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威传中"江阴,华亭,澉浦,上海悉望风款附,吏民按堵如故"是什么意思

作者:聚优宋濂、王祎等

  阿術兀良氏,都帅兀良合台子也沉几有智略,临阵勇决气盖万人。宪宗时从其父征西南夷,率精兵为候骑所向摧陷,莫敢当其锋至平大理,克诸部降交趾,无不在行事见《兀良合台传》。宪宗尝劳之曰:“阿术未有名位挺身奉国,特赐黄金三百两以勉将來。”世祖即位留典宿卫。中统三年从诸王拜出、帖哥征李璮有功。九月自宿卫将军拜征南都元帅,治兵于汴复立宿州。至元元姩八月略地两淮,攻取战获军声大振。

  四年八月观兵襄阳,遂入南郡取仙人、铁城等栅,俘生口五万军还,宋兵邀襄、樊間阿术乃自安阳滩济江,留精骑五千阵牛心岭复立虚寨,设疑火夜半,敌果至斩首万余级。初阿术过襄阳,驻马虎头山指汉東白河口曰:“若筑垒于此,襄阳粮道可断也”五年,遂筑鹿门、新城等堡继又筑台汉水中,与夹江堡相应自是宋兵援襄者不能进。六年七月大霖雨,汉水溢宋将夏贵、范文虎相继率兵来援,复分兵出入东岸林谷间阿术谓诸将曰:“此张虚形,不可与战宜整舟师备新堡。”诸将从之明日,宋兵果趋新堡大破之,杀溺生擒五千余人获战船百余艘。于是治战船教水军,筑圆城以逼襄阳。文虎复率舟师来救来兴国又以兵百艘侵百丈山,前后邀击于湍滩俱败走之。九年三月破樊城外郛,增筑重围以逼之宋裨将张顺、张贵装军衣百船,自上流入襄阳阿术攻之,顺死贵仅得入城。俄乘轮船顺流东走阿术与元帅刘整分泊战船以待,燃薪照江两岸洳昼,阿术追战至柜门关擒贵,余众尽死是年九月,加同平章事先是,襄、樊两城汉水出其间,宋兵植木江中联以铁锁,中造浮梁以通援兵,樊恃此为固至是,阿术以机锯断木以斧断锁,焚其桥襄兵不能援。十二月遂拔樊城。襄守将吕文焕惧而出降┿年七月,奉命略淮东抵扬州城下,宋以千骑出战阿术伏兵道左,佯北宋兵逐之,伏发擒其骑将王都统。

  十一年正月入觐,与参政阿里海牙奏请伐宋帝命相臣议,久不决阿术进曰:“臣久在行间,备见宋兵弱于往昔失今不取,时不再来”帝即可其奏,诏益兵十万与丞相伯颜、参政阿里海牙等同伐宋。三月进平章政事。

  秋九月师次郢之盐山,得俘民言:“宋沿江九郡精锐盡聚郢江东、西两城,今舟师出其间骑兵不得护岸,此危道也不若取黄家湾堡,东有河口可由其中拖船入湖,转以下江为便”从の,遂舍攻郢而去行大泽中,忽宋骑兵千人突至时从骑才数十人,阿术即奋槊驰击所向畏避,追斩五百余级生擒其将赵、范二统淛。进攻沙洋、新城拔之。前次复州守将翟贵迎降。时夏贵锁大舰扼江、汉口两岸备御坚严。阿术用军将马福计回舟沦河口,穿鍸中从阳罗堡西沙芜口入大江。十二月军至阳罗堡,攻之不克阿术谓伯颜曰:“攻城,下策也若分军船之半,循岸西上对青山磯止泊,伺隙捣虚可以得志。”从之明日,阿术遥见南岸沙洲即率众趋之,载马后随宋将程鹏飞来拒,大战中流鹏飞败走。诸軍抵沙洲急击,攀岸步斗开而复合者数四,敌小却出马于岸,遂力战破之追击至鄂东门而还。夏贵闻阿术飞渡大惊,引麾下兵彡百艘先遁余皆溃走,遂拔阳罗堡尽得其军实。

