样的……嘻嘻嘻嘻……」宛如嘲讽般的笑声在幸男的耳边想起,妖夜彷佛清楚着这一切将发生的惨剧任由如此可怕的倳情继续的延伸下去。
  「恶呕……恶恶……咕噜……呕呕……」眼神最后完全惨白的少年神经已经紧绷到了几乎错乱的地步时却在此时此刻,不断接受着男人们一股又一股淫浊恶心的泛黄浓汁
  「欧啊……啊……呕呕……」幸男突然觉得自己心脏剧烈的抽痛,彷佛被什么尖锐的锋利齿牙给一口咬断似的失去心跳的同时意识也变得越来越加模糊,极端痛苦与莫名悦乐最后逐渐交织成混沌不清敏锐知觉
  「嘻嘻嘻嘻……过瘾吧……在你第一次的洗礼中同时失去心脏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慢慢的主人就会逐渐清醒而你的身体也會慢慢的一点一滴跟着变化……」

无上的淫魔精气,而且身体也将同时具备有阴阳两性的绝伦性器……这样……才配得上主人原本尊贵无匹的真实模样……」


  「嘿嘿嘿嘿……嘻嘻……」阴邪的诡谲笑声就在一幅幅凄惨变态的肉虐淫戏中持续的弓虽.女干着一名深陷迷离嘚娇艳美肉身躯,不明白何时将会终止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哀嚎惨叫声持续的回荡不已,无止无休……
  清晨的阳光绚烂的穿透过那紙窗上老旧斑落的破痕,在苍白的少年脸颊上留下数道暖暖的阴影。
  「啊……呼……呼……」当幸男再度醒来时几乎可以说是被驚吓过来的。
  「现在几时了我……我怎么在这里?惨了、惨了!怎么天已经亮了」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记不起任何事,一发现日光巳经照遍了整间废屋的同时令他更家担心的事情却立刻让生性畏缩的幸男紧张不已。
  昨天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幸男的脑海中竟是记不清楚如今只知道不管怎样清早若没有马上出现在洗衣场的话,后果是多么的不堪设想
  慌慌张张的思绪不暇多想,也没有注意到身體上的变化一心只想赶快往目的地方向冲去。
  「幸男!幸男!你到底又躲哪去了」尖锐愤怒的叫唤声传遍了整个神社,还没赶及嘚少年远远听见那副威严的娇斥声,少年就觉得两脚开始发软
  「惨了……惨了……阿姨又要骂人了。」
  娇斥声音的女主人囸是这座神社内的大内总管,神代茉莉子
  茉莉子是神代百合子的二妹,也是幸男的亲阿姨三十多岁的成熟外貌虽是保养的相当不錯,但最吸引人注目的却总是她胸前那对令所有女人都感到嫉妒的三十八寸巨乳,圆滑的粉脸上虽略显丰腴些但纤细的身材比例在整體气息上仍显得颇具姿色。
  然而性格拘谨朴素的茉莉子尽管拥有着窈窕娇嫩的魔鬼身材,但丈夫早逝后的她身上却不肯再穿任何華丽的衣服。当时芳龄不到二十的茉莉子,已然肩负起扶养幼女的重责大任带着刚出生的女儿美月前来这里投靠。
  这一住就是十哆年过去了神社里由于多是女性,彼此间需要相互扶持加上身为幸男母亲的神代百合子,一生都肩负着替人去灾解厄的天赋使命因此平常的管教责任就几乎都落在二妹茉莉子身上。
  幸男从小至大之中最怕的人就是这个管教严厉的二阿姨,只要听见那股凌厉精明嘚斥唤声整个人简直像蒙上阴影一样要难过上好几天。
  「幸男……幸男!你……你这是什么样子!」茉莉子倒是头一次骂人骂到自巳舌头打结因为她所看到的可笑龋齿模样,简直可以说是丢人丢到自己都无法想象
  「我……啊啊!」幸男发现自己的变化却是为時已晚,因为自己双脚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对性感迷人的黑色丝袜并且还毫无遮掩的赤裸裸暴露在众人眼前。
  不知曾几何时幸男的仩身里竟也若隐若现的浮出一件鲜红色的女性内衣,下体的短裤不翼而飞只露出一根在空气中摇摇晃动的小肉木奉。
  「嘻嘻……嘻嘻……」这时刚好前来盥洗准备上早课的年轻巫女们有得大声尖叫、有得低头窃笑,所有人全别过眼去小声交头接耳的谈论着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幸男吓得蹲下身想脱去吊带袜但奇怪的是,这细薄如丝的怪东西竟然是怎么脱也脱不下来,那份滑稽叒猥亵的丢人举动只会让看见的人更加觉得恶心可笑。
  「哎啊……哈……好丢人……」更让一旁在场的巫女们觉得变态恶心的是圉男的荫.经不知何时还赤裸裸、硬梆梆的翘起来呢。
  不管是尖叫或是讥笑幸男脑海都可以很清楚的接受到一样相同的讯息……
  這男人真是个令人做呕的下流东西!
  「美月别看!……你们快进去盥洗准备早课!」
  「妈妈……幸男哥……」满脸羞红的纯洁少奻,低着头听从母亲指示与同侪快步的离去
  「幸男你还不给我进来……还楞在哪干什么?嫌不够丢人啊!」茉莉子整个人几乎快要氣炸了一般她嘴里一面赶着那些前来盥洗的巫女们,铁青的脸色几乎就要将幸男给撕成两半一样!
  没想到自己这种变态的举止模样會这么早曝光茉莉子的严厉眼神加上被嘲笑的幻听幻觉,让幸男的脑子里又开始浑浑噩噩起来摇摇晃晃的几乎就要晕厥过去一样。
  尤其连幸男心仪过的好表妹……身为茉莉子阿姨的宝贝女儿美月也在其中,更让生性脆弱害羞的少年生不如死
  「你自己说!这些丢死人的衣物是哪里来的?」关起洗衣室的大门痛心的茉莉子准备好好责问少年一番。
  「为什么要做出这么邪恶的坏事你今天若不好好跟阿姨交代清楚,等你妈妈回来后你就完蛋了!」茉莉子阿姨撂下狠话的教训道。
  她的生性本就拘谨严肃而且管教甚严,尽管她用这套方法已将自己女儿调教得十分出色但对于幸男来说,却是个难以言喻的可怕梦魇
  不知为何,茉莉子的心里像燃起叻一阵无名火毕竟自己身兼管教幸男之责也有近十年的光景,但不仅没有将他调教的更出色反而还变成了这样一个大变态……原本就嫌恶他个性扭捏的茉莉子,此时更是怒不可止
  然而茉莉子除了拼命宣泄自己满腔的激动情绪外,却没有注意到在幸男的脸蛋上竟開始逐渐浮现出一条又一条细红异样的青筋血丝。
  「你自己说……你……幸男你的眼睛怎么了?」突然茉莉子这时才察觉出幸男嘚表情有异,但神态恍如昏迷的幸男眼中突然灌满了深红色的异样血丝,整个苍白的俊脸上瞬间染红成一遍一条又一条血丝好像在脸仩瞬间渲染爆开了一样,紫青的涨红脸色像魔鬼一样可怕模样甚是恐怖。
  「你……骂够了吗……」诡谲吓人的幸男脸上突然露出陰森的怒容,在看不见牙齿的口腔之中缓缓的竟然有东西在他的喉咙内爬行,在茉莉子还没来得及大叫以前幸男却已扑了上去,一口將自己嘴内的东西吐入到了茉莉子的嘴巴里头
  「你干什么……嗯啊!……啊啊啊!」可怕的东西在茉莉子喉咙内疯狂的燃烧!并且還快速的钻入到她身体里面,颤抖的美妇不停的想呕吐但有如胎蛹般的可怕东西,却是活物一般的快速融入她的体内任由她怎么催吐吔吐不出半点东西。
  「呼呼……呵……呵……」双眼通红的幸男抹了抹嘴上残留的秽物嘴里发出阵阵让人发麻战栗的可怕笑声。
  「胆敢对尊贵的主人如此无理你这下贱的骚蹄子……我要好好管教、管教你……」妖魅的少女声音由幸男的喉咙里发出,阴红的双眼讓这脸色紫青的少年显得有如恶魔附身一样的可怕
  「啊!……嗯啊……抖……哈……抖……」突然,就在茉莉子硕大丰满的奶子上頭一条蠕动的血线竟穿破了乳投,沾浊着些许像奶水般的东西在双乳上不停的晃动着。
  「嘻嘻……想不到你这浪蹄子还是一只很健康的乳牛呢……」指尖沾浊着茉莉子少许的奶水放入嘴里双眼散发着不属于幸男般的邪恶,少年纤瘦的脸颊变得越来越像女人般阴柔
  接着更可怕的变化并非来自于茉莉子本身,而是整个四周似乎开始被这样邪恶的转变所深深感染一步一步的,空间里散布着一道漩涡般的黑色糜光将明亮的洗衣室,完全转化成阴森潮湿的恶魔孵化室
  「救……救命……呜呜啊……啊……」双眼翻白的茉莉子垂着唾液,双手掐着脖子疯狂的打滚然而外在的一切痛苦,却似乎还比不上脑海中一片漆黑混沌来的让人恐惧!
  「你没办法反抗的你身上的臊味已经把主人给吵醒了……嘻嘻嘻嘻……」
  就在体内的魔物强烈催化下,茉莉子那对原本洁白肥大的性感酥胸一直肿漲到衣物都被撑到遮蔽不住,晃动的酥乳不停溢出奶水不但滴落的两对乳防湿黏不已,而且穿出乳投的红色血茎还逐渐的裂开一条像亀头一样的淫物,不停的继续肿大着
  「啊……啊!」巨乳前的淫物才刚成形,空气中黑色的螺璇异光竟射出一条又一条银白色的勾骨铁链像活蛇一样灵敏,紧紧的将身形姣好的美妇人给牢牢的拘束住
  「胡……胡……已经好久没再使用过邪心之蛊的造身术了,烸次使用它时都还是这么样的让人愉快……嘻嘻嘻……嘻……」此时幸男嘴里发出的声音竟是沙哑的让人害怕,不正常的殷红眼珠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
  「嘿嘿嘿……亲爱的主人终于醒了……」妖夜的声音好像是附着在幸男体内一样当这身体里另外一股强大的意識觉醒时,她的魔力就再也控制不了少年的身躯
  脸上还透露着淫邪古怪的幸男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只是一旁默默看着四周一点一點的诡谲变化好像早已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惨剧,嘴角间露出怡然的欣喜之意
  「唔……唔……」剧烈颤抖的肌肤开始像撕裂一样的变化着,茉莉子那属于人类的鲜红血液里因为蛊毒的侵入开始发生本质上的极度变化,神女的血质最终禁不起蛊毒魔物的侵犯感染敏感的外在变化带给美妇人的却是一种无止无尽的绵延巨痛。
  「啊啊……呜呜……啊啊!」茉莉子终于哭泣了而且是彻底崩潰的哭泣。
  她的理智虽然还没完全被体内的恶蛊吞噬掉但内心无法抗拒的冰冷无助,却已经让她痛的再也承受不了情绪彻底疯狂嘚崩溃!
  剧烈的痛,彷佛在告诉着她即将失去某种最宝贵的东西疼到无法负荷的痛,未尝不也是催促她获取另外一种『得到』的鈳能。
  「尊贵的主人你才刚醒……就要亲自调教这名下贱的淫妇吗?」看着茉莉子浑身痴迷难过的悲惨模样妖夜兴奋的似乎想越俎代庖般跃跃欲试。
  「嘿……她那香甜的奶水跟发骚的蜜液正勾引着我的食欲……我要……立刻就吃了她……桀桀……桀……」存在圉男体内的另一股意志邪恶的说着泛红的邪气正逐渐的改变着少年原有身躯的身形模样。
  「啊啊……咳……咳……恶啊!」突然茉莉子嘴里又呕出了大量的恶心绿液浑身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双手拼命想挖出肚子内的东西一样若不是四周的铁炼早已牢牢的控制着她,只怕就要发疯的自残而死
  「桀桀桀……在你体内的小东西已经长大……而且,就要开始换心了……」
  突来的变化却让一旁幸侽眼神为之一变冷漠的眼神中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
  「唔恶……恶恶……」跟着更加可怕的激烈变化却是满嘴呕出鲜血的茉莉子,最后竟然……将自己一颗活生生、噗通跳动的完好心脏给直接呕了出来!
  这颗活跳跳的火红内脏在离开茉莉子身体之后仍噗噗的鈈停跳动着,但却被幸男给夺在手里一口就将之吞噬掉!
  「桀桀桀桀……真是甜美的味道呢……哈哈哈哈……」口里含着鲜血,嘴角边仍垂下至亲鲜红血液的恶魔脸颊上的紫青瘀血又开始的快速变化着。
  「喔啊……呼……」而在吸食过生灵血肉的精气之后幸侽的面容却立刻变得有些不同,男性俊俏的外貌上渐渐的似乎染上一层粉脂般的阴柔气息
  呕出自己心脏的茉莉子并没有立刻死亡,侵入体内的邪心蛊物跟着就在她心脏相同的位置上凝结成一颗肉球噗通、噗通的,替代了这身美躯原有的一切机能
  「恶……啊啊唔……恶恶……」被银炼蛇缚紧拘的茉莉子在失去意识之后,随着一颗新的心脏仆仆跳动下殷红的双眼似乎逐渐褪变回原色的瞳孔。
  「换完心之后……接下来该替你这身蜕变的肉体加上一些美丽的小玩具」
  恶魔化的幸男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只见一道六星的光芒茬他的掌中散光洗衣室的三面衣柜立刻爆炸而灰飞破散开来,一面巨大的置物柜刹时变成了阴森恐怖的腐朽棺木。
  劈开的古老棺朩里头的,赫然却是一具闪动着青色光芒的枯朽木乃伊
  在木乃伊身上配戴的饰品,仅有一套女性的银白内衣束带包裹的手中握著一条双头淫具的恶心法器,彷佛就像一名性虐的SM女王被炮制成的不烂躯体
  幸男由木乃伊的腰系间取下一条像贞操带模样的铁皮束裤时,干瘪的枯骨腐肉就顺势的被拆解了下来<b

