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大院番外野战的干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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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军区大院》 当直男碰上……
帅哥美人镇楼
《军区大院》作者:泡泡...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小...
多年以后,我准会想起那...
除了星座血型,来聊点深刻的好吗?
军旅生活,强攻强受,相爱相杀,看直男如何变弯……
在这个军区大院,没有不知道单军的。   单军是单司令的儿子。在这个军区,司令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已经出嫁做了妈,成不了气候。这tai子党里,最大的自然就成了单军了。   单司令升迁的速度快,赶不上他儿子成名的速度。打小,这院子里就没有不知道的,单家出了个转世猢狲,皮得上了天,精得像个鬼,谁惹了他谁倒霉。谁家的谁被他捉弄了,谁家的谁又被他欺负了,这一笔笔烂帐要都细算起来,军管处的报告纸都不够用。院里甭管比他大的还是小的男孩儿,都跟他屁股后头听号令,到处胡疯乱闹,要不是忌惮他爷爷和他老爸的面子,单家的门槛早退休几回了。连大院里的兵都怕这混世魔王,最猖狂的时候,单军能逼着这些解放jun叔叔倒过来叫他哥。   可毕竟是司令的儿子,单军再无法无天,谁敢说什么?   一年一年过去,单军在一片天怒人怨中渐渐地长大。轮到要考中学的时候,家家憋着气,就等着看单家的好戏。   你儿子不是能耐么,看这回不能耐进33中吧。   33中是这学区最烂的一所中学。说好听点是中学,说难听,那就是未来痞子流氓的摇篮。这也怪不得学校,在当年考试也激烈得跟挤大学似的,淘米过筛,筛下来的人家不要的,也总得有地儿去啊,就全归了这儿。军区和33中就在一条马路上,所以“不好好学习你就等着进33中吧”,是军区里上小学的孩子听到最多的恐吓。天不怕地不怕如单军,也打小就知道要进了这地方,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那时候还不兴什么走后门,部队的高gan子弟要是读不好书,大多就是送去当兵。   但是单军六年级那年,不知中了什么邪,忽然转性肯读书了。然后那场考试,又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让他考出了个语文数学两门197分的高分。一点异议没有,直接划进市重点。   打那起,单军成了榜样,成了神话。   单军的长相,在还没暴露出他恶劣本性的年月里,是曾经让院子里阿姨婶婶好不喜欢过的。“瞧这小脸长得,跟他爸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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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于是夸了单军了,要知道当年三十多岁的单副参谋长,在军区里是公认的一棵树,私底下女兵都叫他“唐国强”,虽然长得和当年那位年轻英俊的明星其实并不像,但是迷人的程度大概是可以媲美的。   单军长到十七八岁,按照院里那些还记着他小时候干过的坏事儿的大人背后的话,那长得叫“人模人样”。单军身条子继承了他爷爷和他爸的好身架,又高大又挺拔,宽肩,紧腰,长腿,天生的军人架子,脸比他爸年轻时候还英俊,可骨子里就没有单司令那一身的正气,偏偏带出点儿坏,带着痞,偶尔扬起眉毛那么霸道地一笑,按那时候的新潮审美,那叫一帅,忒帅,走在路上,特招姑娘女娃们的眼光。   单军初中就开始收情书,高中时候女生为他揪着头发打架的都有,到了高三,女朋友都换过几茬了。你说他坏吧,他那股子邪气痞气偏偏赶上了好时代,就刚崇尚个性解放的时髦理念里,女孩儿们开始明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就非迷恋这样儿的,所以单军在感情问题上那是无往不利,只要他看上的,就没到不了手的。   “林红玉!”   单军和他院里几个狐朋狗友倚着自行车抽着烟,看着家属区路上袅袅婷婷走来的一个姑娘。   姑娘老远就看见他们了,故意似的矜持地在他们的注目下走来。等她到了面前了,单军眯着眼睛喊她。   