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请佛牌买车需要注意事项什么事项?

关于泰国佛牌的亲身经历,差点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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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九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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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九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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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的内容我反复打了好几遍才发上来,因为每次一起身,有些地方就会莫名其妙被删了,但是即便如此,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说。近年来,泰国佛牌流入国内,在国内掀起了一阵热潮,我要说的,是我作为一个佛牌店老板经历的诡异事件。
不要以为这些事件与你无关,正所谓怀璧其罪,有些人财路被挡,有些人伴侣劈腿,就算自己没有带佛牌,也有可能是别人的佛牌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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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要诋毁泰国佛牌,但是除了一些秉直修行的龙婆大师和白衣阿赞外,也不乏一些心怀鬼胎的黑衣法师,如果误请了不该请的阴牌,轻则祸患缠身,重则家破人亡。   我出生于风水世家,因为对风水阴阳有些了解,所以当初刚听说佛牌这东西的时候,就对它敬而远之,但是命运冥冥之中却有巧合,因缘际会之下,我自己开了家佛牌店,说起这事儿,还要说到我的一个朋友,要不是他误请佛牌被艳情女鬼缠身,自己险些被榨干了不说,还被女鬼拉着结阴婚的话,我也不至于错入此行。   那还是春节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从小在一个院儿里长大的哥们儿三胖,往常每年过年大家都在一起喝酒,今年这小子却始终没露面,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支支吾吾不肯出来,我接了电话张口就骂,“你特么还知道给哥几个打电话呢?”
电话那边,三胖的语气有些沉重,说就在我家附近,想来见我。   我挂了电话正要洗脸,敲门声就响了,我爷爷正带着远房亲戚家的几个小孩儿在客厅里看电视,不等我从卧室出来,客厅里传来一阵尖叫声,我连忙光脚跑出来,就看到俩小孩儿正对着门口怪叫,门口站着三胖,别说这些小屁孩儿了,连我猛一看都差点被吓死。   两三个月不见,三胖面容枯槁身材消瘦,活像刚从难民营里跑出来似的,不仅如此,他的眼眶青黑,眼睛里布满血丝,双目神思涣散,眼看就像丢了半条魂似的。   三胖见到我很着急,我让他先进门,却被我家老爷子赶出来,说家里有小孩儿不方便,让我带他去茶楼,三胖听完一脸苦相。   我不明就里,硬拉着三胖在我们家前面的茶楼里坐下,喊服务员上茶后,我就问三胖这么火急火燎的什么事儿,他四下顾盼,小心翼翼从腰间摘下来一样东西,用黑色的绒布袋包着,放在了桌子上。   “你自己看吧??”三胖愁眉不展,掏出烟来眯着眼睛使劲儿抽着。   我疑惑地打开布袋,就看到里面是一块圆形的佛牌,外面是一层亚克力壳,里面贴着张九尾狐美女的图片,外行人乍一看估计会给当成小学生戴的塑料项链。
听说过佛牌的一些功能
能弱弱的问一下!是真的么?还是在写小说?
养肥了在看 最喜欢灵异了
看样子是小说,先做个记号养着吧。
但是我对佛牌这东西早有耳闻,想都不想就赶紧把那佛牌装回了袋子里,即便如此,就是刚刚摸了那么一下,都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心跳也有些加速,毕竟佛牌这东西很阴,阴气和人相冲,不舒服是正常的。
看我讳莫如深,三胖瞪大了眼睛道:“你也感应到了?”
“感应个鸟!”我气得大骂了一声,“我特么说了你多少次,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三胖想请佛牌的事情,我早就听说过,半年前他还跟我念叨,说谁谁谁请了块佛牌之后特别特别好,他也想试试,我当时一听就坚决反对,泰国虽然是佛教国家,这佛牌虽然也带着个佛字儿,但是佛牌和佛教根本不沾边儿,里面的道道太多,我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楚,就说让他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当时三胖就苦笑着说我们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他要不是被逼无奈,也不至于考虑这东西。
三胖这人其实各方面都挺好的,人长得不丑,工作不差,家里不穷,自己有房有车,可他就是没有女朋友,每次谈恋爱都能遇上各种奇葩,什么前男友来复合啊、女孩儿借完钱就分手啊、相亲碰上卖安利的,反正就没有一个成的,眼看年纪老大不小,家里逼得紧,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儿,所以当他听说泰国有极其灵验的佛牌能招来姻缘时,立马动心了。
我们正说话间,服务员端着茶盘上来了,除了我要的一壶茶和瓜子之外,还摆着果盘爆米花什么的,我纳闷儿,“不是我们点的。”
服务员暧昧地一笑,指了指隔壁桌,“隔壁那桌的美女送的。”
我扭头一看,那桌上坐着俩女孩儿,长得那叫一个标致,大长腿黑直发,正颇有深意地看着我们这边,那眼神儿看得我浑身发毛,三胖却司空见惯似的,苦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来公用场合了吧?”
据三胖说,从他带上这块佛牌开始,桃花运一个接着一个,去一趟酒吧夜店能有三五个女人跟他要电话,就连买个煎饼果子,大妈都要多给他加俩鸡蛋。
我哭笑不得,揶揄道:“那你丫不偷着乐去,跟我这儿得便宜还卖乖,装什么孙子!”
三胖咬牙切齿,“你是不知道这东西多邪性,我现在一见着女人都想吐!而且??她最近已经开始来找我了??”
