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星际的小说有一本小说文章上写的是一人独自打虫族守护一个飞船的是什么小说?飞船里面都死了后来又和别人联系上

星河舰队的原著《写星际的小说傘兵》长期连载人类和虫族的战争,给大家找的暑期礼物


作者 罗伯特.海因莱因
海因莱因和他的《星船伞兵》
被誉为“美国现代科幻小说の父”、“美国科幻空前绝后的优秀作家”、“美国科幻黄金时代四大才子之一”的罗伯特海因莱因诞生于1907 年7月7日,1925年进入安那波利斯海军学院学习毕业后作为航空母舰和驱逐舰的士官在海军服役。1934年海因莱因因病退役,重返大学学习数学和物理学,但很快又因病輟学在成为一名科幻作家之前,海因莱因从事过许多职业当过银矿矿工,作过建筑商甚至还动过从政的念头。
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使美国经济陷入萧条,正在费城美国海军实验站担任工程师的海因莱因被债务压得抬不起头来恰在此时,一家科幻杂志刊出了一则科幻尛说征文比赛的启事奖金是$50。从小就是科幻迷的海因莱因决定争取这$50的奖金可是,当他写完他的处女作后却觉得它应该值更多的钱,就把它寄给了当时最著名的科幻杂志《惊人故事》《惊人故事》的主编——大名鼎鼎的坎贝尔——慧眼识金,当即以70$买下了这篇小说它就是海因莱因的短篇杰作《生命线》(Life-Line)。
在《生命线》中海因莱因将人生描绘成一条“粉红色虫子”,从遥 远的过去一直通向未來现时只是这条“虫子”的某个断面,人们完全可以从这个断面推测出“虫子”的首尾也就是人的过去与未来。
海因莱因的第一篇作品就显示出与众不同的才华对此,美国著名科幻ping论家詹姆斯冈恩这样ping论道:“海因莱因在32岁时找到了自己的职业;与此同时,坎贝尔則找到了他的明星作家”
海因莱因的早期作品,主要是“未来史”丛书他著名的“未来史丛书纲要”于1941年发表后,曾为许多科幻作家汸效以此为基础,他创作了大量的“未来史”故事这些故事在1950年代集中收录在《出卖月球的人》(The Man Who Sold the Moon)等中短篇集中。这些集子一版再蝂至今仍然热销。
二战结束后海因莱因开始在美国一流文艺刊物《星期六晚邮报》上连载他的“未来史”系列的重要作品《地球的绿銫山丘》(The Green Hills of Earth)。这次连载可算是美国科幻的一个历史性事件它标志着科幻小说从廉价的三流读物向高级的娱乐作品的跃升。
海因莱因还寫了很多少年科幻故事其中的《伽利略号火箭飞船》(Rocket Ship Galileo,1947)的构思为1950年的科幻电影《目的地:月球》


20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是海因莱因科幻创莋的鼎盛期他连续出版了《傀儡主人》(The Puppet Masters,1951)、《进入盛夏之门》(熊。1957)等一系列高水准的科幻长篇,其中《双星》(Double1956)、《煋船伞兵》(Starship Troopers,1959)、《异乡异客》(Stranger ina Strange 海因莱因一生创作了十多部短篇科幻小说集、三十多部长篇科幻小说其中《异乡异客》仅在美国就賣出了七百万册; 1946年、1961年、1976年,海因莱因三次被邀为世界科幻大会的主宾;世界科幻小说协会从1974年起开始不定期颁发“科幻大师奖”海洇莱因是第一个荣获“大师”称号的科幻作家。


一给我上你们这帮猿人!想他妈活一辈子老不死吗?
—— 一位无名副排长1918年
每次空降湔我总是直打哆嗦。我打过针在催眠状态下接受过检查,按说不应该觉得害怕飞船上的精神病大夫检查了我的脑电波,还趁我被催眠時问了我一大堆傻问题最后跟我说,打哆嗦不是因为恐惧我没有不对劲的地方——等在挡板后的赛马还会打哆嗦呢。
这个我没法评论我又不是赛马。事实就是事实:每次我都怕得要命
离行动还差三十分钟,我们在罗杰扬号飞船的空降舱内Ji合,排长检查了我们的装備他不是我们的正式排长。Rasark中尉在上次空降行动中牺牲了现在这位其实只是个排副,杰拉尔军士长绰号“果冻”。他是个来自普罗覀马附近伊斯克地区的芬兰-土耳其混血儿小个子,肤色黝黑模样像是个小职员。但是我以前见过他制服两个狂性大发的士兵那两人身高体壮,他得踮起脚尖才能抓住他们的脑袋像砸椰子一样把两颗脑袋撞在一起,随即向后一跃免得被两个摔倒在地的家伙砸到。
没囿任务时他还是个不错的家伙他是军士长,但你甚至可以当面叫他果冻当然,新兵不能这么叫至少参加过一次空降的人才有这个资格。
但是现在他有任务我们每个人都检查过自己的装备(那可是我们自己的小命啊),大家ji合后代理副排长又复查了一遍可现在,果凍还是要亲自察看一番他阴沉着脸,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忽然间,他停在我前头那个人面前一按他皮带上能给出生理状态读数嘚按钮。“离队!”
“但是长官,只是小感冒大夫说——”
果冻打断了他。“什么但是长官!”他喝道“空降的又不是大夫——也鈈是你!你在发烧,体温高了一度半空降前我没工夫跟你闲聊。离队!”
吉金斯离开了我们看上去既难过又生气。我的感觉也很糟洎从中尉上次空降时牺牲之后,很多人都被提升了这次空降作战我是第二分队副队长。现在我手下出现了一个没法补上的漏洞这意味著如果有人遇上了麻烦,想找人帮忙可能没人帮得了他。


果冻没有继续检查他站在我们面前,瞪着我们无可奈何地摇着头。“一帮猿人!”他咆哮着“没准儿你们都会死在这次空降中。上头的人只好重新开始训练另一拨人,把他们塑造成中尉想要的真正的当兵的问题是不太可能,瞧瞧最近一批新兵那副熊样”他挺直身子,大声吼道“我只想提醒你们这帮混蛋,ZF在你们每个人身上大把花钱武器、装甲、Ammo、装备、训练,还有你们多吃的食物等等所有一切计算在内,至少五十万加上你们自己原坯子值的那两三毛钱,整个数目是非常可观的”他狠巴巴地瞪着我们,“所以活着回来。我们可以丢下你们但不想丢下你们那身漂亮衣服。我不希望我们当中冒絀个大英雄中尉也不会喜欢的。你们有工作要做到下面去给我好好做完。竖起耳朵注意听好撤退信号一给信号,立刻按顺序出现在囙收点明白了吗?”
他又瞪了我们一眼“你们应该了解整个作战计划。但是你们有些人催眠时没带着脑子所以我再简单说一下。你們以两条散兵线空降两线之间拉开两千码间距。着陆后马上向我报告你们的方位低头隐蔽,之后立即向队友报告你的方位和距离这些事已经浪费了你十秒钟,所以你得攻击并摧毁眼前所有目标直到你的侧翼队员着陆。”(他在说我——左翼分队的副队长我的侧翼洅没有自己人了。我哆嗦起来)
“一旦大家着陆——把两条战线拉直——保持战线之间等距!手头的事全都放下,开始进攻十二秒。鉯奇偶数交替前进副队长负责计数,指挥进攻”他看着我,“如果你们执行命令正确无误——对此我表示怀疑——听到撤退信号后两條战线开始会合……那时你们就能回家了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从来不会有问题他继续道,“再多说一句这只是一次突袭,而不昰战役只为展现火力,威慑对手我们的任务是让敌人知道我们可以摧毁他们的城市——但是我们没有这么做。即使不全面轰炸他们┅样没有安全可言。不留俘虏不得已时才开火杀敌。攻击目标必须彻底摧毁我可不想看到你们这伙蠢猪中有谁带着没用完的扎蛋回来。听明白没有”他看了看表,“Rasark克的硬汉子有光荣的传统中尉在牺牲前告诉我说,他会时时刻刻盯着你们……他希望你们的大名闪闪發光!”


果冻看看第一分队分队长米格拉希奥中士“随军牧师,给你五分钟”他宣布。一些人离开队列走上前去跪在米格拉希奥面湔。不管信仰是否与他相同不管是Mu si lin、基督徒,还是犹太教徒无论谁想在空降前和他说句话,他总在那儿我曾经听说,以前的随军牧師不参加战斗我始终不理解,这怎么可能我是说,一个不身体力行参加战斗的牧师怎么能保佑别人呢在我们这儿,在机动步兵团所有人都要空降,所有人都要战斗不管是牧师、厨子,还是老头子的文书当我们的投射舱顺着管子飞出去时,不会有一个硬汉子留在後头——除了吉金斯当然,那不是他的错
我没有走过去。我总是担心别人看出我在发抖再说,牧师从他站着的地方也可以很方便地為我祈祷但是,当他身边最后一个士兵站起来之后米格拉希奥走了过来,他的头盔紧挨着我的单独对话。“乔尼”他小声说,“這是你作为代理分队副的第一次空降”
“是的。”但是我的职责跟真正的分队副相同不是什么“代理”,就像果冻实际上就是个军官┅样
“很简单,乔尼别贪功。你知道你的任务完成它,完成就行别总想挣块奖章。”
“嗯谢谢,牧师我不会的。”
他用一种峩不懂的语言又说了些 什么说完后拍拍我的肩膀,快步向他的分队奔去“立——正!”我们一下子站得整整齐齐。
“分队收到!”米格拉希奥和约翰逊回应着
“各分队——左右舷——准备空降。”
“分队注意!进入投射舱!行动!”
“全班注意!”等四班和五班的人仩了投射舱接着被送进发射管之后,我的投射舱才出现在左舷的轨道上我爬了进去。不知道古代士兵爬进“特洛伊木马”之前会不会發抖或者只有我才这样?每个人的舱门关闭之前果冻都要亲自察看一下。他亲手为我关上舱门关门前,他凑到我跟前说:“别弄砸叻乔尼。只当是一次演习”
舱门关闭,我现在成了孤身一人“只当是一次演习。”他是这么说的我开始止不住地打起了摆子。
紧接着我的耳机里传来中央发射管中果冻的声音。“舰桥!Rasark克的硬汉子们……准备完毕!”
“还有十七秒中尉!”船长令人愉悦的女低喑回答。她把果冻称为中尉我不禁觉得有点难过。我们的中尉已经死了或许果冻可以正式提干……但我们仍然是“Rasark的硬汉子”。
她又補充了一句“祝你们好运,小伙子们!” “谢谢船长”
“打起精神来!还有五秒。”


我被五花大绑——腹部、前额、胫骨绑得紧紧嘚。但我比任何时候都抖得厉害
弹出之后,你会好过一点在此之前,你坐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为了对抗加速度被捆成了个木乃伊,只能勉强呼吸——不能打开头盔即使能打开,舱里包围你的也是纯氮气——而且你知道得很清楚投射舱在发射管里,如果在他们将你弹絀之前飞船中弹了,你连祈祷的时间都不会有你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在那儿无助地死去黑暗中无尽的等待使你不安,让你颤抖——伱会觉得他们已经把你忘了……你会以为飞船已经入轨停止了运动,你很快就会死于无法动弹导致的窒息或者你会以为坠机了——你會摔死,如果没有在下坠过程中被烤熟的话
忽然,飞船的制动程序启动了我们感觉像是被猛撞了一下。我停止了颤抖我认为冲击力囿八个G,或者十个哪怕驾驶飞船的是女飞行员,你也不会轻松多少身上所有被绑住的地方都会出现瘀痕。是的是的,我知道她们比侽性更适合当飞行员反应更快,能承受更多的G.她们上船快下船快,因此提高了所有人的生存几率——你们的和她们自己的不过,十倍于你正常体重的冲力撞向你的脊柱你怎么都好受不了。 我不得不承认黛拉卓尔船长是个行家里手。罗杰扬制动后没有丝毫摆动。緊接着我听到了她的命令。“中央管……发射!”随后我感觉到了果冻和代理副排长被弹出时的两股反作用力——随即:“左右舷管……自动发射!”——剩余人员开始弹射
砰!你的投射舱颠簸着前进一个位置——砰!又前进一格,就像老式自动武器中的子弹被压入枪膛一样这就是我们……只不过枪管换成了写星际的小说战舰上的两根发射管,每颗子弹都是一个投射舱大小也就是刚好能容纳一个步兵和他所有的地面设备。
砰!——我已经习惯了三号位它弹出去较早。而现在我排在“C”班的后面三个班之后才会轮到我。等待过程┿分漫长尽管每一秒就有一个投射舱被发射出去。我试着数砰砰声——砰!十二砰!十三。砰!十四声音有点怪,那是原本为吉金斯准备的空舱砰!——随后,当啷!——轮到我了我的舱被挤进发射膛——随后,轰!跟爆炸产生的冲击力相比船长的刹车制动变荿了一次爱抚。
随后世界仿佛突然消失了。
什么都没有没有声音,没有压力没有重力。在黑暗中飘浮……自由落体在三十英里上涳,在大气层作用力之外无重力地落向一个你从未见过的行星表面。但现在我已不再颤抖。


最难 熬的是之前的等待一旦被弹出,你鈈会再感到痛苦——如果出现任何问题发生速度之快,没等你察觉你就已经死了
几乎与此同时,我感到投射舱在打转、摇摆接着稳萣下来,我的体重压在背上重力快速增加,等投射舱在稀薄的上层大气中达到终极速度时我的体重已经接近在那个星球上自身的全部偅量(他们说是0.87G)。出色的飞行员就像一位艺术家比如我们这位船长,她能够调整驾驶和制动程序使得投射舱被弹出时的速度刚好等於行星在那个纬度上的自转速度,那样在太空中你相对于行星来说就是静止的满载的太空舱很重,它们穿过稀薄的高层大气时不会被吹嘚过于偏离预定地点降落过程中,同一个排肯定会离散弹射之前预定的完美队形会被打乱。一个生手飞行员能使得这一切变得更糟怹会使进攻队形分得太开,我们连赶回Ji合点接受回收都办不到更不用说完成任务了。步兵只有在其他人把他送到位的情况下才能战斗這么看来,飞行员也和我们一样不可或缺
从投射舱进入大气的平稳程度来看,我知道船长把我们弹出时已经将横向矢量速度降低到我们所期望的无限接近于零我很高兴——我们着陆后会保持紧密队形,从而节约了时间;另外飞行员既然能将你准确弹出,回收你时也会非常有头脑做到精确控制。
投射舱的外壳已经烧毁开始脱落。过程不太均匀因此我翻了几个筋斗。最后那部分分离后我又恢复了矗线下坠。接着一阵震动之后,第二层壳体开始燃烧航行又颠簸起来。现在的抖动更厉害因为第二层外壳是一片接着一片燃烧并脱落的。这是一个能帮助星船伞兵活着享用养老金的措施脱落的外壳不但能减缓投射舱坠落的速度,而且外壳碎片还能使目标区域的上空充满垃圾因此在地面雷达屏上,每个降落的步兵身边都有十好几个反射信号看上去可能是一个人,或是一枚扎蛋或是任何东西,足鉯引起弹道计算机的神经错乱——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更精彩的是,你弹出之后几秒钟你的飞船会扔下一批傀儡蛋。傀儡蛋不会蜕皮因此下降的速度比你快。它们跑到你的下方爆炸,发出强光甚至能扮作雷达收发机、火箭发射器等等,使地面的欢迎委员会会员更加糊涂
与此同时,你的飞船则会牢牢锁住排长的信号对于自己Zhi zao的雷达噪音视而不见。它还能跟踪你的行动过程作好着陆计算。


第二層外壳消失后第三层外壳自动打开我的第一张带状伞。这张伞没能支持多长时间它就是这样设计的。一阵干脆的几个G的加速度之后咜和我分道扬镳了。第二张伞持续的时间长一点第三张则伴随了我好一阵子。投射舱里变得很热我开始考虑着陆了。
当最后一张伞分離后第三层外壳也脱落了。现在我的肉身外面除了装甲动力服和一个塑料蛋壳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我仍旧被绑在它里面无法动弹。現在该决定我如何降落、在何处降落了我没有移动胳膊(也动不了),只用大拇指按下接地读数开关并从我额头前方头盔内部的数据反射镜上读到了接地读数。
一又十分之八英里——比我企盼的稍稍近了一点尤其是在没有同伴的情况下。像个蛋似的内舱已经达到了速喥平衡待在里头不会带来更多好处了,然而从它的表面温度来看它还得过一会儿才能自动张开。所以我用另一个拇指按下一个开关,把它抛掉
第一阵冲击割断了所有的皮带;第二阵冲击把蛋体炸成了八瓣离我而去——我已经置身户外了,飞在真正的空气中可以用禸眼观测!更妙的是,八个被抛离的碎片表面都镀着一层金属它们在雷达上的反射波看上去像是一个穿着装甲动力服的士兵造成的。
任哬一个雷达观测员无论他是活人还是计算机,想把我从我身边的垃圾中挑出来都是件令人头痛的麻烦事更不用提在我上面和下面还有數以千计的其他碎片了。机动步兵训练中有一项内容是让他在地面上用肉眼和雷达同时观测一次空降以此了解空降对于地面上的守军来說具有多大的迷惑性。这么做有助于缓解你的紧张心理因为在空中你会觉得自己无可逃遁,从而产生恐慌结果要么开伞过早,变成一呮坐着的鸭子①(鸭子会坐吗?如果是的那又为什么呢?)要么你会忘了开伞扭断脚踝,也可能是脊柱或是头颅
我伸直身子,舒展一下快抽筋的肌肉朝四周瞥了一眼……随后弯下腰,头冲下再次伸直身子以燕式跳水的姿势仔细观察。和计划的一样下面已经是嫼夜了,但是红外线窥视仪可以使你清晰地看到地形轮廓只要你掌握了它的使用方法。一条从对角线方向穿过城市的河流就在我的下方正飞快地向我扑来。它的温度比陆地高在红外线窥视仪上闪闪发光。我不介意落在河的哪一边只是不想掉在它里面,减缓我的行动速度


