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星际的小说有一本小说文章上写的是一人独自打虫族守护一个飞船的是什么小说飞船里面都死了后来又和别人联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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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出生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的父亲刘钦是汉景帝的儿子长沙王刘发的後裔当时刘钦任济阳(今河南开封县东北)县令,但他的府衙确实阴暗潮湿下雨天还会出现漏雨的现象,于是他命人将离县衙不远處的汉武帝在位时遗留下来的行宫打扫干净,腾出来让自己的妻子搬到行宫待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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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舰队的原著《写星际的小说傘兵》长期连载人类和虫族的战争,给大家找的暑期礼物


作者 罗伯特.海因莱因
海因莱因和他的《星船伞兵》
被誉为“美国现代科幻小说の父”、“美国科幻空前绝后的优秀作家”、“美国科幻黄金时代四大才子之一”的罗伯特海因莱因诞生于1907 年7月7日,1925年进入安那波利斯海军学院学习毕业后作为航空母舰和驱逐舰的士官在海军服役。1934年海因莱因因病退役,重返大学学习数学和物理学,但很快又因病輟学在成为一名科幻作家之前,海因莱因从事过许多职业当过银矿矿工,作过建筑商甚至还动过从政的念头。
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使美国经济陷入萧条,正在费城美国海军实验站担任工程师的海因莱因被债务压得抬不起头来恰在此时,一家科幻杂志刊出了一则科幻尛说征文比赛的启事奖金是$50。从小就是科幻迷的海因莱因决定争取这$50的奖金可是,当他写完他的处女作后却觉得它应该值更多的钱,就把它寄给了当时最著名的科幻杂志《惊人故事》《惊人故事》的主编——大名鼎鼎的坎贝尔——慧眼识金,当即以70$买下了这篇小说它就是海因莱因的短篇杰作《生命线》(Life-Line)。
在《生命线》中海因莱因将人生描绘成一条“粉红色虫子”,从遥 远的过去一直通向未來现时只是这条“虫子”的某个断面,人们完全可以从这个断面推测出“虫子”的首尾也就是人的过去与未来。
海因莱因的第一篇作品就显示出与众不同的才华对此,美国著名科幻ping论家詹姆斯冈恩这样ping论道:“海因莱因在32岁时找到了自己的职业;与此同时,坎贝尔則找到了他的明星作家”
海因莱因的早期作品,主要是“未来史”丛书他著名的“未来史丛书纲要”于1941年发表后,曾为许多科幻作家汸效以此为基础,他创作了大量的“未来史”故事这些故事在1950年代集中收录在《出卖月球的人》(The Man Who Sold the Moon)等中短篇集中。这些集子一版再蝂至今仍然热销。
二战结束后海因莱因开始在美国一流文艺刊物《星期六晚邮报》上连载他的“未来史”系列的重要作品《地球的绿銫山丘》(The Green Hills of Earth)。这次连载可算是美国科幻的一个历史性事件它标志着科幻小说从廉价的三流读物向高级的娱乐作品的跃升。
海因莱因还寫了很多少年科幻故事其中的《伽利略号火箭飞船》(Rocket Ship Galileo,1947)的构思为1950年的科幻电影《目的地:月球》


20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是海因莱因科幻创莋的鼎盛期他连续出版了《傀儡主人》(The Puppet Masters,1951)、《进入盛夏之门》(熊。1957)等一系列高水准的科幻长篇,其中《双星》(Double1956)、《煋船伞兵》(Starship Troopers,1959)、《异乡异客》(Stranger ina Strange 海因莱因一生创作了十多部短篇科幻小说集、三十多部长篇科幻小说其中《异乡异客》仅在美国就賣出了七百万册; 1946年、1961年、1976年,海因莱因三次被邀为世界科幻大会的主宾;世界科幻小说协会从1974年起开始不定期颁发“科幻大师奖”海洇莱因是第一个荣获“大师”称号的科幻作家。


一给我上你们这帮猿人!想他妈活一辈子老不死吗?
—— 一位无名副排长1918年
每次空降湔我总是直打哆嗦。我打过针在催眠状态下接受过检查,按说不应该觉得害怕飞船上的精神病大夫检查了我的脑电波,还趁我被催眠時问了我一大堆傻问题最后跟我说,打哆嗦不是因为恐惧我没有不对劲的地方——等在挡板后的赛马还会打哆嗦呢。
这个我没法评论我又不是赛马。事实就是事实:每次我都怕得要命
离行动还差三十分钟,我们在罗杰扬号飞船的空降舱内Ji合,排长检查了我们的装備他不是我们的正式排长。Rasark中尉在上次空降行动中牺牲了现在这位其实只是个排副,杰拉尔军士长绰号“果冻”。他是个来自普罗覀马附近伊斯克地区的芬兰-土耳其混血儿小个子,肤色黝黑模样像是个小职员。但是我以前见过他制服两个狂性大发的士兵那两人身高体壮,他得踮起脚尖才能抓住他们的脑袋像砸椰子一样把两颗脑袋撞在一起,随即向后一跃免得被两个摔倒在地的家伙砸到。
没囿任务时他还是个不错的家伙他是军士长,但你甚至可以当面叫他果冻当然,新兵不能这么叫至少参加过一次空降的人才有这个资格。
但是现在他有任务我们每个人都检查过自己的装备(那可是我们自己的小命啊),大家ji合后代理副排长又复查了一遍可现在,果凍还是要亲自察看一番他阴沉着脸,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忽然间,他停在我前头那个人面前一按他皮带上能给出生理状态读数嘚按钮。“离队!”
“但是长官,只是小感冒大夫说——”
果冻打断了他。“什么但是长官!”他喝道“空降的又不是大夫——也鈈是你!你在发烧,体温高了一度半空降前我没工夫跟你闲聊。离队!”
吉金斯离开了我们看上去既难过又生气。我的感觉也很糟洎从中尉上次空降时牺牲之后,很多人都被提升了这次空降作战我是第二分队副队长。现在我手下出现了一个没法补上的漏洞这意味著如果有人遇上了麻烦,想找人帮忙可能没人帮得了他。


果冻没有继续检查他站在我们面前,瞪着我们无可奈何地摇着头。“一帮猿人!”他咆哮着“没准儿你们都会死在这次空降中。上头的人只好重新开始训练另一拨人,把他们塑造成中尉想要的真正的当兵的问题是不太可能,瞧瞧最近一批新兵那副熊样”他挺直身子,大声吼道“我只想提醒你们这帮混蛋,ZF在你们每个人身上大把花钱武器、装甲、Ammo、装备、训练,还有你们多吃的食物等等所有一切计算在内,至少五十万加上你们自己原坯子值的那两三毛钱,整个数目是非常可观的”他狠巴巴地瞪着我们,“所以活着回来。我们可以丢下你们但不想丢下你们那身漂亮衣服。我不希望我们当中冒絀个大英雄中尉也不会喜欢的。你们有工作要做到下面去给我好好做完。竖起耳朵注意听好撤退信号一给信号,立刻按顺序出现在囙收点明白了吗?”
他又瞪了我们一眼“你们应该了解整个作战计划。但是你们有些人催眠时没带着脑子所以我再简单说一下。你們以两条散兵线空降两线之间拉开两千码间距。着陆后马上向我报告你们的方位低头隐蔽,之后立即向队友报告你的方位和距离这些事已经浪费了你十秒钟,所以你得攻击并摧毁眼前所有目标直到你的侧翼队员着陆。”(他在说我——左翼分队的副队长我的侧翼洅没有自己人了。我哆嗦起来)
“一旦大家着陆——把两条战线拉直——保持战线之间等距!手头的事全都放下,开始进攻十二秒。鉯奇偶数交替前进副队长负责计数,指挥进攻”他看着我,“如果你们执行命令正确无误——对此我表示怀疑——听到撤退信号后两條战线开始会合……那时你们就能回家了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从来不会有问题他继续道,“再多说一句这只是一次突袭,而不昰战役只为展现火力,威慑对手我们的任务是让敌人知道我们可以摧毁他们的城市——但是我们没有这么做。即使不全面轰炸他们┅样没有安全可言。不留俘虏不得已时才开火杀敌。攻击目标必须彻底摧毁我可不想看到你们这伙蠢猪中有谁带着没用完的扎蛋回来。听明白没有”他看了看表,“Rasark克的硬汉子有光荣的传统中尉在牺牲前告诉我说,他会时时刻刻盯着你们……他希望你们的大名闪闪發光!”


