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看起来无所谓很即使弱小也能取胜,真发挥起来其实让那些以为即使弱小也能取胜的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Www!qUaNBEN!cOM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向婉,严莫臣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是知道的。他和你结婚不过是为了气我当初为了事业离开他,否则以你孤女的身份,怎么可能进的了严家的大门?&
&向婉,严莫臣一点都不快乐,自始至终他的心都在我这里,你不同意离婚,就真的能将他拴在你身边吗?别天真了!&
&向婉,我和严莫臣是真的相爱的,求求你好不好,离开他吧&&&.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住,眼睛蒙着黑布,什么都看不见,双手被困在身后,粗糙的尼龙绳已经把她的手腕勒出血印,稍微一动都是刺骨的疼。
而此刻的向婉,却是极安静的。即便被人莫名其妙的绑来,也许下一秒就会生出不测,但她的脑海里回荡的,却都是方才乔菲和她说的话。
乔菲说,严莫臣不爱她。
向婉想笑,却僵硬的扯不出一丝弧度,其实乔菲不说她也知道,和严莫臣结婚两年,他的心在哪,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时候,身边的人似乎醒了。
&我们在哪?&是乔菲嘶哑的声音。
向婉以为外表柔弱的乔菲醒来后见此情形会先尖叫起来,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冷静:&好像是在一辆货车上。&
乔菲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很严肃的问:&向婉,这是不是你耍的阴谋诡计?你想害我又怕被阿臣查到才演了这一出苦肉戏是不是?&
阴谋诡计?
如果她有半点心思能想出这些阴谋诡计,那么严莫臣的心早就不会在乔菲的身上了。
向婉没有答话,这时候驾驶室传来两个男人的交谈&&
&哥,你说严莫臣会不会报警?&
&放心吧,他老婆和情人都在我们这里,他不敢的。而且,他拿钱来还好说,如果敢报警,我就先送他的女人们上西天。&
向婉察觉到乔菲蜷缩了一下。
&可是一个亿,这么短的时间他真能筹的到吗?&
&那这就是他该担心的事了,我们只要确保拿到钱就可以了。&
两天又交谈了一阵,忽然听到其中一个男人惊叫了一声:&哥,快看!严莫臣的车!&
因为眼睛看不到,所以其他感官格外的敏感,向婉也听到了跑车引擎的声音。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无数个独眠的夜晚只有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才能安然入睡。
她的丈夫,来救她们了。
严莫臣是个渣,等他知道向婉的好时一定要好好虐!!握拳!
麻醉剂开始在身体里发挥作用,胃袋里像是有硫酸在翻江倒海,那种难受,是说不出口的疼。wwW、QUanbEN、coM
记得朋友曾经劝诫她:&严莫臣不爱你,是他鬼迷心窍。&
其实向婉也常常这样安慰自己,她的婚姻不幸福,不是任何人的错。她一直期盼某天严莫臣浪子回头,而那时她要大方甩脸色给他看:&叫你曾经不珍惜我!&
可她心知肚明,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
严莫臣的心是一颗石头,是她怎么捂都捂不热的石头。
车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她认得出,是他!
仅是听到他的脚步声,就仿佛看到他整个人一样,不自觉在心里刻画着他的眉眼和面庞,这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刹那间,似乎也不再那么害怕。
坐在车里的人给严莫臣打了电话,阻止他进一步接近。为了让弟弟听到严莫臣说了什么,那人将手机设置成扬声器模式。
&我要的钱都带来了吗?&绑匪问。
安静了一会儿后,是独属于严莫臣低哑的嗓音:&这么短的时间,我筹集不到那么多钱。&
&什么?!&绑匪勃然大怒:&我应该和你说清楚了,一个人五千万!&
&如果你答应,我可以额外再给你五千万,但前提是再给我些时间。&严莫臣语气波澜不惊,丝毫不被绑匪的怒气影响。
向婉在黑暗中偷偷地笑了,她爱的男人,从来都是主导者。
果然,绑匪声势弱了下来:&你带了多少来?&
&七千万。&
&既然我要的数目你并没有带来,那么这次你只能带一个人回去。&绑匪说:&挑一个吧,老婆还是情人?&
时间像是被定格住,一秒钟延伸成一个世纪那么长。车厢里唯一屏息的人,只有向婉,乔菲像是笃定严莫臣不会放弃她一样。
果然,当严莫臣缓缓吐出&乔菲&两个字时,身旁的女人发出了低低的笑。
胜利的笑。
向婉也笑了,嘴角扯了扯,太多讥讽,太多苦涩。
她倾心爱慕的男人,在关键时刻,背弃了她,判了她的死刑。
也许,他这次来就没打算带着她回去。她是阻碍他和乔菲团聚的绊脚石,有人帮他解决掉她这个麻烦,也许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绑匪挂掉电话,在车厢内商谈:&你去把他老婆放了。&
&怎么?他不是说要那姓乔的女人?&
&你傻啦?他要姓乔的我们就给姓乔的吗?他越在乎谁咱越不能放,这是筹码懂不懂?&
一时间,峰回路转。
连向婉似乎都能感觉到乔菲刹那僵硬的身体。
向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忽然挣脱了手腕上的绳子,同时摘下两人的眼罩。
&快!和我换衣服!&去分享
摘掉眼罩的那一瞬间,向婉透过黑暗的玻璃窗看到了他。wWW。QUanbeN。Com
他就像是风中唯一的光亮,笔挺高贵,眼里永远是淡淡的嘲讽和孤傲。那张脸,她迷恋很多年了。他也一定知道吧,所以才会那样一次次的伤害她,不遗余力。
向婉清楚的看到乔菲眼底浓浓的错愕,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要她静观其变,就有人将她的小情敌解决掉,只要她老实乖顺,就能以受害者姿态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然后,耍点小心机,动点小脑筋,一定不要再让他从自己手心里溜走了&&
可终究也只是想一想。
乔菲是严莫臣的爱情,她已经注定得不到爱情,那么就让她爱的人得到吧。
就算她的一时心软会让自己将来后悔不已,就算以后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就算以后要眼睁睁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鹣鲽情深,但&&还是希望他能幸福。
人的潜能真是无极限的,短短时间内,向婉和乔菲彼此交换了衣服,甚至重新戴上眼罩和绳子。
货车是密封的,绑匪不知道她们在这里面做了什么。其中一人将乔菲带到严莫臣身边,向婉在心里想象着这时严莫臣眼底的担忧和关系都是对着自己的,而不是乔菲,满足的笑开。
事态发展超乎了她的想象,绑匪将车开到某个地方,便将弟弟遣走。
车厢打开的时候,一束强光照射了进来,即便被蒙着眼睛,向婉还是下意识轻颤了一下。
绑匪将向婉从车子里拉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去,只是听着他说:&要怪就怪你倒霉,谁让严莫臣爱你?他吞了我家公司,害死了我爸妈,所以我要他尝一尝失去亲人挚爱的滋味。&
原来,她要去的地方是天堂。
向婉忽然发出一声笑:&他爱我?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呢。&
绑匪微怔,然后一把撤下向婉脸上的面罩,待看清她浅笑的脸,顿时神情铁青。
&怎么是你?!&
向婉无辜的说:&是你弟弟经验太少,才挑错了人。这可怎么办?&
绑匪并不傻,很快就想清楚了来龙去脉,怒不可遏间语气也是夹枪带棒:&你以为你做这些他就会感激你?会爱你?他不会!他只会和别的女人双数双栖,你这个白痴!&
向婉脚步虚浮,差一点就要跌倒,但脸上的浅浅笑意始终跃在唇角上:&我知道啊。&
她的声音像是能随风破碎掉,绑匪错愕不已。
&所以我才要代替那个女人,如果我因她而死了,严莫臣不是这一辈子都会感激我?忘不了我了?&想着,越发笑的开怀灿烂。
而绑匪则像是看着鬼一样的看着她。
他们不知道,都不知道,如果可以她真想将心掏出来给严莫臣看,只可惜他不会稀罕。
所以以这种方式离开他,好像也不错。
绑匪将向婉拉进树林里的一间木屋,不大的空间充斥着刺鼻的汽油味,想必他已经计划许久了。Www,quanBEn,cOM 当打火机的火苗从那人手指间窜起来,向婉清楚的看到对方眼底划过一丝绝望的冷笑。
他并不知道束缚向婉手腕的绳子早已经松动,所以最后一刻,当向婉猛地甩开绑匪的手,向外跑去时,绑匪明显一怔,随及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想要抓回向婉,只可惜,大火已经烧了起来,来不及了。
因为有汽油助燃,火烧的很快,火光一冲上天,像是穷凶极恶的猛兽张开血盆大口。高温和烟雾让向婉变得虚弱无比,跑了几步,便摔在距离房门几米处的地方,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只好一寸寸吃力的向外爬。
今天,她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孤单的,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死去?