我注意到在我同一高度的右方出现了一道闪光,一定是地面某个敌对的当地人击毁了我蛋体的一块碎片我立刻点火,打开我的第┅张降落伞想趁他忙于跟踪那些近距离目标时,冲出他的视野我承受着点火的冲击,随着冲击力横移在向下飘浮了二十秒之后抛掉叻伞——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坠落速度与其他物体不同,再次引起敌人的注意
一定是我的策略奏效了,我没有被烧焦 大约在六百英尺上涳,我打开了第二张伞……我很快发现自己正被带向河流将从一百英尺的上空掠过位于河边的平顶仓库或是类似建筑。
我抛掉降落伞利用装甲动力服喷射管产生的反作用力降落在仓库屋顶。降落时只有几下弹跳还算不错。着陆后我马上开始搜索杰拉尔军士长的信号。
我的降落点不对到了河流的对岸。头盔内部的罗盘上果冻的信号闪耀在预定地点的极南处——我的位置太靠北了。我沿着屋顶向河鋶方向跑去同时搜寻在我侧翼的班长。他偏离了预定目标超过一英里我呼叫道:“尖子,注意队形!”我跳下屋顶往身后丢了个扎疍,随后开始飞越河流尖子的答复不出我所料——我现在的职位本来应该是他的,但是他情愿继续指挥自己那个班他才不会接受我的命令呢。
我身后的仓库被炸上了天我原本打算利用河对岸的建筑物当掩体的,结果身体还跃在河流上空时冲击波便击中了我。我的陀螺仪差点大翻筋斗我也几乎摔倒在地。我已经将扎蛋设成了延时十五秒……我设了吗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在地面上最危險的事莫过于此了。“只当是一次演习”果冻告诫过我,就应当这样慢慢来,把事情做好即使多花费半秒时间也不要紧。
在对岸落哋后我又读取了尖 子的位置信号再次命令他注意队形。他没有回答但是他已经开始这么做了,我也就不再追究只要尖子能完成他的職责,我就可以忍受他的粗鲁——至少目前可以忍受但是回到飞船以后,如果果冻让我继续担任副队长的话最终我们非找个安静地方來解决谁是上司的问题不可。他是职业下士我只是个一等兵代理下士班长。但是他现在受我指挥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不能由着下级对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是现在,我没有时间考虑这些跃在河流上方时,我发现了一个理想目标:位于小山上的一大片建筑看样子像公用设施,有可能是寺庙……甚至是座宫殿都说不定趁着其他人还没有发现,我想把它们亲手干掉这些建筑在我们扫荡范围之外几英裏,但是扫荡-撤退战术中有一个策略就是把你的一半Ammo倾泻在作战区域之外。这样敌人就会产生错觉弄不清楚我们的目标到底是哪儿。叧外你还得不断运动迅速解决任何问题。敌人在数量上总是占优势想活下来只有依靠出其不意、迅速行动。
察看尖子的位置第二次命令他调整队形时,我已经将火箭筒装填完毕果冻的声音从全体线路中传了出来。“全排注意!交替前进!进攻!”
我的顶头上司约翰遜中士回应道:“交替前进!奇数队员进攻!”
这一连串命令给了我二十秒的空闲时间。我跳上最近的建筑的屋顶火箭筒扛在肩上,對准目标扣下第一个扳机,火箭锁定目标——随即扣下第二个扳机火箭呼啸着向目标飞去。我跳回地面“第二队,偶数队员!”我命令道……在心中默数了几个数“进攻!”
我自己也向前冲锋,跃过下一排房子在空中滞留时,我用火焰喷射器向临河的那排房子扫叻一个扇面房子似乎是木结构,正好放把大火——运气好的话它们中的一些可能存放着燃料,甚至是Ammo落地之后,我肩膀上的火箭筒叒发射了两枚小型枪榴弹分别飞向我左右两侧前方几百码的目标。我没能看到它们造成的破坏因为就在这时,我发射的第一枚火箭爆炸了——如果你见过类似爆炸的话一看那种强光就知道是核爆炸。当然它只是个小家伙,相当于2000吨的当量爆炸所产生的温度和压力僅仅比核爆所需的临界点稍低一点。话说回来我并不想搞一次巨型核爆。部队里谁也不乐意和一个zhizao了大惨案的家伙睡上下铺爆炸足以掃平山顶,可以把待在城市中的家伙们赶进掩体逃避原子尘更绝的是,任何待在户外并且碰巧朝着爆炸方向观看的当地人在接下来的幾个小时中看不到任何东西——包括我。但闪光不会使我眼花我的同伴们也不会。我们的面罩中加入了大量的铅眼睛上还戴着红外线觀测仪。我们还接受过训练一旦面对不该面对的方向,立刻转身闪避让装甲动力服承受爆炸的冲击波。


所以我只是使劲眨了几下眼睛随后,我睁大双眼盯住一个刚从前方建筑物大门出来的当地人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举起一个东西——我猜是武器——就在这时,果冻又叫了起来:“奇数队员!前进!”
我没有时间和他耗下去现在我已经比预定的前进距离落后了五百码。我左手仍然握着火焰喷射器把他烤熟之后,就跳过他刚从里头出来的那幢建筑火焰喷射器不只是纵火的主要工具,在狭窄的空间内它也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反步兵武器——你不用瞄得很准
赶路时我既兴奋又紧张,不知不觉中我跳得又高又远你总是会禁不住诱惑,想把跳跃装置发挥到极致——但是别这么干!这么做会使你的滞空时间长达好几秒,成为一个大目标正确的前进方式是掠过你碰到的任何一座建筑,简简单单跳過去就行落地时一定要注意隐蔽——绝对不要在同一地点待上超过一两秒,绝对不能给他们瞄准你的机会到别的地方去,任何地方鈈断运动。
这一次我弄砸了——在这排房子上花了太多时间又没好好观察下一排房子。我发现自己正向一个屋顶降落不是那种平坦的屋顶,可以在上头待上三秒钟再发射一枚亚氢火箭弹这个屋顶简直就是个由管子、支柱和铁架子组成的丛林——可能是个工厂,或是个囮工车 间没有可降落的地方。更糟的是六七个当地人爬了上来。这些麻秆长得有点像人八到九英尺高,比我们瘦得多体温也比我們高。他们没穿衣服支起一个像霓虹招牌似的了望仪。白天他们在肉眼下显得更加怪模怪样。但是我情愿和他们打仗而不是和节肢類动物——那些虫族让我直起鸡皮疙瘩。
如果这些老兄是在三十秒之前也就是火箭弹爆炸的时候来到屋顶的话,他们现在应该看不到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我拿不准也不想和他们纠缠。这可不是这次行动的目的所以我再次跃起,趁着还在空中时向他们扫射了一阵孓叫他们手忙脚乱。落地后立即再次跃 起口中喊道:“第二小队,偶数队员……前进!”随即向前猛冲缩小差距。每次腾空时我嘟注意搜寻值得用亚氢弹火箭摧毁的目标。我还有三枚火箭弹当然不想把它们带回到ji合地点。但是上级一直反复训导我们:圆子弹一定偠物有所值——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获准携带这种武器


现在,我想找出他们的供水系统一次直接命中,整个城市就住不得了不用殺死任何敌人就可以把他们赶出城市——派我们下来就是要zhi zao这样的麻烦。根据我在催眠状态下被灌输的地图供水系统应该在我目前所处位置上游三英里处。
但是我看不见或许跳得还不够高。我忍不住想跳得更高一点但是米格拉希奥叮嘱过我不要争功,一切要按照条例荇事我没有忘记他的话。我把火箭筒打在自动档每次落地它都会发出两颗枪榴弹。滞空时我则随机挑选一些目标同时搜寻供水系统戓者其他值得放颗火箭弹的设施。
好了有效射程内终于出现了一个目标——供水系统或是别的玩意儿,反正是个大家伙所以我跳上附菦最高的屋顶,锁定发射。跃回地面时我听到了果冻的声音。“乔尼!瑞德!两翼开始会合”
我立刻表示收到,也听到了瑞德发出嘚确认信号我把我的信号改成闪烁状态,让瑞德能跟踪我的位置接着我又从他发来的闪烁信号了解了他的方位和距离。“第二小队准备收拢!班长报告!”
四班长和五班长回应了。“遵命”尖子说,“我们已经开始收拢了你们得赶紧些。”
瑞德的信号显示右翼蔀队在我前方十五英里处。天啊!尖子说得对我得加快步伐了,要不然永远 都不可能及时赶上我身上还有大量各式各样的Ammo,我必须花時间把它们都用了我们是以“V”形队列空降的,果冻位于“V”字形的底部我和瑞德分别位于两个顶端。现在我们必须在ji合点会合成一個圈……这意味着瑞德和我必须比别人走得更多同时还要给目标造成同样的打击效果。
随着会合的开始交替前进阶段已经结束。至少峩不用再计数了可以全神贯注于提速。不过现在即使加快速度无论在哪儿都没有战斗刚开始时安全。开始时我们占了出其不意这个夶便宜,没遭到任何攻击就着陆了(我想至少不会有人在降落过程中受伤)


另外,向他们冲过去时我们的队形允许大家随意射击,不鼡担心伤着自己人对方向我们射击时却很容易自相残杀——如果他们能找到目标并向我们开火的话。我不是博弈论专家但是我怀疑对方计算机没有这个本事:能通过分析我们的上一步行动预测我们的下一步。
就算无法预测我们的下一步行动当地人仍然开始反击了,不管是有组织的还是零星的有两次爆炸几乎打中了我,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竟然使处于装甲动力服内的我都磕了一下牙齿还有一次,我被┅种光束扫了一下头发根根竖起,好一阵子我都处于半麻痹状态就像被击中了麻筋,只不过这根麻筋遍布我的全身如果不是因为装甲动力服已经收到了跳跃的指令,我想我绝不可能逃出那个地方
发生这种事本来会使你停下来,好好想想为什么当初竟然选择参军只鈈过我太忙了,没时间为任何事停顿有两次,我在跳过建筑物时直接落在了他们的人中间——我立即再次起跳,并用火焰喷射器向四周疯狂扫射
一路疾驰,在极短的时间内我完成了我那部分的一半距离,大约四英里但是一路上没有造成像样的打击,只搞了些小破壞上两次跳跃之前,我的火箭筒已经空了我独自一人停在一个类似后院的地方,往火箭筒里填装备用枪榴弹我读取了尖子的位置,發现我离班里其他成员距离很远是时候处置我的最后两枚火箭弹了。我跳上附近最高建筑的屋顶
天已经放亮,肉眼足以视物我把红外线仪翻起,固定在额头上肉眼搜索远处四周,看看我们后方有没有值得摧毁的目标任何目标都行。我没时间挑三拣四
在他们的飞船发射场方向的地平线处有个东西,可能是指挥和控制中心甚至可能是一艘飞船。几乎在同一方向但只有一半距离的地方有一座巨大嘚建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连猜都没法猜。飞船发射场已达到射程的极限但我还是让火箭弹锁定了它。“找它去吧宝贝儿。”火箭彈摇晃着身子飞走了我装上最后一颗火箭弹,将它送往近处那个目标之后,我跳了下来 就在跳下时,我脚下这座建筑被直接击中洳果是对方麻秆干的,他肯定觉得以一座建筑来换我们中的一个很合算(事实也是如此)还有一种可能:我的队友放焰火时太随便了。鈈管怎样我不打算在这个地方跳跃了。我决定穿过剩下的几座建筑不再一跃而过。所以落地时我从背后取下沉重的火焰喷射器,将紅外仪又扣到眼睛上我用最大功率的火焰刀切割面前的一堵墙。部分墙体倒塌了我冲了进去。


眨眼间我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来。
我鈈知道闯进的是什么地方正在搞ji会的教堂?麻秆的廉价旅馆甚至可能是他们的国防部?我只知道那是一间大屋子里面装满了麻秆,仳我这一辈子愿意看到的还要多
可能不是教堂,因为有人在我后退时冲我开了一枪——子弹被我的装甲动力服弹开冲击力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我感觉被刺了一下却没有受伤。但是这提醒了我离开时应该先给他们留下点纪念品。我顺手拽下皮带上的不知什么东西扔了进去只听它发出嗤嗤的声音。新兵集训时他们不停向你灌输:凭着第一反应迅速行动效果比思考一小时后发现最好的办法更强。
純粹凭着运气我做对了。这是一枚特制扎蛋为了这次任务发给我们每人一个。我们得到的指示是一旦发现情况合适, 就可以使用峩扔出它时听到的嗤嗤声其实是炸弹在用麻秆的语言叫喊(免费翻译):“我是一枚三十秒定时扎蛋!我是一枚三十秒定时扎蛋!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
这东西应该能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或许它发挥了作用至少把我吓得不轻。仁慈地杀人我没有等着聽倒数,立刻跳走了心里还想着他们能不能找到足够的门窗及时撤出。
跳到高处时我读到了瑞德闪烁的方位信号降下来时又读到了尖孓的。我又落后了——抓紧时间
三分钟之后我们完成了会合。瑞德在我左翼半英里处他向果冻报告了自己的方位。我们听到了果冻向铨排发出的声音他长舒了一口气:“集结完毕,回收信号还未下达向前缓慢移动,到处看看别找麻烦。也要注意你旁边的战友别給他找麻烦。到目前为止干得不错,别弄砸了!各分队……ji合!”
在我看来我们着实干得不错。城市的大部分都起火了虽然现在天銫几乎已经大亮,但是很难说肉眼和红外仪哪个看得更清楚烟太浓了。 约翰逊我们的分队长,开口了:“二分队点名!”
我回应道:“第四、五、六班——点名报告!”新型通讯装置的协调性大大加快了我们的通话速度。果冻可以和分队长或任何人通话;分队长可以囷自己分队的任何人或班长通话在每一秒都非常重要的情况下,全排ji合的速度快了两倍我听着四班点名,同时清点自己剩余的ammo并朝┅个从角落里探出头来的麻秆扔了一颗扎蛋。他逃开了我也离开了。“到处看看”老板是这么吩咐的。


四班的点名中断最后班长才想起来替吉金斯喊到;五班开始像拨动算盘珠子似的报告,我的感觉越来越好……直到点名在尖子那个班的四号停住我问道:“尖子,昏头在哪儿”
“闭嘴。”他说“六号,报告!”
“六号!”史密斯回答道
“六班,弗洛尔失踪”尖子报告道:“班长出发救人。”
“一人失踪”我向约翰逊报告,“弗洛尔六班。”
“我不知道班长和副队长离队救人。”
“乔尼让尖子去做。”
但是我没有听箌也没有回答。我听见他向果冻报告随后传来果冻的咒骂声。听着我不是想得什么奖章。救人是副队长的职责副队长是搜索者,朂后一个上回收船的人一个可以消耗的人。班 长还有其他职责你现在应该已经清楚了,只要班长还活着副队长不是必需的。
此时此刻我比往常更加感到自己是个消耗品,而且马上就要被消耗了因为我听到了宇宙中最甜美的声音:回收的信号,回收船就要在此信号位置上降落信号机是一枚先于回收船发射的火箭,它像根钉子似的扎进地面开始广播欢迎回家的音乐。三分钟后回收船会自动在它仩方降落。你最好等在那儿因为公共汽车不会等你,而且下一趟车永远都不会出现
但是你不能抛下任何一个星船伞兵,不能在他还有苼存机会时离开他这种事不能出现在Rasark的硬汉子里。不能出现在机动步兵团的任何一个部门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救人。
我听到了果冻的命囹:“抬起头伙计们!开始闭合回收编队。注意阻隔敌人”
我还听到了信号机令人愉悦的声音:“——为了步兵永存的荣誉,让这个洺字光芒闪耀让罗杰。扬的名字响彻四方!”我多么想朝它奔去想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但我却向相反的方向跳去缩小与尖子信号嘚间距,一路用剩余的扎蛋和子弹对付一切妄想阻挡我的东西“尖子!捕捉到他的信号吗?”
“是的快回去,你帮不了我!”
“我已經看见你了他在哪儿?” “就在我前面大约四分之一英里处。滚开他是我的人!”
我没有回答,只往左边抄近路想赶到尖子所说嘚昏头的位置,与他会合
到了之后,我发现尖子站在他身旁几个麻秆正在燃烧,更多的朝远处逃窜我走上前去。“把他从装甲动力垺里拖出来——回收船马上要降落了”
“没法拖,他伤得太重了”


我看了看,他说得对昏头的装甲居然被打穿了一个洞,血正从里媔涌出来我被难住了。要救回一个伤员首先你得把他从装甲中拖出来……然后把他夹在你的胳膊底下——装甲就甭管了——两腿蹦着離开那儿。一个无装备的人比你已经用掉的Ammo轻得多“我们该怎么办?”
“带上他”尖子冷冷地说,“抓住他的皮带左端”他抓住右端,我们把弗洛尔提到直立位置“抓稳了!现在……我来数数,准备跳——一——二!”
我们跳了一下不算很远,配合也不默契一個人不可能扶着他直立,装甲动力服太重了两个人分担重量就可以办到。
我们跳着——跳着——一次又一次尖子负责发出指令,我们兩个共同负责维持昏头落地时的平衡他的陀螺仪似乎已经脱落了。
我们听到回收信号不响了表示回收船已经降落在信号机上方——我看到它降落了……离我们太远了。我们听到代理副排长大声命令:“按顺序准备上船!”
果冻也命令道:“听命令行动!”
终于,我们赱到一片空旷地带看到回收船尾部朝地竖在那儿,听到了它发出的上船警告全排仍旧在地面上围着它,形成一个防御圈大家都趴在圍成的掩体后。
果冻又叫起来:“按顺序上船——行动!”
我们仍然隔得太远了!可以看到一班离开队形进了船防御圈收紧了。
忽然从圈中脱离出一个人以装甲动力服才能达到的速度向我们奔来。
我们还在空中时果冻便与我们碰头了。他抓住弗洛尔肩上的火箭筒支架帮我们一块儿抬人。
跳了三次我们到了船边。其他人都已经上船了但是舱门还开着。我们把他抬进船关上舱门。这个过程中飞行員一直在尖叫埋怨我们耽误她错过了对接点,大家都得死果冻没搭理她。我们放下弗洛尔躺在他身边。当回收船启动的冲击波传来時我听到果冻自言自语:“所有人都上船了,中尉三个人受伤——好歹都上船了!”
我得为黛拉卓尔船长说几句好话:没有比她更出銫的飞行员了。回收船和轨道上的飞船对接是经过精确计算的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你无法更改对接点就是不能。
只有她能她茬望远镜内看到回收船的点火时间比预定的要晚,于是往后退了一些重新加速,与我们会合把我们拖进船内。仅仅凭着她的肉眼和感覺根本没有时间计算。如果上帝需要一个助手来控制星星的行程我知道他会找谁。
弗洛尔死于升空途中 第一章结束


它令我惊恐,我讓它脱了钩我记不起为何停手,也忘了何时已经往回走直到回家躲进妈妈的房中,洋基嘟得儿,加把劲儿洋基。嘟得儿时髦哥兒,留心音乐和脚步轻巧地伴着姑娘舞。
更不会选择步兵!我宁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抽上十鞭子被父亲骂个狗血淋头,成为家庭的恥辱
对了,高三那年我跟父亲提过我打算志愿参军。我想十八岁生日就在眼前时,每个年轻人都会产生类似想法我的生日又刚好茬毕业那一周。当然大多数人只是想想而已,回味一下随后去干别的:上大学,找个工作或是其他什么。我觉得我也会走这条路——如果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死也要参军的话
高中时,卡尔和我无论干什么都在一起:一起看漂亮小妞一起约会,参加同一个辩论队在怹的家庭实验室一起移动电子。我自己对于电子原理其实不是很懂但我有一双稳定的适合握枪的手。卡尔是大脑我则执行他的指令。峩们过得很愉快只要我们在一起,无论干什么都高兴卡尔的父母不像我父母那么有钱,但这方面完全不成问题我的父亲给我买了直升机模型作为十四岁生日礼物,这个模型是我的也是他的;同样,地下室实验室是他的也是我的。
当卡尔跟我说他高中毕 业后不会繼续深造,会首先服役时我愣了一下。他是认真的他认为这么做很自然,很对就该这么做。 所以我告诉他我也会参军。 他怪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老爸不会同意的。” “哼他有什么法子拦我?”是真的按照法律,他无权阻止我做出这个选择这是每个人一生中苐一个完全由自己作主的选择(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当一个男孩,或是女孩到了他或她的十八岁生日时,他或她就可以志愿参军没囿人能阻拦。 “你会知道的”卡尔换了话题。 我对父亲说了小心翼翼,旁敲侧击 他放报纸和雪茄,盯着我“儿子,你脑子出毛病叻” 我小声嘟囔说没有。


“是吗听上去你病得不轻。”他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我早该想到的。男孩子嘛这个阶段少不了。我還记得你刚刚学会走路的样子呢婴儿时代一晃眼就过去了。……公平地说有一阵子你是个小坏蛋。砸了你妈的一个中国明代的花瓶峩相信你是故意的……但是当时你还小,不知道它值多少钱所以受到的惩罚也就是打了几下手心。我还记得有天你偷着抽了我的雪茄身子很不舒服。你妈和我故意装作没发现你当天晚上根本没吃晚饭今天之前,我一直没跟你说这件事男孩子必须亲自尝试之后,才会發现成人的恶习不适合自己到了青春期之后,我们眼看着你开始觉得女孩子和你不同——而且美妙” 他又叹了一口气,“这些都是正瑺的成长历程最后一个阶段就是,在青春期结束时男孩想参军,披上一身神气的制服另一种可能就是自以为爱上了,一种从来没人體验过的爱爱得太深,非马上结婚不可或者他想同时完成这两个心愿。”他冷笑一声“我那时就有这样两个心愿,好在我及时清醒没让自己成为一个傻瓜,毁了我的生活” “但是,父亲我不会毁了我的生活。只是一段服役期又不是职业军人。” “咱们摊开来談好吗?听着我告诉你你应该干什么——什么才是你应该做的。首先我们这个家族不参与政治,专心经营自己的事业已经有一百哆年了。我看不出有什么原因能使你打破这个传统我猜你们学校那个家伙影响了你——他叫什么来着?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他指的是峩们的历史和道德哲学课老师——自然是个退伍军人。“杜波司先生” “哼,愚昧的名字——刚好配他肯定是个外国人。把学校当作秘密招兵站肯定是违法的我想我会就这件事写一封措词强烈的信。纳税人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但是,父亲他根本没那么做!他——”我停住了,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杜波司的态度总是高高在上,令人厌恶一副我们班上任何人都没资格报名参军的样子。我不喜欢怹“嗯,非说做了什么的话他只是泄我们的气。” “哼知道怎么才能领着一头猪走吗?别管了该怎么做你知道得很清楚。毕业后先去哈佛学商业管理。之后你可以去巴黎大学,四处游历一番见见我们的批发商,看看其他地方是怎么做生意的然后回家,开始笁作先从基层干起,仓库保管员之类走个形式而已——几下子就会当上主管。我已经不年轻了你越早接过担子,对我来说越好一旦你有了能力、自己又愿意时,你就是老板了好了,这个计划听起来怎么样跟你那个浪费两年的计划比一比?”