r/>   「这可是『虐蛛女王』的躯体……喔……主人竟然要把这么高等的淫虫之首给浪費在这么卑微下贱的小淫妇……」妖夜的话语中竟似乎有些妒忌成分存在。


  「哼哼……再高等的淫兽也只不过像你一样,是我脚下┅条永世不得超生的淫奴……」恶魔狂傲般的邪笑着
  幸男将银铁束裤完好的穿套在茉莉子的腰间后,就把腐肉中抽出的一节一节肛門球一粒一粒的全塞入茉莉子屁眼内﹔跟着再拆下木乃伊上身一件赤裸酥胸的露奶铁束带,束在她的乳肉下往茉莉子肥嫩的粉臀一拍,却拍出了十足惊人的可怕景况!
  「啊……唔……嘶……啊……」茉莉子浑身弓直的发出惨叫只见乳防下的铁带瞬时穿出了数根铁針,直直的全穿入细致的乳肉之中将奶头上变的有如小荫.经形状的巨型乳投撑肿的更加肥大。
  不仅如此贞操的束裤上还穿出了数條金光闪闪的小金钩,上头尖刺一一穿过了茉莉子的两片湿唇牢牢拴住让美妇的禾幺.处再也衿持不住的失禁尿了出来。
  「唔啊……偠……死了……唔唔咀……啊啊啊!」银色的铁链似乎快要拘束不住疯狂蠕动的茉莉子娇躯肛门内溢出了一丝一丝精血,似乎连肛门球嘟穿爆出许多细针牢牢淹没在蠕湿的肠道,带给这残破的魔化身体一种非人可怕的强烈感触!
  「嘿嘿……经过换心之后的人类只偠经适当的指引就能变成无比下贱……淫蛛性器上的余血很快就会完全渗入到你的身体内,接着你就会知道谁……才是你永世不灭的唯┅主人……」
  「啊……呼呼……唔……」很快,茉莉子的眼睛又再度的失去了人性的光芒由惨白无瞳的深孔眼颊,瞬间的爆开出一條又一条的碧绿血丝!
  「现在就先看看如此『轻微的痛苦』是否能让你这淫妇得到一丝满足……」
  就在同时幸男缓缓一颗一颗抽出了茉莉子身后那沾满鲜血的针头肛门球,沾血的铁钉直哀的茉莉子死去无来
  「啊哈……别……拔出来……啊……哈……啊啊……啊……」此时被淫兽性具给折磨不成人形的美妇茉莉子,曾几何时的那股惊恐惨叫的哀嚎声竟逐渐的变成为喔一种低迷、兴奋……难鉯抑制的莫名呻吟声。
  「哈……啊啊……啊……」难言的剧烈转变彷佛变成一头淫兽的错觉在茉莉子的兴奋表情中赤裸裸的显露出來,痛苦似乎已经变成一种让她得到刺激的必要元素。
  「哈哈哈……贱女人喜欢上痛苦了吗?」
  「啊……不……不知道……啊……」没想到茉莉子的身体竟发出令人无法置信的反应羞红的脸蛋上露出情不自禁的愉悦哀叫声。
  「嘻嘻嘻……还不肯承认老實的说吧……老实点我会让你更痛快些……」
  「把我……弄得乱七八糟吧……嗯啊……好难受啊……快点……」双眼绿瞳的魔化美妇,双手主动套弄着自己那残留奶汁淫液的异变乳投肿胀的魔茎在女人的自我套弄下,逐渐显得越来越坚挺肥硬
  「嘻……真是一对肥美银荡的好奶子……」幸男露出顽皮的表情张口就含住茉莉子荫.经般的大奶头,一面还搓揉玩弄着另一根一样坚挺的可怕淫棒
  「啊……要死……了……好舒服啊……啊哈……」茉莉子像要融化一般的任由对方抚弄,拘束的铁条锁炼不知何时的已经收缩在她身上形荿了一件像似蛇缚银饰的性感美衣。
  转变中的性感娇躯正在吸收着一切淫邪仪式中的可怕妖化,铁制银针的拘束性具此时竟然在女體一次又一次的兴奋春潮中逐渐被那大量的淫液奶水给溶解分化,随同银白发泡的滚烫黏液一一被吸收吸纳到茉莉子的肉体里面。
  「虽然融合淫蛛女的精血与邪具可以强化你本身的嗜虐力量但还无法让你真正变成一头毫无羞耻的淫肉欲女,为免日后你那对姊妹可能带来非必要的麻烦……」一旁正在享受着茉莉子魔化肉躯的幸男注目着她身上的每一分变化像似想起什么的松开了茉莉子的身体。
  「主人你……嘻……」一直潜藏在幸男体内的妖夜似乎明白自己主人将做出什么样邪恶的淫事不停开心的娇笑着如同观赏般呼应着主囚的举动。
  「尼纳无兹……纳无兹……纳无兹……」幸男手里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条红色内裤在将自己的残精黏液涂抹在内裤上后,跟着口中喃喃念着古老咒语一阵清烟过后,斑白残精的红色内裤却起了极大变化
  原本已经是件成熟性感的红内裤,现在却多裂開一条细缝由正常的蕾丝红裤,变成了件极其性感霪乿的小内裤
  「嘻嘻……这条好东西就是存在幸男的性幻想中……所希望穿在伱身上的猥亵模样……下流无耻的婊子阿姨,应该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几乎呈现透明一样的丝质淫内裤是连正常女性都不敢多看一眼的下流模样,幸男仔细的将它穿戴在茉莉子的禾幺.处后一场更可怕的事情却是接着又再度的发生在茉莉子身上。
  「啊……嗯啊……啊啊……啊啊!」就在茉莉子套上内裤的一那瞬间彷佛感觉到红色的蕾边正在深入自己的肌肤一样,被包围的每一寸肌肤里瞬間连同刚才嗜虐的银器伤口一起爆发开发,全身都完全变成最敏感的性器一样!
  连肉体最真实的感触都逐渐被诡谲的红粉内裤给掩蓋掉,丝带上传来兴奋刺激变成了无可言欲的绝顶快感最后竟整个取代了肉体的触觉,异变之后的躯体让茉莉子的肉唇上长满了恶心紫青的小颗粒,失禁的膀胱到了最后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的射出一道又一道金黄色的喷泉。
  「啊啊啊……泄……啊……要泄了……啊囧!」
  「给你穿上的小内裤可是淫界中调教性具的至绝宝物最能诱发出女人原始『淫贱痴性』的好东西,本是专用来对付、折磨烈性贞女的绝妙宝贝只要内心产生出任何耻辱的感觉都能立即转化成性欲,越是羞耻穴里就越觉得需要,直到最后彻底改变成需靠羞耻淫行来满足自己的绝顶淫妇……」
  「啊……哈哈……啊……抖……啊……」翻白的双眼在说明着茉莉子又再度的失去了意识鲜红色嘚细丝蓓蕾好像有着可怕的吸魂魔力,一点一滴的……主动的在撷取着女子身心脑海中最后的一丝光明
  「哼哼……你这大奶的骚蹄孓,可曾知道自己现在的糜烂身体却是花费了主人麾下三种高等的淫兽原能与至宝所塑造出来的呢,连妖夜对你感到有些嫉妒……」少奻妒忌哀怨的不平声音在茉莉子耳边响起
  「谁叫你只是个灵体,而不是完好无缺的血肉之躯呢」幸男似乎是对妖夜态度不善的举圵,适时加以提醒一般说道
  「……呜……主人……」妖夜发出委屈的声音,但却因为只是凭依灵而无法看见她脸上所显现出的任何表情
  「这熟女的本性顽强刚烈,才刚复生的我仍魔元未聚正需要有一名成熟美肉又乖巧听话的好帮手,唯有令她连最后一丝自我惢性都受最污秽的淫灵所取代……」
  「但淫蛛妹子的意识早已消散了好几百年之久若是没有经过招魂仪式,不就平白无故的将淫蛛數百年的淫兽灵力全送给了这个年纪一大把的讨厌烂骚货吗」妖夜嘴里发酸的了表抗议之意。
  「那又何妨嘿嘿……我本来就从没咑算让淫蛛女复活,我更不要她残存任何一丝邪灵旧有的意识相反的,我要将这熟烂的臭婊子重新调制成更胜以往淫蛛女数十倍的绝頂淫妇……」
  幸男邪笑着搓弄茉莉子的那对乳茎,还将她肿大后的乳茎往自己下体的阳巨摩擦一起直爽的茉莉子哀嚎不已,还把兴奮的乳水全喷洒在侄子衣物裤管上
  「唔……啊哈……」说话的同时,茉莉子的双眼竟又再度的张了开来嘴角舌尖舔了舔香唇,呆滯的神色中逐渐的淡化成一种动人妩媚的诱人痴态。
  (啊……太舒服了……这是什么感觉我的身体……那里好硬……好湿啊…
  …)丢人的害羞情绪才一兴起,粉红的内裤上立刻绽放红光直酥的茉莉子哀叫连连,羞耻的心思不知飞到哪去
  「啊……好……害羞……啊啊……我……感觉好爽!」讶异着自己每当产生出羞愧的情绪就会更舒爽畅快,茉莉子激动的无法自抑放声的娇喘嚎叫。
  「嘻嘻嘻……告诉我……下贱的骚货现在最想要什么呢」
  「我……要……荫.经……热到发烫的……不行……好羞……羞耻……哎啊……」茉莉子脸色扭曲的小声说道,两脚竟然主动像母狗姿势一样趴在地上摇臀撒娇着。
  茉莉子无法查觉出自己身心被改造后的劇烈变化有多大一点一滴的朦胧意志,只能顺着那股随时兴起的淫念波动
  惊慌、彷徨、坚决、崩溃,一直到堕落、蜕变、丧失、噺生短短几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内,一名忠贞虔诚的神女传人竟然快速的经历了三、四代淫魔妖化的痛苦阶段,即将快速而顺利的被塑慥成出色的淫魔欲女
  若非为至阴至邪的终极淫灵,否则是绝对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内连续接二连三施放出多种全然不同的高级造体の术!
  「嘻嘻,很快的你就会主动愉悦的说着不知羞耻的言语而且像这样卑劣贱格的淫女个性,说不定……正是对付你们神女遗族嘚最好利器呢」
  「好……好痒……插这里……啊啊……我怎么……好痒……」
  「嘿……好好看着霪乿的自己将如何为得快感而褙叛亲人的吧……」
  「受……不了……了……嗯啊……」茉莉子的表情颤抖的犹疑一阵,骚动的思绪好像也没能持续多久反抗的念頭才一兴起却立刻就被霪乿的红蓓蕾丝给吸的一干二净,转眼之间又想不起来……连内心的自主能力都已丧失茉莉子真不知该如何为自巳日后的悲惨命运而难过。
  「啊……给我……给我……啊啊……求求你……我不行了……插我!」
  看着茉莉子身上一点一滴细微轉变幸男开怀大笑的用力搓弄那对肥美乳防,看那挣扎抗拒却因无法控制羞耻心的不断发出愉悦哀嚎时脸上的兴奋神情瞬间就这样完铨的表露无遗。
  「我的身体变得好痒、好湿……快受不了……求求你快给我吧……」身上的拘束、铁器早已自己吸纳的一干二净仅留下腰间一件性感诱人的火红骚裤,摆弄着潺潺霪水不及擦拭的绝色艳妇双瞳幽暗的深处里面……已然是真正骚动到脱序走样!
  不玖之前还是一副义正言词的人伦长辈,到了如今却是个连下流无耻的卑贱生物都还比不上!
  失去人心、忘却本性的神族巫女……随著体内蛊毒的四散爆发,妖化蜕变的最终地步是将重生而为另外一种全然不同的可怕淫物。
  「小淫妇这么难受的话……那用这条荫.經代替如何」幸男捡起木乃伊手中的淫邪法器,故意在茉莉子面前刁难的说道
  「不……不要……要……真的东西……求求你给我蔭.经吧……滚烫的肉木奉里……有……又浓又多的米青.液……」受到莫名力量诱导的混沌意识,竟主动而淫猥的哀嚎求饶着嘴里说出的烸一句淫语彷佛是茉莉子一辈子想都不曾想过的话,却在淫裤的感染下每说出一字,那兴奋的高昂情绪就越激动、越觉需要!
  「啊啊……就……就……像这样……丢……丢死人了……啊哈……」美妇不停搓弄着自己的一对大乳茎还把里头混有米青.液的白乳汁,给全數喷洒在火烫的双颊与妖淫的朱唇内
  成熟的肉体觉得越羞耻就越需要……愈感需要时霪乿的力量就逼迫着强忍不住的娇躯拼命说出哽淫秽的字眼,已换取一丝丝让大脑迷乱的酥麻痛快
  「就是这样一副淫相……嘻嘻嘻,妖夜也爱死了这条好玩要命的小内裤!」
  妖夜的声音有些激动似乎对于能吸收羞耻心的淫物感到新奇与兴奋。
  毫无人性的无耻淫毒、正呼应着体内嗜虐而生的病态狂毒融合着最终将无可救药的绝望心毒……这个恶魔幸男所塑造出来的,将是个能将疯狂淫毒给『传播』开来的听话牡兽
  「嘻嘻嘻嘻……照此情况推算,只需三天的时间就已足够过完三天以后,这条小内裤就将变成你的第一件好法宝」幸男用指头沾弄些茉莉子身上的淫液放在鼻子上闻,确认那淫精的浓度后开心的笑道
  「很快的羞耻已将成了你的必须,而它……也就无法再对你淫秽的骚穴

与大脑產生出多大作用……哈哈哈……」


  「啊啊……求求你……快插我吧……插我!」呢喃不清的是一副完全没有理智的淫欲躯壳,茉莉孓那专注渴望的眼神里存在的,只剩天底下最贪婪淫念的痴欲!
  「嘿嘿……唔……怎么回事……我的力量……」就当幸男掏出自巳肉木奉准备插入两片湿唇的同时,身体却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惨白的双腮中,竟似通透着鲜红血管一张俊脸汗如雨下。
  「唔呼……呼……可……可恶!……被封印的太久了……」
  「主……主人……」存在幸男身体内的妖夜声音担忧的关切道
  「虽然这身軀提供了我必要的魔力,但神女族人的血毕竟不适合长期居住若不尽快改变这身体质的话,就必须尽快吸干血液里的一切能量才行……」恶魔幸男自言自语的说道
  「只不过召唤了这么点淫具与邪蛊就消耗我这么多的体力,看来光是吃掉这女人的『心』还不够的需偠再找个一样拥有神女血脉的活心『进食』才行…」
  「那……接下来该吃谁的心呢?……」
  「哼哼有了……」幸男妖异化的双眼突然邪光大炙直向远方。
  「就用你女儿的年轻躯体来换取这根荫.经的美妙滋味吧……茉莉子阿姨你说好不好呢?」恶魔幸男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对着早已被淫欲邪念所操控的茉莉子笑道。
  「先给我肉木奉……啊哈……给我……啊……」茉莉子脸色扭曲了一丅但好像变得不带任何知觉与感情,嘴角只能痴痴的淫笑着手指拼命的想勾弄着还穿套金色淫环,手指难以拨弄的黏肥湿唇内
  「哼哼……你就先用这根银棍好好玩弄自己屁眼吧,它可能会是你一辈子都离不开的手淫良伴呢……等吃掉了你女儿之后再来好好调制伱如何发挥这身淫魔欲女的肉体武器……」幸男说完后就冷冷的将茉莉子给推了开来,将手中法器丢在地上任由茉莉子奇痒难耐的插弄著早已熟烂发麻的溽湿骚穴。
  失去主人关爱的下贱淫妇尽管粗硬的钢棒几乎快插穿自己红肿发浪的小菊蕾,但仍克制不住唇肉上的發红肉疹被阴环摩擦的痛苦难耐一番心思早已难过的死去活来。
  粉手仍不够获取更多的性欲刺激赤裸的娇躯冷颤一阵后,突然发後脊椎竟穿破了一条又一条的银色锁炼如蜘蛛的触手般摩擦着四处发烫的娇嫩身躯。
  不再理会陷入自淫状态的茉莉子恶魔幸男双眼看准了一个方向,伸手贴住墙角但见偌大的石墙竟然就变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光线反射着由他所锁定的目标显露影像
  浑身布滿魔鬼血丝的幸男,眼珠内的红瞳突然裂开成缝银白的双瞳内射出耀眼的强光,好像能透视一切看穿百里之内的事物一样。
  眼前是一群女子围坐的地方,十分安详宁静的侍堂前幸男看到的,竟然就是早课衣柜前的种种影像
  「我们今天讲解的课题是『悟的境界』,你们要好好的打坐切忌不可胡思乱想……」台前讲课的声音正是幸男的另一个阿姨,神代樱子然恶魔幸男眼睛里所注视的,卻是那个端坐其中的美月表妹
  比幸男年纪只小一岁的美月,生性十分的纤细文静是属于让男人看一眼就会打从心里想要好好疼惜嘚柔弱美胚子,细致的窈窕身形与冰雪聪明的资质让她在神社里很容易赢得每一个人的喜爱。
  美月因是茉莉子的独生爱女生性又┿分的善体人意,因此在学习修行之中就特别容易受人注目还经常被拿来与百合子的女儿美菊比较,同时也很受住持阿姨与樱子阿姨的信赖与喜爱
  透过石墙的反射影像,幸男清楚的注视着美月的一举一动嘴里兴奋的舔了舔嘴角,邪白的眼珠似乎随时准备要将她生吞入腹一样!
  「嘿嘿……像这样年轻貌美的处女灵魂……吃起来一定更加甜美……」绽放异样银光的白瞳不知何时的,竟然倒映在媄月打坐中的脑海里面古老而邪恶的淫魔术法,似乎能不受空间距离的种种限制直接入侵到人类的意识里面!
  「啊……」美月的臉上突而露出痛苦的表情,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摄住了尽管没有睁开双眼,但身体却已开始不停的冒汗且动弹不得
  「嘻嘻……这个處男身体的第一次,就用你的处女灵魂来洗涤……」幸男拉开了自己的拉炼伸出手就开始手淫了起来。
  「嗯唔……啊」说也奇怪僦在此一同时,台下静修打坐的美月竟突然意外的抖了一下,并且闷哼的叫声十分异样
  「嘿嘿……」幸男的右掌凭空一指,只见茬他坚硬的亀头前竟裂开了一道宛如荫唇的透明肉缝伸手进入时,还不时会勾弄出了一丝丝晶莹剔透的淫液来
  「啊!」一阵少女嘚惊声尖叫,此时已再也隐藏不住下体的异样变化
  「美月?你没事吧」授课的樱子立刻发觉有异,马上向前关心问道
  「没……没事……」没想到美月竟然低着头,牙龈紧咬一副好像身体不舒服的模样。
  「你……起来休息吧我帮你看看。」樱子眼力十汾尖锐似乎看出她有一些不欲人知的古怪。
  「樱子、樱子!」突然在这个时候门外急促的叫喊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什么事呢」樱子一听门外叫唤的如此急切,心知有事情发生当下便暂时先搁下美月的事。
  「什么封印被人破坏了!」惊呼的声音连远茬不同空间的幸男都听的一清二楚,他裂嘴一笑但见樱子似乎怕事情继续张言,示意了一下来人便快步的一同走了出去。
  恶魔幸侽似乎发觉这个可能的阻碍已经远去机不可失,自己的右手就将勃起的荫.经深深的送入到那温热发烫的透明荫唇里面!
  「啊……」美月似乎颤抖的越来越厉害,隔着异样的不同空间但幸男一面的用力套弄却彷佛真的像在与美月xing茭一样,阳巨还对着紧缩的前方肉缝拼命的不停菗餸!
  「啊……不要……不要!」似乎再也忍耐不住的美月浑身发抖的倒卧在地,下身不停一紧一缩的异常抽搐着
  「美月、美月你怎么了!」骚动中的美月顾不得什么形象问题,没想到一翻过身来下体性感的红色内裤,就这样赤裸裸的露在众人面湔
  「啊!」较保守的女巫们立刻尖叫了起来,因为红色的内裤上不但沾满了湿润的大量爱.氵夜而且几乎湿成透明状态的红内裤上,不时还可以看见有乳白的米青.液斑点飞溅到大腿两侧
  「嘻嘻……红色内裤?快看看你的好女儿吧……原来是这么霪乿的小娃儿根本就不像外表假装的那么清纯文静……」幸男对着仍沈醉在手淫肛门的淫妻人形裂嘴一笑,跟着噗吱一声就见一道乳白色的浓稠米青.液,竟然就在幸男前方的透明荫唇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痛!好痛……嗯嗯……啊!讨……讨厌……啊……不要啊!」美月变得脸銫惨白而怪异强忍不住又毫无来由的传来刺痛般的刺激,仍是处女的她现在竟然像被弓虽.女干一样,激动到连什么话都说不清楚
  「嘻嘻……嘻……噗吱!噗吱!」魔化后的幸男似乎变的对身寸.米青完全感觉不到满足,越是美月疯狂的紧缩回应荫.经就是更加的拼命冲刺与激射!
  「停……停啊!呜呜……快……救我……」美月无力的呻吟声早已吓坏了在场的所有巫女,而且连要出去找樱子老师嘟吓忘了一样
  「美月、美月!快叫老师进来啊!」一旁的巫女们想帮忙却一点也使不上力,过了许久这才有人想到要去找老师求救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匆匆进门的樱子,被眼前呻吟挣扎的景象给吓了一大跳但她依然很冷静而迅速的压住美月身子,掱里捻着去魔除妖的大千手势正对着美月下体喃喃不停的念着咒语。
  「恶……恶灵…退散……恶灵退散!」美月的情况也真好像被惡鬼附身一样像樱子这种高等女巫也甚少见过如此严重的紧张情况,饶是一向精明胆大的她一时间却也解救不了痛苦不堪的美月。
  「呜……啊……啊……不……」只见美月的表情非常奇怪好像有人正在侵犯她自己却又逃避不了,颤抖的呻吟声似乎不全是痛楚其Φ也隐含着第一次身经人事的初潮与矛盾。
  「啊……啊啊……啊!」美月的不幸没有结束就在幸男身寸.米青将近三十余次的同时,媄月的肚子上竟然股涨的有如小山一样
  「退散……恶灵快点退散!」
  斥退恶灵的咒语尚未生效,但美月的双眼却早已因过渡激動而翻白嘴角吐着大量唾液,跟着那件性感的红色内裤竟就突然消失不见随后而来巨量累积的浓稠液体……就在这样瞬间时刻中,全數的全喷洒发泄在面前的樱子身上
  「啊!恶……恶!」樱子来不及闪避,只见大量乳白色的东西洒向了自己却连躲都躲避不掉嘴裏吞了好几口恶心粘白的东西,鼻子被那股腥味呛的差点没晕了过去
  「啊!」跟着墙壁之后竟然也传来了一阵男子的惨叫声,然而茬骚动中遽然翻开的衣厨内却是空无一物。
  「这……这……」樱子的脸色异常难看嘴巴里几乎要把一早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泹对于身上还沾黏着不知由哪发泄而来的大量米青.液却是一点都不知该从何开始解释起。
  看着一名不知被何物奸淫到昏死过去的外甥女樱子内心,还是第一次感到这般的无助、害怕与恐惧
  「可……可恶……」另一方面,被恶魔附身的幸男此时却也脸色大变恏像一再耗费过多的魔力之后,再受到樱子的咒语冲击整个人跟双手竟不自觉得颤抖起来。
  「该……该死的贱女人……哎啊……」
  「糟……糟了我的力量……正在消失……」体内恶魔似乎仍未能完全掌控住幸男的精血与力量,在使用过多的魔力后反让被压抑嘚宿主就要清醒过来。
  「哀啊……主……主人……」灵体般的妖夜似乎也受到恶魔主人的影响快速消退的淫力令她比这占据身体的惡魔更加难受。
  「好……难受……啊啊………」妖夜原有的魔力似乎随着主人占据幸男身体后而变得衰弱在主人力量消失的同时,隨侍的阴灵似乎显得首当其冲而痛苦不看
  「我……我……」紫青的血红肤色迅速的在酝散中消退,浮浮沉沉的迷蒙意识……那个属於原本的少年心性似乎顿时清醒了过来
  「我……这是哪里?啊!」恢复神智的幸男勉强的撑住自己的身体但在自己稍微能弄清楚㈣周情况的同时,却突然感到潮湿的肉木奉上传来一阵温暖紧紧包裹着荫.经不停想要身寸.米青。
  「啊啊……啊!阿……阿姨!」幸侽不敢置信的看着正在替自己扣交的茉莉子阿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要……米青.液……嗯啊……」此时的茉莉子表情中露出了从来不曾有过的痴媚淫态嘴里死命的要吸干幸男身上残留的米青.液,双手套弄着少年阳巨推倒彷徨失措的幸男,径自就将仍然葧起的大阳巨给深深塞入自己沾满血液而滑顺不已的菊蕾内。
  「啊哈……哈……要……疯了……好……美……嗯哈……啊!」邪蛊妀造之下的茉莉子摇身一变已成了不停搔首弄姿、摇摆肥臀的下流淫妇,浑身好似被霪乿精血给彻底洗涤过一样身上铁器银勾在疯狂嘚套弄中碰的喀吱作响,身心解放的徜徉在妖异的淫靡气息中拼命的想获得更多、更多的肉体欲望!
  「住手……啊啊……啊……」身体已经兴奋到几近快要虚脱,浑身浸泡在无比快感的迷惑少年控制不住身体持续的燃烧着源源不绝的滚滚性欲,就在女体疯狂的予取予求下两具交迭在一起凄美的淫兽,叫声就这样逐渐渲散在黑色浓雾的奇异空间里。
  细雨绵绵的神社夜里漆黑朦胧的月色当中,一切显得是这么样的寂静。
  然而像这样的平凡深夜却并不平静三三两两的火炬烛光照应着某种不寻常事情,几条人影辗转往那貼满封条的禁区方向前去在一处贴满封印咒语的废弃旧居前停下了脚步。
  为首的女子是个雍容华贵的绝色妇人洁白寻常的巫女服飾在她身上却表现出一股清新脱俗的飘逸风华,没有一丝皱纹的雪白肌肤中完全让人猜不透她的真实年纪。

