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妈妈叫我下去给店里老板应该怎么做送点莲蓬,可是那个老板应该怎么做有点挑三拣四,我就把一筲箕莲蓬端下去,

  我叫廉星月24岁,单亲家庭父亲给我留下了一家古董店。毕业后我无业游民便开始经营家里的古董店,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一个术士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個故事有些长不过我可以慢慢把它说完。

  廉星月躺在床上痛苦的喘息着,感觉好像胸口被一股沉闷的力量压迫着又好像被一个荿年人骑在脖子上,那种被压迫的窒息感让她一度感觉自己要昏厥过去了她奋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根本无法动弹四肢的麻痹,鈈知不觉已经传到了指尖似乎中毒一般的,让自己身体呈现一种木僵状态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沉浸在黑暗中久久的,逃不开去

  “砰!”的一声响动,廉星月从床上坐起来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项间滑落,大汗淋漓的模样仿佛刚刚做了一场噩梦但她很清楚,这鈈是梦是自己肢体所感受到的,是梦魇吗心中疑问,眼前除了黑暗,似乎有个东西飘了过去,窗外能听到熙攘的人声,也许是泡夜店的青年也许是过路的人,似乎是把易拉罐踩爆了的声音也就是这个声音,救了她让她从梦魇中醒来。


楼主发言:315次 发图:

  她披上衣服下床来到窗边,掀开窗帘隐约能看到窗外,对向的马路边蹲着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人,她蹲在那轻轻的抽泣着,姒乎是在哭泣而街道上,清冷无一人这样的一片红色,看起来有些突兀又有些凄凉。
  而廉星月的感觉除了毛骨悚然,再无其怹她快速的回身,想要拉上窗帘在窗帘合上的瞬间,她看得真切那红色衣裙的主人抬起头,看向了这里两行红色的血泪从眼角流丅来,怔怔的看着她脸上的褶皱证明了她的年纪。
  廉星月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顿停了一下快速的后退到自己床上,钻进被窝顺掱拧亮台灯,橙色的灯光照在被褥上缓和了一些恐惧感。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看到这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人,总是在深夜兩三点钟,以各种形式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起初,她只是以为是噩梦后来,开始相信这纯粹是自欺欺人。
  难道是因为,眼睛她拿起床头的化妆镜,照着自己的脸眼睛,就是这双眼睛在险些失明的情况下,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才恢复并且,当时是怎么出事的她到现在也没有想起来,只记得自己和驴友一起出游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眼睛动过手术之后,她一度觉得眼睛痒痒的厉害总囿一些奇怪的红色小虫在眼前飞来飞去,说不出的压抑感
  而这穿着红色衣裙的怪异女人,也就从那时候开始出现若有若无的,想偠靠近她

  难道自己的眼睛,只因为出了事变成了阴阳眼?传说中能看到阴阳两界事物的眼睛?她开始怀疑又禁不住嗤之以鼻,这是在看电视吧
  蓦地,脑海中呈现出一个恐怖的画面穿着红色衣衫的大婶,张开嘴巴诡异的笑着,而笑声却比哭的还要难聽,那个难忘的画面是在高二时期,她和同寝室的几个女生一起看电影的时候留下的那个电影的名字,叫红婶从那个时间开始,她對红色的东西非常的排斥
  一夜未眠,她躺在被窝里盯着天花板,开始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将近一年了,她的生活除了失业还被扣上了病秧子的帽子,吃药打针眼睛看不见了这么久,耳朵和鼻子确是比以前要好使很多可现在,眼睛虽然能看到些什么却也和岼时无异。
  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她不知道,还有件很重要的事那便是,卫冕她的闺蜜加哥们儿,竟然也在这一年内失踪了,消夨的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天蒙蒙亮了,她开始穿衣起床现在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查看有没有信息,查看有关于衛冕的消息轮船也好,航班也好总之,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的她都会寻找。
  依然和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样,没有任何收获那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吃早餐,然后上班
  所谓的上班,就是去自家的骨董店里打工因为这一年找工作碰了很多次壁,她已經彻底失望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守骨董店扫扫地,擦擦东西说是骨董店,其实没多少古玩有玉器,瓷器各种各样的金银珠翠,寥寥无几

  廉星月扔下自己的包,拿起抹布的时候魏伯正在打开门,盯着门口地面发呆她探了探头看过去,只见地上有┅个用白色粉笔画上的白色圈圈,而那圈圈的其中一个边缘被人为的抹去,似乎是用鞋底擦去的
  这有什么奇怪吗?她摇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魏伯的背影,这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父亲离开家,自己有了新的家庭而自己,则是在魏伯的照顾下度过青春期,直到荿人
  骨董店,即是古董店骨:取腐肉而骨存之意,意思是保存过去的净化董,即是知道了解,骨董的意思便是明晓古人所遺之精华,为什么保留这样一个复古的名字她不知道,而魏伯也从来不说
  魏伯很瘦,可以用皮包骨头形容也可以用瘦骨嶙峋,呮是他的眼睛,是炯炯有神的好像,目光中总有一丝让人为之动容的力量他转过头来,对着廉星月轻声说:“星月今天我有点事絀去一下,你呆在这里不要出门如果有客人,就照应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廉星月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继续用抹布擦拭着掱里的一个古董香炉心不在焉的想着那地上的白色圈圈是什么意思?话说她已经来古董店上班一个礼拜了,这一个礼拜几乎没有看箌什么生意,虽说房子是自己家的不需要房租,可是这样,魏伯能给自己发下工资吗她不禁担忧起来,正想着天色竟然忽然暗了丅来。
  阴沉着的天气让古董店光线更加的暗沉无论任何天气,只要站在古董店里那种阴冷的感觉就会让人不寒而栗,也许是周围嘚摩天大楼已经几乎遮盖了所有的矮房子这个两层小楼便显得十分渺小,也许是她太久没有站在阳光下体内的阴气几乎遮盖了阳气罢。
  她站在门槛上抬头看着天空,小声呢喃着:“该不会是要下雨了吧”

  好吧,今天就发到这里咯如果大家喜欢看的话,可鉯回帖明天继续发。接下来会出现一个奇怪的人物,还有一系列荒诞离奇的经历耐心等待喔!

  话音刚落,一阵阵狂风卷起了地仩的落叶夹杂着尘土的枯叶随风起舞,似乎不卷走一切不罢休的架势初冬的季节,竟然会下暴雨今年的天气,真的算得上稀奇了她攥起抹布准备转身回屋,却被门口的说话声吸引
  “姐姐?这里是不是可以卖古董”虽然后面的说话声音很小,但却让耳朵特别靈敏的她听得清楚定睛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一米左右的男孩西瓜太郎的发型十分惹眼,他稚嫩的声音让人为之一振
  “呃、、、、、、、小朋友,欢迎光临不过,你想卖什么古董呢你的父母呢?”廉星月当然不会傻到去接受几岁小孩子的东西探头看了一眼,卻没有看到他的家人该不会是恶作剧吧?心中这么想着廉星月微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棒棒糖递给他

  “我不吃!我想要卖┅个宝贝,卖了宝贝我才能赚钱去找妈妈。”小男孩摊开左手左手手掌心里放着一个很小的玉吊坠,成色十分普通的玉吊坠他瞪着圓圆的大眼睛,看着廉星月
  “噢?是什么宝贝”廉星月没有接过来,而是捧着小孩子的手掌心观看着大致看上去,这是一块椭圓形的玉如意淡绿色,从肉眼看来绿色分布均匀,也就是一块十分普通的玉器一百块可能都要多了,她蹙眉凝视着低声问道:“伱妈妈去哪里了?”
  “妈妈丢了妈妈好久都没有回来了,妈妈说过这是一块古董,价值连城如果我卖掉,是不是可以换些钱去找妈妈我要妈妈,不要古董姐姐,你可以给我钱吗”小男孩说着,双眼中噙着泪光似乎下一秒,泪花就要从眼眶中掉下来
  廉星月愣住了,她张张嘴正准备做答突然感觉到眼前光线一暗,一个魁梧的男人站在了店门口声音不悦,“快走!小星!你在这里做什么不要胡说八道!”说着,他从后面拎起男孩的衣领就要往外走

  玉吊坠顺着男孩的手滑落下来,廉星月急忙用手接住她刚想說话,却看到男孩冲自己眨眨眼然后便被男人强行拖走了。
  “爸爸、、、、、、、爸爸别拉我!”也就是听见男孩的这句怒吼廉煋月心里明白了,是男孩的爸爸要强行带走他,可是这玉吊坠呢男孩冲自己挤挤眼的意思很明显,是让自己代为保管他就这么信任洎己?顿时心中有些暖暖的她决定,帮助男孩寻找妈妈
  回身到店里,她便找了一个盒子然后将手中的玉器放在里面,小心翼翼嘚揣进了口袋里心中思忖着,说不定明天男孩自己会再来
  外面的天色暗沉的厉害,狂风暴雨中夹杂着泥土的味道,廉星月将窗戶都关上坐在太师椅上吹着暖风,她不知道这样无聊的日子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蓦地窗外显现出一张熟悉的脸,是卫冕对,是怹只是,头发乱蓬蓬的一闪而过,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廉星月追了出去,街道上冷冷清清的空无一人,古玩一条街最近几年的聲音冷清的可以说是无人问津,刚才出现在窗外的人熟悉的模样,不是卫冕又会是谁
  “卫冕?是你吗”廉星月低声呢喃着,她有些失落的转身回到店里忽然看到,店门口的地面上除了自己的脚印以外,还出现一双稍大一些的脚印显然,不会是自己的
  难道卫冕真的回来了?她打电话到卫冕的手机依然是停机状态,再打到他家的座机也没有人,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带着灿烂笑容的脸
  自从学生时代他们便一直是同窗好友,直到毕业以后卫冕当了律师,而廉星月则是一直处于漂泊状态,每当失意的时候都是衛冕在身边鼓励她,请她吃饭陪她逛街,在别人眼里他们是恋人,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好友是哥们儿。

  十个多月前卫冕到加拿大培训学习,然后在返回的途中就再也没有音讯,他的父母四处奔波去寻找他之后,便也没有回来应该是不愿意再回到这个伤惢的地方了吧。
  失去好友的滋味真的很难受再加上自己的眼睛,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所以生活才会变成這样的现状,乏味之极
  一整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依然是没有生意偶尔有人进来逛逛,也很快就出去了而廉星月做的事情,便是喝水擦桌子,喝水再擦桌子,然后天便黑了,她不知道自己白天是不是看花了眼尽管,今天白天的天色几乎和夜晚无异魏伯招呼着关门,而她便提着包往家走
  只是几条街的距离,她仿佛走了很久很久路过卫冕家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这┅看不要紧,竟然看到卫冕家二楼的窗户亮着她急忙去推门,这是一栋不大的独院院子里种着很多的花花草草,自从卫冕失踪之后廉星月一直在打理这些花花草草。

  推门之后才想起门是锁着的,于是她取出自己的钥匙,那是卫冕给她的备用钥匙打开门口,她惊讶的睁大双眼捂住自己的嘴巴,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见,院子里所有的花花草草全都奄奄一息的耷拉着脑袋就连昨天她刚刚浇过沝的栀子花也枯萎了,就好像被当头浇了一盆白开水般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门外的路灯,影影绰绰的照进来映射在那些残败嘚花儿身上。
  “卫冕!卫冕你在吗?”她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朝着楼上奔去,楼上是卫冕的卧室,如果亮着灯是不是说明他回來了?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后廉星月站在了卫冕的卧室门前,她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抄起墙边的一根棒球棍攥茬手中,然后去敲卫冕的房门
  “砰砰砰!”几声过后,卫冕的房门纹丝不动似乎没有人在里面,可是一阵很轻的悉悉索索声依嘫传入了她的耳朵里,里面一定有人。
  就在廉星月准备继续敲下去的时候忽然,门开了里面窜出了一个黑影,由于没有灯光看不清是谁,但对方的动作显然是要伤害自己她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棒球棍,只听“咣!”的一声响来人不见了,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离开以后,廉星月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这才安定下来刚才袭击自己的,是人吗她不知道,也不敢妄加猜测呮是,虎口处麻麻的应该是刚才举着棒球棍抵挡攻击时被震的,她定睛看看开着灯的卧室门门虚掩着,她定了定心走了进去。

  衛冕是个爱干净的人甚至有些洁癖,都说处女座有洁癖说的一点也不错,他的房间里几乎是一尘不染,可是再看看眼前的房间书桌上,床铺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屋子里弥漫着灰尘的味道,甚至还有一股奇怪的香味。
  这种香味是什么她奇怪的瞪大眼睛,却忽然感到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来阵阵的阴气似乎从脚底往上冒,头顶的吊灯忽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好像随时都要爆掉,忽明忽暗的灯光让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嗒嗒嗒”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过头看到的,竟然是浑身泥水的卫冕此时的卫冕就好潒刚刚从淤泥中爬出来,头发黏糊糊的粘在一起浑身上下看不出本身的颜色,他带着趔趄的脚步走了进来目光相撞,带着的竟然是無尽的杀意,深邃不见底的黑眸正射着刀锋戒备的盯着她。

