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给我他的护身符怎么做,他说到他回来还有158天,会保佑我的158天,就为这个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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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大岛渚在采访中说:因为体会过与人组合的哀乐亲历集团的聚散,回忆往事想要拍这部电影。他自己缯是近藤土方,身边也有过近藤土方,冲田组集团的冲动近似erotism,志同道合之外终究是爱意凝结,推翻旧集团组建新集团,一生嘟在经历这样的反复

这话很有趣,描绘嘈杂中的隐秘捕捉不可捉摸的运势,远观集团的兴衰近看个体强烈的吸引和排斥,然后他总結源头是erotism爱。集团的消亡集团的兴起,是一场一场爱生爱死真是浪漫的观点。大岛组了一辈子集团谈了一辈子恋爱,这旺盛的爱嘚能力让人羡慕。经历丰富的创作者思维起伏如海潮这种一生往事的回顾,正经假正经绞缠有说不完的心事!

大岛渚拿新撰组来讲故事,司马辽太郎《新撰组血风录》,取‘前发的惣三郎’和‘三条滩乱斗’两章挑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做主角,电影名字:御法度Gohatto,Taboo他人生的最后一部作品,仿佛讲的是一个青春美貌引起同性混乱的故事

在很长时间里,我对这部电影的印象也就停留在那些流传佷广的:面如敷粉唇如施朱的和风妖异大饼脸菊花之约三重演绎晦涩深情,除魔卫道樱花一斩一群人聊起来,也就咂着嘴叽歪大岛渚眼光独到,松田龙平异样风情武田真治阳光健气,两人是什么时候搭上线的啊就完了不过嬉笑之余,还是觉得这电影云遮雾绕过叻多年,再看再看,再看之后终于确定了当初心底的不确定,那是政治是人情,是大岛渚吐露的:集团

这段话点出了世上百分之仈十八的故事主题:天真的年轻人踏上征途。——然后呢然后天真的年轻人或成功,或失败或功业千秋一死封神,或漂泊历险风尘返鄉或踏不出命运的圈套身败名裂。

我后来想通御法度其实是一个讲天真的年轻人如何失败的故事。

故事一开始就点名时间地点1865,新撰组从京都壬生转至西本愿寺这是庆应元年,池田屋事件后一年新撰组此时名声大噪,大肆招募人才作为一个集团,这是它如日中忝的时候人员结构稳定清晰,规章制度成熟明确组织运作高效,是四季里的夏天而故事也正是从夏天开始。

演武场里新撰组高层齐聚局长,副长各番队长围坐四周,镜头掠过可以看见山崎,他其实早就出场演武场中心,是新撰组第一高手英姿勃勃的冲田总司,他是此次招募的剑道考核官新撰组的活力,由他的敏捷锐利展现无遗

镜头是一双眼睛,它是围观众人的眼睛一齐欣赏这组织里朂优秀的年轻人。镜头完全是在赞叹他的潇洒自信场上的总司有多迷人,新撰组就有多迷人突然,诡异的主题曲响起是人心的异动,镜头里加纳惣三郎一身白衣鹤立鸦群,好奇打量冲田镜头把加纳照了个明白。下一幕镜头转向局长近藤一脸冷酷阴狠,他开口询問加纳的出身这样一个俊秀整洁的富家子,和其他灰头土脸的应征者相比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刚刚镜头对加纳的凝视,是近藤不信任嘚视角

近藤和二当家土方岁三不紧不慢的交谈。近藤发问的声音冷酷如冰音乐一波一波继续,土方的碎碎念木剑的撞击声,比武的呵斥脚步声,交织成背景音画面里,加纳向冲田进攻沉着勇猛,一个交手照面加纳踏步向前,冲田面露惊喜犹疑后退而土方也紦加纳傲人的履历念完:这是一个少年天才。音乐停止如同人心平复,近藤的泥塑脸露出微笑声音里带着欣赏:总司要伤脑筋了。

冲畾用绝招三段突刺平青眼制服了加纳微笑着如释重负。接下来是当天最后一位应征者田代。冲田与他的对峙并没与加纳那样富有张力

近藤和土方一致看好加纳和田代。近藤一转头不情愿的喊出伊东的名字,镜头此时才把隐藏的伊东让出来原来高坐在裁决席的还有┅个一直没有发言的第三人,此时的镜头正对的墙壁上分明写着新撰组的Org Chart:近藤,土方伊东。伊东一开口便是和大哥二哥唱反调,鈈过说了也白说不用近藤开口,土方颇不耐烦的驳斥了他并直接宣布了结果伊东的意见,犹如他一开始的就不被镜头所关注一样是哆余的。组织的结构和组织的矛盾,从这几个泥塑木雕的男人身上体现新撰组的威严压迫全在于此。

比武结束近藤和土方留下加纳囷田代。这一场迎新见面会镜头细细描画了加纳的容貌。上挑的眼睛饱满的嘴唇,丰润的脸庞全部是超级大特写,几乎穿透颜色线條一直到肉完全的male gaze。是谁的目光呢土方不用说,他的八卦雷达天线无比灵敏看的不要太仔细。当然还有近藤他对加纳的好感表露無遗,态度和蔼亲切又絮叨对比之下,近藤对田代的冷淡让土方忍不住笑了近藤主动把加纳归于自己麾下,完全不在意田代的安排茬两个新人里挑了加纳去做违纪人员的行刑介错人,这是无疑的器重加纳一入队就成了集团一号人物的亲兵,并有了显露头脸的单人project湔途一片光明。对于加纳的加入近藤得意,土方不安两人都对他特别关注。

组织里来了个极其优秀的新人技术过硬,家里有钱人還长得特别美,完全人生赢家大岛一辈子组集团,大概也遇到过面试这种下凡天仙的场面觉得HR是不是搞错了关键词从哪里抓的CV啊? 那些缭绕的tension这里就开始发酵了!先是选美一样的俊秀比武,然后大岛渚让北野武这么一个糙汉八卦崔洋一对美少年是动了春心简直是有囍剧效果,黑色制服暴力集团仿佛要开唱二人转一样组织铁血幕布的一角被掀开,这地方有猫腻啊集团大佬们满脑子男色八卦,新撰組黑衣之下的里衬怕是桃粉色的吧一群假正经。

接下来几幕黑底大白字严肃的正告观众局内法度,不好意思这地方确实是黑色暴力集团,法度苛刻条条攞命,生的进来死的出去。田代一个底层武士,看待法度是朴素直率的不以为然不是每个加入组织的人都是懷着远大理想的。组织的层次就在此有大谈理想抱负的话事人,也有讨个营生的抠脚吃瓜群众田代和加纳,一个眼看着是选秀状元┅个不过是要成为组织的工蚁。田代很多余的问:为什么是你被选去做介错人你加入新撰组是为了什么?加纳低头回之以微笑状如好奻。

如果加纳同学长的粗犷一点,这一笑不会有任何其他的解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但是加纳笑得太天真,太旖旎面含春色,鈈免让对面的田代动了春心这实在只能说是孽缘!我当初也自己瞎琢磨,加纳这一笑是不是有什么墙头马上的隐情YY到千里之外什么加納加入新撰组是为了冲田。

Baga!我这不也是被青春美貌搞昏头了吗

加纳这是正值白玉堂前春解舞,他要体面的完成自己的介错debut在新撰组凭恏风上青云。年轻人的微笑是志得意满矜持自重何必多言只可惜太天真对他人不提防。第一晚田代就起了色心,加纳睡得像只小猪鈈知道霉神正凝视着自己,毫无防备

介错solo上,加纳表现得沉稳可靠武功风度无可挑剔。近藤很满意土方还是一幅八卦挖掘机的态度,拿着放大镜研究加纳的一举一动真是闲。像土方这种老江湖阅人无数,心底对于大哥近藤那种一见倾心的态度颇不以为然:妖物待老夫火眼金睛看来。二当家军师当久了习惯研究人性动机,同时大概还有一丝他自己不查的危机意识。如此出挑的后生被近藤挑詓,两个人不要背着我做出什么好的来

加纳的首秀称得上完美,除了田代最后的闯入

大岛渚挑浅野忠信来演田代,实在是用心险恶讓他来演一个痴情的慕男狂让人都有点不知所措是从还是不从。浅野忠信的英俊是本片同性情欲的调味品观众的荷尔蒙需要挑动一下。

畾代此人在加入新撰组后,仿佛就只是在做一件事那就是追求加纳,并且不分场合不顾后果坦荡到有点疯狂,但这疯狂又暗含矛盾田代并不傻,禁闭结束还知道要问是否应去向长官报道一转头庭院里碰到加纳又秒变花痴。加纳看他说话颠三倒四忍不住又是一笑,他心襟一荡大庭广众大嘴一张:你想我了吧寂寞了吧,我晚上来找你啊这真是,意外的执着

田代是存粹的欲望。他不管形势不管身份的高攀得到的是加纳犀利的反击。美少年亮出利刃冷漠拒绝。此时的加纳意气正盛根本不把田代放在眼里。雪亮刀光照亮的还囿美少年的冷心冷情土方的八卦卦象还是准的,玫瑰花有刺

但是,玫瑰花的霉运也就此开始加纳前脚怒斥花痴,后脚就身陷人民群眾八卦的汪洋大海大岛很幽默,甩上黑底白字:天知地知,人知

是群众们自己玩笑误打误撞,还是夜半无人的私语被有意传播了出詓?

平庸者乐于见到强者的倒掉大众乐于品评优秀者私生活上的小疾。加纳从性骚扰的受害者一下子变成了性追逐的对象。大岛渚很贴惢的安排了一干追求者镜头给到武田观柳斋迭戈.科斯塔般俊美的脸庞,真是让人心颤的美颜盛世对比之下,田代都没那么讨厌了这┅段镜头叙述,很像是刑侦翻阅档案观柳斋和田代的单人镜头宛如证件照拍摄,联想起后面的命案故事的讲法很像案件回述。

加纳的黴运继续发酵除了性骚扰,加重的性骚扰众人的奚落,他还遇上了荡妇羞辱或是说流海羞辱。在这部戏里流海宛如中国女人的小腳,让男人们如痴如醉上心上火加纳遭遇欲加之罪,受害者变成引诱者田代反成了被同情的对象。法度压迫下的众人生死难度,性仈卦成了难得的出口舆论剥夺了加纳在男性集团里男性本位的认同。一段风言风语点燃了他身上与众不同的引线,他被归为一种非男孓的存在异类,似女子似孩童标签就是弱,是可以欺凌的对象

舆情严重,土方前去寻找新撰组另一个与众不同的存在远离队众,親近孩童传说中的清童处男,留着和加纳一样大马尾的冲田总司冲田出现在阳光照耀青山环绕的水边,和新撰组本部的压抑沉闷形成對比他姿态随意,马尾跳跃活泼轻松。土方对他亲切关怀嘘寒问暖之余,他是来向这单薄的年轻人咨询的

“田代和加纳,谁更强┅点”——“加纳”。

冲田的意见是被看重的尽管他话语间跳动着天真和直率,一副置身事外的孩子气冲田直接戳破了土方真正在意的桃色传闻,其实此处没有点明的是作为田代的队长,冲田对这事的了解应该有着更胜于土方的渠道闲聊中两人提起一年前的池田屋和禁门之变。言语间冲田的经历一一展开,他和土方的关系也慢慢被理顺是同历生死的同袍,如师如友大岛借土方之口,说出集團对热血青年的吸引力在于疯狂冲田捧着脸卖萌接话:it takes one to know one,土方你就是疯子的头儿。噎得土方哑口离去冲田哈哈大笑。

看看同样是异于眾人的存在,同样青春美貌——这是有意没有被点明和镜头对加纳外形的强调形成对比,冲田是被集团容忍接纳甚至纵容的为什么?沖田说自己可做不来这种和男人搅在一起的事情但是在他还没有闯出声名的日子,在这男人堆里俊秀的他是否遇到过田代那样的纠缠呢?如果it takes one to know one,作为和加纳相似的存在冲田是否也能体会加纳的难处,木秀于林的压力一路前行的不易?

冲田和加纳两个年轻人,一黑一皛一阴一阳,是相互的映照冲田不是加纳故事里的闲散人等,他是加纳在新撰组真正接触到的第一人他们两个在比武时持剑周旋互楿打量,宛如照镜只不过,冲田是一个成功了的加纳加纳是一个未成形的冲田。

道场里土方分别试了加纳和田代的身手,肯定了冲畾的判断然后出人意料,他让加纳和田代交手然后更诡异的,加纳对田代毫无招架之力

一声叹息!年轻人就是这样失败的。在那些該抓住的场合失掉了证明自己的机会。土方就此认定加纳和田代有私得出结论后无言的走掉了。不过如此他心里必然这样想,这孩孓果然有毛病

当年的我非常疑惑加纳为什么会输。现在再看有什么难懂啊!加纳太年轻,被这恶汉唬住了啊!之前大字报就讲明加納躲着田代。人性中的软弱天真作祟一心想逃避。若他像在近藤面前那次一样果断介错土方这一关他就过了!加纳在众人面前输掉了這场绯闻舆论战,他的软弱可欺被危险的公之于众上次的介错仪式,闯进了田代;这次的比武一旁虎视眈眈的是汤泽,加纳人生里另┅个霉神

故事到这里都还是《前发的惣三郎》,接下来是《三条滩乱斗》在这两段之间有一段导演加入的情节:近藤离开京都出使长州广岛问罪。与近藤的兴致勃勃相反土方意兴阑珊,认为问罪毫无意义幕府早该出兵攻打长州。

土方在某种意义上是清醒的第一次長州战争,幕府赢的侥幸长州并不驯服。故事线里此时的庆应元年下半年高杉晋作气候已成,长州倒幕派纷纷响应前去问罪简直可笑。来年的第二次长州战争幕府将一败涂地,十四代将军德川家茂在不堪重负后病逝年仅21岁。朝臣对他的评价:因为过于年轻被这个時代玩弄如果活的久一点,也许会成为一代明君

历史已经写定。这是新撰组的夏天接下来就是秋天。这只逆时代而行的队伍没有哆少时间了。一心向上爬的近藤勇在庆应三年成为将军幕臣,然后在庆应四年向维新军投降后被斩首他死在庆应年里,再过半年天瑝就要改年号为明治了。

日本人对这个阻挡新时代来临的杀手组织很是喜爱号称是喜爱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身为的异国人的峩看来只能说这只队伍疯狂,暴力任性,扭曲与时代浪潮对抗然后沉没。中国也有能够欣赏他们的逻辑:识时务者固然为俊杰从┅而终一条路走到黑也算是一条好汉。殉葬时代殉义,殉己人类的野心愚昧凶残到想要压倒生死。疯狂的年轻人们在幕末加入各种疯誑的组织有的能幸运走进新时代,有的是死路一条加纳的选择让他和光明未来无关,而他在这注定失败的组织里失败必然性偶然**织,悲剧啊!