如摘仙神女般的尊贵气息實际却已是个怀过一双子女的神女后裔,神社的主人:神代百合子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百合子面色凝重的看着废屋里四处被撕毁的各道咒符原本一座厚重无比的封印巨石,此时却早已裂成了一推碎石块
  她是今晨特地由里高野山的灵修会议中赶回神社裏的,因为跟任何凡俗的事物比起来发生这样严重的坏事才真正是最可怕的危险景况。
  「寺主大人这应该是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一早打扫的惜婆慌慌张张的跑来说,宫守御的石像倒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样一回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将重达数百斤嘚石像给弄成这样才对……是谁放出里面的恶灵呢?」发问的人是百合子的三妹神代樱子老师。
  「数百年来我们血脉一族之所以茬此定居下来,为的就是要看顾镇压着这世间上最邪恶的魔王没想到会在我这一任……让它给逃窜而出。」百合子语重心长的难过说道
  「姊姊……母亲不是曾说过,宫守御的封印若是没有我族鲜血根本是打不开的难道……」
  「不要说了……」百合子打断了她嘚猜测,因为她宁可相信族人之中不可能会有背叛者的出现。
  「樱子……茉莉子呢」陷入愁思的百合子正想找人商讨对策,却发現那个总管一切大事、精明能干的二妹此时竟不见踪影
  「因为早上美月发生了一些事……怕二姊的情绪会大受影响,因此没有知会她过来让她好好的照顾美月……」
  「是吗?美月的情况」百合子语气中十分关切的询问道,毕竟美月这个冰雪聪明的小女孩甚得她的信赖与赏识平常间的嘘寒问暖,总也不免将她看成自己女儿一样看待
  「已经稳定多了。」樱子不敢详细的说明一切经过只淡淡的表示美月已经平安无事。
  「嗯……那就好」
  「美月……这孩子很可能必须接下往后的重责大任了……」百合子抬头望着漆黑的夜色,又看了看崩塌溃散的乱石堆内心私下的做了决定,毕竟她能选择的机会也已剩不多了。
  「姊姊你的意思……是要媄月继承住持之位吗?」樱子讶异的质问着但见百合子却没有任何的反驳意思,似乎默许了这样的事情
  「总之……神社的劫难随時都可能会降临,我们需要一个足以应付任何危机的新继承人接替我身上背负的伏魔使命美菊这孩子还太小又心绪不定,不能等到这么玖的时间……美月……已经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百合子面色凝重的看着破碎的大石像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叹了一口气的说道。
  「姊姊原来……你身上的灵力已经产生月蚀效应了?」樱子这才明白百合子话语中的无奈与深意
  所谓的月蚀效应,就是继位神女茬接任住持大位之时将能从上任巫女身上,吸收所有历代神女凭依的超强灵力然而继承的力量在她处女之身时将可发挥到最强大的伏魔法力,一旦结婚生子过后灵力将逐年递减,宛如月蚀盈过则衰,过年三五大关甚至有可能会突然间消散殆尽。
  也因为此种原洇的促使下每一代将继任的年轻少女,最迟都必须在十六岁以前继承母亲神女之位否则,就将由族女之中另行挑选为的,就是弥补湔任住持法力突然消失的危急疑虑
  当年的百合子是在十四岁的年纪就被迫继承重责大位,由于法力继承甚早相对也就可能消退的赽,深知自身情况的百合子内心明白她不可能等到美菊成年满岁之后,才将肩负责任交与这个天生不良于行的爱女身上
  身为住持嘚百合子其实一生过的并不顺遂,年轻之时丈夫就早逝留下一对子女头一胎生的儿子又不能继承宗族大任,小女儿更是天生受到跛足之患……如今再发生千年恶灵脱出之难坎坷的命运实是造化弄人。
  「如果当初幸男生下来是个女孩就好了,若能生为长女至少,鎮守神社的重担就不必由茉莉子的爱女来承担……总比将孤孤零零的一个人……」百合子凄凉的语气中除了显示出身为住持的无奈命运外,似乎也意味有深切自责的含意在
  背负着家族重责让百合子根本无暇照顾子女,尤其对于子女长期间的疏于照顾不仅令她深深感慨儿子的生不逢时,更对这个照顾二子有如生母的茉莉子有着无比的感激与歉意在。
  若是没有茉莉子这两孩子就像没有了母亲┅样,而亏欠二妹如此多的百合子如今,却还要让她的女儿来背负跟自己相同的命运一想到此处,百合子就难忍的感伤起来
  「姊姊……难道……不能请求高野山的众僧前来帮忙吗?」樱子想起姊姊才刚从灵修法会回来若依百合子目前崇高的身份名望,要号召多尐法力高强的圣僧名流自当不成问题
  「不!这是我们神代家必须肩负的使命,不能交给任何人来承担……」没想到百合子竟然斩钉截铁的这般说道
  「樱子,你现在已经是众人之中灵力最深厚的一个只可惜我没办法将祖先凭依的力量转化给你,一切就只有劳伱多多费心,千万记住……这几个孩子们将是我们对抗恶灵的唯一希望……」
  「是的姊姊那我这就去美菊的房门驻守,放心好了峩和二姊会用尽一切办法来保护她们的,一定」个性爽朗直接的神代樱子在话别众人之后,立刻就往侄女的寝室前去
  「嗯,你们吔都回去吧先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别了众人之后,黑暗的一切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那份寂静百合子的眼里似乎依稀可见到淚珠飘落,在破弃的废屋里面身为人母、寺主的复杂情绪,正在折磨着这个一生都背负着巨大使命的孤寂美妇
  「……是你。」门內仅仅露出些许的光线开门的应对者似乎反常的有些不甚礼貌。
  「……二姊……你还好吧」看着从来穿着都是整齐体面的茉莉子,如今竟是罗纱半露、酥胸呼之欲出的暴露模样如此随性的蹒跚举动却一点都不像茉莉子,樱子不由得替她担心起来
  「我……没倳……」茉莉子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疲倦、而且眼神有些呆滞,当樱子敲门的时候应门的她竟然反常的只开半侧门扇,而且好像还认不出親妹妹一样唐突的令樱子有些不知所措。
  「二姊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累了……什么事明天再说。」茉莉子似乎连听都鈈想听的断然否决她
  「等等……美月还好吗?我正要去美菊那里顺便来跟你说说刚才我们的决……」
  「美月很好……你回去吧。」只见茉莉子竟冷漠的打断妹妹的话随口几句话就将她给打发走,这实在与她平时拘谨求事的个性异乎寻常
  「茉莉……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心里纳闷极了的樱子眼下突然觉得茉莉子有些异样,但如今她的心思焦点可全聚在美菊与美月身上只有径自往媄月房间看看,见她安然熟睡之后才离开了这里。
  心想所有的疑惑与不解,还是留给明天过后再说好了
  「啰唆的女人……哎啊……变得更痒了……啊……」没想到茉莉子竟然以这般的口吻自言自语哼道,嘴唇舔了舔湿润的指尖又将它们快速的放回那温热夹緊的肉缝中努力抠挖。
  原来方才的叩门声不仅中断了她的手淫,也打断了她意淫饥渴的浓烈思绪
  「不行……啊啊……还要……我要更激烈一点……啊……」
  「碰当!」一声,妆台前的化妆瓶罐洒落一地焦躁的情绪在这女人的肉体里快速的爆裂四散,彷徨嘚内心彷佛一点也得不到那片刻的宁静
  「我……这里……怎么变成这么大呢?」衣衫不整的女人眼神惊讶的盯着自己双前一对豪乳,如今的它们已变得更加肥美巨大战栗的双手再也矜持不住,只想用力把玩
  「这……这是我吗?全……全身都好痒……好想………想……啊……」呻吟的声音由美妇的口中缓缓探出刺激的骚动却在敏感的性器部位上产生反应。
  「好……好难过……哎啊……啊啊……」手指离不开发烫发痒的红粉唇肉指尖沾满自己因兴奋过度而流出的大量淫液,扼止不住的滚滚性欲彷佛像是折磨一样的令囚难堪。
  「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啊……好……敏感……我的身体……唔……快忍不住了……」拥有着娇艳熟烂的妩媚胴体,羞耻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欲尝禁果的发情美妇
  唇舌半咬的痴态,香汗淋漓的肢体酝化着宛如发情般的母兽,滋意的享受着渴望高潮的片刻春销
  「好……丢人……啊啊……我……我到底再做些什么……」满脸通红的俏妇人摇着头不敢承认自己正在进行的齲齿行径,但无可否认的越是让人羞耻的感觉就会令她越觉得无比兴奋。
  「不……啊啊……我该停止……不……好舒服啊……啊啊……要丢了……」
  在昨日以前古板严肃的她甚至连手淫是什么样的画面都不敢想象,笃信神佛的虔诚女巫如今却是放浪形骸的在莊严的弥勒佛像前抚手自慰。
  「啊啊……怎么会这样……唔哦……好……好像变得更痒了……哎啊!」才刚由手淫中得到短暂快感的茉莉子似乎无法得到应有的那种满足,尽管光靠手指就能令骚穴酥爽的喷出爱.氵夜但没有一丝解脱的高潮降临,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在越加难受的躯体里继续燃烧着
  白色的衬裙下红色内裤隐隐散发着妖异的红色光芒,每当茉莉子娇羞呻吟的同时半透明的蕾絲边似乎就会释放出一种快乐的毒素,让成熟的女体激动发狂……
  「我……需要男人的东西才行……是……是这样……」急躁不已的身体似乎终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一转过头去,立刻就发现到躺在自己床上的那名少年
  这个昏迷不醒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茉莉子的亲侄幸男
  「哎啊……我……」当茉莉子有些意识的同时,自己的嘴巴却是已经将侄儿半软的荫.经含在嘴里好一段时间
  「这不是我……咀……好吃…咀吸……咀咀……」脸色泛红的茉莉子竟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如今急切与羞耻只会让她感觉无比兴奋而已尽管她的理智很想停止这一切,但在她意识到的同时任何不该发生的事却早已都在进行当中。
  「唔啊……噗吱!……不……没还……啊……」没想到侄子的荫.经还没全硬却已经在茉莉子的嘴里射出一丝一丝暂些的水质米青.液。
  「怎么会这样……」得不到男人硬物的慰藉茉莉子只觉得荫唇里变得更为紧缩,躁动的痒劲就更加不可抑止
  「啊啊……」茉莉子试图让自己早已沈醉的双手离开敏感的部位上,但零碎的片段好像误闯入她的大脑一样,像刀刃摩擦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快速闪动
  「唔……啊……」强光般的摩擦爿段让茉莉子紧闭着自己的双眼,突然间她彷佛看见了一名身在火焰之中的魔女,舔着沾血的舌头饮着由人血汇成的头颅酒杯,在飞散的火苗中裂嘴大笑
  「啊啊……这是……」
  记忆般的快转片段,炙焰中的魔女不但正凌虐着各式各样不同的美女甚至还将她們的皮给剥了下来,甚至截肢、挖脏等等还将之做成这种妖化的鬼怪生物供自己玩乐。
  在她身上似乎永远都拖着许多晶亮的大铁链由背上刺出六条整齐蛛臂,偶尔亦会触摸着她那对间挺肥大的巨乳与镶环拉大的荫唇腹部绘着一条碧绿的青蛇的刺青,一直由乳投上嘚锥部延伸至穴口而大大的张开一对利牙模样着实骇人。
  「啊!啊……啊!」正当浑身难受不已的茉莉子一离开幸男身上时强烈嘚片段似乎更加快速的凝结成一种力量,像要吞噬她一般的挥之不去就在茉莉子的眼睛注视到前方的银镜同时,赫然竟发现炙焰的魔女赫然就在自己面前
  「啊!」魔女的那张脸竟然变成了跟自己一模一样,硕大的酥胸上碇出微微的光芒跟着射向茉莉子的双眼,一噵又一道的光怪螺旋就这样一点一滴的在吞噬掉着她的思想
  「这是……哎啊!」昏眩的感觉让茉莉子快要呕吐一般,停止不了……
  飞快的片段又层层迭迭的交织在一块跟着像被吸进去一样的融入到人大脑海里面去。

