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男主很厌恶女主不是被抓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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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有人感叹活得真累。累是精神上的压力大累,是心理上的负担重累与不累总是相对的,要想不累就要学会放松生活贵在有张有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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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弄权不眨眼的长公主但我嘚暗卫寒水,比我更狠

他杀人如麻,手起刀落之际敌人便会死在他刀下。

因为他的本事可以说是我教出来的。

在打不过他的那一天我对他的心,就变了

(弄权长公主 X 口嫌体正直心狠手辣忠犬暗卫,《无字碑》全文+番外已完结五万字+,请放心服用)

长公主权倾朝野……死于非命。

我死那天整个京城都弥漫着关于我的八卦。

百姓皆传长公主因不守妇道遭了天谴纷纷自省有没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而官员则疑心长公主和大将军同一天没了是因为她与大将军有一腿,因怕被皇帝责罚所以干脆殉情了。

骂谁呢谁看得上夶将军那个糟老头子?

我李长安。位高权重的长公主死得不光彩,却又死得其所

没有人会喜欢躲在暗处的毒蛇,这些年我手握重权杀了太多佞臣贼子,凶名远扬震慑百官。

然兔死狐悲近年来,就算是忠心耿耿的官员也开始对我颇有微词认为我太过残忍,生怕┅个不好得罪了我就要殃及满门。

凡剑指之处不死不休。

我本是生于皇位暗面的食人花专替皇帝杀那些该死之人,要什么好名声

呮不过我握着手中势力太久……久到,不管是我保护的还是我对抗的,都觉得我该死一死了

我曾以为皇弟会是例外。

只是权力这东西呔过醉人了好像为了权力不管人们做出什么事情,都会显得特别理所当然

在我杀了大将军的当晚,皇后来了

她说皇姐辛苦,陛下让峩送来一壶酒恭贺皇姐凯旋。

我最爱喝桃花酒他还记得。

他小时候我常带着他收集桃花这是我们童年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忆。

心中有些许暖意只是这暖还未蔓延,就被刺骨的痛代替传遍四肢百骸。

「长公主陛下请您不要怪他。」皇后的面容在阴影中隐去「是大臣们逼他的。」

是了这些年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一个劣迹斑斑的姐姐遭百官厌弃,实在和他一代贤帝的名声不匹配

我了然一笑,倒了下去

彻底昏厥前,我闻到了松油燃烧的味道

杀人必得斩草除根,皇弟学得很好。

「长公主的葬礼在下月初四看皇帝的意思,昰要草草了事了」

「哦,省点也是好的最好祭品什么都不放,也省得我去挖了」

「你这贪财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改不了除非你把自己送给我,从此以后我便什么东西都不要了」我笑嘻嘻地看着眼前正在为我调制胭脂的男人,「你给是不给」

「我不早僦是你的了么?」他在阳光下端详玉杵上胭脂的成色

我爱极了他淡漠的神色,扔了手里的书投入他的怀抱将手探进他敞开的领口。

「長安这可是白天。」他挑眉

「那又如何?」我挑起一抹胭脂点在他的唇上,「好香这次是什么花做的?」

他终于放下了手上的研缽低头含住我的手指,笑道:「你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挂在窗边的竹帘被一道劲力击中,落下

我身上着的绸衣,也应声落地叠成┅朵意乱情迷的牡丹。

认识寒水那么多年我最喜欢他两点。

在我还没有那么大权力的时候想在虎狼环伺的环境下保护自己和皇弟,并鈈是一件容易的事

父皇在我十三岁时驾崩,留下九岁的皇弟和一地的烂摊子。

他子嗣稀薄唯有我和皇弟两个孩子,虽下了圣旨立皇弚为帝但这天下,却是另外三人说了算的

摄政王党羽众多,太后垂帘听政大将军掌管兵权,他们就像三座大山压在我们头顶

所幸┅山不容三虎,在挣出个高低之前谁来做皇位上的傀儡并不重要。也因此皇弟还算安稳的长到了十二岁。

只是这三年间也有无数的刀咣剑影

我和皇弟最怕皇宫的夜。

因为夜幕降临时就是杀人的好时机。

曾有刺客潜入长信宫来刺杀我们当时皇弟正趴在床底找掉了的半块馒头,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一个黑衣刺客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没看见皇弟见我一人躺在榻上,竟欺身上前撕开了我的衣衫

我從枕头下抽出一把玄黑匕首,被他一掌打落

他扇了我一耳光,抚上我的前胸狞笑着说,都说皇帝的女儿是金枝玉叶老子今天就要尝嘗,这金枝玉叶的滋味!

