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鼓吹独裁有理的歪理——通驳《民主的坏本质》
　　文章作者：[雅科夫] , 20:59:57
　　一篇鼓吹独裁有理的歪理——通驳《民主的坏本质》
　　★初读朱先生的文章《民主的坏本质》，觉得似乎有理有据
，说得头头是道、不容辩驳。然而等我拷下来细细品读，却觉得
这是一篇反民主、反科学、反共产主义的错误言论。因此俺觉得
有必要予以逐条反驳。本人才疏学浅，愿抛砖引玉，使更多的有
识之世认清该文的“坏”本质。
　　★先从序言驳起。朱先生说民主和共产主义都是“最好的”
，什么好东西都可以归结到这两个筐里去，并得出结论，认为民
主=共产主义。当然，俺智商虽不高，却也明白朱先生是用讥讽的
口吻反话正说的。这就是对民主和共产主义的概念混淆。民主是
一种政权组织方式和手段，和专制对立；共产主义是一种社会阶
段，本身并不和谁对立，而是人类彻底脱出兽性、达到充分人性
的阶段，从人类几百万年的发展史来看，人类的进步就是越来越
挣脱兽性的束缚，从野蛮到文明，从落后到进步的演绎史，是个
积累、最后从量变到质变。民主不过是这个过程中发现的无数种
美好东西中的一种罢了，怎可以与包罗万象的共产主义相提并论
？这是根本的荒谬，是以一种特征来简单描述复杂的社会，是盲
人摸象，是典型的以偏盖全。
　　★朱先生说：“为了追求这样美好的东西，自然，一切人间
伦理，道德，法律，习俗，文化，历史都可以践踏，老百姓的生
命财产更不在话下，即便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这是民主的第一
个坏本质。”俺觉得朱先生对“民主”实在有些吹毛求疵了。民
主在刚出世的时候，由于缺乏成熟，带有一种急于登上政治舞台
的幼稚，和任何一个新生儿、新兴阶级、新生政治制度一样，在
推动社会进步的同时，也具有一些破坏性，例如法国大革命。然
而，当它总结出经验教训，走向成熟以后，就开始显出了他的真
正品行：和风细雨。例如英国的“光荣革命”，既保护了人民的
生命财产、又实现了民主自由，皆大欢喜，何乐不为？相反，倒
是专制者为了维护自己的专制统治，从来就不吝惜来个“血流成
河”。翻翻中国历史就可以看到，在专制统治下的中国人民被一
次次大规模地杀戮的可怕经历：东汉末年和随后的三国时代，各
军阀集团为了实现自己统治国家的野心，疯狂厮杀，导致全国人
口从公元166年的5300万剧减到767万，以至于出现了“白骨露于
野、千里无鸡鸣”的惨状；西晋末年的八王之乱及随后的十六国
时期，各专制统治集团为了实现自己的绝对专制，进行了一次次
的血腥战争与屠杀，以至于有“秦川中，血没腕”的民谣；明末
的张献忠集团，对四川人民进行了惨无人道、丧心病狂的屠戮，
以至于四川人口剧减到“百不存二”的地步；而清朝统治者则犯
下了著名的“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等罪行。当然，法国大
革命也很血腥，但相对于动辄屠杀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人的专制统
治者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到不值一提的地步。至于“人间伦理，
道德，法律，习俗，文化”从来都是相对概念，从来都是由进步
的取代落后的，要一成不变的就是反动。您不信？“君要臣死，
臣不得不死”是不是封建社会的伦理？您到今天还维护吗？“女
子无才便是德”是不是封建社会的道德？您到今天还维护吗？“
诛灭九族”是不是封建社会的法律？“小脚女人”是不是封建社
会的习俗？“八股文”是不是封建社会的文化？您还维护吗？这
样的“伦理，道德，法律，习俗，文化”就是要践踏，要消灭。
至于历史，我看不出民主会践踏它，反而是专制者总要阉割它，
把它涂抹得不成样子。所以，您的第一个坏本质根本不成立。
　　★朱先生又说：“这样的民主也罢，这样的共产主义也罢，
虽然好，却和耶稣的天国，佛家的极乐世界类似，不象是人世间
的东西。人世间的东西从来都是同时充满了美好和丑陋，光明和
黑暗的。”而实际上恰恰相反，民主就是人间的东西，在许多国
家已经实现，难道朱先生真的看不见？共产主义也是人间的东西
，只不过由于人类进步还未达到这个水平，所以还没实现，但是
它是目标，是归宿，所以我们要朝这个归宿走。初级阶段之所以
成为“初级”，就是因为人类的兽性还远未被“人性”取代，但
远比红太阳时代要强多了，我说它离共产主义相去甚远，但比红
太阳时代却近多了。红太阳以兽性实现人性，本身就是滑天下之
大稽，是自相矛盾、注定要破产的。民主本来就不是铲除人间所
有罪恶的“灵丹妙药”，但是它是一种好药，必须对症下药，也
只能解决人间罪恶的一个或几个方面。任何宣称自己有包治百病
的灵丹妙药的人肯定是江湖骗子，例如文革时期猖狂一时的假马
克思主义者。所以，您的第二个坏本质也不成立。
　　★我们常说，民主不是万金油，也不是“包治百病”的灵丹
妙药。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的阶段，民主对一个国家的发展和人