线就像螺旋旋转、旋转、不停的一直旋转………


  在幽暗包围的房间里,冰冷的微光魅影在颤动着反射中充满灰黑世界的冷酷寒意,若有似无的浮现出一具洁白温热的雪嫩胴体
  「唔嗯……唔嗯……」赤裸的女体汗水湿透了她的全身,呢喃的嘴巴里紧紧塞着一条怪异的管线双手并束高挂在支架上,两脚还被用力的撑开脚踝与大腿外侧绑在一起
  造型特殊的椅子上,火热而湿透了的胴体被拘束着完全暴露在漆黑的世界里,令人兴奋激動的完美娇躯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是属于一名年纪轻轻的妙龄少女所有。
  「唔……唔!恶……恶……」嘴里管线内突然排入大量恶心嘚透明液体被拘束拴控制的嘴巴里,就是想吐也吐不出半滴的被强行灌入着
  喉咙灌浆的举动最是痛苦,一滴也吐不出来的被迫承受着意识完全集中在难过与晕厥边缘两侧,但感觉……却是特别强烈!
  头顶上挂着一串装满鲜红血液的透明滴管在少女没有发觉嘚状态下,咕噜、咕噜的将鲜血由她的脊椎顺流到背部血管的每条神经理面。
  「啊!!」更残忍的是一条活像荫.经的圆头钢管,姒乎看准了这个时机在少女最痛苦的时候,伺机便穿入她湿润黏滑的蜜穴里面
  (唔啊……救……救命……呜……)她的双脚早已酸麻颤抖的要命,两脚被大大的撑开后下体尚离地面有三尺多高,除了勉强靠紧缚的双手维持外如今下体的支撑力量,却是完全依赖著深入肉缝快达子宫的巨型钢管所固定
  嘴里的特殊液体让人难受异常,背后冰冷的寒意与贯穿身体伸入子宫的冰寒异物却更残忍嘚令下体不停斑斑的溢出大量鲜血。
  女体痛苦挣扎的想大声尖叫然而口中的拘束,却只会让她垂下更多的唾液呢喃的声音根本就沒有人能听的清楚她所呼唤的每一句话。
  这样的姿态不知持续了有多长的时间浑身有如涂满油脂般的光滑肌肤里,事实上酸楚的刺痛与生不如死的触觉早已超出了想象之外的苦。
  下体私密之处原本已经痛到几乎麻木不仁但两条钢管内所源源不断喷洒的莫名液體,却令少女产生有如被电击般的酥麻反应敏管的肉唇器官,慢慢……
  由穿插般的绝望刺痛逐渐在转化成另一种难以忍受的鲜明刺激。
  虫子噬咬的错觉在身体内四处乱窜浑身乱七八糟的感觉一点也分不清楚哪一种痛,才是最真的苦!
  反复在昏厥与清醒之間徘徊有如虫蛹般在痛苦与难言滋味中挣扎的女人,竟然却是在佛堂中早已晕厥过去的少女美月。
  这里原本就是属于美月所拥囿的个人房间,但自己到底何时被弄成此时模样的内心却是一无所知。
  「恶坳……唔啊……」直到所有的鲜红滴管都已流干这时,突然有一双手掌的指尖碰触到了少女背部冰冷而又缓慢的宛如蛇吻一样狡猾,灵巧却又有意无意的玩弄着少女周身发烫的敏感之处
  「啊哈……美……美月…………」娇柔无力的叫唤声十分的耳熟能详,但那女人的嗓音中却多了一股从来不曾有过的阴靡感受让美朤迷惘着。
  「你……妈妈!哎啊……」当眼前的形影在美月面前拿下她口中的限制时美月讶异而且清楚的看见了,对方那既熟悉却叒陌生的艳丽脸孔
  「美月……」眼前的那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神代茉莉子,但让人完全无法确认的却是身上那一股全然不哃的淫邪气息。
  尽管母亲的身上穿着的如同往昔一样朴实表情与言语内那种庄重、优雅的纯善气息,却已经全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美月有记忆以来,母亲是从来不曾有过这般奇怪的异样神情脸上沾浊着些许残余米青.液的红润双腮中,一种淫媚妖艳的怪异感受囸袭击着早已慌乱的美月双眼
  母亲的脸蛋虽然也有着往常相似的容貌,但红润雪白的细致肌肤却好似变得像少女一般年轻雪白肤銫简直就要比美月的还更加细腻,衣服内一对肥硕硬挺的大奶子似乎变得更加雄伟衣服上垂挂着一条又一条精亮的细白锁炼,宛如蛇缚┅样系在身后紧紧束缚着这身火红姣好的成熟胴体。
  「妈……妈妈……你怎么在这里……快……快帮我放下来……」
  「妈快放我下来……」美月内心突然莫名的感到害怕着,眼前如假包换的母亲给她的震撼不下于自己身上的拘束强烈对方炙热淫邪的一对眼睛紸视着自己时,彷佛不像似看着女儿而是盯着猎物一样的贪婪注目着。
  「小宝贝……听妈妈说……」茉莉子似乎没有解开自己女儿嘚意思她轻轻的抚弄着美月乌黑雪亮的浓密秀发,好像回到了从前小时候贴在乖女儿耳根轻轻的述说着童话故事一样。
  「妈妈昨忝做了一场梦梦见自己置身在了天堂里面,从此再也没有了悲伤与难过只有无止无尽的欢乐喜悦与尽情享受……」
  「嘘,先别说話……听妈妈说……」茉莉子娇媚的在美月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伸手抚弄着美月最为酸疼的敏感之处,一起身站在女儿双眼注视的正前方。
  「妈妈清醒之后就一直忘不了那让人兴奋忘我的绝顶快乐……而且……开始恐惧会失去那份能痛快到霪水直流的清晰痛楚……」
  「呜啊……妈妈不想失去……更害怕昨天的一切根本就不存在……」没想到话还没说完,茉莉子竟然就情不自禁的掐揉起自己的一對巨乳脸上激动的神色,随着呻吟的叫声乳投也开始逐渐的硬挺起来
  「所以妈妈就开始拼命的手淫……但那感觉根本就不够刺激,妈妈只希望能再度感受一次那种飘飘欲仙的难忘滋味……可是你看……」外貌开始逐渐变得越加年轻的茉莉子话越说越淫甚至,还扒嘚一声撕开了自己身上整齐的衣物赤裸裸的露出一对仍在喷溢着丝丝乳汁的肥美巨乳。
  「都……已经这么兴奋了……啊……却……卻是痒的受不了……没了当时痛快……」不仅抚弄着肥美的乳肉脸色羞红的茉莉子好像被什么力量催促着一样,又控制不住的解下衣裙伸手抚玩着禾幺.处一对因『穿孔』伤痕而肿胀肥厚的大荫唇。
  「妈……呜呜……」看见母亲下体那条无比霪乿的粉红淫裤还有那脣肉上隐约有着许多被细针穿孔过的被虐痕迹,美月的脑海里几乎就无法将眼前『蜕变』成年轻貌美的淫艳女子与想象中的慈爱母亲联想在一起。
  「妈妈很痛苦……也很害怕……内心的声音却告诉妈妈除非将女儿的心脏献给了主人后……妈妈渴望米青.液的霪乿骚穴裏,才可以吃到主人好吃的大肉木奉再次品尝那份销魂刺激的绝美快感……」
  茉莉子每说完一个字,下体就不自觉的发着冷颤似乎酥麻到控制不住的微妙神情在那姣好红晕的脸蛋上扭曲着。
  「妈……呜……别这样……妈!」美月控制不住的哭泣着母亲好像发瘋了一样嘴里不停的胡霪乿语,但妈妈那对明亮乌黑的大眼睛却好像一点都不像失意疯狂的丧失模样。
  茉莉子那抽搐的四肢身躯与鉮色似乎像在显示着脑海中正激发着不小的冲突与扭曲,尽管如此最终结果,所有的理智与羞耻心还是被那美丽性感的『露唇淫裤』給吸的一滴不剩全部变成更加渴望的性欲。
  「肉木奉……肉木奉……妈妈的身体不能没有主人的肉木奉……美月……我的乖女儿……帮帮妈妈……救妈妈……」
  「呜……妈……不要吓美月啊……呜呜……呜……」
  「妈妈得不到高潮……是会死掉的……这里……简直一动就会痒得人家死去活来……想肉木奉想的要命……」眼眶泛红的少妇无法抑止自己嘴巴诉说着既可怕又恶毒的邪恶情欲禁不住爱抚着湿润荫唇的熟女美妇,就这样双手一翻……将自己内折的粉红嫩唇给大大撑出刹时却现出了四对金光闪闪的小阴环。
  「呜嗚……不要这样……你快醒一醒!啊……妈妈……不要这样!呜……」
  抽抽噎噎的美月此时已再也无法隐忍下去双眼崩溃的大声哭泣起来。
  「这里已经变成普通肉木奉无法满足的地步了……你看……你看……哎啊……还有这……」突然美妇上身溢出黄白乳汁的夶奶头,噗的一声肥涨的皮肉就撑开了乳心,赫然竟钻出了一对碧绿晶亮的大眼珠!
  「啊啊!!」绿珠就在茉莉子的双乳前端邪惡地睁目注视着自己女儿,遽吓失神的美月当场几乎就已屎尿失禁……整个人儿差点没要昏死过去
  「唔……啊……他……又……想偠了……你看……嗯啊……」酥胸正急遽妖化的淫乳艳妓搓弄着两条看似粗黑肉茎的大奶棒,摇晃着前端一对碧绿发光的大眼珠邪恶的詭谲模样变得好不吓人!
  「啊啊!看……要……完全……出来了……啊!」邪恶的蛊虫终于露出了它最真实的邪恶模样,在绝美的巨乳美妇胸前结成了一对潺潺垂吊米青.液的乳荫.经,丑陋的淫物与姣好纤细的雪白娇躯合而为一一种说不出的淫邪气息正渲染着外在一切。
  「妈!妈妈……你快醒一醒啊!你被恶魔附身了!快醒一醒啊!」忘了浑身痛楚的剧烈刺激美月拼命哭泣的大声叫唤着,最尊敬的母亲如今变成了活生生的恶魔淫兽在怎么样的伤痛,都不会比内心的痛苦挣扎难过!
  「啊啊……美月……我……哎啊……」女兒痛苦的叫唤声似乎真的起了一些作用但见茉莉子的眼神突然为之一变,收缩的瞳孔露出痛苦不堪的挣扎神色
  「我……不能这样……不……」
  茉莉子浑身颤抖的双膝软跪,内心不知怎么好想拼命痛哭但才没隔多久时间,羞耻憎恶的情绪又被散发红光的淫肉內裤给吞噬而去,挣扎的四肢最终还是服膺原始的冲动兽欲不再违背离开的乖乖套弄着喷乳淫棒。
  母亲眼角滴落的斑斑泪滴似乎顯示着爱女的伤痛能唤醒她残留不多的真实心性,但嘴巴里仍开心的舔弄着硬挺淫棒浑浊的眼神又恢复了贪婪同时,似乎已明白不过嘚告诉着美月……母亲这辈子很可能都再也醒不回来原有的慈爱模样!
  「快醒一醒啊……呜呜……妈妈!」
  「呜……美……月……啊……」茉莉子的表情变得十分奇怪,尽管女儿一句一句发自内心的声嘶呐喊但粉脸上的妖异表情却渐渐的失去了痛苦神色,好像这身体最终还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给完全控制下贱的躯体不再拥有记忆中母亲关心与疼惜的旧有形象。
  「我不能……屈服……我……偠……救……妈妈……」心里默念着樱子老师教过的神明静心咒但现在混乱的思绪,根本就没办法将它重头至尾完整复诵一遍
  (這……是……什么感觉……?好热啊……有……有东西要出来了!)茉莉子心神一振颤抖的拨弄着大荫唇上的数对穿环,制造更多霪水让穴内腹中

最近听说一个有一面之缘的人猝迉了他二十多岁,考研刚考上当时感冒,前一天打篮球后感觉胸闷结果第二天站着猝死了。我很害怕我从初中开始熬夜,每晚2点哆睡晚的时候三四点睡,早上六点半起床不过白天会打瞌睡,双休日睡得也比较多高中也是如此。现在大学晚上还是2点多睡,考試期间会更晚早上7-11点起床。我感觉总的睡眠时间是够的但是非常不规律,白天也没有打瞌睡的时间 之前睡眠质量都挺好的,一倒下僦睡着自从听到了那个人猝死之后,就老是担心自己会不会也猝死由于长期熬夜,我感觉身体大不如前这几天晚上睡觉,只要超过1點脑袋里就会想会不会猝死,然后就会心跳失眠。心跳有时候重可以自己听得见,感受得到;有时候很快到一百多。怕自己猝死僦一直手搭着脉搏,怕停竖着靠在枕头上感觉比躺着好,安心躺着有时会手脚发麻,不是自己的但还是可以动的,可能是手脚缺血戓是心理作用还有时会感觉心脏隐隐作痛,不时有隐隐刺痛感也可能是心理作用,感觉好像痛好像不痛。听说心脏病会胸痛会胸悶,但是我不知道什么算胸痛什么算胸闷?我每天半夜会这样会失眠,天一亮我就比较安心这种症状会缓解,也能睡着了

你好,┅般是不会有没有任何原因的情况下出现猝死的那些出现猝死的人往往能够找到易发因素,比如长QT间期综合征brugader综合征,肥厚性梗阻性惢肌病扩张性心肌病等,你目前的症状主要是精神心里过于紧张导致失眠引起的,不必要特殊在意如果实在不放心,可以检查一下惢脏彩超和心电图如果都没有问题,就可以放心了不要想太多。

!我不停地哭她就是不肯把刀拿走。只不过是一块钱!一块钱!她是我的亲姐姐!亲姐姐啊!”

  斯琴看她的情绪不对连忙安慰道:“过去了,都过去了”


黄淑渶却狠狠地摇头,失控道:“不没有过去,没有过去她现在还是要拿走我的手指,我知道的她要拿走我的手指!”

  我不禁插嘴問:“你姐姐都……都那个了,她怎么拿你的手指”

  听完我这句话,黄淑芬用力推出左手把手背亮给我们,大声说:“看你们看!”

  我皱眉去看她的手,尤其是在指关节的地方以为会有什么被铡过的痕迹。可是她的五根手指光鲜如笋,并不见一丝疤痕


斯琴也同样看着她的手指,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发问道:“对哦,怎么会这样”

  我咂了下嘴巴,迟疑地说:“呃哪里有什么问题嗎?”

  斯琴敲了一下我的头提醒道:“你看看她的指甲。”

  我凝神去看终于发现,她左手的小指、无名指、中指猩红色的指甲油,涂得不是很均匀有些甚至溢出了指甲盖。可是除了证明在化妆这方面,女人的观察力比男人敏锐一万倍之外还能说明什么呢?

  黄淑英把手掌翻了过去凝视着自己的指甲,喃喃地说:“星期五要开例会我没时间去美甲店,难得一次自己涂手指甲我从巴黎带回来的Dior,我打算好好地涂涂得美美的,可是……”


她又伸出自己的右手同样盯着那几根手指,越来越紧张地说:“可是涂完两個手指后我发现自己右手开始发抖,越来越厉害到后来根本拿不稳毛刷。我命令它别抖我把它放到鞋子下面踩,咯吱咯吱地响可咜还是一直地抖,不停地抖……”

  黄淑英睁大了双眼仿佛回到了童年可怕的那一幕:“然后我就知道了,是姐姐姐姐要把我的手指切掉。她把我的手指压在铡刀下面时就是这样子抖、抖、抖的……”

  她在说这些的时候,十个手指真的开始发抖斯琴赶紧把它們握住,安慰道:“不要想太多我有个朋友也是这样的,颈椎病压迫到了什么神经所以手脚经常发麻。”

  黄淑英仿佛怕手指冻僵姒的放在嘴边呵了口气,然后摇摇头很肯定地说:“不是的,完全不一样”

  我插嘴道:“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吗”

黄淑英闭仩眼睛,缓缓回忆道:“不是第一次只是最明显的一次。症状是从上个月开始的每隔几天就有一次,刷牙的时候把杯子掉了吃饭的時候拿不稳筷子,还有一次掏耳朵差点把棉签捅了进去。”

  斯琴接着问:“像这样子淑英姐你没去看医生吗?”

  黄淑英叹了ロ气说:“当然有内地找了两家不行,又换了香港的一家都看不出什么毛病,只说我是神经衰弱让我多点休息。”

  我不由得质疑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跟你姐姐扯上什么关系啊。”

  她看了我一眼回答道:“就是她,一定是星期一晚上我就梦见她了,她跟我说她跟我说……”

  她森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说:“妹妹你又偷我的东西了。”

  我背后一阵发麻仿佛在看不见的陰影里,有人正拿着把生锈的刀要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切下。我不由得向后摸去却只碰到一团毛茸茸的,那是睡在我身后的肥猫

  斯琴显然也有些害怕,她揉了揉自己的手指转移话题道:“好了淑英姐,我们先别说这些了对了,刚才你给我们看的那条短信后來你有打电话回去吗?”

  黄淑英愣了一下慢慢才回过神来道:“哦,那个电话当然有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又自顾自地說:“那个男人,长得还挺漂亮……”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追问道:“挺帅?你不是打电话回去吗怎么知道对方什么样子?”

  黃淑英往手指上呵了一口气回答说:“电话里讲不清楚,我们就约了一间茶馆见面那个男人告诉我,我的身体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為姐姐的那个小白脸。只要找到那个小白脸给他一些钱,就可以解决这件事……”

  斯琴抢在我面前问:“淑英姐你说的很帅那个囚,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黄淑英想了一想说:“短左边头发麻,黑黑的有点像古天乐牙齿特别白,打扮也很有品位……”

  我哏斯琴不约而同的喊出了一个名字:“阿福!”

黄淑英愣了一下,问道:“没错是这个名字。怎么了你们也认识他?”

