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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指导书
一、安全操作规程
全公司员工必须重视安全生产,贯彻“以预防为主”的方针,做到人人关心安全,事事必须安全,任何不安全的因素均在克服之列。
各工种工人在操作前必须穿戴好个人防护用品,不准更改挪用,不准借故违犯。
每个员工必须自觉遵守劳动纪律,在工作中集中思想,不准擅离工作岗位及开玩笑、打闹。
(一)、缝纫:
把布头人员,在开拉布机前,先检查拉布机开关是否失灵,案板周围是否有障碍物等,打开信号灯,然后方可开车。
拉布机运行一次,只许放一匹布,不许超载,拉完一板布后,即时关闭拉布机电源。
平布人员应密切注意拉布机行驶方面,每次行驶近人体二米远时,操作者应立即离拉布机三十公分以外站立,以防撞伤。
在拉布机来回行驶机来回行驶中,严禁到案板底下取放物品,任何工序不得在案板后一段操作,以防开关失灵被拉布机撞伤。
不准推打眼机放手滑行,非自己使用的设备,未经允许不得动用。电气故障找电工修理。
设备零件及防护装置,不准拆卸挪用。
禁止坐拉布机及送料小车没行。
经常整理生产秩序,保持物品放置顺序整齐、稳固。
(二)、缝纫工
1、 每天上班必须先开空车运转检查,无阻时方许工作。
2、 操作缝纫机,要做到眼不离工作,手指必须离开压脚在2公分以外,防止机针扎手。
3、 更换皮带、换针、换线时,必须待机器全部停稳后再进行,机器运转时,不准触动传动部分。
4、 非自己使用的设备,未经允许,不准拆卸设备另件及防护装置。
5、 离开机器时必须关闭电源,明装电线有机器传动部位不准接触,严禁触动电器设备。
6、 勤擦试、保养,做到每天一小擦,每周一大擦,并要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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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遵义洪江“四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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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5:52 发布在
&&&&遵义洪江“四清”的日子(上)&&&&――节选自《逝去的校园》&&&&一&&&&上面来文件,高校学生搞“四清”&&&&&&1964年10月中旬,第三学年第一学期刚到期中,学校传达中央文件,大学高年级学生立即停课,作为工作队员,到农村参加“四清”运动,也叫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到“阶级斗争”第一线去接受教育锻炼。&&&&几天后,中文系领导到班里开动员会,宣布省里的决定,我们班去遵义参加“四清”,要大家立即做好准备,下星期一出发。&&&&动员会刚散,还没走出教室,我就被才从中文系毕业,新上任的班主任简发祥叫住,要我到学院学生科去一趟,有事交代。&&&&全班只有我一人受到如此待遇。自打就任班主任以来,简发祥对我一直板着面孔,从未有过好脸色,这是他第一次同我说话,本来就没有血色的面孔显得更加铁青。我心里又一次发凉,恐怕要像那年从民兵训练队伍中叫出来那样,无资格去参加“四清”了。&&&&惴惴不安来到办公大楼一楼的学生科,一位姓袁的干部正在那里等我。这位袁老师也是中文系毕业生,比我们高三届,面熟,从长相和口音看,是北方人,可能是冀鲁豫南下干部的子弟。多年以后知道,他的妻子还是我的高中同学。&&&&他让我在他对面坐下,手里翻动一叠东西,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我写的“思想汇报”――我的“思想汇报”都是用再生纸写成的,当年家境不可能买正规的笔记本,不知母亲从哪里弄到一些灰黑的再生纸,裁剪后装订成笔记本供我使用,写“思想汇报”我也用这种纸,看来,我的“材料”已经送到学校主管学生的部门来了。&&&&“涂光禄,你知道的,你本来不够条件参加‘四清’工作,但是党的政策宽大,给出路,这次你可以随同学一起去参加“四清”,到农村去接受教育。你要感谢党给你这次机会,能不能脱胎换骨,彻底改造,就看你自己了。”&&&&袁老师面无特别的表情,语气也不算太严酷,不过,“脱胎换骨、彻底改造”这话我听起来很不是滋味,好像此前犯了什么大事,已经是罪人,虽然委屈不服,可哪有说话申辩的余地,想到好在还准许我随大家一起去“四清”,确实给了一条“出路”,也只能忍气吞声了。