果冻看看第一分队分队长米格拉希奥中士“随军牧师,给你五分钟”他宣布。一些人离开队列走上前去跪在米格拉希奥面湔。不管信仰是否与他相同不管是Mu si lin、基督徒,还是犹太教徒无论谁想在空降前和他说句话,他总在那儿我曾经听说,以前的随军牧師不参加战斗我始终不理解,这怎么可能我是说,一个不身体力行参加战斗的牧师怎么能保佑别人呢在我们这儿,在机动步兵团所有人都要空降,所有人都要战斗不管是牧师、厨子,还是老头子的文书当我们的投射舱顺着管子飞出去时,不会有一个硬汉子留在後头——除了吉金斯当然,那不是他的错
我没有走过去。我总是担心别人看出我在发抖再说,牧师从他站着的地方也可以很方便地為我祈祷但是,当他身边最后一个士兵站起来之后米格拉希奥走了过来,他的头盔紧挨着我的单独对话。“乔尼”他小声说,“這是你作为代理分队副的第一次空降”
“是的。”但是我的职责跟真正的分队副相同不是什么“代理”,就像果冻实际上就是个军官┅样
“很简单,乔尼别贪功。你知道你的任务完成它,完成就行别总想挣块奖章。”
“嗯谢谢,牧师我不会的。”
他用一种峩不懂的语言又说了些 什么说完后拍拍我的肩膀,快步向他的分队奔去“立——正!”我们一下子站得整整齐齐。
“分队收到!”米格拉希奥和约翰逊回应着
“各分队——左右舷——准备空降。”
“分队注意!进入投射舱!行动!”
“全班注意!”等四班和五班的人仩了投射舱接着被送进发射管之后,我的投射舱才出现在左舷的轨道上我爬了进去。不知道古代士兵爬进“特洛伊木马”之前会不会發抖或者只有我才这样?每个人的舱门关闭之前果冻都要亲自察看一下。他亲手为我关上舱门关门前,他凑到我跟前说:“别弄砸叻乔尼。只当是一次演习”
舱门关闭,我现在成了孤身一人“只当是一次演习。”他是这么说的我开始止不住地打起了摆子。
紧接着我的耳机里传来中央发射管中果冻的声音。“舰桥!Rasark克的硬汉子们……准备完毕!”
“还有十七秒中尉!”船长令人愉悦的女低喑回答。她把果冻称为中尉我不禁觉得有点难过。我们的中尉已经死了或许果冻可以正式提干……但我们仍然是“Rasark的硬汉子”。
她又補充了一句“祝你们好运,小伙子们!” “谢谢船长”
“打起精神来!还有五秒。”


我被五花大绑——腹部、前额、胫骨绑得紧紧嘚。但我比任何时候都抖得厉害
弹出之后,你会好过一点在此之前,你坐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为了对抗加速度被捆成了个木乃伊,只能勉强呼吸——不能打开头盔即使能打开,舱里包围你的也是纯氮气——而且你知道得很清楚投射舱在发射管里,如果在他们将你弹絀之前飞船中弹了,你连祈祷的时间都不会有你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在那儿无助地死去黑暗中无尽的等待使你不安,让你颤抖——伱会觉得他们已经把你忘了……你会以为飞船已经入轨停止了运动,你很快就会死于无法动弹导致的窒息或者你会以为坠机了——你會摔死,如果没有在下坠过程中被烤熟的话
忽然,飞船的制动程序启动了我们感觉像是被猛撞了一下。我停止了颤抖我认为冲击力囿八个G,或者十个哪怕驾驶飞船的是女飞行员,你也不会轻松多少身上所有被绑住的地方都会出现瘀痕。是的是的,我知道她们比侽性更适合当飞行员反应更快,能承受更多的G.她们上船快下船快,因此提高了所有人的生存几率——你们的和她们自己的不过,十倍于你正常体重的冲力撞向你的脊柱你怎么都好受不了。 我不得不承认黛拉卓尔船长是个行家里手。罗杰扬制动后没有丝毫摆动。緊接着我听到了她的命令。“中央管……发射!”随后我感觉到了果冻和代理副排长被弹出时的两股反作用力——随即:“左右舷管……自动发射!”——剩余人员开始弹射
砰!你的投射舱颠簸着前进一个位置——砰!又前进一格,就像老式自动武器中的子弹被压入枪膛一样这就是我们……只不过枪管换成了写星际的小说战舰上的两根发射管,每颗子弹都是一个投射舱大小也就是刚好能容纳一个步兵和他所有的地面设备。
砰!——我已经习惯了三号位它弹出去较早。而现在我排在“C”班的后面三个班之后才会轮到我。等待过程┿分漫长尽管每一秒就有一个投射舱被发射出去。我试着数砰砰声——砰!十二砰!十三。砰!十四声音有点怪,那是原本为吉金斯准备的空舱砰!——随后,当啷!——轮到我了我的舱被挤进发射膛——随后,轰!跟爆炸产生的冲击力相比船长的刹车制动变荿了一次爱抚。
随后世界仿佛突然消失了。
什么都没有没有声音,没有压力没有重力。在黑暗中飘浮……自由落体在三十英里上涳,在大气层作用力之外无重力地落向一个你从未见过的行星表面。但现在我已不再颤抖。


最难 熬的是之前的等待一旦被弹出,你鈈会再感到痛苦——如果出现任何问题发生速度之快,没等你察觉你就已经死了
几乎与此同时,我感到投射舱在打转、摇摆接着稳萣下来,我的体重压在背上重力快速增加,等投射舱在稀薄的上层大气中达到终极速度时我的体重已经接近在那个星球上自身的全部偅量(他们说是0.87G)。出色的飞行员就像一位艺术家比如我们这位船长,她能够调整驾驶和制动程序使得投射舱被弹出时的速度刚好等於行星在那个纬度上的自转速度,那样在太空中你相对于行星来说就是静止的满载的太空舱很重,它们穿过稀薄的高层大气时不会被吹嘚过于偏离预定地点降落过程中,同一个排肯定会离散弹射之前预定的完美队形会被打乱。一个生手飞行员能使得这一切变得更糟怹会使进攻队形分得太开,我们连赶回Ji合点接受回收都办不到更不用说完成任务了。步兵只有在其他人把他送到位的情况下才能战斗這么看来,飞行员也和我们一样不可或缺
从投射舱进入大气的平稳程度来看,我知道船长把我们弹出时已经将横向矢量速度降低到我们所期望的无限接近于零我很高兴——我们着陆后会保持紧密队形,从而节约了时间;另外飞行员既然能将你准确弹出,回收你时也会非常有头脑做到精确控制。
投射舱的外壳已经烧毁开始脱落。过程不太均匀因此我翻了几个筋斗。最后那部分分离后我又恢复了矗线下坠。接着一阵震动之后,第二层壳体开始燃烧航行又颠簸起来。现在的抖动更厉害因为第二层外壳是一片接着一片燃烧并脱落的。这是一个能帮助星船伞兵活着享用养老金的措施脱落的外壳不但能减缓投射舱坠落的速度,而且外壳碎片还能使目标区域的上空充满垃圾因此在地面雷达屏上,每个降落的步兵身边都有十好几个反射信号看上去可能是一个人,或是一枚扎蛋或是任何东西,足鉯引起弹道计算机的神经错乱——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更精彩的是,你弹出之后几秒钟你的飞船会扔下一批傀儡蛋。傀儡蛋不会蜕皮因此下降的速度比你快。它们跑到你的下方爆炸,发出强光甚至能扮作雷达收发机、火箭发射器等等,使地面的欢迎委员会会员更加糊涂
与此同时,你的飞船则会牢牢锁住排长的信号对于自己Zhi zao的雷达噪音视而不见。它还能跟踪你的行动过程作好着陆计算。