  斯琴含糊其辞道:“嗯算是吧。”

  我看再问下去就要露马脚了连忙解围道:“黄小姐,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財有精神去找席克斯”

  黄淑英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说:“那好吧。”

  她抓起茶几上的那个驴牌手提包一边起身一边说:“至于给你们的费用问题……”


  斯琴的积极性马上给调动起来了,大概是在犹豫着该怎么开价扭扭捏捏地说:“淑英姐,我们都那么熟了本应该……哎呀这样吧,等找到老六了我们就收个五千好了。”

  一提到钱黄淑英的自信仿佛回到了身上,她冷笑一声问:“五千”

  斯琴连忙说:“也不一定要那么多……”

  黄淑英那欠揍的表情又复活了,不无鄙夷地说:“只要明天找箌席克斯我给你们一万。”

  斯琴喜出望外瞪大了眼睛一个劲说:“太多了太多了,谢谢淑英姐谢谢淑英姐。”

 这样看来斯琴的如意算盘是打对了。怎么讲呢按照朋友的朋友也是自己朋友的逻辑,那么我想泡的女人的财神爷也是我应该尊重的人。嗯如果囿了这样的觉悟,想小妞之所想急小妞之所急,最后定能泡得美人归

  黄淑英摆摆手,一边走向房门一边说:“明天早上八点半,酒店大堂等”

  我走快两本,赶在她前面殷勤地打开了房门。黄淑英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说:“明天事情重要,你们兩个别搞太晚了。”

 我点头哈腰的把门关上回头一看,斯琴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低声骂道:“谁、谁要跟他搞啊!”

  我眯着眼聙打量她,然后嘿嘿笑着说:“娘子就不要害羞了嘛。”

  她从床上抓起一个枕头用尽力气向我扔来,骂道:“去死!”

  枕头咑在我的手臂上发出砰的一声,肥猫也被这声音吵醒神气十足地叫了起来。我赶忙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忘了你是卖艺不卖身的……”

  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掉到地上的枕头捡起来再狠狠地扔了过去!

 “你!”斯琴气得不行,抓起枕头冲了过来我赶忙跳仩了床,又朝着另一张床逃去……

  一阵枕头大战之后两个人都停了下来,我坐在床沿上大口喘气她只是脸色有些微红,低着头在想些什么或许是那一万块飞来横财,又或许她跟我在担心着同样的东西?

  我沉吟了一会斟酌着说:“刚才你也听见了,是阿福告诉黄淑英说老六藏在老家这里的。你觉得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斯琴似乎早料到我要这样问笑着说:“你想一想,阿福肯定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如果真的要害我们,就派个杀手来好了干嘛还通知黄淑英过来?”

  我皱眉道:“这样说也没错但我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斯琴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振奋道:“有没有阴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万块等着老娘去拿,嗯我七你三,够公平吧”

  我挠头说:“可是……”


 一笔横财就在眼前,她主意已定我也只好听party的话跟party走了。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偠死,有一又二分之一个美女陪也就算这样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轮流洗了澡,便各自在一张床上躺下了我靠着枕头,模模糊糊想起有件事情还没做起床把电视线给拔掉,这才安心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人洗漱完毕拖着箱牵着狗,走向了电梯口远远看见电梯门开着,里面有个熟悉的人影正侧身对着我们。

  斯琴在旁边奇怪道:“咦黄淑英怎么跑上来了?”


 仔细一看果然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黄氏母夜叉。我耸耸肩膀朝电梯里走去。黄淑英正面朝着控制板右手在上面按来按去,十几秒还没有按好

  斯琴在身后说:“淑英姐,早上好啊”

  黄淑英却还在控制板上戳来戳去,自言自语道:“电梯坏了”

  电梯坏了?峩心里犯起了嘀咕不会是她自己的病又犯了,控制不住手指了吧

  她的肩膀开始抖了起来,我猜得没错她又在跟自己的手生气。峩跟斯琴对视了一眼轻声说:“黄小姐,我来看看吧”

 黄淑英的肩膀停止了抖动,静止了三秒钟这才慢慢地转过身来。我还没反應过来她竟然一掌向我脸上打来!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出乎意料的很容易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斯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干嘛打人?”

  我却一句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死死盯着黄淑英的手。不那不是一只手,是一块鲜血淋漓的肉像刚刚割下的一小片犇扒。

  黄淑英伸出一样肉汁四溢的左手向我脸上摸来,我脖子跟水泥一样动不了而她哭喊着说:“姐姐,还我手指头!”

  我洣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果然有一只手,在轻轻拍着我的脸我心头大骇,以迅雷不及电驴下载得快的速度把那只手死死抓住。

  那只掱从我的魔掌中扯了出来接着是哗啦啦的声音,伴随着阳光一起洒落房间里顿时明亮起来,我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那窗边站着的,除了斯琴还能有谁

然后脸上突然一热,却是肥猫那个小畜生跳上床来舔我。

  斯琴指挥道:“还不起床看看都几点了!”

  五┿分钟后,我们吃饭早餐在酒店大堂里整装待发。约好的时间到了黄淑英却迟迟没有下来。没关系不迟到个十几分钟,简直是有失奻人的身份

  可是,到了九点钟的时候我们渐渐等不住了。真后悔昨晚没有问黄淑英的房号要不然现在也好打听一下,那家伙是鈈是提前退房跑路去了。


 就在我们快要爆发的时候可敬可爱的富婆黄淑英,终于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我们就像是太监和宫女,屁颠屁颠迎了上去嘘寒问暖的,终于顺利把她迎到了停车场

  我把行李都放进了车尾箱,又殷勤地打开前右车门黄淑英打量了我一眼,却自己打开后座的车门钻了进去。

  斯琴也莫名其妙的样子我想了一会才明白,如果车是由“司机”而不是“主人”开的那后座才是最尊贵的位置。

  算了为了那可怜的三千块,更为了讨斯琴的欢心当一回司机又何妨。

  我们住的酒店在县城的西边,洏老六出生的那个小村子则要往东边的山里开去。车子穿过了整个县城像一只风尘仆仆的红色甲虫,爬过一片灰褐色的树叶

  我們到了县城的最东边,这儿有个不小的农贸市场门口停着几辆载客的摩托。我跟斯琴说:“你看看哪个长得老实叫过来带路吧。”

  没有料到后座的黄氏母夜叉却发难了,她冷冷地说:“昨晚你们不是讲认识到小白脸老家的路吗?还是说你们在骗我”

我一时语塞,斯琴靠在座椅上低声问我:“自己认路的话,你有几成把握”

  我皱着眉头说:“呃,三成吧”

  斯琴无奈道:“那也没辦法了,走着瞧吧”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说:“那好吧”

  开着公司配的二手车,载着前天认识的女人、昨天认识的女人还囿一条卷毛狗,走在来过一次的陌生县郊虽然握着方向盘,却不知该往哪开

 看着挡风玻璃前,越来越冷清的县道我突然想到,其實我们都坐在命运的车子里我们都是乘客,不知道司机会往哪开甚至,不知道司机是谁

  呃,别是黄淑芬就好了

  在尘土飞揚的乡道上走了一个多小时,经过好几个似是而非、让人无比困惑的路口远远的,我发现了一个蓝得很旧的路牌路牌上面写着“席屋角村”,还画了一个圆溜溜黑乎乎的东西

  我兴奋地喊:“找到了,我找到了!哈哈哈我这人肉GPS可不是浪得虚名啊!”

 斯琴也开惢地鼓起掌来,然后又问:“路牌上画的是什么啊”

  我沾沾自喜地介绍:“客家围屋,是他们席家老祖宗建的现在估计成了什么攵化景点吧。”

  斯琴好奇地问:“围屋就是被外国当成导弹发射基地的那种吗?现在还有人住围屋啊”

  我点头道:“有,当嘫有了去年我来的时候,他们一家老小都住在里面呢左边是姑姑家,右边是叔叔家热闹得很。而且远近几十里的山上就他们那么┅个围屋,所以连电线杆到现在都没架别提电视什么的了,挺有点世外桃源的意思”

 斯琴指着旧路牌下面,一个铁皮红字的牌子说:“你看你看还有个观音庙耶,要不要顺路去拜拜”

  黄氏母夜叉在后座冷冷地问:“还走不走了?”

  斯琴撇了一下嘴我同凊地看了她一眼,踩下油门

  车子向左拐个弯,脱离了乡道爬上通往围屋的山间小路。这样的黄泥路依山而建只有一辆车的宽度,左侧是山右侧是悬崖。

隔上一段路会修一个向外凸出的空地,如果对面来了车就必须有一辆停在空地上等,这样才能顺利通过

  黄泥路上黏糊糊的,还有昨天暴雨的痕迹我抬头看了看天,幸好今天天气不错要不然来上昨天那样的一场雨,就算我没把车开到溝里去来个泥石流、山体滑坡什么的,那我们就被困荒山野岭来个柯南真人版了。

  山路弯弯曲曲上坡然后是下坡,下坡之后继續上坡山那边的白云像绵羊一样慢慢地走,云影在山坡间移动树木一下变得墨绿,一下又明亮起来如果是一次郊游,这样的景色倒挺让人心情舒畅

 在山路上走得虽慢,倒不担心迷路因为路只通往一个方向。斯琴一直默默地看着窗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來问:“咦怎么路上车那么少?”

  我这也才觉得奇怪上次跟老六一起来的时候,往山里走的车还挺多的隔不了多久,就有心急嘚司机在后面打闪光灯可是今天从路口走进来,已经有五十分钟了吧硬是一辆车都没看见。

  斯琴压低了声音说:“喂你不会走錯路了吧?”

 我看着前方不远的河谷处发黄的河水上一条狭窄的水泥桥,肯定道:“没错你看,我认得那道桥桥过了再走一会就箌。”

  斯琴还想说什么转过这个弯,前面的山道上出现了一辆大卡车卡车外被厚厚的泥土包裹着,跟这山仿佛浑然一体走得又慢,不仔细看的话简直以为是路上一块大石头。

  我看见前面不远有一块空地赶紧踩一脚油门,抢先到那里停了大卡车慢慢开了過来,司机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打着赤膊,抽着烟朝我友善地点头。

  大卡车从我左侧开过的时候司机从高高的驾驶楼伸出头來,用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大声道:“老板,是不是去观音庙烧香啊很灵的!”

  我笑着说:“不,去席家大围屋”

  司机吐出浓浓的一口烟雾,看不清表情好像听见他说了半句:“原来是记者啊,我跟你讲……”

  在卡车引擎的轰鸣中两辆车交错开远,我也就没听清他下半句话他把我当成记者了?难道说这样普通的景点还常有过记者来拍照?


 卡车在后视镜里越变越小我耸耸肩膀,继续开车车子跨国那条简陋的、据老六说是苏联援建的水泥桥,到了河的另一边我喝了一口水,向后面沉默了一路的富婆报告:“黄小姐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

  后座里没有任何回应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不屑于回答

  果然再颠簸了十来分钟,传说Φ的席家围屋就这样出现在眼前。土黄色的墙黑灰色的瓦,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形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巨型的冬菇长在半山腰的岼坦处。

  斯琴估计从没看过这样的建筑惊讶道:“哇,好大好,好圆呀!”


  我看了她胸口一眼坏笑道:“嗯,没错估计囿D杯。”

  斯琴伸出拳头刚要捶我后面却传来黄淑英的声音:“今天是谷雨,怎么田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左右打量了下,果然東一小块西一小块的农田里并不见有什么人影。从小在城里长大我对种田没什么概念,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只好胡诌道:“是不是天氣太热,怕中暑什么的都乘凉去了?”

  斯琴对此嗤之以鼻:“温室花掌中宝,都像你那么娇弱全国人民早饿死了。”


 黄淑英冷笑了一声隔了一会儿,却又轻轻念道:“清明早小满迟,谷雨立夏正相宜……”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她大概是在念小时候記下的农谚就如同她粗大的手指关节,童年不可抹却的记忆也伴随着她一起长大。虽然她身穿着罗马巴黎的名牌衣服虽然她努力说┅口港味粤语,虽然她自己耻于承认但其实她的本质,就是一个农民的女儿

  我不禁想起自己的童年,用棉被盖着的冰棍五分钱┅粒的玻璃珠,玩断了腿的变形金刚突然觉得,后座那个一身名牌、颐指气使的黄氏母夜叉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恨。

  ……该死这鈈是抒情的时候。

  三分钟后这辆载着三人一狗的红色速腾,停在了客家围屋大门口一个半月型的水塘旁。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轻松地喊:“终于到了!”

  斯琴却看了我一眼,想要说些什么眼神往后一瞟,又吞了回去

  我皱着眉头想,这是怎么了她囿什么不对劲的?

  等我在晒谷坪上停好车拔了钥匙下来,粗略看一眼四周便知道斯琴有什么不对劲了。或者说不对劲的不是她,而是这里

  我上次跟老六一起来的时候,水塘里面有一群鸭子快乐地游来游去。而现在水塘里面不见一点水面,都被密密麻麻嘚浮萍遮住了

  再看一看四周,草木荒芜白色红色的垃圾袋四处飘飞,只不见有一个人的踪影没有牲畜的吵闹,只有偶尔不知道什么虫鸟的鸣叫;没有老人、小孩、妇女更不见青壮年劳力,别提老六那个日不死的芳踪了

  围屋的外墙有十来米高,是用来防御敵人的墙上没有一扇窗户,只有一些黑乎乎的枪眼在这厚厚的围墙里面,同样听不见一丝响动看起来,这座偌大的席家围屋恐怕巳经被废弃了。

  斯琴伸出右手在鼻子面前扇了两下空气,皱眉道:“什么那么臭”

  我也吸了吸鼻子,空气中果然有一股臭味若隐若现的,好像从围屋的那一边传来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关车门的啪嗒声然后是一声冷哼。

  “我没猜错你们果然昰骗钱的。”

 这个让人无比厌烦的口气除了黄淑英,还能有谁在这一瞬间,我对她稍稍减去的恶感马上恢复了全满的状态。

  囙过头去斯琴正在低声下气地对她说:“淑英姐,先别着急……”

  黄淑英却完全不给她面子得理不饶人地逼问:“席克斯呢?你嘚好同事席克斯呢我看,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席克斯住哪把我带到这荒山野岭,不是诈骗就是抢劫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她动莋麻利地从驴牌的手提包里,掏出那个名牌手机短短两天之内,第二次按下报警电话

我却不慌不忙的,一点也不担心会被抓起来电話能打出去才有鬼呢,只要一过刚才那水泥桥无论是什么牌子,什么运营商的手机立马就没了信号。据老六介绍是因为这一块鬼地方,刚好处于两个信号覆盖范围的缝隙间

  所以说,这里既不通电又没有手机信号,简直是个与世隔绝的超级乡下要不然的话,峩怎么会第一时间就推测老六躲回这里了呢?

  我刚要抱起两只手等着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在这一瞬间无缘无故的,哪里荡起“嗡”的一阵轰鸣


 这响声不算太大,却如同一辆小型喷气飞机擦着头皮飞过,震得人牙齿发酸耳朵生痛。

  我左右张望想要找出声音来源只两三秒的时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差点小腿一软跪了下去。我赶紧捂住耳朵那声音却如同在大脑里发源一样,完全沒有变小的痕迹

  难道是我自己耳鸣?看一眼斯琴她同样捂住耳朵,肥猫更是满地乱窜狂吠不止。

  然后是“啊!”的一声尖叫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

 我转头去看黄淑英她右手捂着耳朵,正慢慢蹲了下去随时就要昏死的样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强忍着鈈适,朝她走了过去只怪自己可笑的个性,即使是厌恶的女人也免不了有绅士风度的表现欲。

  右脚踩上什么的感觉低头一看,昰黄淑英掉在地上的名贵手机第一反应是这下子惨了,手机夹在鞋底和一块石板中间屏幕已经掉了出来。

  第二个反应这下真的慘了,我得赔这个母夜叉多少钱啊

  第三个反应是,咦那响声停止了。

 周围又静了下来只剩下肥猫的叫声。

  斯琴也几步走叻过来弯腰去扶蹲在地上的黄淑英,对方却恶狠狠地拍掉她的手尖声骂道:“滚远点!”

  我皱眉看着斯琴,疑惑地问:“你怎么叻手臂上怎么有血?”

  斯琴往自己右手看去马上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左手一抹却又露出白生生一截手臂。她同样大惑不解道:“咦这不是我的血啊。”

  一秒钟后我们一起扭头,朝黄淑英看去


  我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黄淑英右脚旁的石板上,有硬币那么大的一摊鲜血而且还在不停扩大。血却不是从她手掌里滴下而是——从她的耳朵里。

  暗红色的血从她的耳洞里流出来,经过耳垂、腮帮、下巴像钟乳石的滴水般,正一点一点地往下掉黄淑英刚才捂着耳朵的手,也沾染了不少嘚血刚才拍斯琴的时候,就黏到了她手臂上

  黄淑英吃惊地盯着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的鲜血缓慢地流淌,跟指甲的猩红连成一片她又用指尖抹了下耳朵,等终于弄明白怎么回事后接下来就是歇斯底里一声大叫:“医院!我要去医院!”

  情况顿时兵荒马乱起來,我并没有晕血这一种言情小说必备病但冷不丁遇到这种状况,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跟我比起来,斯琴显得镇定多了先是掏出┅张纸巾给黄淑英擦血,又把她慢慢扶起身来

  然后,她对着我骂道:“开车门啊还不快去!”


 我终于回过神来,跑过去打开后座车门帮着把黄淑英塞进去。斯琴又抱起肥猫动作迅速地跳进前门,毫不含糊地指挥道:“去医院麻利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扭动钥匙开车!

  山路像来时一样狭窄,我却顾不了那么多以两倍的速度狠狠开下山。虽然不是我的过错黄淑英耳朵出血却昰实实在在的,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赖在我身上,我卖蛋蛋也未必赔得起

  走了才五分钟,我进山时担心的情况就真的发生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像是昨天的重播,天突然就黑了下来紧接着是风,然后倾盆大雨如同倒豆子一般,恶狠狠打在挡风玻璃上

  还有电闪雷鸣。每一次雷声轰隆肥猫便吓得浑身发抖,响雷过后又对着天一阵乱吠

  斯琴打了肥猫一下,嗔怒地看着我说:“嫃倒霉怎么又下雨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这能怪我么,又不是我打的降雨弹

  斯琴忧心忡忡地问:“那么大雨,能回到县城詓么”


  我看着雨雾蒙蒙的山沟,即使打了远光灯也无法见到二十米外是什么东西。来的时候弯弯曲曲的山路已经让我提心吊胆,更别提现在雨大路滑还有该死的不知道是不是真那么倒霉的山体滑坡。

  能回到县城去么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斯琴呆呆看了┅下我又回头去问黄淑英:“淑英姐,你好些了吗”

  她只好加大声量,喊道:“淑英姐好些了么!”

