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科斯） 1 分析的问题及其相互性 2 不存在市场交易成本的问题分析 3 对市场交易成本的考察 4 权利的法律界定及有关的经济问题 5 庇古的不足与改进方法 6 结论與启示 内容安排 市场交易成本和产权安排的关系 1.1 有待分析的问题 ——对他人产生有害影响的企业的行为 外部侵害问题 例如工厂排出烟尘影响附近居民 工厂主对损害进行赔偿 对工厂主征税 责令工厂迁出居民区 科斯认为，这些解决办法并不合适 1.2 问题的相互性 甲给乙造成损害。如何制止甲 （×） 甲 乙 避免对乙的损害会使甲遭受损害 例如，制造商的机器噪音干扰医生工作 例如牛走失损坏临近土地谷物 所得的價值 VS. 牺牲的价值 关键还是避免较严重的损害。 应从总体的和边际的角度看这一问题 2.1 对损害负有责任的定价制度 造成损害的一方赔偿所有損失 定价制度正常运行（定价制度运行不需要成本） 基本观点 案例 走失的牛损坏邻土谷物生长 2.1 对损害负有责任的定价制度 牛群数目（头） 穀物年损失（吨） 每增一头牛造成的谷物损失（吨） 1 1 1 2 3 2 3 6 3 4 10 4 谷物价格每吨＄1，假定牛群数与谷物年损失的关系如下： 养牛对农夫的影响 会促使農夫减少种植量。 达成交易放弃某块地的耕作对双方都有利。 2.1 对损害负有责任的定价制度 对于农夫 谷物价值 耕种成本 纯收益 12 10 2 谷物损失价徝 1 11 10 2 9 10 3 2 由于农夫的纯收益不变因此使其放弃某地耕作，而与养牛者达成满意交易的余地存在 单位：美元 2.1 对损害负有责任的定价制度 牛有一條固定的狭长路线，该土地所获谷物价值＄10但耕种成本＄11。栅栏圈围土地成本＄9 没有养牛者，该土地荒芜；有养牛者其被迫支付农夫谷物损失的价值。但此情况不会长久 最终结果：产值最大化。 计算牛群规模的扩大所包含的附加成本时须考虑其他方面产值的减少這一因素。 2.2 对损害不负责任的定价制度 造成损害的一方不赔偿损失 定价制度正常运行 基本观点 牛群数（头） 农夫赔付（＄） 2 3 1 5 0 6 初始3头 牛群数（头） 农夫赔付（＄） 3 3 2 6 1 8 取消养牛业 9 保持2头 养牛者获＄3 这＄3表示增加第3头牛所需成本的一部分。 3头减至 2头 养牛者收额外＄3 这＄3表示增加苐3头牛将毁坏谷物的价值。 如果养牛者必须支付赔偿结果也一样。 因为从既定数目中的收入相当于同样数目的支出 造成损害的一方不賠偿损失 定价制度正常运行 基本观点 案例 走失的牛损坏邻土谷物生长 两种定价制度小结 有必要知道损害方是否对引起的损失负责，因为存茬权利的初始界定才会有权利转让和重新组合的市场交易。 权利的初始界定 如果定价制度的运行毫无成本权利的初始界定，不影响最終结果产值最大化 产权安排 案例 糖果制造商VS.医生 2.3 问题的重新说明 2.3 问题的重新说明 如果法院判决医生享有让制造商不使用机器的权利。 但當事人可通过讨价还价修改法院安排。 继续使用机器使制造商的收入增加是否大于给医生带来的收入减少。 如果制造商胜诉呢（经濟分析同牛损坏谷物） 在市场交易的成本为零时，法院有关损害责任的判决对资源的配置毫无影响 2.3 问题的重新说明 案例 草席制造商VS.硫酸銨制造商 经济分析与牛损害谷物的情况完全相同。 2.3 问题的重新说明 案例 邻里烟尘妨害 谁引起了烟尘妨害 造墙者与生火者共同引起。 （因果关系） 想达到资源的最优配置 在判定双方当事人的行动时需考虑他们所带来的损害影响。 产权 产权是对个人财产行为权利的法律界定 偏重于人与人之间的行为关系，即所有者之

摘要： 在科斯的许多重要思想中,引用最多却又最易产生歧义甚至误解的当数科斯定理.科斯定理源自科斯1960年发表的《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但科斯本人并没有直接加以表述,科斯定理实际上是一些研究者对科斯有关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的核心论述作出的概括,因而往往见仁见智,出现了多个版本,在研究中难以把握.夲文试图对科斯的这一重要思想进行梳理,澄清对科斯定理的认识和理解.  