三胖说的那个“她”,就是这块佛牌里的东西。
刚带上佛牌不久,三胖经常撞上投怀送抱的女人,有一次也是赶上喝多了,三胖和一个美女情投意合,从酒吧出来就带着女孩儿回家了,两人摸黑爬上床就准备颠鸾倒凤,可三胖总觉得这女人不对劲儿,他越看女人那张脸越觉得奇怪,总觉得女孩儿的长相和刚刚不太一样。
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三胖惊讶发现,自己每次带着不一样的女人回家,可每到做那事儿的时候,女人的脸都会变成同一个模样。
“脸长得挺黑,大眼睛大嘴大鼻子??”三胖皱着眉头描述着,看样子是不太想回想那种恐怖的经历,“反正,我只能说那个长相一看就是泰国女人。”
下午时分,阳光透着落地玻璃窗照进来,我却被三胖这话说得浑身阴冷无比,哆嗦了一下,“你是说,你觉得那些女人一到床上都会变成那个泰国女人的长相?”
话虽然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三胖笃定地用力点头。
我冷笑一声,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道理很简单,那些女人都是被佛牌里的女鬼招来的,而那个女鬼之所以帮他招来这么多的女人,应该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淫欲。
再后来,三胖发现自己就算刻意回避女人,还是躲不开一窝蜂扑向自己的艳遇,后来他干脆足不出户跟家宅着,即便如此,该来的躲都躲不掉。
我疑惑地打开布袋,就看到里面是一块圆形的佛牌,外面是一层亚克力壳,里面贴着张九尾狐美女的图片,外行人乍一看估计会给当成小学生戴的塑料项链。
但是我对佛牌这东西早有耳闻,想都不想就赶紧把那佛牌装回了袋子里,即便如此,就是刚刚摸了那么一下,都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心跳也有些加速,毕竟佛牌这东西很阴,阴气和人相冲,不舒服是正常的。
看我讳莫如深,三胖瞪大了眼睛道:“你也感应到了?”
“感应个鸟!”我气得大骂了一声,“我特么说了你多少次,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三胖想请佛牌的事情,我早就听说过,半年前他还跟我念叨,说谁谁谁请了块佛牌之后特别特别好,他也想试试,我当时一听就坚决反对,泰国虽然是佛教国家,这佛牌虽然也带着个佛字儿,但是佛牌和佛教根本不沾边儿,里面的道道太多,我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楚,就说让他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当时三胖就苦笑着说我们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他要不是被逼无奈,也不至于考虑这东西。
三胖这人其实各方面都挺好的,人长得不丑,工作不差,家里不穷,自己有房有车,可他就是没有女朋友,每次谈恋爱都能遇上各种奇葩,什么前男友来复合啊、女孩儿借完钱就分手啊、相亲碰上卖安利的,反正就没有一个成的,眼看年纪老大不小,家里逼得紧,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儿,所以当他听说泰国有极其灵验的佛牌能招来姻缘时,立马动心了。
我们正说话间,服务员端着茶盘上来了,除了我要的一壶茶和瓜子之外,还摆着果盘爆米花什么的,我纳闷儿,“不是我们点的。”
服务员暧昧地一笑,指了指隔壁桌,“隔壁那桌的美女送的。”
我扭头一看,那桌上坐着俩女孩儿,长得那叫一个标致,大长腿黑直发,正颇有深意地看着我们这边,那眼神儿看得我浑身发毛,三胖却司空见惯似的,苦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来公用场合了吧?”
据三胖说,从他带上这块佛牌开始,桃花运一个接着一个,去一趟酒吧夜店能有三五个女人跟他要电话,就连买个煎饼果子,大妈都要多给他加俩鸡蛋。
我哭笑不得,揶揄道:“那你丫不偷着乐去,跟我这儿得便宜还卖乖,装什么孙子!”
三胖咬牙切齿,“你是不知道这东西多邪性,我现在一见着女人都想吐!而且??她最近已经开始来找我了??”
三胖说的那个“她”,就是这块佛牌里的东西。
刚带上佛牌不久,三胖经常撞上投怀送抱的女人,有一次也是赶上喝多了,三胖和一个美女情投意合,从酒吧出来就带着女孩儿回家了,两人摸黑爬上床就准备颠鸾倒凤,可三胖总觉得这女人不对劲儿,他越看女人那张脸越觉得奇怪,总觉得女孩儿的长相和刚刚不太一样。
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三胖惊讶发现,自己每次带着不一样的女人回家,可每到做那事儿的时候,女人的脸都会变成同一个模样。
“脸长得挺黑,大眼睛大嘴大鼻子??”三胖皱着眉头描述着,看样子是不太想回想那种恐怖的经历,“反正,我只能说那个长相一看就是泰国女人。”
下午时分,阳光透着落地玻璃窗照进来,我却被三胖这话说得浑身阴冷无比,哆嗦了一下,“你是说,你觉得那些女人一到床上都会变成那个泰国女人的长相?”
话虽然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三胖笃定地用力点头。
我冷笑一声,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道理很简单,那些女人都是被佛牌里的女鬼招来的,而那个女鬼之所以帮他招来这么多的女人,应该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淫欲。
再后来,三胖发现自己就算刻意回避女人,还是躲不开一窝蜂扑向自己的艳遇,后来他干脆足不出户跟家宅着,即便如此,该来的躲都躲不掉。
发的时候才察觉顺序上有些错误,所以重发了一遍,不要嫌弃我重发呦,么么哒
感谢每一个点击浏览过我帖子的朋友们
有一天夜里,三胖正上网打游戏,玩着玩着,游戏突然退出去了,还弹出来了个网页,上面都是黄色视频,三胖觉得奇怪,可是一连关了几次都关不上,他干脆就想关了电脑上床睡觉,谁知道显示屏暗下来的瞬间,三胖竟然看见显示器上不仅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有另外一个人影。
那是个女人的身影,长发遮住了半张脸,身上没穿衣服,女人就站在他背后的窗户边,半个身子躲在窗帘后面,探着头鬼气森森地望着他。
影子只是闪过一瞬间就很快消失了,三胖吓得屁滚尿流,当天晚上到朋友家去睡了一夜。
再之后,诡异人影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候正洗完脸一抬头就看到那个女人出现在镜子里,洗澡的时候也能看到地上的水面映着人影,最恐怖的是有一次他无聊玩自拍,翻看拍出来的照片时,发现好几张照片上都有个模糊的影子趴在他肩头,再看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与之伴随而来的,是一夜一夜的春梦,三胖经常梦见那个女人到梦里来找他做那种事儿,三胖明知是梦却不能反抗,好几次被女人霸王硬上弓了,每次都是鬼压床,睡醒之后整个人就像刚搬了一天砖一样。
我听完忍不住乐了,低声道:“活儿好不好?”
