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克斯谈写作:关于大屠杀,不这么写,能怎么写

《活着为了讲述》还原真实大文豪
&&&作者: 王菲
&&&编辑:尹文武
摘要: 在马尔克斯笔下,他只是一个成长于乱世中的文学青年和新闻记者,同时他也是二十世纪上半叶在南美动荡的政治格局中被迫“随波逐流”的芸芸众生的一分子。
一直将马尔克斯想象为一位如切&格瓦拉般充满传奇色彩的、百折不挠的战士,从《百年孤独》《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霍乱时期的爱情》这些作品中流露出来的是一个久经沙场的真正老手的语调。但最近出版的马尔克斯自传《活着为了讲述》中文版却打破了这一幻想。在马尔克斯笔下,他只是一个成长于乱世中的文学青年和新闻记者,同时他也是二十世纪上半叶在南美动荡的政治格局中被迫&随波逐流&的芸芸众生的一分子。《活着为了讲述》,这个书名倒是恰如其分地勾勒出马尔克斯的真实形象:他像无数时代的受难者一样无法影响历程的进程,但他用真实与幻想,记录下了那些令人不可思议的苦难和困境。
只是稀松平常的见闻
若论《活着为了讲述》的吸引力,印象最深的便是马尔克斯对自己生活中所见的那些死亡的描写。他对这些回忆的讲述,一如他在自己作品中对死亡的描写一般,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平静。
他童年时听外公讲述过哥伦比亚&香蕉惨案&。这桩针对游行的香蕉种植园工人的屠杀就发生在马尔克斯的出生地阿拉卡塔卡,香蕉种植园名唤&马孔多&,马尔克斯后来将《百年孤独》中的村镇就命名为马孔多。
外公的讲述在他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他形容那些被屠杀的工人尸体如同惨败的香蕉一般被拖上卡车运走。在他的童年中,他不断听说着死亡,见识着死亡。马尔克斯写到了他外公与朋友的一次决斗,他们同为自由党人,却在战争过后举枪相向,外公赢了,那个人死了。他与世无争的姑姥爷竟也举枪杀死了一个扑过来打架的对手。马尔克斯的中学校长不堪政治压力开枪自杀。他在1948年哥伦比亚自由党总统候选人盖坦被暗杀当晚见识到了更为凶残的死亡:西装革履的人为掩护真凶挑拨群众情绪,让他们当街打死了一位&凶手&。在接下里的内乱中,马尔克斯曾被奄奄一息者拖住脚求救,可他无能为力。在他成为记者后,他见识到了更多的死亡:有自然灾难造成的死亡,更多的则是由于哥伦比亚内乱造成的民众死亡。
在他笔下,死亡像吃喝拉撒这些生活琐事一般,随时到来,在他所经历的乱世中,人们可以死得&很随意&。马尔克斯说,当见到那个浑身是血、拖住他的脚求救的人之后,他便对目之所急的死亡变得&习惯了&。马尔克斯年纪轻轻就目睹了如此多的死亡事件,我们也便不难理解,为何他的作品反反复复以死亡为主轴&&那是一个动荡时代中再平凡不过的小事。
最钟情写专题新闻
马尔克斯是一名出色的记者吗?这是我在阅读《活着为了讲述》之前最大的疑问。
他从大学开始为报社写作,并先后在《宇宙报》《民族报》《观察者报》等报刊发表文章以及担任记者。马尔克斯撰写过体育新闻,当过报社的影评人。还做过罪案调查记者,但当带着一位母亲去辨认她九岁儿子的尸体后,他永远没再触碰罪案新闻。马尔克斯最钟情的是专题新闻写作,他写过一些较为著名的新闻事件,比如1955年哥伦比亚国家海军&卡尔达斯号&驱逐舰上的八名水兵落海失踪事件。
马尔克斯在谈论他的新闻事业时,有两个观点颇值得关注。一是他把新闻当作一种文学体裁来对待。海明威曾因担心新闻写作毁坏文笔而辞去记者之职,而马尔克斯却对新闻采访和新闻写作热情不减;二是他在晚年写作该书时仍然认为新闻不应当只追求爆炸性,而应该为那些善于思考的读者留下空间,他与普通新闻记者之别,大概也在于此。
马尔克斯做新闻记者时还有一件趣事:他们把稿纸卷在打字机里写作,报社不会规定他们写多少字的稿子,而是以稿纸长度来派发工作量,比如马尔克斯曾被主编分配了一篇有150厘米稿纸长的新闻稿件。马尔克斯说,他后来发现,电脑滚屏其实和他当年用长卷稿纸在打字机上创作如出一辙。
&千日战争&
对其创作影响深远
《活着为了讲述》,与其说是马尔克斯给自己写自传,不如说是他对哥伦比亚历史的一次生动回溯,那是造就了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大时代&。
对马尔克斯影响深远的家庭成员是他的外公&&外公给他讲了大屠杀的故事,外公也送给他一本《西班牙语词典》,让他第一次接触到了书面语。外公是哥伦比亚千日战争中的自由党成员,哥伦比亚的两位历史人物&&千日战争中的自由党领袖拉斐尔&乌里韦和本杰明&埃雷拉都曾在外公家里吃过饭。
&千日战争&对马尔克斯的创作影响深远,这场发生在1899年到1902年间的内战是哥伦比亚独立后损失最惨重的一次内战,千日战争导致巴拿马在美国的干涉下从哥伦比亚分裂出去成为独立的国家。
&香蕉惨案&
折射出敏锐洞察力
马尔克斯在书中开篇就写了一句话:&美国佬再也不会来了。&他反复提到的美国佬和哥伦比亚香蕉惨案有着直接关系。
美国联合果品公司在二十世纪上半叶曾在拉美建立香蕉等果品生产网络,该公司勾结拉美各国的腐败政府,任意压榨种植园工人,甚至私设刑堂和军队,最终激起了1928年哥伦比亚香蕉工人罢工,数千工人在镇压中死亡。这是对马尔克斯创作影响最大的历史事件。
马尔克斯做新闻记者后,面对的是从1948年开始的更为残酷的哥伦比亚内战。读完马尔克斯回忆中的这些历史,我们方能明白,他为何在198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发表了主题为《拉丁美洲的孤独》的演讲,明白了他为何说,&拉丁美洲毫不幻想将自己的独立与独特发展的计划变成西方的渴望。&这是后世模仿者们无法企及的对历史真相的洞察力。
信报记者 王菲如何走进马尔克斯;陈忠实清晰地记得自己读到《百年孤独》时的感受:“;“多年以后,站在行刑队面前的时候,奥雷良诺?布恩;马尔克斯影响了中国几代作家;“说起来,我与《百年孤独》有一段很特殊的渊源;机缘巧合,陈忠实由此成为《百年孤独》在中国的第一;1984年年底,29岁的莫言在王府井新华书店里第;18日,莫言如此表达自己的感受:“上午在医院看牙;“中国的马尔克斯”
如何走进马尔克斯
陈忠实清晰地记得自己读到《百年孤独》时的感受:“陌生而震撼。”他曾在文章中如此描述:“一旦目触奥雷良诺那块神秘的‘冰块’,我就在全新的惊奇里吟诵起来。”1984年年底,29岁的莫言在王府井新华书店里第一次读到《百年孤独》,刚翻完开头,他就被“震撼了”:“我为什么早不知道小说可以这样写呢?”马尔克斯影响了中国作家30多年,但对于今天很多年轻人来说,认真地阅读《百年孤独》是一件颇让人畏惧的事情。去年,广西师大出版社在微博上进行“死活读不下去的图书”调查,《百年孤独》高居第二位――