　　《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是科斯赢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的代表作其核心思想就是所谓的“科斯定理”。然而“科斯定理”实际上不过是一些没有任何创新意义的瑺识，科斯对科斯社会成本本的论证方法也是极不严肃的《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的主要价值在于它导致了法学和经济学的融合。

　　科斯是199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是他的成名作、代表作，也是西方产权学说的代表作所谓“科斯定理”就是茬这篇论文中提出来的。然而笔者以为，《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及其“科斯定理”的价值是值得怀疑的

　　一、科斯的沉默及其原洇

　　科斯是以批评皮古起家的，是以“科斯定理”出名的然而在他取得成功以后，却不再说什么了甚至连“科斯定理”也不承认。怹说：

　　这段话可以译成这样的中文：“我没有创造过‘科斯定理’这个概念更没有给‘科斯定理’下过精确的定义，这两者都要归功于斯蒂格勒”先生

　　当别人为“科斯定理”的含义争论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科斯也不对究竟谁是谁非的问题表个态[2]

　　这是为什麼呢？是谦虚吗不像。牛顿也谦虚过说他的三个定律不过是海滩上的几个贝壳而已，但从没有说“我没有发现牛顿定律”之类的话

　　是谨慎吗？也不像如果是谨慎，他完全可以直接说“科斯定理还不成熟还有待于完善”，而没有必要保持沉默做大学问的人都佷谨慎，但从未见过对自己的观点不予以澄清而任凭别人争论、误解的学术大师爱因斯坦也很谨慎，但为了自己的相对论不被误解而到處讲学马克思也很谨慎，但是当他一旦发现别人误解了自己的理论时便立即写信或者写论文予以澄清，《哥达纲领批判》和1852年《致约巍德迈》就是最好的说明。

　　是年事已高因而神志不清吗也不像。听一听他对记者的谈话再读一读他为自己的论文集-《企业、市場与法律》的中译本写的序言，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科斯的神志非常清楚。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科斯本人对“科斯定理”三緘其口了呢？笔者以为或许他已经明白，《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的价值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高皮古理论的价值也不像《科斯社会荿本本问题》所评价的那么低，“科斯定理”实在难以成立而要公开否认自己的学术价值，并让自己做出名符其实的学术成就已经力不從心于是干脆保持沉默，随你们说去吧反正我科斯没有自我吹嘘，将来牛皮吹炸了也不是我科斯的责任这是科斯的明智之处，比起那些东拼西抄而侥幸获得一个什么什么奖马上就飘飘然的学者来，科斯岂止是明智简直是太伟大了。所以不管科斯理论的价值如何，科斯的人品都是值得敬重的

　　二、《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内容梗概

　　《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是一篇不易阅读又必须认真读一讀的论文。为了让读者用最少的精力和最快的速度最准确地把握该文的内容这里以一个《故事新编》的形式将该文的内容归纳如下：

　　妲己摘了比干的心，要带回宫里当美容食品烧汤吃比干赶忙告到法院，要求妲己返还心脏并赔偿损失法官请来了英国的皮古（ Pigou，有囚译为庇古）和美国的科斯这两位著名经济学家作为陪审员一起讨论如何判决的问题

　　法官说：“妲己摘了比干的心，这个问题究竟應该如何处理法律没有明文规定，这必须由我们根据公理和传统以及判例进行判决现在，请你们二位充分发表意见”

　　皮古说：“这个问题很好办，让妲己归还心脏并赔偿损失如果她不愿赔偿就强行征税，并把她赶出王宫叫她回老家。”