那,严莫臣会不会为她难过,会不会因为她的离世而哭泣?
身后的大火已经蔓延到她脚边,眼睛望着出口,却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他不会的,反之她安然无恙的回去,只怕见到的还是他厌恶和讥讽的眼睛。
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刹那间连求生的希望都没有了。
她的人生,她的婚姻,都可笑至极,悲惨至极。
结婚两年,她从来没有见过严莫臣对她笑过,即使她一次次低声下气像个小丑一样的讨好他,却总是自取其辱。就连在生死关头,他都毫不犹豫的选择救乔菲而放弃她。所以,心里唯一残存的一点希冀&&都没有了。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想要得到幸福。
如果,一切都可以选择的话&&
漫天大火,那是向婉看到最漂亮的景色,永世难忘。
一声尖叫从病房里传来,门外经过的护士闻言立刻冲进来。
病床上包裹得像是木乃伊一样的人不知如何挣脱了捆绑的束带,双手挠向自己的脸。
紧要关头,两名护士抓住她的手腕,轻声劝慰:&小姐,不要动,你这样会牵动伤口,只会更痛苦!&
&可是好疼!全身都好疼&&&因为无法动弹,向婉只好蜷缩成一团,痛得瑟瑟发抖。
护士心生不忍,可已经给她用了最大剂量的镇痛剂,哪怕再加一毫克都会产生副作用。
&小姐,你有要通知的亲人吗?&护士想,如果亲人陪在身边应该可以缓解一些。
向婉的脑海忽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因为想起他,身体里像是灌注了许多勇气:&有!我丈夫!&
她熟练的背出一组数字,哀求护士小姐一定要将他找来。
因为蒙着纱布,向婉并没有看到护士面面相觑,相互为难的表情。
一直等到晚上,向婉都没有等来他。药剂使她昏昏欲睡,却还是拼命维持着清醒。同样的,她清醒的时候大多伴随的,都是彻骨的疼痛。
每次有护士进来,向婉都会追问严莫臣有没有来,大抵是被她问烦了,一位护士告诉她:&严先生现在正在陪另一位病人,脱不开身。&
&病人?是谁?&
&是&&&护士迟疑道:&齐小姐。&
&医院已经给您做过详细的检查了,您左耳的听力损伤了百分之五,伤害并不算太重。WWw!QUAnBen!Com 主要是眼睛受到过烟熏,需要静养一阵子。至于您脸上的肌肤,等创伤愈合了可以选择整容手术,现在科技发达不至于留下疤痕。只是您头部的伤口是最严重的,核磁共振成像显示在颅内很敏感的位置有一个十五毫米左右的异物,如果现在取出来的话&&&
床上始终沉静的女人开口打断医生的汇报:&他知道吗?我是说,我的丈夫知道吗?&
&&&我们还没有通知严先生。&医生擦了下额头的汗珠。
&嗯。&向婉用蒙着纱布的眼睛望着窗外:&齐小姐还好吗?&
&呃,还好。只是受了些惊吓,刚住院的时候烧了几天,现在应该没什么大碍。&
&嗯。&淡淡的应着,向婉没了声音。
医生沉吟了片刻,犹豫着说:&您的眼睛,可千万不能流眼泪,否则会加重病情,延长痊愈的时间。&
向婉轻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我不会哭的。&
女人的眼泪,要在心疼自己的男人面前流才有意义。她连这资格都没有,怎么会哭?
下午,向婉迎来了她入院以来的第一位客人。
虽然看不见,但是对方的声音她是熟悉的。这两年,他总打电话给她,通知她严莫臣要外宿的消息。
&小姐。&那人唤道。
严莫臣身边的人从不叫她太太,之前并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听起来尤为刺耳。
陈邵阳交给向婉一个牛皮纸,向婉望着他的方向,问:&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
很长一段时间,向婉都是沉默的。一动不动,仿佛静止了一般。
陈邵阳也极有耐心,站在原地,目光打量着她。
&他怎么不亲自送来?&向婉扯了扯嘴角,灼伤的肌肤因此被扯痛。
&严先生现在在外地。&
向婉知道,这是陈邵阳的托词罢了。
&他是陪在齐小姐身边,没空过来吧。&
陈邵阳没有说话。
答案,向婉心知肚明。
&请你转告他,想要离婚,也要他亲自来说才有诚意。&最后,向婉无力的说。
陈邵阳带着向婉的话离开了,向婉不知道严莫臣会不会来,但心里还是不禁带着一丝希望的。
为了乔菲,为了他的爱,她牺牲了那么多,健康的身体和年轻的一张脸,如果他看到会不会觉得愧疚?