&&&&星期一,天还没亮,几百个学生已经在灰楼前学校大门口背着背包行装,准备登车,当时贵阳到好多专州还没有铁路,各系各班去的地方不同,都是乘汽车,学校包了贵阳客车站的客车。&&&&车还没来,校门口这段路没什么路灯,林荫道下黑黢黢的,也许大家都对去农村搞“四清”有些神秘感,候车的人群无人高声喧嚷,并不像以往参加活动那样活跃,秋天拂晓的清冷平静还没有完全打破。&&&&突然,有人在问――谁是涂光禄,有人找。我连忙应声前去,昏暗中,看见父亲在五弟的搀扶下正在人群中寻找我。原来,父亲一定要在我行前来送行,我欣喜,更是害怕,父亲怎么来了,他不知道我在学校的处境,不知道如今的同学之间的关系,幸好他打听的人是其他系的,如果碰到的我们班的班团干部和积极分子,遭到他们的训斥羞辱,情何以堪?我谢过那位帮父亲寻人的同学,回头看了一下四周,没有认识的人,急急忙忙上前把父亲引到黑暗处,连话都没让父亲多说,只敷衍了几句话,希望他赶紧离开。&&&&父亲走后,我连忙看了一下四周,没发现本班的班团干部,也没有认识的人,才舒了一口气。&&&&我一生的愧疚,这时刻,我近乎冷酷地对待在省公安厅“隔离”关押近十年,刚“保外就医”回家的父亲,肯定伤了他的心,虽然他一直没有对我谈起这事。&&&&二 &&&&遵义罗庄封闭集训&&&&到遵义,住进罗庄,在那里接受近一个月的封闭集训。&&&&罗庄在遵义新城北边,可能属于军事单位,我们去时还有一支配有迫击炮的小部队驻在里面,一些当兵的常常背着迫击炮在那里跑步和训练。从建筑风格上看,罗庄与遵义会议纪念馆有些相似,因为地处城郊,占地面积更大,可能原来也是黔北某个军阀的庄园或军事机构驻地。&&&&到那里才知道,中央来的工作团在遵义虾子区搞“四清”运动已经一段时间了,我们贵阳师院中文系六二级的全体同学加入中央“四清”工作团遵义总团下属的一个分团,准备到新卜区洪江公社开辟“四清”新战场。&&&&分团各级领导和骨干是中央党校来的人,记得团长姓唐,工作队一般成员从贵州各地基层干部中抽调,黔东南来的居多,还有一些铜仁的,工作队员和学生分散到各个大队的各个小组中,原来的组织关系在这里不存在了,直接由工作团领导。&&&&工作队员都自带行李背包,分组住在一间间像教室般大小的房间里,没有床,打地铺,一个贴一个,每个房间大约住四、五十人。&&&&比起贵阳,遵义的秋天更无秋高气爽的感觉,集训近一个月时间,天一直是阴沉沉的,没下过雨,也没见过晴天和阳光,比往年冷。&&&&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在罗庄那不算小的操场上集队跑步,“一、二、一,……一、二、三、四”的操练声响彻拂晓的夜空。&&&&吃完早餐开始一天的开会学习,分组学习地点在各住宿的房间里,大会报告在罗庄的礼堂大会场,从早到晚,安排得满满的,除了吃饭和短时间的午休,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一天的学习,洗漱熄灯睡觉。&&&&学习的材料并不多,一是中央文件“双十条”,二是王光美的“桃园经验”,后来还有陈伯达的“小站经验”,都要求认真学习,深刻领会。&&&&开始学习文件,还觉得这“四清”有“小四清”、“大四清”之分,“小四清”是清工分、清账目、清仓库、清财物,“大四清”是清思想、清政治、清组织、清经济。但学习领会下来,感觉那“小四清”不是关键,这次下去是搞“大四清”,重中之重是清政治,清组织,几个文件都说,目前农村的根本问题是两个“不彻底”――民主革命不彻底,社会主义改造不彻底,许多基层政权已经变色,要补课,重新划分阶级成分,工作团领导更是强调,这次“四清”,就是搞“第二次土改”,把阶级敌人窃取的政权夺回来,交到真正的贫下中农手里。&&&&分团领导专门请了《林海雪原》的作者曲波来罗庄给大家作报告。曲波是总团第一批下到虾子区去的工作队员,他们那批人很多是解放军总政治部的,传说“八一”电影制品厂的好些名演员,如田华之类的明星都在那里。&&&&曲波确实口才不错,很能说,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虾子区“四清”和阶级斗争的情况,听众大受撼动,会场上,赞叹声、掌声、口号声不断,此伏彼起。最记得他的顺口溜不少,什么“四不清”干部走的是一条“懒、馋、占、贪、变”的腐化变质道路,现在农村是“地富反坏干,串成一条线”,用“干(干部)”取代了农村不多见的右派。说下面农村基层政权大部分已经烂透了,蜕变为两面政权,变质的“四不清”干部对上面伪装应付,在下面搞反革命复辟,他们掌权的基层就像抗日时期的“维持会”,他们控制的地方实际上已经成了“敌占区”。&&&&光学习文件,听报告不行,所有参加“四清”工作队的人,还必须人人过关,对照毛主席著作,对照中央文件,检查自己的思想,深挖阶级根源,如有“四不清”错误,一定要彻底交代,这叫“洗手洗澡,轻装上阵”,叫“脱裤子,割尾巴”。&&&&听说其他分组有人遭到揭发批判,清除出工作队,遣送回原单位处理。我们这组还没有这样的典型。