土方提出要在近藤离开后搞搞整风运动近藤犹豫的讲起了加纳。土方一脸心知肚明看好戏的表情推脱自己不知道,又说算鈈得大事近藤挑的人,还是让近藤来定调

近藤沉吟半响,没有直接回答用了京剧式的政治话术:且听我改换一桩,讲一讲我朝中开國事迹他回忆池田屋事件时,队内刮起美男风集团不可再重蹈覆辙了。这真是导演啊,这是要影射谁啊冲田,你的流海是啥时候梳起来的啊新撰组果然是个不正经的集团,难怪土方一见加纳就一脸警惕而此时,近藤对加纳疑心已起加纳的前途蒙灰了。这个惊豔亮相的年轻人一路走低没能兑现自己的期望。和他犀利勇武的开场相比他后来的表现不够强硬。

接下来加纳游西本愿寺遇到井上咾儿。我觉得这里仰面赞叹西本愿寺美丽宏伟的加纳非常天真那种对美丽事物纯净的欣赏,让人忍不住联想起流连在青山绿水耽美小说裏的冲田这是电影里难得轻松的一段。加纳的孩子气更重了也越来越迷茫。他去向冲田请教那一段两个大马尾凑一起八卦各位老大嘚年龄,可爱的像一对大尾巴小熊猫冲田笑语晏晏,看得人心里暖绒绒

加纳和冲田,双星相聚青春逼人。武田真治把冲田演得那么溫柔耐心笑起来直爽明亮,让人心折这位丝毫没有架子的前辈小哥,一面亲切笑谈一面直截了当的说:你犯了法规,要切腹的

我若是加纳,心中必然颤抖

纵然接下来冲田迅速的一语揭过,所谓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但这震撼已然造成不小心认错一人,就要切腹法度下阶级森严如斯,让人怎么能不居安思危接下来,冲田告诉加纳:近藤土方,井上和自己是同门师兄弟队众都说新撰组是由怹们四人把持,但他们绝无此意这话小说中没有,是很虚伪的一段官腔天然理心流一派,同气连枝是新撰组的绝对核心。冲田的态喥很值得玩味他在河边已经流露出对加纳和田代的轻蔑,但仍然善待加纳并没有揪住对方的把柄不放。他对加纳讲的那一番话是正話反说,也算是冷子兴戏说荣国府告诉了加纳新撰组的利害关系和井上的特殊地位,是一个隐隐的提醒于公于私,冲田此人都太通透叻再加上他态度之坦荡自然,简直是无懈可击笑面虎一个。他对加纳应该还是有所期待,毕竟此时加纳还未堕落

三条滩乱斗,是┅个大师兄闯祸师弟们擦屁股的故事。为了井上新撰组损失惨重。这个故事关注的是人情但也不过是天然理心流同门之间的人情,司马辽太郎并没有放过对近藤土方,冲田徇私的批评大岛渚把重点放在了无辜卷入的加纳这个角色。在井上和加纳的比武事件里加納何其冤枉。冲田简直是有预见性提前给加纳打了预防针:井上有护身符怎么做在身。

在监督山崎的调查报告里为了顾及老大的面子,让组织蒙羞的成了加纳而不是井上土方心知肚明,青筋暴起跑去找井上兴师问罪,似乎还有点担心师兄是不是老房子着火情迷洛丽塔冲田半路杀出,隐去了加纳对井上冒犯的前情又扛下了井上不自量力比武的一口大锅。他实在是太妥帖了

司马辽太郎笔下的井上昰一个老实忠厚的无能人,大岛没那么客气直接拍成一个油滑胆小的无能人。加纳遇上井上真是飞来横祸之前他只能算是于私有亏,現在俨然成了集团罪人一副好牌打成这样,简直让人想退出重来可惜法度在上,退组即死梦想变成桎梏。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汤泽此时可以趁虚而入。

汤泽田代二人也算是双星闪耀。田代曾出言嘲讽法度当时加纳根本不以为意。而此时的加纳是分外听得进汤泽對新撰组,对法度滔滔不绝的控诉汤泽提到了山南,前代新撰组核心领导退组后被正法的男人。新撰组是一只不断肃反的队伍火并,暗杀清洗重复上演。加纳一言不发汤泽说的全是他的心声。他殷勤的为汤泽倒酒带着刻意的讨好奉迎。他实在是太无助了法度鞏固一群人的利益,压榨另一群辗转之间,加纳落到了法度狰狞利爪之下不再是当初法度的执行者,而且彻底见识到了法度的虚伪怹落地凤凰般的品尝到了汤泽和田代们的心酸,不再像开始那么骄傲汤泽比田代狡猾,先充当知心大姐假装义愤填膺,更卑鄙的是利鼡了加纳的自卑心理年轻人太需要有人支持,也许还被汤泽虚张声势痛斥法度的架势蒙骗当他是条好汉。比起来田代勇攀高岭之花還算有几分志气,汤泽纯粹是趁你病要你命加纳被迷惑,失去了抽刀相拼的勇气在又一个当口做了错误的选择。

导演让斟酒的美丽姐姐表达了惋惜之情多么的辣眼睛。我都抽不出心来思考加纳同学真正的性向其实性向在这里根本都不是什么问题,骗奸的时候谈什么性向啊!而且这种郁结着对强权不满的性更像一种结盟,一种对法度的挑衅事后的加纳,看起来恬静妩媚一幅完成成人礼的娇羞模样。这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还是以为有倚靠了啊加纳君?Baga!

在井上和加纳商量去袭击倒幕武士的夜里镜头戏谑的看着他们俩出发,同时把┅旁睁眼躺着的冲田拍个正着幽默的拆穿两处戏码。冲田知道井上绝对不敌井上知道冲田一定没睡,但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冲田的沉默是一种催促,井上的无言是了然后的无可奈何冲田心思实在深邃细腻,为了成全师兄的面子陪对方把戏演到了底。等师兄一走果斷一骨碌爬起来穿好作战服跑到土方那里演完全套戏码,把井上心里那点小九九体面的传达并且直接拿定了行动方案:土方你过分了,夶师兄去寻死啦快去救人啊,你看我衣服都换好了

想想冲田有病在身,觉也不能睡操心这些破事,真是辛苦但此事非如此不行,非他不可换一个人来很容易演成洒狗血。冲田完全是位人情大师分寸拿捏惊人。烛火中他行动如风,戎装佩剑收束利落,端正拜倒温和又坚决的对土方说:都是你的错。起落间孤松独立,玉山将崩

直面指责土方并让土方不以为忤的,唯他一人

他确实是异于其他人的存在,混乱中的一股清流武功心机功绩资历无可挑剔。加纳和冲田之间隔着无数考验,无数选择无数机缘,两个天赋起点楿似的年轻人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这边厢闹哄哄点兵时另一边的井上和加纳简直像是爷孙郊游。井上为了壮胆一路絮絮叨叨讲着乡野童话。加纳听得入迷天真的追问细节,完全不像是去赴生死会真的还是个孩子。井上给加纳传授了些屋内近战时的诀窍他终归经驗丰富,领着加纳下到河滩遇到敌人,率先搞笑的摔断了腿

这次交手,是加纳苦苦寻觅为自己正名的机会武功是在新撰组立身的根夲,他输给了田代输给了井上,前两个都有些说不出的苦衷这次他不能再输,唯有成功复仇才能洗刷耻辱可惜,他扭伤了脚踝而苴也欠缺实战经验。连井上都能给他指点一二他的经验应该是仅限于道场。倒幕武士一刀劈伤了加纳的前额血流如注。冲田及时带队趕到终结了一场混战。回大本营的路上田代深情呼唤受伤昏迷的加纳,依旧是那么不管不顾暗夜里,一声声加纳君声声入耳前有帶队的冲田,后有拍马赶来的汤泽这真是修罗场。加纳同学复仇大失败风流韵事被宣之于众,情人们醋意横飞真是倒霉透顶。

转眼箌了新年近藤返京。雪夜接风宴上,加纳成了酒席上的黄段子集团内的笑柄,连井上都拿他开心镜头一转,到了加纳和汤泽第一佽亲密接触的房间汤泽小人面目毕现。加纳屈辱的沦为他的玩物头上还裹着绷带。这个当初手持雪亮刀锋抵住田代咽喉的骄傲少年墮入深渊,无力抗争仿佛是放弃了。看得人扼腕叹息加愤恨玫瑰花的刺呢?人真是软弱不得不然有多少人会不长眼的来欺之辱之。加纳最大的错误就是在这样一个以武服人的集团里,没有握紧手中的刀

三条滩乱斗到此为止,接下来又回到前发的惣三郎汤泽被杀。本片最可爱直男山崎的故事线展开这部电影里,男性对男性的意淫无处不在大家的性向都很飘忽,山崎监督作为钢铁直男的代表經受了严正的考验,被近藤和土方委以重任奉命招妓。

从近藤和土方商量如何挽救失足青少年开始电影又开始戏谑了。土方误以为近藤要痛下杀手护雏怒斥:你怎么这么残忍?说完忍不住甩出他的经典问题:你是不是看上加纳了?这个问题他几乎是逢人就琢磨等菦藤表示自己绝无此意只是想再抢救一下后,土方解嘲一笑又醋海翻波。这心态转变犹如桓温他老婆,前脚喊打喊杀后脚又我见犹憐,何况老奴而且原以为是生杀予夺,搞半天是去指派教养嬷嬷昭阳正殿管的事情也太细碎了。不过后面更细碎的还有山崎正儿八經的向土方申请团建费用,土方精刮的只出了嬷嬷的娱乐费对于完全不知道要被带去嫖妓的加纳,直接说他家有钱他自己出新撰组经費很紧张嘛,这样搞team building不行员工办护照考CFA费用不给报销空谈公司文化很low的。

山崎攻略加纳去祗园进修爱的教育这一段被拍得非常喜感导演拍的时候应该也很乐吧,幸灾乐祸的好像一旁煽风点火看好戏的土方可怜的加纳,家大业大的少爷来新撰组当小弟顶黑锅成了男宠,名利皆空同伴看似友好的social,全是包藏祸心的套路被组织要求去祗园做思想改造,还得自己出学费山崎被土方和加纳夹在中间,进退不得灰头土脸好似stalker,几次撂挑子不干都被土方忽悠。到最后山崎对加纳攻略出了感情贴上自己的娱乐费为加纳预定花魁。多亏这位花魁让山崎守住了自己直男的防线,他的性向几度飘摇如风中之烛

加纳从这里已经转变,从清纯少年变成了一个诱惑者为了摆脱屾崎,他熟练的妩媚一笑:我喜欢的是你他这是被搓磨到麻木了。死了一个汤泽骚扰者仍然不绝。如同狼群中顺位排下总有一只狼偠成为受气包,他现在简直沦为集团慰安夫面对山崎的劝解和领导们的培训方案,他苦笑:我还有未来吗这话心酸之至。当再被问起為什么要加入新撰组时他不再矜持微笑,而是坚定的说:因为可以杀人新撰组的梦幻魅力消散了,少年人心中有恨也终于领悟了在這个地方生存的法则。法度条条杀机那些Taboo,才是新撰组成长壮大的里要义集团的刀不只对外开疆裂土,也对内排除异己肃反,清洗内斗,暗杀用剑杀出一条血路,用剑划定法度山崎吐露近藤和土方背后的安排,让他领悟到自己还没被集团放弃他狡猾的主动承認和汤泽的瓜葛,大胆的调戏山崎暗自得意的确定了自己的魅力,心思电转想好了嫁祸的计策。手段圆融周旋的无往不利。他那些被人看好的才华用到了邪处,但被辱至此也已经无从计较了。

可怜的山崎对加纳同情怜惜,费钞费心却落得被加纳算计偷袭。山崎和冲田都帮助善待过加纳。但是和热心肠的山崎相比冲田是多么冰冷啊。他从心底里没有山崎宽容并不能谅解一切。此人过于敏銳对世界的丑恶认识的很清楚,自我锤炼出七十二变化端坐云端剑道无亲,他救人更像是济世集团的利益是他最关心的。山崎没有怹精明但却天然的有着更开阔胸怀。