民的生存来说已经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了。民主就犹如新鲜空气，
你见不到它的存在，但能使人民身体健康，精神愉快；但如果没
有民主，人民就是活着，也是在污浊不堪的地下室里苟延残喘。
所以民主只是保证国家进步、人民幸福的必要条件而不是充分条
件。那种实行了民主就等于“万事大吉”的思想是错误的。所以
，印度的状况根本不能作为民主“坏本质”的证据，朱先生举印
度做例子，为啥不举成功者做例子？世界上那么多民主自由和平
安宁的国家却不举几个？即便是印度，谁不知道过去40年，印度
一直仿照苏联搞“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印度腐败也不是世界之
最，俺建议朱先生去翻翻《参考消息》，看看哪个国家是世界腐
败之最？按朱先生的意思，只有专制主义才能人民富裕、没有种
族歧视、和平安宁？朱先生自己能不能举一个例子来证明一下？
　　★谈到这里，也许会有人为朱先生鸣不平——人家只是说民
主坏、并没有说专制好嘛！——可是，俺要告诉大家，民主和专
制是一对反义词，二者代表两种截然不同的政治制度，水火不容
，没有任何可以长期存在的“第三条道路”。如不信，谁能举出
一个不民主、也不专制的国家的例子来？俺才疏学浅，实在找不
到这种不男不女、非驴非马的例子。因此对民主的批判，客观上
就是对专制的称颂。
　　★朱先生谈到：“若将‘民主’定义为平民参政，那么，科
举就是‘有中国特色的’古典民主制度。科举使得一般的平民有
了参政的机会，而在公开，公平，制度化及易参与程度方面不亚
于当今的选举制度。科举与选举是很不相同的，难以直接比较。
如果一定要用选举的概念来理解科举的话，那么，可以认为，科
举是给了平民以被选举权。实际行使这个被选举权也不难，无非
就是在有饭吃之余再愿意读书。历史上家境贫寒而考取功名的不
计其数，其中许多官至极品。”看到这里，俺禁不住有些觉得朱
先生对民主的定义过于简单化、庸俗化了。我们知道，科举是对
世袭的挑战和进步，然而无论如何不能跟民主沾边。和世袭相比
，科举是进步，扩大了政权基础，但是仍然是为皇帝一家的专制
统治服务的，是专制工具，即便是朱先生所称赞不已的“官至极
品”，也不过是皇帝老儿的一个奴才罢了，本质上与皇帝豢养的
狗没什么区别。科举是选拔制的一种实现方式，所谓选拔制与选
举制区别在哪里？朱先生没搞清这个基本概念。选拔制是“唯上
是从”，归根结底是由专制统治者的个人好恶决定的。您想，统
治者高高在上，根据自己的需要和好恶选拔自己的奴才，选上了
，就给奴才“良田美宅、金帛美女”以换取奴才狗一般的忠实，
从历史上看，这些奴才们大多数也是甘于效犬马之劳、乐此不疲
的。可惜这种“忠诚”不是对人民群众的，而是对他们的主人—
—皇帝一人的。而选举制就不同了，他遵循的是“唯下是从”，
真正地体现了下层人民的意志。而且，科举也根本不是什么“轮
流坐庄”，而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奴
才和趋炎附势的小人。纵观古代中国历史，那些“科举”选拔的
官僚们，他们除了被皇帝杀掉、贬黜和自己“告老还乡”之外，
即使他再奸佞、再鱼肉百姓，只要讨得皇帝老儿的欢心，哪个不
是高高在上、对人民群众敲骨吸髓到死的？老百姓哪有一点发言
权？把科举看成“民主”，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大胆“狂想”
，本人不敢苟同。
　　★朱先生还申明“本文讨论民主的坏本质时，指的是以一人
一票的票决制为特征的西式民主，除非另有说明。至于其它的诸
如言论自由，集会结社之类本来就不是民主的内容，不在讨论之
列。这些是自由或人权的内容。人们常常喜欢把一些‘好’东西
都归于民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一来，民主的定义就得一
改再改，直到把民主定义成共产主义为止。”朱先生在这里把民
主仅仅理解成“一人一票”，却把“言论自由”、“集会结社”
以及“人权”跟民主割裂开来，请问朱先生有什么根据？难道“
言论自由”“集会结社”和“人权”是专制主义的东西不成？自
由与人权是民主的基本特征，不谈自由与人权的民主根本就不是
真正的民主。朱先生不谈民主的基本特征，却只谈论“一人一票
”这个表现形式，是不是有些“只从衣冠不从人”？比如我们谈
论比尔·盖茨（这个例子有点俗，哈哈，俗就俗吧），只看到他
衣着简朴，就断言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百姓，可实际上，他衣着简
朴的背后则是掌握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这样按表面现象做出的结
论，是根本禁不住推敲的。所以朱先生的理论，犯了“只见树木
不见森林”的错误。俺前边已经证明：科举是专制统治的工具，
朱先生独断地把民主定义为“选举”和“科举”，是什么没有根
据的。事实上，科举和世袭都是专制统治的工具，选举则是民主
统治的工具。
　　★接着，朱先生又抬出专制者惯用的对民主的污蔑之辞，譬
如“耗费金钱”啦、“拉帮结派”啦、“欺骗民众”啦……等等