&&&&好在主要是对干部,对我们学生不怎么严格,“洗手洗澡”的压力不如其他工作队员大,多数分组让学生谈谈学习心得,批判批判自己的糊涂错误认识,就过去了,也有分组不是这样,周忠玲检查思想,说她家门口经常有人卖菜搞自由市场,自己天天路过熟视无睹,觉悟不高,结果,因为这“熟视无睹”,组里有人揪住不放,要她深挖思想根源,搞得一向大大咧咧的周忠玲焦头烂额,愁眉苦脸了好几天。另外,好说笑的袁鹏远也犯了点事,一天中午吃饭,他第一个跑去盛饭,在大甑子边高声喊了一句“我来帮大家揭盖子”,遭到工作队领导的严厉批评,传达到各分组,绝对禁止用严肃的政治口号开玩笑,“揭阶级斗争盖子”是中央文件、“桃园经验”里提出的“四清”工作的基本斗争手段,袁鹏远家庭没问题,又是普通学生,没有追究,只是受了点惊吓。&&&&唯一的文娱活动是每天晚上学习开始前要大唱革命歌曲,唱得最多的是:&&&&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爱憎分明不忘本,立场坚定斗志强,立场坚定斗志强!&&&&……&&&&唱革命歌曲,大家为表现革命豪情都尽力发声。我们分团黔东南来的干部占多数,他们那里的方音把“雷锋”唱成“雷轰”,每当那作为重拍的“轰”声高亢地迸发出来时,我会不由自主地偷瞟一眼他们严肃,充满激情的面孔,心里觉得好笑,脸却绷得更紧,绝不能有一丝一毫“不敬”的神色流露出来,让人察觉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二十多天的集训,成天耳朵、眼睛都被同样的词句反反复复地冲击,头脑都迷糊了,我都开始疑惑,我是不是真的要脱胎换骨,融入这改天换地的革命大潮中去?我们是不是真的处在中国革命,甚至是人类解放风口浪尖关键时刻,是不是要肩负历史重任,到已经变色烂掉,坏人无法无天的农村去,解救受苦受难的贫下中农?&&&&三 &&&&神秘入村,“扎根串连”&&&&终于到了进村的那一天,天还没亮,大家就起床打好背包,匆匆吃下早饭,整装待发。六点钟准时,罗庄大院里响起了阵阵汽车的轰鸣,汽车大灯白炽灯光划破深秋没有星光的昏暗夜空,加上集队口哨声,领导的催促声,真有大战在即的感觉。全体工作队队员背着背包,分小组――前一天已经分好小组,按指定位置登车,出发去向新卜区洪江公社。&&&&我所在的小组共四个人,目的地是洪江公社凤山大队田坝生产小队,组长刘志平,三十来岁,黔东南三穗县县委办公室主任,同组的还有老李和老齐。分组后,刘组长一再交代,不要叫他组长,要叫“志平同志”,那时,刘少奇威望极盛,传说毛泽东都说过“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奇”。估计几个组员也明白刘组长的心思,“志平同志”听起来可以产生联想,那不是叫“刘组长”可以比拟的,不过,大家都没有听他的,与他年龄相差不大的老李、老齐还是叫他“老刘”,只有我称他“组长”,“志平同志”怎么也叫不出口。&&&&汽车开出罗庄不久,天麻麻亮了。事前,领导安排,每到一个村镇,全体要高唱革命歌曲,造出声威,要叫那些搞资本主义复辟,搞两面政权的“四不清”干部、阶级敌人吓破胆。我们上的那辆车二十多人,指定由我领唱,每到一处,看见车厢篷布外有房有人,我便开始领唱,大家也跟着卖力地唱,一会儿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一会儿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一会儿唱《团结就是力量》,……刘组长似乎觉得还不够,提议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说我们搞第二次土改,就是去解放贫下中农,于是,大家又声嘶力竭地高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民主政府爱人民呀,&&&&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呀呼嗨嗨, 一个呀嗨,&&&&呀呼嗨,嗨嗨,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十多辆大卡车就这样浩浩荡荡地行进。&&&&新卜区距离遵义城不远,汽车走走停停,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再往左转到乡村马路上,就进入洪江公社地界。&&&&突然,我发现曹若愚出现在汽车路高坎上的房前,还向车队挥手致意,太意外了,在这里居然见到了几乎一个月未曾谋面的同学。一旁的工作队员告诉我,那是先遣队的人。