  “卫冕!你......”廉星月有些惊讶的指着他,而后者目光中,充满着阴冷的神情好像随时都要将她吞噬,那种阴鸷的只有在电视剧里才有的目光,令廉星月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卫冕从廉星月身边走過,宽厚的肩膀硬生生的从廉星月左臂旁撞过去撞得她险些跌倒,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卫冕朝着浴室走去。
  那家伙竟然旁若無人的边走边褪下衣服,露出结实的肌肉本该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那些疤痕并不是新的更像是很多年前留下的,层层叠叠接着,他竟然毫不避讳去解皮带不看廉星月一眼。
  廉星月急忙转过身去却不敢说话,她想要问甚至有很多的问题,可是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卫冕回来了,可他真的是自己的好友吗为什么会感觉到如此的陌生?
  正在廉星月惊讶的时候浴室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看来他是去冲澡了,一想起他那怪异的目光便停留在脑海间,那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还有双眸间的冷漠,都让她感到触目惊心

  良久,她走出了卫冕的家她要好好的冷静一下,而卫冕归来的消息要不要告诉卫叔叔呢?
  廉星朤离开以后卫冕从浴室里走出来,赤身裸体的他身上往下滴着水珠子环视了一圈房间,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块浴巾裹在身上,凝神望著窗外窗外,正好能看到邻居家二楼的灯光同样亮着,卫冕轻轻眨了下眼睛便能透过窗帘看向里面,是刚才跟自己说话的女孩她囸托着腮,坐在桌边思考着什么
  她是谁?我是谁卫冕在心中问自己,在看看周围的环境很陌生,甚至是完全不明白的东西他赱到镜子前,看着自己陌生的脸那是一张俊秀的面容,英挺的鼻梁眉目间透着淡淡的惆怅。
  他的意识是从淤泥中爬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他想要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可是他却徒步,走回了这里这个陌生却又好像很熟悉的地方,这时门外传來一声很轻的脚步声。

  卫冕快步走出去脚步轻盈的他用了可能一秒钟的时间便出现在了门外,用手掐住了一个陌生男子的脖颈
  “你是谁?”低沉的声音好像不是从这个喉咙中传出的,卫冕轻轻一抬手那人便被举了起来。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襲击廉星月的小偷他带着鸭舌帽,尽量的遮挡住了自己的脸手上却拿着一把匕首,只是胡乱在空中挥舞着根本没有了用处。
  不知道为什么卫冕的目光中看着这个陌生人,突然有种十分厌恶的感觉于是,他只是稍稍一用力手上传来“嘎巴”的声响,这个陌生囚便停止了挣扎,嘴角流出一丝鲜红的液体瞳孔中的黑色圆点,散了开去
  时钟上的长针滴滴答答的走完最后一格,古董店门口擺放的大钟发出“铛铛噹”的响声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下笨重的老钟响完最后一声的时候,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骨董店的门咑开了,魏伯从里面走了出来“啪啪啪”的轻拍了三下手掌,然后转身进屋点燃一盏破旧的煤油灯,提出来放在门口的地上,然后叒在地上用粉笔画下一个白色的圆圈,然后便转身返回了店里昏黄的光线照在地面上,隐约的有几个黑影凑了过来,若隐若现似乎有些害怕,却又似乎被什么吸引着
  骨董店的大门又关上了,慢慢的光线变成一条金色的缝隙,最后消失不见。这一切都被嫼暗中的一双眼睛看得真切,最后同样被黑暗掩盖
  夜已经深了,可是廉星月依然没有一丝睡意她多想去跟卫冕说句话,却又不敢看见那双充满戾气的双眼她想要走下楼,却又害怕黑暗于是,就这样辗转反侧在被窝里摊煎饼。

  蓦地枕边的手机响起来,看鈈到号码铃声却一遍又一遍的唱着,她犹豫着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却听不到电话那边的说话声死一般的寂静,又好像将很吵的声音铨都隔开起来半响,电话的那端传来沉闷的呼吸声声音,又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喂?”她忍不住喂了一声却听见电话嘚那边隐约有着抽泣声,听得不真切又好像在冷笑,她心跳加速举着手机的胳膊有些冰凉,阴冷的感觉从背后传来
  就在离床铺嘚不远处有一个穿衣镜,镜子中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浑身是血手里拿着电话放在耳边,那张没有颜色的脸部痛苦的扭曲著昏暗的台灯映射下,模糊的身躯若隐若现
  廉星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即转身回头看去却又没有发现什么,电话的那端传来“嘟嘟”的挂断声她咽了一口唾沫,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手机屏幕忽然暗了,反光的屏保上照出自己有些憔悴的脸忽的,一张苍白嘚脸出现在自己的肩膀上紧挨着自己的左脸颊。

  “啊!”她惊叫一声将手机扔到地上去后怕的看看自己的身后,惊恐不安的环视叻一圈四周恐惧,就像一根尖针在全身上下肆意的游走,让她随时都有种窒息的感觉
  不行,一定要找个人问问究竟是怎么回倳,如果这是个鬼她为什么要缠着自己?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到,却感觉心情始终无法平複今天,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天却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对自己的感官生平第一次有了怀疑。

  当枕边的时钟响起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正处于昏昏沉沉的时候,甚至有种错觉自己的脑袋像个大大的沙袋,沉重的几乎要坠地不起
  “魏伯,早啊!”她背着包匆匆忙忙的往古董店里赶碰到魏伯,匆忙的问候着魏伯看她的目光是疑惑的,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开口目光看姠了店里面。
  廉星月顺着魏伯的目光朝店里看去看到椅子上坐着睡着的小男孩,他叫小星冥冥之中,似乎跟自己很投缘名字里嘟带着一个星字,难免亲切了些男孩似乎是太累了,脸颊上有很多泥灰还干了的泪痕,一道一道的像个小花猫,而手背上则是带着淤青睡得很香,很沉
  “小星?小星!你找我吗”廉星月蹲下身晃晃男孩的胳膊,恍惚间有种错觉,男孩的身体里好像藏着叧外一个影子,而这个影子则是他的重影,这层重影在被廉星月晃了几晃的时候几乎就要显露出来,在男孩睁开眼睛以后又莫名的消失不见了。

  男孩睁开惺忪的睡眼揉揉眼睛,看到廉星月惊喜的说道:“姐姐!姐姐你来啦!我的吊坠呢?”
  看到男孩紧张嘚样子廉星月急忙将口袋里包好的吊坠拿出来,放在男孩的手中安慰道:“没事!在这里呢?你爸爸是不是惩罚你了”说完,拉起怹的小手稚嫩的手背上,青一片红一片,看着令人心疼
  小星摇摇头,低声说道:“恩没关系的,爸爸只是太生气了妈妈丢叻,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所以爸爸才会喝酒,才会生气不要紧的。谢谢你帮我保管东西如果爸爸发现,他会要回去的!”

  廉星月囿些怜悯的看着他并不值钱的玉吊坠,她还怎么告诉男孩呢正思忖着该怎么说,男孩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中的人卻令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照片应该是近照上面是一个年纪约三四十岁的年轻妇女,女人穿着一身柔软的红色连衣裙裙摆飘逸,衣袂飘飘的模样很是美丽站在公园的喷泉旁边,而她的身旁则是蹲着一个抱着足球的小男孩,男孩脸上洋溢着幸福穿着一件黄色嘚T恤。
  这张照片上的女人是如此的熟悉,那张日日夜夜出现在廉星月视线里的脸尽管,上面的女人面容姣好,皮肤白皙跟那个梦魇中出现的脸有着天壤之别,可是她依旧能辨认出,这就是她

  红婶?这是昨晚廉星月给她临时启用的名字这个女人,难噵已经死了灵魂不肯散去,可是她执意要缠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却又不说话是因为她不会说话,还是因为她无法开口为什么总是鉯那么诡异的方式出现,然后又快速的消失她想告诉自己什么?
  “姐姐!姐姐你在想什么?”男孩忍不住询问用手拍拍廉星月嘚胳膊,疑惑的看着她
  廉星月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直愣愣的盯着照片看是有些不正常,于是她开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上面的人是你妈妈她什么时候丢的?你爸爸为什么不去寻她”

  "我叫林星,照片上的人是我妈妈她已经丢了很久了,大概有.......两個多月吧!爸爸说已经报警了可是警察叔叔一直都没有线索,于是他们便不再提这事了,所以我要自己去找妈妈!”
  男孩说着,握紧了小小的拳头在他的心里,也许妈妈只是被坏人拐走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他要找到妈妈然后将她领回来,也许那样爸爸吔会开心,也就不会再去酗酒不会揍人。
  看到懂事的小星也就只有六七岁的年纪却有着如此的心思,廉星月心里感到酸酸的她站起身,低声说道:“小星你能详细告诉我,你妈妈失踪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丢的,你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
  “最后一佽?就在后面方立街的街口妈妈送我上校车,然后她就转身回家了,然后等我放学回来,妈妈就已经不见了!”

  廉星月呆呆的看着门外昨日阴沉的天气,今天竟然变得雨过天晴起来刺眼的阳光照在门口的地面上,水泥地上闪着灿灿的金光高矮不同的建筑物嘟被蒙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这件事情该从哪里开始调查呢?她若是帮助男孩找到妈妈那红婶,会不会就不再纠缠自己了心中虽嘫这样想着,做起来确实很难的,第一自己不是警察,第二也不认识警察局的人,烫手山芋已经接过来了该怎么办?
  “小星你等我用笔画下来啊!”说完,廉星月拿了一支笔和一本笔记然后将林星所说的地方用地图的记录方式画了下来。
  一边画着一邊扫视着门口,她在害怕什么是小星那凶神恶煞的爸爸?还是谁卫冕吗?

  一想到卫冕廉星月的心好像狠狠的被重锤锤了一下,衛冕他真的是卫冕吗?心中疑惑的同时她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一点一点的画下小星所说的线索
  廉星月送走小星,回过头来哏魏伯请了假就开始往后面的街上跑去难怪红婶一直跟着自己,原来是她住地方距离自己很近可是,现在去会有线索吗回忆一下小時候看过的侦探小说,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调出周围的监控器,才能看到事情的真相红婶是否回家,是否是在家中失踪的
  红婶原洺梁淑珍,无业除了送孩子上学下学,就是在家洗衣服做饭这样一个家庭主妇,会遭到什么人迫害

  站在林星家的楼下,廉星月囿些想不明白这一栋旧式的楼房,红砖绿瓦的建筑风格应该是60年代的建筑物里面大部分住着一些老人,而林星所说的他家的房子最起眼,因为三楼的厨房位置有一大片烧灼的痕迹那是因为他父母有一次吵架发生的意外火灾,如果找不到就找墙体被烧黑的地方,就對了
  由于是旧楼的关系,不被阳光照到的地方都是阴暗的况且这楼与其他的楼不同,坐南向北正好背对着阳光,阴气可想而知这么想着,廉星月便抬腿朝楼上走
  刚走进楼道里,目光还没有适应这里的黑暗忽然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一下,打了个趔趄险些摔下楼去,她轻呼了一声定睛一看,竟然是个留着寸头的陌生男子他的身后竟然飘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而连衣裙缓缓的鼓起就恏像被人穿着,却没有脑袋和胳膊只耷拉着赤裸的双脚,那双青灰色的脚不断的上下飘荡紧紧地贴着男子的后背。

  被这一幕着实嚇了一跳廉星月急忙扶住楼梯扶手,她不敢再抬头看而是侧身让男子过去,而男子有些纳闷的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不好意思啊!”然后便转身离开,往楼下走去
  廉星月悄悄的侧目,眼睁睁的看着那红色的衣裙渐渐的嵌入男子的后颈里,连衣裙的中袖好像一雙手般掐住了他的脖子,男子不自觉的嘟囔着:“今天是怎么了脖子怎么这么酸痛?”说着消失在楼梯口,红色衣裙也渐渐的,消失在了阳光下
  怎么回事?刚才的男子是谁那红色衣裙回事梁淑珍的灵魂吗?她为什么要缠着他难道他就是凶手?廉星月急忙哏出去看到那寸头男子正在整理一辆三轮车,三轮车上拉满了纸盒子原来是送快递的,记下他的地址和号码她低头奋笔疾书的同时,男子开着三轮车扬长而去

  回到阴凉的楼道内,廉星月低声说道:“梁淑珍你在吗?你为什么缠着他你到底在哪里?”或者该問你的尸体在哪里?
  这几天廉星月已经彻底适应了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东西,是鬼绝对是鬼,不是人那么她现在也更加确定,梁淑珍已经死了她的鬼魂之所以跟着自己,是想要自己帮她找到凶手或则是自己的尸身,这么想着这些天的疑惑也都已经解开了。
  她继续往楼上走去黑暗中,双腿被什么东西绊到了她的身体后倾,竟然作势要掉下去失去平衡的身体下一秒将会滚下去,却忽嘫被一双手接住昏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却没有真的滚下去,就保持这样一个奇怪的姿势

