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山而居”这种无锡隐居wuxiloves表演到底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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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山而居”,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需要斟酌很久才能放送出来的逼格词组,对一般的文艺青年和小清新们具有致命的杀伤力。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朋友圈最近流传一篇名为《借山而居》的文章,里面讲述一个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油画系的小朋友,花了4000块钱租下一处废弃老宅20年的使用权,又花了几千块置办家具和改造房屋,过上所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士生活。这位小朋友把整个过程发布到微信朋友圈,立刻像深水炸弹一样发出巨大的威力,这篇文章在朋友圈转发得好似海水上漂浮的死鱼一样到处都是。出于好奇和膜拜的心理,我打开这篇文章仔细看了一下,然后不禁笑了出来。原来多少年前大爷大妈阿姨姑奶奶级的前辈文青们玩的游戏,不过是被小朋友重新粗略拷贝了一下,然后就发到朋友圈,引发了巨大的反响。那么有人会问,这两个时代有什么不同吗,不同就是前一个时代没有朋友圈,信息传播没有那么强大的渠道,而后面这个时代,随便玩个狗血情怀就能引发众生喝彩。不得不说,这篇文章的策划意识还是很强的,首先是这处房子位于终南山。终南山是道教主流全真派的发祥圣地,是秦岭山脉的一段,我国西北地区首个地质公园。从小到大我们都耳熟能详的一幅对联“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说的就是那里。终南山自古以来就有隐士的传统,是我国著名的装逼圣地,在这里待过过仙级、半仙级、以及装仙级人物如过江之鲫不可历数,比如“赐福镇宅圣君”钟馗、“道教天神教祖”太上老君(就是老子)、“全真圣祖”王重阳、文财神、武财神,连孙思邈和姜子牙都来过,当然凡夫俗子们最耳熟能详的人物就是陶渊明了。所以当文章开篇就是终南山云山雾罩的风光片,我就知道这是一次如假包换的情怀之旅。文章中主人公基本上通篇都是对房屋所谓的改造,事实上仔细研究一下就会发现,这个摇摇欲坠的破房子,事实上并不太具备居住的条件,就算放四线城市也要算危房险房。主人公只是让工人做了下屋顶,然后用砖头把破败的地方垒好,似乎就是一个补窟窿的工作。在整个房子的修缮过程中,最大的工作好像就是铺上地砖,然后随便刷上大白,这就算大功告成,美其名曰美学偏爱。至于这个房子主体结构是否安全,似乎没那么重要。从主屋大门到院门口的那条路,泥土被翻了一遍后,还要等下雨才能完成夯实工作。接下来主人公还故作神秘的告诉人民群众一个美学原理,那就是所谓房屋陈设的高级灰。事实上我看到最后,也没看到什么高级灰,最多看到的就是那些热衷去丽江大理约炮的绿茶婊们身上爱披的那种粗麻布和蓝染色布,相当泛滥地被铺设在房屋的任何角落。如果说床铺是那种破铁床还能够容忍,那么一把把只有70年代农村才有的脏兮兮的靠背木椅还出现在照片中,整个逼格直接从终南山的山头滚到山脚下,这是哪个老乡友情支援的?在整个文章中,你能看到的都是那些似曾相识学生味儿十足的文艺道具,从山上找来的树根,到桌上摆设的瓶子插花,以及满院子跑的鸡鹅,剩下的就是把脑袋搭在门框上的柴狗。最应该注意的是主人公的作品吧,所有的隐居都是为了成为更牛逼的自己,说实话作品实在是乏善可陈,这年头油画系的水平堕落得怎么跟蓝翔技校大专培训班一样了。一个见多识广的建筑圈朋友用近乎嘲讽的口吻跟我说,你们艺术圈真是不长进,这么多年还在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你还别说还有这么多人觉得不错呢,还挺像个朝阳产业呢。