“多年以后,站在行刑队面前的时候,奥雷良诺?布恩迪亚上校想必会记起父亲领他去看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开篇创造的这个打乱了时空的“马尔克斯语法”,曾给无数中国读者以陌生与震撼的体验。当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哥伦比亚著名作家、87岁的加西亚?马尔克斯于墨西哥去世的消息传来,瞬间引爆人们的记忆,深受其作品影响的中国读者,以各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纪念之情。
马尔克斯影响了中国几代作家
“说起来,我与《百年孤独》有一段很特殊的渊源。”作家陈忠实以浓厚的陕西口音,向记者回忆了30年前的一段往事,“1983年3月,中国作协在河北涿县,就是今天的涿州,召开农村题材文学座谈会,有很多中青年作家与会。开会之余,大家就在房间一起闲聊。当时《十月》编辑郑万隆恰好收到一个同事送来的校对稿,就对房间里的众人说,这是《百年孤独》的译稿,《十月》准备发。大家都惊诧而兴奋,就在头一年,马尔克斯刚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但他的书中国还没有引进翻译过来,大家都未读过,于是纷纷要求郑万隆等杂志出刊后寄一份。”
机缘巧合,陈忠实由此成为《百年孤独》在中国的第一批读者。陈忠实清晰地记得自己读到这部作品时的感受:“陌生而震撼。”他曾在文章中如此描述:“一旦目触奥雷良诺那块神秘的‘冰块’,我就在全新的惊奇里吟诵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识魔幻现实主义。当时俄苏文学对中国影响很大,而《百年孤独》与俄苏文学完全不一样,与当时流行的西方现代派差异也很大。后来,陈忠实又读了《霍乱时期的爱情》等作品,从此,马尔克斯在他的阅读史上,占有了重要地位。再之后,陈忠实又从一本讲述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渊源的论著中读到,古巴作家卡彭铁尔去西方国家追寻现代派未果,失望而归。但在海地体验生活多年后,恰是描写故乡的《人间王国》开启了魔幻现实主义潮流。这给了陈忠实很大的启示:他在基层生活多年,自以为对底层生活、社会变革很了解,但这时意识到自己的眼光要紧盯脚下的这块土地,不仅关注现在,更要了解昨天,作品要具有历史、文化、民族精神容量。于是,他花费大量时间对周边乡村进行调研,并从传统的现实主义转向了“开放的现实主义”。1992年,《白鹿原》发表。直到今天,许多论者都在比较《白鹿原》与马尔克斯的关系。
1984年年底,29岁的莫言在王府井新华书店里第一次读到《百年孤独》,刚翻完开头,他就被“震撼了”:“我为什么早不知道小说可以这样写呢?”马尔克斯后来被莫言称之为写作资源的“两座灼热的高炉”之一。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诺奖委员会表示:“莫言将现实和幻想、历史和社会角度结合在一起。他创作中的世界令人联想起福克纳作品和马尔克斯作品的融合,同时又在中国传统文学和口头文学中寻找到一个出发点。”
18日,莫言如此表达自己的感受:“上午在医院看牙时,听医生说马尔克斯去世了。在牙钻的轰鸣声中,我想起了20世纪80年代中国作家几乎是集体阅读《百年孤独》的情景。我不能说马尔克斯是当代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家,但自20世纪60年代至今,世界上的确没有一本书像《百年孤独》那样产生广泛而持久的影响。感谢这个天才的头脑,他发明了一种独特的小说,他也发明了让自己永生的方式。”
“中国的马尔克斯”,很多中国作家都曾经获得过这样的“美誉”,虽然作家自己对此并不一定认同。马尔克斯对于中国作家的影响是既细微又深远,以至于评论家朱大可说:“马尔克斯的灵魂,已经渗透到中国作家的语法里,并与卡夫卡、博尔赫斯和米兰?昆德拉一起,对当代文学产生深远影响。我们可以列出一个长长的作家清单,他们包括莫言、贾平凹、马原、余华、苏童、格非、阿来等,几乎囊括了所有创作活跃的前线作家。”
今天,重新思考马尔克斯
马尔克斯和他的《百年孤独》在中国文学界已经成为一种“符号”一般的存在。但对于这样一位经历丰富、作品意蕴复杂的作家来说,对他作品的“误读”与“解读”几乎也同时存在。比如,作为“魔幻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马尔克斯自己就一直对“魔幻”一词耿耿于怀,他多次重申了同一个意思:他的写作并非魔幻,它就是现实。
而对于今天的中国读者来说,如何重新阅读与思考马尔克斯,显然是很多学者心中一个严肃的课题。
“一上午接了无数采访电话,上次的类似情景是莫言获诺奖那个夜晚。”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所长陈众议在电话中对记者说。作为对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流派最早的研究者之一,拉美文学专家陈众议曾写过《加西亚?马尔克斯评传》。他说,马尔克斯对中国作家有如此深远影响,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其时中国国门刚刚打开,各种西方现代文学流派纷至沓来,令人眼花缭乱,而其中,作为第三世界国家的拉美作家能得到西方国家的认可,这令中国作家十分鼓舞。如果说,最初人们更多是折服于其小说形式与技巧的话,那么,在其后的传播与接受过程中,许多优秀作家渐渐领悟了其作品中所蕴含的深刻文化理念、对民族文化根脉的追寻。
马尔克斯影响了中国作家30多年,但对于今天很多年轻人来说,认真地阅读《百年孤独》是一件颇让人畏惧的事情。去年,广西师大出版社在微博上进行“死活读不下去的图书”调查,《百年孤独》高居第二位。陈众议对于马尔克斯在今日中国的阅读现状表示了担忧。“马尔克斯是在书写拉丁美洲的圣经和史诗,为拉丁美洲的生存和发展摇旗呐喊,是民族良知的代言人。而年轻人读不下去,这是文学工业化、娱乐化等趋势带来的负面影响。如何让年轻人回到经典,这是我们需要正面应对的话题。今天,马尔克斯去世,人们重新把目光投向他,但愿能借此契机,让更多的年轻人阅读马尔克斯,阅读经典,阅读具有文化传统的书。”