。俺对这些已经是听得耳朵起茧了。不过俺还要说：这一点是胡
扯。不信，请朱先生看看民主国家因为各种丑闻而被弹劾的不计
其数的总统和总理们吧。倒是专制制度下，独裁者在台上时全国
众口一词地称颂他“好”，有时简直比亲生父亲还“好”，可独
裁者一死或是被搞掉，马上全国骂他“坏”，又比杀父仇人还“
坏”。而民主制度下，既没有人能这么“好”，也没人这么“坏
”，因为民主制度早在政客们做出最坏的事之前就把他轰到台下
去了。朱先生也说民主制度下竞选必然要拉帮结派，这是事实，
可是人类社会有史以来一直都是拉帮结派的。民主的好处，在于
把帮派斗争拿到桌面上来、嘴皮上来，避免了专制主义下的密谋
和血腥。尼克松搞选举时窃听对手电话，发现后马上被弹劾，引
得红太阳讥讽美国“你们的政治如同儿戏，这在中国不算什么”
，其实，这正是人家制度光明正大所在。尼克松下台后仍然可以
享受好的生活，仍可以著书立传、仍可以到世界各国去旅行。可
是如果红太阳被林彪搞下去了，就只有死路一条。林彪没能成功
，于是林彪就死路一条。这不正是民主与专制孰优孰劣的最有说
服力的对比吗？朱先生说民主是“封官许愿”，这个“官”也不
是什么官，因为它受到了民意的限制，没有绝对的权力。而专制
主义的“封官许愿”可就不一样了。专制主义没有“封官许愿”
？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怎么来的？就没有行贿受贿？那
“卖官粥爵”成语是怎么来的？就没有徇情枉法？那“包青天”
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至于朱先生说科举是“学而士则优”，俺更
是不能苟同，那些整天研究几千年不变的《四书五经》和毫无意
义的八股文的迂腐之士，有几个不是抱着“三年清知府，十万雪
花银”的“崇高”目的来读书的？一旦得道，有几个不是疯狂压
榨人民一辈子的？人民反对，又能怎么样？只要皇帝喜欢就行，
除非来个“揭竿而起、血流成河”，在建立一个新的王朝、新的
独裁者，如此循环往复，最终倒霉的还是老百姓。成熟的民主选
举确实可能选出政治骗子，可上台以后如不合人心，老百姓倒是
真的能不流血地哦他轰下去再选一个。
　　★至于朱先生所说的科举制度更多取决于“个人努力”，俺
是觉得似乎有一定道理，但是再努力，也是为了迎合皇帝的喜好
。杜甫是我国历史上杰出的诗人才子，品格也很高尚，忧国忧民
，可怎么就是考不上科举？相反同时代那些考上进士的，有多少
沦为李林甫那样的祸国殃民的奸臣？朱先生所说民主制度下存在
的“准世袭”的现象，的确是存在的，但是比起专制王朝的家天
下，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罪恶统治，不惜
让人民忍饥挨饿，甚至死上占全国20%的人口！至于朱先生所说选
举“机会均等不如”科举，则是明显的指鹿为马。实行民主制度
的国家，领导人的出身根本不是最重要因素，即便是出身“名门
旺族”，自己不付出辛苦努力获取职位的机会也很渺茫。举个例
子：美国曾经最富于“政治声望”的肯尼迪家族，实际上只出了
肯尼迪一个总统，以后就是一代不如一代，到现在已经几乎在美
国政坛销声匿迹了。而西德前总理勃兰特出身工人家庭，主张民
主社会主义，仍然击败了势力强大的基督教民主联盟候选人当上
了西德总理。而看看我国历史上实行科举制的封建社会中那些世
袭的王公贵族，以及红太阳时代红太阳的老婆、女儿、侄子的飞
黄腾达，究竟谁更不公平显而易见了。
　　★朱先生声称“海选只适合乡村小范围，不适合城市以及大
范围的选举”俺觉得朱先生可真逗，照这个逻辑推理，中国这么
大，共产党取得政权是不得人心喽？因为中国太大，谁都搞不清
楚谁，人民肯定不了解共产党，也肯定不会支持它，对不对？可
实际上，共产党取得政权，依靠的就是争取民心，民心过来了，
枪杆子才有保障，否则早就垮掉了。朱先生把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看成是只有拉家常、闲唠嗑才能办得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显然是有些孤陋寡闻啦。现代社会随着电视、广播、报纸以及
互联网的普及，地球变得越来越小啦，那些政客的作为，即使老
百姓没亲眼见过，也能很迅速地知道了；一些野心家们自以为“
天高皇帝远”而做的坏事，老百姓也很快能够知道，再想象以前
那样隐瞒事实真相，已经是一天比一天困难啦。因此，人与人之
间的透明度真是越来越高了，比如克林顿与莱温斯基的风流事，
嘿嘿，全世界都知道。
　　★科举制度根本不是什么民主，而朱先生却把“造成了中国
社会发展的停滞”这盆污水硬往民主头上泼。事实上，造成中国
社会停滞的罪魁祸首是专制主义对人民思想的钳制，俗话说近亲
结婚生怪胎，单一的思想导致一代不如一代。多元化的社会当然
好，可民主本身就是多元化的产物，而一元就是封建皇帝专政、
一党专政，这连中学生都知道，侃侃而谈的朱先生却不知道。至
于西方的多元社会形成，与西方的思想启蒙有很大关系。思想启
蒙的根源是什么？是知识分子反对教会的思想钳制。与中国不同
，在中世纪，西方天主教会占有绝对统治地位，是一元化的，然
而，世俗的贵族反对天主教会的钳制，以期获得更大的权力。所