他之所以敢这么说,关键在于这哥们见识过太多所谓艺术家的生存状态,从圆明园到宋庄。艺术家不是一个没有标准的行业,事实上你就算到鱼龙混杂的宋庄转转,那里随便一个艺术家的工作室的逼格都可以杀掉终南山小哥东四八百百十八条街。4千块钱20年的使用权,这是引领全文的高潮G点,就算文章快结束的时候,主人公还不忘强调一下,把目瞪口呆的人民群众再次送上情怀的想象之巅。既然主人公告诉大家一个审美原理,那么我免费告诉大家一个艺术准则——穷就不要玩艺术。有人觉得我这定义霸道且强横,事实上真的是如此啊,不信你去宋庄问问那些中午才从朋友家蹭了一顿过水面条,晚上还不知道如何解决伙食的艺术家朋友们,他们还想创作蒙娜丽莎的微笑吗,他们会说你给我一千块钱,我把你全家福都画了。自古以来艺术都是富人的游戏,是“衣食足而知荣辱 仓廪实而知礼节”的高级衍生品。到大溪地隐居的高更老师之前是个银行家,他从来就没愁过吃穿,娶了一堆当地老婆进行伟大的艺术事业。中国古代著名的画家则基本上都是士大夫阶层,至少也是衣食无忧的书香门第,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宋徽宗,他的作品全是旷世珍品。有人会说梵高老师穷且艺术,我能告诉你他有个有钱的弟弟养他吗,而且梵高老师当时用的颜料都是最好的。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中国当代艺术的方力钧岳敏君大师们都是苦逼出身,所以他们成功之后都不敢有任何改变,只想不断复制符号化作品,做一个低调的印钞机,穷人玩艺术玩来玩去只能把自己玩死,这是一个悲惨的宿命轮回。在中国的现行结构中,没有谁真的能做到隐居生活,能做到半隐居已经是极致。在艺术圈里,著名的隐士一样的人物要数何多苓和毛焰,他们都拥有大学老师的身份,自己都有一个设计上独具匠心的工作室,平时除了教书外,就在工作室安心作画。何多苓的工作室尤其精致,三联前几期曾专门介绍过,其中一个工作室还曾拿过设计大奖。艺术要达到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逼格,但要保持生命力又要有人间烟火的滋养。艺术从来都是时代的精神桅杆,牛逼的作品再个人化也会流露出时代痕迹,世外桃源的作品就会成就仙家传奇吗,不知魏晋的年代那叫野人生活。艺术家的意义是构筑一个自我和世界的桥梁,而不是扎在沙漠里的鸵鸟。古人都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作为现代人我们不知道这个道理吗,最让人佩服的应该是那些能著文章的杀猪屠夫,富士康流水线上写诗的诗人。微信朋友圈是个奇葩的所在,这里有各种成功学宗教学和情怀学,所有的反社会反物质反商业反智力的东西倒大行其道深受欢迎,让你不得不怀疑人民群众多久没吃药。这是一种压抑已久的城市病,隔三差五就想带着情怀红拂夜奔,你坐在北京东三环一千多万的豪宅里面赞美终南山的农村生活是怎样一种情怀,当年真该让你上山下乡体验生活。那篇文章的主人公说,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我想说,这当然是最坏的时代,连这种粗制滥造的隐居表演都能博得满堂彩。除了这篇文章,还有一篇讲述某老外挖地洞,某摄影师花了14年时间寻找世界上最古老树木的故事尤其走红,仿佛在引领大家走入一个从未企及的精神世界。只可惜很多精神世界实在太粗劣,同时反映出相应的受众在审美方面的能力让人心痛的低,以至于毫无甄别能力,让这种打着美学幌子的仁波切可以仿佛上师一般被顶礼膜拜。来源:文/旭托邦 王旭,,图/陈团结详见“阅读原文”,查看《青年画家花4000元租终南山民房 “借山而居”爆红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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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山而居》是80后诗人冬子的首部散文集,共收录其在终南山上创作的精华作品80多篇。内容始终围绕他在终南山的所发生的趣事,“有叫做凤霞的鸡”、“有叫做幼婷的鹅”、“有叫做郑佳的狗”,“有自己的小菜园”,“有自己的诗歌与画的王国”。除此之外,还有他在山上,对生活的反思和感悟,对爱情与亲情的见解,对隐居这一选择的全面阐述。