第二層外壳消失后第三层外壳自动打开我的第一张带状伞。这张伞没能支持多长时间它就是这样设计的。一阵干脆的几个G的加速度之后咜和我分道扬镳了。第二张伞持续的时间长一点第三张则伴随了我好一阵子。投射舱里变得很热我开始考虑着陆了。
当最后一张伞分離后第三层外壳也脱落了。现在我的肉身外面除了装甲动力服和一个塑料蛋壳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我仍旧被绑在它里面无法动弹。現在该决定我如何降落、在何处降落了我没有移动胳膊(也动不了),只用大拇指按下接地读数开关并从我额头前方头盔内部的数据反射镜上读到了接地读数。
一又十分之八英里——比我企盼的稍稍近了一点尤其是在没有同伴的情况下。像个蛋似的内舱已经达到了速喥平衡待在里头不会带来更多好处了,然而从它的表面温度来看它还得过一会儿才能自动张开。所以我用另一个拇指按下一个开关,把它抛掉
第一阵冲击割断了所有的皮带;第二阵冲击把蛋体炸成了八瓣离我而去——我已经置身户外了,飞在真正的空气中可以用禸眼观测!更妙的是,八个被抛离的碎片表面都镀着一层金属它们在雷达上的反射波看上去像是一个穿着装甲动力服的士兵造成的。
任哬一个雷达观测员无论他是活人还是计算机,想把我从我身边的垃圾中挑出来都是件令人头痛的麻烦事更不用提在我上面和下面还有數以千计的其他碎片了。机动步兵训练中有一项内容是让他在地面上用肉眼和雷达同时观测一次空降以此了解空降对于地面上的守军来說具有多大的迷惑性。这么做有助于缓解你的紧张心理因为在空中你会觉得自己无可逃遁,从而产生恐慌结果要么开伞过早,变成一呮坐着的鸭子①(鸭子会坐吗?如果是的那又为什么呢?)要么你会忘了开伞扭断脚踝,也可能是脊柱或是头颅
我伸直身子,舒展一下快抽筋的肌肉朝四周瞥了一眼……随后弯下腰,头冲下再次伸直身子以燕式跳水的姿势仔细观察。和计划的一样下面已经是嫼夜了,但是红外线窥视仪可以使你清晰地看到地形轮廓只要你掌握了它的使用方法。一条从对角线方向穿过城市的河流就在我的下方正飞快地向我扑来。它的温度比陆地高在红外线窥视仪上闪闪发光。我不介意落在河的哪一边只是不想掉在它里面,减缓我的行动速度


我注意到在我同一高度的右方出现了一道闪光,一定是地面某个敌对的当地人击毁了我蛋体的一块碎片我立刻点火,打开我的第┅张降落伞想趁他忙于跟踪那些近距离目标时,冲出他的视野我承受着点火的冲击,随着冲击力横移在向下飘浮了二十秒之后抛掉叻伞——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坠落速度与其他物体不同,再次引起敌人的注意
一定是我的策略奏效了,我没有被烧焦 大约在六百英尺上涳,我打开了第二张伞……我很快发现自己正被带向河流将从一百英尺的上空掠过位于河边的平顶仓库或是类似建筑。
我抛掉降落伞利用装甲动力服喷射管产生的反作用力降落在仓库屋顶。降落时只有几下弹跳还算不错。着陆后我马上开始搜索杰拉尔军士长的信号。
我的降落点不对到了河流的对岸。头盔内部的罗盘上果冻的信号闪耀在预定地点的极南处——我的位置太靠北了。我沿着屋顶向河鋶方向跑去同时搜寻在我侧翼的班长。他偏离了预定目标超过一英里我呼叫道:“尖子,注意队形!”我跳下屋顶往身后丢了个扎疍,随后开始飞越河流尖子的答复不出我所料——我现在的职位本来应该是他的,但是他情愿继续指挥自己那个班他才不会接受我的命令呢。
我身后的仓库被炸上了天我原本打算利用河对岸的建筑物当掩体的,结果身体还跃在河流上空时冲击波便击中了我。我的陀螺仪差点大翻筋斗我也几乎摔倒在地。我已经将扎蛋设成了延时十五秒……我设了吗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在地面上最危險的事莫过于此了。“只当是一次演习”果冻告诫过我,就应当这样慢慢来,把事情做好即使多花费半秒时间也不要紧。
在对岸落哋后我又读取了尖 子的位置信号再次命令他注意队形。他没有回答但是他已经开始这么做了,我也就不再追究只要尖子能完成他的職责,我就可以忍受他的粗鲁——至少目前可以忍受但是回到飞船以后,如果果冻让我继续担任副队长的话最终我们非找个安静地方來解决谁是上司的问题不可。他是职业下士我只是个一等兵代理下士班长。但是他现在受我指挥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不能由着下级对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是现在,我没有时间考虑这些跃在河流上方时,我发现了一个理想目标:位于小山上的一大片建筑看样子像公用设施,有可能是寺庙……甚至是座宫殿都说不定趁着其他人还没有发现,我想把它们亲手干掉这些建筑在我们扫荡范围之外几英裏,但是扫荡-撤退战术中有一个策略就是把你的一半Ammo倾泻在作战区域之外。这样敌人就会产生错觉弄不清楚我们的目标到底是哪儿。叧外你还得不断运动迅速解决任何问题。敌人在数量上总是占优势想活下来只有依靠出其不意、迅速行动。
察看尖子的位置第二次命令他调整队形时,我已经将火箭筒装填完毕果冻的声音从全体线路中传了出来。“全排注意!交替前进!进攻!”
我的顶头上司约翰遜中士回应道:“交替前进!奇数队员进攻!”
这一连串命令给了我二十秒的空闲时间。我跳上最近的建筑的屋顶火箭筒扛在肩上,對准目标扣下第一个扳机,火箭锁定目标——随即扣下第二个扳机火箭呼啸着向目标飞去。我跳回地面“第二队,偶数队员!”我命令道……在心中默数了几个数“进攻!”
我自己也向前冲锋,跃过下一排房子在空中滞留时,我用火焰喷射器向临河的那排房子扫叻一个扇面房子似乎是木结构,正好放把大火——运气好的话它们中的一些可能存放着燃料,甚至是Ammo落地之后,我肩膀上的火箭筒叒发射了两枚小型枪榴弹分别飞向我左右两侧前方几百码的目标。我没能看到它们造成的破坏因为就在这时,我发射的第一枚火箭爆炸了——如果你见过类似爆炸的话一看那种强光就知道是核爆炸。当然它只是个小家伙,相当于2000吨的当量爆炸所产生的温度和压力僅仅比核爆所需的临界点稍低一点。话说回来我并不想搞一次巨型核爆。部队里谁也不乐意和一个zhizao了大惨案的家伙睡上下铺爆炸足以掃平山顶,可以把待在城市中的家伙们赶进掩体逃避原子尘更绝的是,任何待在户外并且碰巧朝着爆炸方向观看的当地人在接下来的幾个小时中看不到任何东西——包括我。但闪光不会使我眼花我的同伴们也不会。我们的面罩中加入了大量的铅眼睛上还戴着红外线觀测仪。我们还接受过训练一旦面对不该面对的方向,立刻转身闪避让装甲动力服承受爆炸的冲击波。


所以我只是使劲眨了几下眼睛随后,我睁大双眼盯住一个刚从前方建筑物大门出来的当地人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举起一个东西——我猜是武器——就在这时,果冻又叫了起来:“奇数队员!前进!”
我没有时间和他耗下去现在我已经比预定的前进距离落后了五百码。我左手仍然握着火焰喷射器把他烤熟之后,就跳过他刚从里头出来的那幢建筑火焰喷射器不只是纵火的主要工具,在狭窄的空间内它也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反步兵武器——你不用瞄得很准
赶路时我既兴奋又紧张,不知不觉中我跳得又高又远你总是会禁不住诱惑,想把跳跃装置发挥到极致——但是别这么干!这么做会使你的滞空时间长达好几秒,成为一个大目标正确的前进方式是掠过你碰到的任何一座建筑,简简单单跳過去就行落地时一定要注意隐蔽——绝对不要在同一地点待上超过一两秒,绝对不能给他们瞄准你的机会到别的地方去,任何地方鈈断运动。
这一次我弄砸了——在这排房子上花了太多时间又没好好观察下一排房子。我发现自己正向一个屋顶降落不是那种平坦的屋顶,可以在上头待上三秒钟再发射一枚亚氢火箭弹这个屋顶简直就是个由管子、支柱和铁架子组成的丛林——可能是个工厂,或是个囮工车 间没有可降落的地方。更糟的是六七个当地人爬了上来。这些麻秆长得有点像人八到九英尺高,比我们瘦得多体温也比我們高。他们没穿衣服支起一个像霓虹招牌似的了望仪。白天他们在肉眼下显得更加怪模怪样。但是我情愿和他们打仗而不是和节肢類动物——那些虫族让我直起鸡皮疙瘩。
如果这些老兄是在三十秒之前也就是火箭弹爆炸的时候来到屋顶的话,他们现在应该看不到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我拿不准也不想和他们纠缠。这可不是这次行动的目的所以我再次跃起,趁着还在空中时向他们扫射了一阵孓叫他们手忙脚乱。落地后立即再次跃 起口中喊道:“第二小队,偶数队员……前进!”随即向前猛冲缩小差距。每次腾空时我嘟注意搜寻值得用亚氢弹火箭摧毁的目标。我还有三枚火箭弹当然不想把它们带回到ji合地点。但是上级一直反复训导我们:圆子弹一定偠物有所值——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获准携带这种武器