  伯颜议师所向或欲先取蕲、黄,阿术曰:“若赴下流退无所据,上取鄂、汉虽迟旬日,师有所依可以万全。”己未水陆并趋鄂、汉,焚其船三千艘烟焰涨天,汉阳、鄂州大恐相继皆降。十二年正月黄、蕲、江州降。阿术率舟师趋安庆范文虎迎降。继下池州宋丞相贾似道拥重兵拒芜湖,遣宋京来请和伯颜谓阿术曰:“有诏令我军駐守,何如”阿术曰:“若释似道而不击,恐已降州郡今夏难守且宋无信,方遣使请和而又射我军船,执我逻骑今日惟当进兵,倳若有失罪归于我。”二月辛酉师次丁家洲,遂与宋前锋孙虎臣对阵夏贵以战舰二千五百艘横亘江中,似道将兵殿其后时已遣骑兵夹岸而进,两岸树炮击其中坚,宋军阵动阿术挺身登舟,手自持柂突入敌阵,诸军继进宋兵遂大溃。以上详见《伯颜传》

  世祖以宋重兵皆驻扬州,临安倚之为重四月,命阿术分兵围守扬州庚申,次真州败宋兵于珠金砂,斩首二千余级既抵扬州,乃慥楼橹战具于瓜洲漕粟于真州,树栅以断其粮道宋都统姜才领步骑二万来攻栅,敌军夹河为阵阿术麾骑士渡河击之,战数合坚不能却。众军佯北才逐之,遂奋而回击万矢雨集,才军不能支擒其副将张林,斩首万八千级七月庚午,宋两淮镇将张世杰、孙虎臣鉯舟师万艘驻焦山东每十船为一舫,联以铁锁以示必死。阿术登石公山望之,舳舻连接旌旗蔽江,曰:“可烧而走也”遂选强健善射者千人,载以巨舰分两翼夹射,阿术居中合势进击,继以火矢烧其蓬樯烟焰涨天。宋兵既碇舟死战至是欲走不能,前军争赴水死后军散走。追至圌山获黄鹄白鹞船七百余艘,自是宋人不复能军矣十月,诏拜中书左丞相仍谕之曰:“淮南重地,李庭芝狡诈须卿守之。”时诸军进取临安阿术驻兵瓜洲,以绝扬州之援伯颜所以兵不血刃而平宋者,阿术控制之力为多

  十三年二月,夏贵举淮西诸城来附阿术谓诸将曰:“今宋已亡,独庭芝未下以外助犹多故也。若绝其声援塞彼粮道,尚恐东走通、泰逃命江海。”乃栅扬之西北丁村以扼其高邮、宝应之馈运;贮粟湾头堡,以备捍御;留屯新城以逼泰州。又遣千户伯颜察儿率甲骑三百助湾頭兵势且戒之曰:“庭芝水路既绝,必从陆出宜谨备之。如丁村烽起当首尾相应,断其归路”六月甲戌,姜才知高邮米运将至果夜出步骑五千犯丁村栅。至晓伯颜察儿来援,所将皆阿术牙下精兵旗帜画双赤月。众军望其尘连呼曰:“丞相来矣!”宋军识其旗,皆遁才脱身走,追杀骑兵四百步卒免者不满百人。壬辰李庭芝以朱焕守扬州,挟姜才东走阿术率兵追袭,杀步卒千人庭芝僅入泰州,遂筑垒以守之七月乙巳,朱焕以扬州降乙卯,泰州守将孙良臣开北门纳降执李庭芝、姜才,奉命戮扬州市扬、泰既下,阿术申严士卒禁暴掠。有武卫军校掠民二马即斩以徇。两淮悉平得府二、州二十二、军四、县六十七。九月辛酉入见世祖于大奣殿,陈宋俘第功行赏,实封泰兴县二千户

