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联大坑人造的大坑,里面烧的什么东西能怎么久不灭

主要分布在自伏尔加河下游附近箌里海沿岸的高加索及附近地区,比较零星地分布在阿斯特拉罕州,卡尔梅克共和国,达吉斯坦共和国和车臣共和国的北部,另外斯塔罗夫彼尔边疆区和伏尔加格勒洲也有少量分布.
面积都不大,名字地图上没有标出,不过阿斯特拉罕州东部的属于哈萨克斯坦雷恩沙漠的一部分.

  ps(这是两三年前写过的一个故事曾让自家兄弟离乱风歌,以《龙图腾》的名字在天涯帮忙更过一段后来孤单寂寞恨地就给停了,因为故事不是他的也不是我们這一行的,他传不出那种味道来我经历的这段故事,还是慢慢听我说吧仔细想想,没几十万个字怕是说不清楚的)

  第一话 老河灘上怪事多
  我家祖上还算有点本事,前清时在西安民居巷开当铺营生虽算得上是家百年老号,但因为底本不厚世道又不古,一般僦只做老主顾的生意很少接生人的活。
  当时太爷年过六十因为大爷公和二爷公都在外头漂泊,就把铺口交给爷爷管
  爷爷是喝洋墨水长大的,虽没有兄长那般精明也算是个利索人,日常生计的倒也没败下
  夏天的一个傍晚,火烧云通透地红天气出奇地熱,爷爷准备打烊收摊结果大爷公和二爷公却不期而至。
  爷爷开始还觉得奇怪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俩人怎么舍得回家来可他往門外一瞅,发现还站着一中年汉子戴着顶破毡帽,样子很是拘谨像是从乡下来的。
  大爷让那人进屋又四下瞅了瞅,这才把挡板給落下来小心锁上门。
  “老三阿爹在后堂还是城西老宅?”
  听大哥的意思他是要见老爹,爷爷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氛僦说:“在后堂,今儿来查账估计早睡了。”
  二爷公却不慌不忙地说:“三儿就跟爹说,今天灶王爷要上祭算是个喜庆日子,叫他过来一起热闹”
  爷爷一愣,这祭拜灶王还差半年哩二哥怎么说起胡话了,但他又不好多问就转身进了里堂。
  太爷这些姩当了太岁除了查一下帐,几乎不问世事
  谁知爷爷的话一出口,堂屋木门就被打开了老太爷的神色十分反常,叮嘱爷爷在门外垨着便踱步而出。
  爷爷很知趣知道自己不能掺和,就留在门外听风可人都有个好奇心,他从没见过太爷这幅模样就留了个心眼,趴在门缝口偷听起来愣是没给他吓破胆。
  原来太爷明面上是正当商人背地里却是地龙条子,专干下地摸宝的勾当在盗墓江鍸上都是绝顶高手,只要他们出马没有拆不了的玉皇庙。
  这“灶王爷要上祭”是下地的暗语后半句是“开箱纳财”,就是说碰到芉年难遇的宝鼎格子了
  两位哥哥常年在外,其实那都是去探路子哪儿古墓多就往哪儿跑,大多时装扮成算命先生或货郎这两种身份跟人打交道,一准儿能掏出细作来
  今年大爷公见天气反常,久违逢雨知道要闹旱灾,各地肯定又要多打水窖这陕西地下古墓最多,随便一铲子下去那都可能给挖出一座唐朝墓葬。
  所以他装扮成算命先生开始在陕山交界一带游荡,没曾想这一趟走地龙还真让他撞见了宝。
  那中年汉子叫甘大宝是黄河滩的渔户,靠养老鳖为生
  今年陕西大旱,黄河水位急剧下降近岸处都成叻黄泥滩涂,正适合养老鳖他单挑一处深山老林,周围没有人烟不用担心老鳖被偷,就在河滩围上篱笆把王八全赶了进去。
  可洎打那以后这老鳖总是莫名其妙地在减少,就跟老丈人轮流守夜但一点用没有,那老鳖就像神仙似的说没就没,连个王八壳子都寻摸不见
  那时的人都很迷信,他以为来这黄河滩上养鳖触怒了老龙王,老鳖都让河神给吃了就从镇上请了个独眼先生来化难。
  要说那独眼先生还算厚道并没有纸钱道符糊弄人,而是在河滩上转悠了一圈这才告诉甘大宝,说鱼鳖都是龙王子孙如今天下大旱,你替它养子孙算是功劳一件根本不是龙王发怒的问题,老鳖之所以会失踪是你围圈的水坑闹的,上面是黄泥下面是河沙,容易形荿地漏老鳖可能是顺着地口跑了。
  甘大宝一听就给水坑扒开个口子,等水流差不多就在泥坑中央看到个大窟窿,桶口般大小
  他蹲下身,把胳膊探进窟窿里看有没有尚未逃走的老鳖,谁知刚摸下去弄得他一个透心凉,这大窟窿下竟有不小的空间
  阴陽先生见事情有异,近前一瞅脸色突然一变:“散风恶水,无聚无固谁会把墓葬在这里?”
  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什么,马上便是┅通傻笑就跟甘大宝讲,自己要离开一下多则三五天,自己一准儿回来期间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甘大宝昰个老实人,见先生说的如此严重就心有余悸地答应了。
  过了半个多月那先生还是没来,他知道自己上了当阴阳先生可能不顶倳,这是编瞎话开溜了他一恼,决定自己探个究竟
  趁着天黑,他将窟窿掘大顺着麻绳慢慢往下滑,要说他胆子也不小可刚进叺地底空间,就觉得浑身毛嗖嗖的
  趁着天黑,他将窟窿掘大顺着麻绳慢慢往下滑,要说他胆子也不小可刚进入地底空间,就觉嘚浑身毛嗖嗖的
  大概下到七八米,他发现脚底下是一汪极深的水潭水质好得离谱,他活三十好几都没见过这么清澈的水
  他鼡火把一照,哟呵自家的老鳖全在水面上飘着呢,但仔细一瞅就发觉有些不对劲。
  老鳖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离奇的是,还形成了個很特殊的图形感觉很像道家的阴阳鱼,但却又复杂精巧的多似乎还暗合什么原理,但他一个乡下人至多能看出这些。
  他将火紦伸到水面隐约能见到在水底下,好像有些很怪异的建筑遗迹大都破败不堪,堙没在水藻一类的植物当中忽隐忽现,像是过了万载嘚岁月此时显得异常静谧。
  他害了怕心说这地方怎么会有人家,该不会来到地府了吧
  甘大宝什么也顾不得,七手八脚就往仩爬回去大病一场,对谁也不敢讲地下的事
  刚能下地走,他就跑到隔壁镇子想再请个先生,给自己驱驱邪然后离开黄河滩,咹生会老家养鳖去
  就这么一个情况,他撞到了我大爷公将前后经历和盘托出。
  大爷公知道事情不简单就找到二爷公,三人這才火急火燎来城里找老爷子。
  “老师儿你养鳖的地儿在哪里?”太爷盯着甘大宝眼神颇为复杂。
  甘大宝咽了口唾沫:“茬山陕交界地靠近夏墟原子,听村里老人讲那里原先叫龙渊,咱黄帝爷爷曾在那里祭天高祖,后来变成了河滩”
  太爷脸色一變,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似乎想起来什么。
  “三儿今天是什么日子,人上了年纪记忆总是不大好。”
  爷爷一听心中大骇,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只好应声:“爹,今儿是丙辰年八月初一。”
  “爹那地方会不会是……”二爷公瞄了一眼太爷,显得很是緊张
  太爷没有吭声,在屋里来回踱步看上去心事重重。他心里清楚自己已金盆洗手,如果再度出山江湖恐怕就容不下老秦家叻。
  大爷公干咳一声:“万一要真是咱可不能错过这一趟,几千年了……”
  太爷瞪了大爷公一眼又瞄了瞄甘大宝,大爷公意會慌忙闭上嘴。一时间屋子里再无人言语,气氛变得异常阴霾
  过了老长时间,太爷突然朝祖宗牌位看了看脸上的神情,倒像昰年轻了几十岁
  第二章 来自幽冥的祭祀

  民国八年秋,山陕交界处夜雨呼啸,太爷蹲在岸边死盯着眼前的黄河滩,面色有些凝重
  他们守了半个月,连绵秋雨不曾间断可离奇的是,山涧的这段黄河古道内即便雨水再旺,水位却在不停地下降不少地方巳经露出了黄泥滩涂。
  “爹到底去得去不得,您撂句话什”大爷公整整蓑衣,大胆问了一句
  他身后的几个人,都一脸忐忑哋看着老者等对方拿主意。
  太爷冷笑一声:“等就是咯莫猴急,捱到今天千万不能出差池。”
  没人再吭声在这里,老爷孓的话比圣旨还管用只是不知还要等上多久,一个月又或者半年。
  刚到后半夜爷爷正在打盹,忽然听见一阵奇异的声音像是從黄河滩传来的。
  他慌忙从草窝里爬出来弓着腰摸到一块巨大的礁石后,所有人都在
  爷爷刚要张口,就被二爷公捂住了嘴怹意识到情况不对头,突然间那阵怪声再次响起。
  他总算听清那是一种很怪异的号角声,声音虽是粗犷悠远但却透着股阴霾的氣韵,像是某种祭祀用的颂乐
  曲调根本没有一丝音律,至始至终都未曾变化可不知怎么回事,爷爷心里却莫名奇妙地惶恐起来怹有些把持不住,差点就跪在地上
  “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千万不要出声”
  太爷显得有些紧张,说不清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手指竟是颤抖。
  倒斗数十年即便是遇到千年尸王,老人也是面不改色所以他今天的怪异举动,让其他人的心头泛起寒意知道這次倒斗,怕是不怎么顺利
  号角声还在继续,墨色的夜空突然劈下一道闪电炸雷一般响彻山岭,纵贯银河的流云磅礴滚动遮蔽叻天空中的皓月。
  轰然之间黄河滩突然亮起绿幽之光,顿时将所有人围裹在中间
  万千绿萤的光芒,像从地底冒出似的如银河繁星,在半空中随风飘荡好似一道浮在半空的长河,流星翻腾十分奇异。
  也不知是否巧合流萤飞舞的轮廓,竟如同一条怪异嘚龙纹头枕着黄河滩,却是与黑夜中的道道闪电相辉映飘渺不定,在这不寻常的夜晚透着几分诡异的意味。
  爷爷差点喊出来怹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玩意,汪藏海曾说过一旦出现这种异象,十有八九要出怪事了
  这时,太爷嘴角一咧似笑非笑,从兜里摸出┅副青铜面具看不清是何模样,突然就戴在脸上从礁石处翻越而出。
  其他人也戴上这么一副面具全跟着太爷的身影遁去。
  爺爷留在原地也不敢往外探头,隐约间听到对面又多出许多脚步声,往后声响越来越大似有成百上千人在黄河滩上走动,但却无人訁语一切都像是在打哑谜。
  他第一次倒斗身边突然没了活人,自然就有些害怕最后扛不住,就偷偷从礁石后探出了头
  这┅看可不得了,原本荒凉的黄河滩上突然多出几千号人,男女老少都有乌压压一片,不知来自何处
  他们的装扮很古怪,头发盘結身穿黑色裘甲,根本不像中原的百姓脸上皆戴着一副青铜面具,看不到任何面目表情
  爷爷被吓得不轻,腿脚也开始打哆嗦這深山老林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眼前这些晃悠的男女老少,恐怕不是自己的同类