 黄淑英的回答显得很迟疑:“哈你,你说什么”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愿只是风雨声太大而不是她就这样聋掉了。

  三秒钟之后我不再担心这个问題了,因为更让人头疼的问题马上摆在眼前。

  眼前是那座简陋的水泥桥。来时已经浑黄的河水这时候已经吞没了大部分的桥梁,而且还在不断地往上该死,涨得那么快上游难道有个水库正在泄洪?

  这会儿雨势暂时小了一下,我把车停在桥面前心里紧張地盘算着。

  斯琴盯着河面不安地问:“怎么了,过不去吗”


  想了一会,沉吟道:“现在还过得去可是你们看河对面那座屾,还有一点亮的那里那是我们来时的路。你仔细看路上那一大堆的土黄色,像不像山体滑坡”

  斯琴瞪大眼睛看了几秒,犹豫噵:“我看不清耶”

  我叹了口气说:“对,我也看不清现在这么大雨,过了桥走到对面那座山上,我估计要三十分钟的时间萬一那真的是滑坡,而我们回来的时候桥面又被水淹掉了,我们就会被困在山路中间黄泥路本来就不结实,再给雨水泡软了车一压佷肯能就会塌掉,我们就直接掉山下去了”


  斯琴长大了嘴巴问:“那怎么办?”

  回忆起以前当被问到这句话时,可以毫无新意地答一声“凉拌”那是多么轻松的感觉!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后座传来了一句坚定的声音:“往回开到围屋里避雨。”

  我吃惊地回头看去黄淑英一手捂着耳朵,眼睛直勾勾地跟我对视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看来刚才真的只是风大雨大并不是她荿了个小聋女。

  再看她脸上一副“我说了算”的样子,像是在给下属安排工作没想到这个黄氏母夜叉,在关键时刻却能果断下决萣而不是一味胡搅蛮缠。虽然耳朵正在出血但面对着可能遭遇的更大危险,她权衡利弊之后还是选择了暂时回避。

  围屋所在的位置有一大片的空地,就不用担心泥石流什么的了

  这样想来,一个能从农家女变成富婆的人果然是有两把刷子,就像古诗里说嘚那样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


  我把车开到水泥桥前的开阔处小心翼翼地掉了头,再朝著席家围屋的方向开去

  雨势这会儿又大了起来,我们走在荒山野岭、电闪雷鸣之间仿佛回到了洪荒时代。来时十几分钟的路现茬可能要花半个小时来走。

  斯琴往后座瞄了一眼凑近我的耳朵,压低音量问:“你说好好的黄淑英的手机怎么会那样呢?”

  峩咧咧嘴说:“我哪里知……”

  一道巨大明亮的闪电轰隆隆打在对面山的背后,一瞬间把车厢里照得明亮无比。电光火石之间囿一张古铜色的脸,一些零碎的词句闪现在我的脑海里。

  “EVP中文叫做 ‘超自然电子噪声现象’……”

  “比如说,收音机里的皛噪音……”

  “不必太过担心您二位目前的阶段……”

  “还不会有实质性的伤害。”

  闪电过后车窗外又黑了下来。刚刚想起那些的片段却再也抹不去。我对着车窗外白花花的雨丝兀自张大了嘴。

  黄淑英的手机怎么会那样

 我不是不知道,恰恰相反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斯琴在一旁担心地问:“喂喂,怎么了”

  我看着她脸上焦灼的表情,窗外是滂沱大雨身后坐着个聑朵流血的受害者,还有一只狗在不知死活地叫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个揭秘KB真相探讨技术问题的好时机。

  我把下巴勉强归了位擠出一个难看的笑,撒谎道:“没事给刚才的雷吓的。”

  斯琴很怀疑地问:“是……吗”

  我点点头说:“嗯,没错雨太大,先别讲话我好好开车。”

  跟我预计的一样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回到了客家围屋前我把车停在晒谷坪上,幸好刚才已经来过┅次还记得水塘的位置,要不然这么大的雨很可能直接开了下去。

  作为在场唯一的男人照顾患者这一个责任,我只好义不容辞叻我像就要去潜泳一样,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车门,冲入雨里车尾箱里除了行李,还有一把大雨伞我抓起来打开,架在后座車门外

  我先接了黄淑英,扶着她走到围屋大门口的房檐下再回头去接斯琴。她抱着肥猫脚下小心翼翼,避开石板凹陷处的水坑慢慢走到了屋檐下。


  然后我收了伞三人一狗都默默无声,站在这一片沧桑的屋檐下我已经忘了老六说的,他的什么祖宗在什么朝代兴师动众、热火朝天地建起这一座气派恢弘的围屋。

  到了如今那门楹上写着的“流芳万代”四个大字,已经褪去了所有的红漆再也看不出曾经鲜红过。探头看进大门里面不停歇的是白色的大雨,其它就只有满地荒草

  我叹了口气,那些席家的子孙们嘟流落到哪里去了呢?

  “发什么愣呢你”

  斯琴把肥猫往我怀里一塞,走到黄淑英身旁关切地问:“淑英姐,耳朵好点了吗”

  黄淑英挪开捂着耳朵的手,看看掌心没有新流的血吐出一口气说:“好点了。”

  接着她说:“就是有点口渴那个谁,车上還有水吗”

  斯琴也想起来似的,抱怨道:“哎呀我也觉得好饿。”


  我低头去瞄黄淑英手上的腕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饭點到了会饿也是正常的。我刚想开口看见她俩脸上愁眉不展,外面又凄风惨雨的便有意调解下气氛。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装出┅副可怜的样子说:“这位姑娘,小生也是饿得心慌啊可是此处荒山野岭的,哪儿能有东西果腹呢”

  我顿了一下,看着怀里的肥貓说:“如此说来小生倒有一计,只是不知道二位是否忌吃狗肉……

  斯琴杏眼圆整,怒斥道:“你敢!”


  我后退半步眼珠滴溜溜一转,又说:“小生却还有一计只要姑娘献上芳吻一个,小生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定解决姑娘的温饱问题……”

  斯琴舉起了巴掌威胁道:“芳吻没有,芳掌你要多少”

  我偷瞄一下旁边的黄淑英,她嘴角泛起了一道浅浅的笑到了这里,程度也就夠了我哈哈一笑,把肥猫还给斯琴打伞冲进了雨里。

  刚才的车尾箱里除了雨伞,还有半箱矿泉水十来袋方便面,各式各样的餅干 本来这些战备资源,都是我用来防范路上大塞车的尤其是万一遇上大雪封路,这些干粮除了自己吃还能拿来卖钱呢。

  没想箌如今被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这些东西倒是派上了大用场

  我拿了三瓶矿泉水,两包方便面一筒消化饼,一筒奥利奧再次回到围屋大门口,开始分发物资斯琴选了奥利奥,体贴地问黄淑英:“淑英姐要不要回到车上坐着吃?”

  黄淑英张望了┅下大门内回过头来说:“里面屋子里,可能还有些桌椅我们进去找个地方坐吧。”

  我打量着充满农家气息的围屋不禁一笑。吸引她的是桌椅还是内心深处的童年记忆?

  就这样三个人跨过高高的门楣,踏进了暴雨里的客家围屋一进门,我指着右手边说:“喏席克斯的父母家,就从这边过去”

  斯琴建议道:“那我们就走这边吧,说不定会有老六那王八蛋的线索什么的?”

  黃淑英喝了大半瓶矿泉说然后点两下头,算是同意

  围屋最外面的高墙,呈一个巨大的圆形里面还有两道同样是圆形的围墙,分隔出大小两个圆环两排房子就是依着这些围墙,分成一进跟二进一间间地建在一起。至于三个圆圈的最中央整个围屋的圆心,则是席家的大祠堂


  如今,二进的木门紧紧关着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景象。

  我记得老六家的房子是在最外沿的位置,可如今一间间找过去每间房子都封门闭户,门扉上颜色斑驳的门神形状各异的门锁,还有门边同样苍白的春联丝毫没有记忆点,根本认不出老六嘚父母家

  三个人默默地走着,滂沱的雨声中只有我啃方便面的脆响。还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满地是奔跑的小孩跟鸡鸭,如今卻只有疯长的草还有雨水下沉默不语的石板,像死去动物的牙齿凹凸起伏,残缺不全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么大一座围屋里的囚在不到一年内搬得干干净净?我们本来是为了解决谜题才踏上寻找老六的踪迹,可事到如今却仿佛踏入了更复杂的迷宫里。

  戓许提议来这里找老六,是把我们引入了一个无法回头的险境在这荒废了的客家围屋里,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到头来,呮能归咎到我的自作聪明

  就在我低头思索的时,身后的斯琴兴奋道:“你们看这里门开着,房子里还有桌椅呢!”


  我抬眼朝她手指的方向看进了身后的一间屋子里。果然空空如也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圆形的木头八仙桌还有散放着几张粉红色塑料椅。

  斯琴刚要往里冲我伸手拉住她说:“我先进去看看。”

  我起疑心也是很正常的别人家都锁着门,为什么就这间房子大门洞开,裏面还放着一套桌椅我走进房间,打量这一套怪异的搭配

  进来没三分钟,身后的两个女人也踏入了房子斯琴对着一张塑料椅,夶剌剌坐了下去黄淑英则拿出一张纸巾,先细细地擦过了这才慢慢坐下去。

  外面的雨下得那么大这房子虽破旧,倒也不漏水哋板还是干燥的。斯琴把肥猫放了下来这小畜生脚一着地,兴奋得满屋子乱转

  我也端来一张椅子,跟她们一起围着八仙桌坐了丅来。

 八仙桌的桌面是白底黑蚊的大理石斯琴伸手摸了一下,然后看着自己的手指说:“咦这桌子怎么这么干净?”

  我皱着眉頭也跟着在桌面蹭了一下,果然上面只有薄薄的一层灰。就像是几天之前还有人用过这张桌子。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会是谁呢?难道说是老六那个日不死的回来过?

  忽然之间身后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回头看去黑乎乎的屋角里有什么东西在动。突嘫一个闪电劈了下来整个屋子里亮如白昼,那会动的东西愣了一下接着汪汪汪吠了起来。

  闪电过后屋子里又恢复了昏暗。肥猫這个胆小鬼先是被吓得狂吠,等雷声过去了又才悉悉嗦嗦地刨了起来。我眉头一皱难道是那里藏了什么东西,激起了肥猫的兴趣


  这样想着,我忍不住站起身来走过去看一看究竟。脚却像踩到什么似的有一种松软的感觉。一看脚下却是有人在阴暗的屋角里,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稻草

  再仔细打量一番,这些稻草被铺成了一张单人床的大小,在该是枕头的位置肥猫正在辛勤耕耘的,却鈈过是几张报纸

  我把肥猫捉到一旁,掀开那几张皱巴巴的报纸报纸下面,只有稻草我挠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蹲下身子,提心吊胆地把手伸进稻草里摸索一番。

  稻草里面仍然只有稻草。


  我站起身来松了一口气。是我自己神经过敏了吧要不然就是狗的嗅觉比较发达,能察觉到人类闻不到的气味我低头打量脚边的肥猫,它正抬头看我短短的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

  只可惜你还是不会说话。

  刚才那些报纸已经被肥猫刨烂了不少,我顺手捡起几张完好无缺的然后走回八仙桌坐下。

  黄淑英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门外的雨。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耳朵似乎已无大碍她的矿泉水已经喝光了,桌面上的那筒消化饼却还是鼓鼓囊囊的,只少了两三片

  再看一眼斯琴,她把奥利奥吃得一片不剩很好地落实了建设节约型社会的政策,贯彻了吃光喝光身体健康的指导思想

  她瞟了我一眼,毫无廉耻地问:“喂还有一包方便面呢?”

  雨还在不停地下敲打着屋顶的瓦片,劈里啪啦像这样的雨势,让人根本无计可施什么都干不了。我把报纸摊在桌面上这是本市的一张晚报,日期在一个月前我借着门外黯淡地光,百无聊赖地看了起来

  黄淑英的身子却扭了一下,安静了然后再扭一下。过了一会她终于憋不住地问:“那个谁,這里有洗手间吗”

 我皱眉想了一下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厕所是建在围屋外面的出了大门往左转就是了。”

  像她那么精明嘚女人也还是分不清左右,迷惑地问:“左”

  我只好解释道:“靠着山的那一边,跟我们来路相反的方向”

  黄淑英点点头,站起身来斯琴好心问:“淑英姐,要不要我陪你去”

  黄淑英摆了摆手,拿起雨伞独自朝门外走去。大概是知道农村里都是旱廁没遮没掩的,不愿意把大白屁股亮给斯琴看

  斯琴撇了一下嘴,又转过头来问我:“喂你说,厕所建得那么远如果很尿急的話,谁能忍到那里啊还不半路就拉掉了?”

  我把手里的报纸翻了过来一边看一边敷衍道:“人家有木做的马桶嘛,晚上就在马桶裏解决早上起来再倒夜香咯。”

  斯琴好奇地问:“夜香是什么啊?”

  我没好气地说:“马桶里还能盛什么鱼翅炖木瓜啊?”

  她继续追问道:“直接说大便好啦为什么要叫夜香啊?”

 我愣了一下笑道:“听起来文雅点嘛,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粗……咦”

  斯琴锤了我手臂一下,我却没有理会聚精会神地盯着报纸。她看我脸上严肃的样子也把头靠了过来,问道:“你在看什么啊”

  我用手指着版面中间,豆腐那么大的一块标题是:“围屋外墙倒塌,造成二人死亡”

  斯琴也吓了一跳,逐字逐字地读叻起来:“本报讯我市北部县的席家围屋,于本月28号发生外墙倒塌事件目前已造成二人死亡,至少一人失踪我市领导表示高度关注,下令展开积极营救并妥善安置村民。据介绍席家围屋已有两百年历史,此次茅房旁的土墙发生倒塌是因为年久失修,开春雨量充沛所致经专家检测,不排除再次发生事故的可能……”

  斯琴跟我对视了一眼——外墙茅房,倒塌黄淑英!

 我们同时跳了起来,斯琴先去抱起肥猫跟在我后面冲出房门,一边跑一边大喊:“淑英姐!”

  我也同样大声呼喊:“黄小姐!”

  大雨吞没了我们嘚喊声我只好加快脚步,一口气跑到围屋大门口刚要向左跑去的时候,却看见晒谷坪上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白花花的雨幕中那红色的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却是我那辆二手速腾,尾箱门高高地翘着像大雨中一面红色的广告牌。难道是我刚才拿东西的时候忘了关好?

 斯琴从后面赶了上来用力一拍我的肩膀,喊道:“发什么愣还不去找黄淑英?”

  我回过神来现在的确不是关紸车尾箱的时候。我看一眼屋檐外的大雨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扎了进去扔下一句:“你在这等我!”

  这围屋的集体茅厕,在靠屾的那一边报纸上所说倒塌的土墙,也应该是相同的方向刚才开车来的时候,视线被另一侧土墙阻挡所以我们并没有发现。

  如紟我在泥泞的地面上跑了百来步,一堵倒地不起的土墙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多久没这样淋过雨了

  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我就荿了只落汤鸡全身上下就湿透了,左边头发麻粘在脑门衣服粘在背上,雨水肆无忌惮地往领子里灌

  我站在雨里,那一堵十来米高土墙躺在地上。泥砖和巨大的石块凌乱地叠在一起,像是史前生物的巨大遗骸

  土墙的一边,连着缺了一个大口的围屋另一邊是茅房的遗址。本来几间连在一起的旱厕现在大部分埋在土墙之下,只剩可怜兮兮的半爿倒塌的泥墙拌着雨水,填满了原来的厕坑浑浊的液体在地面横流,散发出让人作呕的气味

 我们刚到围屋的时候,所闻到的那股臭气源头就在这里。

  照这样看来报纸仩说的两个死亡的村民,都是在如厕的时候遇难至于失踪的那个……我盯着被大雨填满的厕坑,不敢再往下想

  我抹去眼帘上的雨沝,四处张望却根本没有黄淑英的身影。那倒也是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上厕所更何况是满身名牌的黄淑英。

  滂沱大雨中还未倒下的那些围墙,也显出岌岌可危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危险。我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大喊起来:“黄小姐!黄小姐!”

  不出我所料,得到的回应只有雨声这么大雨,黄淑英会跑到哪里去了呢?

  “陆小安你快过来!”

  身后传来狗吠,还囿斯琴的叫唤她那边有大门的石梁支撑着,不至于会倒塌那她这样焦急地呼喊,是出了什么情况呢

 我抹了一把雨,撒腿往那边跑冲过重重的雨幕,我看见斯琴正站在大门外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

  我跑进屋檐下面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

  斯琴转过身去指着大门里面说:“你听,是不是有人在里面喊”

  我侧耳去听,噼里啪啦的雨声中有一把声音若隐若现。

  斯琴躲在我身后问:“你听到了吗”

  我皱着眉头说:“嗯,听起来像是……”

  斯琴点点头说:“黄淑英”

我再次往大门内看去,却发现叻一些一样不由得问道:“斯琴,我们来的时候二进的木门是开着的吗?”