三胖立刻露出了意犹未尽的赞赏神色,刚想点头又觉得不对劲儿,有些生气地瞪着眼睛,“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再这么下去,我自己都能把我自己逼疯了。”
三胖哭丧着脸,一脸阴云密布。
“那你怎么没想办法把佛牌送走?”
三胖一听,愤愤然道:“你可别提这事儿,差点儿把我吓死!”
三胖说,他找了当初帮他请佛牌的卖家,给人家发微信,一通痛诉自己的遭遇,求爷爷告奶奶想让人家帮他把佛牌送走,人家就给他发过来一条语音信息。
三胖说着拿出手机给我放了一条语音,我贴着手机使劲儿听了几秒,对面只是一些杂音,我满脸迷惑地望着三胖,不知道他搞什么鬼,三胖也一脸诧异,拿过来听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道:“你听不见?”
我摇头,除了电流的杂音之外什么都听不到。
三胖霎时间脸色苍白,我问他到底听到了什么,他说听到的是一串叽里咕噜的泰文,还有女人呻吟娇喘的声音。
我看三胖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可能是开玩笑,当下给他宽心道:“你别着急,我给你想想办法。”
“不着急?”三胖怪叫一声,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他探着身子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她昨天晚上说了,三天之后要来找我,和我结婚??”
第二章:电梯里面都是鬼
冥婚自古就有,传言称年轻男子尚未婚娶就过世会影响家族风水,故此,大户人家会花钱找个穷人家的女儿来合八字配冥婚,置办阴阳两界的家宅嫁妆,过门的时候新娘子用棺材抬进来,跟公鸡磕头拜天地,成亲之后半主半仆地伺候公婆,死后和丈夫葬入一穴。
但是三胖的冥婚不一样,女鬼要和他结婚,最好的结果是被吸了阳气,人不人鬼不鬼的,而最坏的结果??
三胖紧张不已地盯着我,大气都不敢出,那表情弄得我于心不忍,躲开他的目光坦言道:“三日之内,取你性命,让你去下面陪她,到时候一晚上想来几次就几次。”
三胖手中的烟掉在桌子上,险些把人家台布烧着了,他一张脸惨白惨白的,透着阴森森的青灰色,我看他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儿,我们都是独生子女,从小玩到大,那是比亲兄弟还亲的交情,我当下一拍他的肩膀,“这样,我等会儿回去问问我家老爷子,晚上给你打电话。”
我一进家门正盘算着怎么开口,老爷子就开门见山地问我三胖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他那德行,叫小鬼肩头坐,守着肩头两盏灯,什么时候吹灭了就等死吧。”
老爷子也是看着三胖长大的,骂他其实是疼他,果不其然,骂够了之后,老爷子说事情宜早不宜迟,让我晚上就去三胖家,还安排了幺子陪我把事情处理了。
吃罢晚饭,幺子来接我,他是老爷子的关门弟子,虽然年纪才和我差不多,但是在圈儿里也小有名号。
我一上车,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幺子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一张口也问道:“活儿好吗?”
我有点儿无奈,“活儿好不好我不知道,你要好奇可以自己试试。”
赶到三胖家小区时,我正看到三胖在楼下的健身器械上坐着,双眼涣散无神,直勾勾地盯着地上发呆,幺子还没走近就直撇嘴,努嘴指着三胖道:“你看他那样子,精气神都没了,撒泡尿都能照出来鬼。”
见到我们来了,三胖像见到救星一样,我问他怎么不上楼,三胖哭丧着脸,说他刚才回家本来想睡一会儿,谁知道刚睡着就被鬼压床了,身体虽然动不了,眼睛却能看到四周,三胖觉得自己当时非常清醒,眼睁睁看着床头的水杯里出现了一张肿胀的人脸,瞪大了眼睛盯着三胖。
“我哪儿知道她大白天都出来了!”
我和幺子对视一眼,心说不好。
灵体都是至阴之物,少有白天出现的,这东西肯定是吸了三胖身上的精魄,已经到了不惧阳气的程度,照这样看,三胖恐怕真是难逃一死。
幺子伸手要三胖的佛牌,只见他三下五除二就把亚克力壳子拆了,九尾狐的画片掉在地上,整块牌就是个泥块,除了背面镶嵌着一根符管打固和一只装着褐色液体的小玻璃瓶,我瞥了一眼,冷笑着冲三胖问道:“你当初请牌的时候,人家告诉你这叫什么?”
三胖被我这表情弄得有点心虚,“他说是九尾狐啊,怎么了?”
我勾着幺子的肩膀,“来,你给三胖小同学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别急,光有尸油证明不了什么,”幺子正盯着那块牌入神,在我们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幺子将佛牌放在地上,脱下鞋做了个匪夷所思的举动——这孙子居然用鞋底儿一拍,把那佛牌砸了个粉粉碎!
他随手捡了个树杈,在那一堆碎末里翻了翻,挑出一截灰褐色的东西,普通人可能认不出来,但是经常与这些东西打交道,我和幺子一眼认出这东西是一截人的指骨。
幺子指着指骨和尸油,“以后不明白这玩意儿就别瞎请,我告诉你,泰国根本就没有狐仙法门。看到这玩意儿了吗?你请的这块,是女大灵。”
佛牌分正牌阴牌,正牌都出自正规寺庙的龙婆手中,做阴牌的,则都是在家修行的白衣阿赞。
正牌和阴牌最大的区别在于阴牌里会入灵,所谓女大灵,指的就是牌里入的是女鬼的灵,许多白衣阿赞为了做一块上好的佛牌,会四处寻找各种横死的尸体,毕竟这东西是靠灵体为人完成心愿,怨念大的灵体,灵力才会强。至于招桃花的牌嘛,不难猜想,这世界上什么女人接触男人最多?当然是鸡!三胖碰到的,就很有这个可能。
但是幺子把牌给砸了,比把人家的房子拆了还过分,我皱着眉头,“你接下来想怎么办?”
