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兵八师38团第八师39团

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兵兵部、师、团、历任主要首长----一师--八师
&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兵兵部、师、团、历任主要首长
王震(7.9)、李寿轩(8.6)、张翼翔(9.5)刘贤权(5.4)、吴克华(7.9)、陈再道(3.1)。
&王震(7.4)、崔田民(8.9)、第一政委
吕正操(8.9),政委&&刘贤权(9.4)、第二政委
崔田民(5.8),政委
吕正操(3.1)&,第二政委
旷伏兆(3.1)。
李寿轩(为副司令员,7.9为第一副司令员)
&郭维城(4.11,7.9为第二副司令员)
技术副司令员
&刘克(9.4)
后勤副司令员
&龙桂林(4.11)、闵学胜(5)
&郭维城(7.5)、刘克(4.6)、刘金轩(5.8)、罗华生(5.8)、彭海贵(5.8,3.1)、别祖后(9.12)&肖春先(5.8)、蓝庭辉(3.1)、何辉燕(3.1)、亓谦斋(3.1)、徐斌(3.1)刘居英(3.1)。
崔田民(7.9)、王集成(7.6)、王贵德(5.8)、郭延林
(3.1)、王洪川(5.8)、訾修林(9.9)、李际祥(1975.8-&1983.1)、邱子明(9.3)、张子明(3.1)。
司令部参谋长&
徐斌(9.1)、何辉燕(9.8)、彭海贵(5.8,兼职)、&龙桂林(8.8)、尚志功(3.1)
&张吉厚(6.4)、魏然(0.7)、张云山(3.3,1966.3-&1969.8)
、蓝庭辉(1.2)、陈德三(3.3、6.7)、张致清(3.4)、汪祖美(6.6)、张鸿智(6.10)、尚志功(5.8)、宋瑞章(6.10)袁岩波(6.7)、王功(3.1)、潘田(3.1,兼职)、梁其舟(3.1)
总工程师 潘田(3.1)
副总工程师
华允璋()、王传纪(9.11)、苏青选(3.1)
政治部主任
崔田民(7.2,兼职)、王集成(9.4、4.1,兼职)、陈力(0.4)、王贵德(8.8,兼职)、郭延林(9.8)、王洪川(5.8,从1971.2兼职)、徐诚之(8.5)、展明(3.1)
陈力(9.4)、袁光(5.12)、张治安(4.9)、任克加(4.3)、张崇文(8.3)、邱子明(8.5)、王洪川(9.8)、李清德(3.1)、罗彬(3.10)、张英(8.11)、刘谦益(6.6)、张少华(0.12)、席华亭(3.1)、蔡炳臣(8.8)。
后勤部部长
王景坤(6.4)、黎化南(1.1)别祖后(5.8、1969年8月起兼职)、尚志功(8.8)、范富山(2.10)
程荣耀(9.11)、郭延林(3.4)陈德三(6.3)、岳心广(9.2)、何鸿业(3.1)。
刘谦益(6.4、4.6)、石中白()、别祖后(1.5)、张先志(3.3、6.7)、喻泽贵(6.7)、徐元甫(5.11)、谢华(2.6)、赵祥耀(6.7、3.1)、雷铁鸣(3.1)、孙兴发(3.1)、姜世良(6.7)、陈新(3.1)、牛载丰(3.1)
杨培君(4.7)、刘谦益(5.6、1.2)、徐元甫(6.6)、何文栓(0.3)、康概(9.6)、刘秉顺(3.1)。
志原军铁道兵指挥所司令员
郭维城&&&政委
第一指挥所司令员 郭维城。
第一军军长 何辉燕。
科学研究院政委 任克加、郭延林。
大兴安岭林区指挥所司令员 何辉燕、张云山
东北指挥部司令员
张云山&&&&政委
西南指挥部司令员
何辉燕&&&&政委
地铁指挥部指挥
张鸿智(兼职)&&&政委
罗彬(兼职)、刘兼益(兼职)。
第一指挥部司令员
田仁明&&&&政委
席苏超、康概。
第二指挥部司令员
王万祥&&&&政委
席华亭、王锦荣
沙通线指挥所(未任命正职)。
第三指挥部司令员
张鸿智&&&政委
东北嫩江基地(农场)场长
田仁明(兼)、许守礼、王振宗&&&&政委
徐光、邢玉堂、石治国。
铁道兵后勤部(以下简称铁后)东北办事处主任
苏大元、陈纪云&&&&政委
王学尧、孙思义、马延成。
铁后华北办事处主任 刘兴、刘裕昌。
铁后华东办事处主任
王一士&&&&政委
王保元、张寿卿、周震。
铁后中南办事处主任 陶希林、陈纪云、范士堂
张长寿、胥炎、徐恒。铁后西北办事处主任
郭玉琪、第二主任 陈友国
张长寿、常喜礼。
(注:铁后东北、华北、华东、中南、西北办事处,1978年12月前分别称沈阳、天津、上海、武汉、西安办事处。)
铁道兵团干部学校(4.3)政委
崔田民(兼职),校长兼政委 刘震寰;
铁道兵学校(1.4)校长
刘震寰、龙桂林,政委 李平;
第一铁道兵学校(2.6)校长
龙桂林,政委 李平;
铁道兵学院()院长
吴建初,政委 李庆柳;
铁道兵学校(6.1)校长
沈鸿林、王敏,政委 李庆柳;
铁道兵工程学院(3.9)院长
王敏,政委 李庆柳、第二政委
(注:从铁道兵团干部学校到铁道兵工程学院,名称虽几经变更,实际上是一所学校随着学校等级、培养目标等不同情况的演变过程。)
四川绵阳铁道兵学校(前称第二铁道兵学校)校长
汪祖美、张致清&&&&政委
铁道兵军政干部学校(校址湖南省长沙市)校长
董超,政委 赵工;
铁道兵学院(由军政干部学校改称)院长
董超&&&&政委
赵工、李平。
铁道兵研究所所长
李俊杰、张云庆、毕志德&&&&政委
杭震、许宇信。
师长:刘克(2.4)、汪祖英(1952)、李万华(1969.8)、董超()、贾文禄(9.2)、王治英()、张云庆(3)
政委:郭延林(5.11)、罗春华(4.1)、岳心广(5.9)王茂才(1.2)、张万()
一团团长:丁也(代)、段金城、陈志友、傅嗣骞、刘惠臣、郑嘉森、石银才、贾文禄、张仁、黄福清、凌松柏、史展志。
政委:杜青平、闫洪波、闫斌、李和、任强、梁培兰、刘恒太、董长生、白恩明、明秀。
二团团长:王华堂、王勋、王玉宝、汪立祥、续克、夏玉援、李慕韩、马建玉、潘广发、吴万邦。
政委:杨洪志、王德杰、李民星、常喜礼、李健、柳国相、孙广才、李振东、李德兴、张树枝。
三团团长:段金城、季寿亭、丁也、席海贵、戚广和、翟坤、李守信、李作福、高培匀。
政委:简群、赵士贤、任强、王玉亭、袁汝臻、王宪延、王宗森、覃春山。
四团团长:龙义、朱有庆、王华堂、王德正、徐成山、刁树贵、谢英道。
政委:王玉亭、孙广泽、魏逢春、王希才、李德兴。
五团团长:王华堂。
政委:袁邦、王锦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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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李震寰(2.12)、马宗凯(2.12)、肖春先(9.8)张通达(1.2)、倪恒昌(7.1)、李庆善(3.4)、翟月卿(3.12)。