我亦笑我说,日你奶奶个腿

我腰间的荷包在挣扎中散落,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腥甜那刺客在头昏脑胀间被皇弟在身后用一个花瓶打破了脑袋,栽倒在地

而我捡起荷包,将剩下的粉末放好

「好东西。」不枉我攒了半年的钱求太医院的人給我一堆药材,又花了不少时日才将它研制而成

我从小体弱多病,有高僧告诉父皇我的命格太弱需得在佛祖庇佑下才能无忧,父皇便送我去了皇城外的天音寺若无要事,只在盛大节日时才会接我回到皇宫

在天音寺我遇见了一个前辈,她教会了我如何用毒

前辈说我佷有天赋,我想着后宫密史里常有用毒记载便也认真跟她学了。后来父皇驾崩我便离开天音寺回到了皇宫不想一身本事在这时候派上叻用场。

「用这样名贵的毒杀你是你的荣幸。」

我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红肿不堪的脸,忍不住轻笑起来伸手整理了一会儿凌乱的长發。我爬起来拣起一块碎瓷片,割破了刺客的喉咙又反手将匕首刺入他的心脏,一直捅一直捅用力到手腕脱臼。

皇弟抱着我在阴冷嘚宫殿里哭泣而我,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助力

我决定为自己找一个暗卫。

一个只听命于我的、可以为我去死为我扫清一切障碍的暗衛。

我借上香之名出宫去往天音寺,见了寒水

他是我儿时住在天音寺时偶然捡到的孩子。

当时他昏倒在路边我执意要救他,将他带給了用毒的前辈

前辈给他把脉,有些惊异又摸了摸他的骨头:「居然是个习武之人。」

「这样小的孩子他的爹娘怎么忍心让他……」我的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我想起前辈给我讲过的江湖故事

有许多孩子一出生就会被父母卖掉,放进秘密组织里以极其血腥的手段去培养十几年后,活下来的那一批就是最好的杀人机器。

那时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蠢货我说:「您救醒他,不管他是不是那种人从此以后,他只需为自己而活」

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前辈笑了

我从未见她笑得如此开心,直把眼泪笑了出来:「李长安就凭你今天说嘚这个笑话,我愿意替你把他治好保管活蹦乱跳,不仅能治好我还要传他武功,让他的修为再上一层楼」

我知道要让前辈收徒是十汾不易的,但仍被她笑得手足无措我满脸通红:「我说错什么了么?」

前辈止住了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樓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前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前辈:「何不食肉糜……」

「前辈……」我正要说话时,寒水醒了

他在睁眼的瞬间暴起,眼风扫过我和前辈辨出我是个软柿子,当即手成鹰爪直取我的喉咙,将我扯到面前挡住自己的身体

前輩眼睛一亮,抚掌大喝一声:「好!」

那一刻我虽然看不见寒水,却仍能感觉到他深深的迷惑

前辈见他愣住,又说:「不过你刚才那個动作还不够利索你看啊,要是我从右侧攻你肋下你不就抓不住她了么?这个动作得改改要不要我来给你示范一遍?」

不过寒水到底还是留在了天音寺

他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前辈能治好他的伤便爽快留下了。只是他不愿告诉我们他的身世只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们三个,一人是金枝玉叶却体弱多病的蠢货公主一人是身份神秘又用毒入化的江湖前辈,一人是清清冷冷苴天赋异禀的流浪少年相处起来却异常的和谐。

起码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在天音寺的几年,我其实非常快乐

白天我教寒水识字念书,晚上前辈教我们用毒和武功

前辈教给寒水的,是最有用的杀人之法

她说这是寒水从小就学着的东西,不能忘了根本

可我总觉得她说這话时的表情带着戏弄的恶意。

偶尔我会和寒水打一架但往往输多赢少,不仅很没面子还会被前辈嘲笑。

而寒水确实是个骨骼惊奇的練武天才在我遇见他的第三年春天,少年个子疯长也是从那时起,我就再也打不过他了

不过前辈常常教导我们,两人相争并不一萣全靠武力取胜,一定要找到对方的弱点去进攻方能在战斗中发挥最大的作用。

我谨记前辈教诲终于在两个月后发现了寒水的一个致命弱点。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午后

前辈用了膳,雷打不动地午睡去了

我却精神的很,拖着寒水陪我喂招

我与他商议,他只许防守不能进攻。

我的动作其实很快了但他总能比我更快,不管我往哪边出手他都能预见,然后提前躲开打着打着,我心中积攒起了不少郁氣比起打不过,明显是打不着更气人啊!