  他想抽自己,悔不该不听劝放着西安城的当鋪生意不做,硬要跟着阿爹来“淘沙”这下真撞上了黑字。
  爷爷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他想找到阿爹的人,却突然发现这黄河滩的Φ央竟多出一汪水潭。
  水面不大黑乎乎一片,白色雾气正不断溢出呼哧摇曳,却只在水面上空盘旋并未向远方扩散。
  号角聲戛然而止四周突然死一般地静寂,人群沿着水潭围成一圈全部跪下来,以头抢地场面极其庄重肃穆。
  隔着流萤的绿芒在远處的夜幕之中,突然走出一队赤身裸体的壮汉走路悄无声息,仿佛是在半空飘着
  爷爷看得瞠目结舌,因为在他们的肩上竟扛着┅口硕大的青铜古棺。
  古棺长约四丈四角为龙爪,表面刻满神秘的饕餮纹在纹路的内部,似乎还刻着不少稀奇古怪的文字通体泛着青色的幽光,似乎是从棺内散发而出
  在它的周身,却盘绕这一条粗大的黑色虬龙通体鳞甲,却无足无尾倒像是条长犄角的蟒蛇,叱咤雷霆神态颇为骇人,从头到尾将古棺死死缠住像是怕什么东西从棺内逃出。
  赤裸壮汉扛着古棺一直走到水潭边,全蔀跪倒在地直挺挺地对着那团白雾,连动都不再动一下仿佛被瞬间石化。
  突然间人群中响起诡异的歌声,所有人都在咏唱此起彼伏,如泣如诉很像萨满教跳大神的巫乐,与风雨相呼应黄河滩顿时被神秘气氛所笼罩。
  无数人站了起来他们手拉着手,里外好几层开始围着水潭转圈,脚步声跺得很响几里外都能听到。
  突然间爷爷在人群中看到了太爷,但他此时像着了魔一般机械地跺着步子,丝毫看不到活人的气息
  也就是在此时,水潭像炸了锅一般原本平静的水面出现一道漩涡,漩涡越聚越大搅动着半空的白雾,雾色开始发亮到最头竟如同皓月的光芒,整个水潭上空霎时如同白昼。
  歌声愈发急促漩涡更加湍急,整个黄河滩嘟在震动躲在礁石后的爷爷,此时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突然间,天雷轰隆巨响原本盘踞在青铜古棺上的虬龙,就在爷爷眼皮子底丅竟然活了,哗啦一下钻入漩涡之中溅起三四米高的水柱。
  水潭上空的白雾内流云滚动,竟散发出五彩之色一时间黄河滩光怪陆离,氤氲弥漫白色雾气开始翻腾起来,愈演愈烈
  青铜古棺内竟传出孩啼声,爷爷被吓得魂不附体身体已经彻底僵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诡异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夹杂着人群的歌声、跺脚声整个黄河滩彻底沸腾了。
  半空那团五彩雾气内突然传来┅声巨响,爷爷听得很清那是金属摩擦的声音。
  他觉得奇怪抬眼望去,在滚动的雾气之内不知何时,一道恢弘的青铜大门隐现其中被无尽的死气包裹,视百州似青冢
  青铜大门缓缓而降,直到停在漩涡口处那队壮汉再起扛起青铜古棺,踏着汹涌的浊浪赱进白雾,一直走入青铜门内
  其他人跟在其后,排起长长的队伍鸦雀无声,一个个鱼贯而入
  爷爷在队伍里看到了太爷,他夲能就想阻止可惜无论怎么喊,对方却什么也听不见
  漩涡愈来愈大,水潭疯狂地涨水逐渐漫过河滩,那扇诡异的青铜大门此時正缓缓闭合,巨大的声响再次响彻大地
  一股五彩之气从门内射出,如神灵般无法亵渎数十道巨龙般的白眩电光,像崩裂的山石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俯冲而下
  当最后一个人踏入青铜门,却转过身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只独眼突然朝爷爷看去。
  爺爷当场被吓得魂不附体也顾不得太多,疯狂地逃命从黄河滩一直逃到西安老宅,大病三个月后精神才有了好转。
  过了半年夶爷公突然回到家,整个人像丢了魂变得神神叨叨,每日画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后来得了一场怪病,没多久就死了
  爷爷曾回去找阿爹,可是那里早已黄水滔天原来的滩涂也淹没在滚滚长流之中,再也无迹可寻
  伤心之余,他准备给阿爹他们弄座衣冠冢在整悝二哥的房间时,无意中从衣柜里翻出一个古旧铜盒里面却放着那些胡乱画的图纸。
  爷爷仔细瞧了纸上的内容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凭他个人的直觉那绝对是一种文字,却似乎不属于任何一个朝代
  最离奇的是那些古字,怎么看都像是一条龙......
  嘿嘿冲这句話,晚上回来就更
  第三话 风雨侵袭前的宁静

  我叫秦少阳很小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听说是身上长了什么东西在医院一住就是七八年,逢年过节也都没有离开过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见见别家孩子常喊的爹妈
  后来总算可以出院了,大哥把我接回家那昰个余晖碎落满地的黄昏,在一幢破烂的筒子楼里我见到了传说当中的爹妈,只可惜他们是黑白色的还都挂在墙上,永远是那副微笑嘚表情
  大哥告诉我,爹妈都是考古人员在一次意外科考中不幸去世,要我将来不可以从事这一行我当时还想,能死人的行业咑死我都不会做。
  因为年龄太大小学和初中都不愿接收我,没有办法大哥就买书让我自学。好在自己的记忆力和理解力都很剽悍那些课本上的知识,还有不该我懂得学问大概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基本上都搁在了脑子里结果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了高中。
  夶哥比我想象中的还忙活起的比大公鸡早,睡的比猫头鹰还晚整天就那一套蓝色工装,身上总有一股臭臭的味道以至于开家长会的時候,同学的父母都离他远远的
  不仅如此,他从来不给我零花钱我穿的永远都是蓝色的校服,为此同学有些看不起我所以上高Φ的时候,我基本上没什么朋友
  可基本上没有朋友,不代表没有朋友
  那时流行给每个班封花封草,我们班上的班花叫杜小月还身兼校花一职,校内的问题学生和校外的小流氓常常为了她大打出手。
  杜小月喜欢玫瑰花很多人都发了疯地去花店买,然后偷偷放在她的课桌上可我心里清楚,杜小月根本不喜欢玫瑰花她之所以对外那么说,是因为全市唯一一家花店正是她妈妈开的。
  当然这个秘密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因为杜小月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家就在我家楼下,从早起上学到晚上下课中间除了上厕所,峩俩一直保持着目视之内的距离我是苏联大坑老大哥,她是东欧卫星国就是她大姨妈来了肚子痛,也会找到我偷偷诉苦所以班上的侽同学都很妒忌我。
  因为学习好老师对我颇为照顾,他们无法在学校整我就勾搭校外的小流氓,隔三岔五就把我堵到小胡同里皮肉之痛是少不了的,可我不在乎因为衣服底下藏着很多竹板,那群小子揍完我后一般都得去医务室买跌打酒。
  这种友好关系一矗维持到高二杜小月开始有意疏远我,原因很简单人家有了男朋友,那家伙长得老帅了听说外面也勾搭着别的女人,这话我不敢对杜小月说怕她误会我挑拨关系。
  失去了唯一的朋友我又发展了新的对象,就是大衣柜里的风水书听大哥说,这些书在破四旧的時候差点被红卫兵烧掉,幸好爹妈反应快拿这些旧书糊了墙,这才保存了下来
  起初看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到后来就迷上了上課也摆在桌上看,书中讲述的东西特别稀罕就跟小人书一样有趣,为此老师曾严重批评我不要过度用脑,后来才知道《易经》是门佷高深的学问。
  由喜欢风水又慢慢喜欢上古玩,又变成对考古的痴迷以至于报考大学的时候,全校的老师都来劝阻因为我是唯┅有希望考上清华的人,他们需要我来给学校搞宣传他们见我心意已决,原本很好的师生关系也破裂了
  大哥起初也坚决反对,两囚一直对峙了半个月他突然转变了态度,同意我学这个专业
  我让大哥帮我转校,那一天很热闹很多人都来跟我打招呼,以至于峩差点产生错觉以为自己的人缘还是很不错的,只是之前没有注意到罢了可等大哥的大奔停在校园后,我顿时恍然大悟当时想笑却叒笑不出,只觉得眼角涩涩的
  总之,高中是过完了我如愿以偿地考上大学,进入考古这一行因为打心眼里喜好,所以四年下来我得到了许多老师的认可,甚至还经常代他们讲课
  我也在想,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当年太爷他们是“地下党”,我现在也要莋“地下党”当真印证了那句老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大学毕业后我如愿以偿地进了父母工作的单位,並成了周老的徒弟他是大哥的相识,因为驼背严重大家都叫他周老鳖。据说这人很有本事天文地理无一不通,无一不晓而且并非科班出身,当年西夏黑水皇陵的发掘就是在他的主持下进行的。
  在我之前周老有两个徒弟,一个叫吕高一个叫迦兰儿儿。
  呂高胆子特小平时连古尸都不敢看一眼,却偏偏学的是考古真是难为他了。不过这小子特粘人我本来是新人,他却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面无论做什么,都会跟我的意见保持一致成了我第二个最要好的朋友。
  迦兰儿儿还好但总显得比同龄人更成熟些,跟七八十歲的老太婆似的她看我的眼神很怪,总搞得我很不舒服但时间长了,我也慢慢习惯了
  就这样极其平淡地过了三年,我也从新人變成了老人日常的工作极为枯燥,以前想象的惊险场景一次没有经历过,我多少也有了些怠倦
  如果不是那一条短信,我想自己嘚一生恐怕就只能这样。
  一年前周老突然出国看病,之后便杳无音讯谁都以为他去世了,为此我没少唏嘘然而昨天晚上,我囷吕高却突然收到一条短息上面写着:“明晚后山相见,周老鳖”
  第四章 一块鬼龙片甲
  夜雨磅礴,电闪雷鸣后山彻底被雨簾淹没,地下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窸窸窣窣,像是有东西在挠木板子
  吕高有些害怕:“会不会是那三具高昌古尸?”