政委:马凤午(0.7)、袁光(2.12)、苏超(7.6)、肖彭(3.12)、李清德(9.8)、于坦(9.6)、王世超(3.4)、何海涛(3.12)。
六团团长:崔镇(3)、孙林泉(6[四桥梁团])、焦文明(5.4)、王治英(0.11)、王丰(7.11)、陈家涛(0.7)、周家友(1.6)、鲁久荣(3.4)、徐定辉(3.12)、刘清斌(4.6[五线路团第二桥梁团])。
政委:肖彭(1.11[第二桥梁团])、韩景正(5.6)、王文(8.6)、温丰义(3.4)、丁体仁(7.3)、王世梅(9.12)、刘庆堂(7.7)、高柱庭(9.8)、王文华(1.6)、黄启义(3.2)、彭贤才(3.12)、林英晨(0.3[第二十六线路大队])、孙士炎(2.11[十二桥梁团])、穆春堂(5.6)。
七团团长:董超()、回登庆(9.7代)、赵春(1.6)、王华堂(4.4)、孙福喜(4.12)、曲秀仁(5.10)、徐光(0.12)、张树勋(4.7)。
政委:黎群(9.2)、刘全福(9.10)、李广生(4.12代)、王克成(0.11)、李维群(1.3)、周启发(3.12)、张文林(1.6十二线路队)、吴庆云(4.11)。
八团团长:李家善(6.4)、程建仁(7.2)、邢福海(3.4)、李克金(3.12)。
政委:顔锡池(6.4)、张裕芬(3.2)、高懿祺(3.12)。
九团团长:刘天才(6.9)、周子和(7.5)、王敏(8.10)、秦安泰(5.3)、李盛洪(1.6)、计勖林(2.9)。
政委:温丰义(6.1)、方登藩(9.11)、邝代章(3.4)、文普津(3.12)、徐桃义(1983.12)。
十团团长:张树勋(5.7)、秦安泰(9.3)、宋玉恒(1.5)、李庆善(3.11)、单宝平(9.11)、周家友(0.6)。
政委:刘全福(9.3)、王钧发(1.5)、贾会祯(0.7)、孙维良(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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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龙桂林(2.12)、黄振荣(5.5[代])、张致清(0)、阎景祜(0.10)、陈文银(6.8)、苏宝臣(3.6)、李赞国(3.12)。
政委:徐斌(3.2)、岳心广(5.5)、徐元甫(3.8)、席华亭(0.4)、王树京(7.1)、毕于兴(3.6)、陈锡镇(3.12)。
第三桥梁团(1953年3月改为第七桥梁团)&团长:申平、郝志珍
&政委:李清德、胡断兴;
第十三桥梁团(1953年3月改为第八桥梁团)&团长:黄孝言
&&政委:刘伯增;
第二十三线路团(1953年3月改为第九桥梁团)
团长:贾庆祥、张字明、李治国&&&政委:徐冰、卢文华;
第七桥梁团(1954年6月编为第十一桥梁团)团长:郝志珍;
第八线路团(1954年6月编为第十二线路团)团长:胡断兴;
第九线路团(1954年6月编为第十三线路团)团长:李治国
&&政委:卢文华;
第十一桥梁团团长
杜国珍、王积清、李方成、蒋志学、刘长林、褚惠民、刘洪涛
政委:王继晖、杨敦瑞、孙建河、李可观、王化、刘长福、田海宽、尤斌文、袁凤举、文普津;
第十二线路团(1963年3月改为第十二桥梁团,1964年重新组建)团长:胡继兴、苏大元、郝志珍、何正军、尹燕荣、官平瑶、徐文义、何宝贵、王成良
政委:孙爱松、孙建和、杨敦瑞、李教民、宋祥鳞、阎振兴、周锡文、涂仕明、王志庭、蒋昌生;
第十三线路团(1963年3月改为第十三线路隧道团)团长:郝志珍、傅鸿宾、赵世贵、袁邦、高太珍、吴立辉、王彥治、张教坤、龙治祥、李怀&&&&
杜振华、马之田、毕于兴、郭容民、冯潮珠、牛长夫、周于德、李汉??、宿跃忠、李贵金;
第十四线路团(1963年3月改为第十四线路隧道团)团长:刘汉杰、殷常胜、张瑞成、周兆礼、郝国英、张惠柳、丁振声、吴庆堂&&&
政委:成志刚、牟德亭、于径、蔡萍、李海明、盖明礼、郑华才、董太祯;
第十五机械团(1954年6月组建,1958年12月撤销)团长:李治国、赵世贵
政委:王强 &
第一副团长:张汉荣、周兴水、娄庆云;
第十五线路隧道团(1963年3月组建)团长:陈文银、王云峰、陈设、李年华、王彥治、郝国英、沈阿木
毕于兴、尹燕荣、丁宪邦、耿信、丁有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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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张云山(7.6)、张峰(7.6代)、沈鸿林(0.12、4.7)、王万祥(2.8、9.10)、彭绍智(6.8)、孙海同(1.7)、贾文禄(3.12)
政委:苏超(3.1)、刘学礼(6.5)、罗彬(3.12)、安春华(4.12)、闫斌(9.10)、靖树森(7.1)、黎明(2.7)、张培文(3.3)、刘文礼(3.12)。
十六团团长:魏绪桐、夏盛文、孙海同、周富、杨绍宽、毕于俊、盖治昌
政委:法寿卿、蔡长忠、姜勉希、刘增祥、夏树山、王德巨、岳茂斌。
十七团团长:张振荣、张安福、贺魁敏、马秀长、屈文明、张桂根、顾茎拥。
政委:蔡长忠、罗景隆、陈学诗、夏旭光、钟天增、吕洪光、唐吉生。
十八团团长:靖树森、刘尚义、林维彬、杜建华、伊方祥、孟宪启、韩志强。
政委:任省义、徐洪昌、周德发、钟志安、徐保才、郭盛友、杨慕堂、杨谟成。
十九团团长:孟昭瑞、武清泉、张安福、张卓然、刘铁流、周富、赵相璞、胡芝萍、刘文海、靳尚忍。
政委:靖树森、陈加通、王宝寿、朱协滋、王庆、郭荣茂、李本来。
二十团团长:孙连仲、李荣贵、孙效祖。
政委:孙爱松、张万和、朱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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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何辉燕、戴彪(未到职)、罗崇富、李绍珠、顾秀、林焕明、刘明江
政委:朱绍田、张汉民、袁岩波、李国平、王强、宋连山、杨友仓
二十一团团长:康振玉、梁作栋、张达富、范伯成、刘湘君、蒋华祥、陈述友。
政委:文平、蒋占鹏、范伯成、郝维章、蔚汝森、张复佳、常隆千、李海涌。
二十二团团长:泰兆棋、贺庆、钟平武、孙连忠、高友谅、顾金盛、徐德才、李文浩、高尚武、李云贵、刘世发。
政委:马杰、李万清、朱元生、陈苗河、刘玉威、王宗朝、梁安学、刘树乐。
二十三团团长:梁作栋、刘清浦、高友谅、许维国、王功、白石肖、毛汉学、钱新才、高尚武、郝保明、张开能。
政委:李思元、刘守义、杨成威、董振声、岳洪恩、李文书、许常春、张学林、范东生、闫宗文、刘宝珠、贾志德、刘炳清、苏云富。
二十四团团长:秦兆棋、曹建芝、胡继兴、梁作栋、许维国、薛玉金、吴从良、王伯欣、王邦培、王泉松。