&&&&&&&&冬子,原名张二冬,画家,诗人。1987年生,2009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油画系,现居西安。2014年,花4000元租下一处终南山的老宅,使用期20年,又花了几千元将老宅改造成民居,一万元实现“诗意栖居”。山居所需的水是自己担的,食材自己下山买。自己蒸馒头,种菜,养鹅,挖地基、铺地……乐在其中。
目录(共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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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商品暂无详情。“事实证明,有家有院子,还有一个桃花源,并没有那么难。”因为无心插柳的一篇微信公众号“借山而居”的帖子,栖居终南山的青年画家、诗人冬子(张二冬)因此走入人们的视野,备受城市快节奏生活高压下人们的艳羡,相关帖子的点击量更是被惊人引爆。不过,对于冬子来说,被卷入这场瞬间爆发的网络狂欢,让他感到意外的同时,不得不进行各种交战,不希望自己“被任何一种期望值绑架”。
本报记者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反复沟通,成为唯一获邀走进冬子桃花源的人,与冬子深度对话。目前,有关“没钱也能任性”“诗意的栖居”等话题,还在网络上持续发酵。不过,对于那些因此有借山栖居冲动的人,冬子明确表示自己的生活只是个案,不可复制。
选择借山而居更多与性情有关
从1月2日只有55个粉丝的个人微信公众号,因为《2014借山而居》的发布,一夜之间吸粉3000余人,到现在已经达到3万多,点击量超过45万次,转发15000多次,留言上万。而在某艺术平台公众号发布之后,阅读量更是很快突破500万,加上其他几个艺术类账号,“在帖子发出第三天点击量就过千万。”对于微信这样比较私密的社交工具,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达到这样的数据,简直是奇迹。青年画家、诗人冬子也对自己“无心插柳”的偶然行为产生的强劲效应感到意外,“我朋友圈就两百个人左右,十几个人转,然后就丢了颗炸弹一样”。
2009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油画系的冬子如今“借山而居”之处,位于以隐士文化为人所知的佛道圣地终南山。去年春天,冬子花4000元租下一处废弃的老宅,使用权20年。在此基础上花费几千元进行改造,自己搬砖、刷墙、铺地和吊顶等,修葺一新之后,便开始了喂鸡养狗、写诗画画晒太阳、睡到自然醒、“靠山吃山”的诗意的栖居生活。
刚毕业的两年,他曾在信阳固始县“零零散散”带过几届美术班,“代课工资不算低,四五千。但实在太消耗时间了,每天的精力和时间都给别人,就像个超市收银员,只有下班时间才是自己的。太荒废了,带了两届我就不玩了。”于是他回到西安,过起“想画的时候就画画,不想画就不画”的日子。出生于1987年的冬子说,一个人是什么人其实跟他选择的环境无关,“我以前代课的时候,朋友都知道,心态跟现在一样,只不过现在时间更多一些。”所以即便自己现在不是在终南山“借山而居”,在山下也会是一样的心态。
“代课的时候,一到星期天,我就把画室大门一锁,几百平米的画室就是我的全世界,我就在里面飞啊。”大学的时候,他在美院对面租的小屋只有十平米,但到了晚上,当看到外面所有的灯都黑了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十平米是在另一个空间里,很有快感。“所以我即便不是在山上,仍然是诗意的存在。”
后来之所以搬到山上,一方面是不希望受到太多“和自己无关事情”的干扰,另一方面在山下消耗也比较大—花很多钱住很小一点地方,“自己要有个家有个院子多好。”