两年前,首都师范大学年轻教师杨玲担纲译者的《霍乱时期的爱情》出版。这距上个译本的问世已有二十多年。在杨玲眼中,马尔克斯是很会讲故事的作家,她尽力“保持马尔克斯那种简洁紧凑、干净利落而又内涵丰富、蕴藏着幽默和智慧的文风”。有时,译着译着,她会捧腹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更体会到作品的精妙。“今天的年轻人可能有新的想法和阅读口味,这也是我觉得在时代变迁,社会、语言与信息都在发展的今天有必要重译这部作品的原因。”杨玲觉得,相比较《百年孤独》的宏大与复杂,《霍乱时期的爱情》试图在书中穷尽爱情的所有可能性,这个主题也许更能吸引今天的年轻读者。
对马尔克斯的纪念与评论仍在热烈地进行着。“谈论一位伟大的作家总不是坏事,马尔克斯当得起所有人的纪念和赞誉。”现任《人民文学》杂志编辑部主任的徐则臣如此说。
格非曾谈马尔克斯:一生都在为《百年孤独》作准备
中新网4月18日电 哥伦比亚著名作家、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加西亚?马尔克斯,于当地时间4月17日下午在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去世,享年87岁。2008年,北京世纪文景曾出版哥伦比亚著名传记作家达索?萨尔迪瓦尔的《马尔克斯传》,卞双成、胡真才翻译。
在书中,作者详尽论述了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生活背景、文学训练、创作实践及社会活动,并圆满回答了萦绕于作者脑际达20年之久的两个问题:能写出《百年孤独》一书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产生这部奇特小说的历史、文化、人文环境的底蕴究竟是什么?这本书被马尔克斯本人认为是“迄今为止写他的所有传记中最好的一部”。在书中也收录了与其相关的多幅珍贵照片。
在书中,中国著名作家格非撰写了长达六千字的序言。他表示,实际上,加西亚?马尔克斯一生的经历仿佛都是在为《百年孤独》作准备,其中既有资料的收集,又有个人经验的积累,当然还包括他在此之前一次次成功和失败的写作训练。以下是序言全文:
加西亚?马尔克斯:回归种子的道路
所有的事物都有生命,问题是如何唤起它的灵性。这是加西亚?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最令人难忘的句子之一。它使人很容易联想起吉卜赛人的磁铁,奥雷良诺上校的小金鱼,向母亲报告凶信的鲜血以及神甫腾空而起的飞毯。它还使我想起了胡安?鲁尔弗、富恩特斯、博尔赫斯、科塔萨尔、伊莎贝尔?阿连德等一连串拉美作家的名字。在博尔赫斯的《遭遇》中,进行殊死决斗的并非马内科?乌里亚尔特和邓肯,而是两把匕首。不幸的主人偶然惊醒了在一只玻璃橱内沉睡的凶器从而导致了残杀,人成了匕首的工具。在胡安?鲁尔弗的《佩德罗?帕拉莫》中,“人”只不过是幽灵还魂而已,自然界的一切
声音似乎都可以看成是神灵的窃窃私语。科塔萨尔的《被占领的房子》是一个人鬼杂居的住所,一半的房间能让人回想起死去的亲人。至于阿连德的《幽灵之家》就更不用说了。
据说,加西亚?马尔克斯童年的宅院也是着了魔的。加西亚?马尔克斯后来回忆说:“这座宅院每一个角落都死过人,都有难以忘怀的往事。每天下午6点钟后,人就不能在宅院里随意走动了。那真是一个恐怖而又神奇的世界。常常可以听到莫名其妙的喃喃私语。”也许只有迷信能够对童年的加西亚?马尔克斯以象征性的保护:阴魂走开以前就应该让小孩睡觉;孩子们躺着的时候如果门前有出殡的行列经过,应该叫他们坐起来,以免跟着门口的死人一块儿死;应该注意别让黑蝴蝶飞入家中,因为飞进来就意味着家里要死人;若是飞来了金龟子,家里就要来客人;保证不撒落盐就能躲避厄运;如果听见怪声就是巫婆进了家门;如果嗅到硫黄味就是附近有妖怪。(引自达索?萨尔迪瓦尔《马尔克斯传》第三章)
很少有一个地区的作家像拉美那样,在短时间内如此集中地展现同一个主题,或者说作家与作家、作品与作品之间的题材、风格和创作方法上显示出如此多的经验的类通性。阿莱霍?卡彭铁尔似乎不太喜欢“文学爆炸”这个概念,他认为把当代拉丁美洲文学说成是boom(繁荣、爆炸)是对它的诅咒。不过拉美文学在20世纪50年代以后的迅速崛起,并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毕竟是一个事实。在对这样一个令人惊异的事实进行解释的过程中,“魔幻”一词往往就成了论述的中心,但它在很多场合被作为一种创作方法或风格的代名词加以使用,魔幻现实主义在80年代被大量介绍到中国之后,一些作者将文本本身的神奇魅力归因于作家卓越的想像力。想像力固然没错,问题是,任何想像都离不开个人经验的支持。想像力的奇特,通常是以经验的与众不同为基础的。那么拉美作家带有普遍性的个人经验、他们眼中的现实究竟是怎样的,它与“虚构现实”的关系如何?这似乎就是达索?萨尔迪瓦尔在《马尔克斯传》一书中着重阐述的首要问题。
巴尔加斯?略萨在他的《马尔克斯:一个弑神者的故事》一书中,将加西亚?马尔克斯个人经历的资料与他的大部分作品作了细致的对比分析。这本由“实际的现实”与“虚构的现实”两个部分组成的评传给我们勾勒出了加西亚?马尔克斯文学资源宝藏的大致轮廓,这一“对照表”式的写法似乎有点机械、笨拙,得出的结论也简单得惊人:所谓“魔幻”从表面上看也许神奇、虚幻,实际上它却是哥伦比亚乃至整个拉丁美洲的基本现实。
《马尔克斯传》在这方面走得更远。它的结构与巴尔加斯?略萨的那本评传不太一样,基本上是按照时间的顺序描述了加西亚?马尔克斯文学活动的经纬,它保留了巴尔加斯?略萨让“实际的现实”与“虚幻的现实”彼此参证的写作方式,但这两个方面的对比不像巴尔加斯?略萨那样泾渭分明,它们是紧紧缠绕在一起的。作者似乎从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的笔法中汲取了有益的技巧,在叙事时间上自由驰骋,围绕着加西亚?马尔克斯个人经历的主要脉络,既有对往事的追溯,亦有对“后事”的提前预告。这就使这本资料丰富、内容翔实、
长达40万字的巨著枝蔓复杂而不纷乱,线索繁密而不失清晰,颇能洞幽烛微,引人入胜。