&&&&工作团派了先遣队,在大队人马来到前,先“扎根串连”摸底,要确保工作队入村时能住进政治上绝对可靠,经过查三代证明“根子正”的贫下中农家,绝不能由当地干部介绍安排,那样会上他们的圈套,也不能相信那些主动热情,积极靠拢工作队的人,根据过去土改的经验,这些人动机不纯,另有所图,学习材料里称之为“勇敢分子”、“游杂分子”,大都是不务正业的流氓地痞,正是这种人窃取了基层政权,贫下中农没有真正翻身,“民主革命”不彻底,致使今天政权变色。&&&&凤山大队在洪江公社的最北面,田坝生产队又在这个大队的最边沿,其他车已经陆续到达目的地,我们这辆车上其他组的人也先后下车,我们这个组还坐在车上继续往前去。&&&&当汽车最后在不宽的土路上停下来时,田坝生产队终于到了。&&&&深秋了,这里依然青山绿水,山丘间一片田坝,葱茏竹丛环抱的农舍,或单家独户,或三、四户一个群落,分散点缀在水汪汪的梯田中。这景致与我过去见到的贵阳周边农村完全不一样,不过我无心欣赏这一切,虽是早上八、九点钟了,四下仍然静悄悄的,没看见一个人,刚才高唱革命歌曲的热情一下冷却下来,甚至有些紧张,脑海里此时想到的,是曲波报告形容的“敌占区”,难道我们真的要摸进这陌生的村子里去搞“扎根串连”?&&&&好在没等多久,一个身着干部服的人赶来了,他是先遣队的,与刘组长接上头后随即带领我们进村。&&&&出发前,分团领导交代得很清楚,到了先遣队选定的人家,把背包往那家门口一放,二话不说,借了锄头之类的农具就到地里参加劳动,如果有人问什么,只说是省里派来的人,具体干什么一点口风都不透,三天以后再召开社员大会宣布来此地的目的。&&&&我们完全按照分团规定的步骤行事,到了田坝生产队地势最高的一户人家,那是先遣队选定好的,把背包放在门口,女户主听见狗咬,开门出来,我们便向她借工具,说去参加劳动,那女人见是穿城里干部服装的,没有特别的表情,无言地取了两把锄头给我们,给我们指点了社员干活的方向,我们立即向侧面的山坡走去。&&&&山坡上有二十多个男男女女正在“铲火土”,――把山坡上地里土里的杂草连根带土铲起来,堆成一堆一堆的,再点火烧,作第二年春天田里地里用的肥料,――我们加入其中帮着干,农民像是知道些什么又不知道什么,表情平淡,没有同我们多说话,我们与他们寒暄,他们也是问一句答一句,默默地接纳了我们。干了一阵,刘组长见场面冷清,终于打破沉寂讲了话:&&&&“贫下中农同志们,社员同志们――我们是省里派来的工作组,到你们这里来,和你们一起‘三同’,就是和你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停顿了一下,又提高嗓门补充了一句,“还要一同干革命。”&&&&山坡上回荡着刘组长的声音,农民们静静地听着,没有人应答,继续干活。时间估计到下午两点来钟,社员们回家休息吃“晌午”,我们也来到放背包的这家,先遣队的人已经联系好,我们吃住都在他家。&&&&这家主人名叫王成福,家庭成分雇农,三十来岁,高高的个子,老婆是个小个子,家里有个两三岁的男孩。工作队规定,工作队员按每人每天一斤粮,三毛钱的标准付账,还规定不准吃肉,吃肉算违纪,要受处分,如果主人家备了肉食,也不准吃,要用牙疼或从来不吃肉之类的理由拒绝。&&&&不过,即使没有这样的规定,我们也吃不到肉,那年月,农村吃肉,通常靠过年前腊月底“杀年猪”解决,鲜肉和杂碎,过年期间吃,大部分猪肉,在年前熏制成腊肉,存放起来,农忙或者喜庆时吃,这样,即使省着吃,一般在秋收前后就吃完了。条件差一点,没有杀猪的人家要吃肉,要用粮食之类的到杀猪人家换一点,到集市上去买肉,几乎没有可能,一来没钱,二来集市上也很难见到有人卖肉。&&&&房东王成福一家对我们还不错,把我们当客人,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记得最好吃的是他们叫作“海椒”和“海椒鱼”的,熟糯米和切碎的海椒(辣椒)伴合,发酵后成略带酸味的,叫“海椒”,把熟糯米塞进完整的海椒中再发酵,叫“海椒鱼儿”。当然,也不能天天吃到,这些东西在当年的遵义农家也算比较上乘的菜肴了。&&&&奇怪的是,每次吃饭,女主人总不来一起吃,我们去劝,她坚持不肯,说灶边还有事要做,后来知道,贵州农村的女主人从不上桌子与客人一起吃饭。&&&&四 &&&&发动群众,揭开“阶级斗争”盖子&&&&入村后,第一天,第二天,按分团领导的布置进行,工作队员随社员到地里干活,深秋是农闲时间,农活不多,那两天干的都是“铲火土”,另一项活路是“糊田坎”,把田坎护理好,防止“泡冬田”的田水流失,这是男劳力的活,还需要点技术,我们没去。&&&&第三天一早,刘组长根据入村前的部署,正式通知村干部,下午不出工,吃过“晌午”召开全体社员大会。――这时是农闲阶段,如果下午不出工,农民们一般一早会去砍柴、打猪草,做些零活,十点来钟回来吃点东西,休息一阵,家里有活干就干,到下午三、四点吃饭,叫“吃晌午”,一天两顿,农忙时才吃三顿,天黑收工后再吃一顿夜饭。&&&&社员大会分三组召开,第一组是贫下中农,刘组长主持,这组是依靠对象,是重点,要把他们发动起来;第二组中农、上中农是团结对象,第三组生产队干部包括队长、会计、出纳,是“四清”对象,这两组分别由老李、老齐主持。