林红玉白了他一眼,没搭理。   “装什么呢,没听见啊?”   单军懒洋洋地瞅着她,目光肆无忌惮地往她高耸的胸脯上扫着。   “谁爱搭理你啊。”   林红玉高傲地说,脚步却慢了下来。   林红玉是大院子女里公认的一朵花,从小外号就叫小林黛玉。要说这院里的名气,男孩儿属单军,女孩儿就属她。她家阳台底下天天有男生骑着自行车转悠,喊她名字约她出来,林红玉谁都不搭理。   “你不爱搭理我,你走这么慢啊?”   单军笑得邪气。一帮哥们都轻佻地笑起来。   “单军,你烦不烦,有本事别再到我家楼下来,特讨厌。”   林红玉那声“特讨厌”用足了腔调。 去她家楼下的男生天天有,可单军还真就只去过一次。那次单军带着五六个人骑着车在她楼下,狂放地喊她名字,流里流气地吹口哨,林红玉躲在窗口,偷偷张望单军迷人的脸庞,敞着领口的脖颈,看着单军潇洒地骑着车挥着手说“走!”带着人风一般地骑车远去,她失落…… “行呗,不去你别哭鼻子。”
  单军逗她。他知道林红玉的心思。   “……谁在乎!”   林红玉涨红着脸冒了一句,在男孩儿们的起哄声里走了。   “军哥,收了她得了!看人对你那劲儿!”   大飞挺羡慕。   “她?也就逗逗玩儿吧。”   单军知道林红玉对他有意思,单军可对她没什么兴趣,顶多就是随大流逗着玩儿。他刚换的女朋友,比林红玉漂亮。   “刘丰那小子,还欠着明子一顿收拾呢。”   于征说,说回了正事儿。   “那小子是特狂,他妈早看他不顺眼了。”   大飞说。明子是单军团伙的弟兄,和人结了梁子。   “当咱军区大院儿是死的?操,敢对咱们的人叫板。”   这帮个个都是部队大院的少爷党,哪个不是从小横到大的,一起上的军区幼儿园,一起上的马路对面的小学,中学就算不一样放学了照样抱成团,那是穿开裆裤就结下的战斗交情,能不铁?惹上一个,就是惹上全体。   “行了。”   单军慵懒地整了整皮带,扯了扯。
“整死丫的。”当天下午,单军带着这帮部队大院的干部子弟,让刘丰等人明白了什么是“当咱军区大院儿是死的?”   打架对单军来说,正常,跟吃饭睡觉一样正常。以他为首的这伙儿人,特别抱团,只要军区大院里有哪个在外头受了欺负,就等着被整个一团体的人呼啦而上整治,这帮部队大院子女和那些官二代小开不一样,既骄横又手狠,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团体作战都敢硬碰硬,打了架犯了事儿家里也有头有脸的啥都能摆平,就这伙人,谁惹他们?   所以单军是狂,真狂。   七八辆载誉归来的自行车浩浩荡荡回了军区,个个是得胜回朝的得意。为哥们出了气,单军一高兴,带上了新女朋友刘小婷和一票男男女女,进军区大院儿玩玩儿。   刘小婷被单军带进那警备森严的军区大院门的时候,有些陶醉。   这是她经常路过,却连多张望一眼那些威严荷枪的哨兵、往里面多看一眼都不敢的地方。现在她看着别人被拦在岗亭外面登记、打电话、等候接领人,而她坐在单军的自行车上,旁若无人风风光光地径直进了大院,哨兵注视着他们,她产生了一种优越感,一种非常满足的虚荣心。   “你们这院儿真好!……”刘小婷兴奋地四处看着。“……真大!”   看着大院里宽阔的林荫大道,电影院、操练场、建得像个宫殿似的大院食堂、比外头小公园还大的花园亭台、温室池塘,这些男女青年羡慕着惊叹着。
单军见惯了这些院外的孩子这些羡慕,任刘小婷带着个相机到处拍照,有巡逻的兵看见了要来阻拦,部队大院有规定,不许拍照,可看到是单军,就什么也不说了。   “这就算好了?带你去个地方。”   单军让刘小婷上车。   他们从偏门进了办公区。   这个军区机关分成两大部分,司令部和政治部。办公区和家属区之间有好几道门隔着,分别有哨兵站岗,平常是不允许家属进入办公区的。   可单军带着这几个吵吵嚷嚷的男孩女孩,大摇大摆地从哨兵面前进了森严的办公区,没人拦他。单军一直把他们带到最深处的司令部楼。   这司令部楼在时是的政府参议院,筹备就任总统时办公的地方,建得像欧洲宫廷似的,钟楼城堡,十分气派。在楼内部有一个中庭,碧草蓝天,因为太漂亮,经常拍电影,在很多革命民国电影里出现过。   以前常有家属区的小孩儿偷着来玩,所以后来专门把几道门都锁了,外人一律不让进。单军知道刘小婷就喜欢这种小情小调的地方,这座楼就跟他自个儿家似的,别人不知道怎么进,他能不知道?带着一票人,晃晃悠悠地从另一个通道就进去了。   刘小婷一进去就迷醉了。   “真美!”刘小婷惊呼。“单军,你真棒!”   “可这儿能进吗?没事儿吧?”   四周的静谧、威严,锁着的道道重门,让刘小婷有点不安。   “我在这儿,你怕什么?”   单军懒洋洋地说。 刘小婷崇拜地望着他。她就喜欢他这股子高干子弟的做派。 一群男女在草坪上嘻哈吵闹,单军抱着胳膊靠在柱子上,享受着刘小婷含情脉脉的眼光。单军早就习惯了这种眼光,在他眼里,这些漂亮妞儿骨子里都一个样,忒容易就搞定了。