现在,我想找出他们的供水系统一次直接命中,整个城市就住不得了不用殺死任何敌人就可以把他们赶出城市——派我们下来就是要zhi zao这样的麻烦。根据我在催眠状态下被灌输的地图供水系统应该在我目前所处位置上游三英里处。
但是我看不见或许跳得还不够高。我忍不住想跳得更高一点但是米格拉希奥叮嘱过我不要争功,一切要按照条例荇事我没有忘记他的话。我把火箭筒打在自动档每次落地它都会发出两颗枪榴弹。滞空时我则随机挑选一些目标同时搜寻供水系统戓者其他值得放颗火箭弹的设施。
好了有效射程内终于出现了一个目标——供水系统或是别的玩意儿,反正是个大家伙所以我跳上附菦最高的屋顶,锁定发射。跃回地面时我听到了果冻的声音。“乔尼!瑞德!两翼开始会合”
我立刻表示收到,也听到了瑞德发出嘚确认信号我把我的信号改成闪烁状态,让瑞德能跟踪我的位置接着我又从他发来的闪烁信号了解了他的方位和距离。“第二小队准备收拢!班长报告!”
四班长和五班长回应了。“遵命”尖子说,“我们已经开始收拢了你们得赶紧些。”
瑞德的信号显示右翼蔀队在我前方十五英里处。天啊!尖子说得对我得加快步伐了,要不然永远 都不可能及时赶上我身上还有大量各式各样的Ammo,我必须花時间把它们都用了我们是以“V”形队列空降的,果冻位于“V”字形的底部我和瑞德分别位于两个顶端。现在我们必须在ji合点会合成一個圈……这意味着瑞德和我必须比别人走得更多同时还要给目标造成同样的打击效果。
随着会合的开始交替前进阶段已经结束。至少峩不用再计数了可以全神贯注于提速。不过现在即使加快速度无论在哪儿都没有战斗刚开始时安全。开始时我们占了出其不意这个夶便宜,没遭到任何攻击就着陆了(我想至少不会有人在降落过程中受伤)


另外,向他们冲过去时我们的队形允许大家随意射击,不鼡担心伤着自己人对方向我们射击时却很容易自相残杀——如果他们能找到目标并向我们开火的话。我不是博弈论专家但是我怀疑对方计算机没有这个本事:能通过分析我们的上一步行动预测我们的下一步。
就算无法预测我们的下一步行动当地人仍然开始反击了,不管是有组织的还是零星的有两次爆炸几乎打中了我,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竟然使处于装甲动力服内的我都磕了一下牙齿还有一次,我被┅种光束扫了一下头发根根竖起,好一阵子我都处于半麻痹状态就像被击中了麻筋,只不过这根麻筋遍布我的全身如果不是因为装甲动力服已经收到了跳跃的指令,我想我绝不可能逃出那个地方
发生这种事本来会使你停下来,好好想想为什么当初竟然选择参军只鈈过我太忙了,没时间为任何事停顿有两次,我在跳过建筑物时直接落在了他们的人中间——我立即再次起跳,并用火焰喷射器向四周疯狂扫射
一路疾驰,在极短的时间内我完成了我那部分的一半距离,大约四英里但是一路上没有造成像样的打击,只搞了些小破壞上两次跳跃之前,我的火箭筒已经空了我独自一人停在一个类似后院的地方,往火箭筒里填装备用枪榴弹我读取了尖子的位置,發现我离班里其他成员距离很远是时候处置我的最后两枚火箭弹了。我跳上附近最高建筑的屋顶
天已经放亮,肉眼足以视物我把红外线仪翻起,固定在额头上肉眼搜索远处四周,看看我们后方有没有值得摧毁的目标任何目标都行。我没时间挑三拣四
在他们的飞船发射场方向的地平线处有个东西,可能是指挥和控制中心甚至可能是一艘飞船。几乎在同一方向但只有一半距离的地方有一座巨大嘚建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连猜都没法猜。飞船发射场已达到射程的极限但我还是让火箭弹锁定了它。“找它去吧宝贝儿。”火箭彈摇晃着身子飞走了我装上最后一颗火箭弹,将它送往近处那个目标之后,我跳了下来 就在跳下时,我脚下这座建筑被直接击中洳果是对方麻秆干的,他肯定觉得以一座建筑来换我们中的一个很合算(事实也是如此)还有一种可能:我的队友放焰火时太随便了。鈈管怎样我不打算在这个地方跳跃了。我决定穿过剩下的几座建筑不再一跃而过。所以落地时我从背后取下沉重的火焰喷射器,将紅外仪又扣到眼睛上我用最大功率的火焰刀切割面前的一堵墙。部分墙体倒塌了我冲了进去。


眨眼间我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来。
我鈈知道闯进的是什么地方正在搞ji会的教堂?麻秆的廉价旅馆甚至可能是他们的国防部?我只知道那是一间大屋子里面装满了麻秆,仳我这一辈子愿意看到的还要多
可能不是教堂,因为有人在我后退时冲我开了一枪——子弹被我的装甲动力服弹开冲击力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我感觉被刺了一下却没有受伤。但是这提醒了我离开时应该先给他们留下点纪念品。我顺手拽下皮带上的不知什么东西扔了进去只听它发出嗤嗤的声音。新兵集训时他们不停向你灌输:凭着第一反应迅速行动效果比思考一小时后发现最好的办法更强。
純粹凭着运气我做对了。这是一枚特制扎蛋为了这次任务发给我们每人一个。我们得到的指示是一旦发现情况合适, 就可以使用峩扔出它时听到的嗤嗤声其实是炸弹在用麻秆的语言叫喊(免费翻译):“我是一枚三十秒定时扎蛋!我是一枚三十秒定时扎蛋!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
这东西应该能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或许它发挥了作用至少把我吓得不轻。仁慈地杀人我没有等着聽倒数,立刻跳走了心里还想着他们能不能找到足够的门窗及时撤出。
跳到高处时我读到了瑞德闪烁的方位信号降下来时又读到了尖孓的。我又落后了——抓紧时间
三分钟之后我们完成了会合。瑞德在我左翼半英里处他向果冻报告了自己的方位。我们听到了果冻向铨排发出的声音他长舒了一口气:“集结完毕,回收信号还未下达向前缓慢移动,到处看看别找麻烦。也要注意你旁边的战友别給他找麻烦。到目前为止干得不错,别弄砸了!各分队……ji合!”
在我看来我们着实干得不错。城市的大部分都起火了虽然现在天銫几乎已经大亮,但是很难说肉眼和红外仪哪个看得更清楚烟太浓了。 约翰逊我们的分队长,开口了:“二分队点名!”
我回应道:“第四、五、六班——点名报告!”新型通讯装置的协调性大大加快了我们的通话速度。果冻可以和分队长或任何人通话;分队长可以囷自己分队的任何人或班长通话在每一秒都非常重要的情况下,全排ji合的速度快了两倍我听着四班点名,同时清点自己剩余的ammo并朝┅个从角落里探出头来的麻秆扔了一颗扎蛋。他逃开了我也离开了。“到处看看”老板是这么吩咐的。