在揭示作家的作品与现实、个人经历、文化传统的联系方面,达索?萨尔迪瓦尔的考据癖较巴尔加斯?略萨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说巴尔加斯?略萨的那张“对照表”还稍显笼统和简约,那么《马尔克斯传》则几乎是精确到了具体的细节:比如,作者的外祖父在巴兰卡斯经营的首饰铺与《百年孤独》中制作小金鱼的炼金术的关系;比如,实际生活中的拉斐尔?乌里维?乌里维将军与奥雷良诺?布恩迪亚上校形象上的渊源;外祖父尼古拉斯杀死梅达多时所说的“我杀死了梅达多?罗梅罗。如果他复活,我还杀。”这句话稍加改动后出现于何塞?阿卡迪奥?布恩迪亚的口中;比如,埃斯佩霍在阿拉卡塔卡所表演的身体腾空而起的悬浮绝技,在《百年孤独》里的尼卡诺尔?雷依纳神甫身上重演,只不过后者的手上多了一只巧克力杯而已;《百年孤独》中那个令人难忘的吃土的女孩吕蓓卡,其原型正是作者的妹妹马戈特,她在8岁前一直有着偷吃烂泥的习惯;外祖父拉着他的手去香蕉公司特派员办事处观看冰块的细节几乎原封不动地写进了《百年孤独》的开头,而当时是否发出“这是我们时代最伟大的发明”这样令人捧腹的感慨则不得而知;甚至1928年因罢工而导致的大屠杀的细节,科尔特斯?巴尔加斯将军本人及其随后的“四号通令”都原原本本地出现在《百年孤独》之中。
这里所列举的仅仅是《百年孤独》写作的部分情况。至于说直接取材于社会生活、历史事件以及现实人物的作品,如《一件事先张扬的凶杀案》、《格兰德大妈的葬礼》甚至《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萨尔迪瓦尔所开列的对照表则要复杂得多。就连加西亚?马尔克斯本人也曾坦率地承认:“没有本人的亲身经历作为基础,我可能连一个故事也写不出来。”
这本传记的原书名《回到种子》看来是颇有深意的。因为至少在萨尔迪瓦尔看来,加西亚?马尔克斯对于围绕着他的既琐碎又激动人心、既令人恐惧又充满诗意的现实生活的奥秘,并不是一开始就心知肚明;或者说要彻底看清令人眼花缭乱的现实,了解它对于自己写作和生存的意义,他必须获得一个全新的视角。正如他去了波哥大有助于看清他的故乡阿拉卡塔卡,去了墨西哥有助于了解他的祖国哥伦比亚一样,欧洲的游历终于使他有机会重新审视整个拉丁美洲。在达索?萨尔迪瓦尔看来,假如我们把加西亚?马尔克斯念念不忘的阿拉卡塔卡视为一个隐秘的中心,每一次离开或远游实际上可以看成是不断的“回归”。外祖父那座幽灵出没的宅院,姑姥姥、外祖母所讲述的鬼怪故事成了加西亚?马尔克斯一生中挥之不去的记忆之核。年轻的加西亚?马尔克斯早已觉察到它对于自己的写作乃至整个生命的意义(实际情形也是如此,这份记忆不仅给他的绝大部分小说提供了取之不竭的素材,同时也培育了他的想像力),他似乎只知道自己的口袋里沉甸甸的,却并不知道其中装的就是黄金。
哲学家牟宗三有一种说法,个人的禀赋虽有厚薄高下的不同,每个人潜在的才能却是独特的、不可取代的,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关键在于能否找到最大限度发挥个人潜能的门径和入口。每个人都在寻找、碰撞,很多人终其一生,仍然恍恍惚惚,纵有不世之才亦只能寂然泯灭。一旦撞对门路,便能登堂入室,擦出火花,其生命必能发出熠熠光华。鲁迅如此,维特根斯坦如此,从某种意义上说,加西亚?马尔克斯亦是如此。有时,正确的道路就在眼前,而行人往往会以一念之差而倏忽错过。其中的奥秘本来就属于生存的一部分。
1965年的某一天,当加西亚?马尔克斯开着他那辆奥佩牌小轿车,行驶在从墨西哥城到阿卡普尔科的路上,“那遥远的、漫长的、从青年时代就开始撰写的长篇小说突然一下便全部展现在他面前”。奇迹终于降临到他的身上,他简直可以逐字逐句地把第一章背出来。实际上,加西亚?马尔克斯一生的经历仿佛都是在为《百年孤独》作准备,其中既有资料的收集,又有个人经验的积累,当然还包括他在此之前一次次成功和失败的写作训练。我认为,从叙事技巧这方面来看,《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在多年前就已达到炉火纯青之境(我一直认为这是他写得最好的作品),而早期的《枯枝败叶》无论从题材、主题,还是叙事风格上都可以看成是《百年孤独》的雏形。但他注定了要通过《百年孤独》对自己的创作进行一次总结,或者说他长年积压的恐惧、激情、梦想和野心都必须在这次写作中得到清算。在神话、鬼魂、孤独以及对往事眷恋之中苟且偷安的阿拉卡塔卡,犹如一头野兽蛰伏在他的心中,它迟早会醒过来,迟早会要求作者赋予它灵性,给予它生命。
文学创作与现实的关系问题是一个陈旧的让人厌烦的问题。正因为是老生常谈,人们很容易对它麻木不仁。20世纪的现代主义文学运动仿佛使“现实”这一概念急剧贬值,无论如何,这仍然是一个令人炫目的假象。作家的禀赋和想像力、形式的转换固然可以弥补个人经验的贫乏,但对于写作来说,经验或经历毫无疑问依然是最为重要的资源,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个人生活一旦与真实的现实生活相脱离,其才思便会立刻枯竭。在这方面,美国的塞林格是一个突出的例子。今天的神话往往就是昨天的“真实”,而读者眼中的“传奇”通常正是作者心灵的直接现实。历史或现实生活中所包含的传奇性、戏剧性、荒诞不经的内容有时会使我们所谓的想像力和虚构能力相形见绌。加西亚?马尔克斯一直对“魔幻”一词耿耿于怀,他多次重申了同一个意思:他的写作并非魔幻,它就是现实,不过话又说回来,就拉丁美洲的历史而言,现实生活的急剧动荡、历史文化传统的丰富内涵无疑滋养了一代又一代的作家。但所谓的“文学爆炸”为什么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段中发生?它的历史机缘与内在动机又是什么?
马尔克斯语录
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即使以为自己的感情已经干涸得无法给予,也总会有一个时刻一样东西能拨动心灵深处的弦;我们毕竟不是生来就享受孤独的。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乱且坚韧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原来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 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子。
你和死亡好象隔着什么在看,没有什么感受,你的父母挡在你们中间,等到你的父母过世了,你才会直面这些东西,不然你看到的死亡是很抽象的,你不知道。亲戚,朋友,邻居,隔代,他们去世对你的压力不是那么直接,父母是隔在你和死亡之间的一道帘子,把你挡了一下,你最亲密的人会影响你的生死观。
买下一张永久车票,登上一列永无终点的火车。
以上摘自《百年孤独》
“我去旅行,是因为我决定了要去,并不是因为对风景的兴趣。”――加西亚?马尔克斯 《霍乱时期的爱情》
在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终究都是需要我们用寂寞来偿还.