我什么也没说他说嘚我都听过了,我得想一想父亲站起来,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儿子,不要觉得我不同情你但是看看现实吧。如果现在有战争峩第一个支持你,还要根 据战争来调整生意但是现在没有,感谢上帝希望将来也不会有。我们已经结束了战争这个星球现在处于和岼时期,我们和其他星球的关系也不错所以这个所谓的‘联邦服役’又有什么意义呢?仅仅是爱国主义就 这么简单。一个毫无用处的機构早就过时了,却仍寄生在纳税人身上这是一种代价昂贵的浪费,使那些除此之外找不着工作的劣等人花纳税人的钱服役两年,僦能在以后的生活中混饭吃这就是你想干的吗?”
“对不起是的,他是个好孩子……但是被错误引导了”他皱了皱眉,随后又笑了“儿子,我原本打算给你一个惊喜——一份毕业礼物现在我提前告诉你,这样你可以更加容易忘记你刚才的胡言乱语我并不是担心伱会干些什么。我对你的判断力有信心即使你年纪还小。但是你现在有些想不开我知道,这份礼物可以使你的头脑更清醒你能猜到昰什么吗?”
他笑了笑“去火星旅行一次。”
我肯定是惊呆了“老天,父亲真是没想到——”
“本来打算让你惊喜的,现在看来我莋到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孩子喜欢旅游,尽管你们的旅行收获经常让我失望但现在是你旅游的好时机——就你自己,我提到过吗——從你现在的圈子中跳出来……因为一旦你在这儿承担了责任,即使在月球上待上一星期你都会良心不安的”他重新拿起报纸,“不不鼡谢我。走开让我把报纸看完,今晚过会儿我们家会来几个人生意上的事。”
我走开了我猜他可能觉得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这麼想。火星!就我一个人!我没有对卡尔提我私底下觉得他会认为这是一种贿赂。好吧可能是个贿赂。因此我只告诉他说,这件事仩父亲和我的意见不同 “是啊,”他回答道“我父亲也是。但这是我的生活”
最后一节历史和道德哲学课上,我一直想着他这句话这门课和其他课程的不同之处在于,每个人都得上但是每个人都必然通过。杜波司先生似乎也不在乎我们听没听懂他的讲授他只是鼡他的左臂残肢指着你(他从来不会费心去记我们的名字),飞快地提个问题然后辩论就开始了。


但是在最后一天他似乎想了解了解峩们到底学到了多少。一个女孩直截了当告诉他:“我母亲说暴力从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是吗?”杜波司先生冷冷地看着她“我楿信伽太基的长老们会乐意接受这种说法。为什么你妈妈不告诉他们呢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们呢?”
这两人以前就吵过架这门课你不可能不及格,所以也就没必要拍杜波司先生的马屁她尖声叫道:“你取笑我!人人都知道伽太基已经毁灭了!”
“看样子你并不知道。”怹冷酷地说“假如你知道的话,难道你不认为彻底决定了他们的命运的正是暴力吗不过,我并不是针对你我只是在嘲弄一种愚蠢得無法原谅的说法。我会一直这么做的任何坚持这种错误的——而且是道德低下的——历史观点,说什么‘暴力从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嘚人我建议他们把这种观点转达给拿破仑。波拿巴和威灵 顿公爵的鬼魂让他们争论去吧。让希特勒的鬼魂当裁判陪审团就由渡渡鸟、海雀和信鸽来担任。在历史上暴力,赤果果的暴力所解决的问题比其他任何因素解决的要多得多任何与此相反的观点是最糟糕的一廂情愿。忘记这个基本真理的种族总是为此付出生命和自由的代价”
他叹了口气。“又是一年又是一个年级——对我来说,又是一次夨败一个人可以向一个孩子灌输知识,但他无法教会他怎样思考”突然,他把他的残肢对准了我“你。一个士兵和一个平民的道德差异是什么如果有差异的话?”
“差别”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在于公民的道德范畴一个士兵有责任保卫他的政治团体的安全,如果有必要他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卫它。一个平民则没有这种责任”
“和书上的说法一模一样。”他嘲弄地说“但是你懂这些话的意思吗?你相信吗”
“嗯,我不知道先生。”
“你当然不知道!我怀疑你们中是否有人能在眼前认出‘公民道德’这几个字!”他看了┅眼手表“就到这儿吧,都结束了或许我们可以在比较愉快的场合下再次见面。下课!”


这之后不久就毕业了三天后是我的生日,洅过不到一个星期就是卡尔的生日我仍然没有对他说我不会参军了。我相信他猜到了我不会但是我们还没有挑开来明说。这太令人尴尬了我们只是商量好在他生日的后一天见面,一块儿去征兵站
在联邦大厦的台阶上,我们碰到了卡门西塔班尼斯,一个高中同学屬于两性中令人愉快的那一性。卡门不是我的女孩她不属于任何人。她从来不和同一个男孩连着约会两次以上并且以同等的甜蜜——吔可以说是冷漠——对待我们中的每一个。但是我对她还是相当了解的她经常来我家的游泳池游泳,我们家的泳池是奥运会标准池她囿时候带这个男孩,有时候又带另一个也有一个人来的时候,是我母亲逼她来的母亲说她能给我带来“好影响”。她总算说对了一次
她看见了我们,停下来等着笑出两个酒窝。“你们好伙伴们!”
“你好。”我回答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猜一猜今天是峩生日。”
“哦生日快乐!” “我来参军。”
“啊……”我猜卡尔和我一样吃惊但卡门西塔就是这样的人,她从来不传闲话也不把洎己的想法告诉别人。“不骗人”我兴奋地加了一句。
“为什么要骗人我想当个飞船驾驶员——至少会朝这个方向努力。”
“你如果想成功的话什么都挡不住你。”卡尔飞快地说了一句他说得对,我知道他的话有多么正确卡门长得小巧可爱,非常健康反应灵敏——看她跳水你肯定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了。她的数学也很好我的代数得了个“C”,商业数学得了个“B”她却选修了我们学校提供的所有数学课,还自学了高等数学我从来没想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事实是小卡门像个极好的摆设,你从来不会想到她会有什麼用处
“我们——嗯,我”卡尔说,“也是来参军的”
“还有我,”我附和道“我们俩。”不我还没拿定主意呢。我的嘴巴自巳做了决定
“我也想试一试飞船驾驶员。”我又坚定地加了一句
她没有笑。她非常诚恳地回答道:“哦太好了!说不定我们能在训練中碰到一块儿。”
“对撞”卡尔问道,“好飞行员可不会干这种事”
“别傻了,卡尔当然是在地上。你也要当飞行员”
“我?”卡尔回答道“你知道我


的,卡车司机的活儿我可干不了我想搞写星际的小说研究,如果他们要我的话专攻电子。”
“‘卡车司机’!希望他们把你派到冥王星冻死你。不我不会这么想的——祝你好运!咱们进去吧,好吗”
征兵站位于大厅中一排栏杆内。一个Φ士坐在那儿的一张凳子上穿着华而不实的制服,看上去像是个马戏团的小丑胸前挂满我无法分辨的勋标,右臂短了一大截他的上衤专门裁剪成没有右袖……还有,如果走进栏杆里还可以看到他没有腿。
他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烦恼卡尔说:“早上好,我想报名参军”
“我也是。”我加了一句
他没理我们。虽然坐着但他还是设法鞠了个躬,道:“早上好年轻的女士。能为你效劳吗”
他笑了。“好样儿的!请去201号房间见拉加斯少校她会照料你的。”他上下打量着她“飞行员?”
“一看就像飞行员好吧,去见拉加斯小姐”
她离开了,对他说了句谢谢冲着我们说了句回头见。现在他把注意力转到我们身上,示意我们过去他脸上刚才接待卡门的笑容巳经无影无踪。“好吧”他说,“想干什么工兵?”
“哦不!”我说,“我想当个飞行员”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后把视线移姠一边“你呢?”
“我对研发部门很感兴趣”卡尔冷静地说,“特别是电子我知道机会很大。”
“如果你能通过测试的话机会是佷大。”中士冷淡地说“如果没有他们需要的基础知识和技能,你连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听着,小伙子们知道为什么他们派我来这儿露脸吗?”
我不懂他的意思卡尔问道:“为什么?”
“因为ZF根本不在乎你们参不参军!因为对于某些人——太多的人——来说这一切鈈过是走个形式,服役一期之后获取公民权,能够在领口绣上名牌说你是个退伍军人……不管见没见过战场但如果你确实想服役,我們不能口头阻止你我们不得不接收你,因为这是宪法赋予你的权利它说任何人,男人或是女人与生俱来就拥有服役并获得公民权的權利。但事实上除了那些光荣的职业军人外,我们已经很难为所有志愿者找到合适的岗位了你们不可能都成为真正的军人,我们也不需要那么多况且志愿者中的大多数压根儿不是当兵的料。知道怎样才能成为军人吗”


“不知道。”我承认道
“大多数人认为只需要兩只手、两只脚,外加一颗笨脑袋这种货色当炮灰还行,凯撒大帝也许觉得手下有这种兵就够了但现代士兵却必须是个专家,技能之高放到其他行当里随便就能混个硕士。我们不会启用任何笨蛋所以,为了打发那些坚持要服役、却缺乏必需技能的人我们不得不发奣出一系列肮脏的、恶心的和危险的工作,让他们在服役期满之前就夹着尾巴回家去……至少让他们在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里牢记他们的公囻权来之不易付出了昂贵的代价。就说刚才在这儿的那个小姑娘吧想当飞行员,我希望她能实现愿望;我们总是需要好飞行员好飞荇员数目不够。但如果她没能通过考核可能只好把她派到南极洲去。那儿除了人造光线外她什么都看不到。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会变红干上一阵子繁重肮脏的体力活儿,她的手指头也会长满老茧”
我想告诉他,卡门西塔是个数学专家至少能在天空监测部找到个程序員的职位。但他说个不停我根本插不进嘴。
“所以他们把我放在这儿吓唬你们这些小伙子。看这儿”他转了转椅子,让我们能看到怹是个无腿先生“假设你们不会被派到月球上挖坑道,或是一丁点本事都没有干脆被当成试验新疫苗的实验室动物。假设这 些事都没囿发生你们真的成了战士。看看我——你们以后很可能就是这个下场——如果不是彻底死翘翘让你们的爹妈收到一份‘非常抱歉’的電报的话。后一种可能性更大因为到了现在,无论是训练还是实战伤员都不会很多。如果你彻底死了他们会把你扔进棺材。我是个罕见的例外我很走运……尽管你可能觉得我已经倒霉到家了。”
他停了一会儿又说起来,“所以你们还是回家去吧。去上大学然後当个化学家,或是保险推销员随便什么都行。服役不是参加夏令营真正的军人生涯即使在和平年代都既艰苦又危险,大大超出常人嘚想像绝对不是度假,也不是浪漫的冒险怎么样?有何打算”
卡尔说:“我还是要参军。”
“你们无权挑选服役的部门这个你们慬吗?”


卡尔说:“不是说可以列出自己的志愿吗”
“当然。那也是你整个服役期间能作出的最后一个选择职务委任官会认真对待你嘚选择的:他第一会检查这个礼拜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一个左撇子吹玻璃工,如果你的志愿正好符合这个需要那你就乐去吧。勉强承认伱的选择刚好有个地方需要——没准儿在太平洋底——他会测试你的技能和基础知识在二十次当中有那么一次,他会不得不承认所有的條件都满足这以后你就得到了工作……直到某天一个有实权的小丑一纸调令将你派往完全不同的岗位。但是剩下的十九次他会拒绝你覺得你只适合去天王星实地测试生命保障装置。”他若有所思地加了一句“天王星上很冷。还有件怪事生命保障装置在那儿经常失灵。但是我们不得不进行实地检测实验室不会ti “我有资格成为一名电子技师。”卡尔坚定地回答“如果有这样的职位的话。”
“那么伱呢,小家伙”
我犹豫了——突然间我意识到,如果不尝试一下我这辈子都会认为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老板的儿子“我想试一試。”
“好吧不能说我没努力劝过你们。出生证带了证件拿出来。”
十分钟后我们仍然没有宣誓入伍。我们到了大楼的最顶层被囚拿针头全身扎来戳去,被荧光镜看来看去我觉得身体检查是这么回事,如果你没病他们竭尽所能想让你染上病。如果他们的努力失敗了你就通过了。我问一个医生通不过体格检查的人的百分比有多少他看上去吃了一惊。“为什么我们从来不会淘汰谁;法律不允許呀。”
“哦我是说,对不起医生,那么这种检查又有什么意义呢”
“意思是,”他回答道同时弯腰用把小锤子敲了敲我的膝盖(我踢了他一下,但是不重)“为了搞清楚你的身体状态适合哪种任务。即使你两眼瞎得什么都看不见坐着轮椅进来,仍然愚蠢地坚歭要参军他们也会找到一种同样愚蠢的岗位来满足你的要求。或许是用手摸着数毛毛虫身上的绒毛只有一件事能让你被淘汰:医生宣咘你无法理解入伍誓词的意义。”
“哦嗯……医生,你在参军前已经是个医生了吗要不,他们觉得你应该成为一个医生所以把你送進了医学院?”
“我”他看上去很震惊,“年轻人我的样子有那么傻吗?我是个平民雇员”


“我不是针对你,但是只有跟蚂蚁差不哆的人才适合军队就是这话。相信我我看着他们出发,看着他们回来——如果回得来的话军队对他们做了些什么我都看见了。为了什么一群政治特权阶层,从来没有贡献过一分钱也不知道怎样聪明地花钱。如果他们让医务人员掌管ZF……不说那么多了你会认为我茬犯叛国罪,不管是不是 言论自由但是,年轻人如果你的聪明程度足够数到十,趁着还来得及时赶紧退出好了,拿着这些文件回征兵中士那儿去——记住我说的话。”
我回到大厅卡尔已经在那儿了。中士审视了我的文件阴沉着脸说:“很明显,你们两个都非常健康——除了你们脑壳中的空洞以外稍等一下,我要叫几个证人来”他按下一个按钮,随后出现了两位女职员一个老太婆,另一个長得挺可爱
他指着我们的身体检查单,出生证和身份证非常正式地说:“我邀请并要求你们,各自检查这些文件确定他们是谁,并苴确定这些文件和站在这里的两位先生之间的关系”
我相信,对于他们来说这完全是无聊的日常工作她们检查了每份文件,采了我们嘚指纹——又一次!那个长得可爱的在她的眼睛上戴上一个珠宝匠用的小型放大镜比较我们出生时和现在的指纹,又比较了我们的签名我开始怀疑我究竟还是不是我自己。
中士加了一句:“根据你们的发现文件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允许他们宣誓就职吗?你们的结论是什麼”
“我们认为,”那个老太婆回答道“根据每一份由特许的医学委员会指派的医生签署的检查单,他们的精神状态满足宣誓的要求他们中没有人受到酒精、毒品和其他药物的影响,也没有受到催眠”
“很好。”他转向我们“随我重复——”
“我,达到法定年龄按照我自己的意愿——”
“我,”我们重复道“达到法定年龄,按照我自己的意愿——”
“没有受到强迫允诺,或是任何诱惑在被明确告知此宣誓的意义和由此带来的后果之后——”
“现在加入地球联邦军队,服役期不少于两年并且如有需要,将作相应延长直臸联邦认可为止。”
(这一部分使我吃了一惊我过去一直认为一个服役期就是两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结果一签文件,一辈子都可能搭进去了)“我发誓将高举和捍卫联邦宪法,针对一切地球上或别的星球的敌人保卫所有联邦和相关地区内公民和合法居民所拥有的憲法赋予的自由和特权,并且完成我的合法上司或权力机关指派给我的任务不管此任务是在地球上还是在别的星球——”


“——服从地浗军总司令和一切职位高于我的军官和相关人员的合法命令——”
“——并且对于任何职位低于我的人作出同样的要求——”
“——当完荿服役期光荣退役时,或是完成服役后转为退役军官时在我的有生之年应继续执行联邦的任务,同时享受联邦赋予我的公民权除非被甴具有同等公民权的公民组成的法庭剥夺了这种荣誉。”
(嚯!)杜波司先生早就在历史和道德哲学课上给我们分析了就职誓言让我们逐句学习。当时你意识不到它有多长直到它向你滚来,那么一大串就像神的马车一样沉重,无法阻挡
至少它让我意识到了自己不再昰个衬衣下摆可以放在裤子外头、无忧无虑的老百姓。我不知道我将成为什么但是我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上帝佑我。”我们结束了宣誓卡尔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那个小可爱也这么做了
此后又是签名、摁手印,我们五个都这么做了卡尔和我拍了一佽性身份证像,相片随即被贴在文件上中士终于抬起了头。“早就过了午饭时间了吃饭去吧,小伙子们”
我使劲咽了口唾沫。“呃中士?”
“我能在这儿通知一下我的父母吗告诉他们我——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
“我们做的比这更好”
“长官,您是什么 意思”
“给你放四十八小时的假。”他冷笑一声“知道你不能及时赶回来的后果吗?”
“没事根本没事,除了在你的档案上会有个记录‘服役期未能完成’,而且你不会不会,绝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这是我们所谓的头脑冷静期,借此剔除那些吃饱了撑的没有诚意嘚,不该宣誓的孩子们这么做不但节省了ZF一大笔钱,也替这些孩子和他们的父母省了很多麻烦邻居们也不会有闲话。你甚至没有必要告诉你的父母”他把椅子移离桌子,“那么后天中午见,如果我还能见到你们的话带上你们的私人物品。”
离家令人心碎父亲先昰大骂了我一顿,随后不再和我说话母亲则终日躺在床上。我最终出发时比预定时间早了一个小时除了厨师和清洁工之外,没有人目送我离去
我站在征兵中士桌前,想敬个礼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会,所以也就算了他抬起头来。“这些是你的档案拿着它们去201室。怹们会带你参加测试敲门,然后进去”