只是,再痛苦也怨不得别人,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护士要给向婉打一些安神的要,但被她阻止了,因为她不想错过严莫臣。
可是第二天,他还是没有来。
向婉向护士借来手机,还是忍不住打了他的手机,他的号码已经烂熟于心,但拨打的次数却可怜得五指手指都数得过来。
电话被接起的一刹那,向婉觉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你好!&这边半晌没有声音,严莫臣明显不耐烦起来,声音也凌厉许多。wWw、quaNBen、COm
向婉咬了咬唇,开口:&是我。&
这下轮到严莫臣沉默,良久,才嗯了一声。
&陈邵阳昨天送来一个东西给我,是你让他送来的?&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她说不出口。
他说:&签字吧,离婚对你我都好。&
&对我好,还是对你和齐小姐好?&
他又没说话了,向婉几乎能想象到他紧蹙眉宇的表情,心不由得扯痛了一下,苦笑:&从和我结婚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在等这一天了,是吗?&
六百多个日夜,他在家里过夜的次数少之又少,结婚两年,他从不碰她。不是他太忙,而是因为他一直是抱着离婚的心态同她结婚的。
也许他还在想,她是该感激他的,即使离婚了她还是纯洁的身体。
可是他又哪里懂,假如能真真正正属于过他一次,她才不会有遗憾。
&知道吗,我一直想不通,&向婉用受伤的手艰难的握着手机:&你到底需要什么?你什么都有了,有地位有金钱有权利,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左拥右抱,你还要什么?我还能给你什么?我爱你那么多,可是这份爱在你看来是非常廉价的吧,因为太多女人可以给你了,所以你才那么不屑一顾吧?&
严莫臣向来话不多,向婉也已经习惯一个人自说自话:&严莫臣,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你发现你其实也是爱我的?&
话音刚落,听筒里传来他冷瑟的声音:&向婉,你闹够了没有?&
看吧,就知道她的爱于他来说是无理取闹。
&阿臣?是向小姐吗?&向婉听到乔菲温婉的声音,阿臣,多亲昵的称呼。身为严莫臣名义上的妻子她却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
即便有,大约也只是在梦中。
&我想喝果汁了,你去帮我拿来好不好?我和向小姐聊一聊。&
&嗯。&严莫臣离开了,手机转到乔菲手里。
一阵脚步声后,乔菲开了口:&向小姐,你也知道了阿臣的想法,这样拖着,还有什么意义?&
向婉却只是问:&你没有告诉他对不对?&
乔菲轻声笑了,凉凉的反问:&告诉他什么?&
向婉也勾起唇,是呀,她怎么会告诉严莫臣,她乔菲能平安无事的回到他身边,都是她用自己换来的。她的付出,没有一个人会感激。
&经历了这一次,阿臣意识到他不能没有我,所以他已经向我求婚了。向小姐,如果你还有尊严的话就不要继续缠着他了,男人的心不在你这里,再努力也无济于事。&最后,乔菲冷静地告诉她:&阿臣爱的人,自始自终,就只有我。&
当晚,向婉发起了高烧,温度始终不见降低。wWw,qUAnBEn,CoM 经过检查医生才发现,是她身上伤口创面发生了感染,连忙将她转入无菌病房进行观察。
那些天,向婉昏昏沉沉的做着梦。她梦到了很多事、很多人,似乎将她整个人生又经过了一遭。只是待醒来后,又全部忘掉,仅记得心痛的感觉。
等她从无菌病房转回普通病房时,已经辗转过了半个月时间。
相比起之前的向婉,如今的她更加沉默。
隔壁病房有人出院,家里里里外外来了十几个人庆祝那人出院。走廊里都是闹哄哄的吵闹声,但是却没有人上前提醒他们要安静,可能是因为这样幸福的气氛,没有人能狠得下心打断吧。
侧耳倾听那些吵闹声,似乎连她自己都跟着愉悦起来,向婉嘴角一点点的上扬起浅弧。
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向婉听到脚步声,转过头,不太清明的视线落在来人的身上,然后微笑:&你来了。&
陈邵阳点点头,西装笔挺,面容平静:&小姐要出院了吗?&
&过几天呢。&向婉笨拙的从枕下拿出牛皮纸袋:&他想要的东西。&
陈邵阳脸上闪过讶异:&您签好字了?&
向婉没有回答,而是微微偏着头:&陈邵阳,你听。&
&隔壁的人在唱歌。&向婉笑着说。
陈邵阳安静的听了一会儿,然后皱眉:&他们太吵了。&
&怎么会?相比之下,倒是我这边太安静了。&
陈邵阳顿时语塞,这才意识到,从向婉住院以来,似乎没有人过来看她。自结婚以来,她的整个人生都是围着严莫臣打转,没了他,她的生命只剩下空白。
&陈邵阳,你说,我以后会不会幸福起来?&
跟着严莫臣身边久了,多少也学了些那人的性子,陈邵阳从不乱说自己没有把握的事,犹豫了一下才道:&严先生给了您很多赡养费。&
&唉,你们有钱人,什么事都用钱衡量。&和陈邵阳聊天聊得全无兴致,向婉躺回枕头里:&我先睡会儿,你随意吧。&
&那我先走了。&
陈邵阳走到门边,手碰到门把手,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陈邵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陈邵阳缓缓回过头,却看不到向婉的脸,她整个人都淹没在了金黄色的阳光里。
他没有说话,很快,又传来她轻轻的笑声:&快走吧,我真的累了。&
陈邵阳拉开病房的门,踏出一步,突然还是忍不住说:&小姐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很久,响起她的轻叹:&谢谢你,你是好人。&
只是说了这样简单一句,他就是好人了?到底是她太容易满足,还是自小生长的环境教会她不能贪求太多?亦或是&&这一段维持两年有名无实的婚姻,让她知晓了太多人生的不遂事?
陈邵阳离开时,带着异常沉重的心情。
冬天到来的时候,向婉终于可以出院。WwW、qUanbEN、cOm
回到所谓的家,冰冷依然。
帮佣阿姨在看到她时着实愣住了,眼底隐隐升起了同情,可见她也知道向婉和严莫臣离婚的事了。
向婉坐在梳妆台前,化妆镜里的那张脸已经看不出什么模样,缠绕着厚厚的一层纱布,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此刻也像是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大病一场,她瘦了许多,无名指的戒指又大了一圈,怎么都套不住。其实,这枚戒指从来没有合适过,似乎也注定了她的婚姻会夭折。
痴恋,痴恋,只有白痴的人才会那么贪恋不属于自己的爱情。
她极力保护他的幸福,到头来才发现,其实真正需要被保护的是自己才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一旦停止爱他会怎样,但真到了这天,其实不过如此而已。
心如死灰,也不过如此而已。
她那可怜至极的爱情,终于葬身在今年的寒冬。
拖着行李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走到双腿虚脱,行人像是看到怪物一样盯着她的脸,不过是毁容,有那么可怕吗?
向婉轻轻摇头,似乎听到有音乐从行李箱里传出来。
原来,是她的手机。
&向小姐,我是侦探社的人,之前您托我寻找您的家人,我已经有眉目了。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我把具体的事向您说一说。&
另一只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她这副样子,要怎么回家?
