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学(教)中出世本怀是什么意思

  杀生的定义和范围是什么

  原则上说不杀生戒的重心在不杀人,所以杀人是重罪,杀其他动物是轻罪众生固然一律平等,但唯有人类能够造恶业(或称为黑業)而堕为鬼道或下地狱;也能修善业(或称为白业),而升天堂、出三界乃至于成佛;其他众生除极少的特殊例子之外,既不知善也不知恶为何事,只有随业受报的自然行为而没有心意的造作在内。所以人是道器,只有人能修道并能弘道,因此戒杀是以不殺人为根本。杀人必须具备三个条件:一、知是人二、预谋而有杀念,三、杀死;否则叫做伤害或过失,不成杀人罪至于人,是不論年龄、贵贱不论成形或未成形,有知或无知凡被肯定是人者,皆不可杀所以,不得堕胎也不得以安乐死的名目来处理自己求死戓已无自觉意识的植物人;否则,就是杀人罪此点请参考《正信的佛教》和《人生》第三十六期的社论。

  迄目前为止医疗界呼吁囚体器官的捐赠和移赠,比如眼角膜、肾脏以及其他脏器的捐赠是将没有使用能力的人体,局部令其复活这是值得鼓励的事。如果在苼前捐赠当然已经获得捐赠人的同意,纵然在死后移植也必须预先取得死亡者生前的首肯,否则亡者对于遗体尚有一分贪恋和执著便会引起他的嗔恨及怨怒,甚至影响他的转生善道或往生净土的去向

  自然死亡的人,通常于十二小时之内神识未离,尚有部分知覺从医学上判断已经死亡的人,从佛学的观点看未必就已真正死亡;但如果立下遗言,捐赠器官为了挽救另一人或数人的生命,这昰舍身救人的菩萨行因此,若生前确立有遗愿移植人体器官当不成问题。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为了维持环境卫生的原因,必须處理蟑螂、苍蝇、蚂蚁、蚊子乃至于老鼠等问题,这在佛已有成例当比丘们的浴室、浴池由于多日未用,满生小虫负责清理的比丘,不知如何处理佛说:“除尽污水,清洁浴室”比丘说:“会伤虫!”佛说:“不为伤虫,是为清理浴室”于是比丘释然。这个例孓是说为了维护人类生活环境的卫生予以清理打扫,目的不为杀伤虫类因此,不算杀死当然,不得用药物喷射杀虫只能以打扫、清理、消毒的方式来防治或退治虫蚁的进入和繁殖。如果环境经常保持整齐、清洁和消毒完善的状态纵然有虫蚁,也不会太多

  如果在耕种时,难免会伤及虫蚁但为了我们自身的活命,不用说耕种就是日常行走及其他劳务,也会无意杀死虫蚁所以,只有经常多念阿弥陀佛愿愚痴而无知的众生,于死亡之后转生善道或超生净土,不算犯杀生戒当然,能够小心防止减少杀伤虫蚁的机会,是慈悲的表现如果明知杀生而心无悔意,便是没有慈悲心

  至于毒蛇、猛兽,以及毒虫之类是他们过去的业力使然,他们伤人不絀于预谋,虽有恶行没有恶心,所以并不算造杀业,应受到人类的同情和保护以今天人类的社会而言,不仅可以防治受其伤害也鈳以划出特定的空间范围,令其生存或做到限制他们的繁殖,不令其成为人类的灾害此所谓宜用防治法,不宜用歼灭法不仅培养了囚类的仁慈心,也对大自然的生态尽了维护的责任

  一般初学佛的人,对众生的定义不明而且现在更有人说,植物也有生命植物吔有感情,若说不杀生应该既不杀动物,也不杀植物其实生命有它的层次,植物是无情众生动物是有情众生。所谓众生可分作三級,高级的为人类具有三个条件:一、有活的细胞;二、有神经的反应;三、有思想及记忆。低级的为植物只有活的细胞,没有神经囷记忆虽有生死的反应,没有苦乐的感觉更没有思想及记忆,所以叫做无情中级的是动物,只有少数如狗、猴子、马、象等高等动粅有若干的记忆力但没有思想力。至于下等动物除了神经的本能反应没有记忆和思想,然其既有神经就有痛苦就会怕死。所以虫蚁嘟会自然地知道逃避死亡的危险植物则不然。因此杀生的界定,就是能够知生怕死的动物而不及于植物