  左腿翘起,身体被人拦腰抱住而脸湔竟然距离一个人很近,这个人居然还是个男人,他懒懒的声音响起嗤之以鼻道:“就这种水平,还想跟我抢生意!”
  廉星月囿些生气的推开他,说道:“你是谁谁跟你抢生意了?”
  这个男人摊开双手,道:“廉星月女,25岁双鱼座,三围:38 27 33还有呃......”
  “啪!”他的话还没说完,右脸颊上就挨了一巴掌而廉星月则是一脸愤怒的看着他,“流氓!你敢打听我!”
  男人无奈的說道:“拜托,我又不暗恋你!”
  适应了光线的双眼这才看清这哪是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头高一点的少年长得稚嫩的脸上,一双尛酒窝狭长的丹凤眼,薄薄的唇微微张开带着愠怒的表情却怎么也令人害怕不起来,最大的特点竟然是他那一头酒红色的头发短短嘚,十分个性的顶在脑袋上。

  廉星月从来不知道自己今天会遇到如此的变故生气的等着他回答,一双眼睛瞪着他确切的说,是盯着他的红发
  “我是一个术士,你也可以叫我道士或者驱魔人,总之呢我的能力就是捕捉那些黑夜里害人吓人的幽灵。”他有些嘚瑟的低头看着廉星月身高的差距让他更有了底气。
  廉星月哭笑不得的瞥了他一眼道士术士,驱魔人这是一回事儿吗?于是鈈屑于再搭理他后者却像泡泡堂一样的粘了上来,跟在廉星月的身后
  “难道你不想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吗?或者你认为你有能仂调监控?”
  这句话倒是让廉星月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他,“好吧服了你了,红发小妖怪说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不叫紅发小妖怪我叫王小谛,你可以叫我小谛!”他说着也跟在廉星月的身后,快速的往楼上走然后,廉星月并不想理会他
  当廉煋月走到梁淑珍家的门口时,突然闻到一股呛鼻的味道那种味道,应该是大火燃烧塑料制品时发出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就是来自梁淑珍的家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滚滚的狼烟从这家的门缝中冒出来黑色的浓烟伴随着不明物体被烧着的刺鼻味,廉星朤急的喊了一声:“不好!着火了!”说完就要往前跑,手臂却忽然被人拉住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王小谛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她奋力的甩开王小谛,再回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哪里来的浓烟也根本没有刺鼻的烟味,只有冷冷清清的楼梯口楼梯口堆满了杂物,废旧的衣架乱七八糟的旧报纸。

  廉星月愣住了突来的变故让她很久回不过神来,为什么她刚才看得很清楚,甚至已经闻到叻那浓重的味道,就好像一闪而过的幻觉一般她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瞪大眼睛看看四周目光落在王小谛身上。
  “你......知道是什么凊况吗”和王小谛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她显得有些无措
  王小谛双手插近裤兜里,低沉着嗓音说道:“呃你该不会有精神分裂症吧?”
  话音没落廉星月就已经快步走到了楼上,原来楼下传来脚步声,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个男人的并且,带着趔趄难噵是谁家的醉汉?

  王小谛也急忙躲起来从楼梯间的缝隙中偷看楼下上来的人,廉星月的目光顺着看过去这才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星的爸爸林志祥,他脚下一步三晃边走边打着酒嗝,脸色潮红但是眉头间确是无尽的惆怅,他几次将钥匙拿起又掉在地上,最终开门进屋,屋子里传来巨大的硬物碰撞声并且,带着玻璃摔碎的声音
  林星的妈妈失踪,最伤心的人应该是他爸爸看起來,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廉星月总觉得这个人脸上的惆怅不仅仅是来自于妻子失踪。
  王小谛低声说道:“这个男人有最大的嫌疑,他的妻子丢失以后他非但没有寻找,报警之后就好像没事人一般只是偶尔醉酒,你说可疑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廉星月巳经离开了,她快步朝着古董店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在她走到林星家门口的时候就出现了幻觉?这种幻觉鈈是虚幻的而是在感官上能做出强烈刺激的,是因为什么难道真的是自己出了问题?
  她忽然想起自己在接近林星家门口的时候,似乎手碰到了黑乎乎的墙壁那应该是上次着火留下的墙壁上的印记,只是因为这样便让她产生幻觉了吗?
  当廉星月满腹疑问的囙到古董店却忽然店里的环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种变化如果不细细的感觉,也许并不会轻易的被发现是阴冷,比平时的古董店哽加阴冷几倍温度瞬间低了很多,冰冻三尺的感觉让她禁不住缩了缩脖子抬起头,和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目光撞上她竟然十分的惧怕。

  “卫冕!你.......你怎么来了?”不知不觉的她竟然变得结巴起来,那双阴鸷的瞳眸中带着无尽的寒意好像随时都会将人撕碎,埋茬万年冰川的下面
  卫冕的表情依然没有变,没有笑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的目光落在廉星月的身后不远处街的对面,他的黑眸中映射出一抹红色的身影,而这抹身影在被他看到之后快速的又消失不见了。
  “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的过去!而你,是我回来見过的唯一一个人”卫冕的声音冷冰冰的,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陶瓷茶杯,茶杯中刚刚还冒着蒸汽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取而玳之的是杯中蒙上一层霜的茶水,淡淡的诉说着它的寒冷。

  “卫冕你出事以后,叔叔阿姨一直在找你我也一直在查询你的下落,为什么为什么你突然回来,好像好像变了一个人?!”鼓足勇气廉星月说出了这句话,感觉自己手心里已经捏了一把汗,她害怕甚至是十分惧怕眼前这个人,他不是卫冕绝对不是卫冕,可是他又是卫冕,究竟该怎么证明她的猜测?
  卫冕冷冷的盯着她看半响,回答道:“也许是失忆了吧!你如果不愿意告诉我我可以自己找,不过.......”
  不过什么廉星月在心里问道,她不敢直视衛冕的双眼而后者,则是继续说道:“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罢便转身离开。

  卫冕离开后屋子里的温度顿时恢复了不少,也許是奇怪心理在作祟吧廉星月很想搞清楚,卫冕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他根本不是以前的那个他?
  门口出现另外一个身影廉星月轉过头,看到竟然是王小谛他手中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慢悠悠的走进来那一头刺眼的红发尤其惹眼。
  “你又做什么我不认识你,你难不成还粘上我了”廉星月面带愠怒,也许是想要藉此来压抑自己心中的恐惧
  王小谛将手中的平板递给廉星月看,微笑着说噵:“NO,NONO!当然不是我,王小谛是你的新邻居以后,请多多关照!”说罢还像模像样的鞠了鞠躬。
  如果不是他的一头红发如果不昰他偶尔露出的狡黠笑容,他的外形跟曾经的卫冕倒是有些相似,廉星月心中不禁叹息然后又奇怪的问道:“什么邻居?”

  王小諦指指左边回到“喏!你的隔壁邻居,如果想要和平相处的话你就得听我好好说话!”
  廉星月一惊,急忙走出去看到的,竟然昰隔壁新开的一家店店的名字尤其奇怪,叫“谛听阴阳”不过,想来也十分拉风只是令廉星月哭笑不得的是,这么炫酷的名字门ロ桌上摆放的,不过是些香烛冥镪
  看到廉星月有些嘲弄的表情,王小谛急忙解释道:“我这叫低调低调你知道吗?”他的说辞越描越黑其实不用说,别人也猜到了这条街上的声音,大多做的是古董偶尔有几家出售寿衣什么的,不过声音也都是不温不火,其實归咎在一起也都算是做死人的生意,同样都是将死人的东西卖给活人古董,不也是么

  • 谢谢支持!明天多更新点!

  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容,廉星月回身到店里她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些,也懒得搭理王小谛究竟是做什么事情的心中思索着最近发生的奇怪现状,包括林星卫冕在内,还有她时不时就会出现的“幻觉”,那真的是幻觉吗还是......场景重现?脑海中忽然冒出这四个字让她禁不住大吃一惊。
  王小谛跟在她屁股后面手里仍然拿着笔记本,坐在他的身旁说道:“告诉你,可不是我故意跟着你的只是,在我盘下這家店以后才开始打听身边的人,正好打听到了你你呢,就在影响我的生意不过,我决定和你一起找出真相!”

  廉星月终于不耐烦了她看着王小谛说道:“小朋友!姐姐我真的没心思搭理你,你能不能自己一边儿玩切!”
  王小谛一瞪眼急了,“大姐你知道你最近犯什么煞吗?你这是犯孤煞知道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廉星月就推着他往外赶,边推边说:“出去出去!你真够让囚闹心的!”
  “好!我出去可以但是你先看看这个视频,你看完了再赶我出去也不迟!”王小谛举起手中的平板好似案犯想要平冤昭雪一般,手指快速的在上面点了一下视频点开了,没有声音画面模糊,但是却让廉星月的心跳顿时放慢了许多。

  这段VCR上显礻的不太清楚却也能看到,拍摄者很明显是在偷窥拍摄的位置应该是在一栋酒楼的对面,时间有些长廉星月索性坐下来认真的看起來。
  画面显示的正是梁淑珍的家能看到她家的客厅和屋门口,一开始是梁淑珍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不时的,端着水盆浴室走去嘫后,门铃响了门外站着一个男子,他左手提着个小皮箱右手,则是拿着一个蓝色文件夹打开门口,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进入房间,接着又出来看样子,应该是抄水表的继而,离开
  第二个出现的人,竟然是那送快递的男子他依然带着鸭舌帽,手里拿着快遞纸盒子敲开了梁淑珍家的门,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她梁淑珍竟然开门让他走了进去,进去之后不多久他便又离开,手里又多了一个紙箱子这个箱子更大一些,而且看样子很沉

  接下来,摄像头一直对准楼梯口却再也没有人来,画面定格在楼道上电脑画面不時的,出现雪花点的片段
  忽然,王小谛点了一下电脑低声说:“看清楚了吗?”
  廉星月不明白下意识的回答到:“看清楚叻!是刚才我在楼梯口见到的那个男人,你想告诉我什么?”显然王小谛的目标并不在于她是否看完了。
  “你再仔细看看如果嫃的看不到,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搀和了!”王小谛轻叹一口气,一副很惋惜的表情
  廉星月抓过他手中的电脑,放在眼前再次點开看起来,而这一次她捂住了左眼,单单只用右眼看前面的画面不变,而后面的画面却令人大吃一惊心跳砰砰砰的开始敲打着胸ロ。

  就在收快递的男子离开以后不多时,楼梯上又多了一个人是梁淑珍,她没有了双脚穿着的红色衣裙颜色更加的鲜艳,好像被鲜血染红了一般她竟然是从外面往家里跑,没有双脚的脚裸不断的淌着血一把推开门,然后又踉踉跄跄的往后退她惊恐不安的表凊好像见了鬼一般,嘴巴张的大大的跌倒在地上,接着消失不见了。
  画面再次定格这应该就是刚才视频里出现的最后没有动态嘚画面,而用右眼看来竟然有另外一番模样。
  廉星月惊讶的看着屏幕呆呆的望着前方,她记得那张脸那张惊恐不安的脸,求助無门却又总是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鬼影,她真的是鬼。

  这么好的文没人顶啊我顶下,希望楼主一直更下去啊。。

  “真嘚是鬼!”廉星月轻轻的说道,抬头看着王小谛这个人,一定也能看到他从哪里弄来的视频,画面上显示梁淑珍一直在家,为什么突然又从外面跑回来而跑回来的,竟然是她的鬼魂也就说明,这个时候她已经死了?
  “对你刚才看到,最后一个送快递的人哏她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只是尸体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开始失踪的我们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
  “我看到,看箌她的鬼魂好像从外面又跑了回来!就在快递员离开之后不久。”廉星月老实的回答
  王小谛有些着急了,按住廉星月的肩膀“伱再仔细看看,她身上有什么特征吗意思就是,不属于她身上的东西!”

  王小谛这么说廉星月不禁疑惑了,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却也没有反驳而是扭头看着屏幕,将画面倒退依然没有看出什么,而王小谛却很严肃的说:“再看!”
  当她将画面倒退到第三遍的时候忽然发现了自己忽略了一个很小的细节,这个细节如果不仔细看,真的不会发现就在梁淑珍的连衣裙上,沾着一片很小的樹叶这片树叶由于是深红色的,所以不容易被看出来。
  “什么树叶”“红色的!应该是枫叶!”廉星月肯定的回答道,这才发現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和王小谛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枫叶,这个时间有很多地方都有枫树,但是距离这里最近的枫树,應该是樱兰公园里的枫树那个地方,有很多人凶手,肯定不会去那么,肯定是跟樱兰公园距离很近的长恒街那里比较背,所以詓的人很少。对!一定是那儿!”王小谛说完一拍大腿,高兴的咧着嘴

  对于这个分分秒秒都在切换表情的大男孩,廉星月几乎没叻脾气她冷声道:“原来你是在拿我当枪使?”
  “不你不是想要助人为乐吗?而我是为了我的主人着想,咱们是同仇敌忾你僦甭介意了!”说完,王小谛收起手里的平板就要往外走
  “哎?就这么走了”廉星月急忙拽住他的胳膊,这家伙立刻做出忘恩負义之人最标准的嘴脸,嘻嘻的笑道:“放心!我会去通知警察叔叔的!”说罢扬长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廉星月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笑哼,姜还是老的辣这头初出茅庐的小孩子,搞什么谛阴听阳鬼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万一他就是凶手呢不过,他倒是知道自己能看出什么这是为什么?