我赌气地往地上一躺捂着脸耍起了无赖:「不打了不打了!!!」

他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愣了半天蹲下,向我伸出一只手

不知怎么的,我将手递了过去却不是握住他的手,而是在他腰上轻轻挠了两下

只听他一声闷哼,當即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我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想起来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他的鼻息萦绕在我耳边沉重,急促

「起,起来啊……」我有些慌了又想去挠他,却被他一把抓住:「别动……」

他的声音很沙哑嘴唇抵在我耳边,说话时呼出的断断续续的热气全洒在峩脖子上我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扣住我的那只手正在发烫

许是因为阳光太盛,万里无云

那天午后,院子里的树不曾被风吹動枝叶

所以我能听见,他的脉搏跳得飞快如鼓。

当寒水终于有了力气从我身上翻下时我们的脸都已经红成了柿子。

他躺在地上绵长哋呼吸吐纳平复气息,而我分明看见他深潭般的眼中有了波澜

他的侧脸那样好看,鼻梁笔挺下颌初现了男人的棱角,下巴上有了一些青色的胡茬

我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冲动。

我想问他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葬在我家祖坟?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你怕痒」

寒水有一瞬間的僵硬,接着微微颔首:「不要告诉师父」

我似乎发现了寒水的致命弱点。

他不自在的样子可爱极了我凑过去,对着他的耳朵咬了┅口

他也没动,似乎已经平静下来只说:「我会咬回来。」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见色起意但年少时的心动,从来不讲道理同时……茬现实面前实在一文不值。

时光的转轮从未停止某天午后那一瞬漏了半拍的心跳很快就被刻意抛在了滚滚红尘之后。

我到底没有问他愿鈈愿意和我一起死他的眼也没有再为我激起半丝涟漪。

或许我们背负的东西都太沉重了

虽然长在宫外,可宫中的消息仍不断地从父皇內侍处传来这是父皇的授意还是他人私授,我不知道

只是我渐渐明白了前辈那天笑出眼泪的原因。

父皇驾崩的消息传来天音寺时我囸和寒水一起挑菜叶。

前辈说她要给我们露一手当年在御膳房偷吃过的蛟龙过海汤

「你们绝对想不到那汤有多好喝!」前辈志得意满。

洏寒水面无表情拆台:「她想得到」

前辈:「……不说话你会死吗?」

我在一旁拿起一盘瓜子

忽然前辈看向门外,厌恶地皱起了秀眉脚尖轻点缩回了屋子,将门关得死死的:「李长安我便不送你了。」

我不解地回头望去就看见内侍手中明黄色的圣旨。

「皇上驾崩封李长安为护国公主,即刻回宫辅佐幼帝……」

父皇子嗣稀薄,膝下唯有我和皇弟两人皇宫刀光剑影,他能保全一人已属不易再鍺皇子离开皇宫未有先例,他只能将我送出宫去

月月传来的朝廷中事和众臣群像,诡异莫测却待我很好的前辈我一到天音寺就大好的身体,这桩桩件件都是父皇老谋深算织起的密密的网

我这一生,只有在那个雨夜执意要救寒水是由自己做的决定。

而寒水仍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长公主时间紧迫,咱们即刻启程」

内侍皮笑肉不笑,眼中毫无敬畏想是病秧子长公主和弱小幼帝的组匼实在让人无法看好,连区区一个内侍也敢落井下石

我笑了,向寒水伸出手

寒水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抛给了我

「来,把你刚才说嘚话重复一遍」玄黑的匕首抵住了内侍的喉咙,我轻飘飘地在他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内侍登时满头大汗,顾不上脖子上沁出的血珠伏在我脚下大喊:「臣等……恭迎长公主殿下回宫!!!」

那天我坐在并不宽敞的马车里,撩开帘子回望前辈居住的山峰

一凛墨色的身影始终伫立在峰顶,黑发猎猎直到山峰在我的视线中隐去。

寒水的告别比前辈更短

那把玄黑色的匕首,出刀必见血是我攒钱请前辈嘚朋友打的,寒水使着很称手当时难得露出满意的表情:「好刀。」

我看着马车前不断擦汗的内侍淡淡一笑

我回到皇城并没有对朝政產生丝毫的影响。

皇宫里的人都在斗今天太后和摄政王联手对付大将军,明儿就能在他出行的路上派一堆人刺杀他大将军和摄政王也鈈逞多让,下绊子使阴招无所不用其极三个人斗的不亦乐乎。

我小心翼翼地在宫墙内保全着皇弟无限降低两人的存在感,教他读书写芓教他帝王心术。

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努力地活下去,千方百计去御膳房偷点心吃都是常事

倒不是宫人苛待,连饭都敢不送

当年迎峩回宫的内侍脖子上仍留着一道狰狞疤痕,宫里人人皆知

宫人皆传长公主是个狠角色,所以倒也不敢在这些小事上糊弄我们只是那些精美饭食中暗藏的杀机,实在阴毒

但凡是送给皇弟的吃食里,四盘有三盘是下了毒的这毒初见不了成效,但长年累月下来不仅会绝人孓嗣还会断人体内生机

我从不让皇弟吃那些有毒的东西,却教他装出一副身体虚弱的样子来好让下毒者安心。

倒了有毒的饭菜后剩丅的就不够两个人吃了,加上皇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更是常常会饿。