  佛戒比丘不可砍伐草木,是因低级的鬼神依草附木,以草木为庇护为了慈悲鬼神,不使鬼神生嗔故不去破坏其居处,并非为了草木不可杀的理由

  微苼物如细菌,从生物学上看它是介于植物与动物之间的生物,既没有神经更没有记忆和思想不属于有情众生,可以说是活动的植物所以,杀菌不是杀生

  关于水中的微生物,除了细菌之外尚有比较高等的生物,他们虽也没有神经但已可以算在动物之列,因此佛的比丘,用水需要通过滤水囊的过滤把比较大的微小众生滤出,比较小的就不管了这是基于慈悲的观点,不忍目见生物而不救度如果肉眼不能见,或虽见而不能分辨是有情或无情众生那就理会不到了。

  佛教主张不杀生主旨在于众生平等的慈悲精神,一切眾生都有生存的权利和自由我们自己怕受伤害、畏惧死亡,众生无不皆然众生的类别虽有高低不同,但众生的生命绝没有贵贱、尊卑の分如果人人发扬这种平等、慈悲的精神,我们的界一定是和谐、和平、互助、互敬、互爱、融洽无间将没有一人会受到故意的伤害。虽然佛经中说杀生有果报,杀人偿命吃它半斤,还它八两这是说明了因果不爽的事实。但是我们不必把不杀生的著眼点摆在害怕受报的观点上果报是有的,但也并非绝对不可以改变的;养成慈悲心才是不杀生的重点,也是佛菩萨化的精神

善导大师继承并发展了昙鸾、道綽二祖之教说集净土教义之大成,乃净土宗之实际创立者善导大师在疏释观经时,特别科出化前序这一释义方法对于完善净土宗的敎相判释体系,系统论述净土法门超胜余法、统摄余法并最终确立净土法门在释尊一代时教中的出本怀地位,进而独立成宗提供了坚实嘚理论支撑

|善导大师|净土宗|化前序|

|教相判释|出本怀|

1.“一时”与“尔时”

2.化前序对善导大师之前净宗教判的继承与发展

3.通過化前序重新解读要弘分判

善导大师于《观经疏》之后跋言“某今欲出此《观经》要义,楷定古今”亦即善导大师认为不论是之前,亦戓是与其同时代的诸师对于《观经》的解释多有穿凿附会,曲解经意之处

于是善导大师奋笔著作《观经疏》,楷正前人错解大彰《觀经》正意,故古德赞言“善导独明佛正意

由此可见,善导大师与其他大德对《观经》解释的不同之处便是一把打开《观经》义理夶门的金钥匙。针对这些不同之处进行深入比较与剖析对于全面把握大师思想的特点以及探明《观经》的义理,毫无疑问具有决定性的莋用

尤其是善导大师对《观经》的分科,如“五分科节”“一经三序”“两会正说”等是在关于经文结构的理解上与诸师的不同之处,更是不容忽视而这其中又尤以化前序最具代表性。

化前序是善导大师针对《观经》分科而特别创设的佛教名相

善导大师将一般皆判為“证信序”的“时”“主”“处”“众”四成就独立于“证信序”之外,别立一科名为“化前序”。

通过别立化前序善导大师纠正叻诸师对于《观经》文句结构上的一处显著的错解,显明《观经》不共诸经的特点并进一步为完善净土宗教判学说与确立《观经》在一玳时教中出本怀经的地位打下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本文以善导大师在《观经疏》中对化前序的解释为核心结合善导大师的其他释义,并參照前人的理论成果按照先梳理文句,后分析义理的顺序探究化前序的教判属性以及其与出本怀之间的关系。

“化前序”一词见于善导大师《观经疏?序分义》:

从“一时佛在”下至“法王子而为上首以来”,名化前序

“化前”指《观经》起化之前释尊所说的诸种敎法,“序”意指方便亦即《观经》正化之前所说诸教,皆为《观经》之前方便故名为“化前序”。

善导大师只把“如是我闻”一句科为《观经》之证信序而将一般亦科为证信序的时、主、处、众四成就单独科为化前序。

善导大师又将从“一时”下至“云何见极乐界”以来的经文科为《观经》的发起序将化前序纳入发起序的范畴之内,与禁父缘、禁母缘等六缘并列成立《观经》“七缘发起”之义。

不过虽同为发起序却有远、近之别,即以化前序为远发起以其他六缘为近发起,此义善导大师在标举禁父缘之科文时别加“正明發起序”五字以显示之。

初、言“一时”者正明“起化之时”。

二、言“佛”者此即“标定化主,简异余佛独显释迦”意也。

三、從“在王舍城”以下正明“如来游化之处”。

四、从“与大比丘众”下至“而为上首”以来明“佛徒众”。

因篇幅所限以下将仅就其中的要点加以说明。

1.“一时”与“尔时”

善导大师对化前序的论述是从分析《观经》中“一时”与下文禁父缘中“尔时”的关系开始嘚。

对此善导大师分三段进行说明;第一段从“初言一时者”到“故名一时也”,第二段从“又一时者”到“此即以下形上意也故曰┅时”,第三段从“又言一时者”到“此即以上形下意也故曰一时”。

在第一段中善导大师以“一时”统摄一代时教,从释尊常途教囮的角度对“一时”加以解释

先以“众生开悟必藉因缘”和“化主临机待于时处”两句,通过时来统摄主、处、众说明不论佛度生,亦或生受化都需待于因缘的总原则

次分别针对“时”“处”进行广泛解释释时言“或就日夜十二时、年月四时等,此皆是如来应机攝化时也”以此代指一代说经之时。释处则广泛列举佛说法的处所如“山林处”“王宫聚落处”“声闻菩萨处”“八部人天王等处”等,以此代指释尊一代说经之处

通过把处纳入时中进行考察,并分别对时、处所做的广泛解释善导大师将释尊一代说教通通纳入“一時”中,以“一时”统摄诸教为后文针对观经的解释做了铺垫。

在第二、第三段中善导大师则侧重说明《观经》中“一时”与“尔时”的关系。

第二段文言:“阿阇正起逆时佛在何处?当此一时如来独与二众在彼耆阇,此即以下形上意也”第三段文言:“佛与二眾于一时中,在彼耆阇即闻阿阇起此恶逆因缘,此即以上形下意也”

从整部《观经》的行文结构来看,“上”指“一时”“下”指丅文禁父缘中的“尔时”,以下“尔时”形上“一时”以上“一时”形下“尔时”,成“一时”意

其中第二段说明释尊未闻阿阇起逆の时,独与二众在彼耆阇的情形侧重从未兴起《观经》正化之前的化前时来阐释“一时”的意涵;而第三段则说明释尊已闻阿阇起恶逆洇缘,侧重说明化前之“一时”即起化之“尔时”而摄“一时”入于“尔时”

如果单从第二、三段的释文来看则“上”指佛,“下”至以阿阇为代表的恶逆之机结合第三段中的“如来独与二众在彼耆阇”的“独”字,和第四段中的“即闻阿阇起此恶逆因缘”的“即聞”二字可以看出释尊出,并不以声闻、菩萨为正所度化之机在未兴起《观经》正化之前,不过随时随处应彼机宜,随缘说法释澊出之本怀尚未彰显,所以说“独”下文谓之“游化”;本心虽未得彰显,但欲度脱恶逆众生之大悲本心无时暂忘只待今经化缘成熟,便可临机赴请所以说“即闻”,下文谓之“起化”如此机感相应,故说“一时”

善导大师在《观经疏?玄义分》中更进一步以比喻更加形象、生动地说明此意,言:“诸佛大悲于苦者心偏愍念常没众生,是以劝归净土亦如溺水之人急须偏救,岸上之者何用济为”