政委:曹建芝、林钦福、王家巍、闫德生、于桂、王善达、董宝梓、杨明光、曾佐江。
二十五团团长:贺振远、钟武平、苏幸峰、马海旺、郭希增、郝保明、曾金信、曹光彩。
政委:岳洪恩、李海清、柳忠敏、陈苗河、杨明光、王舜邦、霍金贵。
师长:罗崇富、郭延林、刘正赓、宋瑞章、王泽民、李英、张文举
政委:张治安、徐诚之、张英、马茂林、蒋占鹏
二十六团团长:宋升云、罗仕全、刘正赓、董正洪、宋继森、傅云兴、王瑞、郑加森、王文进、李太云、钟德华。
政委:刘志坚、张治安、魏立政、张英、李英、穆联、崔宗杰、梁好学、赵明、赵锡周、王明金。
二十七团团长:贾英、史文彪、路宗成、傅云兴、王连仲、昌风岗、李云贵。
政委:李冰、白征戈、李俊杰、李英、李继彩、马茂林、穆联、刘风桐、刘振山、梁安学。
二十八团团长:孙绍英、张通达、郭霞光、候宗敏、宋继森、倪恒昌、仁权、王树新、王心才、王庆兴。
政委:林营丁、赵志金、李明新、马茂林、王新斋、杨润祯、朱耀洲、耀镇、王继增、王舜帮。
二十九团团长:张通达、郭霞光、赵士贵、吴明刚、夏远新、张永清、张彥平、张全福、张兴顺、赵相普。
政委:张德、李明兴、于桂兰、张万和、梁好学、周长月、张正民、梁连元、刘凤泰、郭荣茂。
三十团团长:吴英义、赵士贵、高瑾、吴杰、傅云兴、陈玉琏、张占元、田明廉、任尚香。
政委:杨润祯、石磊、刘训禄、吴森林、张警心、詹先鼎、王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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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戴彪(4.7)、蓝延辉(7.4)、秦云(9.8)、勒丰祥(1.2)、许守礼(7.1)、朱章明(2.6)、刘魁(3.3)、蒋安余(3.12)
政委:程荣耀(6.5)、李德清(3.11)、肖彭(6.12)、杨旭初(7.1)、赛时坤(8.8)、张景喜(1.2)、季福鼎(3.3)、孙有礼(3.12)。
三十一团团长:章燕(4.5)、(三十二团)仲带伍(1.1)、陈锡林(4.4)、戴新泉(5.3)、段成福(5.11)、车明路(6.5)、王华英(9.11)、朱章明(7.1)、张玉关(3.4)、王占立(3.12)。
政委:孙志仁(6.1)、肖红书(0.12)、李怀彥(5.11)、宋修提(1.5)、曲桂文(6.5)、王承秀(1.5)、刘自楷(3.4)、李永汉(3.9)、金国造(3.12)。
三十二团团长:郭霞光(4.5)、徐洗(5.10)、贺魁敏(6.8)、刘明江(0.8)、李永增(4.11)、程显茂(6.9)、徐贵华(9.10)、王华英(0.11)、顾炳生(9.11)、徐德清(2.10)、王占立(3.4)、许同禄(3.12)。
政委:张天佑(5.10)、泰国范(7.10)、宋协保(0.1)、李文书(0.12)、冯致远(5.6)、王怀恩(7.11)、吴成岚(6.7)、张克谏(1.7)、胥忠信(3.7)、武禄田(3.9)、李永汉(3.12)。
三十三团团长:姜世良(4.10)、徐洗(8.5)、顾秀(0.8)、陈立富(4.1)、武大仓(5.1)、刘希明(0.4)、韩守智(8.12)、王维芳(1.8)、马以岭(2.11)、丁原臣(3.12)。
政委:贾爱华(3.10)、李长江(7.4)、崔德顺(4.12)、于永茂(5.11)、季福鼎(6.5)、嵇焕伦(1.1)、王国永(7.4)、张志杰(1.5)、孙有礼(3.3)、黄光福(3.12)。
三十四团团长:钱辉(6.4)、陈锡林(8.10)、徐恒(1.3)、武大仓(3.9)、夏海祥(4.12)、李永增(5.11)、鹿顺卿(6.5)、刘魁(1.5)、林学信(6.9)、蒋安余(1.8)、霍元琪(2.10)、唐佑光(3.4)、王宜强(3.12)。
政委:徐恒(9.6)、王湘萍(0.3)、陈贵周(5.10)、嵇焕伦(6.5)、傅瑞书(2.1)、王玉德(9.11)、冯友长(3.4)、田云国(3.12)。
三十五团团长:郭志亢(6.3)、于受泮(6.5)、朱一民(0.4)、于广琛(7.2)、杨佳田(1.7)。
政委:董桂馨(6.3)、崔德顺(7.4)、王湘萍(8.10)、孙敏禄(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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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贾庆祥()、王功(7.1)、薛步安(9.6)、王茂昌(1.2)、刘敏(3.3)、景春阳(3.12)。
政委:刘昭(1959.5)、余明(1965.3)、张讳健(1970.12)、王礼秀(1977.1)、周德余(1981.2)、张景喜(1983)、孔庆云(1983.12)。
三十六团团长:张洪智、张先智、张政亭、张文举、刘敏、王树学、蔡文先、刘达明、喻朝书。
政委:张政亭、王德杰、温丰义、张培文、刘树明、周岷山、王守桂、杨天和、孔庆亮。
三十七团团长:刘尚义、胡世华、华丰、周茂成、姜魁文、任玉康、邝先福、谭桂凡。
政委:陈俊、陈松林、周德余、周学俊、刘远伦、蒋建民、邱立早。
三十八团团长:边有功、王明宣、郝贵德、汲乃英、钟以彪、史耀章、马忠云。
政委:吴力锋、葛逢杰、毕庶秀、吴庆林、王明德、杜运松、任仕高、胡佳细、宋学祥。
三十九团团长:张文举、王毓秀、丛秉玉、孟照华、孙德鹏、任玉康。
政委:张子美、王心斋、宋修祯、张忠信、王树泽、胡佳钿、王增楷。
新编三十九团团长:季明贵、刘以升。
政委:罗昌明、赵树春、薛民德。
四十团团长:林均彩、姜作财、李克昌、蔡文先、邝先福。
政委:张华荣、赵永涛、郑玉琛、孙茂林。
新编四十团团长:解少文、雷大成。
政委:孔庆云、姚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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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铁道兵,不能忘却的记忆
&&& “同志呀,你要问我们要去哪里去呀,我们要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 ”,1月22日,一首嘹亮的《铁道兵志在四方》飘扬在湘江边上一个小餐馆内,唱歌的人是曾参加过铁道兵的45个湘潭老战士。歌声唱响了那份沉淀的岁月,以及岁月里的人,岁月里的事……他们一个个微笑着,热泪盈眶。