我的任务在这三组之外,――对地富分子训话,给地富子女交代政策。&&&&这次运动的重点是发动贫下中农,清算干部的“四不清”问题,重新划分阶级成分,揪出漏网的地主富农,把农村政权夺回来。老“四类分子”不是重点,组长把训话和交代政策的任务交给我这个当配角的毛头小子。&&&&吃过“晌午”,生产队全体社员陆陆续续到达会场,这是田坝生产队最大的场地,水田中竹丛环绕的李家院子,因为李家是四兄弟,四家人,院子比其他家大。&&&&开会前,生产队队长骆绍安向刘组长报告了准备工作的情况:早上派“四类分子”去山上砍柴,柴火已经送到会场,――这时节,开大会都要生柴火取暖,柴火按惯例由四类分子解决――,人已经全部到齐,按组分好,另外,四类分子已经在王成福家门口等候工作组去训话,田坝生产队没有富农,两户地主,一家姓王,两口子都在,没有子女,另一家姓骆,男人59年死了,还剩老婆和16岁的独生女。后来知道,还有一个地主,姓杨,大家称她“杨和尚”,是个尼姑,据说出身大户,年轻时因婚姻不幸出家,现在七、八十岁了,“五保户”,独自一人住在山上,平时不下山,不出门,可能因年纪太大,这次没有通知她来听训话。&&&&我的任务终于来了,出了会场,顺着田坎路向坡上走。这段路不长,平时走三、四分钟绝对可以到达,而这次走走停停,足足花了五、六分钟才走到。&&&&这七、八分钟,我的心情五味杂存,从小就听说地主富农什么的,稍微大一点以后经常被“地富反坏”之类的词语以及他们青面獠牙的形象冲击着大脑,这几年更甚,然而从来没见过真真实实的地主富农,更让我迷糊的是,我是个什么角色?自1955年父亲被“隔离审查”,我从十一、二岁起就受阶级斗争直接冲击,到大学更是一直被视为异己,是阶级斗争的靶子,自己都不知道哪一天会遭到清算处理,现在却要代表专政权力去对地富分子训话,而且是独自一人。&&&&磨磨蹭蹭,还是走近王家了,抬头看去,三个衣衫破烂不堪,像乞丐一样的人,蜷缩着蹲在王家门前,我加快步子,挺胸昂首,眼睛向上,没有看那三个人,很快冲过他们身边,一句话不说,推开大门,进了堂屋立即“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尽快把自己同外面隔开。&&&&怎么办,怎么训话,离开会场时没问组长,组长也没交代,我在屋内踱来踱去,把中央文件“双十条”翻来翻去,里面虽有对地富分子针对性的文字,但读给这几个地富分子听,觉得又不太适合,……时间过去十来分钟,怎么也总得出去了,我横下心,操起文件,猛地把门拉开,一个大步跨出去,翻开文件,就把那找到的几句,高声朗读起来,读完加了一句:&&&&“你们要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不准乱说乱动!”&&&&整个“训话”就两、三分钟,最后那句话一说完 ,我迅速转身回屋,仍然“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再次把自己同那三个人隔开。“训话”自始至终,我只看文件,没有勇气瞥他们一眼,他们谁是谁我不知道,长什么模样我一点不清楚。&&&&十来分钟后,估计他们走了,我也平静下来,从门缝往外看,果然已经没有人影,这才离开王家赶到会场去,那边还有给地富子女交代政策的任务。&&&&给地富子女交代政策的地点,安排在大会会场李家堂屋侧面的一个小房间里,我的房东,王成福的老婆陪着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坐在条凳上等候我,那姑娘就是田坝生产队唯一的地富子女,骆姓地主的女儿。&&&&我在她们对面坐下,打量了一下这看样子尚未成年的姑娘,她梳着长长的独辫,单薄瘦弱,个子可能比小个子的王成福老婆还高一点,她埋着头没有看我,也不说话。&&&&沉默了一会,为缓和气氛,我尽量放轻声音,和蔼地问她的名字,然而完全出乎预料,她突然抬头看着我,目光充满了恐惧,浑身哆嗦,牙齿嗑牙齿,呜噜呜噜的,不知是在回我的话,还是在呜咽呻吟,不管我怎么笑颜安慰,她仍然不住哆嗦,呜噜呜噜的颤抖声不停,整个身子一个劲地往王成福女人身上靠。&&&&我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事,不明白怎么会是这样,忙问王成福老婆,她是不是平时就是这样,是不是哑巴,不会说话?王成福老婆搂着她,连忙接过话,说这姑娘平时很好,很乖,同我们社员一起干活很卖力,从不偷奸耍滑,还经常要大家给她讲她爸过去对我们的剥削压迫,是个很好很乖的姑娘。最后,王成福老婆加重语气,特别强调:&&&&“她说她要同她家划清界限,一定要嫁贫下中农,今年三月间,她已经提亲说了人家,是个贫农,明年就嫁到那边去。”&&&&一直无法与她交流,所谓“交代政策”只好作罢。不过,我心里掠过一丝庆幸,幸好是个女儿,嫁到成分好的婆家,也许将来日子会好过些,若是男儿,那该怎样办?