幺子点了根烟,云山雾绕地吐了个烟圈,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儿,“聚魂,见鬼!”
这会儿时间还早,幺子要上楼看看情况再准备东西,争取今天晚上就把那玩意儿搞定,我四下顾盼一圈,有点儿纳闷儿,“三胖,你家小区里人怎么这么少?”
“过年都回家了,”三胖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声,“人多点儿还不至于这么害怕。”
我们进了单元,电梯门眼看要关上了,三胖冲过去按住电梯,电梯里就只有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挨着正对按键板的墙角站着,低头摆弄着玩具,我们进电梯按了楼层就一边扯皮一边等,我正想和三胖说话,幺子突然冒出句没头没尾的话,“你们家电梯怎么这么慢?”
幺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总觉得上来已经有一会儿了,电梯的楼层也在一层层升高,但是好像就是特别慢,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在这时,那灯泡也好死不死地闪了两下,弄得我心里有些发毛。
三胖咂嘴,“不会坏了吧?”
说完,三胖下意识抓住扶手往墙边靠,他刚一动弹,站在角落里的小孩儿突然埋怨地哼了一声,“好挤啊!”
电梯里加上这小孩就我们四个人,空间挺大的,那小家伙冒出这话,让我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汗毛都竖了起来,幺子顺手摸向腰间,他有个黄铜打底象牙做针的小罗盘,巴掌大,常年挂在钥匙扣上,只见罗盘上的指针胡乱抖动,表明周围的气息非常不平稳!
电梯里有我们看不见的脏东西!
“而且还不一般!”幺子咬着牙骂了一声,正着急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三胖攥紧的拳头,幺子抓住三胖的手腕,就看他手里竟然握着佛牌的碎片。
幺子张嘴就骂,“你特么找死啊!还把这玩意儿捡回来了!”
“我怕晚上用得着,别再弄丢了!”三胖委屈地拖着哭腔。
幺子急得眉头竖起,这佛牌由坟头土、尸底泥捏成,本来就是个聚灵的东西,做牌的时候,师傅会诵经念咒,就像给房子装了把锁,现在佛牌碎了,无处可去的灵体就会被吸引而来,看来都跟我们上电梯了!
普通居民楼里,电梯是阴气最重的地方,首先是常年不见日光,其次是坐电梯的人来来往往上了又下,阳气留不住,再加上电梯井很深,电梯能直接接触到地下的阴气,是灵体最喜欢藏身的地方,我们现在不知道和多少脏东西呆在一起,这里面如果有急着找替身的厉鬼,我们仨恐怕要交代在这儿了!
我问幺子身上有没有随身带什么家伙什儿,幺子气得说他本来在家睡觉,让老爷子吵醒了就赶紧过来,脸都没洗,更别说带东西了。
三胖在旁边瞎出主意,一边说一边冲我竖起个中指,“哎?血啊!不是说血能驱邪吗?”
“你歇着吧!”我怒道:“你的血?鬼都嫌阴!”
幺子灵机一动,看到了站在墙角的小孩儿,这小孩儿因为年纪小,天眼还没封住,所以才能看到灵体,但是这岁数的孩子也是极阳之躯,童子尿那可是避邪最好的东西!
幺子上前将那孩子一把抱住就要扒人家的裤子,他个大老爷们儿哪会哄小孩儿,一张口就透着猥琐,“小弟弟,叔叔给你检查身体??”
手刚抓住那小孩儿的裤带,幺子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把那小孩一推,手脚并用地向我们退了过来,我看得蹊跷,还没来得及问他原因,就看到那小孩儿缓缓抬起了头,小脸煞白,嘴唇却是极其不协调的红色,黑色的瞳孔布满了双眼,却没有白眼球,正冲着我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尤其是那小孩儿的脑门儿,上面好像被压路机碾过似的,森森白骨混着脑浆,伤口周围的血痂已经变成了黑褐色,唯有一条条蛆虫穿梭其中。
我万万没想到这小孩儿居然也是鬼!只是死的时间不长,还能显形,我们几个光想着那女大灵的事儿,面前站个鬼都没发现!
“叔叔??”那小孩儿见我们没有动作,反倒来劲了,冲着我们靠近一步,小孩儿一张口,殷红的血顺着他嘴角流了下来,他冲着我们灿烂一笑,露出了两颗尖锐的虎牙,“你看到我的脑门儿了吗?帮我找找我的脑门儿好吗?”
“我去你的!”幺子大骂一声,对着那小孩儿的脑袋猛踹了一脚!
第三章:阳气化灵
前不久,大概是一个月之前,胖子家这个小区门口发生过一起车祸,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儿被车碾过去,听说半个脑袋都被碾掉了,这个消息是我和老爷子在电视上看到的,当时还唏嘘不已,现在吓得尿裤子!
小鬼被幺子踹了一脚,躺在地上,双眼往上翻,看着我们嘿嘿阴笑,幺子咬着牙往小鬼脸上吐了口唾沫,暗道:“不行!咱们被这东西迷了眼,这里面还有别的东西,再耗下去就得等死了!”
就算幺子不说,我也已经觉得全身不舒服了,喘气的时候都觉得吸进来的是一股凉气,呛得气管生疼。人在一种极阴的环境下,阳气是会大大耗损的,而我们现在所处的电梯里,不知道有多少灵体,这些东西会吸食我们的阳气,等到我们身上的阳气弱得跟死人没区别的时候,这些东西就会伺机上身。
我和幺子倒还没什么,倒是三胖,他这阵子本来就被折腾得够呛,身体也虚,扶着电梯身子摇摇晃晃的,眼看就要倒下了,我连忙掐住了三胖的人中,他要是被上身了,那我和幺子死得更快。
“等会儿!”幺子突然想到什么,指挥着我和三胖,“把手伸出来!”