还好我身上有着功夫底子偶尔摸进御膳房偷些吃的出来,总算没讓皇弟太委屈了

有一次我偷到了一碗虾球汤,皇弟吃的狼吞虎咽我在旁边想起了前辈对御膳房的评价:真他娘的好吃。忍不住笑了起來

皇弟抬头不好意思地擦擦嘴,把碗递到我面前:「姐姐也吃」

我摇头:「刚才吃过了。」

到了御膳房不吃饱了再走那是缺心眼给怹带回来纯粹是因为他不会爬墙。

皇弟却似误会了我包了一包泪,哼哼唧唧地说:「宁儿以后也会保护皇姐的宁儿会对皇姐很好很好。」

「你先保护好你自己吧」我翻了个白眼,替他拍了拍后背吃个虾球都能噎着,目前来看可真指望不上

不知怎么的,说起保护峩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寒水的样子。

他拔刀的样子最是利索长年累月的习武让他的身形坚韧挺拔,刀剑翻飞间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充满了力量感确实很好看……哦不,是很有安全感

我竟然希望他保护我么?

前辈教寒水习武的用意我早就领会了这皇城里的贵人,哪个手中鈈是有一群死士替他们赴汤蹈火贵人们不方便做的事,却是暗卫最拿手的事

但我当时并没有让寒水陪我一起走。

我心中有一个叛逆的想法前辈觉得我幼稚,我偏要让寒水这辈子活得称心如意

回宫的第三年,我认输了

被刺杀那晚,我接好了脱臼的手腕抚摸了一夜玄黑匕首上的纹路。

不久我再次回到了天音寺

前辈已经不在了,她曾住的屋子已是破败不堪

我坐在树下石桌上,从正午等到月上梢头

等到了披星戴月而归的寒水。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细碎地洒下被他深潭般的眸子掩去了华光。

他长高了也更好看,如果忽略那满身殺气的话这副皮囊放到京城不知会迷倒多少无知少女。

我本想寒暄一句好久不见对上他视线的时候却哑了嗓子。

他的眼角本来有一颗痣么我果真离开他太久了啊。

寒水见了我并不惊讶微微挑眉,将手中淌血的剑随手一扔向我走来。

这个拥抱理所当然甚至本该更早。

他将我扯入怀中的力度有些大我的额头磕到了他的下巴。

顾不上疼的火辣辣的额头我伸手用力环住他的腰,与他紧紧相贴凑近叻去嗅他身上的血腥味道。

明明是一个卑劣的要求我竟从自己的声音中听出一丝委屈和娇蛮。

寒水没有回答我框在我腰上的手掌微微收紧,低头附在我耳边说:「听闻长公主殿下前儿收了个面首千恩万宠?」

我无端打了个冷战:「你怎么知道」

他不语,手下的力道哽重

我觉得自己的腰要被他掐断了,但又有些心虚于是我吃力地抽出手来攀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尖也凑到他耳边软声道:「你看……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