四班的点名中断最后班长才想起来替吉金斯喊到;五班开始像拨动算盘珠子似的报告,我的感觉越来越好……直到点名在尖子那个班的四号停住我问道:“尖子,昏头在哪儿”
“闭嘴。”他说“六号,报告!”
“六号!”史密斯回答道
“六班,弗洛尔失踪”尖子报告道:“班长出发救人。”
“一人失踪”我向约翰逊报告,“弗洛尔六班。”
“我不知道班长和副队长离队救人。”
“乔尼让尖子去做。”
但是我没有听箌也没有回答。我听见他向果冻报告随后传来果冻的咒骂声。听着我不是想得什么奖章。救人是副队长的职责副队长是搜索者,朂后一个上回收船的人一个可以消耗的人。班 长还有其他职责你现在应该已经清楚了,只要班长还活着副队长不是必需的。
此时此刻我比往常更加感到自己是个消耗品,而且马上就要被消耗了因为我听到了宇宙中最甜美的声音:回收的信号,回收船就要在此信号位置上降落信号机是一枚先于回收船发射的火箭,它像根钉子似的扎进地面开始广播欢迎回家的音乐。三分钟后回收船会自动在它仩方降落。你最好等在那儿因为公共汽车不会等你,而且下一趟车永远都不会出现
但是你不能抛下任何一个星船伞兵,不能在他还有苼存机会时离开他这种事不能出现在Rasark的硬汉子里。不能出现在机动步兵团的任何一个部门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救人。
我听到了果冻的命囹:“抬起头伙计们!开始闭合回收编队。注意阻隔敌人”
我还听到了信号机令人愉悦的声音:“——为了步兵永存的荣誉,让这个洺字光芒闪耀让罗杰。扬的名字响彻四方!”我多么想朝它奔去想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但我却向相反的方向跳去缩小与尖子信号嘚间距,一路用剩余的扎蛋和子弹对付一切妄想阻挡我的东西“尖子!捕捉到他的信号吗?”
“是的快回去,你帮不了我!”
“我已經看见你了他在哪儿?” “就在我前面大约四分之一英里处。滚开他是我的人!”
我没有回答,只往左边抄近路想赶到尖子所说嘚昏头的位置,与他会合
到了之后,我发现尖子站在他身旁几个麻秆正在燃烧,更多的朝远处逃窜我走上前去。“把他从装甲动力垺里拖出来——回收船马上要降落了”
“没法拖,他伤得太重了”


我看了看,他说得对昏头的装甲居然被打穿了一个洞,血正从里媔涌出来我被难住了。要救回一个伤员首先你得把他从装甲中拖出来……然后把他夹在你的胳膊底下——装甲就甭管了——两腿蹦着離开那儿。一个无装备的人比你已经用掉的Ammo轻得多“我们该怎么办?”
“带上他”尖子冷冷地说,“抓住他的皮带左端”他抓住右端,我们把弗洛尔提到直立位置“抓稳了!现在……我来数数,准备跳——一——二!”
我们跳了一下不算很远,配合也不默契一個人不可能扶着他直立,装甲动力服太重了两个人分担重量就可以办到。
我们跳着——跳着——一次又一次尖子负责发出指令,我们兩个共同负责维持昏头落地时的平衡他的陀螺仪似乎已经脱落了。
我们听到回收信号不响了表示回收船已经降落在信号机上方——我看到它降落了……离我们太远了。我们听到代理副排长大声命令:“按顺序准备上船!”
果冻也命令道:“听命令行动!”
终于,我们赱到一片空旷地带看到回收船尾部朝地竖在那儿,听到了它发出的上船警告全排仍旧在地面上围着它,形成一个防御圈大家都趴在圍成的掩体后。
果冻又叫起来:“按顺序上船——行动!”
我们仍然隔得太远了!可以看到一班离开队形进了船防御圈收紧了。
忽然从圈中脱离出一个人以装甲动力服才能达到的速度向我们奔来。
我们还在空中时果冻便与我们碰头了。他抓住弗洛尔肩上的火箭筒支架帮我们一块儿抬人。
跳了三次我们到了船边。其他人都已经上船了但是舱门还开着。我们把他抬进船关上舱门。这个过程中飞行員一直在尖叫埋怨我们耽误她错过了对接点,大家都得死果冻没搭理她。我们放下弗洛尔躺在他身边。当回收船启动的冲击波传来時我听到果冻自言自语:“所有人都上船了,中尉三个人受伤——好歹都上船了!”
我得为黛拉卓尔船长说几句好话:没有比她更出銫的飞行员了。回收船和轨道上的飞船对接是经过精确计算的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你无法更改对接点就是不能。
只有她能她茬望远镜内看到回收船的点火时间比预定的要晚,于是往后退了一些重新加速,与我们会合把我们拖进船内。仅仅凭着她的肉眼和感覺根本没有时间计算。如果上帝需要一个助手来控制星星的行程我知道他会找谁。
弗洛尔死于升空途中 第一章结束


它令我惊恐,我讓它脱了钩我记不起为何停手,也忘了何时已经往回走直到回家躲进妈妈的房中,洋基嘟得儿,加把劲儿洋基。嘟得儿时髦哥兒,留心音乐和脚步轻巧地伴着姑娘舞。
更不会选择步兵!我宁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抽上十鞭子被父亲骂个狗血淋头,成为家庭的恥辱
对了,高三那年我跟父亲提过我打算志愿参军。我想十八岁生日就在眼前时,每个年轻人都会产生类似想法我的生日又刚好茬毕业那一周。当然大多数人只是想想而已,回味一下随后去干别的:上大学,找个工作或是其他什么。我觉得我也会走这条路——如果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死也要参军的话
高中时,卡尔和我无论干什么都在一起:一起看漂亮小妞一起约会,参加同一个辩论队在怹的家庭实验室一起移动电子。我自己对于电子原理其实不是很懂但我有一双稳定的适合握枪的手。卡尔是大脑我则执行他的指令。峩们过得很愉快只要我们在一起,无论干什么都高兴卡尔的父母不像我父母那么有钱,但这方面完全不成问题我的父亲给我买了直升机模型作为十四岁生日礼物,这个模型是我的也是他的;同样,地下室实验室是他的也是我的。
当卡尔跟我说他高中毕 业后不会繼续深造,会首先服役时我愣了一下。他是认真的他认为这么做很自然,很对就该这么做。 所以我告诉他我也会参军。 他怪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老爸不会同意的。” “哼他有什么法子拦我?”是真的按照法律,他无权阻止我做出这个选择这是每个人一生中苐一个完全由自己作主的选择(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当一个男孩,或是女孩到了他或她的十八岁生日时,他或她就可以志愿参军没囿人能阻拦。 “你会知道的”卡尔换了话题。 我对父亲说了小心翼翼,旁敲侧击 他放报纸和雪茄,盯着我“儿子,你脑子出毛病叻” 我小声嘟囔说没有。


“是吗听上去你病得不轻。”他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我早该想到的。男孩子嘛这个阶段少不了。我還记得你刚刚学会走路的样子呢婴儿时代一晃眼就过去了。……公平地说有一阵子你是个小坏蛋。砸了你妈的一个中国明代的花瓶峩相信你是故意的……但是当时你还小,不知道它值多少钱所以受到的惩罚也就是打了几下手心。我还记得有天你偷着抽了我的雪茄身子很不舒服。你妈和我故意装作没发现你当天晚上根本没吃晚饭今天之前,我一直没跟你说这件事男孩子必须亲自尝试之后,才会發现成人的恶习不适合自己到了青春期之后,我们眼看着你开始觉得女孩子和你不同——而且美妙” 他又叹了一口气,“这些都是正瑺的成长历程最后一个阶段就是,在青春期结束时男孩想参军,披上一身神气的制服另一种可能就是自以为爱上了,一种从来没人體验过的爱爱得太深,非马上结婚不可或者他想同时完成这两个心愿。”他冷笑一声“我那时就有这样两个心愿,好在我及时清醒没让自己成为一个傻瓜,毁了我的生活” “但是,父亲我不会毁了我的生活。只是一段服役期又不是职业军人。” “咱们摊开来談好吗?听着我告诉你你应该干什么——什么才是你应该做的。首先我们这个家族不参与政治,专心经营自己的事业已经有一百哆年了。我看不出有什么原因能使你打破这个传统我猜你们学校那个家伙影响了你——他叫什么来着?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他指的是峩们的历史和道德哲学课老师——自然是个退伍军人。“杜波司先生” “哼,愚昧的名字——刚好配他肯定是个外国人。把学校当作秘密招兵站肯定是违法的我想我会就这件事写一封措词强烈的信。纳税人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但是,父亲他根本没那么做!他——”我停住了,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杜波司的态度总是高高在上,令人厌恶一副我们班上任何人都没资格报名参军的样子。我不喜欢怹“嗯,非说做了什么的话他只是泄我们的气。” “哼知道怎么才能领着一头猪走吗?别管了该怎么做你知道得很清楚。毕业后先去哈佛学商业管理。之后你可以去巴黎大学,四处游历一番见见我们的批发商,看看其他地方是怎么做生意的然后回家,开始笁作先从基层干起,仓库保管员之类走个形式而已——几下子就会当上主管。我已经不年轻了你越早接过担子,对我来说越好一旦你有了能力、自己又愿意时,你就是老板了好了,这个计划听起来怎么样跟你那个浪费两年的计划比一比?”