正在闹着,一扇门忽然打开,走进来一个卫兵。   一伙人一下静了下来,看着他。   卫兵穿着军和高筒靴,背着枪。看装束,是警卫岗哨。   “同志,这里禁止进入,请出去。”   他严肃地说。   一群男女不吭声了,瞅着单军。   “没事儿,我带来玩儿的。”   单军倚着柱子,眼皮都没抬。   哨兵抬起脸,军帽下的眼睛看向单军。   “请出示你的证件。”   单军一愣,旁边大飞和于征都忍不住直乐。单军在这大院儿里长了十七八年,还是头一回碰到问他要证件的兵。   单军抬起眼皮扫了那兵一眼,眼光在那张陌生的脸上打量了几圈。   “你是新来的?”   这军区的老兵,没有不认识单军的。   
  “请出示证件。”   哨兵冷峻地重复。   大飞过来了,骄横地:   “认识这是谁吗?不认识就叫认识的人来。这没你事儿,站你的岗去。”   那做派全写脸上了:他们这就是帮大院子弟。   “对不起,请配合。”   哨兵毫不动容,连声音都没有起伏。   “我靠……这是单司令员的公子,不知道啊?不知道叫你们连长回去给你上上课!”   大飞火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兵。   “非军职人员入内,请去岗哨登记。同志,这里禁止拍照,你的相机请送交岗哨检查。”   哨兵看见有人在拍照,说。   “你……!”   于征那几个干部子弟收敛了嬉笑,看着那兵,像看外星人。   “算了算了……单军,咱们走吧。”刘小婷怯怯地拉了拉单军的袖子。   “我要是不去呢?”   单军没理刘小婷,瞅着那哨兵。   “请配合。”   单军盯着他。他觉得有意思,特别有意思。   “怎么回事儿?”   警卫连有人注意到了这儿的动静,穿门过来了。一看见单军,连忙热情地招呼:“哟,军军,是你啊!”   “高连长,你的兵问军哥要证件呢!”大飞阴阳怪气。   “回去,执勤去!”高连长一看这架势,就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他严厉地吩咐那个哨兵。   “新兵,刚来的,不了解情况。行了,军军,这你同学啊。你们玩儿!”   高连长还不知道单军?单军那背景,他就是在这楼里大吵大闹掀翻了天,除了他老爹自己,也不会有人出来吭一声。   单军直起腰,拨开高连长,走到了那个兵面前。   单军个子高大,他离那兵很近地站着,那兵竟然也不比他矮。两人面对面,互相对视,单军盯着那双帽檐下的眼睛。   “你叫什么?”   单军问。   “周海锋。”   哨兵回答得不卑不亢。   单军打量着他军帽下那张脸,那双眼睛。
“行。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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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军在这院里横行霸道了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这么没面子,而且还是当着女人的面,他要是能咽得下这口气,他就不是单军。   “想个招,治治他。”   晚上,几人聚在一起,单军抽着烟,皱着眉。   “治他还不容易?叫我爸把他调基层连队去,舟桥旅!花旗营!苦不死他!”   大飞说。舟桥旅是这军区最苦的攻坚抢险部队,一年里有半年得在外头出危险任务,没几人能受得了。   “你离了你爸你就不会自己干点儿啥啊?”   单军烦了,他们是横不错,可单军就反感什么都提自个儿老子,自己没啥本事,怂。   “那也有招儿啊!赶明儿我放他自行车气门芯去。”   大飞还停留在小学生的水平。   “……”   单军都没法跟人说这人是他兄弟。   “收拾他一顿不就完了,我就不信他敢还手。”   于征说。   单军不耐烦听他们扯了,把烟头一扔。   “找俩人,摸进他宿舍,翻他的违禁。”   部队战士规矩多,有很多违禁品不允许携带,前不久刚有新兵因为私用寻呼机被查出来背了个处分。给顿揍算什么,单军要他丢脸,丢人,丢进档案。   “那他要没违禁怎么办啊?”   大飞愣愣地问。   “你傻啊?没有你不能让他有啊?”   单军说。   “得,包我身上!”