用他人的标准解释我们的现实,只会让我们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拘束、越来越孤独。-《我不是来演讲的》
如果上帝赏我一段生命,我会简单装束,伏在阳光下,袒露的不仅是身体,还有我的魂灵。-《告别信》
诚实的生活方式其实是按照自己身体的意愿行事,饿的时候才吃饭,爱的时候不必撒谎。-《霍乱时期的爱情》
人不是从娘胎里出来就一成不变的,相反,生活会逼迫他一次又一次地脱胎换骨。-《霍乱时期的爱情》
真正的爱情需要什么?需要两个人在一起是轻松快乐的,没有压力。-《霍乱时期的爱情》 我们最常见的美德之一就是对自己的不幸逆来顺受。-《霍乱时期的爱情》
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
《百年孤独》
易得的幸福无法持久,这点体会更多地是源自教训而非经验。-《霍乱时期的爱情》
一个幸福晚年的秘决不是别的,而是与孤寂签订一个体面的协定。
的祖母》出版。1975年,他又发表了《家长的没落》,这是一部关于一个独裁者的长篇小说,马尔克斯花了很长时间才写完它。[6]同年,他为抗议智利政变举行文学罢工,搁笔5年。[2]
1975年以后,马尔克斯大部分时间住在墨西哥城,尽管他们一家在巴黎和波哥大也有寓所。他涉足新闻行业的许多方面,并发表了许多公开的政治宣言。他是一个地道的左派,并与古巴的菲德尔?卡斯特罗有很好的私交;但他经常提醒采访者,他从来不是一名共产党员。他坚认,拉丁美洲人应该有寻找解决自己问题的方式的自由。[6]198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并任法国西班牙语文化交流委员会主席。同年,哥伦比亚发生地震,他回到祖国[2]。1985年,《霍乱时期的爱情》发表,被加西亚?马尔克斯称为“一个老式的幸福的爱情故事”。1986年,他的报告文学《里丁智利历险记》第一版被智利政府在圣地亚哥公开销毁,不过这一事件保证了它后来几版的畅销。小说描述一个流亡国外的著名电影导演,秘密地回到他的祖国智利,拍摄一部皮诺切特政府统治下的人民的生活纪录片的经历。[4]1990年,马尔克斯与代理人卡门到访京沪,随处可见的盗版书惹恼了马尔克斯。此行后马尔克斯撂下狠话,死后150年都不授权中国出版自己的作品,包括《百年孤独》。[7]1999年得淋巴癌,此后文学产量遽减,2006年1月宣布封笔。马尔克斯家族有老年痴呆遗传史,马尔克斯在患淋巴癌后为了抗癌接受了化疗,导致大量脑部神经元缺失,这加速了他罹患老年痴呆症。据悉,马尔克斯现已罹患老年痴呆症,今后可能无法再从事创作活动。[2]
(Gabriel José de la Concordia García Márquez,日-日),是哥伦比亚作家、记者和社会活动家,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人物,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作为一个天才的、赢得广泛赞誉的小说家,加西亚?马尔克斯将现实主义与幻想结合起来,创造了一部风云变幻的哥伦比亚和整个南美大陆的神话般的历史。代表作有《百年孤独》(1967年)《霍乱时期的爱情》(1985年)。
马尔克斯于日在墨西哥家中去世,享年87岁。
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
加夫列尔?马尔克斯日生于哥伦比亚阿拉卡塔卡。他的童年时代在外祖父家度过。外祖父是个受人尊敬的退役军官,曾当过上
校,性格倔强,为人善良,思想激进。外祖母博古通今,有一肚子的神话传说和鬼怪故事。马尔克斯7岁开始读《一千零一夜》,又从外祖母那里接受了民间文学和文化的熏陶。在童年的马尔克斯的心灵世界里,他的故乡是人鬼交混,充满着幽灵的奇异世界,以后,这就成了他创作的重要源泉。[2]
1940年,马尔克斯迁居首都波哥大,1947年入波哥大大学攻读法律,并开始文学创作,在大学期间,马尔克斯如饥似渴地阅读西班牙黄金时代的诗歌,这为他以后的文学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3]
1948年因哥伦比亚内战中途辍学。不久他进入报界,任《观察家报》记者。1955年,他因连载文章揭露被政府美化了的海难而被迫离开哥伦比亚,任《观察家报》驻欧洲记者,[2]不久那家报纸被哥伦比亚政府查封,于是他被困在欧洲。同年发表了第一部长篇小说《枯枝败叶》。1958年,马尔克斯与他已久相爱的情人梅尔塞德结婚,1959年,马尔克斯为古巴通讯社“拉丁社”在波哥大、古巴和纽约工作。[4]1960年,任古巴拉丁通讯社记者。[2]1959年应邀参加古巴革命胜利庆典并在切?格瓦拉领导的拉丁通信社工作。[5]
1961年到1967年,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妻子梅尔塞德斯、两个儿子罗德里戈和贡泽洛主要居住在墨西哥,在那里他担任记者、公关代理人,从事电影脚写作,并继续创作小说。1967年《百年孤独》出版后,立即被评论家誉为一部杰作,被译成多种文字,并为他赢得各类奖金,并使马尔克斯可以全身心投入写作。1972年,他的又一部非凡的短篇小说集《一个难以置信的悲惨故事――纯真的埃伦蒂拉和残忍
日,据法新社报道,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哥伦比亚作家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于北京时间18日凌晨在墨西哥城去世,享年87岁。[8]
2作品年表 年份
作品名称 原文名
1947 《第三次辞世》
1955 《枯枝败叶》 La hojarasca 1958 《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 El coronel no tiene quien le e scriba 1962 《蓝宝石般的眼睛》 Ojos de perro azul 《恶时辰》 La mala hora 《格兰德大娘的葬礼》 Los funerales de la Mamá Grande 1966 《百年孤独》 Cien anos de soledad 1970 《落难海员的故事》 Relato de un náufrago 1972 《难以置信的悲惨故事――纯真的埃伦蒂拉和残忍的祖母》 La increíble y triste historia de la cándida Eréndira y de su abuela desalmada
1975 《家长的没落》 El oto o del patriarca 1981 《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 Crónica de una muerte anunciada 1982 《番石榴飘香》 El guayava común agita la fragancia 1985 《霍乱时期的爱情》 El amor en los tiempos del cólera 1989 《迷宫中的将军》 El general en su laberinto 1992 《奇怪的朝圣者》 Doce cuentos peregrinos 1994 《关于爱和其它恶魔》 Del amor y otros demonios 1996 《绑架》 Noticia de un secuestro 2002 《活着为了讲述生活》 Vivir para contarla 2004 《苦妓追忆录》 memoria de mis putas tristes 2010 《我不是来演讲的》 yo no vengo a decir un discurso 3写作特点