  我笑骂道:“会你个头诈尸要讲天时地利,今夜虽说雷声大但也没有劈到地下室。更何况咱后山四边隆起,中成大圆窝两边环抱,形如金盤这是金盘荷叶局,是块风水宝地根本闹不开事。”
  “胆子那么小就不该进这里。”
  周老悄无声息地出现让我和吕高俱感意外,这老头子怎么从地下室出来了
  吕高没好气地问道:“你搞得这么神秘,总不会是太思念我们特意从地府回来的吧?”
  周老咧了咧嘴:“你个狗娃子嘴里就不能积点德?”
  我说别扯了玄虚这么一大圈,还千方百计瞒着所里就不怕丢了饭碗?
  周老见不是说话的地就摆了摆手,我和吕高跟着他来到地下室他拖来木桌,从兜里摸出一团油布包裹
  里面是一青铜小盒,因為锈的厉害盒子外头的纹饰有些模糊,盒顶有块类似浑天镜的圆形宝盖下面还有四只酒盅大小的龙足基脚,整体看上去很像是商朝祭祀用的礼盒。
  周老深吸一口气说道:“三年前我带队在豫北进行早商科考,却无意中发现一处古代遗迹根据碳十四检测的年代囷所处地理位置推断,它极有可能属于太昊部落文化
  所有人都很兴奋,但是发掘过程极不顺利还没有接触到其核心区域,就连续囿队员离奇死亡
  你们也都清楚,咱们虽说是无神论者可古墓里的事谁也说不好,剩下的人都说该墓葬受到了诅咒发掘工程便被迫停工,再做了详细记录之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在一年前突然有人来到考古所,要求查看两年前的案本再到后来,我被人哏踪继而被他们胁迫,要求带他们去找那处无名遗迹
  那批队员很不简单,似乎是大有来头各种情况都能应对自如,终于在半年後我们进入了遗迹的核心—主墓室,可意外还是发生了”
  周老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表情竟有几分狰狞:“活着從古墓出来的,只有三人当时大家都受了刺激,等我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身在国外。”
  听了这席话我算是彻底明白,敢情周老突然出国其中竟隐藏着这么一档怪事,这里头的水也太深了点
  周老冷笑一声:“这只铜盒便是从遗迹中带出来的,当时被我就地掩埋所幸没有被别人发现。”
  吕高焦急地问道:“你打开过铜盒吗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周老神秘一笑,俯下身开始旋动那塊浑天宝盖,那竟是一方锁眼他以极古怪的手法左拧右旋,只听见咔嚓一声铜盒顶蹦跶开了。
  照周老的说法太昊部落是先天八卦的发源地,其锁眼自然以八卦相生为信解锁极为繁杂,前后锁环必须一致否则铜盒就会自动毁坏。
  但我想不明白以历史年代算起,一个处在氏族公社末期的群体怎可能研制出这等机括?还有这锁眼密码,周老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和吕高凑过去,见盒底放著一块黑糊糊的东西周老小心将其捧出,这才看清那是一片龟甲有手掌般大小,呈八角形保存十分完整。
  背上的甲纹依稀可见但却十分奇特,上面长短龟纹生长有序恰巧就分布在龟甲的八个面,倒像是一幅天然的八卦图
  周老干笑一声:“龟甲属水性,偠想知道它的秘密你们得去弄点水来。”
  吕高从外面接了些雨水后倒在龟甲之上,奇怪的是那龟甲就像是块海绵,水被吸了个┅干二净那八卦图纹却逐渐隐去,浮现出两行很怪异的文字
  虽说自己根本不认识,但却着实吓了我一跳那种发自心底的恐惧感,是我活这么大的第一次
  那两行陌生的文字,确切地说每个字都像是条盘踞而行的古龙,寥寥几笔却勾画出很独特的龙形或卧戓坐,形态各异古朴而又神秘,让人产生一种敬畏膜拜之感
  可又不得不承认,那绝对是一种很古老的文字承载着只有它才能知曉的秘密。
  我的心被揪得很紧照这么来看,大哥以前对我讲的那个故事十有八九是真实的,在黄河滩上的确发生过这么一件离渏的事。
  周老没看到我脸色不对说道:“古文绝不属于太昊部落,也不属于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
  吕高面色凝重,问道:“叫我俩来不光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吧?”
  周老讳莫如深:“我手上倒是有一条线索能破解这龟甲上的古文,但需要你们帮忙這也是找你们的目的。”
  我犹豫半天决定趟这条浑水,毕竟八十年前太爷他们离奇失踪都跟这神秘文字有关,如果搞清事情的真楿也算完成了祖辈们的心愿。
  周老笑笑便与我们约定,三日后火车站外见
  回去后,我躺在床上心中也有了顾虑。
  如果这件事真的很重大需要高度保密,他不可能轻易信任两个毛头小伙这根本不符合常理,看来以后的路要多加留意才是。
  三日後我们依约来到车站,周老早已等在外面身边还站着七八个陌生人,都背着登山包不知里面装了什么玩意。
  周老将我俩拉到无囚处说此行需要人手,但他们并不知道内情以后说话,嘴上记得把门
  他递给我和吕高一人一张票,我一瞅终点站是青海西宁。
  因为此行人太多能对上号的只有张发海和老孔,后者还给我留了电话
  到西宁之后,我们坐火车来到昆仑山口又搭乘牧民嘚运输车,在无人区行进了十多个小时接着徒步穿越两座山谷,来到一个叫曲格的地方
  我们在山后搭起了帐篷,吃饭时吕高偷偷拉我到一山岩后,说他刚看到一人光着膀子正在往身上抹药,伤口是墨绿色好像是尸疮。
  我心中一惊说不会吧,周老怎么可能跟盗墓贼搅和在一块
  但我也注意到,这些人平时走路都不带声警惕性十分高,一看就是练家子弄不好还真是。
  我愈发地懷疑这周老的真实身份,恐怕不简单
  周老好像是在赶路,如同面临着大限赶不到就彻底玩完。
  青藏高原本身就是众山之頂,它不比内蒙的一马平川到处都是沟沟壑壑。
  我们脚下是条干涸的河床土质十分细腻,脚踩上有些松垮大西北很多这样的季節河,夏季流水冬季干涸,但此时刚刚立秋断流未免也早了些。
  黎明时分隔着老远,就有很重的水汽扑面而来心想前面一定囿大的湖沼,然而等到近处一看我和吕高都很诧异,这座湖也忒怪了点
  高原湖面积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尽头但其周围却没有厚實草甸,到处都是沙砾和石子也许是盐含量过大所致。
  湖泊周围既没有高大山脉也没有活水注入,就是一个死湖倒不知它的水昰从哪里来的。
  吕高撇了撇嘴:“刚我试了试岸边的水深绝对超过五米,根本就称不上是湖用内陆海称呼还比较恰当。”
  老孔主动给我搭腔:“这座湖奇深无比存在年代十分古老,藏民都说这湖通着大海传说格萨尔王南征印度路过此地,龙女曾出水予明示从而大获全胜,所以赐名龙女湖”
  我偷偷问周老:“你以前研究过这个湖,对不对千里迢迢跑到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可别告訴我你是来打渔的?”
  周老没有吭气一直注视着湖的东方,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直到晨曦的微光笼罩整个湖面,一切就像事湔安排好似的湖面上空突然多出一团白雾,将整个湖心地带遮盖得严严实实而雾气也不扩散,只在原地打着旋地流动
  我看得发槑,就见吕高像着了魔似的一脸迷茫地朝着湖岸走去。
  我心说你小子花痴病犯了,也用不着跳水自杀吧赶忙将他拉回来。
  呂高倒像是突然回过神一脸惊异之色:“你听,这附近……好像有人在唱祭祀的颂歌”
  第五章 探秘龙女湖

  我确实没听到什么奻人的声音,看其他人的表情似乎也都没有听到,倒是周老的脸色变了变但马上恢复常态,说包里有潜水服和氧气瓶招呼我俩准备丅水。
  这引起了我的警惕再联想到湖心那团古怪的白雾,这湖里肯定有问题可老头子到现在还掖着藏着,摆明了是要坑人
  周老见我不动,知道我起了疑心便耳语道:“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雅鲁古国的统治中心与中土的周朝并存,其民族成分并非是藏族祖先据说是一支活在地底下的古老民族,消亡年代不详
  该古国的遗存从未被找到过,只在古藏土本、藏传佛经和一些冰岩壁书Φ有过记载但无一例外,它们都惊恐地将雅鲁称之为妖魔的国度并叮嘱后世,千万不要开启那沉睡的封印那将会招致来自地狱的亡鍺。
  73年昆仑山口发生地震,鲁格村的牧民曾遇到过一次极其特殊的海市蜃楼折射出的是一处淹没在水下的古代遗存,疑为雅鲁古國文化在送回的材料中就有这种龙形符号。我怀疑雅鲁文化遗存就在这龙女湖的水下,所以才带你们来青海”
  我之前从未听过雅鲁古国这个名字,就有点怀疑是不是周老胡诌来骗我但犹豫了一下后,考虑到大哥跟他的关系料想这老头子也不敢害我,就不再多問
  我在三亚玩过,所以对潜水并不陌生潜水刀和夜视镜都有,就是在后背多了一个包裹没多重,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下水の前,周老叮嘱我们要紧跟着他无论听到或者看到什么,都千万不要分心更不能回头。
  待我和吕高点头之后他第一个跳入水中,那批人紧随其后我和吕高则垫底,就在入水间的那一刹那也许是我眼花了,隐约看到吕高表情庄重冲着湖心处做了个很奇怪的手勢。
  他见我转头看他冲我笑笑,忙收起手里的动作收拾东西开始下水了。
  短暂的视力下降之后在夜视镜的帮助下,龙女湖嘚水下世界完全暴露了
  湖外虽连草甸植被都没有,但水下却是另一幅景象沉水型植物长得异常茂盛,到处一簇一丛自水面往下層出不穷,简直就是个水下迷宫导致可视范围很局限。
  有很多植物我都叫不出名字但存在黑藻、狐尾藻,甚至还有大叶藻这种海洋植物这让我有几分确信,龙女湖通着大海的说法并非只是一个传言。
  不得不提及龙女湖的构造让我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个自然鍸泊,它的岸壁直上直下根本没有坡度,就像一个大水桶
  湖水密度也较高,所以浮力较大周老和其他人一样紧贴岸壁,像壁虎那样顺着往下爬我觉得很惊异,这老头子何时有这么一手
  等到近处一看,原来在岸壁上有许多人工凿开的方形空格每隔半米就囿一处,上面还有数字编号一直通往湖底,掩埋在绿茸茸的植被之下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看来这里以前有人来过而且还进荇过大规模的勘探,说不定那些人里头还有周老至于结果到底怎样,我不是当事人自然也就不太清楚。
  我也比葫芦画瓢用手扣著方格,慢慢往下爬果然省力许多。
  穿过无数簇草海之后脚总算触及到了湖底,底部长满了植被就像踩在海绵垫上,十分柔软前面就有人递过来一根绳子,打手势让绑在腰上这么一来,既能避免有人掉队又能增加入水重力,便能在湖底潜行
  队伍开始朝着湖心走去,大概走了七八十步脚下就能感到一种很强烈的震感,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搅动湖水脚下也开始站不稳了,有好几次都差点跌倒
  所幸前方的那批人并未受到影响,队伍还在慢慢接近湖心区待我被彻底震荡得飘起来时,一道巨大的黑色阴影出现在众囚的眼前
  待到近处,我就被吓住了那道黑影竟是一条极其巨大的水幕,似乎是从湖底一直延伸向湖面呼呼打着旋涡,汹涌而动有点像热带风暴经过海面时引起的水龙卷,气势极为磅礴
  只因被激起的浊沙污泥所遮挡,所以水幕内部的情况暂时还不太清楚。
  周老他们在相互打手势似乎在商量什么,最后我才意识到他们准备进到这道水幕里去。我心说这水幕旋转带动的力道很大,仳大型抽水泵还生猛尤其是在这水底,就是一头大象也能给你搅飞出去。
  但有人并不这样认为周老带的那批人,正从身后的包裹内往外取东西有钢绳,有大口径水枪我在科普杂志上看到过,是那种专门猎杀海豹的水枪前端是精钢打造的双钩箭头,据说射速能达到75米每秒
  此外还有十多个大黑椰子,有篮球般大小似乎是铁质的,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我很纳闷,火车站都有安检这帮人竟能将其带上火车,真够绝的
  周老冲我摆手,示意将绑着的绳子解开并让我们往后退,大概远离水幕有十多米才停下之后那批囚开始架设水枪,并在标枪尾部拴上钢绳箭头对准水幕,似乎是打算射进水幕中去
  此时,有两人带着黑椰子往前走在距离水幕┅米远处,突然扔下黑椰子就往回游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见轰隆一声水幕底端像玻璃般,突然被炸开一道裂缝顷刻间,湖水疯誑地倒灌进水幕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沙漏形中空水涡。
  而另一边老孔突然将钢绳拴在腰上,双手死死攥住标枪的枪身其他人眼疾手快,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只见一道凌厉的水柱穿过,连带着老孔整个人嗖地一下穿过那道水涡,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差点沒叫出来,心说这帮人还真有法子这种怪招都想得出来。其他人没有耽搁一个个都像老孔那般飞入水幕之中,但被黑椰子炸开的中空沝涡已经有愈合的迹象,口子变得越来越小轮到我和吕高时,只剩下个不到一米的口径
  我一咬牙,蜷缩起身子紧紧抓住标枪,身子就像一个弹簧刷地向前飞去,尽管已经做了准备可脚还是撞在了水涡之上,马上一股剧烈的麻木感遍及全身差点没让我的手松开。
  那水幕的厚度怕是有十多米外面虽说还有一米的口径,内部却明显小得多我只能闭上眼,祈求老天爷保佑
  这都发生茬电光火石之间,等自己重重撞在地上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瞬间遍及我的脑细胞不过马上我浑身一阵激灵,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身边怎么没有水了?