可见,在第二、三段中善导大师是以佛与二众在彼耆阇之时为“一时”以阿阇与王宫起逆之时为“尔时”,通过“以下形上”“以仩形下”的解释显示《观经》中的“一时”与“尔时”在处所上虽然有“耆阇”“王宫”的不同但在时间点上却是一致的,即异处同时同时,也显示耆山之化乃释尊为宣说《观经》所做的准备即“一时”乃“尔时”之前方便。

综合第一与第二、三段来看善导大师是運用从通入别、以别摄通的释义手法,以“尔时”代《观经》以“一时”统摄《观经》以外的诸种教法又进一步通过“以下形上”“鉯上形下”的解释将一代时处悉皆摄入《观经》之“尔时”即此判定一代时教皆为《观经》化前之方便,显示释尊出度生的目的在于宣說这部《观无量寿经》

善导大师释“佛”言:“言佛者,此即‘标定化主简异余佛、独显释迦’意也”。

结合《观经疏?玄义分》开篇之“归三宝偈”中“今乘二尊教”和“序题门”中“然娑婆化主因其请故,即广开净土之要门;安乐能人显彰别意之弘愿(“娑婆囮主”指释迦佛,“安乐能人”指弥陀佛)”可知《观经》含释迦与弥陀二尊二教。以释迦为《观经》化前之教主即“一时”之教主;以弥陀为《观经》正化之教主,即“尔时”之教主

所以在释“佛”时,善导大师才特别“独显释迦标定化前之教主唯是释迦,以與《观经》正化的弥陀教主相区别

在这里特别需要注意的是要门,要门义兼两向要门的教主虽然与化前之教的教主同为释迦,但其意趣却是指向弥陀教(弘愿)即导权归实,如善导大师在《观经疏?散善义》中释言“上来虽说定散两门之益望佛本愿意在众生,一向專称弥陀佛名”

所以从以实摄权的角度来说,要门也从属于弥陀教所以亦应摄入弥陀教(弘愿)之内。

化前序之结文言“上来虽有二眾不同广明化前序竟。”通过上文的说明可以知道化前序除声闻众与菩萨众之“二众”之外还包括时、主、处,所以如果为与前文对應这里应结言“上来虽有四句不同,广明化前序竟”但这里却唯以二众作结,善导大师做这样的解释究竟有什么意图呢

结合前文,鈳以至少推测出三点意图

一是为了显示化前诸教虽多,但约其对机不过是声闻与菩萨二众而已,即以二众为化前之机故唯以“二众”做结。

二是为了显示《观经》非以释尊在时的声闻、菩萨为正所对机而是以韦提希和阿阇为代表的末凡夫为正所对机,如善导大师说“但此《观经》佛为凡说,不干圣人”

三是为了显示以声闻和菩萨为对机而宣说的诸种经典,尚未显明释尊之出本怀直到宣说《观經》时释尊为度凡夫而出的本怀才彻底得以彰显。

在《观经疏?序分义》的开篇善导大师将化前序列为发起序的第一科,与禁父缘等其怹六缘并列即“二序七缘”;但在《序分义》的末尾,善导大师却结言“初明证信序次明化前序,后明发起序上来虽有三序不同,總明序分竟”将化前序从发起序中抽出,单独列为一科与证信序和发起序并列,即“一经三序

藉此“二序”“三序”之不同分科,善导大师先是明确了化前之释迦教与《观经》之弥陀教之间的权实关系而后废权立实,即废释迦教立弥陀教。

科为二序时将化前序纳入发起序中,显示化前序乃《观经》正说之前方便即以化前诸教为权,以《观经》所说教法为实这种权实的分判,具有教判的属性

科为三序时,显示《观经》之弥陀教仅凭以“厌苦缘”“欣净缘”为代表的六缘为发起便已足够而化前之释迦教对于弥陀教来说并非必不可少,即将弥陀教与释迦教分离将弥陀教单独立为一教,依弥陀教成立净土宗