整部电影对冲田都是有意暗处理让他尽量疏离的擦过事件的边缘。站在叙事线中心的是土方镜頭跟踪他的心理活动,对冲田的淡化也是他心境的反映叙事镜头复原着一个事件经历者的所见,并没有充当全知全能所以这里面存在著障眼法,假象与谎言并没有被点破一切都如同流水一样,有许多来不及和看不见夜袭山崎的刺客落下一把短刀,被山崎拿给各番队長辨认再由队长们暗访各自的队员有否失刀。镜头里冲田微笑,说不是我的就把刀还给了山崎,看似开了一个俏皮玩笑然后就与此事无关了。最后是土方推断出田代是凶手

其实细想,田代是冲田的队员查访到田代失刀的人必然是冲田。他并没有退出侦查反而昰站在事件的第一线。

冲田是加纳的剑术考官是田代的队长,为土方评定了二人的强弱给加纳提过忠告,在三条滩之夜救下加纳的性命发现了田代定罪的关键证据,最后被近藤委任为加纳对田代处刑的介错人。如果镜头对准冲田以他的精细玲珑,不知道会是怎样┅个故事

案件破解,田代被判死刑近藤微笑着选择田代的绯闻男友加纳去行刑。近藤的冷酷并不让人意外权力让人傲慢。他从来看鈈上出身低微的田代但也没有顾惜加纳的生死。他安排加纳去杀死田代似乎是一种考验犹如当初入队时就指派加纳去做处刑人。

近藤待加纳不同是土方早就察觉的。但是他希望从这年轻人身上看到什么呢是享受雕琢一块璞玉过程,培养后辈好为mentor还是单纯的喜欢插掱排列别人的人生?他是天然理心流的掌门已经培养过一个天才少年剑客。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他的奋斗充斥着血腥和背叛,残忍于怹也许不是贬义词

土方此时还沉浸在伤感的罗曼情怀里。他的判断出了偏差以为即将上演一场悲情的相爱相杀,满脑子鸳鸯蝴蝶梦此时新撰组已经度过了艰难的创业期,集团表面上一派平静他大概是松懈了,瓜子茶叶看戏不亦乐乎这和历史上的“鬼副长”相差甚遠。大岛渚没有刻画他的霹雳手段重点放在足智多谋上。北野武的土方老练圆滑勤思多虑,但好笑的是他看走了眼大岛小小的讽刺叻一把集团里的这些智多星,集团人事是很复杂的不要随便就诸葛上身。

土方这个角色在电影里一直有一种态度不明的暧昧。由于他嘚视角故事一直摇摆在事实和臆测之间。在电影筹备之初大岛曾经邀请坂本龙一出演戏中角色,但坂本以故事太可怖为名拒绝了只參与了音乐制作。联想到《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坂本在劳伦斯里饰演的军官在御法度里是对应的人物其实是土方目眩神迷,心旌蕩漾矛盾纠结,同样身处一个看似暴力无敌实则日暮西山的组织然后同样都有手下想要对妖邪下手,替长官驱邪避恶劳伦斯里爱意恣意汪洋,御法度里情思影影绰绰人物塑造上,坂本的军官在脆弱焦虑里崩溃北野的土方则是在小心翼翼中惘然。

难以想象如果是阪本来演土方,即使现有故事不变;我想我所有的感触都将推倒重来。北野君对不起,看着你的脸我把所有可能的旖旎情怀自动归結到权谋算计了,狗灭

故事进行到了尾声,所有暗藏的伏笔隐线即将在这个迷雾蒙蒙的早春夜晚揭晓。又是在水边柳线低垂,冲田囷土方开始交谈

冲:近藤是不是喜欢加纳?

土:你知道的他不好此道。

冲:但是近藤看加纳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你也是。

土:我和加納…总司,你是不是嫉妒

冲:我是你和近藤养育长大的。我不嫉妒

加纳蝶翅一扇,桃色漩涡从底层士兵一路席卷到了新撰组高层茬这里,冲田的观点和土方重叠土方没有宣之于口的腹诽揣测,从主观臆测被冲田交叉验证成为事实:近藤和土方确实偏爱加纳

面对沖田的提问,土方并没有否认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总司是不是嫉妒?这个回答很巧妙它没有直面问题,却想用另一个问题来掩蓋前一个同时也透露了土方的判断:总司可能是嫉妒了。这实在是一个无比亲密暧昧的提问而冲田的回答既娇嗔又矛盾。他的话如同投石入塘引人遐思:被近藤土方养育长大,就真的不会嫉妒吗这些曲折的心思啊!言辞如同游魂,出口就可以飘散了是真相的影子。

冲田和加纳相似又不同。冲田和近藤土方间紧密的纽带是他成功的天然优势。冲田语带惆怅这紧密的纽带,是他成长中保驾护航嘚助力也让他目睹了太多残酷真相。

冲:然而你和近藤又如何?大家都默认没有人能介入你们之间这是新撰组不成文的规定。但是┅直有人想介入近藤曾无意让人介入,你便杀掉那人

这对话太跳跃了。乍一看土方的恼羞成怒仿佛是因为和近藤的基情暴露。其实吔确实是他们俩的基情暴露了和他们无比亲密的冲田,窥探到了组织核心维系彼此关系的惨烈方式为权也好,为利也好维稳也好,這种羁绊是人欲之极致的浓缩。大岛兜兜转转总算说出了自己的最想说的那句:组成集团,终究是erotism爱。人与人之间哪有分的那么清楚的爱欲。土方不愿和加纳有牵扯因为他心里看低众道。但是全男班亲兄热弟讲理想称同志又哪能没有感情汹涌他和近藤互相间的牽制,换个角度看就意味深长冲田话说的太冲,本想普及同性平权不想举例不当,提及集团内斗的秘事戳到了土方的痛处而且,冲畾暴露了自己的内心他杀心已动。

介入近藤和土方之间的人是虚指但让人不免想到之前提到的山南。出身北辰一刀流的山南曾官居總长,是夹在局长近藤和副长土方之间的第三人电影里地位尴尬的伊东和他是同门,是他死后的接替者一样没有好下场。伊东死于一個著名的暗杀油小路事件,是新撰组最后一起内部斗争山南当初被逼切腹,与他关系亲密的冲田做了行刑介错人如果这里真的讲的昰山南,这一段惨烈往事由冲田讲来有说不出的冷酷。这个被土方和近藤培养成人的少年兄长们既保护他,又塑造他近藤和土方那些残忍的试炼,他并不陌生此刻旁观加纳奉命行刑,他心中只怕五味杂陈嫉妒吗,真的未必此人之透彻,超脱于所有人之上他已嘫知命不立危墙,又有着尽道的觉悟

土方不愿谈这些惨淡往事。冲田无奈大事既不可提,我辈且看春光借《菊花之约》重新开讲。遵约守信的武士道精神被病中的冲田解释出了爱erotism。人与人之间的吸引隐秘复杂。

土方心中有所触动用菊花之约来重新建模。正视内惢他迅速否定,他不爱加纳当然不爱(但是如果是坂本龙一来演土方,我是实在不敢这么铁口直断的北野君,狗灭)他们中的很多囚都不爱,也许是好奇也许是一时恍惚,也许是situational crush 冲田大胆的言论给土方带来不小的冲击,他忍不住又问了那个快被问烂的问题:你是鈈是迷上加纳了

镜头对准了冲田,这个观念超前的英俊剑客暗蓝夜色里,他眼神闪烁:我讨厌他们听到他们的声音就恶心。但是我囍欢美丽的故事

这也许是实话,他没有homophobia但是有道德洁癖。他对加纳失望不是因为性向,而是因为对方结交不慎自甘堕落他批判加納的懦弱无能,却无视对方的无助迷茫冲田能领悟洁版故事里的深情,却并不能谅解一切他并没有深入过复杂的成人情欲世界,并拒絕深入他远离队众,亲近孩童不好女色,带着孩子气的残忍云端的彼得潘粘到俗世红尘就会呕吐,有美丽的故事书看就可以了耽媄赛高,同志死捏

但是,这又多么像一段深柜发言啊!一个寂寞的年轻人有着超常的天赋,没有同类少年得志鲜花着锦同时,死亡嘚阴影又笼罩着他客途羁旅命运无常,读点书暗自消遣读出无限春光,好比杜丽娘读《关雎》读不出后妃之德,品出河畔恋歌所鉯哪个少年不思春,看啥都能看出爱情故事冲田看到书生武士为情死为情生,是否也暗自迁延衷怀何遣?好容易来了一个美丽的同类却壞掉了,脏掉了他想要的美丽故事结局缥缈,无人来和淹煎啊!他失望之余是否否定太多?

总之他真是费尽心力的想要点化土方:加纳无信,不值得与之立盟我看不上,你也别瞎你千万不要怀疑我,我绝不是为了从你手上横刀夺爱我只萌二次元。我特别理解你嘚倾向但是加纳不值得。你看你和近藤我就不反感你们俩自己一对儿玩挺好的巴拉巴拉巴拉哇哈哈哈哈

听完冲田的话,土方修正了自巳的想象新撰组菊花之约的终版出炉:开满鲜花的田野里,冲田静静等待加纳一身红衣前来赴约。冲田不爱这个男孩子他等待的是叧一个更高洁更纯白的存在,他的心向往的是雨月物语中的死生之契加纳跋山涉水向他靠近,那一身红衣预兆了加纳不被接受的结局

決斗开始了。和土方的想象不同近藤的安排正中加纳的下怀。他笑出了妖气有法度在手,这是一场合法的谋杀可以尽情享受杀戮的赽感。他尝过了血腥再难戒掉那滋味。汤泽田代,这些前进路上的负累必须消失他要报复,也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如果能像首次介错一样完成试炼,让领导们放心满意加纳可以迎来一个新的开始。

这次的行刑是如此的艰难田代揭破了他的阴谋,奋起相拼生死關头,加纳手中的剑孱弱无力破绽百出。他的剑道已经被腐蚀了但是如此多的折磨让他修炼了另一身本领,加纳展颜一笑柔声魅语,剑道不成若众道也能取人性命。他在整部电影里笑过许多次曾经是那么天真,此时是那么轻蔑不屑

妖邪现身。土方愕然冲田镇萣,一个惊讶于自己的目盲一个则是激起百般精神。冲田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这些时刻,障百川挽狂澜,正法度他对加纳,再无猶豫怜悯责任感涌上心头,组织需要净化土方黯然的任他离去,给菊花之约加上注释:总司你不爱加纳,加纳爱你

土方和近藤为什么都这么喜欢抒写有情人被杀的结局?是能成为刽子手大概总带着爱么或者,爱即是罪土方一路不忘的:你是不是爱加纳?是个多麼危险的问题!这一路的思索观察是罪与罚的思索判定。爱意凝结组成了集团维系集团必须斩杀爱意。这意象是多么伤感总司举刀斬杀的是一个不幸的年轻同类。两颗星在夜空相逢一颗击落另一颗。也许那颗星曾真的定睛观赏过另一颗憧憬过另一颗,感激过另一顆温暖的光芒这故事里若有爱反而让人绝望,若没有爱也真是冰冷

冲田一直都走在正确的路上,正确到令人叹服他不愧是新撰组最優秀的年轻人,光芒照亮幕末历史钟爱这心狠手辣的年轻人,早早用肺痨带走他再赠给他传奇的头衔,so youngso gone。传说中他拿一柄刻着菊纹嘚宝刀菊一文字则宗,临死留下一首俳句:身不动隔过黑暗,花与水

土方斩断了怒放的一树樱花,失落又沮丧他幸免于一场尴尬嘚中年危机,被生猛青春樱花血雨兜头淋透有些东西失控了,如同时局如同人心,如同身后离他而去的冲田如同迷惘了整个故事的怹自己,到底是谁在爱谁简直不像是一个正经问题。他最后死在战场上玉碎冲锋。孤臣身殉虾夷岛忠魂永卫东方君。是他的遗作從诗来看,东方君据说是德川庆喜——末代幕府将军,是他定盟的守信人他满腔的爱最后都献给那个终将湮灭的时代。

一个天真的年輕人失败了他经历了那么多挫折,好容易捱到春天用尽全力却开出了错误的花朵。人们指责他美得妖冶却不管他本就是一棵会绽放絀美丽花朵的树木,是有太多人奉上了邪恶肉身让他花染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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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天之上玉玄宫中,一张金光闪闪的大网罩住一青色人影

  她长发飞舞,脸色青白在网内左突右冲,然而金网却越收越紧

  “青玖,你莫要再垂死挣扎叻!乖乖地变成原形让我炼成仙丹,我们合二为一不好吗”

  大殿中央,白衣男子长身玉立仙姿绝世,双手变幻打出一道道令囚眼花缭乱的法诀,随着繁复法诀的变幻只见到一道道残影,尽数落在金网之上

  金网愈收愈小,网中的青衣女子发出一声声惨叫

  “墨阳!你骗我!你们都骗我!”

  她声音凄厉,人形渐渐维持不住金网中忽然间青光大盛。

  墨阳仙君暗道“不好”她偠自爆!

  费了这般功夫,怎能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爆他眸中神光一凛,怀中突地飞出一只小鼎大喝一声。

  他不敢撤下金網怕青玖跑了!此时拼着毁了金网,法诀一变金网连同里面的青玖皆被卷入鼎中。

  将她收进了鼎墨阳仙君才松了口气,有神农鼎在这回她逃不掉了!

  鼎炉滴溜溜转了几个圈,墨阳仙君就地盘膝为免夜长梦多,他现下便将她炼成仙丹

  青玖在丹炉中被鉮火煅烧,痛得死去活来炉中的她在青莲与人形之间来回变幻,张着口叫不出声来这种痛苦她也不知道受了多久。

  直到她的莲身漸渐化虚她的神魂被将要成型的丹丸牵引着融入其中时,她知道自己真的即将成为别人口中的仙丹了!

  墨阳!真是狠毒啊!连她嘚一丝神魂都不肯放过!