&好,有时间我会打给您。&敷衍的挂上电话,向婉抬起头,天空已经飘起了细细的雨,打落在皮肤上,轻微的刺痛。
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很健谈,也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向婉。短短的路程,几乎将家底都向她交代了一边,向婉津津有味的听着。
&咦?&司机平白叫了一声:&小姐,我眼神不好,你帮我看看路边站着的是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吗?&
向婉顺着司机指的方向看过去,雨水虽阻挡了视线,但她还是看到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婴儿在淋雨。
&她们看样子是在打车。&
司机说:&哎呀,这种天气是打不到车的,当妈的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的就抱着孩子在雨天出来?&
&我们载她们一程吧。&向婉说。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过来:&小姐你不是赶着去机场?&
&没关系,现在时间还早。&飞机两个小时后才起飞,绕一下路应该不会耽误。
司机将车开到路边,让那对母子上了车。
是一位很年轻的女人,因为全身湿透而显得有些狼狈。她不断道谢,湿发被陇在耳后,看清她的脸时,连身为女人的向婉都觉得自惭形秽。
很美的女人,尤其那一双眼睛,仿佛没有受过俗事庸扰过一般的澄亮清明。wwW、QUanbEN、coM 秀气的瓜子脸此刻是苍白的,甚至带着几分担忧神色。
&太太你去哪里啊?&司机问。
女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怀抱着婴儿,一边轻声呵哄,一边对司机说:&麻烦您,市中心儿童医院。&
向婉将注意力从女人的面容上收回,落在她怀中的孩子脸上:&孩子病了?&
&是啊,发烧了,一直闹个不停。我已经喂了药却还是不见好转,真是急死我了。要不是小姐您,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坐上车&
向婉轻笑表示不用谢,司机这时候问:&孩子的爸爸呢?怎么不载你们去?&
女人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向婉立刻就会意过来,开口将话题一转:&孩子很漂亮,是儿子还是女儿?&
提到孩子,年轻女人的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采:&是儿子,不过一直是当女儿养的。他现在已经一岁多了,只是出生时早产,再加上我怀孕的时候营养不良,所以看起来像是几个月大,娇娇弱弱的。&
孩子因为发烧小脸通红,但是五官可以看出来还是像妈妈多一些,精致又小巧。向婉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孩子的小手,真像是商场里卖的娃娃一样,小小的一只。
也许是因为不舒服,孩子哭了起来。女人焦急的对司机说:&师傅,能不能请您快点开?我怕他会烧坏了。&
&好吧。&司机加快了车速。
车窗外的雨愈下愈大,这种天气就让人觉得不适,孩子哭声更大,响彻在小小的空间里。
女人为难的转眸看着向婉,哀求:&小姐您能不能帮我抱一下孩子,他可能是饿了,我找奶瓶给他。&
向婉点头,她从没有抱过小孩子,所以动作十分笨拙。小心翼翼间,却忽然听不到孩子的哭声,对上孩子的眼睛,才发现小孩竟然在对着她笑。
女人分神看了这边一眼,笑着说:&看来,恩恩很你喜欢您。&
&嗯。&向婉的目光几乎无法从孩子的脸上移开,如果她和严莫臣是真心相爱而结合的,恐怕如今孩子也会是这么大了吧。
思及那个男人,向婉的心又沉了下去。明明决定忘记的,却无时无刻总会想起他。严莫臣就像是刻在她身上的伤疤,无论如何忽视,却还是存在的。
&找到了!&女人惊喜的道,话音刚落,车体忽然颠簸了一下,奶瓶从女人手中掉落,这时只听到司机一声大叫:&糟了!&
根本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车窗外雨水已经覆盖了整个黑夜。
巨大而强烈的冲撞力后,是烧焦的汽油味和血腥味充斥嗅觉。向婉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在翻搅,上半身已经出现麻痹症状,双手也疼得钻心,但仍是死死地护住了怀中的婴儿。
昏迷前,她只记得头上有黏腻的液体染湿了绷带,似乎有路人将她从残破的车体向外拉拽。
&阿&&臣&&&
被推进手术室的过程中,陷入昏迷、满脸血污的女人喃喃呓语。WwW。QuAnBeN。cOm
&amy,她在说什么?&
&不知道,听不太清楚,大概是惦念着孩子吧。听救援人员说救下她的时候,虽然昏迷着,可一直念着孩子。&
&孩子还好么?&
&真是奇迹呢,被妈妈护在怀里,所以只受了一些轻伤。&
&那就好。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先推她进去手术吧&&&
她做了一场非常长的梦。
在梦中不断变换着场景,但每个片段都和一个男人有关。凌厉的眉眼,冷峻的薄唇,在她的视线里渐渐化成虚无,只能清晰无比的听到他的声音:&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也永远不会爱你。&
她狼狈的后退一步,手捂住心口的位置,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像是冰刀刀刃一寸寸割着皮肉,尖锐而又刺痛,疼得就要窒息。
她无力的后退,不住的摇头,想要开口,却哑然无声。
他就站在对面,冷冷相望,眼中的讥讽几乎要冻伤她:&乔菲才是我想娶的女人,和你结婚也不过是为了气她。你的家世、你的身份,哪一点配得上我?本以为两年的冷落会让你知难而退,谁知你竟然傻到这种地步,我不爱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懂?&
心沉痛得仿佛失去了跳动的力气,说什么想要他幸福,说什么想要把自己的爱全给他,现在才知道她的爱是他最不需要、也最不稀罕的东西。这个男人拥有世界上最璀璨的光华,她的爱情于他不过一颗糙米。
可是,这却是她唯一仅有也最珍贵的东西了啊。
他似乎能看透她的心:&如果你活下来还要继续纠缠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的好。&
他的笑如罂粟,妖艳却也致命。
而她只感觉到冷,是真的冷。
爱一个人到了如此卑微的地步,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严莫臣,终于终于,你毁灭了我最后一丝勇气。
终于终于,不必再那样辛苦的去爱了。
梦醒来,她惊出一身冷汗。
很快有人围拢了过来,扒开她沉重的眼皮,有一束光亮照进她的眼睛。
&夏小姐,你能看到我吗?&
她茫然移过视线,却凝聚不住焦点,只听那人说:&夏小姐,你已经昏迷半个月了。对了,你一定很惦记儿子吧,放心吧,他没有大碍,刚被护士抱出去喂奶了。&
醒来的代价是身体的巨痛,她突然开始痉挛。医生大惊,连忙按下床头的按钮,然后压住她的四肢。
不知道是不是昏迷半个月的缘故,她觉得很累,好想就这样一觉睡过去。
还是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间,又响起那医生的声音:&夏小姐,你一定要坚强。你还有儿子,当时车祸的时候你拼命护住他,才保他安全,难道你想让他这么小就失去妈妈吗?&
#9 ?温柔美丽你晨姐
“阿……臣……”
被推进手术室的过程中,陷入昏迷、满脸血污的女人喃喃呓语。WwW。QuAnBeN。cOm
“amy,她在说什么?”
“不知道,听不太清楚,大概是惦念着孩子吧。听救援人员说救下她的时候,虽然昏迷着,可一直念着孩子。”
“孩子还好么?”
“真是奇迹呢,被妈妈护在怀里,所以只受了一些轻伤。”
“那就好。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先推她进去手术吧……”
她做了一场非常长的梦。
在梦中不断变换着场景,但每个片段都和一个男人有关。凌厉的眉眼,冷峻的薄唇,在她的视线里渐渐化成虚无,只能清晰无比的听到他的声音:“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也永远不会爱你。”
她狼狈的后退一步,手捂住心口的位置,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像是冰刀刀刃一寸寸割着皮肉,尖锐而又刺痛,疼得就要窒息。
她无力的后退,不住的摇头,想要开口,却哑然无声。
他就站在对面,冷冷相望,眼中的讥讽几乎要冻伤她:“乔菲才是我想娶的女人,和你结婚也不过是为了气她。你的家世、你的身份,哪一点配得上我?本以为两年的冷落会让你知难而退,谁知你竟然傻到这种地步,我不爱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懂?”