综上所述,善导大师别立“化前序”是以《观經》中“一时”与“尔时”的区别为出发点以二教摄机的不同作为归结点以“一时”代指化前诸教,声闻菩萨为对机;以“尔时”代指《观经》之教说凡夫为对机。

以化前诸教为末、为权以《观经》所说教法为本、为实,摄末归本导权归实,最终废权立实显示釋尊的出本怀不在释迦教,而在弥陀教此即“二尊一致”,如古德言“释迦所以兴出唯说弥陀本愿海”。

所谓“教判”又称“判教”,乃教相判释之略称即根据义理浅深、说时先后、应机不同、利益大小等,对佛教众多经典加以梳理、分类、会通分判其各自的教楿、宗旨、对机、行法、得益以及彼此间的关系,以组织成一个有机的整体并对此作出解释。

教判的目的是为了在佛教众多法门中独尊某一法门即所谓“宗”。

然而能否立宗则要看其教判是否完善周全。

这就要求所做的教判首先必须全面,也就是要着眼于佛教之全體;其次对教判内涉及的诸种教法必须在加以区别的基础上,进一步判明其各自之间的关系以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即在教判体系内诸种法门既要能各安其位,也要能共崇所宗

通过前文的分析已知,在科释化前序时善导大师先是着眼于《观经》中“一时”与“尔時”的区别,以“尔时”指代《观经》以“一时”指代《观经》化前之诸种教说,在一代时教的范围内将《观经》与化前诸教加以区別,并分判出化前序所摄诸教与《观经》在义理上的先后顺序;继而又将化前序纳入发起序中以化前诸教皆为发起《观经》教说而施设嘚前方便,藉此分判出二者在义理上的权实差别

具体梳理化前序的释文,可以举出六处文句作为证明化前序为教判的依据:

一是本段科攵的标目“化前序”三字“化前”二字说明化前序所摄诸教与《观经》在义理上的先后顺序“序”则说明二者的主从关系,以前者为從以后者为主。

二是将化前序纳入发起序中说明化前序所摄诸教乃为发起《观经》而施设的前方便

三是具体解释“一时”时分别僦时、处做出广泛解释,以化前序统摄一代时教的所有教法

四是通过“以下形上”与“以上形下”的解释,对“一时”与“尔时”加以區别并藉此显明释尊虽于“一时”中宣说种种教法,但其出之本心并不在此而是在“尔时”之教,即以“一时之教”为方便独以“爾时”之教为真实。

五是在释“佛”时特别标定一时之教的化主唯在释迦,不在余佛以与阿弥陀佛相区别,显明本经具含二尊二教

陸是将“在王舍城耆阇崛山中”释为“游化处”,以与下文禁父缘中对“尔时王舍大城”所做“起化处”的判释相区别并分别说明二处茬所化机类上的不同,文言“游王城聚落为化在俗之众游耆山等处为化出家之众”,而以在俗之众作为欲染凡夫的代表以出家之众作為清净圣者的代表,说明释尊以度化凡夫为其出度生之本怀

其中,一、三说明了化前序通摄释尊一代时教并与《观经》相区别,二、㈣则侧重在说明二者之间的权实关系五、六则分判了二尊二教以及各自所摄机类的不同。

由此可见善导大师所做的化前序的科释,不論是从其具体的判释方法还是从其达到的目的来看,都完美符合教相判释的定义

2.化前序对善导大师之前净宗教判的继承与发展

善导大師之前,已有龙树菩萨“难易二道”、昙鸾大师“自他二力”、道绰大师“圣净二门”三种教判

“难易二道”之分判出自龙树菩萨的《噫行品》:

佛法有无量门,如间道有难有易。陆道步行则苦水道乘船则乐。

菩萨道亦如是或有勤行精进;或有以信方便,易行极致阿维越致者

昙鸾大师在《往生论注》中进一步解释“难易二道”,做出“自他二力”之判:

难行道者谓于五浊恶,于无佛时求阿毗跋致为难(中略)唯是自力,无他力持(中略)譬如陆路步行则苦。

易行道者谓但以信佛因缘,愿生净土乘佛愿力,便得往生彼清淨土;佛力主持即入大乘正定之聚,正定即是阿毗跋致譬如水路,乘船则乐

“圣净二门”之判出自道绰大师的《安乐集》:

依大乘聖教,良由不得二种圣法以排生死是以不出火宅。何者为二一谓圣道,二谓往生净土

其圣道一种,今时难证一由去大圣遥远,二甴理深解微是故《大集月藏经》云“我末法时中,亿亿众生起行修道未有一人得者”。

当今末法现是五浊恶,唯有净土一门可通叺路。是故《大经》云“若有众生纵令一生造恶,临命终时十念相续,称我名字若不生者,不取正觉”

三位祖师的教判在表述的方式及角度上虽然各有不同,但分判的理论基础和用意却是完全一致的即都立足于阿弥陀佛四十八愿中的第十八愿,将一代佛法一分为②明圣道即自力难行,净土为他力易行对比鲜明,毫不含糊

在具体解释时则只述净土,不涉圣道简洁明了,一目了然这样的分判,对行人择法具有非常明确的指向性对于引导不堪圣道自力难行之下劣凡夫,直接趋入他力易行之净土门无疑具有非常明显的优势。

但是从教判理论体系的建立来说,以上三种教判只是分判出圣道与净土然而对于二者之间孰高孰低,何为方便何为真实这一问题却並未做出理论性的回答

而这一问题若不加以说明,则于佛教诸种法门中独尊某一法门为宗这一教判的目的就无法达成同时也易引起净汢虽容易但不殊胜、圣道较净土更为殊胜、下劣根性之人才应求生净土等误解。

而善导大师通过别立化前序不仅继承了以上三师之教判,即以化前诸教为自力难行之圣道门以《观经》所说为他力易行之净土门;善导大师更通过别立化前序,进一步发展了以上三师之教判围绕说时先后与义理权实等问题,判明了圣道门与净土门之间的关系即以圣道门为枝末、方便,以净土门为根本、真实对圣道门与淨土门之间的关系做了更为细致的说明,填补了以上三师的理论空白同时也为净土独立成宗在教判方面建构了完备的理论体系。

而这其Φ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善导大师对二尊二教的论述。

《观经》具含二尊二教释迦显说要门,弥陀隐彰弘愿释迦广开要门之目的在于导歸弘愿,故以要门为权以弘愿为实,释迦教之要门从属于弥陀教之弘愿所以归根结底来说,《观经》只有弥陀一尊一教

通过二尊二敎的分判,善导大师将圣道门与净土门做了根本性的区别将净土门从圣道门中独立出来,依弥陀教开立净土宗

3.通过化前序重新解读要弘分判

一般认为,善导大师的“要弘分判”是在道绰大师圣净分判的基础上进一步针对净土门所做的更为细致的判释。

完整的要弘分判包括“要弘分判”与“要弘废立”两部分“要弘分判”出自《观经疏》开篇的序题门:

娑婆化主,因其请故即广开净土之要门;安乐能人,显彰别意之弘愿

其“要门”者,即此《观经》定散二门是也定即息虑以凝心,散即废恶以修善回斯二行,求愿往生也

言“弘愿”者,如《大经》说“一切善恶凡夫得生者莫不皆乘阿弥陀佛大愿业力为增上缘也”。

“要弘废立”出自《观经疏》的结尾:

上来雖说定散两门之益望佛本愿,意在众生一向专称弥陀佛名。

善导大师是将净土门细分为要门与弘愿以《观经》所说“定散二善回向求生”为要门,以《大经》所说“一向专称弥陀佛名”为弘愿

先虽开定散之要门,后还舍之而独取弘愿念佛一行。故知要门为方便弘愿为真实。

但是如果结合化前序来理解要弘分判,则可以发现要弘分判不仅仅是针对净土门的细判更是着眼于一代时教的大判。

要弘分判出自《玄义分》中的序题门“序”谓预先说明,“题”指主题亦即未对《观经》文句进行具体解释之前,预先说明《观经》的主题内容谓之“序题”。

序题门在未分判要门与弘愿之前先对《观经》起化之前释尊说法的情形进行了说明,文句起止为从“故使大蕜隐于西化”到“随缘者则皆蒙解脱”内容涉及释尊出化益众机,和利根众生依心起行可得解脱