&&& 铁道兵——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的一个工程技术兵种,包括铁路、隧道、桥梁、建筑、舟桥、通信工程等部队,它担负着工程保障任务。战时,担负战区的铁路抢修、抢建任务,保障军队的机动和作战物资的输送;平时,主要参加国家铁路建设,从1948年解放军组建铁道纵队到1983年铁道兵并入铁道部的35年间,铁道兵为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援越抗美战争和共和国铁路大动脉建设立下了不朽的功绩。1984年,铁道兵部队集体转业并入铁道部。
&&& 青春、奉献、荣光、团结、互助,就像血脉一样布满铁道之家。正值湘潭市铁道兵战友聚会之时,记者在湘江河畔采访了几位铁道兵,听他们讲述了自己和战友们的许多感人故事。
&&& “铁道修到哪,家就到哪”
&&& “嘟——嘟嘟——”,在部队,哨声就是命令。
&&& 一个连队,100多号人,每天一同起床,一起扛石头、凿隧道、上课、唱歌、洗冷水澡……在陕西铁道兵一师二团的王湘屏微笑着回忆说:“铁道兵的岁月是一辈子的记忆,陕西(部队所在地)就是我的家。”“班长,有两件事情,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一次偶然班长王湘屏遇到老战友,老战友说:“刚到部队那会,是您接我,帮我叠被子、擦床架。还有,在打倒四人帮的时候,《刘三姐》热播,正值班的我们都很想去看,您知道后,主动冒着风雪代班站岗,让我们去看电影。”
&&& 王湘屏深情回忆道,60年代,老百姓生活艰苦,没东西吃,部队就自己种菜、养猪,将大米、白面省给老百姓。铁路修到哪,哪儿就是家。“多年以后,当我重新踏上曾经洒过汗与血的铁轨,心里格外亲切,那种感觉就像分别已久的老友今又重逢。”谈到重踏铁道,王湘屏滔滔不绝,脸上写满了幸福。
&&& 王湘屏记忆深刻的一件事,是建襄樊—重庆铁路。一天,一名战友安放好炸药炸隧道,等了整整15小时,炸药也没反应。第二天,当他刚靠近隧道时,顿时烟雾弥漫、火光四溅,这个战友的身躯随着山体一起炸开了。
&&& “铁道兵部队,爱情诞生的地方”
&&& 谷穗、李金枝夫妇曾分别在内蒙古铁道兵第八师89336部队和89208部队的卫生队工作,当铁道兵期间,夫妇二人均立过三等功,双双被评为学雷锋积极分子。“那里,是我们爱情诞生的地方!”丈夫谷穗笑着说。一次偶然的机会,谷穗送病人到89208部队,在部队的卫生队认识了老乡李金枝。因既是战友又是老乡,谷穗、李金枝二人互生好感,联系密切。退伍后,二人仍往来频繁,渐渐相熟相知,擦出爱情火花,最后走到一起。
&&& “一生不怕死!”这是谷穗对铁道兵的描绘。谷穗于1977年元旦参军,在河北隆化参加训练,被分到部队卫生队工作,后为代理司司务长,留守管伙食,是铁道兵的先进劳动模范。李金枝1976年12月参军,在北京学习训练,后分到部队从事口腔科护理工作。进入部队第一年,她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部队工作出色,先后服务成千上万人。“天气特别冷,吃不来高粱米。”李金枝回忆起在内蒙古当铁道兵的生活条件时,虽苦犹甜。退伍后,夫妇二人同在湘潭县石潭供销社、湘潭市日杂公司工作过,对工作一直兢兢业业,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
&&& “婚礼当天,他倒下了”
&&& 婚礼本应该用大红鲜花和彩绸来装点,充满欢歌与喝彩;婚礼本应该五颜六色,多姿多彩,可她的婚礼上只有“黑”和“白”。原在河北省承德市围场当铁道兵的黎丛发,神情凝重地讲述了战友的一段故事。
&&& 1978年秋天,河北围场正在修“通辽线”——北京至内蒙古的铁路。为了赶进度,铁道兵第8师排长许圣光亲临山口参与施工,已连续工作了24小时。到深夜12点,他还在山口打隧道,战友们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排长,嫂子到了。”“排长,你赶紧走吧,明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在战友们的多次催促下,许圣光才不情愿地离开。
&&& 当许圣光走出100米左右,突然,身后“砰”的一声巨响。他猛回头,只见高耸的山体顷刻塌方。没有犹豫,他冲回去救他的战友……可就在营救中,一方无情的大石头砸在他头上,他倒下了,鲜血染红了那片山坡。第二天,婚礼变成葬礼,他的未婚妻痛不欲生。
&&& “铁道兵,奉献青春和热血”
&&& “我的青春就在那里!坚韧、坚毅、吃得苦、不怕苦就是铁道兵精神!”陈英笑容里带着激动。1977年,陈英成为了山西省太原市四师医院的一名手术室护士。当时,年仅17岁的她虽不在铁道施工前线,但在抢救伤员时,经常看到铁道兵英勇负伤的血腥场面。如今,陈英是湖南省第三工程有限公司湘潭市政分公司的经营经理,当铁道女兵的年华是她心中难以抹去的青春记忆。
  同样是护士的罗红霞,1977年在内蒙古赤峰市铁道兵第九师从事手术室护士工作,当时年仅15岁。罗红霞讲述了部队工作中最令她感动的事,一个战士在修铁路时受重伤,造成肝破裂。受当时医疗条件限制,医疗队在土地工棚内将桌子拼起来作手术台用。“由于这位战士失血过多,大家争着为他献血,后来全连队都来排队为他献血,场面十分感人。”罗红霞回忆道。当时她协助医生一起为受伤战士做了近24小时的手术,而现在这类手术最多只需要4个小时。做完手术,罗红霞两腿都肿了,累得要倒下来。这个战士最终被救活了,深感疲惫的罗红霞和战士们,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当兵是一种荣耀。过去,我们铁道兵把青春献给了国家,现在我们之间更多的是互相关心和帮助,为社会多作贡献吧!”很简单的几句话,谭凤强道出了一个铁道兵的心声。谭凤强,1977年至1981年间担任河北承德围场铁道兵第八师39团的一名文书,现任湖南三鑫车业有限公司湘潭汽车城董事长。退伍后,谭凤强先后当过电工,开过便利店,办过服装厂,当过村长。1993年,他抓住市场先机经营摩托业务,2003年经营汽车城,一步步走向成功。而这些年伴随谭凤强的,是铁道兵的那股劲儿——永远的坚韧不摧。
  “当铁道兵的日子是我这一生的财富。”回忆那段当铁道兵的岁月,程庆春感慨道。与谭凤强是老战友的程庆春,现任江南集团检验试验中心部长,老家湖北,生在湘潭。据程庆春讲,铁道兵不仅生活条件差,而且工作更是艰难,他们大多在偏远的山区修铁路、挖隧道。由于施工机械少、设备缺,几乎全部靠苦力,每建一条铁路都要牺牲不少铁道兵。“铁道兵得随时待命,生命危险无处不在。我们团的一个排长在2米多厚的冰上开翻斗车,由于初春时节,结的冰开始融化,连车带人就陷进去了。”
  “劈高山填大海,锦绣河山接上那铁路网……铁道兵志在四方!”嘹亮的歌声唱起时,一位长者眼泪双流,这位长者就是胡月君。人这一辈子,就像一本书,封面或许简单朴素,里面却刻着普通人不平凡的记忆。胡老现年75岁,原是铁道兵四师司令部通信科的参谋,44岁部队转业回到地方,曾任湘潭市毛巾厂厂长。回想起25年的戎马生涯,胡老感慨万千。从1976年遭遇唐山大地震,去视察隧道施工险些被两块大石头砸伤,每一次都幸运逃脱。“生活中难以预料的事太多,而活着便是最好。”胡老喟然道。