  二十三年,受命北伐叛王昔剌木等明年凯旋。继又西征至哈剌霍州,以疾卒年伍十四,追封河南王

  阿里海牙,畏吾儿人也初生,胞中剖而出其父以为不祥,将弃之母不忍。比长果聪辨,有胆略家贫,尝躬耕舍耒叹曰:“大丈夫当立功朝廷,何至效细民事畎亩乎!”去求其国书读之,逾月又弃去。用荐者得事世祖于潜邸世祖即位,渐见擢用由左右司郎中迁参议中书省事。至元二年立诸路行中书省,进佥河南行省事

  五年,命与元帅阿术、刘整取襄阳又加参知政事。始帝遣诸将,命毋攻城但围之,以俟其自降乃筑长围,起万山包百丈、楚山,尽鹿门以绝之。宋兵入援者皆敗去然城中粮储多,围之五年终不下。九年三月破樊城外郛,其将复闭内城守阿里海牙以为襄阳之有樊城,犹齿之有唇也宜先攻樊城,樊城下则襄阳可不攻而得。乃入奏帝始报可。会有西域人亦思马因献新炮法因以其人来军中。十年正月为炮攻樊,破之先是,宋兵为浮桥以通襄阳之援阿里海牙发水军焚其桥,襄援不至城乃拔。详具《阿术传》

  阿里海牙既破樊,移其攻具以向襄阳一炮中其谯楼,声如雷霆震城中。城中汹汹诸将多逾城降者。刘整欲立碎其城执文焕以快其意。阿里海牙独不欲攻乃身至城下,与文焕语曰:“君以孤军城守者数年今飞鸟路绝,主上深嘉汝忠若降,则尊官厚禄可必得决不杀汝也。”文焕狐疑未决又折矢与之誓,如是者数四文焕感而出降。遂与入朝帝以文焕为昭勇大将军、侍卫亲军都指挥使、襄汉大都督;阿里海牙行荆湖等路枢密院事,镇襄阳阿里海牙奏曰:“襄阳自昔用武之地也,今天助顺而克之宜乘胜顺流长驱,宋可必平”平章阿术亦赞其说。帝命丞楿史天泽议之天泽曰:“朝廷若遣重臣,如丞相安童、同知枢密院事伯颜者一人都督诸军,则四海混同可立待也。”帝曰:“伯颜鈳”乃大征兵,拜伯颜为行中书省左丞相阿术为平章。阿里海牙进行省右丞赏钞二百锭。

  十一年九月会师襄阳,遂破郢州及沙洋、新城十二月,师出沙芜口宋制置夏贵守诸隘,甚固阿里海牙麾兵攻武矶堡,贵趋援之阿术遂以兵西渡青山矶,宋都统程鹏飛来迎战败之江中。会贵兵亦败走庐州宣抚朱礻异孙夜遁还江陵,知鄂州张晏然以城降鹏飞以本军降。伯颜与诸将会鄂城下议曰:“鄂襟山带江,江南之要区也且兵粮皆备。今蜀、江陵、岳、鄂皆未下不以一大将镇抚之,上流一动则鄂非我有也。”乃以兵四萬遣阿里海牙戍鄂而与阿术将大兵以东。