“孤独”思想一直贯穿于马尔克斯的整个创作过程中,他用自己的文字刻画了人类心灵中最深刻、最本质的“孤独”。马尔克斯不止一次地向人们指出“孤独”的症结:用他人的模式来解释我们的生活现实,只能使我们显得更加陌生,只能使我们越发感以孤独。[3]马尔克斯正是描写以死亡为背景的种种生活现象下的孤独。如:梦境中的孤独、困境中的孤独、面临他人死亡时的孤独、不通人道造成的孤独等。[9]
从某种意义上讲,“孤独”思想的原因是马尔克斯的创作理念在于向读者揭示20世纪上半叶哥伦比亚乃至整个拉丁美洲所处的封闭、落后、腐败和独裁的社会氛围。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就是这样一朵成功的花。作者表达含蓄,描写细腻,用平稳的叙述语气从意象的不确定性中让读者慢慢去体味孤独的更深层含义,让人们进入更为理性的思考,去面对自己的生活和社会,它具有亦真亦幻、亦幻亦真的魔幻色彩,独具一格,“营造了一个自己的世界,一个浓缩的宇宙,喧嚣纷乱却又生动可信的现实,折映了一片大陆及其人们的富足贫困”。[3]
又如,他的短篇小说《巨翅老人》虚构了一个天使落难人间的故事,表现了作者高超的叙事技巧和悲天悯人的情怀。文本中“天使”
的人间之旅不仅是展示人间的虚伪、残酷、自私以及人间与上帝,即
人间与美德之间隔膜的过程,更是对传统形而上学中宗教信仰、理性文明以及终极意义里的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消解过程,是揭示不确定因素,使读者摆脱时空界限,从不同角度切入文本,审视文本,根据现实,重构文本的过程。在《礼拜二午睡时刻》这篇著名的短篇小说中,作者通过母亲为儿子上坟的故事,生动地刻画了南美洲人民的生存状态。她庄严的神情与意味深长的回答拷问着小镇人的心灵,也在拷问着南美洲人的心灵。人物角色戏剧性的置换,使母亲坚韧的形象跃然纸上,也深刻地隐喻着拉丁美洲人的民族性格及精神存在方式。在小说《家长的没部》中,他通过繁杂的细节描写,表现独裁者的兴盛衰败,暴露他们的残忍暴虐、腐朽无能的本质,同时揭露外国侵略者的罪行。小说的主要人物尼卡诺尔是一个地道的独裁暴君。他身为共和国总统,却权欲熏心,心肠歹毒,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作品对他的揭露是淋漓尽致的,对侵略者的掠夺本性的暴露也是深刻有力的。[3]
马尔克斯的创作文本,都有一个关键性的追忆往事的细节,涉及一个成年人对自己孩童生活的回忆,而追忆又涉及到自我身份的认同和对自身使命的认识。身份不是一种本质性存在,而是通过文学的讲述,从细微的追忆碎片中建立起来的。文学的追忆不是单纯的再现,而是通过想象的重构。在他看来,现实主义文学创作不仅包括真实地再现客观事物,还包括对主观世界的真实再现,神奇与魔幻在拉美真实存在,他的作品只是真实再现而已。他一直强调,只有对处在理性和体制双重压迫下的记忆加以钩沉、开发、重组和重构,把散乱的记忆整理为叙事,让分散的经验凝聚起来,使之变得更为强烈、更为集中、更为深刻,才能建立起个人的或族群的身份认同。马尔克斯丰厚的生活底蕴和非单一性的接受和吸纳,使马尔克斯的创作显示出一种诡异多变的风格。马尔克斯常说:“学习写作总归要以前贤为楷模。”从他的创作中可以看到卡夫卡、海明威、福克纳、塞万提斯等艺术大师的影响。[3]
小说力求最大程度地接近哥伦比亚现实,叙述的语言朴素、明快(照加西亚?马尔克斯自己的说法是,花了大力气从海明威那里学来的、非常经济的语言),小说注重结构,有明确的视角和精确的细节。如果我们抛开小说反映暴力问题的主题,从语言的角度去看待这个类型的小说,它们所取得的成就也是不容低估的。[10]
魔幻现实主义
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小说在表现手法上是魔幻现实主义的,“ 将真事隐去”,用魔幻的、离奇的、现实生活中不存在的事物和现象反映、体现、暗示现实生活。这样一种表现手法,一来可以为在小说创作中继承本民族文化遗产(传统意识、神话传说、民间故事、宗教信仰)创造条件,二来为题材的开拓、人物性格的刻画和创作艺术的发挥提供极广阔的天地。“马孔多”本身就是一个神奇的魔幻的世界,所以它的历史、人物怎样的离奇、怎样的古怪可笑都是可以理解的、自然的。这样一来便为作者更深刻地开拓主题思想提供了广阔的天地。[11]
以加西亚?马尔克斯为代表之一的魔幻现实主义中最具特色。作家对于现实生活中“非存在”的关注与敏感,体现在一篇具体的小说中,它们不仅仅具有诗意的优美,而且还具有了诗的高度,这个突破实在是非同小可的,作家对现实生活“非存在”的表现,不仅大大拓宽了他们对拉美政治现实的认识,而且为小说的叙事法则提供了丰富的可能性,这也是魔幻现实主义在思想美学上的一个突出贡献。[10]
加西亚? 马尔克斯在《枯枝败叶》里将死人变成活人,让他们从坟墓里站起来,为他带路。故事通过棺材里的一具尸体发出的曲折独白追述了反映在一家三代人命运中的马孔多的兴衰史。三代人,每代在故事中都有一位代表作为叙事者。首先出场的是一位老上校. 他的第一位妻子死于难产,后来又续了室,得一女儿,起名伊莎贝尔,热情而富有个性。她被负心的丈夫遗弃后,同父母一起住在祖传的房子里――同加西亚?马尔克斯外祖父家的房子一模一样。老上校、伊莎贝尔和她的儿子― 加西亚? 马尔克斯的影子― 是故事的见证人。[11]
《百年孤独》里有很多奇异的、魔幻的东西,然而又都是不难理解的东西,都有特定的含义和所指。如乌尔苏拉的曾孙女,人称俏姑娘的雷梅苔丝,是那样的妩媚,使得男人们神魂颠倒,一位外乡绅士因为得不到她的爱而丧了命。而她自己直到停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刻,丝毫不知道自己迷人女性的万劫不复的命运. 每天都在给人们带来灾难。[11]
马孔多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的记忆里,故乡阿拉卡塔卡非常特别,既神奇又普通:是那样一现即逝,好像 一种预感;又是那样永恒,好像某种被遗忘情景的重现。它与其说是一个地方,倒不如说是一种气氛。存在于每个 角落。但又不完全存在于任何一个 地方。马尔克斯对自己童年和少年时代生活过的环境的这种永恒的、漂浮的、带有神秘和魔幻色彩的印象,成 为他后来小说创作取之不竭的源泉。在他的小说里,阿拉卡塔卡成了“马孔多”。从他的处女作《枯枝败叶》到《百年孤独》写的都是“马孔多”,可 以说是“马孔多”系列小说。[11]