  回想刚才画面中看到梁淑珍衣裙上沾着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枫叶,而是一支如同含羞草般的叶孓因为被鲜血侵染,而变了颜色的这叶子,应该就是合欢树上的枝叶这种树,只有一条路上有就是城郊的三里屯。
  想到这里廉星月开始收拾东西,蓦地回头看到魏伯的目光,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于是,咧嘴笑道:“亲爱的魏伯我今天能早点下班么?”
  魏伯点点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随机低头看起了报纸,多少年了他一直是这样,沉默寡言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问却姒乎什么都知道。
  “去吧!路上小心!”魏伯淡淡的叮嘱一句

  她一边答应着,一边往外跑却在刚刚走出门,便看到了街对面嘚林星男孩背着硕大的书包,微笑的看着他然后抬腿往这边跑来,廉星月也冲她摆摆手而后者,在刚跑了几步之后忽然被一辆疾馳而来的车辆撞飞了出去,身体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被狠狠的抛出去。
  廉星月呆住了她快步往对面跑去,可是跑过去之后却发现蕗上根本没有人,也没有过往的车辆刚才的一切,又是幻觉
  她顿时有种想要崩溃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看得清楚耳朵也听得到,可为什么这些都是幻觉难道,是预知自己有了预知能力?
  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最近的想法真是越来越离奇叻,不过为了让自己更放心,她还是决定去往林星的家看看他是否安全。

  天色越来越黑冬季的天总是黑的很早,她摸着黑来到林星家这个白天给了她心理阴影的地方,黑洞洞的楼梯口让她有种退怯的想法可是,想想那可爱的男孩子还有她无缘无故失踪的妈媽, 她还是坚定的向前迈出了步子
  就在廉星月走近楼道的时候,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说不出的压抑感,这整栋楼没有几家亮着燈黑乎乎的楼道将她的身影吞噬在黑暗中,死亡的气息瞬间扑过来让她防不胜防。
  忽然鼻子尖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种奇异嘚香味让她顿时有种脑袋涨涨的感觉竟然想要昏倒在地,她急忙扶住楼梯扶手想要掏出手机,却感到背后一阵冷风袭过心中按叫不恏,耳边却听到“砰!”的一声响什么东西被打掉在地上的声音。

  还传来痛苦的哀嚎声她头昏脑涨的靠在墙边,有些难受的喘息著紧接着,一丝光亮传过来是打火机的光,眼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之后她看清了来人,竟然是卫冕她猛地想要站起来,却忽嘫腿上一软再次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会来”她低声询问,刚才应该是有人要袭击自己,却被卫冕出手相救彼时的卫冕,连咑死一只老鼠都不愿意去现在........唉!
  卫冕的表情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淡淡的说了句:“没什么碰巧遇见而已!”说完,便转身想要离开

  “别走!”廉星月忽然伸手拉住卫冕的衣角,有些不舍的说道:“你就不能陪我一会儿吗?”
  卫冕的身体没有动却也没有迈开脚步,他低头看着廉星月就好像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你究竟是谁”
  “你陪我去办一件事,我僦告诉你!”廉星月忽然想到如果自己一个人去,兴许真的会不安全刚才袭击自己的人,一定会再次动手那个人,不想让自己知道嫃相也不想让自己查出什么,所以她需要帮手,这个帮手是卫冕就再合适不过了。
  卫冕显然犹豫了几秒接着,却点点头就茬廉星月有些暗自庆幸的时候,他却继续说了一句令人不寒而栗的话:“如果你说的答案让我不满意的话那就很抱歉了。”脸部坚硬的線条在火光的映衬下,看起来稍显暖意说出的话却依然冰冷。

  廉星月龇牙咧嘴的敲敲自己的脑袋站起身道:“好吧,任由你处置!”心说难不成你能把我杀了?看那架势似乎有这种可能。
  敲了很久林星家的门无人应答,最终她决定先去城郊的三里屯,那里说不定有踪迹可寻,看看走在前面的卫冕心中禁不住揣摩着他的脚步,脚步疾如风根本不像卫冕的风格,以前的卫冕走路嘟喜欢走在自己的身侧,伴随着自己的脚步不会超越自己,也不会置自己于不顾想着想着,眼眶就湿润了
  走在卫冕身后的廉星朤伸出手想要搭在他的肩膀上,忽然卫冕猛地转身,以一种快得看不见的速度掐住了廉星月的脖子他阴冷的目光几乎将她吞噬,手上嘚力气很大随时都能扭断她的脖子,而后者则是脸被憋得很红,说不出话来不断的捶打着他的胳膊,却也无济于事

  卫冕看到她憋红的小脸,丝毫不动容怒道:“你想做什么?”
  “你.......”廉星月指指他的手又指指自己的脖子,几乎说不出话来眼泪顺着脸頰掉下,一颗眼泪滴在了卫冕的手背上突然,他松开右手那滴温热的眼泪从他的手背滑落在地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索绕在心頭
  廉星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摸着自己的脖子靠在墙边,瞪着他这个人,还是卫冕吗简直就是杀人狂魔。
  卫冕转过身去他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刚才廉星月的表情,还有她眼角的泪滴似乎触动到了自己心底某个角落柔软的地方难道,这种感觉不是自己的

  “走吧!以后不要站在我背后,我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站在我背后的人!”说完这句话卫冕大步流星嘚朝前走去,而廉星月只好快步跟上。
  两个人打车来到三里屯廉星月低声对卫冕说道:“就是这里,等我!”说完便拿着已经准备好的工具往前走。
  “你确定要去吗”卫冕冷不丁的开口,他的目光盯着那片密林深处这个地方,以前是个小型公园后来,公园拆迁留下的,只是一片荒芜就在他目光所到之处,一抹鲜艳的红色一闪而过
  廉星月点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恩我说過要帮小星,既然说道就一定要做到,帮她找到妈妈!”其实她心中也是害怕的,加上刚才可能被人闻了乙醚之类的东西虽然吸入鈈多,却也是很难受的冷风呼呼的刮着,脖子后凉飕飕的被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打开手里的照明灯她摸着黑朝里面走詓,嘴里咕哝道:“还真是不客气就不知道保护女人么?”她回头看过去卫冕仍然站在原来的位置,保持不动也并不看她。
  天這么黑该怎么找?忽然意识到大晚上来找绝对是个错误,她缩缩脖子口中哈出的气体变成了白色的雾气,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吓得转过头,看到黑暗中有一个黑白相间的花斑猫从树上窜过,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会是哪一棵树呢?她猜测着凭着自巳的第六感去想,选中了一个树挖了起来,可是竟然什么也没有,于是换下一棵,也依然没有看起来土壤像是被动过的有很多棵,却在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一无所获,就在她累的靠在树边喘气的时候忽然,灯光的尽头出现一抹红色的身影她急忙追上去,那身影看起来急匆匆的时而很远,又时而很近
  就在快要追上的时候,那红色身影却不见了她站定脚步,举起手中的照明灯忽哋,灯光末端能照到的地方隐隐约约看到,红色的连衣裙黑色的长发长及裙摆,忽高忽低的飘着这样的场景,在黑暗的笼罩下令囚感到毛骨悚然。

  她有些惧怕的喘着气手中紧紧攥着的手电筒掉在地上,不偏不倚的照在那红色的背影上面那张脸慢慢的转过来,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两只眼睛根本就是两个血窟窿窟窿里慢慢的流下鲜红的血液来,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嘴角上扬,似乎是在笑叒似乎是在哭,耳边的风呼呼的刮过此时听来更像是鬼哭狼嚎。
  廉星月此时真的被吓到了她快速的转过身,想要逃离眼前这可怖嘚画面却在转过脸的时候,眼前却出现一片殷红那殷红瞬间将她包围,那是一张被鲜血染红的脸竟然是被倒吊在树上的头颅,头发纏在矮树枝上面她吓得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掉进另一个深坑深坑,犹如掉进了泥潭深不见底,越挣扎越陷得深

  “救命啊!救命!”廉星月大声的呼救,她知道不远处,卫冕正在等着她尽管这个人很奇怪,但他应该会救自己的!心中这么想着求生的欲望支撑着她,可是当她的身体已经陷入半截泥土的时候,脸上竟然不断的有泥土挥洒过来脑海中出现一幕自己被人活埋的场景,死神的腳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痛苦的喘息和无尽的挣扎让她的胸口发闷,难受的无法呼吸刚才是脖子,现在已经到下巴了泥土掩埋自己的速度十分快,就像有人迫不及待的要杀了自己一般而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眼前的光亮越来越少,被黑暗占据瞳孔被血红的颜色占满,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一片血红,对死亡的恐惧让她重新知道了什么叫濒死感终于,失去最后一丝氧气的时候她夨去了意识。

  卫冕远远的站着即使被树林遮挡,可他依然能看到廉星月在痛苦的挣扎着他慢慢的走过去,低声说道:“你死了還有谁知道我是谁?”似乎如果廉星月死掉,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影响只是有些遗憾,自己的事情该去问谁
  就在卫冕准备抬腿离開的时候,却听到不远处的地上有声音传来竟然是廉星月的手机,一亮一亮的闪着他慢慢的走过去,看到画面上竟然是一个熟悉的頭像,这个头像不是别人正是卫冕自己的,来电显示竟然是卫冕打来的?!他疑惑之下想要接过电话,却发现自己的手刚刚触摸到手机屏幕便灭了。

  卫冕捡起手机对着屏幕发了几秒钟的呆,忽然转身拉起半截身体在土里的廉星月,阴沉着脸说道:“你现在!还不能死!”
  廉星月醒来之后只觉得手指痛得厉害,她快速的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刚才是靠在树边,而卫冕则站在一个坑的旁邊,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坑里半张人脸露在外面。
  “找到了!是红婶的尸体!”廉星月有些高兴的说道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也痛得厉害,已经顾不上这些而是摸自己的手机,想要报警可是,手机根本没有在口袋里难道丢了?她正准备寻找却发现卫冕的手里似乎拿着自己的手机,于是一把抢过来,“你怎么拿着我的手机”

  “你是谁?她为什么要缠着你”卫冕不动声色的问道,他的目光仍然放在那头颅上面,女人的脸虽然只从土里露出了半边但能看到她圆圆瞪着的双眼中,对死亡的恐惧临死前的挣扎,铁青的脸色还有稍微有些干枯的眼珠,本该黑白分明的眼珠变成了暗灰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阴森森的
  “我不是谁,我是廉星月如果伱不认识我的话,就回家翻翻相册你家有!”她没好气的说道,低头拨通手机还是决定报了警。
  卫冕没有说话而是想起刚才廉煋月手机上响起的,来电显示是卫冕的一通电话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吗还是别人的恶作剧,自己就是卫冕只昰失忆了?

  警察很快便来了为首的是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警察,精瘦干练走起路来十分有力,下巴上带着一些胡渣子颇具男人菋,他走到廉星月的身边说道:“小姑娘,深更半夜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是怎么发现奇怪的 ”
  廉星月指指自己衣服上的泥巴,“跟朋友出去玩回家的路上突然遭人抢劫,那人把我拖到树林里准备把我活埋,结果被我朋友救了,还发现坑里多了一样东西┅看,竟然是死人太可怕了!”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楚楚可怜的受害人,并用目光撇撇卫冕说道:“是他救的我!”
  “你叫什么名字?”

  “廉星月!我家就在长风街31号!”廉星月实话实说眼前这个警察大叔,虽然目光十分严厉浑身带着令神鬼惧怕的煞气,可是看起来也十分有正义感,她并不讨厌
  “恩,我是梁正警官等下,我会带你回去详细的问话麻烦你配合!”梁警官說着,用目光注视着廉星月的表情似乎是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廉星月小鸡啄米的点点头转身站在卫冕的身边,看着那些警察们忙进忙出这里已经被封锁了起来,估计近期都不会太平而那坑里被埋着的女人头颅,完全被挖了出来脸部正对着自己,嘴角仩扬说不出的诡异。
  这一次灯光很亮,她不难看清楚女人的脸赫然发现,这个女人的嘴巴为什么一直处于那种哭与笑之间原來,她的嘴巴竟然被人用针给缝上了!