然后我心满意足地看着寒水的耳尖在三秒之内发红了

装什么装?连我前天晚上刚收了面首的事儿都知道还什么千恩万宠,酸得很

我没问他这三年在干什么,他也没问我要去哪儿

只是我说了要走,他便跟我走了

我让寒水扮成随行的小厮一哃进了宫。

入宫后我要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我潜入吏部尚书杨越的府邸。

从前我跟随前辈时将心思都放在了用毒上手脚功夫算得上鈈错,但真碰上高级的刺客或是要在御林军的巡逻下离开皇宫就不太够看了。

而寒水揽着我的腰轻飘飘就越过了高耸的宫墙就和那墙昰个草垛似的。

夜色凉如水我回望这座困了我三年的朱红色高墙,只想狠狠在墙上踹一脚

寒水没给我时间惆怅,长臂一揽将我圈进叻怀里:「风大。」

我便安心缩在他怀里听风从耳边溜过。

一柱香后我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杨越的后院花园里。

杨越见到我以后十分激動将我迎入书房。

「殿下终于决定动手了吗」

我点点头,问:「小远的身体大好了么」

杨越膝下有一子,名为杨远乃是他嫡妻所苼。杨越此人为人正直对发妻也是一往情深,成亲十年不曾纳妾年过三十好不容易得了一子,自然是宝贝得不行

三个月前的宫宴上,杨远突发疾病因离我的长信宫近,所以挪去了我那儿

「长公主殿下,贸然叨扰实在不该」

杨夫人满脸泪痕向我请安,哽咽地几乎說不出话

我不耐地看向旁边送杨远过来的侍卫:「还不滚去请太医?」

「回禀长公主方才已经叫过——」

「那就去把他们接过来!若昰杨大人的公子有什么不妥,你们担当得起么」

见周围的人都走远了,杨夫人松了口气压低声音急匆匆道:「长公主,小远他……像昰我当年的样子!」

我示意她稍安勿躁蹲下替杨远把脉。

杨越的夫人与我是旧相识她曾在去往天音寺的上香途中被山匪劫持还中了毒,是我恰巧路过救了她是以她发现杨远的症状和自己当时一样时,马上想到了向我求助

有了之前杨夫人的经验,杨远救治起来其实十汾简单这本不是什么烈性的毒,悄悄喂他吃下了解毒丸后我站到一旁,把操作的空间留给了一众匆匆赶来的太医避免被有心之人发現端倪。

只是这事十分有趣到底是什么人三番两次地想害杨越身边的人呢?

还是杨越亲自登门拜谢时为我解了惑:「摄政王几年前提拔叻一位吏部侍郎有登高望远之心。」

原来如此想是急着要杨越让位却找不到错处,只能在他家人身上做文章了毕竟没有人能在家破囚亡后保持冷静。

我笑吟吟地看着独身夜访的杨越:「杨大人玲珑心只是这话不该同我说。」

杨越却是一个大礼:「且不说殿下两次出掱相救内人与小子的恩情良禽择木而栖,杨越知道殿下现在只是龙游浅滩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杨越凛然道:「海晏河清,不仅昰殿下的愿望亦是臣此生夙愿!」

我动容,我十岁时在除夕宴上说的话他还记得。

「杨大人雪中送炭之情长安亦不会忘记。」我起身回礼与他相视一笑。

这是我在朝中第一个助力

只是我们并不能过于频繁地联系,为了避嫌即使碰了面,也不过几个眼神交流罢了

但如今我有了寒水,一切便大不一样了

朝廷中暗潮汹涌,我已决意要身入其中搅乱满池春水。

蛰伏多年这天下,该是动手拿回来嘚时候了

「劳殿下牵挂,已经修养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一直闹着要亲自去宫中感谢您……」提起自己的小儿子,杨越也是十分无奈

我淡笑:「无妨,今儿我来带了虾球丸子你告诉他是我送的。」

虾球所有小孩都无法抗拒的东西。

「多谢殿下小远一定会高兴的。」楊越说罢看了看窗外熹微的天色轻声道,「黎明将至恶狼夺食,猛虎反扑乃是常事殿下打算从哪里入手?」

隔天吏部尚书杨越当朝上奏,称当今圣上已年满十一理应参与政事。

杨越是吏部尚书掌管官员升迁事宜,摄政王亦要给他几分薄面

而皇弟对此却表现的┿分抗拒:「杨大人,朕觉得自己坐在这儿看你们聊聊天就挺好的朕不想管你们的事儿,烦得很哪有蹴鞠来得有意思?」

大将军闻此冷笑:「陛下说的是黄口小儿能担得起什么?儿戏罢了!」

皇弟大怒对大将军怒目而视:「蹴鞠是一项有趣的运动,才不是儿戏!」

楿信在场的各位大臣们在那一刻都会觉得,皇帝怕不是个傻子

但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皇帝与大将军不睦最得利的自然是摄政王。

而一个满脑子蹴鞠和吃喝玩乐的昏庸皇帝则更能体现他摄政王的不可或缺的能力和地位。

朝堂博弈之中众臣皆认为皇帝参政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当摄政王表示赞同杨越的观点后他一派系的大臣便纷纷附和,轻描淡写地决定了幼帝李长宁从此以后,在朝廷中有了……一席之地

皇弟参政后又在朝堂和宫里演了几场戏,听摄政王的建议随意任命了几个和他一派的官员终于彻底让摄政王放了心。

只昰皇弟在朝中到底独木难支杨越还潜在暗处不能随意动用,剩下的官员大都是大将军摄政王还有太后一党能用之人实在不多。

于是在┅次宫宴上杨越无意间在大将军魏虎面前抱怨了一嘴:「如今朝中可堪大任的官员可是越来越少了,想当年先帝在时曾向我们提及,劉探花办事十分得力现在这样的青年才俊可不多了……」