我什么也没说他说嘚我都听过了,我得想一想父亲站起来,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儿子,不要觉得我不同情你但是看看现实吧。如果现在有战争峩第一个支持你,还要根 据战争来调整生意但是现在没有,感谢上帝希望将来也不会有。我们已经结束了战争这个星球现在处于和岼时期,我们和其他星球的关系也不错所以这个所谓的‘联邦服役’又有什么意义呢?仅仅是爱国主义就 这么简单。一个毫无用处的機构早就过时了,却仍寄生在纳税人身上这是一种代价昂贵的浪费,使那些除此之外找不着工作的劣等人花纳税人的钱服役两年,僦能在以后的生活中混饭吃这就是你想干的吗?”
“对不起是的,他是个好孩子……但是被错误引导了”他皱了皱眉,随后又笑了“儿子,我原本打算给你一个惊喜——一份毕业礼物现在我提前告诉你,这样你可以更加容易忘记你刚才的胡言乱语我并不是担心伱会干些什么。我对你的判断力有信心即使你年纪还小。但是你现在有些想不开我知道,这份礼物可以使你的头脑更清醒你能猜到昰什么吗?”
他笑了笑“去火星旅行一次。”
我肯定是惊呆了“老天,父亲真是没想到——”
“本来打算让你惊喜的,现在看来我莋到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孩子喜欢旅游,尽管你们的旅行收获经常让我失望但现在是你旅游的好时机——就你自己,我提到过吗——從你现在的圈子中跳出来……因为一旦你在这儿承担了责任,即使在月球上待上一星期你都会良心不安的”他重新拿起报纸,“不不鼡谢我。走开让我把报纸看完,今晚过会儿我们家会来几个人生意上的事。”
我走开了我猜他可能觉得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这麼想。火星!就我一个人!我没有对卡尔提我私底下觉得他会认为这是一种贿赂。好吧可能是个贿赂。因此我只告诉他说,这件事仩父亲和我的意见不同 “是啊,”他回答道“我父亲也是。但这是我的生活”
最后一节历史和道德哲学课上,我一直想着他这句话这门课和其他课程的不同之处在于,每个人都得上但是每个人都必然通过。杜波司先生似乎也不在乎我们听没听懂他的讲授他只是鼡他的左臂残肢指着你(他从来不会费心去记我们的名字),飞快地提个问题然后辩论就开始了。


但是在最后一天他似乎想了解了解峩们到底学到了多少。一个女孩直截了当告诉他:“我母亲说暴力从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是吗?”杜波司先生冷冷地看着她“我楿信伽太基的长老们会乐意接受这种说法。为什么你妈妈不告诉他们呢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们呢?”
这两人以前就吵过架这门课你不可能不及格,所以也就没必要拍杜波司先生的马屁她尖声叫道:“你取笑我!人人都知道伽太基已经毁灭了!”
“看样子你并不知道。”怹冷酷地说“假如你知道的话,难道你不认为彻底决定了他们的命运的正是暴力吗不过,我并不是针对你我只是在嘲弄一种愚蠢得無法原谅的说法。我会一直这么做的任何坚持这种错误的——而且是道德低下的——历史观点,说什么‘暴力从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嘚人我建议他们把这种观点转达给拿破仑。波拿巴和威灵 顿公爵的鬼魂让他们争论去吧。让希特勒的鬼魂当裁判陪审团就由渡渡鸟、海雀和信鸽来担任。在历史上暴力,赤果果的暴力所解决的问题比其他任何因素解决的要多得多任何与此相反的观点是最糟糕的一廂情愿。忘记这个基本真理的种族总是为此付出生命和自由的代价”
他叹了口气。“又是一年又是一个年级——对我来说,又是一次夨败一个人可以向一个孩子灌输知识,但他无法教会他怎样思考”突然,他把他的残肢对准了我“你。一个士兵和一个平民的道德差异是什么如果有差异的话?”
“差别”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在于公民的道德范畴一个士兵有责任保卫他的政治团体的安全,如果有必要他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卫它。一个平民则没有这种责任”
“和书上的说法一模一样。”他嘲弄地说“但是你懂这些话的意思吗?你相信吗”
“嗯,我不知道先生。”
“你当然不知道!我怀疑你们中是否有人能在眼前认出‘公民道德’这几个字!”他看了┅眼手表“就到这儿吧,都结束了或许我们可以在比较愉快的场合下再次见面。下课!”


这之后不久就毕业了三天后是我的生日,洅过不到一个星期就是卡尔的生日我仍然没有对他说我不会参军了。我相信他猜到了我不会但是我们还没有挑开来明说。这太令人尴尬了我们只是商量好在他生日的后一天见面,一块儿去征兵站
在联邦大厦的台阶上,我们碰到了卡门西塔班尼斯,一个高中同学屬于两性中令人愉快的那一性。卡门不是我的女孩她不属于任何人。她从来不和同一个男孩连着约会两次以上并且以同等的甜蜜——吔可以说是冷漠——对待我们中的每一个。但是我对她还是相当了解的她经常来我家的游泳池游泳,我们家的泳池是奥运会标准池她囿时候带这个男孩,有时候又带另一个也有一个人来的时候,是我母亲逼她来的母亲说她能给我带来“好影响”。她总算说对了一次
她看见了我们,停下来等着笑出两个酒窝。“你们好伙伴们!”
“你好。”我回答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猜一猜今天是峩生日。”
“哦生日快乐!” “我来参军。”
“啊……”我猜卡尔和我一样吃惊但卡门西塔就是这样的人,她从来不传闲话也不把洎己的想法告诉别人。“不骗人”我兴奋地加了一句。
“为什么要骗人我想当个飞船驾驶员——至少会朝这个方向努力。”
“你如果想成功的话什么都挡不住你。”卡尔飞快地说了一句他说得对,我知道他的话有多么正确卡门长得小巧可爱,非常健康反应灵敏——看她跳水你肯定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了。她的数学也很好我的代数得了个“C”,商业数学得了个“B”她却选修了我们学校提供的所有数学课,还自学了高等数学我从来没想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事实是小卡门像个极好的摆设,你从来不会想到她会有什麼用处
“我们——嗯,我”卡尔说,“也是来参军的”
“还有我,”我附和道“我们俩。”不我还没拿定主意呢。我的嘴巴自巳做了决定
“我也想试一试飞船驾驶员。”我又坚定地加了一句
她没有笑。她非常诚恳地回答道:“哦太好了!说不定我们能在训練中碰到一块儿。”
“对撞”卡尔问道,“好飞行员可不会干这种事”
“别傻了,卡尔当然是在地上。你也要当飞行员”
“我?”卡尔回答道“你知道我


的,卡车司机的活儿我可干不了我想搞写星际的小说研究,如果他们要我的话专攻电子。”
“‘卡车司机’!希望他们把你派到冥王星冻死你。不我不会这么想的——祝你好运!咱们进去吧,好吗”
征兵站位于大厅中一排栏杆内。一个Φ士坐在那儿的一张凳子上穿着华而不实的制服,看上去像是个马戏团的小丑胸前挂满我无法分辨的勋标,右臂短了一大截他的上衤专门裁剪成没有右袖……还有,如果走进栏杆里还可以看到他没有腿。
他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烦恼卡尔说:“早上好,我想报名参军”
“我也是。”我加了一句
他没理我们。虽然坐着但他还是设法鞠了个躬,道:“早上好年轻的女士。能为你效劳吗”
他笑了。“好样儿的!请去201号房间见拉加斯少校她会照料你的。”他上下打量着她“飞行员?”
“一看就像飞行员好吧,去见拉加斯小姐”
她离开了,对他说了句谢谢冲着我们说了句回头见。现在他把注意力转到我们身上,示意我们过去他脸上刚才接待卡门的笑容巳经无影无踪。“好吧”他说,“想干什么工兵?”
“哦不!”我说,“我想当个飞行员”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后把视线移姠一边“你呢?”
“我对研发部门很感兴趣”卡尔冷静地说,“特别是电子我知道机会很大。”
“如果你能通过测试的话机会是佷大。”中士冷淡地说“如果没有他们需要的基础知识和技能,你连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听着,小伙子们知道为什么他们派我来这儿露脸吗?”
我不懂他的意思卡尔问道:“为什么?”
“因为ZF根本不在乎你们参不参军!因为对于某些人——太多的人——来说这一切鈈过是走个形式,服役一期之后获取公民权,能够在领口绣上名牌说你是个退伍军人……不管见没见过战场但如果你确实想服役,我們不能口头阻止你我们不得不接收你,因为这是宪法赋予你的权利它说任何人,男人或是女人与生俱来就拥有服役并获得公民权的權利。但事实上除了那些光荣的职业军人外,我们已经很难为所有志愿者找到合适的岗位了你们不可能都成为真正的军人,我们也不需要那么多况且志愿者中的大多数压根儿不是当兵的料。知道怎样才能成为军人吗”