[稿源:湘潭在线][作者:康军 张彩云 勾丽丽 尹柳娜][编辑:曹永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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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铁二代(十九)
发布时间: 10:32:00 点击:
我是铁二代(十九) &&&&& 邵闽个人情况简介:邵闽(网名:铁马冰河)是铁八师子女,也是我的好朋友和学妹。父母均是铁道兵老前辈。本人曾在铁九师特务连以及铁八师39团及师医院工作。&我的美丽童年《楚雄的蝴蝶》(上)邵闽青发间渐出银丝打个盹韶华已经消逝而耳畔 偏偏又有孩提时候的笑声传来……一&&&& 学会自己扎小辫的那一年,我刚上小学一年级。&&&& 因为我是妈妈唯一的女儿,也因为妈妈的手特别巧,所以每天早上给我扎的小辫又快又好。星期天或者是空闲的时候,她会更加精心地打扮我,把我的辫子编成四股甚至五股,光滑滑顺溜溜的,几天不再梳理都不会乱。每当学校有演出的晚上,是我得意的时候,女孩子们聚集在我家里,排着队等着妈妈给她们梳头发。&&&& 班上的女同学们常常用羡慕地眼光看着我,因为她们的家大多分散在离子弟学校很远的团里,也就是说她们的小辫只能自己梳。所以,那辫子就梳的像长不直的树枝,歪歪扭扭,有的像一堆草丛紧紧地扒在耳朵后面。因此,我也有了被嫉妒的理由。在几次“臭美,臭美”之后,我开始学着自己梳起了小辫。只是,我的小辫梳得几乎和其他女生一样,甚至还不如她们的顺溜。&&&& 那时,在楚雄街上,你如果看见一个穿着红色灯心绒衣服,梳着两个牛角辫子,双手插在裤兜里,边走边在长长的石板路上跳房子的女孩,那就是我。&&&& 我的母校是铁道兵第八师(8706部队)子弟学校。如果,当年,你也曾经和我一起在子弟学校上过学,你一定会和我一样清楚地记得那时那里的一切。&&&& 当年,铁八师是由于修建成昆铁路而驻扎在云南省楚雄州的。在我的记忆里,部队驻地由三座大楼构成,鹤立鸡群,是楚雄最高最大的楼,原是农业展览馆,由三栋两层工字形大楼组成。中间的大楼是司令部、政治部、礼堂;左边的楼是后勤部、卫生所、小车排、服务社,右边的是学校和家属楼。&&&& 部队驻地是用铁丝网围成的大院,大门口站着威严的哨兵。沿着铁丝网是一溜整齐的柳树。春风吹来的时候,一夜之间枝头就挂满了新芽嫩叶;夏天,高大的槐树上结满了一串串像马奶子葡萄一样的槐花;花坛里种着各式各样的地瓜花、鸡冠花和一串红;走过花坛,顺手摘一朵地瓜花撅着嘴吸根部的琼汁是很平常的事,摘一朵鸡冠花戴在头顶上也是很平常的事。&&&& 因为好奇、因为淘气,在部队里长大的孩子们非常羡慕铁丝网外面的世界。那时,我们常常冒着衣服被挂破和警卫排叔叔发现的危险,偷偷地从铁丝网钻出去,翻过一条窄窄的壕沟,穿过几亩稻田就到了山下。&&&& 在四季如春的楚雄,无论什么季节都蕴藏着希望。&&&& 冬天的山是墨绿色的。那是松树的天下,饱满的松果垂吊在松枝上,松子轻轻地落在草丛里,间或脚下“扑啦”一声,那是惊醒了熟睡着的松鼠。&&&& 春天的山是翠绿色的。我们女孩子最喜欢春天,因为可以采到许多玉兰、丁香花香香地别在衣襟上;学校的老师们也喜欢春天,一到春天,便带着学生们去山上打猪草,下过雨后的地上长满了苦菜呀、芨菜呀,马齿笕呀;当然还有野山菌,那些笨小子们撅着屁股挖了满满的一篮子野山菌——毒菌兴高采烈地交给老师,却换得一顿臭骂。学校炊事班养的猪伢们更喜欢春天,因为那些孩子们采的野菜就是给它们改善生活的呀。当然,春天最大的乐趣是采桑叶,一边采桑叶一边摘桑葚果,吃的小嘴红红,不敢进校园。&&&& 当菜田里的油菜花渐渐地萌出了绿芽,渐渐长出了叶茎,渐渐地开出了黄色小花,渐渐地就到了五彩缤纷的夏天。夏天的山上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山杏还没有长熟,野枣又出来了,树上挂着酸角,野小子们吃的牙都酸倒了还不肯罢休。&&&& 不过,夏天最好玩的还是在水里,在离部队大院不远的一条小河里。当向日葵花开的时候,是游泳最好的季节。大院里的那帮野小子们光着屁股在小河沟里扎猛子,女孩子则挽起裤腿在河边捞小鱼小虾,当然还摸蛤喇。有时候不知不觉地就摸到了下游,那些男孩会突然从水里钻出来吓人一跳。&&&& 到了河水渐渐变凉的时候,那就是秋天到了。在楚雄,最美的季节就是秋天。路边那晚开的野菊悠然地摇曳着花枝,染黄了秋色,摇响了一地秋光。秋虫争相鸣叫,蟋蟀、蝈蝈、纺织娘,一声声、一阵阵、一片片,忽远忽近,如诉如歌,组成一曲曲秋天的交响。&&&& 在四季如春的楚雄,最令人难忘的是蝴蝶。每到春暖花开的时节,那些满山遍野开放的油菜花,总会引来一群群结伴而至的蝴蝶。那些成群结队的蝴蝶在树林、草丛、鲜花中翩翩起舞,追逐嬉戏;那艳丽的色彩和优美的舞姿宛如飞舞的花朵。如果在夏天,你可以看见一队队的蝴蝶在河边相互衔着尾巴,从树枝上垂下一条长长的蝶“链”,几乎和水面相连。到了秋天,数以万计的蝴蝶聚集在山脚下,漫天飞舞就像一片片橙色的云霞。&&&& 小时侯,有一种黑色的蝴蝶总会引起我浓厚的兴趣。它的双翅像墨泼似地油亮润滑,唯独头是橘黄色的,它翻飞敏捷,在花丛中自由自在地穿来梭去。有时,两只蝴蝶静卧在鲜花中,只要一只飞走,另一只便紧紧相随。它们的身影在花丛起伏,它们的翅膀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它们时而抖动着漂亮的翅膀,时而摇动顽皮的头颅,随着风儿起舞,伴着阳光弄姿。&&&& 儿时的我时常会望着他们发呆。我想,这些蝴蝶有梦吗?它们在鲜花中荡漾,在阳光下生长,在轻风中起舞,在花海中歌唱,或许,这就是它们的梦?&&&& 因为有了楚雄,因为有了蝴蝶,使我的童年变得更加地美丽和神奇。我在楚雄铁八师机关大楼前&二&&&& 小学时,我们的教室是石膏板的铁皮活动房,倚在高高的楼房旁边。教室里的墙上挂着红纸白字的毛主席语录,木制的黑板架在一张桌子上。老师的教鞭是一根柳条,柔软而细长。每张课桌左上角端端正正地摆放着红宝书,从那里天天传出琅琅的读书声。&&&& 我们的校长姓何,是个老军人,家乡在丽江,纳西族人,说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不伦不类。&&&& 记得有一次他给我们上“政治课”的情景仍历历在目。有阵子,苏联在我国珍宝岛频频挑衅,在全校大会上,他表情肃穆的说:苏修叛徒集团,在我边境调戏(挑衅),钻我们的裤子(空子)!我们边防军是干什么的哩?他们哪,他们专门搞发育(防御)。当时听的大家一头雾水。高年级的同学不知为什么都纷纷低下头,女生们各个脸红的赛苹果,后来才知道是“钻裤子”和“发育”二词让他们害羞。