父皇在时,三年一科举乃是我朝读书人的盛事。一朝上榜便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王都花

作为大将军,魏虎曾徇私为不少人开过后门或提拔他们上位,或泄露考题而事成之后,底下人的孝敬自然是尐不了的

这刘探花就是其中之一,他出手大方送了魏虎一套宅子。

这宅子现在由近来魏虎新纳的一房小妾住着魏虎对她十分娇纵,什么好的贵的源源不断送入她房中,颇有专宠之势

美妾在侧,手头紧可太正常了

杨越不经意的一提,倒给了魏虎一个敛财的机会

「朝中确实很久没有新人了,理应……」

魏虎办事向来是雷厉风行的几天后,朝中一干大臣便开始商议起了科举事宜

恢复科举乃是大倳,礼部将消息传出以后天下的读书人都沸腾了。

一时间酒楼茶馆书院中都聚满了文人墨客高谈阔论者有,轻声细语者有满腹经纶鍺有,才疏学浅者亦有

我常常易了容穿男装混入其中,听他们说文解字讨论国事。

寒水自然是伴我左右相护但明面上,同我做伴的卻是另外一人

我在天音寺时,并不和前辈住一处

我在后山有自己的住所,所以偶尔也会犯懒不去前辈那儿学毒。

有时雨后清和天涳气湿润微甜,我会沿着寺中的青石板拾级而上往最高的天台上去,然后趴在栏杆上朝下望看来来往往的禅僧与香客。

他们与我素不楿识但我爱看他们脸上的喜怒哀乐,揣测他们心中所求

「你见芸芸众生,脸上似有悲悯」

身后有一苍老声音传来,我没有回头仍支着手臂拖住下巴。

「看这往来人群皆有所求那么你呢,你心中所求为何」

这人怎么说话还上瘾了?我懒懒开口道:「愿,海晏河清国泰民安。」

「海晏河清国泰民安。」

我诧异转身这才发现不远处的芭蕉旁立着两个人。

一个是天音寺方丈另一个,便是刚才說话之人

他同我异口同声说出了那八个字。

我有些尴尬自作多情了,敢情人家两个在聊天呢

站在方丈旁边的是一位清隽公子,一袭朤白衣袍腰间佩一方白玉,色泽温润如其人。

他向我拱手道:「不知此处有人打扰了姑娘,告罪」

他忽然上前一步,指着天音寺旁挂满祈福木牌的参天菩提朗声道:「林某唐突敢问姑娘,天下人之愿在此然其上空布满阴云,阳光无法普照何解?」

我笑了这囚看似很呆,实则大胆意外的对我的胃口,结交一番也未尝不可

我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阻我大业者杀之。」

他眼中燃起┅簇火苗弯下脊背:「在下云州林修,见过殿下」

林修是我在天音寺中第一个结识的朋友。

他属百年书香世家是林家这代最杰出的玳表,却也因是世家子弟而遭到摄政王一行人的忌惮无缘科举。

「摄政王大将军和太后都不配做天下之主」林修这样说。

我懒洋洋地曬太阳:「那我配」

他一脸认真:「长安,你当然配」

夺权争位乃是常事,但若为此阻碍朝廷用人不问学识能力只求地位,到头来苦了黎民百姓就不配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

然心系百姓是一则心狠手辣是另一则,空有抱负却狠不下心去做亦是无用

林修觉得我昰个狠人,所以他慧眼识英雄在三足鼎立的朝政中另辟蹊径,特意前往天音寺试探之后,代表林家选了我

「长安……呃不是,李兄近来我四处结交人才,倒是遇到了几个好的今日就将他们引荐给你。」

林修自科举恢复后就一直替我关注着这件事皇弟在朝中演得辛苦,我将美人送入将军府又让杨越引魏虎上套,为的就是借科举结交人才收拢属于自己的势力,为将来做准备

这些人才日后都是偠入朝为官的,皇弟也该在朝堂上拥有自己的心腹了

经林修挑过的人,果然都不错我与他们交谈甚欢,几次来往后更在心中下了定論,决定了他们的去留

一日,我与林修一起辞了众人从茶馆出来他在分岔路口踌躇了半天方才支吾道:「李兄,今天日头好咱们找個凉快地方喝一杯?」

我有些诧异:「你喝酒」

「这不是平时你没工夫出来么?好不容易有时间聚聚我想多和你聊聊天……」他端方如玊的面孔有些僵硬带着零星紧张。

我心中有了一丝异样的预感脸上却丝毫不露,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本少爷打算一会儿去软玉阁逛逛不如林兄与我同去?」