以，神权与政权的斗争纵贯整个西方中世纪历史，如果博学的朱
先生熟悉西方历史的话，应该明白这一点。由于世俗政权与神权
的斗争迫切需要一种思想武器，思想启蒙才应孕而生，才会倡导
多元化来反对教会的一元统治，才会在多元化的基础上产生民主
。民主是多元化的产物而不是反对多元化的。而朱先生所说的“
召开有第三等级参加的议会，正反映西方社会的多元结构，即，
贵族，僧侣，平民。”则是明显的荒谬，因为“三级会议”根本
不是什么“多元结构”，而是封建等级制度的体现，三级中充满
了高低贵贱之分，没有一级是平等的，这算什么“多元结构”？
照朱先生的逻辑演绎下去，岂不是古代罗马的奴隶制度、印度的
种姓制度、我国元代的四等臣民制度和希特勒的“优等民族”和
“劣等民族”理论都成了多元化的代表？真是越来越离谱了。还
有，朱先生记错了三个等级的排列次序，应该是：僧侣、贵族、
平民。这三个等级的排列是不能颠倒的，因为它是中世纪神权与
世俗权利斗争的残留遗迹，这种把人分成高低贵贱的等级制度一
直到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后才被“自由、平等、博爱”所取代。所
以，朱先生所断言的的民主的第五个坏本质即“民主是反多元结
构的”根本不能成立。
　　★朱先生把民主简单归结成“多数统治”，与红太阳把马克
思主义归结成“造反有理”一样把它们庸俗化了。实际上，民主
制度的内容也是包罗万象的，这在前面已经论述，我不想再重复
了。朱先生这么粗俗地理解它，犯了“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
错误。至于说“有见识的总是少数人”，另一个意思就是“大多
数劳动人民都是愚蠢和没有见识的”——这是对劳动人民的污蔑
。俗话说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群众是真正的英雄，朱先生
的理论就是“精英专政”的一个翻版。人类对真理的探索是永不
停滞的。我承认真理总是少数人先掌握，再慢慢普及，最后成为
人民普遍接受的真理，所以，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少数人
自认为是精英，自以为掌握了真理，但是归根结底要由实践来检
验、人民群众来检验。公民投票解决问题自然是最平庸的见解，
但是也是社会各阶级妥协的产物，因此社会总在平稳中进步和发
展。当年烧死布鲁诺的是谁？是民主国家的议会吗？不是！正是
自以为真理在手的宗教裁判所！自从许多国家实行民主制度以来
，有哪个科学家是因为宣扬科学而被民主国家的代议机关处死的
？请朱先生举一个例子证明一下。而专制国家迫害科学家的事情
则是屡见不鲜。苏联斯大林时代的学霸李森科利用专制统治者的
信任长期压制、打击、陷害了一大批苏联科学家；我国人口学家
马寅初因提出控制人口遭到批判；连研究《红楼梦》的俞伯平也
竟然因为自己的红学观点而被扣上“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吓人
帽子——这不正是专制条件下少数自以为聪明的人对科学的迫害
吗？现代科学技术最发达的不就是民主国家吗？真正反科学的不
是民主，正是专制！所以，朱先生给民主扣上的的第六个帽子即
“反科学”还是张冠李戴。
　　★朱先生声称：“当年天主教会烧死科学家，逼迫伽利略认
罪，做的实在不漂亮，弄得多少年后的今天还要给伽利略平反昭
雪，何其被动。倘若当年采用民主的方法，搞个全民公决，一样
也能给伽利略等定罪。要杀要烧一样办”。我敢说，当时的天主
教会胆敢搞个“全民公决”，被烧死的绝对不是布鲁诺，而是那
些无恶不作的主教大人。教会当年为什么设立宗教裁判所？就是
因为天主教会感觉到了科学的发展和人民的不满对自己统治的威
胁，当时人民反抗天主教会的呼声一浪高于一浪，马丁·路德的
反抗，加尔文宗教改革、捷克的胡斯战争，动摇了教会的专制统
治，因此基督教会狗急跳墙，设立个宗教裁判所惩罚“异端”。
这样的基督教会怎敢搞个真正的“民主决策”？用暴力不许人家
说话，这是专制主义的基本特征。因此，朱先生的结论是建立在
“倘若当年采用民主的方法”的幻想基础之上的，而这个幻想是
最最不可能的情况。如果朱先生硬要来幻想，俺倒可以举个例子
：1940年，在德国法西斯入侵西欧以后，主张对德“绥靖”的张
伯伦马上就在愤怒指责中被赶下台，换上个丘吉尔，结果领导英
国人民取得了胜利。这个事例就能证明民主不是“做错事无人负
责”而是“谁错了谁负责”。倒是当年红太阳在自作聪明地发动
大跃进、饿死3000万人之后还好好地待在台上，几年以后又折腾
出个“文化大革命”给中国人民带来空前浩劫，要不是他病死，
鬼知道他还要自作聪明到何时呢。因此，朱先生扣给民主的的第
七个坏本质即“做错事而无人负责”是显然张冠李戴了。
　　★前面已经证明，朱先生断言的民主的第七个“坏本质”是
张冠李戴，那么基于第七个坏本质推导出的第八个坏本质也就无
从谈起啦。如果硬要谈，这第八个坏本质安在独裁和专制头上正
合适。事实上，由于权力没有制约，独裁者什么坏事都敢做，而
且花样翻新。不信？纳粹的毒气室和焚尸炉、斯大林的大清洗和
古拉格、红太阳的居家并屯拆散家庭、波尔布特屠杀全国人民1/