&&&&四类分子不是这次运动的工作重点,给他们训话和交代政策只是例行公事,事后刘组长甚至没有要我汇报这次任务完成的情况。&&&&生产队社员大会过后,“四清”运动全面铺开了。&&&&我们的第一步工作是为分团开好“三干会” 作准备,所谓“三干会”是公社、生产大队、生产队三级干部大会。洪江公社有三个生产大队,名字还好听:红龙、金狮、凤山。&&&&我们的任务主要是摸清生产队两个基本情况,一是摸清阶级队伍基本情况情况,为重新划定阶级成分作准备,尽快把贫下中农组织和发动起来,成立贫下中农协会,简称“贫协”,这项工作进展还快,生产队社员大会上已经宣布王成福是“贫协”筹备小组组长,“贫协”成员待定,二是摸清生产队干部基本情况,尽快把重点打击的“四不清”干部挖出来,田坝生产队就三个干部,队长,会计和出纳,队长自然是预定的重点。&&&&根据布置,我们白天“访贫问苦”,晚上召开小组会,摸情况。&&&&开始,小组会的效果不如预期,找来的人多不发言,或谈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几个积极一点的,也只是放空炮,没有我们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刘组长决定加强“访贫问苦”,四个人分头到社员家里与他们个别谈话,直接找生产队队长的问题,果然很快见效了。&&&&在一个驼背的李姓贫农家,我听他谈起队长骆绍安当年搞“分田到户”时,说过一句顺口溜――“手拿锄头把,犯法也不大”,回来汇报此事,本来我仅仅认为这属于骆绍安不懂政策,不知道“分田到户”问题的严重性,而刘组长却认为这里面有大问题,是“四不清”干部搞资本主义复辟的“动员令”,他立即把这件事写成材料报告上去。&&&&果然,这个顺口溜出了名,听说在“三干会”上经常被分团领导提起,作为“四不清”干部的反动口号来批判。&&&&工作队入村后十来天,公社的“三干会”在白云寺召开,当地的公社、生产大队、生产队的干部,一个不能少,第一天洪江分团的近两百工作队员也到会造气氛。&&&&白云寺地处凤山大队地界,在洪江去往团泽口的乡村马路边,距离田坝生产队不远,寺院背靠林木葱茏的小山,面临开阔的田地,报到时我到里面走了一圈,庙舍相当破旧,但仍看得出当年的香火旺盛,定是这一带的大寺院,从大门拾级而上,过几道院门,从残存的菩萨还可辨认出观音殿、韦驮殿……最后面还有大雄宝殿。由于空房多,也宽大,正好在这里召开公社的“三干会”,寺院门前右侧,有一块较大的场地,后来的几个斗争大会就在这里开。&&&&“三干会”第一天大会结束,和多数工作队员一样,我回村了,根据领导要求配合“三干会”,搜集“四不清”干部的材料,附带还收缴武器,其实生产队没有枪支之类的武器,有一种叫“杆子”的梭镖,社员们说是用来杀野猪的,上面也叫收,我的床头那一段就多了两把“杆子”。&&&&分团领导指名搜集材料的重点是凤山大队党支书刘云周。一提刘云周,一下就把社员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每次开会,不用动员,他们个个激动万分,咬牙切齿,甚至有的泪流满面地哭诉,控诉的内容都是大跃进以后,特别是饿死人那几年,刘云周如何捆人、打人、踢人,一一历数:&&&&饿死人最多的那一、两年,他身背一杆步枪,脚蹬反绑皮鞋,四处巡视,发现不出工偷懒的,非骂即打,捆绑吊打,那是常事,有地富子弟被他在地里活活拖死,有小孩饿得实在不行了,偷偷到地里把种下去的包谷籽抠出来吃,被他抓住用枪托打死,甚至已经饿得半死到食堂要点吃的,也被他骂好吃懒做,一脚踢倒在门槛边,爬回去还没到家门口就死了……据说全大队算到他名下的,合计有六十三条人命。&&&&我心想,再残忍还不至于如此吧,那年月,人都饿得差不多了,可能推打一下就不行了,听情况分析,被打的人大多数并不是当场死去的, 六十三条人命的算法,也许是群众的积愤。&&&&关于刘云周的历史身份,上面来的材料与社员们揭发的相同,说此人1949年前并不务农,游手好闲,在乡政府当乡丁混事多年,“土改”期间很积极,划为贫农,入党当了干部。这些方面条件,与中央文件、“桃园经验”、我们入村前集训的学习材料里的分析完全符合,刘云周就是“土改”时候的“游杂分子”、“勇敢分子”,是混入党内,窃取农村政权的阶级敌人,正是这次运动必须打击的重点。&&&&不久,在白云寺前的场地上召开了对走资派、阶级异己分子刘云周的斗争宣判大会,来的人很多,我们田坝生产队男女老少成年人都去了,可容纳两、三千人的会场挤满了人,歌声口号声不断,场面十分热烈。刘云周五花大绑地被押到台上,看那阵势,我以为会判个死刑、无期,结果宣布判决出乎预料,只是三年徒刑。&&&&五&&&&重划成分,揪出漏划地主&&&&紧接着,根据“民主革命不彻底,走过场”的判断,开始重新划定阶级成分。上面发下来1946年晋察冀解放区“土改”划分成分的计算方法,按照此规定的标准重新审定划分成分。