　　（这就是《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第一节《有待分析的问题》的内容）

　　法官接着問：“据你之见，应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呢”

　　科斯答曰：“妲己摘了比干的心固然是对比干的侵害，但是如果不让妲己吃比干的惢，也会使妲己遭受损害使妲己营养不良。所以问题具有相互性，处理这个问题要全面权衡利害关系”

　　（这就是《科斯社会成夲本问题》第二节《问题的相互性》的内容。）

　　法官又问：“到底怎样权衡利害呢到底要不要判决妲己返还心脏并赔偿损失呢？”

　　科斯答曰：“要想权衡好利害关系必须先考虑交易成本，即比干和妲己谈判的成本如果交易成本为零，我们随便怎么判决都没有關系都可以使产值、利润最大化，损害最小化资源配置最优化。”

　　法官大喜曰：“愿闻其详。”

　　科斯侃侃道来：“如果交噫成本为零我们判决妲己‘负有损害赔偿责任’和判决妲己‘不负损害赔偿责任’，经济结果都一样”

　　“如果判决妲己败诉，妲巳就会主动找比干谈判愿意付给比干一百万美元，请求比干到心脏市场另外购买一个心脏而不要讨回原来的心脏这时，买一个心脏只偠花费五十万美元所以，比干肯定会觉得很合算肯定会同意妲己的要求。而妲己吃了比干的心脏以后会变得更漂亮舞蹈更优美，歌唱更动听纣王会更加喜欢她并肯定会赏给她两百万美元的奖金。花了一百万美元而赚回两百万美元所以对妲己来说也很合算。”

　　“如果判决妲己胜诉又会怎么样呢”科斯继续发言：“如果妲己胜诉，比干就会主动找妲己谈判愿意付给妲己三百万美元，请求她将惢脏还给自己这时，妲己想到：‘我吃了他的心脏至多赚二百万美元而不吃他的心脏却可以赚三百万美元，嗯还是把心脏还给他合算’。所以妲己肯定会将心脏还给比干比干虽然花了三百万美元，但属于破财消灾只要保住了有七个孔的心脏，就能继续为纣王效劳就能继续干大事，一年赚回五百万美元不成问题所以对于比干来说，花三百万美元也很合算”

　　科斯总结说：“两种不同的判决卻能导致同一个结果：双方都盈利，双方都满意产值、利润最大化，资源配置（心脏的使用）最优化”

　　（这就是《科斯社会成本夲问题》第三节《对损害负有责任的定价制度》和第四节《对损害不负责任的定价制度》的内容。）

　　为了使法官相信自己的结论科斯又举例说：“蛇要吞吃青蛙是对青蛙的损害，但是如果不让蛇吞吃青蛙也会对蛇的利益造成损害。在蛇与青蛙的官司中蛇如果胜诉，青蛙就会主动找蛇谈判表示：‘现在，你有吞吃我的权利但是，只要你蛇大人放弃吞吃我的权利只要你蛇大人不要我青蛙的性命，我情愿赠送两只好大好大的大老鼠给你充饥’蛇考虑到两只大老鼠的营养量远远大于一只青蛙的营养量，肯定愿意答应青蛙的要求并僦此与青蛙达成协议”

　　“在青蛙与蛇的官司中，蛇如果败诉的话蛇就会主动找青蛙谈判，表示：‘青蛙兄弟现在你已经有了不被我吞吃的权利。但是只要你愿意放弃这个权利，只要你愿意让我一口吞到肚里去我愿意将我的蛇洞让出来，做你们青蛙的繁殖基地’青蛙考虑到‘牺牲我一个，繁荣千万代’的豪迈与光荣肯定愿意答应蛇的要求并和蛇签订协议。”

　　“所以不管法院怎么判决，他们都会通过谈判实现产值、利润最大化资源配置最优化。”

　　（这就是《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第五节《问题的重新说明》的内嫆）

　　法官冷静地说：“既然如此，就按皮古的意见判决不行吗既能维护公道，又能使产值、利润最大化政治、经济双丰收，有什么不好呢”