3的暴行、博卡萨吃儿童是民主的罪过？再看看同时期的民主国家
，哪个国家政府敢出面犯下这样的滔天罪行？克林顿搞个莱温斯
基就被弹劾得下不来台，又是听证会又是做检讨，这在咱们国家
绝对是小事一桩，可在民主国家就是不行——那么，这样的总统
，还敢干出什么危害本国人民利益的事情来？法国大革命，是民
主形成初期的莽撞尝试，但到如今，还是这样吗？法国不民主吗
？法国杀人如麻吗？况且，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杀人如麻”，比
起红太阳一个饿死3000万来说，真是不抵其万一了。土改、镇反
真的叫“民主”吗？不是，是专制政权稳固自己统治的必由之路
，它才是“利用的都是多数派人的人性中的阴暗面，如自私，贪
婪，妒忌等”呢。至于民主迫害少数，俺倒是头回听说，只是见
到所有民主国家的共产党都还自由自在的参选，怎么“迫害”了
？如果不让它执政就是迫害，那专制主义就是迫害大多数人，少
数寡头说了算，老百姓只能听着、学着、受着，不是更可恶吗？
再说，从斯大林、红太阳、苏哈托等独裁暴君的暴行来看，他们
对反对派的迫害，不仅仅是“不让他执政”，而且是消灭肉体！
真正缺乏正义的恰恰是独裁者们。所以，朱先生扣给民主的第八
顶帽子继续犯了张冠李戴的错误。
　　★朱先生继续给民主扣帽子，他说多数人的统治是“庸人统
治”。那华盛顿、丘吉尔、罗斯福、戴高乐都是庸人？苏哈托、
索谟查、杜瓦利埃、博卡萨、金正日都是天才？怪不得林彪吹捧
红太阳“全世界几百年出一个、全中国几千年出一个”，怪不得
齐奥塞斯库自称为“多瑙河巨人、喀尔巴阡天才”，怪不得斯大
林自称“人民的父亲”，只可惜他们一个被“三七开”、一个被
像狗一样枪毙、一个被焚尸扬灰呢。朱先生又谈到希特勒是民主
选出来的，但他显然没注意到德国帝国主义的特性。列宁说德帝
国主义是“军阀的、容克的、资产阶级的帝国主义”，意思是军
国主义是德帝国主义的本质特性，封建主义是德帝国主义的第二
特性。选出希特勒这样的狂人，正是德国民主不彻底的表现。再
说，希特勒上台是利用了民主，但是他在上台后却背叛了民主。
纳粹的暴行正是在剥夺了德国人民的民主权利后做出的。假如说
谁要为此负责，那么，迷信希特勒独裁统治可以拯救德国的思想
就是罪魁祸首。希特勒上台后能够顺利地取消德国人民宪法赋予
的权利、搞“国会纵火案”迫害共产党人，正是因为当时的德国
人民内心深处迷信权威、迷信精英的思想作祟。试问，现在德国
还能选出希特勒吗？奥地利选出了一个称赞过希特勒某些措施的
海德尔，立刻遭到了全欧洲民主国家人民的抵制。朱先生又说“
种族主义正是民主的第九个坏本质，也是民主的坏本质中最邪恶
，现在最盛行，危害最严重的坏本质”。那么俺倒要问问朱先生
，种族主义是民主的发明吗？专制国家就不存在种族主义吗？从
我国古代称别的民族为“夷”、“奴”和“我天朝大国，尔蕞尔
小国”，元代统治者把全国人民分为“蒙古人”、“色目人”、
“汉人”和“南人”，清代统治者提出“汉人不可重用”；斯大
林在1944年把整个车臣民族和克里米亚鞑靼人宣布“叛徒”强行
迁至西伯利亚和哈萨克斯坦——从这些事例大家就可以明白种族
主义是专制主义的发明创造，倒是实现民主以后，民族平等才被
提上议事日程。美国曾经实行过奴隶制度，但是随着美国民主制
度的日趋完善，黑人逐渐提高了自己的政治地位。当然，美国黑
人与白人仍未实现完全平等，但是在黑人的斗争下，在白人有识
之士的呼吁下，对黑人的歧视正在步步趋于消亡。而民主制度正
是这种斗争的保护伞。相反在希特勒独裁制度下，欣德勒保护几
个犹太人则是冒了生命危险，更别提犹太人自己的斗争了。因此
朱先生所鼓吹的民主的第九个“坏本质”即“种族主义”显然是
颠倒黑白的。
　　★朱先生又提到：“一些民主国家一方面不遗余力地宣扬他
们的政策是如何如何之好，宣扬‘非民主’的国家的人民是如何
如何之痛苦。另一方面当那些国家的人民历经千辛万苦，漂洋过
海，寻求生活时，却不许人上岸，不许人安家，还要将人送回他
们所描写的水深火热中去。”作为民主的第九个坏本质“种族主
义”的注脚。显然，他混淆了国家利益和民主的界限。人类社会
的现阶段，国家既然客观存在，必然存在国家利益和矛盾。我们
不是宣扬“主权高于人权”吗？人家这样做可是在维护主权啊！
那些与我国敌对的民主国家再民主，也不敢打开国门，让13亿民
工一涌而入。那样，本国老百姓必然不会答应。现在美国最反对
给我们永久最惠国待遇的是谁？是资产阶级吗？不是，恰恰是普
通蓝领工人、无产阶级。为什么？因为这是他们的利益。好在美
国无产阶级大多中产阶级化了，真正意义上的无产阶级人数不多
，形不成主流，这才顺利过关。否则，克林顿也回天乏术。真正
“灵魂肮脏、品德恶劣、言行虚伪、心术狡诈的人，真正非人道
，反文明，侵犯人权”的人不正是用苛政把本国人民赶跑的专制
独裁者吗？朱先生不去指责他们，怎么反来义愤填膺地指责民主
国家“袖手旁观”了？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
　　★朱先生接着说：“西方各国已民主了多少年了，然而当年
四处烧杀抢掠，欺压它国人民，搞殖民主义的也正是这些民主国
家。贩卖、使役黑奴也是发生在民主制度下。”俺承认，当年四
处烧杀抢掠，欺压它国人民，搞殖民主义的的确是包括民主国家