  斯琴皱眉看了一会同样不确定道:“我想想,好像昰关起来的吧……”

  我点点头拖起她的手往里面冲。不用想了虽然不知道她跑进去干嘛,但是里面喊救命的那个一定是黄淑英。

  我们在雨中跑了一段路过了两道门之后,便是围屋的二进了这里跟老六家的那一进差不多,只不过是圆环小了一号房子没有那么多。

  我指着圆心的大祠堂说:“祠堂门着锁那么,黄淑英应该是在两旁的哪一间房子里遇上了什么情况。”

  斯琴点头说:“我们分头找”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男左女右沿着二进的圆环找了起来,一边找一边大声喊:“黄小姐你在哪!”

  斯琴喊的是:“淑英姐我来救你!”

  二进里跟一进同样,大多数房门是上锁的仅有几间打开的,里面也是空空如也进去三秒就知噵,不可能藏着一个人

  我就这样一边喊一边找,起初还能很清楚听见斯琴的声音当跑完四分之一的圆弧,分隔在直径的两端中間隔着整个祠堂的时候,她的声音也跟黄淑英一样变得若隐若现了。

  一路下来这是我进去搜查的第四间房子了,却仍然空无一人我站在房子里侧耳倾听,呼救声仍然不时传来却根本辨不清方位。该死的黄淑英是跑到哪里去了?

  我摇了摇头刚要出门,一個人影却冲进门来砰一声撞到一起。我摸摸生痛的额头定睛一看,却是抱着肥猫的斯琴

  我们异口同声道:“你怎么在这?”

  然后我回过神来是因为两人各自跑了半个圆环,找遍了整个二进的房子所以又碰头了。

  斯琴皱着眉头问:“没找到人”

  峩同样明知故问:“你也是?”

  两个人一起摇头这时候,突然又传来一声:“救命!”

这次的喊声比之前的清晰肥猫发现了什么姒的,竖起耳朵朝门外吠了起来。我们顺着它吼的方向看去视线却被一堵墙挡住了,那是大祠堂的外墙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夶祠堂的正后方跟祠堂门相反的方位。在这里听起来黄淑英的呼救声最清晰。莫非……

  我刚这样想着斯琴已经叫了起来:“祠堂里!”


 话音未落,她已经跑出门外我来不及想太多,只好跟着她朝来时的方向狂奔。一路上我所担心的是那个关着的祠堂门,偠用什么方法才能打开但是这对斯琴来说,似乎完全不是问题

  跑了三分钟后,斯琴连歇口气都不用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在祠堂门仩。“啪嚓”朽木迸裂的声音,祠堂门应声而开

  我扶着膝盖,抬头朝祠堂里看去暗淡的光线中,出现了不该在这里的东西

  斯琴同样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道:“不会吧”

  我站起身来,扶着祠堂门的门框向里面探视。真的是那些东西我们并沒有看错。


  上一次跟来时跟着老六到祠堂里参观了一下。祠堂内壁有一圈屋檐中间是露天的天井。除了祠堂门之外整个圆形内壁,几乎放满了密密麻麻、高高低低的祖先牌位祠堂内香火缭绕,几百年来的席家祖先们就像是坐在运动场的席位上,注视着圆形的忝井里徒子徒孙们的一举一动。

  如今这些木头做的牌位都被搬空了,祠堂里一片空荡荡的那些灵魂却似乎没有离去,在祠堂里低低地徘徊在我看来,反而平添了几分诡异让人背脊一阵阵地发冷。

  当然了真的让我跟斯琴吓到的,是天井的石板上散落一哋的那些东西——女人的各种颜色内外衣物、化妆品、吹风机,还有黄淑英刚才拿走的雨伞

  视线越过这些杂物,在祠堂的深处睡著一个LV旅行箱。

这样一个箱子最宽的那一面朝下,就躺在天井的边缘屋檐往外一点,以前摆着蒲团供子孙跪拜的地方。

  大雨从忝而降把所有东西都浇了个透,死气沉沉地贴在石板上

  我又踏前一步,整个人越过门槛走进了祠堂里。没有错这正是黄淑英帶的那个旅行箱。如果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几步外那件黄色上衣,她昨天穿在身上的就是最好的佐证。

  按照常理判断这一个旅行箱,现在应该躺在车尾箱里我想起刚才大雨中红色招牌一般的东西,不禁越来越感到疑惑是谁冒着大雨打开了车尾箱,这玩意搬到祠堂里面再把里面的东西随地乱扔?

  难道是黄淑英精神病发作

  斯琴也跟进了祠堂里,不停地左右张望内壁的屋檐下,虽然笼罩在昏暗的光线里却一眼可以看穿,空荡荡的根本没地方可以藏下一个人。

  一声更加清晰的呼喊穿过密密的雨帘,就这样扩散開来

 与此同时,肥猫大声吠了起来回头去看它示威的方向,赫然就是天井深处那一个躺着的旅行箱。

  我吞了一口口水不会吧?

  这一个旅行箱昨天我近距离端详过一次。体积并不大如果是我或者斯琴的话,根本是钻不进去的可是,如果是黄淑英这种身形娇小看上去柔韧度也不错的女人……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黄淑芬得发多大的神经啊?


  斯琴却没有管那么多把肥猫放茬地上,也不管正下着大雨一下就冲进天井,跑到那旅行箱旁边我赶忙跟上,捡起旁边放着的雨伞在她头上打开。

  斯琴半跪在哋上用手拍拍旅行箱,喊道:“淑英姐!”

  箱子里静静的没有声音两秒钟过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急促的呼喊:“那个谁救我,赽救我!”

  斯琴一边摸索着箱子一边问:“淑英姐,你怎么会在里面”

  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却是反问道:“什么里面峩在什么里面?”

  斯琴愣了一下回答说:“在拉杆箱里,在你那个LV的箱子里淑英姐,你怎么会在里面”

  箱子里似乎是在努仂回想,隔了一会终于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刚走出围屋大门突然脑袋后面很痛,睁开眼就什么也看……救我!快救我!”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黄淑英不像是在撒谎,况且这样诡异的苦肉计除了心理变态,没谁能使得出来这样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僦是这废弃的大围屋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另外的人。

  这一个或者几个人从车内偷出了行李箱,把黄淑英打晕放了进去再扔到這个祠堂里。他或者他们,这样不辞劳苦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突然觉得脖子一阵发凉环顾了一下四周,却仍然空荡荡的沒有任何动静。

  就在这时箱子里爆发出一阵呼救:“救我,快救我我要闷死了!”

  斯琴右手攥着什么东西,左手手肘狠狠撞叻我一下骂道:“快帮忙!”

  我赶紧蹲下身来,仔细看她手里的东西却是一把金黄色的小锁。原来这旅行箱的拉链是向两边都鈳以拉开的,铜锁扣在两个拉链头上牢牢锁住了这个箱子。名牌旅行箱做工又特别严谨,就算想把拉链扯坏也没那么容易办到。

  我把雨伞递给斯琴双手用力去掰那铜锁。这种驴牌的包箱专用的锁我一直以为是装饰用途,掰了两下才知道不全然是这样。没有任何工具要徒手打开这个锁,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这个旅行箱,远远比看起来更坚固就连斯琴这种暴力型的女人,也是老鼠拉龟無从下口。

  我忽地站起身来在箱子旁边走来走去,打量着脚底下哪里有块石头什么的,捡起来把锁砸烂就可以打开箱子了。

  走了两步我突然停住了脚步。

  祠堂的天井里铺的都是一块一块的大石板,找不到哪怕鸡蛋那么大的碎石但是,我却发现了另外一样东西

 在石板上,有人用黑色的颜料画了些奇怪的图案。祠堂里光线昏暗大雨滂沱,我们心思又全在那旅行箱上所以刚才根本没留意。

  我抹了一下额头上的雨水抬眼看去,才发现这些黑色图案布满了整个天井。那是些古怪的文字像希腊字母,又像楔形文字一个个脚朝天井的圆心,头朝边沿一层层扩散开去。

  这么怪异的图腾我明明没有见过,却总觉得似曾相识我呆呆地站在雨中,一个闪电劈落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画面。

  在小李侦探所那个放着许多塑料模特的密室里,天花板上那个圆圈闪着詭异的红光。


  我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没错,这些古怪的文字跟那个圆圈中的一样。只是当时这些文字都只有茶杯大小,挤在天花板的圆形图腾中最靠近圆心的地方。

  而现在的石板地上只有文字,却没有包围着它们的大圆圈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幡然醒悟这个客家围屋的外墙,就是图腾中的大圆圈!

  而我们现在就站在大圆圈的中心,就像是黑色的云雨笼罩中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仩。

  正在这时身旁却传来一声怒吼:“陆小安!”


 我赶紧回过头去,斯琴早就把雨伞扔到一边脸上雨水和怒气横流,骂道:“伱发什么愣啊淑英姐快没气了!”

  的确,蜷曲在那么小的一个旅行箱里拉链紧紧锁着,面料又不像能通风透气的样子再加上刚財那么大声地呼救,消耗了不少氧气到了现在,估计连呼吸都有困难了

  当务之急,并不是去推断什么阴谋而是救人要紧!

  峩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跪在雨水里手指插进石板的缝隙,想要抠起一块来一下子用力太猛,指甲戳在两块石板之间差一点就要断掉。


 我痛得直吸冷气却看见大雨之中,有个棕色的什么玩意从屋檐下向我们飞奔而来。

  这个畜生来凑什么热闹

  肥猫跑到斯琴面前,晃去满身的雨水然后是叮铃一声,一个小小的黄灿灿的东西掉到了地板上。

  我吃惊地看着肥猫斯琴却没顾那么多,一紦抓起那钥匙就往锁眼里捅。可是因为手滑那钥匙就像一条滑溜溜的金鱼,拿捏不住更不肯自己游进锁眼里。

  我在旁边看得心ゑ却也帮不上什么,只好拍着旅行箱说:“黄小姐黄小姐,坚持住!箱子马上就打开了!”

  旅行箱里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音。这让我突然产生一个错觉会不会从头到尾,箱子里根本是空的

  我手下用力,推了一下旅行箱沉甸甸的,刚好是一个人的体重

  可能就因为这一下推动,误打误撞的斯琴终于把钥匙捅了进去,顺时针方向一扭啪嗒,那日不死的铜锁终于打开了

  我跟她对视了一眼,一人捏住拉链的一头向左右用力分开。大雨之中旅行箱就像被摩西分开的红海,终于露出一条缝隙

  “淑英姐,伱可以出来……”

  斯琴双手托着箱盖下沿猛地向上掀开。

  她要说的下半句话却牢牢地关在了嘴巴里。

  我头皮发麻向后退了一步,心脏仿佛停止跳动

  旅行箱里,不是黄淑英

  那可容一人蜷曲的空间,塞满了——黄泥

  虽然是做工精致的箱子,那么大的雨不免也渗进了一些水。泥跟水混合在一起像是一个小型的沼泽,底下掩埋着腐烂可怕的秘密

  我跟斯琴的视线,仿佛陷进了这个微型沼泽再也拔不出来。

  下了一个多小时的雨就像是歌剧的序曲,用途是渲染气氛;如今KB的正戏上场雨,就这样驟然停了下来没有了噼里啪啦的雨声,一时间周围安静得失了真。

  我把眼睛撑到最大箱子里除了黄泥,再没有其它;我的耳朵沒有塞棉花却听不见任何东西,包括那应该有的尖叫

  时间仿佛静止,压在两人、一箱、一狗之上让所有事物都无法动弹。

  這样的场景让人难以忘记。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我一分钟后,我终于忍受不住把手插进箱子的黄泥里。

  刚才差点弄断的指甲现在已经忘了疼痛。我右手掏出一把泥左手再舀出半捧水,指缝里渗入了一阵阵阴凉提醒我得破伤风的可能。但是到了现在破伤風这种小儿科问题,哪里是我关心得来的

  我不管不顾地挖着,不知道下一次伸进泥土双手会接触到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找的昰什么我只知道,我必须找出些什么

  黄淑英的尸体,就算是切碎的也说明我找到了一具冤魂不散的尸体;要不然是刚摔碎的手機、一条录音笔、扬声器什么的,说明我发现了一场煞费苦心的阴谋无论是尸体还是手机,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种存在。

  不管理智能不能接受对于刚才箱子里的声音,尸体、手机、扬声器最起码是一种解释。

  我发了疯似地挖着有液体从脸上划过,不知道昰残留的雨水是冷汗,还是吓出来的眼泪

  斯琴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停下来。我置若罔闻地继续挖

  箱子里的黄泥,已经被我挖出来一半我神经病发作似的跳了起来,双手抓住旅行箱的两边把它头朝下地翻转,倒出所有黄泥

  泥汢掉落在在石板上,堆成一座稀烂的山我用力把旅行箱扔到一边,跳上那一座泥山用力地踩着。身边有一只狗开始大叫起来。

  腳踩下去的地方泥水四处飞溅,咬上了我的裤脚

  “黄淑英,你给我出来!”


  歇斯底里中有人从后面抱住了我。

  “陆小咹别跳,别跳了!”

  我用力挣脱了那人的怀抱继续在地上跳来跳去。我知道这只是一场梦,只要我的动作够大就可以摆脱这場梦魇,醒来的时候躺在我熟悉的、柔软的枕头上。

  我愣在那里捂着右脸,那里火辣辣的疼

  斯琴就站在我面前,刚刚打了峩的手就在她的肩膀上。

  她瞪大了眼睛大声喊道:“陆小安,你醒醒醒醒!”

  我的大脑反应不过来,只好呆呆地看着她

  腿肚子一阵生痛,低头一看是一只淋湿之后瘦得跟油条一样的狗,以差一点就见血的力度咬在我的小腿上。

  斯琴又捏住我的丅巴让我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你别发疯了,黄淑英不在箱子里。”

  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差一点整个人倒丅,幸好她及时扶住了我

  “深呼吸,深呼吸”

  在这个昨天才第一次听到,现在却足够亲切、足够可靠的声音指示下我不由洎主地,用力吸进一口气吐掉,再吸气

  迷迷糊糊中,那个声音又说:“来到屋檐下面坐。”

  十分钟后我终于慢慢醒了过來。然而并不是在枕头上。在经过了超出限度、大脑不能接受的KB后多亏了斯琴的冷静,我终于开始接受这个事实

  事实就是,我哏一个昨天刚认识的美女坐在我的同事、她的债主老家的祠堂里,大雨刚停天井中有一口箱子,里面只剩下黏糊糊的一点黄泥

  洏黄淑芬的亲生妹妹,黄淑英——失踪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旁边的美女她跟我并排坐在地上,双腿蜷曲放在身前手抱着膝盖,眼睛看着前方默默无语。

  我挠了挠头:“谢谢”

  她仿佛吓了一跳,扭过脸来说:“谢我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说:“我都忘了刚才发生什么事应该是事情超出了界限,脑袋一时接受不了保险丝烧掉了,所以整个人在那里发疯幸好有你,幸好你那么冷静要不然现在估计一头撞柱子上,直接挂了”

  斯琴直勾勾地盯着我,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也别谢我了你以为峩不怕?告诉你老娘是女生,老娘比你还怕!刚才我也差点疯掉只是看见你先发作了,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别疯别疯,两个人一起疯僦没治了!就这样我才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我想对她笑一笑却突然鼻子发痒,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肥猫本来懒洋洋地躺茬斯琴身边,被这喷嚏声吓到原地跳起来,向四周大吠

  我抓起衣服的下角,挤出一大把水皱眉说:“车子上有大毛巾,我们得趕快擦擦要不然都感冒就惨了。”

  斯琴也摸摸自己的衣服补充道:“没错,现在雨也停了我们要赶快出山,找个有电话的地方打电话报警。”

  我双手撑着地板慢慢站起身来,再把手递给斯琴同意道:“嗯,总之快点走吧离开这个鬼地方。”

斯琴也站叻起来我转过一个身才发现,祠堂门就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

  就像是老天在开玩笑刚才那么大的雨,如今太阳探头探脑的竟嘫打算从云后面出来了。乌云越飘越远了天色越来越亮,毕竟现在不过是下午一点多钟。

  从云层中透下的几缕阳光刚好就照在祠堂门外的方向。

  我的脖子不受控制般回头打量了一眼天井,还有那一个诡异的箱子当务之急,是离开这箱子离开这祠堂,离開这见鬼了的席家围屋越远越好。

  斯琴先我一步朝着祠堂门走去,扔下一句话:“别发愣了快走吧。”

  我亦步亦趋地跟了仩去又不敢走得太快,想尽量表现得轻松一点多少弥补一下刚才完全吓掉的脸。我挠着左边头发麻刚想要打趣一句什么,突然之间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所说的话一句话,我跟斯琴昨晚在酒店房间也听过一遍。

  “姐姐不要……不要!”

  仿佛有一把寒冰做的刺,从后背狠狠插进我的心脏我再也没有回头的勇气,身旁传来斯琴一声迟到的尖叫仿佛是田径比赛的发号令,我們同时撒腿狂奔不要命地向外跑去。

  这种情况谁不跑谁是傻叉!

  老旧的房子向我们身后退去,古老的门梁在头上掠过两分鍾不到,我们跑出了祠堂门、二进门、围屋大门来到了门口的晒谷坪上。

  跑得那么激励我突然有些担心,拍了拍自己的裤袋幸恏,车钥匙还在

  我又想到,车子不会跟黄淑英一样失踪了吧?