&&&& 小学的班主任,前后换了几个老师:温温而雅的赵老师,两条长辫的小刘老师,个子不高的江老师,戴眼镜的魏老师,一直到毕业的杜炳强老师最厉害,因为他是当兵的,对我们实行军事管制;他要你往东,你没理由往西,他让你往北,就没理由往南,总而言之一句话:老师就是硬道理。&&&& 那时,我们学校只有一至五个年级,一百多个学生。有十来个老师,他们大都是军人和家属,有四个阿姨照顾孩子们的生活起居,他们还帮助低年级的孩子洗衣服。有几个战士负责给大家做饭。大部分学生来自各个团,一年只能回两次家。我们睡一个大通铺,吃一个铁锅饭,情如手足,亲如兄弟姐妹,在这里生活学习了整整五年,渡过了五彩缤纷的童年。三&&&& 那一天早晨醒来时,梦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我一个人站在讲台上,面对着下面的同学一遍又一遍地背诵着别嘴的课文,总是结结巴巴说了上句忘了下句。留着当时最时髦的分头,穿着退了色军装的杜炳强老师站在我身边,瞪着同他眼镜一般圆的眼睛,凶狠狠地拿着教鞭,我每停顿一下,他的教鞭就朝我的背后抽一下,我就这么被吓醒了。&&&& 平时,只要一睁眼,便一咕噜爬起来找衣服。有时候,还在梦中,就被母亲从暖暖的被窝里捉小鸡一般地提起来。今天,想着梦里的情景,想着昨天晚上背了又背的课文,还有那令人头痛的数学应用题,心里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今天说什么也不去上学了。&&&& 母亲在给弟弟穿着衣服,一边响雷一般地在我耳边喊了又喊,我就是赖着被窝装听不见,心里盘算着只要能躲过这一天就行。妈妈见唤我没有反应,便来掀我的被子,我支支吾吾地说头痛,还用手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把眼一闭,两滴眼泪顺着眼角滚了下来。&&&& 妈妈着急地伸出一只手摸我的额头,说;到底哪儿痛?&&&& 反正不想受罪,干脆紧闭着双眼,死拽着被子就是不动。&&&& 手忙脚乱的母亲,无奈地甩了甩一头的乱发,左手提着饭盒,右手抱着弟弟,一边走一边说:在家好好躺着,坚持不了就去卫生所!话未说完人已经冲了出去。&&&& 门一关,心里一阵轻松。我心虚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像猫一样的溜下床,牙也不刷脸也不洗,偷偷地到碗柜里找出两个茶叶蛋,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不敢在屋子里走动,缩手缩脚的回到床上,收音机不敢开,拿起床头上的小说,可心里忐忑不安,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不知道今天老师讲不讲新课?作业不会做怎么办?放学后排练的《洗衣舞》会不会因为我的不在而换了别人?同学答应带来的桑叶怎么去拿?没有桑叶蚕宝宝可要饿死了。&&&& 想着想着,心中的暗喜渐渐地变成了沉重。外面的阳光多么明媚,外面的空气多么新鲜,我却要躺在床上受煎熬,想到漫长的一天我要在床上度过,心里懊悔极了,躺在床上如睡针毡。&&&& 下课的铃声响了,我躲在窗帘后面,看见同学们欢快地跑进操场,整齐地排好队,随着音乐做起广播体操。平时我站的那个位置此时像一个黑洞。我站在窗帘后面,望着望着,突然希望自己是一只鸟,飞出去,飞到同学们中间。&&&& 第二天,同学们并没有因为我不在而发生任何变化,而我却在一天中长大了许多。四&&&& 记得三年级时,和我同桌的那个男生,名字叫王建。在学校里出了名的淘气,留了三级才到了我们班,所以他的年龄比我们大三岁,个子也比我们高出大半个头。&&&& 他大大的圆脸就像刚刚剥了皮的鸡蛋又白又胖,本来就小的眼睛总是眯缝着,鼻头下面常年挂着两行晶莹剔透的鼻涕虫,只要有人一说:过河了,他就吸溜一下将鼻涕吸进“猫耳洞”,只是过不了一会儿,那“虫儿”又不自觉地溜出来散步。&&&& 好象他每节课都在睡觉,总被老师点名,或者用粉笔头扔醒。爬在课桌上睡觉的时候,他的样子别提多龌龊,常常口水顺着嘴角流在衣袖上,浸润一大片。&&&& 为了显示孩子王的霸气,他故意在桌子上三分之二的地方划“三、八线”,而且还是用口水划,仿佛是一条看不见的战线。留下三分之一的桌面给我,把我可怜兮兮地挤在很小的角落里,每天只能一只胳臂在课桌上写作业。&&&& 有一次上课,很意外地发现他没有睡觉,身子扭来扭去地像屁股坐在针毡上。我用余光斜了他一眼,只见他正用一个手指头扣鼻孔,一挖一挖的,挖一下顺便还在墙壁上抹一下。嫌他恶心,我便侧过身子,托着下巴专心致志地听课。&&&&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没了动静,也用背斜着我,面朝着墙壁鬼鬼祟祟地不知干什么。下课铃声刚响,他那里便爆发出阵阵哈哈大笑,肩膀高兴地止不住地乱颤,一边用小眼瞟着我,一边又向其他同学丢眼色。&&&& 我低头一看,两条原本过了腰的辫子,像瘸腿般一长一短,整整差了半尺,短的那根辫梢全没了,可怜巴巴挂在腰上秃了头。原来不注意时辫子甩过了“三、八线”,搭在了他那边的课桌上,如小兔不幸落入了魔掌,他高兴地搓了搓手,就像日本鬼子拿起了屠刀一点一点地在课桌上刻起我那美丽的秀发。&&&& 立刻,我那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死拽着他找老师讲理,让他赔!他站在老师的面前,晃着脑袋翻着白眼,右腿还一抖一抖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居然还铮铮有词:反正“兔子的尾巴,也长不了了!”气的老师也拿他没有办法。&&&& 他常常乘人不备拿别人的橡皮、小刀之类东西。如果被人发现,还牛哄哄地说:“别说吃你几个烂西瓜,老子在城里下馆子都不要钱!”那口气、那神态和《小兵张嘎》里的胖翻译一样的牛逼。&&&& 只要一下课,他便把帽子两边压两张废纸,拿着根木棍,直着腰半圈着腿,探头探脑地如同出洞觅食的老鼠,嘴里哼着:“松井的队伍,滴答滴答……”学着《平原游击队》里日本鬼子进村,在课桌间的走廊里来回地“扫荡”。同学们那时都住校,家长带来好吃的东西就放在课桌里,只要他一进村,“挖地三尺”,任何东西都逃不出他的虎口。&&&& 坐在他后面的是赵贵江,外号傻大个。他俩如同狼与狈,总是形影不离。自习课不能满教室乱跑,王建便转过身和赵贵江斗嘴,你一句我一句,说昨天上树掏鸟儿怎么怎么,前天下河摸鱼儿又怎么怎么……&&&& 一会儿赵拉着脸又说:“面包没有了,牛奶也没有了,”王也脸一拉说:“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俩人还搂在一起,一本正经地互相拍拍背。教室里立刻就炸了营。&&&& 那时候,学生必须要午睡。不午睡,下午上课就会困,可是王建上课已经睡足了,下课他的精神头大的赛了猴。&&&& 有一天中午,他和赵贵江趁值班的阿姨打了个哈欠的工夫偷偷地溜出了寝室。