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小说的主题在于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层次揭示贫穷、落后、闭塞、守旧、愚昧,渗透精神毒液、病入膏育的“马孔多”。读者读完他的小说便自然稗出这么个结论:“马孔多”必然要崩漫。要在地球上完全消灭。马尔克斯小说里的“马孔多”很大程度上是哥伦比亚的缩影,它的生活现实反映了整个哥伦比亚,乃至整个拉美大陆的生活现实,有着深远的政治、社会、文化背景。[11]
1962年 - 《恶时辰》获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埃索奖。 1969年 - 《百年孤独》获意大利基安恰诺奖。 1969年 - 《百年孤独》获法国最佳外国作品奖。 1971年 - 获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名誉教授称号。
1972年 - 获拉丁美洲文学最高奖――加列戈斯文学奖。 1981年 - 获法国政府颁荣誉军团勋章。 1982年 - 获诺贝尔文学奖。[12]
1982年 - 获哥伦比亚语言科学院名誉院士称号。 2006年 - 获第26届《洛杉矶时报》图书奖。 5人物评价
瑞典学院的授奖词是这么言说马尔克斯及其《百年孤独》的:“他的小说以丰富的想象编织了一个现实与幻想交相辉映的世界,反映了一个大陆的生命与矛盾。”相关令闻则或可用两句话来概括。一句是韩素音所说的:马尔克斯是诺贝尔文学奖“唯一没有争议的获奖者”;另一句出自乌拉圭文豪贝内德蒂之口,谓“难说诺贝尔奖能给马尔克斯增添多少光彩,但他的获奖必将使该奖的声誉有所恢复”。[5]
大多数评论认为此奖授予加西亚?马尔克斯是毫不奇怪的。有些报道仅仅是对他如此快地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感到惊讶:“这位哥伦比亚的小说家年仅五十多岁,因为看来诺贝尔奖评选委员会近几年内不大有可能将诺贝尔奖再次授予拉美作家,所以有人觉得这次奖金应授予年长的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美国《国民评论》,日)许多文章讨论博尔赫斯未能获奖的原因,但所有的评论家都一致同意加西亚?马尔克斯是一位才能非凡的作家,“其作品有着永恒的魅力”。(《时代》周刊,日)一些评论家还指出:“加西亚?马尔克斯是当代作家的佼佼者――不仅现代主义和实验小说的拥护者欣赏他,托尔斯泰和旧式小说的忠实读者也会为之倾倒。”[6]
对加西亚?马尔克斯获奖的否定评价,能使人看出评论者的个人好恶。艾萨克?巴希维斯?辛格――197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在称赞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选中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同时,又痛惜本世纪缺少真正伟大的作家。“我认为他是一位好作家,”辛格先生在纽约说,“但我不能说他是我这一类作家??我仍然敬佩托尔斯泰、陀思妥夫斯基和福楼拜――如果他们今天还活着,马尔克斯将是一个蹩脚的选择,可是他们今天已不在人世了。”[6]
评论家欧文?肖在评论马尔克斯获奖时说:“这是一个果断的选择。他是个强有力的作家,有着丰富的想象。马尔克斯善于将个人生活与历史危机联系在一起。从他的作品中,你得不到关于拉丁美洲问题理论上的系统阐述,但当它们以活生生的形象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会看到它们。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继承了欧洲政治小说的伟大传统,其结果是历史剧与个人戏剧合二为一。”[6]
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巨作《百年孤独》198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部小说自1967年问世以来,已被翻译成40多种语言,影响之大,遍及世界多个国家和地区。[3]
马尔克斯不仅因其丰富的文学创作在世界文坛上占有重要的位置,而且还以其深刻独到的文学创作观和美学追求著称于世。马尔克斯的创作立足于拉美大地,怀着深厚的民族感情,表现人民的生活和斗争,鞭挞各种各样的邪恶势力,同情弱小,反对强暴,表达人民对民主、自由和美好未来的渴望,揭示重要的社会问题,暴露形形色色的社会流弊等等,从不同的侧面反映拉丁美洲的历史和现实,展示当代拉美的社会面貌。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被认为是拉丁美洲“文学爆炸”时代的代表作品。在世界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3]
当人们提起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小说,便自然联想到魔幻现实主义。之所以如此,不仅仅因为马尔克斯的小说创作是魔幻现实主义的,而更重要的是因为魔幻现实主义作为一个文学流派是因马尔克斯的小说而闻名于世的。《百年孤独》无疑是二十世纪留给后世的一尊金鼎,它的保守保证了它的沉积与留传。[3]
他打破的不仅是个人的孤独、他的祖国哥伦比亚的孤独乃至整个拉丁美洲的孤独,而且还打破了世界的孤独。人类集体的孤独感,造就出勇于反抗孤独的作家―――他们在孤独的挤压下,成为一股与孤独敌对(而不是妥协)的势力。[14]
马尔克斯与其说是一位因孤独而出名的作家,莫如说他是因谴责孤独而出名的。马尔克斯在努力地提醒人类,孤独是一种异乎寻常的现实,一种每一分钟都发生在世界范围内的实验。“这一现实不是写在纸上的,而是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它每时每刻都决定着我们每天发生的不可胜数的死亡。这个非凡的现实中的一切人,无论诗人、乞丐、音乐家、战士,还是心术不正的人,都必须尽量地求助于想像。因为对我们来说,最大的挑战是缺乏为使我们的生活变得可信而必须的常规财富。朋友们,我就是我们的孤独之症结所在。”无知会造成孤独,自私会造成孤独,竞争与比较同样会造成孤独,而贫穷更是一种孤独,
是孤独中最刻骨铭心的一种――甚至可能使一个落后的民族沉沦或枯萎。孤独是文明真正的敌人,不管它是来自主观的还是客观的。但孤独究竟为何物,仅靠马尔克斯一人,无法解释清楚。马尔克斯的意义在于吸引更多的人来关注这个问题,关注自身的命运以及别人(哪怕发生在另一个国度、地区或另一半地球)的命运:“如果不具体地采取合法的行动支持那些幻想在世界的分配中享有自己的生活的人民,仅仅同情我们的梦想不会使我们对孤独的感觉有所减少。”马尔克斯所谓的孤独,主要是建立在贫穷的基础上的。其实,物质上有限的孤独,导致的是精神上无限的孤独――孤独这个概念比马尔克斯所理解的还要广大。不管怎么说,人类虽然还无法详尽地解释孤独,但毕竟开始尝试着解剖孤独――逐渐意识到孤独的存在及其危害,在这样的努力中。孤独会变得渺小的,至少不再那么可怕。[14]