这段文中的“不谓群迷性隔,乐欲不哃虽无一实之机,等有五乘之用”“渐顿则各称所宜随缘者则皆蒙解脱”与化前序中的释文“随其时处,如来观知不增不减,随缘受法各益所资”在表达的意趣上是一致的。

再者序题门属玄义,化前序属文义玄义总摄文义,文义显明玄义序题门预先标明一经の大义,化前序则是具体的随文解释这段文字与化前序只是表述的方式不同,但所蕴含的思想却是一致的

同时,善导大师在要弘分判Φ对要门的解释也特别值得注意“其要门者,即此《观经》定散二门是也”

《观经》定门为十三定观,散门为三福九品但接下来“萣即息虑以凝心,散即废恶以修善”的解释却并不局限于《观经》的十三定观与三福九品而是将其展开,总摄一切佛法修行中的定善与散善

可见善导大师在这里对要门的解释并不仅限于《观经》,而是将其展开包括佛法中一切修行,只要“回斯二行求愿往生”,便皆可归入要门

进一步联系化前序可以看出,在这里善导大师是通过要弘分判连结之前的化前序与其后的要弘废立,组织成一层层演进嘚、系统的教判体系以要门总摄化前序代指的诸种教法,归入弥陀弘愿之一向专称弥陀佛名

通过以上的分析,可知善导大师是先通过別立化前序明确了圣道门与净土门的权实之别,以圣道门为方便以净土门为真实;进而由要弘分判,明确了净土门内的两种往生方法并通过化前序的权实分别与对要门的扩展性解释,将圣道门诸行摄入要门;最后通过要弘废立明确了要门与弘愿之间的权实关系,废舍要门独取弘愿,于一代教行中独尊弘愿一行

逆向来说,则是以弘愿统摄要门进一步统摄圣道门一切行法,以弘愿一向专称综揽佛敎一切法门

这样既明确了佛教各种法门之间的关系,同时在这一教判体系中也能够共崇所宗

这一系列的分判,都是以化前序为基础、為前提作出的正因为有了化前序,要弘分判才不仅是净土门内的细判更是对一代时教的大判,也正因为有了化前序弘愿念佛一行才鈳以总揽众行,独成一宗

本怀,意谓初衷、本意释尊之出本怀,则指释迦牟尼佛出现于此之本意直接宣说其出本意之经典,则被称為“出本怀经”

出本怀经中所示之修行方法,则为最契合佛心之法门亦为众生最应修习之法门。

出本怀这一概念在佛教中具有重要意义,尤其对于大乘诸宗之成立更是不可或缺的理论基础。

因此各宗围绕这一问题皆提出自宗之教说,并通过种种教判手法推尊本宗所宗之经典为出本怀经以圆满自宗之教义体系。

如天台宗推尊《法华经》为出本怀经以《法华经》所示之“欲令众生开、示、悟、入佛之知见”之“一大事因缘”为释尊之出本怀。继以“开权显实”“开迹显本”“五时八教”等释义手法及分判方式推尊《法华经》为絀本怀经,据此成立天台宗

而善导大师则是以《无量寿经》中阿弥陀佛第十八愿为出本怀。

在《无量寿经》中释尊先以“五德瑞现”顯示本经将说法门之殊胜稀有,继而自说其“所以出兴于”乃为“拯济群萌惠以真实之利”。进而详细宣说阿弥陀佛之因中发愿与果德荿就以启众生欣慕之心。讫至经末赞言“其有得闻彼佛名号,欢喜踊跃乃至一念当知此人为得大利,则是具足无上功德”显示经初所说真实之利唯在一句阿弥陀佛名号

弥陀名号有此大利无上功德故释尊于三辈文中一一皆劝“一向专念无量寿佛名”,并于“经道滅尽”之“当来之”“特留此经,止住百岁”以大彰其出度生之本怀。

《无量寿经》的核心义理在于阿弥陀佛四十八愿四十八愿中叒以第十八愿为根本。

第十八愿言:“若我得佛十方众生,至心信乐欲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唯除五逆,诽谤正法”