大飞彻底明白了。   没过几天,警卫连抽查新兵违纪□□,一排三班的周海锋因为私携寻呼机违背了保密守则被通报批评,因为是台还没入网使用的新寻呼机,因此没够上处分,但刚刚查过一个,又有人再犯,上头很恼火,东西没收,个人写检查,全班开班务会检讨。   在周海锋的个人物品里翻出寻呼机的时候,一个班的战士都不相信周海锋会犯这错误。虽然周海锋刚从下面连队被抽调到军区机关警卫连,但这人是个啥样人,有眼睛的都看得到,有人说他比标枪还直,还正。所有人背后都说,周海锋这肯定是被人阴了。   周海锋辩解过,但这事儿说不清楚。后来他就没再辩解。接受处理结果,当着全连检查。   单军好几次经过大门的时候,发现了规律,那个叫周海锋的兵,站每天到6点那班岗。   第一次在岗亭经过时看见是周海锋站岗,单军还特意调了个头,把车子骑回来,一直骑到周海锋站着的岗哨前。   “哟,巧啊。”   单军扬着嘴角,一只脚撑在地上,跨在自行车上仰起脸招呼。   “周、海、锋。我没记错吧?”   单军一字一句念这名字。   
  周海锋手握微冲,荷枪而立,门神样的面孔没有一点表情的变化。   “别不理人啊?没事儿,你跟我聊聊天,没人敢说你。”   单军吊儿郎当地说。   一辆首长军牌的高级轿车驶过大门,周海锋一个利落的放行手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车过了大门,又停下了,车窗摇了下来。   “军军,还不回家?”   车上是军区老政委,单军的爷爷。   “就回!”   单军打发走了老爷子,回头继续瞅着周海锋。   “听说你挨批了?还当着全连检查?”   单军扯起嘴角一笑。   “咋整的哥们儿,也不藏好点儿,这都能给发现?”   看着周海锋那面无表情的脸,单军很是痛快。   “我叫单军,单田芳的单,解放军的军。”   单军就是来告诉周海锋,这事儿是他干的,他清楚,周海锋也清楚。   “要是不服气,尽管找我。我等着。”
单军一蹬车,走了。   单军就等着这周海锋的动静。都是血气足的爷们儿,他倒要看看这周海锋平白无故吃了这么大的亏,能把他咋的。   当然,周海锋不能把他咋的,难道把司令员的儿子打一顿?除非他不想当这个兵了。是个人就知道,他只能吃这个闷亏。   单军觉得解气,可又觉得没劲。他有一种一拳头打在棉花里的感觉,不得劲儿。这院里人人怕他,让着他,讨好着他,可不是冲着他来的,那都是冲着他老子,单军清楚。   要是哪一天真有人敢当着他老子的面给他一拳,单军还真能佩服这人带种。      那天之后,在大院儿里,单军时常能碰上周海锋。以前这些兵单军从来不认脸,顶多也就看着脸熟,可这周海锋长得算是有特点,单军一眼记住了他那张脸。除了站岗,警卫连还要两人一组地在院内巡逻哨,单军常碰上巡逻的周海锋。他张狂地看着他,带着不加掩饰的挑衅,可周海锋顶多看他一眼,就和他擦肩而过,从来没有多余的表情。   周海锋那反应,既不是愤怒,也不是畏惧,更不是挑衅。如果非要形容,就是无视。 军区大院每年都组织篮球联赛,是一大盛事,军区各机关直属单位都热火朝天地组队,包括家属队。篮球是单军的强项,在学校是校队主力。他曾经是家属队的种子选手,可他后来发现那些兵总有意无意地让着他,一对一时候从来不下狠劲防他以后,就再也不参加了。今年其他人又来拉他入队,他还是那句话:不去。   篮球赛连着比了好几个晚上,拉着横幅,擂着鼓,军区下属各分区机关部队也派了队伍参赛,那叫一个热闹,
军卡拉着一卡车的连队兵过来助威,篮球场外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干部战士和观战家属,呐喊喝彩声震得军区外面大街上都能听见。   最后一天冠亚军决战,单军晚上从外面回来,听到篮球场的方向轰然叫好,也过去看了一眼。场上两队厮杀正酣。   “谁跟谁打?”单军随手拉了一个人问。   “警卫连和通信二连。今年警卫连是真强,甩了小二十分了!”   正说话间,有人一个抢断横切单手上篮,球进了,下头喝彩震天,单军见战况确实挺有看头,也站着看了会儿,还没一两个回合,球又到了刚才进球那人手上,两三个人过去防他,怕再被他切进内线,那人却退了两步一个转身外线起跳,“哐”的一声,三分!   “……!”这一手反跳三分,单军也震了。   全场掌声如雷,那兵转过脸来,和队友用力击掌。 “我操。”单军这时才看到他的脸。 “军哥,你不是不来的吗?”大飞于征他们看见了单军,挤过来招呼。   单军没听见似的,专注地盯着场上。   “哟喝,有个熟人。”大飞早看见周海锋了。   “挺有两下子的。”于征挺客观。   “看他那得瑟劲儿!”大飞忿忿的,“一晚上尽见他出风头了,通信二连没人了!”    单军没听他们说什么,他看了一会儿,走到了通信二连带队的干部面前。   “换人,我上。”看到换上来的人时,所有人都是一愣。这场上场下,不认识单军的还真不多。可他穿着通信连的球衣上场,没人说什么,好像他本来就是通信二连的兵似的。   