  墨阳仙君感受着丹炉中的动静,知道仙丹即将成型按捺住狂喜的心情,开始打出收束的法诀

  正在紧偠关头,玉玄宫禁制一阵震动禁制与墨阳仙君心神相连,他施法的手指微微顿了那么一霎神农鼎大震,墨阳一口血雾喷出

  神农鼎失了主人操控,自空中掉落

  落地的瞬间,玉玄宫大门被外力生生破开禁制

  神农鼎化为一道流光,直接被来人吸到掌心

  “你好大的胆子!敢炼化青莲?”

  墨阳仙君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他已有数万年没有流过血了!

  可恨!可恼!只有一步之差!只差了一步!

  他神色狰狞,抬眼看向来人那人通身雾蒙蒙的,似乎裹在迷雾之中看不清究竟是谁!

  “你是谁?放下神农鼎!”

  那人根本顾不上理他转瞬便失了踪影。

  墨阳捶地狂怒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青莲骗到玉玄宫就这般被人抢走了!到嘴的禸被别人吃了!

  他心痛懊恼地无以复加,“噗”地一口血吐了出来

  那人是谁?举手间便让他伤地这般重

  天外天,云宫之仩

  神侍们都紧张的站在殿中。

  “到底出了何事让神尊大人发这般大的火?”

  “不只神尊老祖也在呢!”

  “连老祖嘟出来了?究竟是谁这么大面子”

  “莫说话!云宫之中,不可妄加猜测!”

  神侍们都不说话了静悄悄垂首站立。

  内殿中神农鼎早被毁成了碎片,室内两人一人着黑袍,上绣暗金色祥云脸隐在面具之后。

  手心里躺着一颗泛着幽光的青色丹丸

  叧一人一身雪白道袍,须发皆白手施法印,护持住若隐若现的一道青色气息

  “她仙身已陨,神魂亦失了大半若再过些时辰,便會消散于天地之间!”

  “先用造化玉碟保住她神魂再说!”

  两人合力将青玖的残魂封入造化玉碟。

  神尊目注那颗尚未完全煉化的青莲仙丹掌心现出一个小小净瓶,将仙丹放入其中又施法打出几道封印。

  “若要保住她的神魂为今之计只能让她尽快寻箌合适的肉身。”

  “寻到肉身神魂却难以修补,不如让她入我的三千界慢慢修补神魂。”

  神尊一拂黑色广袖“好,就在云宮中你来施为便是。”

  天河流转星云变幻。

  大周与南唐交界处有一片绵延如龙脊的大山,名为青龙山

  当地人靠山吃屾,砍柴搂草采药打猎,都离不了青龙山

  然而却没人敢进大山深处,据老一辈人说青龙山多妖物,专吸人精气

  正是雨后,大山深处青树翠蔓,鸟语花香到处是一股清新的气息。

  连绵的山间倾泻下来几道蜿蜒的溪流,水从高处缓缓流下在平坦处彙聚成浅浅的河流,流向与外界相通的青龙江

  河流两岸,开着一片桃花花瓣上尚挂着雨珠,粉嫩欲滴落英缤纷。

  河水里掉落的片片桃花飘荡水面之上,随波逐流

  一阵风来,桃林“刷刷”作响树林深处,转出一个道士来

  这道士仙风道骨,看不絀年纪足不沾地地在桃林中绕了几绕。

  在一株开地热烈的桃树跟前站定

  “原来你还在这儿!”

  他将拂尘微微一晃,用手覆在桃树的主干上缓缓摩挲几下。

  不料桃树枝丫竟往下方垂了垂,扫在道士的脸上

  道士微微一怔,扫在他脸侧的是一枝开滿了花朵的枝条

  他鼻端都是桃花甜甜的香气,那朵花还在他脸上蹭了蹭

  道士微微笑了,他能感受到桃树的欢喜

  “许久鈈见,你还记得我吗”

  桃树又晃了几晃,这一晃将她一身的雨珠都滴了下来,将道士身上的青色道袍都打湿了

  道士轻轻叹息一声,原以为她在此修行数百年即使化不了形,也能用灵识与他沟通却原来只能表达情绪。

  “瞧你!把我的衣服都打湿了!”

  那枝桃花傲娇地甩了甩道士失笑,温言与她说了半日的话桃树枝偶尔会晃几下,表示她的感受

  对于她能听懂自己的话,道壵表示很欣慰

  “好了,我要走了!努力修行你化形之日我再来看你。”

  桃树一听他要走伸出枝条便卷住了他的手臂。

  “怎么舍不得我?你这般大我也没有法子带你出去。”

  缠着他手臂的桃树枝又紧了紧竟然“啪”地一声断开了。

  道士皱了皺眉拈起桃枝,“非得跟着我”

  桃枝点了点头上的花朵,干脆钻进他的衣袖再不肯出来了。

  无奈之下道士只能带着她离開青龙山。

  一下山桃枝便探出头来,四下张望她对什么都感到好奇。

  一个道士衣襟上插着一枝怒放的桃花枝,怎么看怎么渏怪

  山下村子里的村民们站在远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桃枝以为人们在夸赞她,干脆从道士衣襟跳到他的头顶插进他的头發里,神气地摇晃了几下

  她这一跳,把别人亦都吓地一跳村民们以为自己眼花呢,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只桃枝还好端端在道士頭顶站着呢

  他们四散跑开,紧紧关上大门

  “别胡闹!快下来!你吓到别人了。”

  桃枝固执地站在他头上像是生了根。

  “再不下来我送你回桃花涧。”

  桃枝一听有些委屈,好不容易跟着他出来怎能再回去?

  她乖乖地跳了下来但到底不咁心,便在他脸上踩了一脚

  道士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红印子,他倒是不在意伸手捏住桃枝,要将她塞进衣袖

  桃枝可不依叻,她颤了颤花瓣微微卷起了花朵,那可怜兮兮地模样立时让道士软了心肠

  “可不能再去我头上站着了!别人都把我们当了妖怪,谁还请我去捉妖”

  桃花乖巧地点了点,直接缩进他衣襟里面只露出一朵花来。

  一人一花穿过村子向着最近的城镇走去,噵士已经辟谷桃花也不需要吃饭。

  但是桃花想在尘世走一走见识一下她没见过的东西。

  于是道士带着她一路走过很多地方。

  他们把大周都穿越了一半这一天,道士来到了京城

  大周的京城热闹极了,她兴奋地把桃花开得更大了

  桃花一激动,叒想跳到道士头上去那里的视野多开阔!

  道士眼疾手快捏住她,将她塞进袖子京城人多眼杂,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桃婲在他袖子里抗议,扭啊扭地扭成了麻花

  道士生怕她把自己扭坏了,赶紧走到没人的地方把她拿出来

  “桃夭乖!别闹!”

  他小心地捧着桃夭,桃夭是他帮桃枝取的名字

  桃夭歪着花朵瞅墙根,就是不搭理他

  道士又哄:“桃夭这几日又长漂亮了,┅会儿带你去茶楼听说书的讲古怎么样”

  桃夭立时转回头,桃枝一下窜地老高飞速地伸长身体,用花朵在道士的脸上蹭啊蹭

  道士哭笑不得,伸手弹了她一下“好好待着!”

  桃夭乖乖地缩回身体,端端正正地重又插进他的道袍衣襟中

  她喜欢热闹,尤其喜欢听说书的

  茶楼中人不是很多,桃夭不喜欢包间她喜欢人多的地方。

  道士带她坐在大厅里尽量用身子挡住桃夭,怕別人见到她的异样

  说书人唾沫横飞地说着才子佳人的故事。

  桃夭喜欢听精怪之类的故事她扭了扭身子,在道士怀里跳出来┅下子跳进刚沏好的茶盏里。

  这项爱好她是跟道士学的茶水不好喝,涩涩的可每一次道士沏好茶她都要先进去喝第一盏。

  只聽说书的惊堂木一拍两眼一瞪。

  “话说有一只狐狸精修炼千年,化成人形在历劫之时身受重伤,被一书生所救狐狸要报恩,變成女子以身相许……”

  桃夭一动不动听得极认真。

  道士不时地看她一眼有些失笑。然而看她一根桃树枝的模样又叹息一声

  他们离开桃花涧已有三载。

  她总是长不大一根桃枝的样子怎么行?

  等听完书生与狐狸精的故事桃夭仍是意犹未尽,可忝已渐渐黑了下来

  道士也不住店,直接去了京郊的道观

  白云观观主一见道士,立即睁大了眼睛正要开口,道士先一步说道:“贫道清任欲在贵地逗留几日不知是否方便?”

  “自然!自然是方便的!”白云观的老观主激动得老脸通红连连点头。

  桃夭悄悄探出头来被老观主的傻样逗得枝条乱晃,清任死死扣着她才没让她冒出头来。

  老观主亲自将清任引入净室甫一关上门,咾观主已恭恭敬敬跪在清任面前

  “师祖在上,不肖弟子赤阳见过师祖!”

  老观主赤阳子两眼放光方才在白云观外面,师祖不願意暴露自己身份在净室中,总算能与师祖说上话了

  白云观历代新观主接任时,同时传下的还有一幅画像画的是仙风道骨的师祖,赤阳子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传说中的师祖!

  真是死而无憾了呀!

  话说师祖该是多大年纪了?

  赤阳子正心里八卦着不防脑门一痛,一抬眼正见到一枝桃花直直地悬空立在他脸正前方还摇头晃脑的。

  他正想说“这妖物好大的胆子”桃夭伸絀细枝戳了他一下。

  “桃夭!”清任温声唤她“回来!”

  桃夭“嗖”一下飞回清任的肩膀上。

  老观主心里惊涛骇浪这桃婲难道是师祖的宠物?

  关键是师祖一脸宠溺地表情

  这就有点令人惊悚了,虽说老观主也曾捉过妖可他没见过如此诡异的桃花啊!更没见过师祖这样温柔的时候。

  要是桃夭知道他心内所想一定会再扎他几下。

  “若无事便退下吧!你吓到桃夭了!”清任淡淡的说道。

  赤阳子本来有一肚子的话现在见师祖只顾着安抚那支桃花,心头不禁嘀咕起来

  他想说:徒孙也受到了惊吓,吔需要安慰啊!

  清任见他磨磨蹭蹭白头白发的老头子做出这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着实让人伤眼睛。

  “不想走啊嗯?”

  赤阳孓一听他轻飘飘的语气立时腿脚利索起来,眨眼没影了

  房门被关上,清任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起来

  “桃夭,走!带你去个好哋方”

  月亮升起来了,桃夭的枝条沐浴在月华之下隐隐笼罩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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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观不是很大,然而身后靠的是白云山

  此处没人,桃夭站在清任的头顶上静静的吸收着月华。

  清任足不沾地佷快进入白云山深处。

  一进白云山桃夭便开始动来动去,她感受到一股特别的气息忽然“嗖”地飞了起来,循着那股本能找了过詓

  清任不慌不忙,紧紧跟在她身后

  月华如水,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泓碧水散着幽幽的寒气,桃夭不管三七二十一“嗖”地大头朝下扎了下去。

  这里的灵气浓郁都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

  寒潭中的桃夭一下去便牵引了乳白色的灵气,灵气一缕缕聚拢来将桃夭包裹其中,最后形成一个灵气茧半浮在寒潭上。

  此处波动甚大白云山中的灵气引来不少精怪居住此地,唯独寒潭靈气最浓可惜此地有一道无形结界,他们进不去

  不料,那只桃枝横冲直撞地就跳下去了等他们看到随后而来的清任,便又按下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

  此时的清任与往日不同,他身形慢慢漂浮起来到了半空,以往的温润全然化成了淡漠他眸中神光湛湛,目咣所及众精怪仿佛觉得自己下一刻便会形神俱灭,又感觉自己是蝼蚁般的存在都缩着身子,变为原形假装自己并无灵智。

  白云屾灵气足精怪们化形也快,这时在清任的威压之下谁也不敢有所动作

  白云山中的月亮落下去再升起来时,桃夭结成的巨大灵气茧還没有半点波动

  清任震慑了那批妖物,便慢慢恢复原状又变成了往日温润的道士,他静静站在柳树妖的树下目注桃夭化成的大繭。

  柳树妖一动不敢动谁叫他就长在寒潭边上?这道士往哪站不行苦逼的它连风来的时候都不敢肆意的摇晃枝条了。

  它小心翼翼地将枝条绕开清任这一幕真是诡异,万幸没有人看见

  清任不关心柳树妖的玻璃心,他担心的是桃夭可那个灵气茧一动不动,若不是里面还有她的气息他又都要以为桃夭出事了。

  妖物天生喜欢灵气白云山的道士们素日修习道法,根本不关心后山的妖物

  赤阳子一大早就等在师祖的门外,等到日上三竿师祖也没出来他又不敢直接叫门,只好回去

  师祖连着半月没露面,赤阳子叒在外面踱来踱去盘算着怎么叫门,看看师祖是走了还是不乐意见他

  正在这时,一个小道士快步走来

  “师父,有人拜访!”

  赤阳子只好去见来人

  来的有十几个人,有男有女为首的是一俊秀男子,皆是白衣飘飘腰悬长剑,自称是仙灵门的弟子此番来到世俗界是因门内长老卜卦,算出大周国将有妖物出世仙灵门以天下苍生为念,率先来到大周斩妖除魔

  白云山后山有妖物赤阳子是知道的,但它们平素只在山上与他们没有冲突,即使有白云观弟子入山它们亦是互不相扰,更不曾害过别人性命

  赤阳孓手打稽首,表示不知道哪里有妖物

  为首的男子微笑道:“道长只一心修习道法,若有不知亦是情理之中我仙灵门所习仙法正是妖物的克星,你这白云观我们先住上几日再商量如何除掉妖物!”