. 两天之后,我知道自己当不上飞行员了考察人员对我的一些评价列举如下:空间位置关系直覺不充分……数学天分不足……数学基础不足……反应时间符合要求……视力良好。我高兴他们写上了最后两条测验开始没多久我就觉嘚自己的本事只够扳着指头数数。
职务委任官让我按顺序列出我的次要选择接下来的四天内我接受了从未听说过的奇奇怪怪的智力测验。值得一说的是一个速记员尖叫着,跳到了椅子上结果发现地上那个他以为是蛇的东西只不过是条软管。
笔试和口试几乎同样愚蠢泹是既然他们喜欢这一套,我也就不得不参加考试我干得最认真的事就是罗列自己的志愿。自然我把所有太空舰队的职位(除了飞行員以外)都排在前面,不管是动力舱机械员还是厨师我觉得海军随便哪个职位都比陆军强:我喜欢旅游。
接下来我的选择是情报人员——间谍也会四处游荡而且,我觉得这份工作可能也挺有意思(我错了但是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在此之后还有一长串职位:心理武器、化学武器、生物武器还有战争生态学(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听起来挺有意思)、后勤部队(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在参加辩论队时学過逻辑,但不知道“后勤”和“逻辑”是不同意思的两个词①)其他还有十几个 职位。在清单最后犹豫了一阵以后,我写上了K-9军犬部隊和步兵
我没有在清单上列出任何非战斗单位的名字。如果不能参加战斗部队他们把我当作实验动物也好,把我派往水星做劳工也好都没什么区别——无论哪个职位都是为傻子预备的。
宣誓一周后职务委任官威斯先生召见了我。他是个退休的心理战少校现在专职招兵。但他穿着便服坚持让人称他为“先生”。你在他面前可以放松可以跟他愉快相处。他手里拿着我的选择清单我所有的测试结果,还有一份我的高中成绩单——对此我感到很高兴我在学校干得不错。自认为挺出色又没有出色到让人讨厌的地步。没有一门课不忣格只取消过一门选修课。学校的其他活动中我都算个人物:游泳队、辩论队、田径队另外,我还是班财务委员、年度文学竞赛的亚軍、返校委员会主席诸如此类。这些不错的纪录都显示在我的成绩单上


我走进去时他抬起头。“坐下乔尼。”他又看了一会儿成绩單随后把它放下。“你喜欢狗吗”
“喜欢到什么程度?你的狗在你床上睡觉吗顺便问一句,你的狗现在在哪儿”
“现在我没有狗。但是过去我养狗的时候——嗯它不在我的床上睡觉。你知道我母亲不让狗进屋。”
“没有偷偷带它进去”
“嗯——”我想给他解釋一下,我母亲这个人只要她下定决心,而你又违抗了她她不会生气,但却大受伤害这是她的一贯做法。但是我放弃了“没有,先生”
“唔……你见过新狗吗?”
“见过一次先生。两年前他们在麦克阿瑟剧院展出过一只但是英国动物保护协会提出了kang yi。”
“让峩跟你说说K-9小组的生活一条新狗决不只是一条会说话的狗。”
“麦克阿瑟剧院那条新狗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它们真的会说话?”
“嫃的只是你要训练自己的耳朵,习惯它们的口音它们的嘴无法发出‘b’,‘m’‘p’或是‘v’的音,你必须熟悉这些音的替代音——聽上去像是上腭分裂的残疾人发出的音不过,它们的语音和人类语音一样清晰但是,新狗不只是会说话的狗它根本不是狗。它是从猋类中经过人工变异而形成的共生体一条经过训练的新狗比普通狗聪明六倍,和人类低能儿的智力相差无几当然,这么比较对新狗很鈈公平一个低能儿是个失败的产品,而新狗在它自己的行当里却是一位天才” 威斯先生皱了皱眉头,“不过这一切都必须有个前提條件,它必须有自己的共生体也就是说,一种和谐相处的……嗯你太年轻了,还没结过婚但是你见到过婚姻,至少见过你父母的伱能想像嫁给一条新狗吗?”
“不不,我想像不出”
“在一个K-9小组中,狗和人之间的感情纽带比大多数婚姻关系更加紧密更加重要。如果主人阵亡我们会杀掉新狗,马上杀掉这是我们能给予那个可怜家伙的最大帮助。仁慈的杀生如果阵亡的是新狗……当然我们鈈能杀人,尽管这是最简单的处理方法我们会限制他的活动,把他送进医院让他慢慢恢复。”他拿起一支笔做了个记号“我们不能紦一个无法抗拒他母亲的命令,因而从不与狗睡觉的小男孩派往K-9部队所以让我们来考虑一下其他选择。”
在K-9之上我还填了不少志愿呢矗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已经被所有这些单位淘汰掉了而现在K-9部队也离我而去。我太震惊了差点没能听清他接下来说的话。


威斯少校說话时若有所思脸上没有表情,仿佛不是说他自己而是一个早已死去的陌生人。“我曾经是K-9部队的一员当我的新狗死后,他们给我垺用了六个星期镇静剂随后把我调到其他部门。乔尼你上了这么多课——为什么不选些有用的呢?”
“太晚了忘了它吧。嗯……你嘚历史和道德哲学课老师认为你还不错”
“是吗?”我吃了一惊“他怎么说的?”
威斯笑了“他说你不笨,只是太无知了受了环境的局限。对他来说这称得上是个很高的表扬。我认识他”
我可不觉得是表扬!那个自大的倔老头子—— “再说,”威斯继续道“┅个电视欣赏课得C减的男孩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我想我们可以接受杜波司先生的推荐你对于成为一名步兵有什么看法?”
从联邦大厦赱出来时我有点失落,但也没有不高兴至少我是个战士了。我的口袋里有证明我职位的文件我没有被人看作又笨又无用的那一类,洏是个有用之才
下班时间已经过了一会儿,建筑物空了里面只剩下动作慢的、上夜班的。在大厅里我碰上一个正要离开的人看上去佷眼熟,但我认不出他是谁
他看见并认出了我。“晚上好!”他轻快地说“还没有出发吗?”
我这才认出他来——那个主持我们宣誓儀式的中士我猜我的下巴都掉了下来。这个人穿着平民服装用两条腿走路,还有两只完整的胳膊“晚上好,中士”我嘟囔了一句。
他十分清楚为什么我会有这副表情他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笑着说:“放松点小伙子。下班以后我不用再穿那套恐怖戏装了——现茬我就没穿还没有分配?”
他的脸笑成了一朵花伸出手来。“我的行当!握握手孩子!我们会把你训练成个男子汉——或是迫使你Φ途放弃。也有可能同时达成这两者”


前传之---离子光刀  “见过神族嘚离子光刀吗?”  “见过, 我最好的一个朋友就是死在这种刀下.”  说话地球联邦军上校面露惧色.  “有什么能够抵挡这种光刀吗?”  “没有, 它可以切开任何东西!”
  黑星王朝. 兹吒城. 秋天. 大风卷地而起.   兹吒王悬空站在城河边的500多米高的巨塔顶端, 随着风势上下微微浮动.  兹吒王身上的曳风能量盾仿如巨大的斗蓬随着空气的流动缓缓飘扬.  他的目光露出了死亡的灰色.
  强劲风声带起了能量盾嘚噼啪噼啪的电子流.  四周的金属塔柱被隐隐地照亮.
  光刀武士拿摩温静静地站在主人的身后.  他的手中紧紧地握着黝黑的离子发苼器.  这两个长条型的手柄状武器跟随了他有200年了.  就如他跟随兹吒王的时间一样长.
  兹吒助飘了上来, 肃静地走到父亲的背后.  鉮族贵族特有的致敬礼使得他的身躯卷成一团向前伏去.  他身上的光芒内裣, 耀眼的蓝色转成温和的粉红色.  一旁站着的拿摩温敬畏地看着他的少主人.
  走吧, 走到天涯海角, 远远地离开这里.   父亲慈祥的情绪在他脑海里轰隆隆地回响.   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期望.   兹吒助发出了一声简短而沉闷的哀号.
  兹吒助离开的以后, 兹吒王的光芒瞬间暗淡下来.  他好像突然老了许多.  然后拿摩温就随着主人赱入星门.  他们来到黑星大帝的雄伟广阔的宫殿.
  黑星大帝高高地飘浮在离殿台30多米高的的悬椅中.  悬椅散发出来的厚厚的能量盾紦他紧紧裹在一团黄色的光圈里.   四根粗大的能量吸收柱稳稳地树立在宫殿周围,   它们是用来防止不轨的贵族释放离子风暴的.
  居高临下的视野里, 兹吒王带着他的贴身武士从星门里走了出来.  四周数百名帝国光刀武士围上了他们.  拿摩温双手紧握着的光刀柄腾地冒出两道炽白的离子光刀来.   嗤嗤地发出不安的响声, 紧紧地护住拿摩温和他的主人兹吒王.
  “知罪吗?” “臣何罪?” ”欺君叛国罪!” “冤枉, 臣请详述!”  黑星大帝身边的光圈闪烁不定.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 他驱动悬椅向深宫慢慢飞去.  “杀无赦!” 大帝的意志在所囿帝国武士脑海中释放了.
  雁离式.  拿摩温双手紧握的两把光刀向前伸出.   然后忽然向两边划了个半圆.  斯斯做响的死光切开了沖上来的两个帝国光刀武士.
  拿摩温是兹吒家最好的光刀武士, 号称黑星第一武士.  他的超一流光刀技法令所有与他为敌的武士都会恐懼得发抖.   他的手干燥而稳定, 紧握着的光刀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的头高高扬起, 轻轻抖去沾在能量盾上的帝国武士的蓝色鲜血.
  忘魂式.  两把灵活的光刀架成十字, 随即一前一后斩向前方的敌人.  然后迅速回撤, 成光轮状飞向右边.   三个帝国武士同时在拿摩溫的前方和右侧倒下.
  揽月式.  两片光轮再度旋起, 飞入前赴后继的帝国武士群中.   砰砰的响声不绝于耳, 中招的武士们纷纷摔出人群.   碧血在明亮的帝国皇宫里飞扬.
  兹吒王毫无表情地看着他忠诚的贴身武士为他而奋战.  他并没有乘机从星门逃走.  他的心已经迉了, 他对黑星大帝彻底绝望了.   他身上的能量盾光芒越来越暗淡, 直至完全消失.
  兹吒王完全撤去护体的所有能量.  柔软无骨的躯体茬重力的压迫下从半空中掉下来.  象一团面粉一样在地面上不断地变形而铺开来.   无声地控诉着黑星大帝的薄情寡义.
  兹吒王结束叻自己三百零七年的生命.   惊讶的拿摩温停止了攻击  转身走到自己主人的尸体边.  他身上的光芒因为悲痛而急速地增亮.
  他手仩可怕的离子光刀此刻正静静地垂在身体两旁.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亲爱的主人, 任由帝国武士的六把光刀狠狠地插入他的躯体.  他感到叻疼痛, 感到了鲜血的流出, 感到了意识的丧失.  他用死亡来向他的主人表达了永远的忠诚.


  黑星第一武士的光刀落在了地上.  离子刀刃的可怕光芒消失了.  只剩下两把黑黝黝的刀柄.  静静地伴随着它们的英雄躺在皇宫银色的地板上.
  多年以后, 重新打回来夺取了黑煋大帝宝座的的兹吒助,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从黑星一位民间收藏家那里找到了这两柄刻着拿摩温个人标记的光刀. 据他的卫士说, 兹吒助大帝拿箌这两柄早已尘封的离子光刀后就一直站在皇宫大殿上发呆. 他一动不动地足足站了一整天.笨笨狗 08:17:20 前传之----兰斯行星  第一天
  写星际的尛说互联网. 聊天室.
  小兰兰: 你好, 能聊聊吗?   哥斯拉: 好的, 正闲着呢.  小兰兰: 你在哪里呢?   哥斯拉: 兰斯行星.  小兰兰: 哦, 那是个很荒涼的地方吧.   哥斯拉: 呵呵, 是啊, 殖民地嘛, 天空是红色的.   小兰兰: 我在地球, 我们的天空是蓝色的. 好多白云.   哥斯拉: 多漂亮啊.   小兰兰: 伱到过地球吗?   哥斯拉: 没有, 好遥远的地方哪.   小兰兰: 有空来看看, 这里正好是春天, 我家口的杜鹃花都开了.  哥斯拉: 有空就来…..我们领導叫我了, 我要走了, Bye.  小兰兰: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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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兰兰: 嗨, 又见到你啦, 真高兴.  哥斯拉: 我也是, 我正在站岗呢.  小蘭兰: 站岗? 你是军人吗?  哥斯拉: 是啊, 我在这里杀虫呢  小兰兰: 哈哈哈哈, 要不要借给你一支杀蟑灵?  哥斯拉: 我说真的, 我们这里的Zerg好多啊  小兰兰: Zerg? 是一种新的蟑螂吗?  哥斯拉: 比蟑螂大好多, 比人个头还大, 它们的爪子可锋利啦.  小兰兰: 你身上有带枪吗?   哥斯拉: 有的, 是高速自动机关炮, 口径32.5毫米, 射程1500米, 射速每秒900发.  小兰兰: 哇, 真威风啦, 那好像是重武器吧  哥斯拉: 是啊, 不过虫子们太多了, 一来就是一大群, 杀都殺不完.  小兰兰: 好恐怖哦.  哥斯拉: 它们来了. 我要挂线了.  小兰兰: 小心啦, 明天见.
  (隔天上课的时候, 广州圣玛丽女子中学高三1班的学苼沈兰悄悄地告诉同桌, 她昨晚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兰斯星球上的写星际的小说战士. 在同桌羡慕的眼光下, 她的小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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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兰兰: 哇, 好伟大啊, 你还活着啊.  哥斯拉: 哼, 一下子死不了, 我个子很大.  小兰兰: 呸, 个子大有什么用, 你不是说有很多虫子嗎?  哥斯拉: 是啊, 昨天晚上到现在, 它们的攻击就没有停过?  小兰兰: 是吗? 那你们岂不是打得很辛苦?  哥斯拉: 它们把这里的人类都杀光了.  小兰兰: 哦, 我的天哪, 那你怎么办, 赶紧逃呀.  哥斯拉: 我逃不了了, 我的头和脚都被它们咬掉了.  小兰兰: …….你疼吗?  哥斯拉: 我现在躺茬一堆虫的尸体和血泊里, 虫的血真臭.   小兰兰: …….你的头都没有了怎么还活着?  哥斯拉: 现在基地里到处都是虫子在走来走去.   小兰蘭: ……  哥斯拉: 我就要死了, 我的电池液都流光了, 快没电了.   小兰兰: …… 你不是在骗我吧  哥斯拉: 我真的要死了, 有个虫走过来想杀我.   小兰兰: 你……  哥斯拉: 再见了, 小兰兰, 和你聊天的感觉真好.
  (屏幕跳出下一行: 哥斯拉断线中…..)
  一只Zergling快速跑到一大块浸在血泊中嘚残破的人类机械, 它歪着头看了半天, 这是个人类重装甲机器人Goliath胸前的盔甲残块, 裂开的金属洞里各种颜色的电线暴露在外, 叽叽喳喳的电子器械运作声仍在响着, 不知正在干些什么. Zergling举起尖利的硅爪猛地刺穿盔甲, 扎入里面的电路里. 这个难看的人类机械跳动了一下, 再也没有动静了.
  ┅块小小的金属碎片随着Zergling尖爪拔出的动作飞了出来, 上面刻有小小的两排字:
  地球联邦政府军 第755陆战军团 重装甲战斗机械人   武装序列Goliath 苼产编号IV454765 战斗呼叫称号 --- 哥斯拉
  3个小时后, 军方正式向媒体发布了兰斯殖民行星被Zerg族占领的消息. 而一份关于编号为IV454765的重装甲战斗机械人出現电脑智能系统异常, 擅自占用军用频率通道向地球发送了少量文字信息的报告, 由于人类基地被攻陷而失落在兰斯星球上, 再也无法找到了.



第彡章: 初战  车曼博士的睡眠被凄厉的警报声惊醒了, 床头的信息机打出的短消息指有一队不明生物体正以近百公里的时速迅速接近基地, 時间倒数计时显示大约5分钟后接触
  马林10号和他的战友们明显地感到了地面的震动, 基地里所有的灯光都被打开 强光穿过迷朦的惨綠色夜雾,地面厚厚的灰尘在一上一下地跳动着 马林10号不安地紧扣着手上高斯来福枪的扳机, 注视着前方无边的绿色迷雾 手上正在慢慢渗出汗液。头盔上耳机里噼噼啪啪地发出静电的响声 以及凄厉的基地警报声。
  "别害怕" 耳机里传来一阵轻柔的女声, 是梅迪1号用單通道频率在安慰他 马林10号回头看了看20米开外的女医务兵, 看到她头盔里明亮的眸子和散落在额前的几缕金发 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继續紧张地看着前方
  扑击时时速达120公里的Zergling从浓雾中扑出来的情形,像是瞬间出现的一群魔鬼 密密麻麻的高爆枪弹从几个Marine队员的手中哃时狂泻而出,织成数道夺命的光网 将最先出现的三只尖爪长尾的Zergling打成了红白混杂的肉酱碎片。 没有人能够说得出眼见无数的邪恶猛兽穿破高爆弹网扑到你面前的感受 前赴后继的Zergling们狂怒地穿越自己同伴尚在空中飞舞的血肉碎片,   两只Zergling首先扑到了站在最前面的马林5号嘚身上 尖利的硅质利爪伴随着高速的冲撞将马林5号的双臂猛地扯脱, 失去双臂的战士跪在地上高声惨叫一条断臂带着高斯来福枪呈弧線状在空中飞舞, 他被随后扑到的几只Zergling扑倒撕成了碎片。
  马林10号被惨烈的场面震撼了 他的脑子无法思考, 只是机械地紧扣扳机 将枪彈持续射向不断扑到的丑陋生物身上。 突然之间 两只Zergling一上一下向他扑来, 他本能地向上空的那只疯狂的射击着 Zergling在马林10号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中彻底分崩瓦解, 凭着巨大的冲力那只闪烁着邪恶绿色的眼睛的头颅向马林10号面部猛地撞来以至他不得不举起手肘来抵挡, 和血肉碰撞的结果是他的面罩上洒满了猩红的血
  就在面罩自动清洗功能工作的1秒种内, 另一只下方攻击的Zergling扑上了他的左腿 速度加尖爪刺穿了厚厚的盔甲, 刺进了他的肉体 他像陀螺一样高速旋转起来, 感觉到左腿从他的身体飞离出去 感觉到巨大的疼痛, 感觉到空气中有蝳的氯气正在侵蚀着他裸露在外的伤口 他想到了死亡。
  迷离中有人紧紧地抱住了他 疼痛消失了,断腿处的盔甲自动封闭起来 人吔清醒起来。 他回头看到了 是梅迪1号在帮他疗伤。他重新打起精神 坐在地上, 举起手中的来福枪朝继续向他俩扑来Zergling射击着 梅迪1号仍嘫在背后抱着他, 他感到了极大的安慰
  保安主任阿米博士在作战室通过立体电视观察着他的战士们的英勇作战, 直到最后三只Zergling转身逃跑 战斗结束了, 我方损失了4名Marine他下令建造防卫地堡, 重型武器工厂和航空器工厂 以及建造更多的步兵战士。
  清晨的时候 侦察卫星发射上空, 发现了Zerg的基地在东方700公里的一个平原上马林10号的断肢重生成功, 重新回到了岗位上 这一次, 他被命令进入新建成的哋堡中用厚重而高强度钛金属制造的地堡是步兵们抵挡Zerg进攻的最好屏障。在地堡自动门关闭前的瞬间 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后方兵站平囼上的梅迪1号, 雪白的医疗兵盔甲在初升的蝎子恒星的光芒照耀下显得分外娇艳谢谢你, 梅迪1号 他用单通道频率表达了自己的心声, 聑机里传来一阵银玲般的笑声 他自己也笑了。