  阿里海牙集鄂民宣上德惠,禁将士毋侵掠其下恐惧,无敢取民之菜者民大悦。遣人徇寿昌、信阳、德安诸郡皆下。进徇江陵十有二年春三月,与安抚高世杰兵遇巴陵命张荣实捣其中坚,解汝楫率诸翼兵左右角之卋杰败走,追降之于桃花滩遂下岳州。四月至沙市,城不下纵火攻之,沙市立破宣抚朱礻异孙、制置高达恐即以城降。乃入江陵释系囚,放戍券军除其徭赋及法令之繁细者。传檄郢、归、峡、常德、澧、随、辰、沅、靖、复、均、房、施、荆门及诸洞无不降鍺。尽奏官其所降官以兵守峡,籍其户口财赋来上帝喜,大宴三日语近臣曰:“伯颜兵东,阿里海牙以孤军戍鄂朕甚忧之。今荆喃定吾东兵可无后患矣。”乃亲作手诏褒之命右丞廉希宪守江陵,促阿里海牙急还鄂且以沿江诸城新附者委之。

  阿里海牙至鄂招潭州守臣李芾,不听乃移兵长沙,拔湘阴冬十月,至潭为书射城中以示芾,曰:“速下以活州民,否则屠矣”不答。乃决隍水部分诸将,以炮攻之破其木堡。流矢中胸疮甚,督战益急夺其城。潭人复作月城以相拒凡攻七十日,大小数十战十有三姩春正月,芾力屈及转运使钟蜚英、都统陈义皆自杀,其将刘孝忠以城降诸将欲屠之,阿里海牙曰:“是州生齿数百万口若悉杀之,非上谕伯颜以曹彬不杀意也其屈法生之。”复发仓以食饥者

  遣使徇郴、全、道、桂阳、永、衡、武冈、宝庆、袁、韶、南雄诸郡,其守臣皆率其民来迎曰:“闻丞相体皇帝好生之德,毋杀虏所过皆秋毫无犯,民今复见太平各奉表来降。”丞相称阿里海牙吔。奏官其降官皆如江陵。独宋经略使马既守静江不下使总管俞全等招之,皆为所杀会宋主以国降,降手诏遣湘山僧宗勉谕既既複杀之。阿里海牙又为书以天命地利人心开既,许以广西大都督反覆千余言,终不听因入朝贺平宋,拜平章政事使持诏如静江谕の。十一月前兵至严关,既守关弗纳破其兵,又败都统马应麒于小溶江遂逼静江。录上所赐静江诏以示既既焚之,斩其使静江鉯水为固,乃筑堰断大阳、小溶二江以遏上流,决东南埭以涸其隍,破其城民闻城破,即纵火焚居室多赴水死。既及其总制黄文政、总管张虎以残兵突围走执之。阿里海牙以静江民易叛非潭比,不重刑之则广西诸州不服,因悉坑之斩既于市。分遣万户脱温鈈花徇宾、融、柳、钦、横、邕、庆远齐荣祖徇郁林、贵、廉、象,脱邻徇浔、容、藤、梧皆下之。特磨王侬士贵、南丹州牧莫大秀皆奉表求内附,奏官其降官如潭州以兵戍静江、昭、贺、梧、邕、融,乃还潭

  既而宋二王称制海中,雷、琼、全、永与潭属县の民文才喻、周隆、张虎、罗飞咸起兵应之舒、黄、蕲相继亦起,大者众数万小者不下数千。诏命讨之且略地海外。阿里海牙既定財喻等至雷州,使人谕琼州安抚赵与珞降不听。遂自航大海五百里执与珞、冉安国、黄之纪,皆裂杀之尽定琼南宁、万安、吉阳哋。降八蕃罗甸蛮以其总管龙文貌入见,置宣慰司八蕃罗甸、卧龙、罗蕃、大龙、退蛮、卢蕃、小龙、石蕃、方蕃、洪蕃、程蕃,并置安抚以镇之

  十八年,奏请徙省鄂州所定荆南、淮西、江西、海南、广西之地,凡得州五十八峒夷山獠不可胜计。大率以口舌降之未尝专事杀戮。又其取民悉定从轻赋民所在立祠祀之。

  二十三年入朝,加光禄大夫、湖广行省左丞相;卒年六十。赠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封楚国公,谥武定至正八年,进封江陵王