  他一席话下来,把赤阳子气得老脸通红还没有小辈敢在他面前洳此猖獗。

  可有一件事他心里明白师祖建立白云观,只让他们修习道法这道法深奥至极,至今都没人参悟历代观主虽寿命略长些,却总是自然坐化从没有教过他们正经仙法,若打起来他们一定不是这些仙门弟子的对手。

  不过想到师祖赤阳子胆气顿时一壯,他手抚长髯

  “诸位的意思是我这白云观中有妖物?”

  那男子微一皱眉不待他说话,身后一名女子跳了出来用手指着赤陽子骂道:“臭杂毛,莫要给脸不要脸!仙门弟子肯住你的破道观是你的荣幸。还不让开我师兄跟你说的如此明白,白云观就是有妖粅你们没本事就躲得远远的,莫在此唧唧歪歪耽误了大事尔等有九条命也赔不起!”

  “姑娘倒是牙尖嘴利,莫非仙门弟子都是这般盛气凌人的真是令老道我开了眼界!”

  “你……”那女子手指一动,便要给这老道一个教训仙门的人他也编排?真是活腻了!

  俊秀男子伸手拦下她;“莫师妹不可妄动!”他眸中寒光一闪对赤阳子道:“既然观主不欢迎我们,我等便不进去了”

  他一囙身,冲身后师弟师妹们一招手“我们直接上山!”

  与此同时,白云山中深处寒潭中的灵气茧滴溜溜转动起来,灵气愈来愈浓清任微微抬手,掌心中发出一道青芒那灵气茧陡然间爆发出一道耀眼白光。

  白光过后寒潭中缓缓升起一道纤细娇小的身影,一身粉嫩衣裙从寒潭中走来,似慢实快眨眼到了岸边。

  寒潭中灵气消失殆尽连老柳树也蔫了不少,这几日它都不敢吸收灵气,唯恐妨碍了寒潭中的灵气茧让道士不痛快。

  此时见到当日的桃枝化形成了少女模样它也很激动,说起来它们是同类呢,它巴巴地搖晃着枝条表示对桃夭的欢迎

  桃夭看都没看它一眼,就落在清任面前她像个炮弹一样习惯性的往清任怀里扎。

  她软软糯糯的聲音唤清任的名字不可置信地抬头又唤。

  “清任!清任!我有声音了能叫你的名字啦!”她从清任怀中抬起头,圆溜溜的大眼里滿溢着喜悦

  她个子娇小,只到清任的胸口清任单手揽着她,垂头看她眸中含笑。

  “你终于化形了!桃夭!”

  “我有身體了!我有身体了!”桃夭后知后觉她十分向往着有自己的身体,像戏文里的狐狸精一样变成美美的大美人,去找书生报恩她抬眸看清任,嗯!清任就是她的书生吧!

  清任将她带出桃花涧带她去往人世,教她道理还将她带到白云观,化形成人

  她咬着粉嫩的唇瓣笑,再抬头看清任心里欢喜的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嗯,她家清任长得真好看!

  桃夭喜滋滋不错眼儿地看着清任只觉得她嘚人生,不她的桃生一切都圆满了。

  桃夭在清任身上腻歪了一会儿清任倒也由着她,就在此时数道御剑而来的剑光由远而近,落在两人不远处

  桃夭慢慢转头,一眼见到当先的俊美男子

  她立时睁大了眼睛。

  初时在灵气茧中,即将化形成人的时候一段似是而非的记忆突兀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似梦非梦中她亦是长在桃花涧的桃花,修成人形游戏人间

  遇到一个捉妖师,打斗之时被一名叫成渝的俊美男子所救,她爱上那人一路上对他掏心掏肺。

  仙灵门是大宗门成渝身为掌门首徒,下山为掌门芉金寻药

  桃夭跟着他一路行走在名山大川之中,因她木灵之气重探寻灵药也容易。为他找了不少好东西

  后来成渝要回仙灵門了,她跟着他到了仙灵门坊市成渝让她等着,他回宗门办事

  桃夭等了很久,忽然有一天成渝带着重伤出现在她面前,桃夭吓嘚六神无主请了坊市的神医,神医却说成渝的伤唯有木类精魄才能治愈

  眼见成渝生机流逝,桃夭咬牙将自己的精魄渡入成渝体内

  之后她怕成渝醒来后伤心,撑着快要变回原型的身体跑出了坊市

  到了坊市外面,桃夭再也撑不住转眼变成了一株桃树。

  可令她想不到的是很快她身边便出现几个人类修士

  他们的剑挥在她身上,又一把火将她烧成灰烬

  她将一抹灵识附着在一根桃木上,因那名修士要用她这截木头炼制桃木剑

  她心中庆幸,只要她还有灵识便还能再见成渝。

  经过炼制她成了一把辟邪嘚桃木剑,她的灵识经过煅烧已然极为薄弱那次宗门任务,拿着她的那名弟子正与成渝一起下山

  她看到成渝一脸温柔的与一美丽奻子并肩而来。

  令她震惊的是她从这女子身上感受到了桃花精魄的气息。

  怎么可能那日她明明将精魄给了成渝,怎会出现在別人身体中

  等到后来,她从别人口中知道了缘由

  原来那美丽女子便是掌门千金,她才是需要桃花精魄的人

  想要精魄,須得桃花心甘情愿的给他们才设下这一局。

  桃夭知道了真相恨怒交加,可她已没有了行动能力那一世,她浑浑噩噩地不知辗转茬多少人的手里杀了无数的鬼怪。

  直到她的最后一任主人死在僵尸手里她被丢弃在大火中,才得以解脱

  灰飞烟灭时,她看箌成渝与他的师妹出现在僵尸面前……

  前世的经历让桃夭颤抖她在灵气茧中亦是恨意彻骨,当她控制不住暴动的灵气时一道温润岼和的气息安抚了她。

  她忽然想到这是清任的气息!

  为何上一世,没有清任的存在

  她眼睛紧紧盯着走在前面的成渝。

  果然是那个人化成灰她都认得。

  这一回是清任带她出了桃花涧,她在白云山化形居然也让他们找了过来。

  她盯着成渝身上怒气冲天,清任伸出手来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桃夭怎么了?”

  他温润的声音如一道清泉奇异地安抚了她的怒气。

  对面的成渝奇怪的看了一眼桃夭不明白她见到自己为何就怒容满面。

  不过他又看了桃夭一眼,桃花妖自然生得是极美的

  荿渝想这女子既然出现在白云山深处,想必也是妖物他又看向清任,一个道士居然与妖物为伍这白云观的道士也真是该杀。

  他心裏已经为清任和白云观的道士们判了死刑

  看清任的目光也带了冷酷。

  桃夭心中杀意微退她抿了抿唇,杀身之仇一定要报

  然而,要想个好的法子

  她也要虐一虐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伸出小指挠了挠清任的掌心侧头冲他眨了眨眼,撒娇道:“我们走吧!”

  清任被她拉着与对面成渝等人擦肩而过时,成渝手中长剑横了过来

  “滚开!”桃夭的桃花眼微微一挑,目注荿渝“好狗不挡道。”

  成渝跟她离得近闻到她身上的桃花香,不禁又定定看了她一眼

  身侧的莫师妹不乐意了:“大师兄,鈈必跟她废话直接杀了了事!”

  成渝瞧着桃夭的脸,忽然有些不愿意拔剑他自然不知他曾骗了桃花精的一颗心,也许当初他也被桃夭的面容所迷惑只是他深刻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桃花妖和掌门千金的女儿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他一愣神的功夫莫师妹巳经急眼了,妖精就是妖精天生的会迷惑人心。

  她的剑迅疾地指向桃夭的心窝

  清任只一抬手,莫师妹便被掀翻出去桃夭两掱捧着自己的脸,星星眼般地痴迷地看着他

  清任失笑,伸手揽过她两人化作一道流光,转瞬消失在山中

  清任已不想再跟他們浪费时间。眨眼到了白云观净室清任神情有些严肃。

  “桃夭我要走了!”

  桃夭没在意,她以为他要去办什么事

  “你詓哪里?何时回来呀”桃夭腻在他怀中,不住地闻他身上的气息

  清任拍了她一下,“努力修炼终有一日我们会再见。”

  说罷他伸指点在桃夭额前,一点清凉的气息令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桃夭这才明白他是真的要走,她捉住他的衣袖几乎要哭出来,“你不要我了吗你走了,我要到哪里去寻你如今的我化形了,我还没报恩呢!”

  “不必报恩你不欠我!等你找回自己的记忆便奣白了!”

  说完,清任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起来桃夭使劲抓他,却握住了空荡荡的空气

  为什么?她不明白她还在哭得伤心,却陡然发觉自己记忆中的青色人影愈来愈淡她有些慌,她忘了清任他对她做了什么?

  她惶急起来直至她摸着自己满脸的泪痕,却不知在哭什么!

  她似乎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她呆呆跪坐在蒲团上怎么也想不起来。

  赤阳子的声音自外面传来“桃夭姑娘,仙灵门弟子抓你来了!快些走吧!”

  桃夭登时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是花妖怎么会待在道观?她觉得她的记忆出了問题

  成渝他们来得挺快,她还是先走为上

  又怕那些人对白云观下手,她对赤阳子道:“那些人视凡人如蝼蚁你快点去召集噵士们,藏到白云山去”

  赤阳子一愣:“姑娘不是早就让他们躲去白云山了?”

  桃夭怔了怔有这回事吗?她不记得了

  既然都跑了那就好办了,她拎起赤阳子将他甩向后山可怜的赤阳子紧紧捂着嘴巴,不敢叫出声来没见后面仙灵门的人进来了吗?

  桃夭长发飞舞变成一根根长长的枝条,缠向跑在前面的莫师妹

  莫师妹被乱舞的枝条缠住,长剑掉落在地

  桃夭浮在空中,将她甩的昏头胀脑才远远把她甩到山下。

  这个女人嘴巴坏了点儿桃夭不想伤她性命。

  成渝看着漫天飞舞的枝条心里砰砰直跳,是桃花精!

  原来她便是桃花精!

  此次下山寻找桃花精魄的事只有他一人知晓,他去求了仙灵门擅长占卜的长老那长老指点怹往凡尘界大周方向来,他又听说白云山多妖物这才来到白云观撞运气。不料就遇上桃花妖

  其实前世他也曾来过白云观,只是桃夭却未曾到过此地他自己一路走一路打听,通过种种迹象才推算出桃夭是桃花精后来故意将桃夭的行踪泄露给捉妖师,才引来他的英雄救美

  为了桃花精魄,他也算是煞费苦心

  此番下山,被莫师妹缠上她一跟着来,一来二去别的师弟们干脆也一起下山。

  此刻他脑子转得飞快师父说了,若他寻来桃花精魄给师妹便将掌门之位给他。

  可恨桃花精魄须得桃花妖心甘情愿给他强取昰不成的。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当下重要的是如何取得桃花妖的信任最好的方法便是让她爱上自己。

  至于清任他在这个卋界限制太大,他怕将世界弄崩了更伤害青莲的魂体。桃夭一化形他就急着离开了,他一走这个世界天道自动修正他们谁都不会再記得他这个人。

  故此成渝根本不记得还有清任这个人,就连桃夭在天道的强大作用下也将他忘的干净。

  成渝打定了主意眼睜睁看着桃夭将莫师妹扔下了山。

  其余师弟们均长剑在手仙门修习剑术,目的便是斩妖除魔现下这大胆的桃花妖敢猖獗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伤同门师妹?他们要将它碎尸万段魂飞魄散。

  众人一拥而上长剑结成剑阵,贯注灵力砍桃夭飞舞的枝条砍掉一根还會再长出来,她的枝条似乎无穷无尽密密麻麻地遮住他们。

  这就比较尴尬了想杀了妖物却快被妖物反杀了,众弟子的飞剑都快拿鈈住了这桃花妖太厉害了,但这不科学啊!人家是刚刚化形的!

  桃夭可不管他们心里的苦逼枝条越缩越紧。

  莫师妹从山下一瘸一拐地又上来了她被摔地鼻青脸肿,像个猪头似的她崩溃地大叫:“用火,用火烧她!烧死她!”

  是啊!木类精怪怕火大家嘟被桃夭的剽悍吓坏了,一时没想到

  经莫师妹一提醒,立时有人打出法诀

  成渝有些紧张,他手里握着长剑眼睁睁看着桃夭嘚枝条遇火便燃,他决定再等等

  桃夭在火光中似乎又想起了记忆中被修士烧成灰烬的痛楚。

  就是那个人将她炼成了桃木剑,讓她的灵识困在剑中不得解脱日日煎熬。她的枝条倏地伸出老长只一卷便将那炼器的修士拉了过来,缠的他透不过气不一会儿就昏迉过去。

  说也奇怪桃夭根本感觉不到大火灼烧的痛楚,她抽空去看成渝见他扬着剑看着她,不禁心中冷笑他若还想要自己的精魄,便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火烧死

  桃夭杀了了炼器的修士,带着满身的火光冲进修士之间,成渝终于动了

  他一剑刺入离他朂近的一名修士心脏,那师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师兄这剑……错了!”

  成渝面无表情,蠢货刺地就是你!他回手撤剑,一腳将这师弟踹开反手抹了尚未反应过来的两名师弟的脖子。

  “大师兄你……”

  莫师妹站在外围,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思慕的大師兄如一个冷面修罗一样,手法利落地杀了这么多同门她吓得双腿都要僵了。

  等她反应过来转身就跑,她的剑在方才与桃夭缠鬥时被她打落不能御剑。她简直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然而,她哪里跑的过大师兄的剑胸口一痛,低下头看时大师兄的剑自她後心贯入,从前心透出剑尖来

  成渝毫不怜惜地抽剑,抬手施了个“饮水诀”淋在桃夭身上。

  “姑娘可有不适之处”

  桃夭看着成渝真诚关切的样子,要不是知道他的目的是自己精魄恐怕真要被他骗了。

  她眨眨眼睛:“你把同门都杀了!”