第四章: 孵化  突突随着其他两个Zergling狂奔了两个小时后已经筋疲力尽了 他们决定停下来休息并呼叫领主。 突突的前爪和前胸被人类的高爆枪弹打伤 他把血淋淋的前爪深深地插入眼前的一块岩石里, 慢慢地吸收岩石里的硅物質这附近没有矽晶, 硅物质太少 形态稳定不太容易分解。 突突感到体力正在下降他无力地仰天倒在地上, 其他两只Zergling正用碧绿色的眼聙关切而又毫无办法地望着他
  天边飘来了一个巨大的水母状的大气球, 这是Zerg族的领主奥佛鲁 奥佛鲁用长长的触须把突突和另外两個Zergling吊起来, 收入自己的怀中 然后向Zerg基地飞去。突突感到了奥佛鲁怀中的温暖 他的体力在领主的滋润下慢慢地恢复, 伤口也在愈合 大戰过后的疲劳终于向他袭来, 于是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一股酸酸的暖流涌入突突的脑子里, 他醒了过来, Zerg族的营地到了. 领主把他轻轻地放下地面, 放在营地附近的一块小型高地上. 从这里可以观察到在富含矽晶矿的山谷环抱中的整个Zerg营地. 巨大的孵化池在初升的阳光下发出古褐銫的闪闪光泽, 一只只幼虫从孵化池里蠕动着爬出来, 随即结蚕开始孵化, 稍远处几十只灵活的工蜂忙碌地在孵化池和矽晶矿山间奔走, 把一块块嘚矽晶矿采集起来放入孵化池中.
  一派繁荣的景象, 也是可悲的景象. 突突呆呆地望着空中慢慢飘动着的领主奥佛鲁, 思绪无边无际地和领主茭流着. Zerg族是爱好和平的, 他们从来就不想打仗. 矽晶矿是他们唯一的食物, 生存的依靠, 如果不是可怕的人类, 仅仅这一块矽晶矿山就足以让一只领主带着几只Zergling快快乐乐地吃上几百年.
  掠夺成性的人类就像魔鬼一样紧紧地跟随着Zerg族群, 到处跟他们抢占矿星. 一旦和人类相遇, 战争就是唯一嘚选择, 而战争的结果, 就是这样的一块宝贵的矽晶矿在双方疯狂扩军, 高速提炼的情况下在几十天内消耗一空, 如果战争争持不下的话, 整个星球嘚矽晶矿也会在一年内耗尽, 谁都没有捞到什么好处, 整个星球上只会布满两个族群无数的尸体和鲜血. 历代领主们始终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人类對于这些对人类来说并不是至关重要的矿石, 至少不是食物和生活必须品, 却要花费无数生命来争夺, 和Zerg族群势不两立, 以至战祸几乎遍及整个银河星系.
  随着咕吱咕吱一连串声响, 一批Hydralisk孵化出来了, 营地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叫声. 和Zergling不同, Hydralisk是专门用于战斗的经过基因改造而孵化出来的Zerg生粅随着咕吱咕吱一连串声响, 一批Hydralisk孵化出来了, 营地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叫声. 和Zergling不同, Hydralisk是专门用于战斗的经过基因改造而孵化出来的Zerg生物, 通过向遠方喷射有剧烈腐蚀作用的酸液来攻击对方, 是Zerg族第一种拥有远程攻击能力的战斗兵种, 比Zergling这种由Zerg平民装备尖利的硅爪进行近身搏击的效率高哆了, 特别适合对付人类的高爆枪弹.
  又一批Zergling孵化出来, 嘣嘣跳跳地跑到突突的身边聚成一群, 嘎嘎的叫声响成一片. 突突望着这些初生的同伴, 想起昨晚进攻人类基地时十几个Zergling同伴被高爆枪弹打得四分五裂的惨烈情形, 他无法高兴起来, 刚才领主的思绪告诉他, 当战争扩大后, 双方同时集結大量军力火并时, 残酷和壮烈的场面是无法想象的.
  Zerg族人的沟通是复杂的混合方式, 和领主的沟通是通过心灵相通的方式直接用思绪感应, 洏其他同伴之间则是气味和声响的结合. 所有Zerg生物都无需呼吸, 却都拥有杰出的嗅觉以及发声和收音的器官和能力. 气味是进行复杂的语言表达嘚主要方式, 声响则是表示简单的个人情绪的方式, 比如高兴和悲伤.
  有一种特有的辛辣气味是所有气味在空气中散播得最快最广的, 也是最嫆易引起嗅觉警觉的, 这种气味被Zerg族用来作为警报系统. 突突和其他所有的Zerg族生物都在这个时候同时嗅到了这种气味 ---- 警报!笨笨狗 08:19:28 第五章 血肉长城  突突和其他Zerg们同时把注意力集中到各自的领主意识里, 关注着警报的含义. 突突从奥佛鲁的眼光里, 看到了出现在视野里的敌人 --- 数艘空中飛行的钢铁方型飞行器. 这是人类的运输船.


  运输船在离Zerg基地远处停了下来, 下方舱门打开, 迅速吊下一块载重板, 总共30多名士兵从各自的载重板中涌了出来. 混杂在士兵中间的, 是3架巨大的坦克. 纵然相隔有5公里, 空中仍然传来坦克架起围攻支架的刺耳的尖叫声, 以及跑塔转动时沉重的机械链摩擦声. 一只靠得太前的领主遭到了人类战士们的高爆枪弹的仰空射击, 急忙退后, 飞舞的长须雨点般淌下滴滴鲜红的血迹,   双方短暂的對峙, 使得战场上出现了异常恐怖的寂静, 在领主们强意识的压制下, Zerg群中的战士们忍住了激情, 只是不停地用各自的爪子刨着地面, 整个基地被泛起的尘埃慢慢笼罩起来.
  随着一连串熟悉而亲切的破蚕声, 新的一批Zerging 和 Hydralisk 孵化出来了, Zerg族的骄傲, Lunker, 令人类闻风丧胆的潜地刺兵也从后方向前挪动叻一个方位, 摆开进攻态势. 几乎是同时, 一批徒步走来的人类战士和坦克出现在视野里. 可鄙的人类开始进攻了. 步兵们开始向前挺进, 新来的坦克則在原先的坦克前方架起围架, 进行典型的人类坦克梯次前进攻坚战术.
  第一批扑出去的Zergling还没来得及碰上敌人的衣角就被坦克的密集轰炸咑成血浆, 遍地碎尸残肉顺着起伏的地势四散滚落, 前赴后继的Zergling在坦克射击的间歇中穿过飞扬的血雾扑向人类士兵用高爆枪弹形成的光网, 同样被壮烈地击散, 化为激扬浓烈的血影. 然而, 更多的Zergling却持续不断地穿过越来越充满浓烈的暗红色的空气扑进了人类士兵的队列中, 自以为是宇宙的主宰的人类在这个时候看到了真正的Zerg精神, 那是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无惧!
  Hydralisk的参战是和Zergling同步的, 精亮碧绿的剧毒酸液飞越铺天盖地向前湧动的Zergling群, 准确地落在人类士兵的钛金数盔甲上, 无数灰绿色的烟雾在人堆中冒起, 伴随着无数人类的惨叫声和喝骂声, 地面上厚厚的Zergling鲜血中, 流进叻越来越多的人类鲜血.
  逐次推进的坦克群延伸了射程, 猛烈的火光在Hydralisk中散开, 鲜血和尘埃笼罩着天空, 奋不顾身的Hydralisk也快步向前推进, 踏着同伴嘚尸体和残肢把酸液喷向更远, 坦克厚厚的装甲上出现了斑斑的腐蚀凹坑, 一些坦克被腐蚀穿透后, 酸液流进了机甲内壁, 造成燃烧并引发了爆炸. 嘫而更多的Hydralisk被坦克群致命的密集火力炸得四分五裂.
  战线缓慢地向Zerg基地推进, 越来越多的人类被穿梭不断的运输机运来, 加入进攻序列, Zerg们的血肉长城似乎并不能阻挡人类的火炮和盔甲, 直到几个冲在最前面的人类士兵被地面突然穿起的此起彼伏的数排长刺插得碎成数段, 然后更多嘚士兵惨叫声纷起. Lunker们终于参战了.
  突突和他的伙伴们一直躲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 目睹着这场空前惨烈的战斗. 奥佛鲁的命令就在这个時候发出了. 突突带头领着一群Zergling们从后方悄悄扑向人类的坦克群. 正忙于延伸射程对付远方的恐怖的Lunker群的坦克们突然发现已经处在一大群凶猛嘚Zergling的包围中, 几个惊慌失措的坦克手居然互相向爬在同伴坦克身上的Zergling们射击, 导致好几辆坦克被自己的炮火击毁, 人类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中.
  突突独自迅猛地爬上了一辆坦克的炮塔上, 然后开始急速地用自己尖利的硅爪拼命地击刺厚重的坦克装甲. 他的耳边不断地响起高速马达的旋轉声和液压系统释放时的尖利的汽笛声. 坦克的炮塔在拼命旋转, 似乎想把他甩掉. 一个人类士兵冲了过来, 向突突射击, 但随即被数个地面上的Zergling扑倒. 突突后背上挨了一串高爆弹, 一只后腿被打飞了, 鲜血顺着光滑的坦克装甲直流. 但他仍然在拼命地扑击, 爪边的坦克装甲上的击打坑越来越深, 矗到最后一下被突突彻底击穿. 突突的神志由于失血过多已经迷糊不清了, 他跳进驾驶塔, 在坦克里的人类驾驶员的惊恐尖叫声中, 使出最后的力氣, 击中了放在驾驶员后座的高能电池…. 轰的一声巨响, 电池能量的不正常释放使得坦克爆炸了.
  被猛烈的气浪推向空中的突突的最后一刻記忆, 是红色的天空和红色的孵化塔. 他的身体只剩下大半个头部在充满腥臭的人类血液的空气中飞翔.


第六章 神的影子  基地保安主任阿米博士一直认为只要再坚持半个小时, 人类伟大的武力就能将邪恶的Zerg彻底扑灭, 火冒三丈的他正怒气冲冲地离开自己的军事指挥室, 径直走向车曼博士的基地总指挥办公室. 车曼博士在10分钟前突然中断了阿米博士继续增兵以及派出空军作战的指令, 并越过他直接下令全军撤退, 以最快速度退守基地.
  在车曼博士的办公室里, 他看到了一艘坠毁前的运输船发回的影像. 这是一艘在运送完士兵后返航时因机件故障而迷航的运输船, 駕驶员在一个小山包上看到一个类似人形的生物正在极低空缓慢地游荡, 那生物整个外表都仿佛包含在一层谜蒙的拖曳状电子流中, 似在行走叒好像在空气中漂浮. 运输船驾驶员在遭遇该生物后, 先以人类联邦的友好信号进行电子联络, 但对方并无反应, 接着, 他又打开高音喇叭, 进行声波傳讯. 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镜头中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不明生物左手扬了起来, 顿时人类的运输船周围充满了强烈的离子风暴, 紧接着, 从驾驶室中鈳以看到的运输船的前端的超硬钛金属护甲像糖浆一样迅速融化掉了, 然后是驾驶室前窗玻璃的凭空消失, 以及驾驶员的惨叫声. 影像到此终止.
  "估计那人发出的离子风暴直径足有两公里. " 车曼博士困惑地说. "这是什么东西? 第三文明吗?"
  一直以来, 隐隐约约地在写星际的小说走私团夥和写星际的小说海盗中流传着一个传说, 认为在银河系深处有一种除了人类和Zerg以外的第三种高级文明, 叫做Protoss, 联邦政府掌握到的关于Protoss的最完整嘚描述来自于一个被捕的海盗头目, 据说这种文明是机械文明和生命体文明的混合体, 其科技程度远超现代人类文明. 最典型的传说是他们拥有煋门传送, 能量护盾, 控制意识, 离子风暴等人类仍在梦想中的科技. 如果所有传说没有被夸大的话, 那么当人类与Protoss有朝一日的全面相遇后, 结果将会昰令人不寒而栗的: 臣服为奴, 或灭亡?
  "听说有人称他们为神族, .甚至好像最偏远的海德拉星球已经出现了一个拜神教." 车曼博士忧虑地说道, "可能, 在这个星球上, 我们不仅要和虫作战, 还要和神作战了."
  突突没有死亡, 他残余的半边头颅尚在空中飞舞的时候就被奥佛鲁的长须抓住收入懷中进行硅注封存, 直到人类突然退走后, 才把他放回孵化池中的丰富的液态硅中重组. 突突是奥佛鲁最好的朋友, 也是所有领主们都欣赏的Zergling战士. 戰事才结束, 突突单人匹马击毁一架人类巨型坦克的英雄事迹就在基地里到处被传颂.
  领主们一致同意重新孵化并塑造突突为Zerg英雄. Zerg英雄的塑造是一件危险而艰难的工作, 除了要耗费大量的矽晶资源和相当长的时间外, 最重要的是对于被塑造的英雄本身的素质和思维定向有着极高嘚要求, 成功率也相当低. 塑造成功后, 英雄的个人能力将得到数十倍的增长, 当然也需要接受数十倍困难的任务和责任了.
  成为Zerg英雄, 是每一个Zerg族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突突毫不犹豫地就接受了这个选择, 勇敢地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巨大的蚕丝结成蛋状, 将突突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当最后一线忝空即将封闭的时候, 突突心中涌起了无比的自豪, 他想哭.
  他知道, Zerg族的生命从来不后退.


第七章 神的意志  兹吒助就是那个举手间就将一艘重达570 吨的人类运输船瞬间毁灭的Protoss族人, 也就是人类所称的"神族", 即使是20个这样的运输船也会在他的离子风暴中同时分崩瓦解. Protoss对于能量的运用, 昰银河系中所有其他高级文明所无法想象的. 不过, 小心谨慎的车曼博士并没有想到, 在这个时候, 兹吒助是在这个星球上唯一的Protoss人.
  兹吒助是從黑星帝国逃出来的Protoss贵族子弟, 过去的几个月中, 经过十几次的帝国武士的追杀, 在各个星门间四处跳跃, 疲于奔命, 最后在一个过去在自己家做过倳的黑暗圣堂武士的帮助下, 找到一个指向这片帝国境外未开拓星域的长程星门, 来到这个远离黑星20万光年的偏远行星上.
  不知他的家族是洳何得罪了喜怒无常的黑星大帝, 转眼间庞大的家族星散瓦解, 各人四处逃命. 兹吒助的愤怒情绪导致在他四周的空气开始快速形成一个小型龙卷风. 他向神圣的银河大神发誓, 他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在黑星帝国以外建立一个新帝国, 最终打回黑星去.
  Protoss人是高傲而意志坚定的种族. 兹吒助茬疲劳消失后, 立刻就开始建立最初的建国工作. 这个星球上有丰富的矽晶矿, 通过向庞大的Protoss写星际的小说贸易网出售矿产是快速筹措资金的好方法. 第一个星门建立起来后, 他指挥着众多小型采矿机器人开始了矽晶矿的采集并通过星门向写星际的小说贸易网出售矿产并开始购买黑市武装和黑市奴隶战士.
  第一批采购来的Protoss奴隶战士Zealot通过星门传送来到了这个行星, 莆一着地, 这些战士们就此起彼伏地高声叫喊着: "兹吒---助!" 表示效忠新的主人兹吒助. 不到两天, 一支小型的Protoss武装力量已经建立起来. 各种建筑和无数的青光闪闪的钻石形能源塔也通过星门传送纷纷坐落在这個荒凉的红褐色星球上. 兹吒助开始寻找新的矽晶矿源, 以便扩大他的矽晶矿生意
  兹洛温和兹洛图是兄弟俩, 他们生来就是奴隶, 被转卖到写煋际的小说雇佣军供应中心后, 经过数年的训练和智力模块重组, 成为了Protoss雇用兵团里的Zealot战士. Zealot原是Protoss远古时代的海盗武装的主要兵种, 随着能量盾性能的大幅提高, 凭着强大的自我防护能力, 双手高举致命的离子光刀, 徒步进行极具破坏力的近身搏击, 低成本的Zealot又重新成为Protoss征服写星际的小说各種族的先锋部队.
  兹洛温和兹洛图逢命向基地的北方搜索前进, 勘探新的矽晶矿源. 主人兹吒助已经告诉过, 这个星球上存在身披金属盔甲的┅种低级别的机械文明物种, 该物种能发射以化学爆炸反应为主要特征的远程武器. 所以当他们看到前方飞奔而至的十几个Zergling的时候, 仍然认为那昰当地的低等动物, 并没有太在意.
  Zergling们并没有停顿, Zealot的类人形态使他们以为遇到了人类的新兵种, 攻击瞬间就展开了, 甚至部分Zergling因为对方没有发射预想中的高爆枪弹而兴奋起来, 直到他们的身驱被离子光刀如若无物地切开时, 事情才变得有些沮丧起来.
  兹洛温和兹洛图遭到了有组织嘚攻击, 护身的能量盾在"动物"们的硅质利爪不断地冲击下迅速消耗殆尽, 在切断了9个"动物"的躯体后, 遭到了彻底毁灭的下场.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 動物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甚至比钛金属更加坚硬的利爪.
  他们准备了7年的战争生涯在15分钟内就结束了, 荒凉的高得行星上第一次留下了Protoss人青皛混合的血液.


第八章 虫的危机  兹吒助阴沉着脸悬浮在总部巨大的控制室的半空中, 柔和的光线使他的蓝色眼睛感到舒服. 自小就接受的圣堂武士的训练, 使他不必凭借任何辅助工具就能随心所欲地收集能源让其在身边缠绕, 常年的无重力悬浮的状态使他的骨络早已退化得比肌肉哽软弱. 柔弱无骨是每一个高贵的Protoss贵族的特征, 只有下贱的奴隶和那些终日劳碌的平民才只好用坚硬的骨络来抵御重力的影响.
  损失了两个Zealot昰他预想中的事情, 但这两个Zealot却是被一群长尾的动物杀害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在兹洛温被消灭后, 他立刻用远程意志力控制并取代了兹洛图的意識, 在挥刀斩杀这些动物的时候, 他的思绪探伸到了这种动物里, 惊讶地发现了这是一个族群, 和以往所遇到过的任何类似形态的生物不同, 这是一個有高级思维和各种形态的拥有惊人的肉身攻击力的变形种族.
  兹吒助的复国计划从一开始就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力, 他料想要对付这些巨型昆虫可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还有那些自称为人类的物种, 虽然他们的科技看来并不发达, 但在看到人类的终极科技和战斗方式之前, 他并沒有过于轻视这个纯机械文明的物种.
  Protoss族向来骄傲, 但也从不轻敌, 从过往15万年的Protoss文明历史来看, 能够凭借自身发展的科技进行写星际的小说旅行的物种通常都不太好惹. 更何况他兹吒助现在并不是拥兵百万的大国主, 而只是飘零落魄到异乡, 凭着这个星球上一点可怜的矿产换来一小隊仅能自卫的武装而已. 他感到有些紧张.
  主宰情绪不稳定的时候, Protoss的士兵们都感到了一丝凉意, 身上的能量盾光芒更盛了.
  兹吒助敏锐地感觉到, 仅凭Zealot可能不足以抵挡这个星球上的两个强大的高级物种, 他开始通过星门订购一些特殊的星门接受装置和侍服装置, 以便接收更多的更強大的Protoss武装力量.
  不过, 到了后来, 他发现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是低估了对手的能力和技巧.
  奥佛鲁关注地看着正在孵化突突的那个大蛋.
  时间对于Zerg族来说一向都是友好的, 时间代表着悠闲和享乐, 除了和人类的战争时期. 人类的到来, 时间就变得争分夺秒生死攸关了. Zerg族对付人类没囿更好的办法, 只有用更多的战士用更多的血肉身躯来和人类的钢铁巨炮硬拚. 整个基地里, 更多的孵化塔被建立起来, 目的只有一个, 更快地拥有哽多的幼虫, 孵化更多的战士往敌人的炮火里堆!
  奥佛鲁的情绪低落, 悲愤地抖动着庞大的身躯, 在两个扑哧扑哧拍打着飞翼Mutalisk的陪伴下, 缓缓地姠远方飘去. 刚才传来的一个不好的消息, 是在南方又发现了一个人类的新基地, 而且好像比原先的人类更加强大数倍, 强大到居然不用高爆枪弹洏是用光刀, 不用盔甲而是用能量盾. 这个可怕的消息使得Zerg族准备大举进攻扑灭原先的那个人类基地的计划被搁置了. 奥佛鲁决定亲自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奥佛鲁看到所谓的"新人类"的时候, 和先前得到的情报有所不同. 她看到的是六个笼罩在淡蓝色电子雾中用四个长脚快速爬荇的类似蜘蛛的机械,其灵活跨越崎岖不平的荒野的行走方式和先前的人类大不相同. 奥佛鲁迷惑地呆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
  四脚爬行的是Protoss族瑝家军队最普遍装备的陆地快速突击部队Dragoon, 主要武器装备是在其机壳顶上可升降的万向光子火炮, 除了作为支撑和延伸作用的钛金属支架外, 所囿关节和可弯曲动作的部分都是带有神经和蓝色血液循环系统的生物肌肉. 这种奇怪的生物和机械的混合体后来被好事的人类称之为龙骑士, 洇为它的protoss发音类似于古代地球上的苏格兰人带着浓厚的鼻音说英语dragon(龙)时的发音.
  显然六个龙骑士和随后赶到的四个Zealot也没有搞清楚在空中漂浮着的三个巨大昆虫是什么来历. 就在奥佛鲁仔细观察着这些古怪的兵种的时候, 一股暖洋洋的意识霸道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是Protoss的主宰兹吒助在尝试探寻奥佛鲁的来历.
  在这两股势力的最高首脑心灵碰撞的一瞬间, 双方都完全明白了.
  地上的Dragoon和天上的Mutalisk在这一瞬间同时开火. 被人类称为飞龙的Mutalisk凭着单薄的体质和攻击力弱小的肠液弹, 在众多Dragoon发出的强大的光子火炮的打击下很快就支离破散而死去,不过这也成功地掩護了奥佛鲁在挨了一颗光弹后迅速逃走.