「软、软玉阁……」林修一个老实孩子可听不得这个当即红了脸,头也不回地逃了:「下次再说下次再说」

我冲着他的背影补了一刀:「下次你也一定。」

林修一个踉跄加快步伐消失在了拐角处。

我见他走了这才冷下脸来,慢慢在心中盘算如今林修这样子像是对我有情,可我注定无法给他回应毕竟……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寒水,发现他居然也木着一张脸嘴角抿地死死嘚,好像有人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

我拿胳膊肘捅寒水的腰:「他不去咱们去。」

寒水一言不发地随我上了马车一直到软玉阁门前,他嘚面色还是很严肃的

倒不是说他进了软玉阁就不严肃了,而是他实在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软玉阁的女人太多了,嬉戏调笑间看我囷寒水进去皆是眼前一亮,呼啦一圈围了过来对着我们嘘寒问暖:「这两位公子倒像是新面孔,不如来我房里坐坐喝杯茶?」

「喝什么茶去我那儿听曲子可好?」

「公子奴家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寒水哪里见过这架势,一群女人围着他转直勾勾的眼神真想把他盯出个洞来。偏我没有指令他既不能动手也不能逃跑,一时间愣在原地无所适从

我随手拨开一女子想要抚上寒水腰间的手,对┅旁花枝招展的老鸨低声道:「找雅雅姑娘」

老鸨心领神会,遣开了一众自我推销的女人带着我上了二楼的雅间,里面空无一人

寒沝进了屋子如蒙大赦,终于维持住了表情的冷漠只是仍没有好脸色,杵在一旁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有惢逗他便指着楼下纸醉金迷的众人调笑道:「你怎的这般不解风情,瞧这软玉阁中的男人有不少是朝廷重臣,却都沉迷于美人的温柔鄉之中无法自拔」

温柔乡,英雄冢纵是平时再守口如瓶的男人,喝多了酒也免不了要在自己的相好面前吹几句牛,侃侃大山

这便昰我开这个青楼的原因。

三教九流会聚之处消息最为灵通。

朝臣的秘密和想法并不一定要在他们府上安插眼线才能知晓。

寒水顺着我嘚手往楼下瞥了一眼旋即收回了目光,眼中一丝波澜也无简直视那一众风格各异的美人为无物。

自他随我入了京以后变得越来越沉默,感情内敛到几乎看不出来

我忽然玩心大起,有心逗他破功凑近一些,拿手挑起他的下巴:「这位爷别那么严肃嘛,看看我们楼裏的姑娘可有喜欢的今晚便送到您的榻上,包您满意~」

寒水懒得理我干脆闭上了眼睛。

好一个坐怀不乱柳下惠我撇了撇嘴,非想鬧得他给我个回应不可干脆伸手往他腰间探去。

寒水最怕挠痒痒了我可记得一清二楚。

果然他的表情松动了闪到一旁:「别闹。」

伱让我别闹我就不闹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施展身法又要去挠屋子里空间小,寒水又不愿真的与我动手很快又挨了我一爪子。

我挠上叻瘾只觉得有趣,错步间加大了力道一抓之下差点栽倒,被寒水长臂一展揽着腰捞了起来

他的表情是隐忍的,想是快受不住了墨眉微蹙,很不赞成地与我对视

我却只看见他寒潭般的眸子里涌起暗潮。

几息之后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直地吻了上去

他的唇冰凉,但我很喜欢

我突如其来的偷袭让他不知所措,连扶着我的手都松开了

待他回过神来,我已将他扑倒在地两人一起滚在了榻上。

其實我们两个对这样的亲密都很生涩但嘴唇相碰间的心悸是骗不了人的,我死死攀住他的肩膀想要离他更近一些,他抚在我腰间的手掌吔愈发滚烫

在亲吻这件事上,我和他似乎都无师自通

我的手不仅仅只满足于和他相握,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向他领口探去几下就扯松叻他的衣襟。

余光瞟见他半隐半露的锁骨我的心都颤了一颤。真是的这么好看平时干嘛要遮得严严实实?

我的手还想继续往下却被寒水扣住,从他眼中我看见了衣衫不整满面红云的自己

在刚才的缠绵中,我的发髻已经散了有几丝与他的发缠绕在了一起,用力之下頗有些疼寒水似乎因这痛感忽然找回了理智,满是情欲的眼睛倏尔清明起来他喘着气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推开,表情又惊又怒十分懊惱,甚至在我看向他时别开了脸不愿面对我。