对于冬子来说,选择终南山,是自己作为一个文人对民族性或文化根基的某种依赖。在冬子个人公众号“沐暄堂笔记”上,很多人问这种4000元的院子哪里有,冬子说这种地方太多了,“你往秦岭山里面再走两个小时,整个村都是空的。每个城市都有农村,所以地方在哪儿,或者什么价钱,都是非常无意义的东西,因为只要你想这样,在哪都有这样的地方。”
但他也表示,自己的诗意栖居,仅仅只是个案,不具备可复制性。“我说个案的意思,是你只看到桃花源的一面,不上班,好享受,然后就冲动了。”在回复热心粉丝的微信留言时,他不忘对那些希望也找个这样的地方诗意栖居的人浇冷水,“每个人都有桃花源的想象,而住山是有门槛的。最大的问题就是‘鬼怪虫蛇’或‘空寂’。”在他看来,诸如半夜里突然有动静,“你真以为那是风吹草动吗?那么是什么,和怕不怕,是哲学问题了,哲学问题你得有超越哲学的脑袋,才能做到‘心中有佛便是佛’。”没有一定的认知能力,以及享受孤独的心态,不可能做到,更遑论“你会写诗吗?你能把读世界的所有对话倾注到你的作品里吗?我都有,所以我才是我”。
而“空寂”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也是坎,就是孤独了,想象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你怎么和这个世界对话?“威尔·史密斯演《我是传奇》的开篇场景,就是那种空寂,想象一下,可能不是一天两天,而将是一生。你能享受这种“孤独的快感”时,其实差不多已经住进去一半了。”能够战胜这些,然后才是“寒冷”“酷暑”“背粮食”“没菜吃”“下山”“上山”“伐木”“挑水”等现实问题,“每个人都有桃花源的想象,但桃花源只是你看见的白天,而聊斋才是夜晚。”
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冬子说跟自己的性情有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和局限,但也都有自己的生活,有人可能更迷恋城市,我一个朋友就说他有上海情结,他就觉得上海好,在他眼里上海的楼就像山水画,他能在里面找到他的诗意。我觉得那样也挺好,住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存在。”而对于冬子来说,借山而居是自己的唯一选择:“我不能没有桃花源”。
不是避世者也不愿被戴隐士高帽
“借山而居”的消息被媒体曝光和朋友圈密集刷屏后,让在终南山逍遥游的冬子瞬间感觉自己面临着一场“战争”。这场“战争”,包括个人意识与众人意识的较量和收纳,以及自己和自己的内战。“很多围观者本是出于倾心,但有些其实是不怀好意的。”
冬子说自己相信个人的善,但“一万人的队伍,两个人站出来喊打,就能带动人们想打的狂热。众人之间,可怕就可怕在这儿。”突然被围观让他不得不保持谨慎。当然,面对这种战场冬子似乎运筹帷幄。唯一的担忧是原本的生活会因此被打扰,“要是(栖居地)变成旅游景点了,我只能往更深的山里面搬。”
他强调自己不是避世者或修行者。所以不希望自己被戴高帽子,比如隐士:“隐士帽子太大,我是一个诗人”,“一旦成为公众人物被定义之后,对当事人来说就是桎梏。”“当你被戴上隐士高帽的时候,你会突然被人莫名其妙地质疑,那家伙还用手机!竟然还用灯泡!!”冬子说,当代人对隐士的概念还是停留在你最好是挑水吃、烧柴、穿个长袍、拄个禅杖那样的符号化印象。很荒诞,但这种观念无法改变,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他说:“我不是出家人,平常小伙伴周末来玩,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就怕那种游客似的人一来,毫无礼貌地自己找进来,跟你打招呼,你就是那个谁谁谁吧,然后拍张照片微信朋友圈一发,我今天去哪哪了。”
冬子的朋友圈,以诗人、艺术家、策展人居多,时不时会有朋友上山来,喝茶、画画、聊天、吃烧烤。他说自己“借山而居”的事情被报道后,“事情就‘泛化’了,我说的‘泛化’,是针对群众的‘泛化’。”好奇的人会不断地问:你一个人吗?你吃什么?收入来源呢?结婚怎么办?你的院子在哪里?有网吗?