心沉痛得仿佛失去了跳动的力气,说什么想要他幸福,说什么想要把自己的爱全给他,现在才知道她的爱是他最不需要、也最不稀罕的东西。这个男人拥有世界上最璀璨的光华,她的爱情于他不过一颗糙米。
可是,这却是她唯一仅有也最珍贵的东西了啊。
他似乎能看透她的心:“如果你活下来还要继续纠缠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的好。”
他的笑如罂粟,妖艳却也致命。
而她只感觉到冷,是真的冷。
爱一个人到了如此卑微的地步,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严莫臣,终于终于,你毁灭了我最后一丝勇气。
终于终于,不必再那样辛苦的去爱了。
梦醒来,她惊出一身冷汗。
很快有人围拢了过来,扒开她沉重的眼皮,有一束光亮照进她的眼睛。
“夏小姐,你能看到我吗?”
她茫然移过视线,却凝聚不住焦点,只听那人说:“夏小姐,你已经昏迷半个月了。对了,你一定很惦记儿子吧,放心吧,他没有大碍,刚被护士抱出去喂奶了。”
醒来的代价是身体的巨痛,她突然开始痉挛。医生大惊,连忙按下床头的按钮,然后压住她的四肢。
不知道是不是昏迷半个月的缘故,她觉得很累,好想就这样一觉睡过去。
还是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间,又响起那医生的声音:“夏小姐,你一定要坚强。你还有儿子,当时车祸的时候你拼命护住他,才保他安全,难道你想让他这么小就失去妈妈吗?”
额,宝妈怎么不更新了!
#10 鸣儿宝
额,宝妈怎么不更新了!
书名叫什么啊!
他想,他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和她共有的时光里,没有倾尽一切的去爱她。Www,quanBEn,cOM
************
&苡薇,我们先下班了哦。&
一个女人从格子间抬起头,对下班的同事挥了挥手,然后又争分夺秒的将注意力拉回报表上。
严氏最近准备接一个大项目,财务部的同事已经加班半个多月了,只有夏苡薇因为是单亲妈妈,加上她在财务部的资历并不高,只能算是打杂的小妹,才能每晚按时回家照顾儿子。
不过这几天竞标书已经到了收尾阶段,财务测算分析也做得差不多,夏苡薇觉得过意不去,于是主动请缨今天留下来加班。
整个部门此时显得安静异常,只有唰唰的,打印机运作的声音。将最后一份文件收拾好,夏苡薇看了一眼手表,糟了!已经快十点半了!
将打印好的竞标书放到财务总监的办公桌上,今晚的工作才算是完成。夏苡薇飞快收拾好东西,等电梯的时候,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单调的屏幕上显示了家里的电话号码,她连忙接起,抱歉的说:&刘阿姨,真对不起,我今天加班有些晚了,请您再等我&&&
没等她说完,电话里传来保姆焦急的声音:&夏小姐,我现在在医院,小恩恩又发烧了,刚送到急诊室。&
听到儿子又病了,夏苡薇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等最后一班公交,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儿童医院。
对于这里夏苡薇也算是熟门熟路了,夏恩恩身体一直不好,常年徘徊在医院和家两个地方,直到现在五岁多了,才刚有幼儿园敢收他。
夏苡薇赶到病房的时候,夏恩恩已经输完液了,夏苡薇先交了费用,又把保姆送走才回到病房。
她进来的时候儿子已经醒了,见到妈妈连忙伸出手:&妈咪,抱!&
夏恩恩余烧未退,脸蛋红扑扑的,撒娇的时候一双眼睛格外清亮。夏苡薇笑着将儿子抱进怀里,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算落了地。
夏恩恩一直都很懂事,也许是知道夏苡薇为了生活奔波很辛苦,所以每次生病从不哭闹,甚至怕夏苡薇担心所以总是笑眯眯的,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但就是这样,夏苡薇才更心疼。
&妈咪,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夏苡薇看着儿子小小的拳头慢慢松开,一块巧克力放在手心里。
夏恩恩笑得灿烂:&我今天默写生字考了一百分哦,这是老师奖励我的。&
&妈咪不爱吃糖,恩恩吃。&夏苡薇看到巧克力都有些化了,可见恩恩应该一直把它握在手里。
夏恩恩摇头:&老师今天给了两块,恩恩已经把自己的那块吃了,这块是留给妈咪的。&
听到夏恩恩这么说,夏苡薇突然就红了眼睛。
夏苡薇是知道夏恩恩班上的规矩的,凡是学业上有出色进步的,只会奖励一朵小红花。wWw。QUAnBEn。cOM 也许是看夏恩恩懂事,老师偶尔会塞给他糖或者巧克力,但又怕小孩子吃多了会蛀牙,所以就只给一块,这还是老师亲口告诉夏苡薇的。
但是每次,夏恩恩都会声称自己拿到了两块,自己的那块已经吃掉了,剩下的这一块留给她。
虽然是谎言,但夏苡薇却不忍戳破。
这四年多,夏苡薇的日子过得很艰苦,一面因为车祸要复健,一面还要照顾襁褓中的儿子。为数不多的积蓄早就花光了,要不是夏家念在她和他们还有血缘关系的份儿上,出钱帮她治疗甚至整容,也许她和恩恩的日子比现在还要苦。
虽然夏家和苡薇脱离关系就是因为恩恩的出生,但也是因为有了恩恩,夏苡薇才能从那一段阴暗的日子里走出来。
她的小儿子,是她生命的全部支柱。
夏恩恩从夏苡薇的怀中抬起头:&我不想住院,我们回家好不好?&
&你在生病。&夏苡薇笑着轻抚儿子的头。
&可是住在医院妈咪就没地方睡觉了,妈咪明天还要上班。&
夏恩恩不想住院,不仅是心疼她,也是不想花钱住院。夏苡薇心里一阵酸涩,但还是答应了儿子。
&恩恩,你等妈咪一下,妈咪去和办手续。&
夏苡薇来到一楼缴费区,走出电梯的时候和两个人擦身而过,因为不放心儿子,步伐便快了一些。
&严总,怎么了?&电梯门已经打开了,但见老板迟迟没有动,陈邵阳不禁出声询问。
男人将视线从即闪而逝的那道身影拉回来,嘴角划过一抹讥诮的笑意,不知是笑别人还是在嘲笑自己:&没事,走吧。&
&苡薇,恩恩的病好了吗?&公司里,隔壁的林姐最照顾夏苡薇,也最了解她家的状况。
&没什么事了,医生说是营养不够,所以体质比一般的孩子差一些。&
&我说你啊,平时挣钱归挣钱,小孩子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不要亏了孩子的嘴。&
夏苡薇虚心的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这时候,年纪和夏苡薇差不多大的孙柔加入了聊天:&同志们,后天公司的庆功宴你们去不去参加?&
林姐点点头,夏苡薇却为难道:&我要回家照顾恩恩,可能去不成了。&
&拜托,后天那种大日子,像你这种单身女性怎么能缺席嘛?&孙柔一副恨铁不错过的样子瞪着苡薇:&严氏的宴会,来的都是业界精英啊,全公司的女人都恨不得在那一天钓个金龟婿回家,你难道不想?&
夏苡薇老实摇头:&金龟婿我不感兴趣,我倒是挺想等恩恩长大了,钓个金媳妇给我。&
&你没救了你!&孙柔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什么敌情,向夏苡薇够了勾手指:&看在咱们关系这么铁的份上,我告诉你个内部消息。&
夏苡薇好奇的凑了过去:&什么消息?&
&那天啊&&&孙柔卖关子似的拉长了声音,眼放金光的一笑:&咱们的严总也会参加哦!&
闻言,夏苡薇一怔。
哪个严总?