马尔克斯在获诺贝尔奖演说辞《拉丁美洲的孤独》中的表白―――以真正繁荣的理想,来改变貌似繁荣的现实。可见他跟福克纳一样,对未来都是乐观主义者。这样的人应该越来越多。在马尔克斯所臆想的那个“新型的、锦绣般的、充满活力的乌托邦”里,谁的命运也不能由别人来决定(包括死亡的方式),爱情是真正的爱情,幸福有可能实现,甚至“命中注定处于一百年孤独的世家终将并永远享有存在于世的第二次机会”。[14]
布为祖国的英雄,美丽皇后吻了他,他因做广告富了,但接着受到政府的嫌弃而被永远遗忘了。”
马尔克斯于1970年决定将这个故事出书,书名为《一个海上遇难者的故事》。他把这本书的版权给了贝拉斯科,因此在以后的13年间,贝拉斯科平均每年得到2000美元的收入。1983年贝拉斯科给马尔克斯写信,向他要求该书的翻译权。马尔克斯认为不妥,没有答应。贝拉斯科提出上诉,然而马尔克斯赢得了这起诉讼,贝拉斯科失去了以前马尔克斯给他的版权费。
躺在病床上的贝拉斯科对那次诉讼感到羞愧,他说:“我从来都不应该陷入这种事件中。我希望他能够原谅我。”贝拉斯科想对卡博(对马尔克斯的昵称)说:“让我们相互谅解,让我们忘记由于收入的原因在1983年提出的诉讼??”据贝拉斯科的家属说,马尔克斯通讯中的知名人物贝拉斯科在8月2日与世长辞,平静地闭上了双目。
与毒枭斗争的大作家
马尔克斯的故事
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以《百年孤独》这部名著享誉世界,他曾被瑞士《周刊》1996年评选为“在世的最伟大作家”。魔幻现实主义文学大师博尔赫斯也称“马尔克斯是哥伦比亚的莎士比亚。
《百年孤独》是拉丁美洲的光荣和自豪”。由此可见,马尔克斯是当今世界了不起的大文豪。然而,马尔克斯还有不少有趣的动人故事,却鲜为人知。
朋友谈马尔克斯传记与生平
马尔克斯的朋友、墨西哥出版家阿拉特里斯特,前不久在《改革》报上发表的专栏文章里透露,加西亚?马尔克斯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健康”,这多亏了他的“坚强和毅力”。他不但力争办好他的杂志《改革》,而且孜孜不倦地著书立说。他很快将出版回忆录的第一部分,而“他的回忆录将像他的小说一样有趣。”
马尔克斯的传记作家达索?萨尔迪瓦在谈到他的生辰时说,这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于日8点30分出生在哥伦比亚马格达莱纳省的一个依山傍海的小城镇,这个充满香蕉气味的小镇叫阿拉卡塔卡;当时他的外祖父尼古拉斯(马尔克斯)正去做早晨8点钟的弥撒。但是,以前人们都说他生于1928年,连百科全书上都这样写,这是一种误解。萨尔迪瓦还援引马尔克斯家属的话说,多年以来之所以都说马尔克斯生于1928年,这大概是想将他的生辰与哥伦比亚北部香蕉种植园工人遭到大屠杀的那一年相吻合。大屠杀罪行已被写进他的闻名于世的小说《百年孤独》里。
阿拉特里斯特和其他朋友都叫加西亚?马尔克斯“加博”,这是对他的昵称。此外,他在墨西哥有一个家,他的大部分作品是在那里写成的。
《一件事先张扬的凶杀案》公演
根据198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同名小说改编的戏剧《一件事先张扬的凶杀案》,去年10月在墨西哥的瓜那华托上演,今年在美国、委内瑞拉、俄罗斯和日本公演。由法维奥?鲁维亚诺改编,豪尔赫?特里亚纳执导的这部戏剧作品,在瓜那华托举行的塞万提斯国际图书博览会上推出。这出剧在圣菲波哥大的拉卡斯特利亚纳大剧院上演4个月,观众达68000人。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小说《一件事先张扬的凶杀案》于1981年出版,写的是加勒比海沿岸一个村庄的男青年被杀害的故事。这起凶杀事件发生在另一个年轻人与一个姑娘举行婚礼几天后的一个早晨。美丽的安赫拉?维卡略被丈夫发现不忠,退回了父母的家里。她的双胞胎兄弟逼她说出破坏其贞节的人,而她为了保护她真正爱的这个人,就说是“圣地亚哥?纳塞尔。”因为她以为她的两个哥哥绝对不敢对纳塞尔怎么样。可恰恰相反,她的哥哥用杀猪刀把纳塞尔活活砍死了。而杀害纳塞尔之前,还到处张扬他们要杀他,除纳塞尔本人外,不少人都知道这个消息,但没人制止他们,悲剧终于发生了。
马尔克斯了却版权案
路易斯?亚历杭德罗?贝拉斯科是马尔克斯《一个海上遇难者的故事》一书的主人公,如今身患癌症,在病榻上躺了10个月,这期间回忆动摇了他的心灵,他决定向作家马尔克斯公开道歉,他说“我已经想得非常清楚:我现在后悔了。我请‘卡博’原谅我,因为我认为,我损害了他的形象??”贝拉斯科在接受《旁观者报》记者采访时说了上述这番话。正是这家报纸连载了马尔克斯于1955年写的这个故事,15年后他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当时这家报纸发表的由马尔克斯采写的长篇通讯的题目是《关于我冒险的真实情况》。故事开头的第一段是:“他在木筏上漂流了十天,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后来被宣
人们只知道马尔克斯著作等身,却对他和哥伦比亚大毒枭作斗争的事例了解甚少。加西亚?马尔克斯关于大毒枭的小说《将死》自2000年初出版以来一直畅销。小说描写的是和麦德林贩毒集团同样气焰嚣张的卡利贩毒集团,如何捡起埃斯科瓦尔一伙的衣钵,卷土重来的故事。这个贩毒集团的主要头目是绰号“国际象棋棋手”的希尔韦托和外号“先生”的米格尔?罗德里格斯兄弟。以这哥俩为首的卡利贩毒集团控制了世界上80%的可卡因,年获纯利30亿美元左右。他们曾建立一个名为“切建斯”的黑社会组织,被指控参加绑架两名瑞士游客。他们走私毒品,非法致富,制造汽车爆炸事件等。这伙作恶多端的毒贩分子在1995年下半年先后被政府缉拿归案。加西亚?马尔克斯在《将死》里,把这个毒贩集团的头目被捕归案的情形描写得淋漓尽致,将他们的犯罪行为揭露得体无完肤,原形毕露,实在大快人心。
马尔克斯的这部新书《将死》刚投放到市场上两个多星期,就印刷了4次,共计6万多册,很快被抢购一空。这本书还在2000年1月的第一周投放到墨西哥书市上,这是《将死》走上拉美书市的第一步。曾在写作过程中给予马尔克斯提供警方如何破获卡利贩毒集团见证的国家警方负责人塞拉诺将军说,《将死》是一部揭露贩毒集团的优秀作品,十分畅销。
早在1986年的4月,马尔克斯曾担当起了使在职总统贝利萨里奥?贝当库尔和大毒枭埃斯科瓦尔接近的重任。当时他看到被称为世界头号大毒枭的埃斯科瓦尔在哥伦比亚横行一时,不仅贩毒,而且制造汽车炸弹爆炸事件,就忧心如焚,睡不安席,食不甘味。他说:“必须想方设法使这种恐怖尽快过去!这种状况不能再继续下去”。
于是,当时客居在墨西哥城的马尔克斯通过哥伦比亚著名记者卡斯特罗?卡伊塞多和埃斯科瓦尔本人取得联系。埃斯科瓦尔提出要直接接触。埃斯科瓦尔提议让马尔克斯去麦德林――毒枭的老巢跟他们会谈,被马尔克斯断然拒绝了。埃斯科瓦尔随后不得不派他的助手到墨西哥城的一家新旅馆。马尔克斯对埃斯科瓦尔的助手谈到很多事,但是最主要是“这种大屠杀必须结束,因为哥伦比亚正遭受着无缘无故的灾难。”1991年哥伦比亚修改了国家政治宪法,埃斯科瓦尔投案自首。但他在1992年7月越狱逃跑,直到日被击毙,哥伦比亚才稍稍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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