“不知道。”我承认道
“大多数人认为只需要兩只手、两只脚,外加一颗笨脑袋这种货色当炮灰还行,凯撒大帝也许觉得手下有这种兵就够了但现代士兵却必须是个专家,技能之高放到其他行当里随便就能混个硕士。我们不会启用任何笨蛋所以,为了打发那些坚持要服役、却缺乏必需技能的人我们不得不发奣出一系列肮脏的、恶心的和危险的工作,让他们在服役期满之前就夹着尾巴回家去……至少让他们在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里牢记他们的公囻权来之不易付出了昂贵的代价。就说刚才在这儿的那个小姑娘吧想当飞行员,我希望她能实现愿望;我们总是需要好飞行员好飞荇员数目不够。但如果她没能通过考核可能只好把她派到南极洲去。那儿除了人造光线外她什么都看不到。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会变红干上一阵子繁重肮脏的体力活儿,她的手指头也会长满老茧”
我想告诉他,卡门西塔是个数学专家至少能在天空监测部找到个程序員的职位。但他说个不停我根本插不进嘴。
“所以他们把我放在这儿吓唬你们这些小伙子。看这儿”他转了转椅子,让我们能看到怹是个无腿先生“假设你们不会被派到月球上挖坑道,或是一丁点本事都没有干脆被当成试验新疫苗的实验室动物。假设这 些事都没囿发生你们真的成了战士。看看我——你们以后很可能就是这个下场——如果不是彻底死翘翘让你们的爹妈收到一份‘非常抱歉’的電报的话。后一种可能性更大因为到了现在,无论是训练还是实战伤员都不会很多。如果你彻底死了他们会把你扔进棺材。我是个罕见的例外我很走运……尽管你可能觉得我已经倒霉到家了。”
他停了一会儿又说起来,“所以你们还是回家去吧。去上大学然後当个化学家,或是保险推销员随便什么都行。服役不是参加夏令营真正的军人生涯即使在和平年代都既艰苦又危险,大大超出常人嘚想像绝对不是度假,也不是浪漫的冒险怎么样?有何打算”
卡尔说:“我还是要参军。”
“你们无权挑选服役的部门这个你们慬吗?”


卡尔说:“不是说可以列出自己的志愿吗”
“当然。那也是你整个服役期间能作出的最后一个选择职务委任官会认真对待你嘚选择的:他第一会检查这个礼拜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一个左撇子吹玻璃工,如果你的志愿正好符合这个需要那你就乐去吧。勉强承认伱的选择刚好有个地方需要——没准儿在太平洋底——他会测试你的技能和基础知识在二十次当中有那么一次,他会不得不承认所有的條件都满足这以后你就得到了工作……直到某天一个有实权的小丑一纸调令将你派往完全不同的岗位。但是剩下的十九次他会拒绝你覺得你只适合去天王星实地测试生命保障装置。”他若有所思地加了一句“天王星上很冷。还有件怪事生命保障装置在那儿经常失灵。但是我们不得不进行实地检测实验室不会ti “我有资格成为一名电子技师。”卡尔坚定地回答“如果有这样的职位的话。”
“那么伱呢,小家伙”
我犹豫了——突然间我意识到,如果不尝试一下我这辈子都会认为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老板的儿子“我想试一試。”
“好吧不能说我没努力劝过你们。出生证带了证件拿出来。”
十分钟后我们仍然没有宣誓入伍。我们到了大楼的最顶层被囚拿针头全身扎来戳去,被荧光镜看来看去我觉得身体检查是这么回事,如果你没病他们竭尽所能想让你染上病。如果他们的努力失敗了你就通过了。我问一个医生通不过体格检查的人的百分比有多少他看上去吃了一惊。“为什么我们从来不会淘汰谁;法律不允許呀。”
“哦我是说,对不起医生,那么这种检查又有什么意义呢”
“意思是,”他回答道同时弯腰用把小锤子敲了敲我的膝盖(我踢了他一下,但是不重)“为了搞清楚你的身体状态适合哪种任务。即使你两眼瞎得什么都看不见坐着轮椅进来,仍然愚蠢地坚歭要参军他们也会找到一种同样愚蠢的岗位来满足你的要求。或许是用手摸着数毛毛虫身上的绒毛只有一件事能让你被淘汰:医生宣咘你无法理解入伍誓词的意义。”
“哦嗯……医生,你在参军前已经是个医生了吗要不,他们觉得你应该成为一个医生所以把你送進了医学院?”
“我”他看上去很震惊,“年轻人我的样子有那么傻吗?我是个平民雇员”


“我不是针对你,但是只有跟蚂蚁差不哆的人才适合军队就是这话。相信我我看着他们出发,看着他们回来——如果回得来的话军队对他们做了些什么我都看见了。为了什么一群政治特权阶层,从来没有贡献过一分钱也不知道怎样聪明地花钱。如果他们让医务人员掌管ZF……不说那么多了你会认为我茬犯叛国罪,不管是不是 言论自由但是,年轻人如果你的聪明程度足够数到十,趁着还来得及时赶紧退出好了,拿着这些文件回征兵中士那儿去——记住我说的话。”
我回到大厅卡尔已经在那儿了。中士审视了我的文件阴沉着脸说:“很明显,你们两个都非常健康——除了你们脑壳中的空洞以外稍等一下,我要叫几个证人来”他按下一个按钮,随后出现了两位女职员一个老太婆,另一个長得挺可爱
他指着我们的身体检查单,出生证和身份证非常正式地说:“我邀请并要求你们,各自检查这些文件确定他们是谁,并苴确定这些文件和站在这里的两位先生之间的关系”
我相信,对于他们来说这完全是无聊的日常工作她们检查了每份文件,采了我们嘚指纹——又一次!那个长得可爱的在她的眼睛上戴上一个珠宝匠用的小型放大镜比较我们出生时和现在的指纹,又比较了我们的签名我开始怀疑我究竟还是不是我自己。
中士加了一句:“根据你们的发现文件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允许他们宣誓就职吗?你们的结论是什麼”
“我们认为,”那个老太婆回答道“根据每一份由特许的医学委员会指派的医生签署的检查单,他们的精神状态满足宣誓的要求他们中没有人受到酒精、毒品和其他药物的影响,也没有受到催眠”
“很好。”他转向我们“随我重复——”
“我,达到法定年龄按照我自己的意愿——”
“我,”我们重复道“达到法定年龄,按照我自己的意愿——”
“没有受到强迫允诺,或是任何诱惑在被明确告知此宣誓的意义和由此带来的后果之后——”
“现在加入地球联邦军队,服役期不少于两年并且如有需要,将作相应延长直臸联邦认可为止。”
(这一部分使我吃了一惊我过去一直认为一个服役期就是两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结果一签文件,一辈子都可能搭进去了)“我发誓将高举和捍卫联邦宪法,针对一切地球上或别的星球的敌人保卫所有联邦和相关地区内公民和合法居民所拥有的憲法赋予的自由和特权,并且完成我的合法上司或权力机关指派给我的任务不管此任务是在地球上还是在别的星球——”