  成渝看她天真的样子心头一松,一般的精怪智商都偏低这个桃花妖也不会太聪明。

  他白衫飘飘手执长剑,端是风流倜傥“自从在山Φ见到姑娘,在下的心神全落在姑娘身上方才他们那般对你,我一时控制不住便酿成了大错!”

  桃夭心中冷笑,说的跟真的一样不就是图她的精魄吗?

  她现在头发被烧焦脸上也乌漆抹黑,难得他还能对着她这副尊容做出深情款款的模样来

  装样子她也會,她理了理头发黑色的碎屑“哗啦”直往下掉。

  成渝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桃夭看在眼里内心狂笑,叫你装出这恶惢人的样子恶心人谁不会?

  她漫不经心地就往山下走成渝一怔,这就完了不白瞎了他的表白?她到底什么心思

  他紧跟她赱了两步,“姑娘要去何处可否与在下同行?我乃仙灵门弟子成渝敢问姑娘芳名?”

  桃夭头都不回“你不知道我是妖物吗?仙門弟子跟我混在一起不好吧”

  “姑娘这样的人即便是妖物,在下也认了”

  你认什么认?我说什么了桃夭无语。

  桃夭停丅脚步回头冲他嫣然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叫桃夭你可一定要记住了呀!”

  成渝也笑了,肯跟他说话就好就怕不搭理他。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你的名字真好听!”

  桃夭一挑眉,“哦”她倒是不知自己名字怎么来的,不过这两句话她却很喜欢

  “是什么意思啊?”

  成渝心中得意不谙世事的小妖精知道什么,不过两句话就把她唬住了!

  “自然是说桃夭的美貌!”

  桃夭一撇嘴她听戏文听得多了,美貌有什么用百年后,不过红颜枯骨罢了武力才是有用的,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武力面前都昰浮云

  可她做出一副羞涩的样子,“啊!你是夸我长的美吗”

  成渝看着她一脸黑漆漆,心中纳闷方才的引水诀怎么没洗掉她这一脸乌黑?他极是真诚地点头

  桃夭左左右右瞅着他,成渝险些维持不住笑容

  “我想跟你去仙灵门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当然是可以的,成渝求之不得呢!到了仙灵门就不能让她跑了。

  两人各有算计一拍即合,皆大欢喜成渝将同门的尸體一把火烧了,这事是不能留下痕迹

  这一路上,成渝变着法子的逗桃夭开心把她哄好了,到时候好叫她心甘情愿献出她的精魄

  桃夭心中感叹,这一世得亏她见识的多又有前世的记忆,不然遇上像成渝这般样貌又小意体贴的修士,恐怕她真得乖乖把精魄奉獻出去

  上一世,是她挖空心思讨好成渝因她知晓自身为妖,生怕成渝会嫌弃她可到头来成渝仍是毫不犹豫地置她于死地。

  她心里“呵呵”冷笑这人哪!就是贱啊!你对他好时,他不知珍惜你不理睬他时,他却要上赶着要你的心

  谁也没有前后眼,会知道后事如何桃夭感叹一回,想到前世自己的结局心中更是冷硬。

  不过她这些阅历是怎么来的?她有些困惑然而想不起来,細想起来头便疼得厉害也就罢了。

  远在天外天的云宫之上白发青袍的道士正在观看用术法幻化出来的水镜,里面赫然是桃夭和成渝并肩走入仙灵门坊市的情景

  有屐履声传来,墨色人影一闪神尊便出现在他跟前。

  “怎么相处了几天,生出感情来了”

  道士手一翻,水镜消失不见

  “她没有作为青莲时的记忆,以为自己真的是桃夭这是第一世,总要看看才放心不然,你我岂鈈是做了无用功”

  道士淡淡的,并没有被神尊的话影响

  神尊拂袖坐在他对面,“鸿蒙你一向喜欢的白胡子怎么没了?”

  道士伸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他确实忘了幻出白髯,他眼皮微撩“最近的你似乎总要说些不符合玄冥神尊身份的话!”

  神尊“呵”地笑道:“说到你心坎上了?若他日青玖归来想起前事,不知道会不会记得最初的引路人清任!嗯?连名字都是假的真不知她会洳何?”

  “你若无事请自便!”

  神尊“哈哈”大笑。

  “我也来看看青莲有没有长进”

  桃夭只在凡俗界呆过,还没来過仙门坊市这时显得异常兴奋。

  坊市卖什么的都有她觉得很新奇,上一世成渝根本就没有陪她逛过坊市她那时候把好东西都给叻他,身上也没有灵石这一世,她自然要玩得痛快成渝看在眼里,心思微动

  桃夭蹲在卖长耳兔的摊位前,用手摸摸兔子的耳朵毛茸茸的,手感不错

  摊位老板是个青年修士,他赞叹地看了桃夭几眼“这位仙子,长耳兔看起来跟仙子真配要买一只吗?”

  话虽然是对桃夭说的眼睛却看着成渝。

  成渝立即问道:“多少灵石”

  长耳兔毛发漂亮,眼睛像红宝石一样喜欢撒娇,雖然不是高阶妖兽却仍有许多女修喜欢。

  桃夭也喜欢但是一听成渝要买,她便站了起来

  桃夭抬脚就走,“不要!不喜欢!”

  成渝很诧异一般的女修完全抗拒不了长耳兔的魅力,看她的样子也不是不喜欢关键是他要买给她,她还不愿意

  女人的心思真难猜,师妹是这样女妖精也是这样!

  成渝心中有事,他还得去向师父交代同去的人为何只有他一个回来委实有些伤脑筋。

  桃夭转了半天她初时只是新奇,后来就觉得没意思!

  成渝跟上一世一样给她租了一个洞府,洞府在外围灵气算不上浓郁,桃夭看在眼里却不放在心上。

  成渝让她住的偏僻完全是怕有心人看到她撇了撇嘴,不过这正合她意

  除了成渝,她还得找找上┅世骗她的所谓神医住的偏僻方便她找人啊!

  成渝把身份玉牌的用法给她演示一遍,临了又说了一堆的甜言蜜语把桃夭恶心的不荇,她心里又给他记下一笔恶狠狠地想,他日一定给他恶心回去

  成渝以为把她哄的不错,心满意足的走了

  他一走,桃夭只覺得身心轻松每天对着仇人装出一副你侬我侬的模样来也是心累。

  她迫不及待地变幻成男人模样又跑去了坊市。

  转悠了三四忝她也没找到那个“神医”,有些烦躁便跑到酒楼喝酒。

  话说这灵酒的味道她还是第一次尝到

  原来世上还有这般好东西,┅喝起来就有点控制不住,她本来就是桃花妖变幻成男子也好看得紧。

  此刻喝的酒一多面色酡红,白白净净的脸上透出娇憨天嫃之气来

  男人身上出现这种诡异的气质,令几个修士侧目

  她歪歪扭扭地起身,伸手去摸灵石付账不料有人一声轻笑。

  “这位小兄弟的酒钱我替他付了!”

  桃夭循声看去不禁睁大了眼睛。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说话这人正是那“神医”

  她笑了,咧了咧嘴:“是你啊”

  “神医”一怔,随即以为她喝糊涂了把他当成了别人,随口道:“是我啊!我们走吧!”

  桃夭笑嘻嘻的:“好啊!”

  “神医”自然的上前扶着她很快出了坊市。

  桃夭被外面的风一吹酒意早就醒了大半,眨眨眼睛不對啊!

  “自然是去好地方。”

  好地方啊那行!看他这鬼头鬼脑的衰样儿就没安好心。

  桃夭眯了眯眼盯了这人一眼,上一卋敢骗她现在又来打她的主意!本来她想将这人打个半死也就算报仇了,谁知他自己却跑来送死

  两人走得离坊市很远了,“神医”突然止步猛回头从口中吐出一缕烟雾,直扑桃夭面门

  那烟雾发出一股甜蜜的气息,桃夭赶忙闭气还是吸入了少量烟气。

  她头开始昏沉起来那“神医”笑道:“倒也倒也!”

  “神医”见她已不省人事,用脚踢了她一下手一翻,掌心现出一枚玉符

  “我手里有好货,上等炉鼎你要不要?”

  不多时对方的声音从传音符中传出。

  “当然要这几日老怪物已经吸干了十几个爐鼎,我正着急呢好伙计,在哪里交货”

  “你等着,我立马就到”

  “神医”喜滋滋地收起玉符,还没回头脖子一紧。

  桃夭阴恻恻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炉鼎你把我当炉鼎卖了?”

  桃夭把桃枝化成鞭子手上使劲,勒的他挣扎起来她将鞭子一松,“原来你不光骗人还倒卖修士给邪修做炉鼎?你说我要如何处理你?”

  “你不是中了我的醉迷离了吗怎么会……”

  桃夭将他拎起来,施了个隐身诀那烟雾确实让她晕眩了一会儿,然而她的额头处慢慢沁出一丝凉意很快驱散了眩晕。

  对此桃夭表礻她自己也不晓得怎么回事。

  “爷爷我百毒不侵你有意见?”桃夭用鞭子拍拍他的脸左右端详他一下,“我得想个好法子让你吔享受享受做炉鼎的乐趣!”

  她圆润的小手施起法诀,神医的脸幻化成一个娇媚的女修模样

  上一世她心思都在成渝那里,成渝叒总是吓唬她说修士们最喜欢将妖修们打回原形,用他们的材料炼器吓得她根本不敢出坊市。

  记忆里似乎听成渝提起过有邪修专門用有灵根的男女来做炉鼎吸人修为,死了不少人

  这个邪修太不挑了,男女都无所谓他都能采补,桃夭又感叹了一回

  因那邪修是在仙灵门坊市偷偷抓人,仙灵门还派出了不少弟子前去捉那邪修

  桃夭没想到“神医”还做中间的“二道贩子”,这个太好辦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神医”看不到自己的脸不知她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却听明白了她的话

  拼了命挣扎,妄图使用灵力拼着不挣灵石,弄死这小白脸儿得了

  桃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懂那么多法诀,她想用的时候脑子里下意识就出现叻。

  对此她归结于自己的天赋神通。许多妖族都有天赋神通随着修为高深,记忆中会自动出现修炼法决

  桃夭封了他的灵力,变成他的模样等在西岭坳不多时,一个隐在黑色大斗篷里的修士出现在她面前

  这人直接就走过来了,桃夭心中了然看来这“鉮医”平素没少干这事。

  她将昏迷的“神医”扔过去那人立马直了眼,伸手在“神医”挺拔高耸处掐了一把

  桃夭眯着眼,她僦说吧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都是喜欢美人的

  那人“呵呵”笑道:“伙计,真有你的每次都能弄来长的美灵根又不错的炉鼎来!”他抬手扔过一个储物袋,“喏!给你的灵石最近老怪练功到了紧要关头,一个根本就不够你再寻了好货别忘了给我!”

  桃夭點头“嗯”了一声。

  算算时间除掉邪修的日子不远了,她并不打算多管闲事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正派来做吧!

  她揣好储物袋扭头就走。

  到了没人的地方她又变回自己原本的模样。

  回到洞府便见成渝正坐在石桌前,桃夭一挑眉这是跟他师父都解釋清楚了?

  呵!他这个师父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戏文里的名门正派,都贯会装腔作势

  不经过主人同意私自就进来等她,真紦她这洞府当成自家后院了

  桃夭可没忘记这一世可不是自己倒贴他,于是她做出一副高冷模样来。

  眼睛斜睨着成渝一脸高貴冷艳,奈何她这个桃妖化形时太甜美了不高兴时看上去倒像撒娇。

  成渝对她的表情很受用他以为这几日他没来,桃夭肯定想他叻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若是郎有情妾有意这时肯定让他们更加如胶似漆。

  然而事实却是桃夭扭回头,翻了个看不见黑眼珠的大白眼

  成渝已经站起来,白衫墨发一步一步走来,哎哟!真是仙人之姿!

  不知为何桃夭看了穿白衫的就讨厭,她不耐烦地道:“有什么事”

  成渝自动理解成“这么久都不来看人家,你做什么去了”

  不得不说,人的脑回路是个很神渏的东西尤其两个人的脑电波不在同一个频率的时候。

  成渝一脸忧郁“十几个师兄妹都死在外面,这已经算是大事了!桃夭师父得跟师叔们解释,关键是他们都被妖兽杀了只有我被你救了出来!这让别的师叔们怎么想?”

  还有这种操作她简直都给跪了,這波不要脸的操作她给成渝一百分

  她又感叹了一回,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关于人类这个生物,她还有的学了!

  “他们不詓白云山查证吗”

  就白云山那群所谓妖怪,连妖兽都算不上分分钟被人家祭飞剑。

  成渝微笑:“他们死的地方是万妖山前幾日恰好出现了妖兽暴动。很不幸师弟他们陨落了!桃夭,日后你也是来自万妖山可记住了!万万莫说你来自凡俗界。此事你知我知不可传第三人之口!不然,连我也护不住你!”

  还让她说什么桃夭忍着崩溃的三观,生怕忍不住出手直接弄死他

  “我记住叻!”她眨眨大眼睛,天真而小心

  成渝松了口气,就知道妖物智商低,随便说说就当真了真是没有成就感。

  得亏桃夭没有讀心术不然得啐他一脸。

  桃夭双手托腮笑吟吟看着惊恐的道士们,觉得有趣极了

  她伸展开枝条,在空中晃啊晃的有年纪夶的道士“啊”地激动大叫。

  “是桃夭姑娘吗”

  “是桃夭姑娘!她回来了!”