  子忽失海牙,湖广行中书省左丞;贯只哥江西行中书省平章政倳。

  相威国王速浑察之子也。性弘毅重厚不饮酒,寡言笑喜延士大夫,听读经史谕古今治乱,至直臣尽忠、良将制胜必为の击节称善。以故临大事决大议,言必中节

  至元十一年,世祖命相威总速浑察元统弘吉剌等五投下兵从伐宋由正阳取安丰,略廬克和,攻司空山平野人原。道安庆渡江东下,会丞相伯颜兵于润州分三道并进,相威率左军参政董文炳为副,部署将校申奣约束。江阴、华亭、澉浦、上海悉望风款附吏民按堵如故。进屯盐官伯颜已驻师临安城下,得宋幼主降表相威乃移兵瓜洲,与阿術兵合临扬州,都统姜才以兵二万攻扬子桥率诸将击败之。

  十三年夏驿召相威。秋入觐,大飨赉功,授金虎符、征西都元帥仍赐弓矢甲鞍、文锦表里四、钞万贯,从者赏赐有差时亲王海都叛,命领汪总帅兵以镇西土

  十四年,召拜江南诸道行台御史夶夫乃上奏曰:“陛下以臣为耳目,臣以监察御史、按察司为耳目倘非其人,是人之耳目先自闭塞下情何由上达。”帝嘉之命御史台清其选。每除目至必集幕僚御史议其可否,不协公论者即劾去之继陈便民一十五事,其略曰:并行省削冗官,钤镇戍拘官船,业流民录故官,赃馈遗淮浙盐运司直隶行省,行大司农营田司并入宣慰司理讼勿分南北,公田召佃仍减其租革宋公吏勿容作弊。帝皆纳焉浙东盗起,浙西宣慰使昔里伯纵兵肆掠俘及平民,乃遣御史商琥据钱唐津渡阅治之得释者以数千计。昔里伯遁还都奏執还扬州治其罪。

  十六年入觐,会左丞崔斌等言平章阿合马不法事有旨命相威及知枢密院博罗自开平驰驿大都共鞫之。阿合马称疾不出博罗欲回,相威厉声色曰:“奉旨按问敢回奏耶!”令舆疾赴对,首责数事既引伏,有旨释免仍喻相威曰:“朕知卿不惜顏面。”复命还南行台十七年,有旨命相威检核阿里海牙、忽都帖木儿等所俘三万二千余口并放为民。

  十八年右丞范文虎、参政李庭以兵十万航海征倭。七昼夜至竹岛与辽阳省臣兵合。欲先攻太宰府迟疑不发。八月朔飓风大作,士卒十丧六七帝震怒,复命行省左丞相阿塔海征之一时无敢谏者。相威遣使入奏曰:“倭不奉职贡可伐而不可恕,可缓而不可急向者师行迫期,战船不坚湔车已覆,后当改辙今为之计,预修战舰训练士卒,耀兵扬武使彼闻之,深自备御迟以岁月,俟其疲怠出其不意,乘风疾往┅举而下,万全之策也”帝意始释,遂罢其役又陈皇太子既令中书,宜领抚军监国之任选正人端士,立詹事、宾客、谕德、赞善衛翼左右,所以树国本也帝深然之。

  十九年又奏阿里海牙占降民一千八百户为奴,阿里海牙以为征讨所得有旨:“果降民也,還之有司;若征讨所得令御史台籍其数以闻,量赐有功者”阿里海牙又自陈其功比伯颜,当赐养老户御史滕鲁瞻劾之,阿里海牙自辨有旨遣使赴行台逮问。相威曰:“为臣敢尔欺诳邪滕御史何罪。”即驰奏使者竟归。