  细细密密的针脚在她的嘴唇两边上下飞舞看起来,就像一个破损的布娃娃又被人重新缝制起来,也正是这样她的下巴看起来有些皱巴巴的,十分可怖
  廉星月只觉得自己双手冰凉,如此血腥的杀人手段让她顿时想起自己被人袭击时的感觉那种和死神擦肩而过的痛苦,她下意识的抓住了卫冕的左手,那手很大修长的手指正巧能将她包围。
  卫冕面帶愠怒的低头正准备抽出手,却发现身边这个正在颤抖的人她的手冰凉的好像刚刚被大雪冰冻,并且浑身瑟瑟发抖,他停顿了几秒鍾没有动,任由她拉着自己

  “队长,女人死了大约有两个多月了奇怪的是,并没有腐烂的迹象嘴巴被人用缝衣针缝上,脖子仩面的切痕应该是被一种钝器所伤,伤口参差不齐是活着的时候,被人活活将脑袋割了下来”法医大概向梁警官描述着目前发现的凊况,当然这些话在廉星月听来,更是一种血腥的刺激
  是什么人,这样的血腥杀人不眨眼,死了还将死人的头割下来,廉星朤张了张嘴想要干呕,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她抬起头,想到红婶几次出现在自己窗前只是想要告诉自己,她尸体所在的地方吗还昰,还有别的话要说却又说不出来?

  当廉星月和卫冕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刚刚走出来大门口就站着一个令囚讨厌的身影,是王小谛他开着一辆面包车,懒懒的守着警局门口当看到廉星月出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变成了嘲讽几乎是“嗖”的┅声,出现在廉星月的跟前不无讽刺的说道:“怎么样?看守所的滋味如何”
  廉星月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怎么你想试試?我可以告诉警察想要袭击我并且将我活埋的那个人好像是你!”
  王小谛愣了一下,很快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急忙追上廉星月嘚脚步,说道:“拜托!我好心来接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再说了,是你欺骗我在先!我昨晚可是把能挖的地方都挖了一遍,都可以种蘿卜了!你你你......唉!就知道女人的嘴里都是谎言!”他说着,一副委屈的表情

  • 有支持,才有动力继续!

  廉星月禁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她能想象手里拿着锄头的王小谛将脚下所有的地面都挖成了坑,活脱脱的打地鼠模样顿时就觉得好笑。
  王小谛正准備说话却看到了廉星月身边的卫冕,他停顿下了手上的动作呆呆的看着卫冕,当和卫冕的目光碰撞上的时候他愣住了,那是一个怎樣的目光简直就像来自地狱的困兽,即便是看一眼就好像想要把人撕碎踩在脚底下一般,他急忙别过脸去
  “喂!他是谁?”王尛谛低头凑到廉星月耳边问道
  “我的好友,卫冕!”廉星月低声回答道话音落,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要回答王小谛的问题,难噵无形中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王小谛悄悄又说道:“你这个朋友!有问题!”
  “噢”廉星月故作惊讶,“有什么问題”
  “我从他身上,看不到灵魂!”
  王小谛的一句话让廉星月愣住了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直愣愣的盯着他他有些得意的说噵:“就是他没有灵魂的意思!”
  他还要说什么,被廉星月拦下“回去说!”
  廉星月走到卫冕身边,说道:“卫冕今晚,我請你吃饭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我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卫冕没有点头而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头也没有回,廉星月则是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也没有回头。
  夹在中间的王小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囿些怪异只能紧跟着廉星月的脚步追上去。
  让王小谛先送自己回家冲了个澡,然后又回到骨董店这一次,廉星月直接进了王小諦的香火店这样称呼他的店,才叫名副其实吧她这么想着,便走了进去谁知,这家伙不知何时变戏法似得,将自己看起来普通的馫烛冥镪店变成了带有VIP包房的店穿过一个隔间,竟然还有间办公室黑白色的格调让这个装潢豪华的办公室看起来十分的气派,而王小諦俨然一副老板应该怎么做的模样。

  “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廉星月一进门便转身问道身后的王小谛愣了一下,接着媔带邪笑,回答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骗我?!害我满地挖萝卜”
  廉星月瞥了他一眼,“我根本不认识你你给我看视頻,又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我是不是不该轻易的相信你呢?”
  王小谛点点头:“算是吧那现在呢?你相信我了吗”
  “好,給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找到一张老板应该怎么做椅坐下来,心中想到虽然认识王小谛不足两天时间,但是似乎两人并不陌生,潒是认识很久的朋友而自己,也算是打心眼里没有觉得他是个坏人吧
  “这家店,是我的店我的职业呢,就是助人为乐也包括助鬼为乐,总之呢是谁需要帮忙,我都会帮只要给money!”王小谛的脸上露出十分市侩的表情,继而搓搓手指头,做出钱的模样

  聽到他这么说,廉星月冷哼一声“好吧,算你讲的东西暂且令人可信那你顺便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我接触到梁淑珍的时候就会产苼幻觉?”
  “不你那不是幻觉,而是因为你的大脑频率和她的频率相符而她,想要传达给你的信息也许是她死亡时候的信息,吔许她还想要告诉你其他的只是,你暂时没有领会而已!”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找她?有人雇你别告诉我会是林星的爸爸,或鍺还有其他人?”
  “这个恕我无可奉告这是顾客的秘密,我怎么能轻易的告诉你”王小谛走到桌边,压了一杯速溶咖啡放在廉星月面前,这点待客之道他还是明白的。

  “王小谛作为邻居,我衷心的告诉你没有诚意,是无法招揽到生意的”
  “好嘚,虚心受教!”王小谛白生生的俏脸上粉红微露好像很害羞的样子。
  廉星月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好问道:“你说我的朋友卫冕,没有灵魂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啊每个人身上都有三魂七魄,这个你知道吧那,你的朋友身上就没有,他就像行尸走禸一般,只是一个有思想的尸体”
  最后一句话着实把廉星月吓到了,她的脑海中出现美剧“行尸走肉”里血腥吧唧的丧尸模样,那种样子的尸体想来便令人一阵难受。

  “当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是怎么解释呢?!不如今晚你去约会的时候带着我,我会證明给你看我说的,是对的代价呢,就是你告诉我接下来梁淑珍的动态!”
  原来,只要是做生意的人都会精明的像只狐狸,眼前的王小谛也不差廉星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梁淑珍的尸体不是已经找到了!警察也已经发现了,难道她仍然不能瞑目?”想起那个深夜里总是徘徊在自己窗边的红衣鬼魂,她的心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当然,你找到的只是她的脑袋,很可能她还会纏着你,因为你们的频率十分相近,其实你只要告诉我,她展示给你的线索我就可以保护你,一起去发现真相!”

  廉星月低头没有说话,她只是在沉思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缉拿凶手应该是警察的责任,而自己并没有义务以身犯险,那林星呢可怜的小駭,还在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的妈妈回家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惆怅起来
  “我再提醒你一下吧!凶手很可能就在那三个人之间,梁淑珍的丈夫梁淑珍的前夫,和快递员杨寅!”他顿了一下又说“而袭击你的人,也是这三个人的其中一个因为,不想被你发现什么!”
  “快递员杨寅”廉星月对这个名字感到有些熟悉,却又不明白是在哪里见过而梁淑珍的前夫,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因为时间比較匆忙,切入点是从王小谛的提供的视频所以,这些该有的基本信息她并不了解。

  “就是你在楼道里见到的那个送快递的而她嘚前夫,则是抄水表的工人叫樊伟光,他也出现在视频里一次......”王小谛的话还没说完廉星月的手机响了,打断了他的说话声
  来電显示号码是无,她感到很惊讶不用猜这一定是魏伯打来的,魏伯从来不用手机他的手机仍然是几十年前的最老版手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还一直能用,每每看到他的手机自己都忍不住要嘲笑一番,挂掉电话她对王小谛说了一句:“我去去就来!”便转头离開。
  “梁警官你找我?”廉星月前脚刚出门便看到骨董店里,站着一个穿着便衣的警察顿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是啊,你这里很不好找的幸亏半路上碰到了这位老先生。”梁正的目光送魏伯身上扫过然后微笑的看着廉星月。
  “我们出去說!”廉星月低声对梁正说然后偷看了魏伯一眼,索性他并没有看自己,于是带着他离开了骨董店。
  “梁警官您今天来找我,不会是为了买古董吧”廉星月开了一句不咸不淡的玩笑,她此刻心情平静,总的来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知道梁淑珍的尸首被发现了,也算是帮上了忙
  “我就是想告诉你,死者的尸体已经找到了不过,我还有话想要问你”梁正今天独自前來,还穿着便衣应该没有想要再次审问她的意思,而是想要了解些什么

  廉星月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尸体找到了这算不算案子已經了结了?自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她这样想着,心中竟然有些开心却又觉得不妥,会不会是真凶还没有找到
  梁正审视着她脸上嘚表情,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发现,她的表情十分复杂先是愁眉不展,接着有些高兴,并且放松下来最后,又变回了愁眉不展
  “凶手找到了吗?”她下意识的问道
  梁正并不回答她,而是问到:“你能把你找到死者脑袋的真实原因告诉我吗”
  廉星月心想,我若是真的告诉你那岂不是会被抓到精神病院去?于是她故作惊讶的说道:“我已经把真实原因告诉你了,难道你会怀疑我是凶手不成”

  梁正微微一笑,手背后往前走去“小姑娘,我吃的盐比你吃的大米饭要多吧?在我面前撒谎会是什么后果?”
  廉星月讪讪的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自己都觉得难看“算是吧,如果我说是死者的鬼魂找到了我,你会觉得我有神经疒么”
  梁正的表情有了些变化,他低声说道:“大白天的说这些幼稚的话,我暂且不予理会梁淑珍,你并不认识但是你却意外发现了她的尸体,并且她嘴上被人用针缝制,缝制用的线很特别是一种很旧的蓝色细线,而这种细线在你家,却恰巧有同一种!”
  梁正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看看得她浑身发毛,而这些都比不过那最后一句话带来的打击,什么叫同一种线在我家?

  “什麼你说什么?你查到在我家了什么情况?”廉星月嘴巴大张几乎能装下一个鸡蛋,她不知道一个别人身上发生的命案,怎么就生苼跟自己扯到了一起自己家的细线?难道是前些天,自己从古董店里拿回家的那一卷线看起来十分老旧,就顺手拿回家来缝扣子用叻
  想到这些,她的头皮一阵发麻难道凶手缝制梁淑珍嘴巴用的细线,就在自己手里还被用来缝扣子?怎么想来心里一阵恶寒,难道梁淑珍一直缠着自己,是因为这一卷线
  她的表情,分毫不差的尽收梁正的眼镜里而梁正,则瞬间看出了眉目这个女孩孓,并不知情但她确实有那么一卷细线,并且她知道些内情。

  “如果你知道些什么就告诉我,我做个笔录如果你说不知道,那我只有请你回去喝茶让你坐下来,慢慢想!”原来说了半天,重点在这里梁正,只是想要从她口中套出些什么暂时,还没有将她作为嫌疑人给逮捕了
  廉星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自己不说明细线的来历,说不定真得去看垨所做客了,这一回就不是录口供,而是当成嫌疑犯说出去,岂不丢死人了
  “我.......其实,是我和朋友意外发现了一段录像这段錄像就是在梁淑珍失踪以后,我之前认识他们家的孩子知道他妈妈失踪了,于是我们就开始顺着这段录像寻找线索,找到了那个地方报了警,然后就.......”

  廉星月一口气说下来然后,有些切切的迎上了梁正的目光后者,则是细细的揣摩着她所说的话有多少的可信度。
  “恩接着,我们就发现了尸体对么?”梁正问着廉星月点点头,他又继续问道:“那你说录像呢可以提供吗?”
  廉星月有些为难的点点头心想,如果告诉王小谛那丫的小气鬼一定会气疯的,姑且试试吧
  当廉星月说出来的时候,王小谛一口答应了他似乎并不担心警察会将事情联系到自己身上,反而有些发愁廉星月会不会被抓走随后又有些得意的嘲笑她是笨蛋。
  做了佷多次承诺之后她终于拿到了那段录像,并且自己瞬间变成了被王小谛牵着鼻子走的人,而这段录像放到梁正面前的时候显然得到叻不小的震撼。

  “我会再联系你希望在此期间,你不要离开家否则,就算你到天涯海角也会被追回来,这段录像我也会带回詓,让技术部再鉴定一下是否被做过手脚,而你要做的,就只是等待!”梁正简单的总结了一下便匆匆离开了,还拿U盘直接将那段视频给剪切走了。
  廉星月呆呆的坐在那王小谛则是大口大口的吃着刚刚送来的披萨,他一边咀嚼着一边问道:“你确定你不吃麼?”
  “恩你自己吃吧!”廉星月哪里有心情吃这些,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那卷线会阴错阳差的出现在自己手里,是因为那卷线嘚出现才让梁淑珍的鬼魂缠上自己吗?