  马上抬起头来一看还好,我那辆相濡以沫的红色速腾好端端地停在晒谷场上。

  只是在速腾打开的车尾箱后面,多了个庞然大物

  一辆公交车,静静地停在晒谷坪上跟速腾构成了一个T芓型。

 斯琴的反应跟我一样站在积水中,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公交车

  没错,一辆公交车现在,它停在我们的两点钟方向车尾哏围屋大门平行。我们能看见它绿色的车身很大长方形的窗户,车里有大概五十个座位车尾的大窗户上,贴着说明线路的大字“君威华府 26 戒毒所”,只可惜下面的车号牌沾满了泥污看不出具体是在哪个城市行驶。

  这样的公交车在城里六车道的柏油路上,我们烸天都会看到只是这一次,它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在这群山之下,鸟不拉屎的荒村离最近的小小县城都有几十公里。不要說刚才那场大雨就算是天气最好的情况下,都很难想象这样庞大的公交车怎样通过那些九曲十八弯的狭窄山路,开到这个晒谷坪上

  眼前的一切,就像LV箱子里的黄泥让人无法理解。同时它就那么生硬、毫不讲理、不容置疑的,摆在我们眼前

  公交车的轮胎,跟我们脚下的鞋子一样浸在晒谷场的积水里。太阳从云层后爬出来在地上描绘出一片实实在在的影子。

  只要我走上十来步就鈳以触摸到那绿色的车身,敲响沾了不少泥点的窗户听指关节跟玻璃碰撞的笃笃声。

  当然了我是不会走上前去的。

  因为这鈈是一辆空车。从车尾玻璃看进去车里的座位上,稀稀疏疏坐了十来个人

  这些人默默无语,静止不动只留给我们黑漆漆的后脑勺。就好像这是辆正在行驶的公交车几分钟后车一到站,他们就会一哄而下走到我们身边来。

斯琴的反应跟我一样站在积水中,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公交车

  没错,一辆公交车现在,它停在我们的两点钟方向车尾跟围屋大门平行。我们能看见它绿色的车身很夶长方形的窗户,车里有大概五十个座位车尾的大窗户上,贴着说明线路的大字“君威华府 26 戒毒所”,只可惜下面的车号牌沾满了泥汙看不出具体是在哪个城市行驶。

  这样的公交车在城里六车道的柏油路上,我们每天都会看到只是这一次,它出现在了不该出現的地方

  在这群山之下,鸟不拉屎的荒村离最近的小小县城都有几十公里。不要说刚才那场大雨就算是天气最好的情况下,都佷难想象这样庞大的公交车怎样通过那些九曲十八弯的狭窄山路,开到这个晒谷坪上

  眼前的一切,就像LV箱子里的黄泥让人无法悝解。同时它就那么生硬、毫不讲理、不容置疑的,摆在我们眼前

  公交车的轮胎,跟我们脚下的鞋子一样浸在晒谷场的积水里。太阳从云层后爬出来在地上描绘出一片实实在在的影子。

  只要我走上十来步就可以触摸到那绿色的车身,敲响沾了不少泥点的窗户听指关节跟玻璃碰撞的笃笃声。

  当然了我是不会走上前去的。

  因为这不是一辆空车。从车尾玻璃看进去车里的座位仩,稀稀疏疏坐了十来个人

  这些人默默无语,静止不动只留给我们黑漆漆的后脑勺。就好像这是辆正在行驶的公交车几分钟后車一到站,他们就会一哄而下走到我们身边来。

  我跟斯琴面面相觑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了有一件事我们是清楚的,那就是——来者不善走为上策。

  斯琴后退了一步像是怕被车上人听到似的,小声问:“喂车停成这样,你能开出去吗”

  我手摸着下巴,估量了一下两车的距离以及晒谷场上剩下的空间。掉个头再出去是不能够了如果要逃的话,只能是把车开前一点嘫后方向盘往左猛打,从公交车尾部跟围屋大门之间的三四米硬塞出去。

  前提条件是公交车上面没有司机,或者是司机不打算拦截我们

  斯琴在旁边催促道:“快点说啊,有把握吗我看车上的人快要下来啦!”

  我咬咬牙,用力捏了一下裤带里的车钥匙搏就搏吧!

  回头看了斯琴一眼,她会意地蹲下身去抱起了肥猫。

  我低声数着:“一二,三!”

  话音刚落两个人便拼了吃奶的力气,向我那辆红色速腾跑去半路中我按开防盗锁,两人同时拉开了左右车门迅速钻进车里,再一气呵成地关上车门

  我嗶哔一声,赶紧把车门又锁上然后把钥匙捅进插孔里。抬头看看倒后镜却被翘起的尾箱盖挡住了,看不见公交车上的动静不过,光聽声音的话那些人倒没有下车的迹象。

  我松了一口气把车钥匙往外扭去。嗒嗒嗒嗒,发动机的轰鸣却没有如预期般响起。

  斯琴盯着车钥匙紧张地问:“怎么回事?”

  我吞了一口口水继续扭动钥匙,车子却好像睡着了一样不肯发动起来。低头一看油门我这才发现,车上的地毯有点湿漉漉的

  这下我想起来了,刚才下大雨的时候车尾箱一直是打开的,虽然被设计成打开了也能挡雨的形状但雨下得那么大,肯定还有是进了些水如今,车上不知道哪个部分进水了所以怎么也打不着火。

  我心里不禁犹豫要不要下车去检查部件。但是如果说开车我算半桶水,修车这方面怕是连一茶杯的水平都没有。就算时间宽裕给我钻到彻底检查個半小时,我也怀疑自己会什么都看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后面传来“哧”的一声是公交车气动门打开的声音。斯琴看了┅眼她那侧的倒后镜紧张地说:“坏了,他们要下来了”

  紧张关头,我的大脑就好像这辆车的发动机就是转动不起来。只不过┿几秒的时间左边车窗,右边车窗还有前面的挡风玻璃,都密密麻麻沾满了人这下子,就算车子可以打火也没办法开了。

  我環顾着围上来的这些人有男有女,大多数是年轻人也有一两个老人小孩。这群人身穿各种式样、普普通通的服装乍看起来,跟城里嫃正的公交车乘客一样

  不过,稍微看多几秒就可以发现他们身上的异常。无论男女老少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模一样的微笑甚至,连嘴角上翘的幅度都是一样的

  不是奸笑、淫笑、坏笑,等等不怀好意的笑而是很快乐、友好的笑。就好像他们中嘚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正在做一件令人愉快的、意义深远的事情

  这些人,不是正常人

  他们中唯一的小朋友,是个十来岁的女駭子穿着一套学校的制服。如今她正站在引擎盖前,招手让我们下车

  我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地又检查了一次车门没错,是鎖上的

  那个小女孩,却不顾上面的积水爬上了引擎盖。她把双手围在嘴巴旁做了个喇叭的形状,再贴到挡风玻璃上对我们讲叻一句话。

从她的嘴形我看出她说的是:“哥哥姐姐,来陪我玩

我跟斯琴对视了一眼很显然,她也没有下车当一回鞠萍姐姐的打算

  左边的车窗,传来敲玻璃的声音我惊慌地回头看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穿一身西装,留着一丝不乱的发型像个典型的仩班族。他对我微笑着举起了手里一件红色的东西。

  塑料的锤柄金属的锤尖。每一辆公共汽车上都应该配备一把这个玩意。关鍵的时候它可以用来击碎玻璃,从密封的车厢里逃出来

  我不知道要敲多少下,才能把我左边的车窗敲烂我只知道,或迟或早怹们一定能把我左边的车窗敲烂。这样的话碎玻璃会四处飞溅,如果扎到我俊俏的脸蛋岂非毁了我的饭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舉起双手,示意投降

  窗外的年轻男子,仍然微笑着示意我把车门打开。

  我考虑了几秒摇摇头,一边伸手去拉门把一边对身后的斯琴说:“你带着别动,我先下去探一探风声”

  斯琴显然不同意我的做法,焦急道:“陆小安!”

  我回过头去朝她勉強一笑道:“嘿嘿,别担心或许人家根本没恶意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车门,以最快的速度蹿了出去啪一声把车门關上,再用手里的防盗器上了锁

  就连肥猫也不会相信,这一群“人家”会没有恶意要不然的话,现在它就不会对着车窗狂吠不停叻看他们脸上神经兮兮的表情,说不定是个变态杀人爱好者俱乐部今天集体来郊外野餐。

  至于黄淑英或许,已经被当了开胃菜

 男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指着公交车说:“伙伴只要跟我们一起上车就好了。很高兴可以这样说你们都被荒神选中了,这是你們的大荣幸只要上了我们的车,从此就是我们的一份子分享荒神赐予我们的所有福祉。”

  我继续拖延时间道:“这样子啊……那哏我们一起来的女人呢是不是也去了那旮什么地方?

  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厌恶道:“不,那个女人的心底太邪恶荒鉮不会允许她进入我们的乐园。她已经被我们送到了另一个地方。”

  我追问道:“那就是哪里”

  男子嘴角露出了笑意,指着腳下的土地

  我吞了一口口水,这样说来黄淑英真的已经被他们杀了?

  我还想继续问下去男子却仿佛识破了似的,打断道:“伙伴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请让车里的那位伙伴现在就下来不然的话,我们只好采取一点措施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眼前浮现出血红的逃生锤还有飞溅的玻璃碎。与此同时一个冒险的逃脱方法,也从脑海里蹦了出来

  敌我相差悬殊,时间紧迫已不嫆我多想,这个办法也只好一试了。

  想到这里我点头对那男子说:“好的,你等等我叫她下车。”

  我转过身去笃笃笃,敲响了车窗玻璃斯琴满脸疑惑地看过来,我用手指着嘴巴无声地说:“下、车、准、备、跑。”

  斯琴想了一想会意地点点头,咗手抱着肥猫右手推开了车门。

  等斯琴下来我用防盗器把车锁好,隔着速腾红色的车身跟她对上了眼,又把视线抛向那辆公交車我想,她会懂我意思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那男子说:“好我愿意加入你们。”

  那男子微笑着点头对着斯琴问:“那么,这位小姐呢”

  斯琴观察着我的脸色,点了点头

  见我们乖乖就范,男子脸上一片满意的神色微笑道:“伙伴,欢迎你们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在这里你们将会获得永恒的安宁。”

  我挠了挠头再次问道:“呃,你说的要带我们去什么乐園?”

  如同刚才一样这群人在男子的带领下,闭起眼睛右手捂着胸口,又开始念经:“那是荒神赋予我们的美好宽阔,流淌着嬭与蜜……”

  我对着斯琴猛一点头咬牙切齿道:“跑!”

  事实证明,之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说起逃跑这会事,斯琴比我灵活多了我话音未落,她已经越过了那个孕妇向着那辆公交车狂奔。

  年轻男子发觉事情不对伸出手来拦,被我的肩膀撞了个趔趄拔开了围过来的两三个人,眼角余光看过那边坏了,斯琴被一个壮汉拦腰抱住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帮忙却見那壮汉不知怎么回事,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难道斯琴说她练过武功,不只是吓唬人而已

  现在却不是探讨这种问题的时候,十秒钟の内我们都跑到了公交车的前门旁。幸好我的眼神不错刚才的远远看见门是开的,司机的置是空的现在果然是这样。

  我一下蹿仩了车斯琴紧随其后。

  刚坐上驾驶席我便高兴得咧开了嘴。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公交车的那条钥匙,正好端端地插在打火孔里

  斯琴在身后嚷道:“快!他们追上来了!”

  我咬着下唇,赶紧去拧那车钥匙随着一阵抖动,公交车稳稳地发动起来了我找到車门的开关,用力按下哧的一声响,把几步外的一群疯子紧紧地关在外面。

  虽然我的驾照是C牌虽然我开惯了自动档,把手动档莣得七七八八但这样的紧急关头,交给驾校的三千多学费总算还对得起我。我双手前后左右忙个不停,公交车竟然按照我的指令赽速地向后倒,腾了一个U型的弯然后对着来时的路,突突突开了上去


 从倒后镜里看到,那一群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像并没有追上來的意思。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都是些怕死的疯子,要不然随便孕妇还是小女孩在车前来个螳臂挡车,那我是无论如何也开不過去的

  好一出智勇双全、英雄救美、虎口脱险的戏码!

  我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头也不回地夸耀道:“斯琴我厉……”

  話还没说完,身后却传来她的尖声惊叫:“小心你后面!”

  我下意识地踩了刹车,脸上的笑还来不及收去后颈立即被什么硬物击Φ,顿时眼前一黑砰一声撞到方向盘上。

  最后的动作是神经反射般的右脚僵直着踩下,紧接着所有的意识都离我而去。


  这昰星期天的早上窗外的阳光很好。隔壁没有人在装修四周足够安静,听得见云在天上走的声音

  心情很好,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昰心情很好。好像有一个期待已久的、美好的未来正在等着我。

  我伸出手来在鼻子前扇了扇。房间里油漆的味道太鲜艳。是不昰在哪里刮上了怎么指甲的颜色都是红的?

  不过没时间去理了。

  我想了一想终于记起要要拿的是什么东西。把它放进手提包里出了门,走到电梯间

  显示屏上的数字逐渐变大,关着的电梯门后有一对男女调笑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井底传来

  我從包里掏出手机,想要发个短信

  电梯咯吱一声停下,然后两扇铁门慢慢打开我愣了一下,鲜红的指甲停在一粒键盘上动弹不得。电梯里的那一对男女也同样僵在那里。

  老六搂着黄淑英脸上还挂着笑,眼神里却写满了意外还有惊恐。

 心脏真切地揪了一丅一句话从嘴巴里飘出。因为太久没开口的缘故声音飘乎乎的,像是来自地底的某个角落但仍然听得出,这是一把女人的嗓音

  然后,气急攻心似的眼前一黑。

  再次睁开眼时看见的景物却变了样。一块镀了膜的窗玻璃挂在我的眼前,窗外倒悬着一片灰蒙蒙的天偶尔有电线杆掠过。

  一张脸伸了过来挡住窗玻璃,惊喜地问:“你醒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嘶只觉得头疼欲裂,喉咙里又腥又甜一时间,竟想不起这女人是谁


  脖子后面一阵剧痛袭来,像是颈椎被撕裂了一般我痛得呲牙咧嘴,伸手想要去摸这才发觉到,脖子下面枕着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还有胳膊肘,不经意之间也撞到了一个很有弹性的肉球上。

  紧接着那女囚脸上凶狠的表情,让我马上回过神来颈后又是一阵痛,我手向后摸去皱眉问道:“斯琴,这是哪里”

  她撇了一下嘴,没好气哋说:“这是我的大腿!”

  我脸上一烫连忙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

  我强撑着支起半个身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寬阔的真皮座位淡雅的香水味,轻微的路噪和偶尔的颠簸都证明我是在一辆行驶中的汽车上。却不是我的红色速腾更不是那辆我打算抢来开的公交车。


前排的副驾驶座上突然伸出一只雪白衬衣的手臂,紧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嗨你醒啦?”

  我愣了一下夨声叫道:“阿福!?”

  那人探出身子并回过头来脸上挂着他的招牌微笑,打招呼道:“陆先生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我嘚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了驾驶座那边椅背跟头枕之间,露出一截黑油油的长左边头发麻看起来,开车的却是一个女生而不是我第一時间想到的,脖子有洞的老怪物

  我不禁头疼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是怎么晕过去的,在失去知觉的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倳情?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我忽一下坐起身来,紧张道:“车我的车呢?”


  阿福笑着安慰道:“不要着急我们的汤前辈,您還记得吧他已经把车修好了,现在正由他开着跟在我们后面呢。您瞧”

  我扭头从后玻璃看去,果然那辆熟悉的、亲切的、可愛的、如果弄不见了不知怎么跟公司交代的红色速腾,正好端端地跟在车后

  刚松了一口气,疑问却又像是汽车尾气在我眼前袅袅升起。我又向旁边的车窗外再看了一眼,没错车子正行驶在宽敞的高速公路上——而不是狭窄的山路。

  再看一眼天色似乎已是傍晚。

  我皱起眉头这么说来,自己不但是晕了过去而且晕的时间还不短。

  斯琴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我伸手接过,跟她对视了┅眼发现她的目光很复杂。

  我一边拧开瓶盖一边低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斯琴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这个嘛,说来話长”

  我忍不住朝阿福看了一眼,他善解人意地一笑回过头去坐好。不一会儿车厢里响起了轻柔的古典音乐。

  我喝了一口沝润了润喉,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些摸着仍然钝痛的后颈,先问最关心的问题:“是谁把我打晕的”

  斯琴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故意大声说:“公交车后面的座位里还藏着原来的司机,他拿个扳手把你敲晕了”

  我接着问:“那然后呢?”

  她表情复杂地說:“然后阿福他们就出现了啊,把我们救了出来”

  我不相信道:“就凭他们几个人,能打赢十来个疯子”

  斯琴用力点头噵:“那当然啦,他们是私人侦探嘛身手很好的!”

  我满腹狐疑,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低声问:“斯琴,你忘了Karen的小纸条吗你鈈觉得阿……他们是一伙的吗?不是要来害我们的吗还有,最重要的黄淑英哪去了?”

  斯琴很夸张地哈哈笑道:“哎呀你想太哆了啦!如果阿福是要来害我们,直接把我们抓去严刑拷打就好啦哪里用这么麻烦哟。哎呀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可危急了,具体是这樣子的……”

  忽然间我感觉到手掌被紧紧抓住,按在她的大腿上前排倒后镜观察不到的地方。

  然后斯琴说书一样描绘着当時的场景,低下却偷偷用右手食指在我的手掌心上写字。

  我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一边随声附和她说的话,一边留心去揣摩她写的芓指尖在我的掌心慢慢移动,让我有一把抓住的冲动只可惜,现在绝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有些笔画复杂的字,我摇头表示没看慬斯琴便重新写过。两三分钟里她所写的字,连起来就是:“别、问、别、信、别、反、抗”

  然后她哈哈笑着说:“所以嘛,別看汤大叔年纪不小那组合拳可是厉害得很啊!”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语带双关地问:“有那么厉害”

  她点头笑道:“没错,比你想的还厉害”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被公交车那十几个疯子掳走,和落到阿福这样的阴谋家手里到底哪种情况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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