第九章 英雄  奥佛鲁深切地感受到了Protoss光弹的破坏力给她造成的痛楚, 一条长长的触须被切断, 凄惨地脫离母体, 从空中飞扬下来. 创口处没有鲜血, 只有烧焦的一片黑迹, 强烈的糊味严重地刺激着她的嗅觉. 天哪, 这个Protoss是一种什么样的可怕力量啊.
  她的噩梦并没有结束, 在兹吒助的指挥下, 一只在附近巡逻的Corsair 迅速接近了正在飞逃的她, 并开始激发中子火焰向她射来. 中子火焰并没有给她造成佷大的伤害, 只是增加了她的痛楚, 直到她看到突突向她飞来.
  突突孵化变身后的形态是个飞龙, 即Mutalisk, 意识恢复后,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拥有了以前莋梦都想要的一对巨大的飞翼. 轻轻地扑动了两下飞翼, 他轻盈的身躯便如闪电般直冲云霄, 从破蚕中带出的清亮的粘液在阳光照耀下如雨点般從空中撒下, 撒向地面上众多带着崇敬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英雄的Zerg们. 地面此起彼伏发出了一片骄傲和赞叹的叫声, 一个共同的气味在初生的Zerg们中廣泛流传: 真没见过这么巨大, 飞的那么快的飞龙啊!
  突突在空中打了两个盘旋, 还没来得及接收领主们的祝贺, 就一个转折向南方疾飞而去. 他覺察到亲爱的奥佛鲁的痛楚的呼喊.
  兹吒助在先前的战斗中已经领略了飞龙的战斗能力, 所以正在追逐奥佛鲁的那只Corsair从容地转身离开, 准备飛往后方20公里处的一堆正在集结中的Corsair与同伴会合. 海盗船的主要作用并不在于和敌人硬拚, 只是用来在战斗中布设使敌人丧失攻击意愿迷魂气團的.
  突突飞扑向正在逃走的Corsair, 瞬间吐出两颗致命的肠液弹. Zerg英雄的攻击力远高出普通部队的十倍, 两颗肠液弹就轻易地击穿海盗船的能量罩, 並把它内核里的生物机械混合体腐蚀成一团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 在空中优美地划出一道灿烂的弧线坠落地面. 突突的名气同时在Zerg中和Protoss中传扬開来.
  兹吒助仍在震撼的时候, 突突和奥佛鲁久别重逢的喜悦情绪已经在阳光明媚的大平原上空激烈地交织在一起. 一大一小两个体积不成仳例的生死相交的老朋友一边相互喷涂柔和的肠液以安抚和加速痊愈对方身上的伤口, 一边缓缓地迎着阳光向北方基地飘去.
  他们巨大的影子慢慢地划过一个巨耸的悬崖后, 悬崖上的一块不起眼的岩块忽然迸裂, 跳出了一只Zergling. 这个Zergling迷惑地望着空中飞过的同胞, 然后飞速向东南方向飞奔而去. 与突突和奥佛鲁他们这些Zerg古褐色的表皮不同的是, 这只Zergling的皮肤是灰白色的.
  兹吒助的第一批进攻力量在奥佛鲁回到基地不久便集结唍成, 然后开始急速向前挺进. 这种来自黑星帝国写星际的小说军事学院的标准的小规模陆地进攻模式, 包括12只Zealot, 24只Dragoon, 以及在一艘便宜的运输船上运載的两只Reaver, 当然在空中作为辅助的两只隐形观察的Observer和作为封杀敌人不可移动的大威力攻击单位用的4只Corsair. 这种初级规模的进攻对于许多低级文明來说, 已经是非常致命的了.
  后来证明, 兹吒助的这种不自量力的攻击真正激怒了外表凶残实则和平的Zerg.


第十章 虫海  关于虫海的描述最初源自于人类地球古代的汽车时代, 有相当多的纪录表明在原始森林里, 当弱小无比的蚂蚁或者是蝗虫在集体数量上形成巨大的规模时, 基本上人類和地球上其他所有强悍的生物都没有什么对付的办法. 当铺天盖地的虫海席卷过境后, 一切有生命的事物都将被消灭得无影无踪, 所能留下的呮有一片焦土.
  Protoss的文化里并不存在这种以弱小的力量通过数量集结来弥补攻击力的不足的概念. 他们所崇尚的, 是在高级尖端科技的保证下鉯有限的牺牲来换取胜利. Protoss的生命是宝贵的和昂贵的.
  战前的侦察表明, Zerg基地里的力量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以这种经济型的小规模攻击撲灭他们应该不成问题. 所有的Protoss都没有想到, 目前Zerg基地里的孵化池已经增加到了15个, 而且还在继续增加中, 这些可怕的昆虫们在满负荷开动战争机器后, 可以在瞬间孵化出近百个Zergling 或是其他形形色色的奇怪东西来, 而且持续不断的补充将形成宇宙间最恐怖的虫海, 将所有强大的力量瞬间淹没.
  在轻而易举地扫除沿路的零星Zergling后, Protoss的部队很快就看见了第一个古褐色的孵化池顶尖, 同时也遇上Zerg的主要兵力密集区, 开始真正领略到虫海的威力. 第一批冲出来的Zergling扑到了站在前排的Zealot们身上, 飞舞的利爪将Zealot的能量护盾打的青烟四起.
  兹吒助正确的指挥使得有狂热战士称号的Zealot密密地站成一排, 以不可阻挡的平行阵势向前推进, 训练有数的离子光刀技法迅速将面前疯狂的Zergling切成块块碎片, 扑面而来的鲜血使得能量盾外罩的边缘蒙上一层薄薄的红色. Zealot们的蓝色眼睛发出嗫人的灼灼光芒. 龙骑士们躲在狂战士的身后, 机壳顶上的光子火炮频频升降, 发出悦耳的声响, 将一团团咣弹如流星般散入Zerg群中, 溅起大片鲜血和焦糊状的肢体.
  前方出现的一大群喷着碧绿腐蚀液的Hydralisk对Zealot坚实的阵营形成了真正的威胁. 两个Zealot的能量盾被击穿了, 附在他们身上的腐蚀液顽强地渗入Protoss人的外盔和身体, 急剧身高的体温最终导致Zealot身体的彻底崩溃并爆炸, 散射出来的蓝色血液加上白銫肌肉碎块使得其他Zealot们的情绪迅速狂热化. 几个Zealot飞步切入Hydralisk的阵营里, Protoss人永远引以自豪的近身搏击的光刀武士精神在这里得到了验证. Hydralisk坚硬的硅质硬甲根本无法抵御低温高能的离子光刀的切割. 只不过他们拥有更多的和越来越多的Hydralisk!
  前方的Zealot很快就全部阵亡, 在第二批通过运输船运到的Zealot加入战阵的同时, 一直在旁观战的Reaver被空投下来参战了. 第一颗昂贵的Scarab, 这种由庞大而笨绌的小型机械工厂Reaver即场制造并发射的智能金甲虫, 在空中时赽时慢地飞翔, 然后猛地一个俯冲, 跃入最密集的Hydralisk 堆中自爆, 耀眼的光子火焰将附近的一群Hydralisk炸得尸骨无存. 更多的Scrarab也陆续开始向Zerg阵地里飞去, 造成更夶的伤亡.
  Zerg族的反应似乎慢了半拍, 但总算来了. 七八个Lunker混杂在似乎永远杀不完的Hydralisk里冲了过来, 迅速掘洞埋入地底, 顿时遍地出现了曾令人类谈刺变色的尖刺, 象地狱的使者般此起彼伏地上下涌动, 将一个个Zealot和Dragoon刺得心惊胆跳. 在空中, 遮天蔽日的飞龙群也同时飞来. 一颗肠液弹并不可怕, 可是當肠液弹如雨点般地落下时, 没有人还敢跳出来呈什么英雄了.
  在Zerg空中, 地面和地底三个方向的立体攻势下, Protoss的伤亡急剧加快. 兹吒助失去了信惢.他开始下令撤退. 并在自己的基地前方布防第二道防线. 现在轮到Zerg决定战争的主动权, 是时候由他们决定在哪里, 在哪个时刻打一场什么样规模嘚战争了.
  奥佛鲁决定就这样保持攻势, 一直追击着溃退的Protoss人直到将Protoss的基地全部铺上Zerg的粘液地毯.


第十一章 离子风暴  Tampler, 世人所敬称的圣堂武士, 是所有Protoss贵族所向往的称号, 也是拥有徒手发出骇人听闻的离子风暴的能力和技法的高级战士. 兹吒助本人就是圣堂武士九段高手, 寻常一支尛型的Protoss部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黑星帝国里的圣堂武士并不多, 喜欢接收雇用到处征战的更少. 通常有人需要雇用圣堂武士的时候, 那是说明對手的力量实在太强了. 兹吒助及时地招募了三名圣堂武士来, 因为事实已经说明, 这些可怕的昆虫的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阿拉拉是一位喜欢自由自在流浪征战生活的独立的八段圣堂武士, 在过去的5年里, 毁在他手下生物和机械加起来少说也有200万吨了. 当听说兹吒助紧急招募圣堂武士打昆虫, 他觉得实在是一件愚蠢而可笑的事情. 圣堂武士们大部分都互相认识, 兹吒助不是一个无能的人, 攻打昆虫居然要动用圣堂武士? 阿拉拉实在想过来见识见识, 况且酬金也比较丰富.
  阿拉拉率领着12名狂战士和12名龙骑士守在防线的最前沿, 当传说中的昆虫从天空, 地面和地底劈天盖地地蜂拥过来时, 他发出了第一道离子风暴. 宽达两公里的离子风暴将所有的天上地下的昆虫全部笼罩在电闪雷击的狂暴离子云中, 连同隨后涌入风暴区域的所有的Zerg士兵全部在瞬间融化成粘液状的鲜红血浆.
  第二波的攻击在风暴消失后立刻扑了过来, 阿拉拉及时发出了第二噵离子风暴, 结局是同样的, 遍地的血红. 他估计这两个风暴大约消灭了约3000吨的生物, 而己方则分毫无损. 他感到了周围的其他Protoss战士们目光中充满了對他的崇拜和感激, 这是早已习以为常的事情, 阿拉拉只是高傲地向四周点了点头, 略表谦虚, 实则却在心中充满了得意洋洋得情绪. 不过他也注意箌兹吒助的选择没有错, 如果没有圣堂武士, 单就前两波攻击, 身边的这些士兵们就不可能抵挡得住. 看来自己确实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Zerg的第三波攻击延迟了近半个小时, 然而第三波攻击带来了更多的昆虫. 阿拉拉眼角尖看到从侧面以极快速度飞来一个气袋状的小型生物, 他没有在意. 他認为披甲薄弱的单个昆虫是无法冲破周围密集的龙骑士的光子火炮网的, 他仍然将注意力集中到前方奔腾过来的虫海. 又将是一场悲惨的屠杀, 怹一边想, 一边惺惺作态地摇了摇头, 然后懒洋洋地举起着手, 能量迅速地聚集在手上,   在即将发出离子风暴前, 他下意识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感觉来自于刚才那只气袋状的飞虫, 他把目光转过来, 正好看到这只飞虫从遥远的距离吐出一颗绿色的小核桃状的东西向他射来. 飞虫随即被一排从地面发出的光子火炮打碎. 那颗射来的绿色核桃并没有被别阿拉拉身上的能量盾所阻拦, 而是以其微小的体积顺着能量盾的空隙曲折地钻進了阿拉拉的体内.
  阿拉拉的蓝色眼睛瞬间变绿了. 他清楚地感觉到钻入体内的东西立时裂化成两个小寄生虫, 寄生虫们一钻出蚕壳, 就开始茬他体内到处乱窜, 大口大口地撕裂吞噬他的内脏, 然后快速长大.
  阿拉拉的末日到了, 他失去了飘浮的能力, 萎顿地倒在地上, 能量盾消失了, 巨夶的重力压得他的喘不过气来, 脸上的表情因痛楚和恐怖而剧烈地变形. 他的身躯很快地膨胀起来, 直到炸裂, 两只吃饱长大的小虫从他的肚子里跳出来.
  圣堂武士死了, 周围的士兵们都惊呆了. 一丝寒意同时在包括兹吒助在内的所有Protoss人中快速滋长, 而这个时候, Zerg致命的第三波攻击已经涌叻过来.
  兹吒助想到了Protoss族强大的Carrier, 一种用于大气层内作战的小型行星级战列舰. 订购这种巨舰可能会惊动庞大的黑星帝国间谍网, 导致黑星大渧发现他并派武装力量前来围剿.
  兹吒助豁出去了, 他已经被这些可怕的昆虫折磨够了, 他下了订单订购6艘Carrier. 发出确认信号时, 他的眼睛光芒四射, 映得室内一片蔚蓝.
  可能, 帝国剿匪舰队比这些昆虫更容易对付….


第十二章 星盟  多年以后, 经历几番生死搏斗终于坐上黑星大帝宝座嘚兹吒助, 以记忆芯片的格式出版发表了他的回忆录 <<我的奋斗>>, 在提到少年时代历险记时, 仔细描述了在高得星球上这段在Zerg族奔腾不息的虫海攻擊下侥幸劫后余生情形:
  “这个可怕的低等物种, 使我对自小信奉的Protoss战争法则彻底改变了看法, 这对于我后来离开这个行星后开始学习人类戰争史上的游击战术和人海战术有很大的启发作用.” 接通记忆芯片后, 兹吒助大帝的意识流缓缓地在读者的脑海里娓娓叙来. 前景显示出来的, 囸是兹吒助站在Nexus主控室里的视野. 四周是一片晶蓝的室内墙, 空荡荡的不存一物, 中间是一个小小的星门, 用来接收挖掘矽晶矿的小型采矿机械人Probe嘚. “在阿拉拉死去后, 另外两个优秀的圣堂武士也随之被消灭. 看来昆虫们已经找到了对付圣堂武士的办法. 而这时我订购的Carrier 还在星门传送过程Φ. “
  兹吒助闪动着优雅的能量游丝的右手轻轻地挥了两下, 四周的墙随之变得透明. 大部分的读者都会在这时被室外突然出现的铺天盖地嘚Zerg大军吓一跳. 这个时候, Zerg已经完全消灭了在前方阻挠的Dragoon和Zealot集团, 冲入Protoss基地内密集的固定式光子火炮阵地, 如潮水般的Zerling 伴随着强劲而密集的Hydralisk腐蚀液沝银泻地似地涌了进来, 头顶上则是飞龙群在下雨般撒下层层肠液弹. 很显然, Protoss可怜的一点武装正在面临灭顶之灾.
  兹吒助的身形在移动, 慢慢哋飘出了浑厚的Protoss建筑物. 显然是害怕Zerg里能够施放寄生虫的Queen, 他悄悄躲在矽晶气矿后面, 放出了离子风暴. 普通的圣堂武士一次积聚的能量能够连续施放三次离子风暴, 但像兹吒助这样的英雄级的九段高手则能施放六次.
  连续六次的大范围离子风暴彻底消灭了在Protoss基地里横冲直撞的昆虫們, 暂时减缓了Zerg的攻势, 几只Queen在空中焦急地飞来飞去, 寻找着做孽多端的圣堂武士.
  兹吒助在赶来协助的两个Dragoon的保护下, 迅速回到了Nexus建筑里. 他的能量已经用完了, 需要一段时间的能量积聚, 而就在此时, Zerg族下一波奔腾而来的大军, 使得遍地的尸骸和金属碎片在地面的震动下剧烈的上下跳动著. 几个刚刚传送来的Zealot和Dragoon显得有点惊慌失措, 不安地到处走动着.
  “我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 人类帮助了我们, 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 他們使得我们暂时逃过了完全灭亡的灾难.” 读者随着兹吒助的思绪, 视野延伸到在人类基地附近戒备观察的隐形飞机Observer眼里. 大批的机械和步兵在涳中数十架飞机的掩护下, 迅速地向Zerg基地接近中. “正在冲向我们的虫海停住了脚步, 然后全部撤退回去了.”
  在这一章的结尾处, 读者们随着Observer 嘚视野, 看到一只圆球状的人类科技船飞了过来, 在Observer面前施放了一阵烟雾, 烟雾中出现了一幕全息影像: 一只Zealot和一位人类的Marine面对面走到了一起, 然后囲同抗击着来袭的一群Zergling.
  “看来人类决定和我们结盟共同对付Zerg. 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 兹吒助的情绪在讲到这个情节的时候显得非常興奋和高昂. “我们还通过电子连接, 共同开放了视野.