“借山而居”激发的有关桃花源的想象让他感慨这个时代对于闲适淡泊日子的饥渴。他不是“一爆红之后就冷却了”的类型,而是“可以不断掏,永远掏不完”的类型,“等诗集和随笔吧”。
对于青年诗人和画家冬子来说,写诗和画画才是他注重的事。冬子的父亲是画年画的,从小就有家学渊源。写诗则是从大学时候开始,在西安美术学院,身边都是写诗的兄弟,“刚开始不太想写,后来发现所有的艺术创作都是一种表达。就像你压抑的时候,需要找个朋友说话。写诗就像一种释放,另一方面,创作也是有快感的。”以诗和画赢得尊重对他来说才是痛快的事情。
不过,对于才27岁,自认为不是修行者的冬子来说,有些问题绕不过,比如成家、比如父母如何看待自己的诗意栖居等。
冬子的《2014借山而居》发出后,很多妹子开始“毛遂自荐”,对于自己的院子是否该有个女主人了这个话题,他表示还是随缘的好,目前只是机缘没到,“一个社交能力非常强的人,一年可能认识一万个人,但(不一定有好的机缘),有可能这一万个人都和你无关,你一年可能就认识那么一两个人,她有可能就是。爱跟几率无关系。”而对于与父母的关系,他表示主要还是看你怎么处。“跟父母什么关系,完全是处出来的。如果你跟父母说你整天过得很糟糕,他们就会担忧。所以你应该让他们知道你在外面过得很好,给他们希望,然后让他们知道你没有感冒,不冷,很快就结婚。”
冬子说,春暖花开的时候,自己会在院子里种菜,平时也有鸡蛋,不好的光景还可以去挖野菜,这种“靠山吃山”,曾让他用50元扛了一个月,且有盈余,这在山下完全无法想象。如果想代课,他说自己周末下山去就可以挣钱,再不堪还可以去画点行画,但“干那些太消耗自己时间了,我现在在这儿不是也有吃有喝有余粮吗?”
玩是一种情怀 没钱也可以玩得好
从西安市区到冬子的住处,开车需要大约半小时左右。接记者前往的,是冬子的一位熟人。一路山路环绕,路面狭窄,汽车很难拐弯。从冬子的住处到山下最近的村庄集市,走路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记者12日前往时,冬子正好下山采购东西。
冬子所住的地方无法开车达到,只能走路,从山下到他的栖居地,坡度较大。冬子提着一包馒头和一个沉重的纸盒,沿着狭窄的山路一直曲折前行,路边正好有几只野鸡被惊,扑扇着翅膀从脚下的地里飞过。三只土狗看到主人回来,很快纷纷围拢上来,冬子则将手中的馒头拿出几个来掰开,为它们“改善伙食”。除了三只狗,冬子还养了五只鸡、一只鹅、一只猫,“吃饭的时候它们盯着你看,看得你都不好意思。”冬子笑着说,每天早上,冬子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喂鸡喂狗喂鹅,这些动物都非常通人性,甚至知道“看脸色”,其中那只差不多已有十斤的公鸡还会开门,“陌生人来它还会攻击。”
冬子的院子里,有他设计的鸡窝、狗舍、鹅棚,旁边有蓄水池,方便鸡狗等喝水。屋子里,则摆满了他自己的画作,其中书桌前是三位民国高僧弘一法师、印光大师、虚云大师的木炭条画,后两位都是在终南山修行过的著名法师,木炭条画的旁边是一位朋友送的对联:事能知足心长惬,人到无求品自高。松木板做的书桌上摆放着各种冬子亲手制作的小玩意,比如树根、小盆景,甚至还放着别有一番风味的野鸡蛋,“野鸡蛋是我自己捡的,耕地或割麦子的时候就有。”
冬子用电热器烧水,给记者泡上一壶好茶,他对这套工序驾轻就熟,“当你有钱的时候,你的身份、地位不一样时,你肯定不会要松木板,要黄花梨,当你没钱的时候,你会发现,没钱难道就不能玩吗?那是一种情怀,跟物质没有关系。”他拿起自己的一串用杏核做的手串,“我自己捡的杏核,材料本身就不该有差异,差异在于它有情感在里面,有过程在里面。”
与记者喝茶到下午四点,冬子就开始忙着做晚饭了,“饿了就吃”。切洋葱、青椒,炒土鸡蛋,主食就是上午自己下山买的馒头,晚饭很快搞定。记者得到冬子允许,在他的栖居地留宿了一晚。晚上七点多出院子,四周一片寂静,只偶尔有狗叫声,天上则是漫天繁星点缀。这个时候,平日都是冬子读书时间。冬子说,在这上面待久了,下山去,就会感觉太吵了,自己会不习惯。现在,自己即便是回河南驻马店老家,“都待不了一个星期,最多两天。”