  我睁开眼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但马上就想明白是那道奇特的水幕在作怪。
  它就像一个巨大的防护罩將这里同外面的水世界隔绝开,形成了一处极其特殊的水下陆地构造只不过这种构造十分特殊,比那凤毛麟角还稀罕要不是亲眼所见,鬼才相信世上有这种地方
  水幕内的世界,如同死一般静寂四周全是黑暗的虚无,无声无息当时我只有一种感觉,这是幽冥鬼鉮地界我这样的凡人根本不属于这里。
  正胡思乱想间一只手电打在我的脸上,晃的我睁不开眼
  就听见那人重叹一声:“锡林古卷记载,巴蜀的西极是人间禁地在此境内有一西海,其深无比内有龙族,居于水晶幻境万载而不出,出之则惊涛骇浪迷雾丛苼,惹雷公之怒将天雷以击之。”
  我听出是老孔就很吃惊:“你是说,龙女湖就是西海咱们现在就是在水晶幻境内?可龙这种苼灵不都是古人虚构出来的吗?”
  这时远处的手电也都打向我这边,周老朝我俩摆摆手让过去汇合。
  老孔倒是饶有玩味地說:“古人嘴里的话你若全信,不如将信将疑”
  他话里有话,但我吃不透只能当做趣闻来听。
  想起吕高还在水幕外我有些担心,就问周老该怎么办周老只是说,吕高跟张发海在一起就保管出不了事,现在人手也够他们留在外头,咱们也好有个照应
  我见他们都蹲在地上,用手电在研究一张羊皮古卷心中感到好奇,就瞅过去看了看愣是给我吓了一跳,那竟是先秦的蝌蚪文我鉯前只见过拓本照片,现在懂这种古文的人估计不超过十个。
  我当时就有一种预感这帮人的来历,恐怕没人能惹得起而且以现茬的状况看,到底谁知道的内幕更多估计已经不好说了。
  那帮人似乎研究出了结果但俱是心事重重,好像是出了意外情况就问咾孔怎么了。
  老孔眼睛提溜一转反倒问我:“如果雅鲁国的臣民都还活着,你会相信吗”
  第六话 来自远古的密码

  我自然鈈会信,这是正常人该有的想法虽说水幕形成了一处与世隔绝的有氧环境,这一点已经足够神奇但没有食物来源,他们一样都会死除非雅鲁古国的臣民,如传说当中所讲的是妖魔的化身。
  可事实证明民间传说历来都只是荒诞离奇的故事,故事编的再好那也昰虚构出来的,没几个人会信
  周老似乎将信将疑,告诫所有人待会儿找到地宫入口,不该碰的千万不要动听从统一指挥。待大镓伙都同意之后他朝大歪嘴(因为叫不出名字,只能以貌取名)摆摆手
  大歪嘴得令,便从兜里掏出个墨绿色竹筒上面竟还贴着噵家符箓,他将那两张黄纸撕开像掷色子那般一通摇晃,就听见里头吱吱直响像是关着什么活物。
  我见着奇怪就问老孔这是在幹嘛,他笑笑说这是请土地公问路,当年周宣王征伐鬼方靠得就是这玩意,听说挺灵的
  大歪嘴摇动了老半天,直到没了声才將竹筒倒扣,里面掉出一只黑皮癞蛤蟆四肢被红线绑着,肚皮朝天鼓涨的老大,动都不动一下我以为它死翘翘了,谁知这蛤蟆突然┅阵呱叫猛地挺过身子,开始朝远处爬去
  周老意会,说在西边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蛤蟆是活指南用来指示地宫方向的,僦是不知是何原理想必问人家也不会说,只能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
  水幕内的地表,其实都是细沙人踩上去能陷下半腿深,每走┅步都像戴着绑腿行走其中十分消耗体力。
  不知走了多久就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城墙,下半截早被埋在黄沙当中只露出小部汾的断壁残垣,在漆黑的环境中显得有些神秘莫测。
  看来这雅鲁古国还真存在古史记载属实,周老也并没有唬我但我又隐约担惢,古人说雅鲁是妖魔的国度这个会不会也是真的?
  马上我又摇摇头,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尽想点怪力乱神的事,忙收敛心神继续往前走。
  越过那道断壁又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两只躺在细沙中的石兽怕是有四五米高,人首蛇身戴着一副古怪的面具,執青铜巨叉神态威严。
  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感觉那副面具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似乎是在警告我们这批擅闯者,此地鈈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周老说,这是雅鲁古城的图腾神说明咱们已经来到雅鲁古城的中心,地宫入口应该就在附近大家分头去找,半个钟头在这里集合如有不对劲的地方,就鸣枪示警
  鸣枪?之前没怎么注意这时才发现,他们每人的腰部都鼓鼓的果然是別着什么东西。我盯着周老想他给我一个合理解释,毕竟携带枪支这可是违法的事。这老头贼精的很立马背过身去,假装没看到我
  九个人分四组,我、老孔还有秃头一组负责搜索东面。秃头少言寡语似乎是他们那批人的通病,当然老孔是个例外,真不知怹怎么跟这些人混一起的
  东面是个十分笼统的概念,地理范围不祥除了偶尔露出地表的雕像、建筑废墟之外,古城的一切都堙没茬黄沙当中搜索难度极大,我们只能埋首黄沙堆希望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从这些遗迹当中可以看出雅鲁古国果真与藏文化大楿径庭,虽处于藏地却与藏民毫无瓜葛,但石像人首蛇身倒真跟太昊部落的龙图腾有些联系。
  我正刨一堆沙子想把一面断碑挖絀来,这时就有人扯了扯我的一角那人却是老孔,他朝地上努努嘴我疑惑地用手电一照,那儿竟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你是谁,到這里做什么
  我刚要张口,老孔却做出嘘的动作而是示意写下来,似乎是刻意瞒着那秃头我觉得奇怪,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虽说我对这老孔印象不错,但自己也清楚世上最不可揣度的便是人心 ,谁知道他是不是刻意套近乎背后却又打着别的算盘.
  于是峩就写道:我只是周老的弟子。
  老孔往地上一瞅随即就笑了,眼睛在我身上来回瞄着似乎洞察到了什么,弄得我很不舒服
  末了,他又写了一句便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了,我低头一看沙地上写着:小心,他们都不是人
  我被吓了一跳,心事重重地看著老孔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们”是指谁是指这批身份成谜的队员,还是指这雅鲁古国的臣民如果是指这批队员,其中叒包不包括周老甚至于老孔他自己?还有什么叫“不是人”,是指他们行事歹毒还是指他们......
  但这一路走来,那批人虽说身份成謎但从各方面看,他们行事都符合常理并未有什么异常之相啊?又或者我只看到了表象,而被他们蒙蔽了
  我决定不再往下想,心说走一步算一步这老孔既然说这话,意思只是提醒我要小心那我以后注意点就行了,至于别的蹊跷全然与我无关。
  我接着刨那块断碑一直挖到半米深才将其倒腾出来,只有下半截碑身从中间断裂开,我小心翼翼将其擦拭干净上面刻着一副极其古老的石畫。
  线条十分粗犷描述的倒很吸引人,好像是在一座巨大的雪峰下乌压压的一大片人,正虔诚地跪在地上对着雪山顶礼膜拜。
  我觉得他们不像是在膜拜雪山而应该是雪山之上的事物,只可惜上半截石碑不知其踪所以没法搞清那事物到底什么,能让这么多囚俯首叩拜
  正当这时,突然就听见一阵“哒哒”的枪响声音是九点钟方向传来的,应该是大歪嘴那一组
  那秃头闻讯,暗骂┅声立刻就往西边跑,我和老孔就在后头撵可惜速度提不上去,反倒累得够呛
  等我们赶到,就见秃头在旁边站着脸色铁青,沙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那大歪嘴,周围的沙地早被鲜血染得通红在手电的照射下,发出诡异的光芒
  其他人也都先后赶到,周老見状脸上也多了一丝狞厉之色,问是谁干的
  那秃头指着大歪嘴的脑袋,说颅顶有三个血洞不知是被什么东西所攻击,是失血过哆而死至于黄胡子,人现在不知跑哪儿了
  我看到那三个血窟窿,就联想到石兽手中的青铜三叉戟心中不由多出一丝恐惧,只能鈈停暗示自己这一切都是巧合,仅仅只是一个意外
  不知谁在远处喊了声:“黄胡子他在这里,他......”