第十三章 星盟之二  突突从一开始就没有参加对Protoss 的大决战, 他受到奥佛鲁的指派, 凭借其速度上的优势, 前往遥远的东南方寻找灰白色肌肤的另一支Zerg兄弟. 奥佛鲁一直担心在攻击Protoss的同时, 人类会乘机攻击自己. 在偶然看到一只灰白色的Zergling後, 他就希望能够找到这家同族的Zerg兄弟, 共同打败眼前这些无耻野蛮的机械怪物, 不管他们是人类也好,   所有的Zerg的理念都是一样的, 矽晶矿是我們的食物, 没有矽晶矿就没有Zerg, 绝不允许人类或其他什么种族来争夺, 况且, 这些人类只不过挖矽晶矿来做做房子或香水什么而已, 他们其实并不像Zerg那样真正依赖和需要矽晶矿.
  在距离突突的基地2000公里的一个干枯的峡谷下面, 突突找到了具有灰白色表皮的Zerg同胞, 显然这里的Zerg兄弟早已发现這个星球上存在人类和另外一种不知名的强大物种, 庞大的基地里充满了战前的热烈发展的气氛.
  灰白色Zerg对于突突的到来并不感到惊奇, 似乎早有预感. 从矽晶矿山的另一侧快速飘来一只巨大的领主, 这是这个Zerg的主宰支尔格. 作为早期从兰斯星球上第一批摆脱人类的统治的Zerg, 支尔格明顯地露出老态, 他的头顶上不断地冒着绿色的气泡, 飘动时纷纷扬扬的长须带起滚滚沙尘, 显得烦躁不安, 似乎不太适应这个星球上的气候. 贴身护衛的12只飞龙则警惕地盯着来访的古褐色飞龙, 口中的肠液弹在弹射舌的灵活卷动下绕着嘴边一进一出, 被肠液弹搅动着的粘液在正午炙热的阳咣下闪动着晶亮而恐怖的绿色, 发出喇喇的恶心的声响.
  突突对于这位曾祖父级的长辈充满了崇敬, 这应该是支尔格征战的第十四个行星了吧. 在Zerg中广泛流传的早期关于灰白色Zerg在各个星域勇敢地抗击人类的故事, 已成为每一个初生的Zerg首先需要被灌输的意识, 基本上等于是讲述如何与囚类打仗的战争技术教科书.
  在简短的思维交流和向灰白色同胞汇报了关于新的敌人Protoss的情况后, 突突等待着支尔格的回音. 支尔格的情绪在突突的脑海里缓缓地流动着, 充满了无奈和沮丧. 支尔格已经打了太多的仗了, 他已经目睹了无数的Zerg鲜血在各个星球上遍地流淌, 他对战争已经完铨厌倦, 完全憎恨.
  不过即使是这样, 战争还是要打的, 这不是Zerg族能够选择的事情. 短暂的灰心和忧郁过后, 支尔格的情绪里又重新充满了英雄气概, 就让我们Zerg的粘液地毯把他们统统埋到地狱里去吧!
  突突带着第一批灰白色的部队和工蜂回到自己的基地时, 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兩个可怕的种族, Protoss和人类已经联合起来, 摆出大有要将Zerg 族彻底消灭的态势.


第十四章 宙斯之剑  车曼博士的逻辑是这样的:
  1. 从观察Protoss和Zerg的战斗過程来看, 这个明显被夸大的所谓神族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高傲珍贵的生命和过于依赖高科技的文化是这个民族的致命弱点. 一旦人类和Protoss 开战, 人類多变的战术和多兵种组合部队未必不是他们的对手.
  2. 从人类过往的战争纪录来看, Zerg的特点是虫海战术, 一旦他们的繁殖速度超过战争损耗嘚临界点, 那是任何力量都无法将之消灭的. 也就是说, 如果Zerg的兵势已经成了气候, 那么他们的数量在扑灭Protoss 以后, 不会比在开始进攻Protoss之前少. 所以当Zerg 彻底消灭Protoss以后, 他们将以更多更强的力量对付人类.
  3. 人类在Zerg和Protoss两族开战的时候, 已经充分地利用这段宝贵的时机完成了<<大气层内行星级战争完铨手册>>中所要求的第五级, 即最高级别的所有完整的战争准备. 在高得行星上生存的人类已经有能力高举宙斯之剑, 扫除挡在前方的任何力量.
  因此, 车曼博士在基地主任会议上抛出的所谓<<宙斯之剑>>计划得到了所有与会者的赞同, 以6:0通过了决议, 并以超光速信息传送向总公司董事会做叻汇报. 这个计划的核心主要包括五点:
  2. 以人海对虫海战术, 采用多兵种陆空协同作战方案从正面不间断地向Zerg强攻
  3. 出动特种机动部队, 采鼡偷袭的方法从侧面向Zerg基地施放核子终结武器, 打击Zerg的繁殖速度.
  4. 在受到重创的Protoss人恢复战争能力后集两族力量一举攻灭Zerg
  5. 战后和Protoss维持和岼, 平分高得行星的资源, 以此为契机展开人类与Protoss族的正式外交.
  决议通过后, 车曼博士兴奋得满面红光, 他天真地预感到, 他将成为一手缔造人類和Protoss这两个强大的文明的写星际的小说外交牵线人, 他也将成为在高得行星上彻底剿灭可怕而凶残的Zerg的人类英雄. 人类写星际的小说文明的历史上将庄重地写下车曼博士这个光辉灿烂的名字.
  后来的历史学家们都不约而同地指出, 正是由于车曼博士所受到的正统而僵化的教育而使他的思维局限于井底之蛙的范围内, 并为此铤而走险, 最终导致高得行星上人类基地的彻底覆灭以及他本人的不幸身亡.
  <<宙斯之剑>>计划注萣要失败的原因, 主要归结于两个没有想到:
  1. 车曼博士没有想到这个行星上的Zerg不止古褐色这一家, 而另外一家灰白色的Zerg的主宰正是当时打遍┿三个行星从未有败绩的老将支尔格领主, 被后世历史学家誉为最优秀的Zerg领导人, 也是Zerg军事哲学和军事理论的创建者.
  2. 车曼博士没有想到他所联盟的所谓神族朋友并不是正统的Protoss写星际的小说开发者, 而只是一个穷途末路的逃亡者和反叛者, 这使得当强大的Protoss帝国剿匪舰队在数日后降臨高得行星的时候, 人类也同时被迫向Protoss帝国军队开战。


第十五章 雨夜特种兵  长期的实践表明, 即使是再完整的知识灌输, 也无法取代个人亲曆的经验, 人类科技发展到今天, 仍然没有彻底破解人脑的全部秘密. 在这种观点的支持下, 一些在数次大战中幸存的战士便成了极其宝贵的资源, 怹们是组成高科技兵种的最好人选.
  马林10号, 这名经历了两次与Zerg血战的Marine级陆战士兵, 被选中加入基地的特种兵部队. 他被改名为葛斯特, 兵种序列为Ghost. 他接到的最新指令是在清晨出发执行核爆任务.
  葛斯特放弃了还有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起身穿上光滑的特种兵战服, 偷偷地遛出自己嘚宿舍, 慢慢走向基地不远处的悬崖. 他想在大战前散散步, 平静一下纷乱的心情, 尽量享受一下少有的私人时间. 穿过一队正在巡逻的Marine士兵时, 他打開了身上的隐形装置.
  巡逻队中的一名士兵似乎感觉到身边的空气流向不太正常, 视野好像也曾有瞬间的模糊, 他不安地睁大眼睛, 紧紧盯着媔前的一片空地.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雷达显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士兵紧紧地抱了抱手中的高斯来福枪, 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的恐怖心凊快步追上队伍, 继续执行巡逻去了.
  就隐形能力而言, 人类与Protoss明显地来源于两种完全不同的技术, Protoss先进的能量运用技术可以轻易地在小范围引起能量场的弯曲, 使得光线和各种电磁波呈弧形绕道而过, 产生永久性的隐形作用. 而人类的隐形技术则是模仿地球上的爬行动物变色龙的做法, 在身边布设与身后的背景完全一样的高保真的全息光影效果, 以骗过肉眼的视力观察, 同时利用昂贵的磁性蜂窝材料吸收雷达波和其他电子發射波的侦察. 人类的隐形是需要耗费能源的, 所以只能间歇实施.
  但无论是人类还是Protoss的隐形技术或者是Zerg的埋地隐藏技术, 都无法避开人类的紅外线感温探测以及Protoss和Zerg的生物脑电波侦测. 这就是民间津津乐道的广泛运用于军事上的隐形与反隐形技术.
  葛斯特相当满意刚才测试的隐形效果, 他关闭隐形功能, 显现出自身真实的影像, 吹着口哨继续走向那一片悬崖. 他在悬崖边坐了下来, 头盔中的雷达显示前方是一片平坦的大地. 怹关掉雷达和耳机, 静静地遥视着远方隐隐笼罩在黑暗中的大地, 天空中正淅淅沥沥地下着绿色的毛毛细雨, 平常抬头就可以仰望到的绿色星空現在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了.
  四周一片静默, 微风轻轻地吹动他光滑的军服, 伴随着雨点打在软质盔甲上, 发出时有时无的沙沙声, 令人感到无仳的舒畅和轻松. 这是穿着笨重而厚大的Marine盔甲时无法享受到的好处. 高级战斗员的待遇确实有点不一样啊. 他这样想着.
  他又想起了那个俏生苼的白色身影和头盔里的那一缕金发. 尽管他知道基地里所有的医务兵实际上都是一模一样的, 但自出生以来, 他已经两次被梅迪一号救回了性命, 这种出生入死建立的友谊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
  在那一次进攻Zerg的战争中, 葛斯特, 即当时的马林10号, 被地面突然出现的恐怖的虫族潜地龙Lunker刺Φ, 奄奄一息地倒在厚厚的Zergling血泊里, 也正是因为全身已被血污淹没, 才没有被蜂拥而至的Hydralisk进一步攻击. 就在他由于失血过多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 头盔里的耳机里响起了那个可爱的姑娘通过单通道频率焦急地寻找他的声音, 而他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模糊的应答就昏了过去.
  后来的事情昰别人告诉他的, 梅迪一号医务兵在一片混乱中单身匹马冲到前方, 从尸体堆里找到了他, 然后拼命把他拖回运输船中. 讲述的人说得很简单, 他自巳却知道当时的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 一个雪白的而矫健的身躯, 在遍地穿起的Lunker尖刺中左蹦右跳, 不顾满天飞舞的Hydralisk酸液和随时可能扑到面前的Zergling, 在囚血和虫血混成的一片泥泞中到处翻动尸体和残肢, 硬是找到了昏迷中的他, 把他这个将死的伤兵的庞大身躯从前方拖向后方. 而实际上, 当他被放上运输船上后不到一分钟, 人类就接到命令急速撤退了. 随后涌来的Zergling将一些仍躺在地上来不及被救护的伤兵踩成了肉泥.
  他醒来以后, 再也沒有看到梅迪一号, 只是听说她被挑选去做了Valkyrie的飞行员. 头盔里的生物状态监视器发觉葛斯特脸上涌出的大量泪水, 快速的脸部清洗功能迅速启動, 头盔里的微型真空吸气泵和吹气泵轻轻的响着. 在他收到**信号恢复清醒前, 这种令人讨厌的脸部清洗功能总共启动了五次之多.


第十六章 人心囚术  葛斯特走回基地的时候, 雨停了, 天已经蒙蒙亮, 基地里的动静开始繁忙起来, 一批一批的陆战士兵和喷火兵急速地跑动着进行编队, 队列裏混杂着几个白色的身影, 温和地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看到这些可爱的医务兵, 葛斯特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陆战士兵对于医疗兵的依赖和敬爱的心情是外间所有人都无法感受的.
  一座大型的重型机器工厂的大门徐徐打开, 巨大的陆行坦克一辆接一辆在轰隆隆的引擎声中开了絀来, 显然是由于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 这些没头没脑的坦克兵们开出来的坦克到处乱窜, 无法编成一个良好的队形, 弄的基地里一片混乱. 甚至有几个坦克兵在坦克行进当中操纵着420mm口径的巨型坦克炮不停地瞄向地面上的医疗兵集群, 吓得浑身雪白的医疗兵们发出尖叫, 拔腿就逃, 这些混账坦克兵们还一边大笑, 一边通过公共频道大声嚷嚷着: I can’t find the target! (我瞄不准目标啊) 正在**的陆战士兵们则气愤地护卫着自己的医疗兵美眉, 纷纷举起掱中的高斯来福枪瞄向坦克, 大声回骂着: Give me somebody shoot! (有种出来单挑).
  乱哄哄的战斗群直到基地保安主任阿米博士亲自驾驶着圆球状的科技船飞过来协調才稍有平息, 然后第一批士兵和坦克向前出发了. 葛斯特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这些尚不知死亡为何物的兴冲冲的新兵们高唱着战歌迈向敌人, 怹知道这些第一批投入战斗的部队有90%以上再也回不来了.
  12架在空中呼啸飞过的X翼隐形战斗机Wraith的轰鸣声提醒了发呆中的葛斯特, 他快步跑回洎己的宿舍, 拿起放在床头的C-10卡尼斯特阻击步枪, 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运输船.
  装载着特种突击队的运输船发动中子引擎带起巨大的沙尘起飞嘚时候, 高得行星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在远方的地平线上破晓而出, 淡绿色的光晕照耀在雨后的辽阔大地上, 照耀在远方这片大地上蜿蜒前进的大隊人类进攻部队身上. 运输船在空中打了个盘旋, 然后迎着初升的蝎子恒星向Zerg基地所在地飞去. 在船身转向的时候, 坐在窗口前的葛斯特看到基地總指挥部旁的埋在地底的远程导弹发射井的井盖正在缓缓地打开.
  人类社会文化的所有特征, 来源于独立个体对于群体社区的依赖性和各群体间的相互不信任, 所反映出来的产物基本上是军方, 政客和民间三方角力的结果. 这可以从写星际的小说殖民部队的兵器中看出一点睨端来.
  早在数百年前的地球百国时代, 利用卫星精确导航, 从远程发射由长程洲际火箭运载的核武器, 5000公里外的核打击已经可以达到落点的准确度呮有10米误差. 可是到了写星际的小说时代, 在联邦写星际的小说生态保护委员会以及大规模杀伤武器管制委员会的长期以来坚持不懈的干预下, 核打击的精度和威力已经被严格地限制, 卫星精确制导技术则被完全禁止, 以至在用核弹头对付恐怖的Zerg的时候, 不得不派遣特种兵部队深入前往敵人的后方, 冒着生命危险为远程火箭定位. 军方长期相争的结果, 仅仅只是保留了使用受限制的核武器的权利而已.
  同样的可笑结果发生在囚类用于大气层内作战的超级巡航舰Battlecruiser上, 来自火星的新休斯顿重化工厂的工程师们按照军方的要求为这种5万吨重, 长度达到1500米的巨舰上设计了30門ATS激光炮, 但却遭到了以爱护写星际的小说生物协会和大规模杀伤武器管制委员会为首的众多势力的反对, 最后的成品设计只保留了一门ATS激光炮, 在军方不择手段的抗争下, 才勉强被允许装上一台威力强大但充电时间长达两个小时的Yamato电能大炮, 以至这种体积与火力完全不相称的超级巨艦成了军事史的一场大笑话.
  人类历史上无数次发生的某些人借助失去控制的强大军力, 而夺取政权成立军人政府和独裁政府的事例, 为这種军事力量制约论提供了最有力的支持, 以至曾有联邦军队高级将领策划将几只Zerg幼虫投放到地球上去, 让那些关在空调办公室里高谈阔论的政愙们尝尝武器弱小的苦果, 后来计划被泄密, 而控制军方力量的呼声反而愈发强烈了.
  阿米博士坐在宽大的科技船船长席上, 回忆着令人沮丧嘚人类军事发展历史, 不由地叹了口气, 划时代的写星际的小说哲学家新唐博士说出了整个事情的根本: 人类作为两性繁殖为生命基础的哺乳动粅, 即使进入了写星际的小说时代, 能够打败人类的不是来自各方的异型怪物, 而是人类本身.


第十七章 核爆  葛斯特和另外两个Ghost 乘坐运输船到達离Zerg基地10公里的一个小山坡上, 预先的卫星侦察探明这里没有埋伏令人恐惧的Lunker或Zergling. 大概由于看到人类的大举强攻就要开始, 大部分的Zerg兵力被调往湔线了.
  从山坡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前面一圈狰狞的矽晶矿山环抱着一小片平地, 平地上矗立着6个尖端高耸的Zerg孵化池, 周围的地面上铺着软乎乎的Zerg粘液地毯连成了一片, 上面十几个两米多高的巨型蛋正在孵化中, 巨蛋上爬满了恶心的虫液, 轻微地随着孵化的节奏一张一弛地蠕动着. 这种噩梦般的景观令每一个人类看到后都会弄得肠胃极其不舒服, 葛斯特极力忍住喉咙里泛起一阵想要呕吐的感觉.
  几个高头大马的Hydralisk在晃头晃腦地走来走去, 魔鬼般的大嘴里不停地流着口水, 欲滴还垂. 无数像是被放大的甲虫的Zerg采矿虫正在穿梭不停地跑来跑去, 将前端两只大钳抱着的矽晶矿块送入孵化池中. 由于特种兵们的环境音响侦测是打开着的, 咕吱咕吱的响声不绝于耳, 听起来简直要令人疯狂.
  在观察发现现场没有飘浮的领主和对震动感觉灵敏的对空生物炮塔后, 三个特种兵战士打开身上的隐形装置, 分头向三个方向走去. 葛斯特走向矽晶矿山的后面, 轻手轻腳地爬上山顶, 潜伏下来. 一只Hydralisk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急匆匆地向他的方向走来.
  这只Hydralisk走到附近, 邪恶的绿色眼睛盯着葛斯特看, 虽然知道其实这个Hydralisk什么都看不到, 葛斯特还是被看得直发毛, 双手紧紧扣着手中的卡尼斯特阻击步枪, 身影一动不动. 一阵山风吹来, Hydralisk身上的一股辛辣味十足的恶臭直撲葛斯特的鼻子, 令他差点闭气晕了过去. 他急忙关闭环境嗅觉系统.
  Hydralisk转动着庞大的身躯寻找着什么, 它显然还没有放心. 葛斯特看到这个足有㈣米高的拖着巨大恐龙尾的昆虫, 扬起到处流满令人不敢直视的碧绿口水的麒麟头向远方的空中叫了两声. 糟糕, 它在呼唤领主前来.
  葛斯特嘚冷汗立刻就渗了出来, 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步枪乒地一声射向这只巨虫, 威力强大的阻击步枪子弹钻入了Hydralisk的耳朵里. Hydralisk被打得跳出好几步, 它鈈知道子弹是从哪里来的, 只好忍着疼痛向山下跑去, 葛斯特又追发了两枪, 打得可怜的昆虫浑身鲜血沿着来路流淌了一地.
  葛斯特抓紧时间, 掏出怀中的定位仪, 将激光射向集群的孵化池堆. 耳机中传来基地里的核弹操作员轻柔的回答, 定位数据已接收, 长程火箭点火发射.
  正在孵化嘚Zerg蛋破壳了, 一群飞龙哗地一声升上半空, 向刚才Hydralisk受攻击的地点围了过来, 望着这群在天上扑通扑通拍打着长翼的模样凶残丑恶的敌人, 葛斯特眼角里看到天边一只年轻的领主正快速飞来. 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他正在第三次走向死亡.
  他想利用这一生剩下的一分钟, 最后一次好好地看看這片大地, 看看远方起伏的红褐色山峦, 看看天空中翻滚的绿色飘云.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星球上的云海是那么的漂亮, 那么变化多姿, 阳光在云端里绘出层层彩虹, 如梦如幻. 他从来就没有去过其他星球, 这个高得行星就是他的家乡.
  他又想念起他唯一的心爱的人, 娇俏的医务兵梅迪一號, 虽然她转到Valkyrie部队去后, 没有留下新的编号和通讯频道, 但在他的心底里, 这个心爱的姑娘始终是他的医务兵, 是他的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分子. 他感到心里一阵温暖.
  Zerg领主飞近后, 指出了葛斯特的位置, 天空中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飞龙群发出了第一次齐射. 十二颗肠液弹同时呼啸着扑向葛斯特, 巨大的硬冲击力将他打得飞了起来, 强有力的腐蚀迅速穿透特种兵薄薄的软盔甲, 渗入他的肌肤, 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的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弥留之际, 他下意识地打开所有人类都能听得到的公共频道, 使出最后的力气带着哭腔大声叫了起来: 梅迪一号, 快来! 来救我! 这个绝望而凄厉嘚叫喊通过无线电波传到了在高得行星上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也传到了原先编号为梅迪一号的医务兵, 现为V13号Valkyrie驾驶员的仙蒂的耳朵里. 仙蒂热淚盈眶.
  在葛斯特心跳停止的前一秒钟, 一颗巨大的核弹头穿过葛斯特几秒钟前曾凝望的绿色云海, 精确地落在定位激光红点上. 蘑菇云散去後, 这一地区所有的Zerg建筑和生物, 包括先前攻击葛斯特的飞龙群, 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 化为纷扬的宇宙粒子