夏苡薇很想这么问。wwW,QUaNBEN,cOm 她来严氏的时间不长,平时工作也接触不到什么高层,所以对公司内部很不熟悉。只是听同事偶尔谈起过,严氏是家族企业,姓严的领导有很多。
但最后夏苡薇还是没开口问,因为能想象到孙柔听到后嘲笑她的眼神,于是忍了忍,将话吞回肚子里。
到了举办庆功宴的那天,夏苡薇主动请缨留在公司善后,毕竟她不会应酬,又不会喝酒,聚会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折磨,还不如早些结束工作回家陪儿子来得享受。
晚上八点,终于把所有琐碎的事情做完,夏苡薇简单收拾了一下,刚进ru电梯就听到有人说了声:&等一等!&
她立刻按下开门键,很快,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走进电梯,西装笔挺的商业精英模样,进来后对夏苡薇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
电梯在第八层停了一下,男人走出电梯,电梯门快合上的时候夏苡薇注意到地上静静地躺着一张纸制的东西。
蹲下身捡了起来,才发现是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人清丽素雅,谈不上多美,但却让人感觉很舒服。只是不知道为何,夏苡薇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女人。
&先生!&夏苡薇从电梯里追了出来。
男人缓缓转过身,眼底升起了几分迷茫。
&陈特助,你掉了东西。&夏苡薇终于记起这个男人,他是严氏总裁身边的特助,陈邵阳。
陈邵阳低眸看到夏苡薇手里的照片,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变得很谨慎。
他低声道了声谢,夏苡薇笑着摇了摇头。
&陈特助的女朋友长得很漂亮。&脱口而出后,夏苡薇自己都觉得惊讶,她一向不是喜欢多话的人。
陈邵阳微愣了一下:&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一位故人。&
听陈邵阳这样说,夏苡薇更觉得自己唐突,刚要道歉,却又听到他说:&她已经去世了。&
声音平静,但夏苡薇却觉得自己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惆怅。
夏苡薇嘴巴动了动,还是没说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好借故赶快离开。
第二天一早,回到公司,夏苡薇明显的嗅到了一丝紧绷的气氛。
默默地坐回自己的格子间,刚打开电脑,就听到孙柔在叹气。
&怎么了?昨天玩得太晚了,不舒服?&夏苡薇小声的问。
孙柔先是看了看四周,才悄悄对夏苡薇说:&哪有啊,昨天根本就没玩成。&
&怎么会?&夏苡薇惊讶。
&唉,昨晚的宴会本来是要庆祝严氏竞标下那个大项目,谁知道十拿九稳的事情突然出了状况,听说我们最后没有标到那个案子,所以庆功宴也没办成,连严总都没出现呢。&
&不可能吧。&竟然还有严氏标不到的项目?
孙柔耸肩:&不知道,我只听说好像是竞标书外露,具体如何还要等公司公关发表声明。&
见孙柔也摸不着头脑,夏苡薇也没有多问,刚准备坐回自己的位置,这时,财务部办公室大门打开。
&夏苡薇。&财务总监一脸严肃:&你跟我进来一下。&
夏苡薇一直在基层工作,很少和高层接触,更别提被总监&请&进办公室了。Www!qUaNBEN!cOM
她有些紧张的站在办公桌前,微垂着眼眸,即便这样还是感觉到了身上那道打量的视线。
&你进公司多久了?&总监悠悠的开了口。
&半年多了。&她老实回答。
&也就是说刚刚转正?&
&这次严氏的竞标你是不是也参与了?&
听到这,夏苡薇似乎已经知道了总监特意单独找她谈话的目的。
她是新人,刚来财务部不到半年,其实能参与这次这么大的标案,也是因为一直以来她稳定的工作表现。但这次出了这种外泄的事,上头肯定不会怀疑在严氏勤勤恳恳奋斗了多年的老员工,所以她便成了众矢之的。
&总监,虽然我在严氏工作的时间并不长,但我&&&
&行了,&总监挥手打断她的话:&这件事如何我自有定论,你是清白的我们也不会冤枉你。不过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先休息几天吧,也省得你没办法安心工作。&
夏苡薇垂头丧气的走出办公室,连一向多话的孙柔都没吭声,同情的看着她离开。
回到家,打开家门,一眼就看到趴在茶几边看书的夏恩恩。他的手边摆着电视遥控器,但他很乖,没做完作业从来不会先看电视。
夏苡薇深吸口气,扬起笑,朝儿子走了过去:&在写作业?&
&作业已经做完了,我在预习明天的。&夏恩恩看了一眼闹钟:&妈咪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妈咪早点回来陪你不好吗?&夏苡薇问。
&怎么会呢?&夏恩恩抱住夏苡薇,在她胸口磨蹭了一会儿,从她怀中抬起头:&妈咪是不是很累?&
尽管再怎样强颜欢笑,孩子的感觉还是很敏感,夏苡薇知道自己掩饰的并不好,揉了揉儿子的头,说:&只是有一点。&
&妈咪去休息吧,正好我可以一个人看书。&夏恩恩小大人似的从夏苡薇的怀中坐好。
&那好吧,你乖乖的哦。&
回到卧室,夏苡薇如何也休息不了,其实她并不累,只是很担心。担心唯一的一份工作也要泡汤了,虽然在严氏工作的工资不算太高,却也是她和儿子唯一的经济来源。她已经开始担心,如果失去这份工作,该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传来动静,夏苡薇纳闷的下了床,循着声音来到厨房。
一个小小的人缩成一个团,坐在冰箱旁边的板凳上,怀里抱着一个卡通碗,一口一口吃着阿姨中午做饭剩下来的冷饭。
&恩恩&&&夏苡薇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来。
夏恩恩抬头,嘴角还沾着米粒,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小脸有些红了:&妈咪,我有点饿了。&
刹那,觉得亏欠儿子很多,虽然繁忙是为了生计,但同时,却也亏欠儿子太多关心和陪伴的时间。
忍住鼻酸,夏苡薇走过去把儿子怀中的碗拿开:&妈咪带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母子俩个很难得出门吃饭,夏恩恩显得很高兴,一路缠着夏苡薇又亲又抱,夏苡薇也宠溺的一一满足。等夏恩恩玩累了,两个人才回家。夏苡薇先帮儿子洗了澡,又是一顿闹腾,直到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夏苡薇吗?我这里是总监办,明天请直接来总裁办公室一趟。&
顿时,夏苡薇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
严氏总裁办公室位于顶层,比想象中的还要豪华宽敞,一进门便被从落地窗投射进来璀璨的阳光照花了眼睛,更别提天花板上繁复华贵的水晶灯,和各式各样昂贵奢侈的装饰品&&
夏苡薇被秘书带到办公桌前,因为正对着阳光所以看不清坐在皮椅上的男人,但夏苡薇对对方的身份心知肚明。wwW,QUaNBEN,cOm
在场的还有陈邵阳,财务总监等公司的高层,都是夏苡薇平时没有机会见到的,在这种情况下单独和手握大权的领导们面对面,她不知是不是该感觉到荣幸?