单军一上场就看了一眼周海锋,周海锋也看到他了。   比赛哨音吹响,还没半分钟,单军就一个单手抢断,从警卫连后卫手里把球抄走,单枪匹马切入篮下,擦板上篮,还没人反应过来,球进了。   “……”场下一愣,一片沸腾。  “军军!行啊你!”通信二连的兵过来兴奋地拍单军肩膀,被甩了那么多分,终于得分了。   单军这个上篮得分,和几分钟前周海锋的得分动作一模一样。单军抄起落下的球左右手一抛,那意思明摆着。   单军整过这兵了,本来犯不上一直较劲,可就是想削他。硬要说为什么的话,就是周海锋那眼神。就算周海锋面无表情,单军也能从他那眼神里察觉到一种不屑,一种蔑视,好像他不是因为吃了上次那教训识相了,而是根本就不和他单军一般见识。   背后整你你不服,那就光明正大地一对一,球场上会会,让你心服口服!   单军上场没几分钟,一边倒的气氛顿时就变了。他在校队可不是花架子,
他在的那所重点年年都招体育特长生,篮球队在市里比赛都是拿前几的。单军和后卫一个配合,一记传球到了他手里,单军接球直插篮下,警卫连也急了,两个人联手封他,单军脚跟一转一个背转,晃过了他们,到篮下又一记连环假动作闪过了对方的盖帽,直接投篮命中!   这一球他连过三人,动作快如闪电,下面都看傻了,一愣之后才全场喝彩!   警卫连的人都有点懵,他们没料到,这飞扬跋扈的司令公子竟然有点真本事。   “好啊军哥!杀杀那小子威风!”大飞和于征他们狂喊,看到单军上场他们就知道他奔什么去了。   球到了周海锋手里,周海锋刚刚碰球,单军就一个斜插,挡在了他面前。一对一,单挑。   周海锋边俯身运球,边抬头扫了单军一眼。单军也居高临下俯视他,那眼神,能让周海锋充分地知道,他为什么上场,他上场是干什么来了。   可就在那一刹那,周海锋忽然脚跟一个旋转,一个猝不及防的转身过人,风一般直掠过单军,插至篮下投篮得分!   单军回头眼睁睁看着那球入袋。这个过人动作,和刚才单军过人时候的一模一样!  “操!那小子就是故意的!”大飞他们都看出来了。   “……!”单军浑身冒火,周海锋这赤裸裸的回敬,是个人都看明白了!   “别走神儿。”   跑过单军身边,周海锋还来了一句。   “……”单军一把把球砸进队友怀里!   接下来的比赛简直就是单军和周海锋的单挑。那边周海锋进球,这边单军就扳回一球,两人就飚上了,谁也没含糊,比分嗖嗖地往上咬。   单军是真没想到,他在市里打比赛见过很多高手,一般的会打水平还真不放在眼里,可就他这样看不惯周海锋的,也不得不承认,姓周的这实力,就是放在本市长胜冠军队市九中那强手扎堆的地方,也能排上首发阵容,主力队员。   这个城市有句话,梅园的男排,九中的男篮,四中的男足,这三个中学是传统体育名校,校队的学生中有国家级别运动员,可想而知是什么水平。单军和九中男篮不止一次交过手,还很仰慕过九中一个王牌主力,虽然那人在单军打市联赛时就已经退队了,没能交过手,但单军能把周海锋放到九中那阵营去比较,是真承认他确实有一手。   单军本来上场也没太当真,可现在,反而被激得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他一个中场三分球震了全场,周海锋紧接着一个后抄断球,从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记妙传又把比分拉开,单军火大,对抗中跳起盖周海锋的火锅,可周海锋一个空中假动作把他晃了过去
仍然投篮命中。   比赛越来越白热化,最后半分钟,单军抢断篮板跳投命中,警卫连杀红眼了,不惜打手犯规,单军追加罚球,两罚两中,追平! 周海锋突然暴风般迅雷不及掩耳地反扑,他的速度太惊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惊呼声里,周海锋已经单枪匹马直逼篮下,单军狂奔过去,拦在了他面前……
“……!”
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后,是重重的倒地声。
单军坐倒在地,抬起头。
篮球从他的头顶划着弧线飞过,直直地落入篮圈。球进袋的声音,像砸在单军耳边。
周海锋走到了单军面前,向他伸出手。
单军抬起眼睛,和周海锋的目光相遇了。
那目光,就像一把尖刀,插进单军那不可一世的心……
干!得!漂!亮!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 有一群大水逼 他们抢楼真牛逼 他们升级坐电梯 他们水贴回帖从来不看题 噢可爱的大水笔 噢可爱的大水笔 他们齐心协力开动脑筋 升到了十三级 他们吐槽占楼卖萌又装逼
“行了,军哥,甭练了,你想练成乔丹啊!”