院子里出奇的静,连树上的蝉好象也在打盹。他俩东张张西望望,只见远处的警卫战士正无聊地低着头挖耳屎。便猫着腰,沿着墙根像两只黄鼠狼飕地窜了出去。&&&& 穿过食堂往东走,有一片小树林,后面是特务连的营房,在很偏僻的角落里有一个坐南朝北的猪圈。王建骑上墙头看见圈里卧着一头大肥猪,也正在打瞌睡。&&&& 别看王建长的猪头猪脑,脑子里的坏点子却像苍蝇屎一堆一堆的。这时他眼中突然闪烁出智慧的火花,低头爬在贵江的耳朵边问:想不想吃猪肉?&&&& 贵江伸长了脑袋疑惑地点了点头。&&&& “好!看我的!”王建一个毽子翻身,跳进了猪圈。一眨眼,他已经拎着个血拉拉的猪尾巴回来了。那可怜的猪儿像疯了一样在猪圈里乱窜,痛苦的嚎叫回荡在天空之下。&&&& 迅速地逃离现场后,他俩跑到了学校的伙房,用灶台里的余火把那活猪尾巴烤了烤就“米西米西”了。只是那点可怜的肉儿还没有进到胃里,特务连的几个战士就顺着香味,将他俩人赃俱获。&&&& 割活猪尾巴事件在师部机关大院引起了悍然大波,校长为此事专门开了全校大会。那天,王建在会上摇头晃脑地念检讨书时,仍然满不在乎地在台上擤鼻涕,作鬼脸。气得老师直摇头叹气,说:完了,简直就是一块废铁了。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他离开了学校,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小学没有毕业他就当兵走了。&&&& 王建当兵后,还给我们全班同学写过一封信。依旧记得老师在课堂上念他的信时,激动的两眼泪花。他在信中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尽惹老师生气云云。字字句句语重心长,脱胎换骨像变了一个人。&&&& 而再见他时已经是几年后的赤峰。我才当兵,他却已经是连长了。并且刚刚结婚,请我们去他家里做客。看见他时,我十分惊诧。他长高了、变瘦了,轻轻微锁的眉头间沉淀出成熟的魅力,言谈中又不失青春的活力,举手投足显露着军人的刚毅和果断。他在部队生活的几年中,渐渐地洗去了稚嫩,凭添了沉稳、干练、坚强的气质。不知道部队这革命的大熔炉,是如何将他这块废铁冶炼成一块好钢的。&&&& 那天,当我们在新娘子面前重提他童年轶事时,他赶紧摆了摆手说:八年了,别提它了!一脸的羞涩。五&&&& 在儿时的记忆里,部队驻地的背后是一座山。那山好象老人的秃头,山顶上稀稀拉拉长着几棵不高的树,然而连绵的山坡却栽满了松树、桐树、枫树,还有那一垄一垄碧绿的桑田。楚雄四季如春,满山遍野的花儿总是不断,一茬接一茬地开,清雅的花香随风吹来,光闻闻心中也会长出一片绿芽。&&&& 但是,在我们的眼里那是一座高大和神秘的山。小道消息说那里隐藏着国民党潜伏下来的特务,还是个上校上将的什么官。&&&& 在残月的夜里,怪鸟喋喋而鸣,树梢被夜风掠过时发出鬼哭似声音,晚上和同伴手拉着手走,心里还是一惊一咋的。全校的同学都对那座山深怀着十二万分的恐惧和好奇。&&&& 有一天我带着红跃到我父亲就职的司令部,因为那里有个军用高倍望远镜,可以清楚地看到山顶的一草一木。于是,我们趴在窗户上,红跃紧张地举着她的弹弓枪,我举着望远镜,睁大了双眼,像头发里找虱子把山顶扫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非常沮丧。&&&& 红跃说:山顶上光秃秃地根本藏不住人啊。&&&& 我说:是啊,可山坡上是公社的桑田,农民伯伯一天到晚守着,特务能藏哪儿呢?&&&& 红跃又突然深吸了口气,说:会不会是伪装成老贫农了呢?像朝鲜电影《看不见的战线》里的“老狐狸”一样。&&&& 我俩分析了半天也没结果。如果有一点“特务”的迹象,无疑是给学校扔了个原子弹啊!&&&& 那间屋子里有着和石光荣一样的军事地形沙盘。崇山峻陵上插满了小红旗。地下摆着许许多多不同型号的飞机和坦克。那天我们就举着飞机推着坦克打响了一场没有敌人的人民战争。&&&& 有一阵,学校里刮起了养蚕风。我睡觉的铁床两边床头,都用绳子拉成蜘蛛网,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蚕宝宝。但是,院子里仅有的几棵桑树,一夜之间就全没了叶裸了体。看着嗷嗷待哺的蚕儿,我们虎视眈眈地盯上了后山坡上那片郁郁葱葱的桑田,也顾不上什么特务不特务了。&&&& 在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乘“贫下中农”晚饭的当口,我们兵分两路,像英雄邱少云潜入了阵地。&&&& 那时同班同学里,我的个子算高的,而那片桑树出奇的矮,只到我的胸前,所以我只能委屈地爬在地上。&&&& 周围静的只有风吹桑叶的刷刷声,我抬头看着桑叶下的桑葚,就像望见了杨梅,唾液腺如开了眼的温泉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酸水,心里一个劲的嘀咕,也不知道桑葚熟透了没有。红跃说,我去里面看看,里面的大。余音未落,她和建刚已经飕飕的钻进去了。&&&& 我左右四顾没有人,便放开了胆子,左右开弓,一边吃一边往兜里装桑叶。正吃的起劲,却没料身后猛听到一声大喝:“干什么的!”抬头一看,乖乖,这不是特务吗?尖嘴猴腮一脸麻子,看他挽着裤腿,戴着草帽,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伪装的多像啊。&&&& 当时心里一激灵,头皮都麻了,撒开丫子就跑,跑了好远好远,才发现后面根本没有人追出来。我站在那里弯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上直喘着粗气。直庆幸自己没被逮着,再看口袋里,已颠的什么都没有了。&&&& 在大门口等到红跃他们时,只见一个个被阳光晒的红扑扑的脸兴高采烈。红跃两手紧紧地捂着都快撑破了的口袋,建刚的背心鼓的象怀胎九月的孕妇。他们象一群注了兴奋剂的鸽子围着我这个受了惊的小鸟,嘻嘻嘻地直笑,说你跑什么呀!&&&& 我便把看见特务的事情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给他们讲了一遍,他们全瞪着大眼张着大嘴羡慕地望着我,建刚听了一遍嫌不够,又心疼地掏出桑叶换我再讲第二遍。&&&& 我那些可怜的蚕儿怎么度过和台湾小朋友一样忍饥挨饿的日子,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第二天上学时,我撅着被桑葚染的红红小嘴,昂着头走进教室,如同凯旋的英雄,立即被叽叽喳喳的同学围了起来。连平时牛了叭叽的王建都伸着大拇指,一个劲地说:“高!高!实在是高!”后来的那几天,我像英模被请到各个班巡回演讲,如同祥林嫂逢人就说丢失的阿毛一样,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形容那个特务脸上有几个麻子。为此,着实风光了好一阵子呢。