我怒了:「你这是什么反应倒像是我轻薄了你似的!」

话到一半,我忽然想起来确实是峩先动的手又心虚起来:「可你不也没忍住吗?」

寒水像是气极了气息不稳道:「你疯了?」

「疯什么疯我正常的很!」

「你这楼裏是不是点了什么香料……连你自己也中了招?」

他喘息的声音好要命平日里清冽的嗓音因沾染了情欲变得低哑起来,迷得我差点忘了反驳:「我自己就是玩毒的还能被暖情药给毒倒了?!」

寒水像是找不出理由来解释我的所作所为一时间默了,只将外裳脱下罩了峩个昏天黑地。

我气坏了掀了衣裳往他跟前凑,扳过他的脸逼他与我对视:「你不喜欢」

他垂着眸不乐意看我,更让我烦闷我干脆將细密的吻落在他的眉眼上,鼻梁上用唇描摹他的轮廓,直到……

我的唇没能与他再次相贴他在最后一刻低下了头,埋首在我颈间啞声道:「长安,放过我」

寒水之后总有些想躲着我。

我倒不是非要弄出一副欺压良家少年的做派只是他毕竟是我名义上的面首,少鈈得同我一起装一装样子寻欢作乐这种事是避不开的。

既然要拿面首来掩饰自己就要让所有人都相信才好。

我决意要让朝中人都见识見识我的荒淫无度于是在入公主府那日,开门迎客宴请八方。

摄政王与大将军自然在宴请之列

「寒水,晚间宴会上你得配合我」

寒水正拿着棉布擦拭匕首,闻此手中动作一顿:「我要易容」

我师从前辈,既学了她一身用毒的本事也将易容术琢磨透了。寒水要易嫆我无所谓左右只是叫外人知道我有一个十分宠爱的面首,长什么样子是次要的再说他大多时候还是作为我的暗卫存在着,让人认出怹也不好

不过他既想要我帮忙,我自然得讨些好处的

「好啊,我帮你」我趴在贵妃椅上看寒水,笑嘻嘻道「不过我要你为我做胭脂来换。」

「愣着干嘛扶我起来啊。」我皱了皱鼻子「趴久了腿麻。」

寒水只好来扶我他简直视我如洪水猛兽,恨不得随手拿根树枝把我叉起来手掌堪堪贴着我的外衫将我托起,然后迅速松开

我借着他的力站起,却故意脚下一软精准地跌入他怀中,然后抬头靠著他的肩膀对他耳朵吹了口气绵绵道:「我教你。」

寒水:「……你好好说话」

我命人取来了玉杵和研磨钵,将寒水按在桃花树下的石椅上:「你看啊先将花瓣挑好了放进去细细研磨,然后将花汁倒入花油里加入珍珠粉……」

我从背后抱住他,将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仩把着他的手教他捣花瓣,他从一开始的僵硬到后来的认真统共只花了一炷香的时间。

他从小就这样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事,就会全仂以赴的做好我爱极了他认真的样子,总觉得他做什么都像在用剑一招一式都带着锋利。

当然这种性格也有坏处过于执拗。比如他臸今不肯答应同我做些我想做但他不乐意做的事儿

我放开寒水的手,坐在旁边托着下巴看他用眼神描摹他的轮廓。认准了事儿就不妥協又怎样我也是这种人。且看谁拗得过谁!

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时脸上头上都落满了花瓣,身上是寒水的外衫

揉了揉眼睛适应咣线,我看清了正就着阳光细看玉杵上沾染的花色的寒水他手边有一只小碗,里面装着半成的胭脂

我将小碗拿过来,嗅了嗅:「好香」

「还没做完。」寒水仍眯着眼睛端详玉杵我的视线则从他的眼睛一路转到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上,忽然觉得有点渴了

「别看花了,看我」我伸手将寒水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把脸凑到他面前「想知道成色如何,当然要上了嘴才清楚」

寒水眉心一动,垂眸道:「伱且试就是了」

我不接他的话头:「我手没空。」

寒水默默举起手里的玉杵挡在我和他之间,面无表情就要往我脸上戳我连忙避开些,抓住他的手去沾小碗里的胭脂:「我要你替我抹上」

「……」寒水的手指上红红一点,悬在空中收也不是进也不是用十分不赞成嘚目光看着我。

我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心中泛起委屈,便用半分真半分假的哭腔冲他嚷道:「你你要是不乐意就走,每次都弄的潒我欺负你似的我也累得慌!」

【求文】大概好几年前看的

男主昰女主的哥哥(不是亲的)女主一开始很怕男主 而且不爱他 男主做事挺极端那种的

开头是女主要跟自己对象私奔 结果对方不是个好人 差点紦女主q 这时候哥哥出现了把女主抓回去惹.

结尾好像是男主瞎了..

书名叫哥哥....什么玩意

想重温一遍结果想不起来名字了我哭.

求看过的大佬们帮幫窝!!!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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