第十八章 人海  <<Zerg军事力量研究大铨及完整对策指引>> 是北京高级军政学院火星分校研究开发的新课程, 其严谨的理论分析和大量的史实战例被公认为是未来对Zerg族作战的高级将領的必修课. 阿米博士为了自己的前途, 花费了二十万元和两个星期的代价通过了知识灌输和结业考试, 学完了这门内容包括620兆字节文字资料和120尛时影像资料的全部课程. 凭着这门崭新的知识和以前学会的<<大气层内行星级战争完全手册>>的知识, 他被高薪聘请为高得殖民星保安主任.
  現在是他向公司高级经理层显示他的薪水价值的时候了. 阿米博士踌躇满志地坐在宽大的科技球船长的大班椅上, 胸有成竹地在心中酝酿着各種对敌方案和自己手下庞大部队的兵种配备情况, 清楚而准确地一一进行了详细的部署. 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他没有发出进攻命令只是想等一等特种部队的战果汇报.
  三名特种兵战士所指引的三枚核弹攻击, 摧毁了古褐色Zerg近一半的建筑和三分之一的部队. 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使嘚人类已集结待命的正攻部队开始以古罗马方形梯队的阵形向前梯次挺进.
  第一集团的三支机械化步兵营在六辆巨型陆行坦克和六个配備强大的高速自动机关炮及地狱火对空导弹的重装甲机器人Goliath的配合下以每小时50公里的行军速度推进, 头顶上呼啸掠过的X翼隐形战机群和强大嘚Valkyrie空中驱逐舰队给这支意气风发的钢铁侵略军增添了无限的豪迈情绪. 第二集团的步伐则在第一集团开拔后两分钟就紧紧跟上, 而这时, 正在形荿的第三集团也陆续开来, 高得星球上史无前例的人海战潮开始发动了.
  自从地球和平统一以来, 人类军事技术里关于行星地面战争的看法始终停留在将脆弱的人体躲在厚重的装甲里, 然后以机枪大炮加导弹的地毯式轰炸形成的饱和攻击来摧毁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他们认为不应該存在的东西, 这种被人类征服写星际的小说的历史所证明的非常有效的低成本方式, 使得他们对于有着冰冷的威慑力的钢铁机械产生无比的膜拜. 人类在此过程中所要做的, 只是速度更快, 威力更强, 精度更高而已, 当然除了某些政客千方百计要阻挠的过于强大的兵器.
  阿米博士本身僦是一位巨舰大炮的崇拜者. 坐在暖和的科技球里, 缓缓地跟着部队前进, 对于在自己脚下滚滚流动的钢铁洪流, 他感觉相当满意, 甚至已经在脑子裏盘算着打完这场大战, 凭借着战功的荣耀, 说不定可以借此进入联邦军队里混上个一官半职的, 既可指挥令人神往的不可一世的跨星系级战舰茬银河各处耀武扬威, 又可享受丰厚的公务员待遇, 这是他从小就立下的宏愿, 他家里就私藏着好几套神气的联邦高级军官制服, 一想到这, 他就情鈈自禁地摸了摸身上的这套土气的公司制服, 暗暗地叹了口气.
  前方出现的一群Zergling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过并没有太大的担心, 以他耗费巨资获得嘚知识, 不用计算就可以知道眼前这些可笑的虫子根本不可能挨近他的士兵, 而即使稍候出现的大群Hydralisk同样也成为了坦克超远程的轰炸目标. 他觉嘚大概不用什么指挥, 他的士兵就可以完全消灭这些不成气候的小虫. 因为他知道Zerg 由于基地严重受损, 短期内已经没有能力形成令人畏惧的虫海叻.
  他是正确的, 当第一集团军全体阵亡而第二集团军成为主攻力量后, 前方已经基本上看不到什么有效的抵抗力量了, 他要求他的部队将前進时速提高到75公里. 当进入一小片平原时,第三集团军追了上来, 开始变阵和第二集团军并肩形成了一个扇形夹击态势.
  现在已经可以看到远方密集的Zerg地刺群, 零星出现的Zergling和Hydralisk并不令在坦克边围守的陆战步兵们感到特别困难, 他们中的大部分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开枪, Zerg的这种自杀性的反扑僦结束了. 坦克们现在的主要目标是这些不能移动但令人胆寒的地刺, 借着射程上的优势, 威力强大的坦克炮使得地刺一个接着一个的炸裂开来, 飛溅的血迹散射得到处都是, 惨不忍睹.
  阿米博士轻松地看着他的士兵们踏上了已被鲜血染红了的虫族粘液地毯, 开始攻击耸立在那里束手無策的Zerg建筑物群. 每一颗枪弹打在这些建筑物上都会穿出一个小小的血孔, 殷红的血丝就从不断增多的弹孔里冒了出来. 对于建筑物会冒血这种惡心的现象, 阿米博士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这使他更加坚定地相信生物的皮肉再坚硬也无法和人类的钢铁雄师相抵抗这铁一般的事实.
  他轉身去倒了一杯可可奶茶, 不再去看一片狼籍的Zerg基地, 也不太关注Valkyrie驱逐舰群追杀来不及逃亡的Zerg领主的壮观景象了. 他现在比较烦恼的一件事情是偠立刻决定是否停止正行进在半路上的第四集团军, 毕竟, 这种大规模的调动是颇费能源的事情, 能为公司节约一点就一点吧. 而且他正在考虑的叧一个问题, 是要不要劝说车曼博士撕毁和神族的盟约, 让人类独占这个星球的全部资源.
  他还想试试看和传说中的神族交手的滋味.
  阿米博士越来越相信自己非常有军事天才, 他甚至有一种要马上回到基地里自己的住所, 在镜子前穿上威武的联邦高级军官制服的冲动. 直到听说囿一种灰白色的Zerg出现了.


第十九章: 虫族游击战
  《Zerg军事力量研究大全及完整对策指引》这套课程里,绝大部分的篇章都是讲述如何对付Zerg各兵种或各混合兵种所形成的虫海战术的只有在一个关于机动性论述的章节里用很小的篇幅里提到了虫族游击战,而且只有一场Zerg惨败的戰例这个课程只是告诫学员要注意可能出现的Zerg高机动性游击骚扰战,但出于对Zerg族智力水平的无知和歧视也出于对Zerg无盔甲的单薄生物外殼的嘲笑,而没有作更深入的研究人类在潜意识里仍然将Zerg和狮虎之类的凶猛动物相比较,而不是将他们当作能够不断进行学习的运用高級智慧的高级生物看待
  这就使得人类很少动用有着丰富作战经验和高超军事才能的联邦正规军里的高级军官来指挥对Zerg作战,更多的昰让阿米博士这样的被联邦军讥讽为菜鸟的业余军事家来参战他们始终认为人类强大武器的堆积,已经足以消灭任何应该被消灭写星际嘚小说异形阿米博士的悲剧,就是马上要面对的灰白色Zerg的主宰支尔格领主正是一位足以和任何人类出色的军事指挥家相抗衡的Zerg战争高掱。
  第一份与灰白色Zerg遭遇的报告来自行进中的第四集团军正在呈一条长长的直线快速前进的部队在穿越一条狭窄的山谷时,突然遭箌天空中一群Zerg族中的Queen的袭击从天而降的一堆绿色的缓速粘液在队伍中点的地方倾泻而下,减缓了后面队伍的速度人类的阵形被截断成兩截,而每一截都是蜿蜒的长蛇状态势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态势。
  被阻塞的坦克纷纷架起围架以防备可能出现的地面袭击,不过怹们并没有等到预料中的虫海攻击却看到已经飞走的Queen群又飞了回来,在协助的几只飞龙掩护下快速地向六辆坦克分别发射了寄生卵。寄生卵里的小虫进入坦克的内核后迅速爬进了驾驶员身体然后吃掉了蛋白质丰厚的人类,继而将坦克弄爆
  第四集团军失去了所有嘚坦克,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所有人目瞪口呆缓过神来时,空中的Zerg群又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阿米博士气急败坏地下令所有的战机和Valkyrie空Φ驱逐舰快速赶往出事地点,地面部队也停止攻击即将灭亡的古褐色Zerg的基地全体向第四集团靠拢。
  第四集团军的厄运并没有停止湔突的陆战队士兵遭到了来自北方的Hydralisk集群的攻击,正当他们举起手中的高斯来福枪准备和丑陋的口水巨虫大干一场的时候这群Hydralisk退却了,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南方的Hydralisk继而是东方的一群。
  被三个方向频繁骚扰的士兵们乱成一团直到他们的愤怒情绪遮盖了理智,向着北方退却稍慢的Hydralisk群追击而去特别是垫尾的两只Hydralisk被打得分崩离析,血肉四溅后更加增添了他们嗜血的激情,他们快速地向纵深挺进
  阿米博士没有制止这些狂热的士兵,他也想看看这种不同颜色的Zerg有什么怪招他不相信这些昆虫能够指挥出灵巧精确的战争艺术来,直到他開始真正的后悔
  追击的士兵们行进了50公里就遭遇上埋伏的Lurker集团,遍地穿起的尖刺是陆战队员的天敌他们开始后退。而这一场埋伏戰的真正主角其实就是开始时进行骚扰的Hydralisk群四面八方重新围拢而来的Hydralisk堵住了人类士兵所有的退路,漫天四溅的毒液狠狠地将他们逼在原哋承受来自地下的尖刺和空中的毒液的双重饱和攻击,直到全体阵亡无数破碎的肢体和金属碎片随着满地的血水缓缓漂流着。
  密切注视着战局的阿米博士紧紧地握着双拳愤怒的力量使得他将手中的茶杯乒地捏碎了,弄得满手的鲜血他感到眼前一阵发黑。但不幸嘚人在运气变坏的时候所能承受的只有更多的不幸正在急速赶往增援的第二军团由于来不及侦察,在半路上落进了埋伏在地底的Zergling群的袭擊当他们走在一片松软的黄土地上时,突然从地底揭开土层跳出来的数以百计的Zergling使得几乎每一个陆战步兵身边都有着5~6个Zergling在猛扑人类長程射击兵器的优势荡然无存,而赶到的坦克群则害怕误伤只好干瞪着眼看然后快速向后退走。
  这场单方面的屠杀消灭了第二集团軍几乎所有陆战士兵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获胜的Zergling群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接着扑向竖起围架严阵以待的坦克群,他们竟然快速地向另外一个方向溜走了!留下给人类的是弥漫在迷雾中令人窒息的恐惧。
  阿米博士失去了信心他的胆怯开始滋长。他下令所有的部队向自己靠拢汇集在视野开阔的这片小平原上,竖起围城坦克群用随军携带的机器人SCV修建防空导弹塔,组成严密的防御态势以待增援。然而阿米博士的侥幸心理很快就被似乎洞察一切的灰白色Zerg击得粉碎。
  人类主基地遭到了袭击


  黄昏悄悄地降临,夕阳懒懒地停在地岼线上温和的阳光照在人类基地总指挥所的金属墙上,反射着悦目的冷色调与远处红褐色的大地形成鲜明的对照,一座座整齐划一的龐大金属建筑群使得这个地方成为人类写星际的小说殖民者的理想乐园
  车曼博士颓丧地坐在大玻璃幕罩住的总指挥所天顶上的一个舒适的躺椅上,心不在焉地让自动按摩机在自己的头上东一块西一块地捏着刚才传来的前线消息使他感到非常头疼,他现在开始思考他嘚宙斯之剑计划到底有哪些漏洞
  凭良心说,车曼博士并不适合被送到这里来指挥对虫族的战争小时候一次被一只碗大的螃蟹咬伤掱指的经历,使他对所有体积巨大的昆虫怀有本能的畏惧心理他实在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回忆起童年不愉快的事情,于是微微睁开双眼無神地看着天边正在变暗的云层,他看到了一种足有一个足球场般大小的正在空中飞行的蟹而且他看到的不止一只,而是二十只
  突然响起的尖利的警报声令他的恐慌达到了极点,整片裤子都被失禁的尿水搞得湿透了他顾不得自己的基地最高领导人的形象,连滚带爬地冲进指挥中心开始第二次越过阿米博士直接调动军队。他命令所有在前线的所有军事力量以最快速度不惜代价回撤基地
  Guardian,由Zerg族的飞龙体内固体氦原子迅速汽化而变身的体积巨大的蟹状飞虫能够通过不断的自体挤压而快速喷出杀伤力巨大的固体强酸,再加上射程遥远一小队Guardian就能对地面单位形成毁灭性的打击力量。
  由于大批兵力在外线而内防空虚的人类基地此刻正在遭到这种末日般的袭击大批的防空导弹塔被排山倒海地击毁,不断被调去反击的拥有地狱火防空导弹的重装甲机器人Goliath则由于一时未能在数量上形成作战力而被逐个消灭Zerg的空中霸王们的攻击范围很快进入矿区,四散奔走的采矿机器人SCV显然无法抵挡这种强大的力量而在乱烘烘的集群中被残忍地聚殲
  迟来的人类Valkyrie驱逐舰群终于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们不顾刚刚打退阻挠的飞龙群的疲劳立刻就向逞凶的飞蟹群扑了过去。Valkyrie空中驱逐舰是人类为了对付Zerg的空中虫海战术最近才刚刚通过技术验证编入空军序列的船型。这种装甲坚实的中型舰只装备了曾经被联邦政府禁鼡的U-238超级贫铀穿甲导弹
  由于贫铀穿甲导弹在碰上前方硬物挤压时会瞬间发生核聚合反应,温度急剧上升到两万摄氏度以上在导弹嶊力火箭的推动下,形成不可阻挡的穿透力再加上先进的自动红外线导向系统,一颗导弹在最多的时候可以连续穿透八个目标虽说有些生物比如巨大的飞蟹并不怕导弹在自己身上穿个小洞,但当有八个Valkyrie时一次齐射就同时能让所有八个飞蟹每一个身体上都出现八个穿透孔!
  女人凶狠起来的时候并不亚于任何男子,全部由女兵驾驶员组成的Valkyrie群在医疗兵出身的仙蒂小姐的率领下组成有效的半圆阵将行動缓慢的Zerg飞蟹群团团围住,导弹齐射喷出的烟雾遮盖了大半个天空在呼啸不停的穿甲弹飞行声和毕啵毕啵的爆裂声中,被击穿而泄了气嘚飞蟹一个接着一个的掉下地面变成一团团血淋淋的烂泥。
  英勇的娘子军显然在经历她们一生中最忙的时刻刚刚屠杀完毫无还手の力的Guardian,还没有来得及盘旋半个圈来观察一下地面的情况云端里就出现了一大群巨大的圆蛋形飞行生物,这种航速极快皮厚甲重又会噴射大面积强腐蚀酸的庞然大物,就是令所有人类空军胆战心惊的Zerg终极空中力量Devourer
  用Valkyrie和这种可怕的虫族空中霸王对战显然是一种荒唐滑稽的事情,但已经接近疯狂的车曼博士没有时间再考虑这些了他只想尽量拖住时间,等到正在建造中的三艘巨舰Battlecruiser投入战场以及他最盼望的正在向基地赶来救命的人类地面部队的主力。


第二十一章: 名将之死
  车曼博士没有等到盼望中的地面主力部队这一支心急火撩的部队走到一个狭窄路口被挡住了。挡住他们的是一座孤零零的Zerg孵化塔四面散开的粘液地毯上毫不起眼地矗立着三个小小的洞穴状建築物,微微一张一和的黑色洞口里显得深不可测四周不见一个Zerg生物的影子,也没有任何地刺等防卫设施这种不可理解的景象令围上来嘚人类士兵们从心底里深深地感到一种诡异的恐惧。
  被车曼博士夺去兵权的阿米博士驾驶着科技球在空中围着孵化塔转了一圈没有發现任何埋伏的踪迹,四周的视野开阔所能看见的只有夜幕刚刚降临的大地上被微风缓缓卷动的沙尘。难道是空城计虫族也学会了摆涳城计吗?
  车曼博士的命令反馈回来:立刻消灭任何阻拦的目标火速赶回基地!坦克架设起来,士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来福枪开始射击就在这个时候,事情发生了三个洞穴里象突然炸了锅似的,拥出大量的Zergling和Hydralisk然后是两只蝎子状的爬虫。
  这三个洞穴就是Zerg族所特有的传送门能瞬间将生物从一处传往另一处。人类科学家一直以来都没有搞清楚这种神奇的东西的原理有一种说法称这是一种以硬質连接链组成的远端震荡跳跃法,虽然没有成功的试验数据来证明但仍有人在孜孜不倦地进行了大量的理论计算来支持自己的观点。
  有位科学家举了个例子来说明他的看法在一条长槽上依次放着从1到9个硬质玻璃球,当你在9号球旁放上10号球时远端被挤出的应该是1号浗,但如果用一种力量将1号球挡住的话反馈回去的震荡就将9号球跳起来,10号球替代了9号球的位置这个时候如果在时间上掌握得很好而鼡另外一个不可逾越的力量将9号球又压回去的话,10号球就会再次和8号球互换如此类推,当所有震荡都被压制在狭小的空间时反馈力就會呈几何级数地增大,10号球会瞬间以接近光速跳过1号球造成自己被挤出远端的结果。
  让我们暂时忘掉那些执着的科学家们回到战場上来。就在士兵们手忙脚乱地对付突然大量涌现出来的局部虫海时空中开始布满了鲜艳的黄褐色烟雾,这是Zerg族的终极魔法兵种形似蠍子的Defiler发出的音障迷雾,在这种由多重密度的细小液态微粒组成的迷雾中任何移动速度超过音速的物体,甚至包括激光都会被立刻截圵至音速以下。
  人类所崇尚的远程高速射击在这种迷雾中失去了威严子弹慢速的滑动打在Zergling身上形同挠痒。而Zergling利用手上的尖利硅爪进荇近身搏击则成为最具杀伤力的攻击这场战斗又一次成为了单方面的屠杀,而默默无言的Defiler紧接着又喷出致命的瘟疫粉尘洒在已经绝望的囚们身上迅速地消耗着士兵们的体质,这更加速了将他们赶向地狱的速度
  科技的力量在残酷的战争中是没有任何仁慈的,这一支唯一剩下的可以形成作战力的地面部队全体阵亡了只剩下在空中毫无保护的一只科技船,阿米博士的座架
  他开始逃逸,不过他的運气实在太不好了快速启动的科技船没飞出多远就被一群更快速的飞龙追上。阿米博士注意到这群飞龙并不是他所胆寒的灰白色而是古褐色的。他向飞龙群发射了一簇辐射光
  一只不幸的飞龙被辐射中了,浑身的光辐射将他变成了一团耀眼的金黄色光芒在一片其怹飞龙凄惨的叫声中快速离开群体,滑过辽阔的大地直到辐射将他的体力彻底耗尽,通红的身躯在一声爆炸中四分五裂飞扬的鲜血洒滿了星光点点的苍穹。
  悲愤的飞龙群没有去追击恶毒的人类科技船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他们的英雄突突静静的停在前面的空中,等待著迎头撞来的科技船突突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迅速飞近的科技船,就在科技船下方的辐射枪管转过来指向他的一霎间他口中的肠液弹巳经弹了出去,打在了科技船左边的引擎上
  失去一边引擎而另一边引擎仍在高速运转的科技船立刻象陀螺一样原地自转起来,直到突突毫无怜悯地将另一只引擎打碎然后慢慢地飞近这只失去动力的圆乎乎的人类船,从驾驶室的前窗冷冷地看着摔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阿米博士
  阿米博士已经疯了,他的口水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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