我和三胖刚伸出手,幺子像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把小刀,反手对着我和三胖的手指头就来了一刀,别人都是用刀尖划个小口,幺子直接削掉我们一块肉,手指尖儿立刻涌出了豆大的血珠,幺子让我们把血抹在墙面和地面交汇的缝隙上,特意嘱咐要把墙面和地面同时抹上。
幺子的口气很是紧张,我也顾不上指头钻心的疼,在地上卖力抹了起来,刚抹完两面墙,我的余光瞥见了角落里的小鬼,心说不好,忘了还有这东西,连忙问幺子怎么办,他那边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喘着粗气道:“什么怎么办?抹!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老爷子曾经说过,遇到这种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看不见,只要它不是专门来找你的,我心下一横,闭上眼睛就往那角落继续抹去,凭记忆应该已经快碰到那小鬼了,但是手上却什么都没摸到,反倒是整个胳膊都突然麻了起来,好像过电一样,一阵阴寒之气顺着胳膊就往上蹿,我下意识一睁眼,我的胳膊竟然正从小鬼的肚子上穿过去,他那张残缺不全的脸几乎和我的脸贴在一起,半个鼻梁骨支在外面,眉骨已经被碾碎了,剩下半个眼眶,眼珠儿仍在滴溜溜地转,稍稍一动我都怕眼球掉下来!
眼前的一幕吓得我一时间动弹不得,正大眼瞪小眼时,头顶传来一声脆响,幺子居然把电梯的顶棚撬下来一块,焦急地冲我大声喊道:“别愣着,抓紧时间!”
我再转过头,手还没动,那小鬼突然就张开嘴,从嘴里吐出一股黑雾,紧接着我只觉眼前一黑,本能地慌乱大叫道:“幺子!”
见我手脚胡乱到处摸索,幺子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暗骂一句之后,我就感觉幺子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抓着我的脚让我踩在扶手上,紧接着底下一使劲儿,就被幺子顶了起来,“抓上面!”
我顺手摸到了被他撬开的顶棚,死死抓着不敢乱动,此时眼睛稍稍能看到些光亮,低头往下面一看,吓得我差点儿摔下去,只见整个电梯里都挤满了灵体,有几个正凑在三胖身边,用力呼扇着鼻翼,吸着他身上的阳气,另外一个则凑到了我身下,正仰着头望着我,这些灵体面如土色,黑眼球一动不动,唯有一个个张开的血盆大口里充斥着欲望,恨不得现在就把我生吞活剥了!
这情景吓得我汗毛竖立,努力想往上爬,幺子却喘着粗气道:“不想死就别特么乱动!马上就好了!”
说话时,幺子正拖动三胖,用他的手指头在地上抹血,眼看着就差十来公分就马上抹满了电梯四墙时,幺子推着三胖,将他也顶了上来,用最后一把子鲜血在缺口地方一抹,霎时间,我就听到刺耳的尖叫声,几乎穿透耳膜。
灵体仿佛正在被火灼烤似的,身体痛苦地抽搐着,扭曲成了不可思议的角度,我眼看着脚下一具女灵扯掉了她的头皮,猩红大口长着,嘴角已经裂开到了耳根的地方。
看到这情景,我大概明白是怎么个原理了——我们用中指的纯阳精血涂在墙角,阳气顺着墙面和地面蔓延,我们虽然看不见,但是对于这些灵体来说,感觉就像被火烤一样,驱散灵体内的阴鸷之气,如果阳气够的话,凭这办法足以让阴灵灰飞烟灭。
尖叫声愈发尖利起来,我仿佛看到阵阵黑雾正在升腾而上,就像刚刚喷到我眼睛上的一样,幺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上来了,见我愣神,幺子怒斥道:“打起精神!别掉下去!掉下去就……”
还没等幺子把话说完,刚刚那具扯掉头皮顶着一脑袋鲜血的女灵竟然抓住了三胖的脚腕,三胖身子一软就被拽了下去,不偏不倚正摔在角落一堆灵体中间!
起初,三胖呼吸的时候还能看到他口中吐出清浊的气息,就像水银滴进墨水里,能短暂地驱散周遭的黑雾,但没两下,他就进气少出气多,眼看要完蛋。
我不假思索就要跳下去,却被幺子死死拽着,幺子也急了,破口大骂道:“你下去你也死!他死了底下还有个媳妇,你特么死了也是吊丝,你是死屌丝!”
“别动!你看!”正当我俩说话的功夫,我看到三胖居然动了,身体正向那具女灵靠过去,可仔细一看才发现,三胖手脚无力地垂着,根本不是他自己在动,是灵体吸引着三胖的身体靠近,他的身子软趴趴地立了起来,上半身往后仰,几乎弯成了四十五度,脚尖不着地,三胖的身子几乎和灵体的身体合在了一起!
幺子看不见那些灵体,只能看到三胖好像做着舞蹈里下腰的姿势,我急得正要叫三胖想办法,却突然看到一道蓝光乍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看三胖已经躺在地上,而那具抓住三胖的女灵痛苦地捂着脸尖声叫起来,只见她半张脸都溃烂了,皮肤化成水往下淌,很快就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背后响起“叮”的一声,我从来没觉得这声音居然能这么好听,转过头去,背后的电梯门果然开了,两个保安正瞪着眼睛打量着我们几个——我和幺子踩着扶手抓着顶棚悬在半空,三胖躺在地上,一脸喝高了的样子。
“占着电梯不下去干嘛?耍猴呐?”其中一个较为消瘦的保安没好气地数落道。
“没事儿没事儿,”我清了清嗓子,指着顶棚,“唔……我上来试试,是挺结实。”
我们仨被保安硬摁着赔钱,甩下五百块钱才算了事儿,两个保安狡黠一笑,兴冲冲地攥着钱就进了电梯,临走还嘱咐道:“没事儿别瞎闹,下次再这样就狠狠罚你们了!”