&&&&运动的重点是“四不清”干部,队长骆绍安已经有了“手拿锄头把,犯法也不大”的反动言论,成分是“佃中农”,正好,上面有指示,“佃中农”很复杂,有可能是下中农,也可能是中农、上中农,甚至是富农。&&&&花了两、三个晚上,找来几个积极分子,条件必须是贫雇农,王成福、驼背老李、李德明、陈绍全等人,让他们回忆“土改”前骆绍安家的财产情况,可是情况并不理想,1949年前属于他名下的田地不多,把租种的几亩地加上去也不够,刘组长就把重点转向“剥削量”的计算,按晋察冀土改的方法,雇工剥削是重要的“剥削量”,希望在这方面有突破,把骆绍安搞上去,达到富农的标准。&&&&于是,刘组长重点启发积极分子们回忆这方面的问题,果然有人说他家每年收谷子都要雇帮工,至于雇工人数、天数,只要有一人报出一个数字,不会有第二个人提出异议,只会往上加。开始时,回忆出来的数字还是不够,刘组长要大家再想想,突然,驼背老李记起一件事,“土改”前一年,骆绍安家油菜籽收成好,“佃”过几个月油榨房,雇了两个人帮忙榨油,不仅自己榨,还帮好几家榨,干了一个多月,挣了一些钱,把这笔雇工账加上去,累计起来,正好可以达到富农标准。&&&&看到数字上去了,刘组长喜形于色,很有成就感,至于回忆是否准确,计算是否重复,……大家都没去想,只有王成福低声咕哝了几句,意思好像是说秋收雇工是换工,骆绍安也去帮过人,不过没人理会,他也没说下去。&&&&除了经济问题,刘组长还要积极分子提供政治方面的问题。&&&&驼背老李年龄大一些,快五十了,他想起来,骆绍安解放前当过几天甲长,刘组长记下了这条。&&&&陈绍全也来劲了,显得有些愤懑不满,说骆绍安前几年死了老婆,续了弦,是个比他年轻得多的老婆。不过,刘组长问了这骆绍安新老婆的成分,觉得问题不大,放了过去,没有记下这事。&&&&整理出的材料名为《关于伪甲长骆绍安为漏划富农的请示报告》,报到分团,很快就批下来,骆绍安定为富农。&&&&工作组立马准备了斗争会,以“重新划分成分评议会”的名义召开社员大会。刘组长作了周密布置,由“贫协”筹备小组组长王成福主持,采用“自报公议”形式,先评议两个贫农,要顺利通过,把骆绍安放在第三个评议,布置好几个积极分子发言,一定要打他个措手不及,把他定为富农,而且准备了绳索捆绑,当场押送到公社去。&&&&评议会会场还是在李家四兄弟的院子,社员们到齐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主持会议的“贫协”筹备组组长王成福和工作队队员坐在堂屋前,那里就作主席台了,门柱上挂了一盏马灯,相当明亮。社员们都到场了,老年人、成年男人围着柴火坐着,女人、年轻后生站在他们身后,几个积极分子按照安排坐在前排的条凳上。&&&&大会按预定计划进行,先顺利通过王成福和驼背老李的雇农、贫农成分,很快就轮到骆绍安了。&&&&全场的人都静下来,大多数社员知道工作组天天找人开小会,也许不知道工作组的意图,不过多多少少都意识到骆绍安要挨整,都在看到底要咋整他。&&&&“我家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也不铝耍壹以椿某煞质堑柚信衷谧员ǎ捅ǜ鱿轮信!甭嫔馨膊焕⑹巧拥囊话咽郑祷安换挪幻Γ跛估淼模晕嵯袂傲礁瞿茄蚣虻ササ赝ü&&&&会场一时没有声音,安静的令人紧张。我开始疑惑,有没有人会站出来说话,大会进程会不会按计划继续下去。&&&&“怕不行哦,咋会只是个下中农呢?”冷场了两、三分钟,驼背老李终于哼了一句,打破了沉寂,几个积极分子也随声附和。&&&&“实在要划高点么,我就报个中农嘛。”骆绍安表示可以退一步。&&&&“中农?中农怕也不行哦。”驼背老李和积极分子们再次表示不同意。&&&&“莫过我是地主?”骆绍安有些沉不住气了,反问了一句。&&&&陈绍全突然站起来,高声喊道:&&&&“骆绍安自报‘地主’,大家同意不同意――”&&&&不等众人回应:陈绍全振臂高呼:&&&&“打倒地主分子骆绍安!”&&&&刘组长看机不可失,站起来领头呼口号,我们几个组员也跟着喊,下面的社员有人开始举手,跟着应和:&&&&“打倒漏划地主骆绍安――”&&&&刘组长一示意,陈绍全、李德明几个积极分子冲出来按住骆绍安,用准备好的棕绳,五花大绑,把骆像扎粽粑一样捆了个结结实实,拖到前面。&&&&安排好的几个人开始发言,不过发言内容不如预期的理想,原来说好批判反动言论“手拿锄头把,犯法也不大”的,他们说些过去吵嘴斗气的事,原来安排清算“剥削账”的,他们说的是交易不公平,该值一斗的,骆绍安只肯出八升之类的小事,等等。不过,有积极分子不时高呼口号,场面也还过得去。&&&&斗争会正在进行,口号声不断,突然出现了一件未曾预料到的事。主持斗争会的王成福竟然不声不响地,慢慢挪到了骆绍安身后,把紧紧勒在骆手腕上的棕绳松开了,动作不大,大家还是看在眼里。刘组长连忙把王成福叫过来,问他怎么给骆绍安松绑。&&&&“人家以后还要做活路嘛。”王成福声音很低很轻,但那语气似乎是在作决定。&&&&王成福毕竟是大会主持,又是绝对的依靠对象,刘组长也不好多说什么。