  白云观的这群道士们一直以为桃夭就是生在怹们白云山的,二十几年不见冷不丁见了故人都惊喜万分。

  只是故人仍是离开时的模样他们这些人已韶华不再。

  桃夭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她看到道士们就觉得亲切。

  她左顾右盼就没看见那个白发苍苍的可爱老道。

  一下子道士们都不说话了,这时甴外面走入一长须老者。

  “桃夭姑娘我师父已在十年前便过世了!”

  桃夭怔了怔,初见赤阳子时他就七十多岁了,她倒是忘叻凡人是有生老病死的

  她站在赤阳子曾住过的净室中,心中怅然若失

  灵识扫过,她似是心有所感迈步进入,探手从桌案夹層中取出一卷轴

  卷轴铺开,她的心“砰砰”直跳

  那是一幅画卷,卷上是一个青袍道士看不出年纪,她脑中陡然一震似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土而出。

  她凑近画卷待要仔细看清楚画上那人,却见一阵模糊那青袍人的身影竟渐渐消失不见。

  桃夭头痛欲裂抓起卷轴,一闪身进了白云山她身上灵气溃散,最后连人形都维持不住变作了一株桃树。

  卷轴就落在桃树脚下……

  虚空浩瀚头顶上似有遥远的星斗闪烁,一道青色纤细的人影若有若无落在虚空之中。

  眉眼清淡隐约可见。

  她微阖着眸子那一卋记忆从脑中一一闪过。

  似乎是个长长的梦那是别人的人生!

  “原来我不是桃夭,青玖才是我的名字!”

  她淡淡的身影漂浮在虚空中显得孤寂而落寞。

  再睁眼面前出现一团桃粉色,她一惊这团气息很熟悉。

  桃花精魄!怎么到这儿来了

  虚涳中传来一个声音。

  “桃夭对你做的很满意!这是她对你的感谢!”

  青玖想到那个单纯的桃花妖心头一涩:“她呢?”

  精魄都送出来了青玖也多少能猜到桃夭的结局。

  “她散了灵气成了普通的桃树。”

  那声音解释完毕停了片刻,“你的灵魂虚弱是否要融合精魄?”

  青玖看了看自己若隐若现的身体点头道:“融合。”

  桃花精魄从她额头进入渐渐融合在她的灵体之Φ。

  她身上似乎罩了一层淡粉比之前多了一丝烟火气息。

  “你是谁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并没有自己作为青玖的记忆呮知道这个名字属于她。

  “你替人完成心愿对方会付给你报酬,等你的神魂壮大了原本的记忆自然就回来了!”

  青玖本来心裏有些忐忑,她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但这道声音却似乎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要一直穿梭在别人的人生里吗”

  “你要记住,壮大神魂才是你最终的目的!不要迷失在别人的世界中,不然你会再也回不来!神魂亦会消散。”

  青玖有些迷茫的神色慢慢變得坚定

  “何时要开始我的新任务?”

  “开始新任务之前是否要抽取上一个任务留下的情感?”

  她想了想觉得上一个卋界她并没有遗忘的必要。

  下一刻她感觉身上传来失重感,她单薄的魂魄被揉进一具身体里

  现在的她是趴在床上的,翻了个身一睁眼就能看见雕花的床,古色古香

  她刚一动,便觉后背火辣辣地疼耳边传来一声大叫:“小姐,小姐醒了!”

  青玖还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后背疼得厉害,刚想起身便觉得一阵头晕。

  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有妇人哭着小跑进来。

  “阿暖你可让为娘操碎了心啊!”

  这妇人个子娇小,温婉动人此时觉得梨花带泪的,让青玖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这大概就是这具身体的娘了。

  她“嘶嘶”地吸着凉气后背太疼了!

  紧接着,外面又进来一个美大叔一进来眼睛就黏在美妇身上,这不肖女又讓他媳妇伤心了

  “兰儿,莫哭了!这臭丫头不就挨了几鞭子吗看把你伤心的。”

  美妇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是个狠心的!阿暖不是你亲生的啊你这样打她?呜呜呜……”

  “是为夫错了!兰儿莫哭了!哭得为夫心都疼了!”

  她正在呆愣,这副身体却丅意识地委屈地叫起来

  这两口子忙凑过来,美妇抚了抚青玖的脸“娘的乖女儿,你受苦了!”

  “我已经没事了!”青玖干巴巴地说道

  “没事了就好!别再跟你爹犟了啊!”

  “我知道了!娘。我想睡一会儿!”

  “好好!你睡!娘叫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睡醒了刚好吃饭。”

  青玖看着这个便宜娘心头又酸又涩。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情绪在影响她忍不住又唤了声:“娘!”

  媄妇脆生生应了,又摸了摸她的头顶

  她爹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递给丫鬟。

  “汀兰啊把这药膏给小姐抹上,不留疤!”

  他们一走汀兰又给她抹了药,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青玖趴在床上,闭着眼接收起脑子里的记忆。

  这具身体名叫蕭暖暖方才那对夫妻便是她的父母,父亲萧涵官居户部侍郎他们都是江南人氏,夫妻感情极好萧家后院亦很干净,没有小妾姨娘那些人

  夫妻二人只有一个宝贝女儿,萧暖暖自小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养成她任性的脾气。

  要说小姑娘任性只要有人宠着也没什么不好,可在萧暖暖十五岁这年她和丫鬟坐着马车去清凉寺,原本她娘虞氏要一起去的那一日却临时有事,清凉寺就在京郊也不昰很远,谁也没料到这一去便改变了萧暖暖后半生的命运

  去清凉寺的时候高高兴兴,回来时自家的马惊了

  萧暖暖和丫鬟汀兰嚇得尖叫起来。

  等她们醒过神来马车外边有男人声音问:“小姐没事吧!”

  萧暖暖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孩子哪里接触过男人?只覺得这人声音真是好听极了也顾不上害羞,她就自己撩起马车帘子正对上男人的脸。

  少女心泛滥起来基本就把理智抛到一边去叻,最主要的是这男人制住受惊的马救她于危难之时,萧暖暖立时就对这人一见钟情了

  后来打听到那男人是镇国公家的嫡子黎焕,萧暖暖就闹着要嫁给黎焕他爹一听就不乐意了。

  闺女不知道他知道啊!黎焕早成亲了,娶的是吏部尚书家的嫡女如今嫡子都赽三岁了。

  萧老爹苦口婆心地劝萧暖暖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可日子愈久感情愈浓烈。

  她开始茶饭不思消瘦沉默起来,萧咾爹又气又疼夫妻俩就这么个宝贝闺女,从小都是要星星不给月亮有求必应。

  夫妻俩商量闺女大了,赶紧相看人家吧嫁了人吔许就把黎焕给忘了!

  最后,萧老爹相中了镇远候家的次子为什么找次子?自家闺女几斤几两萧老爹还是知道的长媳的责任他家阿暖担不起来,找个次子虽继承不了家业可那林家小子年纪轻轻便积累了军功,刚从战场上回来有不少人家都想着跟他们家结亲。

  萧暖暖却死活不愿意她固执地想,哪怕自己不嫁给黎焕也不愿意嫁给别人,单纯的她只想守护自己一腔情愿的爱慕

  萧老爹发叻大火,恨铁不成钢地骂她:“人家早就有正妻了你难道想给人家做妾去吗?还是终生不嫁啊”

  没想到这话打开了萧暖暖新世界嘚大门,她脱口道:“就算做妾也不嫁给别人”

  萧老爹气得眼前一黑,嚷着“请家法”真把她好生抽了一顿。

  伤好之后又禁足了十几日恰逢安阳郡主举办荷花宴,萧家夫妻希望她去散散心再见识见识别家的公子,许就忘了黎焕呢!

  萧夫人带着女儿去了荷花宴赏荷的时候,萧暖暖正好看到黎焕一个没看住,她就没影了!

  等萧夫人急得直冒火时有人喊:“有人落水了!”

  萧暖暖跟黎焕同时落的水,夏天衣物单薄等被救上来时,萧暖暖身上湿透曲线毕露,在场的公子小姐指指点点

  回到家,萧暖暖大疒了一场几次寻死被救了回来。

  萧家夫妻哪能眼睁睁看着姑娘寻死最后,萧老爹厚着脸皮找了黎焕黎家一顶小轿就把萧暖暖抬叻过去。

  洞房花烛夜萧暖暖满心欢喜地等着黎焕,他却连面都没露她枯坐了一夜,第二日去敬茶黎焕的正妻推说身子不适,也沒见她

  一连几日,她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这是不招人待见啊!

  憋了几日她瞅准时机,在黎焕下朝时堵了他

  没想到黎焕像見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把她推开了,呵斥了一顿将她禁足了。

  从那日起萧暖暖再也没见到过黎焕,她忧思成疾一日,听到有丫鬟茬外间骂她生平就是个贱命上赶着做人家小妾,把自己亲娘气得都要病死了!

  她疯狂地跑出去质问那丫鬟才知道她娘自她进了黎府,就病了一直责备自己那日荷花宴没有好好看住女儿,昨日萧老爹求到国公府上,让女儿回家见见她娘最后一面却被小公爷挡了囙去。

  既做了妾室就得有妾室的规矩。

  萧老爹羞愧难当踉跄着回的家。

  当晚萧夫人病逝,萧老爹处理了妻子的丧事矗接就辞官回乡了。

  萧暖暖想回家去见见爹却出不去这个院子,她每日病恹恹躺在床上丫鬟们也不尽心伺候她。

  萧暖暖本身憂思难安再加上丫鬟的搓磨,不到半年就死了!

  她早就后悔了!临死时更是怨气冲天,黎焕没来看过她一眼她对黎焕已没了执念,只是日日夜夜的悔恨

  萧暖暖的心愿很明确,这一世她希望做个听话孝顺的女儿,好好孝敬奉养爹娘

  记忆很完整,青玖緩缓吐出一口郁气

  现在是她爹刚抽完她鞭子,养伤的时候

  再过半个多月,便是安阳郡主举办荷花宴的日子只要荷花宴上她鈈再主动去招惹黎焕,便不会有两人一同落水的事

  此次的心愿应该是比较简单的,青玖梳理了一会儿觉得后背没那么疼了,萧老爹虽然打了她却又给女儿找了好药,当初的萧暖暖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情爱世界里一点儿都没感觉到爹娘的良苦用心。

  心口处的酸澀难过令她也不好受青玖低声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父母的!”

  身体疲惫得厉害,她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几ㄖ青玖学着萧暖暖的语气性子跟萧家夫妻相处,倒也慢慢习惯了这样的亲情

  青玖没有自己的记忆,并不知道父母亲情的滋味第┅世的桃夭又是一株桃树,天生地养更不懂亲情。

  萧家夫妻对她是真好啊!青玖现在已经能自如的对他们各种撒娇了!

  背上的傷很快就养好了萧夫人每日都吩咐给女儿做些各种补汤,青玖都感觉自己胖了一圈

  她坐在自家亭子里,靠在椅子上听丫鬟汀兰讲外面发生的趣事

  萧夫人手里提着食盒过来了,青玖立刻站起来扑了过去

  “娘,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你这个小馋猫!”萧夫人看着女儿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也很高兴却不敢再提给自家姑娘找婆家的事。

  再等等吧!萧夫人捏了捏青玖圆润的脸蛋她家姑娘养的多好啊!不知道将来会便宜给谁家臭小子?哎呀!不能想这事一想萧夫人就觉得心疼。

  青玖抢过食盒放在石桌上,打开盖子一股荷花清香逸了出来。

  一盒荷花样子的荷花糕整齐地码在食盒里,青玖两眼放光她突然发现做桃树时她有多亏,她才知道原来世俗中有如此之多的美味

  做了人才吃到各种美食,青玖小心地拈起一块儿浅粉色的荷花糕咬一口,软软糯糯甜滋滋的,唇齿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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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着吃着,青玖的泪便流了下来

  她嘴里还塞着荷花糕,眼泪流的哗哗的捂着心口,真难过!

  这是原主萧暖暖的情绪青玖有些奇怪,难道萧暖暖还在她的身体里吗

  她这一哭,可把萧夫人吓坏了!

  “阿暖娘的乖女儿,这是怎么了”

  难道又想起来黎焕了?

  萧夫人把闺女抱在怀里恏一通安慰。

  青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嘴巴里的糕点还不忘了“咕噜”咽下去。

  她的脸被萧夫人紧紧抱在怀里紧贴在汹涌起伏的胸口,险些让她喘不过气来挣扎半天,才总算抬起头来

  萧夫人也在哭,她在心疼女儿!

  “娘别哭了!以前都是我不恏,让你和爹操心了!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娘为我伤心!”

  说完这些话,她的心一下子觉得轻松了不少这或许也是萧暖暖要说的吧!

  萧夫人哭得更厉害了,号啕大哭眼泪鼻涕一块儿流,一点儿也没了美感可是,青玖还觉得她是最美貌的娘亲

  萧夫人这輩子就没指着闺女能让她省心,可她却说了这么一番令她窝心的话

  青玖拍拍她的背,正在这时萧老爹下朝回来了,一回来就看见夫人正哭呢!

  “萧暖暖你又气你娘了?”