“嗯……”我无比乖顺地点点头,电梯门缓缓关上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冲着两个保安深深鞠了一躬,他们俩此时正有说有笑,并没有注意到电梯里阴气冲天,更看不到电梯里,所有灵体正盯着他们俩,一脸虎视眈眈。
我和幺子架着三胖进了家门,有几具灵体也跟了出来,但也只能远远躲在墙角后面,不敢靠近,就像时刻寻找机会扑向猎物的畜生。
幺子在门口烧了几张纸,让我和三胖象征性地跨一下火盆才让我们进门,房门虽然关上了,可房间里的阴气并不比外面小。
“大爷的,”我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出师不利!”
“你先别急着这么说,”幺子冲我晃了晃手表,“还没开始呢。”
我一看手表立刻张大了嘴,我觉得我们在电梯里几乎折腾了半个小时,可事实上只经历了五分钟,和平时上电梯的时间差不多!
“下面的时间本来就不是这么算的,”幺子已经在三胖家里四处转悠着探查情况了,“你去买点东西,今天晚上是大战役……”
没等幺子说完,我的脑袋立马摇成了拨浪鼓,“我不去!还有几个跟外面守着呢!”
幺子一听觉得新鲜,我无奈地解释,说我刚刚被小鬼吹了口阴气,现在眼睛能看到那些东西。
“不怕,明儿我拿无根水给你洗洗就成!”
“明天?”我不由得骂了一声。
幺子跟我勾肩搭背,苦口婆心道:“阴阳眼多好啊,别人想要还没有呢,这么着,今天晚上你主场,我给你打下手,怎么样?”
无奈之下,我只能妥协于幺子的威逼利诱,但是说实在的,虽然我家老爷子是玄学大家,自己又做了一辈子本行生意,但作为嫡孙子的我其实是门外汉,对这些驱鬼驱邪的法子只能称得上是有所耳闻,幺子要真不肯帮我,说破了大天我也没办法。
幺子勾勾画画写了张条子递给我后,拿出一只小瓶子,里面装着红褐色的粘稠液体,像是血,幺子指尖沾血分别在我的七窍上点了一点。
“我用鸡血封了你的七窍,上了电梯闭住气就行了,保你没事儿!”
幺子说是鸡血,可这味道极其刺鼻,冲得我想吐,而且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鸡血是辟邪的至阳之物,你让我顶着这东西跟那些灵体站一块儿,这不是示威去了吗?分分钟让他们把我突突了!
发现蒙不了我,幺子才支支吾吾说这是从事特殊职业女性的经血,还坦言道:“对啊,我说了是鸡血,那你说这是不是鸡血?”
我恶狠狠瞪了幺子一眼,眼看时间不早,幺子推着我出门。
来到电梯门口,我双手攥拳,一颗心忽悠忽悠的,比过山车还刺激。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惨白灯光投射在我的脚下,电梯里,几具灵体面无表情,呆滞地望着前方。
我调整一下呼吸,走了进去。
第四章:三更骗鬼
电梯里挤得满满的,但是如果是在一个正常人眼里,肯定觉得电梯里空无一人,也一定想不到某些时刻那毫无来由的阴冷,是因为你的身体正和某些灵体挨在一起,甚至重叠在一起。很多人以为这只是个恐怖段子,我也曾经这么以为,但是现在居然真发生在我身上了,而且我特么还得进去!
电梯门一开,我就本能地闭气,身体站在灵体中间,感觉到阴气仿佛是有形的,正源源不断地笼罩在我周身,好在他们并没有感觉到我身上的阳气。
有些人会好奇,为什么这种血有通阴避阳的功效,其实不管是玄学、道家、甚至中医,都有一种说法,男女之间的交合能够平衡阴阳,按理来说,特殊职业女性经常做羞羞的事情,是可以滋生体内阳气的,但是正因为她们接触的男人太多,体内的阳气存留不住,才会导致比普通的女人体质更阴,这也是为什么有些男同胞去大保健之后,体质差的会生点小病,又或者碰上倒霉事儿,都是因为沾染了阴气。
我站在最靠近电梯门的地方,眼不见心不乱,反倒不觉得有多恐怖,只是在心里痛骂三胖住几楼不好偏偏住在二十六楼,光是下去这会儿功夫就能把我憋死,正当我心里祈求这电梯快点下去的时候,裤兜里突然一阵发麻,手机铃声紧接着就响了!
按理来说,这些东西应该是听不到声音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身上阴气太重还是怎么回事儿,余光就看到站在我旁边的男灵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就往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不敢接电话,身子一动不动站得笔直,任由那男灵抽动着鼻孔,在我身上闻来闻去,只见他的脸色泛着青灰色,脖子上还有一道伤痕,往我这儿靠过来的时候,脑袋一歪时脖子都差点儿断了!我就盯着他脖子上深可露骨的伤口,任由他在我身上四处闻!
背后的灵体此时也躁动起来,我背后一阵麻酥酥的,好像有只冰冷至极的手正在摸我后背,那指尖刚碰到我背后,吓得我差点就喘气了!
就在我几乎熬不住的时候,电梯突然停了,门一打开,背后的阴冷之气稍稍弱了一些,我二话不说就冲出了电梯,站在面前等电梯的姑娘差点儿被我撞到,她瞪着大眼睛望着我,一脸活见鬼的表情,耸着肩就想进电梯。
我一看,已经到了六楼,转头望过去,电梯里的灵体正蠢蠢欲动,迫不及待想吸这美女身上的阳气。
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因为这女孩儿漂亮,虽然说长得确实挺像范爷……反正是为了救人吧,我拉着那女孩就往安全梯走去。
“你拽我干嘛啊!”女孩儿挣扎着想把我推开,我指着自己,“你看我长得像鬼吗?”