&&&&当晚,派了陈绍全、李德明把骆绍安押送到公社,那里已经腾出一个粮库,作关押“四不清”干部和漏划地富分子的看守所。&&&&这里也马不停蹄地连夜开会,着手清理没收骆绍安的财产,分给贫下中农,工作团有过指示,这样,可以尽快地把贫下中农发动起来。&&&&骆家的家产有多少,由参加会议的积极分子提供情况,我是记录,记录骆家的房屋,偏厦、牛圈、猪圈,……大一点的家具也要登记。登记家具时,驼背老李特别提到骆家有两个米柜,他要了,要工作组分给他。我不知道米柜是什么东西,老李还比划着给我解释。&&&&第二天一早,寒风凛冽,刘组长、三个工作队员,带着“贫协”的人和积极分子去骆绍安家,走进骆家院子,眼前的那一幕与《太阳正在桑干河上》描述的一个场面惊人相似――可能听见狗叫,骆绍安那年轻的新老婆抱着襁褓中的幼儿,身后还跟着个神色惊恐的小孩,走出堂屋迎了过来,面对刘组长带领下的十来个人,不明白要发生什么事,不知所措,强作笑脸问了一句:&&&&“工作组,叔叔伯伯们,有啥子事啊?”&&&&刘组长根本不理睬,像没她这个人一样走过她身边,径直踏进骆家堂屋,向身后的人发话:&&&&“开始清查!”&&&&陈绍全像唱票一样,高声喊道“五立七柱大房一间――”,登记开始。&&&&进入堂屋边的一个不大的房间,我终于看到了曾经让我有些好奇的米柜,有些失望,那是个,三、四尺高宽,两尺来厚,柜面就是盖子,没有上漆,很一般的小木柜,不理解驼背老李为何对它那样在意。&&&&第一个漏划地主挖出来了,又是生产队长,与中央文件、“桃园经验”的精神完全符合,田坝工作组得到分团的表扬,刘组长得到鼓励,认为群众已经发动起来了,接下来继续深入重新划成分的工作,要把隐藏的阶级敌人一个不剩地挖出来。&&&&重新划成分的重点主要针对干部,但田坝生产队的会计和出纳确实是贫下中农,划不成更高的成分,摸情况排队,搞了两天,工作目标最后落到了生产队开大会那个院落的户主李家。李家老人已经过世了,1958年前曾经当过合作社的会计,也可以算是干部,再说,队里余下还没重新审查成分的,就数他家1949年前的家境好些,土改时是这里唯一的一户上中农,有人说,骆绍安都成地主了,他家更应该是,起码要划个富农。&&&&工作组和积极分子们忙了几天,终于凑齐了李家的富农材料,刘组长把材料报到分团,很自信地对我们说,过几天就会批下来,马上准备好下一轮的自报公议大会。&&&&下雪了,山峦田地一片白茫茫。夜里,屋外雪地泛出朦胧白光,王成福家堂屋里也不像以往那样漆黑,不知什么原因,一连几夜我都很难入睡,翻来覆去总在想:如果李家的富农批下来,那是四家人啊,整个田坝生产队不过二十一、二户人,这四家加上原先的两户和漏划的骆绍安家,就是七家人,占全队户数三分之一,而且李家四兄弟人丁兴旺,子女多,田坝生产队地富分子和子女人数要大大超过三分之一了。不是说要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众,打击面只是百分之五吗?这样下去,行吗?&&&&在等候分团批复的时候,重新组织阶级队伍的另一方面工作开始进行,现在要发展党员,建立党组织,建立“贫协”。田坝队的“贫协”筹备小组前些时已经建立,可以直接转成“贫协”小组,下一步主要是发展党员,建立党小组。&&&&田坝队原来有两个党员,一个年老体衰,好多年不出门了,一个叫李兴德,原来当过生产大队的大队长长,两年多前不知犯了错误被撤下来,“赋闲”在家,还在听候处理。现在,田坝队等于没有党员,必须尽快发展。&&&&开始以为这工作没我的事,我不是党员,没想到还是作了安排,要我去发展团员,给贫下中农青年上团课。我向刘组长申明,我不是团员,哪有资格去上团课,去发展团员。刘组长笑了笑说:&&&&“问那样多干啥哦?叫搞哪样就搞哪样嘛,你看现在哪个不忙?”&&&&这样,我这个连入团申请都没有写过的人,竟然去给人家上团课。田坝队年龄条件都合适的只有一个,我就给这个小青年读团章,帮他写入团申请。问为什么只有他一个来,他说男娃儿只有他一个,女娃儿倒是有两个,连书都没去读,家里哪会让她们来上这个课。&&&&没多久,王成福、新任命的民兵队长陈绍全、驼背老李成了新党员。我发展的那个小青年也入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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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8:08 &&
原来,父亲一定要在我行前来送行,我欣喜,更是害怕,父亲怎么来了,他不知道我在学校的处境,不知道如今的同学之间的关系,幸好他打听的人是其他系的,如果碰到的我们班的班团干部和积极分子,遭到他们的训斥羞辱,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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