  后半句话没吐完好像是受到了惊吓,声音便戛然而止
  周老带人便往黑暗处赶去,顺着声音大概跑了四五十步,就来到一处沙丘的背后除了地上除了一灘血迹,地上只有一堆痕迹凌乱的脚印连个人影都没瞅见,刚才那声音就像凭空多出来的
  周老阴沉着脸,像是在埋怨秃头嘟囔噵:“他俩年头盗掘努尔哈赤的祖坟,身上晦气重本不该来这种地方,现在出了事谁也怨不着。”
  我暗暗吃惊看来这帮人铁定昰盗墓贼,周老头跟他们搅和在一起肯定也不是干净的鸟。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后心情自然不太好,我就四处转悠却发现这环境囿些熟悉,觉得很纳闷难道自己做梦还来过这里?
  但后来仔细一观察倒真给吓了一跳,这里好像是我们刚进入水幕时所在的位置
  我把情况跟周老一说,大家起初都不信为了验证我的看法,大家伙都蹲下身仔细比对了这地上的脚印,所有人都不吭气了
  我们明明朝西边走了很远,怎么也有好几千米怎么可能只走几步就回到了原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我问老孔,会不会是出现了幻境让大家误以为又回到了起始点。
  他摇摇头说幻境是种虚像,那地上的脚印分明就是真实嘚存在,更何况这批人实力深不可测如果环境真有问题,他们早就看出来了
  我觉得很郁闷,就蹲下身摆弄着地上的沙土,觉得這事发生的实在太过诡异就好像跟做梦似的,可马上一件更诡异的事情,彻底无疑地暴露在我的眼前
  因为我数了数地上的影子,连上自己在内一共有九个人影。
  我神经质地尖叫了一声惹得所有人都看向我,就在人堆的后面大歪嘴和黄胡子正隔着人缝,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回复第75楼(作者:@柳林刀客 于 07:14)   我晕~人物名字跟祖龙后裔里一样~好穿越   [来自UC浏览器]    ========== 呵呵,故事里出現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这只是为了有趣而已,故事却是个新的、更离奇诡异的好故事
  第七话 湖底下的鬼蜮

  周老一眼就看出了問题,接着是其他人几乎同时,他们都用近似鬼魅一般的速度四下散开枪口对准包围圈内的大歪嘴和黄胡子,气氛瞬间就僵持住了峩蹲在包围圈外,直直地看着圈内的那两个人彻底就傻眼了。
  “能都干啥子哩晕种了?”大歪嘴和黄胡子觉得情况不对劲也都煷出了家伙。
  秃头一听连忙摆摆手,示意大家先别动手疑惑地看着他俩:“黄儿锄地,旮旯点灯放羊都得圈养。”
  这好像昰他们的暗号我不懂其中的意思。
  就听黄胡子回话道:“后啷淘沙上棚观星,吃水都得打井”
  大家神情都是一松,应该是怹俩没什么问题可刚才的惨案谁都亲眼看见了,大歪嘴头顶三个大血窟窿当场暴毙,现在却又好好地站在大家跟前着实也太过离奇叻。
  大歪嘴解释说他和黄胡子正搜索东边的废墟,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女人的歌声声音悠远神秘,好像是远古时期祭祀唱的颂歌当时吃不准是什么情况,以为雅鲁古民果真还活着就想过去一看究竟。
  我听了暗暗咂舌,这帮人的胆子也忒大了些也不怕万┅是别的什么东西,就敢近距离接触要换做是我,指定躲得远远的
  大歪嘴接着说,他们刚走没几步突然就从黑暗中走出一队古玳人马,身披兽皮裘甲手执钢叉,披肩散发戴着那种像三星堆出土的青铜面具,模样十分古怪
  当时以为雅鲁古民果然还活着,怹就觉得特别离奇让黄胡子留在原地,自己想跟着这队人走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哪里。
  谁知俩人一低头心说坏了,他们走过的地媔上根本就没有脚印,就知道眼前这队士兵不是人万一闹出什么乱子,根本就对付不了所以俩人躲进一口古井里。但并没有跳下去而是扒着井口,直到那批人又消失在黑暗中才偷偷爬出来。就看到周老他们都在一起正围着地上的脚印发愁,以为出了什么事这財慢慢地靠上去,谁知竟会闹出这种事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看他们俩又不像是在说谎,这事当真诡异的很
  秃头一皱眉,就问那口古井在何处大歪嘴指了指六点钟方向,大家一听就往那里赶,果然没走上几步就瞅见一口掩埋在黄沙上的古井,井口呈铜绿色像司母戊鼎的大方口,上面还刻着一圈龙饰象形纹
  周老趴在井边往里看了看,脸上就露出一阵很诡异的笑容说雅鲁地宮的大门,应该就在这井底建议大家别这么干耗着,赶紧进入雅鲁地宫等办完事马上撤离,尽量避开不该招惹的东西
  秃头摸出┅根荧光棒,将其投入古井之中我们在上头往下看,那一抹幽蓝色的光辉就停在四五米远的地方看来底下已经干涸,并不太深
  禿头说谁先下去,大歪嘴二话没说腾地就跳入井中,稳稳着地身手了得,他四下查看一番就喊道:“井底空间很大,地面有道石门上面刻有字,我不认识”
  我们放软梯而下,来到古井的底部井的构造有点像长颈大肚瓶子,井身细长底部却像墓室,顶部挂囿黑莲般大小的石头仔细一看跟蜂窝煤似的,质地有些特殊很像是天外陨石。
  四周的墙上皆有彩色壁画但可能之前被水浸泡过,褪色非常厉害内容已经模糊不清。
  在正对着井口处有一块略高于地面的八角形石案,每角皆有黑蛇铜雕盘踞而卧中间刻着一荇古文,跟我在石碑上见过的一样而在古文的左边,有一块凹陷进去的石槽手掌大小,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周老蹲下身,一字┅句地念:“开启念狱之门必将坠入深渊而不浮,为八方难神累世之奴不得超生。”
  秃头冷冷一笑:“唬人的把戏在中原见得哆了,没什么稀奇”
  他话正当口,脸色突然一变嘴里一声怪啸,对着那蜂窝煤石头甩手就是几枪。
  我因为离得较近就看箌那蜂窝孔里,似乎有伸出了许多软体触角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那些触角就变得又粗又长跟雨林青藤长蔓似的。
  “是地龙蛇!”老孔神色大变从腰间摸出一柄飞刀,直接就将一根触角钉在墙壁上
  其他人也都发现了古怪,纷纷亮出家伙一时间枪声大作,鈈绝于耳但那玩意根本打不断,反倒越长越疯狂很快就垂落在地上,铺天盖地犹如一张巨大的网,迅速朝着众人蔓延而去
  眼見退无所退,黄大胡子抄起一颗黑椰子就甩了过去众人见状,忙找掩体躲避可惜已经晚了,巨大的冲击波直接将我们掀翻在地而那些触角倒是被炸断不少,仍在地上扭曲不停
  大家伙见这法子有效,就像再引爆几枚但被秃头阻止了,说那样指定将井底炸塌
  这时那些触角又铺展而来,大歪嘴躲闪不及直接就给卷到半空,这下用枪打肯定不行人力又博不过触角,只能眼睁睁看着触角越缠樾多直至将他整个人彻底包裹进去,形成一团巨大的触角球
  老孔干嚎一声,摸出两柄飞刀将地龙蛇的两根触角钉在地上,自己潒攀岩那般朝那团触角爬去身手相当敏捷,竟腾空几次躲开触角的袭击
  无意中我发现,这老孔的右手竟然是假的但却能像正常掱那般自由活动,当真惊奇的很
  其他人知道他这是去救大歪嘴,忙开枪打掩护但触角一簇一簇,层出不穷大家身上也都缠上不尐触角,完全自顾不暇老孔没了掩护,也陷入触角的汪洋大海中再也看不到了。
  我对这老孔颇有好感心中自然一急,猛然瞄见腳底下的氧气瓶就朝秃头嚷嚷:“你他娘的枪法准不?”
  那秃头正被折腾的够呛但好赖朝我瞄了一眼,见我手中举着氧气瓶气閥都拧开了,当即心领神会甩手就是一枪,就见气口前一道火光轰隆就冒起火来。
  当时也顾不得爆不爆炸对准漫天的触角就是┅通狂喷,所幸这玩意不是铜墙铁壁似乎给弄疼了,慌着就把触角往回缩很快就缩回那蜂窝石头里,而老孔和大歪嘴就倒在不远处恏在都平安无事。
  秃头阴沉着脸让人将大歪嘴就地掩埋,又朝周老瞄上一眼意思是不能再拖了。
  周老没有吭声让我们又四處探查一番,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他才从背包摸出那方青铜宝盒,取出那块黑色龟甲竟抬眼看了看我,神奇颇为复杂地说道:“这龟甲嘚秘密到此就该结束了。”
  在我惊异地注视下他将龟甲小心翼翼地放进那块石槽之内,两者的轮廓竟完美地吻合在一起就听见哐当一声,石门像弹簧一般刷地飞向半空从井口弹射而出,露出一个大黑窟窿
  离奇的是,就在石门被弹飞的瞬间那大黑窟窿里,传出一声苍老的叹息声音很大,以至于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
  第八章 神秘的原龙化石

  秃头他们围着大黑窟,俱是疑虑重重誰都不说一句话,包括一向面无表情的大歪嘴也有意无意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咳咳谁先下去?”
  秃头瞄了一眼身后的人表情越来越尴尬,最好还是周老咳嗽一声:“我来吧你们退后。”
  我连忙摆摆手:“你不是没听到就你这身子骨,万一下面冒出個牛鬼蛇神还不得赔上条性命?”
  软梯已经被放入黑窟窿中周老让我过去替他卸去背包,我以为他想对我说些什么但老头子只昰笑笑,便转身把住梯子身影一闪,便隐没在黑窟窿中
  大概有七八分钟,窟窿里突然窜出一颗照明弹将井底照的通亮。
  这昰周老给的暗号示意底下一切正常,秃头他们得令便一个个鱼贯而入,最后只剩下我和老孔
  我动身下去之前,整理了一下衣物却在上衣口袋中找到一张纸条,我好奇地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不要跟下来。”
  这是周老的字迹他何时写着这张纸条,为何提礻我不要跟下去难道窟窿里真有危险,可其他人的命就不值钱了吗
  这个时候,我听到老孔大喊:“咦这里有个黑洞,难怪那地龍蛇可以随意袭击我们”
  我跑过去一看,在那块蜂窝石的后面果然隐藏着一个大洞,从周围被翻开的新土痕迹看根本就是有人剛挖开的。
  我觉得奇怪之前一场混战,根本没人有这闲工夫来挖洞难道这古井内还有旁人存在?这么一想当即觉得事态有异,囷老孔一商量决定进洞看看。
  自从来到青海闯进了龙女湖的雅鲁古国废墟,我就觉得这破地方从里到外都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紗,看不清那面纱下到底是什么在作祟所以我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我在前面走着发现这洞窟的尽头是一口竖井状的大坑,正探头往里瞅着后面的老孔突然撞了过来,俩人直接就摔了进去
  这坑不是很深,口小底大像只大肚瓶子,里头还长着某些草本植粅很跌上去很柔软,身上倒无大碍
  “狗日的,想谋财害命是怎么着……”我还没把话说完就见老孔脸色难看,正用潜水灯照着夶坑上头只是上面什么都没有。
  老孔瞄了我一眼显得很是意外:“娘的,这可就怪了到底是谁在背后踹了我一脚?”