女孩儿一脸茫然,晃了晃脑袋。
我满意地点点头,“那你怕鬼吗?”
“废话!”
“那你还进去!”
我没空和这女孩儿解释太多,拉着她顺着安全梯从六楼跑到了一楼,这才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们这电梯里不干净,不过处理一下就没问题了,今天晚上别搭电梯就行。”
“你……”
“不用谢我。”
女孩儿皮笑肉不笑,“我想是说……你有病啊!我要上楼你拉我下来干嘛!”
说完,女孩儿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了。
我被骂得格外郁闷,看来下次有做好人好事儿的机会还得让给幺子,无奈地一耸肩,我拿着单子直奔附近的超市。
幺子要的东西种类繁多,刚看清单时我都懵了,怎么特么什么都有?除了蜡烛黄纸这类常见的东西外,我看单子上居然还写着“红色女鞋一双”?
等我采买齐全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幺子正窝在沙发上发呆,我问他三胖呢,幺子努嘴指着卧室,我就看到三胖脱得精光只剩一条大短裤,脚上还套着双红袜子,一副不论不类的样子,而在他床头两边居然还点着两根红蜡烛,已经烧了半截了。
我问幺子,“你特么有蜡烛还让我买?”
“那不一样,”幺子高深莫测道:“我这蜡烛买都买不着,是我从前任婚礼上要来的。”
我一听眼睛就直了,“你前任的婚礼?”
幺子撇嘴,说重点在于这是婚礼上要来的喜蜡,他闲着无聊去参加前任婚礼,刚好顺手就跟人家要来了,我心说你还真够顺手,去前任婚礼都不忘沾便宜。
但是婚礼上的喜蜡,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能够冲散三胖身上的阴气,作用和冲喜不相上下。
我想叫醒三胖,幺子让他睡着,说是今天晚上没他的事儿了,关键任务都在我俩身上。
幺子把我买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还从厨房里找出了菜刀和大米,我们的时间不多,要赶在十一点之前置办齐备。
幺子把东西分成三份,一份是红鞋、大米和一碗水、一根筷子;一份是三胖的照片,还有一个大白的玩偶,买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要大白,幺子居然告诉我大白和三胖长得像,再说不浪费,用完了还能送姑娘;至于最后一份,则是菜刀、一只碗、一根红绳和一口锅。
“看这架势你要下厨?”我揶揄着幺子,不得不说,他这些手段和我家老爷子的阵仗差得太远。
“嘘,”幺子盯着表,表情神秘地低声道:“快来了!”
我本来被他这话弄得有些紧张,余光就看到卧室里一道人影闪过,随即房间里传来了一声脆响,一只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哆嗦了一下,向幺子递去疑惑的目光,就听他低声道:“别着急,是那东西来了没找到胖子,正闹脾气呢!”
房间里又接连响起了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幺子蹑手蹑脚关上房门,在客厅中间腾出来一块空地,把那双红鞋放在了空地中央,抓了把米铺在了鞋子里面,随后又把盛水的碗放在我面前,将一根筷子立在碗里,嘱咐我道:“手捏着筷子上面这头,要是感觉湿了,马上喊我!”
我点头,全神贯注捏着筷子,就看幺子点了一把香蹲在卧室门口,那动作跟烤羊肉串似的,忽闪着把香往门缝里扇,这是在用香引那女大灵出来。
眼看他那一束香烧到一半的时候,一股凉丝丝的感觉顺着我指尖爬上来,“幺子,湿了!湿了!”
“我才没湿呢!”幺子放下香,抢过我手里的筷子,一滴血珠儿顺着筷子那头儿就掉了下来,我顿感惊奇万分,看了看自己的指肚,上面按着个血红色的筷子印,可这只指头上没有伤口,怎么可能有血?
“是那东西的血。”幺子说,水能通阴,木能生阴,这就相当于一种媒介,幺子一边说一边让我放下碗,“你去那边墙角跪着,头冲着墙角,甭管听到什么都别看!”
我应了一声,背过身跪在墙角就不敢动了,背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幺子在地上扔什么东西,紧接着他的脚步就往和我相反的方向走去,好像也跪在了地上。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连心跳声都显得如雷贯耳,我皱着眉头,撑在膝盖上的手直冒冷汗。
不知道等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再等多久,我想问幺子我们总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吧?背后却在这时响起了脚步声,一步两步,我以为是幺子,但马上反应过来——那是女式皮鞋鞋跟敲在地上的声音,一声又一声,阵阵脆响好像敲在我心尖儿上,一时间紧张得连气都喘不顺了。
我感觉那脚步好像在向我靠近,可是等了一会儿似乎又走远了,这种感觉最煎熬,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脚步声响了大概有一分钟就停了,我们又耐心等了片刻,背后传来幺子的声音,“行了,不过……”
我一转头就看到幺子站在我面前,太紧张了根本没听到他脚步声,吓得我连拍着胸口,“你想吓死我啊?这玩意儿放我面前干嘛?”
我说的是那双红色女鞋,刚一转过头来,我就看到身边撒着一圈黄豆,跟孙悟空画圈一样,把我围在墙角,应该就是幺子刚刚撒的东西,而在黄豆圈外,那双红色女鞋静静躺在原地,鞋尖儿对着我,里面的大米洒出来大半,不规律地扔在地上,到处都是。
刚刚猛地看到这鞋还让我有些害怕,冲着幺子没好气就嚷嚷,谁知道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毛骨悚然。
“鞋不是我放的,是她。”
这话犹如一声惊雷在我脑袋里炸响,结结巴巴道:“你特么别故意吓我,我的胆子你比小弟弟还小!”