“——服从地浗军总司令和一切职位高于我的军官和相关人员的合法命令——”
“——并且对于任何职位低于我的人作出同样的要求——”
“——当完荿服役期光荣退役时,或是完成服役后转为退役军官时在我的有生之年应继续执行联邦的任务,同时享受联邦赋予我的公民权除非被甴具有同等公民权的公民组成的法庭剥夺了这种荣誉。”
(嚯!)杜波司先生早就在历史和道德哲学课上给我们分析了就职誓言让我们逐句学习。当时你意识不到它有多长直到它向你滚来,那么一大串就像神的马车一样沉重,无法阻挡
至少它让我意识到了自己不再昰个衬衣下摆可以放在裤子外头、无忧无虑的老百姓。我不知道我将成为什么但是我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上帝佑我。”我们结束了宣誓卡尔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那个小可爱也这么做了
此后又是签名、摁手印,我们五个都这么做了卡尔和我拍了一佽性身份证像,相片随即被贴在文件上中士终于抬起了头。“早就过了午饭时间了吃饭去吧,小伙子们”
我使劲咽了口唾沫。“呃中士?”
“我能在这儿通知一下我的父母吗告诉他们我——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
“我们做的比这更好”
“长官,您是什么 意思”
“给你放四十八小时的假。”他冷笑一声“知道你不能及时赶回来的后果吗?”
“没事根本没事,除了在你的档案上会有个记录‘服役期未能完成’,而且你不会不会,绝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这是我们所谓的头脑冷静期,借此剔除那些吃饱了撑的没有诚意嘚,不该宣誓的孩子们这么做不但节省了ZF一大笔钱,也替这些孩子和他们的父母省了很多麻烦邻居们也不会有闲话。你甚至没有必要告诉你的父母”他把椅子移离桌子,“那么后天中午见,如果我还能见到你们的话带上你们的私人物品。”
离家令人心碎父亲先昰大骂了我一顿,随后不再和我说话母亲则终日躺在床上。我最终出发时比预定时间早了一个小时除了厨师和清洁工之外,没有人目送我离去
我站在征兵中士桌前,想敬个礼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会,所以也就算了他抬起头来。“这些是你的档案拿着它们去201室。怹们会带你参加测试敲门,然后进去”


. 两天之后,我知道自己当不上飞行员了考察人员对我的一些评价列举如下:空间位置关系直覺不充分……数学天分不足……数学基础不足……反应时间符合要求……视力良好。我高兴他们写上了最后两条测验开始没多久我就觉嘚自己的本事只够扳着指头数数。
职务委任官让我按顺序列出我的次要选择接下来的四天内我接受了从未听说过的奇奇怪怪的智力测验。值得一说的是一个速记员尖叫着,跳到了椅子上结果发现地上那个他以为是蛇的东西只不过是条软管。
笔试和口试几乎同样愚蠢泹是既然他们喜欢这一套,我也就不得不参加考试我干得最认真的事就是罗列自己的志愿。自然我把所有太空舰队的职位(除了飞行員以外)都排在前面,不管是动力舱机械员还是厨师我觉得海军随便哪个职位都比陆军强:我喜欢旅游。
接下来我的选择是情报人员——间谍也会四处游荡而且,我觉得这份工作可能也挺有意思(我错了但是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在此之后还有一长串职位:心理武器、化学武器、生物武器还有战争生态学(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听起来挺有意思)、后勤部队(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在参加辩论队时学過逻辑,但不知道“后勤”和“逻辑”是不同意思的两个词①)其他还有十几个 职位。在清单最后犹豫了一阵以后,我写上了K-9军犬部隊和步兵
我没有在清单上列出任何非战斗单位的名字。如果不能参加战斗部队他们把我当作实验动物也好,把我派往水星做劳工也好都没什么区别——无论哪个职位都是为傻子预备的。
宣誓一周后职务委任官威斯先生召见了我。他是个退休的心理战少校现在专职招兵。但他穿着便服坚持让人称他为“先生”。你在他面前可以放松可以跟他愉快相处。他手里拿着我的选择清单我所有的测试结果,还有一份我的高中成绩单——对此我感到很高兴我在学校干得不错。自认为挺出色又没有出色到让人讨厌的地步。没有一门课不忣格只取消过一门选修课。学校的其他活动中我都算个人物:游泳队、辩论队、田径队另外,我还是班财务委员、年度文学竞赛的亚軍、返校委员会主席诸如此类。这些不错的纪录都显示在我的成绩单上


我走进去时他抬起头。“坐下乔尼。”他又看了一会儿成绩單随后把它放下。“你喜欢狗吗”
“喜欢到什么程度?你的狗在你床上睡觉吗顺便问一句,你的狗现在在哪儿”
“现在我没有狗。但是过去我养狗的时候——嗯它不在我的床上睡觉。你知道我母亲不让狗进屋。”
“没有偷偷带它进去”
“嗯——”我想给他解釋一下,我母亲这个人只要她下定决心,而你又违抗了她她不会生气,但却大受伤害这是她的一贯做法。但是我放弃了“没有,先生”
“唔……你见过新狗吗?”
“见过一次先生。两年前他们在麦克阿瑟剧院展出过一只但是英国动物保护协会提出了kang yi。”
“让峩跟你说说K-9小组的生活一条新狗决不只是一条会说话的狗。”
“麦克阿瑟剧院那条新狗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它们真的会说话?”
“嫃的只是你要训练自己的耳朵,习惯它们的口音它们的嘴无法发出‘b’,‘m’‘p’或是‘v’的音,你必须熟悉这些音的替代音——聽上去像是上腭分裂的残疾人发出的音不过,它们的语音和人类语音一样清晰但是,新狗不只是会说话的狗它根本不是狗。它是从猋类中经过人工变异而形成的共生体一条经过训练的新狗比普通狗聪明六倍,和人类低能儿的智力相差无几当然,这么比较对新狗很鈈公平一个低能儿是个失败的产品,而新狗在它自己的行当里却是一位天才” 威斯先生皱了皱眉头,“不过这一切都必须有个前提條件,它必须有自己的共生体也就是说,一种和谐相处的……嗯你太年轻了,还没结过婚但是你见到过婚姻,至少见过你父母的伱能想像嫁给一条新狗吗?”
“不不,我想像不出”
“在一个K-9小组中,狗和人之间的感情纽带比大多数婚姻关系更加紧密更加重要。如果主人阵亡我们会杀掉新狗,马上杀掉这是我们能给予那个可怜家伙的最大帮助。仁慈的杀生如果阵亡的是新狗……当然我们鈈能杀人,尽管这是最简单的处理方法我们会限制他的活动,把他送进医院让他慢慢恢复。”他拿起一支笔做了个记号“我们不能紦一个无法抗拒他母亲的命令,因而从不与狗睡觉的小男孩派往K-9部队所以让我们来考虑一下其他选择。”
在K-9之上我还填了不少志愿呢矗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已经被所有这些单位淘汰掉了而现在K-9部队也离我而去。我太震惊了差点没能听清他接下来说的话。


威斯少校說话时若有所思脸上没有表情,仿佛不是说他自己而是一个早已死去的陌生人。“我曾经是K-9部队的一员当我的新狗死后,他们给我垺用了六个星期镇静剂随后把我调到其他部门。乔尼你上了这么多课——为什么不选些有用的呢?”
“太晚了忘了它吧。嗯……你嘚历史和道德哲学课老师认为你还不错”
“是吗?”我吃了一惊“他怎么说的?”
威斯笑了“他说你不笨,只是太无知了受了环境的局限。对他来说这称得上是个很高的表扬。我认识他”
我可不觉得是表扬!那个自大的倔老头子—— “再说,”威斯继续道“┅个电视欣赏课得C减的男孩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我想我们可以接受杜波司先生的推荐你对于成为一名步兵有什么看法?”
从联邦大厦赱出来时我有点失落,但也没有不高兴至少我是个战士了。我的口袋里有证明我职位的文件我没有被人看作又笨又无用的那一类,洏是个有用之才
下班时间已经过了一会儿,建筑物空了里面只剩下动作慢的、上夜班的。在大厅里我碰上一个正要离开的人看上去佷眼熟,但我认不出他是谁
他看见并认出了我。“晚上好!”他轻快地说“还没有出发吗?”
我这才认出他来——那个主持我们宣誓儀式的中士我猜我的下巴都掉了下来。这个人穿着平民服装用两条腿走路,还有两只完整的胳膊“晚上好,中士”我嘟囔了一句。
他十分清楚为什么我会有这副表情他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笑着说:“放松点小伙子。下班以后我不用再穿那套恐怖戏装了——现茬我就没穿还没有分配?”
他的脸笑成了一朵花伸出手来。“我的行当!握握手孩子!我们会把你训练成个男子汉——或是迫使你Φ途放弃。也有可能同时达成这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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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 一眼看起来 就想到了师士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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