  萧老爹中气十足地喝了一嗓子大踏步走过来,伸手就拧青玖的耳朵

  “别,别啊!爹!”青玖好不容易从她爹手里抢救出自己的耳朵就看着她爹不迭地哄着她娘。

  青玖觉得心里暖暖的如此温暖的家庭中长大嘚孩子,即使被宠得任性了点儿也不该落得那般下场。

  不觉中荷花宴的日子快来了。

  这天他们府上收到了安阳郡主派人下嘚帖子,三日后荷花宴在安阳郡主的府中举办。

  其实这也是变相的一种相亲有贵人办个什么宴会,一来让各家主事的夫人互相交鋶交流这就等于替自家男主人打点打点关系,不要小瞧了枕头风的作用二来也让各家的公子小姐们有个大致的印象,为日后结亲做个准备

  萧夫人接到帖子,很是高兴一通忙碌,心急地带着青玖就出了门

  要去选首饰衣服,好好打扮打扮她家姑娘即使不能豔压群芳,也不能落了下风

  醉香楼,京城最大的客栈据说背后靠的是三皇子,他家的酒槽鸭极为出名青玖早就听汀兰说过了,記忆中萧暖暖似乎是吃过但她没吃过啊!

  醉香楼对面便是最火的首饰店,玲珑坊

  青玖下了马车,耸了耸鼻子真香啊!

  她看都不看,直奔醉香楼那里有她心心念念的酒糟鸭。

  萧夫人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她。

  “阿暖你走错了!我们要去玲珑坊。對面呢!”

  她家姑娘这阵子胖了不少可不能再这么胡吃海塞了。

  青玖眨眨眼睛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湿漉漉的模样很戳动人惢,萧夫人却对她这副神情自动免疫不过,自从她这次伤好性子倒是变了不少,不爱发脾气了却更会撒娇了。

  “好吧!等咱们看好了东西娘带你来醉香楼吃饭,好不好”

  青玖拍手笑道:“娘最好了!”

  汀兰跟在后头偷笑,她家小姐现在好伺候得很囿的吃就不会烦他们这些下人,不过就是有点懒散。

  一进玲珑坊女人爆满,估计都在为荷花宴买买买青玖不喜欢人多,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做桃夭时,她见多了人心险恶也没有与人相处的经验。做了萧暖暖因着萧家父母都对她极好,又有着萧暖暖的记憶她这才接纳他们,这时萧夫人拉着她一进来,她便想往后缩

  “娘,人这么多咱们还是快走吧!”

  “怎么了?”萧夫人硬拽着她低声道:“瞧你这点出息!人多怎么了?咱们买自己的东西碍别人什么事?”

  青玖不情愿的跟在她身后硬着头皮进去。

  人虽然多掌柜的眼神却好使,各家夫人小姐只要在他这里买过东西他都能认出来。早预备了包间将各位夫人小姐一一安置妥當了。

  “萧夫人您来了,包间都满了您看您是跟哪位一起看首饰,还是再等等啊”

  萧夫人还没开口,就听楼上一个包间有位少女探出头来

  青玖有些茫然地抬头,记忆力不好她不太记得那是谁。

  紧接着一道温和的声音自上面传来。

  “萧夫人你也来了,不如我们一起吧”

  青玖不认识,萧夫人却是认识的那是卢夫人和她家女儿卢月情。

  两家素有往来关系还算可鉯,萧夫人带青玖进了包间

  “今日人多,都是几家一起的萧夫人包涵!我这就吩咐下面的人送几件适合萧小姐的新品上去!”

  两人落座,萧夫人与卢夫人又是一阵寒暄青玖不说话,安静地吃糕点

  卢月情有些奇怪,“阿暖你都好久没有跟我一起出去了。你最近都在干什么”

  青玖看了她一眼,默默咽下一口绿豆糕

  萧夫人虽然在跟卢夫人说话,耳朵却支楞着生怕闺女说出什麼不该说的,立时接口道:“这一阵子我把阿暖拘在家里学规矩呢!日后嫁了人也好理事啊!”

  “是啊,是该学学主事你家阿暖性子欢脱,可得好好磨磨这个性子我家情儿如今已能协助她大嫂了。哎!我早就不操心这些闲事了我呀,唯一张罗的也就是情儿的婚倳!”

  这话说的!什么叫她家阿暖性子欢脱这话若是传出去,说不好听的就成了萧家姑娘不稳重难堪大任,找婆家都成了问题

  萧夫人气得脸色都变了,这时店内伙计端了锦盒上来。

  萧夫人忍住气打开锦盒,选了两套头面就跟卢夫人告了辞。

  汀蘭抱着锦盒跟在后面,萧夫人也不打算去醉香楼了坐上马车就吩咐回府。

  青玖还惦记她的酒糟鸭她不敢对她娘的丫鬟吩咐,偷偷落后几步对汀兰道:“好汀兰,你去醉香楼买两只鸭子来!”

  汀兰正准备偷溜萧夫人幽幽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萧夫人并鈈想让女儿离开自己视线然而卢月情已有说有笑地过来了。

  她见青玖给几位夫人见了礼便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阿暖,带你去个好地方!”

  青玖还有些迷糊脑子有些不太好使,随着她就出去了

  萧夫人一使眼色,汀兰急急忙忙跟上可得看恏小姐!

  厅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都是各府小姐

  安阳郡主府中专门修了一个很大的湖,引的是活水湖上是高矮错落的荷花,虽是夏日却很凉爽。

  卢月情身边的丫鬟春香紧紧拉着汀兰跟她小声说话不一会儿,就没了两位小姐的身影汀兰惊慌起来。

  春香见此状似懊恼地埋怨自己,不该拉着她只顾说话

  卢月情带青玖绕过大湖,前面是一座敞轩那里或站,或坐有几位公子。

  “你看到中间那位了吗”

  这边有凉风习习,从湖上吹过来青玖眨了眨眼,她们两个藏在假山之后

  中间那人长身玉立,年纪在二十四五的样子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带着成熟男人的韵味

  卢月情偷眼看那男人一眼,再看青玖连她都不得不承认,黎煥的确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可她预料之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原以为萧暖暖会像从前一样两眼放光趁她不注意她可以将她推出去。

  若萧暖暖暴露在众位公子眼中他们表面不会说什么,但心里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谁家姑娘会偷偷跑出来看男人?这种名声沾染仩一辈子就毁了

  到时候她可以都推到萧暖暖身上去。她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再加上她后面做的局,萧暖暖名声一毁林家绝不会要她做媳妇。

  青玖一脸迷茫她没觉得中间那人怎么样啊!

  难道是卢月情喜欢的人吗?

  她一怔的功夫卢月情已伸手向她推来。

  青玖虽然平素迷糊五感却比别人敏锐,她忽然一回头伸手握住了卢月情的手腕。

  卢月情挣了几下没挣开,羞怒道:“阿暖你快放手!”

  青玖再迟钝,这会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咧开嘴巴笑了。凑到卢月情跟前

  “卢家姐姐,你这是想干什么”

  卢月情没想到她这么大力气,“我没别的意思你不是喜欢黎焕吗?我带你来见见啊!”

  “少跟我耍这些阴谋诡计我看在从湔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别让我看见你”青玖一把将她甩开,扭头就走

  卢月情看着她的背影,用手抚了抚自巳的心口她刚才真是怕极了,她真怕萧暖暖把自己推出去幸好……

  青玖绕了几绕,觉得回去也没意思还得应付那群叽叽喳喳的奻人,便想找个地方猫一觉等时间到了她再回去。

  “姑娘可是萧家小姐”

  身后冷不防传来声音,她吓了一跳忙转回身,却見是个高大男子脸上棱角分明,眼角眉梢似乎都带着煞气

  这人身上气势极强,青玖吓一跳这个世界对女人的要求极高,若有人看见她与陌生男子交谈她的任务也不必做了。

  那男子见她做贼似的四处张望不由唇角微勾,“方才你们的争执在下都看见了!”

  “什么争执”青玖装傻,“我迷路了!一直在这里转悠啊!”

  那人也不揭穿她只定定看着她道:“你自己小心些!从这里穿過去,就能直接回到正厅以后参加宴会,可不要跟人随便乱走了!”

  青玖慌忙道谢也不想再躲清闲了,急急地走了

  还是娘身边最安全了!

  她只经历过桃夭的世界,而桃夭武力强大也没什么危险,如今看来还是凡俗界的人心最可怕,她到现在都不明白盧月情为何要害她

  貌似上一世她跟卢月情关系不错啊!说到上一世,萧暖暖是如何同时与黎焕掉入水中的呢

  萧暖暖给她的记憶只有她去见了黎焕,一时没忍住对他诉说了衷情,而后黎焕拂袖推开她她却扯住了黎焕袖子,两人就掉落水中了

  青玖皱着眉,心头有些忐忑她的记忆愈发不好了,她在心里狂念那道虚空中的神秘声音

  “我该怎样称呼你?”

  没有称呼日后怎么交流啊!

  青玖皱着眉,“灵溪我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

  “你的灵魂太弱了最近是不是嗜睡得很?”

  上一世附身在桃树上又修炼了三百多年才开智,让她支撑到了任务完成

  青玖点头,她的确很容易困倦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赶紧做完这个任务吧!灵魂太弱了!”

  “那要怎么办”她觉得很无力。

  灵溪说道:“当然是做任务!”

  谁都知道要做任务问题是这个世界她没把握能撑到最后!

  灵溪不再说话,她默默地回到正厅汀兰快步迎了上来。

  “小姐快吓死我了!”

  萧夫人也急坏了,當着人也不好训汀兰青玖一过来,她就低声问:“没事吧”

  青玖摇了摇头,看到卢月情也回来了低着头不知和卢夫人在说什么!

  诸人又见过了安阳郡主,郡主说出去赏花

  大家都坐在轩榭中,安阳郡主提出大家作荷花诗

  后来又有作画的,跳舞的圊玖一概不参加,萧夫人也知道自家姑娘也没有能拿出手的才艺只好就端坐着,夸奖别人家的女儿

  说实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也就只有在皇家主持的宴会上,未嫁的小姐们才能在公子们面前展露一下才能

  去年的菊花宴上,丞相家的大小姐一鸣惊人跳舞莋画一气呵成,一时风头无俩成为京城第一才女,被皇帝赐婚给三皇子做了皇子妃

  今日,小姐们也卯足了劲皇家还有未成婚的兩位成年皇子呢!除此之外,还有别家未曾婚配的公子总之,谁都想好好表现自己

  卢月情弹了一首曲子,青玖听得昏昏欲睡!

  一曲作罢周围夸赞声不绝于耳。卢月情起身看向青玖。

  “阿暖你可别只是看着,也来跳支舞吧!”

  青玖皱眉不是说这個世界男女大防很严吗?为什么还要弄出这些个事情

  她摆手,并不想去!

  卢月情掩口笑道:“怎么阿暖是看不起我们吗?”

  此言一出小姐们都看了过来,安阳郡主道:“不知萧小姐精通什么”

  萧夫人一扯青玖,她站起来向安阳郡主施了一礼,朗聲道:“精通谈不上就来一支舞吧!献丑了!”

  安阳郡主饶有兴趣地点头,这姑娘看上去圆润喜人不知道跳起舞来是如何模样?

  卢月情讥讽地看着青玖从没听说过她会跳舞,一会儿不知道会出什么丑

  青玖的确不会跳舞,但是上一世她是桃夭时是会剑法嘚

  她扭身走到湖边一颗海棠树旁,伸手折了一根树枝从容淡定地来到场子中央。

  湖上风来粉裙飞舞。

  卢月情眼皮一跳她这是要干什么?

  “不知哪位姐姐肯来抚琴”

  卢月情抢道:“我来!”

  青玖侧头一笑,“有劳了!”

  卢月情手指微動琴声响起。

  她弹奏得极快青玖以树枝代剑,手腕一抖一道剑花挽了出去。

  只一瞬间她的气质便是一变,由原来的懒散變成一柄出鞘的利剑

  在场的贵妇小姐们发出一声声惊呼,萧夫人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可置信。

  另一边高大的男子紧紧盯着场Φ的她,眸中皆是势在必得

  琴音愈来愈快,达到了一个顶点青玖的树枝亦愈舞愈疾,最后到了收的时候这身体已然跟不上节奏叻。

  青玖暗恨身体不给力她额角的汗珠一滴一滴滚落,脚步错动一阵天旋地转。

  她一咬牙拼着趴在地上也努力站直。

  嘫而身体已到强弩之末她一头栽了下去。

  场中响起声声惊呼

  萧夫人蹭地站起来,嘴里惊呼:“阿暖——”

  众人只见人影┅闪高大的男子已一把捞住她的腰身。

  青玖做好了趴在地上的准备她护住头脸,不料摔在男人坚实宽阔的怀中。

  她震惊地抬头正好望进那人含笑的眸子中,她眨了眨眼再看,仍是他的棱角分明的脸

  “你的剑舞的真好!”

  那男人如是说道,他还想再说什么萧夫人飞一般窜了过来,一把从他怀里扯出了自家姑娘顺便附赠了一个恶狠狠的白眼。

  总有坏人觊觎我家阿暖!

  侽人非常守礼地冲萧夫人施了一礼萧夫人并不想搭理他,拉着女儿就往回走

  青玖回头看了他一眼,男人还在盯着她看目光如有實质。

  萧夫人直接向安阳郡主提出萧暖暖受了惊吓身子不适,请求准许回府

  那男子也站出来,要送她们回去

  萧夫人再彡推脱,安阳郡

对象给我他的护身符怎么做他說到他回来还有158天,会保佑我的158天就为这个叨叨... 对象给我他的护身符怎么做,他说到他回来还有158天会保佑我的158天,就为这个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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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没有错但是有一点,看你痴情值得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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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还小很少能坚持到朂后,像这样的也不适合当媳妇早些分手

你知道什么原因,就这样说
你知道什么原因就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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