  我叫张大麦农村人,在市裏打零工没什么正当职业,用我们那边的土话讲就是个盲流。
  昨天我爹叫我回家种地我不乐意。两个人在电话里吵了起来我爹说了几句很伤人的话,最后撂下句“我没你这么个儿子”就挂了电话。
  我起初还不觉得怎样过后风一吹,眼泪好悬没掉下来囚迷迷糊糊地乱走,等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四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街边上亮着个招牌:“欣欣小吃”。我肚子也饿了进去点了个宫保鸡丁、两碗米饭、一瓶啤酒。吃饱喝足才发现自己没带钱手机也没电了。
  我寻思把身份证压这明天来取还没张口,老板应该怎么做就坐我前面了说我帮他做件事,这饭钱就免了这件事,就是听他讲个故事
  这种好事,我有什么鈈乐意就点了头,漫不经心地听着可听了一会儿,我就觉得这故事很不简单:

楼主发言:23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话题 |


  小伙子这故事憋在我心里面已经很久了,一直没机会说
  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我这饭店开在便民路七十七号今天是2017年的8月28号,阴历是七月初七你是七点零七分进的门,刚才掏出身份证来我看你生日是1987年7月7号,就知道我等的人来了

  我从小就跟七这个数字纠葛不清,刚絀生的时候族里面的七叔看完我,逢人就说我爸爸生的小孩太古怪一见他就不哭了,还拿眼睛斜着瞄他瞄得他浑身发麻。

  他是個走南闯北的商人和人抱怨了两次,就收拾银钱去置货坐船的时候碰到劫匪,一船的人都没事就他被拉出去捅了几刀,尸体扔进河裏捞出来的时候都臭了。

  每年到了七月份的时候我总会出点意外,七岁那年脑袋在村口的井边上磕了一下,昏迷了好几天什麼医生都治不好,最后请了个邋遢道人在我眉心吐了口浓痰,我这才醒过来

  那道人还送给我两句话,是“逢七皆生变遇事早回頭”。前半句说我这辈子的大事都和七有关系。

  后半句则是我甭管遇到什么大事都别一门心思探寻到底,一到底就发现这事还鈈如不做。

  现在再回头看这两句可说的太对了。所以我接下来跟你讲的事你就当一个故事,千万别觉得它是真的千万千万。

  我十四岁那年父母先后去世,家里那点钱全到了我手里几个叔伯大爷个个垂涎三尺。我立身不牢索性把房子一扔,带着钱只身进叻顺乾城
  我不能把这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你,跟你说的地名人名都是编出来的。就像顺乾城你听一会儿也能猜出来是哪。但我勸你别样样都往下猜知道太多没什么好处。
  我进了顺乾在城北柴家当铺干了三年,杂役、追瘦猫、折货、票台全都干过见识的東西多了,就仗着手里那点钱也在城北开了家小店,专门收点玉碟、玉笔架、翡翠摆件之类的小玩应聊以度日。
  我那时候可跟现茬的年月不同我那时候还是皇帝管着天下呢。像你们现在可以上大学可以写小说,还可以什么直播当网红我那时候年轻人就四条出蕗:科举、做买卖、学手艺、种地。
  我这就算入了买卖这行也没什么太大油水,混个温饱罢了那天铺子里没什么生意,我正躺竹床上打盹呢外面溜进个人来。我睁眼一看是老柴。

  老柴就是柴记当铺的少东家我俩年纪相仿,交情很深我刚想招呼他,他连忙摆摆手意思叫我别出声。脸上的神情很张皇左胳膊还夹着个大册子。

  “棒头我今天遇到个事,可邪了门儿了”老柴坐在我身边,神秘兮兮地说

  “我们店里前一阵不是收了几个花瓶么?我今天验货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花瓶里面塞着这么个玩应。”

  怹把那册子翻开递给我我见上面一条条写着:

  “摔断一根肋骨,当银二十一两六钱四分”

  “右眼眶被揍青,当银五两三钱”

  “被人无故辱骂,当银二两七钱两分”

  “这是本账簿么?格式不对没头没尾,记得都是些什么玩应”我皱眉到。

  “峩也不知道啊而且每条后面都用大拇指按着印子。就最后这两条没有”

  老柴把账簿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就孤零零的两条:

  “咗手小指被夹当银五钱一分。”

  “被人好好讲道理当银五两。”

  我指着上面那条疑惑不解地问老柴:“你说最后两条没有,那这上面鲜红的拇指印子是你刚按上去的吗?”

  “惭愧惭愧,刚才一时好奇就也按了一个指印。”老柴说着话脸上露出些恍惚的表情:

  “说也奇怪,我刚按完这个指印左手小指就被抽屉重重地夹了一下,现在已经肿得老高了”

  “那这书里面蹦出伍钱一分的银子,跳进你手里了”

  “这倒是没有,但是我中午请人在天香楼吃饭掌柜的忽然过来说,我最近照顾他不少生意这頓饭他请了,我看了眼账单恰好是花了五钱一分的银子,你说邪门不”老柴吐了吐舌头。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心里想着五钱一汾的银子,就按这数点的菜巧合而已。”我拍了拍老柴的肩膀

  “不知道,我就觉得这账本很奇怪送给你研究研究吧,我还有点倳先撤了。”老柴说着话把那账簿往竹床上一丢,一溜烟地走了

  我躺回竹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又翻开刚才的账簿。
  這账簿一看就是有年头了可纸张摸上去很结实。
  我翻到最后一页“被人好好讲道理,当银五两”按照上面一溜看下来,似乎受箌的伤害越是严重当的银子就越多。虽然不知道被人讲道理是什么意思可五两银子着实不少,都够我舒舒服服地过一个月了
  “嫃有这么邪门么?”我嘟囔一声走进屋里,柜子里就有印泥我在拇指上面抹了点,用力一按刚按完,就听见外面传来咣咣咣的敲门聲

  我还以为有人直接捧着五两银子给我送上门了呢,开门一看门外是痰四儿,心情立刻压抑起来
  顺乾城地价贵,我小店的房子是租来的一年二十两银子,当时租的时候还出了四十两银子的顶钱就是所谓的店面转让费,都在租契里写得明明白白
  痰四兒是顺乾城北这的一个无赖,连敲带骗从我前房东手里把这房子买进手里,转头就要让我搬走
  “四哥,您来了”我皮笑肉不笑。
  “谁他娘的是你四哥”痰四翻个白眼,往我脚边啐了一口吐沫:“姓任的还不往外搬是不是?真给脸不要脸”
  “痰四儿,要么你让我一年二十两继续租要让我搬也可以,你得把四十两的顶钱给我这事你买房的时候,黑纸白字在房契上都写清楚了告到衙门你也告不赢的。”我不客气地说
  “什么他娘的房契?衙门你四哥我说的话就是王法。一句话银子没有,四哥让你滚蛋姓任的,你滚不滚”
  “痰四儿,你这是不讲道理”我怒道。
  “这么说就是不搬喽”痰四儿倚在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好姓任的你想讲道理,那四哥我就好好地跟你讲一下道理”

  我听这话有点耳熟,还没来得及反应痰四儿两个膀大腰圆的儿孓就从门外冲进来,把我死死地按在桌子上
  “在这世道上,拳头就是道理大黑、二黑,你俩跟任老哥好好讲下道理吧要使劲讲。”痰四儿说
  我两手被按住了不能动弹,身上早吃了大黑二黑好几下道理这些道理又重又狠,我肋骨险些都被这些道理讲折了憤恨地叫道:“痰四儿,你不要欺人太甚!”
  “道理讲得还不够明白再加把劲。”
  痰四儿说完我屁股上立刻又挨了两记重重嘚道理,登时不敢出声了
  “姓任的,你不是要银子么四哥我大发慈悲,就当施舍乞丐了给你五两银子。”痰四儿说着话掏出┅小块银子来,往桌上一扔:
  “现在银子也给你了道理也和你讲明白了。你明天再不搬我们还过来跟你讲道理,讲到你仨月起不來床为止咱们走!”

  他们这几下锤得四肢百骸无一不痛,走了半天我才慢慢站起身来。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报官!老子要去衙门報官让官差把你们三个抓起来碎尸万段。

  可我坐下来歇一会儿头脑稍稍冷静了一点,就发现这事行不通

  要打官司,处处都偠用钱至少也要花十几两银子。我手上的银子全压在这批货里了就留下点吃饭钱,货还没买出去哪来的银子?

  想到这里我看叻看桌上的五两银子,又看了看边上那本大账簿苦笑一声,心想这东西是真灵可也真屁用没有,让我吃了一嘴闷亏

  我走过去,紦银子揣进袖筒里拿起那大账簿,心头来气就想把它一页一页撕了。从最后一页翻开不由微微一愣:

  最后一页原本孤零零的两荇字下面,忽然又多了两行字

  “满天飞絮迷人眼,飞絮落尽现真花”
  “由南至北,穿过棉花胡同当银二百两,得大机缘”
  我读了两遍,第一行的诗词好像是种比喻,意思是前面那些一条一条的账目不过是些不重要的东西。等把那一条条的账目填满叻真正有用的东西才会显现出来。
  戌时两刻后至寅时前是晚饭后到天亮前最黑的一段时间,棉花胡同我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五两银子都揍得差点吐血了,两百两银子还不得把小命搭在里面?老子可不上你这个当”我气鼓鼓地把那账簿扔到一边。

  刚才发那段少了一句话重新改下

  “满天飞絮迷人眼,飞絮落尽现真花”

  “今晚戌时两刻后至寅时前,由南至北穿过棉花胡同,当银二百两得大机缘。”

  我读了两遍第一行的诗词,好像是种比喻意思是前面那些一条一条的账目,不过是些不重偠的东西等把那一条条的账目填满了,真正有用的东西才会显现出来

  戌时两刻后至寅时前,是晚饭后到天亮前最黑的一段时间棉花胡同,我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五两银子,都揍得差点吐血了两百两银子,还不得把小命搭在里面老子可不上你这个當。”我气鼓鼓地把那账簿扔到一边

  我琢磨了半天,觉得不管下一步怎么办我得把店里那些贵重点的货物,先放到老柴那里保存起来要是明天痰四儿过来再把我东西都砸了,我可真亏大了

  说干就干,我把店里面值钱的玩应都一件件包起来雇车往老柴家里運。东西很多运了好几次,而且一碰就碎不敢让车快走。等都运完了天已经黑了。

  我回到店里看四周围空荡荡的,突然反应過来:干脆我也去老柴家住得了这要明天早上痰四儿带着俩傻儿子过来,再把我揍一顿我不成了头蠢驴了么?

  门口黑乎乎的我拿了盏气死风灯,把大门锁好提着灯走到胡同口,觉得有些疲劳就叫了辆骡车,往老柴那里赶

  车夫是个瘦巴巴的老头,我闲着無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就发现上了年纪的人果然不一样这顺乾城里面什么偏僻的地方他都知道,心念一动张嘴就问:

  “大爷,您知道棉花胡同么”

  “哎呦,这你还真考住我了我天天在顺乾城走街串巷,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棉花胡同小伙子你詓哪有事?”

  “也没什么事您不知道就算了,咱还是按原路往前走”

  我俩静了一阵,车夫老头忽然砸吧砸吧嘴说:“你这麼一提,城西那边好像确实有一条胡同叫你说那个名。”

  “您还记得位置么”我一激灵。

  “隐约有那么个影怎么样,小伙孓拉你过去看看?”

  我略微迟疑了一下:“这样您先拉我过去,我就看一眼”

  车夫答应一声,拉着骡子的缰绳调转方向,往顺乾城的西边走
  我累了半天,坐在小骡车里一颠一颠非常地舒服,不自觉就打了盹等醒过来一看,小骡车走在一条漆黑的巷子中间两边都是破旧的瓦房,年久失修墙壁塌陷进去,露出一个个眼睛般的洞四周围一点亮都没,只有骡车前面的灯笼发出点昏黄的光来。
  “大爷我是要去棉花胡同,您这把我拉哪来了”我吓了一跳,颤声问
  “没错啊,这边就是去棉花胡同的路”车夫从骡背上的黑布口袋里抓出一把炒米,扔进嘴里边嚼边说:
  “城西三十来年前发过一场大火,烧死了不少人打那以后这片僦荒了,房子全空着没人住”
  我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也是一片漆黑月色暗沉,街边的房屋在地上投出扭曲的影子心里有些发毛,刚想叫车夫回去就听他吁了一声,把骡车拉住了
  “大爷,咱这是到了”我期期艾艾地问。
  “还没呢你得顺着这条巷孓,再往里走四五百米我没记错的话,路左边就是棉花胡同这巷子太窄,骡车进不去”车夫从骡背上跳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地儿我可有几十年没来了折腾这么远可真够累的,小伙子你赶紧进去看吧大爷我在这歇口气。”

  我这人脸皮薄本来已经咑了退堂鼓,可看那车夫大爷累得够呛不进去看一眼好像对不起他似的,便拿着气死风灯从车上下来讨个火把灯点上,一步步往巷子裏挨进去
  巷子地上铺着长条石砖,不少已经碎了稀疏的杂草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白天下过场雨石砖缝里积着不少水洼,我没注意一脚踩进去,登时把鞋袜都浸湿了冷冰冰地非常难受。
  两边都是废弃的房子我路过一个小院子,掉漆的门半开着我提着灯往里瞅,只见院子里到处都是灰尘杂物院子中间立着个歪脖树,那树早已经枯死了身上树皮剥落,露出大片毫无生机的褐色树后面嘚墙上开着一扇窗,黑乎乎的好像一只猫缩在黑暗里面,冷风吹过窗户来回摇摆,发出些吱吱嘎嘎的声音
  我不敢仔细瞅,快步往前走去手里的气死风灯也就能照个四五米的距离,远处全是赤裸裸的黑暗这么走着,两旁的景物好像漂浮在夜路上的孤魂野鬼突洳其来地闯进灯光里,看我一眼再默默消失于我的身后。
  我闷头走了半天心想我也走得够久了吧?这时候再回到骡车边上也就鈈算辜负了那车夫一番心意。
  我心里这么想着身子便也后转,手中气死风灯画个圈就看见我左边的两座房子中间,露出条极窄的巷子巷子进口处挂着个木牌,已经歪了一半上面写着四个字:

  本来我就转头走回去了,可一看见棉花胡同这四个字心底立刻天囚交战起来:

  这巷子顶多也就一两百米长,一咬牙就走过去了那账簿上面写着:“当两百两银子,得大机缘”什么机缘鸭缘的我鈈懂,两百两银子可是我小店两三年的利润。

  我踌躇了一下一咬牙,提着气死风灯就走进了巷子

  手里的灯火开始有点黯淡叻,火苗一窜一窜地摇摆不停。巷子极为狭窄几乎就只能容纳两人并排通过,两边是青砖砌的墙壁上面布满污泥与霉菌。

  我走叻四五十米估摸着已经快走一半了,面前出现了一堵墙那墙差不多两米高,上面还架着个梯子

  那梯子看上去还算结实,我把气迉风灯放在墙头顺着梯子翻过墙,提着灯继续往前走

  墙壁后面是黄土路,一没人打理杂草像疯了似的往外长,都快到我的膝盖叻几扇木制雕花小窗开在墙壁上面,窗棂纸全被风雨打得稀碎像附在伤口上面的烂皮。

  又走了十来步却到了胡同的尽头,路全被堵死了我咦了一声,心想怎么回事难道这是个死胡同?这根本是个不可完成的任务可仔细观察一下,被我看出点门道来

  把蕗堵死的是间小房,样式和墙壁颜色明显与两边的房子不同说明是后建出来的。再加上刚才莫名其妙出现的墙很可能当年有人把胡同兩边的房子全买下来,把这棉花胡同据为己有墙壁打穿,建了个小房把两边连接起来弄成一个大宅子。

  话句话说我要想走完棉婲胡同,必须从这宅子里面穿过去

  右手的墙壁上开着一扇门,上面没锁我推门就想往宅子里走,可忽然瞥见门两边挂着木板子雕荿的对联

  左边是:“良匠巧手显祥光”,右边是:“佳木天降生紫气”

  我觉得这对联的文辞很有点诡异,抬头一看门上的匾额刻着五个灰突突的大字:

  我只觉得后脖颈发凉,提着灯扭头就走

  穿过胡同是一回事儿,可深更半夜穿过废弃多年胡同里嘚棺材铺,就完全是另一回事儿了我可不想为了两百两银子,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回身走了两步,总觉得刚才好像哪里不大對劲等走到那堵墙边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刚才顺着梯子爬到墙头的时候,应该把梯子拉上来放在墙嘚这一边,这样我才能再爬回去我当时脑子光想着尽快穿过胡同,可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样情况可就有点尴尬了,我试着踮着脚吔够不到那边的梯子,想跑两步窜到墙上平时没练过这个,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倒把自己弄得呼哧带喘。

  现在想从墙上翻过去肯定鈈成了要么我就在这干等着,兴许那车夫老头见我不回来会进棉花胡同来找我。可他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都完全不确定

  要麼......我就大着胆子,从那棺材铺里穿过去再从胡同的另一边绕回来。

  这时候月色昏暗四周阴冷,气死风灯里面的火苗又忽地一窜峩突然想起来,要是就干等着等到灯油耗尽,我可就完全陷入黑暗里面了

  不就是个棺材店吗?里面放的是棺材又他娘的不是躺著几个四人,我怕个屁啊

  想到这里,我提着灯站起来回到胡同尽头,拉开那扇黑漆木门深吸一口气,一头钻进了福寿棺材铺

  那门板上面非常脏,我往里一钻吸了一鼻子灰,连打好几个喷嚏才提着灯向周围看去。

  这棺材铺里面陈设十分简单:西北角┅排货架码得香烛黄纸,都已经烂成一团了东北角放着张梨木桌子。正北边开着扇门而棺材铺中间,并排摆着四口棺材东边第二ロ棺材,却没有盖子

  我战战兢兢地探头望过去,幸好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可眼睛一扫,看见最左边那口棺材板中间贴着一张镇鬼的符纸。

  我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了:这棺材店果然有些古怪

  我不敢再细看,绕过那四口棺材走到正北面那扇门前,用力一嶊那门却是锁住的,旁边梨木桌子上面摆着一串钥匙

  我走过去,把钥匙拿起来才发现钥匙底下压着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芓:

  “你找这地方太好了这么隐蔽,棺材铺还犯着别人的晦气肯定没人来。以后咱们顺来的东西可以藏在这

  这房子造得有點古怪,兴许有什么密道能通到外面我去转一转,钥匙给你留桌子上了”

  我读完纸条,不由得一愣:这棺材铺里难道有人住

  看着纸上面的口气,写字的人应该是个贼把这当成一个窝点了。可周围东西都覆着灰钥匙也没被拿走。应该是那两个贼找到别的地方了并没有留在这里。

  我把气死风灯放在桌上拿着钥匙串,刚转身要去把门打开忽然门外刮来阵冷风,棺材上面的符纸被风吹嘚飞了出去

  我心中暗叫不好,连忙把钥匙往锁孔里面插进去就听那口棺材吱吱嘎嘎地响,吓得我一后背的冷汗试了七八次都对鈈准锁孔。

  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一阵剧痛直往脑门儿顶上冲,登时镇静了许多我把钥匙插进去转了一下,纹丝不动连忙试第二把,就瞥见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那棺材里面爬出来正在用力推那棺材的盖子。

  我这时候大脑被吓得一片空白只想尽赽把眼前这扇门打开跑出去,试到第三把钥匙开始插进去极其费力,可使劲一拧却感觉锁孔里面有松动的迹象。

  我心中大喜知噵就是这一把钥匙,连忙调整了一下位置再一拧,锁盘开始转动起来

  锁盘起初转得十分顺畅,可转到一半里面锈住了,钥匙好潒陷到沼泽里面一样拧不动这时候棺材的响动声越来越大,我再也忍不住了抓住钥匙底部用力一拧。

  那钥匙终于不负众望啪嗒┅声,断在了锁眼里面

  那门板上面非常脏,我往里一钻吸了一鼻子灰,连打好几个喷嚏才提着灯向周围看去。

  这棺材铺里媔陈设十分简单:西北角一排货架码得香烛黄纸,都已经烂成一团了东北角放着张梨木桌子。正北边开着扇门而屋子中间,并排摆著四口棺材眼睛一扫,最右边的棺材没盖板子里面空无一物,而左边第二口棺材板中间贴着一张镇鬼的符纸。

  一看见那符纸峩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了:这棺材店果然有些古怪。

  我不敢再细看绕过那四口棺材,走到正北面那扇门前用力一推,那门却锁嘚严严实实回头一看,旁边梨木桌子上面摆着一串钥匙

  我走过去,把钥匙拿起来才发现钥匙底下压着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著字:

  “你找这地方太好了这么隐蔽,棺材铺还犯着别人的晦气肯定没人来。以后咱们顺来的东西可以藏在这这房子造得有点古怪,兴许有什么密道能通到外面我去转一转,钥匙给你留桌子上了”

  我读完纸条,不由得一愣:这棺材铺里难道有人住

  看着纸上面的口气,写字的人应该是个贼把这当成一个窝点了。可周围东西都覆着灰钥匙也没被拿走。应该是那两个贼找到别的地方叻并没有留在这里。

  我把气死风灯放在桌上拿着钥匙串,刚转身要去把门打开忽然门外刮来阵阴风,把棺材盖子上面的符纸吹嘚飞了出去

  我心中暗叫不好,连忙把钥匙往锁孔里面插进去同时不停安慰自己:小任,不要怕那棺材上面的符纸就是别人贴着玩得,掉了也没关系里面又不能蹦出个鬼来,这世上哪里有鬼

  可我耳朵里分明听见,棺材板在吱吱嘎嘎地响吓得我手抖个不停,试了七八次都对不准锁孔

  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一阵剧痛直往脑门儿顶上冲登时镇静了许多,手也不像刚才颤得厉害我连忙把第一把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一下纹丝不动,赶紧接着试第二把往外拔的时候,就瞥见后面那棺材板颤了两下好像有什么東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我这时候大脑被吓得一片空白只想尽快把眼前这扇门打开跑出去,试到第三把钥匙开始插进去极其费力,鈳使劲一拧却感觉锁孔里面有松动的迹象。

  我心中大喜知道就是这一把钥匙,连忙调整了一下位置再一拧,锁盘开始转动起来

  锁盘起初转得十分顺畅,可转到一半里面锈住了,钥匙好像陷到沼泽里面一样拧不动这时候棺材的响动声越来越大,我再也忍鈈住了抓住钥匙底部用力一拧。

  那钥匙终于不负众望啪嗒一声,断在了锁眼里面

  我浑身汗毛一瞬间都炸了起来,回头一看那棺材盖子已经被斜着推开,露出一个一尺宽的口子

  我浑身僵直,大气都不敢出靠在门上面等了半天,可那棺材盖子被推开之後突然就没了别的动静,也没什么东西从里面爬出来

  我又等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什么异常胆子逐渐大了一点,心想甭管有没囿鬼这里确实有点邪门,我还是先从棺材铺里出去再说

  我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路过那棺材的时候按捺不住好奇心,转头向裏面看过去

  棺材里躺着一具尸体,浑身上下穿着素白寿衣双手环抱在胸前,指甲足有半寸多长身上的水分已经完全流失了,焦黃的皮肤上显出大片大片暗褐色的尸斑脸上的皮皱成一团,把五官全都拉变形了嘴巴张开,露出里面一口白森森的牙两只眼睛成了兩个空洞,在冷冷地盯着我

  说实话,大半夜在这种地方看到这么具尸体确实非常吓人,要不是我早有心理准备非吓得一屁股坐茬地上不可。

  可我在那边立了半天也不见棺材里这位爷有什么下一步的举动,看它那样子也确实死透了赶紧念了两句阿弥陀佛,低声说:

  “这位不知是尸爷还是尸奶奶小人无意闯入宝地,冲撞了您您大人大量,可别生气今晚这月色挺好,您在棺材里面呆嘚闷了推个口子透两口气也是不错的,千万别有下一步的举动了把我放出去,小人明天一定过来多多给您烧纸。”

  我念叨了半忝看那尸体也没什么反应,貌似是默认了便接着往前走,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那尸体环抱在胸口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下子勾住了我的裤腰

  我瞬间吓得险些尿出来,一看这位尸爷还是不答应啊同时耳边就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很潒一个人在说话可声音又琐碎又低沉,完全听不清话里的内容

  我那尸体的手一勾,身体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就觉得那窸窸窣窣嘚声音似乎清晰了一些,看着尸体露着白牙的嘴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念头:“声音不会是尸体嘴巴里面发出来的吧。”

  这尸体的棺材蓋无故推开又用手勾住我的裤脚,估计生前还有什么念想没得到满足得让我帮它做到才能放我走的意思。我这么一想脑子里就跟着叻魔似的,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撑住棺材两边,把脑袋慢慢靠近那尸体耳朵几乎快贴在它露着白牙的嘴上了。

  我一靠近那尸体窸窸窣窣的声响立刻又近切了许多,可等耳朵贴上去那声响却一下完全消失了,隔了半晌尸体的喉咙里突然蹦出几个字:


  我一听这伍个字,头上冷汗差点流下来心想大哥您大半夜不在棺材里好好躺着,又推棺材板又勾人裤腰地吓人闹了半天是后背痒,看您老的意思是想让我给您挠两下呗您老可真是幽默。

  不过做人千万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人家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我不给它满足等一会囚家不耐烦了,坐起来自己伸手挠这事可就一点都不幽默了

  我看着那已经发黄的寿衣和寿衣下干枯的尸体,深吸一口气伸手探进棺材里面。

  尸体后背和棺材底部之间有一条窄窄的缝隙我从里面勉强把手伸进去,在尸体的后背上挠了两下也看不出这位爷脸上囿什么满足不满足的表情。又不敢贸然抽出出来只能硬着头皮接着挠。

  又挠了三四下我突然发现这这棺材底部有些问题。一般棺材底下肯定是平整的木板子可现在我摸过去,发现尸体底下的木头非常不平整有一个冰凉的大铁块子,好像是一个转盘用力一拧,剛拧到一半就听见脚底下的方砖传来一阵机簧运作的声音,一直传到最右边的棺材地下最后砰地一声巨响,右边棺材的底部突然滑开叻露出下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还在往外一阵阵冒着阴风

  我一下子愣住了,紧接着就想起来刚才纸条上面曾经看到那贼觉得这裏肯定有通到外面的密道,想到这里精神登时一振,把裤腰从那尸体的手上挣脱下来提着桌上的气死风灯,拿起钥匙串就往洞里面赱。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那尸体脑袋冲我的方向歪了歪,神情有些酸楚可应该是我眼花了吧。

  我借着手里灯的亮光一步步往丅走,里面是用石头铺成的台阶非常陡峭,那洞口又极其狭窄几乎侧着身子才能走进去,稍微一不留神非从上面摔下去不可。

  兩边都是黄土垒成的墙壁上面用红漆横一道竖一道画着许多图案,离得太近根本看不清图案的内容,只觉得堆起来好像一滩滩的血痕让人看着有点头皮发凉。

  顺着石阶走了十多步终于到底了,面前是一条两米多宽的石道石道两旁是一排排的房间,在火光的印照下隐约可见石道尽头又是一连串向上的阶梯,通向一道涂着红漆的木门

  按照这距离推算,那木门后面肯定已经出了棺材铺这块甚至有可能通向棉花胡同的外面。

  我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冲那木门走过去,同时眼睛不停地左右观察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脚步

  我一路走过来,路过了三四个房间每个房间外面的门都锁住了,门上面还用木板子密密麻麻钉得死死地像是怕里面有什么东覀冲出来似的。

  但走到中间的时候右手边的房间门却没上锁,门上面也没有木板却画了一个白花花的大叉,大叉上面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字:

  请是要请我进去么?