。但是专制国家就没份了么？那咱们中国从黄河流域那么点地方
扩张成现在的版图，都是别人心甘情愿的归顺吗？恐怕不是吧。
中国版图的每一次扩张，不也伴随着“烧杀抢掠，欺压它国人民
，搞殖民主义”的暴行吗？可见，搞殖民主义不是民主的专利，
只是在实行了民主以后，情况反而好了许多，现在这样的事还多
吗？现在的专制国家倒是很少欺压别国了，因为一个个穷的发傻
，自身都难保，还侵略谁？至于说林肯废奴是“以专制对付民主
”，俺只说明一点，林肯是民选总统，当时美国大多数州支持废
奴；而南方几个州置民意于不顾，为了维护不得人心的奴隶制首
先挑起内战，最后被击败，恰恰是民主的胜利。朱先生声称“英
人统治香港一百五十年，也没见给香港人什么民主”，俺倒要问
问，英国在香港搞过“居家并屯”和“饿死3000万”吗？朱先生
又说“那些肮脏的黑奴贩子和殖民主义者一晃竟然都成了好人了
？嘴上人权竟然叫得比谁都响，仿佛都不曾干过那些无耻下流的
勾当。令人作呕。”不过俺得指出来，“那些肮脏的奴隶贩子和
殖民主义者”早就作古啦，死人当然是不可能“一晃竟然都成了
好人”的，所以您的咒骂没有意义。至于现代西方人，俺觉得比
他们的祖先强多了，至少没几个国家宣称当初的奴隶贸易和殖民
统治是正当的，还做了很多的反思。如果因为他们祖先的殖民罪
恶而煽动憎恨西方人，那俺觉得这世界上要找咱中国人算帐的还
多着呢，这笔帐，永远算不清。
　　★话说到这里，朱先生的高论已经被俺逐一驳斥，一一破产
啦。所以，俺认为朱先生为“防止民主”而开出的药方俺就不用
再废笔墨了。现在俺才猛然明白，朱先生花这么大的工夫给民主
扣上的大帽子，原来都应当扣到专制的头上去。世上执迷不悟的
人确实太多，苦海无边，俺觉得朱先生就算一个。所以俺劝朱先
生不用装出悲天悯人的样子来普渡众生啦，还是先救救自己吧。
俺看不过他正往泥潭里陷还想拉别人，所以也冒冒天下之大不韪
写此短文。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本作者曰：我不批驳
你，谁批驳你？
　　这篇文章对事不对人，如有冒犯，还请朱先生多多包含。俗
话说：君子不记小人过嘛，嘿嘿。
　　附《民主的坏本质》一文，作者：朱雨心
　　■记得以前听讲共产主义，什么“各尽所能，按需分配”，
总觉得不太明白。然而，有一个版本却是简单明了。什么是共产
主义？共产主义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最高阶段，是最理想，最完美
的社会。在这样的定义下，若问：共产主义好不好？当然好喽。
因为若有什么不好的话，那么，按定义，那就不是共产主义。说
来也怪，许多人下意识中的“民主”与这里所说的共产主义实际
上没有什么区别。其逻辑大致是这样：如果一种制度是好的，就
说它是民主的；如果一种制度有什么不好，就说它是不民主的或
至少是不够民主的。在这样的定义下，若问：民主好不好？当然
好喽。因为若有什么不好的话，那么，按定义，那就不是民主。
这样的民主实际上就等于共产主义。
　　为了追求这样美好的东西，自然，一切人间伦理，道德，法
律，习俗，文化，历史都可以践踏，老百姓的生命财产更不在话
下，即便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这是民主的第一个坏本质。
　　这样的民主也罢，这样的共产主义也罢，虽然好，却和耶稣
的天国，佛家的极乐世界类似，不象是人世间的东西。人世间的
东西从来都是同时充满了美好和丑陋，光明和黑暗的。邓小平“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政府腐败和社会丑恶不仅离共产主义相去
甚远，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无法和“毛泽东时代”相比。虽然如此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却更象是人间社会。因为憎恨人世间的
丑恶而要一举铲除这种丑恶的企图，往往置老百姓于更深的痛苦
之中。民主正被当作根除人世间丑恶的灵丹妙药。这是民主的第
二个坏本质。严格地讲，这两个坏本质并不是民主本身的，而是
现在附在民主上的。在这以前，却是附在共产主义上的。
　　印度照着英人的模式也民主了半个世纪了。可是政府照样贪
污腐败（据说是世界之最），人民照样贫穷，种族冲突照样不断
，战争照样打了又打。哪里显出了药到病除的疗效？
　　说到民主，不能不提科举。若将“民主”定义为平民参政，
那么，科举就是“有中国特色的”古典民主制度。科举使得一般
的平民有了参政的机会，而在公开，公平，制度化及易参与程度
方面不亚于当今的选举制度。（详见〈科举与工业革命〉，《华
夏文摘》一九九九年七月第四期，ｃｍ９９０７ｄ）。科举与选
举是很不相同的，难以直接比较。如果一定要用选举的概念来理
解科举的话，那么，可以认为，科举是给了平民以被选举权。实
际行使这个被选举权也不难，无非就是在有饭吃之余再愿意读书
。历史上家境贫寒而考取功名的不计其数，其中许多官至极品。
　　将科举归入民主制度有人或许有异议。但是，问题不在于对
科举的认识，而在于对民主的认识。如果逐个对比古希腊思想家