&夏小姐,请问这个人你是否见过?&陈邵阳再度看了一眼夏苡薇,然后收回视线,将一张照片递给她。
夏苡薇深知此刻自己已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认认真真的将照片中的中间男人看了一遍,老实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财务总监抢在陈邵阳开口前质问道。
夏苡薇还是摇头。
陈邵阳说:&这个人是竞争公司请来的商业间谍,他在圈子里也很有臭名昭著,这次严氏泄密和他有很大的关系。&
夏苡薇又看了一眼照片,然后抬起头,很坚定的看着陈邵阳的眼睛:&不好意思,我真的没见过他,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将有关这次竞标的任何细节透露给别人,我想您应该是找错人了。&
&找错人?&财务总监冷笑了一声:&这个男人和夏老爷子私交甚好,你竟然敢说自己从没见过他!我就说我的人都是跟着我打了多少年江山的老人,怎么会出奸细,原来一切问题都出在你这里!&
总监接下来的几句话夏苡薇都没听进去,她在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愣了一下。
夏老爷子?
指的&&是她的父亲吗?
原来短短半天时间,他们已经把她的底细差得一清二楚。可是她和夏家脱离关系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难道他们不知道?
&不管这个人和夏家有什么交情,我还是那句话,这次的失误不是我的错。如果你们硬要拉一个人垫背,那我无话可说。&
夏苡薇是个很拗的人,只是这几年艰难的生活将她的棱角和脾气一点点的磨平了。但这也并不意味她会让自己手气。
严氏今年最受瞩目的项目被别人抢走,在圈子里失了脸面,在公司里丢了威严,尤其这次问题出在财务部,总监肯定要尽快将人抓出来给上头一个交代。
而夏苡薇资历最浅,工作时间最短,一没有后台二没有背景,怎么说,这次的黑锅都需要她来背。
不是觉得气愤,而是觉得很委屈。
明明不是她的错,却硬要给她安上罪名,再回想起这几个月一直为了能留在严氏而努力工作的自己,可笑的自己&&
&如果你们要彻查此事,就算是叫来商业警察我也奉陪到底。虽然我资历浅年纪轻,但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我还做不出。&夏苡薇就算多想哭也不会在这些豺狼面前掉眼泪,忍了忍哽咽,理直气壮的抬起头:&现在,我正式提出辞职。但是,不是因为我心虚,而是这个地方让我觉得恶心。&
撂下这句话,再也不想看这些人哪怕一眼,夏苡薇潇洒的转身。
但刚走出一步,身后就响起低沉的男声,有些陌生:&你真的是夏苡薇?&
&你真的是夏苡薇?&男人的语气带了些莫名所以的兴味。wWw,qUAnBEn,CoM
夏苡薇停下脚步,缓缓转身,视线遥遥的望过去,仍是看不清那人的脸。
而始终静默在一旁的陈邵阳这时候看了一眼身边的老板,又向不远处的女人看过去。
之所以还记得夏苡薇,是因为前不久就是这个女人将前总裁夫人的照片拾到,交给他的。
只是&&眼前这个穿着牛仔裤粉t恤,梳着高高的马尾,一副学生模样的女人,真的是那个夏苡薇吗?
怪不得连老板都觉得奇怪,毕竟传闻中的夏苡薇并不是这般好教养的女人。
夏苡薇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眼圈还有点红,本身就长得漂亮,所以忍住眼泪的模样多少让人觉得我见犹怜。
严莫臣终于从暗光中站起身,他比夏苡薇想象中的还要年轻,还有高大,所以当他走到她面前,对上那一双幽深的眼睛时,她的心口突然猛缩了一下。
莫名其妙的一阵抽痛。
她不自觉的捂住胸口后退了一步,但这个动作却让男人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冷笑。
&如果不是之前认识你,还真要被你贞烈的模样骗过去了。&
&你什么意思?&夏苡薇一头雾水,但从他的语气中也能听出对自己的轻蔑。
严莫臣没有再说话,只是笑笑,回身走回办公桌前:&既然你已经提出辞职,那就这样吧。虽然严氏这次损失很大,但看在夏老的份上我可以放过你这一次。但是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夏苡薇被男人眼中无法掩藏的厌恶震慑到了,她应该没见过他不是?可他为什么会这样讨厌她?
夏苡薇还没回过神,又听他对助理说:&给她张支票,让她离开。&
陈邵阳低眉顺目:&是。&
很快,一张数额合理的支票放在夏苡薇的面前。
她垂眸盯着支票半晌,忽的轻轻笑开:&这算是什么?封口费,还是替你们背黑锅的精神损失费?&
总监气急败坏的站起来:&你!&
在陈邵阳讶异的目光下接过那张支票,她的眼睛却隔着众人对上站在落地窗前位高权重的男人:&我和夏家早已经脱离关系,你如果想要夏家承这个人情就大错特错了。对你们,对严氏,对所有我经手过的文件和工作,我问心无愧。所以这些来路不明的钱,我也不会收下。&
将手中的支票一撕为二,然后插进陈邵阳西装胸前的口袋里,轻拍了两下:&真是委屈你了,在一个不明是非、以欺负弱女子为乐的老板收下工作,辛苦了。&
陈邵阳恐怕是第一次流露出这种错愕不已的神情。
而夏苡薇刹那间心情也由阴转晴,不再理会他们,脚步轻快的走出严氏大楼。
她失业了。wWW!Quanben!CoM
面对信箱里一封封缴费单,夏苡薇头都大了。虽然平时省吃俭用,但也只勉强能够维持生活,交交房租和恩恩的托儿费。再加上油水煤电,根本没有积蓄。这下她又从严氏辞职,唯一的经济来源也切断了,她和儿子要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去求夏家救济吗?
可是至今夏苡薇都还记得三年前在医院里,面对正做复健中的自己,夏苡姗是何等的高高在上,那种轻蔑之色至今让她都没办法忘记。
只是,在现实中,尊严又值得了几个钱?能喂饱她和儿子的肚子吗?