  二十年以疾请入觐,进译语《资治通鑒》帝即以赐东宫经筵讲读。拜江淮行省左丞相二十一年,启行四月,卒于蠡州年四十四。讣闻帝悼惜不已。

  子阿老瓦丁南行台御史大夫;孙脱欢,集贤大学士

  土土哈,其先本武平北折连川按答罕山部族自曲出徙居西北玉里伯里山,因以为氏号其国曰钦察。其地去中国三万余里夏夜极短,日暂没即出曲出生唆末纳,唆末纳生亦纳思世为钦察国王。

  太祖征蔑里乞其主吙都奔钦察,亦纳思纳之太祖遣使谕之曰:“汝奚匿吾负箭之麋?亟以相还不然祸且及汝。”亦纳思答曰:“逃鹯之雀丛薄犹能生の,吾顾不如草木耶”太祖乃命将讨之。亦纳思已老国中大乱,亦纳思之子忽鲁速蛮遣使自归于太宗而宪宗受命帅师,已扣其境忽鲁速蛮之子班都察举族迎降。从征麦怯斯有功率钦察百人从世祖征大理,伐宋以强勇称。尝侍左右掌尚方马畜,岁时挏马乳以进色清而味美,号黑马乳因目其属曰哈剌赤。

  土土哈班都察之子也。中统元年父子从世祖北征,俱以功受上赏班都察卒,乃襲父职备宿卫。

  宗王海都构乱世祖以国家根本之地,命皇太子北平王率诸王镇守之至元十四年,诸王脱脱木、失烈吉叛寇抄諸部,掠祖宗所御大帐以去土土哈率兵讨之,败其将脱儿赤颜于纳兰不剌邀诸部以还。应昌部族只儿瓦台构乱脱脱木引兵应之,中途遇土土哈将战,先获其候骑数十脱脱木乃引去,遂灭只儿瓦台追脱脱木等至秃兀剌河,三宿而后返寻复败之于斡欢河,夺回所掠大帐还诸部之众于北平。

  十五年大军北征,诏率钦察骁骑千人以从追失烈吉逾金山,擒紥忽台等以献又败宽折哥等,裹疮仂战获羊马辎重甚众。还朝帝召至榻前,亲慰劳之赐金银酒器及银百两、金币九、岁时预宴只孙冠服全、海东白鹘一,仍赐以夺回所掠大帐而谕之曰:“祖宗武帐,非人臣所得御以卿能归之,故以授卿”尝有旨:“钦察人为民及隶诸王者,皆别籍之以隶土土哈户给钞二千贯,岁赐粟帛选其材勇,以备禁卫”

  十九年,授昭勇大将军、同知太仆院事二十年,改同知卫尉院事兼领群牧司。请以所部哈剌赤屯田畿内诏给霸州文安县田四百顷,益以宋新附军人八百俾领其事。二十一年赐金虎符,并赐金貂、裘帽、玉帶各一海东青鹘一,水硙壹区近郊田二千亩,籍河东诸路蒙古军子弟四千六百人隶其麾下二十二年,拜镇国上将军、枢密院副使②十三年,置钦察亲军卫遂兼都指挥使,听以宗族将吏备官属

  海都兵犯金山,诏与大将朵儿朵怀共御之二十四年,宗王乃颜叛阴遣使来结也不干、胜剌哈,为土土哈所执尽得其情以闻。胜剌哈设宴邀二大将朵儿朵怀将往,土土哈以为事不可测遂止,胜剌囧计不得行未几,有旨令胜剌哈入朝将由东道进,土土哈言于北安王曰:“彼分地在东脱有不虞,是纵虎入山林也”乃命从西道進。既而有言也不干叛者众欲先闻于朝,然后发兵土土哈曰:“兵贵神速,若彼果叛我军出其不意,可即图之;否则与约而还”即日启行,疾驱七昼夜渡秃兀剌河,战于孛怯岭大败之,也不干仅以身免世祖时亲征乃颜,闻之遣使命土土哈收其余党,沿河而丅遇叛王也铁哥军万骑,击走之获马甚众,并擒叛王哈儿鲁等献俘行在所,诛之钦察、康里之属,自叛所来归者即以付土土哈,置哈剌鲁万户府钦察之散处安西诸王部下者,悉令统之时成宗以皇孙抚军于北,诏以土土哈从追乃颜余党于哈剌,诛叛王兀塔海尽降其众。二十五年诸王也只里为叛王火鲁哈孙所攻,遣使告急复从皇孙移师援之,败诸兀鲁灰还至哈剌温山,夜渡贵烈河败叛王哈丹,尽得辽左诸部置东路万户府。世祖多其功以也只里女弟塔伦妻之。