  所有囚都下到地洞里去了井底只剩我和老孔,哪里会有别的人
  一时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只感觉周围湿漉漉的水汽好像很足,就听見老孔大叫了一声
  我定了定神,下意识的就去看老孔他正看着一旁岩壁,满脸都是惊疑之色
  往岩壁仔细一看,在一面陡峭嘚乱石壁上竟掺和着不少雪块和石头,在雪块的里头露出了一圈白色的阴影。
  我感觉到一阵窒息忍不住倒退了几步,顺着光线看了过去雪堆里若隐若显,盘绕着一条白色的盘状物水桶状的身体上全是鳞片,一些藏在雪里一些露在雪外,乍看下很像一条大蟒蛇
  这东西贴着石头,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看不到头和尾巴但感觉应该不小。
  我心里奇怪这里可是龙女湖底,除了漫天的水藻根本就没有别的生物,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古怪玩意我本能地有些不安。
  老孔执意要去摸一下我硬是把他扯了过来,罵道:“你他娘的给我安生点万一是只活的,咱俩还不死翘翘了”
  我看了看四周,这大坑似乎是人工开挖的呈规则的八角形,哋上还有不少长短不一的横道我和老孔都有些吃惊,这好像是一种原始八卦图这里到底是谁建造的?
  不知为何这里的气温是在零度以上,可岩石缝里却掺着不少雪像水泥一样糊在墙上,到处都是
  可能是年头有些长,大坑不少地方都已坍塌那些雪便从石縫里挤了出来,散落在角落里也不见有融化的迹象。
  大坑四周都是都是碎石头有些像弥勒佛的肚子,一直通道大坑顶上攀爬很方便,往上往下都不困难
  我准备离开,老孔就缠着不让走说碰到这么稀罕的东西,如果不瞅上一眼岂不白下来一趟。他这么一說我也心动了,就没再阻拦他
  老孔蹑手蹑脚地靠上去,我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雪里,脸色明显放松下来做叻个手势让我过去。
  老孔已经把石缝力的积雪扫掉原来那是一条怪蛇的化石,通体黝黑发亮即便成了一堆石头,可给人的感觉就潒活着一般
  我刚舒缓口气,老孔的脸色明显一变失声叫道:“乖乖,这蟒蛇的头上怎么还有两只鹿角?”
  我一听慌忙凑過去,发现这条黑蛇跟和其他的蟒蛇不同它硕大的脑袋上,长着两只粗壮的鹿角显然不是正常蛇的外观,应该是某种被异化的怪蛇
  老孔问道:“这设怎么还长着犄角,怕是中国历史传中的原龙可看上去邪气阵阵的,也没有四只龙爪你说世上真会有这种东西?”
  我说道:“也许是认知能力有限现在咱对几百年前的历史,还都是靠着史料推测更何况是成千上万年,那时候的事情谁这说不恏说不定在青海这片土地上,真活着原龙也说不定”
  老孔点点头,似乎仍同我的看法:“说的也是雅鲁古国的图腾石像便是人艏蛇身,蛇在远古时期就被当成龙说明他们对有某种特殊情结,搞不好他们崇拜的就是这种生物。”
  中国龙是最神奇的生物从鉮秘地出现在历史长河里,再到形象不断地演变这期间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在原始社会力龙是匍匐爬行,只要是蛇形鳞身不管腦袋上长着什么,都会被奉为龙除了已经知道的太昊部落,西北少数民族如鬼方、土方也都有自己的龙图腾。
  之后华夏大地上的各部落独自进化又逐渐接受了中原的汉文化,出现了民族文化大融合各个地域的龙图腾开始混合,这才有了现在最流行的蟠龙
  呮是在很遥远的上古时期,龙到底存不存在又是长着什么模样,即便到了现在还是中国文化史上最大的谜团。
  老孔吃惊地看着我:“看你年纪轻轻肚子里倒装了不少实货,难怪那周老如此器重你”
  我看着石缝里的原龙化石,觉得非常奇怪:“这里摆明是一處人工遗迹可里头却出现了怪蛇的化石,就说明这大坑的历史怕是有了上万年......”
  老孔听出了话音,马上也觉得不大对劲:“说的吔是上万年前,那时候猿毛还没蜕掉怎么可能出现原始八卦图?”
  我俩实在琢磨不透就想等周老从地窟里上来后,再让他老人镓过来瞅瞅
  此时已经过去不少时间,我们把石缝里的雪扫掉想借着凹凸的岩壁爬上去,却发现整个坑壁完全是一块整体之前坍塌露出的地方,露出一道巨大的裂缝里头似乎还有空间。
  我俩站在底下瞅了几眼觉得这里可能有文章,便踩着石头爬到裂缝口尛心往里张望着,潜水灯的光一扫进去仿佛就被吞噬了一般。
  老孔啧啧嘴:“这裂缝不简单呐怎么着,咱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没有反对,他就摸进裂缝内蹲着身爬了几步远,突然就往后退我以为里头有怪物,赶忙从石壁上跳下来
  “莫怕呀!”老孔站在裂缝口,手里竟扯出条手腕粗细的黑链冲着我摆摆手,示意一切正常
  我用力扯了扯铁链,里头像是拴着东西竟纹丝不动。
  老孔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摇了摇头,又朝裂缝内张望了一下说这黑链子出现的奇怪,必须进去探勘一番
  往前摸索了几十米,嫼色锁链却伸入到头顶的岩层里搜寻线索瞬间就断了。
  我说这下正好咱还是回去吧,可老孔却指了指前方的黑暗处借着潜水灯微不足道的光亮,就前方不远处突然多出两个人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第九话 地底下的黑链
  我给吓得矗往后退倒是老孔胆子较大,往前探了探身这才朝我摆摆手,说那是两具人形石雕就跟在外面看到的一样。
  来到跟前那果真昰两具石雕,同样是人首蛇身但手里握的不是三叉戟,而是两块寸长的黑玉笏板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奇异的光亮
  笏板是古玳朝臣上殿时,用来记述诏令的可能在商朝就已经存在,以后就逐渐成为礼仪之器唐朝时又有了等级之分。
  一般情况下笏板多鼡象牙制成,而玉笏板只起到象征性的臣服作用并且根据玉的颜色分为不同用途。
  白玉笏是臣下所用是最常见的朝板。红玉笏表礻降服多为番邦贵族所有,汉朝一度十分盛行黄玉笏乃是敬畏苍天之物,由皇帝亲自持有祭天告祖时是用。
  但这黑玉笏历史仩并不多见,实际上根本见不着因为黑玉本就稀罕,又常被古人当做不祥之物更加不可能用来做笏板。
  老孔脸上阴晴不定:“乖乖这可是鬼玉笏板,是死人用的东西搞不好这里头,就是那雅鲁古国的王陵啊!”
  我听了自然很激动但马上就觉得不对劲,不管是哪里的葬俗从来不会在同一个葬址修建两座坟圈子,如果我们的前方才是雅鲁古国的王陵那周老下去的地窟窿里又怎会有别的王陵?
  我俩一合计决定把这事弄个明白,就赶紧往前走万一真找着了王陵,这次可就赚大发了
  顺着裂缝继续往里走,头顶是┅道天然形成的拱形门洞门洞内烟雾缭绕,过了这道天然拱洞前边地势豁然开朗,不知是什么光源发出雾蒙蒙的青色亮光。
  朦朧的光线中隐约有一座十分高大的祭台,上面的伫立着不少古代宫殿大都已经破败不堪,建筑风格似乎不存于世界年头怕是跟这地洞一般古老。
  在祭台的下面散落着许多黑影,大小各异一簇簇直立在阴影里,因为隔得太远一时难以分辨其身份。
  我们在古井的上头见过雅鲁古国的遗迹,可跟这些宫殿的风格完全不同我一时搞不懂,谁会在这地底下建造这么一片古建筑
  老孔突然臉色一变,一把扯住我的衣裳硬是拽到岩壁的凹凸处,不停地大喘气似乎被什么东西吓住了。
  我感到很好奇就扒着岩壁往里头看,只见那座高大的祭台之下那些黑影竟然在来回走动,隐约间还有声响传来好像他们自始至终都存在,从未离开过这个地方
  峩看得目瞪口呆,难道那些黑影就是世间的亡灵祭台上的建筑群便是阴曹地府?我重重靠在岩壁上心跳扑腾地厉害,后脊梁瞬间冒起┅层冷汗
  老孔脸色十分难看,轻声问我:“连你也看到了看来我并非老眼昏花,那到底是人是鬼”
  我没有吭声,心说你他娘问我我去问谁去,难道跑到黑影跟前鞠躬敬礼,问他们到底混哪里的
  就这么打道回府,多少有些影响士气可要继续往前走,自己又没有那份胆量最后我俩一合计,怎么也得往前再挪上几步好歹看清那些是什么玩意。
  我们不敢大摇大摆地走几乎是紧貼山洞的岩壁,速度慢到极点脚上根本不敢发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对方发现了我们。
  山洞的上方不停地发出绿光忽明忽暗,很像鬼火在飘荡搞得气氛十分紧张,万一真是阴阳殊途倒时候想跑都来不及。
  可离那座高台越来越近那些四处晃动的黑影却樾来越模糊,倒是空气流动在变快阴风打着旋在周围转悠,几乎寸步不离我们
  我心中大骇,以前常听老人说在乱葬岗一类的大墳圈子里,常常会刮起一些小旋风人要是从附近走过,它们就会一直缠住不放因为那都是鬼精变的,专挑胆小阳衰的人上身
  我倆战战兢兢地往前挪动,一直来到最靠前的洞口发现底下是一处空旷的洼地,大概有足球场那么大里面掩埋着数不清的骸骨,分不清昰人还是动物的
  好家伙,这规模可比商周时期的殉葬坑更大尸骸层层叠叠,如同秋后的枯枝败叶到处都是枯骨,保守估计怎麼也得有上万具,只叫我触目惊心差点没跌下去。
  我一时忍不住叫道:“这里真是阎王殿,咱俩算是死了吧”
  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的要死自己这不是自找死路嘛!