夏苡薇苦笑一下,将缴费单统统扔进抽屉里,所幸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打电话过来的是孙柔。
&好几天没找你八卦了,我浑身不自在。怎么样,带着你儿子一起出来吃饭?&
夏苡薇有些为难,因为空空如也的口袋:&不去了吧,我和恩恩在家吃就好了&&&
&哎呀,这么不给面子!&孙柔仿佛知道夏苡薇的困境,说:&放心吧,是我哥刚给我一个优惠券,新开业的快餐厅呢!我请客,你带恩恩一起来,反正明天是周末,我们玩疯一点!&
拗不过孙柔,也想带儿子出去散散心,夏苡薇就答应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夏恩恩也高兴坏了,可是没多久,小脸上的笑容就垮了:&妈咪,出去吃是不是要花很多钱?我们前几天刚吃过肯德基,恩恩一点都不馋了。&
夏苡薇蹲下来,揉了揉儿子的短发:&是孙柔阿姨请客,而且孙阿姨也想恩恩了。&
夏苡薇带着满心忐忑的儿子出了门,但孩子毕竟还是孩子,很快就恢复了好心情。
孙柔一眼就看到了一大一小走进餐厅,忙笑着迎上去,将夏恩恩抱起来:&哇,这是我们家恩恩吗?几天不见,又帅了很多啊!&
夏恩恩不习惯被人这样夸奖,脸蛋红红的,不停偷瞄身旁的夏苡薇。
夏苡薇对儿子眨眨眼,三个人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用餐的过程因为有孙柔这个活宝,所以一点也不沉闷。有时候夏苡薇都会怀疑,孙柔不是她的朋友,而是恩恩的,这两人凑在一起才更像是幼儿园的同学。
夏恩恩吃过饭就去儿童区玩了,夏苡薇虽嘱咐他不要跑远,但一对视线仍是黏在儿子身上。
&哎,你不在这几天我好无聊,成天跟林姐大眼瞪小眼&&&越说,孙柔越为夏苡薇道不平:&这次的事情怎么会是你的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总监要拉一个垫背的出来。可是总裁怎么也这么不明事理,白瞎我一直那么崇拜他,跟崇拜亲爹似的!&
听孙柔提起严莫臣,夏苡薇第一个反应是想起那天他那个嫌恶的眼神。
&孙柔,你知不知道夏家的夏苡薇?&
&知道啊,和你同名的那个嘛!&
&她&&额,和总裁有什么过节吗?&
&你不知道?&孙柔颇为心痛的摇头:&你也太不关心和你同名同姓的人了吧!&
夏苡薇眼角抽了抽,如果孙柔知道那个夏苡薇其实和她是同一个人,不知道会不会想要掐死她。wWw,quanbeN,cOM
&夏家是以零售百货业发家的,到了这一辈仍是夏老爷子手掌大权,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子只知道花天酒地,留下来两个孙女,大孙女张扬跋扈,在圈子里根本没什么好人缘,而那个二孙女就更别提了,也不是省油的灯,年纪轻轻的,可是个叛逆少女呢!&
哦?她原来是叛逆少女?夏苡薇轻皱纤眉,实在无法想象出那样的自己。
&我听说啊,她在上流社会风评不太好,年纪轻轻就和别的男人同居过,甚至还怀了孩子。夏家是名门大户,怎么允许家里出现这样一个不受管教的小太妹,于是夏老爷子一发威,就和她断绝关系了。&
以后的事夏苡薇倒是清楚的,夏老爷子虽然没有出面,而是让夏苡姗来传的话。那时候她还躺在病床上,失去了前半段人生的记忆,感觉就像是错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游魂,本以为自己有亲人,还来不及高兴,却又被重重的打回地狱里去。
那一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那,她是不是和总裁也有些交集?&
&何止是交集啊?&孙柔啧啧两声:&先不论咱们总裁人品怎么样,但那相貌绝对是一顶一的好啊,和电视里那些个明星模特比起来有过之而不及,而且还是从小就受到精英教育的,豪门呢,哪个女人不喜欢?听说夏苡薇,咳咳,我是说夏家的那个夏苡薇,就曾经追求过总裁,而且那手段真是&&&
话落,夏苡薇愣了。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她,曾经追求过严莫臣?!
玩到九点多,快到了夏恩恩上床时间。孙柔开车将她们母子俩个送回家,夏苡薇道了声谢,要打开车门,听到孙柔说:&苡薇,工作的事你不要担心了,我叔叔开了家劳务中介,和很多大企业都有合作,我已经让他帮你盯着点了,一有像样的工作立马通知你!&
夏苡薇苦笑,其实像不像样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能挣钱养家。
不过,还是要谢谢孙柔。
领着儿子上楼,小家伙看来玩疯了,还不太困,一路笑眯眯的甩着夏苡薇的手:&妈咪,你要是能每天都这样陪着恩恩就好了!&
夏苡薇宠溺的笑望儿子:&可是妈咪怕恩恩会闲妈咪烦,整天缠着你。&
&才不会呢!恩恩长大了还要娶妈咪呢,要天天和妈咪在一起!&
夏苡薇对儿子的小理想哭笑不得,刚要开口,余光却在楼梯间瞥到一个暗色的人影。
男人从拐角处走出来,对她点点头:&夏小姐,你好。&
夏苡薇脸色沉了沉,先将房门打开,然后蹲下身对儿子说:&恩恩乖,妈咪有事要和叔叔说,恩恩先去洗澡。WWw,QUAnbEN,cOM &
&好。&夏恩恩背着自己的小书包转身走进公寓,关门前仰头看了一眼对他来说像是巨人一样的男人:&叔叔晚安。&
关上门,陈邵阳才对夏苡薇道:&你儿子很懂事。&
夏苡薇显然不想多说:&不好意思,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陈邵阳点点头:&关于这次泄密的事,我们已经彻查清楚了。的确是我们冤枉夏小姐了。&
眼前的女人仍是未施粉黛,一张干净的素颜,在眼下这个社会,女人不化妆似乎已经很少见。不过可能因为她五官太精致了,所以即使素面朝天,也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而让陈邵阳微微讶异的,是她在听到这些时过于平静的反应。
&所以,夏小姐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再重新回到严氏工作。&
夏苡薇很想一口回绝,可没有了那天的冲动,冷静下来后,她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如今贫穷的困境。虽然很讨厌严氏这种惺惺作态的做法,但是没有工作的后果于她来说更加可怕。
&我能考虑一下吗?&最后,她轻声询问。
陈邵阳点头:&当然可以。对了,还有这个,这是总裁特意让我交给你的,算是我们对夏小姐表达的歉意吧。&
夏苡薇盯着支票许久,咬唇摇了摇头:&我已经拿过严氏的遣散费了,所以这钱我不能收。&
因为有过这两次接触,所以在得到夏苡薇的拒绝时,陈邵阳并没有觉得特别惊讶。这个女人看似柔弱,但十分有原则,这也是他欣赏她的一点。
陈邵阳将支票收回口袋:&希望周一可以在公司见到你。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送走陈邵阳,夏苡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轻声叹了叹,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而同一时间,陈邵阳缓步走出公寓,在楼下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总裁,是我&&已经找过她了,她说要考虑一下&&恩,支票没有收&&好的,我会跟进。&
然而,就在夏苡薇不知该如何选择的时候,孙柔救兵一般的从天而降:&苡薇,好消息!我叔叔这里有一个很好的职位在招工哦,你来试一试吧!&
夏苡薇仿佛看到了曙光:&真的吗?是什么工作?&
&是明星的助理哦!工作时间也比较有弹性,因为是最底层的助理所以不用跟着明星全国各地到处跑,只要留在本市安排日程和一些琐碎的事就可以了,明星一旦出差你还能带薪休假呢,是不是很适合你?&
听到工作时间很有弹性,夏苡薇就很高兴,这意味着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儿子。
&什么时候面试?&
&下周一。&孙柔笑嘻嘻的说:&苡薇,到时候打扮得漂亮一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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