大飞头疼了,自从那次输了比赛,单军跟着了魔似的,也不带哥几个出去溜达,天天窝在这球场上练,快把篮球当饭啃了。   “甭烦我。”   单军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你还跟那小兵辣子较劲哪,至于吗,不就刘小婷多看了人家两眼。”   在司令部楼跟周海锋杠上那回,那几个小女生都直往周海锋脸上瞟,包括刘小婷,大飞他们都看见了。   “扯淡,关她屁事!”   刘小婷天天缠着单军陪她逛街买东西,单军早烦了。   “行行,我滚,你别忘了今天王爷出院。”   “操,还真差点忘了。”   单军想起来了。王爷是他最铁一弟兄,姓王,老是一开口就是“爷怎么怎么”,时间长了,就得了个王爷的绰号。这王爷性子很野,人却长得秀气单薄,极度的表里不一。前阵子跟人干架,进医院了,这天出院。   “走!”单军把衣服搭肩上,去接他。   “哟,军子,你这是‘办事儿’办了一半就来了?感动死爷了。”王爷一见单军满头大汗的,张口就说。   “去你妈的!”王爷说的那‘办事儿’都知道是啥意思,单军笑骂。   “又不是没办过,装啥处男啊?”王爷一开口就离不了荤话,他就这德性。   “没那心情。”单军说,几个人边走边说。   “军哥转性了,飙上一男的了。”于征调侃。   “听说了,不就一大头兵吗,弟兄出马替你搞定。”   王爷的眼睛又眯起来了。每次他这表情,他这就是要找人干架。   “谁都别动。”   单军说。   王爷看了单军一眼,单军扫着他们几个。   “听见吗?”单军脸沉下来了。   单军这脸色,一般不出现,出现了,就是大事儿,说一不二。   “听见,敢不听啊?”王爷笑笑。进了大院,几个人正聊着,旁边操练场上一个军官隔着栏杆看见他们几个,亲热地过来招呼。   “军军,又翘课了?”   这人他们都认识,陈力,以前是单军家的警卫员,跟着首长有前途,提拔得很快,现在都警卫连排长了。   “别让司令员看见啊,又训你。”   “你不说不就完了吗?”   单军抛过去一根烟。好烟,中华。   “还用说,陈哥哪回不帮你了?”   陈力在单军家当勤务兵当了两年,对单军没少讨好,聪明,会做人。   “这新兵啊?”   单军一扬下巴。
操场上站得笔直一排的战士,个个都一米八几,一溜儿的个头身材,跟仪仗队似的,一看就是从各个连队精挑出来的。   “纠察队,从各军分区新兵挑的。”   纠察兵都是帅哥里的帅哥,代表的就是军区的门脸,个个高大威猛,制服都和一般军装不一样,紧身束腰的长军风衣,武装带,军靴,白手套,袖标,特别威武。平常轻易见不着,只有军区在重要的军事活动或者接待活动的时候才会派他们出来,执行任务。   “有看顺眼的没有,挑一个。要给首长配新警卫员,从这批里头挑。”   自从陈力提拔,单军家里还一直没补新的勤务兵。   “随便,机灵点儿的就行。”   单军懒得管,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目光忽然停住了。   “那个也是?”半晌,单军说。   “哪个?”陈力看了一眼。“最左边那个?尖子,从临汾旅挖到机关警卫连的,临汾旅还不肯放呢。不过他不是勤务,为了充实纠察队,特地挖来的。”   陈力的意思,这兵不在选配警卫员之列。
单军远远地看着那兵托枪,上肩,正步敬礼,威风凛凛。
“就他。”
单军忽然说,慢悠悠地笑了。
“我就看他最顺眼。”
单军一字一句地,重重说出那两个字:顺眼。在军区大院,一定级别的首长都配备勤务兵。这些兵为首长开车,做家事,兼保卫。如果说在野战部队里兵的出路就是要做训练尖子,争取提干,那么在机关大院的兵,往上爬的最快捷径就是当首长的勤务兵。天天在首长的眼跟前儿,表现机会多,又亲近,只要和首长处出了感情,首长满意,那提干,上军校,转士官,都是水到渠成,普通的兵花好几年也争不到的好事,这些勤务兵只要到了时候,首长自然都为他们安排得好好的。除非是特别不会做事做人的,一般一旦当上了警卫员,就等于是提前提干了。所以部队大院里的兵,为了争取这几个有限的名额,没有不打破头的。
这些战士进出在将军楼内外,开的是好车,住的是洋房,打交道的都是高干子弟,虽然是兵,可有时候,比底下的基层干部还能说得上话。
所以,单军真觉得自己是在帮忙,帮周海锋的大忙。   单军跟他爷爷开口,指名道姓,就要周海锋。   警卫员这种事,在单军家,只要单军爷爷满意。单军爷爷一向疼单军,给后勤部打了个电话,后勤部当然立刻联系了保卫处要人。保卫处本来已经拟好了警卫员人选,还没来及让首长过目,这突然首长主动指名要别人,还是头一回。
保卫处为难了,周海锋这兵是从临汾旅的野战部队硬要过来的,各方面素质都非常突出,就是为了当纠察队种子兵培养,老实说,让他去首长家里当公务员,是可惜了,可是老首长发话,他们能不听指示??这边立刻安排了警卫连暂停周海锋的训练,随时准备接受首长问话。   警卫连也没办法,只得照办,本来是很快的事儿,可是在周海锋那里却卡了壳。   按程序,要战士填写表格,再接受体检,政审,可在第一关就卡了壳。周海锋自己不同意。   警卫连、保卫处都找他谈过话,周海锋本人还是不同意。   处室、连队都错愕了。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不愿意当首长警卫员的机关兵。   “小周,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保卫处干事和他谈心。   “没有。”   周海锋说。   “你刚来机关,可能不了解情况,机关和你原来在临汾旅不一样,机关这里……”干事试图委婉地让周海锋明白当首长警卫员的好处。   王干事说完了,周海锋谢了他,可想法不变:想留在连队。   “为什么?你不想有机会上军校?提干?”王干事急了,讲话也没艺术了,直统统的。   “我是来当兵的。想好好当个兵。”   周海锋这话的意思,都听明白了。勤务兵,基本和军事技能无缘,这几年,就等于和军营告别。   “……”王干事也无奈了。   单军爷爷知道这件事,立刻指示:不要勉强战士,尊重个人选择。   单军爷爷是一位老革命,虽然宠单军,但他也是一位正直的老军人。他叫让原来准备好的警卫员改天来见见面。   可单军知道后,坚持不要别的人选,就要周海锋。   “军军!别任性!”   单军爷爷也头疼了。单军从来就没管过家里勤务兵的事儿,而且很少为了什么事求他,这次这么固执,他爷爷也纳闷。 “你为什么就非要那个兵不可?” “我……” 单军看着他爷爷质询的眼光,一时没答出来。 单军乱想着胡诌的理由,他家这个老爷子可不好糊弄,不正经想个好理由,这事儿就不可能成。 “我……认识他……我就喜欢他!” 半天,单军艰难地、从牙缝里硬挤出“喜欢”这俩字眼儿。谎话开了头,后面就好顺着瞎编了。 单军跟他爷爷说,这个兵特别正直,有原则,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他要好好向人家学习,改掉自己吊儿郎当的歪风邪气。   单军这番话说得特别真实,诚恳,打动人。
单军没别的本事,他想让人相信他的时候,他就特别能让人相信他,他一旦正经起来,那表情、语气、语言,就是特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好像他就是天底下最靠谱的人。   单军跟那些飞扬跋扈的大院子弟整天混在一起,他爷爷经常说他,要交一些能带给他好的影响的朋友,所以单军这么一说,老爷子真的开始考虑了。   第二天,单军爷爷亲自去了警卫连,叫来了周海锋,说和他谈谈心。   警卫连被这阵仗吓了一跳,首长亲自到连队要请一个兵来谈心,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单军爷爷和周海锋谈了很久,谈了什么,别人不知道,可是单军爷爷从连队回来以后,单军看他爷爷那样,就知道老爷子对人很满意。老爷子说,他是去请别人帮他一个忙。至于人家孩子肯不肯,那都他自己说了算。
后来,不知道是老首长的诚意打动了周海锋,还是处里连里连番地去做周海锋的思想工作,或者干脆就是下了一道死命令,不得不服从,总之,最后周海锋去单军家里当警卫员的事,定下了。单军走到岗哨,就看到纠察兵们正在执勤。 院里有军事接待活动,也是这批新挑的纠察兵首次亮相执行任务。即使在一批纠察兵里,周海锋也是最打眼的一个,纠察军风衣穿在他高大挺拔的身体上,像一杆标枪,他戴着白手套,检查着出入者的证件,低头时军帽下那不苟言笑的刚毅的下巴,散发着军人硬朗的气息,家属区里进进出出的大姑娘小媳妇,见了没有不红脸儿的。
“哟,这一身儿,够神气啊!”单军走到他跟前。
周海锋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别人递来的证件,检查,返还,放行,就像根本没听见单军在说什么。
“谢你啊,没在老爷子跟前告状,算我欠你个人情。”单军知道周海锋没在他爷爷谈话的时候说什么,不然以老爷子的脾气,回来肯定不是那样。
“一码归一码,这人情我记着。成了!咱家里见。”
单军走前,特哥们儿似地拍了拍周海锋的臂章,笑得意味深长。
军区大院的东南角,最幽静的地段儿,有几座二三层的小洋房,家家独门独院,鸟语花香。
这里是首长楼,又叫将军楼。 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周海锋拎着行装,走进了单司令家那幢花园首长楼。 这是一个宽敞,优美的院子,布置得像个园林,精心种植着各种花草,还搭着葡萄架,有金鱼池、各色盆景,墙角盛开的几株桃花,掩映着这座气派的小洋楼。   “报告首长,阿姨,警卫连一排三班周海锋报到。”   周海锋面向客厅里的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好,来了就好。”老政委点头。   “坐吧。”单军的奶奶打量着周海锋的模样,十分满意。   在首长这儿,年纪再大的首长夫人,警卫员都要尊称一声阿姨。   单军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里啃着苹果,瞅着周海锋,似笑非笑。   “小周是哪儿人?”单军奶奶递过去一个苹果。   “本地人。”   “父母是做什么的?”   “工人。”   单军奶奶对勤务兵是比较挑剔的。   “小周,听军军说你很懂事,以后你在这里常住,要和我们军军好好相处。”
单军过来在周海锋身边坐下,把他的肩膀一揽:“奶奶,这还用您说,我们早就‘好好相处’了,你说是不是,周同志?”   单军转头笑着问,手上带着劲。   “请首长和阿姨放心,我会做好本职工作,不让你们失望。”   周海锋突然站起来,端正地回答,单军没提防,差点没了重心。
“好,好,坐下。小周,不要拘束。单军说他很喜欢你,这很难得,希望你们今后互相帮助。”老政委说。
单军一口苹果差点没喷出来。
“……老爷子你们让人先喝口水行吗?!”他没好气地打断,瞥了周海锋一眼,周海锋也看了他一眼。
单军火大——这老爷子啥话都往外倒! 单军奶奶带着周海锋在家里上下熟悉了一遍,把工作交代给他。   警卫员既负责首长的保卫,又负责首长及家人的内勤,可以说兼着警卫、保姆和司机,首长家里的洗洗晒晒,东西坏了维修置换,出门开车接送等等的家务琐事和体力劳动,只要首长吩咐,都是警卫员职责范围内的事。有的首长家里会把专职司机和内勤保卫分两个兵,开车的只管开车,但单家老政委一直要求配备一个勤务兵就够了,所以一个人身兼数职。   周海锋的卧室安排在楼下的一个房间,这是专门给警卫员住的,之前的勤务兵都住在这里。 周海锋坐在床边整理行李,单军靠在门边,抱着胳膊,肩膀杠了下把门合上了。
周海锋看了他一眼,继续整理。   “当着老爷子不是挺能说的吗?咋的,到我这儿就没词儿了?”   单军对周海锋对他的沉默特别反感,就是那态度:无视。 “知道为什么把你弄来吗?”