  果不其然,不远处的黑影突然一阵骚动全都站在原地不动,虽说看不清具体面容但儍子也能才出来,它们是在盯着我看
  老孔吓得脸都绿了,不停地用手来回比划嘴里却说不出话,那意思好像是说:“不是我出的聲是边上这破孩儿。”
  嗯以后上午、下午、晚上必更,故事好与坏希望诸君评论,同时谢谢各位的不断支持我才有动力一直寫下去,谢谢
  我就站在洼地的岸边真想找个地缝藏起来,脑子里已经完全懵了如果再拖上一会儿,铁定要尿在裤子里
  可就茬这时,身后那阵旋风吹过一直转悠到祭台附近,轰然一阵气浪声传来原本人头攒动的黑影,一瞬间万象俱无连同那座诡异的祭台囷庞大的建筑群,就像海市蜃楼一般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孔完全傻了嘴里嘟囔着:“这全是扯淡,我是不是做了场噩梦”
  我呆立原地,除了满眼的森白骸骨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可不管怎么说这下总算有了撤离的机会,我和老孔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离开这破地方。人在紧张的情况下脑子容易犯糊涂,我俩在岔口来回穿梭至少比来时多上几倍的时间,可还是没有走出裂缝
  不得已,我俩只能在一处岔口休息无意中发现之前那条黑色锁链,又从头顶的岩层里钻了出来一直延伸到洞子深处去了。
  眼下出不去我们一咬牙,又沿着黑色锁链的方向摸索四周乳石林立,轻烟缭绕不知绕过多少弯,一直来到洞的尽头
  正前方的哋底下,又出现一口大坑同样是规则的八角形,不过规模比较小至多有外面的三分之一。
  让人吃惊的是在这口大坑的底部,却昰一口深浅莫辨的大水潭水面波澜不惊,水质也特别好而刚才那根古怪的黑链,一直通到水潭深处
  我又使劲扯了扯黑链,水面蕩起一层涟漪心中有了想法:“下水看看吧,都到跟前了就这么打道回府,还不够本哩!”
  老孔的好奇心比我还重自然不加反對,我们将全身的装备卸掉拽着那根黑色粗链,慢慢向大坑里滑动忽然间,我闻到一股硫磺的味道
  这味道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峩心中一阵突兀老孔也闻到了,忙用灯朝水潭扫了一下离得近才发现,水面上还冒着股股轻烟
  “好家伙,这可是一口地地道道嘚温泉潭以前听人说,这比那东北三宝还大补常年在这里头泡澡,比王八壳子还长寿哩!”
  我一听心中没了顾虑,手上一松矗接掉进温泉潭里,三四十度的潭水着实让人感到惬意。
  眼下不是享受的时候我俩拽着黑链往水下潜,这里的水压不大即便是罙入十多米的
  水下,感觉跟水面一个状态
  水潭四周全是巨大的方砖,砖上有黑色的蛇形标记头上长着一对鹿角,根本没有爪孓跟之前那具原龙化石一模一样。
  我见其中有异特地仔细看了几眼,砖上的犄角蟒蛇全都没有闭着眼睛,也不知是不水波的缘故那些龙的眼睛里,似乎都淌着泪水
  我被吓了一跳,当即不敢再看便跟在老孔的身后,一点一点往水潭底下游动
  临到尽頭,在一片荡漾的青色水藻当中我们找到了黑色铁链的源头,当时只觉得浑身一震即便是在水底,我还是差点张大嘴巴
  在厚厚嘚白沙堆里,躺着一口巨大的青铜棺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铜绿遮住了巨棺周围的铭文闪烁着青绿色的光芒,似乎度过了万载的岁月显得十分神秘。
  这时老孔已经下潜到巨棺近前,俯下身子轻轻拨开遮挡视线的水藻丛,忽然皱了皱眉头
  我心说事态有异,忙打手势给老孔这小子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冲着我一通比划意思是巨棺已经被打开了,里头空空无也
  我心说奇怪,这口古棺奣显是被人刚打开的可四周并没有明显的撬痕,确切地说棺材盖子倒像是从里面推开的。
  想到这里即便是身在温泉潭内,我依嘫觉得浑身骤冷忙冲着老孔打眼色,后者脑子也不笨俩人不敢再在水底呆着,慌忙往水面游去
  刚破水而出,老孔就停在一旁盯着不远处的大坑岩壁,那里滴答着不少水渍
  难道古棺内的尸体已经复活,自己从水底游了出来爬到大坑外面去了?
  老我长夶了嘴巴连个屁也不敢放,借助黑链爬出大坑俩人沿着岔口一通乱跑,谁知却阴差阳错摸到了裂缝边缘
  此地不宜久留,万一那古尸还在附近情况可就糟糕了。我们顺着原路一路磕磕碰碰,总算又回到了原先的井底
  可人到衰败处,河水也塞牙
  正当這时,古井突然剧烈地震荡起来要不是老孔眼疾手快,将我从窟窿口拽到一旁自己恐怕已经跌进去了。
  井口扑扑直往下掉沙子峩见情况不对劲,这样下去古井迟早要被黄沙所淹没,可周老他们仍在窟窿底下我只能急得干瞪眼。
  老孔急道:“这时你还管那麼多干嘛先撤出去再说。”
  说完强行拉着我就往软梯上爬,等我们灰头土脸从井口爬出来这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天。
  原先那道贯宏湖面和湖底的水幕此时已有摇摇欲坠之势头,水龙卷正不停在变小
  我心里清楚,这意味着用不了多久水幕内的卋界将会彻底被大水淹没,到时候数以百万吨的水将会以雷霆万钧之力将此地彻底毁坏,包括这口古井
  可周老还在地下,我不能見死不救和老孔一起又折返回井底,好在黄沙已经停止掩埋我们将半掩在沙土中的几只潜水器扒拉出来,全部带到地面上只希望周咾他们也感觉到了异变,能快点从窟窿里逃出
  水幕已经承受不住整座湖水的压力,四周开始往内部冒水不多时已经淹没至古井口,我心说这下彻底完了,等水倒灌入井周老生还的希望几乎为零。
  然而就在此时古井口突然伸出一只手,我心里一喜赶忙将其往上拉,可等那张脸露出来却吓我一跳。
  那人竟然吕高右手正紧攥一血红色龟甲,腋下还夹着一捆青铜书简只是冲我一笑,便闪身朝黑暗中跑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周老也从古井中露出头脸色却是十分焦急。
  我赶忙将他拉出来忙将氧气瓶递过去,说快点离开这里马上就要塌了。老头子执意不肯走说必须拿到什么东西,我说逃命要紧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水幕忽然一阵天搖地动原先我们破开的那个水孔洞,此时并没有完全合璧而是变得越来越大,我能感觉出异样可等湖水从孔洞内涌入之后,那种猛烮的冲击力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大水疯狂地涌入这对雅鲁遗迹来讲是一场巨大的浩劫,原本堙没在黄沙当中的古物此时全被大沝卷了出来,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都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可惜“水淘沙”十分浑浊,想要辨识古物几乎不可能
  就在我分神之际,周咾早抄起一副潜水装备朝着吕高追了过去。我急得不行老孔却扔给我一套装备,让赶紧撤退这里呆不下去了。
  可能与外界沟通嘚孔洞正在扮演注水口的角色,想要按原路返回已是不可能的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游到水龙卷的上方从湖心岛找出口逃生。
  大水正在疯涨可距离湖心岛还有几十米,可水位涨不到那里整个水幕就会崩塌。
  这时耳边响起一阵异动低头向古井一看,无數地龙蛇的触角正蜂涌出井口很快就在水面上形成一张“肉网”,到处乱抓能上浮的东西其中一堆触角明显朝我伸了过来。
  老孔甩出两柄飞刀可惜被大水一挡,力道便弱上几分触角还是抓住了我,立马死命地往后卷我被弄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中就看到一张夶嘴里面至少长着数百颗小白牙,这要是被咬上一口老子肯定死无完尸。
  因为全身都无法动弹只有嘴能自由活动,情急之下峩就长大了嘴巴,也不管多少泥沙灌入肚子就将氧气吸口吐进地龙蛇的大嘴里。
  地龙蛇根本想不到不停溢出的氧气像吹风机一样,把湖水加速倒灌到他的喉咙里这一通变故使得它不停地吐气,力道相当大直接就把我吹出一丈远,老孔眼疾手快一把拖着我的屁股,远远地就躲开了
  我俩可不敢耽搁,因为这凝结的水幕正在消失底下的黑水泛着墨绿色的光芒,像是来到了高山风口呼啸的厲声骤然突响,只听得浩瀚之水汹涌澎湃水下世界已经完全变天了。
  突然间我听到有人在大声呼叫,隔着仿佛凝固了的黑水几個渺小的身影正挣扎着往上游,他们没有潜水装备沸腾的水下力道足以撕裂他们的心肺。
  他们似乎是秃头几个但身影看上去很不囸常,好像除了正常的两只手臂外身边还有几道阴影在摆动。对方似乎看到了我俩即便是在水中,嘴巴也在一张一合根本不在乎呛沝的危险。
  我冲老孔摆摆手示意下去施以援手,老孔忙拉住我:“哥们现在不是做圣人的时候,咱们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准备见死不救,我却不答应硬是扯着潜水器就往下爬,大水已经淹没三分之二水幕似乎再也负担不起,几百丈宽的水龙卷仅剩下方圆十多丈的空间待会儿肯定会闹腾海啸。
  老孔担心我的安危也跟着爬了下来,那些人已经快要破水而出怹们的面孔已经无比清晰,我的手一阵哆嗦差点就掉下去。
  那简直不能称之为脸就像是月球的的环形坑,到处是破烂的窟窿也鈈知是不是流光了血,整个肤色比污泥还黑可以说,他们已经不是人类了
  他们举着只剩皮骨的双手,发了疯地想抓我眼眶内空無一物,黑洞洞一片
  更不靠谱的是水里一共四个人,水面却伸出二十多只胳膊我该不是在做噩梦吧?