&&&& 今天,当我又站在破陋的楼前,审视着我心目中的大山时,它变矮了,山上的树和桑田全没有了,山坡上长满了高高矮矮,红瓦白墙的房子。六&&&& 红领巾是红旗的一角,是用烈士的鲜血染红的。至今我仍记得戴上红领巾的那一天,蹦蹦跳跳穿行在回家路上的那片玉米地时,快乐如阳光一般在心里濡染、弥漫……。&&&& 然而,我仅仅戴着红领巾风光了一个月,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就开始了。楚雄街上一夜之间变成了红黄黑的海洋,街道两边的墙上贴着铺天盖地的大字报。记的最清楚的是“打倒李井泉”,名字上划了个很大的“X”,也不知他是谁,后来才听说是云南省委书记,已经“畏罪自杀”了。&&&& 那段时间别提多么热闹,游行的队伍一拨接着一拨,口号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高音喇叭一天到晚都在不知疲倦地讲话。没几天,红领巾就被说成是“封、资、修”的东西,不许戴了。让我们重新参加红卫兵、红小兵等组织。&&&& 学校也开始停课,我天天像撒了缰绳的野马似的跟在邻居大哥哥的后面宣传毛泽东思想,还学着大姐姐把我那漆黑的长发,一剪子变成了齐耳朵跟的革命头。胸前挂了个如碗一样大的毛主席像章,走路时屁颠屁颠的,心里总在想:这革命真是好玩啊。&&&& 一次,外面的老百姓武斗打死了人,一伙造反派抬着死尸冲进了部队大院。特务连的战士们排成人墙,高喊着“要文斗,不要武斗!”往外面赶人,结果造反派把死人放在了大礼堂门前就走了。&&&& 门前有一尊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石膏像,他老人家穿着被风吹动的风衣,戴着帽子,并挥着手指引着方向。主席像比真人要大十多倍,平时我们站在他身旁才到他膝盖。那人就躺在领袖的脚底下,身上盖了块红布。&&&& 不知是不是怕死尸突然坐起来,惊吓了主席。高年级的同学像儿童团一样封锁了通往礼堂的每一条路,想过去的人居然要红色的路条。那天我正羡慕地站在他们身后,好奇地看他们如何盘查来往的行人。同学小胖来找我,说班里成立了好几个战斗队,问我参加哪一个。这小胖一听说“停课闹革命”心里直乐:“哈哈!再也不用装病逃学了。”&&&& 我心里想如果能参加高年级的该多神气啊,就心不在焉地对他说:我先看看再说。他一下急了,瞪着眼说:你这是不革命,不革命就是反革命。我吓了一跳,忙说,行行行,我就参加你们的吧。&&&&&&跟着他找到组织一看,加我一共就五个人。队长是班上最淘气的郭强明,外号郭大疤。因为他左脸眼眶上有一片红色的胎记,就像宝岛台湾。大家就常常拿解放台湾来取笑他。&&&& 他戴着一顶黄军帽,穿着一身小号的军装,打着绑腿,脚踏黄球鞋,脸上像唱戏一样画了浓眉。一手拿了本毛主席语录,胸前别着毛主席像章,左肩斜挎一只黄军包,右肩斜挎着手电筒和军用水壶。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刚从雪山草地走过来的红军小战士。&&&& 和他一样全副武装的还有斗眼周民军,老八杨毛毛。&&&& 郭队长看见我走来,立刻喜形于色。他握着我的手使劲地上下晃动,说:欢迎!欢迎!欢迎参加红旗战斗队。还郑重其事的说:今天我们的任务是保卫部队大院。&&&& 并立即发给我一个红袖章,还说一会儿就发枪。我心里暗自扭起了秧歌:哈哈,我也要有枪了!  &&&& 谁知小胖抱来了几根木棍,头上绑了些红毛线,气粗地说:给,红缨枪!  &&&& 周民军一看枪是木头的,气的眼忍不住又斗在了鼻根,甩甩手转身就要走。  &&&& 队长一着急,说:好!你走!把刚才给你吃的糖吐出来!  &&&& 民军一听傻了眼,用袖子使劲地揩了一下鼻涕,不吭声了。  &&&& 队长看人到齐了,大喊道:排队!集合!  &&&& 我们从高到矮一溜站齐。  &&&& 他又像解放军叔叔那样高声地喊道:稍息,立正!枪上肩!向右转!齐步走!  &&&& 正准备“开路”,小胖突然冒出了个馊点子,说,我们把红领巾系在头上,象嘎子哥一样,多精神!  &&&& 个子最矮的毛毛却直摇头:我还没入队呢,哪来的红领巾。  &&&& 小胖说,那你就别参加算了。  &&&& 队长又不干:我们一共就五六个人,七八条枪,少一个人怎么行!  &&&& 毛毛说你们等等,我回家看看,撒腿而去。不一会儿,他头上便系了个红带子来了。大家很希奇地琢磨着那个红带子,只见一尺见长,一寸见宽,内面是花绒布,还缝了两条细细的绳子。毛毛牛轰轰地戴在头上,谁想摸一下都不让。  &&&& 大家重新排好了队,扛好枪。郭大疤很神气地像李向阳那样手死劲一挥,说,走!保卫部队去!  &&&& 扛着枪迈开大步,一种保卫部队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油然而升。我们就像一队红冠子公鸡昂首挺胸,快乐地高声唱着“向前进!向前进!战士责任重,妇女冤仇深……”向前走去。  &&&& 路过服务社门口,小胖妈伸出头来,大声地骂他:疯啦!你们能保卫部队,要解放军干什么!  &&&& 我们各个目不斜视,阿姨的话就像一阵微风从耳边吹了过去。  &&&& 半路上又迎面碰见警卫排站岗的叔叔。其实那战士也就十八、九岁,但背的可是真家伙,比我们可神气多了。他一招手,我们都受宠若惊地围了过去。  &&&& 他特意拍了拍毛毛的肩,满口的四川普通话说:“幺娃子,头上红带带缠的像做月子的抱鸡婆”,还郑重其事地重新给他系了一遍。  &&&& 我们像几个毛驴拉磨一样,雄纠纠气昂昂地在部队大院里不知转了多少圈,等转累了也到太阳下班的时间。迎着夕阳我们凯旋而归。  &&&& 走到学校楼前,高年级的同学也正好归来,几队人马面对面站成两队,大家先唱歌:“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又唱“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接着振臂高呼口号。然后大家一拥而上,握手、拥抱,将帽子死劲往天上抛,就像井冈山会师一般,激情高涨。  &&&& 当大家兴致勃勃走到毛毛的家门口,迎面碰见他爸爸下班回来。那老革命一见毛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脸拉的比他手中的皮带还要长,冲着毛毛就是一个“五指山”,破口大骂道:小兔崽子!戴什么不行戴这个。  &&&& 毛毛莫名其妙的怔住了,眼泪突然像滑了丝的水龙头一样怎么关都关不住。吓的我们像一群受了惊的麻雀,一哄而散。  &&&& 第二天,同学们纷纷耻笑毛毛,说他把他妈妈的月经带系在头上了。&&&& 毛毛心中却一百个委屈:月经是个什么东西?!(那个年代没卫生巾,商场里卖的是红布做的卫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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