冬子的栖居地位于海拔一千米左右,平均气温比西安市区低5摄氏度左右。从自己的院子里,可以看到地铁口,“天气好的时候还可以看到钟楼。”
借山而居对于冬子来说,似乎只是一个水到渠成的事。“当我想我要有一个桃花源,我就会有一个桃花源,那是一个信念。”
嵇康要是生活在现代
肯定也会用iPhone6
在山上,前段时间一个朋友送了他一个1G的无线网卡,冬子说,其实流量越少越好,他不喜欢自己的专注被打乱,平时,除非要写点文字,他才会把无线网卡插上。“真要让你无限流量的话,你就起不来了,有时候还是直接斩断比较好。”就像用水,当你有用不完的水的时候,靠自律去节约肯定有难度,要是一个月就那么一桶水的话,每个人都会节约得很好。“我在夏天水紧缺的时候,做饭之后把洗菜的水用来浇菜,各种循环利用。”
在他看来,自律只能对责任感或各方面都非常强的人有效。如果有无限流量,没事就可能下电影看了,这就把你看书画画的时间、练书法的时间、晒太阳的时间,都打乱了。要是没网的话,回来听首歌,忙完了之后再拿本书看看,或者写写字,你的专注度都集中在有效的事儿上了。“有网时又是连续剧,又是各种娱乐节目,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曾经,有朋友告诉他,你也得关注着时事变化啊,冬子说,其实自己的一个朋友说得非常好,真正有效有用的信息,你是挡不住的,卖菜的老大妈都会知道。“没用信息你知道那么多也没有用,有用的信息你总会知道的。”
对于现在的生活状态,冬子不无调侃地说自己是在“养老”,早上睡到自然醒,起来洗漱之后,喂鸡猫狗,“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写写字,看看书”,一天很快就过去。
提到已经审美疲劳的所谓“隐居”的问题,他认为很多人“有点走火入魔”,比如北大清华的博士生,毕业后,“返璞归真”地住进山里,不用电,不用手机,这些故意回避时代的行为显然有些不可思议,“陶渊明都是有书童的人,你让嵇康生活在现在这个时代,肯定也会用iPhone6。”
网上对冬子海量的关注、转发和留言里,不乏很多“期望”,“别人关注你,肯定有期望值的,比如,‘再发点照片啊’。”冬子的回应是“我能理解这种好意和倾心,但艺术家又不是服务行业,所以我想发就发。另外的人又说,‘你可以拿这个点来炒作’,还有说‘你不要拿这个炒’。所有人都在给你一个期望值,觉得你应该怎样好一点”。
但冬子说,自己不会被任何期望值绑架,只会听从他认可的那部分人,“我只认可金字塔塔尖的那些人。这就像所有人都在说你好,你不一定是好的,只有村里最老的长者说你好才是好,大众的期望值是跟我无关的。”目前有关冬子流传在外的总共只有几张照片,他说遇到会心之人是相互的尊重,非常讨厌摆姿态。
13日,冬子跟记者一起下山吃过早饭后,记者提出合个影,并保证不外传的情况下,冬子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他说自己非常不喜欢摆拍,“我看任何照片的时候,都是可以钻在照片里面去看的。”他说,唯有真诚和真实,才是最好的盔甲,稍微有点表演性或目的性,就会被人看见了,“只有真诚真实打不败。”
新报记者 彭辉
(图片由受访者本人提供)
作者:彭辉
本文来源:天津网-每日新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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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嘴炮 只管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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