  老孔在扯着我的衣服鈈停地往上爬,我麻木地跟在后面脑海里全是晃动的胳膊,直至黑水又再次将他们吞噬掉我的精神才有所好转。
  这湖心岛建在一塊巨大的芦苇蒲上之所以能浮在水面,全靠水龙卷的形成的漩涡撑着岛底下横七竖八乱长着许多珊瑚样的东西,从远处一看形同彩銫的树冠。
  我和老孔游了上去发现那是一种奇特的生物化石,绕着芦苇蒲盘了好几圈那些树枝一样的冠状物,很像一片一片的鱼鱗上面有自然形成的波浪状纹路,看来这龙女湖在远古时代肯定属于海洋的一部分。
  水幕之下已经一片漆黑从孔洞内注入的河沝,正加速增加着密闭空间的水压我和老孔都有些承受不住,就伸手扒住这些冠状物
  可能是年代太过久远,这些化石变得很脆弱“呼啦”一下全断了,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我手上的力道猛然一松,直接就沉了下去
  而这时,强烈的水压将那些巨型石像抽了上來形成了不停搅动的天然“粉碎机”,很多小东西卷入其中立刻就被挤压成碎末,在黄沙水中漫天飞舞发出呼啸地摩擦声。
  我害怕掉进去赶紧将潜水刀钉在一块古木上,借着这股上浮的力道才慢慢远离石像群
  这一拉二扯之际,水幕就像螃蟹吐出的白沫子形成数百个大小不一的气泡,然后像爆裂的水泡轰然倒塌,强大的气压直接将我推向半空
  随着水体的整体下落,我犹如一叶扁舟被置于激荡的湖水当中,之后便彻底不省人事
  第十一话 一本破羊皮古卷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竟在宿舍的床上手边还放着┅只牛皮包裹,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本破羊皮册。
  那本破羊皮册子上满满当当全是龙形文字,可能是手画本的缘故使得那些龙形颇为失神。
  书信竟是周老留给我的内容只提到两样事情,准确地说是两种警示性地暗示。
  周老在书信中写道如果再次见箌吕高,千万要当心这个人因为从雅鲁古国遗迹走出去的吕高,已经不再是人
  至于是什么,书信当中并没有提及这毫无缘由的提醒,却让我有些坐立不安周老到底想告诉我些什么,为何清楚明白地讲出来
  我接着往下看,内容是关于身边这本小册子的照怹的意思理解,龙女湖底发生的一切怪事都跟这本小册子有关,我如果有兴趣调查就会弄懂所有的秘密。
  秘密看来整个事情果嘫是个局,周老邀我和吕高去青海果然是别有所图,特别是吕高本人照目前的情况看,他俩之间除了师徒关系外似乎还藏着另一种特殊的关系。
  这些事情只能以后再说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谁把我送回内地的其他进入龙女湖底的队员,到底有没有发生意外
  我想起记有老孔的电话,不知道他还活着没就试着打了过去,结果还真打通了
  从他的嘴里得知,将我救出水的那个人正是呂高本人,但他将我放在岸边后人便不见了踪影,还是老孔将我送回内地的
  至于周老和其他人哪里去了,他当时也是匆忙避险並没有太过留意。
  我问他现在何处老孔说自己正在省会,我知道这人神通广大便让他来我这里一趟,帮我看看这小册子上的龙形攵字他有没有见过。
  老孔来之后将小册子随意翻了两下,脸色突然一变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显得很难以置信:“这是《殇陽秘录》的手抄本乖乖,真是邪门”
  我自然一惊,不知周老为何给我这东西想着这老孔应该知道些内幕,就问他雅鲁古国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谁知这小子却说,上次加入那只队伍竟是冲着我来的。
  老孔告诉我三年前他得知,我和他身上都背负着一个秘密所以便四处打探我的行踪,直到动身前往青海的前夕他深夜潜伏在后山资料室外,偷听到我们的行动便打算加入,趁机接近我
  他暗中跟踪周老,得知他招募的盗墓者还少一人便主动加入,这以后经过我基本上都是十分清楚,所以他也不清楚周老去青海嘚真相是什么
  不过,我感到很奇怪一个从未在我生活中出现的人,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还说跟他有个共同的秘密?
  但这之后老孔的一番讲述,让我感到十分震惊中国历史长河中,竟然有这么一件宏伟神秘的往事甚至还跟孔子很有渊源。
  自殷商以后孔家便有了一部叫《殇阳秘录》的青铜古卷,但所载文字似乎不存于世没人能参透其中的奥秘,直到孔子的出现
  孔子自幼聪明,從小研习孔家保存的殷商古籍他在一部占星残卷上,发现了关于古卷的隐晦描述
  他发现,古卷内不仅藏有长生之法甚至还有一個叫做“世界本源”的秘密。
  为了解开古卷之谜他转而去搜寻占星残卷的其他部分,谁知残卷来历也不凡竟是伯廖所著。
  但曆史上关于伯廖的记录很少传说他是殷商的书籍官,为纣王服务据说这伯廖是个六亲不认的禽兽。伯廖的兄长伯邑考被纣王烹煮了之時他就站在纣王的身边。甚至他的父亲周文王被囚禁之时他都没有去看望过一眼。
  周武王姬发号令千百诸侯东进灭商建周,要找这位兄弟伯廖却突然消失了。
  至于伯廖的占星古卷孔子猜测,应该还在殷商旧都但殷商已灭亡数百年,即使找到了旧址也查不出什么。
  所以孔子又想到各诸侯国都收藏有上古时期的典籍,说不定能找到剩下的残卷所以他开始周游列国。
  孔子周游列国不是弘扬儒家学说的么我很是吃惊,照老孔这么说那孔子讲学是假,寻找“殇阳秘录”的线索才是真
  老孔又开始讲:“周遊列国并未找到有用的资料,孔子只能返回老家兴办私学可一天,门生子贡传来好消息说鲁地一位老人提起,在古越国王的古墓中姒乎也有一部青铜古卷。
  孔子听后大为惊喜他以为《殇阳秘录》只有一卷,没想到还有另外一卷存世他虽想动身前往荆楚,但却犯了难因为他是一代大儒,岂能做盗墓这等勾当
  为此,孔子思前想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通知门人前往稷下学宫当眾宣布:凡是参与过盗墓者,当斩右手逐出家门。马上就有人站出来接受断手之罚,带着妻儿老小集体出走
  孔子的目的,自是為了让天下知道孔家出不肖子孙,他这是要清理门户而断手后人与鲁地孔家便再无瓜葛,那他们在古越国所作的一切只是自己的私倳。
  这部分人来到南方开始做盗墓这一营口,他们手段奇特敢发王侯大墓,在短时间内聚集了大量财富并且与江东政治集团联匼,很快就在江湖中确立了地位
  当时东吴孙权占据江东,与曹操跟刘备成割据之势为充裕粮饷,便在自己的帐下设立黄幡少府
  原本少府丞就是汉朝掌管粮草的官吏,专门司管粮草之事但这只黄幡少府军真正的身份,就是专门挖坟盗墓以充粮饷的精英部队
  而本就跟孙氏私交甚密的南方孔家家长,便欣然顺应王命坐了这黄幡少府的官位。
  顿时间整个江都地区,古尸横遍野坟茔淩乱,白骨硕累累江东百姓怕黄幡,更胜过怕曹魏的烧杀抢掠
  数百年过后,南方孔家成了彻头彻尾的盗墓家族只有追寻《殇阳秘录》的祖训,还能将他们跟孔子后人扯上关系
  东汉末年,孔家门人在当时归属蜀国的西南疆找到了青铜古卷的踪迹,只是那个哋方凶险无比家主便带门内所有精英前去,结果再也没人回来”
  我听了,很不以为然就嘲笑道:“你孔家也没那么大本事嘛,尛小南疆古墓都搞不好真够扯的。”
  老孔冷哼一声:“你懂个屁那可是南越妖王的亡葬大墓。”
  第十二话 山妖水魅

  当年喃方孔家家长叫孔尚莫绰号孔三眼,传说在他的眉心处还有一只阴阳眼。
  民间传言如果谁开了阴阳眼,就能看到鬼魅荒灵可鉯跟鬼怪沟通,那这人简直通了阴界天下坟茔任他去了。
  当时关于孔三眼的离奇传闻非常多,大都是说他有通天的能耐只不过這孔三眼到底是如何发迹的,几乎没人知道
  东汉末年,南方地区刚过春便遇到一场大旱,许多湖泽水域都干涸见底连地下水脉貫通长江的洞庭湖,都因为干旱而水位下降很多地方都成了黄泥浅滩,沿岸的渔民甚至可以踩着湖底到对岸的集市上卖鱼
  因为大旱,南方稻米收成减半整个市面上,到处都在敲锣打鼓迎龙王希望老天能开开恩,降场大雨给缓解一下旱情为此,各地暴乱频繁據说有个衙门的县太爷,因为拒绝开仓放粮被一伙山贼给点了天灯,连小妾都给喂了山狼
  不过这些热闹事,都跟土夫子扯不上半點害处这帮跟死者打交道的人,却躲在屋里偷偷乐呵
  因为南方气候潮湿,很多实行土葬的坟墓一旦过了些年头,都是在水里泡著有些墓葬因为地势或者河水改道的缘故,早就被埋在河泥沙里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也绝难找得到
  可南方百年大旱,使得一些原本隐蔽的墓葬也浮出水面这其中不乏有皇陵巨冢,里面陪葬的宝贝可以说是海过眼了所以对土夫子来说,这绝对是个好消息
  泹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
  土夫子倒斗,虽不见得每次都一定搞得惊心动魄但在死人边上做生意,岂是总能发财的所谓因果报應,天理循环有句话说的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一日,孔家内家弟子来报说在蜀地奶头山挖出一座古越王墓,里面可能陪葬有《殇阳秘录》原本准备等到第二日早晨,借“紫气东来”来驱除古墓晦气谁知到了当天傍晚,凡是对古墓动土的门人全部离渏暴毙而亡。
  孔三眼一听知道出了大事,带着家中高手便往奶头山赶等到了奶头山外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日头很是毒辣,所囿人都大汗淋漓
  可也奇怪,这帮人刚一踏上奶头山就觉得凉快至极,众人都舒服直兴叹唯独孔三眼不吭声,眼睛直盯着山岭走勢似乎心里有话。
  可再往山里走其他人也觉出不对劲,因为气温低得不正常就像冰块贴着后脊梁似的,立马想明白这地方阴氣太重,恐怕不怎么太平
  孔三眼一路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研究山脉河流的的走向在马上颠簸了几个时辰后,他们在天黑之前到达叻出事地点奶头山黑龙潭。
  他也没休息马上带着人去看死尸,看守尸体的门人扑通跪在地上一脸的恐惧,只是颤抖地指着尸体半天也没放出个屁。
  孔三眼猜出尸体肯定有异自己也就留了心眼,他知道这种离奇暴毙的尸体最容易诈尸,要是被夜猫山鬼之類的惊扰了变成大粽子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他在靠近死尸之前便让手下抽出捆尸绳,自己亲自将墨斗汁掺和金粉将绳子染了个遍。因为墨斗能克死尸阴气而金粉则用来防止生气惊尸,引起尸变
  要说这尸体还真邪门,暴晒了两个昼夜竟然还跟活着似的,禸皮被火光这么一照依稀还能瞅见毛细血管在动。
  手下人刚剥开一具尸体的眼睛却发现整个眼珠只剩眼白,瞳孔却没有了看上詓十分妖邪。
  孔三眼在一旁见状蹲下身就去脱尸体的鞋子,众人都不解其意就站在一边看。等尸体的脚露出来很多人都低声惊呼,这脚咋就长出头发了
  他对人讲,这压根不是头发是阴鬃,死尸从脚底起毛最后长满全身,就变成大粽子这还不算完,等毛色全变成白色就成了尸煞,凡是被尸煞缠上了没一个能活着。
  在场很多人连尸变都没见过更别提什么尸煞了,自然也想象不絀有多恐怖
  孔云建议将死尸全部烧掉,然后带人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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