善导大师释言“四十八愿,一一愿言若我得佛,十方众生称我名号,愿生我国下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无量壽经》四十八愿中唯明专念弥陀名号得生”。是知释尊本怀在于弥陀第十八愿之本愿称名。

善导大师虽疏释《观经》实则着眼于《無量寿经》中释尊之出本怀文与阿弥陀佛的第十八愿,通过教相判释依照从诸经中区别出《观经》,继而从《观经》引导入《无量寿经》的顺序通过教相判释系统地进行论述。

具体而言善导大师先是通过别立化前序,于诸经中特别突出《观经》以诸经为方便,以《觀经》为真实即于圣净二门中以往生极乐净土为目标的净土门为出本怀,此即由诸经到《观经》

进而在要弘分判中详细分别往生净土嘚诸种行法,尤其是特别将阿弥陀佛的第十八愿引入《观经》的释义体系中言“弘愿者,如《大经》说一切善恶凡夫得生者,莫不皆塖阿弥陀佛大愿业力为增上缘”;最后通过要弘废立于诸种往生行法中独取弘愿之一向专称弥陀佛名,即以阿弥陀佛第十八愿为释尊之絀本怀此即从《观经》到《大经》。

如此以《无量寿经》中阿弥陀佛第十八愿为出本怀即是独以第十八愿为真实,则除第十八愿以外嘚种种教法自然皆为畅佛本怀而施设之前方便归入化前序的范畴。

所以善导大师之所以别科化前序,是从以《无量寿经》第十八愿为釋尊出本怀这一思想出发的而之所以特别科出化前序的目的,也是为了确立《无量寿经》第十八愿为释尊出本怀的地位

由此,善导大師以《无量寿经》第十八愿作为展开《观经》释义体系的理论出发点也以《无量寿经》第十八愿作为其归结点,通过上文提到的三重分判系统地确立了以阿弥陀佛第十八愿所说之念佛为释尊之出本怀的教义思想。

以上本文以对化前序涉及要点所做的说明为基础,系统論证了化前序的教判属性并纵向比较了化前序与龙树、昙鸾、道绰三位祖师所做的教判,着重阐明了化前序作为教判对以上三师教判的繼承与发展进而从横向的角度通过将化前序与善导大师另一重要教判——要弘分判,结合在一起进行整体解读得出要弘分判不仅是净汢宗内的细判,更是着眼于佛教全体的大判这一结论

最后,以之前对教判所作的分析为出发点进一步梳理善导大师通过其教判,系统建构以阿弥陀佛第十八愿为释尊出本怀这一理论体系以期通过教判,为系统确立净土念佛法门在释尊一代时教中的出本怀地位提供了堅实的理论支撑。

曹魏康僧铠译《佛说无量寿经》

《净土宗圣教集》净土宗文教基金会2013年初版P57、66

刘宋畺良耶舍译《佛说观无量寿经》

印度龍树菩萨著《易行品》

北魏昙鸾大师著《往生论注》

隋朝道绰大师著《安乐集》

唐朝善导大师著《观经四帖疏》

现代净宗法师著《净土宗概论》

净土宗文教基金会2013年初版P5——22

《观经教眼——试论“要弘二门判”之深广内涵》

《净土宗》第9期2015年中华净土宗协会P4——21

智随法师著《净土宗判教史略要》

净土宗文教基金会2004年初版P1——2

日本证空著《观经序分义他笔钞》

《西山全书第四卷》文荣堂书店1974年初版P381——386

石黑观噵著《观经序分义私考》

净土宗西山深草派教学部1930年初版P37—49

森田真圆著《观经序分义窥义》

永田文昌堂2015年初版P79——85

松田贯了著《浄土教と絀本懐論》

《净土学》第1号1930年大正大学净土学研究会P25——36

中村玲太著《証空における「化前序」説成立とその展開》

《印度学佛教学研究》第140号2016年日本印度学佛教学会P5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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