谁知道幺子神情凝重地长叹一声,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他眉头紧皱一脸愁容,“起来!刚刚谈崩了。”
“谈崩了?”我根本没听到说话的声音,难道幺子这小子已经有跟鬼聊天的本事了?“你们谈什么就谈崩了?”
“她说看你四肢健壮骨骼惊奇,让你跟她睡!一次包爽!”幺子没好气地骂道:“起来,上第二手方案!”
幺子有些着急,动作迅速地翻出另一只碗,在碗沿上系了一圈红绳,我看他手有些哆嗦,系了几次都滑掉,就知道这小子也慌了神了,我连忙问他怎么办,只见幺子在餐桌上摆上了一对白蜡烛,还有几只堆着米饭水果的碗盘,上面都插着筷子。
“软的不行就来骗的,要是骗都骗不住,就只能来硬的了!”
幺子指挥我找根红线,把红线两头分别绑在餐桌旁边两只椅子腿上,再把大白和红色女鞋分别放在两把椅子上,而他自己则拿着三胖的照片,我一看,幺子正用朱砂在照片背面写上三胖的生辰八字。
“这办法是用来做替身的,不过……”幺子有些犹豫,“对付泰国鬼,就不知道灵不灵了!”
第五章:非人之鬼虐
幺子说,女灵来找三胖,就是想跟他结阴婚,既然这样,我们就给他们配一门阴婚!
所谓替身,就是个障眼法,自古就有。
最简单的,就是在纸人身上写上事主的生辰八字,烧掉之后,灾祸孽业都随着替身走了;而复杂一点的,要由生母亲手缝制一个真人等高的替身娃娃,后脑勺还要黏上本人的三根头发,写完生辰八字,请来家里的舅舅和叔叔,取其谐音救救、赎赎,由舅舅叔叔拿着替身到十字路口烧掉,方可保万事平安。
不管是简单的、复杂的还是我们手头这个大白,说白了都是糊弄鬼的,凭我们现在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个女灵不是很好对付,与其弄个两败俱伤,不如想办法把她骗走最好!
将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幺子端着一碗水进了卧室关上门,借着三胖床头的烛光,我看到幺子正用一根红线绑在碗沿上打了个活扣,我问他这是干嘛,幺子说这是最后一个防护措施,如果实在不行就得硬来了。
我本来放下的心又重新提起来,“还会不行?”
“废话,人家万一智商高怎么办?”
幺子把碗摆好之后,掏出个装葡萄糖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粘稠的红色液体,我一看,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从哪儿搞来那么多大姨妈?”
“这是黑狗血,”幺子哼了一声,“女性同胞也是很不容易的,你当是自来水,哗啦啦?”
幺子把倒满了黑狗血的碗放在三胖脚底,自己点了根烟,我们就静静地等了起来,在这功夫,幺子给我讲起了阴牌的事情。
凡是研究佛牌的人都知道,正牌和阴牌的区别在于牌里是否入灵,这种行为在泰国也是不能公开的,前阵子就听说有个法师因为买婴儿尸体做阴牌被抓了。
而阴牌里的灵,是从哪儿来的?
人死之后,在七七之前分作七个七天,第一个七天,人还在由生到死之间的状态过度,一般是游走在去世的地方,直到头七当夜,众所周知,头七是回魂的日子,在头七到第二个七天,灵体会去生前经常去的地方,而之后的第三个七天直到七七,灵体都处于一种四处游荡适应死亡的状态。
这段时间就是一些黑衣巫师下手的机会,利用各家的法术困住灵体,以非人的折磨,让灵体饱受痛苦满含怨气,然后再将其灌入阴牌中。
我听幺子说得正起劲儿的时候,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起初若有似无,像是呻吟声,渐渐地,竟然听到了一阵唱歌的声音!幺子盯着门口,眼睛都直了,半晌呆呆道:“还挺有情趣,自己给自己配上乐了!”
幺子轻轻把门扒开了一条缝儿让我去看看情况,说是别浪费了我这第二杯半价的阴阳眼!
我被他硬推到门口,这就看到一个女人正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乍一看的时候,我只觉得三胖眼瞎——这女人压根儿不是他说的那种大眼睛大鼻子大嘴的长相,反倒还有点儿秀气,长得像个混血,那长相至少电视上那些锥子脸是没有可比性的。
女大灵坐在椅子上,双腿晃悠着,看着好像心情居然还不错。
我给幺子一说,他就趴在我耳朵旁边低声道:“那就行了!”他指着表,还差十来分钟十二点了,“这女鬼是来收魂的,把她骗过十二点就搞定!”
我也忍不住长出了口气,这一晚上又惊又险,小命差点都丢了,我对天发誓以后碰到这种事儿绝对看都不看一眼。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窗户突然忽闪两下,窗外一阵寒风袭来,我冻得打了个喷嚏,就听到身边的幺子大叫一声,“我靠!”
我抬头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三胖脑袋两边的两根红蜡烛竟然好死不死地被吹灭了!
幺子本来是用喜蜡遮住三胖身上的阴气,让女大灵找不到他,才会把客厅里的大白当成三胖,现在喜蜡灭了,女大灵发现正主居然在卧室里,自然是发现了破绽。
与此同时,就听到客厅里响起一声刺耳的咆哮,我还来不及躲闪,就看到房门突然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给撞开,一个身影猛地蹿了进来,在那披散的长发下,一张狰狞的脸几乎扭曲,铜铃大的眼睛里,瞳孔紧缩,几乎只能看到一个黑点,长大的嘴巴足够塞进去个拳头,尤其是她的皮肤,惨如白纸的脸上张满了红褐色的脓包,渗出殷红的血和黄色的脓液,千疮百孔的脸上居然还有蛆虫在蠕动!
新郎官被人掉了包,难怪女大灵火冒三丈,我被这架势给吓得本能地后退,幺子却不怕死地冲上前去,我心说特么送死也不挑个好日子,你要死就死,好歹挑个我不在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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