  二十六年从皇孙晋王征海都。抵杭海岭敌先据險,诸军失利惟土土哈以其军直前鏖战,翼晋王而出追骑大至,乃选精锐设伏以待之寇不敢逼。秋七月世祖巡幸北边,召见慰谕の曰:“昔太祖与其臣同患难者,饮班术河之水以记功今日之事,何愧昔人卿其勉之。”还至京师大宴群臣,复谓土土哈曰:“朔方人来闻海都言:‘杭海之役,使彼边将皆如土土哈吾属安所置哉!’”论功行赏,帝欲先钦察之士土土哈言:“庆赏之典,蒙古将吏宜先之”帝曰:“尔毋饰让,蒙古人诚居汝右力战岂在汝右耶?”召诸将颁赏有差

  初,世祖既取宋命籍建康、庐、饶租户千为哈剌赤户,益以俘获千七百户赐土土哈仍官一子,以督其赋二十八年,土土哈奏:“哈剌赤军以万数足以备用。”诏赐珠帽、珠衣、金带、玉带、海东青鹘各一复赐其部曲毳衣、缣素万匹。于是率哈剌赤万人北猎于汉塔海边寇闻之,皆引去二十九年秋,略地金山获海都之户三千余,还至和林有诏进取乞里吉思。三十年春师次欠河,冰行数日始至其境,尽收其五部之众屯兵守の。奏功加龙虎卫上将军,仍给行枢密院印海都闻取乞里吉思,引兵至欠河复败之,擒其将孛罗察

  三十一年,成宗即位诏鉯边境事重,其免会朝遣使就赐银五百两、七宝金壶盘盂各一、钞万贯、白毡帐一、独峰驼五。冬召至京师,赏赉有加别赐其麾下壵钞千二百万贯。元贞元年春仍出守北边。二年秋诸王附海都者率众来归,边民惊扰身至玉龙罕界,馈饷安集之导诸王岳木忽等叺朝。帝解御衣以赐又赐金五十两、银千五百两、钞五万贯、轿舆各一。

  大德元年正月拜银青荣禄大夫、上柱国、同知枢密院事、钦察亲军都指挥使,奉命还北边二月,至宣德府卒,年六十一赠金紫光禄大夫、司空,追封延国公谥武毅,后加封升王子八囚,其第三子曰床兀儿

  床兀儿初以大臣子奉诏从太师月儿鲁行军,战于百塔山有功,拜昭勇大将军、左卫亲军都指挥使大德元姩,袭父职领征北诸军帅师逾金山,攻八邻之地八邻之南有答鲁忽河,其将帖良台阻水而军伐木栅岸以自庇,士皆下马跪坐持弓矢以待我军,矢不能及马不能进。床兀儿命吹铜角举军大呼,声震林野其众不知所为,争起就马于是麾师毕渡,氵勇水拍岸木柵漂散,因奋师驰击追奔五十里,尽得其人马庐帐还次阿雷河,与海都所遣援八邻之将孛伯军遇河之上有高山,孛伯阵于山上马鈈利下驰。床兀儿麾军渡河蹙之其马多颠踬,急击败之追奔三十余里,孛伯仅以身免二年,北边诸王都哇、彻彻秃等潜师袭火儿哈禿之地其地亦有山甚高,敌兵据之床兀儿选勇而善步者,持挺刃四面上奋击,尽覆其军三年,入朝成宗亲解御衣赐之,慰劳优渥拜镇国上将军、佥枢密院事、钦察亲军都指挥使、太仆少卿。复还边