单军没兜圈子。  “看我忒不顺眼是吧。行,我就让你天天看见我,咱们慢慢儿耗。”
“你在家都是这么说话的?” 周海锋终于开口了,弄着行李。
  “得看跟谁了,跟你,就这么说话。”   “你不是喜欢我吗。”   周海锋冷不丁说,撩起眼皮扫了单军一眼,眼里满是嘲弄。   “……操!”   单军过去揪起了周海锋的领子。   “小子,别得瑟。本来今天你前脚进这大门,我后脚就收拾你,可看在你没告状还算有种,放你一马。以后在我跟前收敛点儿,否则,没你的好!”   周海锋推开他的手,正了正军装的领扣,站起来面对单军。他们身高相仿,这样面对面站着,对互相都是一种压迫。   “你多大?”   “啥意思?”   单军也不傻。   “没什么意思。”   周海锋淡淡的。
换作以前,敢这么狂,单军一拳头就上去了,可是这个兵,单军用拳头打服他没意思,他要的是他从心里服气,彻底服气,挫掉他那一身的傲气!
“行,挺硬。不出三个月,你就能变张脸,信吗?”   单军什么样的勤务兵没见过?勤务兵就是天底下最会巴结的兵,像周海锋这种“讲原则”,到了这儿就能给他上最深刻的一课。   周海锋没再理他,收拾起行装。单军扫了一眼,周海锋东西很少,很简单,只有个人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还有一些书,连一点儿随身听之类的娱乐物品都没有。唯一不一样的是一个相片架,周海锋从包里拿出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出来,反扣在桌面上。   “怎么的,还带着妞儿呢?”   单军随手就想掀开来看。   “别动!”   周海锋忽然一声喝,摁住了相片,单军一愣,他第一次看到周海锋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没毛病吧你?”单军反应过来,骂。
“周海锋,老子治得好你!……”……自打周海锋来了那天起,单家的事儿就再也没断过。 不是房间的床板松了,要钉床板,就是车钢圈坏了,要么就是下水道堵了,一会儿又是楼上那些沉重的家具位置摆放不凑手,要挪挪地方换换位置,捣腾了整整两天。 当然,这些都是勤务兵“分内”的事儿。 周海锋来了没几天,已经通了几回下水道。单军说院子里的鱼塘该清淤了,周海锋站在泥水里,挖了一个下午的臭泥,工具下不去的地方只能用手掏,也没一句废话。单军又说院子里那工具房太脏,夏天都出味儿了,单军奶奶就让周海锋去清理,那工具房堆的全是多年不用的老东西,老爷子好久不使用,推开门全是灰尘杂物,喘口气都困难。周海锋在里面窝了几天才收拾干净,出来的时候头上脸上都是灰白的。
单军趴在二楼的阳台上,吸着烟,瞅着底下周海锋忙碌。周海锋拿着清扫的工具,进进出出,身上那身军装被灰尘弄得灰头土脸。单军在那儿看他已经半天了,周海锋干了多久,单军就跟看西洋景似的看了多久。周海锋出来搓洗拖把,抬头眼神和单军碰上,却跟只是看到只小猫小狗一样,没给半点反应,手上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单军眯着眼睛吸了一口,手上一弹,带着火星的烟屁股打着旋,从阳台直直掉下去,就掉在扫院子的周海锋跟前儿。 周海锋直起腰,抬头。单军对着他,那么微微一笑。 好几天下来,就连单军奶奶一向挑剔的人,都直夸这小周真是不错,稳重,勤快,任劳任怨。连单军都不得不佩服,这兵还真就能挺,一般人早赔个笑脸服软了,可这姓周的愣是生扛,像一拳砸进水里,砸多少接多少。 吃饭的时候单军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小周,我球鞋脏了,给我刷刷”,单军的爷爷终于发火了。 “自己刷!”老政委严厉。“小周不是你的保姆!不要使唤别人!” 老政委虽然不管家里的事儿,但这勤务兵来了以后单军整出不少事来,老爷子也不瞎。 “爷爷,我和小周是哥们儿,关系不一样!以前那几个,我劳烦过谁啊?”单军回头,对周海锋特别哥们儿、特别亲热地一笑:“海锋!谢谢啊!”
晚上,单军坐在床上,翻来覆去看他那几双被刷得雪白雪白、干干净净的球鞋。周海锋还真就给他刷了,还刷得连一点儿茬都挑不出来。 “行,够耐操的!”单军把球鞋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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