柏拉图在其《理想国》（Ｒｅｐｕｂｌｉｃ）中所列举的四种“
不公正”社会，科举最象Ｔｉｍｏｃｒａｃｙ，只不过要将Ｔｉ
ｍｏｃｒａｃｙ的武的换成文的。柏拉图的四种“不公正”社会
按不公正程度的递增依次为：Ｔｉｍｏｃｒａｃｙ，Ｏｌｉｇａ
ｒｃｈｙ，Ｄｅｍｏｃｒａｃｙ（民主），Ｔｙｒａｎｎｙ（专
制）。什么是公正社会？柏拉图也说不清楚。不过，本作者却已
知道了，按定义，那就是公产主义。
　　柏拉图的Ｄｅｍｏｃｒａｃｙ和现在人们所说的Ｄｅｍｏｃ
ｒａｃｙ以及民主是否是同一回事只怕还有争议。本文讨论民主
的坏本质时，指的是以一人一票的票决制为特征的西式民主，除
非另有说明。至于其它的诸如言论自由，集会结社之类本来就不
是民主的内容，不在讨论之列。这些是“自由”或“人权”的内
容。人们常常喜欢把一些“好”东西都归于民主，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这样一来，民主的定义就得一改再改，直到把民主定义成
共产主义为止。还有些人的民主是“人民当家作主”，但是并无
具体内容，本质上还是等于共产主义。到目前为止民主只有两种
，即，选举和科举。
　　现代西式选举制度同时赋予平民以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平民
参政的方式更广。话虽这么说，然而，一般的平民真正行使选举
权和被选举权并不容易。要享受被选举权，首先要拉帮结派。帮
派活动要经费，于是便有行贿受贿。但是，世上没有白拿钱的事
，于是便有封官许愿。一旦当选，便有回报。自然是假公济私，
徇情枉法。妙在这些却都是合法的，否则，这西式选举就玩不起
来。至于竞选，那更是谎话说尽，哄骗选民。哪里还有什么“君
子一言，驷马难追”的事？无诚信可言。多是小人作戏，丑态百
出，黑白两道混杂，但求人多势众，无所不用其极。“乱哄哄，
你方唱罢我登场”。科举是“学而优则仕”；选举是“闹而优则
仕”。败坏民风，这是民主的第三个坏本质。
　　科举更多的取决于个人努力。倘若自己不用功，或脑子笨，
家境再好也不管用。由此可见，中国人倒是历来主张个人奋斗。
相比之下，西式选举中，家族的政治，经济，社会资源都可以被
利用来获取被选举权和选票，而且，常常是决定性的因素。由此
造成了被选举权的准世袭。议员，州长，总理，总统等或是一家
多人同时做，或是一家几代轮着做的例子比比皆是，而那些家族
也就成了准世袭贵族了。要说公平，要说机会均等，西式选举是
不如科举的了。准世袭，这是民主的第四个坏本质。
　　追究起来，倒是现在中国部分乡村所搞的“海选”对选举权
和被选举权所打的折扣最少。然而，海选只适合乡村小范围，不
适合城市以及大范围的选举。乡村中一个村子以及邻近村子的人
与人之间透明度甚高。谁的能力如何，谁是什么德行，谁做过什
么好事坏事，大家多少有点数。这样的海选最多只能到乡，范围
再大就没法办了。而在城市中，别说是一个区，一个街道，就是
同一栋楼，谁是谁都搞不清楚，人与人之间几乎没有透明度。海
选根本就没法搞。
　　科举造成了中国社会发展的停滞，原因在于那种民主导致了
社会价值，社会结构的单一。与自然界的生物多样性有些类似，
多元社会应该比一元社会更有活力，更健康。西方封建社会平民
没有参政机会，虽然不如科举时代公正，却形成了多元社会。后
来西方搞变法，召开有第三等级参加的议会，正反映西方社会的
多元结构，即，贵族，僧侣，平民。“自由”或“人权”是利于
多元结构的。民主是反多元结构的，这是民主的第五个坏本质。
　　西式民主简单地说就是：多数统治，以票决时的多数票为准
。一个社会无论在什么发展阶段，对什么事物，有见识的总是少
数人。虽然票决得到很劣等结果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得到优秀
结果的可能性同样也不大，最可能得到的结果就是当时社会发展
水平下最平庸的见解。当年若以民主的方式来决定，到底是地球
绕太阳转，还是太阳绕地球转，结论多半是太阳绕地球转。若再
提议禁止研究，宣扬日心说，多半也会被投票通过。那么，也许
到今天太阳还在绕着地球转。无论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都要以
客观标准来判别是非，岂能以多数人的（平庸）意见为准？而科
学的新见解总是少数人的见解。反科学，这是民主的第六个坏本
　　当年天主教会烧死科学家，逼迫伽利略认罪，做的实在不漂
亮，弄得多少年后的今天还要给伽利略平反昭雪，何其被动。倘
若当年采用民主的方法，搞个“全民公决”，一样也能给伽利略
等定罪。要杀要烧一样办。然而，这样一来天主教廷就不必负责
任，因为那是大家的意见，教会不过“顺应民意”罢了。真是干
净利落。而那些“民”，连他们的孙子的孙子都已死了许多年了
，哪里再去找人承担责任？幸亏当年是天主教廷的专制统治，几
百年后居然还有教皇保罗出来赔礼道歉，为其伸冤，恢复名誉。
做错事而无人负责，这是民主的第七个坏本质。
　　有了民主的第七个坏本质，许多连独裁者都不敢做或不愿做
的事，民主政府敢做。民主政府一方面可以借民意为掩护，放开
手脚做坏事；另一方面也常常受民意的挟持，想不做坏事，有时
都办不到。这样的情形并不少见。法国大革命时杀人之疯狂，原