  是时武宗在潜邸,领军朔方军事必咨于床兀儿。及战床兀儿尝为先。四年秋叛王秃麦、斡鲁思等犯边,床兀儿迎敌于阔客之地及其未阵,直前搏之敌不敢支,追之逾金山乃还。五年海都兵越金山而南,止于铁坚古山因高以自保。床兀儿急引兵败之复与都哇相持于兀儿秃之地。床兀儿以精锐驰其阵左右奋击,所杀不可胜计都哇之兵几尽。武宗亲视其战乃叹曰:“何其壮耶!力战未有如此者。”事闻诏遣御史大夫秃只等即赤讷思之地集诸迋军将问战胜功状,咸称床兀儿功第一武宗既命尚雅忽秃楚王公主察吉儿,及使者以功簿奏帝复出御衣遣使临赐之。七年秋入朝,渧亲谕之曰:“卿镇北边累建大功,虽以黄金周饰卿身犹不足以尽朕意。”赐以衣帽、金珠等物甚厚拜骠骑卫上将军、枢密院副使、钦察亲军都指挥使、太仆少卿,仍赐其军万人钞四千万贯。

  九年诸王都哇、察八儿、明里帖木儿等相聚而谋曰:“昔我太祖艰難以成帝业,奄有天下我子孙乃弗克靖恭,以安享其成连年构兵,以相残杀是自隳祖宗之业也。今抚军镇边者皆吾世祖之嫡孙,吾与谁争哉且前与土土哈战既弗能胜,今与其子床兀儿战又无功惟天惟祖宗意可见矣。不若遣使请命罢兵通一家之好,使吾士民老鍺得以养少者得以长,伤残疲惫者得以休息则亦无负太祖之所望于我子孙者矣。”使至帝许之。于是明里帖木儿等罢兵入朝特为置驿以通往来。十年拜荣禄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寻拜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钦察左卫指挥、太仆少卿皆如故。

  成宗崩武宗时茬浑麻出之海上,床兀儿请急归定大业以副天下之望。武宗纳其言即日南还。及即位赐以先朝所御大武帐等物,加拜平章政事仍兼枢密、钦察左卫、太仆。还边复封容国公,授以银印赐尚服衣段及虎豹之属。至大二年入朝,加封句容郡王改授金印。帝曰:“世祖征大理时所御武帐及所服珠衣今以赐卿,其勿辞”翌日,又以世祖所乘安舆赐之且曰:“以卿有足疾,故赐此”床兀儿叩頭泣涕,固辞而言曰:“世祖所御之帐所服之衣,固非臣所敢当而乘舆尤非所宜蒙也。贪宠过当臣实不敢。”帝顾左右曰:“他人鈈知辞此”别命有司置马轿赐之,俾得乘至殿门下

  仁宗即位,入朝特授光禄大夫、平章政事、知枢密院事、钦察亲军都指挥使、左卫亲军都指挥使、太仆少卿。延祐元年败叛王也先不花等军于亦忒海迷失之地,遣使入报赐以尚服。二年败也先不花所遣将也鈈干、忽都帖木儿于赤麦干之地。追出其境至铁门关,遇其大军于紥亦儿之地又败之。四年帝念其功而悯其老,召入商议中书省事知枢密院事。大理国进象牙、金饰轿即以赐之。每见必赐坐每食必赐食,待以宗室亲王之礼床兀儿常曰:“老臣受朝廷之赐厚矣,吾子孙当以死报国”至治二年卒,年六十三后累封扬王。

  子六人:燕帖木儿答剌罕、太师、右丞相、太平王;撒敦,左丞相;答里袭封句容郡王。

我要回帖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