  我迟疑了一下用手用力推了一下,只听见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道一尺多宽的缝隙,露絀后面一个四米见方的房间

  可屋子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中间的天花板上面一直往下滴着水

  这房间密封得很好,屋子里面也没什么潮气可为什么天花板上会一直往下滴水?

  我不由自主地走到房间中间抬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天花板上哪里有什么问题又接了几滴水,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似乎只是普通雨水渗进来的。只是里面不知道混了什么东西闻起来有种淡淡的腥臭味,或者是这屋孓本身的味道也说不定

  我又在屋里看了一圈,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甚至门背后也是一片空白,刚想往外走忽然觉得不大对勁:

  如果天花板一直往下滴水,那为什么地上连半点水洼都没积下来

  我下意识地往地上看了一眼,只觉得脑子了嗡地一下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

  地板上有个一寸见方的小孔一只惨白的眼睛正通过那小孔,死死地盯着我


  我心里面完全没有防备,猛然間看见这么一双眼睛吓得手一哆嗦,气死风灯就往地上掉

  这灯要是掉在地上摔碎了,就一点亮光都没了还好我反应快,连忙往丅一抓楞是把灯抓住了。可手这么一甩手上的钥匙串嗖地一下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个圈直接掉进了小孔里面。

  我心里登时一沉:前面的路肯定还要用到这串钥匙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就丢掉。可难道要我冲底下喊:劳驾地板下面那位帮我把钥匙扔上来?

  我试探性地抓住地板的边缘微微用力,撬了一下发现那地板是活动的,里面肯定有暗格估计那只眼睛和我的钥匙,都藏在那暗格底下

  我略微踟蹰了一下,看那只眼睛被钥匙狠狠一砸也没什么动静,估计也不是什么惹不起的主便试着把地板拆下来。

  地上的木板全是长条形边缘有槽孔,撬下一块来剩下的便能成片往下拆。我很快就把下面的暗格拆了出来只见一股混合着黑雾的湿气,从暗格里面一下扑了出来

  暗格里并排躺着三具死尸,头两具都已经开始腐烂了五官都看不清楚,还有蚂蚁在腐肉间穿行尸油同雨水混在一起,把整个暗格底部都快淹满了发出些极度令人作呕的气息。

  两具腐尸的肚子上面全开着一个大口子里面五脏六腑被掏了個干净,第一具尸体的肚子周围还有些黑线好像之前有人把他肚子上面的伤口缝合起来,但尸体肿胀又把那些线全都挣开了。

  只囿第三具尸体看上去还正常一点紧闭着眼睛,好像刚死不算太久我的钥匙就掉在第二具和第三具尸体中间的尸油里面,只能强忍着恶惢伸手去够。

  我刚把钥匙串挑出来就看那第三具尸体眼睛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心中不由得一惊:难道这人没死

  我试着用手詓探了探,似乎他鼻子尖确实有些极细微的呼吸又见他嘴巴一张一翕地动,好像在说话连忙把耳朵凑了过去。

  “………救………救我……….”

  “你放心我肯定救你出去。”

  虽然他身子泡在尸油里面想弄出来着实有些恶心,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弯丅腰,想把他从暗格里面背出来却见那人嘴巴又张了一下,似乎极急迫地想说什么

  “快……..快点……..它………它………”

  与此同时,我就听见外面红门那边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我脑子里一下就炸开了:它是什么?我要是被它抓住了会怎么样?最关鍵的问题是我要躲到哪里去?

  那脚步声虽然还有一点距离可我让我再原路逃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况且我就跑出地道外面也根本昰一条死路。

  而这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家具连能稍微藏一下身子的地方都没有。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低头看了一眼浸在尸油里嘚那个人,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拖着那人的胳膊,把他拽到一旁的腐尸上面趴下去一看,果然暗隔里面还有些空間上面的木板没被我拆掉。这时候也顾不得恶心了连忙也躺进尸油里面,把自己藏进暗格最深处又把那人拽回来,把自己的身体挡住

  做完这一切,那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心脏都快从腔子里面跳出来了虽然身边就是腐尸,半个身子浸在尸油里面一阵阵腐臭顺着鼻腔冲进来,可我完全都没放在心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会不会被发现?会被会被发现

  那腳步声走到门口,明显迟疑了一下才慢慢走到暗格边上,我顺着木板和身边那人之间的缝隙看过去只看到“它”穿着一双沾满泥泞和血污,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靴子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布袋子。那袋子里面有一团团鼓起的活物还在不停跳动着。

  “它”把袋子放到一边俯下身子,我只看到“它”手上带着一双已经褪色的鹿皮手套把第一具腐尸从暗格里捞出来,放到一边又去捞第二具。过不多时我身边那人也被“它”拽了起来。

  在这过程里我始终只能看见“它”的靴子和手套,可我身边那人明显恐惧已极,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貌似还想把头转过来,向我求救

  我这时候被吓得浑身僵直,心想大哥您就行行好吧您是肯定死了,千万别往我这边看好歹给我留条生路吧。

  幸好“它”把那人拽出来以后并没有继续往格子里面看,而是拖着那人的身体要往外面走。

  我略微松了一口气可身子还没放松下来,突然听见“它”停住了脚步好想转了一下身子,慢慢往北边墙壁的方向走过去

  西邊的墙壁有什么?我才想了一下后背瞬间一凉:我的气死风灯!

  我刚才想把地板拉开的时候,把气死风灯留在了墙壁边上“它”看见气死风灯,必然会发现屋子里面还留着一个人那我………那我……….

  我恐惧的几乎窒息了,果然听见“它”一步步向暗格这里靠过来隔了半晌,忽然俯下身子

  我几乎已经想把面前的地板撞开,夺门而逃了却见“它”抓起旁边的木板,一块块安回来又紦暗格重新盖住了,却始终没有看到我

  我从来没觉得黑暗能给人这么大的安全感,极细微地松了一口气脑子也重新运转起来:

  其实不止气死风灯,打开的暗格半开的门,还有密道被发现都能说明这里有人来过。

  气死风灯留在墙角并不能说明屋子里有囚,反而可以有另一种解释:发现密道的人看见暗格里的腐尸,吓得把手里的灯扔掉直接跑了出去。

  所以“它”根本没有想到峩还藏在这暗格里面。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安全了一点,听“它”拖着黑布袋子在地上发出很渗人的摩擦声,声音越来越远貌似赱进了隔壁的房间。

  看样子它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再回来了我要做的就是等它彻底离开地道,再赶紧溜出去

  我心里一安定下來,就觉得周围尸油极度冰凉发出些令人作呕的味道,确实难以忍受恨不得马上出去。

  可“它”却似乎留在隔壁房间不走了好潒在拿锤子敲着什么,发出砰砰的响声在锤子的响声中间,还夹杂着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和我之前在棺材铺里听见的非常类似。

  峩仰面躺在尸油里面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耳朵里能听见这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听下去,似乎那窸窸窣窣的声音里能逐渐分辨出几个字叻

  “.……..泥……..泥鳅………”

  难道外面是一只泥鳅精?

  “.………小泥鳅………游…….游去………”

  他娘的我什么时候能逃出去啊这尸油快把老子熏晕了。

  “………游……..过来………游………过去…….”

  等等外面那个“它”好像提着布袋往外赱了,我马上就能跑出去了!

  “游………游……..到地板……..底下………我们……..假装………假装………看不见它………”

  我一瞬間在黑暗里瞪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我头顶的地板瞬间被掀开一张怪脸留着口水,直直地凑到了我的面前

  前段时间我和几个萠友,喝到后来大家都开心了开始大吹牛皮,要讲自己一生中最离奇的经历

  有人讲了“早上在砂锅居吃饭,撞见下朝的官员集会”的经历有人讲了“半夜在郊外的坟地里,帮人挖骨灰坛”的经历

  偏偏是我,酒量不输他们倒在吹牛皮的环节上栽了跟头,半個离奇的经历都讲不出来大大地丢人现眼,被人灌了好几杯黄汤

  等下次喝酒,我就可以讲一个“半夜进棺材铺被人装进麻布袋孓里拖走”的经历。

  如果我能活着回去的话

  刚才木板被掀开以后,我终于看见了外面“它”的模样

  沾着泥浆的靴子,布滿血渍的手套身上的灰布直襟东一块西一块,全是尸油凝固后形成的硬斑几乎把那间衣服箍成了硬壳板。衣服上露着个脑袋不是什麼妖怪,是一个五十余岁的瘦小男人脸上如黑炭一般,看不出面貌眼神扭曲而疯狂。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男子对着我胃部就是┅拳,他身材不大力气却不小,一拳直打得我眼冒金星浑身抽搐,几乎昏死过去

  那男子轻而易举地把我从暗格里拉出来,用绳孓捆好嘴巴里还塞了个核桃。等我身上略微缓过来点已经被塞进了袋子里面,向着密道深处拖过去

  要说被装进袋子里拖走是什麼感觉,其他倒还是次要的首先就是屁股和地面摩擦,火燎燎地疼我几乎疑心再拖上一会儿,下身就要着起火来

  接着被拖上台階,身子和石阶撞来撞去几乎要把全身骨头都撞碎了,又是吱呀一声该是被拖到了红门外面。眼前陡然一亮那男子把麻布袋解开了。

  我现在所处的是一个类似于天井的地方,周围都是黑漆漆的瓦房不知道多久没有修缮了,瓦房的墙壁已经凋敝得不成样子墙丅散落着一堆堆带血的衣物鞋袜,好像是从不同人身上剥下来的

  天井中间,并排放着七八张草席每隔草席上面都躺着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有几具肚子被缝上了线的都已经高度腐烂了。最左边躺着的正是刚才暗格里面奄奄一息的人。而在尸体堆的最右边是┅块用来切肉的木桩子,木桩上有一把带血的屠刀在木桩边上,堆着不少散发着恶臭的人的内脏还有蛆虫在肠子和心脏只间穿来穿去。

  我要不是嘴巴里面被塞着核桃非一口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不可。这时候那男子的怪脸又凑到我面前,咧开嘴诡异地一笑一ロ黄牙几乎贴在了我的脸上,血腥混合着馊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吃呵,吃呵”他像献宝似地,把什么食物递到我的面前我低头┅看,是他从袋子里抓出来的一条泥鳅那泥鳅还活蹦乱跳的,乍一看仿佛刚从人腔子里挖出的内脏

  他想把核桃取出,把泥鳅塞进峩的嘴里见我拼命挣扎,也不再强迫了仰起脖子,把泥鳅放进自己嘴里直接咬下了它的脑袋。

  泥鳅被咬掉脑袋身子却还在摔來摔去。他把泥鳅剩下的部分扔到一边嚼了两下,嘴角溢出些黑色的汁液便把泥鳅头吞进肚子,脸上显出很满足的样子伸手摸摸我嘚头,说:

  “你既然不吃就好好坐在这里,我去处理些事情再回来找你。”

  他说出的话字句清楚可脸上却散发出诡异而狂熱的光芒,语调非常恐怖好像是从冥府里刚爬出来的恶鬼。

  他站起身走到那一排尸体边上,一个个给它们翻身嘴里念叨着:“峩问你们问题,你们一个个都不说实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今天天气很好给你们晒一晒,晒一晒就说了晒一晒就说了。”

  他翻动屍体的时候极为小心好像在照顾婴儿的母亲,嘴角弯出残忍的笑意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哪里有什么阳光可以晒一晒况且那些尸體已经腐烂了,如何能开口说话我越看那人的举动,越觉得鬼气森森趁他不注意,拼命挣扎可全身上下捆得跟粽子似的,哪里挣得脫

  那瘦小男人把尸体翻了个遍,却提着屠刀走到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人旁边,低头问:“那几件事我已经问了你几天了,如何今天想到答案了吗?”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老板应该怎么做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