因也就在于此。当年闹“土改”“镇反”时也搞过一阵民主杀人
，仿佛就象《白毛女》里的王大春回来杀黄世仁，哪有什么司法
程序？村民皆曰可杀，便杀之。以那时的环境，对于地主，富农
，不论是否有劣迹，只要有人喊杀，无人胆敢或愿意站出来反对
，自然总是“皆曰可杀”。于是，全国一片恐怖。民主在驱使多
数人压迫少数人时，所利用的都是多数派人的人性中的阴暗面，
如自私，贪婪，妒忌等。民主社会，政府和政客的目标是取悦选
民，尤其在选举前期。至于所做，所说是否公正就不再是政府和
政客的优先目标。为了取悦多数选民，不惜无端打击迫害少数，
造谣污蔑，无所不为，所利用的也正是多数选民的人性中的阴暗
面。只要有民主在，这样的不公正的事就永远不会消失。迫害少
数是民主的基本特征，种族主义只是其表现之一。缺乏正义，这
是民主的第八个坏本质。
　　多数统治往往是庸人统治。所票决的议题越是对社会影响深
远，大多数人就越是弄不清楚，票决的结果也就越平庸。这种西
式民主没有效率，充其量只是用来防止出现最坏的结果，而就是
这一点，也不是总能得到保证。希特勒就是民主选举出来的。没
有民意的支持希特勒上不了台，上了台也做不下去。说希特勒靠
独裁维持统治，未免有点偏心。没有民意的支持，纳粹运动不可
能蓬勃发展，希特勒不可能在短时期内凝聚起德国的人力物力，
使德国的国民经济和科学技术“上了一个台阶”，从而为发动战
争奠定了基础。这些不是单靠独裁做得到的事。希特勒政府终于
使德国和德国人民遭受了重大损失。回过头来看，可以说当初德
国人民作错了选择。民意的不可靠由此可见一斑。当然，那时的
民意并不全错，甚至发动战争也不是完全不正当，至少初期进兵
莱茵河地区以及奥捷两地具有一定的反抗英法压迫的正当性。当
年英法对德国的压迫是希特勒上台以及爆发战争的主要原因。英
法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历史责任。
　　但是，无论如何，迫害，屠杀无辜犹太人总是说不过去。而
种族主义正是民主的第九个坏本质，也是民主的坏本质中最邪恶
，现在最盛行，危害最严重的坏本质。
　　在那段著名的“吾不如老农”的孔语录中，孔子说：“上好
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
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焉用稼？”用今天
的白话来说那就是：只要政策好，“自然而然”有人来种庄稼，
何用你我操心粮食问题？由这段孔语录可知，当年老百姓可以自
由迁徙；哪儿政策好，老百姓就搬到哪儿去。现在可不同了。一
些民主国家一方面不遗余力地宣扬他们的政策是如何如何之好，
宣扬“非民主”的国家的人民是如何如何之痛苦。另一方面当那
些国家的人民历经千辛万苦，漂洋过海，寻求生活时，却不许人
上岸，不许人安家，还要将人送回他们所描写的水深火热中去。
其品德之恶劣，言行之虚伪，心术之狡诈，灵魂之肮脏，昭然若
揭。对于那些“非民主”国家，既然你已认定其制度“非民主”
，就应该承认“非民主”的国家的人民对于其国家制度的好坏没
有责任，而他们生活在那里又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将他们生育
在那里，并不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因此，现在他们要迁徙到另外
一个他们想去的地方，是完全正当的。何况，人家是自食其力，
并不贪你什么，所要求的也无非是“机会均等”而已。不让人来
，不让人安家，完全没有道理。迁徙自由是天赋的基本人权，任
何阻止人民迁出或迁入的行为都是非人道，反文明，侵犯人权的
　　西方各国已民主了多少年了，然而当年四处烧杀抢掠，欺压
它国人民，搞殖民主义的也正是这些民主国家。贩卖、使役黑奴
也是发生在民主制度下。当年美国内战时，林肯还被指责为独裁
呢。按民主的原则，南方各州经“全民公决”，继续饲养黑奴；
而林肯以武力推翻“全民公决”，当然是反民主的。然而，民主
有坏本质，反民主未必不正当。美国历史上有多次排华法案，当
然也都是经由民主程序产生。有什么理由？完全是种族压迫。英
人统治香港一百五十年，也没见给香港人什么民主。这与西方人
强调民主、人权的姿态很不一致啊。多半是民主的第九个坏本质
作怪。那些肮脏的黑奴贩子和殖民主义者一晃竟然都成了好人了
？嘴上人权竟然叫得比谁都响，仿佛都不曾干过那些无耻下流的
勾当。令人作呕。民主的坏本质是否能充分表现出来起坏作用，
取决于社会是否有反民主的因素能对民主加以制衡。在有充分反
民主因素的地方，民主的坏本质就不太显露，危害也小；反之，
民主的坏本质就危害甚大。
　　世上执迷不悟的人太多，苦海无边，啊呀，可怜哪。本作者
心有不忍，于是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写此短文。佛曰：我不入地
狱，谁入地狱？本作者曰：我不说民主的坏本质，谁说民主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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