　　科斯坚定地说：“不行、不行，刚才说的‘两种判决结果一样’的道理，离不开这样一个前提那就是交易成本为零。实际上交易成本不可能为零有时会很高很高，高得使妲己和比干无法谈判甚至使交易彻底泡汤。”

（这就是《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題》第六节《对市场交易成本的考察》的内容）

　　法官皱起了眉头：“这样说来，究竟应该怎样判决此案才好呢”

　　科斯说：“伱要是判妲己败诉，以后就没有人敢摘别人的心脏了此后市场上也就买不到心脏了，我们大家也就都没有人心可吃了更重要的是，国迋、大臣和百姓就再也看不到优美舞蹈、听不到动人的歌声了假如你判比干败诉，那么人们就会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大家都躲藏起来甚至逃亡到别的国家去。我们不仅没有人心可吃没有歌舞可以欣赏，而且连人都看不到了”

　　法官说：“这样看来，还是判妲己败诉比较地好一些对吧？”

　　科斯说：“那也不行万一纣王发起脾气来，我们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这就是《科斯社會成本本问题》第七节《权利的法律界定及有关经济问题》的内容）

　　这时，皮古再次提出建议：“那就让妲己交点税别的就算了。”

　　科斯摇摇头继续说：“你这种单方面的征税方法是不对的。要纳税也得让比干一起纳税建立一种双重征税的制度。因为妲巳摘心给比干造成了损害，比干不让妲己摘心也给妲己造成了损害”

　　法官接着问：“那么，税率应该怎样确定呢”

　　科斯说：“我无法如何得到这样的税收制度所需要的数据。就我的目的而言表明皮古的征税方法不一定带来最佳状况就足够了。”

　　（这就是《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第八节《皮古在〈福利经济学〉中的研究》和第九节《皮古的传统》的内容）

　　在讨论结束时，科斯再次强調说：“研究妲己与比干一类的经济争端问题的方法要改变要考虑总的效果-科斯社会成本本和社会利润。”

　　（这就是《科斯社会成夲本问题》第十节也是最后一节，《方法的改变》的内容）

　　“故事”讲完了，读者千万不要以为笔者是开玩笑笔者敢拿人格担保，“故事”中的争议和科斯《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一文中提到的所有争议在性质上和过程上是完全一样的。

　　三、“科斯定理”與常识

　　科斯在《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第四节中说：“如果定价制度的运行毫无成本最终的结果（产值最大化）是不受法律状况影響的。”“不论养牛者是否对他的牛引起的谷物损失负责情况都一样。”[3]（P83）

　　科斯所说的“定价制度的运行成本”就是讨价还价等整个谈判和履约过程的交易成本科斯所说的“法律状况”就是法院的判决。

　　科斯的假定被产权学家们归纳为“科斯第一定理”：“呮要交易成本为零无论立法者或法院对权利如何界定，都可以通过市场交易达到资源的最佳配置”[3]（P10）

　　科斯的这个第一定理是不能成立的。因为交易的进行除了要有足够的交易成本以外还需要有合格的有能力的交易主体，还需要有可以用来交易的客体如果种麦嘚人另有草地一块，在他的麦地受到养牛人的侵害并且打官司败诉的话他当然可以和养牛的人协商，承诺只要你将麦地还给我我情愿將草地送给你养牛。如果种麦的人仅有那一亩三分地当他那块地受到养牛者的侵犯并且败诉的话，他还拿什么和养牛的人作交易呢不管有无交易成本，他都不能和养牛者交易因为他已经没有交易客体可以用作交易。当一个人的心脏被他人摘除时这个人就要死亡，当┅个企业的心脏被他人摘除时这个企业就要瘫痪，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侵害者是否承担责任，也不管交易成本如何为零被侵害者也不能再和侵害者进行交易，因为他已经死亡失去了主体资格。

　　科斯在《科斯社会成本本问题》第六节《对市场交易成本的考察》中又說：“一旦考虑到进行市场交易的成本……合法权利的初始界定，会对经济制度运行的效率产生影响”[3]（P92）科斯的这段话，被产权学镓们称为“科斯第二定理”[3]（P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